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沼泽（师生）
卖瓜大爷，啊不，郝教授的思维很直接，“小沈，我刚看你在讲座上睡着了？”
“啊？恩……对不起。”尴尬了……
“没事，陈泽以前听课也常睡觉。小沈啊，陈泽是你的老师？”
“是。”
“他是不是最近和你走的挺近的。”
“是。”我向来不太会和长辈聊天，这次还是陈泽的老师，只好问一句答一句。
“他是不是和你谈恋爱了？”
“是，恩啊？没有啊！虽然师哥对我很好，可是我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我可不敢和师哥谈恋爱，要是真在一起了，再挨打估计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脱我裤子了。
“对不起啊，我还以为这孩子不用**心了呢。对了，你为什么叫他师哥呀？”
“我和他是一个高中的。”
“哦，是这样。论文被盗的事陈泽也和你说了？”
“他是上星期五和我说的，那天他喝了挺多酒，这两天心情都不太好，一直在睡觉。”
“睡觉？这几天我都睡不着，他倒是心大。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应该在家吧。”
“他在家睡几天了？”
“算上今天，三天了。”
“孩子，能带我去见他么？”
“哦，好。”
郝教授站起身来，目光不由得扫过了陈泽桌子上的戒尺，“这臭小子，竟然还学会打人了，这几年我都没舍得打他。”说着一把抓起戒尺，“咱们走吧。”
“郝教授，师哥他为这事也挺难受的，您就别打他了吧。”
“我没想为这事打他呀，你不是说他出了事就一直在睡觉吗？我来叫你们老师起床去上课。”
师哥，我对不起你。
坐在车上，我一直在偷着给陈泽发QQ，告诉他你导师要来了，几乎是刷屏了还戳了他好几下，可是他一条都没回我，睡得还真香。
“小沈啊，你们年轻人还是少玩点手机吧，对眼睛不好，尤其是在车上。”
“恩，您说得对，师哥平时也不让我玩的。”
“他回你了么？”
“没有。”
还是被发现了……
到了他家，我拿出钥匙开门带着郝教授进去，“郝教授您先坐，我去叫师哥。”
我赶紧跑到卧室去叫陈泽，“师哥，师哥，起床了，别睡了。”
陈泽不理我，接着睡。
“师哥，你导师过来了。”
还是不理我。
“师哥……”我还要接着叫，声音却被打断了。
“陈泽，起来。”
果然是我太人微言轻了，陈泽眼睛猛然睁开，穿着睡衣瞬间就坐了起来，“老师，您怎么来了？”看得出来他态度的变化，但语气还是很平静。
“我特意过来叫你起床。”郝教授目光看向我，“小沈，你先出去，我和陈泽有话说。”
说什么话啊？哪有拎着戒尺说话的？
虽然陈泽平时没少打我，可我也真的不想看着他受伤，至少有我这个外人在，郝教授是不会动手的。
见我半天没有反应，陈泽终于开了口，“沈陆，你出去吧，把门带上，不管怎样，别进来也别说话。”虽然语气很镇定，就像平时给我讲题一样，可我分明看到他眼睛里竟然闪过一分乞求，尤其是说到让我别进来的时候。
我刚出了卧室就听着门被锁上了，我站在门口，里面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听着噼噼啪啪尺子抽在陈泽身上的声音，而陈泽一声都不吭，只是使劲儿地抽着凉气，隔着门都能听到。
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直在想办法，也不知道房门钥匙放哪了，要不要干脆撬了锁进去，对，果断撬锁，再不进去陈泽都快被打死了。
我赶紧找到一根稍微硬一点的铁丝，顺着锁眼就往里插，声音惊动了里面。
“你听不懂人话么？”陈泽大声喊道。
我松了手，铁丝掉在地上，叮——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良久，门终于打开了，陈泽跟着郝教授一起出来，只不过他浑身都是伤，连睡衣都抽烂了挂在身上。
我看着心疼，对着陈泽只叫了声，“师哥。”
“没事。”陈泽对我笑了笑，看向郝教授，“老师这就要回去么？”
“恩，北京那边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耽搁了，下午的飞机。”
“那我开车送送您吧。”
郝教授竟然笑了，“你这样的还开车，一副车祸现场的样子。”
陈泽也笑了，“那好，听您的。”
“论文的事自己能解决么？”
“我那几个师弟已经在找了，不过现在还是不太乐观，计算机这方面我不太了解，所以现在只能等消息。”
“你那几个师弟也挺有水平的，我也帮不了什么忙，毕竟不是这个专业的，这事是你自己弄出来的，自己解决也好，找别人解决也罢，我只看结果，如果最后解决不了要打官司随时来找我，我还认识几个律师。”
“好。”
“来之前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还在做。”
“那个事不着急，不用送了，你该干嘛干嘛，霖市我也熟，以前也来过这出差。”
“那好，老师再见。”
“再见，小沈你也别送了，照顾好你师哥。”
“好，郝教授再见。”
这俩人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一个大老远飞过来就是为了揍他一顿，另一个挨完打还和打他的人有说有笑的，跟没事人一样。
“啊？恩……对不起。”尴尬了……
“没事，陈泽以前听课也常睡觉。小沈啊，陈泽是你的老师？”
“是。”
“他是不是最近和你走的挺近的。”
“是。”我向来不太会和长辈聊天，这次还是陈泽的老师，只好问一句答一句。
“他是不是和你谈恋爱了？”
“是，恩啊？没有啊！虽然师哥对我很好，可是我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我可不敢和师哥谈恋爱，要是真在一起了，再挨打估计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脱我裤子了。
“对不起啊，我还以为这孩子不用**心了呢。对了，你为什么叫他师哥呀？”
“我和他是一个高中的。”
“哦，是这样。论文被盗的事陈泽也和你说了？”
“他是上星期五和我说的，那天他喝了挺多酒，这两天心情都不太好，一直在睡觉。”
“睡觉？这几天我都睡不着，他倒是心大。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应该在家吧。”
“他在家睡几天了？”
“算上今天，三天了。”
“孩子，能带我去见他么？”
“哦，好。”
郝教授站起身来，目光不由得扫过了陈泽桌子上的戒尺，“这臭小子，竟然还学会打人了，这几年我都没舍得打他。”说着一把抓起戒尺，“咱们走吧。”
“郝教授，师哥他为这事也挺难受的，您就别打他了吧。”
“我没想为这事打他呀，你不是说他出了事就一直在睡觉吗？我来叫你们老师起床去上课。”
师哥，我对不起你。
坐在车上，我一直在偷着给陈泽发QQ，告诉他你导师要来了，几乎是刷屏了还戳了他好几下，可是他一条都没回我，睡得还真香。
“小沈啊，你们年轻人还是少玩点手机吧，对眼睛不好，尤其是在车上。”
“恩，您说得对，师哥平时也不让我玩的。”
“他回你了么？”
“没有。”
还是被发现了……
到了他家，我拿出钥匙开门带着郝教授进去，“郝教授您先坐，我去叫师哥。”
我赶紧跑到卧室去叫陈泽，“师哥，师哥，起床了，别睡了。”
陈泽不理我，接着睡。
“师哥，你导师过来了。”
还是不理我。
“师哥……”我还要接着叫，声音却被打断了。
“陈泽，起来。”
果然是我太人微言轻了，陈泽眼睛猛然睁开，穿着睡衣瞬间就坐了起来，“老师，您怎么来了？”看得出来他态度的变化，但语气还是很平静。
“我特意过来叫你起床。”郝教授目光看向我，“小沈，你先出去，我和陈泽有话说。”
说什么话啊？哪有拎着戒尺说话的？
虽然陈泽平时没少打我，可我也真的不想看着他受伤，至少有我这个外人在，郝教授是不会动手的。
见我半天没有反应，陈泽终于开了口，“沈陆，你出去吧，把门带上，不管怎样，别进来也别说话。”虽然语气很镇定，就像平时给我讲题一样，可我分明看到他眼睛里竟然闪过一分乞求，尤其是说到让我别进来的时候。
我刚出了卧室就听着门被锁上了，我站在门口，里面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听着噼噼啪啪尺子抽在陈泽身上的声音，而陈泽一声都不吭，只是使劲儿地抽着凉气，隔着门都能听到。
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直在想办法，也不知道房门钥匙放哪了，要不要干脆撬了锁进去，对，果断撬锁，再不进去陈泽都快被打死了。
我赶紧找到一根稍微硬一点的铁丝，顺着锁眼就往里插，声音惊动了里面。
“你听不懂人话么？”陈泽大声喊道。
我松了手，铁丝掉在地上，叮——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良久，门终于打开了，陈泽跟着郝教授一起出来，只不过他浑身都是伤，连睡衣都抽烂了挂在身上。
我看着心疼，对着陈泽只叫了声，“师哥。”
“没事。”陈泽对我笑了笑，看向郝教授，“老师这就要回去么？”
“恩，北京那边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耽搁了，下午的飞机。”
“那我开车送送您吧。”
郝教授竟然笑了，“你这样的还开车，一副车祸现场的样子。”
陈泽也笑了，“那好，听您的。”
“论文的事自己能解决么？”
“我那几个师弟已经在找了，不过现在还是不太乐观，计算机这方面我不太了解，所以现在只能等消息。”
“你那几个师弟也挺有水平的，我也帮不了什么忙，毕竟不是这个专业的，这事是你自己弄出来的，自己解决也好，找别人解决也罢，我只看结果，如果最后解决不了要打官司随时来找我，我还认识几个律师。”
“好。”
“来之前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还在做。”
“那个事不着急，不用送了，你该干嘛干嘛，霖市我也熟，以前也来过这出差。”
“那好，老师再见。”
“再见，小沈你也别送了，照顾好你师哥。”
“好，郝教授再见。”
这俩人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一个大老远飞过来就是为了揍他一顿，另一个挨完打还和打他的人有说有笑的，跟没事人一样。
“那我出去买吃的了，你自己上药吧，等着我给你带好吃的。”
等着晚饭吃完，已经是七点多了，学校离陈泽家还挺远的，他伤得这么重自然是不能送我，我若自己坐公交到学校也快九点了，看来今天晚上，我又要在陈泽家过夜了。
等着晚饭吃完，已经是七点多了，学校离陈泽家还挺远的，他伤得这么重自然是不能送我，我若自己坐公交到学校也快九点了，看来今天晚上，我又要在陈泽家过夜了。
C35
虽然陈泽现在身受重伤，可是第二天一早还是在五点半的时候叫我起床，“今天早点走，我现在开不了车，只好委屈你陪着我挤地铁了。”
“挤地铁算什么委屈呀？”
“你们今天第一节是英语课吧？”
“恩，师哥你这都记得？”
“你的书呢？”
“我让室友给我带到教室了。”
“那就好，我今天陪你们上课吧，好久没见到徐老师了。”
“啊？你还想再见到她呀？”
“我也懒得上六楼了，和你听节英语课也不错。”陈泽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带着我一起下楼吃早餐。
陈泽随便点了粥和小菜站在桌前。
才六点刚过，早餐店里只有我陈泽，我端着两碗皮蛋瘦肉粥笑嘻嘻的向买早餐的阿姨致谢，“谢谢阿姨，这粥不用喝，看着我都流口水。”
“呦！小姑娘嘴好甜的，喜欢就常到阿姨这来喝粥啊。”
“恩，一定会的。”我把粥递给陈泽。
“对啦小姑娘，阿姨这里今天新下的豆浆，一会给你和那个小伙子走的时候拿一人拿一杯好吧，算阿姨请客。”
“谢谢阿姨。”
“小姑娘，你让小伙子坐下吧，站着吃多累呀。”
“呃，不用了，他不方便坐下。”
“不方便，怎么啦？呦！得痔疮啦？”
陈泽一口粥就差点喷出来，结果把自己呛到，“咳，没有，没有。”
“啊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啦？有病就要治嘛！你们年轻人生活不规律很容易生病的啦！没关系，阿姨认识个老中医，很厉害哒，你叔叔当年就是在他那里看好的，医院都没去，才吃了两个月的药就好了，阿姨把电话给你吧。”
陈泽赶忙接道，“不用，不用啊。”
“跟阿姨不用不好意思啦，没事的。”阿姨硬是写了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小姑娘带着小伙子去啊，早去早好啊。”
既然如此，我只能拿了纸条，“谢谢阿姨哈。”
“还是这小姑娘懂事，你一定要带他去的啊。”
“好，我们一定去。”
陈泽一口气喝完了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此刻忍着笑不敢看他，专心致志的在往嘴里塞东西，这粥，恩，挺好喝的，特别好喝。
出了门，陈泽瞪着我问道，“沈陆，什么叫我不方便坐？”
我忍着笑，拿着手里的电话向陈泽问道，“师哥，咱们要不要去看病？”
陈泽阴着脸，“看你妹。”
我吐了吐舌头，“师哥，你的豆浆。”
“你都喝了吧，没看出来，你还有蹭吃蹭喝的本事。”（PS：这个是我本人生活当中最有用的神技能，比撬锁那个实际多了……）
地铁比较快，七点刚过我便到了教室。这次陈泽不敢再站着了，忍痛坐下。
“师哥你还好吧？”
“没事，你以为我是你么？还要耍赖。”
“师哥，真的没事么？”
“没事。对了沈陆，你四级多少分呀？”
我低下头，吞了一口豆浆，“还没过……”
“大一下了还没过？”陈泽表示很吃惊，“你上学期考过么？”
“考过。”
“考过还没过？”
“恩，你也知道我休了两年，什么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以为你只是高数差点，现在发现你是什么都差。”陈泽好像有点无奈，随即问我，“你这次想过么？”
师哥，你这种语气，我能说不想过么？你是自己身上疼也想带着我一起疼么？经过一系列反复思考，我终于特别没骨气地对师哥说道：“我想。”看来想过四级，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高数停一停吧，现在你也学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起到我办公室学英语，还有不到一个月，咱们好好学。”
明明外面的温度都二十多度了，我怎么还是感觉这么冷？
“师哥这是要给我补英语么？”
