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清茶香

11点没更就散了吧。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4-22 21:26:00 +0800 CST  
以后11点不更就散了吧,没必要等到大半夜。
我不是没写,主要是想发完整的一章,你们愿意看卡的我也可以今晚发。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4-23 22:30:00 +0800 CST  
发帖失败?好气。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4-24 23:16:00 +0800 CST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4-25 11:08:00 +0800 CST  
长图,点进去看。可以保存,万一抽楼。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4-25 11:11:00 +0800 CST  
明天约,今儿撤吧。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5-04 20:57:00 +0800 CST  
什么叫没人催更我写的就没意思?什么叫我听惯了阿谀奉承?写文是兴趣是乐趣,有没有人看我都会写,最初我没有读者,在写,现在有幸有了不少陪伴的小伙伴,也在写,毁魅平台说实话并不大,我要听阿谀奉承何不去更大的平台,别用你的认知曲解我的初心。催更我理解,我也并不反感,前两天我说好了约,事情一多写文就晚了,11点多上了贴吧高高兴兴想更新就看到这句话,怎么说,吃了屎一样。本来事情都过去了,又来这么一句?我就是小气了,我没必要承担你的恶意,哪怕你不认为你是恶意。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5-07 23:35:00 +0800 CST  
瑞宝一夜没见到妈妈,昨晚放学后晚餐是王叔陪他一块儿吃的,他问王叔妈妈在哪,王叔告诉他妈妈在家但不太舒服不要去打扰,他乖巧应下。等他学完英语洗好澡要睡觉了,想到妈妈生病了始终放心不下,悄悄到她房门口,里面没动静,他伸着小胳膊开门,门把没动,门锁从里面被锁上了,他试着小声叫了几声,没人回应他,他也怕打扰妈妈休息,只好回了房间独自睡下。
第二天是周六,瑞宝不用上学,他没有赖床特地起了个早,本以为可以见到妈妈,同她一起吃早餐,可桌边只有王叔,他嘟着嘴不高兴了,吃了一个白煮蛋就不愿意再吃,王叔哄了半天没哄好。后来还是家教老师来了,上了两小时的课暂时转移了小家伙的注意力。家教老师前脚一走,瑞宝立马弹跳起来跑去楼上敲门。
“妈妈开门,起床了。”
王叔跟着上来,拿着瑞宝最爱的果冻哄他:“瑞宝乖,让妈妈休息,我们下去吃果冻。”
瑞宝撇嘴,“我不要果冻,我要妈妈。”
“妈妈不舒服,不要吵她。”
“妈妈睡好久,不陪瑞宝吃饭,不陪瑞宝睡觉,瑞宝想她了。”
瑞宝越说越委屈,眼看就要哭了,王叔抱着他拍他背轻抚他的心情。瑞宝小脑袋趴在王叔脸上,眼泪鼻涕蹭的衣服上都是,他抽噎着说:“妈妈锁门,瑞宝进不去,王叔开门好不好?”
