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苑同人】【原创】此生长（择天记同人）
“唐三十六！你干什么！”陈长生挣扎无果，被唐三十六一把拽趴在怀里。
“听说啊教宗大人医术高超，偏偏诊不出自己伤寒？”唐三十六轻轻拍拍陈长生，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终于逮到机会了，不听话的小孩就该揍。
“我都说了我没什么事，”陈长生从耳朵开始，一直到内衫遮下白皙的皮肤都隐隐发红，真真是几分羞，几分恼。堂堂院长大人连自己的院监都治不了，岂不是很没面子？陈长生清清嗓子：“唐棠，你可知对院长不敬，该当何罪？”
“那院长大人先对自己不敬，可不是罪加一等？”
陈长生发现他怼不过师兄，拗不过徐有容，连唐三十六都搞不定。
院长大人不干啦！陈长生一个白眼翻得倾国倾城。
“院长大人啊，你说你日夜辛劳不顾身体，真要累倒了，你师兄哪应付的过来？”唐三十六摸摸陈长生，觉得自己真像是哄小孩，“余人师兄示意我好久了，你呀，该为自己想想了！”
“我现在替自己着想，你能让我起来吗……”陈长生动动身子，示意三十六他并不舒服，被三十六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晚了。”
陈长生不可能对唐三十六动武，文弱小书生挣扎无果，果断放弃：“我错了。”
争取宽大处理。
唐三十六拍拍陈长生的背，准备收拾人。
“等一下！”
一巴掌在半空中突然被截住，唐三十六差点没受内伤。
陈长生轻轻起来，伏在床边：“别到时候我没怎么样，唐大公子腿先麻了。”刻意不去看唐三十六僵硬的脸，心里暗爽无比。
唐三十六觉得自己鼻子快气歪了。扬起的巴掌失了力度，一下子震得自己手都发麻。陈长生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脸更是红的彻底。失误，小失误。
唐三十六的巴掌有节奏地挥下，每十下还伴着训话。
“你在神都不鸣则已，一鸣彻云霄，是为我大周栋梁之才，更应当保重身体。”
“……”
“你为天下数次献身，哪次不是险象环生，我们都会担心你。”
“三十六……”陈长生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疼的还是有所触动。
“你可知余人师兄最大的心愿？不是天下，他就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亦如是。”
陈长生彻底被三十六感化成功：“对不起。”
唐三十六适时地收了手：“在床上休息一天吧，离宫那边我去看看。”
“你……打完啦？”陈长生脸上依然是未褪去的红，衬得他尤为清秀。
并且可口。【？】
唐三十六险些吐血，感情这家伙就没怎么疼：“打完啦！你皮糙肉厚的，我手还疼呢！”
陈长生回身抓住三十六的手，发现爪子上确实有些红肿。麻利起来取了药膏，轻轻抹在他手上，唐三十六享受起陈长生的手部按摩，全然忘了刚才挨打的是谁。
三十六真的去了离宫，陈长生也真的在床上趴了……半个时辰。
权当给三十六的手劲几分面子。两柱香的时间过去痛感完全消失，陈长生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的五感是否正常。
第二日上朝，在陈长生的带领下从未出岔的离宫收到了第一次弹劾。
唐三十六，你很棒。
被余人罚了抄书的陈长生如是想。
“听说啊教宗大人医术高超，偏偏诊不出自己伤寒？”唐三十六轻轻拍拍陈长生，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终于逮到机会了，不听话的小孩就该揍。
