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前传
（九）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萧山又带我来到了海边，海很蓝，天是灰的，衬托的海水异常鲜明，浪花一层层的打在礁石上，浮起大片大片的泡沫。海边没有什么人，萧山拉着我的手站在一块平整的礁石上，他给我指点着远处隐隐浮现的小岛、游轮、还有在海面上浮隐浮现的小渔船。
我只是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去过海南，那里的海很安静，浅浅的浪缓慢的抚着我的脚，这里的情景完全不同。
我对萧山说，“海浪的声音真大。”
萧山搂着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知道在海边，把耳朵捂住说话是什么感觉么？”
我摇摇头，他松开搂着我肩膀的手，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对着海面喊，“童雪，毕业后嫁给我可以吗？”
他像个爱情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天真，我学着他的样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萧山的喊声更大，“童雪，毕业后嫁给我好吗？”
我大声的回答他，“毕业以后再说吧！”
萧山专注的看着我，他的眼睛闪着亮光。我幻想过毕业后和萧山的美好未来，有时在街边看到橱窗里展示的婚纱，想着我穿它在身上应该是什么样子，萧山和我一样，他想和我一直走下去。
萧山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易拉罐拉环做的指环，套在我手上，他说，“童雪，毕业后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笑，原来他也知道这个俗气的梗，没有钱的穷小子拿一个拉环就把女孩子骗到手。我对着阳光照了照，还真是很闪，像钻石戒指一样的闪。我说，“好，毕业后我嫁给你。”
他说，“那说定了，谁也不能反悔。”
萧山吻上了我的唇，我们亲吻过很多次，但这次却异常甜蜜，比第一次他亲吻我时还要甜蜜。海边很冷，我们两个的身体却热的发烫，萧山紧紧地搂着我，不愿放开。
我们在那里住了好几天，萧山早晨总带我去市场买菜，他和熟识的人打招呼，有好事的人打听我是谁，萧山会毫不掩饰地说，“这是我女朋友。”
我们在小屋里做饭，我是二把刀，他的手艺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不是少放了盐就是被溅出的油烫到手，我们嘻嘻哈哈的挑剔者对方做的菜，最后总会亲吻到一起。我忘记了生活中的痛苦，忘记了繁重的学业，忘记了林姿娴带给我的烦恼与不安，就这样一直下去吧，永远都不要有结束的一天。
我后来总是梦到这些画面，梦到萧山把指环套在我的手上，梦到海边那个甜蜜的吻，梦到萧山骑着单车带我在小巷中穿梭。梦总是会醒来，萧山就和那几天海边的生活一样，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然后消失不见，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黑暗里。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萧山又带我来到了海边，海很蓝，天是灰的，衬托的海水异常鲜明，浪花一层层的打在礁石上，浮起大片大片的泡沫。海边没有什么人，萧山拉着我的手站在一块平整的礁石上，他给我指点着远处隐隐浮现的小岛、游轮、还有在海面上浮隐浮现的小渔船。
我只是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去过海南，那里的海很安静，浅浅的浪缓慢的抚着我的脚，这里的情景完全不同。
我对萧山说，“海浪的声音真大。”
萧山搂着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知道在海边，把耳朵捂住说话是什么感觉么？”
我摇摇头，他松开搂着我肩膀的手，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对着海面喊，“童雪，毕业后嫁给我可以吗？”
他像个爱情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天真，我学着他的样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萧山的喊声更大，“童雪，毕业后嫁给我好吗？”
我大声的回答他，“毕业以后再说吧！”
萧山专注的看着我，他的眼睛闪着亮光。我幻想过毕业后和萧山的美好未来，有时在街边看到橱窗里展示的婚纱，想着我穿它在身上应该是什么样子，萧山和我一样，他想和我一直走下去。