王叔转念一想,慕婉清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把自己锁房间里,吩咐所有人不能打扰,这都第二天早上了还不出来,水米不进的也着实让人担心,王叔让人找了钥匙来开门。
瑞宝擦干眼泪从王叔怀里跳下来,门一开就溜了进去,房里的窗帘全被拉上了,只有门口的光透进去勉强让瑞宝看清路,他小心避开屋里摆放的东西,摸索着拉开了窗帘一角,阳光争先恐后的涌进来,装了满屋。
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没人睡过的样子,瑞宝转头四下找,在房间另一头看见了缩在角落的人,怀里抱着一本书,反手遮在眼前,下巴的泪痕很明显。但小孩子哪能注意到这么多,他只看见了妈妈席地坐在墙角,跑过去抱住了她。
“妈妈你怎么了,为什么坐在地上?王叔说你不舒服,不舒服不要坐地上,外婆说地上凉会感冒的。妈妈你起来。”瑞宝拉她的手想要把她拉起来,没成想躲在手后的眼睛淌着泪,吓得他愣住了。
慕婉清闭着眼,屋里的光让她睁不开眼睛,酸涩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流了泪,纵横交错的泪痕,红肿的眼眶,反复湿透的睫毛,发丝和着泪水风干后粘腻在脸侧,此刻的慕婉清实在说不上美丽。她无心顾及外界,也不知道谁来了,只手里的本子她攥紧了不放松,牢牢护在怀里。
“不哭,妈妈不哭。”瑞宝慌了,胡乱擦拭她的脸,他不想看她哭,可泪水总在流,瑞宝跟着哭了,“妈妈不要哭,瑞宝难受。”
瑞宝手足无措,小孩子的世界单纯无知,吃饱喝足有的玩有的乐,一天都是开心的,在他有限的记忆里,从没见过慕婉清掉泪,妈妈总是板着脸很严格,但他宁愿她严格,也不要她哭,她一哭,他的世界就暗了。
“瑞宝以后会乖,会听话,妈妈不要哭,是瑞宝错了,跟爸爸出去没有告诉妈妈,瑞宝以后不会了。”
前几天余安瑞是被余瑾年送回来的,慕婉清罚他在屋外站了两个小时,一开始他委屈不服气,王叔告诉他大家找了他几天没有合眼,给他分析了事情后果的严重性,他也聪明一点就透,认识到了错误。除了罚站,慕婉清没有打骂他,事实上也从来没有打过骂过,他认为事情过去了,以后不再犯就是。
“妈妈……”瑞宝抱着慕婉清的脑袋可怜兮兮的蹭着,“妈妈是不是生病难受,瑞宝带你看医生。”
“王叔,王叔给爸爸打电话。”瑞宝跑到门口抬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跟王叔说话,他人小拉不动妈妈,想到了向爸爸求助。
王叔当着瑞宝的面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那头接起,瑞宝抢过手机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爸、爸爸你快来,妈妈一直哭,瑞宝没办法。”
那头停顿了几秒,回答说我在忙,随后挂了电话,瑞宝捧着手机更不知道怎么办了,刚止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下来,王叔叹了口气,拿手帕把小脸擦干净。
“是不是要给妈妈也擦擦脸?”
瑞宝使劲点头,拿着手帕到房里去,踩着小板凳把手帕洗干净,他坚强着不哭了,笨拙的给慕婉清擦脸,怕下手重了,轻轻地擦,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劲能有多大,猫挠似的,擦了很久总算把慕婉清脸上的泪痕都擦去了。瑞宝亲亲慕婉清的脸,颇有小男子汉的架势,“妈妈不哭,瑞宝陪着妈妈。”
“沈姨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让妈妈高兴。”
沈茗的突然被提及,慕婉清打了个颤,她慢慢睁开酸疼的眼睛,里头红血丝遍布,眼角滚出了一颗泪,衬得她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沈姨聪明,瑞宝和沈姨拉过勾,沈姨说只要瑞宝跟她玩,妈妈会很喜欢很喜欢瑞宝。”瑞宝从领口掏出一个银质吊坠,说:“沈姨送的,保护瑞宝。”
慕婉清缓缓的缓缓的抬起手,摸到这块被体温温润了凉意的护身符,翻转过来是个“清”字,沈茗的字迹,她细细摩挲上头的纹路,麻木的指尖肌肤感受到不平整的凹凸感,一点两点三点,三点为水,她闭上眼只能摸索出个部首,右边的“青”混在一块分辨不出来,银质的微凉从指尖一直蔓延到身体,她觉得整个心脏都被冻起来了,冻成冰块,轻轻一敲,四分五裂。
