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诛仙之白衣如雪

白祈祾睁眼,眼前的一切在她面前清晰起来,她之前虽然遁入顿悟,但对周遭环境的探知却仍然清晰得可怕,甚至远超她平时全神探查的程度。

似乎……全部都“看到了”。

她清晰的知道她在顿悟之中突然突破了那第五层,水到渠成般地踏入了那太极玄清道的第六层。

她也清楚地知道她的身体在那落雷之中不但没有受伤,而且还隐隐地自发着吸收那逸出的一丝雷电之力,将她的体质现下淬炼的极为精醇。

她甚至都可以“看见”她的师傅在落雷之外紧绷着身体,脸色阴沉地盯着落雷,散开了极为磅礴的魂识,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可以救下她。

她也…清楚地看见了眼前这个‘茧’在落雷之中蜕变的全过程。

心下思及此处,她脸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手中的,剑。

就在那天雷第九道落下之时,那残存的最后一丝蚕丝也悄然剥落,一把通体黝黑得剑也在光芒里悄然呈现,像被什么指引一般漂浮至她手里,安然躺下。而那些蚕丝末屑也被一股力量合着那雷电之力悄然聚起,凝成了一柄通体玄白,却极为轻薄的剑鞘。

她原先那把凡铁早就在天雷的轰击下荡然无存,就连一丝铁渣都瞧不见了。

白祈祾抿了抿嘴,抬手极为轻柔地轻抚着剑身,像是在珍视什么至宝一般。

这是一把极为轻薄的剑,长约三尺三寸三分,通体黑色,浑然无迹。

白祈祾的手指轻敲剑身,剑身轻颤一声传出铮铮剑鸣,仿佛在回应她一般。

白祈祾见此淡然一笑,转而注视着它,尽管剑身看上去极为锋利,但非常奇怪的是,白祈祾的第一感觉竟是,宽厚与慈祥。

它就像上苍的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之眼,注视着凡间的一举一动。

带着怜悯苍生的仁。

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白祈祾心下了然,这是一把无坚不摧,但却不带丝毫杀气的剑。

仁者无敌。

这是一把仁道之剑。

白祈祾皱了皱眉,她在剑身侧面靠近剑柄之处瞧见了一行极为晦涩的古字,上书‘渊瑯’。

渊瑯。

白祈祾嘴唇微动,轻声念出了这两个字,而剑似有灵,闻言像是极为欢喜一般浮空而起,绕着她转了几圈,随即似是十分依恋她一般,蹭了蹭她的手,自行入了剑鞘。

白祈祾瞧见这一幕,眼里的淡然悄然融化,染上了一丝柔意,抬手轻轻拍了拍剑鞘,将其系于右胯与腰身之间,飒然而立。

远处的田不易见自己的小弟子不仅无恙,还因此得了机缘,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祈祾翩然从空中落下,低眉躬身对着田不易行礼道:“徒儿该死,让师傅担忧了。”

田不易大手一挥表示不计较,刚想出口问些什么的时候却陡然一顿,随即细细用神魂感知一番之后脸上涌上一丝喜意,盯着白祈祾道:“徒儿,你进阶到第六层了?”

“是,刚才由着顿悟,现在已迈入第六层。”白祈祾看着田不易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淡淡笑道。

“好!好!好!”田不易面露喜色,连道了三声好,足以瞧出他此时心里极为自傲,不愧是他最得意的小弟子!

田不易笑完之后转眼打量着那把差点害死他小弟子的剑,待他瞧清那把剑之时,身躯不由一怔,似乎是不可置信地印证了之前的猜测一般,脸上涌上了比之之前更盛的狂喜之色,声音更似是带了一丝颤抖,道:“你,可知,这剑的来历?”

“这…徒儿不知。”白祈祾闻言皱眉思索半刻,半晌才道。白祈祾认真的回想了前世与今生所知的所有剧情与古籍,不论何处,都没有提及过这渊瑯的来历。

田不易敛了神色,过了好半晌,才负手道:“这是渊瑯。”

“是。”白祈祾见田不易如此肯定地一语点破了剑名,惊讶应道。

“这剑……你不知道很正常,毕竟这世间,也没几个人知道这剑了。”田不易谈及此剑的来历时极为严肃,说到最后,竟化为一丝喟叹,眼神直直地望向远处的天地,似在回忆什么极为遥远的事。

“这把剑当初与天琊齐名,都是曾经久负盛名的剑。”半晌,田不易这才开口接道,谈起了世人众知的一段故事:“据《异宝十篇》记载,天琊最早出现是在一个散仙枯心上人手中,传说这法宝乃九天异铁落入凡间,枯心上人在北极冰原偶得,修炼而成。”

“天琊?”白祈祾听见那人所配之剑的名字,一怔,抿了抿嘴,神情复杂的低眉瞧了眼腰间的渊瑯,敛了神色,极为认真的侧耳听着田不易所说的话。

“……只有这天琊神剑可以克制魔教至凶之物噬血珠,传说枯心上人以天琊神剑,与魔教炼血堂堂主黑心老人激斗了三日三夜,最后重创黑心老人。从此‘天琊’之名响彻世间,成了修真人士心中梦寐以求的神物法宝。而这天琊,现下正在我们青云门小竹峰的水月手里,”田不易谈到水月,脸色有些古怪,冷哼一声,但接着还是接道,“前些天,应该已经赐予了她门下的宝贝弟子,陆雪琪所有。”

白祈祾听到陆雪琪的名字,突然想到了她三年前刚入门之时,在大殿阶梯上所见的那一双眸子,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润,轻声咳了咳。

田不易说完天琊,顿了顿,刚准备说这渊瑯之时听见她咳了几声,面露奇怪地望了白祈祾一眼,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突然想到可能是因为天雷而形成的暗伤所致,脸色一变,便暗骂自己糊涂,拉着刚经历生死的徒儿在这里大谈什么剑的来历,又有些责备徒儿受了伤却一声也不吭,随即沉下脸色来,让白祈祾回去休息。

白祈祾心思还在几年前的那翩然离去的一袭白衣上,突然听见师傅冷声让自己回去休息的声音,陡然一惊,哪里知道田不易的心思,只以为是自己走神被师傅发现,惹他生气了,于是对自己的行为又羞又愧,脸色悄悄又红了几分。

田不易见徒儿脸色越发差,不由得一叹气,松了神情,道:“你先回去养好伤,明日再来寻我。”

白祈祾闻言心下这才明白师傅是以为自己身负内伤,所以才出言让自己回去休息。可她想明白之后脸色却没有恢复往常的淡然,反而更加羞红,自己刚才那欲盖弥彰的理由……

“是。”白祈祾明白这渊瑯之事不急于一时,于是便匆匆按下心头的悸动应道,随后便转身仓皇像逃一般的飞回了自己的居所。

太,羞人了吧……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0 14:18:00 +0800 CST  
小黑屋崩溃了,我也……(为什么!┳_┳)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0 21:43:00 +0800 CST  
哭了…今天中午吃中饭时突然卡了个鸭骨头进喉咙里┳_┳
整个人一个下午都不太好,直到现在还卡在那儿隐隐作痛。
第七章已经产出,在晋江登录惹,不想下跳晋江的朋友可以等我明天中午更新。
最近更新有点慢,可能是水逆吧。
浑身上下一天到晚就犯冲一样不舒服。
愁人\("▔□▔)/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0 23:08:00 +0800 CST  
第七章 渊瑯




