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原创】我的父亲是天帝(润玉X邝露,父女短篇)

谢谢筒子们,我会继续更直到完结的。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16 20:38:00 +0800 CST  
【四十二】
邝露昨天见女儿回来,似乎有些心事重重,虽然努力挤出笑容装作没事的样子,但她一眼就看出不对了。想着让女儿先休息,第二天早晨再跟她聊聊,谁知早晨醒了之后,刚坐起来眼前就一黑,接着就虚汗出了一身,没有一点力气的躺回了床上。柳汀去请了歧黄仙倌,诊治过后得知没什么大碍,只是因身怀有孕,体虚血亏导致,开几方药调理即可,这才放了心。邝露仍是忍不住再次叮嘱已走到门口的歧黄仙倌,如果陛下问起来,先不要告诉他自己有喜的事。得到肯定的答复,她才安心的倚在床头,闭目养神。柳汀帮她压了压被角,便按着方子抓药熬药去了。
我去找母神的时候看到没人在屋里伺候,只有母神她一个人靠在塌上,闭着眼睛。我着急的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轻轻唤她:“母神,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母神睁开眼睛,看到我,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然儿别担心,母神没事,只是受了些风寒,有些疲累而已。”我皱了眉头,心疼的说:“母神骗人,明明脸色这么不好还说没事,我看到您额头上一直在出汗呢。”母神只是看着我微笑没说话,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她道:“父帝他昨晚不是回天界了吗?那他知不知道您生病了,有没有来看您啊?”母神依旧温柔的说:“你父帝啊,昨晚回来就一直在七政殿商议政事到现在,一夜未合眼,这点小事还是别让他费神了。”我心里更酸了“母神,您总是这么替他着想,那他对您是不是也同样这么在意啊?”母神愣了一下“然儿,你说什么?”“母神,您不觉得,父帝他对您不够关心不够。。反正,您这样就满足了吗?”我盯着母神的眼睛,生怕错过她的一丝神态,没想到母神眼神中没有过多的波动,仿佛我问了一个小孩子才会问的幼稚问题,“然儿为什么会这么想?陛下他对我很好,能像现在这样,一辈子陪在他身边,我就很满足了。况且我还有你啊,然儿觉得,我们一家三口,不幸福吗?”我很幸福,但我担心母神你不幸福。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不想让母神伤心,所以努力的挤出微笑,点了点头。又聊了一些别的,我便催促着母神休息,离开了她的房间。
刚走下几层台阶,我看到柳汀端着熬好的药走过来,便叫住了她,问到“天后娘娘病成这样,你们怎么都不去禀告父帝啊?”柳汀端着碗朝我欠了欠身“殿下有所不知,天后娘娘不让奴婢们去禀告,怕打扰了天帝陛下商议政事,可奴婢还是瞒着她偷偷去过七政殿,让侍卫进去禀告过了。可是…”“可是他没有来是不是?”我语气中已带了怒气,柳汀感觉到了,急忙解释到“兴许是侍卫怕陛下责罚,并没有禀告陛下,也是可能的。”我听了这话并没有消气,反而胸中腾的一下像谁放了一把火似的,“我倒要问问清楚,到底什么政事比母神还重要!”说完我转身就朝璇玑宫跑去,无视柳汀在后面急得叫我的声音。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18 23:13:00 +0800 CST  
其实这会离溯然三千岁那天只有两三天,生辰第二天两个人就想和好了。只是楼楼我拖太久了没更文,不是玉鹅很久没发现小露珠怀孕,给大家说明一下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19 00:14:00 +0800 CST  
【四十三】
从鸟族回来后,鎏瑛与五方天将及破军在七政殿候着,润玉独自先回到寝殿,将莲花灯拿出小心的摆在床头,灯璧不见了那条裂痕,重新变得光洁无瑕,润玉欣慰。本以为灯璧上裂痕已无法修复,自己也只是猜想,天界术法修复会因灵力相冲打散魂魄,也许其他几界会有法子,便随口问了鎏瑛一句,得知,鸟族有一种梓羽露,修复能力极强,无需灵力催动,涂抹上裂痕即可。本来魔界与那翎逸暗中有动作,润玉只觉得可笑,根本不屑理会,更不值得自己亲自去一趟鸟族。但那梓羽露如若真的有效,他又迫不及待想取来一试,如此一想便觉罢了,就去会会这个得势的长老,提点提点他,什么是君臣之道。
