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奏 女主瘫痪文
陪练
明杉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把他所有曲子的谱子都找到的。
只知道，那天回家，看见家里门开着，门口躺了一条狗，仔细一看应该是一条工作犬。然后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调钢琴。
“师傅，能让狗狗让一下吗？”
只见调音师抬起头，偏向门口看了看，说道：lucky，过来。
明杉看见调音师英俊的面庞，瘦高的个子，妥妥的帅哥呀，只不过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
“lucky，坐下。”
等明杉进了门才看见是姐姐在倒水。
“姐，我回来了。”
明桦偏了偏头，一个不注意把水洒在了自己手上。
“姐，你小心。”
话音还未落，杯子已经掉在地上。
“姐，你没事吧？”
“没事。”
“诶，姐你别动了，我来，你别划着手。”
明桦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头微微偏着，左手有些被烫红，两只手悬着。
明杉伸出手，牵着明桦。
“姐，这边，小心哦。”
这时，调音师似乎也调好了，说道：明老师，您来看看吧。
明桦来到钢琴边，顾不上左手的不适，坐下弹了弹，确定音都准了。
“谢谢你，端木…师傅。”
调音师笑了笑，把工具收好放进包里。
“好了，那我就走了，琴有啥问题再和我说。”
“我送送你。”
明杉看着明桦把调音师送走，以及那条导盲犬。
“姐，你把我轮椅后面的琴拿下来，刚刚进门看见你摔杯子可吓死我了。”
明桦关上门，走到明杉身边，摸到琴，把琴盒拿下来。
“你这个固定是谁发明的？”
“除了陈家明还有谁。最近我们只上半天课嘛，下午就练琴，妈妈也不是每天有空。”
“那你自己怎么固定？”
“陈家明给我固定好。路上也有同学一起回家，所以还可以。”
“陈家明，这个男生是不是喜欢你？”
“姐，你在说什么呢，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
“好了，不逗你了，不早了，姐去做饭，妈妈今天加班。你把地上收拾一下。我做饭你不要和我讲话，你去休息。”
“姐，等等我来吧，你的左手都红了。”
明杉说着把冰箱里的冰袋拿出来，敷在明桦手上。
“没事，杉杉，你看就是红了，也没起泡，没事的。”
明桦刚准备抽出手，又被明杉握住。
“没事，你别担心。”
明桦抽出手，摸着凳子站起来，摸着墙到厨房里。
打扫完地上的玻璃渣，明杉拿起边上的助行器，走到厨房边上。
看着明桦自己打鸡蛋，洗菜，切菜，焖米饭。
明桦做饭有个特点，因为看不见，所有东西全部拿手试，拿手摸。
明杉在一边看着也挺担心，毕竟姐姐看不见，但又不敢打扰她，让她分心。刚刚回家如果不是她叫姐姐，姐姐也不会分心，也不会烫了手，摔了杯子。
明杉看着明桦还算比较有条理的做着，便也安心在客厅里练着走路。
两个人吃完饭，明杉乖乖收了碗，便在明桦的监督下开始练琴。
明桦坐在钢琴边，一手摸着盲文谱，一手弹着，没过两遍便都记下了。
“来，杉杉，我们试一下。”
明桦说着弹着前奏，还没完，杉杉就进入了。
“杉杉，等一下，别慌进，等我音落了你再进。来……进。”
明杉跟着指示，开始自己的部分。
秦江鹭晚上下班回来，看见一起练琴的小姐俩，心也安下来。但看着明杉好像有些累的样子，看看钟也快九点了。
“杉杉，小桦，休息一下吧！”
明桦摸了摸自己的表，才发现快三个小时了。因为看不见，她也没啥时间观念。刚刚一直带着明杉合伴奏合的有点上瘾。
“杉杉，对不起啊，姐没注意时间，今天别练了。”
明杉整个人松下来，靠在椅背上，不争气的腿开始微微抖动着。
秦江鹭赶紧把琴放到一边，把琴弓收好，抱着明杉到沙发上。给她按着腿。
“妈妈，对不起。”
明桦磕磕绊绊地走到沙发边，无助的双眼抖动着，眼珠也早已翻到眼皮里面。眼泪从她深陷的眼窝里流出来。
“姐，不怪你，我今天练得很开心。”
“姐，你过来。”
秦江鹭扶着明桦蹲下来。明桦小心翼翼地摸着明杉的身体，直到摸到她的脸。
“姐，没事了，我就是这样的，我早习惯了，但是今天我收货太大了。”
秦江鹭看着明杉其实知道她是故意安慰着明桦，便拍了拍明桦的肩说道：好了，小桦，你去忙你的吧，妈要带杉杉去洗澡了。
明杉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把他所有曲子的谱子都找到的。
只知道，那天回家，看见家里门开着，门口躺了一条狗，仔细一看应该是一条工作犬。然后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调钢琴。
“师傅，能让狗狗让一下吗？”
只见调音师抬起头，偏向门口看了看，说道：lucky，过来。
明杉看见调音师英俊的面庞，瘦高的个子，妥妥的帅哥呀，只不过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
“lucky，坐下。”
等明杉进了门才看见是姐姐在倒水。
“姐，我回来了。”
明桦偏了偏头，一个不注意把水洒在了自己手上。
“姐，你小心。”