这块护身符的来历,她再清楚不过,22岁的生日,她们在拉萨,寺庙里两人虔诚跪拜祈祷。沈茗本不信神佛,她也是不信的,只是当下大殿中佛像前跪着不少男男女女,将苦闷诉说信仰寄托,她忽然想信一次了,她跪在蒲团上,将心中愿望默念一遍又一遍,睁开眼时,沈茗在她身旁,双手合十,不知许了几个愿望,阳光自她身后披荆斩棘穿门而入,映的少女也像那佛像一样光芒万丈,她的心颤了又颤,垂在身侧的双手蠢蠢欲动,内心的欲望叫嚣着抱紧她,锁住她,藏起来,不让旁人窥探她的美,或分走她的半丝目光。
彼时她还不属于自己,她还无法亲吻她,向世界宣示她的主权。无人知晓,她慕婉清,其实专横霸道至极,谁多瞧了她的心上人一眼,她通通记下了。
但无需惊扰心上人,她默不作声藏起霸道,只给她温柔和煦。
那段时光啊。
她一个人,爱的小心翼翼,又轰轰烈烈。
她一个人,爱的委曲求全,又满心欢喜。
后来,她没能抱到她,心上人的心上人打来了电话,她眯着眼笑起来的样子分给了旁人,她不想听不想看,转身踏出了寺庙,在沿街的小摊上走走看看,都是卖小饰品的,五彩斑斓,纹着藏族特有的图案,神秘漂亮。喧闹嘈杂中,人声鼎沸里,她背对着,轻易辨出了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是走向自己,她恍然有种即将赢得全世界的感觉,嘴角就翘了起来。
三、二、一,手被人牵住,她被质问怎么一个人出来,她随手拿起一个物件说在挑选礼物,小贩很有眼力见,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热情介绍,从制作工艺到背后寓意,她们这才知道这个银质挂坠是护身符,在寺庙里摆放了七七四十九天,听诵经,受佛祖恩惠,定能保人平安。挂坠上刻着不同的文字,有汉字也有藏文,都是些吉祥祝福语,慕婉清挑了个长命百岁送她,她希望她长命百岁,这样,余生就能有更多时间一起厮守,她不怕等,怕的是无人可等。带着一点点的小私心,她伸手想给她戴上,她却摇了摇头拒绝了,满心欢喜就此落了空。
望向她颈间,常年带着的项链是她母亲送的,一直没换过,沈佩对沈茗的意义她再清楚不过,她又忍不住暗自责怪自己的粗心,竟想草率的用地摊上的护身符替换她的项链,尽管是无心的也不可饶恕。
没想到,沈茗拿起了一个没有刻字的挂坠,眉眼弯弯,她说,清清,我要这个。
她的满心欢喜溢了出来。
沈茗真的戴过它一阵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弄丢了,就又换上了项链。她不知道这个“清”字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用的什么样的心情。
“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希望慕婉清永远年轻,永远快乐。”
“真的?”
“真的。清清,你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我不告诉你。”
“小气。”
“等实现了会告诉你的,我们再来还愿好不好?”
“好。”
恍如隔世却历历在目,她食言了,她骗了佛祖。
众生皆苦,佛渡众生。
如此真挚如此虔诚,佛祖听了又怎会不动容。
那沉寂在寺庙的心愿啊,承载着时光的重量,被风轻轻吹散,飘落各地,一一实现。
佛祖,我所求不多,只要沈茗一人。
她捧着吊坠几近颤抖的印上一吻,久久的,久久的不曾离开,弯起的唇流下的泪,两个极端,心脏堵塞得喘不过气。
原来啊,愿望说出来便真的不灵了。她不再年轻,也失去快乐多年。
未曾还愿,她欺骗佛祖,佛祖惩罚她,收回心愿,还她孤苦无依。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5-08 02:26:00 +0800 CST  
看到有人问今天更不更……嗯……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but……有小可爱又给我安利了一个帖子……妈耶少女心爆炸……甜出人命了……写文虐不动了……等我缓缓……别问我要链接哈哈哈哈我偷偷看!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5-10 19:27:00 +0800 CST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5-10 23:54:00 +0800 CST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5-10 23:55:00 +0800 CST  
真好,更完昨晚的份,我也终于卡文了。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5-11 17:39:00 +0800 CST  
偏偏我今晚没事,很空,怎么搞?
