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 清穿之相公太腹黑(修订版)

真是超久没来了,连更两章双手奉上,请大家笑纳,笑纳……




章节(三十五)
以怨抱怨

凌普害怕黑幕曝光,不得不烧毁苦心栽植的摇钱树,事后心疼得连吃龙肉都不香。相比之下,胤礽则更在意名册和账簿的下落,以及相关人证是否皆已灭口。钱财事小,名誉事大,成年阿哥添置产业,依仗皇家荫蔽牟利,本来无可厚非,可若暗中结党营私、逼良为娼——即使身为最受宠的太子,也不敢挑战康熙的底限。
于是痛骂完凌普之后,胤礽接连给六部施压,终于在朝堂上文过饰非,将大部分责任推到胤禩头上,借机打压了正蓝旗一党。一想起老八有口难辩、有苦难诉的情形,胤礽就浑身舒泰,虽说耿直的四弟对此持有异议,不过改天召他来毓庆宫喝两杯,赐几件珍稀字画,应该就摆平了。当务之急,是赶在东巡队伍回京前,把剩下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并督促内务府加紧操办过年事宜。届时皇宫上下张灯结彩,年味十足,哄得以皇太后、皇阿玛为首的长辈们开心了,自然便彰显太子爷的孝心了。
暂时赋闲在家的胤禩,过得倒逍遥自在:跟幕僚门客谈天说地,研读各类孤本古籍,同老四对弈,陪老十小酌,教小十四功课,还张罗给远在塞外的康熙一行邮东西…我冷眼旁观了几日,终究忍不住愤然开腔:“太子趁着皇上不在,颠倒黑白,只手遮天,视人命如草芥,简直丧德至极。分明是他没看好手底下的狗,捅出了大篓子,却赖在你身上。而你,就这样逆来顺受?连个屁都不敢放?”
“拜托你,注意措辞。”亏胤禩还笑得出来,“为了向皇阿玛有所交代,太子总归要找个替罪羊的。我是他弟弟,顶多被免职罚俸,换做别人,八成性命不保。佛云,吃亏是福,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天呐!堂堂八阿哥,何时成了任人揉圆捏扁的面团,太让我失望啦!”我大叫着打断他,“哼,不管你了,你乐意舍身成仁,从此过着无所事事、富贵闲人的生活,那就随便吧!”
“你看你这炮仗性子,两句话就能点着。”胤禩有些无奈,“我又没说要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只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而已。”
当时我就激动了:“什么事比逆袭太子、扳回一局更重要?”
胤禩却玩起神秘来,不论我怎样威逼利诱,绝不肯透露半个字。
到头来,我赌气跺脚道:“这几天晚上,我要跟青岚一起睡,你不必替我暖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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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0-31 06:35:00 +0800 CST  
本打算常驻四府,无奈计划不如变化快。胤禛个小肚鸡肠的,不满我跟他抢老婆,碍于情面不好明说,索性玩阴的,比如命厨房把饭菜换成全素的啦、睡前要背诵一章《女训》啦、早起必须打一套健身太极拳啦…诸如此类,折腾得我闻风丧胆,才过一宿,已然难以招架,第二天天刚亮就灰溜溜地逃了。
结果胤禩不在家,问他上哪去了,下人们不约而同地摇头不语,神色还透着几分诡异。我失落而不解地在府里瞎转了一圈,最后惟有选择用看书来消磨时间。
胤禩书房的藏书种类极多,平时我专读志怪杂谈来图个乐呵,今日却莫名想换下口味,便走到了装满经史子集的大书架前。心不在焉地抽阅着深奥的史家巨著,我上下眼皮渐渐开始打架,就在这时,一封散发着淡雅花香的信笺从书页中掉了出来,其上几行娟秀字迹,大意是请胤禩于今日赴约朱紫记,落款人名为“蕊娘”。
我的困意立马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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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闻名京城的首饰铺子,我没费多大劲就寻到了朱紫记,拒绝了店员的陪同,装出随便看看的样子,在客来客往的掩护下溜至顶层。
果然不出我所料,为迎接贵宾八贝勒,整个三楼早已清了场。雅间的门没关,可惜有侍卫把守,我不敢靠太近,便躲在半人高的盆栽后面,伸着脖子斜着眼睛,辛苦地往屋里偷瞄。
在有限的视角范围内,只见胤禩微笑着递上一只锦盒,坐在他对面的风情女人——想必是蕊娘无误——打开一瞧,立刻笑得花枝乱颤。她从盒子里拈起一颗圆润剔透的大珍珠,比划着和胤禩说话,胤禩还一脸满意欣喜地点着头。
二人的谈笑声阵阵传来,对我而言,不啻于惊天雷音。我不相信胤禩是负心薄幸之辈,然而此情此景,再加上之前下人们异样的反应,难免不令我陷入激烈的头脑风暴之中。
被种种复杂情绪围绕,我一时妒火中烧,一时黯然神伤,一时想冲进去大吵大闹质问清楚,一时又想长伴青灯古佛聊度残生。
最终的最终,秉持“各玩各的,男女平等”的观念,我抹了把脸,淡定踏出朱紫记,大义凛然地投奔附近的南风馆去了。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0-31 06:35:00 +0800 CST  
章节(三十六)
牢狱之灾