话音还未落，杯子已经掉在地上。
“姐，你没事吧？”
“没事。”
“诶，姐你别动了，我来，你别划着手。”
明桦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头微微偏着，左手有些被烫红，两只手悬着。
明杉伸出手，牵着明桦。
“姐，这边，小心哦。”
这时，调音师似乎也调好了，说道：明老师，您来看看吧。
明桦来到钢琴边，顾不上左手的不适，坐下弹了弹，确定音都准了。
“谢谢你，端木…师傅。”
调音师笑了笑，把工具收好放进包里。
“好了，那我就走了，琴有啥问题再和我说。”
“我送送你。”
明杉看着明桦把调音师送走，以及那条导盲犬。
“姐，你把我轮椅后面的琴拿下来，刚刚进门看见你摔杯子可吓死我了。”
明桦关上门，走到明杉身边，摸到琴，把琴盒拿下来。
“你这个固定是谁发明的？”
“除了陈家明还有谁。最近我们只上半天课嘛，下午就练琴，妈妈也不是每天有空。”
“那你自己怎么固定？”
“陈家明给我固定好。路上也有同学一起回家，所以还可以。”
“陈家明，这个男生是不是喜欢你？”
“姐，你在说什么呢，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
“好了，不逗你了，不早了，姐去做饭，妈妈今天加班。你把地上收拾一下。我做饭你不要和我讲话，你去休息。”
“姐，等等我来吧，你的左手都红了。”
明杉说着把冰箱里的冰袋拿出来，敷在明桦手上。
“没事，杉杉，你看就是红了，也没起泡，没事的。”
明桦刚准备抽出手，又被明杉握住。
“没事，你别担心。”
明桦抽出手，摸着凳子站起来，摸着墙到厨房里。
打扫完地上的玻璃渣，明杉拿起边上的助行器，走到厨房边上。
看着明桦自己打鸡蛋，洗菜，切菜，焖米饭。
明桦做饭有个特点，因为看不见，所有东西全部拿手试，拿手摸。
明杉在一边看着也挺担心，毕竟姐姐看不见，但又不敢打扰她，让她分心。刚刚回家如果不是她叫姐姐，姐姐也不会分心，也不会烫了手，摔了杯子。
明杉看着明桦还算比较有条理的做着，便也安心在客厅里练着走路。
两个人吃完饭，明杉乖乖收了碗，便在明桦的监督下开始练琴。
明桦坐在钢琴边，一手摸着盲文谱，一手弹着，没过两遍便都记下了。
“来，杉杉，我们试一下。”
明桦说着弹着前奏，还没完，杉杉就进入了。
“杉杉，等一下，别慌进，等我音落了你再进。来……进。”
明杉跟着指示，开始自己的部分。
秦江鹭晚上下班回来，看见一起练琴的小姐俩，心也安下来。但看着明杉好像有些累的样子，看看钟也快九点了。
“杉杉，小桦，休息一下吧！”
明桦摸了摸自己的表，才发现快三个小时了。因为看不见，她也没啥时间观念。刚刚一直带着明杉合伴奏合的有点上瘾。
“杉杉，对不起啊，姐没注意时间，今天别练了。”
明杉整个人松下来，靠在椅背上，不争气的腿开始微微抖动着。
秦江鹭赶紧把琴放到一边，把琴弓收好，抱着明杉到沙发上。给她按着腿。
“妈妈，对不起。”
明桦磕磕绊绊地走到沙发边，无助的双眼抖动着，眼珠也早已翻到眼皮里面。眼泪从她深陷的眼窝里流出来。
“姐，不怪你，我今天练得很开心。”
“姐，你过来。”
秦江鹭扶着明桦蹲下来。明桦小心翼翼地摸着明杉的身体，直到摸到她的脸。
“姐，没事了，我就是这样的，我早习惯了，但是今天我收货太大了。”
秦江鹭看着明杉其实知道她是故意安慰着明桦，便拍了拍明桦的肩说道：好了，小桦，你去忙你的吧，妈要带杉杉去洗澡了。
（十一）期中考
深秋的江城，已经很冷了，一直都在入冬的门槛前试探着。
专业课考试，老师把明杉安排在了最后一个。
秦江鹭特意请了假，在家里给明杉梳头发，化妆，换礼服。
“冷不冷？”
“嗯。”
秦江鹭让明杉勾着她的脖子站起来，给她套上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再蹲下来给她换上靴子。
“还冷吗？”
秦江鹭说着便把毯子盖在了明杉腿上。这时明桦也拿来一个暖水袋。
“差不多了，走吧。”
秦江鹭背着琴，推着明杉。明桦拿着盲杖在一边跟着。
已经考完试的陈家明和严孜在音乐厅门口等着他们。
“来，阿姨，我来推。”
进口的坡道角度不是很友好，陈家明和严孜合力才推上去。
到了音乐厅里面，还有两个同学没比完，明杉便坐在一边做着准备。
“杉杉，一会儿就按平时练习去发挥就好了。”
不放心的戴老师也过来了。
“今天杉杉真好看。”
等到最后一个同学上场后，陈家明便蹲下来。
“来，我背你到后面候场了。”
明杉看了一眼戴老师，便很自然的趴上去。
严孜拿着琴，秦江鹭拿着轮椅，上了后台。
秦江鹭帮着明杉把羽绒服脱掉，给她整理好裙子。严孜便推着明杉上了场，戴老师则带着明桦去了钢琴边。
明杉转到琴凳上，拿好琴，向台下的老师鞠躬以后便试了试音。
明杉转头，和明桦说道：姐，我准备好了。
明桦点了点头，把手放在琴键上。
明杉和明桦的合练已经烂熟于心，两个人的默契无人能及。老师在台下看着，不停地微笑，点头。
三首曲子下来，明杉却有些脱力，向老师们鞠躬后，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妈妈和陈家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秦江鹭赶紧推着轮椅过去，准备抱着明杉坐到轮椅上，却看见裙子下摆上湿了一大片。