回到居处之后,白祈祾进屋反手关上门,强行压下心中的杂念,脸上的红晕这才退去一些。


白祈祾抬手将适才因为慌乱而垂落至耳边的青丝捋至耳后,刚想走到床边坐下时忽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画面也变得一片花白,甚至耳朵里也隐隐传来尖锐的耳鸣声。


白祈祾心下愕然,还未等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股无法明说的疲惫如洪流一般从心头瞬间席卷了整个身体,直达四肢。


白祈祾心念一动,咬牙强忍着手臂上那犹如铅坠般的沉重酸痛,飞速打开了乾坤袋,取出前些时日三师兄给的一小瓶丹药,取出一粒启唇服下。


这丹药名曰‘气血丹’,表面呈赤红色,上有一道乳白色玄纹,通体散发着阵阵木清香,对于气血的恢复有极为好的效果。


而师兄给她的这一瓶气血丹虽说不上是什么顶好的品质,但对于气血大亏也有着明显的作用。


白祈祾抬手摸了摸心口,不由得苦笑一声,本来以为这丹药有些鸡肋,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也是,不管是从一开始的灵力灌输,还是后来的强取精血,再到最后的九天落雷,几乎每一项都都极为地消耗精气神,几乎榨干了她所有的体力。


而之前,也是因为自己取得了渊瑯,所以心下不免有些太过高兴,这才忽略了体内的伤。后来又不顾已然虚弱的身体,强行动用灵气,御剑急匆匆地回了房…现下心神一松,所有隐藏在体内的倦怠与疼痛便一拥而上,这种无力感几乎快将自己淹没。


白祈祾急喘了两口气,闭眼强压下体内翻滚的气血,抬手抓住了木桌,抿着发白的嘴唇强撑着直起身子,用食指与拇指轻轻地搓了搓眉心,盘腿坐了下来,阖上眼开始炼化。





半日后,白祈祾从调息中翩然睁眼,淡淡的神色瞧不出悲喜。虽说现下的气色好了很多,不再苍白如纸,而且就连身体内部的暗伤也渐渐缓和,但……问题就出在,这伤,好的太快了。


白祈祾揉揉酸痛的肩膀,站起身来,眉眼间带了一丝怅然,缓缓抬步走至窗边,抬手推开了窗,懒懒地倚在了窗栏上,手指轻抬敲击窗框,心下怀揣着各种思量,觑眼望着远方。


青山霁后云犹在,画出东南四五峰。





太累了。


白祈祾突然叹了口气,似乎对远处的美景忽然就失去了兴趣,意兴阑珊地眯了眯眼,阖上了双眸,渐渐地就连呼吸声也变得微不可闻,半晌之后,一歪头,竟是倚在窗栏上毫不自觉地睡着了。





白祈祾是被一阵咳嗽惊醒的,刚醒时眼里还尚残留着一丝没睡醒的茫然,过了好几息,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抬起双手抹了抹眼,望向传来咳嗽声的隔壁房间。


是小凡。


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在原著里,小凡因为前日在幽谷之中被“噬血珠”吸去了他体内几乎一半的精血,若不是他身子一向壮实,只怕早就卧床不起了。尽管如此,但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他还是会时常感觉头晕目眩,气亏血乏,整个人特别容易疲劳。


白祈祾抿了抿薄嘴,她记得小凡因为身体原因,所以在最后的验收伐竹功课的时候成绩十分糟糕,她垂了垂眼,心下有些不忍。


这几年来的相处,她早已将小凡当做她的家人一般对待,而她更是因为知道小凡背负的责任与苦难,所以对他有些额外的怜悯。


白祈祾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抬步走向了小凡的院落,轻轻咳了一声后敲响了房门。


“小凡?”白祈祾由着身体虚弱,此时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淡,仿佛一张薄纸,一撕即破。


“师…咳咳,师姐。”张小凡打开了房门,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也有虚汗浮出,看样子是刚刚才完成了今日的伐竹修习。


张小凡的资质虽有些差强人意,但性格却极为倔强,从不肯轻易示弱与求助,有着属于他自己的一份偏执。


白祈祾抬手从乾坤袋里取出自己方才服用过的“气血丹”,递了过去,淡淡道:“……这是气血丹。”


张小凡瞧见师姐怔了一下,随即呆呆地看着那瓶被师姐递过来的“气血丹”,一时愣了神。


师姐的手极为好看,骨节分明却又不干枯,有着属于女孩子的温润却又极为修长。


“嗯?”白祈祾见他又呆了住,心下有些无奈,淡淡的尾音从鼻尖逸出。


“啊……啊!谢谢师姐,可是师姐又是怎么知道…?”张小凡被白祈祾一尾鼻音惊醒,连忙道谢,心下一时十分感动,但感动之余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师姐又是怎么知晓自己病了呢?


“……拿着。”白祈祾觉得和他交流,真有些费力,尾眼觑了一眼张小凡,道。


“啊,好。”张小凡慌忙接过,双颊有些泛红,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十分明显。


啧。白祈祾不耐烦的抿了抿嘴,送瓶药而已,怎的比原著里所写还要更加呆?心下有些难耐,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抚了抚袖,翩然离去。


张小凡自然不知道被师姐嫌弃了,只是依旧呆站在门口,攥紧了那瓶丹药,盯着师姐渐行渐远的身影,咬了咬唇。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1 13:12:00 +0800 CST  
白祈祾走出张小凡院落后脚步顿了顿,本想着回房间休息一晚调养内伤,但抬头瞧见树梢上挂的那一轮弯月,清辉洒在枝头荡漾开来,她却忽然想到了…某个人。


……还是去修行吧。


白祈祾眉眼间染了一丝月光的清愁,脚步踌躇了一会儿便掉头朝太极洞走去。


毕竟,时间不多了。


再不快些的话,就来不及了。





次日,白祈祾从太极洞一出来收拾了一番便去了守静堂,静立垂手闭目养神,候着田不易。


半晌不到,田不易从内堂里走了出来,抬眼瞧见白祈祾,怔了怔,随即沉吟了一会儿,叹口气挥了挥手,让白祈祾跟着他,又转身去了静室。


进了静室后,白祈祾躬身行了一礼,随后曲膝跪坐于蒲团上,双手置于两腿之上,像是以往听法一般恭敬地垂了眼,静默下来。


田不易重重地踱了两步,望了一眼静坐着的白祈祾和她腰间那把剑,斟酌片刻,这才出声道:“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我当年刚入门的时候,渊瑯就已陷入沉寂,这些事,我也是后来才听长辈偶尔提起。”


