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G】下山

一肚子坏水恶趣味得到满足的邪教妖女x一肚子鬼怪痛得死去活来的正派道士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7 04:43:00 +0800 CST  
被吞楼恢复不了,我重来一次好吧ヽ(  ̄д ̄;)ノ我就不信了!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7 04:44:00 +0800 CST  
{1}
没想到下山的路上能让我遇到那么有趣的人。
我在一片漆黑的山路上看到了这个男人,他不像我一样已经习惯了四周的黑卝暗,一手握着一把长剑向前摸索,一手托着仿佛不是他身上的一部分的巨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时而停下抱着作动的巨腹从喉间挤出呻l吟。
我凑近他便感受到他腹中熟悉的气息,原来是山那头的鬼物。那鬼物清晰地在那男人的肚皮上顶出一个个鼓包,引出那男人从齿间不断溢出难以抑制的呻l吟,看上去占了上风,实则力量在逐渐化解。这鬼物着实难缠,我也撞见过几次,却是不敢招惹,现在倒是可以让我见到它消失的一刻。
“啊——啊——”男人肚子上的手一紧,猛地跪扑在地,他的肚子不断向上隆卝起,腹部每隆卝起一些,他便发出一声惨叫。
我好奇地围观,嘿,他真像个临盆的孕妇,啊不,孕夫。可惜今卝晚没有月光,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呃—谁?!”他屏住呼吸强卝压下了呻l吟,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猛地直起上身,剑尖直抵我的咽喉。
啊,是我靠的太近了。我好奇地摸了摸这把剑——其实更想摸卝摸卝他的肚子——是把桃木剑,伤不到我。真是奇怪的男人,我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剑客呀?”
“……活人?”他喘息着发出疑问,又立即有了答卝案,收回木剑对我说道:“这山中鬼怪肆虐,姑娘快走!”
这人真有卝意思。我摩挲了一下腰间的骨笛,忍住笑,回答道:“我可不信鬼神~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嗯——”他刚想开口,全身却一僵,扔下了木剑,双手抱住了剧烈弹动的大腹,身形晃了一晃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你这是怎么了?”我装作慌忙地蹲下扶住了他,惊慌道:“还鬼怪呢!你这是病了!得治啊!”这鬼物活动得可真厉害,带动他的肚子时而向上隆卝起,时而向下蠕卝动,他的大肚子紧紧挨著我,隔着衣物我都能感受到他肚皮的紧绷。
“你这胀气得揉开,我帮你!”我不等他的回答便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帮他小心地揉卝动。
他也没来得及拒绝,我手一动他便“呃”的一声,头往後一仰,整个人僵硬了。大概是疼痛消耗了他大多的体力,他抓卝住了我的手臂,可能是想推开我,但没有成功,只能任我为卝所卝欲卝为。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7 04:44:00 +0800 CST  
{2}
我俯下身托着他的上身,看似劝慰实则禁锢着他。他的肚子并不是规则的球形,我循着那鬼物的力量与其对抗,想让这个肚子变成圆润的形状。
“呃——啊——”他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不断左右扭动身体想躲开我的手,但这是徒劳消耗体力。没过多久他便气息奄奄,无力再挣扎。
我才意识到我可能玩过了头,便停下揉按的动作,抚摸着他的肚子,温声在他耳边道:“忍一下,揉开就好了。”
他渐渐没了力气,呻l吟声也逐渐微弱,我一停下,他就颤着声哀求:“别…别揉……”实际上他全身都在颤,尽管我已经没有再揉腹,他仍然摆脱不叫这磨人的疼痛,不断虚弱地呼痛。
我当然不会理会他,见他已经缓过这一口气,便迅速用力按压他最为高耸的腹顶。他腹中还有还有鬼物,又加上他的抵抗,肚子的手感并不柔软,不过我并不是柔弱的女子,感到阻碍便在手上加了几分力道,生生将他原本高隆的腹部压出一个凹形的深坑。
他才松懈下来,便毫无防备被重压了腹部,他痛得全身巨颤,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微张着嘴维持想要哀嚎的样子就那样昏死过去,倒在了我的怀里。
这并不影响我把玩他的肚子,他在昏迷中也无意识发出呻l吟,让我十分满足。鬼物流窜到他的上腹,见此我便尽力按压他的下腹,我的手掌可以感受他的柔肠正艰难地蠕动,他的上腹则隆起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然而没多久我便感觉到他腹部的高度正一点点下降。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尽管他现在双目紧闭面色死灰,但那鬼物确实仍在一点点地消亡,他的腹部剧烈做动也不过是鬼物最后的挣扎。
他低哑的嗓音和鼓胀的肚皮让我着迷,痛极又发不出声的样子更让我心动,一想到鬼物消亡他就能恢复原状,我便深觉不甘。
我揉着他渐渐变软的肚子,突然想起一个办法。教中有一种很普通的寻魂蛊,力量微小难以让人察觉,寻常用在跟踪一途,若是遇到心智不坚定或是魂魄不稳之人也可以将其完全操控。当然,我并不认为这么弱小的蛊虫便可以操控一名修士,但…鬼物也属魂体。
我向来不是犹豫之人,也许是这鬼物察觉到被蛊所控反而有一条生路,下蛊时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抵御,残破的魂体片刻后便归属于我。鬼物被蛊冲击得只剩下一丝残魂,与寻魂蛊的特性相合,任人如何搜查也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7 10:28:00 +0800 CST  
{3}
山中的漆黑有这鬼物一半的功劳,此刻它力量几乎耗尽,黑雾中快要透出几分月色。我摸着怀中人的肚子,心中突然一动,抬手散了山间的屏障。
他并不是多让人惊艳的容貌,就如同现在洒下的月光有几分清冷,十分干净端方。我却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将他放平,起身祭出骨笛,想洗去他的记忆把他带在身边。
我自以为握着圣物施展摄魂之术便不会出现意外,但却没想到这次还真的失手了。触碰到他意识深处不过片刻,他便立刻挣脱醒转,跃起向我挥出一剑,怒喝:“你竟是魔教妖女!”