萧山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易拉罐拉环做的指环，套在我手上，他说，“童雪，毕业后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笑，原来他也知道这个俗气的梗，没有钱的穷小子拿一个拉环就把女孩子骗到手。我对着阳光照了照，还真是很闪，像钻石戒指一样的闪。我说，“好，毕业后我嫁给你。”
他说，“那说定了，谁也不能反悔。”
萧山吻上了我的唇，我们亲吻过很多次，但这次却异常甜蜜，比第一次他亲吻我时还要甜蜜。海边很冷，我们两个的身体却热的发烫，萧山紧紧地搂着我，不愿放开。
我们在那里住了好几天，萧山早晨总带我去市场买菜，他和熟识的人打招呼，有好事的人打听我是谁，萧山会毫不掩饰地说，“这是我女朋友。”
我们在小屋里做饭，我是二把刀，他的手艺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不是少放了盐就是被溅出的油烫到手，我们嘻嘻哈哈的挑剔者对方做的菜，最后总会亲吻到一起。我忘记了生活中的痛苦，忘记了繁重的学业，忘记了林姿娴带给我的烦恼与不安，就这样一直下去吧，永远都不要有结束的一天。
我后来总是梦到这些画面，梦到萧山把指环套在我的手上，梦到海边那个甜蜜的吻，梦到萧山骑着单车带我在小巷中穿梭。梦总是会醒来，萧山就和那几天海边的生活一样，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然后消失不见，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黑暗里。
（二十七）
结束后莫绍谦抱我进了浴室，他放好浴缸的热水，把我搂在怀里泡着热水，我全身脱力，莫绍谦也应该是有点累了，但他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还在我身上摸着，那个东西也硬邦邦的，硌着我的臀部。我怕他在水里再来一发，那我真的要累挂了。我半侧头扫了莫绍谦一眼，他闭目养神在浴缸里半靠着，看样子暂时是不会再把我怎么样。我也顺从的靠在他怀里，浴缸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还能逃到哪去。过了十几分钟，莫绍谦直起身，顺势把我扶起来，“泡了会热水，歇过来了么？”
我点点头，他站起身出了浴缸，看我也想动，告诉我，“你别出来，外面冷。”
他站我坐，那个东西就在我头顶晃着，我不敢再抬头，只好嗯了一声。莫绍谦草草的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把浴袍穿上，又拿了一件小些的浴袍，跟我说，“出来吧。”
我依言站起身，身上沾了水 ，果然是冷，还没来得及发抖，莫绍谦手里的浴袍就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的，他我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又打开被子盖在我身上。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半湿，刚才在浴缸里发尾泡进水里了。
“我给你吹一下，头发湿了不吹干要头疼的。”
他还像上次那样给我吹着头发，热气在我耳边扫过，哄得我脸也热了。妈妈也曾跟我说过相似的话，每次我洗完澡她也会给我把头发慢慢吹干，可妈妈现在在哪？她离开我那么久，可曾想到她的宝贝女儿被人这样的糟蹋，如果她和爸爸在天有灵，看到我这样的挣扎痛苦，他们该有多难过。我不能想起我的父母，想起来我的眼泪就会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莫绍谦给我吹干了头发，关了吹风机，帮我把长发理顺，他看到我脸上挂着泪，轻笑着问我，“怎么，还疼啊，还是怪我把你弄疼了。那，要不然你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好不好？”
我抹去泪，“不是，我已经不疼了。”
他玩着我的发梢，“那为什么？”
我抽噎了一下，“我……我想起我爸爸妈妈了。”
莫绍谦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他手里还拽着我的一束头发，越来越用力，我被他揪的头皮疼。也难怪他发火，正是激情过后的温馨时刻，他温柔一点，我配合一下，大家皆大欢喜，我偏在这时候煞风景。
我看他越来越沉的脸色，硬着头皮说，“刚才你帮我吹头发的时候，我想起我妈妈了，她以前也总是给我吹头发……”
莫绍谦听了我的话，缓了脸色，“别想了。”他看了看闹钟，现在还不到五点，天还是黑的，“睡觉吧，大家都累了。”
