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百合文《神女有意,狼女无梦》

番外篇(一)
“各位公子大爷都知道今晚是苏姑娘的初夜,老规矩价高者所得优先,谁给的多苏姑娘的第一个晚上就陪谁。好了,我想大家都等不及了,那就开始吧。”
老板娘话音刚落,荀少昊忍不住问道一旁的荀少明,“三哥什么叫做初夜啊?”
荀少明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荀少昊不知道怎么回答,到是荀少阳回答道:“九弟,这个初夜是指的女子的夜之初或新婚的第一夜。也就是说这个苏姑娘还是雏儿。”
“不过啊,过了今夜她恐怕就不是了。”荀少徽附意道,眼神里充满一些可怕的神情,看的荀少昊直发寒。
这个眼神荀少昊见过,只要荀少徽想要对女人动手就是这个眼神。
荀少锦闻言,却惋惜道:“哎,好好的女子无奈落魄于妓馆,当真可怜。”
“可怜?”荀少昊喃语道:“三哥不如我们把她买下来吧!”
荀少昊一语惊了四人,随后四人开怀一笑。
荀少徽却拍着荀少昊的肩膀,说道:“我说九弟啊,你倒是挺会怜香惜玉的,可是你这样会坏了大家的规矩的。”
“可是,刚才那个老板娘也说了价高者所得,我只要出高价能买的了这个姐姐的初夜为什么就不能买下她赎身?”荀少昊一语弄得荀少徽哑口无言,看着其他兄弟几人。
荀少明解释道:“九弟,可是你把她买下来了要安置哪里啊?皇后和母妃那里是肯定不行的,奶娘要是知道你这事更会反对。”
荀少昊说道:“可以安置在三哥你家里或者四哥家中啊,等我长大了有了府邸,我在把她接过来不就行了。”
荀少阳一听,当下拒绝道:“哎~九弟,这事不要算你四哥我头上,还是让你三哥吧。不过,我就怕这到时候九弟你未成人,这个苏姑娘就成了你嫂嫂了。”
“四弟你胡说什么呢。”
荀少昊却是不以为然道:“那很好啊,这样不就多一个人疼我。”
荀少徽,听着在旁笑道:“我说九弟,你还真是大度啊,你这到底是给三哥买了个媳妇还是给你自己啊?说好的今晚给我庆祝怎么我听着主角好像是你啊?”
荀少昊眨着双眸问道:“那六哥你是打算买她了?”
荀少徽摇头,道:“我刚出宫就买一个妓馆里的姑娘,这事如果传到母妃那里恐怕会不好,我顶多今晚会买她的初夜。”
荀少昊气呼呼的看着荀少明,问“三哥你帮不帮我?”
荀少明一脸有苦难言的模样,而其他几人更是一副看好戏的脸色把目光放在了荀少昊和荀少徽二人身上。
适逢如今的价位已经到了五千银币,荀少徽突然拍桌架起道:“一万。”
“一万五!”
就在众人还未等惊讶就听到荀少昊叫价,荀少徽脸色有些难堪道:“九弟,你这是存心想和我作对不成?”
“不是啊,只要六哥你收手,我就把你刚才叫的钱给你。”
荀少徽冷哼道:“九弟,我劝你不要做逞能之人,我还不知道你那点油水,趁六哥我还没有起高价之前你最好收手,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荀少锦见二人争锋的场面,实在担心,奉劝道:“三哥四哥,你们别不说话啊,到是劝一下啊!”
“哎,八弟难得大家出来一趟,玩玩吗何必认真,三哥你可不要插手啊,我今天到很想知道这六弟和九弟谁能抱的美人归。”荀少阳哈哈道。
荀少明听荀少阳的话,心里不觉得有点担心,荀少昊虽然由皇后抚养长大,但是却由自己一手教育的,而荀少徽又是自己胞弟,两个人性格自己在清楚不过了。
说是担心两兄弟反目,其实荀少明心里担心的到是台上的人而已。
台下的人争得火热,台上的人也没有闲着,苏秀玉隔着老远就看到荀少昊那桌特别热闹。
荀少明和荀少阳兄弟二人,苏秀玉过去经常见过也不觉得稀奇,不过今日却不想又跟来了三个年轻人。
其中看着年纪最小的人反而口气也是最大的。
“十万五!六哥,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叫了,你不会是想十多万买一个姑娘吧,到时候如果母妃查出来了那就不好了,我就不一样了,顶多被奶娘骂一句饿个两三天的,想想看还是我值点。”
“臭小子,你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的!说你哪来的?”
“管三哥借的啊!”
“你、”荀少徽望着荀少明说道:“三哥你们不是说好不插手吗?”
却被荀少昊打断道:“哎、六哥,说了不插手可没说不让借钱啊!还有啊,你现在再借也晚了,因为老板娘开始说话了。”
果然,老板娘宣布,苏秀玉的初夜将由荀少昊所得。
气的荀少徽愤然起身,荀少阳笑着跟了上去,而荀少锦也紧随其后安抚。
看着得意的荀少昊,荀少明揪着对方耳朵低语道:“臭小子,得意了?干嘛把事情那这么大?”
荀少昊揉了揉耳朵,随口道:“哎呦,三哥我哪里有吧事情闹大,六哥折磨人的方式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如果那个姐姐被他带走还不是受罪。”
“那你也不用、”
“三公子、”突然苏秀玉突然出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荀少明起身施礼道:“苏姑娘有理了,请坐。”
苏秀玉一笑,不自觉的把目光放在荀少昊的身上,说道:“我还以为今天的佼佼者会在三公子和阳少爷二人中出现,却不想会是这位小公子所得,不知道这位小公子怎么称呼?”
“这位是舍弟,叫昊九。”荀少明解释着。
苏秀玉一听,掩笑道:“呵呵、三公子你们兄弟几人的名字到是很有趣,一个叫做明三,一个叫做阳四,现如今小公子又叫昊九,那不知刚才与阳少爷离开的又是哪两位?”
“那是我六哥和八哥,徽六和锦八,三哥我说的对吧?”荀少昊先一步出语解释着,虽然不长出门但是荀少昊也明白荀少明是什么意思。
苏秀玉看着二人言语,听着荀少昊天真的语气,心里不免忧伤起今晚的一夜。
顿时起身道:“玉儿就不叨扰了,待会还要准备伺候小公子,就此退下了。”
望着苏秀玉离开的背影,荀少昊懵懂的盯着荀少明,问道:“三哥,她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
“一个女人的第一次就如此糊涂给了一个陌生男人你觉得你会开心吗?”
“嘿嘿、还好我不是男、嗯~唔!”本来还在嬉笑的荀少昊,却被荀少明捂住了嘴巴,叮嘱道:“三哥和你说了多少次,这件事不要说出来。”
看到荀少昊点头,荀少明这才放开手,继续道:“奶娘说叫我好好照顾你,可是也要你好好听话知道吗?不过今晚也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
“三哥为什么今晚不行?”
“你傻了,你把人家的初夜买了,你就要陪着人家姑娘,记住了今天晚上不准喝酒,不准脱衣服,更不准脱人家姑娘的衣服知不知道?”
荀少昊皱眉,问道:“那睡觉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不过如果人家睡着了就不同了。反正不要让人家靠近你三尺内知道吗?”荀少明在三叮嘱着。
“哦!”
荀少昊现在忽然间有点后悔自己花钱买人了。
因为一个晚上什么都不能干,还要白搭十几万。
即使荀少昊内心有苦不能说,也依然铭记着荀少明交代的事情。
不过最让荀少昊委屈的事情是,还没有进入温柔乡里就被苏秀玉的妹妹盈儿一顿爆揍,左边脸甚是疼痛。
从进去清芳阁开始,盈儿跟着苏秀玉,一直当做姐姐般崇拜,也知道在这里的女子一定会这一天,却不想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如果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或许盈儿没有办法对付,但是区区与自己差不多的男孩子,盈儿还是有办法,没有等荀少昊询问当下就打了一个大巴掌。
以至于来到苏秀玉的房间里,荀少昊有些疼痛的捂着自己的左脸,心里委屈的不说话。
苏秀玉看着如此的荀少昊还以为对方害羞,只好自己主动开起了口。
“小公子,来喝点酒吧。”
“我不会喝酒。”
“那吃点东西吧。”
“我吃饱了来的。”
“这……小公子既然不吃也不喝的,那您是想直接安歇?”说着苏秀玉伸手要去动荀少昊的衣带,吓得荀少昊起身躲到一旁,制止道:“你不要脱我衣服。”
看着荀少昊这般奇怪举动,苏秀玉可笑道:“小公子,玉儿虽不是好人家,但是也是明白人,你既然花了钱,玉儿就要做我应该做的,否则让老板娘知道了,会责怪玉儿办事不利。”
荀少昊眼珠一转,解释道:“我已经向老板娘把你买走了,明天你就可以跟我走,到时候你是我的人她不会怪你的。”
苏秀玉一愣,一时间没有听懂荀少昊的话,道:“小公子,你莫要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出手大方买个人不算什么,不过看你们兄弟几人的模样非富即贵,顶多是来消遣哪里会买人?再说了买来一个妓馆姑娘又能作甚么?还不是累赘。”
听苏秀玉的口气,荀少昊看出来对方不相信,小心翼翼的坐下来,认真解释道:“我没有开玩笑,我三哥已经帮我办妥了。今天本来是庆祝我六哥成人的,可是我不想你被六哥买走,因为六哥好吓人的,以前我见他曾经欺负一一的朋友萍儿差点死掉,所以我不想你被六哥欺负,但是三哥他们却说都不帮忙,我就只好把全部钱拿出来买你了,虽然最后还是不够管三哥借了点,但是还好我赢了,六哥被我气跑了。”
听着荀少昊的肺腑之言,苏秀玉一时间的心不知道怎么怔住了,问道:“我与你萍水相逢你为何这么做?”
“因为八哥说你可怜,而三哥也说过可怜的人其实是希望有人能救她,虽然世上需要救的人很多,但是只要我看到的我还是会想办法去救的。”
苏秀玉真的没有想到如此小小年纪竟有这番怜悯之心,不免有些感慨,看着荀少昊有点微红的左脸,关心道:“还疼吗?”
知道苏秀玉是说自己被打的脸,急忙捂住脸,摇头道:“没事,男子汉大丈夫一点疼不算的。”
苏秀玉笑道:“你别看盈儿年纪小,打人可是想当疼的,就连老板娘都拗不过她的。”
“真的吗?”
荀少昊不可思议的望着苏秀玉,却不想对方的脸不知何时已经尽在咫尺,长这么大很少有人敢和自己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因为自己是皇子所以在宫里只有规矩。
苏秀玉见荀少昊右边脸跟着红了起来,知道对方是真的害羞了,忍不住拿开捂着左脸的手,对其脸庞亲了一下。
对荀少昊轻唤道:“怎么样?这样还疼不疼?”
荀少昊被苏秀玉弄得身体失去了知觉,脑袋一片空白,脸也不觉得疼痛,反而有些丝痒,莫名间还能闻到苏秀玉身上散发的香味。
苏秀玉见荀少昊的反应很是有趣,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孩子看着瘦弱,但是五官极好与一般男子比起来还要俊美,尤其脸红的模样简直和女孩子一样有趣。
心里竟然有些期待着与眼前这个小几岁的男孩之间以后得生活,但是苏秀玉不知道。
从一个地方得到解脱她却坠入了另一个她这辈子都没有想到的地狱里。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21 00:33:00 +0800 CST  
三十
等到南星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
昏迷间南星不知发生什么,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做人时间太长太舒服了。
身体犹如纸片,被人揪着一样的疼痛。
只有眼睛可以随意转动,身体一时间没了知觉性。
想着努力的翻动自己,却发现自己右手被人紧握。
侧身,眼眸望见的人,是柳如云。
只见柳如云紧抓着南星的右手不放,安静的趴在床沿边熟睡,呼吸平缓,神情却很是痛苦,就像在做噩梦。
这一刻,让南星想到,自己昏迷之前柳如云面带泪水狂奔向自己的模样,是那么让南星不忍心。
第一次见她害怕,是在狼牙山。
第一次见她笑,是在教我吃饭。
第一次见她生气,是在清芳阁。
第一次见她难过,是在与柳清风谈话时、
而这回是第一次见她流泪……是自己倒下的时候。
南星不明白,虽然很想见到她很多第一次,但是却头一次见柳如云哭泣是因为自己。
南星不明白,明明自己就在那里,为什么柳如云还会哭泣,而且还会那般难过大哭!
南星不明白,看着那样的柳如云,自己心会疼。
南星有着太多不明白,有太多不理解想着去问柳如云求解。
可是眼前的柳如云,就像是曾经在狼群里恐惧生活的自己一样,需要别人去守护。
想要看到柳如云一直笑着的模样,轻轻剥开柳如云前额那几丝散落的头发。
仔细看看,这张脸离自己很近,可是自始至终却从没有触碰过,一直都是对方在接近,试探、触碰自己。
而自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
带有好奇的南星,终于触摸到这个只在自己眼中注视的脸,感觉摸起来好软,好小、好像……
睡梦中的柳如云,因为脸上带来的瘙痒而苏醒。
柳如云睁眼的第一时间就是查探南星,此刻也发现昏迷三日的南星终于平安苏醒。
兴奋道:“阿星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可算是醒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你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一系列的盘问南星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柳如云。
柳如云见着南星沉默不语,望着自己,奇怪道:“怎么了?阿星你到是说话啊别只是看着我,还是说你伤到了哪里不能说话?阿星?”本来还是开心的柳如云,忽然又乱了分寸不知所措。
看着手足无措的柳如云,南星开口安慰道:“我没事,只是没什么力气。”
柳如云松了口气,说道:“你已经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一时半会自然没了力气,不过你醒来就好。你知不知道你真的,真的把我吓死了,我也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人!不是生活中狼牙山中狼人!你没有必要去勉强自己的身体做一些………”
说道此处柳如云又忽然想起,得令讲起南星在校场是如何以一敌百的对抗丞阎军的兵力,再次想起,柳如云又一次感到寒栗。
继续道:“反正你这样做会伤害你自己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生气了?”听着柳如云的语气,南星问道。
柳如云没有去看南星,只是按着南星的脉搏,说道:“我当然生气了,有个笨蛋竟然拿命去开玩笑我能不生气嘛?”
“那你为什么会哭?”
柳如云顿了一下,慌了神,没有抬头,只是把放在脉搏上的手抽了回来,说道:“我想你看错了,我什么时候哭过了你不要胡说。”
“可是你、”
“好了,你刚醒就,不要说太多话了,我去给你熬点药来,你好好休息。”
南星还没有问出结果,就见柳如云慌张逃离,留下南星一脸深锁的表示不明。
胡说?为什么会觉得我胡说呢?
南星不明白柳如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更加不知道柳如云撒谎做什么?难道让柳如云承认哭这件事很不好吗?
之后柳如云并没有拿着药来,而是由丫头小七送来的。
虽然南星不知道柳如云怎么了,但是从小七的口中得知,自己昏迷这几天柳如云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从没有离开过。
让小七好生嫉妒和担心,嫉妒南星的待遇比起刚来的时候还要好,过去南星受伤了,偶尔两个人还可以来回相互照顾。
可是这次却由柳如云一人不辞辛苦的亲自照顾,至于担心是因为看到柳如云没日没夜的照顾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看着人心疼。
让人觉得柳如云变了,变得就连柳清风都发现了柳如云的不同。
自从母亲去世,父亲整日埋头苦作,自然照顾柳如云的责任放在了柳清风的身上,又适逢柳清风与柳县志父子二人出现了隔阂。
兄妹二人的感情可以说是对各自非常了解,从母亲去世那年柳如云伤心的落泪之后,柳清风就再也没有见到柳如云为任何人哭过,可是这次柳如云会为了南星流泪。
就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因为失去娘亲而绝望的孩子、此时柳清风感觉很懊恼自己的无能。
更多是对于柳如云对待南星的态度,柳清风发现柳如云好像有点太过关心南星的生死,即使柳清风知道了南星是女人也觉得柳如云的态度太过不一般。
不一般到让柳清风莫名害怕这个感觉。
望着柳如云落寞的背影,柳清风走了过去,说道:“听说阿星终于醒了。”
“嗯。”
“也好,阿星昏迷这几天你没日没夜的照顾,我还怕你会撑不住呢。”
“哥,你一定要抓到凶手还阿星一个清白。”忽然柳如云开口祈求着。
柳清风愣了一下,回道:“我会的,这次不止是阿星别忘了也是我最后一次机会。”
言毕柳清风离开,忽然微风轻拂,一滴眼泪掉落在柳如云的手边。
柳如云低头弯眉,身体抽搐,接着便如瀑布般直下。
柳如云哭了、是的,她又哭了。
她不是喜极而泣,也不是因为柳清风的安慰。
而是因为柳如云发现,自己在意南星多过自己,多过柳清风。
柳如云不傻,很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也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从南星醒来问自己为什么会哭开始,柳如云才明白这几日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付出的一切,过去的种种反应都是自己喜欢南星的样子。
看着每日沉睡的南星,柳如云每日都会做噩梦,梦中的自己失去南星时的恐惧,就如当年失去母亲那般恐惧,没有人在,没有人安慰,没有人陪伴,只有哭泣的自己。
柳如云慌了,不知道怎么办?更加不知道怎么面对南星,更加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好想有人能告诉自己,自己该怎么办?
