【潇湘汐苑】【原创】亲密友人（M\/F，都市）
C49
“晚上想吃些什么？”他顺手撩下我头发上的纸屑。
“额..”略微思索，“随便，都可以，什么方便就吃什么吧，”望了一眼堆积如山的资料，估计得加班，“你这个核对，大概什么时候要搞完？尽快？”
“后天。”他笑了笑，“不过，慢慢来，不急，我可以跟你一起，等我处理完其他事情。”
果然赚钱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也并不轻松，“好。那我们叫外卖吧。就在这儿吃。”
他愣了下，“也好。不过，要委屈你了。”
“说得什么话，没什么的，我还不是经常要加班，只不过现在假期而已，再说，能帮上忙，我很开心。”起码比自己胡思乱想要来的轻松。
“傻丫头。”他什么时候学会摸头这样的举动了。
心里默默叹气，望了一眼被压在资料下的手机，还是那么安静，是我错调了静音吗？习惯性拿起来，确认一下，果然..什么也没有。
“在等电话？”他微微挑眉。
“没有。”这谎话很拙劣，好在他没有揭穿。
很多时候会觉得自己在念语哥面前是无所遁形的，好多事他都看得明白，却始终缄默不语。
他电话秘书，定了X记的外卖，我打开门，转了转，公司的人基本都下班了，仅有几处是亮着灯的，回头看他在办公桌前忙碌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安宁，有些细小的心态变化。
锤了捶酸涩的脖子，我走回去，凑到他跟前。“公司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他抬头看我，“董事会里有变动，正常。”既然他不方便多说，我也就没要细问，于是乎，转移话题。
“你是空降？”蛮好奇的。
“不是，之前负责北欧区域，现在临时调过来而已。”他揉了揉眉心。“饿了？”
“嗯..好慢。”我是指外卖。
“辛苦你了。肯定不会让你白辛苦的。”他歪头，微笑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盯着太久，觉得太失礼，我连忙退了几步。“哈哈。我肯定不会白干呀！请我可是很贵的！啊哈哈。”
他没接话，只是略微低下头，嘴角擎着一抹笑，带着蛊惑的味道。
他喊我名字，甘清。
他朝我招手，过来。
他…起身，朝我走近，慢慢拉近的距离，慢慢聚拢的呼吸。
第二次…跟他接吻。
不同于之前，呼吸乱了节奏，我..真的慌了。
秘书进门之前，敲了门，恰好打断这暧昧至极的气氛，我忍不住逃避，不再坦荡，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眸。
“宋总，”秘书看着茶几，又望向其他地方，简直不知道该把吃的放哪里。“您看，放在哪里合适？”
“我把这里收一下，你放这里。”我跑到沙发前，慌乱地收拾起来。“放这。”
“听她的。”他冲她点头。
“好的。”秘书又泡了壶茶才退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越发局促，害怕独处，“资料可以带走看吗？我，我还是带回去弄吧。”
“这是机密文件，不能带走。”他无奈蹙眉，走过来。
我下意识缩了下，他顿住，“放松，甘清。”
“啊？”心虚地不敢看他，这样不对。
“不想今晚看，我就送你先回去。”他开口道。
“可，时间很赶..”默默咬唇。
“对不起，刚不应该那样对你。我的过错。”他难得道歉，眼神真挚，“绝不再犯，工作便是工作。I Promise!”
“…”我为难地看向别处，“好吧。”
一起加班到十点多，还是他担心我太累，才执意要送我先回去。
我一看时间，确实太晚，就没再推辞。
坐上他的车，气氛很安静。我两都没再多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变味了一样，也许，是我这样想吧。
下车的时候，撞见秦宇，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他一言不发朝我们走来。
暗叫不好，我挡到他前头，阻止他朝念语哥挥拳头的举动。“你干什么！”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干什么！”
“甘清！”他毫不掩饰的怒火，让我甚至怀疑他会连我一起打。
我猛地推他，“我们的事情从来与第三个人无关！”
念语哥一把将我护在身后，“秦宇，你想说什么？想发火，也不该是朝她。”平静而又冷漠。
“不要这样幼稚，好吗？”我挣脱念语哥，抓紧秦宇的胳膊，怕他再冲动动手。“他只是送我回家。”
他猛地甩开我，“甘清，背后搞动作的人，就是他。”指着念语哥的鼻子，言之凿凿。
“是吗？”我望着秦宇的眼睛，异常平静。“整件事的重点，真的是这个吗？”有些心寒，反复问他，“你认为这件事的重点，是这个吗？”
他的眼神有些震惊，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那你还跟…”猛然嗤笑，“原来，原来如此。我真蠢，真是蠢，枉费我..”
“秦宇，”有些不受控制地流眼泪。“你真的觉得谁捅出来了，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你真的认为，你没错吗？”是不是痛着痛着就会习惯，我以为，会不一样，到底只是我以为而已。
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我闭上眼睛深呼吸，转身望向念语哥，“这样的结局，也是设计好的吗？”
“伤害，在所难免。”为何眼神还是那么疼惜？你们都是演员，你们都是最佳演员，可，可我真的好累。
“甘清，即便没有我，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其实你比谁都更清楚，不是吗？”他一如既往的平静而温柔，伸手抚摸，“抉择权一直在你手里。梦，也该有醒的时候。”
“…”
然而，我到底还是失眠了。
独自坐到天明，望着窗外的清露，感觉不到疲惫，就是..毫无意义地看着，仿佛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敲门声，是妈妈叫我吃早餐。
木然地回头，还是要吃饭，否则，怎么活下去呢？
饭桌上，爸妈都很沉默，我看他们其实都想说些什么，可看我的脸色之后，有都默契地没有开口，真是感激他们。
喝了一大口汤，我垂下眼帘。“妈。”
“哎？在呢。”我妈难得温柔一回。
“嫁给念语哥，是不是会更幸福？”我笑了，很无助的笑容。
“什么？？”妈妈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耳朵。
“女儿啊，你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不存在嫁给谁会更幸福这种说法。”我爸如是说。“人生的选择是自己的。”
“是吗？”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向身后，懒得一动不动。“我，是真的好累…”我不想这样子，不想在他们面前这样，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只有他们了。最诚实的依靠，最真实的依靠，只有他们了！这个世界还有谁能无私待我呢？
“乖..好累，就不想了，啊！没关系，爸妈都在呢？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妈连忙凑过来，将我搂进怀里，搂紧这世界最温暖的怀抱。“没关系啊，孩子..你想怎么样都没关系。不怕。爸妈都在呢。”
我到现在还那么没用，一遇上他就慌了手脚，看不到未来，却也回不到过去，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晚上想吃些什么？”他顺手撩下我头发上的纸屑。
“额..”略微思索，“随便，都可以，什么方便就吃什么吧，”望了一眼堆积如山的资料，估计得加班，“你这个核对，大概什么时候要搞完？尽快？”
“后天。”他笑了笑，“不过，慢慢来，不急，我可以跟你一起，等我处理完其他事情。”
果然赚钱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也并不轻松，“好。那我们叫外卖吧。就在这儿吃。”
他愣了下，“也好。不过，要委屈你了。”
“说得什么话，没什么的，我还不是经常要加班，只不过现在假期而已，再说，能帮上忙，我很开心。”起码比自己胡思乱想要来的轻松。
“傻丫头。”他什么时候学会摸头这样的举动了。
心里默默叹气，望了一眼被压在资料下的手机，还是那么安静，是我错调了静音吗？习惯性拿起来，确认一下，果然..什么也没有。
“在等电话？”他微微挑眉。
“没有。”这谎话很拙劣，好在他没有揭穿。
很多时候会觉得自己在念语哥面前是无所遁形的，好多事他都看得明白，却始终缄默不语。
他电话秘书，定了X记的外卖，我打开门，转了转，公司的人基本都下班了，仅有几处是亮着灯的，回头看他在办公桌前忙碌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安宁，有些细小的心态变化。
锤了捶酸涩的脖子，我走回去，凑到他跟前。“公司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他抬头看我，“董事会里有变动，正常。”既然他不方便多说，我也就没要细问，于是乎，转移话题。
“你是空降？”蛮好奇的。
“不是，之前负责北欧区域，现在临时调过来而已。”他揉了揉眉心。“饿了？”
“嗯..好慢。”我是指外卖。
“辛苦你了。肯定不会让你白辛苦的。”他歪头，微笑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盯着太久，觉得太失礼，我连忙退了几步。“哈哈。我肯定不会白干呀！请我可是很贵的！啊哈哈。”
他没接话，只是略微低下头，嘴角擎着一抹笑，带着蛊惑的味道。
他喊我名字，甘清。
他朝我招手，过来。
他…起身，朝我走近，慢慢拉近的距离，慢慢聚拢的呼吸。
第二次…跟他接吻。
不同于之前，呼吸乱了节奏，我..真的慌了。
秘书进门之前，敲了门，恰好打断这暧昧至极的气氛，我忍不住逃避，不再坦荡，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眸。
“宋总，”秘书看着茶几，又望向其他地方，简直不知道该把吃的放哪里。“您看，放在哪里合适？”
“我把这里收一下，你放这里。”我跑到沙发前，慌乱地收拾起来。“放这。”
“听她的。”他冲她点头。
“好的。”秘书又泡了壶茶才退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越发局促，害怕独处，“资料可以带走看吗？我，我还是带回去弄吧。”
“这是机密文件，不能带走。”他无奈蹙眉，走过来。
我下意识缩了下，他顿住，“放松，甘清。”
“啊？”心虚地不敢看他，这样不对。
“不想今晚看，我就送你先回去。”他开口道。
“可，时间很赶..”默默咬唇。
“对不起，刚不应该那样对你。我的过错。”他难得道歉，眼神真挚，“绝不再犯，工作便是工作。I Promise!”