“不是给你补英语，是恶补，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心理准备？听了这话我果断接到，“师哥，我不想考了。”
“你这个专业是要四级证的，我现在还是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咬咬牙，一个月把这个证拿到，要么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把证拿到。”
“师哥。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你觉得呢？”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你每次给我的选项到最后好像都是一样的？师哥，你这样真的好么？”
“不好，可是我在为你好呀。”
“好吧，我尽量努力一点，可是……”
“努力就好了，没有那么多可是，四级真的不难，我又不要你考五六百分，四百二十五就够了，多了也浪费。”
“哦，那你还考六百七十多干嘛？”
“随便考着玩呗，管他多少分呢？”
“师哥，那我也可以随便考么？”
“你当然可以随便考，但是平时复习的时候最好别太随便，一切讲究个水到渠成。”
“好。”
“这个是你答应我的，从今天起，每天我都会给你安排任务，因为只有二十几天了，你也别和我讨价还价，可能会有点多，但是你做不到我还是要打的，先和你说明白。”
“不要。”
“越往后拖你就会发现越难过，不如咱们一次就过了，你想想，如果你没休这两年，就算你凭着高中的底子裸考，第一次能考不过么？”
“师哥，我明白了，谢谢你。”
“谢我？我拿着棍子逼你，你还会谢我？”
“师哥是为了我好。”
“你知道就好。师哥这次来找你，其实最初只是希望你不要永远活在自己过去的阴影里面，没想逼着你学习，就算让你学高数，也只不过是想让你改变一下做事的态度，但是这一次，我要你做到绝对的听话，就一个月，如果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事先说明，不带记仇的。”
虽然陈泽现在身受重伤，可是第二天一早还是在五点半的时候叫我起床，“今天早点走，我现在开不了车，只好委屈你陪着我挤地铁了。”
“挤地铁算什么委屈呀？”
“你们今天第一节是英语课吧？”
“恩，师哥你这都记得？”
“你的书呢？”
“我让室友给我带到教室了。”
“那就好，我今天陪你们上课吧，好久没见到徐老师了。”
“啊？你还想再见到她呀？”
“我也懒得上六楼了，和你听节英语课也不错。”陈泽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带着我一起下楼吃早餐。
陈泽随便点了粥和小菜站在桌前。
才六点刚过，早餐店里只有我陈泽，我端着两碗皮蛋瘦肉粥笑嘻嘻的向买早餐的阿姨致谢，“谢谢阿姨，这粥不用喝，看着我都流口水。”
“呦！小姑娘嘴好甜的，喜欢就常到阿姨这来喝粥啊。”
“恩，一定会的。”我把粥递给陈泽。
“对啦小姑娘，阿姨这里今天新下的豆浆，一会给你和那个小伙子走的时候拿一人拿一杯好吧，算阿姨请客。”
“谢谢阿姨。”
“小姑娘，你让小伙子坐下吧，站着吃多累呀。”
“呃，不用了，他不方便坐下。”
“不方便，怎么啦？呦！得痔疮啦？”
陈泽一口粥就差点喷出来，结果把自己呛到，“咳，没有，没有。”
“啊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啦？有病就要治嘛！你们年轻人生活不规律很容易生病的啦！没关系，阿姨认识个老中医，很厉害哒，你叔叔当年就是在他那里看好的，医院都没去，才吃了两个月的药就好了，阿姨把电话给你吧。”
陈泽赶忙接道，“不用，不用啊。”
“跟阿姨不用不好意思啦，没事的。”阿姨硬是写了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小姑娘带着小伙子去啊，早去早好啊。”
既然如此，我只能拿了纸条，“谢谢阿姨哈。”
“还是这小姑娘懂事，你一定要带他去的啊。”
“好，我们一定去。”
陈泽一口气喝完了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此刻忍着笑不敢看他，专心致志的在往嘴里塞东西，这粥，恩，挺好喝的，特别好喝。
出了门，陈泽瞪着我问道，“沈陆，什么叫我不方便坐？”
我忍着笑，拿着手里的电话向陈泽问道，“师哥，咱们要不要去看病？”
陈泽阴着脸，“看你妹。”
我吐了吐舌头，“师哥，你的豆浆。”
“你都喝了吧，没看出来，你还有蹭吃蹭喝的本事。”（PS：这个是我本人生活当中最有用的神技能，比撬锁那个实际多了……）
地铁比较快，七点刚过我便到了教室。这次陈泽不敢再站着了，忍痛坐下。
“师哥你还好吧？”
“没事，你以为我是你么？还要耍赖。”
“师哥，真的没事么？”
“没事。对了沈陆，你四级多少分呀？”
我低下头，吞了一口豆浆，“还没过……”
“大一下了还没过？”陈泽表示很吃惊，“你上学期考过么？”
“考过。”
“考过还没过？”
“恩，你也知道我休了两年，什么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以为你只是高数差点，现在发现你是什么都差。”陈泽好像有点无奈，随即问我，“你这次想过么？”
师哥，你这种语气，我能说不想过么？你是自己身上疼也想带着我一起疼么？经过一系列反复思考，我终于特别没骨气地对师哥说道：“我想。”看来想过四级，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高数停一停吧，现在你也学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起到我办公室学英语，还有不到一个月，咱们好好学。”
明明外面的温度都二十多度了，我怎么还是感觉这么冷？
“师哥这是要给我补英语么？”
“不是给你补英语，是恶补，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心理准备？听了这话我果断接到，“师哥，我不想考了。”
“你这个专业是要四级证的，我现在还是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咬咬牙，一个月把这个证拿到，要么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把证拿到。”
“师哥。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你觉得呢？”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你每次给我的选项到最后好像都是一样的？师哥，你这样真的好么？”
“不好，可是我在为你好呀。”
“好吧，我尽量努力一点，可是……”
“努力就好了，没有那么多可是，四级真的不难，我又不要你考五六百分，四百二十五就够了，多了也浪费。”
“哦，那你还考六百七十多干嘛？”
“随便考着玩呗，管他多少分呢？”
“师哥，那我也可以随便考么？”
“你当然可以随便考，但是平时复习的时候最好别太随便，一切讲究个水到渠成。”
“好。”
“这个是你答应我的，从今天起，每天我都会给你安排任务，因为只有二十几天了，你也别和我讨价还价，可能会有点多，但是你做不到我还是要打的，先和你说明白。”
“不要。”
“越往后拖你就会发现越难过，不如咱们一次就过了，你想想，如果你没休这两年，就算你凭着高中的底子裸考，第一次能考不过么？”
“师哥，我明白了，谢谢你。”
“谢我？我拿着棍子逼你，你还会谢我？”
“师哥是为了我好。”
“你知道就好。师哥这次来找你，其实最初只是希望你不要永远活在自己过去的阴影里面，没想逼着你学习，就算让你学高数，也只不过是想让你改变一下做事的态度，但是这一次，我要你做到绝对的听话，就一个月，如果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事先说明，不带记仇的。”
C36
中午吃过了饭回寝室睡过午觉后，我便如约来到陈泽办公室，虽然前后加起来没几天，可我觉得已经很久都没来过这里了。
“师哥，我过来了。”
“坐，我刚出去给你买了几本书，顺便带了个杯子回来，上次的摔碎了，这次比较急我也没好好挑，就随便拿了一个，你将就一下行么？”
“好。”我拿起杯子大致看了一眼，“其实也挺好看的。”叮当猫而已……
“单词书，练习册，你要是喜欢用你原来的，明天带来。”
“没事，反正原来的我也没看。”
“没看？那你买它干啥？”陈泽有点诧异，“来吧，手机拿过来放我这边桌面上。”
“又要没收手机？”
“没要没收，是替你保管，再说你手机还是我买的呢。记着以后只要到我面前学习，手机就拿出来放这，学完的时候再拿走。”
“可是我要查单词的。”
陈泽翻出一本朗文词典，“这本我用了很多年了，你将就着用吧。”
我忽然想起了高中时期，年部实验班里总有那么几个逆天的大神没事闲的背字典，好像背的都是朗文，据说这个是传统，我随手翻了一下刊号，果然2008年，那时陈泽应该在读高中。（PS：在我的高中，这个好像真的是传统，虽然我没背过……）
“师哥，你高考英语多少分？”
“好像被扣了3分，记不太清了，怎么了？”
“没事，没事闲的随便问问。”
“没事就把手机拿出来吧。”
“哦，好。”我乖乖把手机交了出去。
“考试之前你就天天去我那吧，每天下午二百个单词，算上你之前会的，不多吧。”
“多！”
“从小学开始算，你都学十几年英语了，从来没见过的单词应该没有多少的，而且四级都是常用词。”
“那也多。”
“多也得背，什么时候背完找我考过了，什么时候出这屋，差一个都不行，下午背不完就别走了，每天我管饭，吃什么你定，我就在这陪着你。”
“师哥！”
“别叫师哥，没用。晚上回去咱们就练一套听力或者一套阅读，听力要做到每一句话都听懂，阅读我要全文翻译，听不懂翻不明白，咱们就一直听一直看，直到弄明白为止，然后手机就可以还你了。”
“啊？！”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我会把前一天的单词再考一遍，这个时候再不会，我就要开打了，打完咱们上学，错一个一下不多吧。”
“多！”
“多也受着。你可以早上在我考之前先起来看，自己定闹钟，我不负责叫你起床。”
“师哥，我做不到。”
“揍一顿就做到了，要不你现在就趴桌子上？”
“师哥，你怎么这样啊？”
“我早上提醒过你，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我当时是不是傻？好想指着自己的脑袋骂它是猪头，陈狐狸的话能轻易答应么？
“星期六星期天给你放假，咱们不背单词了。”
切，放假？我才不信呢，“师哥，你还有什么损招直说吧。”
“啧，怎么说话呢？星期六把这周学过的咱们重来一遍，有不会的我接着打，然后星期天咱们就写篇作文，好好写，不许拿模板套，剩下的时间留给你自己。”
“还有么？”
“暂时就这些，等我还有想到的再说，凡事我不要求你第一遍，你做多慢做多差都行，我都可以等你，但是一定要做完，第二遍和第三遍你可以看成是对第一次的检测，不过的话就只能说明你之前都并没有用心，我打的是你这个，明白？”
“还有个问题，你不是说四百二十五就够了么？干嘛还这样要求我？”
“四百二十五是你考试及格的分数，我不满足你学习的态度只到四百二十五分。”
“那多出来的算什么？那不是都白费了？”
“不会白费的，四百二十五叫做及格，多出来的叫做能力。很多时候你多出来的那几分，甚至比你那四百二十五那张证都有用。对了，还有一点，你可以有情绪，我也可以理解你，但是别和我闹，受不了了自己出去跑几圈。还有问题么？”
“没了。”
“没了就开始吧，今天先背二百，累了想休息了就说话。”说完就端着电脑站到窗台上，站在窗边处理文件。
“师哥你还疼呢？”
“好多了。不好好背我也让你疼。”
中午吃过了饭回寝室睡过午觉后，我便如约来到陈泽办公室，虽然前后加起来没几天，可我觉得已经很久都没来过这里了。
“师哥，我过来了。”
“坐，我刚出去给你买了几本书，顺便带了个杯子回来，上次的摔碎了，这次比较急我也没好好挑，就随便拿了一个，你将就一下行么？”
“好。”我拿起杯子大致看了一眼，“其实也挺好看的。”叮当猫而已……
“单词书，练习册，你要是喜欢用你原来的，明天带来。”
“没事，反正原来的我也没看。”
“没看？那你买它干啥？”陈泽有点诧异，“来吧，手机拿过来放我这边桌面上。”
“又要没收手机？”
“没要没收，是替你保管，再说你手机还是我买的呢。记着以后只要到我面前学习，手机就拿出来放这，学完的时候再拿走。”
“可是我要查单词的。”
陈泽翻出一本朗文词典，“这本我用了很多年了，你将就着用吧。”
我忽然想起了高中时期，年部实验班里总有那么几个逆天的大神没事闲的背字典，好像背的都是朗文，据说这个是传统，我随手翻了一下刊号，果然2008年，那时陈泽应该在读高中。（PS：在我的高中，这个好像真的是传统，虽然我没背过……）
“师哥，你高考英语多少分？”
“好像被扣了3分，记不太清了，怎么了？”
“没事，没事闲的随便问问。”
“没事就把手机拿出来吧。”
“哦，好。”我乖乖把手机交了出去。
“考试之前你就天天去我那吧，每天下午二百个单词，算上你之前会的，不多吧。”
“多！”
“从小学开始算，你都学十几年英语了，从来没见过的单词应该没有多少的，而且四级都是常用词。”
“那也多。”
“多也得背，什么时候背完找我考过了，什么时候出这屋，差一个都不行，下午背不完就别走了，每天我管饭，吃什么你定，我就在这陪着你。”
“师哥！”
“别叫师哥，没用。晚上回去咱们就练一套听力或者一套阅读，听力要做到每一句话都听懂，阅读我要全文翻译，听不懂翻不明白，咱们就一直听一直看，直到弄明白为止，然后手机就可以还你了。”
“啊？！”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我会把前一天的单词再考一遍，这个时候再不会，我就要开打了，打完咱们上学，错一个一下不多吧。”
“多！”
“多也受着。你可以早上在我考之前先起来看，自己定闹钟，我不负责叫你起床。”
“师哥，我做不到。”
“揍一顿就做到了，要不你现在就趴桌子上？”
“师哥，你怎么这样啊？”
“我早上提醒过你，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我当时是不是傻？好想指着自己的脑袋骂它是猪头，陈狐狸的话能轻易答应么？
“星期六星期天给你放假，咱们不背单词了。”
切，放假？我才不信呢，“师哥，你还有什么损招直说吧。”
“啧，怎么说话呢？星期六把这周学过的咱们重来一遍，有不会的我接着打，然后星期天咱们就写篇作文，好好写，不许拿模板套，剩下的时间留给你自己。”