可是只有冷风陪伴!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21 22:03:00 +0800 CST  
突然间,我想问一个与本文无关的问题,赵敏和周芷若,你们喜欢谁?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22 18:30:00 +0800 CST  
三十一
柳清风对柳如云说的话并不只是安慰那么简单,也是和柳县志十年后的第二次对峙。
当天柳县志很快就收到校场的事情,其实一开始宋伟杰说道关于此事和南星有关系的时候也或多心存疑虑。
不过却在宋伟杰种种的迹象表明,又和南星脱不了关系,再加上每次上朝荀立总是处处逼迫。
无奈之下,柳县志只好叫宋伟杰放手一搏,只是没有想到最后会闹得这么僵持。
为了此案有好的结果,柳县志就暂且的给柳清风五天的时间去调查,只要能抓到凶手破案,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
但是一旦时日一过,南星就要进入刑部过审。
而在南星昏迷的三天里,柳清风也在一直寻着自己那个方向去调查,虽然知道几个死者都是绾苑的客人,可是又不明白为何凶手挑选的是这几人而不选择其他人?
柳清风觉得这几人之间的关系一定有什么是自己所忽略的,而安萧然的死又是怎么回事?柳清风调查了发现安萧然并没有在绾苑当中。
太多的未知等着柳清风去解答,而这个绾苑更是一个莫名存在。
不过这三天里最让人头疼的莫过于京兆府尹顾仁傲,因为这三天里柳清风简直是天天来拜访,问的全是刚开始发生杀人狂魔的细节。
一开始顾仁傲还会留下来给柳清风解答,慢慢的顾仁傲失去了信心,只留下捕头梁文招呼。
看着柳清风埋头苦干的劲,梁文有些困倦,说道:“我说柳公子,这还有不到两天你说你找到线索了吗?”
柳清风摇头,继续翻查卷宗。
梁文打着哈欠,说道:“这几个人死因你看了很多遍了看来看去不还是那些,不过这凶手也是挺会找人下手的,先不说这个探花郎安公子,就前几名也在龙城可是是响当当的人物。马家庄赌场的路遥,南西郊大善人胡明德,莞庄区心悦阁老板钱也,这几人龙城谁不知道,那可是有钱人。”
“有钱人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见了阎王。”
“那倒也是,这后几个也不差,在咱们陇西区也算是有点本事的人,盛林学院的夫子孙一道,来往两国商旅的刘志,古玩店的老蜀汉,最后华氏药材铺老板林庸。啧啧~”
梁文无奈的摇头,又翻了一页,看着纸上的字深思道“阿芙蓉~”
柳清风闻言,抬头问,“怎么了梁捕头?这阿芙蓉有什么不妥吗?”
梁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我想起来安公子死之前一个多月好像来找我大哥问过关于阿芙蓉的作用。”
“什么!此话当真?”柳清风惊异道。
“这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可以问我大哥,或者沈先生他也知道啊。”
“沈先生?你不说那时候沈先生请了告假不在府衙吗?”
“是啊,不过沈先生是在见到安公子来府衙之后才请的。”
话毕,柳清风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就往外走,梁文奇怪的问道:“柳公子你怎么突然走了?死因记录不看了?”
“不看了,柳某有事明日再来。”
“什么?明天还来?”梁文苦恼,这几日因为陪着这个柳清风,梁文都没有机会出去玩乐,可是又耐不住上头施压。
╭(╯ε╰)╮ ╭(╯ε╰)╮ ╭(╯ε╰)╮
南星的事情,荀少昊也打听到了一二,而宫中朝廷上关于杀人狂魔一案皇帝荀立给所有设查官员,最后的期限为六日。
可是柳县志却给柳清风五日时间,荀少昊虽然很想让人把此案尽早破除,可是也不想冤枉无辜。
南星是什么人荀少昊也许不清楚,但是南星看起来沉默寡言怎么看都不像是如此心思紧密杀人的人?
这件案子荀少昊总是感觉背后之人是荀少徽,但是又秘密调查到此事和对方并无关系,可是如此秘密部署的感觉定然不是南星那种人。
荀少昊觉得如若时间一到没有追查出来凶手,那么荀少昊就要兵行险着。
“杨伯,你确定柳清风人离开了京兆府?”
“是,殿下。来报者说人已经离开京兆府直接去往刑部的路上,并没有前往御史台。”
“直接前往刑部?那是做什么?”
荀少昊奇怪,这柳清风以往可是从没有去过刑部的,这今天怎么就?
“这,属下也不知。只是这柳清风怕是忘了要想去刑部盘查没有御史台陈泓霖的批准怕是进不去。”
“那陈泓霖人在何处?”荀少昊无奈问道。
“皇后娘娘召见,陈泓霖还在宫里。”
“母后?”
荀少昊听说是殷氏也猜了出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只是没有想到是偏偏这个时候。
纠结之际,荀少昊只好自己动身前往刑部一趟帮一下这个柳清风。
“哎,殿下你……”
荀少昊人已走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召唤,便吩咐着,“奶娘有何事等我回来说。”
奶娘看着荀少昊手挥舞的东西,本来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只是心里奇怪着。
出了门口,杨力问道:“殿下是否要驾车?”
“不用,事态紧急还是驾马吧,去把马牵来。”
“是。”
不一会杨力牵来两匹马,荀少昊将手里折扇收于腰间,手提袍裙,策马而上,便持绳鞭走。
一路上荀少昊因为赶时间就没有认真查探行人,以至于半路杀出来一个人影都差点践踏过去,还好荀少昊及时勒马才得以让对方脱险。
担心对方的伤势,荀少昊本是要下马查看,却在见到对方第一眼时收起了想法。
更是没有留下一句话驾马而去。
荀少昊的此举,豁然间引起众人的喧哗,都在为荀少昊鲁莽不下马道歉感到唾弃。
“夫人,你说这都是什么人吗?在闹市区骑马差点撞了人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身边的丫鬟也和路人一样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可是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荀少昊为何一句话不留驾马而去。
安抚道:“算了,信儿,我又没什么事,还是回去吧。”
“夫人你真的没事吗?刚才看你好像撞了一下,要不要去看看大夫?今天玄虚庐开义诊不如我们去看看?”
“不用了,今天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玉庐。”
驾马而来的荀少昊,果然看到在刑部吃了闭门羹出来的柳清风。
当场就叫住道:“柳兄。”
柳清风抬头闻言,惊奇道:“九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柳兄的。”
“找我?”柳清风不解。
荀少昊解释道:“柳兄不是要去刑部办事吗?陈大人因为皇后娘娘召见没有时间,便有我帮忙带你去刑部疏通。”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本来还是高兴的柳清风,忽然奇怪陈泓霖怎么会知道自己会来刑部?而且还这么及时叫荀少昊?
看出柳清风的疑问,荀少昊再次解释道:“哦,其实陈大人近日在朝中忙于办理其他案件,但是又怕柳兄这里又无人关照,故而就托在下一直在旁协同。一旦柳兄有了不变之处,家仆就会即刻告知,所以在下才会如此及时,怎么陈大人没有与你讲?”
柳清风摇头,荀少昊故作无辜,用折扇拍了自己的头,自愧道:“也怪在下,最近四哥病情反复,只是拖了陈大人之意忘告知于柳兄,柳兄莫要见怪。”
“无碍,无碍。九公子能帮忙已然是很好了。”
荀少昊点头一笑,挥了一下折扇示意杨力,进去疏通。
“哗”的一下,荀少昊打开手中折扇,对柳清风说道:“请。”
“九公子请。”柳清风也跟着客气道。
柳清风今日可算是知道当日第一面觉得荀少昊哪里不同了,看到荀少昊手里折扇柳清风才明白。
如果是别的扇子或者其他普通扇子,柳清风或许一点都不会在意。
可是唯独这把却,因为这把扇子柳清风六年前见过一次,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把扇子会在这个人手中。而这个人和当年那个人手持折扇的又是什么关系?
而今日他的出现究竟是因为什么?
柳清风觉得荀少昊的身份绝不是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又或许陈泓霖能知道点什么。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22 20:52:00 +0800 CST  
三十二
二人进入刑部后,柳清风比起刚进去时顺畅多了。
心里对于荀少昊的身份更加的怀疑,因为柳清风觉得今日之事陈泓霖不可能知道,毕竟自己来刑部只是突然想起来。
可是对方这么快就知道,定然是自己被跟踪。
但对方为何派人跟踪自己,又过来帮忙?目的何在?
恐怕想知道对方的身份,就只能去询问陈泓霖。
只不过要等到此案了结才可。
荀少昊见柳清风向刑部索要五年前的卷宗,很是奇怪道:“柳兄,你来这刑部就是为了调查五年前的案子?莫不是和现在的杀人狂魔案有什么关系?”
“暂时不知,要查了才知道。”柳清风轻描淡写的说道,继续翻查卷宗。
荀少昊不知道柳清风要做什么,提起道:“关于刑部司狱宋伟杰抓捕南星一事,在下略有耳闻,后来相国大人还给柳兄五日期限,不知道柳兄这三天可有查到什么?”
“这个案子在柳某未回城之前就发生了七起命案,每个死者都是骨骼破碎而死,表面上看起来与宋伟杰所怀疑的口供一致,但是检查会发现,死者先是被服用阿芙蓉之后才被凶手骨骼破碎而死。南星的武功九公子曾在玄虚庐也见过了,的确很高,也有骨骼破碎的本领,可是如此本领又为何会选用先给死者服用阿芙蓉呢?根本不需要。”
“那做案时间呢?”
柳清风又解释道:“这个就更不用解释了,前七起命案的时间为头一个月十天内发生的,此时的南星还在狼牙山与舍妹在一起又怎么会下山杀人?”
“既然有证据证明南星,那为何宋伟杰还要抓人呢?”荀少昊不明白,柳清风说的事情荀少昊也叫杨力调查过,都是很明确的证据,根本不用抓人为何会最后闹成那样。
“怕是和第八起命案有关系。”
“探花郎被杀案?”
柳清风点了头,分析道:“安萧然的死因的确是骨骼破碎而死,可是却没有被服用阿芙蓉,而是直接将其致死。而那晚,清芳阁很多人亲眼所见南星动手伤人,而我也在场。虽然离开时安萧然还活着,但是第二天安萧然惨死于莞庄区桥门洞下,恐怕宋伟杰是想把安萧然的死归于南星,继而把其他七起命案推卸在南星身上,以安皇心。”
“这,宋伟杰他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样做岂不是草菅人命,难道这两年他都是如此办案不成?真是岂有此理!”荀少昊气愤到不行。
一直都听说宋伟杰和他爹比起来有多么不同,可是如今听来却比起他爹来更加狠毒。
不过很快恢复理智,继续说道:“可是柳兄总觉得哪里说不通啊。你又是如何觉得第八起和杀人狂魔一案有关?……哦,是不是作案时间?当晚南星和你们一同回府所以你才觉得南星不是凶手而是另有他人?”
“可问题却是当晚南星并不在府中。”
柳清风的一语,震惊了荀少昊,问道:“什么?!南星不在府上?难道真的又出门杀人了?”
“安萧然的死亡时间为二更,而二更时我听府中丫鬟说过当晚南星并不在府中,去了哪里无从得知。”
“那柳兄可有询问南星本人?”荀少昊不敢相信道。
柳清风却说道:“现在没有时间去问了,就算证明南星无辜只要没有抓到凶手,宋伟杰一样会想办法定南星的罪。”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宋伟杰要定南星的罪名?”荀少昊不明白,为何柳清风如此肯定宋伟杰会这么做。
“因为宋伟杰派人跟踪过南星,他其实早就放弃了对这个杀人狂魔一案的调查,为的只是那个皇榜,而这个皇榜的始发者就是家父。”
“柳兄,你、这话是何意?”荀少昊震惊的看着柳清风,看到对方眼神中的焦急,和无助。
荀少昊真的没有想到,柳清风会突然说道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荀少昊也在怀疑,柳县志怎么会如此草率的在朝堂提出此意义。
只是没有想到里面的文章竟然答案会是这个,案子只是次要的,解题人不需要答对,只需要写出答案便可,即使有无辜人牺牲。
这是柳清风调查案子三个月以来发现的事情,也明白柳县志根本就不是给自己机会。
而是让自己决定,决定离开朝堂,还是留下来在这朝堂中做斗争。
柳清风大约找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找到了心里想要的线索。
随后二人便离开刑部,徒步于闹市中。
一路上柳清风一直闷闷不乐,荀少昊心里突然想起方才柳清风愤然的慷慨之言,开口道:“在下听陈大人讲,柳兄与令尊关系一直不是太好,所以柳兄五年前才会从军塞外保家卫国。”
“正所谓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管是何时何地是何等关系这句古话总有它的用处。”
“说的没错,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往往这时候无辜之人总是会受牵连。”荀少昊无奈道。
“我知九公子所讲之事,不过既然柳某已经接受,不管如何,也一定拼尽全力查出真相,绝不会让任何无辜之人受难。”
荀少昊听言,说道:“柳兄若有所求,在下绝对义不容辞。”
“那柳某在此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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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云在院中筛选一些药材,想打算给南星新的药剂服用。
如今南星刚醒需要进补,柳如云内心再觉得对南星感情不一般,也不敢拿对方性命开玩笑。
毕竟没有什么比活着最好。
只是柳如云刚挑选好药材,小七就冲忙赶至,脸色慌张,好像出了大事。
柳如云问道:“怎么了小七?你不去照顾阿星跑来这里干什么?”
小七抬眸深锁,吞吐道:“小姐,阿星,她不见了。”
柳如云一怔,手中东西随即掉落,小七慌乱蹲下想捡起,却被柳如云擒住双肩,问道:“阿星不见了?她去哪了?怎么会不见了?我不是叫你照顾她吗?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小七没有想到柳如云反应如此激烈,有些吃痛道:“小姐,我有照顾她。可是我也没有分身之术啊,就是去厨房的功夫她就不见了。”看到柳如云神情,小七觉得柳如云有点太过紧张。
忙于安抚道:“小姐你冷静点,阿星这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柳如云没有听进小七的话语,依然两眼迷离,语气失控道:“我是怕,怕阿星再出什么乱子,怕阿星会……”
“会在被人抓?”
小七一语道破柳如云心里的担心,忽然觉得柳如云这几天真的一反常态,不只亲自照顾南星,如今更是紧张兮兮的,目光呆滞,左右顾虑的。
这样子下去小七真的担心病的人会是柳如云。
忙着对柳如云,解析道:“小姐啊,你放心了我想阿星一定是想起有什么重要事情,才会出去的。我在想她会不会去找了大少爷?”
“我哥?”
小七忙点头,说道:“是啊,刚才她醒的时候问了我好多这几天事情还有她被抓之事。我就和她讲了一会,之后一转身再回来她就不见。”
“那阿星她会去哪里找我哥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七挠头。
而此时二人所挂记之人,正在与八角一同前往寻找柳清风的路上。
昏迷三日是南星没有想到的,只是更多的是想知道为什么官兵抓捕自己?自己又和死者素不相识的,对方为何又如此执意?
还有前几日夜晚派来跟踪之人,看身形南星总是觉得和宋伟杰身边那个护卫季让非常相近。
只是走路有一段路程,南星却并没有发现柳清风的踪迹,忍不住开口,“到底你知不知道大少爷在哪里?”