唠唠嗑好了,毕竟好几个小可爱私信我说我高冷?are you 确定?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5-11 18:29:00 +0800 CST  
“倩倩,你怎么突然回国了,在苏黎世不好吗?”
“在国外久了,近几年特别想回来。”
“那头的工作呢?”
“辞了。”
“这就对了,我早让你回来,好好的外科医生不做,非要去那种地方当护士,成天照看的都是什么人,我真怕你被影响了。这次打算‘重操旧业’吗?”
何倩摇头,“我不可能再做医生了。”
“倩倩,当年的医疗事故不是你的错,你真的没必要为此买单。”
何倩低头喝咖啡,又微微摇了摇头,“总归是在我手上出事的,我于心不安。”
“那都是……”
“不说了。”何倩打断她,就此事不是第一次谈论了,她实在不愿意一遍一遍回忆,“我也好些年没上手术台了,这刀我是拿不稳了,就不祸害别人了。”
“没道理啊这……好,不说就不说了,不然你考虑考虑文职工作吧,我们公司挺大的,待遇各方面都不错,我可以给你介绍。喏,就旁边这栋楼,慕氏。”
“工作不急,我有点私事,办好了再考虑工作的事。”对面突然矮下了身子,恨不得把脸藏到桌底下去,何倩失笑:“汪蔚,你怎么了?躲着谁呢?”
汪蔚一手挡脸一手指对面,小声说:“对面茶馆,靠窗坐的那个,我老板。这几天她明明请了年假,真背,偶尔偷懒一次还撞到她。”
汪蔚,二秘,业务秘书,在慕婉清手底下工作八年整。
何倩望去,窗边坐着个极美的女人,五官精致,唇色偏淡,面前放着两杯茶,三伏天里热气袅袅。
“慕婉清!”何倩有些失态,引得旁边几桌的客人都转头看她。
汪蔚惊了,何倩常年在国外,没道理认识她,“你认识?”
何倩带着歉意向旁人点头,不着急回话,仔细看了对面女人好一阵,确定就是她没错。她怎么会不知道,慕婉清的脸曾反复出现在沈茗的画里,各种神情各种场景,一幅幅画,一次次撕碎又拼贴,她太熟悉了。
何倩收回目光,平静地说:“朋友的朋友。汪蔚你先去上班吧,我们下次再聚。”
“好,我先上去了,电话联系。”
汪蔚先一步买了单,何倩也不扭捏,在她离开后,大大方方去了对面茶馆,选好位置落座。
无处可去,这偌大的城市宛如一座巨大的铁笼,张着血盆大口,无论她逃往何处,都将被一口口吞噬,腐蚀。
她的这颗心啊,再难平静。
喝下第一杯茶,苦味席卷味蕾,从舌尖到舌根,一腔苦水。她笑了。
原来坐在这个位置,一览无余,能看到顶楼的灯光是明是暗,看的到低层楼里影影绰绰的身影,东奔西跑,为着一日工作忙碌,静坐于此,热闹却寂寥。
这个年纪,活成她这样,真的挺可悲的,为了爱情放弃友情,她记不清多少次无视别人递来的橄榄枝,无心也无意经营友情,一心扑在她身上,恨不得连心带肝都给了她,将学习、工作之外的时间都留给她,她是自愿的,落得个无人诉说的下场也活该承受。可是偶尔,仅仅是偶尔,她想要一双耳朵,想被倾听,被理解,教教她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不是上帝,无法知晓过去和未来,在岔路前总做出对的选择。
她也不是圣人,无法控制喜怒哀乐,在所有抉择时刻始终保持理智清醒的头脑。
她已然走错了,那封决绝扔掉的信,那通仓惶挂掉的电话,还有那张烫手的请帖,一个个转折,她全都选择错了,一再与真相擦肩。
这一别,太久,太沉重。
慕婉清问自己,如果能重来,如果时间能倒回去,她能不能多一点点理智,看一看她的信,再听一听她的辩解?