康熙帝十分厌恶分桃断袖之事,斥其“违背天道,有伤风化”,因此清初男风并不盛行,小倌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开门营业,大都低调地设在胡同深处。
长春院是明正德年间流传下来的男院,不仅接待基佬,也为深闺幽怨的人妇提供慰藉服务。付完不菲的入场费,我兜里的钱已所剩无几,点不起红倌头牌,龟奴自然懒得殷勤,带着我七绕八绕,找了间不起眼的小包房,打开门示意我进去。
我嫌弃地打量了四周一番,始终没人迎客,不由窝火地边往里走边吼道:“一群势利的东西,龟奴如此,小倌亦如此!再不赶紧出来伺候,小心姑奶奶我…”
后半截狠话还没来得及撂,眼前的画面就彻底将我吓蒙了。
一枚纤瘦的少年被反绑在床脚,口中塞着块破布,衣衫凌乱不堪,脸上泪痕斑驳,一副被人强上了的惨样。他旁边坐着个彪形大汉,鹰钩鼻,鹞子眼,蓄着络腮胡,腰间别着一口大刀,一瞅就不是啥好鸟。
我随机应变的能力委实不弱,强挤笑容,一步步慢慢往后移:“不、不不好意思,走…走…错房了,你们继续玩…妈呀…”
镀金刀鞘擦着我肩头飞过,牢牢钉住了门扇,也牢牢封死了我的退路。
“送上门的美味,啧,可惜了…”大汉用打量猎物一般的目光打量我,“既然我没空享用,就只有将你杀掉了…”
我欲哭无泪:“其实你可以选择放生的…”
“放你出去泄露我的行踪?”大汉阴沉沉的道,“只怪你自己倒霉,柳官儿正生着病,一般客人都嫌晦气不爱来,所以我才挑这落脚,你却偏偏这个时候点他…”
我心里问候龟奴的祖宗十八代,面上还得假作诚恳:“这位大哥,你放心,如果你放了我,我保证不到处乱讲,还会尽量帮你…”
“中原人奸诈狡猾,老子不信你的鬼话!”大汉赫然举刀,“受死吧!”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0-31 06:37:00 +0800 CST  
在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关键时刻,门外响起一阵骚动,老鸨扯着嗓子的诉道:“徐将军,我们老老实实做生意,不可能窝藏叛贼呀…”
“我等接到密报,奉命行事,闲杂人等一律退避。”只听那徐将军一声令下,“一间间地搜!”
“清廷的鹰爪子到底还是找来了。”大汉冷笑,挥刀直指我鼻尖,“你刚刚说会尽量帮我?好,那就拖住他们,替我争取半盏茶的时间就够。”
我坚决摇头。
大汉的刀尖离我又近了几分:“你想死吗!”
我哭丧着脸道:“外面那么多官兵,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开玩笑,我早就听出来了,徐将军就是曾在满庭芳有过一面之缘的参将徐国俊,胤禩的心腹。在这种鬼地方相认,八府的里子、面子岂不一齐丢光光?
随着脚步声逼近,大汉也有些慌了,转身抓起瑟瑟发抖的柳官儿:“你不帮我,我就一刀一刀地宰了他!”
“拜托啊大哥,我与他素不相识。”我无语,“你拿他来威胁我,没用的…”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柳官儿的左耳已血淋淋地掉在地上,痛得他当场昏厥过去。
我没料到穷途末路的大汉竟丧尸至此,终究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摧残活人——哪怕是陌生人也不行。
跑到妆奁台前,将胭脂眉粉等物往脸上乱抹一气,当镜子里的我变得堪比凤姐时,官兵也搜过来了。
我叉着腰堵在门口,发出魔音穿脑的怪笑,官兵们惊见我此时的尊容,先是集体一愣,随即醒悟到我是在玩花样,急忙想破门而入。我担心柳官儿仍有危险,一连串不带脏字又杀伤力巨大的词汇从嘴里倾泻而出,胡搅蛮缠地不让他们进,惹得在一旁看热闹的众嫖客纷纷起哄。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大汉已席卷细软从后门跑路了。
官兵们乘势而来,最终只搜出个半死不活的小倌,郁闷程度可想而知,徐国俊吹胡子瞪眼地指着我道:“你这丑妇,竟敢妨碍军务,协助犯人潜逃,嫌疑重大!来人,将她移交刑部大牢,择日严审!”
“等一下!我是有苦衷的!”奋力挣扎间,瞥见柳官儿悠悠醒转,我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绝非叛贼同党,不信你们问他!”
柳官儿摸着血迹未干的耳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凄然开口道:“姑娘古道热肠,帮了那蒙古人大忙,日后他定会重谢于你。”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直接将我划入通敌阵营。
我目瞪口呆地被押走了。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0-31 06:39:00 +0800 CST  
为了感谢一直不离不弃的老朋友,以及为我鼓劲的新朋友----这两章够肥吧!人家够诚意吧!虽然走剧情还没拍上,不过下章就是了!不好,泄露了卡拍的事实,赶紧遁走...一如既往地祝大家看文愉快喽,真的love you all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0-31 06:44:00 +0800 CST  
在巴黎过万圣节实在太开心!在巧克力展会上大饱口福之后,去迪士尼乐园消食兼与各种萌物玩耍,仿佛进入童话世界小伙伴们,trick or treat?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01 08:31:00 +0800 CST  
趁着午休更一发~~~