“还有么？”
“暂时就这些，等我还有想到的再说，凡事我不要求你第一遍，你做多慢做多差都行，我都可以等你，但是一定要做完，第二遍和第三遍你可以看成是对第一次的检测，不过的话就只能说明你之前都并没有用心，我打的是你这个，明白？”
“还有个问题，你不是说四百二十五就够了么？干嘛还这样要求我？”
“四百二十五是你考试及格的分数，我不满足你学习的态度只到四百二十五分。”
“那多出来的算什么？那不是都白费了？”
“不会白费的，四百二十五叫做及格，多出来的叫做能力。很多时候你多出来的那几分，甚至比你那四百二十五那张证都有用。对了，还有一点，你可以有情绪，我也可以理解你，但是别和我闹，受不了了自己出去跑几圈。还有问题么？”
“没了。”
“没了就开始吧，今天先背二百，累了想休息了就说话。”说完就端着电脑站到窗台上，站在窗边处理文件。
“师哥你还疼呢？”
“好多了。不好好背我也让你疼。”
今天还好，下午四点半的时候，那二百个单词被陈泽考了六遍终于是过了，我放下笔，“师哥，可以了吧？”
“可以了，走吧，想吃什么？”
“师哥我想吐。”
“好，去吐吧，等你吐完我们再出去吃。”
“师哥！”
“走吧，今天表现不错，辛苦了，我记得你喜欢吃炸酱面是吧。”
“恩。”
“倒是又省钱又省心。”
我和陈泽又来到学校旁的那家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师哥，我先说好了，就这样我忍几天可以，我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一开始就想着要放弃么？小师妹这么没志气？”
“你小师妹就这点出息，我知道你让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希望我可以养成习惯的，之前学高数你就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不是很着急，你想要慢慢的改变我，可是你突然发现我四级没过，英语考试在即，你只好加大了力度，我没说错吧？”
“没错。”
“但我一向不是个自律的人，这一点和师哥你是不能比的，我也是附中毕业的，我知道你们学霸都是能背下来词典的，那本朗文被翻得那么烂，你都背几遍了吧？你该不会也想让我背一遍吧。”
“有这个想法，不过你怎么知道你比不过我？有时候我还觉得你挺聪明的。”
“我就算了吧，汉语词典我还背不下来呢。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别老拿自知之明做借口，你至少要坚持过这几天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师哥，我还是有一点没明白，你这么做于你自身而言有什么好处？”
“好处？做事情要看好处，你就这么看你师哥呀？”
“不是啊，只不过我觉得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会……会有点受之有愧的，还有就是之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来到我们学校？我不信你就只是因为我。”
“你真的想知道？”
“恩。”
“现在说有点早，我不想现在给你太多压力。”
“有点早？什么事情会怕早？看来师哥你还是不够坦诚。”
“确实有点早，你现在身体还有点弱，很多事情都需要时间，我现在唯一可以向你坦诚的是，我来的时候不是因为你，可现在决定这几年留在这里倒是因为你了，你在大学的这几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可是高数到大二上就结课了，你也不可能一直教我的。”
“那我也可以不教高数的，你觉得教英语怎么样？”
“不怎么样。”
“电路，模电，电机，数电，暂态，稳态，高压电，还有一堆别的，你每学期挑一个出来，你挑中哪个我就教哪个好不好？”
“不好，你就不怕我挑个选修出来？”
“随便啊，反正你要是挑个选修，你就连选修也不能翘课了。”
“啊？”
“啊什么？你翘过课么？”
“没翘过。”
“上大学都没翘过课，你这学上得也太没意思了。”
“陈老师，你这为人师表的就教学生翘课么？”
“算了吧，在你眼里哪有把我当老师呀？别的老师咱们别得罪，敢不敢哪天翘一节高数课？”
“师哥，我考不到九十八分。”
“我的课代表这么辛苦，应该给点福利的，这学期许你翘一节课，这周四的第一节给你放假，但是如果出去玩的话要注意安全。”
“师哥，是翘课，不是放假，再说别的同学都去上课，就我一个人我去哪玩呀？”
“对哦，那你就自己选时间吧，高数课不想去了就事先和我说一声，那天咱们就多背一百个单词，免得你寂寞。”
“师哥，你放心，我绝对不翘课。”
“可以了，走吧，想吃什么？”
“师哥我想吐。”
“好，去吐吧，等你吐完我们再出去吃。”
“师哥！”
“走吧，今天表现不错，辛苦了，我记得你喜欢吃炸酱面是吧。”
“恩。”
“倒是又省钱又省心。”
我和陈泽又来到学校旁的那家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师哥，我先说好了，就这样我忍几天可以，我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一开始就想着要放弃么？小师妹这么没志气？”
“你小师妹就这点出息，我知道你让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希望我可以养成习惯的，之前学高数你就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不是很着急，你想要慢慢的改变我，可是你突然发现我四级没过，英语考试在即，你只好加大了力度，我没说错吧？”
“没错。”
“但我一向不是个自律的人，这一点和师哥你是不能比的，我也是附中毕业的，我知道你们学霸都是能背下来词典的，那本朗文被翻得那么烂，你都背几遍了吧？你该不会也想让我背一遍吧。”
“有这个想法，不过你怎么知道你比不过我？有时候我还觉得你挺聪明的。”
“我就算了吧，汉语词典我还背不下来呢。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别老拿自知之明做借口，你至少要坚持过这几天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师哥，我还是有一点没明白，你这么做于你自身而言有什么好处？”
“好处？做事情要看好处，你就这么看你师哥呀？”
“不是啊，只不过我觉得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会……会有点受之有愧的，还有就是之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来到我们学校？我不信你就只是因为我。”
“你真的想知道？”
“恩。”
“现在说有点早，我不想现在给你太多压力。”
“有点早？什么事情会怕早？看来师哥你还是不够坦诚。”
“确实有点早，你现在身体还有点弱，很多事情都需要时间，我现在唯一可以向你坦诚的是，我来的时候不是因为你，可现在决定这几年留在这里倒是因为你了，你在大学的这几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可是高数到大二上就结课了，你也不可能一直教我的。”
“那我也可以不教高数的，你觉得教英语怎么样？”
“不怎么样。”
“电路，模电，电机，数电，暂态，稳态，高压电，还有一堆别的，你每学期挑一个出来，你挑中哪个我就教哪个好不好？”
“不好，你就不怕我挑个选修出来？”
“随便啊，反正你要是挑个选修，你就连选修也不能翘课了。”
“啊？”
“啊什么？你翘过课么？”
“没翘过。”
“上大学都没翘过课，你这学上得也太没意思了。”
“陈老师，你这为人师表的就教学生翘课么？”
“算了吧，在你眼里哪有把我当老师呀？别的老师咱们别得罪，敢不敢哪天翘一节高数课？”
“师哥，我考不到九十八分。”
“我的课代表这么辛苦，应该给点福利的，这学期许你翘一节课，这周四的第一节给你放假，但是如果出去玩的话要注意安全。”
“师哥，是翘课，不是放假，再说别的同学都去上课，就我一个人我去哪玩呀？”
“对哦，那你就自己选时间吧，高数课不想去了就事先和我说一声，那天咱们就多背一百个单词，免得你寂寞。”
“师哥，你放心，我绝对不翘课。”
啊～今天考模电怎么办？我还没有预习完就要考……心里没底，如果90分到不了也一定要80飘过吧，不能再低了，再低今年就没有奖学金了……啊……我仿佛听到了镜头被摔的声音……求陈泽保佑吧
C37
晚上十一点。
“师哥，我听不懂。”
“听不懂再来一遍。”
“可是我都听第五遍了。”
“那就再听第六遍。”
“可是我不想再听了，师哥，你就不能给我讲讲，非要我自己做么？”
“给你讲了是我明白了还是你明白了？这样吧，我放一句，你就把听到的写下来，然后在看下一句，题咱们先不做，等你都写完了咱们再一起看题，这样行吧？”
“我真的不想再听了，我都看一天英语了，真的好累。”
“累了就休息十分钟，咱们一会儿接着来。”
“师哥，我真的不想学了，明天，明天好不好？”
“不好，你现在在这里和我吵一分钟你就晚一分钟睡觉，自己看着办吧，我提醒你，现在我不会打你，但是明天早上你要是起不来复习让我考出错，有你好看。”
“师哥。”
“听了五遍还听不会，你也好意思说？从第一遍起你就没用心，出工不出力，你是不是就在等着我先没有耐心啊？”
“师哥，不是，是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穿外衣下去，围着这栋楼跑十圈，走，我陪着你跑。”
“师哥，这都十一点了还跑步？可不可以不跑？”
“不可以。”
“为什么？”
“这算是罚的，刚才什么态度？”
“师哥，我明天早上跑好不好？”
“不好，拖延症是吧？非得给你治了，就现在，痛快点，今天晚上，这十圈走也得给我走完。”
好熟悉，当年高考的时候，每次学不进去习，秦老师都会放我们出去跑几圈，只不过当时是自愿的，现在是被罚的。
第一天就被陈泽拎着下去跑圈，我也是没谁了，陈泽在我身侧陪着我跑，我跑多慢他就跟多慢。
“师哥，跑完了吧，我真的累的不行了，让我睡觉吧。”
“题没做完呢。”
“真的好累，求求你了，再让我听，我会听睡着的。”
陈泽犹豫了一下，“明天一定要补上，第一天我当你不适应，就先放过你了，说好了，下不为例。”
“恩，谢谢师哥。”话音刚落，我就被陈泽抱了起来，“师哥，你干什么？”
“电梯不是坏了么，我抱你上楼，先休息会儿，一会到家再睡。”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沈陆，你怎么还在睡？”
“几点了，师哥？”
“六点半。”
“啊？我还没复习。”我赶紧翻身下床拿出单词书。
“还有半个小时，七点我过来考。”背了一会便听陈泽喊道：“沈陆，过来吃饭。”
“我不吃啦，背不完了。”
“过来，不吃饭不行。”
我磨磨蹭蹭的拿着书，边吃边看，刚看了没几个单词陈泽走过来把书合上，“吃饭时间不许再看了。”
“师哥，睡了一宿我都忘了好多。”
“所以让你早起复习。”
“可是我今天起来晚了。”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昨天我让你定闹钟了吧，你闹钟五点响的时候我都醒了，可你把闹钟关了还在睡。”
“师哥，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啊？”
“你今年多大了？起个床都要别人管么？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就活该挨揍，我不会纵容你。”
“那你为什么刚才叫我？”
“刚才叫你那是底线，再不起今天的课你还上不上？”
“师哥，你要是这么玩，我真的，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谁和你玩了？赶紧把饭吃了，考完单词咱们走。”
我含着泪把饭吃完，然后一边哭着一边考单词。
“33个，昨天这几个就经常错，今天你还给我错是吧。你还有脸哭？”“师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明天早上一定起来背。”
“床上趴着去吧。”
“师哥，你可从来没有因为学习打过我。”
“快一点，如果早上不想挨，拖到晚上咱们翻倍。”
“师哥，你怎么这样，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一直宠着你惯着你，你就开心了是么？光看见贼吃肉看不见贼挨打，只想着偷懒不想着偷懒会有什么后果是么？”
“师哥，可是我今天还要上课。”
“我尽量轻点打，但是一下也不能少，这是底线。”
“好吧。”
我趴在床上，陈泽的尺子便落了下来，“师哥，你不是说轻点打么？怎么还是这么疼？”
“犯了错就知道哭，还想着逃避责任，这种没担当是秦老师教你的还是我教你的？就算我前几天不对，你就有样学样？我告诉你，这已经轻了，你又不是没看见过我被打，再有下次我也那么揍你。”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说过我，连秦老师都没有，挨打就算了，还要被骂成那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而且很委屈，不就考个四级么？我为什么上次就没过呢？
“打完了就走吧，起来上学，一会儿该迟到了。”
我摸了把眼泪，“师哥我今天不想去了，手机给我，我和辅导员请假。”
“犯了错还想犯浑是吧，惯的你，赶紧起来，别逼着我打得你真的上不了课。”
我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哭着换上鞋，“师哥欺负我没脾气是吧，我都知道错了，你还不依不饶，你昨天不是问我翘没翘过课么？我今天就翘了，你别跟着我。”
“你自己想好，你今天可没有高数课。”
“我想好了。”
“学校那边自己负责，记得早点回来。”
“恩。”然后就背上书包出了门。
晚上十一点。
“师哥，我听不懂。”
“听不懂再来一遍。”
“可是我都听第五遍了。”
“那就再听第六遍。”
“可是我不想再听了，师哥，你就不能给我讲讲，非要我自己做么？”
“给你讲了是我明白了还是你明白了？这样吧，我放一句，你就把听到的写下来，然后在看下一句，题咱们先不做，等你都写完了咱们再一起看题，这样行吧？”
“我真的不想再听了，我都看一天英语了，真的好累。”
