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同人】是的，老师
教导（一）
今年冬天的雪下的还挺大。
教皇殿前的广场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不过很快就清理了。
也是楚子曦早起晨练的时候见了一眼，回来的时候啥都没了。
不过院子里还有积雪。
这个世界也是过年的，临到新年的时候，教皇大人总算得了些空闲，也就顺带着给徒弟们放了假。
适逢休息，胡列娜就睡了个小懒觉。楚子曦去叫人的时候告诉她说外头下了雪，挺大的，小狐狸噌地一下就精神了。
“打雪仗！打雪仗！”
毕竟十岁左右的孩子，还是好玩。
今年冬天，教皇院里很热闹。
比比东起了个早，听见了楚子曦出门的动静，知道是小徒弟出去晨练了就没管，洗漱一番后去用了早餐，然后进了书房看书，没多久就听见了窗外俩徒弟的嬉闹声。
她不由得轻轻一笑，柔和的笑意晕得满室温暖。
两个徒弟可能玩的有些忘我了，她刚放下手里的书，就听见紧闭的窗户处响起了“啪”的一声，紧接着外头就没了动静。
估计是雪球打的。
比比东无奈地摇了摇头，从一旁的摆架上取了楚子曦送给她的暖手炉，放了炭进去以后用魂力点燃，没一会儿炉子就暖和了起来。
转头屋子里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
楚子曦领着耷拉着个脑袋的胡列娜进了门，两人的衣裳上都或多或少地沾着些碎雪，进了暖和的屋子以后化了些，晕开了一点一点的水印。
砸了窗子的小坏蛋是谁一眼就看得出来了。
楚子曦拉着胡列娜先行了个礼，然后主动开了口：“弟子顽劣，扰了老师的清静了。”
两人没得到老师的回应，反倒得到了老师塞过来的手炉一只。
“外头玩了那么久，手应该冷了，暖暖吧。”
楚子曦愣愣接过，转头塞进了胡列娜怀里。
目睹了全过程的比比东眸光略有些复杂。
小徒弟比大徒弟还要成熟稳重得多，要是不说，估计没几个人分辨得出谁是大弟子。
若仅是如此就好了。
楚子曦入武魂殿的这些年来，除了偶尔间的行为与主流格格不入外，对待友人，对待师长，对待武魂殿，均可以说是兢兢业业，诚心诚意，挑不出半点错处。
这也是比比东为什么愿意收她为弟子的原因。
坦白来讲，楚子曦确实十分优秀，天赋和秉性均是一等一的，否则她打动不了教皇。
楚子曦察觉到了比比东的视线，回眸望去时，她看见了那双眼中对她的探究。
她一时间愣住了。
比比东微微蹙了蹙眉，启唇出声：“子曦，你随我来。”
楚子曦回过神来，忙应道：“是。”
.
比比东带着楚子曦进了教皇殿。
今日云遮日，殿内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行到了王座的台阶下时，楚子曦便站定了。
那不是她能去的地方。
比比东侧头看了她一眼，也同样停下了脚步，转身自阶上俯视这个弟子。
“你到武魂殿，多久了？”
楚子曦想了想，回道：“四年九个月零三天。”
记得十分清楚，她这个弟子果然不凡。
“你觉得武魂殿是什么？”
这回楚子曦沉默的时间就长了不少，好一会儿了才开口：“从历史上来说，武魂殿是……”
“子曦，我想听的不是你从书本上得来的这些。”比比东打断了她。
楚子曦脸上难得流露出了几分茫然。
不想听这些……那她能说什么呢？
“你自己是如何看待的。”
像是听到了楚子曦心底的问话，比比东开了口。
楚子曦愣愣地看着比比东略显得有几分凌厉的凤眸，在脑海中思索着答案，最后，只给了她一句最简短的回答。
“武魂殿是我的家。”
.
新年前夜，教皇给两徒弟发了礼物。
楚子曦得了本书，胡列娜得了把匕首。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五个年，却是第一次收到礼物。
前几年的新年也都是她一个人过，胡列娜和邪月自然是在放假的时候回家去过年的。
不过今年特殊点，两人的父母身上有任务，是以不在武魂城。
楚子曦看到小狐狸收到礼物的时候，高兴得尾巴都摇来摇去了。
狐狸不愧是犬科动物。
楚博士默默翻开了书。
.
武魂殿教皇是个特辛苦的职业，新年前的几天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新年当天就又忙起来了。
要主持典礼。
之前的准备工作在基本过目以后还可以交给下属，但是主持典礼这个就麻烦了。
各地的武魂分殿自有当地的主教主持，不过武魂城就不一样了，总殿所在地，教皇所在地，档次就高了几倍不止，再加上能在这里居住的也都不是什么平凡人，来观礼的人都有不少忠实粉丝，教皇当然得露个面。
楚子曦一直没搞清楚，武魂殿信的到底什么教。
但当她看到高台上那个高贵典雅，风华绝代的女子时，她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信仰教皇一人，便已经足够了。
.
新年过后，教皇把两徒弟拎去了书房，聆听政务。
相对来说，这项活动有些无趣，在场的真小孩自然是很快就开始有些无聊地打
今年冬天的雪下的还挺大。
教皇殿前的广场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不过很快就清理了。
也是楚子曦早起晨练的时候见了一眼，回来的时候啥都没了。
不过院子里还有积雪。
这个世界也是过年的，临到新年的时候，教皇大人总算得了些空闲，也就顺带着给徒弟们放了假。
适逢休息，胡列娜就睡了个小懒觉。楚子曦去叫人的时候告诉她说外头下了雪，挺大的，小狐狸噌地一下就精神了。
“打雪仗！打雪仗！”
毕竟十岁左右的孩子，还是好玩。
今年冬天，教皇院里很热闹。
比比东起了个早，听见了楚子曦出门的动静，知道是小徒弟出去晨练了就没管，洗漱一番后去用了早餐，然后进了书房看书，没多久就听见了窗外俩徒弟的嬉闹声。
她不由得轻轻一笑，柔和的笑意晕得满室温暖。
两个徒弟可能玩的有些忘我了，她刚放下手里的书，就听见紧闭的窗户处响起了“啪”的一声，紧接着外头就没了动静。
估计是雪球打的。
比比东无奈地摇了摇头，从一旁的摆架上取了楚子曦送给她的暖手炉，放了炭进去以后用魂力点燃，没一会儿炉子就暖和了起来。
转头屋子里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
楚子曦领着耷拉着个脑袋的胡列娜进了门，两人的衣裳上都或多或少地沾着些碎雪，进了暖和的屋子以后化了些，晕开了一点一点的水印。
砸了窗子的小坏蛋是谁一眼就看得出来了。
楚子曦拉着胡列娜先行了个礼，然后主动开了口：“弟子顽劣，扰了老师的清静了。”
两人没得到老师的回应，反倒得到了老师塞过来的手炉一只。
“外头玩了那么久，手应该冷了，暖暖吧。”
楚子曦愣愣接过，转头塞进了胡列娜怀里。
目睹了全过程的比比东眸光略有些复杂。
小徒弟比大徒弟还要成熟稳重得多，要是不说，估计没几个人分辨得出谁是大弟子。
若仅是如此就好了。
楚子曦入武魂殿的这些年来，除了偶尔间的行为与主流格格不入外，对待友人，对待师长，对待武魂殿，均可以说是兢兢业业，诚心诚意，挑不出半点错处。
这也是比比东为什么愿意收她为弟子的原因。
坦白来讲，楚子曦确实十分优秀，天赋和秉性均是一等一的，否则她打动不了教皇。
楚子曦察觉到了比比东的视线，回眸望去时，她看见了那双眼中对她的探究。
她一时间愣住了。
比比东微微蹙了蹙眉，启唇出声：“子曦，你随我来。”
楚子曦回过神来，忙应道：“是。”
.
比比东带着楚子曦进了教皇殿。
今日云遮日，殿内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行到了王座的台阶下时，楚子曦便站定了。
那不是她能去的地方。
比比东侧头看了她一眼，也同样停下了脚步，转身自阶上俯视这个弟子。
“你到武魂殿，多久了？”
楚子曦想了想，回道：“四年九个月零三天。”
记得十分清楚，她这个弟子果然不凡。
“你觉得武魂殿是什么？”
这回楚子曦沉默的时间就长了不少，好一会儿了才开口：“从历史上来说，武魂殿是……”
“子曦，我想听的不是你从书本上得来的这些。”比比东打断了她。
楚子曦脸上难得流露出了几分茫然。
不想听这些……那她能说什么呢？
“你自己是如何看待的。”
像是听到了楚子曦心底的问话，比比东开了口。
楚子曦愣愣地看着比比东略显得有几分凌厉的凤眸，在脑海中思索着答案，最后，只给了她一句最简短的回答。
“武魂殿是我的家。”
.
新年前夜，教皇给两徒弟发了礼物。
楚子曦得了本书，胡列娜得了把匕首。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五个年，却是第一次收到礼物。
前几年的新年也都是她一个人过，胡列娜和邪月自然是在放假的时候回家去过年的。
不过今年特殊点，两人的父母身上有任务，是以不在武魂城。
楚子曦看到小狐狸收到礼物的时候，高兴得尾巴都摇来摇去了。
狐狸不愧是犬科动物。
楚博士默默翻开了书。
.
武魂殿教皇是个特辛苦的职业，新年前的几天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新年当天就又忙起来了。
要主持典礼。
之前的准备工作在基本过目以后还可以交给下属，但是主持典礼这个就麻烦了。
各地的武魂分殿自有当地的主教主持，不过武魂城就不一样了，总殿所在地，教皇所在地，档次就高了几倍不止，再加上能在这里居住的也都不是什么平凡人，来观礼的人都有不少忠实粉丝，教皇当然得露个面。
楚子曦一直没搞清楚，武魂殿信的到底什么教。
但当她看到高台上那个高贵典雅，风华绝代的女子时，她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信仰教皇一人，便已经足够了。
.
新年过后，教皇把两徒弟拎去了书房，聆听政务。
相对来说，这项活动有些无趣，在场的真小孩自然是很快就开始有些无聊地打
打哈欠了，也就楚博士这个伪小孩听的还认真点。
不过，她也是个政务小白，以前总泡实验室，对这些东西自然不甚了解，是以听的十分懵懂。
在这一天任务结束后，小狐狸抱着尾巴尝试着跟老师撒了个娇，希望明天能把她放回去训练。
比比东的目光就落在了楚子曦身上。
“你怎么想？”
楚子曦看了看教皇桌上如山高的文件又瞅了瞅一双大眼睛满是期盼的胡列娜，开口直接偏向了自家老师。
“子曦想多学些。”
多学些，就能替自己老师多分担点了。
小狐狸震惊了，为什么这么无聊的事情自己小伙伴能进行得下去？
于是一出门楚博士的脸就被狐狸爪子捏住了。
“子曦，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什么老怪物，为什么诸如看书听理论课那么枯燥的事你都能做一整天？跟个老学究似的，一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
楚子曦扯了扯小狐狸的爪子，解救了自己的脸，“因为我心静。”
小狐狸呲了呲牙，又捏了一把，感叹道：“手感真好！”
“你的狐狸尾巴手感也不错。”
楚博士又被抽了一尾巴。
.
在比比东身边跟着学政务学了一年后，楚子曦接到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
西尔维斯王国境内疑似有邪魂师出没，派楚子曦去进行调查，有能力则进行抹杀。
出发的前一晚，比比东把她叫到了身边。
“这次任务的危险性不小，你自己要小心。”
面对教皇大人的关心嘱托，楚子曦心下一暖，躬身行了一礼，“我会早点回来的，老师。”
比比东看着这个过于成熟的徒弟，轻轻叹息了一声，“早点休息吧。”
“子曦告退。”
楚子曦走后，书房暗处走出了一道黑影，对着比比东欠了欠身。
“大人，楚子曦年纪尚小，接下这个任务是不是还有些太早了？”
比比东看向桌旁的烧的热烈的蜡烛，印在紫褐色的眼眸之中亮的耀眼，烛火跃动，映的那双美眸波光微动。
“她的心智已经足够了。”
.
楚子曦受伤了。
三十八级的魂尊调查一个魂宗，很容易便被发现了，再加上那个魂宗又是一名邪魂师，手段阴毒，楚子曦一时不慎，便受了伤。
虽然最后，她成功反擒了对方，并在当地主教监督下，亲手处决了他。
那也是楚子曦第一次杀人。
伤有些重，楚子曦在西尔维斯城的分殿躺了两天后，不顾医师的劝阻，执意往武魂城赶，终于在接下任务后的第十七日，回到了总殿，进行任务交接。
结果回家后，在第二天对练时就被小狐狸发现了。
“楚子曦你是笨蛋吗？！不会养好了伤再回来吗？！”
看见楚子曦身上有些狰狞的伤口，胡列娜炸了。
楚子曦轻咳了一声，“我看过关于这一类任务的卷宗，完成的快的也就七日，最慢的，也不超过二十日，如果养了伤再走，就一定会超过那个日子。”
“我不想让老师失望。”
听说小徒弟进医务室了，前来探望的比比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一句，一时间不由得止住了推门的动作。
楚子曦……
轻轻叹了口气，比比东推开了门。
“我对你这次的任务没有任何要求，子曦。”
寻声望去，看见面色有些沉凝的比比东时，楚子曦又一次低下了头。
“对不起老师。”
“你不必如此苛责自己，”比比东走到床边坐下，“我也并未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子曦，你必须记住，你自己本身安好，才能执行更多任务，因为一件任务伤身，得不偿失。”
“子曦知错了。”
.
一年后，楚子曦到达了四十级，在进行魂环获取后，楚子曦被比比东要求放缓魂力修炼。
“你的魂力提升速度太快了，你的第二武魂仅仅附加了两个魂环，以你获取魂环时的等级来说，两个千年的魂环带来的魂力增幅不应该那么高，但子曦，你现在才12岁，就已经突破到了魂宗。”
“老师担心我根基虚浮？”
比比东点了点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无需我多言。”
“再加上你的武魂十分特殊，还是小心为上。”
楚子曦的眼睛一瞬间亮晶晶的。
对于比比东的关心，她总是能感受到十足的温暖。
.
