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病入膏肓（重发，F\/F GL）
四、
龙炘玥翻着手中的资料，虽然之前那姓谈的老头子同她说过这人的年龄有些小，可当她真正看到照片与资料上写的年龄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冒出了一丝怀疑。
17岁？高中生？
莫不是蛋糕买少了，这死老头子在耍她玩？
龙炘玥支着头，不过按着资料看下去，除了年纪意外的小，其他的倒是很符合她说的要求。
父母皆行医，自小耳濡目染，在医院也自拜了些老医生做老师跟着学，甚至进过手术室，学理科的脑子好用，今年高考目标正是本地的一所医学高校，外科。更重要的是，一周前父母亡于一场车祸，同胞姐姐当时坐在后座伤了脑袋手术之后昏迷至今。为了凑手术费与后续治疗的费用已经连房子都卖了。
而另一张资料上显示，这孩子为了凑钱，还去找过穆音，甚至已与穆音谈过了，这会儿还在考虑中。
穆音，潜夜的新任管事。
说好听了大小算是个经理，说不好听，就是个老鸨子。
龙炘玥细想了一下，忽然觉得对方年级小，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思索间一声轻微的门响，龙炘玥轻一转头，门边上蹑手蹑脚的小团子身子一僵，龙炘玥瞥了她一眼，唤道：“过来。”
乔风凛乖乖地过来站好，龙炘玥低头看她：“怎么来的？”
粉面团子似的小孩子声音还带着奶音：“走过来的……”
“一个人走过来的？”
看到孩子点头，龙炘玥一只手将她拎着后领提到自己腿上。意识到这个姿势代表什么，乔风凛呜咽了一声伸手去抱龙炘玥，语气可怜巴巴地快速念叨：“我就是来看看您……功课都做好了不要不要打我还疼呢我不乱跑的……”
时值七月，两人衣着都很薄，乔风凛肉呼呼的小脸在她腹部蹭着，龙炘玥甚至能隔着一层布料感受到这个小不点的温度。想起早晨的时候还因为她赖床罚了一顿，这会儿听到她说还疼，便扒了她短裤看了眼伤。
原本柔嫩的两团软肉还在肿着，呈现出一种大红色，龙炘玥手揉上去只能感受到热度没有硬块，估计晚上也就消肿了。
龙炘玥将孩子的裤子穿好，乔风凛知道不会挨打了，面上浮出开心的表情，双臂向龙炘玥伸过去，奶声奶气地撒娇：“抱抱！”
龙炘玥将她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开口道：“宝贝儿，师父今天约了人，你先回去。”
乔风凛乖乖地“哦”了一声。
刚巧一个男人敲门进来：“龙小姐，薄小姐到了。”
龙炘玥“嗯”了一声，答道：“请进来吧。”而后指了指怀里的团子，对男人道：“将少主送回去。”
男人应了一声要去接龙炘玥怀里的孩子，乔风凛见状向龙炘玥怀里一躲，叫道：“我不要别人抱，我自己走！”言罢自龙炘玥腿上跳了下来。
龙炘玥翻着手中的资料，虽然之前那姓谈的老头子同她说过这人的年龄有些小，可当她真正看到照片与资料上写的年龄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冒出了一丝怀疑。
17岁？高中生？
莫不是蛋糕买少了，这死老头子在耍她玩？
龙炘玥支着头，不过按着资料看下去，除了年纪意外的小，其他的倒是很符合她说的要求。
父母皆行医，自小耳濡目染，在医院也自拜了些老医生做老师跟着学，甚至进过手术室，学理科的脑子好用，今年高考目标正是本地的一所医学高校，外科。更重要的是，一周前父母亡于一场车祸，同胞姐姐当时坐在后座伤了脑袋手术之后昏迷至今。为了凑手术费与后续治疗的费用已经连房子都卖了。
而另一张资料上显示，这孩子为了凑钱，还去找过穆音，甚至已与穆音谈过了，这会儿还在考虑中。
穆音，潜夜的新任管事。
说好听了大小算是个经理，说不好听，就是个老鸨子。
龙炘玥细想了一下，忽然觉得对方年级小，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思索间一声轻微的门响，龙炘玥轻一转头，门边上蹑手蹑脚的小团子身子一僵，龙炘玥瞥了她一眼，唤道：“过来。”
乔风凛乖乖地过来站好，龙炘玥低头看她：“怎么来的？”
粉面团子似的小孩子声音还带着奶音：“走过来的……”
“一个人走过来的？”
看到孩子点头，龙炘玥一只手将她拎着后领提到自己腿上。意识到这个姿势代表什么，乔风凛呜咽了一声伸手去抱龙炘玥，语气可怜巴巴地快速念叨：“我就是来看看您……功课都做好了不要不要打我还疼呢我不乱跑的……”
时值七月，两人衣着都很薄，乔风凛肉呼呼的小脸在她腹部蹭着，龙炘玥甚至能隔着一层布料感受到这个小不点的温度。想起早晨的时候还因为她赖床罚了一顿，这会儿听到她说还疼，便扒了她短裤看了眼伤。
原本柔嫩的两团软肉还在肿着，呈现出一种大红色，龙炘玥手揉上去只能感受到热度没有硬块，估计晚上也就消肿了。
龙炘玥将孩子的裤子穿好，乔风凛知道不会挨打了，面上浮出开心的表情，双臂向龙炘玥伸过去，奶声奶气地撒娇：“抱抱！”
龙炘玥将她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开口道：“宝贝儿，师父今天约了人，你先回去。”
乔风凛乖乖地“哦”了一声。
刚巧一个男人敲门进来：“龙小姐，薄小姐到了。”
龙炘玥“嗯”了一声，答道：“请进来吧。”而后指了指怀里的团子，对男人道：“将少主送回去。”
男人应了一声要去接龙炘玥怀里的孩子，乔风凛见状向龙炘玥怀里一躲，叫道：“我不要别人抱，我自己走！”言罢自龙炘玥腿上跳了下来。
五、
“龙小姐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就行了。”
方才说要通报的男人再出来的时候领了一个孩子。薄叶河一时没有预料到，下意识多看了那孩子两眼。
孩子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长发在头上松松挽了个团子，圆圆的小脸鼓起来看起来就软软的。似乎是瞧见她一直在看自己，孩子向着她弯眼一笑，小狐狸似的模样，看起来机灵又活泼，薄叶河突然有一种被萌到的感觉。
“薄小姐？”
“啊……好的麻烦你了。”
薄叶河定了定神，推门进屋。
不大的会客厅，深色的沙发上已然坐了一个女人。听到她进门的声音，女人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微一转头，向她示意道：“薄小姐坐吧。”
声音不骄不躁，语气里却似乎淀着一种与年纪不大相符的质感。
薄叶河搞不清对方的目的，只得对着她坐了下来。两人隔了一个大理石方桌平视，薄叶河这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女人比想象中的雇主年轻太多，看起来只有大学生的模样年级，着了件麻布的长袖衫，衣领处还嵌了两粒盘扣。虽是在年轻人中不大常见的装扮，穿在这女人身上却丝毫不觉违和。从始至终女人的表情一直很淡，但是周身弥出的威压，却让薄叶河无端觉得有些紧张。
不自觉有一种面对长辈的局促。
但是对方也太年轻了......
对方并没有让她打量太久，打破沉默开口道：“薄小姐，前些日子我去谈老那里打算聘一位私人医生，而他向我推荐了你。”
薄叶河有些惊讶，她今年高三，还尚未真正开始学习医学，只是父母从医，而他们那些同事觉得她天赋不错该吃这碗饭便教了她一些专业上的东西，而她碰巧又有兴趣，仅仅而已。况且谈老爷子电话中跟她说的是有个大主顾，或许可以给她个赚钱多些的工作，她做好了最坏的心里准备，却没有想过居然是私人医生。于是她只得打断龙炘玥的话：“龙小姐，我想谈老爷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龙炘玥摇头：“如果我的资料没有问题，那么你可以。你的成绩去B医大没有什么压力，而我并不急着用人。”
薄叶河低头沉思了一下，苦笑道：“不瞒您说龙小姐，我家里最近出了一些事情。我......可能不会去念大学了。”
女孩微垂着眼，言语中是掩不住的苦涩：“所以，很抱歉帮不了您了，虽然这种工作我很是憧憬，但是......我实在没有做私人医生的能力。”
龙炘玥将她的动作情绪都看在眼里，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别忙着拒绝我，薄小姐，我们先来谈谈待遇问题。”
龙炘玥在薄叶河愣神的表情中示意了一下桌上面的文件，薄叶河打开看了一眼数字，龙炘玥满意地看到她的瞳孔缩了一下。
“我想这些足够了，足够你解决家里的事情，与你在B医大所需的学费及各种开销。”龙炘玥勾了下唇，继续道：“若要细分的话，这其中的五分之一，是你作为乔家少主私人医生每年的工钱。而其余的，是我个人的雇佣。”
过了对于文件上面钱数过多的震惊，薄叶河已拼命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听到龙炘玥的话，她闭了闭眼：“您直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薄叶河，我要你的命。”
“你说......什么......？”
龙炘玥依旧是原本的表情，却是如她所求般言语上直接了当：“最好的护工，最好的环境，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我会竭尽所能留住你姐姐的命，且让她在床上的日子能过得舒服。而你——自此，生死由我。无论我要你如何对待其他生命，或是你的命，你都再没有资格拒绝或者犹豫。”
面对着对面女孩低着头似乎在努力让自己清醒并思考的模样，龙炘玥嘴角一勾。
“现在你可以拒绝我，我知道你找过穆音，也知道你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我只是多给了你一条选项，我想穆音已经告诉你你的身子值多少钱了，对比一下纸上的数字，卖身或是卖命，你可以自己选。”
对面的女孩并没有让她等多久，再次抬起头的薄叶河情绪已然平静了下来。
“好。”
“龙小姐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就行了。”
方才说要通报的男人再出来的时候领了一个孩子。薄叶河一时没有预料到，下意识多看了那孩子两眼。
孩子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长发在头上松松挽了个团子，圆圆的小脸鼓起来看起来就软软的。似乎是瞧见她一直在看自己，孩子向着她弯眼一笑，小狐狸似的模样，看起来机灵又活泼，薄叶河突然有一种被萌到的感觉。
“薄小姐？”
“啊……好的麻烦你了。”
薄叶河定了定神，推门进屋。
不大的会客厅，深色的沙发上已然坐了一个女人。听到她进门的声音，女人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微一转头，向她示意道：“薄小姐坐吧。”
声音不骄不躁，语气里却似乎淀着一种与年纪不大相符的质感。
薄叶河搞不清对方的目的，只得对着她坐了下来。两人隔了一个大理石方桌平视，薄叶河这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女人比想象中的雇主年轻太多，看起来只有大学生的模样年级，着了件麻布的长袖衫，衣领处还嵌了两粒盘扣。虽是在年轻人中不大常见的装扮，穿在这女人身上却丝毫不觉违和。从始至终女人的表情一直很淡，但是周身弥出的威压，却让薄叶河无端觉得有些紧张。
不自觉有一种面对长辈的局促。
但是对方也太年轻了......