待他回到七政殿,太巳真人和云鲤也到了,天帝陛下这一趟驾临鸟族,不啻于给翎逸一个警告,自己如再越矩半分,绝不姑息。表面上看,已经达到了施压的作用,也许他会知难而退,但也有可能发现自己的野心被识破而急不可待加快行动,所以必须在任何方面加强防范。一直从半夜商议到了清晨时分,突然有侍卫前来禀告,天后娘娘身体不适,润玉担心不已,正准备先行离开去探望,太巳真人像是觉察到了他的想法,抢先一步靠近,低声说到:“陛下,老臣知道您担心天后娘娘,可此时抛下众人离去着实不妥,一来正是大家等待陛下决策的关键时刻,二来,如若旁人知道,陛下为了天后娘娘,将政事弃之一旁,有损陛下威名,天后娘娘,也会因此遭人诟病。”润玉思考了片刻,自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可他在意邝露的一切,他向来对此眼里容不得半颗沙子。太巳真人说的有理,但他仍是不放心,唤了岐黄仙官,问清楚了情况,得知只是普通风寒便安了心,想着一会这边结束了再过去看她吧。
我一边跑着,一边脑子突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我想到了紫烟姐姐,她被那个男人抛弃时绝望痛苦的神情,我不要母神有一天也会这样,然后又想到了祈墨他对我的好,想到如果我生病了,他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不来看我,这才是在乎。越想越气,越气我跑的越快,等到我到了七政殿门口停下来喘着粗气,才发现衣服都湿了一片,额前的碎发几缕贴在了皮肤上。他才是错了的人,我不能这样狼狈的进去,这样想着,我调整了呼吸,施了法术整理衣衫。侍卫都被我这一套整蒙了,这会看我要走进去才过来拦我:“公主殿下,陛下在里面商议政事,恐怕您不方便进去。”我笑了一下:“如果我偏要进去呢?”说完一个点穴,他就晕倒在地了。“我看你们谁还敢拦我!”其他人被我唬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白了他们一眼,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父帝,我...”话没说完我就停住了脚步看着屋内众人,我以为最多就是破军还有五方天将在,没想到里面有这么多人,鲤儿叔叔,外公甚至魔界临政王也在。父帝看到我这样,皱紧了眉头低沉着声音斥责:“你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0 19:08:00 +0800 CST  
今天木有啦筒子们,送大家一张图。遇到熊孩子,我玉儿脑阔疼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0 21:50:00 +0800 CST  
【四十四】
我忍住涌到嘴边的话,稳了稳情绪,朝所有人拱手行礼,“孩儿参见父帝,见过太巳真人,临政王,云鲤仙上。”父帝没有说话,我保持行礼的姿势没有动,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外公见此出来打圆场,“陛下,公主殿下如此着急,想必有要事,今日也商议的差不多了,不如我等先告退,改日再议,不知临政王和云鲤仙上意下如何?”那两人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都点头同意,带着破军和五方天将都离开了七政殿,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父帝两个人。
父帝转身背对着我,一边随手翻阅奏折,一边问我:“说吧,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母神生病了,您知道吗?”我尽量把语气控制的平和些,我希望他能告诉我,他并不知道所以才没去探望。父帝手中动作并没停“你这样急匆匆冲进来,我当是什么大事,我知道她身子不适,正准备这边结束了就过去。”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我胸中的火又烧起来了,“为什么要等这边结束了?您可以立刻去的不是吗?”