不能。
她不能。
她给过机会,两次,一次去寻她,一次接电话,都没能得到期盼的安慰,她没有多余的理智,还能大方到把流着血的心递出去供人观赏、伤害。
人在受到伤害后的第一反应是自卫或逃避,她也不例外。
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断绝联系封锁消息,不听不闻不看,拒绝知晓她的现在,因为她的好与不好,都与她无关了。
躲在时间缝隙里疗伤的人错了吗?
没错。
可没错就是她最大的过错,她甚至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怎么会越行越远,怎么成了加诸伤害的刽子手?
怪命运,将一切布置的那么凑巧,一步一步分离她们,煎熬她们,生吞活剥了,不留一丝情分。
十岁至三十岁,最青春灿烂的年华,她越陷越深,贪心越来越多,到最后无法再欺骗自己,只一味付出,不求回报。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人,极度干渴,偶然尝到泉水的甘甜,一口生,两口活,第三口真正品到其中滋味,上了瘾,渴求整片绿洲。爱护绿洲,栽种花草树木,便也希望春花开,夏草盛,秋果熟,四季安稳。
然万事无法皆如意,安稳前的动荡在所难免。拉扯间,她偶有厌倦,觉得疲惫不堪的时候,一个轻吻,一顿早餐,或者是一声最最平常的呼唤,她便投降了。谁让她只能在那人身旁好眠,早起时分看到她毫无防备的睡脸心内发烫,连她在客厅无聊等开饭的模样也觉得可爱。
她认了。
她是将沈茗的缺点都当成是优点一样,来爱,去宠。
以至于在往后的日子里,她恨她,恨的那么彻彻底底,恨到了骨子里,呼吸里带着的伤,泛着阵阵寒意。爱有多深,恨有多浓,甚至是双倍的,她曾将后背留给最信任的人,以完全不设防的姿态牢牢牵着她,保护她。
突生变故,几次醉倒,在山间别墅醒来,阳光一样灿烂,房间窗明几净,冰箱里没喝完的碳酸饮料,电视旁看到一半的碟片,玻璃橱柜中各色的游戏周边,一如原样,满目的生活痕迹,仿佛她还在,天黑了就会回家,像只小狗一样向她求食。那时候,她结婚两个月了,还是有人祝她新婚快乐,她听到耳朵生茧,麻木,好在她在业界还算是个人物,同行们叫她一声慕总,而不是余夫人,没人敢自作聪明换掉她的姓氏,她也得以保存最后一点自我。
沈茗的衣物,相册,书籍,送她的礼物,她一样都没扔,完完整整存放在别墅里。来年的一月十号,按惯例推了一切安排,天气很好,她买了一束花看望沈佩,说了几句话鞠了三次躬,离场。山上的拆迁队早已等候多时,她到场一声令下,顷刻间分崩离析,倒塌,毁灭,不复存在。价值千万又如何,梦魇的聚集地,她不需要。
山风呼啸,寒意刺骨,眼里进了沙,痒意难耐。
她怀孕了,尽管如此,她执意吹了一下午的风,亲眼见证回忆的覆灭,再无幻想的可能。她斩断了退路,逼自己放过她,也保留着残垣断壁,碎裂的砖石间露出点熟悉的色彩,时时提醒她,这一仗,输得多惨烈。
这些年,分得清谁比谁好过,谁又更难捱吗?
沈茗的身体被囚禁,心是自由的,还抱有希望,在磨难中曲折前行,终于越来越好。
在慕婉清这,爱情终止了,黑暗降临,寻不见光明,空有一个自由的躯体,却没有供她停留休息的家。
婚姻,孩子,不是她想要的。亲人,朋友,没有可以依靠的。悬崖峭壁间,孤立无援,输了半生赌注,她才终于知道自己多脆弱。
这个黑夜,好漫长,好漫长。
喝下这带着回甘的第二杯茶,她流泪了。
她想的是沈茗那个释然的眼神,她是真的愿意死在自己手里,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慕婉清啊慕婉清,你把她逼成了什么样,你竟然几次想要杀了她!