放缓了魂力修炼后，楚子曦将空余的时间用在了比比东那边，成了教皇书房的常客。
来汇报的部下都习惯有这么一个人在那杵着了。
有时候比比东也会考校一下楚子曦，在一些事情上询问她的意见。
旁观的菊、鬼斗罗都觉得这样有些早了。
不过有时候楚子曦给出的意见还是能让人耳目一新的。
而伴随着这种耳目一新的，是比比东越发意味深长的目光。
楚博士尚无察觉，依旧做着一个弟子应该做的事，温文有礼，且不失体贴。
从楚子曦侍在比比东身边起，她手边的茶水便永远都是温热的，案几上摆放的文件永远整整齐齐，到饭点的时候，也总有人端来热菜。
其实别说是楚子曦了，比比东自己有时候也会忘了用餐，更别提她有着封号斗罗的修为，一顿两顿不用餐的情况下，也不会有
不过，她也是个政务小白，以前总泡实验室，对这些东西自然不甚了解，是以听的十分懵懂。
在这一天任务结束后，小狐狸抱着尾巴尝试着跟老师撒了个娇，希望明天能把她放回去训练。
比比东的目光就落在了楚子曦身上。
“你怎么想？”
楚子曦看了看教皇桌上如山高的文件又瞅了瞅一双大眼睛满是期盼的胡列娜，开口直接偏向了自家老师。
“子曦想多学些。”
多学些，就能替自己老师多分担点了。
小狐狸震惊了，为什么这么无聊的事情自己小伙伴能进行得下去？
于是一出门楚博士的脸就被狐狸爪子捏住了。
“子曦，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什么老怪物，为什么诸如看书听理论课那么枯燥的事你都能做一整天？跟个老学究似的，一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
楚子曦扯了扯小狐狸的爪子，解救了自己的脸，“因为我心静。”
小狐狸呲了呲牙，又捏了一把，感叹道：“手感真好！”
“你的狐狸尾巴手感也不错。”
楚博士又被抽了一尾巴。
.
在比比东身边跟着学政务学了一年后，楚子曦接到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
西尔维斯王国境内疑似有邪魂师出没，派楚子曦去进行调查，有能力则进行抹杀。
出发的前一晚，比比东把她叫到了身边。
“这次任务的危险性不小，你自己要小心。”
面对教皇大人的关心嘱托，楚子曦心下一暖，躬身行了一礼，“我会早点回来的，老师。”
比比东看着这个过于成熟的徒弟，轻轻叹息了一声，“早点休息吧。”
“子曦告退。”
楚子曦走后，书房暗处走出了一道黑影，对着比比东欠了欠身。
“大人，楚子曦年纪尚小，接下这个任务是不是还有些太早了？”
比比东看向桌旁的烧的热烈的蜡烛，印在紫褐色的眼眸之中亮的耀眼，烛火跃动，映的那双美眸波光微动。
“她的心智已经足够了。”
.
楚子曦受伤了。
三十八级的魂尊调查一个魂宗，很容易便被发现了，再加上那个魂宗又是一名邪魂师，手段阴毒，楚子曦一时不慎，便受了伤。
虽然最后，她成功反擒了对方，并在当地主教监督下，亲手处决了他。
那也是楚子曦第一次杀人。
伤有些重，楚子曦在西尔维斯城的分殿躺了两天后，不顾医师的劝阻，执意往武魂城赶，终于在接下任务后的第十七日，回到了总殿，进行任务交接。
结果回家后，在第二天对练时就被小狐狸发现了。
“楚子曦你是笨蛋吗？！不会养好了伤再回来吗？！”
看见楚子曦身上有些狰狞的伤口，胡列娜炸了。
楚子曦轻咳了一声，“我看过关于这一类任务的卷宗，完成的快的也就七日，最慢的，也不超过二十日，如果养了伤再走，就一定会超过那个日子。”
“我不想让老师失望。”
听说小徒弟进医务室了，前来探望的比比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一句，一时间不由得止住了推门的动作。
楚子曦……
轻轻叹了口气，比比东推开了门。
“我对你这次的任务没有任何要求，子曦。”
寻声望去，看见面色有些沉凝的比比东时，楚子曦又一次低下了头。
“对不起老师。”
“你不必如此苛责自己，”比比东走到床边坐下，“我也并未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子曦，你必须记住，你自己本身安好，才能执行更多任务，因为一件任务伤身，得不偿失。”
“子曦知错了。”
.
一年后，楚子曦到达了四十级，在进行魂环获取后，楚子曦被比比东要求放缓魂力修炼。
“你的魂力提升速度太快了，你的第二武魂仅仅附加了两个魂环，以你获取魂环时的等级来说，两个千年的魂环带来的魂力增幅不应该那么高，但子曦，你现在才12岁，就已经突破到了魂宗。”
“老师担心我根基虚浮？”
比比东点了点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无需我多言。”
“再加上你的武魂十分特殊，还是小心为上。”
楚子曦的眼睛一瞬间亮晶晶的。
对于比比东的关心，她总是能感受到十足的温暖。
.
放缓了魂力修炼后，楚子曦将空余的时间用在了比比东那边，成了教皇书房的常客。
来汇报的部下都习惯有这么一个人在那杵着了。
有时候比比东也会考校一下楚子曦，在一些事情上询问她的意见。
旁观的菊、鬼斗罗都觉得这样有些早了。
不过有时候楚子曦给出的意见还是能让人耳目一新的。
而伴随着这种耳目一新的，是比比东越发意味深长的目光。
楚博士尚无察觉，依旧做着一个弟子应该做的事，温文有礼，且不失体贴。
从楚子曦侍在比比东身边起，她手边的茶水便永远都是温热的，案几上摆放的文件永远整整齐齐，到饭点的时候，也总有人端来热菜。
其实别说是楚子曦了，比比东自己有时候也会忘了用餐，更别提她有着封号斗罗的修为，一顿两顿不用餐的情况下，也不会有
教导（二）
近日教皇的事务更加繁忙了。
好几次，比比东连饭都顾不上吃，只埋头处理事务。
楚子曦很想为她分担点什么，却也知道，目前的自己阅历太少，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有时候专业不对口真的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也是教皇太忙了，好几次楚子曦到了寝时还陪在她身边她都未曾发现。
好在楚博士还算自觉，逾时不算太多便去睡了。
也不知是不是比比东的忧思也影响到了楚子曦，这一夜的楚博士睡得不太安稳，凌晨四五点左右便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了，便起身梳洗。
路过书房之时，楚子曦看见了房内依旧有亮光。
她不会一夜未睡吧？
楚子曦眉梢微蹙，蹑手蹑脚地进了书房。
比比东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闭目浅眠。
得，看这幅样子，教皇定是一夜未眠。
太辛苦了……
楚子曦眸光微动，从魂导器中取出一件白色狐裘，轻轻走到比比东身后，为她披上。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教皇抓住了手腕。
楚子曦看到了比比东突然睁开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在看到来人是她时，才松开了手。
许是楚子曦侍奉的时间长了，气息也熟悉了，比比东竟然没在她进书房的时候感知到，直到楚子曦近了身，方才惊醒。
“什么时候了？”比比东揉了揉眉心。
“应是卯时了，”楚子曦抿了抿唇，“老师……也要注意身体。”
比比东看了她一眼，将身上的狐裘交还给了她，“封号斗罗的身体，没那么容易出事，只是事情多了，有些伤神而已。”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闻言，比比东轻笑了一声，“子曦有心了，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尽快稳固修为，等开春后，我会送你去死亡峡谷历练。”
“死亡峡谷？”楚子曦微微一惊，她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极度危险，一个不慎，便有可能失去性命。
“不错，”比比东点了点头，“在那里，你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历练。”
楚子曦抿了抿唇，恭声应下。
她会尽快成长，成长到能为她分忧的高度。
.
秋深之时，教皇身上的担子也卸了不少，便一如往年那般，开始对楚子曦几人进行特训。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小狐狸吓得多吃了半碗饭。
楚子曦被她逗笑了，“怎么，老师亲自教导，你不高兴吗？”
胡列娜白了她一眼，“高兴归高兴，但是训练也是真的苦啊……”
“要不你去跟老师撒个娇？”楚博士摊了摊手，“反正跟我撒娇没用，老师可是最宠你了。”
小狐狸红了脸，气的，“你去还差不多，你都不怎么撒娇，要是你去效果肯定比我好。”
“再说了，我现在又不是小时候那样了，再去撒娇不合适！”
楚子曦刚想反驳，冷不丁就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道含着几分笑意的清冽女声。
“是谁要撒娇啊？”
认出这是比比东的声音，两徒弟打了个激灵，连忙寻声看了过去。
教皇大人身着便装，嘴角挂着几分宠溺的笑意，倚在门旁看着她们。
“老师……”
楚子曦刚要起身行礼，就被她按了下去。
比比东面上挂着几分无奈，“子曦，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必如此拘礼。”
楚子曦顿了顿，柔声应了。
胡列娜看了看眉眼柔和的教皇大人，又看了看跟小鹿一样温顺的楚子曦，默默抬起了手，指向了自家发小。
“是子曦要撒娇。”
嘿嘿，卖队友，就是这么爽快！
楚博士“噌”地一下就僵住了，抬头就看见自家老师眼中带了几分打趣。
“原来是子曦要撒娇啊——”
比比东尾音拖得长长的，调侃意味颇浓。
一旁的小狐狸见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楚子曦瞬间红了耳朵，慌忙摇了摇头，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比比东。
她不是，她没有，她都多大人了，怎么可能还想撒娇？
可惜教皇大人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己的小徒弟，楚子曦这副可爱模样可真是难得一见，这个徒弟平时就一副大人模样，好不容易抓住了她这副窘态，比比东自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那子曦……打算怎么撒娇呢？”
楚子曦一见比比东脸上带了几分期盼，心里的别扭就去了三分，于是就站在原地憋啊憋，憋了老半天也没能憋出那种撒娇的模样，最后只憋出了一张苦瓜脸。
“老师……你就饶了我吧……”
比比东眼中笑意更甚。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徒弟这么可爱？
.
楚子曦最近瞄上了学院里的竖琴。
作为书香世家的孩子，从小父母对她的要求就不低，钢琴也基本是他们那一代子弟的必修课，楚博士也经常用它来放松，陶冶情操。
学成之后，她几乎只弹一首曲子——德彪西的《月光》，那是楚父楚母生前最喜欢的曲子。
即便毕业之后就很少有时间弹琴，但很多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在家庭变故后，楚子曦便只弹这一曲了。
仅能以此为纪念。
有钢琴做基础，楚子曦学起竖琴来速度自然要快的多。
不过她没能学多
近日教皇的事务更加繁忙了。
好几次，比比东连饭都顾不上吃，只埋头处理事务。
楚子曦很想为她分担点什么，却也知道，目前的自己阅历太少，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有时候专业不对口真的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也是教皇太忙了，好几次楚子曦到了寝时还陪在她身边她都未曾发现。
好在楚博士还算自觉，逾时不算太多便去睡了。
也不知是不是比比东的忧思也影响到了楚子曦，这一夜的楚博士睡得不太安稳，凌晨四五点左右便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了，便起身梳洗。
路过书房之时，楚子曦看见了房内依旧有亮光。
她不会一夜未睡吧？
楚子曦眉梢微蹙，蹑手蹑脚地进了书房。
比比东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闭目浅眠。
得，看这幅样子，教皇定是一夜未眠。
太辛苦了……
楚子曦眸光微动，从魂导器中取出一件白色狐裘，轻轻走到比比东身后，为她披上。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教皇抓住了手腕。
楚子曦看到了比比东突然睁开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在看到来人是她时，才松开了手。
许是楚子曦侍奉的时间长了，气息也熟悉了，比比东竟然没在她进书房的时候感知到，直到楚子曦近了身，方才惊醒。
“什么时候了？”比比东揉了揉眉心。
“应是卯时了，”楚子曦抿了抿唇，“老师……也要注意身体。”
比比东看了她一眼，将身上的狐裘交还给了她，“封号斗罗的身体，没那么容易出事，只是事情多了，有些伤神而已。”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闻言，比比东轻笑了一声，“子曦有心了，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尽快稳固修为，等开春后，我会送你去死亡峡谷历练。”
“死亡峡谷？”楚子曦微微一惊，她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极度危险，一个不慎，便有可能失去性命。
“不错，”比比东点了点头，“在那里，你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历练。”
楚子曦抿了抿唇，恭声应下。
她会尽快成长，成长到能为她分忧的高度。
.
秋深之时，教皇身上的担子也卸了不少，便一如往年那般，开始对楚子曦几人进行特训。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小狐狸吓得多吃了半碗饭。
楚子曦被她逗笑了，“怎么，老师亲自教导，你不高兴吗？”
胡列娜白了她一眼，“高兴归高兴，但是训练也是真的苦啊……”
“要不你去跟老师撒个娇？”楚博士摊了摊手，“反正跟我撒娇没用，老师可是最宠你了。”
小狐狸红了脸，气的，“你去还差不多，你都不怎么撒娇，要是你去效果肯定比我好。”
“再说了，我现在又不是小时候那样了，再去撒娇不合适！”
楚子曦刚想反驳，冷不丁就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道含着几分笑意的清冽女声。
“是谁要撒娇啊？”
认出这是比比东的声音，两徒弟打了个激灵，连忙寻声看了过去。
教皇大人身着便装，嘴角挂着几分宠溺的笑意，倚在门旁看着她们。
“老师……”
楚子曦刚要起身行礼，就被她按了下去。
比比东面上挂着几分无奈，“子曦，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必如此拘礼。”
楚子曦顿了顿，柔声应了。
胡列娜看了看眉眼柔和的教皇大人，又看了看跟小鹿一样温顺的楚子曦，默默抬起了手，指向了自家发小。
“是子曦要撒娇。”
嘿嘿，卖队友，就是这么爽快！
楚博士“噌”地一下就僵住了，抬头就看见自家老师眼中带了几分打趣。
“原来是子曦要撒娇啊——”
比比东尾音拖得长长的，调侃意味颇浓。
一旁的小狐狸见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楚子曦瞬间红了耳朵，慌忙摇了摇头，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比比东。
她不是，她没有，她都多大人了，怎么可能还想撒娇？
可惜教皇大人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己的小徒弟，楚子曦这副可爱模样可真是难得一见，这个徒弟平时就一副大人模样，好不容易抓住了她这副窘态，比比东自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那子曦……打算怎么撒娇呢？”
楚子曦一见比比东脸上带了几分期盼，心里的别扭就去了三分，于是就站在原地憋啊憋，憋了老半天也没能憋出那种撒娇的模样，最后只憋出了一张苦瓜脸。
“老师……你就饶了我吧……”
比比东眼中笑意更甚。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徒弟这么可爱？
.