可能没想到我这么咄咄逼人,父帝放下手中奏折,转身看着我,语气已有些凌厉“你是在教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吗?”“孩儿不敢。”我不情愿的低头回答。然后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抬眼看着他,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孩儿只是想知道,如若今日病的是那锦觅仙上,父帝可还会以政事为先?”父帝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震颤了一下,愣了几秒钟,他走近我几步问道:“你如何知道她?谁告诉你的?”我突然心虚不已,移开目光盯着地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咬咬牙回答: “我…我趁您去了鸟族,进了您的寝殿,找到了几本天政书纪,在那上面看到的…”
“放肆!”预料中的震怒,我应声跪下,但我并不害怕,从我说出那个名字,我就知道,肯定会惹怒他。“是不是本座对你太过宽纵,惯的你这般无法无天!私闯天帝寝殿,你可知罪!”“知罪”我依旧倔强的回答“可孩儿还有话要说,等孩儿说完,请父帝一并治罪,孩儿认罚。”能感觉到父帝努力压着怒火,他又一次背过身不再看我“你还想说什么?”反正都这样了,死就死了,我索性就都说了吧,“父帝您当年对锦觅仙上那般深情,可惜真情错付。可母神,她对您一往情深,可您却对她…我不懂这是为什么?”父帝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我冷冷的说:“你母神与本座从刚初识便是如此,我们二人之事你又如何清楚,况且她自己都没有说过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妄加置评?”这意思就是说母神自己选的,所以活该吗?我不可置信他会说这样的话,一下站起身来,开始口不择言:“父帝您这样说不觉得很过分吗?当初那锦觅明明心里的人是旭凤叔父,可您非要拆散他们,还把旭凤叔父削去了神籍逼的他做了魔君,您还为了锦觅挑起天魔大战!您为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可她还是不回头!可母神从未要求您对她付出什么,却得到一句,她没有说过什么所以活该?难道父帝只对自己抢不到的人掏心掏肺却对真心对自己的人视若罔闻,天帝就可以这样肆意妄为的对待别人的感情吗?”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父帝抬手甩了我一个耳光。我一个趔趄没站稳朝右边倒去,来不及保持平衡,我直接摔在地上。一切发生太快,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左脸麻木的疼痛感让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父帝。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1 10:44:00 +0800 CST  
我想了很久,还是让玉儿动手了,你们会不喜欢他吗?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1 10:44:00 +0800 CST  
放肆原型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1 13:15:00 +0800 CST  
【四十五】
当上天帝这几千年,润玉认为自己已经超然物外,没什么事情可以再让自失去控制。可就在刚才,他清楚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字字诛心”。听见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翻腾着,叫嚣着,狠狠的撕开他内心深处隐藏着的伤口。他以为他没有伤了,留下的只不过就是疤痕,可是这一刻他才发现,就算下面的皮肤已经重生复原,但这般猛烈的撕开,它还是会流血还是会痛。
看着女儿倒在地上惊讶又伤心的看着自己,他也怔住了。他竟然动手打了她?润玉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它还因为震怒而不受控的颤抖着,掌心还留有钝痛,可见自己用力不小。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他闭了眼不忍看她,轻声却坚定的传令到:“来人,传本座口谕,从今日起,溯然非诏不得踏进璇玑宫半步!”她还想说什么,“父帝”两个字刚出口,他的头一阵晕眩,再听不得半个字。“退下!”他低吼。
女儿哭着跑出去的背影,让他心痛不已,脚下突然发软往后猛退几步,左手扶住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胸口由堵塞感变成了翻涌而上的腥甜,他右手握了拳控制内息,突然手腕处火辣辣的疼。抬手看了一眼,原来是那处长长“伤痕”,脑海中回想着然儿刚才的话:“她不爱你!是你偏要拆散他们!”他不禁冷笑一声,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往寝殿走去。屏退了所有仙侍,自己再也撑不住,倒在床上一下没有了意识。
邝露喝了药,休息到晌午感觉轻松多了,于是想下床走走。谁知刚穿戴好,就看女儿房中的仙侍焦急的在门口等待,看自己收拾好了才进来禀报:“娘娘,不好了,公主这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奴婢们再叫门都不开!”一回来就不让自己省心,邝露无奈的问道:“璇玑宫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回来她就这样?”那仙侍小心翼翼的回到:“奴婢也是听说的,不知道缘由,只知道天帝陛下大怒,好像还打了公主殿下…”“什么?”邝露惊住了“怎么会?陛下平时最心疼然儿了,连重话都舍不得说,怎么会打她呢?她到底跟陛下说了什么?”邝露催促着。那仙侍也不知道细节,只能据实回答:“回娘娘,奴婢也只是听璇玑宫的仙侍们说的,当时所有人都在屋外,只听到一些内容,好像是跟,一个叫锦觅的仙子有关的。”邝露孑然,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又做傻事!我去看看她。”说完就朝女儿房间走去。