“…”我为难地看向别处，“好吧。”
一起加班到十点多，还是他担心我太累，才执意要送我先回去。
我一看时间，确实太晚，就没再推辞。
坐上他的车，气氛很安静。我两都没再多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变味了一样，也许，是我这样想吧。
下车的时候，撞见秦宇，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他一言不发朝我们走来。
暗叫不好，我挡到他前头，阻止他朝念语哥挥拳头的举动。“你干什么！”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干什么！”
“甘清！”他毫不掩饰的怒火，让我甚至怀疑他会连我一起打。
我猛地推他，“我们的事情从来与第三个人无关！”
念语哥一把将我护在身后，“秦宇，你想说什么？想发火，也不该是朝她。”平静而又冷漠。
“不要这样幼稚，好吗？”我挣脱念语哥，抓紧秦宇的胳膊，怕他再冲动动手。“他只是送我回家。”
他猛地甩开我，“甘清，背后搞动作的人，就是他。”指着念语哥的鼻子，言之凿凿。
“是吗？”我望着秦宇的眼睛，异常平静。“整件事的重点，真的是这个吗？”有些心寒，反复问他，“你认为这件事的重点，是这个吗？”
他的眼神有些震惊，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那你还跟…”猛然嗤笑，“原来，原来如此。我真蠢，真是蠢，枉费我..”
“秦宇，”有些不受控制地流眼泪。“你真的觉得谁捅出来了，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你真的认为，你没错吗？”是不是痛着痛着就会习惯，我以为，会不一样，到底只是我以为而已。
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我闭上眼睛深呼吸，转身望向念语哥，“这样的结局，也是设计好的吗？”
“伤害，在所难免。”为何眼神还是那么疼惜？你们都是演员，你们都是最佳演员，可，可我真的好累。
“甘清，即便没有我，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其实你比谁都更清楚，不是吗？”他一如既往的平静而温柔，伸手抚摸，“抉择权一直在你手里。梦，也该有醒的时候。”
“…”
然而，我到底还是失眠了。
独自坐到天明，望着窗外的清露，感觉不到疲惫，就是..毫无意义地看着，仿佛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敲门声，是妈妈叫我吃早餐。
木然地回头，还是要吃饭，否则，怎么活下去呢？
饭桌上，爸妈都很沉默，我看他们其实都想说些什么，可看我的脸色之后，有都默契地没有开口，真是感激他们。
喝了一大口汤，我垂下眼帘。“妈。”
“哎？在呢。”我妈难得温柔一回。
“嫁给念语哥，是不是会更幸福？”我笑了，很无助的笑容。
“什么？？”妈妈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耳朵。
“女儿啊，你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不存在嫁给谁会更幸福这种说法。”我爸如是说。“人生的选择是自己的。”
“是吗？”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向身后，懒得一动不动。“我，是真的好累…”我不想这样子，不想在他们面前这样，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只有他们了。最诚实的依靠，最真实的依靠，只有他们了！这个世界还有谁能无私待我呢？
“乖..好累，就不想了，啊！没关系，爸妈都在呢？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妈连忙凑过来，将我搂进怀里，搂紧这世界最温暖的怀抱。“没关系啊，孩子..你想怎么样都没关系。不怕。爸妈都在呢。”
我到现在还那么没用，一遇上他就慌了手脚，看不到未来，却也回不到过去，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C50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忽然有些难过，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半夜来敲门，再也不会有人神经病似得找我吃大排档，再也不会有人…
“你怎么了？”他的大掌盖住我的手心，温暖而坚定，“不舍？”
“念语哥！”我不安地攥紧，去一个陌生国度，我身边只有他，这样真的很疯狂，不是吗？
“嗯？”他牵引着我，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我这样做，真的对吗？透过窗，我看到蓝天，看到白云，看到…秦宇…心口痛得窒息，可我知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下意识去寻找他的手，牢牢握紧。
“害怕？”他宠溺一笑，反手握住我，“不要紧，我在。”
对，不要紧，他在，他会一直在的，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我看着他拿出ipad在预定酒店，我的决定实在太仓促了，而他容忍了我的疯狂。
“怎么会忽然想去希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也许是觉得航程太赶，或是觉得此举太疯狂，所以他尽可能的安排好我们到达前的一切。
“想要出门走走，不是说要多看看这个世界吗？”我笑着回答，“而我..”
“好了，我懂了。”他揉揉我的头发，“我们要在多哈转机，时间还很长。”
“嗯，”我看见他这样，“我们可以漫无目的地走走，没必要什么都安排好，也许，会更好，惊喜不是更好吗？”
他愣了下，放下了手中的iPad，“也好，不过我们可以住Freud家，他家在伊兹拉。”
“土豪啊？”我反应过来，惊叹道。
“你..”他揉着眉心，颇为无奈。
“你工作？”后知后觉地担忧，虽然那账目的事情已解决，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事情呢？
“不要紧..我已经很久没休年假了。偶尔放松一下，挺好。”搂过我，亲吻额头，“只是你，是彻底想通了吗？”
“嗯，是的。”抬头望进他眼里，是这样的，这里才是最好的归宿不是吗？
多哈转机，已是十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我睡的有点迷糊，他摇醒我，半搂着下了飞机。
“到多哈了？”我揉着眼睛，斜靠在他身上，真的晕。
“去VIP坐会儿，飞希腊的晚点了。”他柔声道。
然后，我靠在他肩上睡得安稳，迷迷糊糊间，有个人影很眼熟，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猛地坐直，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他就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眉眼间还是那么熟悉的痞笑。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木讷地坐在原地，睡意全无，我看向身边的念语哥，他还是那么从容淡定。
不一会儿，琅宁出现了，依旧妖娆婀娜。她坐在秦宇身边，挽住他。“哟，熟人？”语气轻描淡写。
“是啊，熟人。”秦宇如是说。
熟人…是故意的吧，心脏缩了一下，忽然，念语哥伸手搂紧我，“冷吗？”
我摇摇头，“没有。”
“要去别的地方透透气吗？”他的笑容让人心安。
“不用了。我很好。”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好，我在呢！要喝点什么，我叫人拿。”他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着我紧绷的神经。
“不用了，我，我去上个洗手间。”站起身体，余光瞥见秦宇在看我，连忙往外走。
洗手间门口，我看见了琅宁，微微一笑，不想失了风度。
“甘清，是吧？”她忽然喊住我。
我回头，打量着她。“嗯。”
“聊一下吧。”她朱唇轻启，抬手指向一旁的咖啡厅。
低头，略作思量，“好。”
我两安静地对坐，我觉得，我表现得很平静，等她开口。
“我认识秦宇好多年了，”她点了支烟，慢慢吞吐，样子很美，真的，是我见过吸烟最有气质的女人。“算起来，不比你短多少。以前，其实，那次在医院门口，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不对，那次在餐桌也不是，我很早远远瞥见过你一眼。远远地……”
她的目光让我略感不适，我下意识躲开了。
“我从没见过他那个样子，”她的眼底闪烁着亮光，“我不曾见过的傻气与无防备，就好像，就好像，他本该是那种样子。也就是，从那时起，我记住了你的名字-甘清！”
“那些都，不…”
“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你怎么忍心那样对他？他的爱，真的是给了你一个人，一个人，你懂吗？”
“可，他却没有改变，不是吗？我当然知道他是爱我的！我当然知道啊！可既然爱我，又怎么会跟别的女人上床？是别人拿刀逼着他做吗？难不成还是他被强迫的吗？你要我怎么样？我无法容忍，无法容忍，他玷污的是我们的爱情！”这么多天，终于说了出来，哭也哭够了，爱也爱够了，真的够了！起身，撞见他两同时出现，他下意识朝我走来，却在中途拐了方向。
我在念语哥的怀里，轻轻依靠着。
“准备登机了。”他这样告诉我。
“好。”我扶住他的手臂。
我们只能到这里了，是吗？
嗯。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忽然有些难过，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半夜来敲门，再也不会有人神经病似得找我吃大排档，再也不会有人…
“你怎么了？”他的大掌盖住我的手心，温暖而坚定，“不舍？”
“念语哥！”我不安地攥紧，去一个陌生国度，我身边只有他，这样真的很疯狂，不是吗？
“嗯？”他牵引着我，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我这样做，真的对吗？透过窗，我看到蓝天，看到白云，看到…秦宇…心口痛得窒息，可我知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下意识去寻找他的手，牢牢握紧。
“害怕？”他宠溺一笑，反手握住我，“不要紧，我在。”
对，不要紧，他在，他会一直在的，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我看着他拿出ipad在预定酒店，我的决定实在太仓促了，而他容忍了我的疯狂。
“怎么会忽然想去希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也许是觉得航程太赶，或是觉得此举太疯狂，所以他尽可能的安排好我们到达前的一切。
“想要出门走走，不是说要多看看这个世界吗？”我笑着回答，“而我..”
