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小说】BLEACH Can't Fear Your Own World(个人渣翻)

数小时后 瀞灵廷 一番队舍



「看来,这下事情要麻烦了啊」



对于京乐总队长口中吐出的那句话,他眼前的两名副队长——伊势七绪与冲牙源志郎交错了些许的视线。

虽然京乐将这句有一半已经成为口癖的话语说出了口,但从那语气中,作为副队长的七绪与冲牙感受到了什么。

那是只有听惯之人才能了解程度的细微差异,方才总队长小声嘟囔时,是真正发生些什么糟糕事情时才会出现的语调。

「发生什么了么,总队长」

面对七绪的话语,京乐重重地叹了口气。

「啊啊,抱歉抱歉,让你感到不安了吗?只要能止住颤抖的话就这样飞入我的怀中也没关系的哦?」

「我是在认真询问您的,总队长」

「……唔,算是吧。刚才,小七绪来之前,娜由拉酱带着护卫到我的地方来了。下达了来自四十六室的正式通告与委托喔」

「阿万门大人她,亲自前来吗?」

七绪知道娜由拉的事情。

尸魂界中,作为灵王的代言人引导着死神们,有时则是给予制裁的最高司法机关,中央四十六室。

阿万门娜由拉在其构成人员中也是最为年幼的存在,看起来是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少女的样子。

但是,比看起来活了更久的她的精明能干是京乐和七绪都认可的,以她为中心曾是贵族第一主义的四十六室正缓缓地进行着改变。

虽然现状是死神们与四十六室间存在着意识格差的间隙,但由于她和京乐的推动,这个间隙正在慢慢地被填上。至少七绪是如此感受到了,虽然有平衡的问题,但至少可以对于这样下去,对贵族们与现场的死神,或者说是平民或流魂街的住民全员而言的司法以良好的形式建立起来这件事报以期待。

而虽然在七绪看来,京乐对四十六室的人冠以「酱」字称呼是需要阻止的事情,但由于与时常会扮作平民来视察的娜由拉接触过多的缘故,自己无意中也会以『娜由拉酱』来称呼她。

「前不久,四大贵族间发生了一起棘手的事件。虽然我想你们也已经有所耳闻了」

「是的。是纲弥代家被暗杀者入侵,当主遭到杀害的事情吧」

四大贵族的当主与其一族被残杀这种事,若是平时的话会成为动摇整个瀞灵廷的大事件。但是,本来战后的混乱就还没有恢复稳定,所以表面上是以『战时因操劳而导致身体垮掉,感染流行病而亡故』这样的形式来布告的。

正因如此,事件的详情只有一部分的上层人员知晓,以在护廷十三队中也最为把握事物发展动向的京乐总队长及其副官,以及隐秘机动总帅的碎蜂为首的仅仅数人而已。

「嘛,涅队长和夜一酱(……)自会由其独自的路劲得知的吧。不如说,在那之后的事情他们反而要比我先知晓也说不定呢」

「……也就是说,是在那之后的当主继承,存在着什么问题吗?」

「虽然大致的情况已经从娜由拉酱那里听说了,但贵族亲属间的纷争不在我们的管辖之内呢。那并非护廷十三队,而是属于金印贵族会议的管辖范围了。……至少现在还是如此」

面对以有深意的方式说着的京乐,七绪理解了其意图后眯起了眼睛。

「现在还是,也就是说之后会发展为关乎护廷的事态吗?」

「虽说要是能不发展到那一步就好了呐」

以看起来有些担忧的表情回答后,京乐看着中央四十六室下达的通告书继续说道。

「对了,还有,能叫六车君和桧佐木君来一趟吗?」

「九番队吗?」

「虽说只有桧佐木君一人也可以的。但毕竟也是回事儿,我觉得总之还是让队长也把握住状况会比较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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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27 14:11:00 +0800 CST  
同时刻 志波空鹤宅邸

「然后啊!正想着石像突然都沸腾后消失了,一护那***居然,在我们身后出现了啊!说着什么『抱歉,之前已经先去过下面了所以现在来接你们了』啊!明明本大爷和茶渡都在为了『给一护铺好归来的道路』而干劲十足啊!竟然给我先一步降到瀞灵廷去了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里是存在于空鹤邸地下的客间。