我感到咒术失控时便立即闪躲,却仍让他的剑气击中肩,半身震得痛麻,险些让骨笛脱手。虽然他起身踉跄,但掐决控剑的速度并没有迟缓,我勉力接了几招便意识到我打不过他,尽管他早已受了伤。
下山以来我是第一次如此狼狈,情急之下只得以蛊为引,献出自身精血为他腹中的鬼物填补力量。幸而这个方法有用,鬼物实力与他相当,他顾不上在继续对付我,便痛得抱着肚子扑倒在地。
我听到他肚子触地的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他的嘶声惨叫,我看见他的肚子被重重压扁,他额上青筋暴得老高。我慌忙停下献祭,鬼物力量再一次散去。但他没有起身,全身痉l挛了一阵,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双眼紧闭再一次昏死过去。
我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一把木剑所伤,他果然不是世俗中坑蒙拐骗的道士。看着他再次陷入昏迷,我也舍不得动手杀他,但我怎会舍得放过这样有意思的人?
我再一次吹起骨笛,却不敢再轻举妄动,只略略混乱他刚才的记忆,又试探着让他忘记自困鬼物入腹——只当自己是一不小心着了道。这一次总归还算顺利,他再次睁眼时,眼中只有痛色没有杀意。
“看吧,我说你这是胀气,揉开就好了~”我装作欣喜的样子对他说道。
他不记得自己如何缓解,便猜想鬼怪为世间浊气,与体内清气相交,邪不胜正疼痛便有所缓解。他这样想也这样说了。
我没想到记忆混乱下的他还能认为是我的功劳,真是个小可爱。我坦然收下这份意外之喜,一副敷衍的样子连连点头,“好好好,浊就浊~那你这胀气…啊不,浊气和清气~还继续混吗?”
他有些无奈的样子,放弃和我再一次争论鬼神之说,略略思索了一会儿,便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你动手吧。”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7 12:52:00 +0800 CST  
{4}
我将手贴在他的腹部,才用力他便下意识挣扎起来,发出短促的痛呼。
顾忌他还是清醒的状态,我压下心中的欢愉,面上一副犹豫和担忧的神色,问道:“你是不是受不了了?”
“无妨。”闻我此言他立刻压低了呻l吟,接着又断断续续的说道:“…鬼怪不除…便是一大祸害……”
这是鬼物之力还未完全散去。我有些想笑,还有些好奇他记忆究竟混乱成什么样了。但他都这样要求了,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即压住他的腹顶用力摩擦揉动。
看得出他已经竭力忍耐,还是控制不住发出细碎的呻l吟,终于在我逐渐加重力道的情况下“啊”地惨叫出声。
他脸色惨白双眼发直,我都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又要晕过去,便停下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问:“还可以吗?”
他扭动了几下重重吐了一口气,又咬着牙闭上眼用力点了点头,“你别停…好像比刚才好一些……”
我忍住笑意,干脆将两手都放上,如同揉面一半压揉他的肚子。鬼物被他的真气困作一团,我双手压下去能感到好一阵阻力,加大力度他腹中那一团又会向旁边闪躲,让我可以直直摸到他的肚皮下突突跳动的器官。
“啊——啊——”他不断地呻l吟惨叫,双手却紧紧揪住身旁的枯草,强忍着不推开我,任他的肚皮在我的手下不停变换成各种形状。
“疼……我肚子……”过了一会儿,他可能真的已经忍到了极限,急喘了几下,抓住我的手臂颤着声音呻l吟起来,“呃……肚子……难受得很……”
“没事的,再忍一忍,快好了……”我轻轻弯下腰在他耳边安抚。
他半睁开眼睛有些无助地看着我,虚弱地哀求道:“嗯…啊……轻一些……我实在……呃…受不住……”
我也知道适可而止,便点了点头,轻轻地为他按揉起来。
他好像终于得以呼吸一般,呼呼地喘息起来,又艰难地侧了侧身蜷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便精疲力尽地闭上了眼睛。
夜已深,他在睡梦中也不曾安稳,不断发出细微的呻l吟。我有些疲惫,坐在他的身边揉着他的肚子,意识也渐渐模糊。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7 13:10:00 +0800 CST  
{5}
我再睁开眼时天已经蒙蒙亮,他躺在我的身边仍在昏睡。我的手还放在他的肚子上,若不是蛊与我心血相连,我完全感觉不到鬼物的气息。也许有他自身真气混乱的缘故,尽管鬼物并未作祟,他肚子高度仍没有明显的下降。
我摸了摸他的肚子就被他紧握住了手腕,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皱着眉看我,神情冷厉。
我心中一惊,忍住不表露出内心的警惕,举止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把脉,“你醒了?感觉如何?”
他似乎才回过神,目光柔和下来,还有些茫然的味道,望向我们交握的手,又像烫到一般猛然抽回,说道:“我已无大碍……”然而话音未落他便剧烈咳嗽起来,偏头呕出一口黑血。
“你五脏六腑确有损伤…”我自责道:“都怪我学艺不精……”
“与姑娘无关。”他自以为是鬼物伤体,哪里会责怪我,“还得感谢姑娘相助。”
“姑娘姑娘的~”我指了指他的剑,带着几分质疑,“你不是道士吗?怎么也不穿得像一些?”他确实未着道袍。
“我曾在观中修行,姑且也算是个道士……”他并未继续说下去,慢吞吞地起身朝我行了一礼,想与我辞别。
“我师父让我下山救一百个不同病症的人~”其实是收集一百个有趣的魂魄,我郑重道:“没想到却伤了你,治不好你我是不会走的。”他劝不住固执的我,也狠不下心说重话,我就这样轻而易举跟上了他。
下山的路还有很长一段,他所受其实外伤颇重,哪怕我什么也没做,没有走多远他便抱着肚子蹙着眉发出痛吟,我连忙扶他坐在树旁的草地上。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痛得不清醒,对于我的接触还有些抗拒,嘴上道着谢却毫不犹豫地挣脱我的手。我就当不知,转而轻揉他的腹部。他几番张口都不知如何拒绝,不知是气的还是如何,脸上飞上一片红霞,最后自暴自弃一般靠在树干上阖目忍痛。
他被我揉得坐立不安,这样不知所措的神情让我觉得很是可爱。过了不久他便睁开眼又一次拉开了我的手,目光有些闪躲,开口道:“我今天可能走不动了,能劳烦姑娘拾些柴火吗?”