章节(三十七)
剧情反转

押解途中,我从兵丁口中断断续续地听出了些眉目,那大汉竟是漠西蒙古首领策妄之子策凌,趁康熙东巡之际前来刺探消息兼倒运军火的。可惜点子背,赶上灾民入京、全城戒严的节骨眼,走私来的大批物资迟迟转移不出去,一干手下铤而走险却尽数折损,更引起了朝廷对他的高度关注,顺天府和兵马司暗中较劲,都想率先立功。不过策凌武力值高,反侦查能力强,狡兔三窟东躲西藏,很难搞定,徐参将带领弟兄们部署多时,终于有了今日收网的把握,结果我神来一笔,将其搅黄了。
毫无悬念的,我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坐牢新体验。鉴于我的犯罪情节恶劣,社会影响较坏,故而被关在女牢的单间里,随时听候提审。
刑部大牢还算干净,并无老鼠、小强等生物出没,床是一垛堆在墙角的稻草,伙食是稀饭加窝头。我没胃口又没困意,唯一能做的就是蹲在地上思考,想来想去,终究排除了胤禩出轨的可能——他虽和蕊娘独处一室,但连门都没关,门外还有守卫,明显是出于避嫌的考虑。
唉,这其中一定另有内情,是胤禩暂时还没告诉我的。我醋海翻波地去了长春院,本来只求找个美男喝茶聊天,气一气胤禩,谁知莫名卷进一宗糊涂案里。
思及此处,我简直恨死了恩将仇报的小王八蛋柳官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踢墙大骂,直到狱卒忍无可忍地威胁我:再闹就要去请示上级,对我施以大刑。
胤禩偶尔也用“大刑伺候”来凶我,当然,仅限于口头恫吓。他纵使再生气,下手仍是有分寸的,我害怕他给的惩罚,却又能放心地任凭他惩罚。
眼下的情形自然另当别论,真动私刑的话,我不死也得脱层皮,犯不上。
识时务地请走狱卒,我裹着稻草,既盼望胤禩赶紧救我脱离苦海,又不愿让他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在内心激烈的天人交战中,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我睡一会醒一会,但觉牢房阴冷,愈发怀念府里干净温暖的床铺与热气蒸腾的浴桶,不由烦闷地啜泣起来。
哭着哭着,突然感到有人来了,迷迷糊糊地抬头,却见徐国俊站在木栏外。他提着灯,细细打量了我片刻,跌足低呼道:“八福晋,真的是你!”
要说我也是个矛盾综合体,好容易迎来出狱的机会,却因面子问题而羞于承认:“你搞错了,八福晋哪会这么丑。”
“福晋,您脸上的妆已经花了,末将辨认得出。”徐国俊扶额,“八爷急得都快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了…末将立刻命人去禀报。”
“不行!”我坚决反对,“不可以通知八爷!”
徐国俊愕然:“福晋不想早点离开这里?”
“想是想,但要在不惊动八爷的前提下。”我冲徐国俊邪魅一笑,“徐将军,全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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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俊探监之后没过太久,我就被释放了,候在刑部衙门外的软轿如我所愿地绕开八府,却直接抬进了安亲王府。