对方并没有让她打量太久，打破沉默开口道：“薄小姐，前些日子我去谈老那里打算聘一位私人医生，而他向我推荐了你。”
薄叶河有些惊讶，她今年高三，还尚未真正开始学习医学，只是父母从医，而他们那些同事觉得她天赋不错该吃这碗饭便教了她一些专业上的东西，而她碰巧又有兴趣，仅仅而已。况且谈老爷子电话中跟她说的是有个大主顾，或许可以给她个赚钱多些的工作，她做好了最坏的心里准备，却没有想过居然是私人医生。于是她只得打断龙炘玥的话：“龙小姐，我想谈老爷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龙炘玥摇头：“如果我的资料没有问题，那么你可以。你的成绩去B医大没有什么压力，而我并不急着用人。”
薄叶河低头沉思了一下，苦笑道：“不瞒您说龙小姐，我家里最近出了一些事情。我......可能不会去念大学了。”
女孩微垂着眼，言语中是掩不住的苦涩：“所以，很抱歉帮不了您了，虽然这种工作我很是憧憬，但是......我实在没有做私人医生的能力。”
龙炘玥将她的动作情绪都看在眼里，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别忙着拒绝我，薄小姐，我们先来谈谈待遇问题。”
龙炘玥在薄叶河愣神的表情中示意了一下桌上面的文件，薄叶河打开看了一眼数字，龙炘玥满意地看到她的瞳孔缩了一下。
“我想这些足够了，足够你解决家里的事情，与你在B医大所需的学费及各种开销。”龙炘玥勾了下唇，继续道：“若要细分的话，这其中的五分之一，是你作为乔家少主私人医生每年的工钱。而其余的，是我个人的雇佣。”
过了对于文件上面钱数过多的震惊，薄叶河已拼命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听到龙炘玥的话，她闭了闭眼：“您直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薄叶河，我要你的命。”
“你说......什么......？”
龙炘玥依旧是原本的表情，却是如她所求般言语上直接了当：“最好的护工，最好的环境，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我会竭尽所能留住你姐姐的命，且让她在床上的日子能过得舒服。而你——自此，生死由我。无论我要你如何对待其他生命，或是你的命，你都再没有资格拒绝或者犹豫。”
面对着对面女孩低着头似乎在努力让自己清醒并思考的模样，龙炘玥嘴角一勾。
“现在你可以拒绝我，我知道你找过穆音，也知道你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我只是多给了你一条选项，我想穆音已经告诉你你的身子值多少钱了，对比一下纸上的数字，卖身或是卖命，你可以自己选。”
对面的女孩并没有让她等多久，再次抬起头的薄叶河情绪已然平静了下来。
“好。”
六、
“鞠姐，这边送来个新人，点名让你带。”
抱了一摞资料的女人扶了扶眼镜，忽地想起前几日龙炘玥的那通电话，转头看向门口进来的人。
陌生的女孩年级看起来有些小，明明很文静地站在那里，一双猫似的瞳却无意识地含着冶媚。女人叹了口气，在最上面的资料上翻着，口里边问道：“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薄叶河。”
在她回答的瞬间女人在资料上找到了她名字，“哦”了一声重复道：“薄荷。”
“那个......”薄叶河抬起一只手，纠正道：“还有一个叶呢。”
女人将资料放下，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随口应道：“好好，我知道了，右边的那间屋子第三个桌子是你的，薄荷叶。”
薄叶河：“......”
“诶对了，”女人转回身“我对你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你是B医大外科的新生？”
见薄叶河点头，女人笑出来：“看来你不光是我要带的新人，还是我的学生。”
“......”薄叶河被她忽然而至的笑容弄的有些毛，讷讷应了声：“......老师好......”
女人美目一转：“好好学，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薄叶河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前辈兼老师简直能吃死了自己，无奈点了头：“我会的。”
“那么，正式认识一下。”面前的女人正经了起来，向她伸出手。
“初次见面，我叫鞠朗。”
--------END---------
“鞠姐，这边送来个新人，点名让你带。”
抱了一摞资料的女人扶了扶眼镜，忽地想起前几日龙炘玥的那通电话，转头看向门口进来的人。
陌生的女孩年级看起来有些小，明明很文静地站在那里，一双猫似的瞳却无意识地含着冶媚。女人叹了口气，在最上面的资料上翻着，口里边问道：“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薄叶河。”
在她回答的瞬间女人在资料上找到了她名字，“哦”了一声重复道：“薄荷。”
“那个......”薄叶河抬起一只手，纠正道：“还有一个叶呢。”
女人将资料放下，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随口应道：“好好，我知道了，右边的那间屋子第三个桌子是你的，薄荷叶。”
薄叶河：“......”
“诶对了，”女人转回身“我对你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你是B医大外科的新生？”
见薄叶河点头，女人笑出来：“看来你不光是我要带的新人，还是我的学生。”
“......”薄叶河被她忽然而至的笑容弄的有些毛，讷讷应了声：“......老师好......”
女人美目一转：“好好学，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薄叶河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前辈兼老师简直能吃死了自己，无奈点了头：“我会的。”
“那么，正式认识一下。”面前的女人正经了起来，向她伸出手。
“初次见面，我叫鞠朗。”
--------END---------
介于有人私戳我说BUG的问题，在这解释一下。
一、前面正文乔风凛说 薄叶河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过了团子的年级了，实际上她根本不记得小时候见过薄叶河这件事。薄叶河记得 但是不想跟她提她跟龙炘玥交易这件事，于是就含糊过去了。
第二次的见面的时候她8岁了 确实也过了团子的年纪了。
二、是年纪问题 薄叶河比乔风凛大11岁，番外的时间线是薄叶河17 龙炘玥21 乔风凛6岁。
因为长得比较小，所以薄叶河觉得她只有4.5岁，实际已经6岁了。
ps.龙炘玥在乔风凛5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她刚喝了罐牛奶颠颠颠地跑过来半路还打了个奶嗝，又矮又小说话是奶音，浑身还一股子奶味，乍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出是5岁的孩子，龙炘玥觉得顶多也就三岁。
ps2.所以她长大后只比小羽矮了1CM能达到172已经非常非常不容易
【有努力长高呢宝贝儿】
一、前面正文乔风凛说 薄叶河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过了团子的年级了，实际上她根本不记得小时候见过薄叶河这件事。薄叶河记得 但是不想跟她提她跟龙炘玥交易这件事，于是就含糊过去了。
第二次的见面的时候她8岁了 确实也过了团子的年纪了。
二、是年纪问题 薄叶河比乔风凛大11岁，番外的时间线是薄叶河17 龙炘玥21 乔风凛6岁。
因为长得比较小，所以薄叶河觉得她只有4.5岁，实际已经6岁了。
ps.龙炘玥在乔风凛5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她刚喝了罐牛奶颠颠颠地跑过来半路还打了个奶嗝，又矮又小说话是奶音，浑身还一股子奶味，乍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出是5岁的孩子，龙炘玥觉得顶多也就三岁。
ps2.所以她长大后只比小羽矮了1CM能达到172已经非常非常不容易
【有努力长高呢宝贝儿】
Rita是德国人，在英国留学期间寄住在凌羽家里。当时的凌羽正处于孤独症的治疗中，Rita是她所接受的家人之外的第一个人，也更是将她带进音乐之路的人。
当年的凌羽怕生且拒绝交流，一家人为了将凌羽从她自己的小世界拉出来努力了很久，Rita的钢琴在这里起了很大一部分作用。
凌羽一头扑进她怀里，脸上的笑容溢着光，Rita搂住她，碧蓝色的眼眸里笑意满满：“想我了么，我的小公主。”
当年的凌羽怕生且拒绝交流，一家人为了将凌羽从她自己的小世界拉出来努力了很久，Rita的钢琴在这里起了很大一部分作用。
凌羽一头扑进她怀里，脸上的笑容溢着光，Rita搂住她，碧蓝色的眼眸里笑意满满：“想我了么，我的小公主。”
尹月柔着了件图腾长裙，凌漪寒认真将羽制的头饰别在她长发上，尹月柔嘴角勾了抹浅笑略歪头向凌漪寒问道：“好看么？”
凌漪寒手上为她顺着下摆的流苏，闻言抬头笑道：“好看，还合身么？”
“很合身。”尹月柔笑意温柔，“这是你设计的？”
意料中地被看穿，凌漪寒也只能笑出来：“您看出来了。”
“平常衣服都是留下就离开，今天偏要我穿给你看，况且这衣服，实在有些过于合心了。小谦，你想说什么我大概知道了，我早就说过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妈妈都支持。”
被尹月柔拉着坐下，凌漪寒难得地露出郁结神色：“如果我说我想放弃风凌我那一部分的继承权呢，我想要自创品牌，把我手里的股份都留给小羽…..您也支持吗？”
“想要同青小姐一起？”
“是……”凌漪寒点头。“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朋友。”
顿了一下，尹月柔叹了口气：“你是觉得自己辜负了爷爷的期望，所以不想要家里的钱，所以才说出全部留给小羽的话。你在同家里要自由，是这样吗凌谦？”
凌漪寒垂目：“妈，您就当我是自私吧，青飖跟了我四年，我不能一直委屈她，妈我想......”
“你想什么时候办？”
凌漪寒一愣。
“小谦，你自小太过乖巧，长辈的吩咐和期望你都做的太好。你太过无欲，在你小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真正喜欢些什么，有什么东西才能够让你不顾一切。你只想着你该去做什么，而不去想自己想要做什么，我甚至怀疑是否是我对你的教育出了问题。宝贝，长大后的你，令我安心多了。”
听到母亲这样说，凌漪寒有些惊讶：“妈妈难道不觉得听话的孩子更好？”
尹月柔摇头：“听话的孩子固然好，但我希望你去自己思索并决定自己该做的事情，父母长辈能做的只有引导，我会以我自身的经历作为经验去帮助你，但是你的人生，你要自己做主。”顿了一下尹月柔笑道：“若你当真认定了青小姐，近期我抽时间去趟法国寻她父母谈谈这件事，无论是排场或是名分上，都绝对不亏待她。”
听了这话，凌漪寒瞬间闹了个红脸：“妈…..这个…..不急……我们有打算……”
看着女儿现下努力保持镇定的模样与那粉红的耳尖，尹月柔但笑不语。
凌漪寒解释道：“爷爷说的对，模特是青春行业，我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够久了，我打算做个品牌，然后慢慢淡出二线。现在的工作太过紧张，我也需要时间来陪陪我在乎的人了。我不想回风凌，并不全是我对于爷爷的愧疚，我喜欢这个行业，喜欢这个圈子，我的工作，虽然有些辛苦，但实际上我很享受。”
尹月柔思索着点了点头，有些突兀地提了一件事：“前阵子素素遭遇的那次绑架……”
话题跳转得太快，凌漪寒一怔而后突然反应过来：“因为公司的事情吗？”
尹月柔点头：“实际上与你姑姑手里一个大的项目有关，如果拿下，会给公司带来不小的帮助。而这实际算是一个考题，这件事老爷子完全不参与，素素成功的话，此后你爸会专注海外集团，风凌董事长的头衔会冠到你姑姑头上，这是老爷子和你爸共同的意思。”面对还在思索中的大女儿，尹月柔笑道：“你的股份就留着吧，想留给小羽也得小羽自己接受才行。至于你不想回来干活，去找你姑姑撒个娇好了。”
凌漪寒：……
尹月柔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看着自家女儿僵硬的模样补刀道：“反正你也不是没撒过。”
凌漪寒扶额：“妈！那都是几岁的事情了！”
尹月柔一本正经地憋着笑：“很久了么，那我怎么还记得好清楚，你那声姑姑叫得可甜了。”
凌漪寒：......