在那中央,是对着正在喝酒的桧佐木发牢骚的岩鹫的身影。

「这也是当然的吧!?茶渡那家伙可是说了『一护眼中只看着前进的道路』这种话喔!?然而没想到会是以那种形式实际体验到的啊魂淡!」

「啊啊……嘛,你也还真是不容易呢」

「茶渡那家伙也是啊!在那种气氛中对一护开口第一句就是用不错的笑容说着『是吗……结束了啊』这样喔!那样的话不是显得在之前喋喋不休抱怨个不停的我像个心胸狭窄的土包子吗喔喔喔啊啊啊!?」

在讲话的途中背后吃了一击踢击,岩鹫的脸盘整个砸在了地板上。

然后,释放了踢击的当事人空鹤,猛踩着趴在地上的弟弟的背说道。

「别给我叽叽喳喳叫个没完啊!而且实际上你这厮的胆量也确实怂到不像话吧!」

「既疼又过分啊!可是大姐!」

「没有什么可是!你这家伙……明明花费了数年就为能在前线战斗到最后为止而锻炼来着啊,竟然敢给我干出走错路而迷失方向这种事……?」

「迷路这事儿是听谁说的啊!?果然是一护那个***好疼疼疼疼疼!别打了大姐!背骨要变成砂了!要变成砂了啊!」(和他常用的咒语是一句话,也就是说这货在被打时还不忘来句双关语冷笑话。。。)

高声悲鸣的岩鹫,与对那样的弟弟毫不宽恕地持续踩踏的空鹤。

想不到应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两人,桧佐木有些困惑似的自斟自饮着。

桧佐木在喝着酒时,向坐在视野最边缘的银城看去。

方才,说着『喝点酒让遗恨随风而逝吧』这种话,因为岩鹫这种强人所难的邀请,桧佐木虽说是来到了这个客间里,但在想着总之先质问下银城等人与岩鹫的关系时,却落入了听不知何时酒劲上头的岩鹫发牢骚的境地之中。

顺便一提月岛没有参与酒席而是靠着房间一角的墙壁读起书来,而在来这里的途中自报姓名为沓泽桐生的眼罩男子,说着『去准备些下酒菜好了』跟着进了志波家的厨房。

「是说,银城和月岛也很奇怪吧!?就我听到的来说,越过我们直接去一护那里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这样不是很狡猾吗!?呐,这样真的不会很狡猾吗!?」

从姐姐的脚下获得解放的岩鹫,将牢骚之矛的前端改而指向了银城。

银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岩鹫的话语当做耳旁风,一边优雅地将酒吞下肚一边耸了耸肩。

「因为我们是靠雪绪和莉露卡的能力直接移动的啊。而且我们这边也是冒了相应的风险的喔?」

「雪绪和莉露卡?」

面对桧佐木的小声嘟囔,银城一边移开视线一边开口说。

「啊啊,是在现世搞在一起的一伙家伙们。不过因为和我们不同他们没有死,所以其实是为了帮助一护而特地来这边的就是了」

「为了帮黑崎……?」

尽管作为瀞灵廷通信的编辑,对于这些事情想要追根究底地探究清楚,但对银城的警戒心也总是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于是,空鹤看着这样的桧佐木的样子高声说道。

「别摆出一张吝啬脸喝酒啊。刚才不也说过了?那群吃白饭的家伙我和岩鹫都接受了。就算突然从背后被砍也不会记恨的喔」

「但是,这群家伙是……!」

「这件事和浮竹也有商量过的」

「诶……?」

对着将抗议的声音吞入喉咙深处的桧佐木,空鹤继续说道。

「嘛,虽说事到如今,已经无法证明了」

「……请等一下。那么,银城也和浮竹先生见过面了吗?」

桧佐木向银城的方向投去目光,而他一边将空掉的杯子在手中转动一边说。

「我没见到他喔。说实话,直到这里要完为止都没打算去见他的啊」

「就是说现在想法有所不同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就算是见到了他,也会变成互相厮杀的情况也说不定喔?」

「所以说,为什么会到那种程度……」

身为初代代理死神的银城与浮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就算是少许也好,不能在对这件事有所了解之前解除对他的警戒。

不,不论有怎样的理由,眼前的男人是杀死死神的敌人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但是」,像这样,桧佐木也怀抱着细微的疑问——又或者说是恐惧。

就算在这里刀剑相向后将银城斩杀这种事可以办得到,但那真的是为了尽护廷十三队的职责而将死神的敌人击倒的行为吗?阻止了东仙队长的复仇的自己,放任感情而挥舞刀刃真的没有问题吗?