“好了，我懂了。”他揉揉我的头发，“我们要在多哈转机，时间还很长。”
“嗯，”我看见他这样，“我们可以漫无目的地走走，没必要什么都安排好，也许，会更好，惊喜不是更好吗？”
他愣了下，放下了手中的iPad，“也好，不过我们可以住Freud家，他家在伊兹拉。”
“土豪啊？”我反应过来，惊叹道。
“你..”他揉着眉心，颇为无奈。
“你工作？”后知后觉地担忧，虽然那账目的事情已解决，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事情呢？
“不要紧..我已经很久没休年假了。偶尔放松一下，挺好。”搂过我，亲吻额头，“只是你，是彻底想通了吗？”
“嗯，是的。”抬头望进他眼里，是这样的，这里才是最好的归宿不是吗？
多哈转机，已是十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我睡的有点迷糊，他摇醒我，半搂着下了飞机。
“到多哈了？”我揉着眼睛，斜靠在他身上，真的晕。
“去VIP坐会儿，飞希腊的晚点了。”他柔声道。
然后，我靠在他肩上睡得安稳，迷迷糊糊间，有个人影很眼熟，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猛地坐直，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他就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眉眼间还是那么熟悉的痞笑。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木讷地坐在原地，睡意全无，我看向身边的念语哥，他还是那么从容淡定。
不一会儿，琅宁出现了，依旧妖娆婀娜。她坐在秦宇身边，挽住他。“哟，熟人？”语气轻描淡写。
“是啊，熟人。”秦宇如是说。
熟人…是故意的吧，心脏缩了一下，忽然，念语哥伸手搂紧我，“冷吗？”
我摇摇头，“没有。”
“要去别的地方透透气吗？”他的笑容让人心安。
“不用了。我很好。”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好，我在呢！要喝点什么，我叫人拿。”他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着我紧绷的神经。
“不用了，我，我去上个洗手间。”站起身体，余光瞥见秦宇在看我，连忙往外走。
洗手间门口，我看见了琅宁，微微一笑，不想失了风度。
“甘清，是吧？”她忽然喊住我。
我回头，打量着她。“嗯。”
“聊一下吧。”她朱唇轻启，抬手指向一旁的咖啡厅。
低头，略作思量，“好。”
我两安静地对坐，我觉得，我表现得很平静，等她开口。
“我认识秦宇好多年了，”她点了支烟，慢慢吞吐，样子很美，真的，是我见过吸烟最有气质的女人。“算起来，不比你短多少。以前，其实，那次在医院门口，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不对，那次在餐桌也不是，我很早远远瞥见过你一眼。远远地……”
她的目光让我略感不适，我下意识躲开了。
“我从没见过他那个样子，”她的眼底闪烁着亮光，“我不曾见过的傻气与无防备，就好像，就好像，他本该是那种样子。也就是，从那时起，我记住了你的名字-甘清！”
“那些都，不…”
“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你怎么忍心那样对他？他的爱，真的是给了你一个人，一个人，你懂吗？”
“可，他却没有改变，不是吗？我当然知道他是爱我的！我当然知道啊！可既然爱我，又怎么会跟别的女人上床？是别人拿刀逼着他做吗？难不成还是他被强迫的吗？你要我怎么样？我无法容忍，无法容忍，他玷污的是我们的爱情！”这么多天，终于说了出来，哭也哭够了，爱也爱够了，真的够了！起身，撞见他两同时出现，他下意识朝我走来，却在中途拐了方向。
我在念语哥的怀里，轻轻依靠着。
“准备登机了。”他这样告诉我。
“好。”我扶住他的手臂。
我们只能到这里了，是吗？
嗯。
C51
迎着习习海风，伫立在海边，这里的水清澈见底，蓝天白云，红屋顶白墙壁，干净的一尘不染。我回头望向他，他正抱着笔记本在办公，叹了口气，果然不适合叫他出来旅游，到底还是耽误了他的事情。
他忽然抬头，迎着光，看向我，那般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明朗与干净。“怎么？”他放下笔记本，朝我走来，“不喜欢？”
搂过我的腰，他的手掌缓慢地抚着我的手臂，“要下海玩吗？”私人海滩的福利，有的时候会让人寂寞，比如现在。
“我想出去走走，Freud家虽好，就是人太少了。我想到处看看。”我开口道，伸手去拽他衣角，“好不好？”
“好，等我发个邮件，我就陪你去。”他宠溺的笑容，让人心情愉悦。
小镇依山而建，这里的建筑都是红顶白墙，静静地屹立在温暖的日光中，处处透着童话故事中梦幻的光泽，我围着海蓝色的薄纱，穿梭在街道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放逐得状态，渐渐平和的心境，时不时驻足，回头看他，是他而又不是他。
“在想什么？”他拉过我，阳光在他脸上留下浅浅印子，高挺的鼻翼，近乎完美的五官，该是多么美好啊。本该是..
我望着他的眼睛，有些踌躇，哪怕不说实话，他也能够猜到的吧，可，还是不要说出口，“我在想这里真好，好安静，真的好安静。”伸手撩了撩头发，整理下薄纱，“会晒黑吗？”
“晒黑，也不要紧。”他伸手揉我脑袋，“走吧，前面有个很意思的餐厅。”
“嗯？”我诧异地看着他。
“很有当地特色的，会有客人献唱的地方，会邂逅不同的人，听到不一样的故事，看到不一样的世界。”维维弯起眉眼，他的笑容依旧明朗而温暖，让我觉得美好得不真切。
随着他的步伐，来到传说中的餐厅，走上狭窄的楼梯，看着斑斓的涂鸦，进去之后，一个亚裔女孩正在浅声吟唱，身旁金发碧眼的小帅哥在弹吉他。
歌声很美，很舒缓，我们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安静的午后，一切都像诗画般。
我看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女孩，心下有些诧异，念语哥认识？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揣测，他的眼神变了，有点阴郁。
女孩朝着我们这边扫了一眼，歌声戛然而止，台下的观众一片静默后，纷纷鼓掌，弹吉他的小伙诧异抬头望着女孩，又望向我们，不由得瞪大眼睛。
最终，演变为四人对坐。
女孩一口流利的英文，我只能听懂只言片语。那个小伙儿倒是一直好奇地打量着我，我只好回他以笑容。
“你是中国人？会英文吗？”我诧异地看着对方，意外他的中文如此顺溜。
“我是中美法混血。”小伙摸了摸鼻子，“中文还不错吧。”
“很好，真的。”我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挽救，“嗯，吉他也弹得很好。”
他扬了扬手，“要上去唱吗？我给你伴奏。”
连忙摆手，“我，我不行，五音不全。哈哈。”有些惊慌对方的邀请，我尴尬地看向念语哥，发现他跟女孩得气氛比想象中凝重。
“Kevin?他是，对吧？”小伙儿问我话。
我愣了下，“对，他英文名好像是这个来着。”
“Elisa,还真是…”小伙忽然不说话了，一个劲地看着念语哥。
Elisa很好听的名字，挺好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九岁左右，一头乌黑的长发，微微怠倦，皮肤很细腻白皙，很古典的美女。
念语哥看了我一眼后，自然地抓住我的手心，Elisa跟着看了过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手，“girlfriend？”
“yes。”念语哥语气很平淡，我却意外地听出他的不耐烦，有些疑惑地望着他。“Elisa ,朋友的妹妹。”
“哦，hello！”我伸出手，她却当做没看到，趾高气扬地瞥了我一眼，“Raj，let’s go!”然后留给了我们一个帅气而潇洒的背影。
我眨了眨眼，苦笑，“念语哥，也是桃花不断啊。”
“她，只是小孩子而已。”念语哥无奈叹息，揉着眉心，“本是想让你开心的。对不起。”
“这哪儿是你能预料到的意外呢？不要紧，我也没什么。”我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
“今晚大概她就会搬到我们的住处，Freud根本不懂拒绝她。”念语哥表情有些歉疚，“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们就搬到雅典去玩儿吧。”
“没，没有，人多也好嘛。”我低头抿了口鸡尾酒。“他哥哥是谁？”
“一个朋友。”念语哥似乎不打算解释，还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之后的时间，好像加了快进一眼，转眼就到了晚上。
回到庄园时，她已经住进来了，佣人给收拾了晚餐。她就坐在长桌边，一身米色的波西米亚长裙，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很美，就像油画中的少女。身旁坐着Raj，他依旧笑容满满。“你们回来了！太好了，马上就可以吃晚餐了！”
“我们在外面吃过了！”念语哥搂着我，“先回房了，你们慢用。”旋即大步流星地离开。
“wait！”Elisa猛然站起，椅子拖过地面，发出尖锐刺耳得声音。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声音，不自觉皱起眉，回头看着她，念语哥似乎察觉到我的不满，轻轻拍了下我。“先上去吧，我跟她谈谈。”
“..”我望着他，点了点头。
“等等，那..个女人！”她的中文很生涩，很别扭。
“Elisa！”念语哥声线压得很低。
“大家不要这样，这样不好。”Raj连忙站起来，摆手。“Elisa不要这样。姐姐很好！”
“you love her ?Really？”Elisa指着我，逼问着念语哥。“you just wanna to get me angry !you don’t love her !you love me !you told me so !you told me that you loved me !can’t you remember ?”
虽然这么多年，我英语确实退化不少，可她的这番话，却没法让人不懂。“她，是你前女友，还是？”
“come come down !Elisa!”Raj站在Elisa身边简直手足无措。
“这件事有些复杂，我会好好给你解释，但不是现在，相信我，好吗？”念语哥抚着我的肩膀。
“Kevin，I’m back ！I’m here now !can’t you give me one more chance ! I love you ,when I left you ,my heart almost broke into piece!you know how I love you !”Elisa 跑过来时，眼中含泪，我感觉这样一个天之骄女一样的人物，能说出这番话，很不容易吧。
我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过往，我也很难想象他们居然真的在一起过，我甚至不知道，在这件事中，我又扮演着什么角色，长久以来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悲伤中，却忽略了每个人都会有过去，念语哥也不能例外吧。
“Elisa，you know at that moment I just want you to accept the treatment!and now you have been healed !you don’t need me any more ! George hasn’t told you?”我看着她握着念语哥的手近乎颤抖，尽管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人很无语。
”I never told you I love you !it’s your imagination.Elisa I really don’t want to hurt you .my girl !”念语哥将她搂入怀中，安抚情绪，一直安抚着她，一直..
我不知道，是我接受能力变强了，又或者是，我并不爱他，眼前这一幕并没有我看到琅宁时来得刺眼，我想大概时间还不够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我去泡了个澡，想让自己好好放松一下，可，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太舒服了，居然在浴盆里睡着了，被冻醒以后，我感觉冲了下热水，再跑回床上。也不知跑太快，还是脚下滑，栽了个大跟头，膝盖摔破皮了。真要给自己跪了，智商妥妥地喂狗了。抬眼看了眼时钟，居然凌晨四点，也真是活见鬼的时间。
出门寻找药箱，我记得念语哥之前好像有提到过，才下到一楼，就在拐弯处撞见Raj，吓死我了。对方也被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也不开灯啊？”我摸着胸口。
“你也没开？”Raj反问。
“…我有手机电筒！”
“我也有！”
麻痹，真是醉了！我瘸着腿，开始往厨房走。
“你怎么了？摔倒了？”他立马跟过来，打算扶我。
“不要紧，不小心摔了下。你知道药箱在哪儿吗？”我翻了翻柜子没找到。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找。”他半扶着我去了客厅。然后，一阵子翻箱倒柜，拎着药箱出现了。“找到了，找到了！”吗，莫名傻气。
“我先给你消毒。”他蹲在我身前，拿着棉签擦拭着，“出血了啊，啧，我晕血。”
“…..”无语翻白眼，我一把夺了过来。“成了，我自己来，你回去睡吧。”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念语哥下楼时打开了灯，忽然的明亮让我两有些不太适应。“你膝盖怎么了？”他快步走了过来，仔细敲了敲，拿走了我手里的棉签和药箱。“真是..”抱起我，“我来帮你弄。”
“…”很奇怪的感觉，有点微妙，又有点欢喜，回头望了一眼傻眼的Raj，莫名想笑。
他把我抱回房间，放到了床上，“笑什么？怎么会磕到呢？”旋即开始专注地给我擦拭伤口，“我帮你包起来，这几天别太剧烈走动，伤口有点大。”
“哦！”点了点头，我看着他专注的神情有些入神，“嘶..”