既然他要独自硬撑,我便假装不知,欣然答应他的要求,得到我的应答,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我实则并未走远,不过肩上的伤还隐隐作痛,我不敢贸然外放神识,再来一次献祭我可能会伤到本原。但我的蛊虫均为我血液所养,控蛊时我便可感知周围事物。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18:22:00 +0800 CST  
{6}
独自一个人让他放松了许多,他手压在肚子上毫不掩饰地呻l吟:“嗯…怎么…还会这么疼……”
鬼物借着我的蛊虫得以藏匿,但毕竟是污浊之气,就算不再有力量和他相搏,也时刻影响着他,他应该是想趁着支开我的情况下自行处理。我想像一下他独自一个人挣扎的样子,真是可怜…又让人心动。
他撑着树干挺起身子,变换动作却又带动了大腹一颤,他短促的“啊”了一声,弯下腰托着肚子,维持一个姿势许久,才抽着气缓缓直起了腰。
他在稍远的地方立了几道一触即破的屏障,我有些莫名,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是防我的——因为他接下来就解开了衣裳,露出了自己鼓胀的肚皮。他肤色偏白,肚子也不例外,浑圆白皙的大肚上却有大片的青紫,有些触目惊心。
他抬手覆在那片伤处轻轻揉搓了一会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便运转真气逐渐用力,将肚子压出了凹陷。他揉得很慢,可能是痛得狠了,时而掐着肚子弯下腰粗喘出声,时而抿紧唇发出忍耐的闷哼,手下却一点不曾放松,不一会嘴角就溢出了血。
“啊!啊!啊!…”他终于忍不住全身抽搐着高声呻l吟,几乎两手都陷到了肚子里,身子前倾顿了好一会儿,哗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身子一晃便倒在了地上。他腹中混乱的气息确实稳定了许多,但我看着他全身几乎被冷汗浸透的样子,觉得他对自己比我对他狠很多了。
他倒在地上许久不曾起身,我以为他已经昏厥、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便看到他撑着地又坐了起来。他其实都坐不稳了,勉强撑起身子便不能支持地后仰,靠在树上才不至于歪倒。
“呃——好疼…呜…啊…为什么……呃——啊——”他话没有说完便抱着肚子哀叫。不过我想,他应该是觉察到自己体内鬼气未除。
他有些像忍受到极限的发泄,叫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直起上身,闭上了双眼。他面色苍白,冷汗泠泠,仿佛喘不上气一般大口喘息,却不妨碍他坐的端正。
直到感觉到他周身灵力激荡时,我才明白他竟是在打坐入定。我都忍不住开始深深感到佩服,若我痛成这样入定,绝对是个走火入魔的下场,尽管常有人叫我“魔教妖女”,但我可不要真的入魔。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18:22:00 +0800 CST  
{7}
他的肚子不断随着他的喘息起伏,正在一点点胀大,他的肚皮明显地越绷越紧。蛊,也就是鬼物周围的灵气在逐渐浓厚,他竟是要用这两败俱伤的方法来除去腹中的鬼物。我这才知道他这肚子并不完全是鬼物的功劳。
被灵气压迫的感觉有些难受,不过我并不如何担心。虽说摄魂失了手,但我的咒术一向薄弱,对蛊术我还是有几分信心。
他的人其实十分清瘦,现在的肚子看上去更是大得骇人,却是还在不断胀大,肚皮撑得亮白,上面的伤青紫红肿,有些狰狞恐怖,几乎要渗血一样,我都替他觉得胀的慌。
正当我觉得他快坚持不下去,霎那间我就感受到了蛊虫的动摇。我慌乱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我的蛊虫实际上并不属于妖邪,与他自身真气和吸入灵气皆不会冲突,甚至还有被相性灵气濡养的可能,如此便是鬼物的缘由了。没有想到这鬼物一副快要消散的样子,实则是在悄悄蛰伏,若不是他这般运功让那鬼物沉不住气,我当真以为它已经为我所用。
我权衡利弊,这鬼物不能再留了,一旦没有他的牵制,我将会引火上身,可我又真的很不舍得他的肚腹。连接他肚子的除了鬼物就是我的蛊了,我将主意打到再次改造蛊虫身上——我用蛊可从来不拘泥于师父讲授我的古法。我感受着蛊周围纯净的灵气,突然灵光一闪,他所修习的道法为天地自然之灵气的散形和聚形,而我的寻魂蛊则是处于生死交接的状态的混沌灵体,是我以精血聚灵而炼化。既然同为天地灵气…嘿嘿,混沌灵体未经炼化极难为人所用,不知他受不受得住。
散灵可比聚灵简单得多,更不用说是属于我身体一部分的子蛊,我等了一会儿,确认了灵气不再增加。此时的他满头大汗,明显已经到了极限,原先的肚腹还高挺着,现在却大的有些下坠,几乎不像他身体的一部分。我最后欣赏了他这副样子,毫不犹豫掐蛊散灵。
这是将鬼物重新交由他处理,未曾想这鬼物恢复的极快,散灵一瞬间便溢散窜逃,我第一次尝试到了心头反噬的痛感。我忍了一会儿,没事,也不是很疼,安慰自己一番,我便原路返回。路上的屏障竟已自行碎裂,我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胸口,好吧,他一定要比我更疼。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18:23:00 +0800 CST  
{8}