说到此处,田不易走到窗边,将目光远远地投了出去,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半晌这才接道,“天琊最初是出现在北极冰原里,被枯心上人无意中所得,但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同时期,还有一把剑被发现在南极赤渊里,这就是最初的渊瑯…”


田不易转过头来,望向白祈祾腰间的那把剑,脸色有些复杂:“天琊是九天异铁炼制所成的仙剑,剑气绝凌,颠覆天地,威力绝大,故而极富盛名。但渊瑯却并不是这样,渊瑯……是一把仁慈的剑。”


“渊瑯的来历已经不再可考,传闻渊瑯为九天上剑,是被天帝赐下来看管人间的一只眼睛,主仁杀之道。”


“因驱使渊瑯需要的不再是修为,而是造化与心性,故能持之者少之又少,再加上渊瑯这剑,也会自行择挑其主,所以当年能得到其认可的,无一不是性情纯良又温和无争之辈,这才没有锋芒毕露,为世人所知。”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当年渊瑯所持之人与一群修为极高之辈经历了一场旷世之战。那场战争来得毫无预兆,但声势却极为浩大,据说足足斗了七七四十九天,打的天崩地裂,山河尽断。”田不易咂了咂嘴,似乎亲眼看到那旷世之争一般,神情有些复杂。


随即目光闪了闪,接道:“而最后,待尘埃散去,世人这才发现双方都莫名消失,渊瑯也不知所踪。”


“因着这一场惊世之争,渊瑯的名字不胫而走,本应如天琊一般被世人所铭记,但不知为何,似乎被压了下来。”田不易说到此处,眉头皱了皱,好似在为当时的一些古怪之处心存疑惑。


“当时因为对此存了极大的兴趣,我便翻阅了很多的古籍,这才偶尔从一两篇极为遥远的古籍野史里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更多的,我也是听上一辈零零碎碎讲述的一些细枝末节才拼凑起来。而至于当时因何引发的战争,又是为何突然消失,都已无法考证。”


“至于我为何会一眼认出这渊瑯剑,”田不易说到此处顿了顿,缓缓道:“在我俗家的祖上,曾有一副这剑的画像,我极小的时候曾见过一次,后来偶然间将之与古籍中所述的渊瑯相比对,却意外地相像,也是因此,我就对此剑多留了一分心眼,四下寻找下落未果又年岁渐长,这才慢慢释怀。”


“没想到,我寻了那么多年,竟是…”田不易眯了眯眼,负手吐了一口气低声道。


半晌之后,这才闭了闭眼,大手一挥,道:“罢了,这是你自己的机缘。”这么一想,心中确是轻松不少,扬眉瞧向仍规规矩矩跪坐在蒲团之上一动也不动的小弟子,道:“你身上的伤可好了一些?”


白祈祾静静听完,心中不免有些不平静,闻言抿了抿嘴,偏头道:“回师傅,好很多了。”


“嗯。”田不易颔首点点头,对她挥了挥手,道:“去修习吧。”


就在白祈祾应下之后快退出静室之时,田不易忽然出声道:“那渊瑯……来历不明,虽现下已没有几人识得,但只怕被有心之人知晓了去,恐会引来一些麻烦。你…还是少用为妙。”


白祈祾心下了然,淡淡地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走出静室后,白祈祾一时有些气闷,便随意择了个方向,缓步走了出去。


白祈祾很少有如此闲适的时间闲逛,一时间有些怅然。


自从三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穿越,自己的命运就徒然改变,说…不在意,是假的。


白祈祾一向淡薄的眼眸里染上了一丝黯然,她很少会这般自怨自艾。


这三年来,她为了能在剧情发展之前有一己之力,可以保全自己所在乎的人,而拼了命的修炼。


当所有人都在赞叹她天赋异禀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不,与其说她努力,不如说…她犹如一根紧绷的弦,从未真正的放松过。


而眼下……


白祈祾阖了阖眼,将鼻尖渗出的一丝酸意逼了回去,吐出胸口里强憋的一股浊气,挑了挑眉,脚尖轻点便转身翩然回了自己的院落。


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回去修炼罢。





这之后,又过了两三个月,终于到了伐竹修习的结业验收之日,但却不知为何,张小凡伐竹功课的检查成绩依旧十分糟糕。


按理说不应该…是剧情的力量太过强大么?白祈祾淡淡皱了皱眉,没有放在心上,随了他去。


而后来的饭桌上,老六杜必书顺利进阶第四层的消息也被众人知晓。


白祈祾瞧着众人极为欢喜地围着六师兄为其道贺,一时有些感慨,心下里淌过一丝暖流。


她真有些希望,时间能再慢一些,等自己再强大一些,再强大一些,就可以……


就可以守护住这一切了…么?


白祈祾垂了眸,瞧不清脸色。


苏茹微笑着让老六下山去寻法宝炼制,突然想起白祈祾也未曾下过山,便偏头瞧向了小弟子,道:“祈祾,你可要随着你六师兄一齐下山去寻那炼制法宝的材料?”


白祈祾抬起头,脸上一如往常般淡然,轻笑着回道:“谢师娘挂记,弟子前几日已寻到趁手的法宝,无需再下山了。”说罢轻轻拍了拍腰间那挂着的佩剑,眸里闪过一丝光彩,似是极为喜欢一般。


苏茹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转而又开始嘱咐老六一些下山事宜。


后来又聊到这炊房之事,张小凡自是接了下来。


不得不说,张小凡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就连白祈祾那淡然的性子都不免地多夹了几筷。


说起来,要是小凡并没有之前的机遇,就这么平凡平淡地过一辈子,也是极为平安喜乐的吧。白祈祾思及此处,抬头望了一眼张小凡。


小凡瞧见小师姐望过来的目光,本来就紧张的双手更是不知道该往哪放,喏喏道:“小…小师姐,怎么…样?”瞧那模样,像极了可怜巴巴的小狗希望得到认可的样子。


白祈祾一时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闷笑一声,道:“尚可。”


张小凡见众人都点了点头,眼睛都亮了几分,一阵满足。





时光匆匆,转眼秋去冬来,眼见青云门一甲子一次的“七脉会武”日渐临近,不仅苏茹,就连田不易平时脸色也多了几分严厉,峰内众人心头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情绪,因为他们知道,上一次的成绩有多糟糕。


日子随着时间流逝,“七脉会武”即将临近。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1 13:13:00 +0800 CST  
第八章 惊羽




山中无年岁。


白祈祾从修炼中徒然睁眼,皱了皱眉,她方才在修炼之中探查到有两股极为陌生的气息掠空而去,落在了主殿。


大竹峰因着人数稀少又资质平平的缘故,极少有外客来访,就算是偶尔来客拜访,也是恭敬地落在峰门外,再徒步走进来。


是谁?


白祈祾心下思量间已从太极洞里走了出来,垂眸静立了一会儿便调动灵气浮空往大殿急掠而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来者应是……“老朋友”了。





两道白光疾掠而过,落在了主殿“守静堂”前,一阵光芒闪烁过后,两道身影走了出来。一人长身玉立,潇洒不群,白衣飘飘,极是俊逸。


而另一人,则是个少年,比那白衣之人矮了半头,看上去和小凡差不多大,十五六岁的模样。


“惊羽!?”张小凡方才才从炊房那边跑过来,见到那稍矮的少年,忽然有些激动,声音也低哑了不少,出声喊道。


那稍矮的少年身子一震,立刻转过身来,双眼圆睁,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可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两个字:


“小凡!”