“疼得厉害？”他抬头望着我，皱眉。“对不起，我再轻点。”
“念语哥，”我看着蹲在我身前的他，有些茫然，“念语哥，对我，是怎么想的呢？”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他低下头，我看不清表情，却又觉得他似乎不大高兴，我以为是我的多次质疑惹他生气，或者是什么。
“对不起，我，我只是..”
“不用解释了。”他包好了，起身拿走了药箱。“今晚就睡这里吧。”
迎着习习海风，伫立在海边，这里的水清澈见底，蓝天白云，红屋顶白墙壁，干净的一尘不染。我回头望向他，他正抱着笔记本在办公，叹了口气，果然不适合叫他出来旅游，到底还是耽误了他的事情。
他忽然抬头，迎着光，看向我，那般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明朗与干净。“怎么？”他放下笔记本，朝我走来，“不喜欢？”
搂过我的腰，他的手掌缓慢地抚着我的手臂，“要下海玩吗？”私人海滩的福利，有的时候会让人寂寞，比如现在。
“我想出去走走，Freud家虽好，就是人太少了。我想到处看看。”我开口道，伸手去拽他衣角，“好不好？”
“好，等我发个邮件，我就陪你去。”他宠溺的笑容，让人心情愉悦。
小镇依山而建，这里的建筑都是红顶白墙，静静地屹立在温暖的日光中，处处透着童话故事中梦幻的光泽，我围着海蓝色的薄纱，穿梭在街道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放逐得状态，渐渐平和的心境，时不时驻足，回头看他，是他而又不是他。
“在想什么？”他拉过我，阳光在他脸上留下浅浅印子，高挺的鼻翼，近乎完美的五官，该是多么美好啊。本该是..
我望着他的眼睛，有些踌躇，哪怕不说实话，他也能够猜到的吧，可，还是不要说出口，“我在想这里真好，好安静，真的好安静。”伸手撩了撩头发，整理下薄纱，“会晒黑吗？”
“晒黑，也不要紧。”他伸手揉我脑袋，“走吧，前面有个很意思的餐厅。”
“嗯？”我诧异地看着他。
“很有当地特色的，会有客人献唱的地方，会邂逅不同的人，听到不一样的故事，看到不一样的世界。”维维弯起眉眼，他的笑容依旧明朗而温暖，让我觉得美好得不真切。
随着他的步伐，来到传说中的餐厅，走上狭窄的楼梯，看着斑斓的涂鸦，进去之后，一个亚裔女孩正在浅声吟唱，身旁金发碧眼的小帅哥在弹吉他。
歌声很美，很舒缓，我们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安静的午后，一切都像诗画般。
我看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女孩，心下有些诧异，念语哥认识？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揣测，他的眼神变了，有点阴郁。
女孩朝着我们这边扫了一眼，歌声戛然而止，台下的观众一片静默后，纷纷鼓掌，弹吉他的小伙诧异抬头望着女孩，又望向我们，不由得瞪大眼睛。
最终，演变为四人对坐。
女孩一口流利的英文，我只能听懂只言片语。那个小伙儿倒是一直好奇地打量着我，我只好回他以笑容。
“你是中国人？会英文吗？”我诧异地看着对方，意外他的中文如此顺溜。
“我是中美法混血。”小伙摸了摸鼻子，“中文还不错吧。”
“很好，真的。”我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挽救，“嗯，吉他也弹得很好。”
他扬了扬手，“要上去唱吗？我给你伴奏。”
连忙摆手，“我，我不行，五音不全。哈哈。”有些惊慌对方的邀请，我尴尬地看向念语哥，发现他跟女孩得气氛比想象中凝重。
“Kevin?他是，对吧？”小伙儿问我话。
我愣了下，“对，他英文名好像是这个来着。”
“Elisa,还真是…”小伙忽然不说话了，一个劲地看着念语哥。
Elisa很好听的名字，挺好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九岁左右，一头乌黑的长发，微微怠倦，皮肤很细腻白皙，很古典的美女。
念语哥看了我一眼后，自然地抓住我的手心，Elisa跟着看了过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手，“girlfriend？”
“yes。”念语哥语气很平淡，我却意外地听出他的不耐烦，有些疑惑地望着他。“Elisa ,朋友的妹妹。”
“哦，hello！”我伸出手，她却当做没看到，趾高气扬地瞥了我一眼，“Raj，let’s go!”然后留给了我们一个帅气而潇洒的背影。
我眨了眨眼，苦笑，“念语哥，也是桃花不断啊。”
“她，只是小孩子而已。”念语哥无奈叹息，揉着眉心，“本是想让你开心的。对不起。”
“这哪儿是你能预料到的意外呢？不要紧，我也没什么。”我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
“今晚大概她就会搬到我们的住处，Freud根本不懂拒绝她。”念语哥表情有些歉疚，“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们就搬到雅典去玩儿吧。”
“没，没有，人多也好嘛。”我低头抿了口鸡尾酒。“他哥哥是谁？”
“一个朋友。”念语哥似乎不打算解释，还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之后的时间，好像加了快进一眼，转眼就到了晚上。
回到庄园时，她已经住进来了，佣人给收拾了晚餐。她就坐在长桌边，一身米色的波西米亚长裙，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很美，就像油画中的少女。身旁坐着Raj，他依旧笑容满满。“你们回来了！太好了，马上就可以吃晚餐了！”
“我们在外面吃过了！”念语哥搂着我，“先回房了，你们慢用。”旋即大步流星地离开。
“wait！”Elisa猛然站起，椅子拖过地面，发出尖锐刺耳得声音。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声音，不自觉皱起眉，回头看着她，念语哥似乎察觉到我的不满，轻轻拍了下我。“先上去吧，我跟她谈谈。”
“..”我望着他，点了点头。
“等等，那..个女人！”她的中文很生涩，很别扭。
“Elisa！”念语哥声线压得很低。
“大家不要这样，这样不好。”Raj连忙站起来，摆手。“Elisa不要这样。姐姐很好！”
“you love her ?Really？”Elisa指着我，逼问着念语哥。“you just wanna to get me angry !you don’t love her !you love me !you told me so !you told me that you loved me !can’t you remember ?”
虽然这么多年，我英语确实退化不少，可她的这番话，却没法让人不懂。“她，是你前女友，还是？”
“come come down !Elisa!”Raj站在Elisa身边简直手足无措。
“这件事有些复杂，我会好好给你解释，但不是现在，相信我，好吗？”念语哥抚着我的肩膀。
“Kevin，I’m back ！I’m here now !can’t you give me one more chance ! I love you ,when I left you ,my heart almost broke into piece!you know how I love you !”Elisa 跑过来时，眼中含泪，我感觉这样一个天之骄女一样的人物，能说出这番话，很不容易吧。
我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过往，我也很难想象他们居然真的在一起过，我甚至不知道，在这件事中，我又扮演着什么角色，长久以来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悲伤中，却忽略了每个人都会有过去，念语哥也不能例外吧。
“Elisa，you know at that moment I just want you to accept the treatment!and now you have been healed !you don’t need me any more ! George hasn’t told you?”我看着她握着念语哥的手近乎颤抖，尽管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人很无语。
”I never told you I love you !it’s your imagination.Elisa I really don’t want to hurt you .my girl !”念语哥将她搂入怀中，安抚情绪，一直安抚着她，一直..
我不知道，是我接受能力变强了，又或者是，我并不爱他，眼前这一幕并没有我看到琅宁时来得刺眼，我想大概时间还不够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我去泡了个澡，想让自己好好放松一下，可，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太舒服了，居然在浴盆里睡着了，被冻醒以后，我感觉冲了下热水，再跑回床上。也不知跑太快，还是脚下滑，栽了个大跟头，膝盖摔破皮了。真要给自己跪了，智商妥妥地喂狗了。抬眼看了眼时钟，居然凌晨四点，也真是活见鬼的时间。
出门寻找药箱，我记得念语哥之前好像有提到过，才下到一楼，就在拐弯处撞见Raj，吓死我了。对方也被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也不开灯啊？”我摸着胸口。
“你也没开？”Raj反问。
“…我有手机电筒！”
“我也有！”
麻痹，真是醉了！我瘸着腿，开始往厨房走。
“你怎么了？摔倒了？”他立马跟过来，打算扶我。
“不要紧，不小心摔了下。你知道药箱在哪儿吗？”我翻了翻柜子没找到。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找。”他半扶着我去了客厅。然后，一阵子翻箱倒柜，拎着药箱出现了。“找到了，找到了！”吗，莫名傻气。
“我先给你消毒。”他蹲在我身前，拿着棉签擦拭着，“出血了啊，啧，我晕血。”
“…..”无语翻白眼，我一把夺了过来。“成了，我自己来，你回去睡吧。”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念语哥下楼时打开了灯，忽然的明亮让我两有些不太适应。“你膝盖怎么了？”他快步走了过来，仔细敲了敲，拿走了我手里的棉签和药箱。“真是..”抱起我，“我来帮你弄。”
“…”很奇怪的感觉，有点微妙，又有点欢喜，回头望了一眼傻眼的Raj，莫名想笑。
他把我抱回房间，放到了床上，“笑什么？怎么会磕到呢？”旋即开始专注地给我擦拭伤口，“我帮你包起来，这几天别太剧烈走动，伤口有点大。”
“哦！”点了点头，我看着他专注的神情有些入神，“嘶..”
“疼得厉害？”他抬头望着我，皱眉。“对不起，我再轻点。”
“念语哥，”我看着蹲在我身前的他，有些茫然，“念语哥，对我，是怎么想的呢？”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他低下头，我看不清表情，却又觉得他似乎不大高兴，我以为是我的多次质疑惹他生气，或者是什么。
“对不起，我，我只是..”