“累了就休息十分钟，咱们一会儿接着来。”
“师哥，我真的不想学了，明天，明天好不好？”
“不好，你现在在这里和我吵一分钟你就晚一分钟睡觉，自己看着办吧，我提醒你，现在我不会打你，但是明天早上你要是起不来复习让我考出错，有你好看。”
“师哥。”
“听了五遍还听不会，你也好意思说？从第一遍起你就没用心，出工不出力，你是不是就在等着我先没有耐心啊？”
“师哥，不是，是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穿外衣下去，围着这栋楼跑十圈，走，我陪着你跑。”
“师哥，这都十一点了还跑步？可不可以不跑？”
“不可以。”
“为什么？”
“这算是罚的，刚才什么态度？”
“师哥，我明天早上跑好不好？”
“不好，拖延症是吧？非得给你治了，就现在，痛快点，今天晚上，这十圈走也得给我走完。”
好熟悉，当年高考的时候，每次学不进去习，秦老师都会放我们出去跑几圈，只不过当时是自愿的，现在是被罚的。
第一天就被陈泽拎着下去跑圈，我也是没谁了，陈泽在我身侧陪着我跑，我跑多慢他就跟多慢。
“师哥，跑完了吧，我真的累的不行了，让我睡觉吧。”
“题没做完呢。”
“真的好累，求求你了，再让我听，我会听睡着的。”
陈泽犹豫了一下，“明天一定要补上，第一天我当你不适应，就先放过你了，说好了，下不为例。”
“恩，谢谢师哥。”话音刚落，我就被陈泽抱了起来，“师哥，你干什么？”
“电梯不是坏了么，我抱你上楼，先休息会儿，一会到家再睡。”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沈陆，你怎么还在睡？”
“几点了，师哥？”
“六点半。”
“啊？我还没复习。”我赶紧翻身下床拿出单词书。
“还有半个小时，七点我过来考。”背了一会便听陈泽喊道：“沈陆，过来吃饭。”
“我不吃啦，背不完了。”
“过来，不吃饭不行。”
我磨磨蹭蹭的拿着书，边吃边看，刚看了没几个单词陈泽走过来把书合上，“吃饭时间不许再看了。”
“师哥，睡了一宿我都忘了好多。”
“所以让你早起复习。”
“可是我今天起来晚了。”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昨天我让你定闹钟了吧，你闹钟五点响的时候我都醒了，可你把闹钟关了还在睡。”
“师哥，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啊？”
“你今年多大了？起个床都要别人管么？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就活该挨揍，我不会纵容你。”
“那你为什么刚才叫我？”
“刚才叫你那是底线，再不起今天的课你还上不上？”
“师哥，你要是这么玩，我真的，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谁和你玩了？赶紧把饭吃了，考完单词咱们走。”
我含着泪把饭吃完，然后一边哭着一边考单词。
“33个，昨天这几个就经常错，今天你还给我错是吧。你还有脸哭？”“师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明天早上一定起来背。”
“床上趴着去吧。”
“师哥，你可从来没有因为学习打过我。”
“快一点，如果早上不想挨，拖到晚上咱们翻倍。”
“师哥，你怎么这样，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一直宠着你惯着你，你就开心了是么？光看见贼吃肉看不见贼挨打，只想着偷懒不想着偷懒会有什么后果是么？”
“师哥，可是我今天还要上课。”
“我尽量轻点打，但是一下也不能少，这是底线。”
“好吧。”
我趴在床上，陈泽的尺子便落了下来，“师哥，你不是说轻点打么？怎么还是这么疼？”
“犯了错就知道哭，还想着逃避责任，这种没担当是秦老师教你的还是我教你的？就算我前几天不对，你就有样学样？我告诉你，这已经轻了，你又不是没看见过我被打，再有下次我也那么揍你。”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说过我，连秦老师都没有，挨打就算了，还要被骂成那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而且很委屈，不就考个四级么？我为什么上次就没过呢？
“打完了就走吧，起来上学，一会儿该迟到了。”
我摸了把眼泪，“师哥我今天不想去了，手机给我，我和辅导员请假。”
“犯了错还想犯浑是吧，惯的你，赶紧起来，别逼着我打得你真的上不了课。”
我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哭着换上鞋，“师哥欺负我没脾气是吧，我都知道错了，你还不依不饶，你昨天不是问我翘没翘过课么？我今天就翘了，你别跟着我。”
“你自己想好，你今天可没有高数课。”
“我想好了。”
“学校那边自己负责，记得早点回来。”
“恩。”然后就背上书包出了门。
C38
其实我一直都挺乖的，从小在班里就是那种不突出也不惹事的那种小透明，几乎从来都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就算犯了错，最多也不过是被老师口头上批评几句，可是在陈泽这里，我真的有点受不了，每句话的语气都不温不火，却偏偏剑锋直指，动起手来也丝毫不含糊，宁可事后我难受他也难受。
这次跑出来我倒是觉得自己有种当年林冲被逼上梁山的感觉，不过还是还是李逵后来的话比较中听，“诏安，诏安，诏甚鸟安。”姑奶奶不学了，爱过不过。
霖市还挺大的，此刻正值早高峰，我一个人却在街上闲逛，无论如何总是觉得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那种感觉就像跌入了一个我踏入不了却是很熟悉的世界，看着别人忙碌，而自己却只能看着。这一年来我都是在学校里呆着，也没怎么出来走，也不知道该去哪，平时我也不像其他女生那样喜欢买衣服逛商场，我比较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喜欢摄影。
对呀，摄影，找个公园什么的，那里肯定有摄影发烧友。
随便找了个附近的公园买了票就进去了，果然有人在拍，离老远我就看见传说中的炮筒，开了眼了。
“大叔，您这是拍什么呢？”
“那有两只水鸟，我觉得还挺生动就拍着玩。”
“您这个是600mm的炮筒么？”
“是，小姑娘也玩摄影？”
“一点点，可是没玩过600的长焦，我最多也就是200的头。”
“要不要试一下？”
“啊？可以么？”好荣幸啊，第一次翘课跑出来就能玩到炮筒。
“来吧，试试。”
“谢谢大叔！我可以自己调一下相机么？”
“会调就调吧。”
我稍微改了几个地方就开始拍。
“大叔，我拍好了，谢谢您啊。”
大叔看了一眼我的照片，“小姑娘拍的不错呀，干摄影的？”
“没有没有，我还是学生，只是在学校随便拍拍，没事找几本书看，也没学过，大叔见笑了。”
“学生怎么不去上课？”
“啊？我……今天心情不好，就翘课出来了。”越说声音越低。
“怎么了？”
“大叔，我先走了，我还有事，您慢慢拍吧。”
“回来，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相机借你玩吧。”
“谢谢大叔，还是您拍吧，我看着就好。”好几万的炮筒我拍两张就够了，真玩坏了我可赔不起。
大叔一边拍一边给我讲了些构图的方式和拍摄的技巧，我又问了一些以前在书里看到，硬记下的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他也都一一给我示范讲解，眼看着就到了中午，光线越来越强，已经不适合摄影了，“大叔，谢谢您教了我这么多，我请您吃饭吧。”
“好，那就先谢谢你啦。”
“不客气。”
我和大叔找了一家饭店，随便点了几道菜。
“小姑娘虽然年轻，但是能看出来，你是真心喜欢摄影。”
“恩，我现在如果说还有什么爱好的话，那肯定第一个就是玩相机了。”
“玩了多久了？”
“一年多点，我的相机是80d，去年才出的那个。”
“一年多能拍出这样也行了，不过不能光玩摄影当误了学习。”
“恩，我会尽量平衡的。”
“那你现在能和我说说怎么跑出来了么？”
“大叔既然问了，我当大叔是个朋友，便和大叔说了吧。”
“你当我是朋友？好，我便交了你这个忘年小友，小姑娘有点意思。”
我把整件事情和大叔说了一遍，“大叔你说，我师哥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师哥也是为了你好呀，你想想他这样对你对他自己有好处么？”
“可是他说话也不能这么伤人吧。”
“确实有点伤人，但你也不该直接翘课。”
“就算他把我绑到课堂上我现在也听不进去，所以我出来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
“听你大叔的话，吃完饭早点回去和他道个歉。”
“恩。”
“你们小孩都喜欢玩微信吧，来把大叔加上，下次走片的时候如果你有空，大叔就带着你，前提是不许再翘课了。”
“恩。谢谢大叔，大叔你真好，比我师哥强多了。”
“傻孩子，你师哥才是真关心你呢。”
我低下头开始认真吃饭。
吃过饭我便回了家，陈泽不在，应该是去学校了。转了一圈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是啊，师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好？算了，今天的单词还没背呢，还有昨天剩下的听力，都得一一补上。
下午四点多，陈泽回来了。
“师哥。”
“你回来了？”
“恩，中午就回来了。”
“还好你没要我大晚上满世界找你。吃饭了么？”
“晚饭还没吃。”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师哥！”
“怎么了？”
“对不起，早上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发脾气，也不该翘课，今天单词我背完了，昨天剩的听力也做了，你考我吧，考完打我罚我都行，我都认。”
“想通了？”
“恩。”
“过来吧。”
这一次我是真的用心背了，200个单词陈泽只考了我一遍就过了。
“明天早上还能记住么？”
“明天我会早点起来看的。”
“休息会儿准备吃饭吧，吃完饭今天看阅读。”
“师哥，你不检查听力了？”
“你今天单词都背的这么认真，听力想来也差不了哪去，不查了。晚上阅读好好做。”
“师哥，阅读我也做完了，这是第一套题的三个全文翻译，包括那个长篇的匹配，你要不要看一下，不会的词我也都查了。”
其实我一直都挺乖的，从小在班里就是那种不突出也不惹事的那种小透明，几乎从来都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就算犯了错，最多也不过是被老师口头上批评几句，可是在陈泽这里，我真的有点受不了，每句话的语气都不温不火，却偏偏剑锋直指，动起手来也丝毫不含糊，宁可事后我难受他也难受。
这次跑出来我倒是觉得自己有种当年林冲被逼上梁山的感觉，不过还是还是李逵后来的话比较中听，“诏安，诏安，诏甚鸟安。”姑奶奶不学了，爱过不过。
霖市还挺大的，此刻正值早高峰，我一个人却在街上闲逛，无论如何总是觉得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那种感觉就像跌入了一个我踏入不了却是很熟悉的世界，看着别人忙碌，而自己却只能看着。这一年来我都是在学校里呆着，也没怎么出来走，也不知道该去哪，平时我也不像其他女生那样喜欢买衣服逛商场，我比较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喜欢摄影。
对呀，摄影，找个公园什么的，那里肯定有摄影发烧友。
随便找了个附近的公园买了票就进去了，果然有人在拍，离老远我就看见传说中的炮筒，开了眼了。
“大叔，您这是拍什么呢？”
“那有两只水鸟，我觉得还挺生动就拍着玩。”
“您这个是600mm的炮筒么？”
“是，小姑娘也玩摄影？”
“一点点，可是没玩过600的长焦，我最多也就是200的头。”
“要不要试一下？”
“啊？可以么？”好荣幸啊，第一次翘课跑出来就能玩到炮筒。
“来吧，试试。”
“谢谢大叔！我可以自己调一下相机么？”
“会调就调吧。”
我稍微改了几个地方就开始拍。
“大叔，我拍好了，谢谢您啊。”
大叔看了一眼我的照片，“小姑娘拍的不错呀，干摄影的？”
“没有没有，我还是学生，只是在学校随便拍拍，没事找几本书看，也没学过，大叔见笑了。”
“学生怎么不去上课？”
“啊？我……今天心情不好，就翘课出来了。”越说声音越低。
“怎么了？”
“大叔，我先走了，我还有事，您慢慢拍吧。”
“回来，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相机借你玩吧。”
“谢谢大叔，还是您拍吧，我看着就好。”好几万的炮筒我拍两张就够了，真玩坏了我可赔不起。
大叔一边拍一边给我讲了些构图的方式和拍摄的技巧，我又问了一些以前在书里看到，硬记下的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他也都一一给我示范讲解，眼看着就到了中午，光线越来越强，已经不适合摄影了，“大叔，谢谢您教了我这么多，我请您吃饭吧。”
“好，那就先谢谢你啦。”
“不客气。”
我和大叔找了一家饭店，随便点了几道菜。
“小姑娘虽然年轻，但是能看出来，你是真心喜欢摄影。”
“恩，我现在如果说还有什么爱好的话，那肯定第一个就是玩相机了。”
“玩了多久了？”
“一年多点，我的相机是80d，去年才出的那个。”
“一年多能拍出这样也行了，不过不能光玩摄影当误了学习。”
“恩，我会尽量平衡的。”
“那你现在能和我说说怎么跑出来了么？”
“大叔既然问了，我当大叔是个朋友，便和大叔说了吧。”
“你当我是朋友？好，我便交了你这个忘年小友，小姑娘有点意思。”
我把整件事情和大叔说了一遍，“大叔你说，我师哥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师哥也是为了你好呀，你想想他这样对你对他自己有好处么？”
“可是他说话也不能这么伤人吧。”
“确实有点伤人，但你也不该直接翘课。”
“就算他把我绑到课堂上我现在也听不进去，所以我出来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
“听你大叔的话，吃完饭早点回去和他道个歉。”
“恩。”