白祈祾刚到时,瞧见的便是在守静堂里,林惊羽与一白衣男子正稽首对田不易和苏茹行礼,那白衣男子行完礼后不卑不亢道:“龙首峰苍松真人座下弟子齐昊、林惊羽,拜见田师叔、苏师叔。”


白祈祾闻言不由得多打量了那白衣之人两眼。


齐昊么。


守静堂中,田不易与苏茹坐在上位,其余弟子都排在旁边,田不易见白祈祾站在门口,脸上本有些难看的脸色瞬间好了不少,没管齐昊的话,转而对白祈祾道:“祈祾,入列吧。”


“是。”白祈祾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低声应道。礼毕后这才抬步走入殿中,站到了那队列里的最末。


大殿之上的两人见田不易没有答他们的话,一时脸色有些僵硬。


那为首男子还好,调整了神色便继续躬身等候田不易发话,而那林惊羽心思却极傲,当下就有些不满地哼了出来。


田不易眯了眯眼,目光在齐昊与林惊羽的身上转了转,脸色有些不好,冷冷出声道:“你们师傅让你们来做什么?”


怎么,又来膈应我?


齐昊拱手道:“禀田师叔,家师苍松真人受掌门道玄真人所托,着手打理两年后‘七脉会武’大试诸般事宜。因为有少许变动,故特命我与林师弟一同前来通报。”


田不易哼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林惊羽一番,随即想到自己的小弟子,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份,但仍然有些阴沉,冷声道:“他是故意想向我示威吧!”


这下齐昊与林惊羽脸色皆是一变,林惊羽哪里忍得下去,之前就有些不满,现下更是脸色一沉就欲发作,但齐昊一伸手拦住了他,抬眼微笑道:“田师叔真会开玩笑,我们同属青云门下,田师叔又德高望重,家师决无任何不敬之意。”


示威?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示威。


田不易冷哼一声,半眯着眼,不再言语。倒是他身边的苏茹笑容和蔼,温和地道:“你们不必在意,田师叔是和你们说笑的。对了,你刚才说是有什么变动,是怎么回事?”


齐昊恭敬地道:“回禀苏师叔,事情是这样的,往年‘七脉会武’,青云门下诸脉各出四人,此外长门通天峰再多出四人,共成三十二之数,抽签对决,胜者进阶,如此五轮,最后胜者即为青云门年轻一代之翘楚,能得各位师长悉心栽培。”


苏茹抿嘴一笑,风姿楚楚,道:“说起来上次大试之中,你可是大出风头的人物,我记得你最后是榜眼吧,若不是长门中出了那个萧逸才,保不定就是你夺了这青云门的武状元了。”


齐昊脸色不变,笑道:“苏师叔太过奖了,上次大试中长门萧逸才萧师兄天赋奇才,修为精深,我远远不及,败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不过关于两年后的这一次‘七脉会武’,家师与掌门真人商量之后,在规则上做了些改动,特命我来向二位师叔通报。”


田不易闻言抬眼瞧向齐昊,苏茹抿了抿嘴,道:“有何改动?”


齐昊道:“家师苍松真人以为,‘七脉会武’大试本意在于发现各脉弟子中可造之材,加以栽培。而青云门时至今日,门下弟子已近千人,其中年轻一代新进弟子尤多,其中不乏许多天赋出众的人物。以此思之,六十年方才一次的机会,各脉不过出寥寥四人,实在太少。所以家师提议,七脉各出弟子九人,其中长门人数最多,再多出一人,成六十四人数,在此基础上一如既往,抽签对决,共行六轮,决出胜者。这样也可免去沧海遗珠之憾。”


田不易与苏茹对望一眼,面色更是难看。他大竹峰一脉弟子人数少资质差,初一看似乎占了便宜,但实际上却是人才最多的长门通天峰和苍松的龙首峰大大有利。


苏茹见丈夫神色难看,微微摇头,以目示之。田不易心中何尝不知道妻子的意思,此事既然由掌门师兄与苍松商议过了,便是成了定局,争也无益,当下冷冷道:“如此甚好,我没什么意见。”


齐昊洒然一笑,道:“这样就最好了。另外临行前家师曾吩咐一事,那就是我这位林师弟与田师叔座下那位张师弟是老友旧识,还盼田师叔让他们二人叙叙旧。”


田不易心中有气,瞧了一眼那张小凡,大手一挥,不耐烦地道:“准了,准了。”


张小凡心中一喜,急忙拉了林惊羽走向殿外叙旧去了,待林惊羽离去之后,殿内的客人便只剩下了齐昊一人。


他一身白衣,潇洒出众,在众人的注视下毫无扭捏神色,极为大方坦然地逐一看过大竹峰众弟子,在看到白祈祾的时候目光顿了顿,似是瞧见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一般,随后目光一转,落到宋大仁身上,拱手笑道:“这位是宋大仁宋师兄吧,我们在上次大试中也曾见过面的。”


宋大仁连忙回礼,道:“齐师兄好记性,居然还记得我这个手下败将。”


此言一出,众弟子耸然动容,当下就有些窃窃私语。


齐昊闻言笑着摆了摆手,拱手道:“宋师兄切莫再提,不过侥幸而已。”言辞之间,将自己的身段放得极低,谦逊有礼再加上修行有成,又得师长信重,常行走天下,见多识广,一时间众人都起了亲近之心,年少心性便攀谈了起来。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2 12:25:00 +0800 CST  



白祈祾站在他们几丈之外,并无上去交谈之意,只是垂手淡淡地立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也并非她生性高傲,只是这几年清修的修性养身,再加上她其实早已过了那个活泼灵动的年纪,心下虽然对齐昊有几分好奇与试探之意,但也仅仅于此,确是提不起兴趣与他相交谈的。


谈笑之间,白祈祾抬了抬眼,瞧着齐昊对田灵儿大献殷勤,而田灵儿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态,心下里有些复杂,当年将她言笑晏晏带入门的小师姐也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了…


齐昊并不是什么很糟糕的人,白祈祾虽心下有些怅然,但也随他去了。


就在众人相谈正欢的时候,忽然间堂外传来一声大喊:“哎哟!”


声音未落,只见一个人影从堂外摔了进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余势未歇,居然还向后滚了几下,灰头土脸,狼狈之极。


众人定睛细看,怎么是张小凡?


大竹峰一脉众人都变了脸色,田灵儿与张小凡最是要好,急忙拨开人群便当先冲了上去,扶起了他,急问道:“小凡,你怎么了?”