“没事，没事，刚刚很棒。”
秦江鹭直接抱着明杉到轮椅上，赶紧推到后台。秦江鹭悄悄把她的裙子揭开，果然，尿袋下面的口被蹭开了。
“没事了，估计刚刚碰到了。”
秦江鹭抬头看见明杉已经哭红了眼，把她搂在怀里。
“不哭了，没事的。”
一旁的陈家明看见也不知道说啥，背起琴盒，说道：走啦，刚刚你的分在附中学生里最高了。我去看了。
听到这里明杉终于笑了，说道：妈妈，我们回家吧！
“诶，好咧！”
回到家里，秦江鹭迅速给明杉换了衣服，明桦则在客厅里招呼着严孜和陈家明。
“你们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吧，下午再一起去学校考文化课。”
“姐，我自己来，自己来。”
陈家明看着明桦摸着杯口，再拿着暖水壶要给他们倒水，赶紧接过来。
换好衣服的明杉划着轮椅出来，低着头。
“杉杉，一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背会儿书吧。”
“嗯。”
“杉杉？”
明桦偏了偏头，试图循着声音的方向，伸出手。
明杉看了看距离，说道：姐，我没事。
明杉怎么着也没想到，陈家明一下把她抱起来，放在明桦的身边。
“陈家明，你干嘛？你要再这样...”
“杉杉”
明桦摸了摸身边，握着明杉的手。
“别怪小陈，这个给你靠着。”
明桦把手边的抱枕递给明杉。
“还不高兴呢？没事的，只要你专业成绩好，别的都没事。还有小陈，孜孜，今天的事情你们俩不许和别人说，烂在肚子里，知道吗？要是被我知道了，以后就别来家里了。”
“没问题，姐姐，我以后可以来家里和杉杉一起练习吗？”
“杉杉，你觉得可以吗？”
明桦问着明杉。
明杉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抓着自己的手。
“姐姐，我不知道。”
秦江鹭做好饭，说道：可以可以，孜孜你以后想来家里练习就过来。
“谢谢阿姨。”
“过来吃饭吧，慢点啊你们。”
秦江鹭其实也想明杉可以多和同学玩玩，这两年，之前的同学升入高三，一来忙，二来明杉自己一直放不下，也没有啥往来。尽管复学，但明杉的心里问题一直都是秦江鹭的一个心病。
深秋的江城，已经很冷了，一直都在入冬的门槛前试探着。
专业课考试，老师把明杉安排在了最后一个。
秦江鹭特意请了假，在家里给明杉梳头发，化妆，换礼服。
“冷不冷？”
“嗯。”
秦江鹭让明杉勾着她的脖子站起来，给她套上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再蹲下来给她换上靴子。
“还冷吗？”
秦江鹭说着便把毯子盖在了明杉腿上。这时明桦也拿来一个暖水袋。
“差不多了，走吧。”
秦江鹭背着琴，推着明杉。明桦拿着盲杖在一边跟着。
已经考完试的陈家明和严孜在音乐厅门口等着他们。
“来，阿姨，我来推。”
进口的坡道角度不是很友好，陈家明和严孜合力才推上去。
到了音乐厅里面，还有两个同学没比完，明杉便坐在一边做着准备。
“杉杉，一会儿就按平时练习去发挥就好了。”
不放心的戴老师也过来了。
“今天杉杉真好看。”
等到最后一个同学上场后，陈家明便蹲下来。
“来，我背你到后面候场了。”
明杉看了一眼戴老师，便很自然的趴上去。
严孜拿着琴，秦江鹭拿着轮椅，上了后台。
秦江鹭帮着明杉把羽绒服脱掉，给她整理好裙子。严孜便推着明杉上了场，戴老师则带着明桦去了钢琴边。
明杉转到琴凳上，拿好琴，向台下的老师鞠躬以后便试了试音。
明杉转头，和明桦说道：姐，我准备好了。
明桦点了点头，把手放在琴键上。
明杉和明桦的合练已经烂熟于心，两个人的默契无人能及。老师在台下看着，不停地微笑，点头。
三首曲子下来，明杉却有些脱力，向老师们鞠躬后，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妈妈和陈家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秦江鹭赶紧推着轮椅过去，准备抱着明杉坐到轮椅上，却看见裙子下摆上湿了一大片。
“没事，没事，刚刚很棒。”
秦江鹭直接抱着明杉到轮椅上，赶紧推到后台。秦江鹭悄悄把她的裙子揭开，果然，尿袋下面的口被蹭开了。
“没事了，估计刚刚碰到了。”
秦江鹭抬头看见明杉已经哭红了眼，把她搂在怀里。
“不哭了，没事的。”
一旁的陈家明看见也不知道说啥，背起琴盒，说道：走啦，刚刚你的分在附中学生里最高了。我去看了。
听到这里明杉终于笑了，说道：妈妈，我们回家吧！
“诶，好咧！”
回到家里，秦江鹭迅速给明杉换了衣服，明桦则在客厅里招呼着严孜和陈家明。
“你们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吧，下午再一起去学校考文化课。”
“姐，我自己来，自己来。”
陈家明看着明桦摸着杯口，再拿着暖水壶要给他们倒水，赶紧接过来。
换好衣服的明杉划着轮椅出来，低着头。
“杉杉，一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背会儿书吧。”
“嗯。”
“杉杉？”
明桦偏了偏头，试图循着声音的方向，伸出手。
明杉看了看距离，说道：姐，我没事。
明杉怎么着也没想到，陈家明一下把她抱起来，放在明桦的身边。
“陈家明，你干嘛？你要再这样...”