“我当然不知道了!”八角大声吐槽道,“我还想问你到底带我去哪里呢?二话不说的就把我从府里带出来,一路上低头沉默不讲话,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哦、突然来了一句竟然问我大少爷在哪里?大姐啊!大少爷最近查案无非就是龙城上下的来回跑,左右的来回问人问事的。我虽然是大少爷随从,可是查案这事他也不会和我们这些小的说啊,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拉我出来。”
八角整个人快无语死了,在府中好好的,南星突然冒出来,什么话不讲就抓自己出来。
“小八,阿星?你们怎么在这??”
就在二人为难之际,正好遇到了柳清风与荀少昊。
八角笑着,跑过去说道:“大少爷可算见到你了,阿星她有事找你。”
“有事找我?”柳清风不解的与荀少昊对视一眼,看着脸色并不是太好的南星,关心道:“阿星你刚醒来没有多久,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就这样出来了?你出来云儿知道吗?还有有什么事也可以等我回家再找我,不一定非要出来的。”
南星不语,只是看了眼柳清风身边的荀少昊,荀少昊看出对方的含义,对柳清风辞别道:“柳兄,既然你还有事,那么在下就此拜别,改日在见。”
柳清风也客气道:“好,九公子今日实在多谢,他日你我在见时,一定要好好坐下来慢慢谈。”
“一定。”荀少昊点头应承。
南星目送荀少昊,走到不远处一个杨柳下,有一个老人牵扯两匹马在那里侯着。
柳清风看出南星的神色,解释道:“九公子阿星你是见过的,至于那个老伯是九公子家的仆人。”
杨柳树下,杨力见荀少昊走来,把手里的绳索递过去,问道:“殿下,那二人是?”
荀少昊接过绳索,随意道:“哦,那两个人都是相国府中人,矮个子那个柳清风的随从,另一个是柳如云的护卫南星。”
“就是宋伟杰要抓的人?”
荀少昊踩踏上马,回道:“没错。”
接着杨力也上了马,坐好望着南星的方向,言道:“那个女娃娃个子到是蛮高的,不知道长相如何?”
拉着缰绳,企图转身的荀少昊听到杨力的话一愣,问道:“女娃娃?杨伯你是怎么知道南星是女孩子?难道你见过?”
“不成见过,抓捕的人也并没有说男女,只知道说是相国府的护卫。不过老奴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这点还看不出来吗?驾~”杨力只是平淡着,随后便策马而走。
看着杨力持马而走,荀少昊心里莫名有点不知所措。
杨伯竟然能一眼就看出来穿着男装的南星?那么我,他会不会也早就?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22 20:54:00 +0800 CST  
三十三
一路上,杨力见荀少昊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好像在想什么,也不敢有所打扰。
只是杨力看了眼前方,犹豫开口道:“殿下,我们到玉庐了。”
荀少昊闻言一惊,抬头望去,的确是“玉庐”。只是自己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低头看了眼自己胯下的马儿,荀少昊才明白自己为何来到此处。
只是平淡道:“杨伯,玉龙是你牵来的?”
“殿下,老奴不是有意的,当时情况紧急,老奴也是随便抓了一匹马,直到集市撞了人才知道是玉龙。”
“回府。”
对于杨力的解释,荀少昊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也终于理解今日为何会在集市中撞到那人,毕竟玉龙只认得那人。
杨力见荀少昊策马转身,追上去劝阻道:“殿下,既然来了我们进去问候一下吧,再怎么说今天殿下差点把人撞到了,也……”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问候的,况且要是让六哥看到了就不好了。驾~”话毕,荀少昊便持鞭,策马奔腾。
杨力无奈的只好跟上去。
二人没有走多久,随后一辆马车停在了玉庐门前,马车内的主人下车时看着远走的二人背影,若有所思着,随后便走进玉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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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说她以后长大了会不会记得我啊?】
【她当然不会记得你了,她还这么小,不过我想到时候你也恐怕会不记得她也说不定啊。】
【不会的,她以后长大变成什么样子,孩儿也一定会记得她的。】
【为什么啊?】
【因为有这个。】
【这个不是为娘给你的礼物吗?你难道想把这个给她?】
【嗯。】
【也好,大不了为娘再给你新的,到时候你妹妹出生了,给你们二人一模一样的玉佩好不好?】
【好,不过我想要弟弟,因为弟弟长大了就可以娶她,到时候我们又是一家人了。】
【为什么要弟弟娶而不是你娶?】
【因为我想娶雨柔妹妹。】
【小鬼头,不过怎么办?娘想要一个妹妹。】
柳清风手握着吊坠久久都没有从回忆里抽离,完全不敢相信。
心里纵使有着太多的疑问和不解,也不能在此刻遗漏。
柳清风催使自己冷静,淡定。
便把手里的吊坠还给南星,缓了口气问道:“所以在那时你与盈儿姑娘在一起。”
南星点头再次肯定。
荀少昊离开之后,南星就询问了关于这次事情的全部始末。
柳清风本无意相告,但是奈何如今南星受到无辜牵连变成如此田地,只好向对方告知一切事情。
也问道了安萧然死时,到底南星不在府中人在何处?
随后南星把身上一直带着的吊坠拿出来,与柳清风相告。
只是柳清风没有想到,当南星拿出了玉佩时,整个人惊呆了。
这个玉佩可是自己十七年前送给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的,如今却在南星的手里!
那也就是说十七年前那个婴儿就是,眼前的南星!
柳清风简直不敢置信,距离当年过去十七年,当年又是一个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婴儿,现在的南星已然找不出当年的痕迹。
可是那个吊坠,就如儿时所讲,就算过去再多时间,再久也不会忘记那个吊坠。
毕竟那个是柳清风当年亲手所送的。
只是柳清风不曾想这十七年来,南星一个女孩子饱受煎熬,于山野中小心翼翼的长大。
或许当年自己没有放手就……可是没有放手又如何?她还是依然会没有命活下去,也许现在的生活最好,只不过是苦了她而已。
南星不知道柳清风心中所思,更加不知柳清风内心变化。
只是问道:“知道凶手是谁吗?”
“暂时,还算有点头绪。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还不能将对方入罪。”
南星面无表情,坦然道:“那好,还有两天时间。我也再给你两天时间找出证据,两天之后我在问你凶手是谁,希望那时你能告诉我。”
不知怎么,柳清风竟然在南星的眼中看到了坚毅,柳清风不知道南星要做什么?只是感觉这次南星醒来看起来怪怪的。
周身散发的气质异常冰冷,平淡,好似一个深渊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莫名间,柳清风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南星,十七年过去了,柳清风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为当年之事有个小小补偿,却不想自己却又一次把南星推入了另一个磨难里。
柳清风好恼,感觉自己没有一件事情是做成的。
忽然柳清风觉得再这样下去,还能不能守住母亲的承诺,保护妹妹。
二人没有继续在外逗留,因为柳清风知道如果让柳如云知道南星出来肯定会担心。
果然三人还没有进府,就见紧张踱步的柳如云在等着三人。
柳清风与南星对视一眼,唤道:“云儿!”
柳如云闻声,并没有和柳清风喧噫,而是跑到南星的面前,紧抓着对方的双臂,张嘴就是关怀备至道:“你怎么突然就出去了不告诉我?你这样让我好担心的,你身体还没有恢复需要好好休息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难道就不能等我大哥回来再说嘛?为什么你总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南星听着柳如云的担忧,望着对方两眼逸动红润,还有双臂传来的力度,以及柳如云浑身不自然的抖动,突然有些受宠若惊。
不知道柳如云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柳如云看起来那么的渺小、柔弱,好像是在怕失去东西的孩子一样浑身颤抖着。
看着如此行径的柳如云,柳清风知道柳如云是在害怕,害怕的在浑身发抖,害怕的三魂没了七魄。
这个感觉,母亲去世的那年,柳如云就是这般模样。
是的,柳如云的确在害怕,她害怕眼前这个救命恩人就这么没了,她害怕好不容易有个推心置腹的人就这么消失了,她害怕和当年的母亲一样不辞而别就是一辈子。
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亲哥哥,而是她害怕,她太害怕孤独一个人背负心事的感觉了,每个人都有心里那点抱负还有责任,还有野心……
可是她呢?她要求不多,她不想要奢望刻骨铭心的爱情,也不想要那种地久天长的执子,只想有个人能陪自己,守在身边说着话,过着平稳的日子。
但事与愿违,母亲去世、哥哥塞外打仗,父亲更是没日没夜的不着家。
所以她才会学医,学习救人的本领,希望在别人的生命里看到的自己那点小小愿望。
“云儿、”
柳清风的一声呼唤把柳如云从一反常态中叫了回来,避过南星的视线,淡言道:“我,我也只是担心南星罢了。”
柳清风顺势,拉下柳如云抓着南星双臂的双手,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看南星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再说了有哥在你怕什么?还是说你不相信大哥了?”
“我没有。”柳如云极力反驳道。
柳清风拍了拍柳如云双手安慰道:“没有那就听话,你已经照顾南星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乖~回屋好好休息一下,小七带小姐回去休息。”
“是。走吧小姐。”小七负命拉着柳如云回了房。
看着柳如云的背影,南星轻谈道:“小姐她,今天看起来怪怪的。”
柳清风斜视道:“也不看看是谁把云儿搞成这样的,她以前可从未如此过。”
“谁?”
只见南星一脸严肃看着自己,柳清风有点无语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南星深锁思虑一刻,无解,回道:“不知道。”
“我看那,我也要变怪了。”
柳清风只好无奈叹息,这要是前几天柳清风恨不得狠狠地说一番南星,但是从今往后柳清风不得不去忍让,甚至要处处帮衬礼让对方。
也算是达成母亲的遗愿,不过这也要南星一案有了解脱才能继续。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23 23:43:00 +0800 CST  
三十四
荀少昊自从回府之后整个人沉默不语,气氛特别忧虑。
杨力大气都不敢出一句,只是见荀少昊手里拿着折扇迟迟不放手。
最后杨力实在是担心荀少昊这般一言不发的模样,向自己的女儿杨子一寻求帮助。
杨子一无奈下接受的杨力的求救,只是却不想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今日二人去了玉庐。
也难怪荀少昊从外回来一直闷闷不乐,就连杨子一听到荀少昊去玉庐,心里也些许的不舒服。
玉庐只是一个居所本没有什么,只是住在里面的人是杨子一不想提起,也是荀少昊不想提起的人。
这几年来,杨子一以为荀少昊会忘记,自己也会忘记,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那个嘎达始终没有解开,更加没有忘记。
杨子一拿着参茶来到了荀少昊的房间,望着荀少昊依然把玩手里的折扇。
那个折扇是荀少明生前的遗物,荀少明死后荀少昊很少拿出来,只有在思念过去,考虑心事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把玩,可是今日荀少昊竟然把折扇拿出了府。
杨子一把深呼一口气,心一横,嘴角一扯,说道:“殿下又在想三殿下了?”
“我今天碰到苏秀玉了。”
杨子一没有想到荀少昊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拿着茶杯的手停在半路,勉强一笑,继续动作,说道:“我听爹说了,殿下今天去了玉庐。”
然而荀少昊放下手里的折扇,缓缓道出,“这么久没见她,我心里竟然没有那么恨她了,你说我是不是放下了?”
杨子一把本预要递给荀少昊的茶杯,重新放回了桌上,说道:“那不是很好。”
荀少昊一脸不明的看着杨子一,继续听对方说道:“其实殿下应该早就放下了,苏姑娘如今在玉庐不是过得很好。”
荀少昊叹息,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吧,毕竟六哥当年就很喜欢她。”
“只是一一不明白,三殿下死后殿下既然不喜欢苏姑娘留在六殿下的身边为何不让她留在殿下您的身边?”杨子一突然问道。
荀少昊故作坦然道:“你也知道的,当时我未到岁数并不可能留她。”
可是话在杨子一听起来并不是如荀少昊内心,却也不好拆穿。
只得再次把参茶重新递给荀少昊,见对方拿在手里喝了一口,便在问道:“倘若殿下您当时已然成年那还会不会留苏姑娘在身边?”
杨子一的一问,骤然间让荀少昊入口的参茶极难下咽。
勉强入腹后,荀少昊回道:“不会。”
杨子一对于荀少昊的回答很是出乎意料,可是又没法继续询问。
因为杨子一觉得自从荀少昊出宫之后看起来怪怪的,不在如同过去那般在宫里,仿佛多了深沉思虑,好像在考虑什么。
有时候更是与杨力秘密谈一些事情,不让自己知道。
荀少昊将茶盏递给杨子一,反问道:“听奶娘讲母后招你入宫,不知所为何事?”眼神却不小心望见了对方的手腕,定神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杨子一迅速将衣袖放下,盖住手臂,平和道:“啊,没事只是不小心烫伤了而已。”
“烫伤?”
荀少昊见杨子一护着手臂,言辞闪躲有点怀疑,拉过杨子一的手腕,仔细查看,发现杨子一的手臂有好多伤痕,随即抓过另一个手臂检查也是如是。
看着两个洁白如玉的双臂,有如此明显的伤痕,荀少昊很是愤怒,问道:“你在宫里遇见了六哥,是不是?”
杨子一试图挣脱荀少昊的束缚,解释道:“没有的事情,一一只是去见皇后娘娘并没有见到什么六……”
听着杨子一苍白的辩解,荀少昊抓狂道:“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六哥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我更清楚他当年是怎么打死你的姐妹萍儿的,除了他这世上又会有谁对女人的身体如此残忍?你说啊!”
杨子一“嗵”的一下跪在荀少昊的面前,声音哽咽道:“殿下,我求你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一一求你了,殿下、”
忽然看着杨子一声嘶力竭的祈求,荀少昊很是不忍,内心很是心痛,上前抱住对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一一,让你难过了,我不问了,我不会再问了。”
听着怀中人哭泣痛苦,荀少昊很是不甘心,很是懊恼,觉得自己非常没有用,就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又谈何去了解过去的真相!
感觉到怀中人好似恢复平静,荀少昊预将重新正视杨子一,说起来从小到大这么久荀少昊还真是很少看对方在自己面前哭过。
一直都是听奶娘,还有杨力口中提起杨子一哭的模样,如今一看简直让人心生怜悯。
小心翼翼的帮杨子一擦去脸上挂着的泪水,说道:“我看你伤势严重,况且奶娘早就休息了不如我给你上药吧。”
本来因为方才荀少昊的深情对望杨子一就有些害羞,如今听荀少昊这么一讲更是脸色红润,不敢言语。
荀少昊见杨子一羞涩的别过脸不敢看自己,怕对方误会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伤势怕等到明天再上药的话会留下疤痕,如果你有不便的话,我可以把奶娘叫过来给你上药好了。”
“殿下,没事的。”杨子一拉着荀少昊的手安慰道。
其实这是杨子一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只要是荀少昊要求的一切杨子一都很心甘情愿的,可是从小杨子一觉得荀少昊的身边仿佛有一处高墙,总是让人不得靠近。
荀少昊根本不知道杨子一心中所想,只是当荀少昊看到脱下外衣的杨子一背后的伤痕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心里暗骂荀少徽是个**,变态。
荀少昊自小就知道荀少徽有个怪癖,就是对女子会有施虐的喜好,曾经伺候荀少徽的婢女也就是杨子一的姐妹萍儿因为受不了践踏折磨而死去。
荀少昊不知道对方的伤势,只是想着一个人能被活活的折磨而死定然很残忍。
如今第一次所见伤势,荀少昊整个人要疯了!不明白荀少徽为什么会有这么个怪癖,怎么忍心动手伤害一个柔弱的女子这么严重。
看到这些荀少昊觉得除了自己知道的这些女人,也许也有别的女人受难过而自己不知道,那会不会苏秀玉也在受难中?