当我下轿看到岳乐和纳喇氏时,几乎吓尿了。
卧槽,徐国俊这厮,惊动我外祖一家还不如惊动胤禩呢!
两位长辈的脸色相当难看,岳乐本欲训我一顿,但见我一副狼狈相,话到嘴边硬是咽下,摔袖子走了。
纳喇氏叹了口气,招呼愣在原地的我:“先沐浴更衣、用早膳去吧!天大的事,也要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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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04 20:10:00 +0800 CST  
待一切收拾妥当,我惴惴迈入前厅,很自觉地下跪认错。
“小孽障,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成天到晚地惹是生非,我这张老脸简直被你丢尽了!丢尽了!”岳乐痛心疾首地拍着桌子,“你说,你去长春院作甚?还嫌老八对你不够好吗?”
一提这茬,我就忧郁了,抽抽嗒嗒地把在朱紫记的见闻描述了一遍,并重点强调胤禩投向蕊娘的秋波如何火热、二人相视而笑的场景如何闪瞎我眼云云,忽闻清润的语声带笑传来:“听听,害我担心了一天一夜的人,正在我背后告黑状呢!”
锦蓝袍摆轻轻从身边擦过,我忙把头又低了低,心说完了完了,他到底还是找来了。
“婉莹,你别怕,若是老八果真养了外室,哼…”岳乐沉浸在我催人泪下的独白当中不能自拔,虎着脸斜睨胤禩:“咱们皇家讲求赏罚分明,表率天下。谁受了委屈,便要补偿;谁伤了人心,便要付出代价。”
胤禩微笑着见礼道:“王叔所言甚是。”随即走上前去低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总之满室的压抑一扫而光,岳乐和纳喇氏皆面露恍然欣慰之色,不仅邀胤禩入座,还命下人速速奉茶。
呆望着他仨坐在上首其乐融融,我不甘寂寞地挪了挪酸麻的双腿,不满地唤道:“玛法,玛姆…”
“婉莹丫头,你这次错怪了好人,跪一会儿怎么啦?就算打你一顿都是应该的!”岳乐瞪了我几眼,扭头干笑道,“呵呵,是吧?老八?”
岳乐故意说反话,意图让胤禩劝解他一番,他也好顺着台阶下,为我闯出的祸事划上完美句点。
偏偏一向心思通透的胤禩,此刻却不得要领,居然无视岳乐眼里的期盼,顺水推舟地答道:“一切但凭您老做主。”
岳乐顿时噎住了——“赏罚分明、表率天下”的豪言犹在耳畔,他若偏袒于我,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胤禩转着手中茶杯,笑吟吟地欣赏我们祖孙俩大眼瞪小眼。
终于,骑虎难下的岳乐惟有大义灭亲:“来人!传家法!”


困了~要去睡个午觉~大家回见~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04 20:11:00 +0800 CST  
章节(三十八)
东风冲寒·上