“杉杉”
明桦摸了摸身边，握着明杉的手。
“别怪小陈，这个给你靠着。”
明桦把手边的抱枕递给明杉。
“还不高兴呢？没事的，只要你专业成绩好，别的都没事。还有小陈，孜孜，今天的事情你们俩不许和别人说，烂在肚子里，知道吗？要是被我知道了，以后就别来家里了。”
“没问题，姐姐，我以后可以来家里和杉杉一起练习吗？”
“杉杉，你觉得可以吗？”
明桦问着明杉。
明杉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抓着自己的手。
“姐姐，我不知道。”
秦江鹭做好饭，说道：可以可以，孜孜你以后想来家里练习就过来。
“谢谢阿姨。”
“过来吃饭吧，慢点啊你们。”
秦江鹭其实也想明杉可以多和同学玩玩，这两年，之前的同学升入高三，一来忙，二来明杉自己一直放不下，也没有啥往来。尽管复学，但明杉的心里问题一直都是秦江鹭的一个心病。
（十二）小乐队
期中考试以后，严孜和陈家明成了家里的常客。
“孜孜，你这里进早了。”
明桦现在也正式成了严孜的钢伴老师，每天和明杉一起换着练习。
晚上，两个人练完琴，明杉突然想和严孜一起玩玩二重奏。
“杉杉，好晚了，一会儿孜孜回去不安全。”
秦江鹭看着时间不早，也担心着严孜的安全。
“阿姨，没事，我家离这里不远，就在前面那栋。”
“那行吧，那你们玩一会儿，到十点啊，别玩过了。”
“知道了，妈妈，我想喝冰糖雪梨。”
“知道了，妈去弄。”
明杉滑着轮椅，拿着扒的谱递给严孜。
“孜孜，这个你放琴架上。”
明杉把脚从踏板上拿下来，累了一天，腿估计有些抗议了，一直在抖。
“杉杉姐姐，要不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们早点玩一玩。”
明杉看着这一双抖得有些过于欢快的腿，也只有苦笑了一下，把她们从地上放在踏板上。
严孜收好琴往外走，明杉滑着轮椅一直送她到门口。
严孜看着她说道：杉杉姐姐，你别送我了，你的腿。
严孜指了指，明杉低下头，发现两只脚都已经掉在踏板下了。
晚上，明桦和明杉躺在床上，明桦问道：杉杉，你们有想过组个乐队吗？
“乐队？”
“对啊，你看你们现在有小陈弹钢琴，你和孜孜是大提，然后你们看有同学拉小提琴，还有别的你们配配。”
“姐，这个其实在附小的时候我们有玩过，你忘了，但是现在我这个样子...”