他已经平卧到了地上,似是没了知觉,下腹坦露,嘴角和衣襟都染了血,吃力地抽着气,嘴唇发绀。
我连忙让他稍微侧着身子,手上用了几分力气为他拍了拍背,他才终于缓过来,长长吸了一口气,剧烈咳嗽起来,口中又吐些鲜血。
“道长!道长!你怎么了?”我几乎环不住他的肚子,好在灵气并没有重量。
“咳咳…”他急喘吁吁,一手紧抓着前胸,一手托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空洞无神地看着前方,微弱地呻l吟:“疼……”
“哪里疼?”我明知故问。他自身的气息混乱至极,混沌灵体不被他所控,灵气被灵体包裹也无法溢散,腹中鬼物在做最后的挣扎,活动得厉害,将他的肚皮不断顶出不规则的弧度,仿佛快要破腹而出。
“疼…好疼……嗯……”他咬住了唇,“呜呜”地哼了起来,被我捏住了下颌才松开,唇角都被咬出了血。
我跪坐在一旁伸手覆上他的肚子,轻轻揉搓。毕竟是我炼化过的灵体,能感受到我的气息,稍稍有被安抚的迹象。
他有了一些放松,神志便稍微清醒,松开了托着肚子的手,转而揪住我的衣袖,断断续续地说:“胀…肚子…好疼…咳咳——”他咳了一会儿,挣扎着想坐起来,带动肚子微微颤动,他呻l吟了一声,抱着肚子又倒了下去,开始呼哧呼哧地喘。
“慢些!”我扶他起来,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几乎是被我拖起来的。尽管他有些瘦,但也比我高大得多,我累出一身汗。
我看他不停地旁边歪倒,顺势想放他躺平。他又挺出个肚子一个劲地哼哼:“让我…起来…胸、胸闷…唔……”
我只好托起他上半身,让他将头靠在我的一侧肘弯。
他在我的肘间不断辗转,两手时而托着大腹叫着“肚子痛”,时而攥着胸口说“胸闷”。
我稍稍查探了一下,他腹中三股力量分亭相争,确实将他五脏六腑都压迫得紧。眼看着他气息渐弱,支持不住快要晕厥,我便借对灵体的联系未散,从上而下抚着他的肚子,将混沌灵体全部压到了他的下腹。
他所吸引的灵气得以释放,鬼物再次被压制,肚子渐渐安静下来,他却没有多轻松,反而后仰挺出了肚子,呻l吟豁然高扬:“啊——”
我才想到鬼气让他疼痛,灵气让他撑胀,而他体内的异物感其实都来自灵体,我这般一引,是将原本分散到他五脏六腑的所有力量全部压迫到了他的下腹。
果不其然,他适应了好大一会儿,才又颤抖着抓上了我的衣袖,虚弱地几乎只有气音:“肚子坠……呃…肠子要…要被压断了……”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18:23:00 +0800 CST  
{9}
我抚着他湿漉漉的额头安慰着他,好在鬼物的力量消失地极快,虽然他不断呼痛,但这样的疼痛仍在他承受的范围。随着腹中活动的减弱,他的呻l吟都开始有力起来。
他的肚子界限明显,下腹虽没有如上腹一般活动,却也是绷得发白,如同揣了一块巨石,我伸手压了压又惹出他从喉间溢出一声呜咽。
也许是半躺的姿势压迫着下腹,他紧拧着眉头,来回扭动身子,不断挺出腰腹,“疼…呜……”
我想扶他躺下,他又连连哀嚎:“不、不行…嗯——”他憋了一口气,半天才重重吐出来,胡乱抓着胸口叫道:“难受……”我只好抱着他的腰又将他拖了起来。
确实是体位的改变压迫到腹底,他一坐起便激出一身冷汗,他咬着牙疼得呜呜地哼叫,缓了好大一会儿,又抓着我的手哀求道:“让我…嗯——难受…让我…起来……”
他自然站不直,硕大肚子坠在身前,弯着腰撑着树干,借着我的支持才不至于倒下,却不敢坐下,“坠…肚子里…嗯…灵气…坠……”
“下焦不通,你还灵气…行行行,是灵气。”我托着他的下腹,安抚着灵体,突然觉得他这样子真真像是胎儿入盆,那不如——来“生”个灵体吧~我心念一转,将混沌灵体往他肠子里引。
他表情骤然紧张,抓紧了我的手,痛得说不出话,仿佛快要窒息一般张开了嘴粗重地喘着气。
“又疼了吗?”我也作出紧张的样子,但手上的动作可没停,直到将灵体完全引入。
“啊——”他终于爆发出一声嘶叫,几乎支撑不住软倒,勉强靠着身边的树站住了,又抖得厉害。
我见他如此,便问:“我扶你坐下?”
他咬着唇摇了摇头,用手摩挲了一下下腹,不敢用力一样虚虚地按在下腹,开始低低地呻l吟:“好胀…肚子胀…痛……”
我也摸了摸,不过是灵体随着肠子在蠕动,可能是因为太过狭窄,蠕动地十分艰难缓慢,我摸了半天感觉和在腹腔中没什么太大变化。不过我手上才微微用力,便让他哀嚎起来:“啊——别、别碰……”
“怎么了?”我护着他的肚子,“刚才还不这样。”
“好像…嗯…进去了……”他解释了一句。
我故作不知,继续问他:“什么进去了?进去哪了?”
他显然痛不可当,回答不了我的问题,大口吸著气,将头抵在了我的肩上,发出痛苦地连声闷哼。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18:23:00 +0800 CST  
{10}
站立极速消耗着他的力气,但他躺不下也坐不住,只好圈着我的脖颈,勉强在我身上挂着,摇着头直叫唤:“在往下坠…嗯——胀…要裂了……”
“坠?我帮你托着肚子好不好?”我也不等他回答,摸着他肚子的手便往上用力一托。
他像被掐住了喉咙,只“呃”了一声便再发不出声,头抵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看到他颈上疼得直跳的青筋。他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我猜他是不是要晕过去的时候,他竟是强撑着站了起来,抓着我袖口的手指用力得泛白。
我只好任他拉着,在旁扶着他,问:“怎么了?”