蒲藕笋蕨、香豉野菜、枸蒿蓉菊,佐红乳腐烘蒸五六次,选黄豆九晒九洗,再加以各种细料,瓜、杏、姜、桂,和酿豉的汁,精细地融汇在一起浸渍,芳酯盈席,迥与常别;橙黄、橘红、佛手、香橼,去白缕丝,一穰一丝漉尽,以文火煎至七八分,始搅糖细炼,火候成膏,五色浮动白瓷中,解醒消渴,奇香入口喷鼻。
康熙离京月余,早腻歪了关外“大碗烈酒,火烤全羊”的狂野吃法,收到黄者如蜡、碧者如菭的精致菜蔬,外加甘甜清爽、沁人心脾的鲜果膏,霎时食欲大增,胃口大开,东巡以来破天荒地连食三碗,看得李德全喜上眉梢。
康熙美餐一顿,龙颜大悦地擦着手道:“老八这孩子,有心了。”
“万岁爷乃仁君慈父,诸位阿哥自是极孝顺的。”李德全适时凑趣,“八爷的吃食,四爷的孝经,十爷的书信,十四爷的画…皆是几位爷亲自备置,不远千里寄来的一片心意。”
康熙非常向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和谐大家庭,李德全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令他欢欣自得,然而,康熙的眼神随即便沉了下去。
每个儿子都牵挂远行的皇父,除了他从小宝贝到大的太子。
康熙人不在京城,对京城发生的一切却了如指掌。满庭芳的那点猫腻,他心中一直有数,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这次闹出的失火案,密探已一一如实回禀,康熙气恼凌普的贪婪、傅腊塔的庸碌,而最令他不能容忍的,却是太子的包揽大权,独断乾纲。
他临走前,交代太子监国,可从没说过要太子决断国事。处罚贝勒、削弱正蓝旗这种大事,太子竟敢自作主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擅动金玺——朕只是出巡而已,还没驾崩呢!
康熙明白手握天下权的感觉有多美好,胤礽是储君,大清江山迟早会交给他,绝不代表胤礽可以现在就觊觎那把龙椅!
这一场“孝心”的对比,碰触了康熙作为帝王的敏感神经,他把太子放在心尖上,太子却并未投桃报李,貌似还迫不及待地,欲将他取而代之了。
康熙脑补得心烦意乱,偏偏胤褆听闻风声,乐滋滋地跑来火上浇油。他猛夸弟弟们的贴心乖巧,借以反衬太子的妄自尊大,还不忘打凌普、索额图等人的小报告。
越听越闹心的康熙,黑着脸把胤褆赶出了帐子,暗骂老大老二这俩熊孩子之余,难得地对胤禩母子产生了一丝歉疚。
卫氏原是浣衣局宫婢,康熙偶然一见,惊为天人,当晚精虫上脑强要了她,翌日又懊悔临幸辛者库罪女有损他明君的风采,索性拔屌无情,来了个事后概不理会。直到卫氏幸运中奖,康熙不得不封她为良答应,赐住钟粹宫偏殿。
皇八子胤禩一出生,康熙直接丢给惠妃抚养,平时对他的关注度几乎为零。后来胤禩进了上书房,逐渐展露出聪颖好学、与人为善的优秀品行,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康熙才开始正视这个出身低微的儿子。
依康熙看来,胤禩因满庭芳一案受了不小的委屈,既没找他抱怨,也没大肆宣扬,简直与他那宁静淡泊的生母一样,懂事得令人心疼。
“后宫不少主位悬空,不如趁过年填一填,热闹一下子。”
听到康熙的喃喃自语,充当背景布的李公公心想,朝堂局势又要有所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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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09 06:38:00 +0800 CST  
“呜呜,疼死了…”我坐在疾行的马车里,揉着屁股唧咕,“玛法命人动家法打我,你也不说句话劝劝,还是不是亲相公了。”
胤禩一脸无辜:“王叔教训他的外孙女,我这做侄子的好说什么呀?”
见我略不忿,胤禩又慢悠悠的道:“再说了,你以为王叔是真打?无非是做做样子,免得我回去以后亲自动手,把他最娇宠的外孙女给打坏了。”
“那也够痛的啦!幸亏车座上软垫铺得厚实…”我瞬间觉得不对劲,“咦?车里预备了软垫?你…你早就料到我会挨揍?”
胤禩笑而不语。
我气得扑上去抱住胤禩的脖子,狠狠咬在他肩头:“关于朱紫记和蕊娘,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胤禩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婉莹,你可知自己还欠什么?”
我一愣,摇头。
胤禩双眸微眯,线条优美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欠抽。”


(未完待续)


于是我的老毛病恶趣味又犯了有木有筒子猜得出八八去朱紫记找蕊娘到底所为何事的咧?有人猜中的话,下篇更新立即双手奉上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09 06:41:00 +0800 CST  
章节(三十八)
东风冲寒·下