楚子曦最近瞄上了学院里的竖琴。
作为书香世家的孩子，从小父母对她的要求就不低，钢琴也基本是他们那一代子弟的必修课，楚博士也经常用它来放松，陶冶情操。
学成之后，她几乎只弹一首曲子——德彪西的《月光》，那是楚父楚母生前最喜欢的曲子。
即便毕业之后就很少有时间弹琴，但很多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在家庭变故后，楚子曦便只弹这一曲了。
仅能以此为纪念。
有钢琴做基础，楚子曦学起竖琴来速度自然要快的多。
不过她没能学多
久，春天到了，她被扔去了死亡峡谷。
出发前，比比东把她叫到了身边，又细细嘱咐了一遍，楚子曦当然不会将她的话当做耳边风，十分郑重地做好了准备，方才踏入这片土地。
也正如传闻中所言，这个地方简直处处危机，第一天刚刚过去，楚子曦的衣裳就破损了不少，好在这里没有什么人，再加上破损的地方没露出什么隐私部位，楚子曦也就没有在意，紧绷着神经度过了这一晚。
第二天的时候，楚子曦就受了点小伤，当时她使用第四魂技虚空护盾的时候展开的慢了点，差点被盯上她的虎类魂兽卸掉一只手，好在她反应不慢，连忙变换姿势避让开了这次攻击，一剑斩杀了这只魂兽。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两年来，几乎每一天都在死亡的边缘摸爬滚打，楚子曦受伤虽然不少，但实战能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只是一直压着魂力的修炼，修为增长的速度慢了不少。
楚子曦还是在两年时间内到达了47级，且不说等级越高，魂力增长越慢，就楚子曦那种故意压着魂力的方式，而今到达这样的地步，速度也是够快了。
当然，两年后，邪月、胡列娜和焱等人也突破到了四十级，以仅仅15、6岁的年龄达到魂宗级别，三人的天赋放在全大陆也是屈指可数的，当然了，楚子曦这样的特殊情况不算。
四人一起行动，期间遭遇的各种困难与危险也让这个小团队变得更加紧密起来。
在楚子曦又一次突破到瓶颈期时，已经又是两年过去了。
也许是不放心几人，比比东在他们身边放了菊斗罗暗中保护，见状，自然把楚子曦带了回去，另外三人继续历练。
楚子曦上次突破后没有再给虚空之眼添加魂环，说实话，关于魂力冲突什么的，她也担心，所以她就干脆先向高等级冲锋，想着差不多了再给它上个魂环什么的。
以十六岁之龄突破到五十级，楚子曦无疑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当然，若是她不压着魂力的修炼速度，那这个记录也许会更令人惊艳。
被带出死亡峡谷后，楚子曦先回去见了比比东。
“老师。”
“嗯。”比比东应了一声，从书本中抬起头，目光微微柔和了些。
“这次对自己的魂环，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要施加一个置换的魂环，保护我的队友。”
比比东眉梢微挑，沉默着看着面前的楚子曦，半晌，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比比东站起身，拾阶而下，微低着头看向面前成熟了不少的女子。
楚子曦被她这么看着，心却柔软了下来，近五年的时间，她一直与比比东相分离，若说不念，那是假的。
“子曦，长大了很多。”
比比东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有些飘忽，不知道是在透过她看向谁。
“老师……”
楚子曦心下一紧，讷讷道。
比比东恍然，眼中再次溢满了温柔，“这次狩猎魂环，我亲自陪你去。”
“老师？！”
楚子曦惊讶至极，比比东那么忙碌，怎么能因为她一个人而耽误呢？
“在一个地方困久了总想出去走走，”比比东轻笑着点了一下楚子曦的额头，“子曦就当陪陪我这个任性的老师吧。”
对突如其来的亲昵有些不习惯，楚子曦一下就感觉自己血压攀升，耳朵都红了。
“但是这样是不是太耽误老师了？”
“公务永远都做不完，但你们都会长大，到时候都要远走高飞了，我们相聚的时间自然也就短了许多。现在，我只想抓住身边重要的人，不想再浪费同你们相处的时光了。”
.
次日一早，比比东换了身简朴的装束，带着楚子曦出门了。
事实上，有的人的气质不是一件朴素的衣服能遮住的，两人刚到一座城镇落脚，便被盯上了。
流氓调戏美女什么的确实有些烂俗，烂俗到楚博士罕见地动了杀机。
没有任何犹豫，楚子曦直接对着面前的两个流氓拉满弓弦，但在放手的那一刻紧急改变了箭头，将之改成了杀伤力极小的圆头，打在了两人的额头之上，将其彻底打晕。
她的教养在最后一刻阻止了她，只可惜她身上一瞬间散发而出的杀气还是被比比东捕获到了。
比比东有些惊讶，楚子曦向来冷静自持，怎么会因为两个小流氓而动了杀机。
“他们不该打您的主意。”
比比东的人生阅历可比楚子曦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当下就发现这个孩子似乎有点不对劲。
“在死亡峡谷养成的？”
“抱歉，老师，我……”
楚子曦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即便是经历过死亡峡谷的事，她也不应该轻易产生这种想法。
哪怕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生活了十多年，哪怕在死亡峡谷手染血腥，也不应该就这样将她的那些教育教养抹去。
她清楚地知道力量需要克制，越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越要慎重行事。
她是有些失控了，但她必须重新控制住自己。
环境虽是如此，她也不能失了本心。
“算了，等回去以后我帮你排解排解吧。”比比东没有再问下去，如果楚子曦不动手，她自己也会动手，只是她没想到楚子曦会那么的……愤怒，愤怒的有些不正常。
出发前，比比东把她叫到了身边，又细细嘱咐了一遍，楚子曦当然不会将她的话当做耳边风，十分郑重地做好了准备，方才踏入这片土地。
也正如传闻中所言，这个地方简直处处危机，第一天刚刚过去，楚子曦的衣裳就破损了不少，好在这里没有什么人，再加上破损的地方没露出什么隐私部位，楚子曦也就没有在意，紧绷着神经度过了这一晚。
第二天的时候，楚子曦就受了点小伤，当时她使用第四魂技虚空护盾的时候展开的慢了点，差点被盯上她的虎类魂兽卸掉一只手，好在她反应不慢，连忙变换姿势避让开了这次攻击，一剑斩杀了这只魂兽。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两年来，几乎每一天都在死亡的边缘摸爬滚打，楚子曦受伤虽然不少，但实战能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只是一直压着魂力的修炼，修为增长的速度慢了不少。
楚子曦还是在两年时间内到达了47级，且不说等级越高，魂力增长越慢，就楚子曦那种故意压着魂力的方式，而今到达这样的地步，速度也是够快了。
当然，两年后，邪月、胡列娜和焱等人也突破到了四十级，以仅仅15、6岁的年龄达到魂宗级别，三人的天赋放在全大陆也是屈指可数的，当然了，楚子曦这样的特殊情况不算。
四人一起行动，期间遭遇的各种困难与危险也让这个小团队变得更加紧密起来。
在楚子曦又一次突破到瓶颈期时，已经又是两年过去了。
也许是不放心几人，比比东在他们身边放了菊斗罗暗中保护，见状，自然把楚子曦带了回去，另外三人继续历练。
楚子曦上次突破后没有再给虚空之眼添加魂环，说实话，关于魂力冲突什么的，她也担心，所以她就干脆先向高等级冲锋，想着差不多了再给它上个魂环什么的。
以十六岁之龄突破到五十级，楚子曦无疑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当然，若是她不压着魂力的修炼速度，那这个记录也许会更令人惊艳。
被带出死亡峡谷后，楚子曦先回去见了比比东。
“老师。”
“嗯。”比比东应了一声，从书本中抬起头，目光微微柔和了些。
“这次对自己的魂环，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要施加一个置换的魂环，保护我的队友。”
比比东眉梢微挑，沉默着看着面前的楚子曦，半晌，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比比东站起身，拾阶而下，微低着头看向面前成熟了不少的女子。
楚子曦被她这么看着，心却柔软了下来，近五年的时间，她一直与比比东相分离，若说不念，那是假的。
“子曦，长大了很多。”
比比东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有些飘忽，不知道是在透过她看向谁。
“老师……”
楚子曦心下一紧，讷讷道。
比比东恍然，眼中再次溢满了温柔，“这次狩猎魂环，我亲自陪你去。”
“老师？！”
楚子曦惊讶至极，比比东那么忙碌，怎么能因为她一个人而耽误呢？
“在一个地方困久了总想出去走走，”比比东轻笑着点了一下楚子曦的额头，“子曦就当陪陪我这个任性的老师吧。”
对突如其来的亲昵有些不习惯，楚子曦一下就感觉自己血压攀升，耳朵都红了。
“但是这样是不是太耽误老师了？”
“公务永远都做不完，但你们都会长大，到时候都要远走高飞了，我们相聚的时间自然也就短了许多。现在，我只想抓住身边重要的人，不想再浪费同你们相处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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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比比东换了身简朴的装束，带着楚子曦出门了。
事实上，有的人的气质不是一件朴素的衣服能遮住的，两人刚到一座城镇落脚，便被盯上了。
流氓调戏美女什么的确实有些烂俗，烂俗到楚博士罕见地动了杀机。
没有任何犹豫，楚子曦直接对着面前的两个流氓拉满弓弦，但在放手的那一刻紧急改变了箭头，将之改成了杀伤力极小的圆头，打在了两人的额头之上，将其彻底打晕。
她的教养在最后一刻阻止了她，只可惜她身上一瞬间散发而出的杀气还是被比比东捕获到了。
比比东有些惊讶，楚子曦向来冷静自持，怎么会因为两个小流氓而动了杀机。
“他们不该打您的主意。”
比比东的人生阅历可比楚子曦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当下就发现这个孩子似乎有点不对劲。
“在死亡峡谷养成的？”
“抱歉，老师，我……”
楚子曦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即便是经历过死亡峡谷的事，她也不应该轻易产生这种想法。
哪怕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生活了十多年，哪怕在死亡峡谷手染血腥，也不应该就这样将她的那些教育教养抹去。
她清楚地知道力量需要克制，越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越要慎重行事。
她是有些失控了，但她必须重新控制住自己。
环境虽是如此，她也不能失了本心。
“算了，等回去以后我帮你排解排解吧。”比比东没有再问下去，如果楚子曦不动手，她自己也会动手，只是她没想到楚子曦会那么的……愤怒，愤怒的有些不正常。
“谢谢你，老师。”
楚子曦捂了捂心口，发现心跳似乎有些快了。
.