凌漪寒脸一僵，便听到门口传来凌羽的声音。
“妈妈，什么可甜了？”
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正对上门口凌羽与Rita两张写满好奇的脸。
凌漪寒：......
【一些设定内，但是在正文里应该不会出现了的东西，左右无聊就过来给大家念叨一下。】
就说说凌漪寒好了。
凌漪寒从小就很乖，漂亮聪明冷静且自制力很高，当前年龄段的孩子应该去做的事情，她都能高质量高效率的完成，简单来讲就是那种孩子中的翘楚，会在同辈中当作榜样去比较的，典型的别人家孩子。
凌家父母的教育基本就是随着她发展，跟教育凌羽是一样的，明确告知什么东西是不可做的，然后自身去引导与影响孩子，大部分的事情交给她独立思考并做决定。
尹月柔唯一担心的东西就是，她不知道女儿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凌漪寒从来不会像凌羽那样对什么东西表现出特别大的兴趣。
就像她很小的时候，尹月柔会带着她世界各地到处玩，她的表现就是，去玩也很开心，但是不去也没什么。
点到即止的那种开心，她虽然小但是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以及该做什么。
尹月柔担心的点是，她怕女儿不会去想，自己想要做什么。
她也问过，但是凌漪寒回答是，也没什么特别想要做的。
唯一一次任性了，就是七岁那年追着猫跑丢，结果因为是安全问题戳到了尹月柔底线，被很严厉地动了家法。【详见之前凌漪寒那篇番外】
之后尹月柔问她想不想养只猫，被她拒绝了，然后尹月柔就更担心了。
再之后尹月柔问她想要什么，凌漪寒想了一会儿说：“那我要个妹妹吧。”
尹月柔：....................
生凌羽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尹月柔原本身子就不太好，自此身体素质一落千丈。凌漪寒为此自责了好多年。
尹月柔产前家里来了些亲戚，在凌漪寒面前说父母有了小的就会偏爱妹妹，到时候就不喜欢你了。凌漪寒被她说懵了，刚巧凌若素放学回来听说这事儿气的当场就飚了。拉着凌漪寒去尹月柔床前说：“你不要听无关的人嚼舌头，有什么迷惑的自己问。”
凌漪寒问出来，尹月柔说一定会一视同仁，只会多一份爱不会变少，她会叫你姐姐。
然而凌羽是天生的孤独症，直到三岁才开始尝试开口说话。这一声姐姐，凌漪寒足足等了三年。
因为对于母亲身体的内疚，凌漪寒一直将凌羽当成责任。她甚至想着养凌羽一辈子，大事小情一手包办宠得不行，后面是尹月柔看不过眼了，说你这样会宠坏她，才慢慢放手改成引导偶尔会教育一下即现在的这种模式。
就说说凌漪寒好了。
凌漪寒从小就很乖，漂亮聪明冷静且自制力很高，当前年龄段的孩子应该去做的事情，她都能高质量高效率的完成，简单来讲就是那种孩子中的翘楚，会在同辈中当作榜样去比较的，典型的别人家孩子。
凌家父母的教育基本就是随着她发展，跟教育凌羽是一样的，明确告知什么东西是不可做的，然后自身去引导与影响孩子，大部分的事情交给她独立思考并做决定。
尹月柔唯一担心的东西就是，她不知道女儿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凌漪寒从来不会像凌羽那样对什么东西表现出特别大的兴趣。
就像她很小的时候，尹月柔会带着她世界各地到处玩，她的表现就是，去玩也很开心，但是不去也没什么。
点到即止的那种开心，她虽然小但是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以及该做什么。
尹月柔担心的点是，她怕女儿不会去想，自己想要做什么。
她也问过，但是凌漪寒回答是，也没什么特别想要做的。
唯一一次任性了，就是七岁那年追着猫跑丢，结果因为是安全问题戳到了尹月柔底线，被很严厉地动了家法。【详见之前凌漪寒那篇番外】
之后尹月柔问她想不想养只猫，被她拒绝了，然后尹月柔就更担心了。
再之后尹月柔问她想要什么，凌漪寒想了一会儿说：“那我要个妹妹吧。”
尹月柔：....................
生凌羽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尹月柔原本身子就不太好，自此身体素质一落千丈。凌漪寒为此自责了好多年。
尹月柔产前家里来了些亲戚，在凌漪寒面前说父母有了小的就会偏爱妹妹，到时候就不喜欢你了。凌漪寒被她说懵了，刚巧凌若素放学回来听说这事儿气的当场就飚了。拉着凌漪寒去尹月柔床前说：“你不要听无关的人嚼舌头，有什么迷惑的自己问。”
凌漪寒问出来，尹月柔说一定会一视同仁，只会多一份爱不会变少，她会叫你姐姐。
然而凌羽是天生的孤独症，直到三岁才开始尝试开口说话。这一声姐姐，凌漪寒足足等了三年。
因为对于母亲身体的内疚，凌漪寒一直将凌羽当成责任。她甚至想着养凌羽一辈子，大事小情一手包办宠得不行，后面是尹月柔看不过眼了，说你这样会宠坏她，才慢慢放手改成引导偶尔会教育一下即现在的这种模式。
【凌漪寒番外】猫
我曾在年幼时候的一个夏天，遇见过一只目光很像你的猫。
——题记
凌漪寒已经想不起那只猫长什么模样了，只依稀记得它有着一双金色的瞳，内里的目光明亮又温暖。
凌漪寒见到它的时候，是在年幼时候一个夏天的午后。
炎夏公园的树影下，蝉鸣声声。七岁的女孩蹲在石凳旁，小小的身子几乎团成一个团儿，略歪着头看着一只猫咪。
那只猫懒懒的趴在石凳上，目光里没有狐疑，没有警惕，只带着慵懒的温柔。虽然同别的猫一样脏兮兮的，气质模样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像普通的流浪猫。
凌漪寒看了它好一会儿，想要伸手过去抱抱它，猫却看了她一眼后转身一跃跑走了。
没有过多的思考，凌漪寒抬步追了上去。
小孩子精力充沛，认准了一个目标仿佛不知疲倦，她随着那只猫跑了很远，期间停下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当她再去想要触碰它的时候，猫咪又再一次跑走，于是又开始新的一轮追逐。
凌漪寒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转过了多少条街。当暮色渐沉而她彻底将猫咪跟丢了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跑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四周有些安静，凌漪寒觉得有点累，也有点渴。她站在原地环望着陌生的环境，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犯了一个大错。
她用了一个下午，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追赶着一只流浪猫，将自己跑丢了。
她被找到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天色几乎彻底黑透，尹月柔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直接蹲下来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尹月柔因为向来身子不大好，一直力气都不大，凌漪寒却觉得这次被她抱得骨头都有些发疼，闷着音唤了声“妈妈……”凌漪寒却在下一刻听到了母亲低低的哭声。
回到家洗澡，尹月柔给她熬了粥，等到她吃下之后，又在她房里抱着她睡了一夜。
没有预想中的责备，只让她好好休息。只是睡前尹月柔很认真地告诉她，明天会对她动家法。凌漪寒有些心虚，轻轻地点头表示接受。
尹月柔的语气一直很温和，凌漪寒却感觉得到，对于今天的事情，母亲是生气了的。
尹月柔是真的很少生气，她似乎永远都不会高声说话，自母亲这两个字深入凌漪寒记忆中开始，便是温柔的代名词。这是凌漪寒第一次见到母亲生气的样子，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母亲的眼泪。
那夜她在尹月柔的怀里睡着，梦里是那只金色眼瞳的猫。
我曾在年幼时候的一个夏天，遇见过一只目光很像你的猫。
——题记
凌漪寒已经想不起那只猫长什么模样了，只依稀记得它有着一双金色的瞳，内里的目光明亮又温暖。
凌漪寒见到它的时候，是在年幼时候一个夏天的午后。
炎夏公园的树影下，蝉鸣声声。七岁的女孩蹲在石凳旁，小小的身子几乎团成一个团儿，略歪着头看着一只猫咪。
那只猫懒懒的趴在石凳上，目光里没有狐疑，没有警惕，只带着慵懒的温柔。虽然同别的猫一样脏兮兮的，气质模样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像普通的流浪猫。
凌漪寒看了它好一会儿，想要伸手过去抱抱它，猫却看了她一眼后转身一跃跑走了。
没有过多的思考，凌漪寒抬步追了上去。
小孩子精力充沛，认准了一个目标仿佛不知疲倦，她随着那只猫跑了很远，期间停下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当她再去想要触碰它的时候，猫咪又再一次跑走，于是又开始新的一轮追逐。
凌漪寒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转过了多少条街。当暮色渐沉而她彻底将猫咪跟丢了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跑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四周有些安静，凌漪寒觉得有点累，也有点渴。她站在原地环望着陌生的环境，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犯了一个大错。
她用了一个下午，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追赶着一只流浪猫，将自己跑丢了。
她被找到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天色几乎彻底黑透，尹月柔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直接蹲下来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尹月柔因为向来身子不大好，一直力气都不大，凌漪寒却觉得这次被她抱得骨头都有些发疼，闷着音唤了声“妈妈……”凌漪寒却在下一刻听到了母亲低低的哭声。
回到家洗澡，尹月柔给她熬了粥，等到她吃下之后，又在她房里抱着她睡了一夜。
没有预想中的责备，只让她好好休息。只是睡前尹月柔很认真地告诉她，明天会对她动家法。凌漪寒有些心虚，轻轻地点头表示接受。
尹月柔的语气一直很温和，凌漪寒却感觉得到，对于今天的事情，母亲是生气了的。
尹月柔是真的很少生气，她似乎永远都不会高声说话，自母亲这两个字深入凌漪寒记忆中开始，便是温柔的代名词。这是凌漪寒第一次见到母亲生气的样子，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母亲的眼泪。
那夜她在尹月柔的怀里睡着，梦里是那只金色眼瞳的猫。
第二日凌漪寒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终究是小孩子，无论昨日怎么闹腾，只要休息足够，第二日依旧生龙活虎。
凌漪寒自是没有忘记母亲昨晚曾说今日会对她动家法，自己去洗漱干净，带了些怯然地走到母亲房门口。
凌漪寒从没挨过打，关于家法的事情她也只是大略听说过。凌漪寒也一直都很乖，该做的一切她都做得极好，乖巧努力且知礼。尹月柔与凌志岩对她的教育也很宽容，对她就连口头上用家法吓唬警告都是极少的。于是在被明确了今日会挨罚的凌漪寒，对于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瞧着她在房门口犹犹豫豫的模样，正坐在厅里沙发上喝水的凌志岩不禁笑出来：“这是在犹豫什么呢宝贝闺女？”
凌漪寒被自家父亲惊得一怔，有些不自然地唤了声“爸爸......”