“不用解释了。”他包好了，起身拿走了药箱。“今晚就睡这里吧。”
C52
今晚就在这里睡？在这里睡？我感觉自己很紧张，手心都冒汗了。同床共枕，这种事情在我跟他之间，似乎变得很奇怪，我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紧紧贴着床边。
他躺上来时，床明显塌下了一个弧度，感觉到来自他身体的热度，让我更加紧张，黑暗中，他侧身搂过我，拍了拍。“不要怕。”
“…”竟有些无言以对，我尝试着放松自己，按照他缓慢轻拍的节奏，慢慢地放缓呼吸。
他轻吻额头后，放开我，那一瞬有些许不舍，亦或是害怕忽然的寒冷，我伸出手拽住他衣角，“念语哥，困吗？”
“你想听什么？”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明亮。
“你跟Elisa的故事，可以吗？”我想，我还是在乎的吧，也许仅仅是好奇。
“她，George的妹妹，妄想症轻度患者，一直抗拒治疗，却对我有着莫名的亲近，有我守着才肯面对其他人。治疗那段期间，George和我一直都顺着她的意思，直到她康复，我才离开。离开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平铺直叙的方式，不带一丝感情，这才是我记忆中的念语哥吧，冷漠而理智。
“那念语哥在那期间真的没有一点点心动吗？”毕竟她是那样的漂亮动人，我望着念语哥的脸，仔细端详着，毕竟从外貌上你们确实如此般配。
他看了我一眼，扯出一抹笑容，大大的手掌盖上了我的脑袋，“没有，并没有。”斩钉截铁。
一点点窃喜，一点点虚荣，一点点感动..我低下头跟着笑了。
“开心了？”他凑过来，搂紧我，望着我。“嗯？”
“有一点..”不可否认，也无需否认，我本来就很自私，就很卑劣，从来都是。
“念语哥，我们认识那么久，为什么现在才对我有感觉呢？”我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可，不聊天气氛就会变得燥热起来。
“关于这个问题，需要我们一起研究才是。”他微微一笑，让我想起那一晚，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晚。
我没有再开口，他也没有再靠近，悬着的一颗心最终还是敌不过睡意。
清晨醒过来时，我在他怀里，也不知道怎么睡，就睡到一块去了。盯着他的侧脸发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低下头，想起了不该想的人，轻轻咬唇，闭上眼，凑上前，吻了他完美的侧颜。
并没有如故事中那般刚巧醒来，他似乎睡得很深沉，眨了眨眼睛，抚上胸口的位置，里面的跳动不算剧烈，却也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在慢慢适应吧，适应一个新的开始，我跟他出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放下，放下执念，放下不该，放下不甘，放过自己。
敲门声来得很急促。
“Kevin！”“Kevin！！”
一听便知是Elisa的声音，急切又焦躁。
“Kevin！”“Kevin！！”
他睁开眼睛，首先是对焦到我脸上，旋即才皱起眉头，“Elisa？”
“嗯，她敲门。”我指了下，“你去开门吧。”我怕我开她刺激更大发。
果然，开门以后，她冲进门的样子，真的吓我一跳，跟个正房抓小三的架势一样，然后念语哥猛地将她拽了回去。
“Elisa.back!go back to yourroom!”念语哥说这话时的神情，把我跟她都怔住了。
Elisa眼眶都红了，“you can’t do this to me !”害怕地抓紧他的手，“Kevin！Kevin ，you’re my one and only!”
“but she is my one !”念语哥真的好狠，原来对不爱的人可以是这样的。
Elisa真的走了，跟着消失的是Raj，也许放下念语哥，她才能发现身边一直有一个不离不弃的人吧。
回国半个月前，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欲言又止，让我有些疑虑，再三追问下，才知道秦叔猝然离世，而且还是自杀。怎么可能？！
这件事太突然，直接导致我们提前一个星期回国。从飞机场直奔回家，我几乎马不停蹄地跑向了隔壁。
再见到秦宇时，他消瘦了很多很多，整个人精神状态很差，我几乎是看到他的瞬间就红了眼眶。我不知道这种发自内心的心疼，会是这样难受，竟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灵堂上，他只是扫了我一眼，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无以名状的痛彻心扉，我竟然挪不动步子，不敢靠近。眼睁睁看着琅宁为他跑进跑出，安排事情。
“甘清，”念语哥一直站在我身后，此刻上前搂住我的肩膀，拍了拍。“说话。”
说什么呢？我，说什么？我，还可以说些什么呢？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这么久以来，我头一次没有守在他身边，没有陪着他，没有..我，我。
“那先回去吧。你爸妈也该等着急了。”念语哥拉着我，往回走。
不是的，不该这样，秦叔怎么会死呢？明明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明明..
“秦宇..”我像是才找回声音，有些颤抖。
他身形一顿，一旁的琅宁也不说话了，回身望着我，他正走向我，一步一步，红着眼眶。
我不能看他这样，我看不得他这样，我会比他先崩溃。
“你，来了。”苍白的唇，他伸出手，又放了下来，扯出干涩的笑容。“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我回来晚了。我想要这么说，我真的想要这么说，却开不了口。
“请节哀，秦宇。”念语哥的话，似乎惊醒了我们两个人。
他向后退了半步。“念语哥也来了。”
不，这不像他啊，他何时如此退让过。
“人太多，招待不周。”琅宁也适时开口，抓住了秦宇的胳膊。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身边已经站了别人，已经站了别人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呢？
今晚就在这里睡？在这里睡？我感觉自己很紧张，手心都冒汗了。同床共枕，这种事情在我跟他之间，似乎变得很奇怪，我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紧紧贴着床边。
他躺上来时，床明显塌下了一个弧度，感觉到来自他身体的热度，让我更加紧张，黑暗中，他侧身搂过我，拍了拍。“不要怕。”
“…”竟有些无言以对，我尝试着放松自己，按照他缓慢轻拍的节奏，慢慢地放缓呼吸。
他轻吻额头后，放开我，那一瞬有些许不舍，亦或是害怕忽然的寒冷，我伸出手拽住他衣角，“念语哥，困吗？”
“你想听什么？”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明亮。
“你跟Elisa的故事，可以吗？”我想，我还是在乎的吧，也许仅仅是好奇。
“她，George的妹妹，妄想症轻度患者，一直抗拒治疗，却对我有着莫名的亲近，有我守着才肯面对其他人。治疗那段期间，George和我一直都顺着她的意思，直到她康复，我才离开。离开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平铺直叙的方式，不带一丝感情，这才是我记忆中的念语哥吧，冷漠而理智。
“那念语哥在那期间真的没有一点点心动吗？”毕竟她是那样的漂亮动人，我望着念语哥的脸，仔细端详着，毕竟从外貌上你们确实如此般配。
他看了我一眼，扯出一抹笑容，大大的手掌盖上了我的脑袋，“没有，并没有。”斩钉截铁。
一点点窃喜，一点点虚荣，一点点感动..我低下头跟着笑了。
“开心了？”他凑过来，搂紧我，望着我。“嗯？”
“有一点..”不可否认，也无需否认，我本来就很自私，就很卑劣，从来都是。
“念语哥，我们认识那么久，为什么现在才对我有感觉呢？”我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可，不聊天气氛就会变得燥热起来。
“关于这个问题，需要我们一起研究才是。”他微微一笑，让我想起那一晚，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晚。
我没有再开口，他也没有再靠近，悬着的一颗心最终还是敌不过睡意。
清晨醒过来时，我在他怀里，也不知道怎么睡，就睡到一块去了。盯着他的侧脸发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低下头，想起了不该想的人，轻轻咬唇，闭上眼，凑上前，吻了他完美的侧颜。
并没有如故事中那般刚巧醒来，他似乎睡得很深沉，眨了眨眼睛，抚上胸口的位置，里面的跳动不算剧烈，却也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在慢慢适应吧，适应一个新的开始，我跟他出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放下，放下执念，放下不该，放下不甘，放过自己。
敲门声来得很急促。
“Kevin！”“Kevin！！”
一听便知是Elisa的声音，急切又焦躁。
“Kevin！”“Kevin！！”
他睁开眼睛，首先是对焦到我脸上，旋即才皱起眉头，“Elisa？”
“嗯，她敲门。”我指了下，“你去开门吧。”我怕我开她刺激更大发。
果然，开门以后，她冲进门的样子，真的吓我一跳，跟个正房抓小三的架势一样，然后念语哥猛地将她拽了回去。
“Elisa.back!go back to yourroom!”念语哥说这话时的神情，把我跟她都怔住了。
Elisa眼眶都红了，“you can’t do this to me !”害怕地抓紧他的手，“Kevin！Kevin ，you’re my one and only!”
“but she is my one !”念语哥真的好狠，原来对不爱的人可以是这样的。
Elisa真的走了，跟着消失的是Raj，也许放下念语哥，她才能发现身边一直有一个不离不弃的人吧。
回国半个月前，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欲言又止，让我有些疑虑，再三追问下，才知道秦叔猝然离世，而且还是自杀。怎么可能？！
这件事太突然，直接导致我们提前一个星期回国。从飞机场直奔回家，我几乎马不停蹄地跑向了隔壁。
再见到秦宇时，他消瘦了很多很多，整个人精神状态很差，我几乎是看到他的瞬间就红了眼眶。我不知道这种发自内心的心疼，会是这样难受，竟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灵堂上，他只是扫了我一眼，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无以名状的痛彻心扉，我竟然挪不动步子，不敢靠近。眼睁睁看着琅宁为他跑进跑出，安排事情。
“甘清，”念语哥一直站在我身后，此刻上前搂住我的肩膀，拍了拍。“说话。”
说什么呢？我，说什么？我，还可以说些什么呢？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这么久以来，我头一次没有守在他身边，没有陪着他，没有..我，我。
“那先回去吧。你爸妈也该等着急了。”念语哥拉着我，往回走。
不是的，不该这样，秦叔怎么会死呢？明明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明明..