半个月后，比比东带她来到了天斗帝国的皇城。
皇城内名流贵族众多，不好得说会不会有人认出这位现任教皇，武魂殿目前已经让两大帝国有所忌惮，若是比比东再露面，恐怕会麻烦不断。
于是教皇做了变装，带着楚子曦潜入了皇宫。
楚子曦当时不知道她们进的是皇宫，直到见到了房内一名二十一、二岁的青年。
楚子曦自然也不清楚青年的身份，但在青年见到他们后下意识地喊人时，她知道了。
“怎么了么，太子殿下？”
“没什么，你们退下吧。”
青年没有让侍卫进门，反倒冷着一张脸，看向房内的两人。
“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教皇大人并没有因为青年的态度而生气，反倒温柔开口。
青年冷哼一声，嘲讽道：“过去十多年也不见你管过我，现在来做什么？”
比比东动作一顿，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苦涩，“是我的错，来得太晚了，你能原谅我吗？”
青年瞬间瞪大了双眼，看着比比东的样子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般。
楚子曦微微有点不舒服，却也知道自己插不上什么话，只能静默着观察。
“你真的是比比东？”
教皇大人点了点头，“你若不信，我可以开启武魂。”
青年的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化作了一声讽笑，“原谅你？呵，凭什么？为了你的野心，我在这个地方隐瞒身份，苦熬了这么多年，你拿什么让我原谅你？！”
隐瞒身份？楚子曦微微一愣，看向青年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天斗太子与比比东是什么关系？所谓的隐瞒身份指的是什么？
比比东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有些晚了，但我不希望再这样继续下去。”
“子曦，你先出去吧。”
“是。”
虽然对此很是好奇，但楚子曦做事素来有分寸，比比东让她回避自然有她的道理，楚子曦当然会选择遵从。
见人离开了，比比东转头看向那个一直撇着头不愿意正眼看着她的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
“雪儿。”
雪儿身子一僵，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转过头来，看向眉眼间含着几分苦痛的比比东。
“做什么？”
“我想同你讲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个少女，她喜欢上了一个满腹经纶却实力低微的青年，她以为她可以和他一直走下去，直到有一天，那个教导了她所有知识的老师出现，询问少女和青年的关系。那是少女最尊敬的人，少女自然毫无保留，但是……”
比比东努力崩着脸，让自己的表情不至于那么崩溃，“老师不允许少女脱离她所在的地方，更何况是和其他家族扯上关系，于是，老师一掌打晕了她。当她醒来时只觉得全身剧痛，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地躺在老师的身边，老师表示即使用最龌龊的手段也要将她留在这里，并以青年的性命来威胁，让她不要自尽以及断绝与青年的关系。少女后来发现自己怀孕了，老师也知道了，于是他将少女囚禁起来，让她安心养胎，直到她生下那个孩子为止。”
雪儿突然明白了什么，浑身颤抖着，“不要说了！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比比东苦笑，“我有什么理由骗你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能把这十多年还我吗？现在来装什么慈母？”
“雪儿……”
雪儿狠狠地指着门口：“你走！”
作者有话说：她也会有迷失的时刻。
楚子曦捂了捂心口，发现心跳似乎有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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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比比东带她来到了天斗帝国的皇城。
皇城内名流贵族众多，不好得说会不会有人认出这位现任教皇，武魂殿目前已经让两大帝国有所忌惮，若是比比东再露面，恐怕会麻烦不断。
于是教皇做了变装，带着楚子曦潜入了皇宫。
楚子曦当时不知道她们进的是皇宫，直到见到了房内一名二十一、二岁的青年。
楚子曦自然也不清楚青年的身份，但在青年见到他们后下意识地喊人时，她知道了。
“怎么了么，太子殿下？”
“没什么，你们退下吧。”
青年没有让侍卫进门，反倒冷着一张脸，看向房内的两人。
“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教皇大人并没有因为青年的态度而生气，反倒温柔开口。
青年冷哼一声，嘲讽道：“过去十多年也不见你管过我，现在来做什么？”
比比东动作一顿，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苦涩，“是我的错，来得太晚了，你能原谅我吗？”
青年瞬间瞪大了双眼，看着比比东的样子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般。
楚子曦微微有点不舒服，却也知道自己插不上什么话，只能静默着观察。
“你真的是比比东？”
教皇大人点了点头，“你若不信，我可以开启武魂。”
青年的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化作了一声讽笑，“原谅你？呵，凭什么？为了你的野心，我在这个地方隐瞒身份，苦熬了这么多年，你拿什么让我原谅你？！”
隐瞒身份？楚子曦微微一愣，看向青年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天斗太子与比比东是什么关系？所谓的隐瞒身份指的是什么？
比比东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有些晚了，但我不希望再这样继续下去。”
“子曦，你先出去吧。”
“是。”
虽然对此很是好奇，但楚子曦做事素来有分寸，比比东让她回避自然有她的道理，楚子曦当然会选择遵从。
见人离开了，比比东转头看向那个一直撇着头不愿意正眼看着她的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
“雪儿。”
雪儿身子一僵，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转过头来，看向眉眼间含着几分苦痛的比比东。
“做什么？”
“我想同你讲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个少女，她喜欢上了一个满腹经纶却实力低微的青年，她以为她可以和他一直走下去，直到有一天，那个教导了她所有知识的老师出现，询问少女和青年的关系。那是少女最尊敬的人，少女自然毫无保留，但是……”
比比东努力崩着脸，让自己的表情不至于那么崩溃，“老师不允许少女脱离她所在的地方，更何况是和其他家族扯上关系，于是，老师一掌打晕了她。当她醒来时只觉得全身剧痛，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地躺在老师的身边，老师表示即使用最龌龊的手段也要将她留在这里，并以青年的性命来威胁，让她不要自尽以及断绝与青年的关系。少女后来发现自己怀孕了，老师也知道了，于是他将少女囚禁起来，让她安心养胎，直到她生下那个孩子为止。”
雪儿突然明白了什么，浑身颤抖着，“不要说了！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比比东苦笑，“我有什么理由骗你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能把这十多年还我吗？现在来装什么慈母？”
“雪儿……”
雪儿狠狠地指着门口：“你走！”
作者有话说：她也会有迷失的时刻。
心动（一）
星空，从古至今有无数人为之着迷，那一颗颗闪烁的星星，大都是宇宙中的某颗恒星，而恒星抛出的气体则将成为星云的一部分。
楚子曦乖乖坐在天斗皇宫外的草地上，凝望着头顶的星空，想到开启虚空之眼时自己眼睛的模样，不由得陷入了思考。
所谓的虚空，会不会是那万千星系中的某一颗行星或恒星呢？毕竟虚空之眼的模样这么像是宇宙的星云。
轻轻叹了口气，楚子曦又回头望了望夜间依旧灯火明亮的天斗皇宫，这已经是她第二十四次回头了，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地焦躁。
又叹了口气，楚子曦转头拨弄着地面翠绿的小草，想找到另一个思考方向，好减轻自己内心的焦躁。
好在，这次没等她想好，比比东就出现在了这片空地上，看着神游天外的楚子曦勾了勾嘴角。
“子曦。”
楚子曦唰地一下就回过了头，看清来人后连忙从地上蹦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后快步走到比比东跟前。
“老师。”
“久等了。”
楚子曦摇头，“老师言重了，子曦并未等多久，老师的事情做完了么？”
比比东点点头，复又问道：“子曦不好奇？”
楚子曦一愣，随后轻勾起唇角，“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老师若不愿让子曦知道，子曦也就不会好奇了。”
比比东笑道：“我原以为子曦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老师，子曦只对真理好奇。”楚子曦眨眨眼，认真道，“老师所允，老师所言，于子曦亦是真理。”
比比东顿了顿，看向楚子曦那双星空之眸时，意外地发现里面只有赤忱一片。
“但老师不是个好人。”
“在子曦心里，老师便是最好的人，是您让子曦有了这么多的机会，让子曦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说着，楚子曦顿了顿，尚未收起的虚空之眼满是温柔，“更何况，这世上也从无绝对的好人，只要在我心里，老师是最好的人便够了。”
那双眼眸中，只有一人，也唯有此人，胜过璀璨星空。
比比东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她是我女儿，名为千仞雪，9岁的时候潜入了这里。”
楚子曦愣住了。
“也许我该来得早些的，但总被各种事情绊住手脚。”
楚子曦突然想起之前比比东曾问过她一些关于这个年纪的孩子的喜好，只是楚博士过于成熟，想也不想就按着自己那一套来了一遍，后来某天，她隐约看到比比东书房里放了几本新书。
“她会明白老师的心意的。”楚子曦抿抿唇，温和一笑，“毕竟老师还特意咨询了我们这些同龄人呢。”
比比东轻叹一声，“子曦，你果然是个敏锐的孩子。”
“老师，”楚子曦认真道，“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虽然我距离您的层次还很远，但我一定会尽早赶上您，做一个能真正保护您的人。”
没想到楚子曦还记得这个承诺。
比比东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楚子曦身上的异常之处她当然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她一直没问罢了。
这份异常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不排除，比比东确实会有些不安，尽管她自己身上也发生了一些奇妙的事，但既然上天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自然不希望自己又一次失败，只不过比起上一次，她有了更加珍惜的东西罢了。
重来一次，几乎事事都掌握在了比比东手中，唯有眼前的这个人是个例外。
“你从小就有一种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睿智，”比比东看了眼有些僵住了的楚子曦，心下一转，口中说出的话语也变了个样，“却没想到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楚博士傻笑了两声，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回到旅店，楚子曦拿出一本书来看，只是原先十分吸引她的内容此刻却变得有些枯燥乏味，比比东在外面说的那一番话显然还是对楚博士有些影响的。
对于楚子曦来说，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视、最信任的人就是比比东，而今教皇大人一番话却提醒了她，她瞒着她一个秘密，一个很大的秘密。
异于同龄人的表现、奇特的武魂，再加上与某些主流观点格格不入的思维，从小到大，她有多少的可疑之处，作为教皇的比比东怎么可能没有发觉？但她依旧悉心教导楚子曦，要知道，这位教皇的手腕素来是铁血无情，她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看得清清楚楚，可这么一个疑点重重的人却并未因此被抹杀，比比东在其中的作用可想而知。
越是这么想，楚子曦越觉得愧疚，同时心中又是漫起一股暖流，让她想到时便多巴胺激增，难以冷静。
况且，今夜比比东还告诉了她关于天斗太子的身份，她有什么理由再瞒着这个如此信任她的人呢？
放下手中的书，楚子曦看向比比东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比比东：？
“老师，我有话想对你说……”
比比东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其实不是……呃！”
楚子曦刚开口说到一半，便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扼住，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和窒息感瞬间朝她袭来，让她有种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错觉。
那双原本端正地放在膝盖上的手，将她的裤子揉成了一团干菜，白皙的脖颈之上青筋毕
星空，从古至今有无数人为之着迷，那一颗颗闪烁的星星，大都是宇宙中的某颗恒星，而恒星抛出的气体则将成为星云的一部分。
楚子曦乖乖坐在天斗皇宫外的草地上，凝望着头顶的星空，想到开启虚空之眼时自己眼睛的模样，不由得陷入了思考。
所谓的虚空，会不会是那万千星系中的某一颗行星或恒星呢？毕竟虚空之眼的模样这么像是宇宙的星云。
轻轻叹了口气，楚子曦又回头望了望夜间依旧灯火明亮的天斗皇宫，这已经是她第二十四次回头了，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地焦躁。
又叹了口气，楚子曦转头拨弄着地面翠绿的小草，想找到另一个思考方向，好减轻自己内心的焦躁。
好在，这次没等她想好，比比东就出现在了这片空地上，看着神游天外的楚子曦勾了勾嘴角。
“子曦。”
楚子曦唰地一下就回过了头，看清来人后连忙从地上蹦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后快步走到比比东跟前。
“老师。”
“久等了。”
楚子曦摇头，“老师言重了，子曦并未等多久，老师的事情做完了么？”
比比东点点头，复又问道：“子曦不好奇？”
楚子曦一愣，随后轻勾起唇角，“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老师若不愿让子曦知道，子曦也就不会好奇了。”
比比东笑道：“我原以为子曦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老师，子曦只对真理好奇。”楚子曦眨眨眼，认真道，“老师所允，老师所言，于子曦亦是真理。”
比比东顿了顿，看向楚子曦那双星空之眸时，意外地发现里面只有赤忱一片。
“但老师不是个好人。”
“在子曦心里，老师便是最好的人，是您让子曦有了这么多的机会，让子曦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说着，楚子曦顿了顿，尚未收起的虚空之眼满是温柔，“更何况，这世上也从无绝对的好人，只要在我心里，老师是最好的人便够了。”
那双眼眸中，只有一人，也唯有此人，胜过璀璨星空。
比比东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她是我女儿，名为千仞雪，9岁的时候潜入了这里。”
楚子曦愣住了。
“也许我该来得早些的，但总被各种事情绊住手脚。”
楚子曦突然想起之前比比东曾问过她一些关于这个年纪的孩子的喜好，只是楚博士过于成熟，想也不想就按着自己那一套来了一遍，后来某天，她隐约看到比比东书房里放了几本新书。
“她会明白老师的心意的。”楚子曦抿抿唇，温和一笑，“毕竟老师还特意咨询了我们这些同龄人呢。”
比比东轻叹一声，“子曦，你果然是个敏锐的孩子。”
“老师，”楚子曦认真道，“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虽然我距离您的层次还很远，但我一定会尽早赶上您，做一个能真正保护您的人。”
没想到楚子曦还记得这个承诺。
比比东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楚子曦身上的异常之处她当然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她一直没问罢了。
这份异常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不排除，比比东确实会有些不安，尽管她自己身上也发生了一些奇妙的事，但既然上天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自然不希望自己又一次失败，只不过比起上一次，她有了更加珍惜的东西罢了。
重来一次，几乎事事都掌握在了比比东手中，唯有眼前的这个人是个例外。
“你从小就有一种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睿智，”比比东看了眼有些僵住了的楚子曦，心下一转，口中说出的话语也变了个样，“却没想到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楚博士傻笑了两声，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回到旅店，楚子曦拿出一本书来看，只是原先十分吸引她的内容此刻却变得有些枯燥乏味，比比东在外面说的那一番话显然还是对楚博士有些影响的。
对于楚子曦来说，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视、最信任的人就是比比东，而今教皇大人一番话却提醒了她，她瞒着她一个秘密，一个很大的秘密。
异于同龄人的表现、奇特的武魂，再加上与某些主流观点格格不入的思维，从小到大，她有多少的可疑之处，作为教皇的比比东怎么可能没有发觉？但她依旧悉心教导楚子曦，要知道，这位教皇的手腕素来是铁血无情，她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看得清清楚楚，可这么一个疑点重重的人却并未因此被抹杀，比比东在其中的作用可想而知。
越是这么想，楚子曦越觉得愧疚，同时心中又是漫起一股暖流，让她想到时便多巴胺激增，难以冷静。
况且，今夜比比东还告诉了她关于天斗太子的身份，她有什么理由再瞒着这个如此信任她的人呢？
放下手中的书，楚子曦看向比比东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比比东：？
“老师，我有话想对你说……”
比比东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其实不是……呃！”
楚子曦刚开口说到一半，便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扼住，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和窒息感瞬间朝她袭来，让她有种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错觉。
那双原本端正地放在膝盖上的手，将她的裤子揉成了一团干菜，白皙的脖颈之上青筋毕
露，看起来十分可怖；身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将楚子曦身上的衣物几乎染湿。
早在楚子曦突然闭了口的时候，比比东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连忙起身搀扶楚子曦，随后紧蹙着眉，将手搭在了她的腕脉之上。
“子曦，你怎么了？”
难道是魂力冲突？可是也不应该这么突然啊！
“我……”
楚子曦的身体依旧在颤抖着，那几个字眼就像被人硬塞在喉咙里，不允许她说出口。
但楚博士怎么可能会轻易屈服？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前世时可以毅然决然地从头开始，如今亦是。
楚子曦身子不受控地蜷起，却依旧倔强地把字吐出：“……唔……我不……是……唔……”
反应愈发剧烈，反倒激起了楚子曦的逆反心理，“这个……世……界……哇……”
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楚子曦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压碎了一般，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好汲取氧气。
比比东身子一僵，下一刻，那双美丽的紫褐色眼眸中溢满了复杂的情绪。
“别说了……”
比比东明白了楚子曦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原本搭在楚子曦手腕上的手指滑了下来，却又像是回过神了一般，在一瞬间紧紧地握住了那显得有些纤细的皓腕。
“老师……知道了，子曦，别再说了。”
楚子曦眼前的视线早已模糊，却还是努力地对着比比东露出一个笑容。
“老师……信我吗……”
比比东的心口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显得陌生的温暖，在这温暖的引领之下，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又柔和了不少。
“老师信你，子曦，别说话了，老师助你调息。”
一边说着，比比东一边将楚子曦扶了起来，帮她摆出修炼的姿势后，向她体内输入了一丝极其温和的魂力，引导着她体内已经出现停摆的魂力重新运转起来。
这样的引导直到天明，才成功让楚子曦的魂力开始正常的流动。
这般精细的操作无疑是极其浪费精力的，饶是比比东已经成为封号斗罗，也不由得感觉到一丝疲惫。
将楚子曦轻轻放倒在床上，比比东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眸中的复杂从未褪去过半分，不知过了多久，她沉沉地吐了口气。
床上这面如金纸的人儿啊，何至于此？
像是被楚子曦唇角处已经干涸的血迹刺了眼，比比东终于移开了目光，取了块帕子擦去那点点猩红。
她也确实未曾料到，素来老练成熟的楚子曦会如此地具有少年意气，竟然妄图对抗某种强制力量。
是的，比比东对楚子曦这次突如其来的重伤已经有了些许头绪。
自重生以来，比比东就发现即便自己能提前预知一些东西，也无法做出任何改变。每当她想采取什么行动时，就会莫名发生魂力反噬，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
比比东的眼神飘忽了一瞬，最后再次定格在楚子曦脸上。
是了，自从这个孩子出现以后，那些压制虽然还在，却慢慢有了些松动，从前一直被困在教皇殿，楚子曦出现以后好歹能去武魂殿学院转一转了，甚至有些决策也可以适当做出改变。
这位异界来客像是打破了某种规则，如今，她甚至能到天斗帝国，能同雪儿谈谈，至少弥补些许遗憾。
至于限制她的东西……规则？为什么会有规则呢？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一般……
楚子曦说她的武魂可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是否又是真实存在的？重生，是不是也只是一场梦？
比比东思绪有些混乱，桩桩件件的事情背后所隐藏的东西实在有些太过复杂，深入思考其中之一便足够耗费人的精力了，何况是这么多。
“老师……”
被一道轻声呼唤喊得一惊，比比东回眸看去，却发现楚子曦并未醒来，只是一声梦呓罢了。
这孩子……
比比东眼中再次被复杂所充满，好半晌后叹了口气，随后自嘲一笑。
什么时候，她也被楚子曦带得非要探寻背后的东西不可了？
.