他无暇回答便推开了我,“扑通”跪倒在地,弯腰捧腹不断干呕起来。他未进食也吐不出什么,只不过是之前留下的瘀血罢了。
吐了几次血他更是体力不支,跪姿都快不能坚持,捧着大肚的手转而撑住了地,大腹晃荡,他又疼得哀叫连连,不断收回手托着肚子。
“疼…唔……”他一手撑地,一手捧腹,不时抬头看着我呼痛,我总觉得他这眼神有几分委屈,可爱得紧。
他怕是想要我扶一扶他,或者是托一托坠下的肚子。但他不说,我就不知,只同样跪坐在旁边,不知所措地伸出手,作出不敢碰他的样子连声问:“你怎么了?”
他垂下头紧紧咬着牙关忍耐,大汗淋漓,汗水不断滴落到地上,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晃,重重地歪倒在地。他疼得浑身颤动,在地上不断挣扎呼痛,像一条搁浅的鱼。
我也想看看他能撑到什么地步,依然是不会帮忙。看着他抱着肚子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最后只能侧躺在地呼呼喘息着,我才将他抱到怀里。
“呃…好疼……”他背靠在我怀里,才终于仰起头看我,双眼被汗水激得微微发红,可怜兮兮。
也许是慢慢适应了腹中的撑胀,可以强行忽略混沌灵体的存在,他被我抱着喘息了一刻,便请求我扶他坐了起来。
我感觉到他腹中的灵气都被调动起来,我猜想他大概要先解决鬼物。
果然,鬼物骤然受到重压,挣扎得极其厉害,他的肚子不断地隆起又下降,他咬着唇忍耐,但呻l吟还是从喉咙间不断泄出。
他结印的动作越来越吃力,我见他已经接近极限,便不再袖手旁观,伸手抚摸着他的肚子,安抚下他下腹的灵体。
“啊——”随着他惨叫出声,巨动的腹部骤然恢复平静。
鬼物总算被他打撒,只留下些不成气候的鬼气。但他显然没有力气再处理,尽力想撑起身,实则不过是挺了挺肚子便颓然倒地。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18:24:00 +0800 CST  
{11}
我没有再继续作乱,只坐在旁边揉着他逐渐下降但仍然鼓胀的肚子——灵气在渐渐散去,灵体可不是说散就散。
没了鬼物的存在,他的肚子有些柔软下来,像一团软乎乎的面团,借着他脱力晕过去,可以让我玩的不亦乐乎。他在昏迷中也不安稳,仍无意识地哼哼唧唧叫痛,真是……惹人怜爱。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我正在用寻来的草药捏碎涂抹他肚子上的跌伤——毕竟我还是更喜欢原先他白白嫩嫩的、像颗大珍珠的肚子。
他愣愣地看了我半晌才反应过来,苍白的脸上骤然泛起一丝红晕,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将他的手压了下去,“别动!给你上药呢!”
“我、我…姑娘…我自己来…”他挣扎了几下,却是无济于事,声音竟有些哽咽:“我没事…你别、别看了……”
他低哑变调的声音让我一愣,下意识松开了手。哭了?应该是快哭了。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内心有些雀跃,好想欺负他,最好能哭哭啼啼求我放过…梦里想想,惹急了我可打不过他。
他只不过眼角微微泛红,一手紧紧拉扯着自己的衣襟不让我再看,和我对视了一会儿,一手又抬起覆在眼睛上。
“没事~你是病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就好,嗯?我不会嫌弃你……你就别把我当人看好了,怎么样?道长?”我轻声哄道,见他有些松动又用了几分力气拉开他的手,他没有力气继续反抗,只好别开了头。
“噗~”我笑出了声,看到了他通红的耳尖,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又问:“肚子揉一揉是不是要好一些?”
这下可不止红了耳尖,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姑、姑娘…不用……”
我当然不会停,一边揉着他的肚子,一边温声安慰他:“没关系的…你许是受了寒气…”偏头看到符箓燃烧的痕迹,我略一思索,便作出惊怒的样子,“你该不会喝了什么符水之类的东西吧?!”
他被我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解释,不知所措地慌忙摇头。
“我会尽力治好你的。”我对着他郑重道。
“多谢姑娘,我…呃——”他脸色一变,侧身不断干呕起来,吐出一地暗色的血。一动作牵扯到腹部,他疼得捂住肚子嘶嘶倒抽着气,粘了一手草药。
“你伤的很重,光外用可能也不行。”我拉过他的手擦着,“来日方长…慢慢来好吗?”
“唔……”他没有挣脱,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半晌,终于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18:25:00 +0800 CST  
{12}
我俩一直未互通姓名,我便还是叫他“道长”,还是忠实扮演好自己不信鬼神的角色。我一路上寻了不少草药,时常在他打坐尝试引灵时打断他,让他喝药,他有些无奈,却每次都默默尽数喝下。
草药确实是治疗腹疾的,观中的道士也是修习医术的,我自然不会在药中下手脚。反正他不只是伤了脏腑,还有鬼物消散后残留的鬼气在侵蚀患处,而我只是个不信鬼神、有着些许医术的“普通人”,治不好他是理所当然——他仍然时时腹痛,走不了多远便要停下休息。
他始终不得法,引不出灵体,五脏六腑又都有损伤,肠胃尤其是千疮百孔。我可以为他揉着肚子安抚灵体,但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忍着,只有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才寻求我的帮助。我自然是随他,他不知道他皱眉隐忍的样子,也是让人心动。
山中天气多变,这天我们出发时天色还明,现在却渐渐暗了下来。我正想与商量他找个山洞避雨,大雨便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在身上。
雨下得太大连声音都有些难辨,我伸手拉住他大声说:“我们要走快一些!找个地方避雨!”