张小凡这一跤摔得不轻,头脑中还兀自有些晕眩,但口中还是道:“没、没什么,我没事。”


就在这时,林惊羽也从门外跑了进来,面上有焦急之色,道:“小凡,你没事罢,我一时失手…”


田灵儿一听便知是此人欺负了师弟,气往上冲,站起身怒道:“你凭什么欺负人?”说完手诀一指,顿见霞光闪闪,琥珀朱绫已然祭起,“嗖”的一声便向林惊羽冲了过去。


苏茹见状一惊,与齐昊同时出声喊道:“住手!”


但琥珀朱绫快如闪电,片刻间已冲到了林惊羽的面前。林惊羽虽惊不乱,只觉得眼前五彩缤纷,知是仙家法宝,立刻连退三步,左手指天,右手向地,手握剑诀,大喝一声:“起!”


“哐啷!”一声龙吟,顿时响彻守静堂中。


只见林惊羽全身被青光笼罩,一毕光芒万丈的青色仙剑祭起,剑刃清清如秋水,瑞气蒸腾,一时间非但抵住了琥珀朱绫来势汹汹的道道霞光,还把守静堂中每一个人的脸都映成了碧色。


白祈祾见状有些动容,眯眼细细地打量那把剑,这就是斩龙剑?


这时场中琥珀朱绫与斩龙剑正相持不下,但见田灵儿美目圆睁,双臂一振,红衣飘飘,身子竟缓缓升到半空,左右手交叉胸口,作兰花指,喝道:“缚神!”


话音才落,只见霞光顿长,原本身前一条三尺来长的琥珀朱绫,忽地退后,飞到田灵儿身前停住,一声脆响之后,霞光大盛,见风就长,迅疾无匹,刹那间不知长了多少倍出来,把整个守静堂上空填得满满当当,立刻把斩龙剑的青光压了下去,片刻之后,化做千万绫绳冲向林惊羽,把他围在中间,密不透风。


苏茹站起身,向空中喊道:“灵儿,不得放肆!”


但只在她说话间,万丈红绫已把林惊羽围得严严实实,众人非但看不到林惊羽,便连在半空中的田灵儿身影,也被一层层一道道的红绫给遮住了。


白祈祾皱眉瞧着那红绫之中,忽听身后有人赞道:“琥珀朱绫,当真名不虚传!”


白祈祾转头一看,原是那齐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内,口中念念有词,全无担心之色。


她抿了抿唇,见师父与师娘无意出手,无奈祭剑掐诀起身,她知道,如果放任他们这么打下去,最后受伤的,会是小师姐。


白祈祾凌空浮起,心念一动便出现在了那斗争的正上方,手中手诀变化飞快,随着最后一个手诀落下,体内的灵气滂沱轰然而出,一道温和却极为黢黑的巨大剑影就这么徒然无声地出现在那红绫之上,随即只见她眸光一凝,纤手划出,那道剑影便以极快地速度落了下去。


正在二人激斗之时,那道剑影翩然而至,寂静无声地落于那万丈红绫之上,随即绽放出了极为深厚的墨黑之色,似要将一切光芒吞噬一般,笼罩住了那鼓动不已的红绫。


半息之后,白祈祾手诀一掐,只听咔嚓一声,剑影便应声一抖,爆发出一往无前之势,将那赤光万丈的红绫气焰都压暗了几分,白祈祾见红绫有些黯然,薄唇轻启:“破!”而随着她的一声低呵,红绫似是惧怕一般,抖了抖,虚虚分了开来。


二人在红绫里正酣然相斗,突见一道黝黑剑影悬于头上,脸色皆是一变,随即像是极有默契一般咬牙停手,祭起灵器转头便向着那剑影迎了上去。


白祈祾身形一顿,手诀快速变换,随即一挥手,剑影带着无上凌然的剑气便爆发出捏人心神的黑芒,随后略过二人的法宝,陡然落下,正好斩于两人正中,轰一声巨响划过青石地。


待烟尘散去,众人这才看到,那剑影斩落之处竟然被那凛冽的剑气斩出了一条既细又极深的缝隙!


随后白祈祾左手一掐,一股温和的灵气挥然而出,发出一股温润的光芒将他们的悬滞于空中的灵器囊括了进去,一挥手,灵气裹着灵器将其送至了各自的主人面前,随后又分出一股灵气将二人呆站在原地的身子包裹着分开了几丈之远。


白祈祾飘然而立,随后见二人并无再斗之意,一挥手将灵力散了去,那声势极为浩大的黑色剑影也徒然崩塌,碎成一股股灵气,涌入了她体内。


场中两件法宝失去了灵力包裹,又没了控制,逐渐失去了光芒,掉落在地上。


过了半晌,林惊羽这才动了动,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白祈祾,弯腰将斩龙剑捡了起来,站到齐昊身后,不再言语。


田灵儿回过神来后动了动有些僵的身子,瞬间红了眼眶,直愣愣地瞧着白祈祾,心下十分委屈,咬唇带着哭音跺了跺脚,嗔道:“小师妹!”


白祈祾闻言无奈地朝她温和一笑,捡起了红绫,递给她后拍了拍她的头,随后轻轻摇摇头,不让她再逞强。


众人皆瞠目结舌瞧着这最后的结局,一时有些愕然。


守静堂中,一片寂静。


倏然,田不易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林惊羽,面色难看之极,口中冷冷道:“好本事!”


齐昊神色复杂地收回打量白祈祾的目光,随即低声对林惊羽道:“师弟,快赔个不是。”


林惊羽年少气盛,虽被白祈祾那一手震得有些失了神,但随即回过神来,望着白祈祾双眉紧皱,冷哼一声,踏上前一步,却是转而对张小凡缓了神色,道:“小凡,刚才是我不对,说是试一下各自修行,但出手没有控制好分寸,对不起了。”


张小凡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涩然,连忙摆手,道:“没、没什么。”


大竹峰众人都变了脸色,田不易心中怒火更盛,忽地往前踏出一步,脸上赤气一掠而过。


白祈祾闻言叹了口气,要是任由他发展下去的话,怕是连小凡也躲不过师傅那一掌,于是便从空中翩然落下,躬身对田不易行了一礼,道:“师傅息怒,弟子愿同林师兄切磋一二。”


田不易闻言一怔,脸上的怒气消散一些,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旁边的苏茹拉了一手,田不易皱了皱眉,望向妻子,却听她含着笑淡道:“一大把年纪了,跟同门后辈闹起来,像什么样子?”