楚子曦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比比东正坐在旅舍的书桌旁看书，橘黄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愈发地柔和温暖，温暖得让楚子曦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像是扑火的飞蛾一般，靠近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已经是她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了。
如鼓声一般响亮的心跳声让楚子曦不由得有些紧张，生怕被面前的人听了去，尽管她的理智告诉她这只是错觉。
已然习惯了冰冷的逻辑推理和追求理性的思考方式，这种陌生的感受让楚博士有些不知所措。
她在丧失对自己的控制，这很危险。从前在实验室，很多实验结果都是可以通过各种相对合理的运算推到的，说白了，大部分的事情都算是在她们的掌控之内，可现在，感性逐渐吞噬着理性，让她有些手忙脚乱。
一个陌生的领域，是会令人切实感受到不安的，楚子曦自然不能免俗。
不过，身边有这个人除外。
“醒了？”比比东轻柔的声音飘进楚子曦的耳中，将她的思绪唤回。
楚子曦小小地伸了个懒腰，声音中还带了几分不知名的软糯，像是一只倦懒的猫，“嗯，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早在楚子曦突然闭了口的时候，比比东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连忙起身搀扶楚子曦，随后紧蹙着眉，将手搭在了她的腕脉之上。
“子曦，你怎么了？”
难道是魂力冲突？可是也不应该这么突然啊！
“我……”
楚子曦的身体依旧在颤抖着，那几个字眼就像被人硬塞在喉咙里，不允许她说出口。
但楚博士怎么可能会轻易屈服？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前世时可以毅然决然地从头开始，如今亦是。
楚子曦身子不受控地蜷起，却依旧倔强地把字吐出：“……唔……我不……是……唔……”
反应愈发剧烈，反倒激起了楚子曦的逆反心理，“这个……世……界……哇……”
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楚子曦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压碎了一般，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好汲取氧气。
比比东身子一僵，下一刻，那双美丽的紫褐色眼眸中溢满了复杂的情绪。
“别说了……”
比比东明白了楚子曦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原本搭在楚子曦手腕上的手指滑了下来，却又像是回过神了一般，在一瞬间紧紧地握住了那显得有些纤细的皓腕。
“老师……知道了，子曦，别再说了。”
楚子曦眼前的视线早已模糊，却还是努力地对着比比东露出一个笑容。
“老师……信我吗……”
比比东的心口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显得陌生的温暖，在这温暖的引领之下，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又柔和了不少。
“老师信你，子曦，别说话了，老师助你调息。”
一边说着，比比东一边将楚子曦扶了起来，帮她摆出修炼的姿势后，向她体内输入了一丝极其温和的魂力，引导着她体内已经出现停摆的魂力重新运转起来。
这样的引导直到天明，才成功让楚子曦的魂力开始正常的流动。
这般精细的操作无疑是极其浪费精力的，饶是比比东已经成为封号斗罗，也不由得感觉到一丝疲惫。
将楚子曦轻轻放倒在床上，比比东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眸中的复杂从未褪去过半分，不知过了多久，她沉沉地吐了口气。
床上这面如金纸的人儿啊，何至于此？
像是被楚子曦唇角处已经干涸的血迹刺了眼，比比东终于移开了目光，取了块帕子擦去那点点猩红。
她也确实未曾料到，素来老练成熟的楚子曦会如此地具有少年意气，竟然妄图对抗某种强制力量。
是的，比比东对楚子曦这次突如其来的重伤已经有了些许头绪。
自重生以来，比比东就发现即便自己能提前预知一些东西，也无法做出任何改变。每当她想采取什么行动时，就会莫名发生魂力反噬，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
比比东的眼神飘忽了一瞬，最后再次定格在楚子曦脸上。
是了，自从这个孩子出现以后，那些压制虽然还在，却慢慢有了些松动，从前一直被困在教皇殿，楚子曦出现以后好歹能去武魂殿学院转一转了，甚至有些决策也可以适当做出改变。
这位异界来客像是打破了某种规则，如今，她甚至能到天斗帝国，能同雪儿谈谈，至少弥补些许遗憾。
至于限制她的东西……规则？为什么会有规则呢？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一般……
楚子曦说她的武魂可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是否又是真实存在的？重生，是不是也只是一场梦？
比比东思绪有些混乱，桩桩件件的事情背后所隐藏的东西实在有些太过复杂，深入思考其中之一便足够耗费人的精力了，何况是这么多。
“老师……”
被一道轻声呼唤喊得一惊，比比东回眸看去，却发现楚子曦并未醒来，只是一声梦呓罢了。
这孩子……
比比东眼中再次被复杂所充满，好半晌后叹了口气，随后自嘲一笑。
什么时候，她也被楚子曦带得非要探寻背后的东西不可了？
.
楚子曦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比比东正坐在旅舍的书桌旁看书，橘黄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愈发地柔和温暖，温暖得让楚子曦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像是扑火的飞蛾一般，靠近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已经是她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了。
如鼓声一般响亮的心跳声让楚子曦不由得有些紧张，生怕被面前的人听了去，尽管她的理智告诉她这只是错觉。
已然习惯了冰冷的逻辑推理和追求理性的思考方式，这种陌生的感受让楚博士有些不知所措。
她在丧失对自己的控制，这很危险。从前在实验室，很多实验结果都是可以通过各种相对合理的运算推到的，说白了，大部分的事情都算是在她们的掌控之内，可现在，感性逐渐吞噬着理性，让她有些手忙脚乱。
一个陌生的领域，是会令人切实感受到不安的，楚子曦自然不能免俗。
不过，身边有这个人除外。
“醒了？”比比东轻柔的声音飘进楚子曦的耳中，将她的思绪唤回。
楚子曦小小地伸了个懒腰，声音中还带了几分不知名的软糯，像是一只倦懒的猫，“嗯，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比比东心中一动，看向楚子曦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微笑着摇了摇头，“不麻烦，倒是你，感觉如何？可还有不舒服？”
楚子曦微眯着眼感受体内的情况，道：“只是魂力还未完全恢复，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比比东点点头，“那便好，再休养两天，我们便去狩猎魂环。”
“嗯。”
.
两日后 星斗大森林
比比东带着楚子曦在星斗大森林的中围搜寻着合适的魂兽，置换类的魂技十分罕见，因而选择的范围要缩小的多。好在楚子曦的武魂特殊，不受魂环的种类限制，寻找起来也会相对容易些。
进入森林的第三日，她们终于有了收获。
那是一条大约五千年的鬼蛇，通体以暗黑色为主，身上的鳞片反射着幽光。这种魂兽十分善于绞杀猎物，而这种绞杀也与一般的蛇类魂兽不同，它更多的是通过精神力来进行绞杀。
精神系的武魂罕见，精神系的魂兽更加难寻，否则楚子曦的虚空之眼就不会只有这么两个魂环了。
“一般人无法承受那么多的魂环，是因为身体无法承受其中的能量，子曦，你的武魂虽然不同于常人，但也难保会出现什么意外。”
就在楚子曦决定猎取鬼蛇作为虚空之眼的魂环时，比比东拦下了她。已经清楚楚子曦身份的比比东自然也不会把她往重生者身上想，对于她的某些冒险行为也会进行制止，毕竟她不可能像她一样对实力的提升那么着急。
况且，楚子曦拼着自废修为的代价也要告知她真相的这份赤忱之心，已经够她将其彻底纳入自己的领地了。
楚子曦微微一笑，“老师，我想快点成长，快些成长为能保护你的人。”
比比东一愣，不由得放下了拦住楚子曦的手。
她错了，楚子曦对实力的提升还是很着急。
而那个理由，是为她。
楚子曦微眯着眼感受体内的情况，道：“只是魂力还未完全恢复，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比比东点点头，“那便好，再休养两天，我们便去狩猎魂环。”
“嗯。”
.
两日后 星斗大森林
比比东带着楚子曦在星斗大森林的中围搜寻着合适的魂兽，置换类的魂技十分罕见，因而选择的范围要缩小的多。好在楚子曦的武魂特殊，不受魂环的种类限制，寻找起来也会相对容易些。
进入森林的第三日，她们终于有了收获。
那是一条大约五千年的鬼蛇，通体以暗黑色为主，身上的鳞片反射着幽光。这种魂兽十分善于绞杀猎物，而这种绞杀也与一般的蛇类魂兽不同，它更多的是通过精神力来进行绞杀。
精神系的武魂罕见，精神系的魂兽更加难寻，否则楚子曦的虚空之眼就不会只有这么两个魂环了。
“一般人无法承受那么多的魂环，是因为身体无法承受其中的能量，子曦，你的武魂虽然不同于常人，但也难保会出现什么意外。”
就在楚子曦决定猎取鬼蛇作为虚空之眼的魂环时，比比东拦下了她。已经清楚楚子曦身份的比比东自然也不会把她往重生者身上想，对于她的某些冒险行为也会进行制止，毕竟她不可能像她一样对实力的提升那么着急。
况且，楚子曦拼着自废修为的代价也要告知她真相的这份赤忱之心，已经够她将其彻底纳入自己的领地了。
楚子曦微微一笑，“老师，我想快点成长，快些成长为能保护你的人。”
比比东一愣，不由得放下了拦住楚子曦的手。
她错了，楚子曦对实力的提升还是很着急。
而那个理由，是为她。
心动（二）
楚子曦冲出去的一瞬间，虚空之握的第二魂技已经成型，数箭齐发之下，将鬼蛇暂时钉在了原地。随后第一魂环亮起，虚空之剑带着锋锐气息朝鬼蛇刺去。
但千年魂兽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在楚子曦幻化出剑时，鬼蛇也挣脱了束缚，狠狠一摆尾，打在了楚子曦无形的剑刃上。
强烈的震荡感让楚子曦虎口微有些发麻，然而却不敢放松，第三魂环的紫色光芒瞬间亮起，楚子曦伸出左手，被包裹住的食指在半空中书写出一串串发亮的不知名符文，随后将其如抓纸一般一把抓住，拍到了地面之上，瞬间，一个半径约为二十米的光罩扩散开来。
虚空之握第三魂技虚空阵法，阵法内提升自身虚空器具威力百分之五十，队友全属性百分之二十。
楚子曦唇角微勾，手腕翻转，带着虚空之剑再次冲了上去。
比比东倚在一棵树干上，静默地看着楚子曦的独自战斗，并不打算立刻出手相助。
鬼蛇鳞片坚韧，即便楚子曦多次发起进攻，也没能成功将它的防御击垮，只能在那一块块鳞片上留下白色的划痕。
这番举动倒是惹恼了鬼蛇，那双阴冷的竖瞳紧盯着楚子曦，黑色的气流在下一刻如同一条条黑色巨蟒一般朝楚子曦缠绕而去。
“小心！”
比比东微微变了脸色，正欲出手，却突然感受到了楚子曦的视野分享。
虚空之眼第二魂技眼目，链接，链接1：比比东，链接成功，共享第一魂技真实之眼的视野。
虚空之眼第一魂技：真实之眼，视野中能看到能量波动的痕迹，以不同颜色的光晕附着波动区域。
虽然第二魂技的能力还不止于此，不过由于比比东与她的差距太大，第二魂技另外的能力反而有可能导致楚子曦受到反噬，于是楚博士只选择了链接视野。
被层次丰富的光晕包围，楚子曦却并不慌张，反倒再度伸手构建出了虚空之弓，对着鬼蛇的眼睛拉满了弓弦。
比比东轻轻勾了勾唇，在视野共享下，她自然也能看到，鬼蛇那暴露得完完全全的弱点。
手指轻放，悄无声息却极具破坏力的一箭射出，从鬼蛇的眼中穿入，再度从后脑穿出，钉在了其身后的树干上。
楚子曦散去虚空之弓，并收回了视野共享。
“做的不错。”比比东轻声夸奖了一句。
“老师过奖了，”楚子曦笑了笑，走上前几步，“还望老师为我护法。”
“自然，”比比东轻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同时运用两个武魂，子曦，你真令我惊讶。”
楚子曦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刚刚似乎真的是在同时使用两个武魂，之前她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是去死亡峡谷以后才这样的吗？”
楚子曦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可能是生存压力下的自我演化吧。”
又在说什么生僻的东西了，比比东无奈地摇了摇头，“先吸收吧，如果过程有什么问题，及早退出，即便没有修为，只要你还活着便好。”
只要我还活着便好……楚子曦眨了眨眼，莫名感受到了一股甜意，随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老师。”
吸收过程并没有像比比东所担心的那样出什么问题，相反，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让比比东有些惊讶。
“虚空之握与虚空之眼，老师，也许它们同出一源呢。”
楚子曦半是玩笑地道。
比比东轻笑了一声，并不作答。
也许楚子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一语成谶。
此行是为了虚空之握的第五魂环，自然还需要再进行狩猎，不过比起千年魂兽，万年级别的魂兽就要少很多了，因此寻找的难度也高了不少。
自遭遇鬼蛇后，两人又在星斗大森林逗留了两日，却一直没能遇到合适的魂兽。
眼看着距离预定的归期越来越近，楚子曦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夜宿之时，有比比东这样的强者在，生火自然不成问题。
两人坐在火堆旁休息，楚子曦一双黑眸紧盯着明亮的火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着急了？”
耳畔传来了比比东一如既往的柔和嗓音，楚子曦微偏过头，细细打量着被火光晕染出几分明艳动人的比比东。
“有些吧。”楚子曦愣愣地道，“毕竟能这样……”和你相处的时间不多。
比比东轻轻挑了挑眉，“什么？”
“能这样同老师一道的机会很少。”楚子曦撇开眼，将心中的话语润色了一番。
比比东被她逗笑了，悦耳动听的笑声带着几分楚子曦不常见的调侃，惹得她红了面颊，“我倒是未曾发现，子曦原来这么黏人？”