“我都说了我没什么事，”陈长生从耳朵开始，一直到内衫遮下白皙的皮肤都隐隐发红，真真是几分羞，几分恼。堂堂院长大人连自己的院监都治不了，岂不是很没面子？陈长生清清嗓子：“唐棠，你可知对院长不敬，该当何罪？”
“那院长大人先对自己不敬，可不是罪加一等？”
陈长生发现他怼不过师兄，拗不过徐有容，连唐三十六都搞不定。
院长大人不干啦！陈长生一个白眼翻得倾国倾城。
“院长大人啊，你说你日夜辛劳不顾身体，真要累倒了，你师兄哪应付的过来？”唐三十六摸摸陈长生，觉得自己真像是哄小孩，“余人师兄示意我好久了，你呀，该为自己想想了！”
“我现在替自己着想，你能让我起来吗……”陈长生动动身子，示意三十六他并不舒服，被三十六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晚了。”
陈长生不可能对唐三十六动武，文弱小书生挣扎无果，果断放弃：“我错了。”
争取宽大处理。
唐三十六拍拍陈长生的背，准备收拾人。
“等一下！”
一巴掌在半空中突然被截住，唐三十六差点没受内伤。
陈长生轻轻起来，伏在床边：“别到时候我没怎么样，唐大公子腿先麻了。”刻意不去看唐三十六僵硬的脸，心里暗爽无比。
唐三十六觉得自己鼻子快气歪了。扬起的巴掌失了力度，一下子震得自己手都发麻。陈长生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脸更是红的彻底。失误，小失误。
唐三十六的巴掌有节奏地挥下，每十下还伴着训话。
“你在神都不鸣则已，一鸣彻云霄，是为我大周栋梁之才，更应当保重身体。”
“……”
“你为天下数次献身，哪次不是险象环生，我们都会担心你。”
“三十六……”陈长生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疼的还是有所触动。
“你可知余人师兄最大的心愿？不是天下，他就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亦如是。”
陈长生彻底被三十六感化成功：“对不起。”
唐三十六适时地收了手：“在床上休息一天吧，离宫那边我去看看。”
“你……打完啦？”陈长生脸上依然是未褪去的红，衬得他尤为清秀。
并且可口。【？】
唐三十六险些吐血，感情这家伙就没怎么疼：“打完啦！你皮糙肉厚的，我手还疼呢！”
陈长生回身抓住三十六的手，发现爪子上确实有些红肿。麻利起来取了药膏，轻轻抹在他手上，唐三十六享受起陈长生的手部按摩，全然忘了刚才挨打的是谁。
三十六真的去了离宫，陈长生也真的在床上趴了……半个时辰。
权当给三十六的手劲几分面子。两柱香的时间过去痛感完全消失，陈长生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的五感是否正常。
第二日上朝，在陈长生的带领下从未出岔的离宫收到了第一次弹劾。
唐三十六，你很棒。
被余人罚了抄书的陈长生如是想。
“师父，”陈长生瞥见计道人进来，恭敬起身行礼，计道人笑着点点头：“在做什么？”这便是每月例行检查了。
陈长生提笔写上最后一字，双手将一张写满字的熟宣递给计道人。计道人接过来一看，密密麻麻的字迹，整齐而有序，清秀而不失遒劲，好看的很，是陈长生的手笔。匆匆扫了一眼，压下来反问陈长生：“这是什么？”
“师父，这是长生想呈给师兄的谏书。江南水患总不见根治，长生想着，总得做些改变才是。”
计道人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那落款为何是本国师？”
“您德高望重，自然比长生更令人信服。”陈长生眼眸微垂，不敢直视计道人的眼睛。
“谁教的你撒谎？”
计道人的声音很诙谐，自然是严肃不起来的，却唬得陈长生当即跪下了。“长生不敢。”
计道人摇摇头，还是这件事。