在房里沙发上看书的尹月柔听到声响，抬眼看向门口：“进来小谦。”
凌漪寒闻言走到母亲身边，尹月柔放下书，拉她到自己正前方，声音依旧温柔：“睡好了么？还觉得累不累？”
凌漪寒摇头。
“昨天跑了那么远，觉得腿疼不疼？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凌漪寒再次摇头。
得到女儿没有不舒服的回应，尹月柔放下心，依旧看着她，目光里开始带了严肃：“那来同妈妈解释，为什么一个人一言不发地跑去陌生的地方，知不知道很危险？”
凌漪寒犹豫道：“我昨天在公园看到了一只猫，我想抱抱它，它跑了我去追，不知不觉就......”
这个解释令尹月柔有些惊讶：“你是说你跟着一只猫跑了那么远，你想要养猫么宝贝？”
犹豫了一下，凌漪寒摇了摇头：“那一只看起来同其他的不一样。”
尹月柔追问：“哪里不一样？”
目光不一样这样的回答听起来过于匪夷所思，凌漪寒沉默了一会儿，第四次摇了摇头。
见女儿再解释不出什么，尹月柔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凌漪寒低头，小声道歉道：“对不起妈妈，我不该跟着猫咪乱跑，我让大家担心了，对不起。”
尹月柔表情严肃：“小谦，我有没有教过你，道歉与说话都要真诚，要看着人眼睛？”
凌漪寒点头，抬起眼看向尹月柔，眼圈很明显地有些红了，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尹月柔正视着她：“凌谦，对于昨日你让大家担心的事，现在妈妈要打你，很疼很疼的那种，你觉不觉得委屈？”
尹月柔很少叫她全名的，感受到母亲的认真，凌漪寒摇了摇头。
错了就是错了，挨罚又有什么委屈的。
“那就忍好。”在沙发上坐正了身子，尹月柔拍了拍双腿：“自己把裤子脱掉，然后趴过来。”
凌漪寒依言将身上睡觉穿的薄短裤扯掉，微红着脸颊有些笨拙地趴在了尹月柔腿上。尹月柔点了点她的小屁股：“底裤也脱掉。”
凌漪寒一愣，带着些哀求地望过来。
尹月柔不为所动：“小谦，我是你妈妈，你也还小，你那小孩子的羞耻心在妈妈面前必要的时候可以不需要去在意。自己脱掉。”
凌漪寒抿了抿唇，右手伸到后面将内裤拉了下来，露出柔嫩莹白的两团。
给了她时间缓了缓呼吸，尹月柔抬手打了上去。
突然而至的疼痛，凌漪寒身子一颤，没有出声。
凌漪寒自是没有忘记母亲昨晚曾说今日会对她动家法，自己去洗漱干净，带了些怯然地走到母亲房门口。
凌漪寒从没挨过打，关于家法的事情她也只是大略听说过。凌漪寒也一直都很乖，该做的一切她都做得极好，乖巧努力且知礼。尹月柔与凌志岩对她的教育也很宽容，对她就连口头上用家法吓唬警告都是极少的。于是在被明确了今日会挨罚的凌漪寒，对于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瞧着她在房门口犹犹豫豫的模样，正坐在厅里沙发上喝水的凌志岩不禁笑出来：“这是在犹豫什么呢宝贝闺女？”
凌漪寒被自家父亲惊得一怔，有些不自然地唤了声“爸爸......”
在房里沙发上看书的尹月柔听到声响，抬眼看向门口：“进来小谦。”
凌漪寒闻言走到母亲身边，尹月柔放下书，拉她到自己正前方，声音依旧温柔：“睡好了么？还觉得累不累？”
凌漪寒摇头。
“昨天跑了那么远，觉得腿疼不疼？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凌漪寒再次摇头。
得到女儿没有不舒服的回应，尹月柔放下心，依旧看着她，目光里开始带了严肃：“那来同妈妈解释，为什么一个人一言不发地跑去陌生的地方，知不知道很危险？”
凌漪寒犹豫道：“我昨天在公园看到了一只猫，我想抱抱它，它跑了我去追，不知不觉就......”
这个解释令尹月柔有些惊讶：“你是说你跟着一只猫跑了那么远，你想要养猫么宝贝？”
犹豫了一下，凌漪寒摇了摇头：“那一只看起来同其他的不一样。”
尹月柔追问：“哪里不一样？”
目光不一样这样的回答听起来过于匪夷所思，凌漪寒沉默了一会儿，第四次摇了摇头。
见女儿再解释不出什么，尹月柔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凌漪寒低头，小声道歉道：“对不起妈妈，我不该跟着猫咪乱跑，我让大家担心了，对不起。”
尹月柔表情严肃：“小谦，我有没有教过你，道歉与说话都要真诚，要看着人眼睛？”
凌漪寒点头，抬起眼看向尹月柔，眼圈很明显地有些红了，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尹月柔正视着她：“凌谦，对于昨日你让大家担心的事，现在妈妈要打你，很疼很疼的那种，你觉不觉得委屈？”
尹月柔很少叫她全名的，感受到母亲的认真，凌漪寒摇了摇头。
错了就是错了，挨罚又有什么委屈的。
“那就忍好。”在沙发上坐正了身子，尹月柔拍了拍双腿：“自己把裤子脱掉，然后趴过来。”
凌漪寒依言将身上睡觉穿的薄短裤扯掉，微红着脸颊有些笨拙地趴在了尹月柔腿上。尹月柔点了点她的小屁股：“底裤也脱掉。”
凌漪寒一愣，带着些哀求地望过来。
尹月柔不为所动：“小谦，我是你妈妈，你也还小，你那小孩子的羞耻心在妈妈面前必要的时候可以不需要去在意。自己脱掉。”
凌漪寒抿了抿唇，右手伸到后面将内裤拉了下来，露出柔嫩莹白的两团。
给了她时间缓了缓呼吸，尹月柔抬手打了上去。
突然而至的疼痛，凌漪寒身子一颤，没有出声。
小孩子肌肤过于柔嫩，只单单三下便红了一片，尹月柔压着心疼，速度不快一下一下地打在女儿那嫩白的小屁股上。看着那两团原本莹白的臀肉一点点变粉，继而肿成大红色。
凌漪寒有些倔强地一声不吭，小小的身子随着母亲巴掌的下落有些颤抖。因着不知晓母亲的态度与想法，凌漪寒默默忍着不敢叫疼，直忍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打了有30下左右，凌漪寒小臀上已经均匀地肿了一层，手在女儿被拍打得红肿发烫的部位揉了一圈，尹月柔将她放下来。
凌漪寒下意识手想要揉上被打疼的地方，尹月柔抓了她手臂，凌漪寒有些慌乱地小幅度抬了下头，尹月柔看到了她眼里含着的泪。
压着心疼，尹月柔问道：“你知不知错？”
凌漪寒乖乖点头，言语里已经不自禁地哽了泪音：“知错。”
尹月柔让她看着自己：“如果以后你再瞧见令你喜欢或感兴趣的事物，类似昨日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
凌漪寒认真地摇头：“不会了。”
尹月柔将她两只小手都和握在手里，认真教训道：“凌谦，你昨日吓坏我了，其实不光是我，你吓坏了家里所有在乎你的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晚在天完全黑透前大家没有找到你，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该怎么办，你会怎么样，那些在乎你的人又会怎么样？”
看见母亲微红的眼眶，凌漪寒憋了许久的泪就那么流了下来，叠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是我错了，对不起......”
怕看到女儿流了泪的眼就会软了心，尹月柔偏头缓了下情绪。半晌开口道：“方才是教育，接下来是罚了，小谦，自己趴去床上。”
凌漪寒一怔，乖乖靠着床边儿在床上趴好。等到尹月柔出了房间，凌漪寒才突然意识到，昨日母亲所说的家法，应是还没有开始。
凌漪寒在书房见过那条被称为家法的戒尺，当时是父亲开玩笑拿出来给她看的。那柄戒尺不知道由什么木头制成，上面刻了些奇形怪状的字，看起来沉甸甸的。
凌漪寒悄悄揉了揉肿胀发疼的部位，手中传来了炙热的触感。在自己有些笨拙地揉着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厅里的父母说话声。
“孩子都知道错了就别用这个了......”
“一会儿再心疼，我别的什么都能惯着她，但昨天的事我必须要罚她……”
接下来的话凌漪寒听不大清了，她感受得到一向温柔的母亲今日想要惩罚她的态度十分坚定。虽然她猜得到是父亲在心疼她为她求情，但是，昨日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跑离了家人的视线，跑丢了自己，确实也是该罚的。
凌漪寒有些倔强地一声不吭，小小的身子随着母亲巴掌的下落有些颤抖。因着不知晓母亲的态度与想法，凌漪寒默默忍着不敢叫疼，直忍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打了有30下左右，凌漪寒小臀上已经均匀地肿了一层，手在女儿被拍打得红肿发烫的部位揉了一圈，尹月柔将她放下来。
凌漪寒下意识手想要揉上被打疼的地方，尹月柔抓了她手臂，凌漪寒有些慌乱地小幅度抬了下头，尹月柔看到了她眼里含着的泪。
压着心疼，尹月柔问道：“你知不知错？”
凌漪寒乖乖点头，言语里已经不自禁地哽了泪音：“知错。”
尹月柔让她看着自己：“如果以后你再瞧见令你喜欢或感兴趣的事物，类似昨日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
凌漪寒认真地摇头：“不会了。”
尹月柔将她两只小手都和握在手里，认真教训道：“凌谦，你昨日吓坏我了，其实不光是我，你吓坏了家里所有在乎你的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晚在天完全黑透前大家没有找到你，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该怎么办，你会怎么样，那些在乎你的人又会怎么样？”
看见母亲微红的眼眶，凌漪寒憋了许久的泪就那么流了下来，叠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是我错了，对不起......”
怕看到女儿流了泪的眼就会软了心，尹月柔偏头缓了下情绪。半晌开口道：“方才是教育，接下来是罚了，小谦，自己趴去床上。”
凌漪寒一怔，乖乖靠着床边儿在床上趴好。等到尹月柔出了房间，凌漪寒才突然意识到，昨日母亲所说的家法，应是还没有开始。
凌漪寒在书房见过那条被称为家法的戒尺，当时是父亲开玩笑拿出来给她看的。那柄戒尺不知道由什么木头制成，上面刻了些奇形怪状的字，看起来沉甸甸的。
凌漪寒悄悄揉了揉肿胀发疼的部位，手中传来了炙热的触感。在自己有些笨拙地揉着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厅里的父母说话声。
“孩子都知道错了就别用这个了......”