楚子曦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转头取了火堆上架着的干粮，觉得自己的脸都要比它们更烧了。
“先吃饭吧老师。”
比比东莞尔一笑，不再逗她。
次日再度启程，两人终于在傍晚找到了一株暗影藤——这种魂兽能把其藤蔓包裹住的任意物品进行置换，非常符合楚子曦的需求。
因为是万年级别的魂兽，楚子曦不能够单独猎杀，于是比比东出手了。
看到老师身上的九个魂环浮现出时，楚子曦不由得将目光定在了最后一个象征着十万年级别的红色魂环上。
十万年魂兽实属罕见，比比东能猎杀到它
楚子曦冲出去的一瞬间，虚空之握的第二魂技已经成型，数箭齐发之下，将鬼蛇暂时钉在了原地。随后第一魂环亮起，虚空之剑带着锋锐气息朝鬼蛇刺去。
但千年魂兽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在楚子曦幻化出剑时，鬼蛇也挣脱了束缚，狠狠一摆尾，打在了楚子曦无形的剑刃上。
强烈的震荡感让楚子曦虎口微有些发麻，然而却不敢放松，第三魂环的紫色光芒瞬间亮起，楚子曦伸出左手，被包裹住的食指在半空中书写出一串串发亮的不知名符文，随后将其如抓纸一般一把抓住，拍到了地面之上，瞬间，一个半径约为二十米的光罩扩散开来。
虚空之握第三魂技虚空阵法，阵法内提升自身虚空器具威力百分之五十，队友全属性百分之二十。
楚子曦唇角微勾，手腕翻转，带着虚空之剑再次冲了上去。
比比东倚在一棵树干上，静默地看着楚子曦的独自战斗，并不打算立刻出手相助。
鬼蛇鳞片坚韧，即便楚子曦多次发起进攻，也没能成功将它的防御击垮，只能在那一块块鳞片上留下白色的划痕。
这番举动倒是惹恼了鬼蛇，那双阴冷的竖瞳紧盯着楚子曦，黑色的气流在下一刻如同一条条黑色巨蟒一般朝楚子曦缠绕而去。
“小心！”
比比东微微变了脸色，正欲出手，却突然感受到了楚子曦的视野分享。
虚空之眼第二魂技眼目，链接，链接1：比比东，链接成功，共享第一魂技真实之眼的视野。
虚空之眼第一魂技：真实之眼，视野中能看到能量波动的痕迹，以不同颜色的光晕附着波动区域。
虽然第二魂技的能力还不止于此，不过由于比比东与她的差距太大，第二魂技另外的能力反而有可能导致楚子曦受到反噬，于是楚博士只选择了链接视野。
被层次丰富的光晕包围，楚子曦却并不慌张，反倒再度伸手构建出了虚空之弓，对着鬼蛇的眼睛拉满了弓弦。
比比东轻轻勾了勾唇，在视野共享下，她自然也能看到，鬼蛇那暴露得完完全全的弱点。
手指轻放，悄无声息却极具破坏力的一箭射出，从鬼蛇的眼中穿入，再度从后脑穿出，钉在了其身后的树干上。
楚子曦散去虚空之弓，并收回了视野共享。
“做的不错。”比比东轻声夸奖了一句。
“老师过奖了，”楚子曦笑了笑，走上前几步，“还望老师为我护法。”
“自然，”比比东轻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同时运用两个武魂，子曦，你真令我惊讶。”
楚子曦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刚刚似乎真的是在同时使用两个武魂，之前她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是去死亡峡谷以后才这样的吗？”
楚子曦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可能是生存压力下的自我演化吧。”
又在说什么生僻的东西了，比比东无奈地摇了摇头，“先吸收吧，如果过程有什么问题，及早退出，即便没有修为，只要你还活着便好。”
只要我还活着便好……楚子曦眨了眨眼，莫名感受到了一股甜意，随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老师。”
吸收过程并没有像比比东所担心的那样出什么问题，相反，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让比比东有些惊讶。
“虚空之握与虚空之眼，老师，也许它们同出一源呢。”
楚子曦半是玩笑地道。
比比东轻笑了一声，并不作答。
也许楚子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一语成谶。
此行是为了虚空之握的第五魂环，自然还需要再进行狩猎，不过比起千年魂兽，万年级别的魂兽就要少很多了，因此寻找的难度也高了不少。
自遭遇鬼蛇后，两人又在星斗大森林逗留了两日，却一直没能遇到合适的魂兽。
眼看着距离预定的归期越来越近，楚子曦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夜宿之时，有比比东这样的强者在，生火自然不成问题。
两人坐在火堆旁休息，楚子曦一双黑眸紧盯着明亮的火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着急了？”
耳畔传来了比比东一如既往的柔和嗓音，楚子曦微偏过头，细细打量着被火光晕染出几分明艳动人的比比东。
“有些吧。”楚子曦愣愣地道，“毕竟能这样……”和你相处的时间不多。
比比东轻轻挑了挑眉，“什么？”
“能这样同老师一道的机会很少。”楚子曦撇开眼，将心中的话语润色了一番。
比比东被她逗笑了，悦耳动听的笑声带着几分楚子曦不常见的调侃，惹得她红了面颊，“我倒是未曾发现，子曦原来这么黏人？”
楚子曦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转头取了火堆上架着的干粮，觉得自己的脸都要比它们更烧了。
“先吃饭吧老师。”
比比东莞尔一笑，不再逗她。
次日再度启程，两人终于在傍晚找到了一株暗影藤——这种魂兽能把其藤蔓包裹住的任意物品进行置换，非常符合楚子曦的需求。
因为是万年级别的魂兽，楚子曦不能够单独猎杀，于是比比东出手了。
看到老师身上的九个魂环浮现出时，楚子曦不由得将目光定在了最后一个象征着十万年级别的红色魂环上。
十万年魂兽实属罕见，比比东能猎杀到它
并获得魂环，运气与实力是真的不错。
“别发愣了，给它最后一击。”
回过头发现楚子曦在盯着自己发呆，比比东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是。”
楚子曦点点头，双手瞬间被一双布满金色纹路的白手套包裹，身上第二魂环亮起，虚空之弓成型。
两指拉满弓弦，轻轻一放，无形的箭矢破风而出，剥夺了暗影藤的最后一丝生机。
盘膝而坐，楚子曦开始引导魂环吸收，这株暗影藤约是一万两千年左右，级别不高不低，楚子曦吸收起来自然轻松。等她吸收完成时，天还没亮。
比比东见她醒了，便将火堆边温着的干粮递给她。
“谢谢老师。”楚子曦礼貌道谢，伸手接过干粮吃了起来。
“如何，可是你想要的魂技？”
楚子曦咽下口中的干粮，答道：“是置换类魂技，名叫虚空之行，可以与任何一个虚空器具——包括由虚空之弓射出的箭矢瞬间调换位置，次数不限，就是耗费魂力较大。”
“瞬移的低配版吗？”比比东低喃了一句，“不过也够用了。”
“明日我们便启程，回武魂城。”
“是。”
次日，两人朝星斗大森林外行去，走了没多久，却见林中弥漫起浓浓的雾气来，连路都看不清多少。
“老师，这雾……”
比比东脸色稍冷，“屏住呼吸，这雾有古怪。”
楚子曦点点头，依比比东所言屏住了呼吸，和她一起停了下来。
林雾愈浓，显然，她们被埋伏了。
比比东冷哼一声，一阵剧烈的魂力波动以她为中心扩出，瞬间驱散了白雾，旋即将目光定在了一处。
已经开启虚空之眸的楚子曦顺着比比东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株形如夜来香的巨大植物，淡淡的白雾萦绕在它身旁，看起来似真似幻。
“幻神香？”
“你认识？”在见到魂兽本体时，比比东眸中多了几分凝重。
“是，书籍中有记载，是非常罕见的魂兽，善于用幻象迷惑猎物，据说凡是吸收它魂环的魂师都疯了，估计是和它的迷幻效果有关。观其形……至少也有6万年了。”
“猎物？”比比东眯了眯眼，“它倒是敢想。”
楚子曦抿了抿唇，唤出虚空之握，伸手拉满了弓弦，严阵以待。
“看来，不杀了它是走不了了。”
比比东冷冷的勾了勾唇，武魂瞬间附体，身上的魂环接二连三地闪动，光芒绚烂，令人目不暇接。
楚子曦双眸泛着淡淡荧光，手指轻放，射出两箭。
虚空之眸第一魂技真实之眼，第二魂技眼目共享，链接，链接1：比比东。
朝着视野中幻神香魂力最薄弱之处射出两箭，不出所料地刺进了它的身体。
见状，比比东唇角又上扬了几分，转而借助真实之眼的成像，瞬间破了幻神香的防御。
“老师，我想吸收它。”
楚子曦突然出声，让比比东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闪身出现在楚子曦身边，比比东微低着头看向这个满脸坚定的徒弟，忍不住皱了皱眉，“它已经4万年了。”
“幻象魂技，于虚空之眼大有益处，”楚子曦满脸倔强，“4万年魂环，也能让我的魂力大大增加。”
“这是六万年的魂兽，”比比东脸上带了几分愠色，“你现在才五十三级！若是魂力冲突了怎么办？！”
吸收暗影藤的魂环后，楚子曦已经到了五十三级。
“我知道，老师。”楚子曦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但我能做到，老师，请您相信我。”
楚子曦抬眸，盛满紫色星云的双眸中是一往无前的坚定，“请您相信我。”
请您相信我我能挺过去。
请您相信我我能保护你。
请您相信我所作的承诺。
请您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孩子。
比比东就那么定定地和她对视，看到她眼中一如既往的坚定时，许久未曾有过波动的心漾开了一层涟漪。
她轻轻叹了一声，“何必呢？”
何至于此？
楚子曦笑容温文尔雅，宛若暖泉一般，熨帖了她冰冷的心。
“因为您是老师啊。”
刚一坐下吸收，楚子曦就险些被汹涌的魂力冲爆了经脉，连忙用精神力进行疏导，将多余的魂力引入虚空之握。
然而，六万年的魂环又哪里是那么好吸收的？楚子曦被魂力冲得几乎心神失守，精神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般，令她生出了一些虚幻感。
她身上的血珠一层一层地渗，模样十分恐怖，就是一旁护法的比比东，都不免蹙起了眉。
楚子曦疼得身体有些抽搐，五脏像是要被刀子搅碎一般，疼得她张口吐出一口带着些碎块的鲜血。
随后，她失去了意识。
.
“子曦，我要结婚了，下个月搬去F国。”
面前的女人眼眶泛红，晶莹的液体含在其中，像是快要掉下来一般。
楚子曦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你说什么？”
泪水从女人的脸颊上流下，女人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哽咽，“我……要结婚了……”
“你不是说……”
女人低吼着打断了她，“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你的眼里，就只有这些冰冷的数据和仪器吗？！”
“慕雪……”
“别发愣了，给它最后一击。”
回过头发现楚子曦在盯着自己发呆，比比东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是。”
楚子曦点点头，双手瞬间被一双布满金色纹路的白手套包裹，身上第二魂环亮起，虚空之弓成型。
两指拉满弓弦，轻轻一放，无形的箭矢破风而出，剥夺了暗影藤的最后一丝生机。
盘膝而坐，楚子曦开始引导魂环吸收，这株暗影藤约是一万两千年左右，级别不高不低，楚子曦吸收起来自然轻松。等她吸收完成时，天还没亮。
比比东见她醒了，便将火堆边温着的干粮递给她。
“谢谢老师。”楚子曦礼貌道谢，伸手接过干粮吃了起来。
“如何，可是你想要的魂技？”
楚子曦咽下口中的干粮，答道：“是置换类魂技，名叫虚空之行，可以与任何一个虚空器具——包括由虚空之弓射出的箭矢瞬间调换位置，次数不限，就是耗费魂力较大。”
“瞬移的低配版吗？”比比东低喃了一句，“不过也够用了。”
“明日我们便启程，回武魂城。”
“是。”
次日，两人朝星斗大森林外行去，走了没多久，却见林中弥漫起浓浓的雾气来，连路都看不清多少。
“老师，这雾……”
比比东脸色稍冷，“屏住呼吸，这雾有古怪。”
楚子曦点点头，依比比东所言屏住了呼吸，和她一起停了下来。
林雾愈浓，显然，她们被埋伏了。
比比东冷哼一声，一阵剧烈的魂力波动以她为中心扩出，瞬间驱散了白雾，旋即将目光定在了一处。
已经开启虚空之眸的楚子曦顺着比比东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株形如夜来香的巨大植物，淡淡的白雾萦绕在它身旁，看起来似真似幻。
“幻神香？”
“你认识？”在见到魂兽本体时，比比东眸中多了几分凝重。
“是，书籍中有记载，是非常罕见的魂兽，善于用幻象迷惑猎物，据说凡是吸收它魂环的魂师都疯了，估计是和它的迷幻效果有关。观其形……至少也有6万年了。”
“猎物？”比比东眯了眯眼，“它倒是敢想。”
楚子曦抿了抿唇，唤出虚空之握，伸手拉满了弓弦，严阵以待。
“看来，不杀了它是走不了了。”
比比东冷冷的勾了勾唇，武魂瞬间附体，身上的魂环接二连三地闪动，光芒绚烂，令人目不暇接。
楚子曦双眸泛着淡淡荧光，手指轻放，射出两箭。
虚空之眸第一魂技真实之眼，第二魂技眼目共享，链接，链接1：比比东。
朝着视野中幻神香魂力最薄弱之处射出两箭，不出所料地刺进了它的身体。
见状，比比东唇角又上扬了几分，转而借助真实之眼的成像，瞬间破了幻神香的防御。
“老师，我想吸收它。”
楚子曦突然出声，让比比东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闪身出现在楚子曦身边，比比东微低着头看向这个满脸坚定的徒弟，忍不住皱了皱眉，“它已经4万年了。”
“幻象魂技，于虚空之眼大有益处，”楚子曦满脸倔强，“4万年魂环，也能让我的魂力大大增加。”
“这是六万年的魂兽，”比比东脸上带了几分愠色，“你现在才五十三级！若是魂力冲突了怎么办？！”
吸收暗影藤的魂环后，楚子曦已经到了五十三级。
“我知道，老师。”楚子曦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但我能做到，老师，请您相信我。”
楚子曦抬眸，盛满紫色星云的双眸中是一往无前的坚定，“请您相信我。”
请您相信我我能挺过去。
请您相信我我能保护你。
请您相信我所作的承诺。
请您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孩子。
比比东就那么定定地和她对视，看到她眼中一如既往的坚定时，许久未曾有过波动的心漾开了一层涟漪。
她轻轻叹了一声，“何必呢？”
何至于此？
楚子曦笑容温文尔雅，宛若暖泉一般，熨帖了她冰冷的心。
“因为您是老师啊。”
刚一坐下吸收，楚子曦就险些被汹涌的魂力冲爆了经脉，连忙用精神力进行疏导，将多余的魂力引入虚空之握。
然而，六万年的魂环又哪里是那么好吸收的？楚子曦被魂力冲得几乎心神失守，精神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般，令她生出了一些虚幻感。
她身上的血珠一层一层地渗，模样十分恐怖，就是一旁护法的比比东，都不免蹙起了眉。
楚子曦疼得身体有些抽搐，五脏像是要被刀子搅碎一般，疼得她张口吐出一口带着些碎块的鲜血。
随后，她失去了意识。
.