陈长生接任教宗名正言顺，他自己却百般推脱。计道人知道他是想和圣女云游四海潇洒一方，却可惜了满身的才气，故是不允。陈长生即位后大大小小上了五六次谏，却都是以他人的名义，于是臣子之间暗流涌动，说是教宗陛下无功无过，恐是年纪太小难当大任。
想来，还是在闹脾气。
孩子气！
陈长生提笔写上最后一字，双手将一张写满字的熟宣递给计道人。计道人接过来一看，密密麻麻的字迹，整齐而有序，清秀而不失遒劲，好看的很，是陈长生的手笔。匆匆扫了一眼，压下来反问陈长生：“这是什么？”
“师父，这是长生想呈给师兄的谏书。江南水患总不见根治，长生想着，总得做些改变才是。”
计道人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那落款为何是本国师？”
“您德高望重，自然比长生更令人信服。”陈长生眼眸微垂，不敢直视计道人的眼睛。
“谁教的你撒谎？”
计道人的声音很诙谐，自然是严肃不起来的，却唬得陈长生当即跪下了。“长生不敢。”
计道人摇摇头，还是这件事。
陈长生接任教宗名正言顺，他自己却百般推脱。计道人知道他是想和圣女云游四海潇洒一方，却可惜了满身的才气，故是不允。陈长生即位后大大小小上了五六次谏，却都是以他人的名义，于是臣子之间暗流涌动，说是教宗陛下无功无过，恐是年纪太小难当大任。
想来，还是在闹脾气。
孩子气！
想来，还是在闹脾气。
孩子气！
思及至此，计道人板了脸把纸摔在地上：“一派胡言，这样的谏书便能以本国师的名义交吗？”果不其然激起了陈长生的反抗：“师父，这想法已经非常成熟，长生思来想去都是没有问题的。”
他曾想过计道人再为自己不作为骂上自己一顿，却没成想先被人嫌弃了。
计道人佯装愤怒：“你还与我顶嘴？”
“长生只是就事论事。”
计道人拂袖而去：“你看你师兄怎么判决吧。”
陈长生原地出了一身冷汗，余人一不能忍自己不作为，二不能忍晚辈回嘴不敬，他还把师父气跑了，这是要把余人的原则踩漏的节奏啊！
“师父父……”只可惜计道人选择性失聪，并没有听见陈长生难得一见舍弃尊严的撒娇。
陈长生处理完一天的事，晚上战战兢兢去找了余人。一进屋发现计道人也在，半个字没说，看着余人可怜巴巴原地跪了。他生的好看，身子是少年人特有的清瘦，如今低眉敛目跪在一旁倒也不显得如何卑微。余人和计道人好像在聊什么，也没人理他，喝茶便喝茶，论事便论事，默契地把陈长生晾在了一边。
约莫只过了小半个时辰，计道人便有些掩盖不住。夜里正是凉的时候，跪在地板上受了寒可怎么是好，瞥了余人一眼，放下茶杯清清嗓子。
陈长生抓住机会：“见过师父，师兄。”
他长这么大，知礼是知礼，可真和师父师兄如此见礼怕是没有几回，直直把气头上的余人火浇灭了几分：“起来说话。”
陈长生一站起来就开始认错，什么对师父不敬之过啊，什么不作为的悔恨啊，末了还给自己安一个无心之失，噎得余人半个字说不出来。
“编了多久？”
陈长生扯扯自己的衣角，悄悄抬眼看余人：“就刚才那小半个时辰。”
“你的谏书我看过了，不好。”
陈长生觉得自己这一天受到的打击实在有些多，心里有些堵：“为什么？”
“你真觉得可行？”“真的可行。”
陈长生最不缺的就是莫名其妙的自信，从当初追徐有容的时候就一览无遗。余人看看计道人，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那你自己去实施吧，让师父和我看看到底好不好。”
陈长生终于明白了，都是套路。从师父和自己佯怒去告状开始，都是套路。清秀的脸上怒色方起，被余人一句话噎了回去：“你今天可还顶撞了师父？”余人浅浅抿了口茶，看不出喜怒，把陈长生吓得又跪下了：“是。”
“如此无法无天，以后每晚来我这领十下板子，师父觉得如何？”余人装着好像是去询问计道人一般，把师徒二人讨论了一下午的阴谋缓缓道来。