“一会儿再心疼，我别的什么都能惯着她，但昨天的事我必须要罚她……”
接下来的话凌漪寒听不大清了，她感受得到一向温柔的母亲今日想要惩罚她的态度十分坚定。虽然她猜得到是父亲在心疼她为她求情，但是，昨日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跑离了家人的视线，跑丢了自己，确实也是该罚的。
尹月柔取了尺子再进来的时候，特意将凌志岩反锁在了外面，锁完门抬眼的时候看到凌漪寒乖乖地趴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右手小心翼翼地捂在方才被打疼的地方，在听到声音之后立刻有些慌乱地将手收了回去。
床上的孩子还未到真正开始长个子的时候，七岁的凌漪寒个头一米二都不到，此刻许是怕她责怪，有些紧张地缩着肩膀，小小的身子显得分外单薄。
尹月柔在她小腹下面加了个枕头，给她顺了顺背，待到她身子放松下来，开口道：“20下。”
看到凌漪寒点头，尹月柔左手扶在她腰上，右手尺子便落了下来。
那是巴掌完全比不了的痛感，只一下凌漪寒便呜咽出声。
尹月柔用的力道不是很大，但每一下带来的疼痛都足以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哭出声来。凌漪寒将头埋在床上，竭力止着哭音，疼得两条小腿控制不住地想要乱动。
疼得太过厉害，且尹月柔从方才开始动手之后就再没出过声，凌漪寒觉得她应该还在因为昨日的事情而生气，呜咽着道歉道：“妈妈对不起......”
听着这声满满哭腔的道歉，尹月柔手颤抖了一下，停了两秒，戒尺继续打了上去。
疼痛如江水汹涌而至，凌漪寒甚至觉得自己即将被浪潮淹没。
原本白皙柔嫩的小臀上已经明显透了紫，凌漪寒疼得实在有些受不住，哭泣着转过头想求母亲能不能稍稍打轻一点，却意外地发现尹月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的泪。
求饶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凌漪寒再次将头埋在床上，这二十下在她感觉来看简直无穷无尽，每一下的疼痛几乎要烙进骨髓，让她疼得完全收不住眼泪。
这场惩罚简直就是一种双向折磨，痛的也不仅仅是那个趴在床上哭得言语不清还一直在同妈妈道歉的孩子。
二十下之后，尹月柔有些哆嗦地丢下戒尺将女儿紧紧抱进怀里，凌漪寒臀上肿胀不堪，深红色的尺痕遍布，尺痕重叠多次的地方泛着青紫，尹月柔伸手给她揉上去，孩子痛得呜咽着在她怀里颤抖。
坐在床边抱着女儿哄了许久，待到凌漪寒彻底平静下来，尹月柔让她站在自己面前：“小谦，我知道你疼，我也很疼。你喜欢什么，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去思考去接受去宽容。唯独安全这一点，我必须要给你压力。凌谦你记得，你就是我的命。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走失了，你真的出了意外，那妈妈也不用活了。”
当时的凌漪寒年纪过小，加之身上疼得好厉害，只觉得那时母亲手里的戒尺实在过于严厉与严肃，而母亲脸上流下的泪，却化解了疼痛带来的恐惧，令她莫名的心安。
尹月柔话里的含义很重，她从小到大一直记在心里。而渐渐长大，她也读懂了那时母亲的恐慌。
凌漪寒也是后来才知道，在她走失的那日，一向持重温婉的母亲停业发动了全公司的员工寻了她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而那也是她生而在世这25年来，仅有的两次看到母亲的眼泪。
一次因为终于寻到了走失一个下午的她失而复得流泪，一次因为体罚她而心疼到哭。
床上的孩子还未到真正开始长个子的时候，七岁的凌漪寒个头一米二都不到，此刻许是怕她责怪，有些紧张地缩着肩膀，小小的身子显得分外单薄。
尹月柔在她小腹下面加了个枕头，给她顺了顺背，待到她身子放松下来，开口道：“20下。”
看到凌漪寒点头，尹月柔左手扶在她腰上，右手尺子便落了下来。
那是巴掌完全比不了的痛感，只一下凌漪寒便呜咽出声。
尹月柔用的力道不是很大，但每一下带来的疼痛都足以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哭出声来。凌漪寒将头埋在床上，竭力止着哭音，疼得两条小腿控制不住地想要乱动。
疼得太过厉害，且尹月柔从方才开始动手之后就再没出过声，凌漪寒觉得她应该还在因为昨日的事情而生气，呜咽着道歉道：“妈妈对不起......”
听着这声满满哭腔的道歉，尹月柔手颤抖了一下，停了两秒，戒尺继续打了上去。
疼痛如江水汹涌而至，凌漪寒甚至觉得自己即将被浪潮淹没。
原本白皙柔嫩的小臀上已经明显透了紫，凌漪寒疼得实在有些受不住，哭泣着转过头想求母亲能不能稍稍打轻一点，却意外地发现尹月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的泪。
求饶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凌漪寒再次将头埋在床上，这二十下在她感觉来看简直无穷无尽，每一下的疼痛几乎要烙进骨髓，让她疼得完全收不住眼泪。
这场惩罚简直就是一种双向折磨，痛的也不仅仅是那个趴在床上哭得言语不清还一直在同妈妈道歉的孩子。
二十下之后，尹月柔有些哆嗦地丢下戒尺将女儿紧紧抱进怀里，凌漪寒臀上肿胀不堪，深红色的尺痕遍布，尺痕重叠多次的地方泛着青紫，尹月柔伸手给她揉上去，孩子痛得呜咽着在她怀里颤抖。
坐在床边抱着女儿哄了许久，待到凌漪寒彻底平静下来，尹月柔让她站在自己面前：“小谦，我知道你疼，我也很疼。你喜欢什么，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去思考去接受去宽容。唯独安全这一点，我必须要给你压力。凌谦你记得，你就是我的命。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走失了，你真的出了意外，那妈妈也不用活了。”
当时的凌漪寒年纪过小，加之身上疼得好厉害，只觉得那时母亲手里的戒尺实在过于严厉与严肃，而母亲脸上流下的泪，却化解了疼痛带来的恐惧，令她莫名的心安。
尹月柔话里的含义很重，她从小到大一直记在心里。而渐渐长大，她也读懂了那时母亲的恐慌。
凌漪寒也是后来才知道，在她走失的那日，一向持重温婉的母亲停业发动了全公司的员工寻了她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而那也是她生而在世这25年来，仅有的两次看到母亲的眼泪。
一次因为终于寻到了走失一个下午的她失而复得流泪，一次因为体罚她而心疼到哭。
凌漪寒自黑暗中睁开眼，有些不解为何突然就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
从小到大尹月柔只打过她这一次，只一次，却足够狠也足够深刻。
凌漪寒至今也有些不明白，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执着地追着一只猫跑了那么远。而且在自己的记忆中，关于那只猫的信息，便只有那双金色的眼瞳，与它那同人一般的目光。其余就连猫咪的大小颜色俱都记不得了。
记忆里的细微点滴俱都记得极为深刻，却偏偏忘记了罪魁祸首的模样。
凌漪寒有些分不清，那样一只目光里没有狐疑，没有警惕，只带着慵懒的温柔的流浪猫，是否真的存在这世上，又或者只是因着自己记忆的偏差，而脑补出来的。
如果不是那次的家法带来的疼痛过于深刻，凌漪寒甚至都有些怀疑，小时追逐着猫咪走失这件事，会不会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凌漪寒抱着怀里女人的手臂紧了紧，那只猫咪的目光，自己也早已在人的身上见过了。
她怀里的女人因着她下意识的动作在她颈间蹭了蹭，迷迷瞪瞪地问道：“你怎么醒了，做梦了？”
摸着青飖的头发，凌漪寒“嗯”了一声。
对方依旧是那迷迷糊糊没有睡醒的声音：“梦到什么了？”
“小时候的事。”顿了一下，凌漪寒突然觉得跟着猫咪跑丢，第二日被母亲家法伺候到之后三天看到凳子都觉得打怵这种事，实在有些不光彩。于是她抱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再次睡过去了的青飖，也不管她是不是可以听见，笑着小声喃喃道：“我曾在年幼时候的一个夏天，遇见过一只目光很像你的猫。”
青飖在她怀里带着些疑惑地轻轻“嗯？”了一声。
凌漪寒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脸颊在她额头上蹭了蹭。
“没什么，睡吧。”
我曾在年幼时候的一个夏天，遇见过一只目光很像你的猫。
我追着它跑了很远，就像你当初一直跟在我后面。
我跟丢了那只猫，甚至忘了她的模样。
不过所幸，你还在我身边。
------------END--------
从小到大尹月柔只打过她这一次，只一次，却足够狠也足够深刻。
凌漪寒至今也有些不明白，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执着地追着一只猫跑了那么远。而且在自己的记忆中，关于那只猫的信息，便只有那双金色的眼瞳，与它那同人一般的目光。其余就连猫咪的大小颜色俱都记不得了。
记忆里的细微点滴俱都记得极为深刻，却偏偏忘记了罪魁祸首的模样。
凌漪寒有些分不清，那样一只目光里没有狐疑，没有警惕，只带着慵懒的温柔的流浪猫，是否真的存在这世上，又或者只是因着自己记忆的偏差，而脑补出来的。
如果不是那次的家法带来的疼痛过于深刻，凌漪寒甚至都有些怀疑，小时追逐着猫咪走失这件事，会不会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凌漪寒抱着怀里女人的手臂紧了紧，那只猫咪的目光，自己也早已在人的身上见过了。
她怀里的女人因着她下意识的动作在她颈间蹭了蹭，迷迷瞪瞪地问道：“你怎么醒了，做梦了？”
摸着青飖的头发，凌漪寒“嗯”了一声。
对方依旧是那迷迷糊糊没有睡醒的声音：“梦到什么了？”
“小时候的事。”顿了一下，凌漪寒突然觉得跟着猫咪跑丢，第二日被母亲家法伺候到之后三天看到凳子都觉得打怵这种事，实在有些不光彩。于是她抱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再次睡过去了的青飖，也不管她是不是可以听见，笑着小声喃喃道：“我曾在年幼时候的一个夏天，遇见过一只目光很像你的猫。”
青飖在她怀里带着些疑惑地轻轻“嗯？”了一声。
凌漪寒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脸颊在她额头上蹭了蹭。
“没什么，睡吧。”
我曾在年幼时候的一个夏天，遇见过一只目光很像你的猫。
我追着它跑了很远，就像你当初一直跟在我后面。
我跟丢了那只猫，甚至忘了她的模样。
不过所幸，你还在我身边。
------------END--------
龙炘玥进来的时候，乔风凛正坐在卧室内的沙发上发呆。听到她进来的声音后轻转了下头，嘴里含着东西，两个小腮帮鼓囊囊的看起来就像一只仓鼠。
乔风凛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这副呆样子，龙炘玥看着可爱，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似乎被她的动作惊了一下，乔风凛立刻将嘴里的东西一咕噜咽了下去，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空布丁盒子，脸有些红。
龙炘玥这才注意到沙发旁那立着的那满满一纸袋糖果，顿时玩笑道：“宝贝儿，这是要放飞自我了？”
乔风凛连忙起身摇头：“不不不是……”而后头一低，却又不再解释什么。
龙炘玥坐到方才乔风凛坐过的软沙发上，以一种背后拥抱的姿势，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今天在学校坐了一天，还觉得疼么？”
犹豫了一下，乔风凛窝在龙炘玥怀里摇了摇头：“师父……”
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瞧她这副样子，龙炘玥连猜都不需要猜：“宝贝儿，你今天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如她所想般，此话一出，她怀里的小身子顿时一僵。乔风凛轻轻侧了一下头，最终却没说什么。
龙炘玥将她看得太透，况且正如她今日对郑炜煌所言，演技好坏要看观众，观众是龙炘玥的话，别说飚演技，她临场不哆嗦都已经非常不错了。
而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她在龙炘玥面前一次都没有演成功过吧......至于结局，每一次都略显惨烈。
见她垂着头半天没说话，龙炘玥拍了拍她身子：“来，转过来宝贝儿。”
乔风凛依言照做，双腿分开两个膝盖抵着沙发面对面坐在了龙炘玥腿上，双手有些拘谨地放在小腹处。这个姿势下，她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抱住龙炘玥，对方那面则更是便利。
龙炘玥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便状似不经意般放在了她旧伤未愈的半边臀上。乔风凛身子一抖，便听到龙炘玥在她耳边道：“你这孩子既然在我面前别扭着有话不说，我这做家长的就只有严刑逼供了。”
她刻意在“家长”两字上放了重音，乔风凛知晓她至少有六分是在玩笑，于是搂住龙炘玥脖子撒娇：“前些天罚的还好疼呢……师父……”
龙炘玥声音里透着笑意：“那刚刚是谁摇头说不疼了？”
乔风凛声音软了两分：“好师父......”