田不易愣了一下,望向自己的小弟子,似在思量什么。


齐昊见状连忙挡在师弟面前,赔笑道:“田师叔大人有大量,就请看在家师的分上,不要与我们这些晚辈一般见识了。”


田不易闻言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坐了下来,不回齐昊的话,却转头对白祈祾道:“你且去讨教一二。”


“是。”白祈祾低声应道,抬步走出弟子列,淡淡地看了眼朝她正挤眉弄眼求情的张小凡,转过头去,启唇对林惊羽道:“大竹峰田不易座下弟子白祈祾,望向林师兄讨教一二。”


齐昊一愣,刚想踏上前去开口化解这一场斗争,没想林惊羽在身后却拉住了他,齐昊一回头,只见林惊羽对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让他不要插手。


齐昊一怔,神色随即有些复杂,但见师弟坚定如此,只好叹了口气,退了一步,不再插手。


林惊羽年纪尚小,但天赋极高,在龙首峰便倍受宠爱,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傲气,哪里受得了那白祈祾那一剑?当下就战意升腾,踏出前去,斩龙剑似是感应出了主人的心意,顿时青光大方,剑鸣铮铮。


白祈祾见状也敛了神色,缓步走出大殿,寻了块空地,拱手朝跟来的林惊羽一行礼,随即望向师傅与师娘。


田不易负手站在不远处,与苏茹一齐朝白祈祾点了点头,苏茹出声道:“祈祾,点到为止。”


白祈祾微微颔首,收回了视线,朝林惊羽道:“开始吧。”


林惊羽见她连剑都不拔出来,只静静垂手站立在那里,神色便有些恼怒,冷哼了一声,心下憋着气,出手更是极为凌冽,隐隐中还带了一股杀意。


“吼!”斩龙剑发出一声巨响,如怒龙狂嘶,声动九天,出鞘间刹那青光大盛,裂空而出。


林惊羽人剑合一,全身隐隐现出龙形,右脚猛地裂地一踏,便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挡地冲向了白祈祾。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2 12:29:00 +0800 CST  
第九章同之前的惯例一般已上传晋江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2 21:42:00 +0800 CST  
对原剧情有什么不了解/疑问/遗忘可以问我喔。
因为我很多的描写都是基于记得原剧情的基础上的。
所以都一笔带过了,如果有什么疑问我可以再额外说一说。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2 21:54:00 +0800 CST  
下一章就是陆师姐出场的七脉会武了!
心情很激动,因为个人来说非常喜欢陆师姐!
但是…隐隐又很担心写不好她。
正是因为太过喜爱,反而不知从何下笔。
虽然一开始第一章就安排她们见过一面了,
但,现在反过头去看那一面,总是觉得不够圆满。
很愁人,这种心情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理解。
希望明天可以有很好的状态写陆师姐吧!
(暗暗打气)


因为陆师姐要出场了,免不了多叨唠了几句。
晚安!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3 00:27:00 +0800 CST  
第九章 交手




林惊羽借着那裂地一踏而产生的巨大推力,在空中凌空借力一扭,竟是硬生生地换了个方向,突然朝白祈祾的左面攻了过去。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林惊羽眼里精光一闪,脚步轻点微微变幻,虚步实步交替踏出,同时左手迅速结印虚空一划,就这么突然消失在众人眼前——不,没有消失。


他突然出现在了白祈祾的右面门之上!


竟然再度变幻了攻击方向!


就在众人心惊于林惊羽方才使出的步法之精妙之时,林惊羽陡然眸光一凝。


就是现在——!


他低声一呵,双手将斩龙剑稳稳地高举过头顶,随即轰然一声,体内滂沱的灵气哗然泄出,像洪水席卷一般涌灌入了那剑刃之中,斩龙剑被那灵气一浸染,铮地一声发出阵阵剑鸣,随即剑芒大盛,光芒万丈直指青空,龙吼滚滚咆哮不绝于耳,化为一道极为磅礴的青龙影冲破剑身,携卷着龙啸之吼撕裂虚空,劈了出去。


众人无不失色。白祈祾见状眯了眯眼,不慌不忙轻抬双手,徐然凌空一划,一副无比凝实的太极图便悄然呈现,护于身前。


轰——两相碰撞之间大道轰鸣,爆裂之声在这空地之上回荡不绝,林惊羽的斩龙剑陡然压在那混实的两仪太极图之上传出阵阵龙吟之哮,两相对抗之间就连空气也被挤压的极为稀薄。


“咔!”就在那斩龙剑不断地冲击下,太极图中间竟是悄然出现了一条裂缝!


林惊羽见状大喜,随即沉下脸色咬紧牙关,浑身一震,爆发出一股一往无前的傲气来,陡然间徒然发力,想一鼓作气破开这两仪图。


白祈祾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慢慢阖上了双眼,随即脚尖侧踏出一步,顿了一顿,然后陡然睁开双眼,伸出双手张开十指,每个指尖开始极快地微微颤抖,众人不明所以,凝目一瞧,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白祈祾竟然以每个指尖为媒,正在构建引诀!


林惊羽见状瞳孔陡然一缩,脸色大变,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但随着白祈祾的引诀开始渐渐成型,斩龙剑上的锋芒也开始震荡,似是无法再支撑如此凛冽的进攻一般,林惊羽心一横,低声怒吼道:“我不可能输!”随即双手双脚展开,竟是开始疯狂地吸收外界灵气!


齐昊见他竟然如此不顾性命,不禁心一抖,当下踏出一步就想出手拦截。


哪知刚踏出两步却被身边的田灵儿伸手拦下,他心下着急,急忙转头想说些什么却看到田灵儿对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齐昊顿时知道了她的意思,颓然垂手退了两步,心下凄然。


是啊,他明知道如果贸然插手,师弟的灵气激荡起来会更加不受控制,甚至有可能爆体而亡…


白祈祾见他竟傲然如此,宁受着巨大的风险也不愿让步认输,不禁摇了摇头。


随即正色瞧着体内正凝聚压制着咆哮灵气的林惊羽,沉吟了一会儿,双手放弃结印,将腰间的渊瑯剑鞘缓缓抽了出来。


林惊羽此时才多少修为,哪里掌控得了如此狂躁滂沱的灵气?而他自己更是在将灵气引入体内后的那一刻就开始隐隐后悔,后悔不该脑子一热,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境。但灵气已然控制不住地往体内蜂拥,后悔早已为时过晚。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林惊羽的体内早已被搅得天翻地覆、疼痛难忍,就连经脉也隐隐地出现了损伤,见白祈祾拔出剑,心中不由得一抖,苦笑一声,自己这也算是,自食其果吧。


只希望不要成为一个废人……哪怕是死在这里。林惊羽心下凄然,闭了眼,等着白祈祾的剑将他击落。


白祈祾哪里管得了林惊羽心下的心思翻涌,只是单手将剑鞘持于身前,左手虚空一划,哑声低呵,道:


“渊瑯,缚!”


话音刚落,渊瑯剑便发出万丈黑芒,那黑芒深的渗人,似要将一切光芒皆吞噬一般直指万古虚空。


黑芒散落,林惊羽身边陡然出现一个几丈之高的立体空间,瞬间将其囊括了进去。


瞬间,林惊羽体内肆虐的灵气竟然开始消散开来!