“每……每晚？”陈长生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就到，你什么时候把你谏书上的意见实施完毕了，什么时候结束吧。”
余人真的非常佩服陈长生，小小年纪点子大把，江南水患十几年来的问题都能几笔解决，实乃罕见之才。既然这罕见之才不肯主动展示自己，自己只能唱个黑脸了。
小兔崽子，跟我耍脾气还嫩了点。
孩子气！
思及至此，计道人板了脸把纸摔在地上：“一派胡言，这样的谏书便能以本国师的名义交吗？”果不其然激起了陈长生的反抗：“师父，这想法已经非常成熟，长生思来想去都是没有问题的。”
他曾想过计道人再为自己不作为骂上自己一顿，却没成想先被人嫌弃了。
计道人佯装愤怒：“你还与我顶嘴？”
“长生只是就事论事。”
计道人拂袖而去：“你看你师兄怎么判决吧。”
陈长生原地出了一身冷汗，余人一不能忍自己不作为，二不能忍晚辈回嘴不敬，他还把师父气跑了，这是要把余人的原则踩漏的节奏啊！
“师父父……”只可惜计道人选择性失聪，并没有听见陈长生难得一见舍弃尊严的撒娇。
陈长生处理完一天的事，晚上战战兢兢去找了余人。一进屋发现计道人也在，半个字没说，看着余人可怜巴巴原地跪了。他生的好看，身子是少年人特有的清瘦，如今低眉敛目跪在一旁倒也不显得如何卑微。余人和计道人好像在聊什么，也没人理他，喝茶便喝茶，论事便论事，默契地把陈长生晾在了一边。
约莫只过了小半个时辰，计道人便有些掩盖不住。夜里正是凉的时候，跪在地板上受了寒可怎么是好，瞥了余人一眼，放下茶杯清清嗓子。
陈长生抓住机会：“见过师父，师兄。”
他长这么大，知礼是知礼，可真和师父师兄如此见礼怕是没有几回，直直把气头上的余人火浇灭了几分：“起来说话。”
陈长生一站起来就开始认错，什么对师父不敬之过啊，什么不作为的悔恨啊，末了还给自己安一个无心之失，噎得余人半个字说不出来。
“编了多久？”
陈长生扯扯自己的衣角，悄悄抬眼看余人：“就刚才那小半个时辰。”
“你的谏书我看过了，不好。”
陈长生觉得自己这一天受到的打击实在有些多，心里有些堵：“为什么？”
“你真觉得可行？”“真的可行。”
陈长生最不缺的就是莫名其妙的自信，从当初追徐有容的时候就一览无遗。余人看看计道人，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那你自己去实施吧，让师父和我看看到底好不好。”
陈长生终于明白了，都是套路。从师父和自己佯怒去告状开始，都是套路。清秀的脸上怒色方起，被余人一句话噎了回去：“你今天可还顶撞了师父？”余人浅浅抿了口茶，看不出喜怒，把陈长生吓得又跪下了：“是。”
“如此无法无天，以后每晚来我这领十下板子，师父觉得如何？”余人装着好像是去询问计道人一般，把师徒二人讨论了一下午的阴谋缓缓道来。
“每……每晚？”陈长生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就到，你什么时候把你谏书上的意见实施完毕了，什么时候结束吧。”
余人真的非常佩服陈长生，小小年纪点子大把，江南水患十几年来的问题都能几笔解决，实乃罕见之才。既然这罕见之才不肯主动展示自己，自己只能唱个黑脸了。
小兔崽子，跟我耍脾气还嫩了点。
小兔崽子，跟我耍脾气还嫩了点。
陈长生小脸一白，嘟囔着复述一遍：“什么时候解决水患什么时候完？”
余人笑着点点头，没成想陈长生直接往地上一坐：“师兄打死长生算了……”“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委屈巴巴的小样逗笑了计道人：“真的不是。”
陈长生这时候才有几分大男孩的样子，噌噌蹭到余人旁边：“水患问题来由已久，真要弄起来是个小半年的工程，师兄是要废了长生吗？”
余人噗的破功，淡淡的笑容逐渐绽在脸上：“看你表现。”