乔风凛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这副呆样子，龙炘玥看着可爱，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似乎被她的动作惊了一下，乔风凛立刻将嘴里的东西一咕噜咽了下去，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空布丁盒子，脸有些红。
龙炘玥这才注意到沙发旁那立着的那满满一纸袋糖果，顿时玩笑道：“宝贝儿，这是要放飞自我了？”
乔风凛连忙起身摇头：“不不不是……”而后头一低，却又不再解释什么。
龙炘玥坐到方才乔风凛坐过的软沙发上，以一种背后拥抱的姿势，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今天在学校坐了一天，还觉得疼么？”
犹豫了一下，乔风凛窝在龙炘玥怀里摇了摇头：“师父……”
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瞧她这副样子，龙炘玥连猜都不需要猜：“宝贝儿，你今天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如她所想般，此话一出，她怀里的小身子顿时一僵。乔风凛轻轻侧了一下头，最终却没说什么。
龙炘玥将她看得太透，况且正如她今日对郑炜煌所言，演技好坏要看观众，观众是龙炘玥的话，别说飚演技，她临场不哆嗦都已经非常不错了。
而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她在龙炘玥面前一次都没有演成功过吧......至于结局，每一次都略显惨烈。
见她垂着头半天没说话，龙炘玥拍了拍她身子：“来，转过来宝贝儿。”
乔风凛依言照做，双腿分开两个膝盖抵着沙发面对面坐在了龙炘玥腿上，双手有些拘谨地放在小腹处。这个姿势下，她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抱住龙炘玥，对方那面则更是便利。
龙炘玥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便状似不经意般放在了她旧伤未愈的半边臀上。乔风凛身子一抖，便听到龙炘玥在她耳边道：“你这孩子既然在我面前别扭着有话不说，我这做家长的就只有严刑逼供了。”
她刻意在“家长”两字上放了重音，乔风凛知晓她至少有六分是在玩笑，于是搂住龙炘玥脖子撒娇：“前些天罚的还好疼呢……师父……”
龙炘玥声音里透着笑意：“那刚刚是谁摇头说不疼了？”
乔风凛声音软了两分：“好师父......”
“撒娇无效。”龙炘玥手在孩子臀上轻拍了拍，“说不说？”
乔风凛怂得十分彻底:“说……”
“那说吧。”
乔风凛吸了口气，以一种自首的模样：“早晨同学被欺负，于是帮忙打架了。”小心瞟了眼龙炘玥的表情，乔风凛连忙补充道：“我……没没没动手事情老师拦下了学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没表现出什么责怪的表情，龙炘玥问道：“还有么？”
乔风凛垂头：“还有……您有没有觉得我……孩子气……”
龙炘玥笑出声：“还以为什么事儿，糖而已。小孩子完全没有孩子气才令人担心。”
“可我……”
龙炘玥在她背上拍了拍，哄道：“好了，别把自己逼太紧了宝贝儿，还有我呢。”
乔风凛点了点头，龙炘玥笑道：“从前你对上学这件事就像是进行一个例行的任务，高中以来你似乎开心了不少，还知道管同学的闲事儿了，你要是能把持好这个度，小打小闹没关系。”
乔风凛一怔，这是放宽政策了？
龙炘玥也没由着她发愣，催道：“行了换衣服去，出门吃饭了。”
出去吃并非奖励或安慰，只是龙炘玥单纯不想做饭而已。乔风凛应了一声，从龙炘玥身上下来跑去换衣服。
从小到大乔风凛对吃都没什么讲究的，低标准低要求，也不挑食，跟小猪崽似的极好养。——反正龙炘玥做什么都不怎么好吃，久而久之就是吃什么都一样，只要能把自己喂饱就行。而当两人都不想做饭的时候就随便出去吃，标准不变依旧是吃饱就行，反正外面卖的也差不多就那么回事。
于是两人出门随便找了家店，随便要了点东西，随便将自己喂饱。出了饭店门，乔风凛看到路边站了个女人。
乔风凛注意到她，完全是因为这女人一张脸生得太过惹眼。乔风凛原本以为薄叶河那种骨子里都透着性感的妖艳货已经算是很少见了，此刻迎上这女人的目光，觉得两人若站在一起，对比起来简直就是狐狸精对上了狐狸祖宗。
正想着，女人忽然抬手向这边打了个招呼，乔风凛一怔，转头看到了龙炘玥略微敛着的眉。
“嘿，二姐~”
乔风凛怂得十分彻底:“说……”
“那说吧。”
乔风凛吸了口气，以一种自首的模样：“早晨同学被欺负，于是帮忙打架了。”小心瞟了眼龙炘玥的表情，乔风凛连忙补充道：“我……没没没动手事情老师拦下了学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没表现出什么责怪的表情，龙炘玥问道：“还有么？”
乔风凛垂头：“还有……您有没有觉得我……孩子气……”
龙炘玥笑出声：“还以为什么事儿，糖而已。小孩子完全没有孩子气才令人担心。”
“可我……”
龙炘玥在她背上拍了拍，哄道：“好了，别把自己逼太紧了宝贝儿，还有我呢。”
乔风凛点了点头，龙炘玥笑道：“从前你对上学这件事就像是进行一个例行的任务，高中以来你似乎开心了不少，还知道管同学的闲事儿了，你要是能把持好这个度，小打小闹没关系。”
乔风凛一怔，这是放宽政策了？
龙炘玥也没由着她发愣，催道：“行了换衣服去，出门吃饭了。”
出去吃并非奖励或安慰，只是龙炘玥单纯不想做饭而已。乔风凛应了一声，从龙炘玥身上下来跑去换衣服。
从小到大乔风凛对吃都没什么讲究的，低标准低要求，也不挑食，跟小猪崽似的极好养。——反正龙炘玥做什么都不怎么好吃，久而久之就是吃什么都一样，只要能把自己喂饱就行。而当两人都不想做饭的时候就随便出去吃，标准不变依旧是吃饱就行，反正外面卖的也差不多就那么回事。
于是两人出门随便找了家店，随便要了点东西，随便将自己喂饱。出了饭店门，乔风凛看到路边站了个女人。
乔风凛注意到她，完全是因为这女人一张脸生得太过惹眼。乔风凛原本以为薄叶河那种骨子里都透着性感的妖艳货已经算是很少见了，此刻迎上这女人的目光，觉得两人若站在一起，对比起来简直就是狐狸精对上了狐狸祖宗。
正想着，女人忽然抬手向这边打了个招呼，乔风凛一怔，转头看到了龙炘玥略微敛着的眉。
“嘿，二姐~”
【五十六】旧事
对于那声招呼，龙炘玥没有回应。乔风凛的第一反应，便是对方认错了人。毕竟二姐这个称呼太过亲密，她同师父生活的这么多年来可从未听说龙炘玥提过有什么亲人。
似乎毫不在意对方那冷淡的回应，女人走过来对乔风凛笑眯眯道：“我是你师父的旧友，你叫我代姐姐就行了。”
乔风凛看了龙炘玥一眼，想着既然对方既然知晓自己与龙炘玥的关系，那就应该没有认错。乔风凛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喊人，一直沉默的龙炘玥忽然开口：“叫代阿姨。”
乔风凛的半声姐姐堵在了喉咙里咽了下去，乖乖地唤了一声：“代…..阿姨好。”
代胭：……
代胭皮肤极好，模样更是上等，此刻虽扮相沉稳，周身却弥着一股妖孽气，让人看不出年龄究竟几何。这声阿姨乔风凛喊完觉得略有些尴尬，因着摸不透两人的关系，却是不好说什么。
代胭不可置信捧心道：“龙炘，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喂了狗吗！上次的事儿是我不对，但你也还回来了啊！十多年不见你居然用小辈来伤我的心！”
上次摸过了对方的底儿，更知晓对方应是没有恶意。龙炘玥十分冷静：“三十好几的人了被小辈喊声阿姨怎么了？”
乔风凛看到对面女人的脸在听到“三十好几”这个词的时候明显一僵，而后便听到龙炘玥道：“宝贝儿你先回家去。”
即便再好奇乔风凛也知道自己不该留在这了，颔首应了声好，便乖乖一个人往回走。龙炘玥看了眼她的背影，当年五岁的团子一晃眼也这么高了，不知为何突然一个恍惚。
代胭向她身边走了一步，笑问道：“宝贝儿？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唤人。”
龙炘玥唇角一勾：“你嫉妒？”
“我嫉妒？”代胭一滞，脸上的笑容落成一抹苦笑，喃喃叹道：“是呀，我嫉妒死了。”
龙炘玥也不再说什么，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甜品店：“谈谈吧。”