明桦伸着手握着明杉的手，说道：杉杉，姐明白，你好歹有15年，可姐姐从小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小的时候妈妈带着我走路，带着我出去玩，让我用手去感受。但其实小时候我也没太觉得有啥不一样，毕竟我生来就是这样。直到你出生以后，我们俩一起玩，我也慢慢大了，我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再后来盲校的老师发现了我的音乐天赋，妈妈便带我去找老师学，后来也是在老师的建议下考了附中。但其实姐和你说，姐自己一直不太能走道，所以大学的时候妈妈不放心，便去陪我读书。后来你生病了，妈妈不得不回来，其实那会儿我有些慌神了，也害怕，也没办法。但好在老师同学都特别好，我也就磕磕绊绊毕业了。
明桦捏了捏明杉的手，说道：没事，你技术好，成绩好。
“姐，我和你不一样，那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你不懂。”
秦江鹭在门口听见小姐俩还在说话，便敲了敲门。
“妈妈，我今天不想和姐姐睡，我想和你睡。”
明桦坐起来，昏黄的灯光下，秦江鹭看见大女儿眼里噙着泪水，从深陷的眼窝里流出来，抱了抱她。
“小桦，慢一点啊，慢一点。”
“妈，我没事。”
看着明桦自己慢慢往外走，秦江鹭鼻子也是一酸。
秦江鹭搂着明杉，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睡吧，你姐姐刚刚也没说错，你也是大孩子了，比同学年纪大一点，想的也更多，对吧？
“嗯。”
“但妈妈觉得呢你其实和严孜啊也没啥区别，只不过你腿没法走路，可能偶尔尿个裤子，晚上要妈妈给你翻身，对吧？”
“妈妈，这还没区别？你这安慰人的话都没说好，我就是个麻烦。”
“怎么越说越来劲了。不许再说了，再说妈妈要不高兴了。快睡了。”
秦江鹭侧着身子，像小时候一样，看着明杉，直到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学，明杉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最后面看着书。
“杉杉姐姐。”
明杉抬头，是严孜和陈家明。
“杉杉姐姐，我们年底元旦晚会，要出节目，要不我们组个队吧。”
陈家明看着明杉犹犹豫豫，说道：来嘛，来嘛，去欧阳老师那里。
“就是，杉杉姐姐，你看你技术那么好，肯定没问题。”
明杉看着这俩“活宝”一唱一和地，竟然有些语塞。
“不是…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再去找俩人。”
陈家明说着就跑到班长肖楠希那里去报名，顺便拉人。
看着离开的陈家明，明杉突然闪过一种忧伤，一个人划着轮椅到走廊上，吹着冷风。
期中考试以后，严孜和陈家明成了家里的常客。
“孜孜，你这里进早了。”
明桦现在也正式成了严孜的钢伴老师，每天和明杉一起换着练习。
晚上，两个人练完琴，明杉突然想和严孜一起玩玩二重奏。
“杉杉，好晚了，一会儿孜孜回去不安全。”
秦江鹭看着时间不早，也担心着严孜的安全。
“阿姨，没事，我家离这里不远，就在前面那栋。”
“那行吧，那你们玩一会儿，到十点啊，别玩过了。”
“知道了，妈妈，我想喝冰糖雪梨。”
“知道了，妈去弄。”
明杉滑着轮椅，拿着扒的谱递给严孜。
“孜孜，这个你放琴架上。”
明杉把脚从踏板上拿下来，累了一天，腿估计有些抗议了，一直在抖。
“杉杉姐姐，要不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们早点玩一玩。”
明杉看着这一双抖得有些过于欢快的腿，也只有苦笑了一下，把她们从地上放在踏板上。
严孜收好琴往外走，明杉滑着轮椅一直送她到门口。
严孜看着她说道：杉杉姐姐，你别送我了，你的腿。
严孜指了指，明杉低下头，发现两只脚都已经掉在踏板下了。
晚上，明桦和明杉躺在床上，明桦问道：杉杉，你们有想过组个乐队吗？
“乐队？”
“对啊，你看你们现在有小陈弹钢琴，你和孜孜是大提，然后你们看有同学拉小提琴，还有别的你们配配。”
“姐，这个其实在附小的时候我们有玩过，你忘了，但是现在我这个样子...”
明桦伸着手握着明杉的手，说道：杉杉，姐明白，你好歹有15年，可姐姐从小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小的时候妈妈带着我走路，带着我出去玩，让我用手去感受。但其实小时候我也没太觉得有啥不一样，毕竟我生来就是这样。直到你出生以后，我们俩一起玩，我也慢慢大了，我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再后来盲校的老师发现了我的音乐天赋，妈妈便带我去找老师学，后来也是在老师的建议下考了附中。但其实姐和你说，姐自己一直不太能走道，所以大学的时候妈妈不放心，便去陪我读书。后来你生病了，妈妈不得不回来，其实那会儿我有些慌神了，也害怕，也没办法。但好在老师同学都特别好，我也就磕磕绊绊毕业了。
明桦捏了捏明杉的手，说道：没事，你技术好，成绩好。
“姐，我和你不一样，那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你不懂。”
秦江鹭在门口听见小姐俩还在说话，便敲了敲门。
“妈妈，我今天不想和姐姐睡，我想和你睡。”
明桦坐起来，昏黄的灯光下，秦江鹭看见大女儿眼里噙着泪水，从深陷的眼窝里流出来，抱了抱她。
“小桦，慢一点啊，慢一点。”
“妈，我没事。”
看着明桦自己慢慢往外走，秦江鹭鼻子也是一酸。
秦江鹭搂着明杉，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睡吧，你姐姐刚刚也没说错，你也是大孩子了，比同学年纪大一点，想的也更多，对吧？
“嗯。”