手腕发抖,杯里的茶水晃出几滴,她捂住了眼睛,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
没人告诉过她,从前她彻夜工作,沈茗就坐在这个位置陪她到天亮。
没人告诉过她,本该在她身旁安睡的人却时常噩梦缠身,她一无所知,没能怀抱她的恐惧与慌张。
是她忘了,沈茗醉酒后的诚实,想的念的都是她的名字。
也是她忘了,曾在无名指落户的戒指,对沈茗来说有多重要。
“郁郁寡欢,情深不寿,两人的悲剧。”
“慕婉清,你呢,你的故事怎么写?”
彼此伤害,隔着万重山,她们能否回到过去?
慕婉清不敢想了。
“慕姐,刚才有个女的让我把这个给你。”
是茶馆自制的纸巾,慕婉清半掩着脸接过,缓缓打开,只有四个字。
“她在等你。”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5-16 16:18:00 +0800 CST  
请假10天左右。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5-18 17:51:00 +0800 CST  
高考的宝宝今晚别熬夜,养足精神如常发挥,不要太紧张,一场考试而已,对手是你自己。两天过后你会有一个很长很美好的假期。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6-06 20:00:00 +0800 CST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7-06 21:17:00 +0800 CST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7-06 21:18:00 +0800 CST  
问我用什么app的关注点真是奇怪……昨天用的小日记。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7-07 09:55:00 +0800 CST  
何倩闷声不响地摆弄手机,慕婉清拿过包结了茶水钱,推门而出,大地光影分明,她出门前忘了带墨镜,只得低着头在屋檐洒下的阴影中缓步前行。
慕婉清在进茶馆前去了趟公司,她不管不顾卸去了工作的重担,公司高层尚不知晓,职员看见她依旧恭敬。脱下西装衬衣,换上平常的装扮,她只是一个三十六岁仍在生活中浮沉的女人,走这一趟是为了拿回属于她的东西,然而放眼望去,书架上的资料,桌上的文件,各色的办公用品都不属于她。上周置办的绿色盆栽长势不错,郁郁葱葱的,上个月新买的靠枕不软不硬靠着正合适,但她匆匆扫过一眼任其放在原处,论真正是她私有而她又想带走的只有沈茗送她的那支钢笔。门关上,里头仿佛一如原样什么都没有改变,她的包却悄悄多了点份量。
从前,她们之间的联系那么多那么深,从物件到身心,千丝万缕的缠绕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如今,她只剩一本日记本,一支钢笔,一个无法被原谅的她自己。
慕婉清走在断断续续的阴影下,偶有阳光突然直射在眼前,她晃了晃神,额前的汗珠滴落在睫毛上,她在包里翻找纸巾却又看见何倩留的字,眼中一再闪过挣扎,愧疚、期盼、悔恨、温情、犹疑、痛苦……渐渐灰暗下来,归于寂静。
她在等你。
沈茗在等她,一直在等她,慕婉清知晓得分明。可沈茗的等待换来了什么,慕婉清更清楚,是厚重的绝望和遍体鳞伤的伤害。
纵使生活艰难多灾多难,她可以是那个陪她行过荆棘险滩,路过万水千山,待到月起星现,在不大却温馨的家中轻声耳语的爱人。她可以是同甘共苦的伴侣,所以更加无法原谅愚蠢的自己。她是被蒙蔽被欺骗的那个,但最后造成的后果谁也无法为她辩解。所谓不知者无罪,不知便真的无罪吗,不对,这话不过是给肇事者安慰或开脱的说辞罢了,已然对当事者造成的伤害无法逆转。
往后的生活里,对着沈茗,慕婉清会忆起多少次自己掐着她脖子要她死的画面,夜晚沈茗躺在她身边会惊醒几回又咽下几次泪?何为真何为假,爱过恨过,存在脑海里,在某时某刻突然恍惚,还能否一如既往的毫无芥蒂的去拥抱彼此?