说完他关了床头灯，钻进被窝，我看他睡了，也在另一侧躺下。我可不想紧挨着一个禽兽睡觉，紧贴着床沿侧身躺着，刚躺好就睡着了。我做了很多梦，一会是把爸爸妈妈，一会是萧山，他们在前面走，我紧紧的追着，叫着他们的名字，可他们却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了。我一着急腾的醒了，才发现原来是做梦，外面已经天色大亮。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转头才看见莫绍谦睡的那边已经空了，我摸了摸，已经冰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也早从床边睡到了床中间，半斜着身体。我知道我睡相不好，和帅帅挤在一起的时候，帅帅就总是和舅舅舅妈告状，说我晚上睡觉挤她，想不到到了这里还是一样。
我起身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我到这里来的这几天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体力消耗又大，从床上下来觉得头晕目眩。我看了看房间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只好喝了杯温水，才感觉稍微好点。我坐在床上歇了会儿，胃开始有点不舒服了，只好决定下楼找点东西吃。我其实不想动，不知道现在莫绍谦是不是正坐在桌子前吃饭，我不想个这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如果不是身体实在撑不下去，我宁可在这间小屋里呆着。
我下了楼，屋里很安静，楼下的饭桌空着，莫绍谦没在。刘妈可能是听到我下楼的声音，从厨房里出来，她手里还攥着抹布，应该是在收拾。看到我刘妈很高兴，“小姐，你醒啦。莫先生早晨就走了，说有事情忙。他临走前就嘱咐我，让我好好照顾您。您饿了吧，想吃些什么，我给您做。”
我说。“随便。”
刘妈很健谈，，“那怎么行，不能随便的。您这几天没好好吃饭休息，要是乱吃东西肠胃会不舒服的。您等着，我去给您做，很快就好。”
刘妈给我倒了茶就去厨房忙了，我坐在餐椅上想着莫绍谦，他有点像个神经质的精神病人，总是阴晴不定，不知道我哪句话或者哪个举动就会惹怒他，他的时候神情会变得很可怕，也更变本加厉的折腾我。可是这次结束之后，莫绍谦很温柔，像我们刚见面时那样像个绅士，让我忍不住怀疑，这和折磨我的那个疯子真的是一个人吗。我胡思乱想着，刘妈已经把饭做好，莲子百合粥煮的黏黏的，拌了一盘姜汁菠菜，又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红薯栗子汤。刘妈的手艺确实不错，我吃了不少，肚子填饱身体就感觉舒服了很多。刘妈看我吃了饭也是眉开眼笑，这样她也好和莫绍谦交代。
我吃完饭上了楼，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海景，别墅离海很近，能清晰地看见海浪一层层的拍着沙滩，海边没有人，天是阴的，天气就像萧山和我在海边的那几天一样，冷得出奇。可那时我的身体是热的，在萧山的怀抱里觉得那么的温暖，可现在就只有我孤单一人，萧山走了，剩下我自己陷在魔窟里，只觉得锥心的寒意。我一直站着，看着大海，想着萧山，想着我们在海边的那几天快乐日子。天渐渐晚了，海也一点点被夜色侵袭，到最后消失在黑暗里。我呆呆的看着，直到窗子上映出了莫绍谦阴晴不定的脸，莫绍谦走过来来从后面搂住了我，他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看什么呢？”
“看海。”
他侧头亲着我的耳垂，“这么黑，你能看到？”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只是搂着我站了很久，一直到刘妈喊我们下楼吃晚餐。
结束后莫绍谦抱我进了浴室，他放好浴缸的热水，把我搂在怀里泡着热水，我全身脱力，莫绍谦也应该是有点累了，但他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还在我身上摸着，那个东西也硬邦邦的，硌着我的臀部。我怕他在水里再来一发，那我真的要累挂了。我半侧头扫了莫绍谦一眼，他闭目养神在浴缸里半靠着，看样子暂时是不会再把我怎么样。我也顺从的靠在他怀里，浴缸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还能逃到哪去。过了十几分钟，莫绍谦直起身，顺势把我扶起来，“泡了会热水，歇过来了么？”
我点点头，他站起身出了浴缸，看我也想动，告诉我，“你别出来，外面冷。”
他站我坐，那个东西就在我头顶晃着，我不敢再抬头，只好嗯了一声。莫绍谦草草的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把浴袍穿上，又拿了一件小些的浴袍，跟我说，“出来吧。”
我依言站起身，身上沾了水 ，果然是冷，还没来得及发抖，莫绍谦手里的浴袍就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的，他我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又打开被子盖在我身上。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半湿，刚才在浴缸里发尾泡进水里了。