陈长生满意地点点头，爬起来整整衣冠要走，余人瞄着他即出院门之时叫住了他：“先别走，今晚的账可不打算还了？”
陈长生身着白龙鱼服，有条不紊地汇报了今日江南的进展，激起一阵惊叹。七日，不过七日，江南流民便已安顿得当，一系列的问题都已开始着手实施，困扰大周的水患，多年累积的民生不安，在年轻的教宗手下都理出了眉目。
他清秀的眉眼中并无刻意的威严，但一举一动中尽是贵气。那不是用高官俸禄赡养出的精神，也不是珠光宝气堆砌成的霸气，那是从骨子里刻上的，真正的贵气。
他躬身而下，踱出殿外，阳光洒下，正是九九八十一步。回头往顾，便可有人想起，如此调掌一方的大周教宗，方才弱冠。
大抵只有唐三十六才知道，陈长生这风光背后忍得有多辛苦。
早在第五日，陈长生忍痛不得，身上的伤就已经瞒不过唐三十六。趁陈长生不注意治住了他，唐三十六由衷地感叹余人的心狠手辣。这样青青紫紫的伤一看就是板子弄出来的效果，他拍拍陈长生：“说吧，你又怎么得罪皇上了？”看陈长生脸红到马上要出事的程度，唐三十六也问不出什么，复去拿了药，又被陈长生拦下了：“师兄教训的对，也没有上药的道理，痛定思痛便是了。”
唐家大少爷再一次由衷的感叹：“您和您师兄就是来刷新我三观的。您都乖成这样了您师兄还舍得动手，搁我这我不早就被打死了。”逼着陈长生听完了自己的单口相声，唐三十六才放陈长生离开。
这都第七天了……唐三十六嘴上不说，但是自家小受还得自己疼。
余人皱着眉看着陈长生走出殿外，想看出什么端倪而不得，心里有些气急。陈长生死都不给自己褪衣看伤，每天这板子越打越轻就等着踩个台阶下，小师弟又梗着脸不知求饶。又想着唐三十六昨夜缠着自己各种指控心狠手辣不近人情，有些心烦。小太监看着皇帝陛下头都冒烟了，战战兢兢牙都打颤。
陈长生小脸一白，嘟囔着复述一遍：“什么时候解决水患什么时候完？”
余人笑着点点头，没成想陈长生直接往地上一坐：“师兄打死长生算了……”“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委屈巴巴的小样逗笑了计道人：“真的不是。”
陈长生这时候才有几分大男孩的样子，噌噌蹭到余人旁边：“水患问题来由已久，真要弄起来是个小半年的工程，师兄是要废了长生吗？”
余人噗的破功，淡淡的笑容逐渐绽在脸上：“看你表现。”
陈长生满意地点点头，爬起来整整衣冠要走，余人瞄着他即出院门之时叫住了他：“先别走，今晚的账可不打算还了？”
陈长生身着白龙鱼服，有条不紊地汇报了今日江南的进展，激起一阵惊叹。七日，不过七日，江南流民便已安顿得当，一系列的问题都已开始着手实施，困扰大周的水患，多年累积的民生不安，在年轻的教宗手下都理出了眉目。
他清秀的眉眼中并无刻意的威严，但一举一动中尽是贵气。那不是用高官俸禄赡养出的精神，也不是珠光宝气堆砌成的霸气，那是从骨子里刻上的，真正的贵气。
他躬身而下，踱出殿外，阳光洒下，正是九九八十一步。回头往顾，便可有人想起，如此调掌一方的大周教宗，方才弱冠。
大抵只有唐三十六才知道，陈长生这风光背后忍得有多辛苦。
早在第五日，陈长生忍痛不得，身上的伤就已经瞒不过唐三十六。趁陈长生不注意治住了他，唐三十六由衷地感叹余人的心狠手辣。这样青青紫紫的伤一看就是板子弄出来的效果，他拍拍陈长生：“说吧，你又怎么得罪皇上了？”看陈长生脸红到马上要出事的程度，唐三十六也问不出什么，复去拿了药，又被陈长生拦下了：“师兄教训的对，也没有上药的道理，痛定思痛便是了。”
唐家大少爷再一次由衷的感叹：“您和您师兄就是来刷新我三观的。您都乖成这样了您师兄还舍得动手，搁我这我不早就被打死了。”逼着陈长生听完了自己的单口相声，唐三十六才放陈长生离开。
这都第七天了……唐三十六嘴上不说，但是自家小受还得自己疼。