忽然荀少昊想到了苏秀玉,这个曾经自己想要去遗忘的人,如今竟又有了涟漪。
“殿下?”趴在床上的杨子一见荀少昊迟迟不动手,不知对方怎么了?只是自己也不能一直这个样子让对方看着,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荀少昊这才从担忧中回神,说道:“对不起,我这就给你上药,你忍着点一一。”
“麻烦殿下了。”
说完杨子一羞涩的把头迈进了枕头里,不敢回望。
自己曾几何时想象过让身后的这个男子能触碰一次自己,无数次的幻想过,只是却不想是这样的场景,让杨子一又羞又害怕。
终于荀少昊的手附在杨子一的背上,杨子一除了开始的一丝不适以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略觉得荀少昊手有那么点柔软,和荀少昊的人一样非常温柔,也和寻常的男子不同,荀少昊的手就仿佛女子的手一样,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到是荀少昊非常卖力的再给杨子一上药,时间久了,杨子一忽然觉得这样安静的场面略显的尴尬,开口打破道:“其实今天皇后娘娘叫一一是为了四殿下的事情。”
“四哥的事情?”
“皇后娘娘想着早点给四殿下把亲事定下来,好也能给殿下您安排亲事。皇后娘娘说几个皇子里除了四皇子就差殿下您了,而且皇上已经在无选妃之意,所以也随着皇后娘娘的意思办了。”
荀少昊顿了一下,说道:“四哥事情好好的干嘛扯到我的身上,再说了霜儿姑娘那里,我想案子一天没有破恐怕一时半会她也不会考虑这些。”
“所以今日皇后娘娘连同陈大人也叫到了宫里。”
“母后她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强人所难了?”荀少昊总觉得这么做真的很对不起陈家的人,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一旦事情开始就没有办法停下来,否则自己也不会观察这么久。
只是自己又该怎么办?只要自己的身份被破那就是死。
想着荀少昊觉得自己要想办法解决此事,却不知床榻之人已经睡熟过去。
看着安逸睡觉的杨子一,荀少昊无奈笑着,心中暗想,还好自己是个女孩子,如果是个男的看到杨子一如此衣衫不整的模样恐怕早就对其图谋不轨了。
荀少昊只得小心翼翼给杨子一合上外衣,并盖上被褥。
自己只是安坐在椅座上休息不敢有任何惊扰。
看着杨子一安然的面容,荀少昊内心觉得这十七年苦了对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止没有过安稳日子还把对方弄得一身腿疾,如今对方受了欺负自己只能忍气吞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25 02:42:00 +0800 CST  
三十五
因为柳如云几天没有合眼休息,所以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的三竿。
一睁眼,柳如云就依稀听到门外有声音,像是打架的声音,但是仔细一听却不然到像是剑气声。
想着家里会练剑的只有柳清风,心里奇怪很少会在平日练剑的柳清风会在这个时候练剑?
简单的洗漱穿衣后,柳如云开启房门,果然在院内看到有人再练剑,只是这个人的身影到不像是柳清风,反而是、
“南星?”想着柳如云把心中所虑的讲了出来,只是没有想到南星何时开始学会练剑了?而且这些招式怎么那么熟悉?
“小姐你醒了?”这时丫头小七端着点心而来,看到柳如云站在门口观望南星练剑,便叫了一声。
只是这一声,也同时把练习的南星引了去,还没有收势,就一脸兴致冲冲的跑到柳如云面前。
却不想小七对着南星唠叨道:“都叫你去前院练习了,现在好了把小姐吵醒了吧。”
“无碍的小七,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本来还有点憋屈的南星,在听到柳如云的话后心里很是开心,脸上更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看着南星恢复以往的模样,柳如云很是欣慰。
望着南星手里的剑,问道:“你这剑术是大哥教的吗?”柳如云认得出来南星手里的那把是大哥的佩剑,过去在打扫柳清风房间的时候见过这把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南星手里,而且还教南星练剑。
谁知南星未发一语,到是小七回答着,“小姐,小姐、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
“什么事?”柳如云忽然一头雾水,不明小七的话。
接着听对方讲道:“今天少爷一早就拿着佩剑找南星,还主动教南星练剑,还好南星练武一向都是一学就会,没一会功夫少爷就把全部的武功都教给了南星,如今南星练了整整一上午,不能说非常熟练但是还算有模有样。”
“那我哥呢?”柳如云问道。
“哦,少爷教的差不多就出门查案去了。”
柳如云奇怪道:“哥怎么突然想着教南星练剑了?”
小七抓着头,困惑道:“我也不知道哎,我也一直搞不懂大少爷突然怎么了?哎~会不会是昨天?南星,你昨天都和大少爷谈什么了?到底大少爷干嘛突然教你练剑?”小七突然把矛头指向了南星的身上。
南星却解释道:“我们没有说什么,我只是问少爷案子的事情,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真的吗?”小七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盯着南星,看的对方很是不舒服。
柳如云也在心中有着与小七一样的的想法,只是觉得南星与柳清风交集也不是颇多,纵使有什么需要隐瞒自己的话也不至于会让柳清风有如此举动。
况且柳如云觉得南星也不像是撒谎之人。
只好作罢道:“好了,小七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哥回来了我们再问问也不迟啊。对了,南星你练了这么久应该累了,进屋休息一会吧。”
“我……”南星还未等回应,就被柳如云抓进屋内,随后小七也把东西拿进来放在了桌上,说道:“小姐,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吧,这点糕点我感觉不太够。”
“那,好你去吧。”柳如云吩咐着。
等到小七人离开了之后柳如云忽然觉得有点后悔,整个房间里只有自己与南星,二人都闭口不语瞬间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些。
这要是过去自己肯定是无话不谈,只是最近柳如云发现自己对于南星的态度不同之后,心里总是会有点扭捏与南星在一起的时候。
突然间失了话题,就连坐在一边的南星也觉得柳如云情绪好像有点怪怪的,想起昨天柳清风提及柳如云过去不会这样时,心里猜测难不成是自己的事情吓到了对方?才让对方如此心绪不宁?
抓着柳如云手,问道:“你没事吧?”
柳如云没有想到南星会突然抓着自己的手,一时间心乱如麻,整个人抖了一下,抽出被握的手,说道:“没事。”
南星感觉到柳如云的抖动,又发现对方脸色异常红润,担心道:“脸怎么红了?小七说脸红很有可能病了,要检查温度。”说着南星的手便附在了柳如云的额头,而另一只手却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开始检查。
南星纤瘦细长的手放在柳如云的额头上,一股冰凉的感觉浸透柳如云的身体让柳如云不安跳动的心淡淡平静下来。
望着如此紧锁眉头的南星,柳如云心里很是欣喜。
因为不知曾几何时眼前的人竟然不在需要自己去教导什么,已然可以自立,选择照顾别人。
是,南星好像懂人情,知道一些是非,知道了许多礼数,好像也不在需要自己去教什么了,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柳如云心里竟莫名间有点难过。
难过的竟有些舍不得……
忽然间,柳如云抓下南星的手,说道:“阿星,你来这么久我还没有带你逛过龙城,不如我带你去逛逛吧?”
“逛龙城?”南星疑惑的眼神望着柳如云,不知怎么看着柳如云如此神情,南星竟不忍心拒绝,随后点头回答道:“好啊。”
二人简单的用过膳食后,便准备出门,这一次柳如云没有带上丫头小七,而是只有两个人。
反而惹来了小七的嫉妒,可是主子的话谁又不敢听,只是就连南星也奇怪,过往的时候出门逛街都会带着小七拿东西,可是今日柳如云却非要两个人。
见南星一路上,沉默不语的模样,柳如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怪我没带上小七?”
“没有。”南星没有看柳如云摇头说道。
“那你怎么不说话?”忽然柳如云停下脚步问。
南星定神,看着柳如云说道:“嗯、我不知道说什么?”
“小七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个木头!”柳如云对于南星反应着实无语,平日里见对方一点就通的模样,为什么总是和自己时就会这么笨拙呢?柳如云实在想不通。
“哎~小姐!”南星见柳如云转身负气而逃,便追了上去,还好柳如云跑的不远,南星也算很快追上去。
只是奇怪道:“小姐,你怎么跑了?如果我们跑散了怎么办?小七叫我看着你。”
见南星眼中,充满担忧,柳如云却说道:“跑散?那你可以抓着我就像当初我抓着你一样,那不就不会跑散了。”
柳如云的一句话,惊醒了南星,忽然想起来第一次对方带着自己上街时的情景。
欣喜道:“对哦。”说着就抓起了柳如云的手牵着。
柳如云没有想到南星真的如此做,一时间竟有些愣住了。
本来柳如云只是说说而已,毕竟觉得这么久了柳如云一时间也没有记得,只是刚才要不是南星说道跑散,柳如云也不会想起曾经自己带着南星上街时的场景。
也不会想到对方还记得第一次上街时,自己怕走散而牵手的样子。
只不过比起过去,柳如云的心变了。
如果说第一次牵手是坦荡,那么这一次柳如云牵手是很开心和小小紧张。
只不过南星依然一句话不说,二人又是一男一女的装扮走在街上不免有不少人会围观互看,南星不知,但是柳如云总是感觉怪怪的,毕竟男女再过的坦然如此大白天的还会有些人会说闲言碎语,走起来也不会舒服。
于是二人来到了代面摊前买了两个代面,柳如云自己选了一个蝴蝶样式的代面,而给南星挑选了一个半遮面代面正好把南星那带有疤痕的一面遮住。
看着如此的南星,柳如云觉得南星越来越充满神秘感,反而很是顺眼。
南星到是觉得不是很稳妥和喜欢,只不过看到柳如云笑容变不好拒绝。
二人一路逛遍了整个陇西区,杂耍、比武台、影子戏、小食摊等所有能逛的地方都走了遍,一开始南星还是一直木讷的模样,不过在柳如云的带动下也越发的开始高兴起来。
毕竟二人认识以来,发生了好多事情,期间还一直在学习读书中,还真的从没有像现在如此的开心快乐过。
一瞬间让南星仿佛在狼牙山无拘无束的生活。
南星知道在狼牙山充满了危险,处处都要小心,可是那里却有自由,还有生存。
但是龙城不同,这里虽然有着和南星一样的人,却没有自由可言,处处都是规矩,处处都是牢笼,束缚,好像做了错事或者不好的事情一样都会遇到危险,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摆脱不了危险,一命呜呼。
这种感觉南星很不喜欢,所以南星也在压抑着,拒绝着。
因为南星觉得只要在柳如云身边,好像这些不好的感觉通通都会消失不见,渐渐地南星很喜欢和柳如云一起做着每个事情。
夜色逐渐变暗,就连晚霞也开始失色,迎来了黑夜。
两人静静地游坐在荷塘边,观望着河中倒影的月亮,时不时抬头仰望星空。
如此幽静的夜色,柳如云觉得一切都好平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又渴望每天这么开心的过着多好。
可是忽然想着就剩下明天最后一天期限,如果再找不到凶手南星就会遭难,到时候就在没有这样的日子可过了。
想到此处,柳如云觉得手里的代面一点都不美丽,忧伤的依偎于南星的肩膀上,死死紧固着南星的手臂。
闷声道:“阿星,回去吧。”
“哦,好啊,我们回去吧。”南星随声附和道。
忽然柳如云抬起头,拿掉南星的代面,望着对方的眼睛说道:“阿星,我不是说我们,我说的是你自己。”
南星不明白柳如云突然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只是觉得柳如云的声音有些不妥就连面色也是。
接着就听柳如云说道:“你回到狼牙山或者哪里都行,只要你不在龙城不管去哪里都可以。”
“为什么?”南星不解。
柳如云说道:“因为我不想你死,为了让你活着我只能这么做,或许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从山上带回来,也许你的命运注定就应该属于那里的,是我不好,不应该不征求你的意见把你带回来,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我却无能为力,什么都不能做,我真的好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得令的话,不听姨娘的话,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好恨。”
在柳如云倾诉间,南星突感手心微凉,借着微弱的月光影射下,南星看到了。
柳如云哭了。
这回南星真的亲眼见到柳如云哭泣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南星却一点开心不起来,反而有些揪心。
细心擦掉柳如云眼角的泪水,说道:“我还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因为你哭起来的样子看的我心里很不舒服,闷闷的怪难受。”
听着对方的言语,柳如云本来应该很开心,但是此刻却根本开心不起来。
柳如云握住南星的手,把话题拦回来,问道:“阿星,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的话?”
“明白,怎么不明白。你不想我去死不是吗,那我就不死了。”
柳如云一惊,动了动双唇,犹豫道:“那你是答应我离开这里了?”
南星摇头,回道:“我不会离开这里,也不会去死。”
“阿星?”柳如云有些看不懂南星,不知道对方话中言语是为何意?
南星反握着柳如云的手,解释道:“小姐,我知道你是怕抓不到凶手我就会被当成凶手,可你是知道我并不是凶手不是吗?那我为什么会死呢?”
“阿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我们这么说可是那个宋伟杰一心就是想要定你入罪,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柳如云焦急着。
南星却忽然笑道:“我不认识什么宋伟杰,也不知道什么定罪,我也不会离开这里,我只知道我不是凶手,不是狼人,不是怪物,也不是一个无心之人,而这一切都是你教我的。是小姐你教了我很多我这辈子都不理解最困惑的事情,也是你,我才知道我应该从哪里而来,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
“可是,过了明天你就……”
“放心吧,我答应你我不会死我就一定不会死,我也不会离开这里离开你,你不是说过要我守护你一辈子吗?为什么还叫我离开呢?”
南星的一番话,让柳如云有些错愕。
忽然间柳如云有些看不懂眼前的人,不知道南星哪里来的自信?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心里一直记着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忘记。
一瞬间柳如云的心很暖,暖的让柳如云更加放不下。
提起小拇指,对着南星说道:“如果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就与我拉钩约定,只要我在一天,不、不管以后如何你都要一直好好的活着。”
“拉钩?”
南星不清楚柳如云手势,有些痴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学着柳如云的模样,竖起小拇指,只见柳如云突然勾住了自己的小拇指。
原来这叫做拉钩,南星心里想着。
盯着二人小拇指勾住的样子,也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好好活着,守护小姐你一辈子。”
柳如云满意一笑,拥进南星的怀里,说道:“我不需要你守护我一辈子,我只想要你能好好活着就够了。”
南星虽有点不知所错,但是却回答道:“可是我很想守护你一辈子。”
“为什么?”柳如云,问。
南星思索,无解,只好放弃,回答着,“不知道,只是心里那么想的所以就想做了。”
“傻瓜、”
“傻瓜?不是说木头吗?为什么又成了傻瓜了?”
柳如云沉默不语,只是闷声痴笑,手里怀抱南星的力度加重些许,而南星也从开始的奇怪,也回抱着柳如云。
说起来这是二人最亲密的拥抱,南星忽然觉得整个人有点软了,有点轻了,仿佛和柳如云融了起来,很喜欢这种拥抱的感觉。
竟突然想一直一直这么抱下去,南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也说不上来,只是很喜欢享受这个瞬间,这个能清楚听到对方心跳的瞬间……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29 01:36:00 +0800 CST  
为了屎中带糖,我憋了三天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29 01:36:00 +0800 CST  
三十六
“刷刷——”
次日,南星还是一大早的在后院内练剑,而不同的是这次柳如云并没有休息,而是早就起身一旁观望南星练习。
比起昨日不同,今日南星已经完整的把整个招式耍下来,非常畅顺。
“睁!”最后一个收势后,南星把剑放进剑鞘内。
柳如云跑过去拿出手帕,帮其擦拭额上的汗水,说道:“天气炎热,休息一会吧。”
南星点头“嗯”了一声,随着柳如云一同坐在凉亭下乘凉。
柳如云很是热情的给南星到了一杯茶,递过去说着“来,喝杯茶解解暑。”
“好。”
南星有些受宠若惊,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透心凉。
恰时,小七冲忙赶至,看到凉亭二人。
走上亭,对着柳如云汇报道:“小姐,大少爷昨夜好像没有回来过,刚才我去打扫房间看到就连被褥都是干净的。”
柳如云一惊,道:“什么?哥他一夜都没有回来?”
小七点头,继续道:“是啊,以往大少爷就算查案再晚在忙都会回来的,可是昨日却夜不归宿的头一回,小姐你说会不会出事了?”
柳如云本听着小七的话,深锁眉头担心,但是随后看了眼一旁的南星后,便展眉道:“今天是最后一天期限,或许大哥为此才夜不归宿吧,也许明天大哥就会出现,小七你也不用担心了去继续打扫吧”
“好的,小姐。”得了命令后小七便退了下去。
又剩下柳如云与南星二人,只是南星见柳如云的脸色好像失了色,不适方才那般,反而忧心忡忡的模样。
南星附手握着柳如云的手,问道:“怎么了?”