“我给你吹一下，头发湿了不吹干要头疼的。”
他还像上次那样给我吹着头发，热气在我耳边扫过，哄得我脸也热了。妈妈也曾跟我说过相似的话，每次我洗完澡她也会给我把头发慢慢吹干，可妈妈现在在哪？她离开我那么久，可曾想到她的宝贝女儿被人这样的糟蹋，如果她和爸爸在天有灵，看到我这样的挣扎痛苦，他们该有多难过。我不能想起我的父母，想起来我的眼泪就会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莫绍谦给我吹干了头发，关了吹风机，帮我把长发理顺，他看到我脸上挂着泪，轻笑着问我，“怎么，还疼啊，还是怪我把你弄疼了。那，要不然你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好不好？”
我抹去泪，“不是，我已经不疼了。”
他玩着我的发梢，“那为什么？”
我抽噎了一下，“我……我想起我爸爸妈妈了。”
莫绍谦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他手里还拽着我的一束头发，越来越用力，我被他揪的头皮疼。也难怪他发火，正是激情过后的温馨时刻，他温柔一点，我配合一下，大家皆大欢喜，我偏在这时候煞风景。
我看他越来越沉的脸色，硬着头皮说，“刚才你帮我吹头发的时候，我想起我妈妈了，她以前也总是给我吹头发……”
莫绍谦听了我的话，缓了脸色，“别想了。”他看了看闹钟，现在还不到五点，天还是黑的，“睡觉吧，大家都累了。”
说完他关了床头灯，钻进被窝，我看他睡了，也在另一侧躺下。我可不想紧挨着一个禽兽睡觉，紧贴着床沿侧身躺着，刚躺好就睡着了。我做了很多梦，一会是把爸爸妈妈，一会是萧山，他们在前面走，我紧紧的追着，叫着他们的名字，可他们却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了。我一着急腾的醒了，才发现原来是做梦，外面已经天色大亮。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转头才看见莫绍谦睡的那边已经空了，我摸了摸，已经冰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也早从床边睡到了床中间，半斜着身体。我知道我睡相不好，和帅帅挤在一起的时候，帅帅就总是和舅舅舅妈告状，说我晚上睡觉挤她，想不到到了这里还是一样。
我起身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我到这里来的这几天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体力消耗又大，从床上下来觉得头晕目眩。我看了看房间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只好喝了杯温水，才感觉稍微好点。我坐在床上歇了会儿，胃开始有点不舒服了，只好决定下楼找点东西吃。我其实不想动，不知道现在莫绍谦是不是正坐在桌子前吃饭，我不想个这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如果不是身体实在撑不下去，我宁可在这间小屋里呆着。
我下了楼，屋里很安静，楼下的饭桌空着，莫绍谦没在。刘妈可能是听到我下楼的声音，从厨房里出来，她手里还攥着抹布，应该是在收拾。看到我刘妈很高兴，“小姐，你醒啦。莫先生早晨就走了，说有事情忙。他临走前就嘱咐我，让我好好照顾您。您饿了吧，想吃些什么，我给您做。”
我说。“随便。”
刘妈很健谈，，“那怎么行，不能随便的。您这几天没好好吃饭休息，要是乱吃东西肠胃会不舒服的。您等着，我去给您做，很快就好。”
刘妈给我倒了茶就去厨房忙了，我坐在餐椅上想着莫绍谦，他有点像个神经质的精神病人，总是阴晴不定，不知道我哪句话或者哪个举动就会惹怒他，他的时候神情会变得很可怕，也更变本加厉的折腾我。可是这次结束之后，莫绍谦很温柔，像我们刚见面时那样像个绅士，让我忍不住怀疑，这和折磨我的那个疯子真的是一个人吗。我胡思乱想着，刘妈已经把饭做好，莲子百合粥煮的黏黏的，拌了一盘姜汁菠菜，又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红薯栗子汤。刘妈的手艺确实不错，我吃了不少，肚子填饱身体就感觉舒服了很多。刘妈看我吃了饭也是眉开眼笑，这样她也好和莫绍谦交代。
我吃完饭上了楼，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海景，别墅离海很近，能清晰地看见海浪一层层的拍着沙滩，海边没有人，天是阴的，天气就像萧山和我在海边的那几天一样，冷得出奇。可那时我的身体是热的，在萧山的怀抱里觉得那么的温暖，可现在就只有我孤单一人，萧山走了，剩下我自己陷在魔窟里，只觉得锥心的寒意。我一直站着，看着大海，想着萧山，想着我们在海边的那几天快乐日子。天渐渐晚了，海也一点点被夜色侵袭，到最后消失在黑暗里。我呆呆的看着，直到窗子上映出了莫绍谦阴晴不定的脸，莫绍谦走过来来从后面搂住了我，他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看什么呢？”