两人随便要了两杯饮料于甜品店的角落里坐了，龙炘玥开门见山：“说吧，寻我什么目的。”
出乎意料地，代胭正色摇头道：“错了。”
抬头对上龙炘玥微蹙的眉，代胭解释道：“我们并非刻意过来寻你，你既改换身份重新开始，我们作为从前的同伴，自然不该来打扰你生活。我曾在早年受过许多人帮助，现下虽然废了只手，在人相助下也勉强算是得了自由，一些今世欠下的那些人情，便想着，能还便还了。”
龙炘玥啜着柠檬水沉默不语，代胭继续道：“你们组做的任务虽然正面危险，但是简单直白，不像我们。我十几岁的时候有次出任务，手慢将自己身份暴露了，在那栋宾馆里恰巧遇见一对亚裔的夫妻带着一个小女孩来旅行，如若不是他们看我一个独身女孩子掩了我一下，我这条命可能在当时就折到那次任务里了。虽然这件事可能他们早就忘了，但被救的人不会忘，赶上他们家里有事发生，我们拿到确切消息到的时候人已经被绑走了，而在我们查清位置要动手的时候被绑人又已经被救出来了，这整个过程快到异常，于是我们出于好奇查了一下，龙炘，然后我们发现了本该是死人的你。”
对于那声招呼，龙炘玥没有回应。乔风凛的第一反应，便是对方认错了人。毕竟二姐这个称呼太过亲密，她同师父生活的这么多年来可从未听说龙炘玥提过有什么亲人。
似乎毫不在意对方那冷淡的回应，女人走过来对乔风凛笑眯眯道：“我是你师父的旧友，你叫我代姐姐就行了。”
乔风凛看了龙炘玥一眼，想着既然对方既然知晓自己与龙炘玥的关系，那就应该没有认错。乔风凛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喊人，一直沉默的龙炘玥忽然开口：“叫代阿姨。”
乔风凛的半声姐姐堵在了喉咙里咽了下去，乖乖地唤了一声：“代…..阿姨好。”
代胭：……
代胭皮肤极好，模样更是上等，此刻虽扮相沉稳，周身却弥着一股妖孽气，让人看不出年龄究竟几何。这声阿姨乔风凛喊完觉得略有些尴尬，因着摸不透两人的关系，却是不好说什么。
代胭不可置信捧心道：“龙炘，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喂了狗吗！上次的事儿是我不对，但你也还回来了啊！十多年不见你居然用小辈来伤我的心！”
上次摸过了对方的底儿，更知晓对方应是没有恶意。龙炘玥十分冷静：“三十好几的人了被小辈喊声阿姨怎么了？”
乔风凛看到对面女人的脸在听到“三十好几”这个词的时候明显一僵，而后便听到龙炘玥道：“宝贝儿你先回家去。”
即便再好奇乔风凛也知道自己不该留在这了，颔首应了声好，便乖乖一个人往回走。龙炘玥看了眼她的背影，当年五岁的团子一晃眼也这么高了，不知为何突然一个恍惚。
代胭向她身边走了一步，笑问道：“宝贝儿？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唤人。”
龙炘玥唇角一勾：“你嫉妒？”
“我嫉妒？”代胭一滞，脸上的笑容落成一抹苦笑，喃喃叹道：“是呀，我嫉妒死了。”
龙炘玥也不再说什么，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甜品店：“谈谈吧。”
两人随便要了两杯饮料于甜品店的角落里坐了，龙炘玥开门见山：“说吧，寻我什么目的。”
出乎意料地，代胭正色摇头道：“错了。”
抬头对上龙炘玥微蹙的眉，代胭解释道：“我们并非刻意过来寻你，你既改换身份重新开始，我们作为从前的同伴，自然不该来打扰你生活。我曾在早年受过许多人帮助，现下虽然废了只手，在人相助下也勉强算是得了自由，一些今世欠下的那些人情，便想着，能还便还了。”
龙炘玥啜着柠檬水沉默不语，代胭继续道：“你们组做的任务虽然正面危险，但是简单直白，不像我们。我十几岁的时候有次出任务，手慢将自己身份暴露了，在那栋宾馆里恰巧遇见一对亚裔的夫妻带着一个小女孩来旅行，如若不是他们看我一个独身女孩子掩了我一下，我这条命可能在当时就折到那次任务里了。虽然这件事可能他们早就忘了，但被救的人不会忘，赶上他们家里有事发生，我们拿到确切消息到的时候人已经被绑走了，而在我们查清位置要动手的时候被绑人又已经被救出来了，这整个过程快到异常，于是我们出于好奇查了一下，龙炘，然后我们发现了本该是死人的你。”
本来那次救了凌若素就是个巧合，龙炘玥面不改色：“这样说来，是我这已死之人太不安分，抢了你还人情的机会还暴露了自己。”
代胭笑道：“哪儿的话，我同阿肃两个废人若真想要正面救人原本也困难了些，况且就算成功，对当事人亦不好说清理由。所以真的是要感谢你。”
龙炘玥挑眉：“所以在巷子里就是感谢我的方式？”
代胭掩口歉然道：“对不住，因为当年你们同生的信念与表现太过深入，本以为你活着白玥定然也……但你却将她名字加到了自己的尾字里，我们又一直没查到白玥的消息，所以……没办法，只得同你确认一下。”代胭叹了口气，从随身的包里掏了个小盒子。“V说如果我们能遇见白玥，便把这个交给她，现在，给你也是一样的。”
“十六......”龙炘玥将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红色水晶雕刻的石榴形坠子，阳光下晶莹剔透地流着光。龙炘玥闭了闭眼，记忆中那个白人女孩的脸已经有些模糊，但是在恍惚中那倔强的神色她还却依旧记得。
龙炘玥注视着那个坠子，代胭解释道：“这不是白玥买的那一个，原版的在几年前碎掉了，V请了人修复它，并仿制了这一枚，她一直不相信你们死了，觉得你们一定是一同逃到了中国的某个地方，在好好生活。”
半晌，龙炘玥默默将盒子扣上，开口问道：“那孩子……”
“还活着。”
龙炘玥点了点头：“好……”顿了一下再次喃道：“活着就足够了。”
两人在这句话后便俱都沉默下来，仿佛在各自接受着现下的结果与现实，半晌龙炘玥叹了口气：“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代胭莞尔一笑，“放心吧，凌总这边基本没事了，等彻底安定下来，我就带着阿肃离开，不会打扰你生活的。”
龙炘玥表情未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代胭点头：“我知道，但是凑在一起才更危险。你收我的那把枪就当我送给孩子的见面礼了，好歹叫了我一声阿姨。”
龙炘玥也不推辞，点了下头。
得到了预想中或者说是期望中的回应，代胭却似乎再也维持不住脸上一直以来的那抹笑，她擎杯缓了一下情绪，仿佛有些可惜杯子里的液体不是酒，轻叹了一声复又放下。龙炘玥一言不发，半晌听到她道：“你知道吗龙炘，其实我嫉妒了你好多年......”
代胭笑道：“哪儿的话，我同阿肃两个废人若真想要正面救人原本也困难了些，况且就算成功，对当事人亦不好说清理由。所以真的是要感谢你。”
龙炘玥挑眉：“所以在巷子里就是感谢我的方式？”
代胭掩口歉然道：“对不住，因为当年你们同生的信念与表现太过深入，本以为你活着白玥定然也……但你却将她名字加到了自己的尾字里，我们又一直没查到白玥的消息，所以……没办法，只得同你确认一下。”代胭叹了口气，从随身的包里掏了个小盒子。“V说如果我们能遇见白玥，便把这个交给她，现在，给你也是一样的。”
“十六......”龙炘玥将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红色水晶雕刻的石榴形坠子，阳光下晶莹剔透地流着光。龙炘玥闭了闭眼，记忆中那个白人女孩的脸已经有些模糊，但是在恍惚中那倔强的神色她还却依旧记得。
龙炘玥注视着那个坠子，代胭解释道：“这不是白玥买的那一个，原版的在几年前碎掉了，V请了人修复它，并仿制了这一枚，她一直不相信你们死了，觉得你们一定是一同逃到了中国的某个地方，在好好生活。”
半晌，龙炘玥默默将盒子扣上，开口问道：“那孩子……”
“还活着。”
龙炘玥点了点头：“好……”顿了一下再次喃道：“活着就足够了。”
两人在这句话后便俱都沉默下来，仿佛在各自接受着现下的结果与现实，半晌龙炘玥叹了口气：“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代胭莞尔一笑，“放心吧，凌总这边基本没事了，等彻底安定下来，我就带着阿肃离开，不会打扰你生活的。”
龙炘玥表情未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代胭点头：“我知道，但是凑在一起才更危险。你收我的那把枪就当我送给孩子的见面礼了，好歹叫了我一声阿姨。”
龙炘玥也不推辞，点了下头。
得到了预想中或者说是期望中的回应，代胭却似乎再也维持不住脸上一直以来的那抹笑，她擎杯缓了一下情绪，仿佛有些可惜杯子里的液体不是酒，轻叹了一声复又放下。龙炘玥一言不发，半晌听到她道：“你知道吗龙炘，其实我嫉妒了你好多年......”