他答应得很轻松,身体却不允许,不过稍稍走快,他便脚步踉跄,忍受不住一样地不断哼出声。
“你怎么样?”我连忙扶着他问。
“心口痛…呃…绞着疼……”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压着肚子忍耐着,“唔…肠子胀…也坠得厉害……”
“可能是受了寒气。”我摸了摸他的肚子,“还能走吗?我记得那边走好像有一个山洞。”我确实知道哪里有山洞,但我怎么可能带他往正确的方向走。
他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强撑着直起身继续走。
不过我架着他走了一会儿,就没有再搞事情的心思了,风雨交加的天气真的不适合干坏事,我几乎睁不开眼,也是很不好受。
正准备转向正确的方向时,我却被脚下的异物绊了一个踉跄,下意识想稳住,又顾忌到他在身边,一个迟疑便成了拽着他一起滚下山坡。
我才惊叫出声便感觉到被他紧紧抱住护在了怀里,他定是调动了真气,我并没有感受到冲击的疼痛。
直到落了实处他才闷哼了一声,似乎在强忍着疼,想起身又被我压住,只能抱着我连声叫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我装作摔晕过去刚醒来的样子,反正下雨也看不出泪,我便呜呜地哭着说:“我好像扭了脚,疼!”脚腕确实一动就疼,我低头看到脚腕上缠绕的黑色秽气,才意识到我是被山坡上的小妖邪绊了脚。
这样的妖邪非常弱小,一般都是在行人通过的路中突然出现,以求吸一口人类的精气,许多人不留神都会在平路上被拌倒。我心思在他的身上没有留神,想来他也是正忍着疼没有注意。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20:08:00 +0800 CST  
{13}
我翻身至一旁,不顾自己先问他:“呜…道长,你有没有受伤?”
“你……”他撑着地坐了起来,刚想说话,却被一道惊雷打断了,他拧紧了眉,对我说:“这里不能久待。”
我也知道这山崖下树木丛生,恐怕会引雷火,在他面前也不能催蛊修复筋脉,正想着办法,就被他一拉,一托,到了他的背上。
“诶?道长?”我猝不其防趴在他的背上,心里有些惊讶,他肚子不疼了?恐怕是在强撑吧。
“无碍。”他起身晃了一晃便稳住了身形,背着我向前走。
不论那个肚子,他其实看起来有些削瘦,但我扶着他的肩,无来由觉得有几分安心,记事以来我没有被人背在背上的经历,这感觉竟还不错。不过我仍违心地劝说了许久,让他放我下来,他自顾自地走也没把我放下,我便作罢,放松地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他反而步伐微乱,驻足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向前。
“当真无妨吗?”我时不时问他,他只默默点头。但他逐渐粗重的喘息告诉我,他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不知是谁的运气好,他走了一段便找到了一个天然的洞穴,尽管山洞里有野兽活动的痕迹,但他并不在意,我亦然。
果然是在强撑,他背着我进了洞穴将我放下,扶着山壁缓缓坐到了地上打坐,沙哑着嗓音请求说:“劳烦姑娘…呃…姑娘莫要打扰我……”
我并未理会他,也没有阻止他入定,这山洞能避雨却不怎么避风,我全身湿透被风一吹就冷得厉害,洞中枯枝干草还有些潮湿,我废了半天劲才点燃,差点气得我不顾暴露直接施术。
总算有了热源,我脱下外袍架在火堆旁烘着,才得空回头看他。他正背对着我打坐,和我一样浑身被雨水浸透,除了发丝有几分凌乱外也不见有多狼狈,坐在那里仍如同刚才看到的山崖上的青松。我唤了他几声没有得到应答,我拖着摔断的腿挪到他的面前看他,他双目紧闭眉头紧皱,显然正在调息的关键时刻。
我看了一会儿心思一转,果断扑到他的怀中伸手抱住了他。他终于有了反应,很明显地一惊,偏过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抬手按住了我的肩膀,然而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被我打断运功后他嘴唇颤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搭在我肩上的手也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轻而易举解开他湿透的衣裳,之前的青紫已经消散了不少,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已经不是那么触目惊心。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20:08:00 +0800 CST  
{14}
他此时袒露着腹部,瘫靠在我肩上,状甚虚弱。灵气和鬼气相互抵消,他的上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高隆,正因为如此,下腹更显得突出,沉沉地坠在他的身上,随着肠子的蠕动微微颤动。
我好奇地拍了拍,引起他肚子一抖,他双手忙捧着自己的肚子,低声道:“呃—别……”
他温热的呼吸就喷在我的颈边,我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觉得这样子的他秀色可餐,原本只是想看看摸摸他的肚子,现在我却改了主意。我悄悄从骨笛中揪出一个我尚未完全炼化的魅妖精魂,这样的小妖其实尚不能控制我的思维,但我习惯做戏也要做全套,将这片残魂从自己的伤处顺血脉而逐渐融到神魂,作出一副被魅妖附身的样子。
他周身冷的厉害,我感觉自己像是抱了一块冰,他缓了一会儿才恢复了一些,抬头看我又毫无防备被魅妖的能力摄了魂。轻而易举的得手让我心中一跳,他对我竟真的有些不一般,我有些无措,心底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定了定神与他对视,他不像往常一般躲避,反而近乎痴迷地望着我。他眼中沾染欲望,在相伴而行的这段时间里,是我从没有见过的、让我感到新奇的样子。我主动贴近失去冷静的他,却猝不及防疼地红了眼眶呜咽出声。
他听到我的痛呼动作便一滞,眼神骤然清明,冰冷的指尖点在我的额中,我眼前一花便看到那片残魂在他手中瞬间化为虚无。
动用真气让他又一次吐了血,我惊呼一声攀着他的手臂看他,他却僵硬着不敢与我对视,哆哆嗦嗦地想退开,一点也没有刚才抽精魂的魄力。
虽说我因为疼痛而有几分懊恼,但都到了这一步又怎么可能放过他。我紧紧环住他的脖颈,缠到他的身上,哭着向他求救:“道长…道长我难受…救我……你救救我……”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他如同温润的软玉,先凉后温,吸引着我再把他摩挲得滚烫。