“看海。”
他侧头亲着我的耳垂，“这么黑，你能看到？”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只是搂着我站了很久，一直到刘妈喊我们下楼吃晚餐。
（四十一）
我没有和他一起吃早饭，快七点了，我得赶紧去学校。莫绍谦要打电话给老马送我，我拒绝了，自己出门坐公交车，莫绍谦也没有制止我。还算出来得早，车上人不多，一趟车就可以直接到学校大门，我看清车次站点，看来只要不堵车，上课前赶到学校是没有问题的。我坐上车，胸口还是憋闷的不行，一股郁气好像压住我的呼吸，我转头看车外的景色，想舒缓一下心情，可却看到一个熟悉的地方，我看到了原来打工的那家咖啡店。我的大脑像走马灯一样回放着，我和莫绍谦在咖啡店里经过的场景，我想起怎样撞到他的桌子，想起他问我的话，想起他请我吃饭。我早已经自动屏蔽了这些事情，因为我不想让自己觉得那么的可悲，怎么就会在咖啡店里遇到这个瘟神，如果我们没有重逢的话，剪彩时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意外，我们就会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我除了哀叹命运，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可能以后我的人生就只有悲剧了吧，跟着莫绍谦这个禽兽，还哪可能有什么未来，只怕我到最后都无法全身而退。莫绍谦的太太呢，那个姓慕的女人，她和我一样那么可怜，不知道她每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莫绍谦会怎样对她，是像对我那样的阴晴不定，还是隐藏起来他的恶毒本性，表现的像一个合格的丈夫。她知道莫绍谦在外面有女人吗，如果知道会怎么样，是隐忍不发、大吵大闹、还是决绝离去。如果她知晓了我的存在，她又会怎样对我，想到那些电影电视剧里小三遇到正妻后的下场，我就不寒而栗。
那时我还在为慕咏飞扼腕叹息，觉得她是个可怜可叹的女人，可等到我看清这个女人的真实嘴脸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毒蛇，她会在黑暗里躲着，冷不丁的扑出来咬你一口，让人防不胜防。她和莫绍谦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阴郁，一样的隐藏着自己的真实面目。
可当时我对慕咏飞的感慨只是一闪而过，因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精力去为别人的事情耗费心力，我要为自己打算。莫绍谦要我住在他那里，就是想好好的盯着我，控制我。平时我在学校，他要见我总是还有点麻烦，我动作再快也要花时间跑过去，再说，天高皇帝远，虽然我出门时莫绍谦告诉我，他一直注意我在学校的一举一动，但哪有把我放到他眼皮底下放心。他不在，还有丁管家，还有老马，还有香秀，别墅里的工人，他那里有太多可以看住我的人。
我上课前到了学校，进教室时还算早，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刘悦莹坐在我后面，她早早的已经进了教室，坐在桌子前画效果图，她看我进来，问，“怎么样，回舅舅家吃什么好吃的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把背包放到桌子上坐下。我效果图早就画完了，平时有时间就画上两幅，现在就差材料的市场调查报告。悦莹忙着打线，没再理我，上课时老师转着看作业，我把效果图给他看了看，老师说我地毯叠色处理得有点问题，帮我改了几笔。整理的材料报告也让他看了，还算不错，只用总结整理就行了。
现在是大学，不像高中时候老师天天盯着学习，还是要凭自觉性，我现在被莫绍谦弄得一点业余学习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又让我去他那住，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呢。
忙起来就忘了时间，要不是悦莹在后面捅我，我还得把资料做下去。
悦莹问我，“你去吃饭吗，中午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好，一起去。”
我收拾了一下桌子，把资料图纸文具都放好，悦莹也站起身，长长的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画了一上午，累死了。”我看了看她的效果图，早晨的时候就在打线条画底图，现在还是那样，一点色没上。悦莹手脚利索，画图可比我快多了，我问她怎么这么慢，是不是偷懒没画。