“子曦，我要结婚了，下个月搬去F国。”
面前的女人眼眶泛红，晶莹的液体含在其中，像是快要掉下来一般。
楚子曦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你说什么？”
泪水从女人的脸颊上流下，女人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哽咽，“我……要结婚了……”
“你不是说……”
女人低吼着打断了她，“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你的眼里，就只有这些冰冷的数据和仪器吗？！”
“慕雪……”
心动（三）
“慕雪……你别激动，”楚子曦抿了抿唇，“这项研究由你发起，无论是在招募人手还是项目申请上都遇到了不少困难，如果你退出了，恐怕它就不得不无疾而终了，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慕雪后退了两步，脸上挂着泪水，眼中满是伤痛，“子曦，人人都说我虏获了你的心何其幸运……”
楚子曦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慕雪苦笑，“你日日夜夜都对着那些仪器，自然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你看看你的社交圈子，与你最亲密的人是谁？最照顾你的人是谁？最渴望你的人……又是谁？”
楚子曦吓得打翻了实验台上刚洗好的试管。
“子曦，我好喜欢你啊，可你眼里有化学世界的五彩缤纷，生物世界的绚丽多姿，却独独没有我的位置……所以我努力地追，努力地追，想要追上你，和你站在一起，我成功了，可你也依旧沉浸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我对你而言，也只是一个亲密点的朋友和合作伙伴而已。”
“楚子曦，你到底有没有感情？”
慕雪走了，楚子曦愣在了原地，回过神时，天已经黑了。
慕雪的摊牌对她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她从来没有想到好友竟然是爱慕她的，而她也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一切。
慕雪问她有没有感情，楚子曦也想问自己有没有感情，作为一个人，她会没有感情吗？
她不会，只是，她已经习惯了。
她把所有倾注于一次次学习、一项项实验中，只留了少许给旁人。
或者说，旁人如何，她也不再关心。
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呢？楚子曦问自己。
是从那年父母所在的实验室出事故后开始的吧，从那时起，她就很难再对任何事物投入过多的感情了。
父母被救出来的时候，她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身上狰狞的伤口，看着他们疼得昏过去，看着医生最后救治无能，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然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离去，却无能为力。
甚至在调查出具体原因后陷入了难言的厌倦之中。
现在，她也失去了她自认为可以交心的好友。
那时也是，这时也罢，她终究没能留住什么。
楚子曦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直到她的导师傅老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学医。”楚子曦答道。
傅老怒目圆睁，“你疯了？！”
“老师……”楚子曦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晃了晃神，眼前傅老的面容似是模糊了一瞬。
按压下这种莫名的感觉，楚子曦道：“我要学医。”
“你！”
“老师，”楚子曦站起身，“谢谢您。”
楚子曦离开办公室后朝校门外走去，慕雪突然出现，拦下了她。
“子曦，我们聊聊。”
楚子曦又是一晃神，慕雪的面容也模糊了，她不由得甩了甩头，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却猛地发现它越发的模糊。
她该不会得什么绝症了吧？
奇怪，楚子曦皱了皱眉，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严谨的想法？
“子曦，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楚子曦回过神来时，她和慕雪已经坐在了咖啡店里。
闻言，楚子曦低头喝了口咖啡，却觉得它好像没什么味道。
不对劲……
楚子曦皱紧了眉，正欲回答的话不由得止住了，她抬头看向慕雪，换了句有明显错误的话问道：“你说的是荷尔蒙分泌引起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果然不对，楚子曦猛的站起了身，低头看向依旧悲伤却没因她的举动感到惊讶的慕雪，喊了一声：“慕雪？”
“我听说你要读医了，是因为我吗？”
楚子曦紧皱着眉，“为什么都觉得是为了你？若不是因为你退出，我又何至于此？”
慕雪没有回话。
楚子曦环顾四周，试图找寻其他异常之处。
“子曦！子曦！”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楚子曦如梦初醒，她在这个世界早已经死去了，现在的她正在吸收魂环啊！
楚子曦的心神再度稳固下来，继续引导已经变得温和了几分的魂力流转。
见楚子曦的气息趋于稳定，一旁看护的比比东终于松了口气，停止了呼唤。
就在此刻，楚子曦发现脑中的精神力像是附着了一层紫色的光晕，在她注意到以后，突然光芒大盛，楚子曦被它冲得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
比比东见她醒了，对着她勾唇笑了笑。
楚子曦眨了眨眼，站起身行了一礼，“多谢老师。”
比比东摆了摆手，“不必如此客气，既然你醒了，我们便出发吧。”
楚子曦点点头，跟着比比东向森林外行去。
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茂密的树丛自身旁掠过，楚子曦看向刻意降低速度与她保持五六米距离的比比东，眸中盛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蓦地，一股凉意顺着楚子曦的脊柱往上爬，全身上下的细胞似乎都在叫着危险二字，让她不由得瞪大了眼。
“老师……”
楚子曦刚一开口，便见前方的比比东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停下了脚步。
突然，一只体型巨大的蜘蛛从林中弹射而出，锋
“慕雪……你别激动，”楚子曦抿了抿唇，“这项研究由你发起，无论是在招募人手还是项目申请上都遇到了不少困难，如果你退出了，恐怕它就不得不无疾而终了，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慕雪后退了两步，脸上挂着泪水，眼中满是伤痛，“子曦，人人都说我虏获了你的心何其幸运……”
楚子曦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慕雪苦笑，“你日日夜夜都对着那些仪器，自然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你看看你的社交圈子，与你最亲密的人是谁？最照顾你的人是谁？最渴望你的人……又是谁？”
楚子曦吓得打翻了实验台上刚洗好的试管。
“子曦，我好喜欢你啊，可你眼里有化学世界的五彩缤纷，生物世界的绚丽多姿，却独独没有我的位置……所以我努力地追，努力地追，想要追上你，和你站在一起，我成功了，可你也依旧沉浸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我对你而言，也只是一个亲密点的朋友和合作伙伴而已。”
“楚子曦，你到底有没有感情？”
慕雪走了，楚子曦愣在了原地，回过神时，天已经黑了。
慕雪的摊牌对她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她从来没有想到好友竟然是爱慕她的，而她也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一切。
慕雪问她有没有感情，楚子曦也想问自己有没有感情，作为一个人，她会没有感情吗？
她不会，只是，她已经习惯了。
她把所有倾注于一次次学习、一项项实验中，只留了少许给旁人。
或者说，旁人如何，她也不再关心。
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呢？楚子曦问自己。
是从那年父母所在的实验室出事故后开始的吧，从那时起，她就很难再对任何事物投入过多的感情了。
父母被救出来的时候，她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身上狰狞的伤口，看着他们疼得昏过去，看着医生最后救治无能，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然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离去，却无能为力。
甚至在调查出具体原因后陷入了难言的厌倦之中。
现在，她也失去了她自认为可以交心的好友。
那时也是，这时也罢，她终究没能留住什么。
楚子曦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直到她的导师傅老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学医。”楚子曦答道。
傅老怒目圆睁，“你疯了？！”
“老师……”楚子曦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晃了晃神，眼前傅老的面容似是模糊了一瞬。
按压下这种莫名的感觉，楚子曦道：“我要学医。”
“你！”
“老师，”楚子曦站起身，“谢谢您。”
楚子曦离开办公室后朝校门外走去，慕雪突然出现，拦下了她。
“子曦，我们聊聊。”
楚子曦又是一晃神，慕雪的面容也模糊了，她不由得甩了甩头，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却猛地发现它越发的模糊。
她该不会得什么绝症了吧？
奇怪，楚子曦皱了皱眉，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严谨的想法？
“子曦，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楚子曦回过神来时，她和慕雪已经坐在了咖啡店里。
闻言，楚子曦低头喝了口咖啡，却觉得它好像没什么味道。
不对劲……
楚子曦皱紧了眉，正欲回答的话不由得止住了，她抬头看向慕雪，换了句有明显错误的话问道：“你说的是荷尔蒙分泌引起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果然不对，楚子曦猛的站起了身，低头看向依旧悲伤却没因她的举动感到惊讶的慕雪，喊了一声：“慕雪？”
“我听说你要读医了，是因为我吗？”
楚子曦紧皱着眉，“为什么都觉得是为了你？若不是因为你退出，我又何至于此？”
慕雪没有回话。
楚子曦环顾四周，试图找寻其他异常之处。
“子曦！子曦！”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楚子曦如梦初醒，她在这个世界早已经死去了，现在的她正在吸收魂环啊！
楚子曦的心神再度稳固下来，继续引导已经变得温和了几分的魂力流转。
见楚子曦的气息趋于稳定，一旁看护的比比东终于松了口气，停止了呼唤。
就在此刻，楚子曦发现脑中的精神力像是附着了一层紫色的光晕，在她注意到以后，突然光芒大盛，楚子曦被它冲得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
比比东见她醒了，对着她勾唇笑了笑。
楚子曦眨了眨眼，站起身行了一礼，“多谢老师。”
比比东摆了摆手，“不必如此客气，既然你醒了，我们便出发吧。”
楚子曦点点头，跟着比比东向森林外行去。
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茂密的树丛自身旁掠过，楚子曦看向刻意降低速度与她保持五六米距离的比比东，眸中盛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蓦地，一股凉意顺着楚子曦的脊柱往上爬，全身上下的细胞似乎都在叫着危险二字，让她不由得瞪大了眼。
“老师……”
楚子曦刚一开口，便见前方的比比东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停下了脚步。
突然，一只体型巨大的蜘蛛从林中弹射而出，锋
利的蛛腿直奔着楚子曦袭来。
“小心！”
比比东推开了她，唤出武魂同蜘蛛打了起来。
这蜘蛛魂兽十分狡猾难缠，好几次都差点越过比比东的防线。
楚子曦刚往后退了两步，便见那蜘蛛出现在她的侧方，抬起蛛腿朝她刺了过来。
楚子曦的瞳孔骤然紧缩，面临死亡的恐惧感让她怔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接着，她被一道大力推开，一朵血花却在她面前绚烂绽放。
她被比比东推开了。
比比东被蜘蛛魂兽的蛛腿穿透了胸膛。
“不——！”
楚子曦呐喊出声，心痛感和窒息感瞬间淹没了她，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肝肠寸断。
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她不能失去她！
楚子曦伸手唤出虚空之握，带着虚空之剑劈砍向蜘蛛魂兽，瞬间断了剑刃。
将断柄扔向蜘蛛下腹处，第五魂技虚空之行发动，她便瞬间出现在了那里。
隐隐发疼的虚空之眼看见了魂力最薄弱的地方，楚子曦没有任何犹豫，再度造出虚空之剑，狠狠刺进其中。
没管蜘蛛魂兽的情况，楚子曦连忙赶到比比东身边，看着她身旁蜿蜒而出的血迹，心中被痛苦与悔恨所淹没，让她一时间分不清虚幻与真实。
她不能失去她，不论是作为弟子，作为信徒，作为……
作为恋慕她的人，她都不能失去她。
是了，那一次次加速的心跳，一次次情不自禁的相望，全是因为她喜欢上了比比东。
她慌乱地想要止住那不断流出的鲜血，却发现根本没什么用处，急得她眼眶发酸。
楚子曦迟来了二十多年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迟来了二十多年的痛哭，终于抑制不住地于此刻爆发。
她的老师，她的信仰，她的挚爱……离她而去了。
妈妈，我找到了那个为我点亮黑夜的人，可是……
我的世界再次没入了黑暗。
.
“她还是没醒？”
耳边传来的熟悉声音将楚子曦的意识自沉睡中唤醒。
“没有。”
记忆回溯，楚子曦终于认出了说话的人。
是比比东和胡列娜。
楚子曦努力睁开眼，在眸中映入那熟悉面容时，她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哪怕之前的不是幻境，哪怕现在才是她的一场梦，那也好。
只要她在，就好。
见楚子曦突然睁眼，房内的两人都是一愣，最先回过神来的比比东差人去熬了粥，方才走到楚子曦身旁和胡列娜一起坐下。
“醒了便好。”比比东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和，一双美目中的温柔涟漪让楚子曦不可避免地有些心跳加速。
胡列娜半是愠怒半是心疼，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楚子曦肌肉已经有些退化的手臂，道：“你这懒猪，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楚子曦打了个哈欠，显然还有些累，不过听胡列娜的口气……
“我睡了多久？”
“一年了。”胡列娜递了杯水给楚子曦，“老师说你应该是陷入了幻境，你到底见到了什么这么久才醒？”
楚子曦对上比比东的双眼，见她眸中一片平和与包容，心下却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怅惘。
“一些前尘往事罢了。”
胡列娜自是不解，一旁的比比东却明白了楚子曦言语中暗含的意味。
“娜娜，你去把医师叫来。”
胡列娜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你昏迷这一年魂力波动就没停过，”比比东顿了顿，望向楚子曦的眼中夹杂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包括现在，你的虚空之眼一直都在打开状态。”
楚子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视野与之前略有不同，她还以为是自己睡得久了的缘故。
“什么前尘往事，如此令人难以忘怀呢？”比比东轻轻一叹，不知是在问谁。
楚子曦勾唇浅笑，眉眼柔和似春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
“子曦感怀过去，但却绝不想要活在过去，我追寻当下，追求明日，也渴望未来。”
“逝者不可追。”
比比东心神一震，对上楚子曦的双眼时像是被其中的赤忱所灼痛，慌忙移开了眼。
逝者不可追吗？她的这个徒弟，还真是令人意外……
“若是有遗憾呢？若是有补足遗憾的机会呢？”
“既然是补足遗憾的机会，自然也是当下或是未来之事，那当然是要抓住的。”楚子曦笑了笑，“但能拥有那样的机会，本身便是一件极其幸运之事，即便再度留下遗憾，也没什么可哀怨的。”
“子曦相信命中注定？”
楚子曦摇了摇头，“我绝不信。”
比比东沉默了，看着楚子曦身上那股独属于少年人的执拗，她的心中多了些莫名的情绪。
楚子曦……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医师检查过后说是没问题了，楚子曦自然就下了床，顺带着制定了一些体能恢复计划。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楚子曦的虚空之眼武魂一直无法关闭，甚至虚空之眼的魂力与虚空之握的魂力开始趋向于融合，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后遗症。
总不能自己与自己的武魂还能融合吧？
再一次借助幻神香的魂环所获得的魂技将胡列娜定在原地后，取得对抗胜利的楚子曦忍不住地想。
楚子曦这次
“小心！”
比比东推开了她，唤出武魂同蜘蛛打了起来。
这蜘蛛魂兽十分狡猾难缠，好几次都差点越过比比东的防线。
楚子曦刚往后退了两步，便见那蜘蛛出现在她的侧方，抬起蛛腿朝她刺了过来。
楚子曦的瞳孔骤然紧缩，面临死亡的恐惧感让她怔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接着，她被一道大力推开，一朵血花却在她面前绚烂绽放。
她被比比东推开了。
比比东被蜘蛛魂兽的蛛腿穿透了胸膛。
“不——！”
楚子曦呐喊出声，心痛感和窒息感瞬间淹没了她，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肝肠寸断。
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她不能失去她！
楚子曦伸手唤出虚空之握，带着虚空之剑劈砍向蜘蛛魂兽，瞬间断了剑刃。
将断柄扔向蜘蛛下腹处，第五魂技虚空之行发动，她便瞬间出现在了那里。
隐隐发疼的虚空之眼看见了魂力最薄弱的地方，楚子曦没有任何犹豫，再度造出虚空之剑，狠狠刺进其中。
没管蜘蛛魂兽的情况，楚子曦连忙赶到比比东身边，看着她身旁蜿蜒而出的血迹，心中被痛苦与悔恨所淹没，让她一时间分不清虚幻与真实。
她不能失去她，不论是作为弟子，作为信徒，作为……
作为恋慕她的人，她都不能失去她。
是了，那一次次加速的心跳，一次次情不自禁的相望，全是因为她喜欢上了比比东。
她慌乱地想要止住那不断流出的鲜血，却发现根本没什么用处，急得她眼眶发酸。
楚子曦迟来了二十多年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迟来了二十多年的痛哭，终于抑制不住地于此刻爆发。
她的老师，她的信仰，她的挚爱……离她而去了。
妈妈，我找到了那个为我点亮黑夜的人，可是……
我的世界再次没入了黑暗。
.