桧佐木的脑海中,半年前蓝染留下的话语复苏了。

——『你所怀抱之物并非仇恨。只是对消散而去的东仙要与其留下的足迹过分感伤了而已』

这种说法,说不定在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

如果扪心自问自己是否连感情的碎片都不曾承载于刀刃上的话,自己的心恐怕是会给出否定的回答的吧。

但是,就这样在这里放跑银城也是不可以的。如果被蓝染的话语所迷惑,迷失了使用自己刀刃的方法的话,那就本末倒置了。

确认了自己心中的迷惑与恐惧的桧佐木,反而为内心取回了冷静。

自表情中将感情的色彩消去,作为鉴别瀞灵廷敌人的护廷十三队的一员,转过身去重新面对银城空吾这个男人。

「……不,确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正因如此请告诉我。死神……我们,究竟对初代代理死神的你做了什么?」

看到他那副样子的银城,表现出些微的惊讶而蹙起一边的眉毛,将酒杯置于桌上开始了回答。

「原来如此,到底不是白白居于副队长之座上的呢」

银城虽然很感兴趣似的笑着,但些许的间隙后,便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能认真的面对我这件事我很感激喔。但是啊,即使我说了,你也不打算将『危险人物』口中说出的话全盘接受吧?不如去问你们总队长如何呢?」

「那样也有那样的不公平不是吗。虽然总队长不是会撒谎的人,但我也算是名记者。不同时听取双方的话语的话就不算真正的公平了」

「没想到会从死神口中飞出记者这种词汇来啊。说到底,没人规定记者就非得公平不可的吧」

「因为将公正放在第一位,是从先代编辑长那里传下来的方针啊」

听到这句话的银城,咯咯得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啊。虽说初见之下,就只觉得是个很有死神风格的死神而已」

「后半句我就当做褒奖收下了喔」

「然后呢?如果我说了背叛的理由后,你无法接受的话要怎么做呢?」

「你也明白的吧。到那时——」

饱含觉悟而回答的桧佐木的话语,被到刚才为止一直没说话的空鹤的声音掩盖住了。

「虽说我没有对吃白饭的与死神的争执说些什么的打算啊。但要是互砍的话还请到外面解决哦?」

「……是」

「我明白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桧佐木老实地点点头,而银城则耸着肩接受了空鹤的话语。

紧迫的空气摇曳着,经过数秒的沉默后银城开口了。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27 14:13:00 +0800 CST  
「我,曾经骗了黑崎一护」

「?啊啊,好像是这样没错」

「虽然月岛是改变了我自己的过去……。但在那过去中,有一个协助我们将完现术者的虚之力剥离出去的半死神人类存在……。而那名半死神和过去的同伴悉数被月岛杀死,事情就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像银城这样的完现术者,有着母亲被虚袭击这一共通点。

因为这个缘故,他们与生俱来便混杂着虚的力量,由此发现了名为完现术的特异能力,桧佐木是如此听闻的。

「那么,回到正题,在原本的过去中又是怎样的呢……。并不存在像一护那样的半死神的家伙。如果硬要说的话,是因为有做过代理死神的我在呢。那么,杀死了我记忆中曾经的同伴们的是谁?」

「……等等,那群家伙也是被月岛改写过的过去的话……」

「月岛的能力……『终结之书』是,将月岛自己夹入他人的过去中。就算能够插入『回忆』与涉及到月岛的『结果』,将不存在的人类夹入这种事也是做不到的喔。顺带一提,以为是半死神的家伙,实际上是被发怒的我所斩杀的死神中的一人而已」