悦莹郁闷的不行，“什么偷懒啊，我透视搞错了，都快画完才发现，又换纸重新改。”她搂着我的肩膀往外面走，“我要化悲愤为食欲，中午好好吃一顿。”
我问她想吃什么，盖饭她说吃腻了，火锅又没有那么多时间，讨论了半天，最后跑到校外吃了牛肉面，加了几个小菜，也不是多好，不过热烘烘的面下了肚，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悦莹没少吃，撑的瘫在椅子上不起来，“哎，吃饱了才有力气画，你报告做完了么？”
我喝着店里赠的红茶，味道很香，冲淡了牛肉的油腻。报告整理的差不多，下午给老师看看，没问题我就要打出来了。我如实告诉悦莹，悦莹说她的报告写的是完美无瑕，可以给我借鉴一下。
我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你就吹吧。”
悦莹看我不信，有点急了，“什么吹啊，正好我昨天晚上去图书馆，看到咱们系主任在那里借书，我带着报告就先让他看了看，系主任表扬我了，说做的不错。”我们艺术系的主任是学科精英，算是专业权威人士，他要说是不错，那悦莹的报告应该是做的相当出色的。
“这么厉害！”
悦莹面有得色，“那当然，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连我老爸都看不过去了，怕我累着。不过还好，评价不错，要不然我亏死了，费了这么大力气再给打回来，我干脆跳西湖里得了。”
教我们材料学的老师严格在学生里是出了名的，刚入学时候他给我们上图案设计，一天一张作业，四周课交三十张，少一张都是零分。而且人家还不是照单全收，每天早上看作业，合格的留下编号，不合格的打回去重做。那可是图案，设计打稿有时就要一天，再上上色整理，让人画到吐血。我们每天挑灯夜战，有时候画完都快天亮了，悦莹和我感叹那时候的“艰难岁月”，虽然当时她和我不是一个宿舍，可同班的作业是一样的，她告诉我好几次都画哭了，一边画一遍骂娘。我倒是没画哭，不过心里面也腹诽了几句，现在转眼就大三了，时间过得飞快。
我俩感叹了一下，说着刚入学时候的糗事，笑了一会，缓解了上午的疲乏。悦莹突然问我，“童雪，你手机号是多少，我上星期忘了问你了。”
还好我提前跟莫绍谦通过了气，告诉他，同学看到了他给我的手机，要是问我要手机号是要给的。莫绍谦同意给同学手机号，不过有两个条件，一是只能给关系非常好的同学和朋友，免得一点到晚有人给我打电话。还有，他尤其强调，不可以给男同学，还恶狠狠的吓唬我，不信就试试看。
我把号码给了悦莹，谁不给也要让悦莹知道，悦莹存下号说，“你这号不错啊，吉祥号。”
莫绍谦是生意人，怎么也不能免俗，要图个吉利，给我的号一顺的六和八，倒是好记。我只好骗悦莹，说是运气好，瞎碰上的。
我没有和他一起吃早饭，快七点了，我得赶紧去学校。莫绍谦要打电话给老马送我，我拒绝了，自己出门坐公交车，莫绍谦也没有制止我。还算出来得早，车上人不多，一趟车就可以直接到学校大门，我看清车次站点，看来只要不堵车，上课前赶到学校是没有问题的。我坐上车，胸口还是憋闷的不行，一股郁气好像压住我的呼吸，我转头看车外的景色，想舒缓一下心情，可却看到一个熟悉的地方，我看到了原来打工的那家咖啡店。我的大脑像走马灯一样回放着，我和莫绍谦在咖啡店里经过的场景，我想起怎样撞到他的桌子，想起他问我的话，想起他请我吃饭。我早已经自动屏蔽了这些事情，因为我不想让自己觉得那么的可悲，怎么就会在咖啡店里遇到这个瘟神，如果我们没有重逢的话，剪彩时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意外，我们就会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我除了哀叹命运，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可能以后我的人生就只有悲剧了吧，跟着莫绍谦这个禽兽，还哪可能有什么未来，只怕我到最后都无法全身而退。莫绍谦的太太呢，那个姓慕的女人，她和我一样那么可怜，不知道她每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莫绍谦会怎样对她，是像对我那样的阴晴不定，还是隐藏起来他的恶毒本性，表现的像一个合格的丈夫。她知道莫绍谦在外面有女人吗，如果知道会怎么样，是隐忍不发、大吵大闹、还是决绝离去。如果她知晓了我的存在，她又会怎样对我，想到那些电影电视剧里小三遇到正妻后的下场，我就不寒而栗。
那时我还在为慕咏飞扼腕叹息，觉得她是个可怜可叹的女人，可等到我看清这个女人的真实嘴脸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毒蛇，她会在黑暗里躲着，冷不丁的扑出来咬你一口，让人防不胜防。她和莫绍谦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阴郁，一样的隐藏着自己的真实面目。