“秦宇..”我像是才找回声音，有些颤抖。
他身形一顿，一旁的琅宁也不说话了，回身望着我，他正走向我，一步一步，红着眼眶。
我不能看他这样，我看不得他这样，我会比他先崩溃。
“你，来了。”苍白的唇，他伸出手，又放了下来，扯出干涩的笑容。“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我回来晚了。我想要这么说，我真的想要这么说，却开不了口。
“请节哀，秦宇。”念语哥的话，似乎惊醒了我们两个人。
他向后退了半步。“念语哥也来了。”
不，这不像他啊，他何时如此退让过。
“人太多，招待不周。”琅宁也适时开口，抓住了秦宇的胳膊。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身边已经站了别人，已经站了别人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呢？
C52
念语哥跟我一同回家，妈妈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那副堪比亲儿子的热情，让我很难受，我知道比较不好，也知道那些都已过去，可只要一想到秦宇现在的模样，心里就跟针扎一样。
“我不太舒服，念语哥，我先回房休息了，你陪我妈再多聊会儿吧。”我从沙发上起身，扶着肚子。
“去吧，早点睡。”念语哥似乎并未觉任何不妥的样子，也许他心里清楚，只是没表现出来。
我回房以后，拿出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你还好吗？】刚刚编辑好，又删掉，怎么可能好。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不行不行，我现在又有什么身份说这种话呢！
【你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终是发送出去，却仿佛石沉大海。一直到深夜，仍不见任何回应，我苦笑着，自作多情了吗？捂着脸颊，笑出了眼泪。
过去啊，都过去了，不是吗？他现在身边有了更好的人，我又何苦做这样的事情呢？深吸一口气，我拿起手机，预备关机，却收到了念语哥的信息。【早点睡，那么久的飞机，身体肯定吃不消，你知道，我很担心你。】
闭上眼睛，我觉得自己很贱，既然都决定跟念语哥过了，又..又..又为何要这样念念不忘，这样不肯彻底了结呢？甘清啊甘清，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对不起，真的！我今天失态了，对不起，念语哥，谢谢你长久以来的包容，谢谢，真的..】短信一发出去，电话就回了过来。
“不要道歉，我会难过。”念语哥语气中的无奈，再明显不过。“甘清。”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才会愧疚。”我低下头，攥紧裙角，死死拧住。
“傻丫头，有什么好愧疚的，哪怕只是普通朋友，你也会为他家人过世而感伤，这没有什么，你不需要有所负担。”念语哥耐心开导。
“可..可我..”并不是普通朋友啊，并不是，你也一定知道，所以才这样误导我吧，深吸一口气，“念语哥，我们，我..我们在一起吧。”下定决心一般，赌愿开口。
“你真的想好了吗？”听不出他的语气，辨不出他的情绪，却也听出这话里头的深意。
“我，我做好准备了，已经..”敛起眼泪，默默咬唇。
…..翌日晚….
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做到这种程度，坐着沙发上，有些忐忑，他端来一杯热牛奶，放在我身前的茶几上，“喝吧，有助于睡眠，不要再失眠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你..”
“不要心急，不要慌。”他走到我身前，躬身，亲吻额头，“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害你如此？”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我真是..真是..难道一时冲动，还是？“啊？”毫无防备地被懒腰抱起。
“先去洗吧。”他含笑看我。
“..”能不能不要那么丢人。
直到躺到他的床上，我还觉得不真实，整个人都很恍惚，手机铃声将我猛然惊起，我看他还在洗澡，连忙抓起手机，竟是秦宇！
接，还是不接呢？
“怎么？”他仅围了一条浴巾，精壮的身体，完美的腹肌..我..我手抖..
“谁的电话？”他微微皱眉，恰逢手机铃声戛然而止。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手机。是该有个决断，总归有个决断了。
放下手机，“没什么。”我不自觉撩了下头发，却发现他笑了。
他坐到床边，拍了拍床铺，“坐过来。”
“恩？”我顺从地坐了过去，“怎么？”
“今晚以后，你我之间再去他人，真的想好了？”他伸手端起我的下巴，这样的感觉很奇怪，隐隐有些不安。
他低下头，吻了下来，不同以往的热情，让我有些喘息。稍稍放开我。“想好了？”
脑子有些乱，觉得他不该是这个样子，还是说，如果，我真的答应，以后，会..
“回答我！甘清！”他一手穿过我的腰，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勺，“恩？”
他的眼神让我觉得危险，本能的危险，这才是真正的他吗？有些不寒而栗的阴冷感。
压上床的那一刻，心里有一块坍塌了一样，恍惚中似乎有铃声在响。
腰身酸涩，等我睁开眼时，窗外已经艳阳高照，而房间里只有我一人？人呢？我起身的时候，有些眼晕，吸了口气，觉得有些夸张了。
脚踏地上有些绵软，“念语哥？”干涩的声音有些羸弱，“念语哥..”倚在门边，我看向屋外，空荡荡的，不在？“念语哥？”我走向书房的位置，门是虚掩着的，下意识就推门进去了。
他正在打电话，看到我推门进去时，皱起眉头，似有不满，我才意识到这样贸然闯进去确实不礼貌，连忙退了出去。可心下却有些不满，以前可没那么多规矩，他似乎用的是法语，不知道又是哪个人的电话。
我打开冰箱，寻找一些可以做饭的食材，鸡蛋、面包、牛奶，原来什么都不缺。
二十分钟后，我做好了早餐，他也从书房出来了。
我看着他，“来吃早餐吧。”
“好。辛苦了。”他走过来，搂着我，闻了闻，亲了下脖子。
饭桌上，只有刀叉的声音，静寂地让人发毛。“以后进门要敲门，知道吗？”他口气还算平和，也不像是特意提出来，仿若不经意提了一句一样。
“恩，知道了。”我应下，却有些渐行渐远的感觉。
“以后要住在一起，肯定需要磨合，但很快就能相互适应，尊重彼此，是前提，甘清，你懂得的。”他又开口。
“恩，我知道。”掐了片面包，我吃得索然无味，我知道他这样在国外生活那么久的，一定很注重隐私，哪怕是情侣也会有自己的空间，我不反对这样，只是感觉有点远。
吃完以后，他起身收拾，而我帮忙洗盘子，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地让我觉得..生分而陌生。
午饭，我做了三菜一汤，他仍旧窝在书房，工作狂的模式，简直..让我无法理解。
我先敲了门，得到应答之后，才推门进去，他正架着一副框架，盯着MACBOOK，一动不动很专注。
“午饭准备好了？要吃吗？”生怕打扰到他。
“稍等，你先吃吧！”他抬头望了我一眼，也仅仅只是一眼，便又投入到工作之中。
一个人吃着午饭，我翻着手机，看着微博，未接来电的提醒有些刺眼，我却不敢点进去看。盯着丝瓜汤发呆，直到他出来，还没察觉。
“怎么，吃不下？”他看着我的碗，略微皱眉。
“没有..你忙完了？”我连忙起身给他盛饭，“多点，少点。”
“多点吧。”他坐到桌边，歪头看我。“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啊？”我将碗放到他跟前，有些没跟上思维。“什么？”
“如果有什么不满，或者心情不好，都可以跟我讲。”他盯着我的眼睛说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胳膊，“有没有不舒服？”
老脸一红，关心得有点晚吧。我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还好。”
他笑得有些深意，伸手将我拉到怀里坐着了，“好，还是不好？”
“…”什么跟什么？我尴尬地摸着头发，“快，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转移话题。
他搂紧我，呼吸扑在耳边，“好，还是不好？”有些过分执着。
“..”有些痒，所以我躲开了，“够了，吃饭吧。”我掰开他的手，连忙站起来。
“我饱了，你吃吧。”慌乱地奔回房，却发现手机落桌上了。
等我折回去时，发现他正拿着我的手机。“过来拿。”
“哦。”我慢吞吞走过去，伸手想要拿走，却被他偏开，幼稚..“干什么。”
“甘清。”他没有丝毫笑意，“我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什么？”不明所以。
“所以，以后少跟秦宇联系吧，做得到吧。”他那么简明地命令，让我笑不出来了。
“恩？回答我！”也许，秦宇那点儿幼稚的控制欲，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吧，他只是把他的强势隐藏的更深而已，不，不对，他的强势，是命令，只有做到。
====F====
久等
念语哥跟我一同回家，妈妈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那副堪比亲儿子的热情，让我很难受，我知道比较不好，也知道那些都已过去，可只要一想到秦宇现在的模样，心里就跟针扎一样。
“我不太舒服，念语哥，我先回房休息了，你陪我妈再多聊会儿吧。”我从沙发上起身，扶着肚子。
“去吧，早点睡。”念语哥似乎并未觉任何不妥的样子，也许他心里清楚，只是没表现出来。
我回房以后，拿出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你还好吗？】刚刚编辑好，又删掉，怎么可能好。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不行不行，我现在又有什么身份说这种话呢！
【你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终是发送出去，却仿佛石沉大海。一直到深夜，仍不见任何回应，我苦笑着，自作多情了吗？捂着脸颊，笑出了眼泪。
过去啊，都过去了，不是吗？他现在身边有了更好的人，我又何苦做这样的事情呢？深吸一口气，我拿起手机，预备关机，却收到了念语哥的信息。【早点睡，那么久的飞机，身体肯定吃不消，你知道，我很担心你。】
闭上眼睛，我觉得自己很贱，既然都决定跟念语哥过了，又..又..又为何要这样念念不忘，这样不肯彻底了结呢？甘清啊甘清，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对不起，真的！我今天失态了，对不起，念语哥，谢谢你长久以来的包容，谢谢，真的..】短信一发出去，电话就回了过来。
“不要道歉，我会难过。”念语哥语气中的无奈，再明显不过。“甘清。”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才会愧疚。”我低下头，攥紧裙角，死死拧住。
“傻丫头，有什么好愧疚的，哪怕只是普通朋友，你也会为他家人过世而感伤，这没有什么，你不需要有所负担。”念语哥耐心开导。
“可..可我..”并不是普通朋友啊，并不是，你也一定知道，所以才这样误导我吧，深吸一口气，“念语哥，我们，我..我们在一起吧。”下定决心一般，赌愿开口。
“你真的想好了吗？”听不出他的语气，辨不出他的情绪，却也听出这话里头的深意。
“我，我做好准备了，已经..”敛起眼泪，默默咬唇。
…..翌日晚….
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做到这种程度，坐着沙发上，有些忐忑，他端来一杯热牛奶，放在我身前的茶几上，“喝吧，有助于睡眠，不要再失眠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你..”
“不要心急，不要慌。”他走到我身前，躬身，亲吻额头，“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害你如此？”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我真是..真是..难道一时冲动，还是？“啊？”毫无防备地被懒腰抱起。
“先去洗吧。”他含笑看我。
“..”能不能不要那么丢人。
直到躺到他的床上，我还觉得不真实，整个人都很恍惚，手机铃声将我猛然惊起，我看他还在洗澡，连忙抓起手机，竟是秦宇！
接，还是不接呢？
“怎么？”他仅围了一条浴巾，精壮的身体，完美的腹肌..我..我手抖..