马车停在开满茶花的山坡前,举目望去,红茶花新浣绛纱,粉茶花扑簌残妆,白茶花凝脂玉润,金茶花铜蕊含烟。枝青叶秀,艳丽缤纷,真是“恍如赤霞彩云飘,胜过天池百花摇”。
我开心地在花丛中跑来跑去,正要回身寻胤禩,他的声音已在身后响起:“把眼睛闭上。”
等我依言照做,胤禩便扳过我的身子,将我披散的长发拨到一侧,往我项间系了一物。
低头一瞧,一条流光溢彩的项链静静挂在我脖子上。整条链子由浑圆晶莹的大珍珠串起,吊坠是用羊脂白玉打磨成的山茶花,五片心形的花瓣顶端,均镶嵌着一颗剔透小巧的红宝石,堪称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胤禩见我久久合不拢嘴,忍不住笑着吻上我的额头:“婉莹,生日快乐。”
我更加惊讶:“今天我过生日?!”
胤禩失笑:“你倒忘得干净。”
我傻乎乎地跟着笑,翻来覆去地研究到手的礼物,摸出山茶玉坠花芯的纹路似乎与别处不同,好奇地在阳光下一照,一幅小像若隐若现,修眉朗目,薄唇含笑,竟镌刻着胤禩的模样,当下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发现了?算你没笨到家。”胤禩瞄我一眼,“京城能工巧匠虽多,若论玉上刻画第一人,非朱紫记第十代传人蕊娘莫属。”
“你打算给我惊喜,这才瞒着我行事,下人们也配合你,不肯走漏口风…”我眼眶有点发热,“之前你说,有比反击太子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指的就是替我庆生?”
“要不说你是个小没良心的。”胤禩拧了把我的脸,“我为了你忙前忙后,费尽心思,你倒好,背着我去找小倌。”
我既感动又羞愧:“相公,是我误会你了,我、我对不起你。”
胤禩扬了扬眉:“你知道就好,惹出这许多麻烦,回去给我乖乖听话。”
我担忧道:“对了,柳官儿指控我与叛贼策凌有牵连…”
胤禩截口道:“他已无法再乱说话了。”语意透着森冷。
我还想追问,胤禩伸出一根手指按住我的嘴唇,放柔了口吻道:“先不提这些,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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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15 05:15:00 +0800 CST  
山坳树杪繁密之处,隐隐露出朱楼一角,数名仆人候在大门口,见我和胤禩走近,忙不迭地迎上来侍候。胤禩牵着我的手,将我引至一座敞轩,轩中三面悬了垂地的厚绒毯,四角摆着火盆,倒也不觉寒冷。放眼园中景致,恰好只看得见半座月桥,桥边垂柳枯瘦,桥下流水浅浅,沙石半露,端得是一卷萧疏好画。
坐下不久,便有婢女端来两碗细面,另有一碟酒酱鸭舌,一碟牡丹燕菜,一碟干蒸黄雀酢。我尝了一口面,但觉满嘴鲜香,嚼劲十足,最奇的是滋味出自面中,更胜汤水之美。
我吃得赞不绝口。
“这叫做‘鱼汤鳝丝面’。”胤禩并不动箸,只笑望着我,“将鱼、虾晒至极干,碾作细粉,与嫩笋、鲜蘑、花椒、芝麻一起搀入麦粉之中,用煮笋的鲜汤和面,稍佐酱醋,擀至极薄、切至极细,在滚水中煮出来;一寸半长的鳝鱼丝,用料酒、酱油、葱末、蒜末、姜丝、芡粉拌匀,以一半猪油一半素油大火快速翻炒,出锅后再淋香油,加糖收汁,即是这等滋味。”
我撒娇道:“以后我每天都要吃这个。”
胤禩微弯唇角:“也好,一天一碗长寿面,包管我的小婉莹长命百岁,福泽绵长。”