可当时我对慕咏飞的感慨只是一闪而过，因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精力去为别人的事情耗费心力，我要为自己打算。莫绍谦要我住在他那里，就是想好好的盯着我，控制我。平时我在学校，他要见我总是还有点麻烦，我动作再快也要花时间跑过去，再说，天高皇帝远，虽然我出门时莫绍谦告诉我，他一直注意我在学校的一举一动，但哪有把我放到他眼皮底下放心。他不在，还有丁管家，还有老马，还有香秀，别墅里的工人，他那里有太多可以看住我的人。
我上课前到了学校，进教室时还算早，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刘悦莹坐在我后面，她早早的已经进了教室，坐在桌子前画效果图，她看我进来，问，“怎么样，回舅舅家吃什么好吃的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把背包放到桌子上坐下。我效果图早就画完了，平时有时间就画上两幅，现在就差材料的市场调查报告。悦莹忙着打线，没再理我，上课时老师转着看作业，我把效果图给他看了看，老师说我地毯叠色处理得有点问题，帮我改了几笔。整理的材料报告也让他看了，还算不错，只用总结整理就行了。
现在是大学，不像高中时候老师天天盯着学习，还是要凭自觉性，我现在被莫绍谦弄得一点业余学习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又让我去他那住，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呢。
忙起来就忘了时间，要不是悦莹在后面捅我，我还得把资料做下去。
悦莹问我，“你去吃饭吗，中午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好，一起去。”
我收拾了一下桌子，把资料图纸文具都放好，悦莹也站起身，长长的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画了一上午，累死了。”我看了看她的效果图，早晨的时候就在打线条画底图，现在还是那样，一点色没上。悦莹手脚利索，画图可比我快多了，我问她怎么这么慢，是不是偷懒没画。
悦莹郁闷的不行，“什么偷懒啊，我透视搞错了，都快画完才发现，又换纸重新改。”她搂着我的肩膀往外面走，“我要化悲愤为食欲，中午好好吃一顿。”
我问她想吃什么，盖饭她说吃腻了，火锅又没有那么多时间，讨论了半天，最后跑到校外吃了牛肉面，加了几个小菜，也不是多好，不过热烘烘的面下了肚，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悦莹没少吃，撑的瘫在椅子上不起来，“哎，吃饱了才有力气画，你报告做完了么？”
我喝着店里赠的红茶，味道很香，冲淡了牛肉的油腻。报告整理的差不多，下午给老师看看，没问题我就要打出来了。我如实告诉悦莹，悦莹说她的报告写的是完美无瑕，可以给我借鉴一下。
我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你就吹吧。”
悦莹看我不信，有点急了，“什么吹啊，正好我昨天晚上去图书馆，看到咱们系主任在那里借书，我带着报告就先让他看了看，系主任表扬我了，说做的不错。”我们艺术系的主任是学科精英，算是专业权威人士，他要说是不错，那悦莹的报告应该是做的相当出色的。
“这么厉害！”
悦莹面有得色，“那当然，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连我老爸都看不过去了，怕我累着。不过还好，评价不错，要不然我亏死了，费了这么大力气再给打回来，我干脆跳西湖里得了。”
教我们材料学的老师严格在学生里是出了名的，刚入学时候他给我们上图案设计，一天一张作业，四周课交三十张，少一张都是零分。而且人家还不是照单全收，每天早上看作业，合格的留下编号，不合格的打回去重做。那可是图案，设计打稿有时就要一天，再上上色整理，让人画到吐血。我们每天挑灯夜战，有时候画完都快天亮了，悦莹和我感叹那时候的“艰难岁月”，虽然当时她和我不是一个宿舍，可同班的作业是一样的，她告诉我好几次都画哭了，一边画一遍骂娘。我倒是没画哭，不过心里面也腹诽了几句，现在转眼就大三了，时间过得飞快。
我俩感叹了一下，说着刚入学时候的糗事，笑了一会，缓解了上午的疲乏。悦莹突然问我，“童雪，你手机号是多少，我上星期忘了问你了。”
还好我提前跟莫绍谦通过了气，告诉他，同学看到了他给我的手机，要是问我要手机号是要给的。莫绍谦同意给同学手机号，不过有两个条件，一是只能给关系非常好的同学和朋友，免得一点到晚有人给我打电话。还有，他尤其强调，不可以给男同学，还恶狠狠的吓唬我，不信就试试看。
我把号码给了悦莹，谁不给也要让悦莹知道，悦莹存下号说，“你这号不错啊，吉祥号。”
莫绍谦是生意人，怎么也不能免俗，要图个吉利，给我的号一顺的六和八，倒是好记。我只好骗悦莹，说是运气好，瞎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