“谁的电话？”他微微皱眉，恰逢手机铃声戛然而止。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手机。是该有个决断，总归有个决断了。
放下手机，“没什么。”我不自觉撩了下头发，却发现他笑了。
他坐到床边，拍了拍床铺，“坐过来。”
“恩？”我顺从地坐了过去，“怎么？”
“今晚以后，你我之间再去他人，真的想好了？”他伸手端起我的下巴，这样的感觉很奇怪，隐隐有些不安。
他低下头，吻了下来，不同以往的热情，让我有些喘息。稍稍放开我。“想好了？”
脑子有些乱，觉得他不该是这个样子，还是说，如果，我真的答应，以后，会..
“回答我！甘清！”他一手穿过我的腰，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勺，“恩？”
他的眼神让我觉得危险，本能的危险，这才是真正的他吗？有些不寒而栗的阴冷感。
压上床的那一刻，心里有一块坍塌了一样，恍惚中似乎有铃声在响。
腰身酸涩，等我睁开眼时，窗外已经艳阳高照，而房间里只有我一人？人呢？我起身的时候，有些眼晕，吸了口气，觉得有些夸张了。
脚踏地上有些绵软，“念语哥？”干涩的声音有些羸弱，“念语哥..”倚在门边，我看向屋外，空荡荡的，不在？“念语哥？”我走向书房的位置，门是虚掩着的，下意识就推门进去了。
他正在打电话，看到我推门进去时，皱起眉头，似有不满，我才意识到这样贸然闯进去确实不礼貌，连忙退了出去。可心下却有些不满，以前可没那么多规矩，他似乎用的是法语，不知道又是哪个人的电话。
我打开冰箱，寻找一些可以做饭的食材，鸡蛋、面包、牛奶，原来什么都不缺。
二十分钟后，我做好了早餐，他也从书房出来了。
我看着他，“来吃早餐吧。”
“好。辛苦了。”他走过来，搂着我，闻了闻，亲了下脖子。
饭桌上，只有刀叉的声音，静寂地让人发毛。“以后进门要敲门，知道吗？”他口气还算平和，也不像是特意提出来，仿若不经意提了一句一样。
“恩，知道了。”我应下，却有些渐行渐远的感觉。
“以后要住在一起，肯定需要磨合，但很快就能相互适应，尊重彼此，是前提，甘清，你懂得的。”他又开口。
“恩，我知道。”掐了片面包，我吃得索然无味，我知道他这样在国外生活那么久的，一定很注重隐私，哪怕是情侣也会有自己的空间，我不反对这样，只是感觉有点远。
吃完以后，他起身收拾，而我帮忙洗盘子，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地让我觉得..生分而陌生。
午饭，我做了三菜一汤，他仍旧窝在书房，工作狂的模式，简直..让我无法理解。
我先敲了门，得到应答之后，才推门进去，他正架着一副框架，盯着MACBOOK，一动不动很专注。
“午饭准备好了？要吃吗？”生怕打扰到他。
“稍等，你先吃吧！”他抬头望了我一眼，也仅仅只是一眼，便又投入到工作之中。
一个人吃着午饭，我翻着手机，看着微博，未接来电的提醒有些刺眼，我却不敢点进去看。盯着丝瓜汤发呆，直到他出来，还没察觉。
“怎么，吃不下？”他看着我的碗，略微皱眉。
“没有..你忙完了？”我连忙起身给他盛饭，“多点，少点。”
“多点吧。”他坐到桌边，歪头看我。“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啊？”我将碗放到他跟前，有些没跟上思维。“什么？”
“如果有什么不满，或者心情不好，都可以跟我讲。”他盯着我的眼睛说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胳膊，“有没有不舒服？”
老脸一红，关心得有点晚吧。我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还好。”
他笑得有些深意，伸手将我拉到怀里坐着了，“好，还是不好？”
“…”什么跟什么？我尴尬地摸着头发，“快，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转移话题。
他搂紧我，呼吸扑在耳边，“好，还是不好？”有些过分执着。
“..”有些痒，所以我躲开了，“够了，吃饭吧。”我掰开他的手，连忙站起来。
“我饱了，你吃吧。”慌乱地奔回房，却发现手机落桌上了。
等我折回去时，发现他正拿着我的手机。“过来拿。”
“哦。”我慢吞吞走过去，伸手想要拿走，却被他偏开，幼稚..“干什么。”
“甘清。”他没有丝毫笑意，“我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什么？”不明所以。
“所以，以后少跟秦宇联系吧，做得到吧。”他那么简明地命令，让我笑不出来了。
“恩？回答我！”也许，秦宇那点儿幼稚的控制欲，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吧，他只是把他的强势隐藏的更深而已，不，不对，他的强势，是命令，只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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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
C53
我当真没有再接过秦宇的电话，之后的一个月都很平静，回公司的第一天，差点走错办公室，同事们都很热情地欢迎我回来，只是看到陶boss时，他的目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呆了一上午后，我硬着头皮去敲他办公室。
“进来。”
我推门而入，他似乎早料到我会来一点也不意外。
“坐。”起身走到沙发边，抬手示意我。
“谢谢。”道谢后，入座，我拘谨地看着他。
“不打算说什么？”他微笑道，微微挑眉的样子，还是那么…漂亮！
“我…我…其实…我…”我其实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也许问他也没有意义。
“你跟宋念语在一起了？”他不动神色地给我倒了杯茶，“喝吧。”
“嗯。”我点了点头，接过茶杯，温度正好，不由得怀疑他是否连时间都算准了。其实，偶尔会觉得他这样的人很可怕，熟悉念语哥以后，我发现也许他跟他某些方面很相似。
“挺好。”他笑了笑。状似真挚的评价了一句。
“真的吗？”下意识反问。
他抬眼望着我，“你期待我给出什么答案呢？”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受不了打太极，可我跟他其实也没那么熟。
他大概看穿了我的不安，“甘清，选择宋念语，可以少奋斗五十年，下半辈子安然舒适，衣食无忧，难道不好吗？女孩子还要追求什么呢？”
张了张嘴，似是被堵住咽喉一样，未语先鼻酸。
他坐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要再想其他，专注好眼前的路，那些可能与不可能的过去，忘了吧！”
“……”忘了吧…忘了…
“恐怕你也不会再在国内呆多久了，哎哟，我还得张罗招人咯，啧啧，真是…还有谁能让我放心呢！”话锋一转，他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口吻，仿佛刚那瞬间的严肃而心疼的目光，是我的错觉。
“……”其实我的预感跟他一样。
“他的大本营在美国，是吧？”他忽然回头，“我在那有个熟人，如果你想工作的话，可以去找这个人。”他掏了一张名片。
“唐昊皓！”我不自觉念出来，很熟的名字，啊，他们出国参加婚礼是不是就是这个人？“谢谢你，陶总！”真的感激，尽管我都不确定我会不会走。
出门前，他忽然喊住我，我回头看着他。他的笑容无比耀眼，“总之，一定会幸福的，你的选择没错，就相信自己吧。”
“嗯。”这是我进门来的第一个笑容，发自内心的感激。我并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
离开办公室之后，我上了天台，俯览这座城市，迷惑却也渐渐清楚。
下班时，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我撑起伞，才踏出楼，就看见他了，就站在街对面，站在那，静静地看着我，而我忽然没了动作，空气好似稀薄了。
雨水打湿了我们的衣衫，我们甚至没有找任何地方避雨，只是沿着这条街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直沉默地走着，一直……
街角有一个咖啡屋，舒缓而哀怨的音乐隐隐约约传来。
沉入越来越深的海底
我开始想念你
我好孤寂
跌进越来越冷的爱里
我快不能呼吸
我想要你
人活著赖著一口氧气
氧气是你
如果你爱我
你会来找我
你会知道我
快不能活
如果你爱我
你会来救我
空气很稀薄
因为寂寞
跌进越来越冷的爱里
我快不能呼吸
我想要你
人活著赖著一口氧气
氧气是你
如果你爱我
你会来找我
你会知道我
快不能活
如果你爱我
你会来救我
空气很稀薄
因为寂寞
我们逐渐停下脚步，他侧身正对我。固执地伸出手，仿佛一下子回到学生时代，回到更早之前，回到我们的十六岁，那是泛黄的记忆。
“甘清，把手给我！”稚嫩的声音，夹杂着阳光的味道，他站在风中，阳光中，我心中。
“甘清，给我你的手！”他笑着朝我伸出手。
“甘清……”
我看着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走过街头巷尾，就像看着上辈子的故事一样。
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你爱我吗？”他抓住我的胳膊。
“看着我，回答我！”他越抓越用力，“看着我！”
抬起头，雨水成为我最好的伪装。
“甘清！”他的声音低沉，快要融入雨声。“你真的要……”
“秦宇，”生硬地掰开他的手，“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身边有她，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归属，很快我就会离开这里，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很难相信这些话是我说的，感觉唇齿都在打颤。
“……”他的眼神，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也许女人真的比较绝情吧，也许真的…
我望着他在雨中的背影，冷到麻木，不知道何时念语哥站到了我身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被他抱上车，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回到家中，不知道高烧是怎样起来的，不知道…
身体里缺了什么…
好渴…渴得不行，真的不行…“水。”
细细的水灌入口中时，我如同被解救了一般。“谢谢。”
念语哥没有回答我，而是调快了输液器。
“我…睡了多久？”
“两天。”
“啊？”
“阿姨跟叔叔都来看过了。你一直不肯去医院。”念语哥伸手摸摸我的头，“只好让医生来家里。”
有些尴尬地摸鼻子，“对不起。”
“还好，这些都并没有什么。”他坐到我身边，拉了拉被子，“你一直喊他的名字。”仿佛不经意地一句，却让我愣住。
“一直喊着，”他苦笑，“失败了呢！”微微摇头。
“什么？”我费劲地仰头看他，“我，我跟他已经，已经…”
“不用解释。”他打断我，“真不用解释。安心养好身体。”
“……”眨着眼睛，觉得自己有点贱，作贱了自己，害苦了别人。
往后的几日，我都在家里养着，他也尽量把工作带回来做，只是我们之间的交流却越来越少。
我妈打过电话，总是旁敲侧击的让我定下心，不要老是朝秦暮楚，做人不可以太贪心，否则一个也得不到。
我，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明明没有，明明…罢了罢了，是我作，是我作。
倒上咖啡，我敲响了书房的门。