“你们小孩都喜欢玩微信吧，来把大叔加上，下次走片的时候如果你有空，大叔就带着你，前提是不许再翘课了。”
“恩。谢谢大叔，大叔你真好，比我师哥强多了。”
“傻孩子，你师哥才是真关心你呢。”
我低下头开始认真吃饭。
吃过饭我便回了家，陈泽不在，应该是去学校了。转了一圈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是啊，师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好？算了，今天的单词还没背呢，还有昨天剩下的听力，都得一一补上。
下午四点多，陈泽回来了。
“师哥。”
“你回来了？”
“恩，中午就回来了。”
“还好你没要我大晚上满世界找你。吃饭了么？”
“晚饭还没吃。”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师哥！”
“怎么了？”
“对不起，早上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发脾气，也不该翘课，今天单词我背完了，昨天剩的听力也做了，你考我吧，考完打我罚我都行，我都认。”
“想通了？”
“恩。”
“过来吧。”
这一次我是真的用心背了，200个单词陈泽只考了我一遍就过了。
“明天早上还能记住么？”
“明天我会早点起来看的。”
“休息会儿准备吃饭吧，吃完饭今天看阅读。”
“师哥，你不检查听力了？”
“你今天单词都背的这么认真，听力想来也差不了哪去，不查了。晚上阅读好好做。”
“师哥，阅读我也做完了，这是第一套题的三个全文翻译，包括那个长篇的匹配，你要不要看一下，不会的词我也都查了。”
“你这不是能做到么？”陈泽把题拿过来对着原文看了一遍，“不错，但是还是有几处问题。”陈泽一一指出了翻译错的地方，我也都改了过来。
“行了，下午表现不错，陪着师哥做饭吧。”
“师哥，那我今天逃课的事？”
“吃完饭再说，跑不了你的。”
此刻我坐在餐桌前吃饭真的是味如嚼蜡，如坐针毡，陈泽到是淡定，看来对自己的厨艺甚是满足，偶尔还很关心的给我加菜，我也礼貌的微笑，点头，再说声谢谢，不过陈泽看破不说破，我现在就根本没心思吃饭，一直在猜着他一会要怎的对付我，我又该怎么对付他。
“沈陆，吃完了把碗刷了，顺便把师哥的碗也刷了。”
“哦，好。”还有心思让我刷碗？
我刷完了碗走到陈泽的房间，“师哥，我刷完了。”
“今天师哥做的饭不好吃么？”
“没有，挺好吃的。”
“那怎么今天连饭都不好好吃？”
“我今天不是惹你生气了么？有点怕。”
“怕得连饭都不想吃了？你这心理素质也够可以的了。”
“师哥，我求你了，要打要罚快点吧，你解气就好，别晾着我了。”
“原来你怕这个？”
“恩。”
“也是，悬而未决，够折磨人的。”陈泽放下书，向我这边走过来，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只听他接着说，“翘课还离家出走，是得好好收拾你。”
“这又不是我家。”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定好好认错。”
“跑去哪玩了？”
“公园。”
“走吧，你跑都去玩了，不带着我玩一圈去？”
“啊？”
“啊什么？我记得公园里那个湖一圈大概有两千米吧，你绕着湖跑上三圈，今天的事咱们就算过。”
“那是六千米呀！”体育课的一千五体测就要了命了。
“你不是喜欢跑么？我今儿让你跑个够。”
“师哥。”
“又要讨价还价？你不是认打认罚么？正好今天任务都完成了，晚上有的是时间。”
跟着师哥来到公园，夏季天长，天还亮着，下午的光线甚好，离着老远我便看见了上午遇到的大叔，“大叔，你怎么还在？真的拍了一整天么？”
“我也是下午才回来的。”
“哦，怪不得设备都变了，这个是小白是吧？70—200，f2.8。”
“小姑娘要试试吗？”
“沈陆，来玩的么？”陈泽拍了拍我肩膀，冲着大叔点了下头，“崔老师。”
“陈老师？”
不是吧，逃个课出来都能碰到咱们学校的老师！
“你就是这小姑娘说的师哥？”
“是，她叫沈陆，电本一班的。”
“闹了半天竟然是咱们学校的学生，逃课呀是吧？”
“我知道错了，现在出来其实就是来受罚的。”
“陈老师，你怎么罚她呀？”
“崔老师是教务处的，翘课这事归您管，您想怎么办沈陆都同意。”
我同意了么？
“按理说，逃课被教务处抓到可就要通报。”
“大叔，啊不，老师，我这是第一次，下次我一定改。”
“凡是逃课被抓的学生可都说是第一次。”
“师哥，你给我证明。”
“现在想起师哥了？”陈泽笑道，“她这是第一次，而且我保证她绝对不敢有下次了。”
我连连点头。
“陈老师看着办吧，我只负责教这小姑娘摄影。”
“那就按我的来了，沈陆，还磨蹭什么？走吧。”
刚转过身就听陈泽低声笑道，“小心思玩砸了吧，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了。”
啊！要疯了，我迈开腿就开始跑。
“沈陆，跑这么快干什么？”
“不爽。”
“有你爽的，六千米呢，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跑。”
经过这次事件我一定要吸取教训，以后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第一圈下来……
“师哥，我跑不动了。”
“坚持坚持，三分之一了，想想你今天早上是怎么气我的，不跑完我可不原谅你啊。”
第二圈下来……
“师哥我要死了……”
“没事，死不了，我都还活着呢，再坚持一圈，你看这风景多好，加油！加油！”
第三圈下来……
“咳咳咳……”
“喂，沈陆，你没事吧？”
“没……咳……咳……水……”
“好，给你水，跑得这么慢也能累成这样？”
陈泽带着我坐到公园的椅子上递给我一瓶水。我抱着水瓶刚喝了一口便被陈泽抢了过去，“喝一口润润嗓子行了，剩下的等会再喝。对肺不好。”
“师哥，原谅我好不好？”
“好。”
“师哥，你为什么要陪我一起跑？”
“公园这么大，你跑丢了怎么办？”
“我跑不丢的，跑丢了我也找回去。你不累么？”
陈泽摇摇头，“不累，但是我也不舍得你累啊。”
“那你干嘛非逼我跑？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我从北京跑到这里来，就是来受你气的，被你气死也活该。”
“我哪有气你？”
“还说没有？早上摔了门就走，你什么意思啊？想留着师哥一个人难受么？”
“没有，谁让你早上骂我？为了三十个单词你就打我犯得上么？”
“你还委屈了？该做的事不做好，完不成还不认罚，你觉得这样做对么？”
“可是你罚得太重了，我要是天天背不下来岂不是天天要挨打？”
“打几天你就全能背下来了。”
“我要是和你死扛呢？你会不会真的打死我？”
“我没想到你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先放弃的是我。沈陆，我已经不是不是第一次和你说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行了，下午表现不错，陪着师哥做饭吧。”
“师哥，那我今天逃课的事？”
“吃完饭再说，跑不了你的。”
此刻我坐在餐桌前吃饭真的是味如嚼蜡，如坐针毡，陈泽到是淡定，看来对自己的厨艺甚是满足，偶尔还很关心的给我加菜，我也礼貌的微笑，点头，再说声谢谢，不过陈泽看破不说破，我现在就根本没心思吃饭，一直在猜着他一会要怎的对付我，我又该怎么对付他。
“沈陆，吃完了把碗刷了，顺便把师哥的碗也刷了。”
“哦，好。”还有心思让我刷碗？
我刷完了碗走到陈泽的房间，“师哥，我刷完了。”
“今天师哥做的饭不好吃么？”
“没有，挺好吃的。”
“那怎么今天连饭都不好好吃？”
“我今天不是惹你生气了么？有点怕。”
“怕得连饭都不想吃了？你这心理素质也够可以的了。”
“师哥，我求你了，要打要罚快点吧，你解气就好，别晾着我了。”
“原来你怕这个？”
“恩。”
“也是，悬而未决，够折磨人的。”陈泽放下书，向我这边走过来，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只听他接着说，“翘课还离家出走，是得好好收拾你。”
“这又不是我家。”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定好好认错。”
“跑去哪玩了？”
“公园。”
“走吧，你跑都去玩了，不带着我玩一圈去？”
“啊？”
“啊什么？我记得公园里那个湖一圈大概有两千米吧，你绕着湖跑上三圈，今天的事咱们就算过。”
“那是六千米呀！”体育课的一千五体测就要了命了。
“你不是喜欢跑么？我今儿让你跑个够。”
“师哥。”
“又要讨价还价？你不是认打认罚么？正好今天任务都完成了，晚上有的是时间。”
跟着师哥来到公园，夏季天长，天还亮着，下午的光线甚好，离着老远我便看见了上午遇到的大叔，“大叔，你怎么还在？真的拍了一整天么？”
“我也是下午才回来的。”
“哦，怪不得设备都变了，这个是小白是吧？70—200，f2.8。”
“小姑娘要试试吗？”
“沈陆，来玩的么？”陈泽拍了拍我肩膀，冲着大叔点了下头，“崔老师。”
“陈老师？”
不是吧，逃个课出来都能碰到咱们学校的老师！
“你就是这小姑娘说的师哥？”
“是，她叫沈陆，电本一班的。”
“闹了半天竟然是咱们学校的学生，逃课呀是吧？”
“我知道错了，现在出来其实就是来受罚的。”
“陈老师，你怎么罚她呀？”
“崔老师是教务处的，翘课这事归您管，您想怎么办沈陆都同意。”
我同意了么？
“按理说，逃课被教务处抓到可就要通报。”
“大叔，啊不，老师，我这是第一次，下次我一定改。”
“凡是逃课被抓的学生可都说是第一次。”
“师哥，你给我证明。”
“现在想起师哥了？”陈泽笑道，“她这是第一次，而且我保证她绝对不敢有下次了。”
我连连点头。
“陈老师看着办吧，我只负责教这小姑娘摄影。”
“那就按我的来了，沈陆，还磨蹭什么？走吧。”
刚转过身就听陈泽低声笑道，“小心思玩砸了吧，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了。”
啊！要疯了，我迈开腿就开始跑。
“沈陆，跑这么快干什么？”
“不爽。”
“有你爽的，六千米呢，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跑。”
经过这次事件我一定要吸取教训，以后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第一圈下来……
“师哥，我跑不动了。”
“坚持坚持，三分之一了，想想你今天早上是怎么气我的，不跑完我可不原谅你啊。”
第二圈下来……
“师哥我要死了……”
“没事，死不了，我都还活着呢，再坚持一圈，你看这风景多好，加油！加油！”
第三圈下来……
“咳咳咳……”
“喂，沈陆，你没事吧？”
“没……咳……咳……水……”
“好，给你水，跑得这么慢也能累成这样？”
陈泽带着我坐到公园的椅子上递给我一瓶水。我抱着水瓶刚喝了一口便被陈泽抢了过去，“喝一口润润嗓子行了，剩下的等会再喝。对肺不好。”
“师哥，原谅我好不好？”
“好。”
“师哥，你为什么要陪我一起跑？”
“公园这么大，你跑丢了怎么办？”
“我跑不丢的，跑丢了我也找回去。你不累么？”
陈泽摇摇头，“不累，但是我也不舍得你累啊。”
“那你干嘛非逼我跑？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我从北京跑到这里来，就是来受你气的，被你气死也活该。”
“我哪有气你？”
“还说没有？早上摔了门就走，你什么意思啊？想留着师哥一个人难受么？”
“没有，谁让你早上骂我？为了三十个单词你就打我犯得上么？”
“你还委屈了？该做的事不做好，完不成还不认罚，你觉得这样做对么？”
“可是你罚得太重了，我要是天天背不下来岂不是天天要挨打？”
“打几天你就全能背下来了。”
“我要是和你死扛呢？你会不会真的打死我？”
“我没想到你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先放弃的是我。沈陆，我已经不是不是第一次和你说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C39
这一个月我都陈泽的魔爪之下苟延残喘，终于到了考试的这周，今天是星期四，下了高数课，下午的体育也因为期末节了课，我和往常一样和陈泽一起回家，陈泽边开车边和我闲聊。
“这周六就考试了有信心么？”
“没有。”
“没有信心还是没有问题呀？”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怎么不可能？我觉得你问题不大。”
我正要回话，手机响了，家里打来的。
“喂，妈，怎么了？又想你宝贝闺女了？不是我说你，我这都走一年了，你怎么还不适应呀？”
“不是啊，璐璐，我和你说，你爷爷他，被下了病危，可能就是这几天了。”
“什么？”
“他现在不是很清醒，但凡有一点意识，嘴里念的只有你，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
“妈你别说了，我马上回家……”马上回家……
“怎么了？”
“师哥，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去，我一分钟都不能等了，现在送我去车站吧，求求你。”
“到底怎么了？”
“我爷爷快不行了，我要回去，我好怕。”
“你先别哭，你不回去收拾东西么？”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没几天我就回来，家里什么都有。”
“别去车站了，咱们上高速，师哥现在送你回家。”
从未感到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五个小时的路程完全超越了五个世纪。
“你先睡会儿吧，这几天应该会很辛苦。”陈泽一边开着车一边对我说。
我不说话，只是趴在后坐上努力让自己睡觉，可是无论如何却也睡不着，只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来回辗转，或者说，我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又是现实。我甚至花了好长时间在想，妈妈刚刚到底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想了很多，我自己本就在生死的边缘走过了很多遍，也亲眼见过别的病人在我面前咽气，可我至今都不明白什么叫做死亡，我不理解为什么昨天还与我谈笑着的人为什么今天会被盖上白布单，我不理解昨天和今天的差别，正如同，不理解死亡到底是一瞬间，还是从我们一出生起就开始在准备着死亡。我不知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还有我永远都无法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我？