“但妈妈觉得呢你其实和严孜啊也没啥区别，只不过你腿没法走路，可能偶尔尿个裤子，晚上要妈妈给你翻身，对吧？”
“妈妈，这还没区别？你这安慰人的话都没说好，我就是个麻烦。”
“怎么越说越来劲了。不许再说了，再说妈妈要不高兴了。快睡了。”
秦江鹭侧着身子，像小时候一样，看着明杉，直到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学，明杉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最后面看着书。
“杉杉姐姐。”
明杉抬头，是严孜和陈家明。
“杉杉姐姐，我们年底元旦晚会，要出节目，要不我们组个队吧。”
陈家明看着明杉犹犹豫豫，说道：来嘛，来嘛，去欧阳老师那里。
“就是，杉杉姐姐，你看你技术那么好，肯定没问题。”
明杉看着这俩“活宝”一唱一和地，竟然有些语塞。
“不是…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再去找俩人。”
陈家明说着就跑到班长肖楠希那里去报名，顺便拉人。
看着离开的陈家明，明杉突然闪过一种忧伤，一个人划着轮椅到走廊上，吹着冷风。
（十三）排练
既然答应了，明杉肯定还是会全力去配合练习。
晚上放学，陈家明背着明杉的琴，和她一起去咖啡店。
“家明，我…”
“怎么了？”
陈家明看着明杉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没事，别怕。
明杉和陈家明到的时候看见明桦也在。
“姐姐好。”
明杉看着明桦，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杉杉，家明，你们来了？”
欧阳姝过来给他们打着招呼。
“去吧，一会儿你同学过来我让他们来找你。”
陈家明和明杉点着头，便一起进去了。
看着他们俩离开，欧阳姝坐在明桦边上，问道：闹矛盾了？
“嗯”
明桦的手握着锥子，有些不知所措。
“杉杉的问题。”
“师姐，你怎么这么说？”
欧阳姝笑着，说道：你是姐姐呀！
此时，夕阳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明桦的脸上。
“师姐，是不是有太阳？”
“对啊，要不我把窗帘拉上？”
“不用，我看不到，但感觉得到。真想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看看你们是什么样子。”
欧阳姝看着明桦，握住了她的手。
欧阳姝如约引着同学们去了小房间里，平时空空荡荡的一间小屋一下也热闹起来。
明杉坐在一边的角落里，看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曲子要不选《加勒比海盗》？”
陈家明扒拉着手机说着。
“我觉得可以。”
一旁的严孜表示着赞同。
“我也没问题。”
新加入的李芷若也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可我们没有谱子啊？”
班长肖楠希说着。
“这简单，我去找姐姐帮忙。”
陈家明说着就跑到外面。
“姐姐。”
明桦听见有人叫她，微微抬起头，偏向声音的方向。
“姐姐，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我们小乐队想拉《加勒比海盗》，但没有谱，想请你帮我们。”
明桦皱了皱眉，有些为难。
“我只会盲文，你们还得找个人翻。”
此时，欧阳姝拿着吃的过来，安慰着明桦。
“没事，交给我了，小桦，我来帮你。”
陈家明很自然的接过欧阳姝手里的东西，说道：谢谢师姐。
陈家明端着东西回来，却看见房间里气氛有点沉重。
“吃东西啦，我师姐特供地。”
严孜看着陈家明，摇着头，又朝他示意了角落里的明杉。
“怎么了？”
陈家明很小声问着。
严孜指了指裤子。
陈家明只好去外面叫来明桦和欧阳姝，又把其余人叫到外面。
明桦听见陈家明这么说也着急，也顾不上其他，摸着陈家明的胳膊就让他领她去。
“家明，你把杉杉的琴收起来，然后也出去吧。”
欧阳姝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裤子。
“来，杉杉，没事啊，先穿我这个，他们都出去了。”
明杉看着明桦，前一晚的不开心也忘了，一直趴在明桦怀里哭。
明桦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小桦，把杉杉推到这边来，我们先把裤子给她换了。”
明桦一边安慰着明杉，一边摸着松开她轮椅的手刹。
“杉杉，尿布你还有吗？”
“书包里…有”
“小桦，在这里，我拿到了。”
明桦踉踉跄跄地推着明杉，欧阳姝也过来拉了一把。
“没事了，杉杉不哭了。”
“我好丢人，这下大家都知道了。”
“杉杉，我们先换裤子好不好？小心着凉了。”
明桦和欧阳姝一起合着力把明杉抱到沙发上。欧阳姝很迅速的给明杉换了新尿布，换了干净裤子。但看着明杉已经萎缩变形的双腿，还是忍不住很伤感，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
“好了，今天要不先回家吧，你们琴谱也没有扒好。”
欧阳姝看着门外等着的一帮孩子，说道：杉杉的事情你们都不可以往外说，知道了吗？
“嗯”
明桦给明杉收好东西也准备带着她回家了。
“姐姐，我送你们回去。”
陈家明拿着明杉的琴，一直把她们送回家。
“谢谢你，陈家明，但以后你不用单独照顾我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明杉看着那么阳光的陈家明，她不想拖累他。
陈家明看着明杉，不知道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也只好先回家去。
既然答应了，明杉肯定还是会全力去配合练习。
晚上放学，陈家明背着明杉的琴，和她一起去咖啡店。