我趴在床上哭了不知道多久,哭的自己都觉得累了,任何人敲门我都不开。直到听到母神的声音,“然儿,开门,我是母神。”我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冲过去把门打开,又冲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1 15:41:00 +0800 CST  
【四十六】
母神坐在床边,慢慢的把被子拉开,我背对着她,哭泣已经变成了抽噎,她梳理着我弄乱的头发,又轻轻的抚摸我的背帮我顺气,我转身看了她一眼,没忍住,像孩子似的扑到她怀里。“母神…父帝他怎么舍得打我,他是不是不疼我了!”母神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安慰我:“怎么会,你父帝一直很疼你,这次啊,母神觉得,是你让他伤心了。”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母神“为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啊,都是从书卷上看到的怎会有假?”母神轻轻揉了揉我稍微有些红肿的脸,心疼的说:“然儿,母神知道你是为母神好,可是这次,你真的误会你父帝了。你好好想想,对他所说的话,全都来自记载的文字,还是有你自己臆想猜测的部分呢?”我沉默了,我固执的认为,根据这些文字自己构建出的,就是当年的事实,也许,并不是呢?“况且,当年的事,远比书中所记要复杂的多”母神像是想起了不那么开心的事,她眼神飘忽的朝外面看了片刻,下定决心般望向我,“然儿想知道当年的事吗?”我点头。“好,那母神讲给你听。”
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就是特别想时间倒回去一切重来般的后悔。她说完我又哭了,这次我不是为自己流泪,而是为了父帝。母神给我讲了很多她陪在父帝身边时亲眼所见的事,也讲了父帝在遇到她之前经历的事。包括那个婚约和他们三个之间的纠葛,我发现我想的竟然都是错的,我真的误会了父帝。溯然啊溯然,你都对他说了什么浑话!他受了那么多苦,经受了那么多的背叛,你还要撕开他的伤口,用别人伤害他的理由去责怪他。谁都可以误会他冷血无情偏执罪过,你是他的女儿,是他最亲的人,你怎么可以误会他!“父帝该有多难过,母神,我不要父帝伤心,我要去找父帝,我要求得他的原谅!”我说着就要下床,被母神拉住“然儿你等等!你这会去,陛下肯定不会见你的。听母神的,你们都需要冷静,明天早晨你再去,好吗?”我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听母神的。“好。”母神这才放心“好了,那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睡一觉,醒了再吃点东西四处转转,不许胡闹了,知道吗?”我点点头。母神看我躺下,帮我盖好被子便离开了。我自然是睡不着的,脑子里一直想着明天要跟父帝说什么,但是抵不住哭太久身体乏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璇玑宫
“陛下怎么样了?”岐黄仙官刚给润玉把完脉,邝露就焦急的问到。“回娘娘,陛下是因为太过劳累加上怒火攻心导致的气血郁结,娘娘不必太担心,只需好好休息,再开一副调理的药等陛下醒了之后服下,便无大碍了。”“有劳。”送走了岐黄仙馆,邝露嘱咐一人去熬药,其他人邝露也都让她们下去了,谁照顾润玉她都不放心,不如自己来。那盏莲花灯不知为何灭了,邝露心里责怪伺候的人不上心,轻轻的点燃了灯,坐在润玉床边,润玉因虚弱脸色变得苍白,但仍然掩盖不住俊美的轮廓,邝露注视着他的脸庞。润玉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眉头轻轻皱起,似乎正深陷在梦魇中。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1 21:26:00 +0800 CST  
这次真的没了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1 21:26:00 +0800 CST  
【四十七】
身体像跌入一个无尽的深渊,周遭一片漆黑,自己无法控制身体,只能任由它跌落。就这样不知落了多久,终于停住了,不远处有一道光,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光越来越亮,慢慢的,显现了三个人影,他看清了,是锦觅旭凤还有棠樾,旭凤牵着儿子的手,揽着锦觅的腰和她对视着,锦觅也回望着他。片刻后他们三个都转头笑着看向自己,旭凤向他伸出手,唤他“哥!”他很想上前去牵住他的手,无奈动弹不得。锦觅开心的对自己说:“小鱼仙倌!我们要走了。我们很幸福,你也要幸福啊!再见小鱼仙倌!”她冲自己挥手,然后他们三个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不见。“鲤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右侧响起,润玉转头看去,是娘亲伸开双臂迎向自己,“娘亲知道你很累了,来,让娘亲抱抱你。”可她刚朝自己走了两步,立马就被琉璃净火击中倒地。他想喊不要,可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下一刻她出现在了远方,“鲤儿,娘亲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她就微笑着慢慢转身消失在一片光线中。润玉喘着粗气,比黑暗更让人窒息的,是孤独。此刻,一个人出现在润玉脑海中,他像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喊出了那个名字“邝露!”他突然发觉自己可以动了,于是立马站起来,一边四处跑一边喊着“露儿,你在哪里!露儿?”“上元仙子邝露,愿一生追随天帝陛下,死而后已!”润玉转身,远处那个绿色的身影正跪在地上,双手交叠,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他欣喜不已,忙冲过去扶她,却扑了空,她就像锦觅他们还有娘亲那样消失不见。孤独和黑暗又一次包围着自己,他疯了一样的找她,“露儿!露儿!你在哪!”