惊雷让我从睡梦中惊醒,耳边有他粗重的呼吸和断续的呻l吟,扭头便发现他紧闭着双眼发抖,我伸手一探,果然周身滚烫,我叫了他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我没想到他这样的修道之人也会烧得如此厉害,真是我玩过头了,我可不想他就这样死了。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20:09:00 +0800 CST  
{15}
我起身托起他搂到怀中。他脸色发青,牙齿不断打颤,不断地团紧身子,往我身上靠。
我思索了一会,将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一边凝神炼化他腹中的灵体,一边不断向下顺着他的肚子,他呻l吟声渐高,无意识地开始摇晃着身体挣扎起来。
我将灵体中混合的纯净灵气抽出修复他的身体,灵体逐渐丧失灵气,变得越来越硬,是想让他可自行排出炼化后的精核。但未曾想这灵体可能是由蛊反灵的原因,灵气十分有限,尽管已经明显缩小了,但在肠道间移动的还是十分艰难。
也不是完全无用功,至少他的呻l吟有力起来,说明调动灵气的方法是有可以的。我为他揉了半天肚子,探查一下,便发现那精核还是在那里不上不下,几乎没有进展,我只好放弃,扶着他躺回地上,捶着酸痛的四肢等待灵气修复他的伤势。
他口唇干裂出血,脸色苍白,两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一将他放下他便在地上蜷缩起来,紧紧抱着肚子抖得厉害。
我又摸了摸他披在身上的衣服,觉得还有些潮湿,不知是一直未干还是又被汗水洇透了。我伸手扯了自己已经烘干的外袍给他盖上,刚准备收回手便被他抬手抓住。
“你醒了?”我一惊,开口问道。
他却并未睁眼,紧蹙着眉头,口中喃喃不知说着些什么,似乎是陷入了梦魇,冷汗添了一层又一层。
我凑近听了一会儿也没听清,反而觉得他吐息都是滚烫的,真的是烧得厉害。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催动灵力,虽然灵气有限,但作用飞快,不过多时他的脸色已有了明显和缓。
我微微用力便挣脱了他的手,起身用雨水浸湿了丝帕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又拉过他的手为他擦拭手心,突然察觉到他的视线——他醒了。但是他没有开口,于是我也不着急,就当作未发现,耐心地等他说话,低着头认认真真为他擦着手心。
他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我放开他的手时,他才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沙哑着嗓子说道:“抱歉……”
居然同我道歉,我心中好笑,但面上不显,手忙脚乱地收回手,一副羞窘非常的样子,错开他的目光,嗫嚅道:“道、道长…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
“与你无关…是我…”他没有说下去,主动转了话题,说道:“我…我姓秦,名路,字景行…此事我可负责…你…你可愿?”
我摇着头往后退,狠狠咬上舌尖逼出眼泪,垂泪道:“我不知自己为何会…论过错也是你遭了无妄之灾,你无需在意……”
他并未回答,反而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踌躇了一番,才引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腹上,有些小声地说:“肠子里像是有刀在搅动…腹中实在是冷痛……可否…帮我暖暖……”
他一贯不同我争论,绕开话题也是我的预料之中,但他突然转变的态度着实让我惊讶不已,我差点绷不住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这一人主动一人羞窘的画面并不陌生,就是…我俩突然转换了角色真让我不适应。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20:09:00 +0800 CST  
{16}
不过是有了肌肤之亲罢了,我不理解他对这件事的在意,我给他揉着肚子,甚至觉得有些恍惚。虽说这样的相处让人有些许不自在,但也并未让我厌烦。
“啊—”他短促地叫了一声拉回我的思绪。
我忙捂着他的肚子,问道:“我弄疼你了吗?”我是真的担心他腹中再出血,更怕他伤痕累累的肠子被坚硬的精核直接穿透,若是如此我真不知该怎样救他。所以此刻我表面上不好动作,实际暗暗尽力调动灵气来修复他出血的地方。
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像是在克制些什么将手放在地面,深深呼了一口气才说:“唔…有些痒……”
“什么?”我问出口才想到,毕竟也是蛊中灵气,这修复的过程恐怕如虫游蚁行,不会让他好受。但他自己能够感知灵力的作用,恐怕不会抵抗只能忍受。
“无妨。”他大概觉得涉及玄学我不会相信,也不解释,摇了摇头便闭目忍耐。
我猜想他才不会真的“无妨”,除了灵气本身形态的影响,还有他在愈合中的伤口也会作祟。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便又出了一头冷汗,开始不自觉地微微扭动起身体,双手死死抠住地面,口中不断溢出呻l吟。
“怎么了?”我抚摸着他的肚子问。
他呼吸有些急促,抬手覆在我的手上,咬着牙忍耐着了一会儿,请求道:“痒……用些力……”
我知道用力按压应该会让他好受一些,但他这肚子哪里可以用力压,我嘴上答应实则还是收着力道为他按揉。
“痒——啊~~~”他终于忍耐不住,挥开了我的手,在地上来回滚动,双手不断在肚子上抓挠。
他一个侧身,竟是想将肚子压在身下,我连忙抱住他大声阻止:“道长不可!”
他动作被阻,只好更紧地将双手压在自己腹上,他恐怕用了全力,肚子被他猛地压扁,深深凹陷下去,几乎要拦腰折断一般。
“啊——”他一瞬间痛得大抖,嘴角溢出血丝,却仍是不放手。
“道长松手!”我慌忙去拉他,幸好他高烧无力,我用了些力气还是抓住了他的手,固定在他身侧。
“嗯——难受!”他不断努着肚子,腿脚在地上猛蹬,“放开我!痒啊——啊啊啊啊啊——”
他这般动作腹中出血便越多,我只能更尽力去为他止血,他便更为难受。他嘴角汩汩往外淌血,一息便又明显衰弱下去,双眼失神望着前方,该是没了意识,只是本能地挣动。
“道长!道长!景行!”听到我的呼唤他双眼才聚焦,我忙接着叫道:“景行!忍耐!再忍一忍!”
“我难受…咳咳——”他剧烈咳嗽起来。
我正面抱着他坐起,让他趴在我肩上,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说道:“我知道…景行再忍一忍,好不好?再忍一忍就不难受了!实在难受你咬我也行!听到了吗?”