龙炘玥将目光垂下，落在桌面的杯子上，有些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角，看上去却并不像是在笑：“现在你知道真实的情况了。”
“我知道了，可我依旧很嫉妒你。”
龙炘玥抬眼，代胭笑道：“我嫉妒你，更羡慕你。二姐，你因着那次事故脱了身，一走就是十年。虽然白玥姐不在了，但她永远都是你的，活着的时候可以在一起，现在她死了……就连尸体……都是你的。可以被你埋葬，可以只属于你。”深吸了口气，代胭依旧在笑着，一双水漾的桃花眼中却连神色都在颤。“言堇死的时候，就连一个眼神都没能留给我。”
言堇是言肃的姐姐，以前姐弟俩都是玩狙的，一次失手，言肃被人一刀割了喉，侥幸救回来之后再也没办法言语，而言堇——却连尸体都没能收得回来。
龙炘玥曾大略耳闻过代胭与这姐弟的关系，却也只是听听从未曾上过心——尚且自顾不暇，自己的命都无法保证，又有什么立场去可怜旁人。
现下面对代胭这副神情，她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安慰的举措，只淡道：“若说羡慕，当年你才是被人嫉妒得发狂的对象。”
代胭勾唇一笑，她自然了解龙炘玥话中的意思。她所在的C组，专司情报，偶尔搞搞媚杀大多数的情况也有别的组的人帮着掩护，她们对于身手没有过大的要求，要的是脸、身子、与演技。
代胭便是因着这一张过于惑人的脸被带走，从而免去了之后的一系列残酷的“角逐赛”。
她见到过那些毫无掩饰的嫉恨的目光，也见到过那些尸体上最后留下的或不甘或恐惧的神情。
她抬起头正视龙炘玥，脸上带着那抹惯性的笑容。
对于那些事情，她的提前通过，让她变成了一名见证者，而对面这女人，则是参与者。
是真正踩着“同伴”的骨头活下来的人。
代胭曾想过她与言堇的无数种可能，在言堇死后她曾想过如若自己没有生得这张脸，或许也应该活不到现在。她会死在言堇之前，也可能，死在遇见言堇之前。
或许她所羡慕的，只是那两人的并肩。当年的龙炘同白玥共生的信念太过明显，一个若是死了，另一个奔赴得不会有丝毫犹豫。这一点，令她羡慕得几欲发狂。
她此次现身来找龙炘玥除了送东西外，确实有着自己的私心，她想要知道结果，想要知道原因。
白玥是不是真的死了，若她当真死了，怎么你还活着？
她看着龙炘玥的脸，似乎想在对方平静的面容上看出些其他情绪。看了一会儿，却忽然又觉得无关紧要了。
对方的结果如何，都是人家两人间的事情。她可能只是太过执念，将自身达不到的理想化强加自他人身上。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言堇死后就已经疯了。
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代胭笑道:“对不住啦。”
没头没脑的道歉，龙炘玥却没有多问，只是将之前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今后有什么打算？”
代胭想了一下，道:“方才说过，早年受到过许多人帮助，欠了些人情，现下想着四处走走看看，能还便还了。”
“还了之后呢？”
代胭笑眼弯弯:“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再次抿了一口杯中的果汁，站起身想要道别，却听到龙炘玥道：
“请好好活下去。”
代胭一愣，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笑着点了点头:“当然。那王八蛋死之前还留了个哑巴弟弟给我，我怎么可能放心留他一个人。” 言罢将身子站直，“那，就这样。”
“嗯。”龙炘玥点了点头，也一同起身，“再见。”
代胭纠正她：“是再也不见吧。”
龙炘玥勾唇：“谁知道呢。”
“我知道了，可我依旧很嫉妒你。”
龙炘玥抬眼，代胭笑道：“我嫉妒你，更羡慕你。二姐，你因着那次事故脱了身，一走就是十年。虽然白玥姐不在了，但她永远都是你的，活着的时候可以在一起，现在她死了……就连尸体……都是你的。可以被你埋葬，可以只属于你。”深吸了口气，代胭依旧在笑着，一双水漾的桃花眼中却连神色都在颤。“言堇死的时候，就连一个眼神都没能留给我。”
言堇是言肃的姐姐，以前姐弟俩都是玩狙的，一次失手，言肃被人一刀割了喉，侥幸救回来之后再也没办法言语，而言堇——却连尸体都没能收得回来。
龙炘玥曾大略耳闻过代胭与这姐弟的关系，却也只是听听从未曾上过心——尚且自顾不暇，自己的命都无法保证，又有什么立场去可怜旁人。
现下面对代胭这副神情，她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安慰的举措，只淡道：“若说羡慕，当年你才是被人嫉妒得发狂的对象。”
代胭勾唇一笑，她自然了解龙炘玥话中的意思。她所在的C组，专司情报，偶尔搞搞媚杀大多数的情况也有别的组的人帮着掩护，她们对于身手没有过大的要求，要的是脸、身子、与演技。
代胭便是因着这一张过于惑人的脸被带走，从而免去了之后的一系列残酷的“角逐赛”。
她见到过那些毫无掩饰的嫉恨的目光，也见到过那些尸体上最后留下的或不甘或恐惧的神情。
她抬起头正视龙炘玥，脸上带着那抹惯性的笑容。
对于那些事情，她的提前通过，让她变成了一名见证者，而对面这女人，则是参与者。
是真正踩着“同伴”的骨头活下来的人。
代胭曾想过她与言堇的无数种可能，在言堇死后她曾想过如若自己没有生得这张脸，或许也应该活不到现在。她会死在言堇之前，也可能，死在遇见言堇之前。
或许她所羡慕的，只是那两人的并肩。当年的龙炘同白玥共生的信念太过明显，一个若是死了，另一个奔赴得不会有丝毫犹豫。这一点，令她羡慕得几欲发狂。
她此次现身来找龙炘玥除了送东西外，确实有着自己的私心，她想要知道结果，想要知道原因。
白玥是不是真的死了，若她当真死了，怎么你还活着？
她看着龙炘玥的脸，似乎想在对方平静的面容上看出些其他情绪。看了一会儿，却忽然又觉得无关紧要了。
对方的结果如何，都是人家两人间的事情。她可能只是太过执念，将自身达不到的理想化强加自他人身上。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言堇死后就已经疯了。
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代胭笑道:“对不住啦。”
没头没脑的道歉，龙炘玥却没有多问，只是将之前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今后有什么打算？”
代胭想了一下，道:“方才说过，早年受到过许多人帮助，欠了些人情，现下想着四处走走看看，能还便还了。”
“还了之后呢？”
代胭笑眼弯弯:“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再次抿了一口杯中的果汁，站起身想要道别，却听到龙炘玥道：
“请好好活下去。”
代胭一愣，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笑着点了点头:“当然。那王八蛋死之前还留了个哑巴弟弟给我，我怎么可能放心留他一个人。” 言罢将身子站直，“那，就这样。”
“嗯。”龙炘玥点了点头，也一同起身，“再见。”
代胭纠正她：“是再也不见吧。”
龙炘玥勾唇：“谁知道呢。”
【五十七】
Rita来到中国并不单单是为了叙旧，而直到尹月柔向凌羽说明情况，凌羽这才猛然意识到，再有一个多月，自己的高一生活便会结束了。
这一年过得如此之快，快得让凌羽有些措手不及。她是艺术生，代表着以后，需要将很大一部分原本属于文化课的时间分给她的艺术课程。Rita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而对于早便规划好的一切凌羽也早有准备，只是因为这一年交到了这么多这么好的朋友，一想到相处的时间会变少，凌羽依旧不由得有些失落。
“行了吧，又不是见不着了。每天上午不是照常上课吗，不用上晚自习我还羡慕你呢。”唐璇戳着刨冰，觉得凌羽这会儿表现出的多愁善感实在没什么必要，“好不容易放个假你就想着这个。”
凌羽撇了撇嘴，乔风凛轻笑不语。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一高中作为公立的重点高中理所当然地被占作了考场。她们这群还不够高考资格的小崽子们被放了假，索性也不在家学习了，聚在一起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冷饮店聊天。
在如此肃穆的时刻，大部分考点附近的街道在此刻被静音封锁，六月烈烈的日光下，一条街以外的考场几乎自带圣光。
几人对于考场内奋笔疾书的考生们没有任何的谈论与吐槽，毕竟高考实在是人生中一个极为重要的转折点，况且半小时后走出考场的那一刻，那些此刻精神最为紧绷的人，将会成为精神上最放松的人。到时候需要被担忧和同情的，便是两年后今天的自己了。
几人聊着天，直到原本安静的街道热闹起来，凌羽看了眼时间，如她所料，已是最后一门考试交卷时间的10分钟之后。凌羽将目光放回到桌子上的酸梅汤上，身边的乔风凛却唰的一下站起身：“稍等我一下。”
凌羽的目光追出去，看到冷饮店的玻璃窗外，站了一个女孩。
那女孩身量极为挺拔，看着比乔风凛要高上一些，大热天穿着黑色的长袖衫，甚至右手上还带了一只手套。乔风凛出了店走到她面前，两人在交谈过程中女孩摘了手套，凌羽看到了她半个手背蔓延的纹身。
那纹身似乎是一种藤蔓的植物，由女孩的中指而起向上蔓延，虽被衣服遮挡看不到全貌，凌羽下意识觉得这个纹身一定极为漂亮。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女孩的手套直至离开也没有再戴回去。乔风凛回到店里，笑着解释道：“我表姐，今年考学。”
唐璇随口夸道：“挺有气质的。”
乔风凛浅笑不语。凌羽对那个纹身略有些好奇，犹豫了一下却没有问出口。
既然开始刻意用手套遮住，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凌羽的欲言又止乔风凛看在了眼里，一面在心里感谢了凌羽的善解人意，对于许千棘的事情没有再提。
这次两人算是碰巧遇上，许千棘也只是表达了一下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感谢。两人是表姐妹，是实实在在的亲戚，若是许千棘真的只因为这一个小事便特意来同她道谢，乔风凛实际上并不会高兴。不过好在许千棘主动说了会去参加几日后她的生日宴，这让乔风凛心里舒服了不少。
她对于亲情终究还是十分在意......只是......
乔风凛心里默默算了算日子，若是当天真如师父所言，或许，表姐过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Rita来到中国并不单单是为了叙旧，而直到尹月柔向凌羽说明情况，凌羽这才猛然意识到，再有一个多月，自己的高一生活便会结束了。
这一年过得如此之快，快得让凌羽有些措手不及。她是艺术生，代表着以后，需要将很大一部分原本属于文化课的时间分给她的艺术课程。Rita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而对于早便规划好的一切凌羽也早有准备，只是因为这一年交到了这么多这么好的朋友，一想到相处的时间会变少，凌羽依旧不由得有些失落。
“行了吧，又不是见不着了。每天上午不是照常上课吗，不用上晚自习我还羡慕你呢。”唐璇戳着刨冰，觉得凌羽这会儿表现出的多愁善感实在没什么必要，“好不容易放个假你就想着这个。”
凌羽撇了撇嘴，乔风凛轻笑不语。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一高中作为公立的重点高中理所当然地被占作了考场。她们这群还不够高考资格的小崽子们被放了假，索性也不在家学习了，聚在一起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冷饮店聊天。
在如此肃穆的时刻，大部分考点附近的街道在此刻被静音封锁，六月烈烈的日光下，一条街以外的考场几乎自带圣光。
几人对于考场内奋笔疾书的考生们没有任何的谈论与吐槽，毕竟高考实在是人生中一个极为重要的转折点，况且半小时后走出考场的那一刻，那些此刻精神最为紧绷的人，将会成为精神上最放松的人。到时候需要被担忧和同情的，便是两年后今天的自己了。
几人聊着天，直到原本安静的街道热闹起来，凌羽看了眼时间，如她所料，已是最后一门考试交卷时间的10分钟之后。凌羽将目光放回到桌子上的酸梅汤上，身边的乔风凛却唰的一下站起身：“稍等我一下。”
凌羽的目光追出去，看到冷饮店的玻璃窗外，站了一个女孩。
那女孩身量极为挺拔，看着比乔风凛要高上一些，大热天穿着黑色的长袖衫，甚至右手上还带了一只手套。乔风凛出了店走到她面前，两人在交谈过程中女孩摘了手套，凌羽看到了她半个手背蔓延的纹身。
那纹身似乎是一种藤蔓的植物，由女孩的中指而起向上蔓延，虽被衣服遮挡看不到全貌，凌羽下意识觉得这个纹身一定极为漂亮。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女孩的手套直至离开也没有再戴回去。乔风凛回到店里，笑着解释道：“我表姐，今年考学。”
唐璇随口夸道：“挺有气质的。”
乔风凛浅笑不语。凌羽对那个纹身略有些好奇，犹豫了一下却没有问出口。
既然开始刻意用手套遮住，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凌羽的欲言又止乔风凛看在了眼里，一面在心里感谢了凌羽的善解人意，对于许千棘的事情没有再提。
这次两人算是碰巧遇上，许千棘也只是表达了一下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感谢。两人是表姐妹，是实实在在的亲戚，若是许千棘真的只因为这一个小事便特意来同她道谢，乔风凛实际上并不会高兴。不过好在许千棘主动说了会去参加几日后她的生日宴，这让乔风凛心里舒服了不少。
她对于亲情终究还是十分在意......只是......
乔风凛心里默默算了算日子，若是当天真如师父所言，或许，表姐过来，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