邝露用手撑在床沿上休息,突然听到润玉在喊自己的名字,睁开眼,看到润玉额头布满细小汗珠,闭着眼睛挣扎着,很痛苦的样子。“陛下!陛下您醒醒,臣妾在这。”润玉突然惊醒坐了起来,看到眼前的邝露,怔了一下,接着一把把她搂到怀里。确认了她没有消失后,他安心的舒了一口气。邝露先是一惊,任由他搂着,然后主动用手环绕着润玉,轻轻拍着他的背。润玉闭着眼睛紧紧的搂住怀里的人不愿意松开,直到自己的胳膊有些酸痛,才不舍的放开。他像是很久没见到邝露一样,仔仔细细的看她,从眉眼到嘴巴,这是他爱的人,是露儿,她没走,真好。
邝露被润玉盯着看的有些害羞“陛下,怎么这样盯着我看?”润玉诚恳的说出了他早就想说出的话:“露儿,之前那件事,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吗?”邝露笑了“我早都不怪陛下了,只要陛下能平安康乐,我便心满意足了。”润玉眼睛亮了一下“你自称“我”了?”邝露自觉失言,想改口,谁知润玉一把拉住她的手。“露儿,我喜欢你这样自称。”下一秒,他的眼神里竟然有些落寞,“可不可以不把我当天帝,不要以礼相待,像寻常夫妻那样,就一会,可以吗?”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2 15:15:00 +0800 CST  
我差点把自己写哭了,你们信不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2 15:15:00 +0800 CST  
我觉得我得改个名字了,本来想写一篇轻松的文章,越写越煽情了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3 11:33:00 +0800 CST  
【四十八】
邝露一时有些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自己从小虽被父亲奉为掌珠,经常顽皮着跟父亲做口舌之争,但骨子里一直是循规蹈矩的性子。当年还是无品阶的小仙时,做过唯一一件大胆的事,便是为了能伴润玉左右,扮作男儿去璇玑宫征兵。明白了润玉当时的心思后,她抑制对他的感情,过了长达几千年隐忍自苦的日子,性子越发沉静淡泊。如若不是润玉的真心唤回,她都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当自己刚觉得可以不用压抑可以好好去爱他时,天后这个称谓,像一只无形的手,又将她的真性情按了回去。自己要母仪天下,是六界的表率,不可言行无状,不能肆意妄为,她总是这样告诉自己。跟润玉的相处,不知不觉也规行矩步一些,她只当这也是润玉做为天帝,对自己和身边人的要求,原来这并不是他要的吗?自己竟毫无察觉。
润玉等了一会,看邝露先是有些怔然,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他低头自嘲的轻笑了一下,“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说着站起身来,向桌边走去。刚走了两步,突然腰被人从后方抱住,“不要一会,我们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苍茫海
“这是珍珠凝脂霜,消肿效果最好了,你试试。”圻墨递给我一个白瓷瓶,我打开闻了闻,有草药微苦但又泛着淡淡辛甜的味道。“谢谢。”我由衷的对他说,不仅感谢他给了我这个,还感谢他,看到我的脸,却什么都没有问。他的寝殿后院,有一方水幕,上面装饰的贝壳散发着各种各样奇异的色彩。我静静的盯着它们发呆,圻墨就陪着我,温和又耐心。“你说,为什么对同样在意的人,表达方式会有所不同呢?”我终于忍不住转头问他。圻墨似乎觉得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这没什么奇怪的,经历了一些事,看重的东西也会不一样的。”好像能看透我心中所疑惑的事一般,他接着说下去“就算是神仙,也逃不过七情六欲,各种感情纠缠在一起,有时候连自己都看不清楚。疯狂热烈的,很可能是执念,平淡柔和的,也未必不是真情。”听他这样说,我心里通彻了不少,而后更加自责,当时为何非要固执己见,哪怕来跟他商量一下,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不知道父帝会不会原谅我…”我失落的随手拿起一块块石子,朝前面扔去。“天帝陛下他不会怪你的。”我转头看他,只见他一副毋庸置疑的表情,“因为,比起你有没有让他受伤,他更在乎,在你心里,他是什么样的人。”