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天黑，等不及陈泽去停车便直接跑了出去，我没有等住院部的电梯，而是顺着消防通道的楼梯一路跑到十二楼。
可是，当我赶到时，ICU已经空了……
我到现在都回忆不起来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坐在走廊的地上，好久，才发现陈泽竟然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已经一下午了，我都忘记了陈泽的存在，可明明他一直在我身边。
“之前ICU的家属呢？”一个护士走了过来“你是家属么？”我抬头看向她，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怎么就剩个小姑娘？这家人刚刚还在啊。”
“请问您有什么事么？”陈泽抢先一步问道。
“刚才太忙了，患者的死亡通知书还没有人签字。”
陈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向我。
“我签吧。”我缓缓站起身来，拿过护士手里的纸笔，“我成年了。”
一笔一划地签上了名字，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沈陆，”陈泽走过来抱着我，“你哭一会儿吧。”
哭一会儿吧？怎么哭？
“哭一会儿吧。”陈泽又说了一遍。
是该哭一会儿，对的，此刻是应该哭一会儿的……
陈泽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我的头往他的怀里压了压。
“璐璐！”
“爸！”我抬起头往后退了一步，“爸，我回来了。”此刻眼泪再也止不住，“爷爷在哪里？你告诉我爷爷在哪里？”
“你爷爷没受多少罪，心电图也是慢慢一点一点消失的。”爸爸目光转向陈泽，“这位是……”
“叔叔好，我叫陈泽，沈陆平时叫我一声师哥，我也是附中毕业的，这次比较急，所以便擅自做主开车送她回来，既然您来了，那我也就先走了。”
“和你师哥再见。”
“师哥。”
“我先回家了。”
“师哥再见。”
“璐璐，你爷爷最后有一段时间清醒一点，他说，如果他真的走了，你千万不要难过，你已经念大学了，念了大学就是有知识的人，生和死都是自然规律，没有必要为了自然的事而伤心，如果你想爷爷了，你就去看看爷爷，给爷爷扫扫墓，就算他看不到，只要你心里好受些便好。”
“爸，我小的时候答应过爷爷，等到我大学毕业上了班挣了钱带着他出去玩，可是现在，我连学都还没念完……”
“今天晚上你回家好好睡觉，别想太多，我***奶那里，你奶奶身体也不好，我今晚陪着她。明天你早上就直接回学校，期末了吧，还有你上次视频里说的四级，就是后天吧，回去好好复习。”
“爸，我等着出完殡再走行么？”
“你在这也没什么用，你妈怕你没见到会难过才给你打的电话，可既然已经都这样了，你现在在这也没什么用，葬礼什么的都是给别人看的，你心里有爷爷才是真的。你要是真的因此期末挂科，你觉得你爷爷会开心么？”
“爸，我还是不相信爷爷他会走。”
“没事的，生老病死，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对了，你那个师哥他……”
“他其实是我老师，正好我妈打电话的时候他在旁边，就直接送我回来了。”
“回去谢谢他。”
“恩。”
“好孩子，别哭了，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你这几年不是什么都见过了么？怎么轮到自己还是放不下？”
这一个月我都陈泽的魔爪之下苟延残喘，终于到了考试的这周，今天是星期四，下了高数课，下午的体育也因为期末节了课，我和往常一样和陈泽一起回家，陈泽边开车边和我闲聊。
“这周六就考试了有信心么？”
“没有。”
“没有信心还是没有问题呀？”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怎么不可能？我觉得你问题不大。”
我正要回话，手机响了，家里打来的。
“喂，妈，怎么了？又想你宝贝闺女了？不是我说你，我这都走一年了，你怎么还不适应呀？”
“不是啊，璐璐，我和你说，你爷爷他，被下了病危，可能就是这几天了。”
“什么？”
“他现在不是很清醒，但凡有一点意识，嘴里念的只有你，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
“妈你别说了，我马上回家……”马上回家……
“怎么了？”
“师哥，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去，我一分钟都不能等了，现在送我去车站吧，求求你。”
“到底怎么了？”
“我爷爷快不行了，我要回去，我好怕。”
“你先别哭，你不回去收拾东西么？”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没几天我就回来，家里什么都有。”
“别去车站了，咱们上高速，师哥现在送你回家。”
从未感到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五个小时的路程完全超越了五个世纪。
“你先睡会儿吧，这几天应该会很辛苦。”陈泽一边开着车一边对我说。
我不说话，只是趴在后坐上努力让自己睡觉，可是无论如何却也睡不着，只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来回辗转，或者说，我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又是现实。我甚至花了好长时间在想，妈妈刚刚到底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想了很多，我自己本就在生死的边缘走过了很多遍，也亲眼见过别的病人在我面前咽气，可我至今都不明白什么叫做死亡，我不理解为什么昨天还与我谈笑着的人为什么今天会被盖上白布单，我不理解昨天和今天的差别，正如同，不理解死亡到底是一瞬间，还是从我们一出生起就开始在准备着死亡。我不知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还有我永远都无法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我？
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天黑，等不及陈泽去停车便直接跑了出去，我没有等住院部的电梯，而是顺着消防通道的楼梯一路跑到十二楼。
可是，当我赶到时，ICU已经空了……
我到现在都回忆不起来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坐在走廊的地上，好久，才发现陈泽竟然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已经一下午了，我都忘记了陈泽的存在，可明明他一直在我身边。
“之前ICU的家属呢？”一个护士走了过来“你是家属么？”我抬头看向她，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怎么就剩个小姑娘？这家人刚刚还在啊。”
“请问您有什么事么？”陈泽抢先一步问道。
“刚才太忙了，患者的死亡通知书还没有人签字。”
陈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向我。
“我签吧。”我缓缓站起身来，拿过护士手里的纸笔，“我成年了。”
一笔一划地签上了名字，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沈陆，”陈泽走过来抱着我，“你哭一会儿吧。”
哭一会儿吧？怎么哭？
“哭一会儿吧。”陈泽又说了一遍。
是该哭一会儿，对的，此刻是应该哭一会儿的……
陈泽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我的头往他的怀里压了压。
“璐璐！”
“爸！”我抬起头往后退了一步，“爸，我回来了。”此刻眼泪再也止不住，“爷爷在哪里？你告诉我爷爷在哪里？”
“你爷爷没受多少罪，心电图也是慢慢一点一点消失的。”爸爸目光转向陈泽，“这位是……”
“叔叔好，我叫陈泽，沈陆平时叫我一声师哥，我也是附中毕业的，这次比较急，所以便擅自做主开车送她回来，既然您来了，那我也就先走了。”
“和你师哥再见。”
“师哥。”
“我先回家了。”
“师哥再见。”
“璐璐，你爷爷最后有一段时间清醒一点，他说，如果他真的走了，你千万不要难过，你已经念大学了，念了大学就是有知识的人，生和死都是自然规律，没有必要为了自然的事而伤心，如果你想爷爷了，你就去看看爷爷，给爷爷扫扫墓，就算他看不到，只要你心里好受些便好。”
“爸，我小的时候答应过爷爷，等到我大学毕业上了班挣了钱带着他出去玩，可是现在，我连学都还没念完……”
“今天晚上你回家好好睡觉，别想太多，我***奶那里，你奶奶身体也不好，我今晚陪着她。明天你早上就直接回学校，期末了吧，还有你上次视频里说的四级，就是后天吧，回去好好复习。”
“爸，我等着出完殡再走行么？”
“你在这也没什么用，你妈怕你没见到会难过才给你打的电话，可既然已经都这样了，你现在在这也没什么用，葬礼什么的都是给别人看的，你心里有爷爷才是真的。你要是真的因此期末挂科，你觉得你爷爷会开心么？”
“爸，我还是不相信爷爷他会走。”
“没事的，生老病死，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对了，你那个师哥他……”
“他其实是我老师，正好我妈打电话的时候他在旁边，就直接送我回来了。”
“回去谢谢他。”
“恩。”
“好孩子，别哭了，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你这几年不是什么都见过了么？怎么轮到自己还是放不下？”
“我放不下，我就是放不下，怎么办？那是我爷爷，不是邻床的陌生人，是从小把我带大的爷爷啊！”
“好啦，你妈从你奶奶那过来，应该快到了，一会看着哭成这样又该心疼你了，她心里本来就难受，你还这样刺激她，你觉得这样做懂事么？听话，和妈妈先回家，你也长大了，安慰安慰她，别让她担心。”
我抹了把眼泪，“恩，爸，那你呢？你不是更难受？我刚刚还哭，你怎么办？”
“谁让我是你爸呢？爷爷不在了你心里难受，不找我哭找谁哭？收拾收拾，这次我送不了你了，你和陈泽一起走吧，回去谢谢人家，为了你特意跑了一趟，走一下午高速也挺累的。”
“恩。”手机震了一下，“爸，我妈信息，让我下去。”
“去吧，好好的啊。”
“对了爸，刚刚死亡通知书我签了字。”
“行。赶紧走吧，别让你妈等着。”
我不知道怎么和妈妈一起回的家，只是记得那天晚上，陈泽和我在微信上边哭边聊了半宿，后来实在困得不行了，也不知何时才抱着手机睡着。
“好啦，你妈从你奶奶那过来，应该快到了，一会看着哭成这样又该心疼你了，她心里本来就难受，你还这样刺激她，你觉得这样做懂事么？听话，和妈妈先回家，你也长大了，安慰安慰她，别让她担心。”
我抹了把眼泪，“恩，爸，那你呢？你不是更难受？我刚刚还哭，你怎么办？”
“谁让我是你爸呢？爷爷不在了你心里难受，不找我哭找谁哭？收拾收拾，这次我送不了你了，你和陈泽一起走吧，回去谢谢人家，为了你特意跑了一趟，走一下午高速也挺累的。”
“恩。”手机震了一下，“爸，我妈信息，让我下去。”
“去吧，好好的啊。”
“对了爸，刚刚死亡通知书我签了字。”
“行。赶紧走吧，别让你妈等着。”
我不知道怎么和妈妈一起回的家，只是记得那天晚上，陈泽和我在微信上边哭边聊了半宿，后来实在困得不行了，也不知何时才抱着手机睡着。
C40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奶奶家，屋子原来的地板上铺了很多报纸，也来了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他们有的是远房的亲戚，还有爸爸和姑姑的朋友过来帮忙，也有爷爷生前的好友。人太多来回出入实在不方便，所以地板上的报纸也是为了让他们省去麻烦。
从小在奶奶家长大，说实话第一次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我很不适应，可最难过的是，这么多不相干的人都来了，一直都在家的爷爷此刻却不在了，满屋子都是人，可我心里却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落寞，物是人非事事休，恐怕讲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一天唯一我没有想到的是陈泽竟然来了。
“沈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没有什么，谢谢师哥。”
“虽然很扫兴，但我还是要问，你明天还去考试么？”
我点了点头，“我爸说要我一会儿和你回去。”
“你想回去么？”
“我不知道。”
“回去能够考好么？”
“不知道。”
“既然你爷爷已经不在了，你也想开点吧，到我们这个年纪，有些是总是要面对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别让家里人再替你担心，你爸妈还有你姑姑现在都挺不容易的，他们承受的痛苦都不会比你少。”
“恩，所以师哥也是来劝我回去的么？”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更没有资格给你什么建议。”陈泽也陪着我，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秦老师和我说过，你当年病的很重，甚至严重时还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为什么高考的那天你还会去参加考试？”