南星一碰,到是把柳如云召了回来,只是勉强一笑,说道:“没什么。”
南星眨了眨双眸,猜测道:“你担心少爷?”
柳如云摇头,看着南星,说道:“我是担心你,明天就是期限了,如果大哥还没有抓到凶手,你就要被宋伟杰抓走了,我实在是怕啊,阿星。”
柳如云声音微颤,就连眼神都变红润,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南星看在眼中很是心疼,上前抱住柳如云,安抚道:“怎么又哭了,不是说了我不想看你哭吗?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爱哭鼻子了?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南星的一段话,就如开起了柳如云的泪穴,柳如云真的在南星的怀里如期而泣,久久都未平静。
不知道怎么南星感知到柳如云的悲伤时,自己的心也随之颤抖,但是并没有让南星泪如雨下,只是心里实在是不忍心怀中人这般柔弱模样。
“阿星、”终于怀中人平复心情,开了口。
南星应声道:“嗯?”
“你能叫一下我的名字吗?”
听着柳如云的要求,南星疑惑道:“好啊,只不过小七不是说我不能随便叫你的名字吗。”
柳如云却回道:“那是在外人面前,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想你像大哥一样叫我名字,不要叫我小姐好不好?”
“好啊,只是我不明白有区别吗?”南星不懂,叫了名字不叫名字都是柳如云,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柳如云继续着,“傻瓜,我想让你叫就叫,哪里那么多问题。”
“哦。”南星呆呆的回应,对于柳如云突然阴晴不定的心情表示有点失措。
“那你还不叫?”柳如云满怀期待道。
南星只是换了口气息,叫道:“云儿。”
一声“云儿”入耳,柳如云终于满意的笑了,心里很是安心,手里的力度加紧了几分。
感觉到柳如云的动作,还未从疑惑中出来的南星有点堂皇失措,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柳如云。
只是觉得,比起自己跟着柳如云来看,相比觉得柳如云更加粘着自己多一些。
南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也不知是好是坏?只是有些时候南星一瞬间有点享受,有些时候会觉得心里异常灼热,不似过去那么平静。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在搅动着自己的心,一上一下的,怪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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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期限已至,刑部大堂内聚集了一众有官人员。
三法司主持者陈泓霖,执行今日的刑部侍郎刘平和司狱宋伟杰,以及初步涉及杀人狂魔案的京兆府中人员。
当然还有为求公正请来了相国大人柳县志。
本来柳如云觉得此事由柳县志作证应该是没有问题,只是心里一想到上次抓捕南星时是柳县志下的命令,心里就莫名的怨恨。
当年柳清风是那么的与父亲柳县志不和,柳如云都一直不在意,觉得这只是因为王雨柔的原因。
如今一看柳如云觉得柳清风并没有错,心里就更加心疼柳清风和王雨柔二人介入到这乱世的朝堂中。
众人在等候时,柳如云却迟迟不见自己哥哥柳清风的身影。
心里开始慌张起来,想到昨日小七讲道前天柳清风没有夜归,一开始柳如云并不在意,可是今早去查探时发现昨夜柳清风也没有夜归。
如此一来,柳清风竟消失了两天两夜。
柳如云知道问柳县志也是无果,因为这十年里父子二人别说交谈了,就连请安柳清风都不会去做,更加不会知道对方下落了。
可是自己的儿子消失不见踪影,柳县志怎么也是会有点反应的。
在听到柳如云的解释后,柳县志觉得案子先放一边,找人要紧。
却不想宋伟杰,大胆阻拦道:“相国大人,寻找柳兄是必然的,但是下官觉得应当先把嫌疑犯人南星抓进刑部大牢,在做打算。”
柳如云上前说道:“爹,如今是抓犯人重要还是找寻哥哥的下落重要?哥哥一连出去两天都毫无音讯,你们应该派人去想办法找哥哥回来,而不是为了一些毫无根据的说词在这里拖延时间冤枉别人。”说着柳如云眼神毫不客气的怒视着宋伟杰。
柳县志依然没有搭话,听着一旁的宋伟杰答道:“柳小姐,下官可不是没有根据冤枉人,到是柳小姐为什么就那么相信维护此人?况且柳兄作为丞阎军的总教头,武功高强就连对付几十名士兵都搓搓有余,怎么会这么容易在短短这两天出了事?依下官所见,恐怕是某些人的一些缓兵之计吧。”
“宋伟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如云觉得对方话中有话,故意针对。
却不想宋伟杰毫不客气道:“那就要问柳小姐你呢?”
“你!”柳如云简直怒火中烧,越来看不过眼前这个宋伟杰,忽然觉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与宋炳如出一辙,只不过眼前的宋伟杰是伪君子,而其父才是真小人,两父子都是无耻之徒!
柳县志恐柳云说一些不体面的话语,让场面变得难堪,只好拦话阻止道:“云儿,不得无礼。”
柳如云不平,问道:“爹,难道你真的相信他一个外人不相信女儿?觉得这一切都是女儿故意的?”
柳县志怒视一眼柳如云,正色道:“你胡说什么呢?爹当然相信你绝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宋大人的话到是提醒了老夫,某些人恐怕会如此做。”本来柳县志并不觉得柳清风不见了这事蹊跷,但是宋伟杰的一句话到是让柳县志心中有了小小的猜疑。
柳如云不会这么做,可是柳清风会,毕竟这个案子对柳清风很重要,但是柳县志也明白自己的儿子柳清风也不是冤枉无辜之人。
柳清风在找不到凶手的前提下就会救人,为了救人柳清风可是连命都会不要,只是柳县志又觉得这事有点冒险,如果柳清风舍命了,那么柳清风岂会甘心放弃入宫的机会?
那么说这事依然还是有待考虑,那也就是说柳清风也真的可能失踪了。
一时间柳县志忽然有些拿捏不准,到底这事会不会和柳清风有关系?而柳清风是否真的遇险?
身边的柳如云不明白柳县志此话为何意,问道:“爹,你在说什么?”
暂时失去判断的柳县志,把心一横,命令道:“云儿你无需多言,爹自会处理,来人把南星抓进刑部大牢,等候审理。”
“爹!”柳如云惊恐,不想柳县志会做如此判断。
看着情绪如此激动的柳如云,南星插不上一句话,帮不上任何忙,只是眼中一直把方才咄咄逼人的宋伟杰放进心里。
柳县志的一声令下,捕头梁文正预抓捕南星,却不想一声“国丈大人到!”打断了行动。
接着众人就看到王阜城从外而至,走进大堂内。
除了柳县志以外,其余一众人施礼道:“见过国丈大人。”
对于突然出现的王阜城,是柳县志没有想到的,而且还是这个时候,即使心里有诸多的不顺,也只好苦笑道:“国丈大人,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二人虽然官职差不多,但是王阜城终究年长柳县志多许,再加上关系不同,柳县志在言语上依然要敬畏三分。
王阜城缕着白胡,哈哈道:“柳大人,皇上当初给大家六天的时间期限结案,只不过本官听说三法司的刑部今日就能了结,而且还请了柳大人您旁听。既然这请了相国,本官身为国丈兼参政知事,怎么的也算有点资格听听吧。”
这时刑部侍郎刘平走上去,哈腰道:“这于情于理是可以的,有两位大人一同旁听此案定当能完美结案,不负二位大人所托。”
“好,那本官就要看着你们三法司如何铁面无私,可别真冤枉了好人,如果皇上知道你们因为草草结案而冤枉人,可是会龙颜大怒的。是不是柳大人?”说着王阜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柳县志。
看的柳县志心里埋怨而无法言表,只能回道:“那是自然。”
听着二人一言一行,陈泓霖等人根本无处搭话,觉得这事不像是公事到有那么点私事的感觉,况且眼前二人的关系整个龙城谁不知道?
只是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实在是有够匪夷所思的。
就连柳如云都很奇怪,这王阜城怎么会来这里?而且看这番姿态到很像是帮忙的,应该是与父亲对抗的。
但是又想着王阜城与南星又从不相识,不会这般。
不过王阜城为官清廉柳如云还是知道的,想着对方也许真的是为了案子所来,因此柳如云觉得心里稍微安心一会,只求这时候哥哥早点出现。
只不过柳清风到底去了哪里?柳如云也很是忧心,偏偏这个时间,这个阶段,柳如云总是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唯恐柳清风真的是出了事。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30 03:44:00 +0800 CST  
原来我不会写甜,只有这种程度,我会努力的写软糖。。。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30 03:46:00 +0800 CST  
三十七
“嗯,本官算是明白了这事情的大概了。既然人不见了,刘大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派人去找啊,再怎么说也是柳大人的爱子,如果真的出了事恐怕柳大人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冷静。”
王阜城听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吩咐了一声刘平,故作担忧的神情看向柳县志,不过后者却并没有接受前者的关心,而是别过头转向刘平的方向。
刘平在看到柳县志投来的眼神示意,对王阜城领命道:“是,下官这就派人。”
二人看似小小的行为,其实尽收王阜城的眼底,不过这些王阜城也早就预料,所以才会如此吩咐。
只不过王阜城的这句话让柳如云心里产生了怀疑。
没错,哥哥失踪、父亲的态度太过冷静,即使两个人再有隔阂也不会这般冷静处事。
除非哥哥失踪和父亲有关系?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柳如云的脑海里闪过,内心也随之波动起来。
想起来方才宋伟杰坚硬的态度和柳县志下发的命令,这让柳如云心里不得不害怕,柳清风失踪和柳县志有关系。
而王阜城会这么讲?难道也是在怀疑柳清风失踪不简单?
一时间柳如云也乱了分寸,不知道这里谁对谁错?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只是觉得这件事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样子!
刹那间,在整个大堂内的所有人都有了各自的想法和猜测,每个人内心都有着自己要去解决的事情。
王阜城独身赶至,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因为他是被人所托而来,来了之后王阜城发现事情还真是不一般。
不一般到王阜城暂时没有办法判断出来柳清风的下落在何处?
环视四周,众人的神色,王阜城只好继续道:“而至于这个嫌疑人犯吗,本官看也不用抓了。”
一听到南星的处分,宋伟杰先是坐立不安,不顾阶级官阶,上前说道:“国丈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此人很有可能是重要的杀人犯,您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吧。”
王阜城看着宋伟杰反应,不可思议道:“啧啧~宋大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本官有说什么吗?没有吧?本官的意思是何须抓人这么麻烦?既然人都到了干脆直接开审,一面找人,一面开审这样不是省了麻烦,省的互相浪费时间大家心里都不如意的,直接开庭审理不是更好。啊?……这本官的意思呢,既然破了这么久的案子三法司没有办法,皇榜告示放了这么久也没有结果,如今正好本官与柳大人都在,…正所谓人多也好办案,还有京兆府尹一同协查,也许这案子就能就此了解呢。您说是不是啊?相国大人。”
话道了最后王阜城更是把权利给了柳县志,表面是给柳县志脸面,实际还是给柳县志难堪,看看对方如何抉择?
一旦柳县志拒绝薄了面子事小,这心怀鬼胎的想法也就会容易被王阜城坐实。
当然柳县志也明白王阜城说出来这番话的用意,说来说句都是废话,只有最后一句疑问才是真。
毕竟二人在朝堂中争斗这么久,双方可以说是非常了解对方。
故作友善道:“王大人说的是,这么多大人在场,老夫觉得王大人这个办法可行,既然宋大人已然对此案有见解,不防开庭审理说一说。”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陈泓霖,忽然揽话道:“这既然两位大人都没有什么异议,我看刘大人就开庭审理吧。”
从未插话的陈泓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诡异了。
柳清风莫名失踪,宋伟杰强硬态度,柳县志的冷静,还有王阜城突然出现,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众人都是各怀鬼胎。
除了两方的政治立场不同的形式以外,陈泓霖总是觉得在某处还有一个看不见的黑手在插进来,而陈泓霖怀疑这个看不见的黑手就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而眼前的人在借那个凶手做一些各自利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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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区,盛林学院内,荀少昊与杨力二人带着几名随从四处盘查。
杨力环顾四周,一入大门就有个巨大的水缸映入眼帘,四周都是房间围绕,正对着的房间旁有个小道应该是通往后院小路。
房檐四处布满了蛛丝密网,以及灰尘,不由得感叹道:“想不到这孙一道一死,学堂无人办学一下子就落魄成这样?不过这好好的教书先生哪里来的这么大仇怨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荀少昊,走进私塾教堂内,看到桌堂还有书架上整齐摆落的书,忍不住上前翻阅,一浮尘飞扬,差点没有把荀少昊憋死。
没有发现异常,转身忽然问道:“杨伯,你确定人是在这里跟丢的吗?”
“没错,殿下。根据你的吩咐我们这几天一直跟着寸步不离的,只是昨天到了这里之后人就跟蒸发了一样突然不见了,也没有人从这里出去过,更没有人再进去过。”
荀少昊听了杨力的话,若有所思着,心里非常混乱,好好的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呢?
随后想到什么,问道:“刑部那里,人派去吗?”
杨力回答道:“按照殿下的吩咐,已经驾马去请了,此刻也许正在赶往刑部的路上,就看王大人撑不撑得住了。”
“一个国丈的身份对付三法司,王阜城当然搓搓有余,可是如今他的对手是柳县志那就另当别论了,一个对他多年都了如指掌的朝廷大臣,王阜城顶多能撑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内我们在没有找到人就真的会出大事,到时候就不是在多两条人命这么简单。”
荀少昊开始急了,整个心都很不淡定。
看着眼前这个一览无遗的盛林书院,荀少昊实在不明白这个人竟然凭空消失了一般整个龙城都没有了找到。
从柳清风插手开始,荀少昊就一直派人跟着柳清风以便第一时间知道案情真相,从而帮助保护对方。
因为荀少昊不想再有第二个安萧然出现。
是的,安萧然的死荀少昊的确有些责任,因为是荀少昊安排安萧然去秘密调查此案,而且也发现了一些眉目,只是没有想到事情还没有破解就听到了安萧然死了的消息。
一开始的时候荀少昊也通过接近陈雪霜为由,询问安萧然会不会因为私人原因而死,可是后来荀少昊想错了,安萧然的死竟和杀人狂魔有关系。
或许安萧然知道谁是凶手?又或者猜出来是谁才会被惨遭杀害。
所以当得到柳清风失踪的消息时,荀少昊完全安静不下去了。
荀少昊曾经也怀疑会不会是柳县志为了自己私欲而绑架儿子,可是冷静下来的荀少昊觉得,柳县志大可不必如此。
此案若是破了对大家都好,破不了以柳县志的本领依然可以想办法结案。
排除了这么多人后,而唯一剩下的就是凶手。
但是荀少昊不明白,到底这两个人发现了凶手什么秘密,就连有武功的柳清风都会被抓。
出事之前,两个人都同样去刑部盘查了五年前的案子,究竟五年前有什么案子是让两个人同时挂心的,又和这几个人死者有什么关系?
荀少昊想了一晚都没有想明白,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后院内。
见众随从四处寻找线索,发现了一颗高大的出墙树,很是奇怪。
整个后院都是整齐有序,毫无半点怪异,唯独这个树这么特殊?
杨力见荀少昊瞩目的神情,自己便徒手爬了上去,却惊奇发现道:“殿下,这树的另一头竟然是马家庄死者路遥的赌场!”
“什么!杨伯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路遥的赌场?”
杨力跳下来,掸了掸衣灰,回道:“没看错,的确是路遥的赌场,因为几个受害者不是本地人士又没有家眷为了方便查案,所以院子是被查封的状态应该不会错。只是没有想到两个街区原来是相邻的,实在是不可思议,书院旁边竟然就是赌场。”
杨力的一句话让荀少昊灵光一闪,马上吩咐道:“杨伯去叫人拿工具,所有人跳过去,在赌场内搜查。”
“是!”杨力接到命令后,便着人开始办事。
看着眼前大树,荀少昊总是感觉发现了一丝联系,又或许这也是算是柳清风的发现吧。
只希望这回能尽快找到柳清风就好,也更希望王阜城可以多坚持一下。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1-31 18:28:00 +0800 CST  
三十八
刑部大堂内,大家齐聚一堂,刘平坐于案前,柳县志与王阜城安坐两旁,随着的是陈泓霖和京兆府尹顾仁傲几人。
正当站着的是南星与宋伟杰二人。
而柳如云只是站在南星这一侧等候着。
这时,王阜城开口讲道:“宋大人,这本官听你说来说去,好像这个人犯与杀人狂魔一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吗,到是与这个探花郎一案有点联系。”
宋伟杰有些窘迫,磕巴道:“是。”
听着宋伟杰的回答,王阜城一副惋惜道:“啧啧~宋大人,你这些片面之词实在是有够牵强,紧紧因为在探花郎死时人犯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以及她的功夫就贸然断定她是凶手,你觉得皇上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吗?”