“相公,你也吃。”我将筷子塞进胤禩手里,“我们要一起慢慢变老,看细水长流,享岁月静好。”
胤禩随意挑起两根面,一双清亮的眸子温柔地注视我,却不答话。
没收到回应,我的一颗心又吊了起来。毕竟自身有错在先,底气不足,如今摸不准胤禩心里是何主意,不禁脸色发白,话音发抖:“相公,你别不要我。”
胤禩温声道:“我从没有不要你。”
我黯然道:“但我实在不算合格的好妻子…你…你是否后悔…”
“从小到大,你脾性一向如此,我倘若介意,当初又何必巴巴地求皇阿玛赐婚?”胤禩笑了一笑,“替你收拾残局固然头疼,总比让你变成大多数皇家女人那样,戴着面具违心而活要好。”
我将他衣角几乎揉破,半晌道:“相公,你罚我吧。”
胤禩笑道:“不急,等你养好了,看我轻饶得了你。”
我钻进胤禩怀里:“我不敢了。”
胤禩搂住我,叹了口气:“两日不见,你竟清减了不少。”
我小声道:“在刑部,我无时无刻不想你。”
胤禩微微一笑:“所以最后才哭鼻子了麽?”
我难为情地不吭声,暗怪徐国俊多嘴。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15 05:17:00 +0800 CST  
胤禩轻啄我脸颊,一手顺着我脖颈抚摸下去,解开我的衣带。我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衣裳登时散开,现出肩膀胸膛的大片肌肤。胤禩俯身,舌端柔柔扫过两点淡淡红梅,指尖探到我两腿之间,口吻诱惑:“想做个合格的好妻子,就别乱动。”
被触弄羞耻之处,我浑身上下颤个不停,抓着他衣袖急道:“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胤禩低笑一声,拦腰抱起我走向卧房,抬腿踢开门,复又用脚一勾,严严关上门扇。
我被平放在软榻上,眼瞅着衣衫一件一件地离体,胤禩一面吻我,一面细细抚遍我全身。一团缠绵情焰在我胸腹间烧燎,熨帖到四肢百骸里,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仿佛苦候一冬的花儿已在盛放的前一刹,任是天崩地裂也阻拦不得。
绵长一吻终了,胤禩凝眸看向我:“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伴;海水尚有涯,怜卿渺无畔…婉莹,把你的心,你的人,全部交给我,好吗?”
满满的绮思爱恋一层层地缠绕上来,我迎着胤禩柔情似水的视线,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
硬热的欲望缓缓挤开幼软的肉壁,一寸一寸深入进来,我一瞬间痛得仰起颈子,指甲尖尖,握紧他的手臂:“爱新觉罗·胤禩,从今而后,你不许再碰别的女人!”
胤禩打叠起十二分的温存,极小心地动作,感应到我体内一阵阵的紧绞,忍得亦是辛苦,额角已沁出几滴汗珠:“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家里有只小老虎,又何必稀罕外头的阿猫阿狗…”
于是一夜纵情,鸳鸯交颈,颠鸾倒凤。窗外茶花簇锦,瑞香芬烈,在月色里开得正艳。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15 05:17:00 +0800 CST  
小伙伴们~快快来陪我玩~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15 06:13:00 +0800 CST  
赶在周末的尾声前更一点~