璇玑宫
润玉心中突然悸动,他转过身,伸手轻轻抚摸着面前的人,她的鬓发,她的脸庞。突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几步跨到床边,接着两个人双双倒在榻上。两人距离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润玉压在邝露身上,她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炽热的眼神让自己有一瞬间失神。润玉慢慢靠近,邝露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6 05:29:00 +0800 CST  
来一张不怒自威的陛下。
“你是在教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7 12:37:00 +0800 CST  
【四十九】
唇上的温热让全身瞬间酥麻,邝露不禁微微一颤,下一刻她也深情的回吻过去,周围的空气开始升温,身体也仿佛被抽空。润玉将唇移到邝露脸颊,再向下亲吻至脖颈,邝露闭着眼,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感觉自己最外边的衣裙突然一松,邝露才突然清醒,急忙用手按住润玉解开它的手,喊了一声“陛…润玉!”润玉被她一声喊的停住,慢慢移开坐直身子,疑惑的看着她。
难道她不欢喜这样?润玉猜测着,但并未见邝露有生气或是不愿的表情,反而脸颊绯红,面带微笑不看自己,俨然一副娇羞姿态。“不可这般亲热的,因为…”邝露用手抚摸着小腹,“我们的孩子在这里呢。”
润玉惊的张了嘴,而后不可思议的问:“你的意思是?”邝露点点头。润玉喜不自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笑着一把抱过邝露,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握着她的手,“太好了露儿,谢谢你,我爱你,露儿。”此刻心里有千言万语都没法说出口,润玉就一直重复这句话。邝露就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傻傻的一直说谢她,爱她。也禁不住笑容堆满脸庞,她想到了然儿,如果她也在就好了,一家人就可以一起分享这喜悦的一刻。想到这,她握了握润玉的手,轻轻开了口:“你可还在怪然儿吗?”突然间安静,润玉没有出声。邝露坐起身,看着润玉,发现他没在看自己,而是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邝露静静等着,没有追问下去。
“我怎么会怪她呢。”润玉轻轻的说,“ 她看到了当年的记载,现在应该在怨我吧。怨我对你不够好,怨我动手打了她。她应该也很失望,她的父帝竟然是这样一个偏执狠毒,又工于心计的人。”润玉说到最后,声音接近冰冷了。邝露知道,他以前就是这样,有时候会莫名产生对自己的漠然甚至是厌恶。她用了几千年,陪在他身边,慢慢宽慰他,然儿出生之后,他就没有再出现过这样的想法了。“不是这样的!”邝露急忙打断了他,不让他胡思乱想下去,“然儿她只是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加上我生了病,她一时关心则乱,才会…昨天我告诉了她当年的事了,她当下就后悔不已,急忙想来找你赔罪,是我劝住了她。”润玉转头看了邝露一眼,叹了口气“其实她又有什么错呢,也确实是我做的不好,忙于政事疏忽了你”润玉拉起邝露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以后我一定不会这样了,你相信我,好吗?”