“唔…咳咳…肚子痛……”他倒是没有真的咬我,不过是紧紧搂着我的腰,头抵在我的肩头来回摇摆着,带着哭腔颤声道:“…难受…疼…肚子里痒……”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20:11:00 +0800 CST  
{17}
精核为灵气聚合之极,我调动灵气本就颇为艰难,他又确实承受不住,我只好确认稳住他的性命便暂时停下。
他才缓缓松开了环着我腰的手,稍稍撑起身子,捂着肚子坐在我面前疲惫而虚弱地喘。
“好一些了吗?”我抚摸着他的肚子问。
他喘息着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弯下腰双臂支撑在地上,呃呃地大声呕起来。前几天他也不怎么进食,惊天动地呕了半天,吐出的仍是些暗色的血块。
我心想他这样大的动作恐怕又要疼一次,果然他吐了一会又出了一头冷汗,唇色发白,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又被他竭力咽了回去。
疼倒是比痒能忍,他用力咬着牙下颌紧绷,强忍着没有再呻l吟出声,汗水不断顺着下巴滴落。
我见他伏在一旁起不了身,便扶着他慢慢让他躺在地上。
他没有抗拒,顺着我的力道往下躺,但动作一大又痛苦地哼了一声,蜷着身子低声叫着疼。他卧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样子,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拂开贴在他脸上散落的头发,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说:“还在烧,冷吗?”
他点了点头,双手虚虚护着肚子不敢再用力,轻声开口说:“肚子也疼…我一动就…嗯…疼得厉害……”
他刚才到底还是伤及腹内,我也不可能责怪他,之前倒是有一些外敷止痛的药,但我看他好的差不多,便随手在路上扔了。现在夜已深,让我在这样的暴雨中再出去找药,是绝对不可能的,心想道:“我也没办法,只能让你疼着了。”
他说完便闭上眼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昏睡过去,连呻l吟都几不可闻,但我知道这样的疼痛还不足以让他昏厥,反而让他无法安睡。
我添大了柴火,又用手拨了拨他额前散乱而潮湿的乱发,看着火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移他的注意,说:“我无父无母,师父将我捡回了家,他没有姓,所以我也没有…但师父为我取了名,师父有十个徒弟,我排行第九,你猜猜我叫什么~”我自然不会等他回答,接着道:“玄黓,师兄师姐们都叫我阿壬~就是天干的壬,我……”
“阿壬……”他抓住了我的手,沙哑着嗓音叫我。
我没想到他会开口,但还是及时俯下身环着他,回应道:“嗯嗯,我在。”
“阿壬…我好疼…肚子疼……”他顿了顿才接着说,“头也疼…”
我借着火光,能见到他垂着眼,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我觉得有几分好笑,这人是在撒娇吗?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20:12:00 +0800 CST  
{18}
他现在可没疼得不清醒,这般孟浪的话被他说出口着实让我有些惊讶。不过我也大概明白了他是认真想负责的态度——虽然我不需要,但现在也不想拒绝,便问:“我给你揉一揉?”
“嗯。”他答应的快,露在外面的脖颈也红的快,侧躺着蜷缩在地上真像一条熟透的虾。
我心下暗笑,面皮如此之薄还想着撩人。我想了想,有些坏心地直接躺在了他的身旁,紧紧贴着他的背,手探进他的衣服圈住了他的腰。
他没想到我如此直接,明显一惊又极力压制住了,慌忙拢着我的手,磕磕巴巴也没憋得出一句完整话。
我贴在他泛红的耳边问:“哪疼?”我抓住他的手指捏了捏,他便像烫到一般松开了手。
我从他身后抱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缩了缩脖子,身子绷得僵硬,声音也有些紧张:“不、不疼了!”
这般“良家妇男”的表现让我差点忍不住笑,我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把笑憋了回去,才继续在他的耳边吐气:“明明还在疼……”说完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肚子,确实小了许多,等灵气完全耗尽应该就可以恢复如常,我心下惋惜,不过还是现在先养养吧。
“……阿、阿壬…”他叫了我一声便噤了声,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听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心跳,都开始怀疑他会不会就这样厥过去,“噗!秦道长,心跳太快啦~”我终于笑出声,松开手向旁边挪了挪身,算是放过了他。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逗完了人我自然要维护维护自己的形象,笑了一会儿我便严肃道:“道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需要这样~我在山上过的是自由自在的日子,下山也要快意恩仇、肆意江湖~所以也不会在意这样的插曲…更何况这可是我主动,我如何怪得你呢?”
我顿了顿等他的反应,半天等不到他说话,便又推了推他,问:“还是你觉得自己亏了?我长得有那么不堪嘛?”
“不不不,你是…是……”他有些慌乱,转过身想解释,但话未出口,脸便已羞得通红,“……宛若神妃仙子。”
“……宛若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成为“仙女”而不是“妖女”,内心觉得新鲜,还十分雀跃,不依不饶让他再说一遍。
他却是抿着唇不愿意再说,逼得急了又转过身背对着我,任我怎么哄也不回头。
我纠缠了一下也没有得到回应,觉得十分无趣,便躺下休憩。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轻声问:“…阿壬?你睡了吗?”
我确实有些困倦,闭着眼懒得回答,就感觉到他翻过身,一点点把我圈到怀里,带着些笑意轻声唤我名字:“阿壬…阿壬~”
我不明白他大半夜在笑什么,揉了揉眼睛一抬头,却是被他含笑的目光抱了满怀。我在夜色中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里像是跳动着星辉一样,莫名觉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突然有些不自在。
好在他比我更不自在,似乎也没有想到我没有入睡,猝不及防与我对视了一眼,便像是做亏心事被抓一般慌乱,飞快偏开头错开了视线,说:“火好像小了…你…我…嗯…有些冷……你冷不冷?”
哼…哪来的星辉,不过就是火光罢了。我定了定神,回答:“不冷。”确实不冷,毕竟他周身烫的像个火炉。

楼主 杜乙丫  发布于 2020-11-18 20:12:00 +0800 CST  

楼主:杜乙丫

字数:34349

发表时间:2020-11-17 12: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0-26 07:12:4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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