余人皱着眉看着陈长生走出殿外，想看出什么端倪而不得，心里有些气急。陈长生死都不给自己褪衣看伤，每天这板子越打越轻就等着踩个台阶下，小师弟又梗着脸不知求饶。又想着唐三十六昨夜缠着自己各种指控心狠手辣不近人情，有些心烦。小太监看着皇帝陛下头都冒烟了，战战兢兢牙都打颤。
夜色已深，陈长生垒好第二天汇报的内容，轻轻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想再挨板子了。余人的手劲即使是休息静养，一天的时间也堪堪消化完十板子，更别提如今他奔波不停劳累不堪了。
疼痛的累积会引发质变，即使陈长生对疼痛再不敏感，此刻也是难熬。
胡思乱想着，走上去师兄寝宫的道路。不就十下嘛，陈长生安慰自己。
余人听着太监的通报，揉了揉眉心。当时气头上定下的惩罚如今看来倒不如是在惩罚他自己而非陈长生，只要陈长生开口求一句饶，甚至叫一声疼，他立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余·浑身都是原则·人在此刻放弃了自己所有的执着。
陈长生走进室内，瞄一眼余人手里的板子几欲先走，褪下外衣走向榻边的路上堪堪红了眼眶，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讲不出来。师兄还生气吗，气我不作为，气我不敬师……陈长生没有底气求饶。
余人轻轻扶住陈长生的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看到陈长生一瞬间燃起惊喜的眼眸，余人才意识到小师弟有多么渴望自己的认可，“年少有为，你让师兄非常骄傲。”
陈长生鼻子一酸，眼泪即将往下掉。好不容易憋回去，被余人快准狠的一下震出眼眶前功尽弃，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余人本意是让陈长生做点表示，至少不再所有疼痛憋在心里，没想到玩脱了。看着静静趴着掉眼泪的陈长生，余人扔了板子肠子都悔青了：“长生啊师兄下手重了，师兄帮你看看伤好不好，长生啊……”陈长生忙不迭抹眼泪，被碎碎念的余人弄红了脸。
那个晚上陈长生死都不让余人脱衣服，闹着闹着，数日累积的疲累让陈长生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睁眼，陈长生看到的是余人微微皱眉的睡颜。犹豫着抚上余人的额头，陈长生轻轻道：“让师兄费心了……”余人猛地抓住陈长生的手：“不辛苦。”
“师兄装睡！”陈长生恼得作势要打余人，被余人闹了痒扯着伤处消停下来。感受着伤处疼痛却清凉的触感，陈长生知晓已经被上过药了。
既然如此，脸也已经丢了……陈长生一咬牙拉拉余人衣角：“师兄……长生好疼啊……”余人看着八百年撒一次娇的陈长生惊得目瞪口呆，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
褪了陈长生的衣服，余人心疼却没手软，几日不上药使得板痕沉入皮肤里成了肿块，若是揉不开陈长生这几天都得坐立不安。一边暗骂自己下手没个轻重，一边上了劲帮陈长生揉伤，堂堂皇帝陛下毫无形象给小师弟诚惶诚恐地服务。
陈长生话一出口便羞得红了脸，余人按到伤处疼了也不敢有太大表示，生怕再惹余人自责了。犹自咬了牙，只是生生疼白了脸。
于是十分钟后出现了陈·焕然一新·长生和余·气喘吁吁·人两只。
“师兄，长生以后竭心尽力为大周服务，不再想着云游四方，也不顶撞师父了……”陈长生看着一脸汗的余人，自责认错道。“这样便好，也不枉你煎熬七天。”余人净了手，笑着甩了陈长生一脸，调皮的很，“你这么聪明，却从没有体谅过有容。她是堂堂南方圣女，执掌南溪斋，为一方信仰，你愿意云游四海侠义八方，可曾为她着想？”
陈长生低了头不再说话。
到底是聪明的孩子，晶莹得像窗边初旦的新露。