“家明，我…”
“怎么了？”
陈家明看着明杉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没事，别怕。
明杉和陈家明到的时候看见明桦也在。
“姐姐好。”
明杉看着明桦，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杉杉，家明，你们来了？”
欧阳姝过来给他们打着招呼。
“去吧，一会儿你同学过来我让他们来找你。”
陈家明和明杉点着头，便一起进去了。
看着他们俩离开，欧阳姝坐在明桦边上，问道：闹矛盾了？
“嗯”
明桦的手握着锥子，有些不知所措。
“杉杉的问题。”
“师姐，你怎么这么说？”
欧阳姝笑着，说道：你是姐姐呀！
此时，夕阳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明桦的脸上。
“师姐，是不是有太阳？”
“对啊，要不我把窗帘拉上？”
“不用，我看不到，但感觉得到。真想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看看你们是什么样子。”
欧阳姝看着明桦，握住了她的手。
欧阳姝如约引着同学们去了小房间里，平时空空荡荡的一间小屋一下也热闹起来。
明杉坐在一边的角落里，看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曲子要不选《加勒比海盗》？”
陈家明扒拉着手机说着。
“我觉得可以。”
一旁的严孜表示着赞同。
“我也没问题。”
新加入的李芷若也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可我们没有谱子啊？”
班长肖楠希说着。
“这简单，我去找姐姐帮忙。”
陈家明说着就跑到外面。
“姐姐。”
明桦听见有人叫她，微微抬起头，偏向声音的方向。
“姐姐，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我们小乐队想拉《加勒比海盗》，但没有谱，想请你帮我们。”
明桦皱了皱眉，有些为难。
“我只会盲文，你们还得找个人翻。”
此时，欧阳姝拿着吃的过来，安慰着明桦。
“没事，交给我了，小桦，我来帮你。”
陈家明很自然的接过欧阳姝手里的东西，说道：谢谢师姐。
陈家明端着东西回来，却看见房间里气氛有点沉重。
“吃东西啦，我师姐特供地。”
严孜看着陈家明，摇着头，又朝他示意了角落里的明杉。
“怎么了？”
陈家明很小声问着。
严孜指了指裤子。
陈家明只好去外面叫来明桦和欧阳姝，又把其余人叫到外面。
明桦听见陈家明这么说也着急，也顾不上其他，摸着陈家明的胳膊就让他领她去。
“家明，你把杉杉的琴收起来，然后也出去吧。”
欧阳姝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裤子。
“来，杉杉，没事啊，先穿我这个，他们都出去了。”
明杉看着明桦，前一晚的不开心也忘了，一直趴在明桦怀里哭。
明桦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小桦，把杉杉推到这边来，我们先把裤子给她换了。”
明桦一边安慰着明杉，一边摸着松开她轮椅的手刹。
“杉杉，尿布你还有吗？”
“书包里…有”
“小桦，在这里，我拿到了。”
明桦踉踉跄跄地推着明杉，欧阳姝也过来拉了一把。
“没事了，杉杉不哭了。”
“我好丢人，这下大家都知道了。”
“杉杉，我们先换裤子好不好？小心着凉了。”
明桦和欧阳姝一起合着力把明杉抱到沙发上。欧阳姝很迅速的给明杉换了新尿布，换了干净裤子。但看着明杉已经萎缩变形的双腿，还是忍不住很伤感，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
“好了，今天要不先回家吧，你们琴谱也没有扒好。”
欧阳姝看着门外等着的一帮孩子，说道：杉杉的事情你们都不可以往外说，知道了吗？
“嗯”
明桦给明杉收好东西也准备带着她回家了。
“姐姐，我送你们回去。”
陈家明拿着明杉的琴，一直把她们送回家。
“谢谢你，陈家明，但以后你不用单独照顾我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明杉看着那么阳光的陈家明，她不想拖累他。
陈家明看着明杉，不知道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也只好先回家去。
（十五）陪伴
陈家明等了一天，终于等到放学，正在收拾书包的时候，戴老师背着包到教室门口。
“陈家明。”
“老戴，你咋了？找我？”
“嗯，陪我去下医院看看杉杉？”
陈家明看着戴老师，特别激动，但也不敢很明显的表露。
“老戴，你知道在哪里啊？”
“废话，刚刚杉杉妈妈找我了，说杉杉不想上学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戴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往楼梯口走。
“老戴，要我扶你吗？”
陈家明看着戴老师扶着栏杆一级级下着。
“没事，你去下面等我。我下楼慢。”
陈家明很自觉的到楼下等着，但也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陈家明在学校门口买了明杉很喜欢吃的麻薯，放在书包里。
“老戴，这家麻薯真挺好吃地。”
“我知道呀，我家丫头很喜欢吃。”
戴老师开着车，带着陈家明来到医院里。
病房里只有明杉和明桦在。
“杉杉”
“戴老师。”
明桦听到声音，也停下手里的动作，偏了偏头，问道：杉杉老师来了？
“你是明桦吧！”
明桦有些不知所措，站起来，说道：老师，您坐吧！
明桦扶着床沿在一边坐下，又从兜里拿着墨镜戴上。
“小桦别紧张，我是戴老师啊，不认识了？”
明桦想了想，突然扬了扬眉毛，说道：戴老师，我记起来了。那您快坐啊。