(这段的逻辑是:被修改的过去是“月岛杀死了完现术者银城的同伴与能为银城实现心愿的半死神从而决裂”,但事实上银城是代理死神+月岛一直是他的同伴,而月岛无法夹入不存在的人,也就是说“银城曾经的同伴”是真实存在的。于是既然银城不会杀死自己的同伴,身为他小弟的月岛自然也不会,那么杀了这些同伴的就另有他人)

「……难道说」

产生了不祥的预感,桧佐木默默地吞了口唾沫。

在房间的角落里,月岛将目光从书前移开窥视着银城的情况。

岩鹫也领悟到这并非能够插话的氛围,安静地侧耳倾听着两人的谈话,空鹤虽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却也与平常不同只是静静地饮着杯中酒。

令人不快的寂静支配着桧佐木四周的空间。

然后,将那份寂静打破的,是目光黯淡的银城的话语。



「杀死我过去的同伴的……是死神。是一群见都没见过的家伙们」

沉默的冰冷空气,再次布满了整个场所。

但是,无法接受的桧佐木立刻摇着头站了起来。

「等一下……。那么,你是说是浮竹先生指使了这一切吗!」

「谁知道呢。但是,我就是那个时候注意到代理证的秘密的。之后的,就算不说你也懂了吧?」

「啊……」

桧佐木的脑海中,回想起了片刻前两人的对话。

——『只要在察觉到时向浮竹先生提出抗议不就好了吗』

虽说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自己的话语也是错到了如此的地步,察觉到这件事,让他被惭愧的念头所俘虏。

「是这样吗……。虽然我还不能就这样全盘接受你的话……但刚才还真是抱歉了」

「别在意那种事啊。我都想笑了」

说完混合着笑话的话语后,银城更进一步地继续说道。

「去灵王宫还一护人情的那天,我是准备要去见浮竹的。到哪里为止是那家伙的命令呢,说到底,从最初开始就不被信任的我自然不提,为什么连完现术者的同伴都非杀不可呢。但是,还真是可笑啊。做好最糟的情况下会互相厮杀的觉悟去找浮竹时,那家伙已经是说不出话来的状态了」

「那是因为……」

桧佐木虽然想要说些什么,但言语却无法很好的吐露出来。

脑海中,东仙被蓝染杀死那瞬间的光景又复苏了。

那时候,东仙最后确实是和桧佐木交谈了。但是,在各自步上的道路再度相交之前,经由蓝染之手东仙被残杀了——桧佐木也再次,这次是永远地失去了与对方交谈的机会了。

看着回想起那种事情的桧佐木的表情,银城咂了下舌叹了口气。

「切……多余的事情说得太多了啊。我也已经醉了吗」

「请等一下,如果这是真事的话……」

正要继续说下去时,桧佐木怀里的传令神机奏起了音乐。

取出确认之后,屏幕上是见惯了的召集通知。

「……抱歉呐。一番队下达召集命令」

「这个时机上传唤吗,该不会,你也在被上面监视着吧?」

面对口吐激烈讥讽的银城,桧佐木回答道。

「如果不是总队长而是涅队长的话倒是有可能啊……。但是,不管是被监视还是被怎么样,我都会继续到完成自己的工作为止」

桧佐木从座位上站起来,最后对银城说道。

「我不能就这样全盘接受你的话语。我也是一个死神。虽然我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同僚会在现世进行毫无理由地虐杀……。但我这边也会去调查你话中的真相的。因为我在身为死神的同时,也是瀞灵廷通信的编辑长啊。相信我也没关系喔」

「……」

「总之,谈话就先到此为止吧。然后岩鹫,下次再听你的话题好了。下次就由我来请客喝酒好了」



最后向空鹤施以一礼后,桧佐木就这样离开了志波邸。

听着远处响起的摩托车的引擎声,在此之前都一直沉默的月岛将目光移到书本上一边说道。

「真少见呢。银城会自己对死神说起那件事情」

「是啊。我也终于上了年纪了吗」

半开玩笑地如此说完后,银城以认真的表情凝视着虚空。

「嘛,因为他是个认真的死神吧。确实是感受到了这正是护廷十三队呐。是觉得那种家伙的话或许能认真理会我的话吗……不,或许只是想代替已经不在了的浮竹,找个能听我发牢骚的对象而已也说不定呢」