不多时,待林惊羽体内灵气皆以散去之后,那空间裹挟着林惊羽,徐徐落了下来。


刚一落地,林惊羽膝盖一软,右腿忍不住跪了下去,随即唤出斩龙剑以剑撑地,这才没有出现双膝跪地的窘状。


“师弟!”一道略带颤抖的声音喊了出来,齐昊见林惊羽无碍,心下一时有些惊于白祈祾的手段,但更多的却是为林惊羽松了一口气,瞬间一闪,便出现在了林惊羽的身边,将其扶了起来。


林惊羽尽管现下的身体已如此糟糕,但还是不愿示弱,只是虚虚地倚着齐昊,大大的喘了两口气。


小歇了片刻之后便抬首将目光望向了白祈祾,待看到远处执剑而立的那抹青衣时,眸里的光闪了闪,抿抿嘴,踌躇了半刻,苍白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抹释然,随即飒然一笑,执剑拱手朝着白祈祾躬身抱拳,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出声道:


“我输了。”


“心服口服。”


说罢转身,只留下一个有些摇晃却屹立的身影,朝峰门外走去。


齐昊见状,沉默着抱拳一一行过礼后,最后转头间望了一眼白祈祾,随即也快步离去,跟上了师弟。





待二人走后,众弟子又过了半晌,这才哗然咂嘴,议论不绝。


小凡哑然瞧了瞧惊羽远去的萧瑟背影,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师姐,呆立住了。


田灵儿第一个冲到白祈祾身边,围着她转了个圈,然后极为兴奋的开始讲述这一战她有多么英勇无敌。


白祈祾将剑鞘收于腰间,抬手将飘至耳前的碎发捋至耳后,这才轻轻拍了拍田灵儿的头,瞧着她因为兴奋而显得通红的脸颊,抿了抿嘴淡笑一声,温润的眸子注视着灵儿,待她叽叽喳喳的将话全部说完之后,这才领着灵儿回到了殿内。


田不易与苏茹目光复杂而又欣慰的对望了一眼,皆是明白对方心中所想,目光含笑,对着白祈祾点了点头。


白祈祾见小凡与灵儿皆没有受伤,师傅与师娘也没有动怒,心下不由得徐徐松了一口气,阖眼间,一股疲惫涌上心头,四肢也开始乏力酸痛起来。





从殿内出来,已是月上梢头,一开始的酸痛到现在已渐渐演变成痛楚,白祈祾强忍着疼痛,脸上却不动声色,一步一步走回了院落,待刚进房间走了还没两步,白祈祾脚下便忍不住一软,徒然倒在了床边。


映着月光,这才瞧清白祈祾的额头已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因疼痛而忍出的虚汗。


白祈祾虚着气息喘了两口,缓过气来,咬着牙爬上床,静坐开始调息。





嗒哒嗒哒…


雨滴敲击着屋檐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白祈祾从调息中睁眼,揉了揉尚还有些酸涩的腿,下床抬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一股清冷的山风顿时吹进屋里,带着冰凉雨丝,拂过脸畔。


“下雨了啊。”白祈祾顺吹进来的风眯了眯眼,轻声喟叹道。


过了半晌,这才转头望向张小凡的院落。


虽说现下张小凡已经没有再受伤,但她还是不知道灵儿最后是否会潜入张小凡的屋子将第三层的口诀私自传授于他。


白祈祾顿了顿,走出房门,冒着清冷的雨走向守静堂。


未关紧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呀直响——屋内烛火摇曳,在山风中忽明忽灭,偶尔发出“劈啪”的声音。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3 11:13:00 +0800 CST  
清晨,雨后,潮湿的山风带着凉意,吹过大竹峰顶。


张小凡推开房门,手里攥着那张田灵儿昨晚给他的太极玄清道的第三层口诀,眼神有些飘忽,望了望隔壁院落里小师姐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嘴,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田灵儿昨晚说的那句话:


“你难道还想被小师妹保护在身后吗?”


张小凡心下苦涩,他知道他资质愚笨…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拼命地想,就像心间有那么一团狂野燃烧的火焰,无止境地焚烧心灵,灼痛了他的眼。





这日正午,待白祈祾匆匆赶到用膳厅时,这才发现众人的气氛好似有些凝重与紧张,在田灵儿的解释下,这才知道是由着昨日的二人,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心里压力。


不说齐昊天资聪颖,修为极深,就连刚入门三年的林惊羽,都能完胜大竹峰上的大多数人。


之前虽有白祈祾作为鞭策,但终归是他们自己一脉的师妹,只心有慕羡,却是毫无警戒之感。


……如其他峰有更为拔尖的弟子呢?


众人心下心思各异,神色不一。


白祈祾挑了挑眉,心下了然,只是安静用完了膳,随后便进了太极洞里开始修行。


昨日动用那类似于“空间之缚”的法术时隐隐有一丝顿悟略过心间,如果参悟了,对于实力又是一大进步。





就这样,大竹峰平静的氛围下,却笼罩上一层前所未有的紧张,所有的弟子,就连张小凡也开始专心地修习着道法。





时光匆匆,转眼间又过了一年又半。


今年已是白祈祾与张小凡入门的第五年了,还有半年,便满了五年之期。


清修的日子无疑是有些枯燥的,在日复一日的修习之中,由着那一日的顿悟,白祈祾终于在第五年开头的时候踏入了玄清道第七层。


这日正午,正当白祈祾如往常一般从太极洞往用膳厅走时,却隐隐听到用膳厅传来了极为热闹的议论声。


心下奇怪便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一进用膳厅,这才恍然明白大家都在高兴什么。


原来是六师兄回来了。


白祈祾淡然的眼睛里也染上了一丝高兴,对正在众人中间的六师兄杜必书笑着点了点,轻声道:“六师兄,欢迎回家。”


白祈祾现下已是十四岁上下,身形与容貌已隐隐出落得十分出众,举手投足间气质自成,清冷不可方物,只有偶然顾盼流转间才流露出一丝暖意,现下顺着窗外耀人的阳光淌在身上,整个人仿佛度了一层光辉。


杜必书出去历练了一年多,现下也是有些变化,面容精干不少。见小师妹近两年不见,变化已是如此之大,不由得啧啧称奇,心下里高兴极了,笑容满面,道:“小师妹,快让师兄瞧瞧,这两年修为可是又有进步?”


“嗯。”白祈祾笑着点点头,瞧着气氛正热,心头也一阵悸动,不再那么紧绷,放松与他们说笑起来。


待近了用膳时间,众人这才缓缓止了话头,落了座,静候着师傅田不易。


“嗯?”众人见田不易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脸上一派怒容,不由得心生疑惑,怎么师傅见了老六回来生了这么大的气?


有好奇的弟子忍不住悄悄问出了声:“哎,老六,怎么师傅瞧了你生这么大的气?”


杜必书面色尴尬,顾左右而言他,而坐在他身旁的张小凡,却是一脸笑意,只是不敢笑了出来,样子颇为古怪。


白祈祾心下了然,眸里也是浮现出一丝笑意,静候着笑而不语。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3 11:34:00 +0800 CST  
过了一会儿,坐在对面的田灵儿终于忍不住了,第一个向田不易出声问道:“爹,六师兄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还生这么大的气啊?”


杜必书闻言悄悄抬眼看了看田不易,田不易一瞪他,吓得杜必书连忙低下了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田不易哼了一声,道:“老六,把你自己的法宝摆出来给大家看看啊?”


杜必书见师傅点名,抬头张了张嘴,呐呐说不出来,举目向师娘苏茹看去,却见苏茹微笑道:“必书,你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也让大家知道一下你师父怎么生气的?”