章节(三十九)
心曲万端

自打与胤禩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我内心某处似乎终于踏实下来,不再患得患失,也少了很多无谓的猜忌或犹疑。胤禩待我愈发的好,以前就算够好了,现在简直是疼宠到了骨子里。若非他积威尚存,我还真想飘飘然翘起尾巴,得志便猖狂一番。
在西郊庄园小住的时光堪称快乐似神仙,我和胤禩远离京城的政治漩涡,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胤禛、青岚、胤俄、胤祯偶尔登门做客,领略了此地“十丈锦屏开绿野,两行红粉拥朱楼”的如画风景,又见我和胤禩每日夫唱妇随,双宿双栖,无比自在潇洒,纷纷大呼羡慕。
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月,一日,我捧着一罐从茶花瓣上收集的雪水,打算给胤禩泡一壶他最爱的日铸雪芽。经过回廊,看到下人们正忙着整理东西搬进搬出,一问才得知康熙已在率军回京的路上,胤禩是必然要去接驾待命的。
我怔住了,满心不是滋味,连手上的粉彩砂罐掉了都未觉察。
一只手温存地按在我肩头,只听胤禩含笑问道:“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过堂风大,仔细着了凉。”
我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我们该离开这儿了?”
“不错,明天一早启程。”胤禩遥望着远方起伏的群峰,“这么久的以退为进,总该初见成效了,届时太子的脸色一定十分精彩,我倒迫不及待地想瞧一瞧。”
我见他语气轻松,大有向往之意,毫无留恋之色,心头蓦地一阵悲愤,怏怏转身道:“要走你自己走,我留下。”
胤禩哑然失笑:“这是干嘛?喜欢西园的话,我有空就陪你来玩。”说着便想扳过我的身体朝向他。
我心道那可不一样,赌气蹲下去,抱住跟前的柱子,死也不撒手。
胤禩又好气又好笑,低声喝道:“再胡闹,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生怕胤禩当场动手,给下人觑见岂不糗大,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身,被他拉回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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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16 20:57:00 +0800 CST  
由于积压了一些公事要作处理,胤禩一下午都没再露面。我抱膝呆坐在小案前,想到连日来清净悠闲、宛如神雕侠侣的二人世界,不禁傻乐出声;再想到好景不长,终究还得回归现实,去应付形形色色心思各异的一干人等,不禁又愁眉不展。
胤禩利用这一个月韬光养晦,待时机成熟,便迅速重振旗鼓,谋求扳回一城。这段我二人专属的美好经历,于我是宝贵回忆,心底会生出万般不舍,于他大概仅为打发时间的不错选择,与对权势的追逐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明知胤禩志在帝位,绝不甘心舞花弄月耽迷儿女情长,然而理智往往容易败给感性。我一腔执念越陷越深,恨不得拈香焚告,祈求神佛指条明路,帮我把胤禩留在西园,哪怕多留一天也好。
或许心诚则灵,我突然忆起之前同青岚去满庭芳赠药,曾顺手从某嫖客那里摸走一瓶香津春喜丸,其作用是使人筋骨无力…
我内心激烈地挣扎良久,最终鬼使神差地取出药丸扔进香炉。转念一想,满清皇子自幼习武,区区一颗估计分量不够,索性把瓶底给倒了个干净。
药丸混合炭饼融融地燃着,我拿银箸将香灰拨上来松松盖住,在灰上戳了几个洞眼透气,撒了一小把越邻香进去,确保香气幽远,烟火气也不至太重。
干完这一系列勾当,胤禩仍未归来。我一颗心砰砰乱跳,好容易平静了点,嗅嗅香气,但觉与往日无异。我今天起得较早,午觉也没睡成,刚折腾了一通,现已有些困倦,趴在桌上打起了盹。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有人轻轻摇了摇我,揉揉眼抬起头,见是胤禩终于回来。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16 20:58:00 +0800 CST  
胤禩皱眉道:“这帮偷懒的奴才,怎地还未掌灯?”
我闻到他身上微甜的酒气,心下忐忑不安,但此时卧房里全是混了那药物的香气,将香炉丢出去也来不及,支吾着应道:“我没让他们进来…相公,你喝酒了?”
胤禩点头道:“徐参将来找我,与他喝了几杯。”
我顺口追问:“喝得多吗?”
胤禩笑道:“没醉。”
我没话找话:“相公,我们…我们去散步吧!”
胤禩奇道:“这么晚了还要散步?”
我干笑道:“醒醒酒。”
“说了没醉。”胤禩缓缓抚着我的腰,“婉莹,你是不是有事?”
我忙道:“呃…没事,我出去一下,相公你先睡…”一句话没说完,忽觉胤禩的神情起了些许变化,虽仍是笑微微的,却带了种难以言喻的意味,森冷而灼热。
我试探道:“相公?”
胤禩的手依旧放在我腰际,骤然收紧了,一把将我捞起。我险些贴到胤禩脸上,心中惊惧交加,半个字也吐不出,挣了一挣,反被抓住手臂丢上床去。
房里没点灯烛,暗沉沉地瞅不清胤禩的面色,只见他一步步走近床前。
我翻身爬起,胆怯地唤了声:“相公。”
胤禩欺身将我按倒,一手捏住我的下颚:“你在香里放了什么?”
我颤声道:“药…”
胤禩不怒反笑:“如今连你也学会算计我了?”
我本想否认,张开嘴却无话可说,借着从窗纸透进来的一丝微光,看清胤禩的眼眸亮得可怕,像是要把我一口吃下去,又散发着无边的寒冷。


(本章未完待续)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16 20:59:00 +0800 CST  
首先补齐被吞掉的39章~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22 08:19:00 +0800 CST  
章节(四十)
莫剪柔柯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22 08:21:00 +0800 CST  


楼主 白松露腰果  发布于 2014-11-22 08:22:00 +0800 CST  

楼主:白松露腰果

字数:229639

发表时间:2013-11-26 02: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27 12:10:17 +0800 CST

评论数:1330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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