太监进来提醒皇帝上朝的时候，看到一个腻在皇帝龙床上把皇帝挤的没地方坐的人，定睛一看竟是这几日名动天下的教宗大人。当即挤出一个笑脸：“教宗大人也在，真是巧了，小的就不用再去通知教宗大人了。”说的好像他本来要一样。
疼痛的累积会引发质变，即使陈长生对疼痛再不敏感，此刻也是难熬。
胡思乱想着，走上去师兄寝宫的道路。不就十下嘛，陈长生安慰自己。
余人听着太监的通报，揉了揉眉心。当时气头上定下的惩罚如今看来倒不如是在惩罚他自己而非陈长生，只要陈长生开口求一句饶，甚至叫一声疼，他立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余·浑身都是原则·人在此刻放弃了自己所有的执着。
陈长生走进室内，瞄一眼余人手里的板子几欲先走，褪下外衣走向榻边的路上堪堪红了眼眶，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讲不出来。师兄还生气吗，气我不作为，气我不敬师……陈长生没有底气求饶。
余人轻轻扶住陈长生的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看到陈长生一瞬间燃起惊喜的眼眸，余人才意识到小师弟有多么渴望自己的认可，“年少有为，你让师兄非常骄傲。”
陈长生鼻子一酸，眼泪即将往下掉。好不容易憋回去，被余人快准狠的一下震出眼眶前功尽弃，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余人本意是让陈长生做点表示，至少不再所有疼痛憋在心里，没想到玩脱了。看着静静趴着掉眼泪的陈长生，余人扔了板子肠子都悔青了：“长生啊师兄下手重了，师兄帮你看看伤好不好，长生啊……”陈长生忙不迭抹眼泪，被碎碎念的余人弄红了脸。
那个晚上陈长生死都不让余人脱衣服，闹着闹着，数日累积的疲累让陈长生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睁眼，陈长生看到的是余人微微皱眉的睡颜。犹豫着抚上余人的额头，陈长生轻轻道：“让师兄费心了……”余人猛地抓住陈长生的手：“不辛苦。”
“师兄装睡！”陈长生恼得作势要打余人，被余人闹了痒扯着伤处消停下来。感受着伤处疼痛却清凉的触感，陈长生知晓已经被上过药了。
既然如此，脸也已经丢了……陈长生一咬牙拉拉余人衣角：“师兄……长生好疼啊……”余人看着八百年撒一次娇的陈长生惊得目瞪口呆，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
褪了陈长生的衣服，余人心疼却没手软，几日不上药使得板痕沉入皮肤里成了肿块，若是揉不开陈长生这几天都得坐立不安。一边暗骂自己下手没个轻重，一边上了劲帮陈长生揉伤，堂堂皇帝陛下毫无形象给小师弟诚惶诚恐地服务。
陈长生话一出口便羞得红了脸，余人按到伤处疼了也不敢有太大表示，生怕再惹余人自责了。犹自咬了牙，只是生生疼白了脸。
于是十分钟后出现了陈·焕然一新·长生和余·气喘吁吁·人两只。
“师兄，长生以后竭心尽力为大周服务，不再想着云游四方，也不顶撞师父了……”陈长生看着一脸汗的余人，自责认错道。“这样便好，也不枉你煎熬七天。”余人净了手，笑着甩了陈长生一脸，调皮的很，“你这么聪明，却从没有体谅过有容。她是堂堂南方圣女，执掌南溪斋，为一方信仰，你愿意云游四海侠义八方，可曾为她着想？”
陈长生低了头不再说话。
到底是聪明的孩子，晶莹得像窗边初旦的新露。
太监进来提醒皇帝上朝的时候，看到一个腻在皇帝龙床上把皇帝挤的没地方坐的人，定睛一看竟是这几日名动天下的教宗大人。当即挤出一个笑脸：“教宗大人也在，真是巧了，小的就不用再去通知教宗大人了。”说的好像他本来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