“其实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到了那一天，我就去了。其实那个时候没有后来严重，不过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我还是一整宿一点儿都没睡着。”
“今天晚上你能睡着么？”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陈泽叹了口气，“不过如果我是你，恐怕我也不知道。”
“师哥，我还是回去吧，反正现在这里也不缺我一个人。”
“可是你们这辈的，最难受的也就只有你了吧，你的那几个哥哥姐姐倒是看得都挺开的，你学学人家，别再这样折腾自己了。”
“恩。”
“除了恩就是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别说你爸妈了，我看着都不放心。走，和师哥出去，你们家人我也不熟，给我介绍介绍吧，别在这待着了，都快长蘑菇了。”
“其实很多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你是这家里的主人，给大家都倒杯水总能做到吧，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半天话，你也不想着招待招待我。”
“对不起，是我忘记了。”
我先给陈泽倒了杯水，然后给每个人都倒了杯水，和几个远房的姑姑婶婶聊了几句，算是礼貌，然后又回到了陈泽身边。
陈泽看我这么快就回来有点哭笑不得，“你倒是真听话，让你倒水你就只倒水呀？”
“不然呢？”
“算了，带我去找你哥你姐吧，咱们年纪也都差不多，聊着聊着也能分分心，你也许会好受点。”
带着陈泽走了过去，“姐，哥。”我算打了招呼，“这是我师哥陈泽，昨天他送我回来的。师哥，我大姐，二姐，我哥，我这辈就我们四个。”
“大姐，二姐，哥。”陈泽跟着我叫。
“我哥比你小一岁。”
“……”
哥哥姐姐都笑了。
“璐璐，你个小屁孩天天不好好学习有情况呀这是。”大姐先说话了。
“没有没有，老屁孩你想多了。”我姐从小就管我叫小屁孩，我也就从小管她叫老屁孩。
“陈泽，你怎么认识我们家璐璐的？”二姐接着问道。
“哦，我是她高数老师。”
“这么年轻都当大学老师了？太厉害了，我们学校的老师可都是一帮老头子。”我哥接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运气还不错而已。”
“我们家璐璐挺难管的吧，这丫头片子从来都不省心，整天脑子里就是各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几个这么多年都被她各种恶作剧整过。”
“原来你小的时候是这样的。”陈泽笑着说道，“谢谢你对我手下留情。”
“不客气，我只是这几年懒得折腾了。”我实话说道。
“陈泽，我和你说啊，璐璐小的时候……”
然后就是被他们各种揭短，陈泽听得是津津乐道，而我心里难受，在一边算是没什么兴致，可是他们每说完一件事陈泽都问一句我有什么要辩解的么，我也只是随口接几句，没太走心。
“璐璐，”我爸走了过来，打断了我们，“你还好吧。”
“舅。”
“叔叔。”哥哥姐姐还有陈泽算是和我爸打了招呼。
“爸，我还好，你不用担心我。”
“一会中午出去吃饭你去么？”
“我听你的。”
“那你就别去了，反正你从小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医生也不让你和别人一起出去吃饭，陪着你奶奶在家吃吧，你姑姑在给你们做。陈泽你呢，要不要一起？”
“我跟着沈陆就好。”
“那也好，她姑姑手艺还不错，你可以尝尝。吃完饭你们俩就走吧，别等我们了，不一定到什么时候呢，明天沈陆还要考试，我把她就交给你了。”
“好，叔叔您放心吧，沈陆最近状态很好，明天肯定能考过的。”陈泽拿出了一个纸包，“这个……一点心意，您也别太伤心了，注意身体。”
“陈泽，今天谁的钱我都能要，唯独你的不行，我知道你在学校挺照顾沈陆的，这次还过来帮忙，你也挺年轻的，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叔叔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没什么，我一直把沈陆当亲妹妹看，帮忙是应该的，这个您别嫌少就行。”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奶奶家，屋子原来的地板上铺了很多报纸，也来了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他们有的是远房的亲戚，还有爸爸和姑姑的朋友过来帮忙，也有爷爷生前的好友。人太多来回出入实在不方便，所以地板上的报纸也是为了让他们省去麻烦。
从小在奶奶家长大，说实话第一次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我很不适应，可最难过的是，这么多不相干的人都来了，一直都在家的爷爷此刻却不在了，满屋子都是人，可我心里却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落寞，物是人非事事休，恐怕讲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一天唯一我没有想到的是陈泽竟然来了。
“沈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没有什么，谢谢师哥。”
“虽然很扫兴，但我还是要问，你明天还去考试么？”
我点了点头，“我爸说要我一会儿和你回去。”
“你想回去么？”
“我不知道。”
“回去能够考好么？”
“不知道。”
“既然你爷爷已经不在了，你也想开点吧，到我们这个年纪，有些是总是要面对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别让家里人再替你担心，你爸妈还有你姑姑现在都挺不容易的，他们承受的痛苦都不会比你少。”
“恩，所以师哥也是来劝我回去的么？”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更没有资格给你什么建议。”陈泽也陪着我，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秦老师和我说过，你当年病的很重，甚至严重时还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为什么高考的那天你还会去参加考试？”
“其实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到了那一天，我就去了。其实那个时候没有后来严重，不过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我还是一整宿一点儿都没睡着。”
“今天晚上你能睡着么？”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陈泽叹了口气，“不过如果我是你，恐怕我也不知道。”
“师哥，我还是回去吧，反正现在这里也不缺我一个人。”
“可是你们这辈的，最难受的也就只有你了吧，你的那几个哥哥姐姐倒是看得都挺开的，你学学人家，别再这样折腾自己了。”
“恩。”
“除了恩就是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别说你爸妈了，我看着都不放心。走，和师哥出去，你们家人我也不熟，给我介绍介绍吧，别在这待着了，都快长蘑菇了。”
“其实很多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你是这家里的主人，给大家都倒杯水总能做到吧，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半天话，你也不想着招待招待我。”
“对不起，是我忘记了。”
我先给陈泽倒了杯水，然后给每个人都倒了杯水，和几个远房的姑姑婶婶聊了几句，算是礼貌，然后又回到了陈泽身边。
陈泽看我这么快就回来有点哭笑不得，“你倒是真听话，让你倒水你就只倒水呀？”
“不然呢？”
“算了，带我去找你哥你姐吧，咱们年纪也都差不多，聊着聊着也能分分心，你也许会好受点。”
带着陈泽走了过去，“姐，哥。”我算打了招呼，“这是我师哥陈泽，昨天他送我回来的。师哥，我大姐，二姐，我哥，我这辈就我们四个。”
“大姐，二姐，哥。”陈泽跟着我叫。
“我哥比你小一岁。”
“……”
哥哥姐姐都笑了。
“璐璐，你个小屁孩天天不好好学习有情况呀这是。”大姐先说话了。
“没有没有，老屁孩你想多了。”我姐从小就管我叫小屁孩，我也就从小管她叫老屁孩。
“陈泽，你怎么认识我们家璐璐的？”二姐接着问道。
“哦，我是她高数老师。”
“这么年轻都当大学老师了？太厉害了，我们学校的老师可都是一帮老头子。”我哥接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运气还不错而已。”
“我们家璐璐挺难管的吧，这丫头片子从来都不省心，整天脑子里就是各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几个这么多年都被她各种恶作剧整过。”
“原来你小的时候是这样的。”陈泽笑着说道，“谢谢你对我手下留情。”
“不客气，我只是这几年懒得折腾了。”我实话说道。
“陈泽，我和你说啊，璐璐小的时候……”
然后就是被他们各种揭短，陈泽听得是津津乐道，而我心里难受，在一边算是没什么兴致，可是他们每说完一件事陈泽都问一句我有什么要辩解的么，我也只是随口接几句，没太走心。
“璐璐，”我爸走了过来，打断了我们，“你还好吧。”
“舅。”
“叔叔。”哥哥姐姐还有陈泽算是和我爸打了招呼。
“爸，我还好，你不用担心我。”
“一会中午出去吃饭你去么？”
“我听你的。”
“那你就别去了，反正你从小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医生也不让你和别人一起出去吃饭，陪着你奶奶在家吃吧，你姑姑在给你们做。陈泽你呢，要不要一起？”
“我跟着沈陆就好。”
“那也好，她姑姑手艺还不错，你可以尝尝。吃完饭你们俩就走吧，别等我们了，不一定到什么时候呢，明天沈陆还要考试，我把她就交给你了。”
“好，叔叔您放心吧，沈陆最近状态很好，明天肯定能考过的。”陈泽拿出了一个纸包，“这个……一点心意，您也别太伤心了，注意身体。”
“陈泽，今天谁的钱我都能要，唯独你的不行，我知道你在学校挺照顾沈陆的，这次还过来帮忙，你也挺年轻的，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叔叔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没什么，我一直把沈陆当亲妹妹看，帮忙是应该的，这个您别嫌少就行。”
“师哥，这钱你拿回去吧，平时我也没少给你惹麻烦，这来来回回的折腾，油钱和过道费加起来也不少呢，不能让你在花钱了。”
“你还和我算这个？这都是小事，可是还是没让你见到爷爷，我觉得挺愧疚的。”
“陈泽没事的，”爸爸说道，“你把璐璐带回来就够了，别想太多，这样吧，这钱我收了。”
“爸！”
“沈陆说这个月都是你在帮她补习英语是吧，这个当她的补课费，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再加。”
“叔叔，您这话说的，我是她老师，帮她补习功课还不是应该的么？”
“师哥，你就拿回去吧，不然大家都尴尬，我以后也不好再去你那里了。”
“那好吧。”陈泽没了办法，只好把钱收起来。
“陈泽，我还是要谢谢你，那我就先走了。”
“叔叔您太客气了，您先忙去吧，沈陆这边有我呢。”
“好。”
中午和奶奶还有姑姑吃过饭，我和陈泽便开始往学校赶，一路上我和陈泽也没说什么话。
晚上回到家吃过饭后，陈泽只是问道，“明天你还考试么？要是不想去咱们还有下回呢。”
“没关系，我去考。”
“别想太多，咱们今天晚上就听三段听力吧，一样一段，别的不重要，先找找状态，磨磨耳朵，然后只做一套阅读，之后就休息。”
“好。”
我尽量让自己找回状态，第一段听得很慢，后来渐渐的快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都做完了。陈泽帮我过了一边考试流程和注意事项，帮我准备好了涂卡笔，水笔，橡皮和证件，
“今天我陪着你睡觉吧，我不睡了，只要你休息好就行，我等你明天走了之后再补觉。”
“师哥，你不用这样。”
“没事的，你爸都把你交给我了，你得好好的。”
“我爸又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你有意思么？”
“没有意思。”
“哪个没有意思？”
“你猜我是什么意思？”
“不猜。”
“又开始和我耍贫嘴了，看来你是好点了。”
“……”
“先洗澡换睡衣去吧，好了叫我。”
“好。”
睡觉的时候陈泽果然进了我的房间，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陪着我睡觉了，陈泽就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连拍带唱的，我觉得挺有趣的，带着一种别样的安心，紧张难过也渐渐随着困意的席卷而渐渐远去，再等我睁开眼睛已然天亮。
“你还和我算这个？这都是小事，可是还是没让你见到爷爷，我觉得挺愧疚的。”
“陈泽没事的，”爸爸说道，“你把璐璐带回来就够了，别想太多，这样吧，这钱我收了。”
“爸！”
“沈陆说这个月都是你在帮她补习英语是吧，这个当她的补课费，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再加。”
“叔叔，您这话说的，我是她老师，帮她补习功课还不是应该的么？”
“师哥，你就拿回去吧，不然大家都尴尬，我以后也不好再去你那里了。”
“那好吧。”陈泽没了办法，只好把钱收起来。
“陈泽，我还是要谢谢你，那我就先走了。”
“叔叔您太客气了，您先忙去吧，沈陆这边有我呢。”
“好。”
中午和奶奶还有姑姑吃过饭，我和陈泽便开始往学校赶，一路上我和陈泽也没说什么话。
晚上回到家吃过饭后，陈泽只是问道，“明天你还考试么？要是不想去咱们还有下回呢。”
“没关系，我去考。”
“别想太多，咱们今天晚上就听三段听力吧，一样一段，别的不重要，先找找状态，磨磨耳朵，然后只做一套阅读，之后就休息。”
“好。”