就在此时,端着盘子的桐生出现了。

「哦呀。明明准备好下酒菜了的,那位死神已经回去了吗?」

「啊啊,估计是严守时间吧,走得很急的样子」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非常棒呢。毕竟时间的流逝是现世也好流魂街也好瀞灵廷也好永恒不变的绝对法则呢。既然是自称为『神』的死神们的话,服从于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在这样进行着对话的完现术者一旁,岩鹫很难得的安静地不断喝着酒向姐姐闻到。

「呐,大姐你实际上如何认为呢?」

「我才不管啊。说过的吧?这不是并非死神的我们该多嘴的事情」

「……大哥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他称为哥哥的,是在志波家没落前担任浮竹的副官的志波海燕。

虽然就是由于他的死与作为本家血脉的黑崎一心的失踪导致了志波家被从贵族的位置上放逐,但就算是现在岩鹫也仍旧认为兄长是志波家的荣耀。

回想起已经不在的兄长的面容,空鹤将目光投向酒杯编织着话语。

「……谁知道呢。毕竟死神为了保护瀞灵廷就只警戒着外界的事物啊」



「蓝染那***时也是如此,死神这种东西,对于由瀞灵廷本身所生出的恶徒们,在各方面都很迟钝也说不定呐」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27 14:1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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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后 一番队 队主室



「喂,很慢哦修兵。你去哪里出远门了吗?」

「对不起队长,去西流魂街的志波空鹤小姐那里取材去了」

「空鹤……?啊啊,海燕的妹妹啊……」

桧佐木一进入队主室,身为九番队队长的六车拳西就已经在那里待命了,接下来京乐的脸从相反侧的门中露了出来。

「唉呀,你们两人都百忙之中实在抱歉呢」

看到京乐总队长以与平时别无两样的语气举起一只手打招呼,六车提高声音问道。

「那么?有什么事啊总队长(这里写作总队长,注音春水桑)。只把九番队(同上,注音是我们)叫来,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啊啊,算是吧。因为是有些关于瀞灵廷通信的事情啊」

「啊?那为什么连我也一起叫来」

六车虽然身为九番队队长,但却与杂志编辑这一身份完全没有关系。

就在不久前为止都在为了治疗僵尸化的肉体而进行休养,这段时间是处于就连瀞灵廷通信的现状都完全没有把握的状态。

「这是因为啊。上面亲自声明了有希望通过瀞灵廷通信来公布的事情啊。所以我想,总之还是先连身为队长的你也一并叫来商量一下会比较好呢」

「公布?上面是指零番队吗?」

「不,是中央四十六室那边喔。正确来说,是在他们背后的贵族那帮人才对」

京乐如此说着,向着桧佐木投去了一瞬间目光。

「实际上,四大贵族中的一家,要有新当主接任了。虽说已经与官厅街交涉成功形式上已经是新当主了呐。看来似乎是这位新当主,希望自己就任的消息能够广阔地传播于尸魂界之中的样子啊」

「搞什么啊,不就是平日里贵族的任性吗」

拳西像是很没兴趣似的如此说道。

虽说也有像四枫院夜一这样的例外,但基本上而言他非常清楚贵族们与自己的脾性不合,内容也是与瀞灵廷通信有关的事情,拳西很快就对话题失去了兴趣。另一方面,桧佐木也一副并不来电的表情继续着谈话。

「哈……。是要占用什么规模的版面呢?说到底复刊第一号从数个月前就定好了,是要以回顾灵王护神大战的特集为开始的,这两者间的均衡是要……」

「似乎是希望弄成号外的样子。说是希望能连流魂街都广阔地进行配布啊」

「竟、竟然说号外!如果要现在立刻整改发行体制的话,那种预算我们完全没有……」

四大贵族的新当主就任,也算是个相当大的新闻了。但是,因为有灵王这一最上位的存在,关于四大贵族的喜讯啊丧事啊要作为号外也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当然也有如此要花费超出预想的预算的原因,如果连流魂街都要广泛配布的话,只此一次就将一年份的预算全部烧光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桧佐木一边如此说着一边考虑着要如何安排预算的方法,而春水将手放在这样的他的肩膀上微笑着。