杜必书眼见推迟不掉,磨磨蹭蹭地拿过自己的小包袱,两眼一闭,竟是一番视死如归的模样,抖了两下,从中间拿出几件事物,放到桌上。


众人一个个眼睛也不眨,直直盯着,生怕漏掉什么一样,用膳厅中,一时安静之极。


在饭桌之上,放着三个似乎是用什么坚硬木料做成的有半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成六面正方形,通体白色,上边还雕刻着各种点数,却是三个骰子。


众人呆若木鸡,哑口无言,片刻之后哗然大笑。


白祈祾忍不住也轻笑两声,弯了眉眼瞧着他。


杜必书被众人瞧得满脸通红,口里喏喏不敢言,田不易看着他,一脸怒气,口中怒道:“朽木不可雕!”


苏茹却在这时笑着摇了摇头,道:“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骰子就骰子吧,反正这法宝也是他自己用的。”


田不易瞪了他一眼,对苏茹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用这个去行骗?”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3 11:34:00 +0800 CST  
杜必书吓了一跳,连忙道:“师父,师娘,徒儿决不敢做这下/流无/耻之事。只是年前在南方赤水之畔找到一棵千年三珠树,极有灵气,故取其精华雕刻了这三颗骰子,但这完全是一时兴起,决没有想到其他……”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3 11:41:00 +0800 CST  
田不易怒气兀自不止,道:“你高兴了,哼,你修炼其他的倒也罢了,如今炼出了一副赌/具出来,等到一个月后的七脉会武比试,你这上台一亮相,我还有脸吗?”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3 11:41:00 +0800 CST  
杜必书不敢再说,讷讷地挠了挠头。


苏茹见状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易,这是他自己喜爱的东西,别去逼他。你还记得万师兄……”

白祈祾闻言止住了笑,万师兄…?


万剑一。


白祈祾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心中暗自忖度。

田不易忽然一震,转过头来看着苏茹,苏茹轻叹了一口气,对杜必书道:“必书,你是知道的,我与你师父从来也没有强迫你们一定要像其他各脉师兄弟一样修炼仙剑,但法宝往往关系甚大,你们自己要小心从事。”

杜必书偷偷看了一眼田不易,却见师父脸色不愉,正在生着闷气,哪还敢多话,连连点头道:“是,是。”

苏茹又看了一眼丈夫,然后对众人道:“时间过得真快,下个月就是七脉会武大试了。到时候我们会一起去长门所在的通天峰,你们早些做准备吧,”说到这里,她美丽温柔的脸上忽地一肃,疾言道:“这一次可不要再让我和你们师父失望了,知道了没?”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3 11:43:00 +0800 CST  
众弟子心头一跳,齐声道:“是!”

“师、师娘。”夹杂在众人响亮的回答声中,一个不协调的微弱声音冒了出来,苏茹看去,见是最末的老八张小凡,皱了皱眉,道:“怎么了,小凡?”

张小凡小心翼翼地道:“那您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也去啊?”

苏茹一怔,瞄了田不易一眼,脸上浮起了笑容,微笑道:“是啊,你不也是大竹峰一脉的弟子吗?”

张小凡大喜,欢呼跳起,与旁边的杜必书击掌相庆,偷偷瞧了一眼坐在最末的白祈祾,浑然不管田不易在远处冷言冷语道:“反正有九个名额,就算给**一个,还是浪费了一个,不用白不用。”

白祈祾闻言抬头望了眼张小凡此时高兴的样子,摇了摇头。

——师傅,小凡这一次,可没有浪费呐。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3 11:43:00 +0800 CST  
终于发完了(泪奔)

下午或者晚饭的时候在晋江会有第十更~
谢谢大家顶贴(鞠躬)
十分感动!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3 11:47:00 +0800 CST  
哭了,暴风哭泣。

1- 今天的第一更已经更新到晋江
因为这一更有很多对话推动的剧情
所以我把原文里能修改的都修改了
实在没办法修改的对话就照搬了orz
希望大家谅解一下
等剧情发展起来之后 原文就会少很多

2- 因为第一更有部分原文 本着补偿的意思
再加上陆雪琪出来了我很开心
所以就激动到说出了
今天要两更这种flag

3- 第二更码到目前为止只有3000字
而且怎么说呢
两人见面的那一刻写了六遍还是不太满意
不是很想就这么敷衍的凑字数发表
再加上我已经很困了
再继续写下去也不会比清醒的时候好
orz
希望大家还能给一些时间让我把我心目中那个见面完美的表达出来!

P.s.
我发现这个帖子无论怎么回复,都不会出现在贴吧的主页。
不知道是什么bug?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4 02:11:00 +0800 CST  
第十章 集合




七脉会武这天早上,白祈祾早早地洗漱完毕,本想揪着这么点儿时间去太极洞修炼一番,但转眼想到待会儿天一亮便要去殿前集合,这才打消了念头。


走来走去索性左右无事,便拿了一块素色手巾,坐在椅子上将腰间的渊瑯取出来,就着窗外洒进来尚还朦胧的晨光细细地擦拭着剑刃。


渊瑯静静地躺在她的手里,剑身忽明忽暗,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地闪着幽幽的光。


七脉会武么。


白祈祾抿了抿唇。


那,是不是就可以见到…她了?


白祈祾心下走神,思绪翻涌,却没注意到擦拭剑刃时不小心划过了渊瑯,如玉般纤长的指尖渐渐转红,几息之间就渗出了一丝血痕。


她垂了垂眸,低声闷笑几声,摇摇头,收拾了一番便走出了房门。





守静堂外。


还未到约定出发的时辰,殿门外就已聚集了大竹峰上下的所有弟子。


众人趁着田不易夫妇在做最后的准备之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这次各自打听而来的盛况。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而又略带紧张的笑容,看上去是极为期待这一次七脉会武。


而众人之中只有前四位师兄才见识过以往的盛况。因为从老五吕大信开始,就都是田不易这几十年间新收的弟子了,所以众人也大多是围着前四位师兄,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一些事情。


田灵儿生性活泼,此时更是小孩心性,兴奋得停不下来,缠着里面经验最丰富的大师兄宋大仁问个不停:“大师兄,七脉会武真的有那么多同门去吗?”


宋大仁因着盛事在即,笑容满面,颇为耐烦地解释道:“不错,七脉会武乃我门最大的盛事,同门各脉无不视之为头等大事。而且能够入选代表各脉出战的各位同门师兄师弟,无不是佼佼出众的人物,场面极为壮观。”


这时老四何大智在一旁听到他们的对话,走了过来,对着田灵儿偷偷眨了眨眼,笑道:“小师妹,你有所不知,其实大师兄还有话没有说出口呢。”


田灵儿“啊”了一声,不理宋大仁一脸茫然,一双眸子盯着何大智连忙追问道:“什么呀,四师兄?”

楼主 巴黎街的少年丶  发布于 2018-07-14 13:03:00 +0800 CST  

楼主:巴黎街的少年丶

字数:58005

发表时间:2018-07-09 07: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26 23:06:19 +0800 CST

评论数:46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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