“大人、可是她的身份……”
宋伟杰还未来得及讲完,就被王阜城打断道:“好了,依本官看,要不是皇上这么急于破案恐怕你也不会这么随便,啊、怎么?因为人家来历不明又会诡异的武功,又这么巧合的在发生命案的时候出现在龙城就说此人为凶手,那岂不是所有在龙城来历不明,会武功的人都是凶手。……好,既然你怀疑她为凶手那你说她为什么杀人?目的什么?这你总该知道吧?”
“……”
见宋伟杰闭口不语,王阜城继续道:“这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此人狡猾不承认,需要大刑伺候对不对?毕竟试问哪有人犯承认自己为凶手呢?是吧。等到人被你们折磨的真的连亲人都不认识了,你们在胁迫犯人画押对不对啊?嗯?”
“额……下官、”宋伟杰低着头,手微颤的擦了擦脸颊的汗水,不自然的吞了口气。
整个大周国的人都知道,王阜城年轻时候曾是辩客,而因为此等本领更是独自一人舌战过外邦群雄,特此成为辩官,随后一路高升到现在。
而之所以王阜城没用一兵一卒就能压迫柳县志这么多年,全靠的就是王阜城着一张嘴。
只要王阜城开口,就连柳县志都有可能毫无招架之力,这也是为什么从王阜城进来开始就与对方很少对抗而是一味地奉承。
因为柳县志太了解对方了,宋伟杰那点小心思在对方面前根本就是散沙,深长不住。
到是柳如云很是佩服这个年迈的老者,小的时候听柳清风讲过王雨柔的爹是多么厉害,为人和善说一不二,对于二人的关系也从来不阻挠。
身看似在朝堂中却又不心系朝堂,整日面露出平淡无奇的样子,而这也是柳县志最为讨厌对方的一点。
见宋伟杰吞吐模样,王阜城不耐烦道:“你在那里下官了半天你到是说话啊?到底怎么样啊?”
“大人!”王阜城还没有追问完,门外的押差走进来汇报道:“门外有一个姑娘求见,说是要提供安萧然死的当晚的一个线索?”
刘平左右看了一眼,问道:“什么人啊?”
押差回道:“来人说是清芳阁的姑娘,叫做盈儿。”
盈儿?她来干什么?
柳如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南星,却并为从南星的脸上发现任何不妥,不明白这个盈儿的来意是好是坏?
刘平到说道:“传。”
不一会儿,身穿蓝衣,面带纱布的盈儿走了进来。
清芳阁姑娘的清新脱俗,龙城的男人都知道,在场的人可以说除了柳县志,王阜城还有陈泓霖以外都去清芳阁见识过。
尤其是像盈儿这种受捧的姑娘,每个男人都想在初夜卖场夺得头冠,来一亲芳泽。
只不过盈儿进来的时候,眼神一直放在南星的身上未从离开。
终于走到南星身边,欠身道:“民女盈儿见过青天老爷以及各位大人。”
刘平满脸笑意,客气道:“盈儿姑娘客气了,听说你有重要的线索相告?是什么线索?说来听听。”
盈儿转头望了眼身边的南星,讲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柳公子曾来清芳阁找过民女询问过安公子死的当晚一些事情,随后柳公子还说要民女务必今日来刑部将此事告知青天老爷。”
“哦?是何事?那柳公子他人呢?”
“柳公子当日询问之后就离开了,民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至于柳公子问的,便是安公子在二更死时,南星、姑娘是否与自己在一起。”
盈儿一语所有人都哗然,就连柳如云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南星。
南星本人到是一副安然无事的模样,只是时不时看到柳如云怪异的表情变化心里而好奇。
王阜城却是一头雾水的,别过头去问刘平,“这个南星到底是男是女?”
刘平有点为难道:“启禀大人,是女子。”
王阜城点头了解,不过又决不对劲道:“嗯?怎么女子也可以嫖妓吗?本官怎么不知道?看来是本官老了,不懂现在孩子的想法。”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一样的看着堂下的南星。
“咳咳……王大人注意您的用词。”一旁的柳县志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对于王阜城时来不合宜的话,柳县志是习惯了,只是这大庭广众的如此言语显然还是不妥,不免提醒道。
宋伟杰却是不置信的模样看着盈儿和南星二人,什么时候不出现不在场的证据,偏偏这个时候?而且柳清风竟然也知道可是南星本人却没有提出来?
当下就站出来,说道:“大人,下官觉得此事的可信度有待怀疑,试问我们询问这么多次怎么她本人不说出来,却让人家盈儿姑娘来我们刑部讲明?”
盈儿却反驳道:“这位大人,我们妓馆的姑娘的确身份低微不被世人所容,不过我们做的也是生意门生,不管是什么客人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应当遵守。就算她是女子如何?只要二人意气相投造样可以无话不谈成为朋友,姐妹。至于南星姑娘不说,怕是会觉得妓馆姑娘来官衙影响民女的生意吧,毕竟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入官门,这可是一大忌!”
“既然这是大忌,那盈儿姑娘你又为何主动前来?”刘平问道。
“这是因为,民女觉得南星姑娘是个正直,敢作敢当,坦诚,值得去交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民女不觉得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做不得。”盈儿缓缓道出,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可是柳如云听来却不是这样,总是觉得盈儿说的话听起来那么不顺,还有盈儿进来时看着南星的表情,让柳如云心里一肚子的气愤。
不知道对方和南星竟然熟悉到都可以两肋插刀的地步了!
王阜城听着盈儿的慷慨言辞,忽然拍手叫好道:“哈哈~讲的好,讲的好啊,……小姑娘实在有意思,有意思啊,难怪会说清芳阁的姑娘不一般,没想到不止把男子迷的神魂颠倒,就连这种傻丫头都能被迷倒,实在是厉害,厉害!”
“这位大人客气了!”
“哎、本官可是实话,你别看本官年纪在场最大,本官可是很开通的,对于一些年轻的想法也很有兴趣,因为觉得世上千变一律的很是无趣,人活着吗干嘛给自己找罪受是不是?”
王阜城环顾一周发现并没有理会自己,于是找托词道:“刘大人,你看这既然有人证了,如此讲这个人犯南星和探花郎一案没有关系吧,这么说来此案凶手另有他人,还不赶紧去在找凶手和柳清风?本官早就说了这个事太过牵强,仅是靠着人犯能徒手折断手脚的本领断定为凶手,也是够会冤枉人的。”
“这、……柳大人?……”刘平有点难堪的看向柳县志,哪只后者突然闭着双眸沉默。
可是愁坏了刘平,而此刻宋伟杰心里恨不得要杀了这个盈儿,什么时候不出现这时候出现?
本来想着替罪羔羊来解决此事,如此看来这是不抓到凶手就很难有别的办法,只是这么久以来宋伟杰一直看不出来几个受害者的关系,以及安萧然为何死去。
除了这些人以外,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暗处瑟瑟发抖,此人的想法和宋伟杰一样,一旦此案不落定,自己的处境就会越来越危险。
而且长此下去柳清风被人所救的几率很大,到时候就都要完蛋了。
刘平看到王阜城催促的面容,再三犹豫下拿起惊堂木,只是一直都在半空停留不敢放下。
这个案子暂且搁置不行,判定也不行,除非有凶手否则刘平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这才一直犹豫。
就在场面一度便的压抑时,突然衙外传来一声大叫道:“大人此案凶手还未抓到不能搁置!”
众人寻声而望,很是诧异的盯着惊现的来人。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2-01 01:14:00 +0800 CST  
三十九
“大人如果今日在搁置此案,恐怕此后就再难抓到凶手了。”
尚还失去判断的刘平,忽然听到有人打断自己,发怒道:“大胆!是何人在堂下喧哗!报上名来!”
“小人柳清风,丞阎军总教头。”
门外人已然走进大堂内,进入众人的视线里,只不过柳清风的模样甚是狼狈不堪。
听到来人的介绍,刘平吃惊的盯了眼柳县志,磕巴道:“柳、、、柳清风,那不是令公子吗?大人。”
柳县志没有回应,只是打量着一步一步走进来的柳清风,看到对方那坚毅的眼神,思索着……
接着就见柳如云跑过去,询问关心道:“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看着衣衫不整,伤痕累累的柳清风,柳如云的心开始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柳清风只是,随口安慰道:“哥没事。”
望见柳清风这般模样,柳如云心里有点心疼起来,都说出门打仗最容易有生命危险,可是这没有上战场杀敌,柳清风为什么还是会被折磨成如此模样,不免伤心道:“哥,你这两天到底去哪里了?你这一身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云儿真的好担心你啊。”
听柳如云的言行,柳清风很是欣慰,知道柳如云的内心还是非常在意自己这个哥哥,劝解道:“好了,云儿不要哭了,只是一些皮外伤哥没事的。”抬头望向南星,对其吩咐道:“南星,帮我好好照顾好云儿。”后者点头答应。
柳清风又看到一旁站着的盈儿,迎笑道:“盈儿姑娘,今日多谢你能来帮忙。”
“柳公子客气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到是柳公子你,看起来伤的很重要不要紧?”
“多谢盈儿姑娘关心,在下无碍还能撑得住。”柳清风勉强道。
柳清风一句话就表明了,这两天来柳清风所受的苦头应该不小。
到底怎样的折磨可以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这一切也只有柳清风知道。
不过柳如云却觉得不然,从刚才接触中柳如云总是觉得柳清风不像是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到有点像是吃了什么东西,而变成这个颓废的模样,至于到底是什么柳如云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刘平觉得此刻不是寒暄的时候,大声呵斥道:“不管你是何人,大堂之内不得胡来,方才你进来时说此案不能搁置是为何意?难不成你知道何人是凶手?还有为何你这两日无辜失踪,又去了哪里?还不速速一一道来。”
柳清风深吸了一口气,整肃道:“启禀大人,经过小人两个多月来的调查和发现,这八起命案看似没有关联,其实这背后有着重大的联系,而且不止小人一个人发现这前七名死者的关系,就连死去的安员外郎安大人也知道这几名死者的关系,更是被凶手惨遭杀害。”
“什么!这、、此话当真?”刘平有些震惊,不敢相信道。
不止是刘平一人,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惊讶,实在没有想到第一个知道凶手的竟然就是死去的安萧然。
柳清风环顾四周,忽然把目光放在一个人身上,笃定心中的想法,继续说道:“是的,大人。这就要从几名死者的死因来看,七名死者都是因为先服用了阿芙蓉之后才被各自挑断了手脚致死的,显然凶手是有计划的进行,他很清楚几名死者的一切生活习惯和饮食,否则几名死者如何在毫不知情下就会被服用阿芙蓉?而且每个死者都是毫无挣扎的死于自己的家中,除了安大人以外。”
“等等……一下,这个你说的阿芙蓉是什么玩意?”突然刘平打断道。
柳清风解释道:“这个阿芙蓉是一种医用药材,平常会用在镇痛、止泻,催眠等地,如果用药过多会让人有种萎靡不振的感觉,缺乏力气,犹如浑然飘仙,重者有可能失去正常人的意识。这点大人或许可以传问仵作便知,一般的仵作都很清楚这个阿芙蓉的用处。”
听着柳清风的阐述,柳如云突然惊叫道:“哥!你……”却被柳清风一口拒绝道:“云儿,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接着柳清风继续说道:“大人,关于这个药材一般的药材铺有很多,所以根本没有办法从买家来调查出来凶手,再加上第七名死者林庸就是华氏药材铺的老板,想必凶手早就预料到要从他这里买大量的阿芙蓉,就算官府查封了药材铺巡查名单也无济于事,因为凶手与这个林庸也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根本不会再账本上调查出来此人。”
“这个凶手和死者林庸有关系,你又是如何得知的?”突然一直沉默的宋伟杰提问道。
而柳清风却说道:“这个我待会自会解释。”气的宋伟杰只能忍气吞声的继续听柳清风说下去。
“命案刚开始发生的时候,大家为了找寻几名死者的联系,会从死者生前去过哪里与什么人接触,又或者互相间有什么联系开始着手,慢慢的就发现几名死者都去过清芳阁见过盈儿姑娘,除了南西郊大善人胡明德,听说此人在龙城这几年是行善积德,几乎不进女色,更别说是流连于妓馆之地,可是偏偏他家后面却是菀庄区心悦阁死者钱也的妓馆,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当然这也许是巧合不足以怀疑什么,就在我第一天寻找盈儿姑娘时,碰巧舍妹带着护卫南星闹事打伤了安大人,也就是安大人死的那晚。当天我并不知道安大人去清芳阁是为了找盈儿姑娘问话,之后我在询问盈儿姑娘时才知道一个多月里安大人一直会去清芳阁,有时候还夜不归宿,直到舍妹告知我说因为一些私事便派着着家仆也跟着他一个多月,才恍然明白安大人心中对凶手已然猜出七八分,怕被对方杀害所以才会躲在清芳阁内,只是当舍妹闹事时,他以为自己猜测错了便放松警惕,因此也让真正在背后的凶手有机可乘杀了他。”
“哈哈~柳大人想不到你还生出如此聪明的儿子。”这时王阜城开口夸赞打趣着,对柳清风疑问道:“可是本官想不通,凶手怎么知道安萧然破解此案的?当初这个案子轰动整个龙城,破案人员不计其数,为何凶手偏偏就选了他一人?”
“那是因为安大人是最先发现凶手身份的人。”
“凶手的身份?难道凶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宋伟杰猜测道。
柳清风点头,道:“是的,凶手的身份就连死者也不知道却被安大人无意间发现。安大人一死,所有的案子又变的扑所迷离,仿佛这个案子在一个死胡同里来回转,到底几个人有什么联系为何偏偏是他们几个人?直到前些日子我在京兆府衙内翻查死者记录时,梁捕头说过安大人曾经因为阿芙蓉的运用而突然脸色大变离开,其实阿芙蓉的用处并不特别,用多了也不会致死顶多算是神志不清,究竟安大人为何如此慌张?不知道各位大人可否想到了什么?”
一句疑问甩给众人,使其众人不知所云。
到是陈泓霖百般思索,仿佛明白了一些,悠悠出口道:“五年前,晋国商旅被杀案。”
“看来陈大人应该猜到了一些”柳清风得意道。
“你们说的可是与晋国交战的那个案子?”
听着王阜城的疑问,柳清风回答道:“没错,就是那个案子。刑部清楚记载,五年前晋国商旅途径我国时,三十多名旅客被劫匪也是服用大量阿芙蓉以致没有神智,最后一把大火将其所有人烧毁无一幸免。最后因没有找到凶手便引起两国交战,小人也因此在丞阎军投营连续抗战两年,才得以平息两国战事。这个案子在当时可是一个大案,当年在朝官员没有不知道的,因为此案是牵扯到两国关系,于是皇上还特别让六部人员介入追查,形成一个比三法司还要强大的机构调查,可是最后依然没有办法破获,此案也不了了之。”
“等下、这个案子是五年前的,就算你知道可是安萧然是今年才中的探花郎他怎么知道的?”宋伟杰忽然有点糊涂道,如果是五年前的案子,也许自己是不知道,毕竟自己两年前才当值,可是没理由一个新探花郎比自己清楚这个案子的来历啊!
这时柳县志突然拍椅,咬牙切齿道:“这是当时的大案,所有六部人员都会介入调查,即使案子没破,调查过程也会保留,安萧然初登吏部员外郎,第一准则是什么?”