戴老师长舒一口气，终于坐下来。
“杉杉感觉好点没？”
明杉往上拉了拉被子，点着头。
“安心养病，身体是最重要的知道吗？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了。你看，这是上次期中我们班的综合成绩，专业你是第一，文化课也是第一，没想到我们杉杉妥妥一个学霸呀！”
戴老师把手机截图给明杉看着。
“今天你不在，我和严孜都可想你了，我们都等着你一起排练呢！还有小桦姐答应给我们的谱子。”
明桦在一边坐着，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惊讶，但缓过劲说道：杉杉和姐姐一起弄，杉杉帮姐姐翻，好不好？
明桦转头看着明杉。
明杉低着头，很小声的嗯了一声。
戴老师看着时间，站起来。
“我得回家了，家里小丫头还等着。陈家明你是要我捎你还是再这里坐一会儿？”
“老戴你先走吧，我去看看我爸，陈主任好几天没回家了。”
看着戴老师离开的背影，明杉说道：戴老师，谢谢您！
戴老师在门口停下，转过身说道：不客气。杉杉，我在高一（1）班等你。
陈家明把戴老师送下楼又返回来，从书包里拿出麻薯。
“快趁热吃，我去看看我爸在不在。”
骨外科办公室里，秦江鹭和医生正在说着什么。陈家明在门口等了等看见红着眼睛的秦江鹭出来。
“阿姨好，您没事吧？”
秦江鹭抬头看见陈家明，摇了摇头。
男人的直觉告诉陈家明，明杉估计有事。
陈家明进到办公室里时，片子还挂在仪器上。虽然是个艺术生，但生长在学医背景的家里，他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点。
“爸，刚刚那个是我同学的妈妈。”
“哦？”
陈教授斜眼看着儿子，有些不怀好意。
“她怎么了？”
“病人的隐私，我无可奉告。”
“那你就告诉我她有事吗？”
陈教授还是第一次看自己儿子这么紧张一个人。
“喜欢人姑娘？”
陈家明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有事没事都得进一步确定，这姑娘不容易，可惜了。”
陈家明看着自己爸爸坐在凳子上叹着气。
陈家明等了一天，终于等到放学，正在收拾书包的时候，戴老师背着包到教室门口。
“陈家明。”
“老戴，你咋了？找我？”
“嗯，陪我去下医院看看杉杉？”
陈家明看着戴老师，特别激动，但也不敢很明显的表露。
“老戴，你知道在哪里啊？”
“废话，刚刚杉杉妈妈找我了，说杉杉不想上学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戴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往楼梯口走。
“老戴，要我扶你吗？”
陈家明看着戴老师扶着栏杆一级级下着。
“没事，你去下面等我。我下楼慢。”
陈家明很自觉的到楼下等着，但也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陈家明在学校门口买了明杉很喜欢吃的麻薯，放在书包里。
“老戴，这家麻薯真挺好吃地。”
“我知道呀，我家丫头很喜欢吃。”
戴老师开着车，带着陈家明来到医院里。
病房里只有明杉和明桦在。
“杉杉”
“戴老师。”
明桦听到声音，也停下手里的动作，偏了偏头，问道：杉杉老师来了？
“你是明桦吧！”
明桦有些不知所措，站起来，说道：老师，您坐吧！
明桦扶着床沿在一边坐下，又从兜里拿着墨镜戴上。
“小桦别紧张，我是戴老师啊，不认识了？”
明桦想了想，突然扬了扬眉毛，说道：戴老师，我记起来了。那您快坐啊。
戴老师长舒一口气，终于坐下来。
“杉杉感觉好点没？”
明杉往上拉了拉被子，点着头。
“安心养病，身体是最重要的知道吗？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了。你看，这是上次期中我们班的综合成绩，专业你是第一，文化课也是第一，没想到我们杉杉妥妥一个学霸呀！”
戴老师把手机截图给明杉看着。
“今天你不在，我和严孜都可想你了，我们都等着你一起排练呢！还有小桦姐答应给我们的谱子。”
明桦在一边坐着，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惊讶，但缓过劲说道：杉杉和姐姐一起弄，杉杉帮姐姐翻，好不好？
明桦转头看着明杉。
明杉低着头，很小声的嗯了一声。
戴老师看着时间，站起来。
“我得回家了，家里小丫头还等着。陈家明你是要我捎你还是再这里坐一会儿？”
“老戴你先走吧，我去看看我爸，陈主任好几天没回家了。”
看着戴老师离开的背影，明杉说道：戴老师，谢谢您！
戴老师在门口停下，转过身说道：不客气。杉杉，我在高一（1）班等你。
陈家明把戴老师送下楼又返回来，从书包里拿出麻薯。
“快趁热吃，我去看看我爸在不在。”
骨外科办公室里，秦江鹭和医生正在说着什么。陈家明在门口等了等看见红着眼睛的秦江鹭出来。
“阿姨好，您没事吧？”
秦江鹭抬头看见陈家明，摇了摇头。
男人的直觉告诉陈家明，明杉估计有事。
陈家明进到办公室里时，片子还挂在仪器上。虽然是个艺术生，但生长在学医背景的家里，他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点。
“爸，刚刚那个是我同学的妈妈。”
“哦？”
陈教授斜眼看着儿子，有些不怀好意。
“她怎么了？”
“病人的隐私，我无可奉告。”
“那你就告诉我她有事吗？”
陈教授还是第一次看自己儿子这么紧张一个人。
“喜欢人姑娘？”
陈家明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有事没事都得进一步确定，这姑娘不容易，可惜了。”
陈家明看着自己爸爸坐在凳子上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