我尽量让自己找回状态，第一段听得很慢，后来渐渐的快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都做完了。陈泽帮我过了一边考试流程和注意事项，帮我准备好了涂卡笔，水笔，橡皮和证件，
“今天我陪着你睡觉吧，我不睡了，只要你休息好就行，我等你明天走了之后再补觉。”
“师哥，你不用这样。”
“没事的，你爸都把你交给我了，你得好好的。”
“我爸又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你有意思么？”
“没有意思。”
“哪个没有意思？”
“你猜我是什么意思？”
“不猜。”
“又开始和我耍贫嘴了，看来你是好点了。”
“……”
“先洗澡换睡衣去吧，好了叫我。”
“好。”
睡觉的时候陈泽果然进了我的房间，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陪着我睡觉了，陈泽就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连拍带唱的，我觉得挺有趣的，带着一种别样的安心，紧张难过也渐渐随着困意的席卷而渐渐远去，再等我睁开眼睛已然天亮。
最近比较忙哈，否则也不会四点多起来赶论文，下周和下下周还有三科考试，考到下个月13号，宝宝目前啥都不会，所以要先闭关，没啥时间更文了，看到有人催文，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先和大家说声抱歉，宝宝没有压稿的习惯，所以可能要让大家等上一段时间了
C41
考试的时候陈泽并没有开车送我去考场，而是我和陈泽一起打车去的学校，因为陈泽昨天晚上真的没睡好，虽然他自己说了没事，但我也不敢让他疲劳驾驶。
我是去考试的，而陈泽的任务却是监考，正巧监的是我的考场。
“师哥，你给我监考有没有什么福利呀？”
“你想要什么福利呀？”
明知故问，可我还是直说了，“比如你给我发个答案……我会摩斯码，摩斯码分为嘀和嗒，这个是A……”然后就在旁边敲了起来。
“停停停，让我帮你作弊呀，我倒是想，可是这是英语，且不说我这么短时间内都学不学的会你这摩斯码，考场上听力我听不到，阅读我也没有卷子，没法看，至于作文，抱歉，等我敲完听力都放完了。”
“也是哦。”
“喂，我说你还学过什么我不知道歪门邪道？你就不能正大光明一点么？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你也该相信我吧，我都说你没什么太大问题了，你怎么还想这些呀？”
“没有，我一直都最相信师哥了。”
“恩，好好的，什么都别想，就算这次不过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毕竟你情绪不好，没关系，师哥理解你，咱们还有下次。”
我看了一眼陈泽，瘪着嘴说道：“才不要有下次。”
“你是跑不掉的，还有六级呢。”
“你自己六级都没考，还来管我？”
“你还和我比呢？我六级没考是因为我后来出国了好么？要不然你也出去，我帮你复习雅思怎么样？”
“不要。”果断拒绝，这回不管是六级还是雅思，我都要坚定立场，陈狐狸要是发起狠来，可能他自己都怕。
考试算是顺利吧，只是听力试音的时候耳机出了点问题，好在陈泽给我带了备用耳机和电池，才没让听力部分直接挂掉。其实在进考场之前我还是挺紧张的，经历了难过的事，我很怕自己不能快速的进入状态，但毕竟这一个月在陈泽家真的是太辛苦，我不想下学期再来一次，那样我会疯掉的。可是拿到卷子的时候我发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很多事情在它发生之前会有很多的顾虑，但真正去面对它的时候，好像它也没有那么难，真的会像陈泽所说的那样水到渠成，不过渠成自然是好，水到的过程我也只剩呵呵了。
考完试后陈泽要我等他去送卷子，我交完卷子后也就没出去，直接在考场里等他。
过了一会儿，陈泽便回来了，“怎么样？考完试了有信心了吧。”
“应该能过吧。”
“能过就好，你还回你奶奶那看看么？”
“不回去了，反正我现在回去也没什么太大用，后天还要赶回来，也待不了多久。”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省得来回折腾。走吧，咱们回家。”
“师哥，四级都考完了，我还用去你那么？”
陈泽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嘿，你个小没良心的，考完试就准备把师哥扔了？”
“没有，我也好久都没回寝室了。”
“哦，你最近英语确实挺好的，不管成绩怎么样都值得表扬。”
“谢谢师哥，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同意放我回去了？”
“笨，我的意思是你别的科落下的挺惨的吧？快期末考试了，回去你能好好学习么？”
“啊？什么？”
“我是想问你，期末想挂几科呀？”
“师哥，我全都想挂。”宁可挂科我也不要去你那儿，没事就被按床上打一顿，太恐怖了。
“全都想挂？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恩，师哥，我和夏夏约好了，一会儿一起吃饭，我先走了哈。”
“你俩什么时候约的？”
“马上就约……”
“想跑吧？你告诉夏夏，我今儿中午请你们全寝室吃饭，算是庆祝你们考完试，想吃什么随便点，带你们吃顿好的。”
“不是，师哥，怎么好让你花钱呢？”
“你少来了，你还怕我花钱么？”
“师哥，我真的是快要怕你了，我要是还去你那里，你能不能别那么严好么？一个期末考试而已。”
“不好。”
“那我不去了。”
“不去我就直接拿绳子把你绑过去，你没得选择。”
“师哥，你不是说我总是学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么？除非你借来手铐，否则是绑不住我的，不过就算你借来手铐，我也能撬开。”
“真的假的？你真这么厉害？”
“你可以试试。”
“你都是和谁学的？”
“没人教我啊，不过我姥爷以前是警察，怕我到处乱跑，从小就总吓唬我说外面有人会拐小孩，然后在我上小学那几年就想了好多逃生的方法，我姥姥是检察院的，所以我就翻了好多卷宗学着人家都是怎么逃跑的。”
“你，”陈泽感到有些无语，“你也太笨了点吧，这么好骗，看来要想拐你，根本都不用绳子绑，聊着聊着你就自己和人家走了，被人拐了你也得帮着数钱。”
“你小的时候就没被家里吓唬过？”
“当然被吓唬过呀，可是我没蠢到当真过呀，还想着怎么逃……你也太笨了吧，就这智商，你怎么会和我考到一个高中？以后叫师哥看好周围没人再叫，人多的时候千万别说是我师妹，太丢人了……”
“哼！”丢什么人？谁还没有个小时候呀？我扯着嗓子冲着他耳朵大喊一句“师哥！”
陈泽捂着耳朵，“啊！聋了聋了聋了……这回我是听不见了，你是不是该陪着我回去照顾我呀？”
“啊，不要，遇到碰瓷的了，哪有警察叔叔呀？他要讹我。”
我刚要跑，陈泽拽着领子就把我拎回来，“喂，现在是夏天，你穿的这么少，还想把衣服脱了跑么？别动啊，再动的话我可什么都看到了，白色的哦！”
考试的时候陈泽并没有开车送我去考场，而是我和陈泽一起打车去的学校，因为陈泽昨天晚上真的没睡好，虽然他自己说了没事，但我也不敢让他疲劳驾驶。
我是去考试的，而陈泽的任务却是监考，正巧监的是我的考场。
“师哥，你给我监考有没有什么福利呀？”
“你想要什么福利呀？”
明知故问，可我还是直说了，“比如你给我发个答案……我会摩斯码，摩斯码分为嘀和嗒，这个是A……”然后就在旁边敲了起来。
“停停停，让我帮你作弊呀，我倒是想，可是这是英语，且不说我这么短时间内都学不学的会你这摩斯码，考场上听力我听不到，阅读我也没有卷子，没法看，至于作文，抱歉，等我敲完听力都放完了。”
“也是哦。”
“喂，我说你还学过什么我不知道歪门邪道？你就不能正大光明一点么？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你也该相信我吧，我都说你没什么太大问题了，你怎么还想这些呀？”
“没有，我一直都最相信师哥了。”
“恩，好好的，什么都别想，就算这次不过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毕竟你情绪不好，没关系，师哥理解你，咱们还有下次。”
我看了一眼陈泽，瘪着嘴说道：“才不要有下次。”
“你是跑不掉的，还有六级呢。”
“你自己六级都没考，还来管我？”
“你还和我比呢？我六级没考是因为我后来出国了好么？要不然你也出去，我帮你复习雅思怎么样？”
“不要。”果断拒绝，这回不管是六级还是雅思，我都要坚定立场，陈狐狸要是发起狠来，可能他自己都怕。
考试算是顺利吧，只是听力试音的时候耳机出了点问题，好在陈泽给我带了备用耳机和电池，才没让听力部分直接挂掉。其实在进考场之前我还是挺紧张的，经历了难过的事，我很怕自己不能快速的进入状态，但毕竟这一个月在陈泽家真的是太辛苦，我不想下学期再来一次，那样我会疯掉的。可是拿到卷子的时候我发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很多事情在它发生之前会有很多的顾虑，但真正去面对它的时候，好像它也没有那么难，真的会像陈泽所说的那样水到渠成，不过渠成自然是好，水到的过程我也只剩呵呵了。
考完试后陈泽要我等他去送卷子，我交完卷子后也就没出去，直接在考场里等他。
过了一会儿，陈泽便回来了，“怎么样？考完试了有信心了吧。”
“应该能过吧。”
“能过就好，你还回你奶奶那看看么？”
“不回去了，反正我现在回去也没什么太大用，后天还要赶回来，也待不了多久。”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省得来回折腾。走吧，咱们回家。”
“师哥，四级都考完了，我还用去你那么？”
陈泽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嘿，你个小没良心的，考完试就准备把师哥扔了？”
“没有，我也好久都没回寝室了。”
“哦，你最近英语确实挺好的，不管成绩怎么样都值得表扬。”
“谢谢师哥，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同意放我回去了？”
“笨，我的意思是你别的科落下的挺惨的吧？快期末考试了，回去你能好好学习么？”
“啊？什么？”
“我是想问你，期末想挂几科呀？”
“师哥，我全都想挂。”宁可挂科我也不要去你那儿，没事就被按床上打一顿，太恐怖了。
“全都想挂？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恩，师哥，我和夏夏约好了，一会儿一起吃饭，我先走了哈。”
“你俩什么时候约的？”
“马上就约……”
“想跑吧？你告诉夏夏，我今儿中午请你们全寝室吃饭，算是庆祝你们考完试，想吃什么随便点，带你们吃顿好的。”
“不是，师哥，怎么好让你花钱呢？”
“你少来了，你还怕我花钱么？”
“师哥，我真的是快要怕你了，我要是还去你那里，你能不能别那么严好么？一个期末考试而已。”
“不好。”
“那我不去了。”
“不去我就直接拿绳子把你绑过去，你没得选择。”
“师哥，你不是说我总是学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么？除非你借来手铐，否则是绑不住我的，不过就算你借来手铐，我也能撬开。”
“真的假的？你真这么厉害？”
“你可以试试。”
“你都是和谁学的？”
“没人教我啊，不过我姥爷以前是警察，怕我到处乱跑，从小就总吓唬我说外面有人会拐小孩，然后在我上小学那几年就想了好多逃生的方法，我姥姥是检察院的，所以我就翻了好多卷宗学着人家都是怎么逃跑的。”
“你，”陈泽感到有些无语，“你也太笨了点吧，这么好骗，看来要想拐你，根本都不用绳子绑，聊着聊着你就自己和人家走了，被人拐了你也得帮着数钱。”
“你小的时候就没被家里吓唬过？”
“当然被吓唬过呀，可是我没蠢到当真过呀，还想着怎么逃……你也太笨了吧，就这智商，你怎么会和我考到一个高中？以后叫师哥看好周围没人再叫，人多的时候千万别说是我师妹，太丢人了……”
“哼！”丢什么人？谁还没有个小时候呀？我扯着嗓子冲着他耳朵大喊一句“师哥！”
陈泽捂着耳朵，“啊！聋了聋了聋了……这回我是听不见了，你是不是该陪着我回去照顾我呀？”
“啊，不要，遇到碰瓷的了，哪有警察叔叔呀？他要讹我。”
我刚要跑，陈泽拽着领子就把我拎回来，“喂，现在是夏天，你穿的这么少，还想把衣服脱了跑么？别动啊，再动的话我可什么都看到了，白色的哦！”
边说边看着我一脸坏笑着点头。
“啊！陈泽你……”我不敢动了，“***！”
“你平时自己偷着洗完了在我家晾，你当我不知道么？”
“陈泽你个……（以下内容静音）”陈泽在一旁笑着看我不说话。
不一会儿江江和夏夏走过来，“陈老师好，小六，陈老师把你怎么了？要这么骂人。”
“没怎么，他就是老太太靠墙喝凉水，卑鄙无耻下流。对了，梓航呢？”
“梓航下午六级，不去了。”
陈泽过来说道：“好啦，让你骂也骂够了，走，人都到了，咱们去吃饭。”
“不和你去吃，不要见到你，我走了，不见。”
“喂！”
陈泽赶紧给夏夏使个眼色，夏夏马上会意，“小六六，走吧，陈老师都要请你吃饭来赔罪了，给菜个面子好么？顺便和我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然后趴到我耳边却看着说，“我给你报仇。”
我和陈泽瞬间感到好尴尬。
江江过来拉着我，“走啦走啦，等到吃饭的时候慢慢骂吧，多骂几句也让我们找找线索，八卦八卦。”
我和陈泽“……”
“啊！陈泽你……”我不敢动了，“***！”
“你平时自己偷着洗完了在我家晾，你当我不知道么？”
“陈泽你个……（以下内容静音）”陈泽在一旁笑着看我不说话。
不一会儿江江和夏夏走过来，“陈老师好，小六，陈老师把你怎么了？要这么骂人。”
“没怎么，他就是老太太靠墙喝凉水，卑鄙无耻下流。对了，梓航呢？”
“梓航下午六级，不去了。”
陈泽过来说道：“好啦，让你骂也骂够了，走，人都到了，咱们去吃饭。”
“不和你去吃，不要见到你，我走了，不见。”
“喂！”
陈泽赶紧给夏夏使个眼色，夏夏马上会意，“小六六，走吧，陈老师都要请你吃饭来赔罪了，给菜个面子好么？顺便和我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然后趴到我耳边却看着说，“我给你报仇。”
我和陈泽瞬间感到好尴尬。
江江过来拉着我，“走啦走啦，等到吃饭的时候慢慢骂吧，多骂几句也让我们找找线索，八卦八卦。”
我和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