宋伟杰惶恐道:“是清点盘查历届卷宗。”
柳清风看了眼柳县志,发现对方呼吸沉重,仿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对着众人继续道:“没错,安大人刚入吏部什么都不清楚,肯定被安排清点盘查近五年来的一些吏部的卷宗,吏部向来都是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可是忽然间多了一些刑部内容,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多番调查,于是安大人去刑部翻查了此案更为细致的内容,忽然觉得两个案子都这么巧合的是存在阿芙蓉,心里便猜测会不会这几个死者也许就是当年那个晋国商旅被杀案的凶手。”
陈泓霖接着柳清风的话,说道:“接着在去户部调查户籍名单,应该就很快能推算出来几名死者何时入龙城居住。”
“倘若真是晋国商旅中有人逃脱了,那么当年为何会没有查出来?”宋伟杰又一次疑问道。
“我想……这里面应该存在有些纰漏所以才没人发现吧。”柳清风勉为其难回答,这个案子虽然五年前柳清风也知道,但是具体细节也不是很清楚,也有些地方是柳清风不了解的。
“那是因为此案牵扯两国关系,晋国并没有把准确的人数相告而是一味的寻求真凶。所以当现场查看没有生命迹象时便只能写上无一生还者。”王阜城惋惜道。
刘平听来听去头都大了,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凶手是谁?几人关系是如何?
忍不住问道:“这,如此说来凶手是晋国人,潜伏在我国伺机报仇了。那他是怎么知道是这几个人?几个人之间仿佛也没什么关系啊?”
“没错,周国这么大凶手怎么会知道几个受害者在龙城?除非凶手一开始就知道受害者而受害者不知道凶手的存在,安大人就是通过这一点知道了凶手和受害者的关系,也因此推断出来几名受害者的关系看似没关系其实有关系。”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啊!”刘平又打断道,引来了王阜城的不满,“我说你不打岔不就行了,总是在旁边叽叽歪歪的打断别人说话,还能不能好好听人家讲完了?”
“是、是、下官该死,下官知错。”刘平赔礼道。
看着刘平吃瘪的模样,堂下人都忍不住闷声偷笑,为了搬回薄面,刘平拍惊堂木,喝令道:“肃静!肃静!柳清风你继续。”
柳清风领命继续说道:“四年前,七人同时入住龙城,创立各自家业,也因此成为龙城有名人士,但是七人却毫不相识?刚才小人讲过七个人中只有胡明德不近女色,可家后方就是死者钱也的妓馆很是巧合奇怪,不止如此盛林学院的后方是死者路遥的赌场,而古玩店后方是华氏药材铺,最后就是来往各国的旅客刘志。如此的近距离居住四年间竟然毫不相识?不止如此,七个人还是南西郊绾苑的常客,既然是常客更没有理由不认识对方,除非七人是有意隐瞒互相间相识这一点,所以只要找到七人的联系就不难发现凶手是谁。”
接着柳清风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说道:“这是我从户部户籍拓写的关于四年前入住龙城的人员名单,除了七名死者以外还有五名人员同时在四年前入住龙城。更是意外的发现有个人却在死者孙一道的户籍名下落住,可是却在孙一道死亡记录中并没有出现过,这是为什么呢?”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2-02 03:25:00 +0800 CST  
刘平接过押差递过来的柳清风纸条,看了眼。发现纸条上有几个圈,分别为七名死者,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念及道:“嗯、沈毅?”
在场的人都有些迷茫,不知道刘平所讲的是何人?而柳清风一直把目光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从没有离开过。
就连京兆府尹顾仁傲和捕头梁文很是吃惊的盯着那人,不敢说话。
而盈儿更是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人,满脸不敢相信。
只见柳清风伸手,指道:“不错,制造杀人狂魔案,杀害探花郎并嫁祸南星的凶手就是京兆府师爷沈毅沈先生,就是你!”
根据柳清风的方向,众人转回头看去,看到一直站在顾仁傲身边的一名师爷,打量着。
柳清风看到沈毅闭上双眼,毫无波动,继续道:“沈先生为京兆府尹的师爷,也是所有案件最先可能接触的人员之一,顾大人下发的命令以及告案几乎全部由师爷均可代笔,所以孙一道户籍落户人名,少写一个人也看不出来什么,只要没人知道七人之间有联系就可以骗得了所有人。”
“沈先生……他怎么会?”
柳清风听到盈儿的喃语,讲道:“我想安大人应该是在知道五年前的案子之后,去户部调查时意外发现了沈先生的名字出现在孙一道户籍中,于是就重新翻看了七名死者记录并没有出现沈毅之名,便开始着手调查沈毅入职的一切相关资料。心里就开始怀疑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沈毅,只是安大人不知道,在安大人知道五年前的案子时,凶手也发现了安大人在调查此案,于是开始告假整日跟踪,等待机会随时下手。……终于跟踪一个多月来,找到了机会下手杀害安萧然并嫁祸给别人,这也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凶手隔了快近两个月再出手杀人。”
“杀人动机有了,那么证据呢?只是凑巧没有写上名字好像也不能说明什么?”宋伟杰突然缓和语气问道。
柳清风说道:“我就是那个活着的人证,而物证就一直在他身上。”
“什么!”宋伟杰吃惊,不明白柳清风所言。
“大家是不是很好奇为何五日期限已到,我却失去踪影?那是因为昨夜我被他禁闭,服用了大量的阿芙蓉,一直到清晨他才离开,所以他身上还有剩余的阿芙蓉,只要我一天不出现他就永远平安,所以我一直勉强维持身体也要今天破解此案。”
柳如云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柳清风,说道:“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服用了阿芙蓉,才会这样不对劲,你怎么样还可不可以撑得住?”
“哈哈~”突然沉默不语的沈毅冷笑道:“柳清风,你真的很聪明也比那个安萧然幸运,吃了那么多的药还能撑到现在,实在是厉害,让我不得不佩服你。”
沈毅走下来,徐徐道出,“没错,你说的算是事实的一半,想不想知道事情的另一半?我想在坐的各位大人也想知道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沈毅转了语气,咬牙切齿着。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2-02 03:26:00 +0800 CST  
因为这章写太多,所以分开了发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2-02 03:27:00 +0800 CST  
四十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沈毅一步又一步的游走,接着便听对方缓慢道出,“我们本来三十多名兄弟,是为两国互送物品为生,有的兄弟即使年纪大了为了养家不得已还与我们一起讨生活。五年前,我是第一次随着我大哥一起做任务,也是队伍里最小年纪,第一次的长途跋涉让我很不适应,很快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托了大家后腿。……于是,就在两国交汇的小山脚遇到了那七人,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即使隐瞒身份,互相间意趣相投,很快大家混成了一片。我因为身体的原因并没有与那七人打过照面,直那天半夜里,我因为一阵浓烟而惊醒,接着就发现大家都浑身无力的瘫死在地,之后就是熊熊大火,我拼死想救出大家和我大哥,可是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大哥告诉我那七人下了药,让大家根本无力可逃,更是把所有财务拿走,而我因为身体原因晚上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药效并不大,只是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救得了这么多人?……就在这时那七人又回来了,我以为他们良心发现,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因为是怕有活口想要赶尽杀绝!我一直忘不了他们七人的嘴脸,那个让人做恶的嘴脸!我侥幸逃脱,可是自己一个人在周国和死没有区别,终于熬不住昏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其中一人孙一道出现在我面前,我惊了!不知道怎么办?却发现对方并不认识我!随后我编了一些谎言随着孙一道来龙城,我不清楚那六个人去了哪里?在孙一道创办学院的期间我打探很多地方,都不知道那六人的下落,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孙一道,对方却总是否认,不过我心里很确信他们七人一定都在龙城。但是我心里更加想清楚五年前,那个案子的过程,于是我就想办法两年前成为了京兆府尹的师爷,还好这个顾仁傲是个**,根本不懂破案,只会阿谀奉承。”
说着此话时所有人都看向顾仁傲,后者只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反驳。
“于是你就开始你的复仇大计。”柳清风说道。
沈毅冷笑道:“没错!我五年里一直想办法找到七人,想要报仇,直到成为师爷,我才开始我的第一步,和官场里的几番周折下我总算找到了和孙一道一同入住龙城的那六人,他们的名字我或许不知道,可是七人的那张脸我做梦都不会忘记!……三个月前,我终于用当年他们的手段下了阿芙蓉,更是让他们睁眼看着受折磨,因为我要他们比我大哥还要痛苦!”
“所以,你才要打断他们手脚?可是你不要忘了孙一道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他不救当初昏迷的你,你还有机会报仇吗!”柳清风对其质问道。
忽然沈毅咆哮道:“不要和我提他!那是他咎由自取,我没有让他救我,也不是他救的我,救我的是老天!……他能对那些学生仁慈对我仁慈,为什么五年前还会和那六人一起杀了我大哥他们三十多条人命?你说!”
“沈先生,原来当初你对盈儿说的话都是真的?”这时,盈儿突然开口说道。
沈毅对上盈儿的眼睛,说道:“盈儿姑娘,我沈毅这辈子真的很有幸遇到你这个朋友,我对所有人撒谎过,却唯独你沈某从没有过。”看了一眼,盈儿身旁的南星,继续道:“你和我一样成为这个世上突然出现的孤独者,也同样有些难以让人接受的经历,我们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当初悲剧出现时的一个污点,一个指向未来真相的污点。”
“沈先生?”盈儿不明白沈毅方才的话,想要问清楚却不想着被对方打断道:“盈儿姑娘,沈某以后怕是不能在与姑娘相互畅谈了。”
柳清风也很奇怪,沈毅怎么会突然改变口气还和盈儿道别?莫非……他想!
“不好,他要逃走!”简单思考后的柳清风明白道,接着就见沈毅腾空而起的想要跳上房梁。
众人都是一惊,刘平更是大声喝令道:“别让人犯跑了!”
还好南星眼神锐利,在沈毅纵身之时,一早擒住对方的手臂,接着就是一起,对着沈毅的胸口便是“空!”一脚。
“嗵!……咚!”的几声,沈毅整个人狠狠地被摔在柱子上,掉落。
趴在地上的沈毅,尚未来得及起身,便“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
看着如此的沈毅,南星眉头一紧,说道:“那天晚上被我打伤的是你!”
柳清风一愣,看了眼沈毅,又望向南星,说道:“什么!那天晚上跟踪你的人是他?你还和他打过?”
南星的话,让柳清风疑惑一下就想起了,南星受伤之前那一晚有人出现在相国府。
柳清风知道有人跟踪过南星,也一直以为是宋伟杰派的护卫季让跟踪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凶手沈毅!
只是沈毅跟着南星做什么?难道仅是为了栽赃嫁祸?这实在是……
沈毅简单擦拭嘴角,艰难起身,突然笑道:“你真是一个怪胎,仅是五天你就恢复如此之快。”
南星没有理会对方,只是摩拳擦掌道:“当初,让你逃了,今天绝不会!……哈!”话毕,南星眼神一变,一周旋转,跳起,双掌为拳攻向沈毅。
“阿星!”柳如云担心着,身边的柳清风对其安慰道:“放心吧,沈毅并不是阿星的对手。嗯~!”
话说完柳清风身体一抖,显些倒下,还好柳如云一直搀扶着,帮其擦了擦额头汗水,关心道:“哥!你怎么样?能不能撑住?”
“是啊,柳公子看你脸色苍白,要不要紧?”一旁的盈儿也帮忙扶着柳清风,担心着。
柳清风困难的呼吸着,摇头道:“没事,只是没什么力气而已休息一下应该还能撑得住。”
柳如云一面照顾着柳清风,一面担心南星,心里很是着急。
盈儿再侧发现柳如云焦虑的模样并没有放在柳清风的身上,而是放在了南星的身上从没有离开,心里有些意外,也随着众人把目光放在二人身上。
只见沈毅同样以拳相抵,可是力量上完全不是对手,再加上沈毅还受了重伤。
二人的悬殊一下分的一清二楚,没有不一会功夫,沈毅以被南星打的遍体鳞伤。
眼看南星就要制服沈毅,突然不知沈毅从何处掏出一把利剑划向南星,因为本能反应南星双臂相抵。
因此两臂都被沈毅割破衣裳,渗入皮肤上,流出鲜血。
看着两臂受伤的南星,沈毅嘲笑道:“呵呵~我知道你不似常人,但是手无兵器我看你怎么办!”
言毕,沈毅拿剑不断砍向南星,如果放在过去的南星,对于眼前这个场景一定束手无策。
因为常年在狼牙山,面对的都是野狼,一向是赤手空拳的抵挡,从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带有兵器的猎人出现过,当初得令拿弓箭时南星就曾害怕过,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轨迹到底在哪里。
可是如今的南星不然,因为恰巧柳清风刚教会南星用剑的要领。
果然没有多久,南星找到了沈毅用剑的轨迹门路招式,一把抢过对方的佩剑,并割破了沈毅的手腕,让对方无力再拿任何兵器傍身!
随后在场的捕快顺势把沈毅围堵,擒拿。
并在刘平的命令下收归于刑部大牢内,等候审判!
柳如云远远的望见南星手臂上伤口,恍惚中发现血顺着手臂一直流向手心,最后一点点滴落在地上,柳清风也看出柳如云的担心,便说道:“去吧,哥没事。”
柳如云有些为难,望向盈儿,嘱托道:“那个,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哥。”
盈儿嫣然一笑,点头答应,接着就见柳如云抽身,跑到南星身边,望着二人的样子,忽然盈儿开口道:“看起来柳姑娘很紧张南星姑娘。”
柳清风不以为然,汗流浃背,视线有些模糊,喘息道:“是吗……”接着整个人便摊昏过去。
“柳公子!你怎么了?柳公子!”忽然昏厥吓坏了盈儿,不断呼唤道。
还未等慰问南星的伤势,柳如云就听到身后盈儿的动静,转身而回,南星随后也跟了上来。
柳县志听到这边的混乱,走上前问道:“云儿,你哥怎么了?”
“哥他被服大量阿芙蓉,一直撑到现在,必须马上去姨娘那里才行,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柳如云大致解释道。
听闻后,柳县志直接命令道:“那还等什么,得令快背上清风去玄虚庐。”
“可是玄虚庐那么远,等我们到那里哥就撑不住了!”突然柳如云说道。
此时盈儿插了一句,道:“柳姑娘,门口有接我的马车,你们可以坐马车。”
“既然这样,得令!快!”柳县志再次命令得令,后者背着柳清风便往府外奔走。
王阜城看到柳县志不辞而别,并未置气,只是随眼看了其余人,冷嘲道:“三法司?京兆府?哼、还真是吃着皇家饭碗的人。”接着便拂袖而去。
“大人慢走!”众人即使不忿,也依然要目送王阜城离开。
到是宋伟杰在抬头的瞬间,时时望着大门口,心里不断幽怨着。
柳清风,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下次你还能救得了那个野丫头!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2-03 03:10:00 +0800 CST  
四十一
玄虚庐内,一行人在门外坚守着,等侯屋内人结果,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屋内依然毫无动静。
柳县志和柳如云二人的心都快揪起来,毕竟怎么说对于柳县志来讲,躺在里面的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柳县志不挂心是假的。
看着父女两相互安慰的模样,盈儿心里不免有点羡慕,落寞转身时,发现站在身后的南星,看到对方手臂的伤口。
忍不住上前,担心道:“你的伤口在流血,我看还是给你包扎一下吧,要不然会感染的。”
南星随手看了眼伤口,无谓道:“没事,小姐待会会给我包扎的。”
盈儿奇怪南星原来在等着柳如云,不免多看了眼柳如云,并对南星解释道:“我想柳姑娘现在心里担心她哥哥,一时间有可能会忘了你的伤势,不如就有我代劳吧。”
“你也会包扎?”南星眨了眨双眸,疑问道。
盈儿浅笑道:“虽然不是娴熟,但是简单的处理还是会一些。”
听着盈儿的回答,南星感觉有些小小惊奇。
在南星的心里一直觉得,柳如云是天下最聪明,最漂亮的人,因为自己所有一切什么都是柳如云亲自教的,就连自己的衣服也是柳如云亲自做的,所以南星的心里一直认为柳如云没有什么不会,也只有柳如云会包扎处理伤口,当然除了魏雨薇这个大夫以外,毕竟南星也见过魏雨薇治疗病人的样子。
没有柳如云在身边,南星整个人都很是僵硬着,略有疑虑的随着盈儿来到了前院的庐间,盈儿四处观察后,很快找到了处理伤口的药材。
看到南星傻傻的站着,笑着吩咐道:“坐啊。”顺着盈儿指的方向,南星坐了下来。
看着如此的南星,盈儿心里很是奇怪。
感觉南星除了与柳家以外的人,表现都非常拘谨,基本不讲话,一开口就好像很是无措。
不过好奇归好奇,盈儿还是把目光放在了南星的双臂上,拿了一把铁剪把南星两臂破碎的衣裳剪掉后,便用清水清洗有些凝固的血。
擦拭过程里,南星毫无痛苦可言,只是默默的盯着盈儿手里动作。
触摸中,盈儿无意间发现南星手臂,有些许多陈年旧患留下的伤疤,不免震惊,小心试问道:“你这些伤哪里来的?看起来并不像最近的新伤,听说你是在狼牙山长大的,难道都是真的?”