“她还是没醒？”
耳边传来的熟悉声音将楚子曦的意识自沉睡中唤醒。
“没有。”
记忆回溯，楚子曦终于认出了说话的人。
是比比东和胡列娜。
楚子曦努力睁开眼，在眸中映入那熟悉面容时，她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哪怕之前的不是幻境，哪怕现在才是她的一场梦，那也好。
只要她在，就好。
见楚子曦突然睁眼，房内的两人都是一愣，最先回过神来的比比东差人去熬了粥，方才走到楚子曦身旁和胡列娜一起坐下。
“醒了便好。”比比东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和，一双美目中的温柔涟漪让楚子曦不可避免地有些心跳加速。
胡列娜半是愠怒半是心疼，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楚子曦肌肉已经有些退化的手臂，道：“你这懒猪，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楚子曦打了个哈欠，显然还有些累，不过听胡列娜的口气……
“我睡了多久？”
“一年了。”胡列娜递了杯水给楚子曦，“老师说你应该是陷入了幻境，你到底见到了什么这么久才醒？”
楚子曦对上比比东的双眼，见她眸中一片平和与包容，心下却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怅惘。
“一些前尘往事罢了。”
胡列娜自是不解，一旁的比比东却明白了楚子曦言语中暗含的意味。
“娜娜，你去把医师叫来。”
胡列娜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你昏迷这一年魂力波动就没停过，”比比东顿了顿，望向楚子曦的眼中夹杂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包括现在，你的虚空之眼一直都在打开状态。”
楚子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视野与之前略有不同，她还以为是自己睡得久了的缘故。
“什么前尘往事，如此令人难以忘怀呢？”比比东轻轻一叹，不知是在问谁。
楚子曦勾唇浅笑，眉眼柔和似春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
“子曦感怀过去，但却绝不想要活在过去，我追寻当下，追求明日，也渴望未来。”
“逝者不可追。”
比比东心神一震，对上楚子曦的双眼时像是被其中的赤忱所灼痛，慌忙移开了眼。
逝者不可追吗？她的这个徒弟，还真是令人意外……
“若是有遗憾呢？若是有补足遗憾的机会呢？”
“既然是补足遗憾的机会，自然也是当下或是未来之事，那当然是要抓住的。”楚子曦笑了笑，“但能拥有那样的机会，本身便是一件极其幸运之事，即便再度留下遗憾，也没什么可哀怨的。”
“子曦相信命中注定？”
楚子曦摇了摇头，“我绝不信。”
比比东沉默了，看着楚子曦身上那股独属于少年人的执拗，她的心中多了些莫名的情绪。
楚子曦……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医师检查过后说是没问题了，楚子曦自然就下了床，顺带着制定了一些体能恢复计划。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楚子曦的虚空之眼武魂一直无法关闭，甚至虚空之眼的魂力与虚空之握的魂力开始趋向于融合，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后遗症。
总不能自己与自己的武魂还能融合吧？
再一次借助幻神香的魂环所获得的魂技将胡列娜定在原地后，取得对抗胜利的楚子曦忍不住地想。
楚子曦这次
天斗（一）
半个月后，楚子曦抵达了天斗皇城。
在打听了天斗太子雪清河近日的动向后，楚子曦寻了个合适的时机，将比比东告诉她的暗号留下，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茶馆中等候对方。
来人是做了乔装的，想想也是，毕竟这里是皇城，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楚子曦就起身对着雪清河这副壳子行了一礼，“见过殿下。”
对方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必多礼。”
两人是见过面的，只是那时候的重心全在教皇身上，都没怎么细看过对方。
这下就有了机会，千仞雪是肯定要好好看看这个能被教皇信任到带着闯皇宫的徒弟的。
谦逊有礼，如玉温雅，面前楚子曦的温良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似她扮演雪清河时的伪装。
比比东还真是把她教养得很好。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上次跟在她旁边那个？”一提起比比东，这位殿下的态度就不是很好，“怎么，教皇大人又有什么吩咐？”
这话把楚子曦说的皱起眉来了，如果从她的角度出发，她看到的比比东是很挂念这个女儿的，甚至十分小心翼翼，逢年过节的都要给人备上一份礼物，愣是没送出去。
这事儿是她回了武魂城以后知道的，她眼睁睁看着那堆东西被教皇从魂导器里拿出来清点了又放回去，里头还有她以前不知事时推荐的几样。
她自认为还没有那个资格对两人的事情加以评价，可看到对方对待自己心中所爱的就是这样一个态度，楚子曦始终是会有那么一些不舒服的，人之常情，她无法避免。
当情感与理智冲突的时候，楚博士往往采取自己的惯性选择，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老师让我把这些给你。”
楚子曦将东西推了过去。
千仞雪没急着接，反倒又问：“还有吗？”
言外之意，没有就可以走了。
楚子曦轻轻叹了口气，“老师将我派到了你手下。”
“不收。”
楚子曦面色不变，“请殿下先看过老师的信再说，若殿下还是不收，子曦自会离开。”
千仞雪沉默地看了她许久，方才低头拆开桌上的信封。
楚子曦端坐于桌前，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微低着眼眸，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
信封内的信纸有四五页，千仞雪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完，不知看见了些什么，戴惯了面具的脸上竟然也出现了几分崩裂。
最后，看完信的殿下恶狠狠地瞪了眼楚子曦，“……自己跟上来。”
.
楚子曦在千仞雪的安排下以易容的方式成为了对方的侍从，住进了东宫。
作为一国太子，雪清河自是事务繁多，忙得经常见不到人影。
楚子曦其实有些不知道怎么照顾人——除了自家老师，尤其是在目前对方身为皇子，饮食起居皆有专人精心伺候的情况下，楚子曦反倒像是个透明人一般，显得无所事事。
思来想去，楚子曦每日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写封信寄回去，告知一***东千仞雪的近况。
不过最近这位殿下的神经崩的有些太紧了，眼下的青黑过于明显，显然是没睡好。
楚子曦打听过后，知道她是为了最近天斗帝国的庆典忙疯了。
深觉自己失责的楚子曦毛遂自荐，顶着千仞雪质疑的目光一口气说出了十多个方案，最后终于让这位挑剔的殿下变了脸色。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才干。”
千仞雪依旧有些冷冷淡淡的，但与之前相比，态度可是软化了不少。
楚子曦轻笑不语。
她只是不擅长人际关系，智商又不低。
“看在你帮了我一个忙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希望，殿下能允许我进皇家图书馆。”
千仞雪眼中多了几分愕然，再三确认楚子曦没有开玩笑之后，方才带着几分复杂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与武魂殿的藏书不同，皇家图书馆的藏书种类要丰富的多，一个专而精，一个广而杂。
楚子曦倒是想整天整夜地泡在图书馆，不过她可没忘了出发前比比东是怎么交代的，于是去图书馆的时间显得十分碎片化，待的时间短，去的又频繁，看着就是做个样子，搞得千仞雪一度怀疑对方只是装模做样。
从上次楚子曦展露出几分才能后，千仞雪还是会用一用这个教皇送过来的手下了，安排的事务种类不少，最后发现她只擅长不怎么和人打交道的事情时，就把人撂到另一边了。
太子突然多了个得力手下，自然是要被探上一探的，好在大部分情况下，楚子曦只是在暗中出谋划策，真正出面的很少，再加上她一向深居简出，没多久就被人淡忘了。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就这么着过了小半年，天斗皇帝雪夜派太子雪清河前往边境代为慰问将士，楚子曦也得了比比东的回信，将之转告了千仞雪。
“她要来，我还能拦她不成？”
一涉及比比东，这位殿下的语气里就会不自觉地带刺。
基本上已经习惯了对方这样说话方式的楚子曦内心波澜不惊。
相比起之前，千仞雪的刺可没那么戳人了。
楚子曦回想了一下，发现比比东往往就是在这段时间准备一些不知名礼物，包括那次询问她“年轻人”的喜好也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现在看来那些东
半个月后，楚子曦抵达了天斗皇城。
在打听了天斗太子雪清河近日的动向后，楚子曦寻了个合适的时机，将比比东告诉她的暗号留下，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茶馆中等候对方。
来人是做了乔装的，想想也是，毕竟这里是皇城，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楚子曦就起身对着雪清河这副壳子行了一礼，“见过殿下。”
对方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必多礼。”
两人是见过面的，只是那时候的重心全在教皇身上，都没怎么细看过对方。
这下就有了机会，千仞雪是肯定要好好看看这个能被教皇信任到带着闯皇宫的徒弟的。
谦逊有礼，如玉温雅，面前楚子曦的温良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似她扮演雪清河时的伪装。
比比东还真是把她教养得很好。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上次跟在她旁边那个？”一提起比比东，这位殿下的态度就不是很好，“怎么，教皇大人又有什么吩咐？”
这话把楚子曦说的皱起眉来了，如果从她的角度出发，她看到的比比东是很挂念这个女儿的，甚至十分小心翼翼，逢年过节的都要给人备上一份礼物，愣是没送出去。
这事儿是她回了武魂城以后知道的，她眼睁睁看着那堆东西被教皇从魂导器里拿出来清点了又放回去，里头还有她以前不知事时推荐的几样。
她自认为还没有那个资格对两人的事情加以评价，可看到对方对待自己心中所爱的就是这样一个态度，楚子曦始终是会有那么一些不舒服的，人之常情，她无法避免。
当情感与理智冲突的时候，楚博士往往采取自己的惯性选择，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老师让我把这些给你。”
楚子曦将东西推了过去。
千仞雪没急着接，反倒又问：“还有吗？”
言外之意，没有就可以走了。
楚子曦轻轻叹了口气，“老师将我派到了你手下。”
“不收。”
楚子曦面色不变，“请殿下先看过老师的信再说，若殿下还是不收，子曦自会离开。”
千仞雪沉默地看了她许久，方才低头拆开桌上的信封。
楚子曦端坐于桌前，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微低着眼眸，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
信封内的信纸有四五页，千仞雪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完，不知看见了些什么，戴惯了面具的脸上竟然也出现了几分崩裂。
最后，看完信的殿下恶狠狠地瞪了眼楚子曦，“……自己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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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曦在千仞雪的安排下以易容的方式成为了对方的侍从，住进了东宫。
作为一国太子，雪清河自是事务繁多，忙得经常见不到人影。
楚子曦其实有些不知道怎么照顾人——除了自家老师，尤其是在目前对方身为皇子，饮食起居皆有专人精心伺候的情况下，楚子曦反倒像是个透明人一般，显得无所事事。
思来想去，楚子曦每日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写封信寄回去，告知一***东千仞雪的近况。
不过最近这位殿下的神经崩的有些太紧了，眼下的青黑过于明显，显然是没睡好。
楚子曦打听过后，知道她是为了最近天斗帝国的庆典忙疯了。
深觉自己失责的楚子曦毛遂自荐，顶着千仞雪质疑的目光一口气说出了十多个方案，最后终于让这位挑剔的殿下变了脸色。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才干。”
千仞雪依旧有些冷冷淡淡的，但与之前相比，态度可是软化了不少。
楚子曦轻笑不语。
她只是不擅长人际关系，智商又不低。
“看在你帮了我一个忙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希望，殿下能允许我进皇家图书馆。”
千仞雪眼中多了几分愕然，再三确认楚子曦没有开玩笑之后，方才带着几分复杂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与武魂殿的藏书不同，皇家图书馆的藏书种类要丰富的多，一个专而精，一个广而杂。
楚子曦倒是想整天整夜地泡在图书馆，不过她可没忘了出发前比比东是怎么交代的，于是去图书馆的时间显得十分碎片化，待的时间短，去的又频繁，看着就是做个样子，搞得千仞雪一度怀疑对方只是装模做样。
从上次楚子曦展露出几分才能后，千仞雪还是会用一用这个教皇送过来的手下了，安排的事务种类不少，最后发现她只擅长不怎么和人打交道的事情时，就把人撂到另一边了。
太子突然多了个得力手下，自然是要被探上一探的，好在大部分情况下，楚子曦只是在暗中出谋划策，真正出面的很少，再加上她一向深居简出，没多久就被人淡忘了。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就这么着过了小半年，天斗皇帝雪夜派太子雪清河前往边境代为慰问将士，楚子曦也得了比比东的回信，将之转告了千仞雪。
“她要来，我还能拦她不成？”
一涉及比比东，这位殿下的语气里就会不自觉地带刺。
基本上已经习惯了对方这样说话方式的楚子曦内心波澜不惊。
相比起之前，千仞雪的刺可没那么戳人了。
楚子曦回想了一下，发现比比东往往就是在这段时间准备一些不知名礼物，包括那次询问她“年轻人”的喜好也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现在看来那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