邝露笑着点头“我相信,不过,你真的不必听那个丫头的话,要了这个位子,就要对天界负责,这不是你一直坚守的原则吗?切不可为了我打破,我可不愿意做别人口中的‘红颜祸水’。”“谁敢这么说本座的天后?”润玉一脸鄙夷,随后装作狠厉的样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杀,无,赦!”邝露噗嗤一声笑出来“没想到天帝陛下,竟是这么个残酷的暴君,邝露怕是嫁错了人,悔不当初啊!”说完装作哭泣的样子。润玉突然靠近,吓了邝露一跳,狡黠的一笑,“后悔了?已经晚了,邝露仙子。”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7 23:39:00 +0800 CST  
已经尽量甜了,再甜感觉就不是天帝玉了你们是不是都睡了。。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28 00:26:00 +0800 CST  
【五十】
正好仙侍送来熬好的药在门外禀报,邝露嗔怪的轻推了润玉一下,教训他不正经,然后端了药进来递给润玉,又吩咐她们去准备晚膳。想想两人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一起用膳了,润玉心情大好,奈何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是很有胃口,只吃了一点点,邝露便在饭后准备了水果,还亲自做了石榴糕。润玉没有照旧在傍晚批阅奏折到深夜,而是跟邝露一起赏月,散步,习字,作画。就像他们之前那样,一直待在一起,做什么都很欢喜。润玉今天兴致很高,两人躺在塌上他仍旧不想入睡,拉着邝露聊天至半夜,直到感觉邝露已经迷糊了起来,润玉才宠溺的亲吻了她的额头,放她去休息。有了邝露的在身边,润玉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
凝露宫
天还没大亮我就醒了,起床洗漱完毕之后在房间就坐不住了,于是一直在屋门口走过来走过去。母神昨夜没有回来,听说父帝身子不适她去照顾了。难道是被我气的?我心里更加七上八下,愧疚不安了。算了算时辰,父帝差不多起了,我才朝璇玑宫走去。
门口的侍卫还是尽职的想拦我“公主殿下,陛下有令…”没等他说完我目不斜视,绕过他拦我的手继续往里走,他也不敢跟我动手,只能认命的叹气,摇摇头没有跟上来。寝殿门口的仙侍倒是很聪慧,没有提父帝不准我踏入璇玑宫的命令,而是走下台阶给我行礼,挡住了我的去路。“父帝起来了吗?”我问她。“回公主殿下,陛下和娘娘正在梳洗,这时恐怕不方便见您。”她毕恭毕敬的回到。“我知道你们也是奉命行事,我不难为你,只需帮我向父帝通报一下,可以吗?”我态度诚恳。那仙侍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通报了。过了一会,她出来了,带了父帝的话,不见。
心里酸了一下,果然还在生气吗?但我很快便调整了心态,今日来不正是为此吗,我早都做好准备了。于是,往后退了两步,直直跪下,“那我就等到父帝愿意见我为止。”那仙侍过来扶,我坚持不肯起来,她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不见。”润玉停下正在整理衣袖的手,思付了一下,最后还是这样传令“让她先回去吧。”仙侍领命退下,邝露上前一边帮他整理,一边轻声问道:“你不是说不怪然儿了,为何不愿见她?”润玉望向窗外,说:“我不知如何面对她,她并没有错,却要来向我赔罪。如若我不接受,那便会让她伤心,如若我受了,呵,我又怎么受的起,当年的事,我虽不愿提起,但的确是因为我的过错才导致…”“你又来了!”邝露很少着急,这次也忍不住直接打断了润玉的话,“我之前与你所说,你是否半句都没听进去?”邝露气的转过头去。她其实不气润玉不听劝,她只是难过。邝露知道,虽往事已矣,却不像树叶般,掉落了,便随风了无痕。润玉认定自己有罪,这念头已深入骨血,这是邝露最不愿意看到的。错的并不是他,为何他要这般放不过自己,一想到这,邝露就心疼不已。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30 14:46:00 +0800 CST  
上班更得,快夸我!

楼主 蝉时雨_5290  发布于 2019-01-30 14:46:00 +0800 CST  

楼主:蝉时雨_5290

字数:70711

发表时间:2018-11-01 02:1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15 16:05:3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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