南星转了回弯,诚恳回答道:“嗯,小姐从狼牙山把我带下来的。”
“看起来,你很信任柳姑娘。”
“什么是信任?”南星翻转了一下脑海,发现柳如云并没有讲过信任是什么东西?这也是南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不知道为什么,南星明明与柳如云学习了很多,可是在与陌生人谈话时总是会听到一些听不懂的话,困扰着南星许久。
盈儿没有想到南星会这么问,看起来就像一个无知的大孩子,竟忍不住偷笑。
常年在山生活,所以听力一向都很好的南星,当然听到对方偷笑时吐纳的频率。
只是有纱布遮挡,看不到盈儿的表情。
察觉后,便问道:“你笑什么?……你为什么要把脸挡住?难道也和我一样脸上有疤?”
听到南星的疑问,盈儿奇怪道:“疤?怎么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盈儿以为南星记得自己,没有想到从头到尾南星根本没有认出来自己,一直就这么相处着?
南星摇头表示不知,说道:“我们认识吗?听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不记得了。”
“我是清芳阁的人,你曾经救过我的,恩人。”
一句恩人入耳,南星像是想起什么,惊讶道:“……吊坠!……哦,不过他们好像叫你盈儿姑娘。”
盈儿满意一笑,说道:“姑娘只是大家客气才那么叫,你可以叫我盈儿就行。说起来你那晚来找我时,可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是什么采花贼呢,不过还好后来我猜出来你的确是姑娘,我才放了心。”
“采花贼?那又是什么?小姐没有教过我还不知道哎。”南星又遇到一个瓶颈,不解道。
盈儿思考一会,解释道:“嗯~就是坏人的意思,不过呢我不是说你是坏人。”
南星反复斟酌理解,忽然发现盈儿也和柳如云一样聪明,说一些自己不懂的话。
也同样因为自己救了对方而好心对待自己,这让南星心里思考是不是救人就会有好的事情发生?
终于,盈儿给南星包扎完毕,看着完全不逊色于柳如云的手艺。
南星言谢道:“谢谢你。”
盈儿有些新奇,展颜道:“咦、这回你到是学会了客气。”南星回答,“小姐教的,出门在外,与人相处,要以礼相待,互相客气。”
盈儿点头了解,落眸低眉,道:“看来柳姑娘真的很照顾你。”
南星不懂,问道:“这难道不应该吗?”
“啊?”突然质问,盈儿一惊,不知如何解释,含糊道:“这,我也不太清楚应不应该,作为朋友关心对方应该是可以的,而关心到如此细心的紧张,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应该?也可不可以应该?”
“那是什么意思?”南星依然不解,感觉对方越说自己越糊涂,完全不知对方表达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问问柳姑娘,她或许能回答你,毕竟我不是她,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也不知道应不应该,不过我到是很羡慕你们二人能成为这么好的朋友。”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小姐说对我好的人都算是朋友。你帮我包扎难道不是我的朋友吗?”南星奇怪,感觉对方说的和柳如云说的为什么又不一样了。
盈儿为对方天真的想法,有些可笑道:“对你好的人,有可能是朋友,也有可能不是朋友,因为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所以你要学会辨别出何为真朋友?何为假朋友?”
南星紧皱眉头,迷茫道:“怎么,朋友还要分真假?小姐好似没有提过,不过看起来你好像很懂,那你可以告诉我何为真假?还有你刚才说的信任又是什么?”激动的南星抓住了盈儿的手,不断追问。
盈儿没有想到南星会突然来这么一问,被对方抓的慌了神,近距离看着南星那空洞无物,浩瀚而又迷茫的眼睛,很是奇特。
仿佛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因为世上存在着好多未知想要去了解。
南星不知道盈儿怎么了,只是如此相近的距离下,南星感觉到对方身上飘散而来的气息,便脱口道:“你好香啊。”
盈儿知道南星实为坦率天真之人,可是当这种话从对方口中说出时,还是会有一丝尴尬,怪异。
身体一颤,挣脱束缚,红着别过脸,不敢望向对方。
如此莫名举动,让南星很奇怪,不过嘴上却说道:“我一直以为世上只有小姐有香味,没有想到你也有香味,不过你们的味道不同,却闻起来都很舒服。”
盈儿一愣,转回身,见南星喜笑,追忆的脸孔,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柳姑娘身上有,香味的?”
女儿家身上有香气为其增色本应是在所难免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如果不是像方才那种距离或者亲密接触的话很难会闻到,除了天生鼻子灵敏之人,在远处也能嗅到。
南星随口答道:“我和小姐抱着的时候闻到的。……不止如此,我还感觉当时心里酥麻麻的,痒痒的,感觉有什么在揪着我,有点怪但是又不讨厌,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看着南星一脸困惑的神情,惊讶道:“什……你对柳姑娘竟然有那种感觉?”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南星一喜,问道。
盈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如何回应,便摇了摇头不语。
见对方闭口,南星有些失落,想着对方也许又会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便觉得还是应该放弃询问。
就此,二人一问一答的谈话也停止,重新回到后院内和其余人等待屋内动向。
不过在此期间,盈儿的眼神一直在南星和柳如云二人身上游走。
在清芳阁的姑娘,即使盈儿如今依然是完璧之人,也明白男欢女爱之说。
也会遇到一些形形色色的人,更会听到一些姐妹讲过,有些女子身着男装来到这烟花之地偷偷形式。
只是当时的自己,只会当成趣闻而已,可是如今听南星的言语,让盈儿心里总是会猜测出几分。
心里是有惊也有一丝怀疑,感觉对方并不懂男女之情,又如何会有感觉?认为一定是南星误会了什么,或者是意会错了什么,便没在琢磨。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2-03 19:31:00 +0800 CST  
四十二
和硕六亲王府内,一身穿着华丽的男子逗乐着笼屉中小鸟,身后站着与其年纪相差不大的常服便衣男子。
该男子恭敬的低着头,因此看不清样貌。
恰时,身前的男子,忽然开口道:“这么说,相国的公子伤的很重。”
“……是。”
听出对方的语气,男子没有知会,只是打开牢笼,伸手抓出小鸟,说道:“行了,本王知道你心里不服气,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你们父子二人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可是相国,再说人家用自己的实力赢你有什么不服的。”
对于男子如此言语,身后之人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拱手作揖道:“卑职知错!”
男子转回身面对,手中却轻抚小鸟,说道:“宋伟杰,你要知道男人应以大局为重,争风吃醋者均为妇人之见,虽然柳清风常年在外不涉朝局,但是他的魄力不比常人,是个难得人才。”
“可是,卑职听说那个柳清风最近与九殿下走的很近。”宋伟杰突然提起。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十年里相国与他这个儿子因为娴妃王雨柔的关系,一直不瘟不火,想要通过柳县志怕是不可能了。”
“王爷的意思是?”宋伟杰不敢揣测。
此时,男子加紧手里的力度,说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识英雄重英雄,……鸟儿不会自己飞到笼中让本王玩弄。”
宋伟杰眉头一皱,眼睛一眯,恍然道:“卑职明白。”
男子只是冷笑,松了力气,发现手中小鸟恢复正常,开始扑打翅膀,但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宋伟杰看着很是意外,只见对方得意道:“笼中之鸟就是笼中之鸟。”说着把小鸟放回了笼中继续逗乐玩弄。
宋伟杰看到这里有些明白对方的用意,一旦鸟儿被困于笼中,失去了自由,对外面的世界失去了联系,时间长了就会习惯了这个模式。
当然不会所有的鸟儿都能接受这种对待,一旦有了机会也还是会逃跑,可是某些鸟儿就不同。
一旦有了把柄,就算给对方机会,他也断然不会轻易逃跑。
—— —— ——
此刻的荀少昊,手里拿着宫中传来的讯息,很是仔细翻阅。
最后更是漏出满意的笑容,杨力在旁观察,猜测道:“殿下,是不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好消息啊?”
荀少昊突然笑着,把东西递给杨力,说道:“母后说,四哥的日子定了,就在这个月底。而且,母后还说啊,因为大案破获父皇很是高兴,再加上这是四哥第一个夫人,所以父皇特别加封四哥为多罗郡王,以示皇恩。”
“哦,如此说来这是喜事啊!”杨力也欣喜道。
“可不是嘛,我还在担心四哥这三年里这幅模样,定是被父皇放弃了,不过如今一看,父皇还是很疼四哥的。”
荀少昊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整个人开心的不得了。
看到这般情景,杨力说道:“毕竟是皇上的骨肉,也是当初亲王的人选之一,皇上定然不会遗忘,只是皇上对待殿下也是如此就好了。”
“杨伯,你知道的,我对于……”听到对方酸楚之语,荀少昊刚要解释,就被对方接过话。
说道:“您对于这些加官封爵不感兴趣,要不是因为几位皇子失力,六皇子突然得力,你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嘛,这话老奴听了殿下您说了很多遍了,都已经背下来了。”
“既然你都明白,那以后这样的话就少说。”
“是,老奴明白。”杨力只好忍气吞声,毕竟人家是主子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杨力如此,荀少昊又能怎么办?自己身份本来就不适合位利于皇子中,又怎么能有多余的想法?
即刻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柳清风那里怎么样了?”
“哦,听说柳清风人在玄虚庐静养,不敢逾动一步,看来是病的不轻,听说当时柳清风一直坚持到最后才昏过去,再场的柳县志都急了。”杨力汇报着。
荀少昊点头,认同道:“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在骨肉面前想必什么朝堂泥论都是瓦力。”
杨力附和道:“是啊,不过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倘若晚了一步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荀少昊眼神一转,问道:“这个沈毅有没有调查清楚?”
“派人去查了,与王大人给的信息相同,的确是晋国人。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这个晋国商队并不是普通商队,而是做的走镖营私的买卖。”
“走镖营私?什么意思?”荀少昊不明。
杨力酌量道:“表面说是互送两国物质,其实是做的盐铁买卖。”
“倒卖盐铁?”荀少昊有点意外,继续听对方讲,“是的,殿下,想必有人在背地里倒卖盐铁谋取私利。”
荀少昊,道:“倒卖盐铁,此乃死罪,可是竟有人如此大胆,看来这个案子并不是那么简单,杨伯你继续派人调查,虽然日子过去有些长久但是也要务必找出来这个背后之人。”
“老奴明白。”杨力作揖道。
荀少昊抬了一下手,示意对方退去,杨力领命准备告退之际。
忽然,焦急的脚步声传来,踏入房间内,直接拱手,汇报道:“殿下,四皇子府中的下人传话说,四皇子不见了。”
“什么!!”荀少昊惊呆了!
上前紧张询问道:“发生什么情况?人怎么会不见了?”
对方回了句,“来人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发现四皇子不在府中就马上派人来通传。”
“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派人赶紧去找!要是找不到人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回来!”荀少昊对其怒吼道。
吓得对方一颤,领命而逃。
望见荀少昊因焦虑表现的不安神情,杨力安慰道:“殿下你稍安勿躁,四殿下不会有事的。”
许久荀少昊都没有说话,杨力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进去。
突然就听对方喃语道:“不行,我要去找四哥。”
“殿下!殿下~”
杨力没有想到荀少昊会如此按耐不住,来不及规劝只好一同跟上。
二人急忙的跑出去,正好与来找荀少昊的杨子一擦肩而过。
一时间不知何事的杨子一,想要追问也不得法,因为二人已然跑出府门。
刚下台阶的荀少昊,正面就迎上了荀少阳,诧异道:“四哥!你去哪了?你府上人说你不见了,我不是说过没有我同意你不能随便出去吗!你为什么不听!”
本来荀少阳因为看到荀少昊很是开心,不过却被对方突然提高的声调吓了一哆嗦。
低促着眉头,撅着嘴角,受惊道:“呜啊……九弟,你凶我、你说过不会凶我的,你骗我你又凶我!啊~”
荀少阳的反应,让荀少昊从失控中恢复平静,瞬间变的束手无策,扶着额,道歉道:“四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
荀少昊的手还未等接近荀少阳,就被对方一把甩开,怄气的跑到荀少昊身后的杨子一面前,诉哭着。
杨子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闻声而来就发现了,泣不成声的荀少阳,一边安慰一边对荀少昊,说道:“殿下,方才一一想通传一声,有人带四殿下找您。”
荀少昊这才想起来,刚才关心荀少阳的时候,好像注意到有两人再侧。
于是,荀少昊把目光放在二人身上,不过下一刻整个人都怔住了,忘记了反应。
望着眼前人,荀少昊内心又一次勾起了以往回忆,不知道这是缘分还是孽缘?
三年里,荀少昊一直都极少出宫,就算出宫门也只会去寻荀少阳,不去龙城其他地方。
就怕遇到眼前人,想到过去的总总,以及死去的三哥荀少明。
因为眼前的人是三哥生前最爱的女人,可是也是自己最恨的人!
苏秀玉……
荀少昊三年里一直后悔着,如若当初自己听三哥的话,如果自己没有那么任性,如果自己不去救了她……
看到荀少昊如此神情,苏秀玉率先开口道:“见过九殿下。”
苏秀玉再侧的信儿,一脸不敢相信的打量着荀少昊,惊奇道:“夫人,你说这个冒失鬼是九皇子殿下?”
“信儿,不得无礼,还不拜见殿下。”苏秀玉纠正道。
“哦!”丫头自知自己犯了错捂着嘴,想要赔礼道歉。
却被荀少昊拦阻道:“不用了,只是我突然尚有一事不明。”
苏秀玉嫣然一笑,道:“不知九殿下有何事不明,玉娘如若有所知定当言表。”
“玉娘?”荀少昊念叨着,就听到对方解释道:“玉娘已为人妻,所以过去俗名已然不能入耳,为了与人方便就此称呼,希望九殿下不要介怀。”
“不会,怎么会。”荀少昊苦笑着,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傻。
从当初苏秀玉背弃之时,荀少昊就应该知道了对方是何人,为何心里还在存有一丝幻想?
于是,便开口道:“不知夫人,是如何得知此处送我四哥回来?”
荀少昊这么一问到是让场面瞬间将至冰点,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见苏秀玉迟迟没有回复,让荀少昊心里更加有了自己的揣测。
三年前,苏秀玉背弃三哥去往六哥身边的时候,荀少昊始终都不相信,一直在等着对方答案,也一直坚信对方是逼于无奈才会做如此决定,可是最后听到对方亲口诉说时,让荀少昊不得不信。
所以,如今面对对方这般突然出现,荀少昊心里不免有些可疑。
却不想,苏秀玉身旁的信儿,开口说道:“九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
“您不感谢我们夫人也就算了,怎么反过来还质问我们?知道四殿下为什么跑出来吗?那是因为找您,您倒好没问青红皂白就数落人家不是。”
“……”
荀少昊被信儿一番言语,弄得措手不及,失去了反应。
苏秀玉呵斥道:“信儿,不得无礼还不给九殿下道歉!”
“夫人,您上次被撞伤人家都没有道歉,我们好心做好事反倒得了不是,干嘛要道歉!要道歉也是他们道歉!”
“还说!”苏秀玉明显治不过信儿,心中觉得平日里对对方太过友善,以至于今日的放纵。
此刻的信儿已然忘记了荀少昊的身份,只是记得上次骑马事件,让信儿心里久久不能平衡,却不想今日在这里碰到了人。
哪曾想,竟然是个蛮不讲理的小肚鸡肠的男人,和女人计较起来。
荀少昊当然不知道对方所想,只是觉得信儿的话,听着心里有点尴尬。
虽然对于苏秀玉有些芥蒂,但是也不能如信儿所说断然失了身份,这不是让人家笑话。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2-07 04:22:00 +0800 CST  
突然间,断了一点小小灵感

楼主 Q尼秀堂  发布于 2018-02-07 21:31:00 +0800 CST  

楼主:Q尼秀堂

字数:375816

发表时间:2017-12-22 04: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5-17 10:54:30 +0800 CST

评论数:47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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