当往事重现,假象剥离,才知爱了很久的人同样深爱着自己,甚至比预想的更加固执,更加厚重,本该欢欣雀跃,却没有应有的惊喜与欢乐,竟全是煎熬,分分秒秒,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沈茗将慕婉清融在骨子里挺成脊梁,慕婉清尚不能知晓在掺了杂质的情感中能过滤出几分纯粹,这样的她该如何承受另一人的生命重量?
她煎熬的正是这些无法确定,不敢承担,望不到头的是苦或更苦的往后。
从前,她渴望被需要,被爱,被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因此幻想未来,设计蓝图,将二人时光安放妥帖。
如今,她被需要,被爱,被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却再尝不到梦想成真的滋味,过去都无处安放,拿什么拼凑碎了满地的时光。
汗水渗进眼里,咸咸涩涩的,带点疼,慕婉清没找到纸巾,也不想找了,打算忍一忍就过去了。不防,一只纤细的手臂自后方倏然闯入她眼中,当柔软的手帕覆在眼前,她闭上了眼,如此,她依然能感知到一个身影从身后走到了跟前,抬起她的下巴,用手帕轻轻柔柔的压在涩疼的眼角处,将掉落其中的汗水缓缓吸附出来。慕婉清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身前人有一瞬的停顿,也只是一秒的时间,随后移开了帕子,轻轻吹口气吹去她眼旁未干的痕迹,慕婉清被惊得就要睁开眼,一只手掌快速横亘在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慕婉清放下手,紧握住自己的,嘴角该向上的却往了下,她不敢拿开这只手,甚至因不必直面而存着庆幸。
阿茗。她在心里叫得阵阵发颤。
两人像木头桩子般立在便利店外,终于沈茗叹了口气,将手压在她眼上,动作温柔的合上她的双眼,带她站在最里头不被阳光光顾的角落,用身体挡住了别人探寻的目光。
没有旁人的探究,却被这人更长久更肆无忌惮的注视,慕婉清开始不自在,从脚底到发丝都打着颤,可她无法说出一个不字,她的嗓音被掠夺,行动能力被压制,她有些害怕,还有点想哭。
有气息越靠越近,慕婉清不住地往后缩,会不会也有一双手扼住她的喉咙,叫她尝尝死亡的味道。
“我只有你了。”
五个字在耳中乍起,掀起惊涛巨浪,她就此崩溃了,眼泪自她怯懦的眼里呼啸而出,淋湿沈茗的肩膀。
犹记得十八岁的沈茗,经历了那场磨难,在她母亲的葬礼后躲了起来,慕婉清找到她,她趴在她肩头说了这句话,我只有你了,一字不差。
你永远有我。
慕婉清当时回答的有多笃定,“永远”就这么轻易的闯出了口。是她太年轻,诺言也来的太容易,最后她一一食了言,叫她不敢再开口。
沈茗将她抱得越来越紧,她的眼泪成串的往下掉,恨也好爱也罢,她想再看看她的脸,她终于睁开了眼……
凌晨四点十二分。
天色黑暗。
原来,是场梦。
她平静的起身倒了杯白开水,对着没有天光的天空缓缓喝下,解开了喑哑的嗓子的枷锁。
没有沈茗,没有那场拥抱,是她忍过不适一个人回了家,这座被挂在沈茗名下的房子,成了她最后的归宿。
白天养花养草看看书,晚上画图设计,她准备成立一个新的服装品牌,名字没想好,一切都在筹备中。

楼主 没什么值得哭泣  发布于 2018-07-09 00:35:00 +0800 CST  

楼主:没什么值得哭泣

字数:155332

发表时间:2016-08-20 19: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22 23:28:21 +0800 CST

评论数:2331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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