得到他的答应后，推门进去，“怎么？”他问我。
“煮了咖啡。”我放在他跟前，“在忙？”手心有些虚汗。
“你有事？”他放下手中的资料，摘下眼镜。
“啊，不是。你忙吧，我没什么事情！”我连忙摆手，“你忙吧。忙…哈哈…”
关上门以后。自暴自弃地将自己摔进出床里，侧脸对着窗户喘气，是真的，有芥蒂了？自从那天后他就搬去客房睡了。
捋着头发，在思考对策，总之不能这样下去，绝对不能。
所以，我换好睡衣后，又敲了书房的门。
这次进门更加窘迫，“都，都已经很晚了，不休息吗？”
他上下扫了一眼。“还有一点收尾工作，你困了就先睡吧。”
都已经那么明显了，我不信他看不出来。离开书房以后，我就真的，真的回房睡觉了！！麻痹！
迷迷瞪瞪昏睡之际，房门被打开了，我就像触电一样瞬间惊醒。
他似乎也被我吓到了，“你怎么了？”一脸茫然地看着忽然坐起的我。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
他走近，伸手摸着我脑袋，“什么毛病。”忍不住发笑，俯身亲吻脸颊。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不回应，感觉还在做梦。
“所以，你不生我气了？”呆呆反问。
“生气？”他微微挑眉，“是，我是生气，只不过生气的是你又去见他了。”
“我，不是……”我要怎么解释。
“我知道，我看到了！”他坐到我身边，伸手搂住我。
“那…”什么都看到了？
“答应我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甘清，你知道吗？”他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鼻息扑面而来。
“对不起。”不自觉就会道歉，我不是在害怕，绝对不是。
“算了。这一次姑且原谅你，没有下次，知道吗？”他换上了另一种表情，似乎又变回去了一样。
“念语哥……”不安地抓住他的衣袖，该不会是真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吧，这种扯淡的事情应该是我电视剧看多了吧。
“睡吧，我先去洗澡。”他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道。
我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如果，如果我下次不小心没做到答应你的事情，会怎样？”
“你不会想尝试的，相信我。”他略微停顿，甚至没有回头，却让人没来由很怕。
所以到底是什么？
我当真没有再接过秦宇的电话，之后的一个月都很平静，回公司的第一天，差点走错办公室，同事们都很热情地欢迎我回来，只是看到陶boss时，他的目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呆了一上午后，我硬着头皮去敲他办公室。
“进来。”
我推门而入，他似乎早料到我会来一点也不意外。
“坐。”起身走到沙发边，抬手示意我。
“谢谢。”道谢后，入座，我拘谨地看着他。
“不打算说什么？”他微笑道，微微挑眉的样子，还是那么…漂亮！
“我…我…其实…我…”我其实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也许问他也没有意义。
“你跟宋念语在一起了？”他不动神色地给我倒了杯茶，“喝吧。”
“嗯。”我点了点头，接过茶杯，温度正好，不由得怀疑他是否连时间都算准了。其实，偶尔会觉得他这样的人很可怕，熟悉念语哥以后，我发现也许他跟他某些方面很相似。
“挺好。”他笑了笑。状似真挚的评价了一句。
“真的吗？”下意识反问。
他抬眼望着我，“你期待我给出什么答案呢？”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受不了打太极，可我跟他其实也没那么熟。
他大概看穿了我的不安，“甘清，选择宋念语，可以少奋斗五十年，下半辈子安然舒适，衣食无忧，难道不好吗？女孩子还要追求什么呢？”
张了张嘴，似是被堵住咽喉一样，未语先鼻酸。
他坐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要再想其他，专注好眼前的路，那些可能与不可能的过去，忘了吧！”
“……”忘了吧…忘了…
“恐怕你也不会再在国内呆多久了，哎哟，我还得张罗招人咯，啧啧，真是…还有谁能让我放心呢！”话锋一转，他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口吻，仿佛刚那瞬间的严肃而心疼的目光，是我的错觉。
“……”其实我的预感跟他一样。
“他的大本营在美国，是吧？”他忽然回头，“我在那有个熟人，如果你想工作的话，可以去找这个人。”他掏了一张名片。
“唐昊皓！”我不自觉念出来，很熟的名字，啊，他们出国参加婚礼是不是就是这个人？“谢谢你，陶总！”真的感激，尽管我都不确定我会不会走。
出门前，他忽然喊住我，我回头看着他。他的笑容无比耀眼，“总之，一定会幸福的，你的选择没错，就相信自己吧。”
“嗯。”这是我进门来的第一个笑容，发自内心的感激。我并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
离开办公室之后，我上了天台，俯览这座城市，迷惑却也渐渐清楚。
下班时，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我撑起伞，才踏出楼，就看见他了，就站在街对面，站在那，静静地看着我，而我忽然没了动作，空气好似稀薄了。
雨水打湿了我们的衣衫，我们甚至没有找任何地方避雨，只是沿着这条街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直沉默地走着，一直……
街角有一个咖啡屋，舒缓而哀怨的音乐隐隐约约传来。
沉入越来越深的海底
我开始想念你
我好孤寂
跌进越来越冷的爱里
我快不能呼吸
我想要你
人活著赖著一口氧气
氧气是你
如果你爱我
你会来找我
你会知道我
快不能活
如果你爱我
你会来救我
空气很稀薄
因为寂寞
跌进越来越冷的爱里
我快不能呼吸
我想要你
人活著赖著一口氧气
氧气是你
如果你爱我
你会来找我
你会知道我
快不能活
如果你爱我
你会来救我
空气很稀薄
因为寂寞
我们逐渐停下脚步，他侧身正对我。固执地伸出手，仿佛一下子回到学生时代，回到更早之前，回到我们的十六岁，那是泛黄的记忆。
“甘清，把手给我！”稚嫩的声音，夹杂着阳光的味道，他站在风中，阳光中，我心中。
“甘清，给我你的手！”他笑着朝我伸出手。
“甘清……”
我看着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走过街头巷尾，就像看着上辈子的故事一样。
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你爱我吗？”他抓住我的胳膊。
“看着我，回答我！”他越抓越用力，“看着我！”
抬起头，雨水成为我最好的伪装。
“甘清！”他的声音低沉，快要融入雨声。“你真的要……”
“秦宇，”生硬地掰开他的手，“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身边有她，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归属，很快我就会离开这里，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很难相信这些话是我说的，感觉唇齿都在打颤。
“……”他的眼神，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也许女人真的比较绝情吧，也许真的…
我望着他在雨中的背影，冷到麻木，不知道何时念语哥站到了我身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被他抱上车，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回到家中，不知道高烧是怎样起来的，不知道…
身体里缺了什么…
好渴…渴得不行，真的不行…“水。”
细细的水灌入口中时，我如同被解救了一般。“谢谢。”
念语哥没有回答我，而是调快了输液器。
“我…睡了多久？”
“两天。”
“啊？”
“阿姨跟叔叔都来看过了。你一直不肯去医院。”念语哥伸手摸摸我的头，“只好让医生来家里。”
有些尴尬地摸鼻子，“对不起。”
“还好，这些都并没有什么。”他坐到我身边，拉了拉被子，“你一直喊他的名字。”仿佛不经意地一句，却让我愣住。
“一直喊着，”他苦笑，“失败了呢！”微微摇头。
“什么？”我费劲地仰头看他，“我，我跟他已经，已经…”
“不用解释。”他打断我，“真不用解释。安心养好身体。”
“……”眨着眼睛，觉得自己有点贱，作贱了自己，害苦了别人。
往后的几日，我都在家里养着，他也尽量把工作带回来做，只是我们之间的交流却越来越少。
我妈打过电话，总是旁敲侧击的让我定下心，不要老是朝秦暮楚，做人不可以太贪心，否则一个也得不到。
我，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明明没有，明明…罢了罢了，是我作，是我作。
倒上咖啡，我敲响了书房的门。
得到他的答应后，推门进去，“怎么？”他问我。
“煮了咖啡。”我放在他跟前，“在忙？”手心有些虚汗。
“你有事？”他放下手中的资料，摘下眼镜。
“啊，不是。你忙吧，我没什么事情！”我连忙摆手，“你忙吧。忙…哈哈…”
关上门以后。自暴自弃地将自己摔进出床里，侧脸对着窗户喘气，是真的，有芥蒂了？自从那天后他就搬去客房睡了。
捋着头发，在思考对策，总之不能这样下去，绝对不能。
所以，我换好睡衣后，又敲了书房的门。
这次进门更加窘迫，“都，都已经很晚了，不休息吗？”
他上下扫了一眼。“还有一点收尾工作，你困了就先睡吧。”
都已经那么明显了，我不信他看不出来。离开书房以后，我就真的，真的回房睡觉了！！麻痹！
迷迷瞪瞪昏睡之际，房门被打开了，我就像触电一样瞬间惊醒。
他似乎也被我吓到了，“你怎么了？”一脸茫然地看着忽然坐起的我。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
他走近，伸手摸着我脑袋，“什么毛病。”忍不住发笑，俯身亲吻脸颊。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不回应，感觉还在做梦。
“所以，你不生我气了？”呆呆反问。
“生气？”他微微挑眉，“是，我是生气，只不过生气的是你又去见他了。”
“我，不是……”我要怎么解释。
“我知道，我看到了！”他坐到我身边，伸手搂住我。
“那…”什么都看到了？
“答应我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甘清，你知道吗？”他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鼻息扑面而来。
“对不起。”不自觉就会道歉，我不是在害怕，绝对不是。
“算了。这一次姑且原谅你，没有下次，知道吗？”他换上了另一种表情，似乎又变回去了一样。
“念语哥……”不安地抓住他的衣袖，该不会是真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吧，这种扯淡的事情应该是我电视剧看多了吧。
“睡吧，我先去洗澡。”他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道。
我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如果，如果我下次不小心没做到答应你的事情，会怎样？”
“你不会想尝试的，相信我。”他略微停顿，甚至没有回头，却让人没来由很怕。
所以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