「你放心好了。因为此事的预算将会全部由那位贵族的家门来承担啊」

「这是真的吗!」

既然如此,考虑着这或许是个借号外来将复刊的预告与通常版的订阅页推广开来的机会也说不定,桧佐木开始盘算着与片刻前完全不同意味的算盘。(号外是不列入报刊编号的,为重大新闻而临时印发的报刊。就是说贵族要在瀞灵廷通信复刊前用号外的形式单独宣传自己的上任,而修兵觉得在号外中附上瀞灵廷通信的复刊预告可以作为杂志复刊前的宣传,反正不用自己掏钱)

但是——

像是要将这样的他拖回现实那样,此时京乐的笑容中出现了阴霾。

「然后,是关于那个贵族的新当主的事情……」

「?怎么了吗,总队长」

「……说到纲弥代家的时滩的话……你明白的吧?」



修兵全身的血管开始强烈地脉动起来。

「纲弥代……时滩」

这个名字,桧佐木也是知道的。

曾经为了将走上不同道路的东仙要引导回这边来,就算一点也好想要知道他的事情,桧佐木曾有一段时期深入地调查过东仙的过去。

东仙的亲友被杀害的事件其内容非常过分,那时的丈夫莫说是投狱了,连像样的惩罚都没有受仍旧继续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请等一下。那个男人,确实应该是分家的末席才对……」

「已经不是了喔。蓝染将中央四十六室虐杀时,以及趁着之前战争的混乱。再加上,上周纲弥代家的家主与其周边的人都先后遭到暗杀者刺杀了呢」

「队长」

在此之前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七绪突然提高声音说道。

因为针对纲弥代家的暗杀骚动已经发布了戒严令,而虽说有副队长这一立场但轻易告知桧佐木此事还是并非良策。

但是,以手制止了这样的七绪,京乐继续开口说道。

「我并不是在推测些什么。只是,将那些暗杀者们一个人全灭的就是纲弥代时滩,以这份功绩从分家血脉得到了升格。而本家的人也都很方便的谁都不在了……只是在陈述这些事实而已」

与话前做出的宣言完全相反,话题的走向无论任谁听到都能明白『暗杀骚动的真凶与其目的』。当然桧佐木也并不例外,在谈话中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我也知道他的事情。我想你已经明白了,他就是能毫不在乎地做出这种事的人喔」

面对这份话语,不仅桧佐木,七绪,甚至连拳西都感受到了些微的惊讶,冲牙源志郎保持着深深的沉默,像是对京乐的话语感到同意似的看着他。

桧佐木与七绪感到惊讶的,是刚才的话语中,没料到平常不会多说他人坏处的京乐竟会做出这样的言行。

是注意到这种状况了吗,京乐带着些自嘲的意味苦笑着编织语言。

「真讨厌啊,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呐。脾性不合的人也有那么一两个喔」

此时京乐的笑容再度消失了,他以认真的眼神向桧佐木问道。



「就是说,这个号外是要对他……对纲弥代时滩加以祝福的指令。桧佐木君,……你能办得到吗?」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27 14:15:00 +0800 CST  
本章完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27 14:16:00 +0800 CST  




第三章


异变,正在缓缓地侵蚀着世界。

瀞灵廷的贵族街发生的惨剧。

那也许,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不可思议的是,以桧佐木修兵得知纲弥代时滩就任当主那一日为起点——

萌芽的恶意如枝叶扩散开来那样,将其前端指向尸魂界、现世、甚至虚圈延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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瀞灵廷 四番队队舍



「……」

四番队队舍前,站着一名看起来很怯懦的死神。

他频繁地在意着自己的背后似的,注视着与通往其他队舍的道路合流的大路的方向。

「您怎么了吗,山田三席」

被人以山田三席的名号搭话的怯懦青年——山田花太郎,转过身来面向从队舍中出来的四番队的队员们。

「诶?啊……对不起。我没什么的!……大概」

「不,反而会让人不安的啊,你那回答」

面对以冷静的表情说着的席官荻堂的声音,花太郎结结巴巴地回话道。

「就是刚才,桧佐木副队长带着非常恐怖的表情向着九番队队舍的方向去了,我就想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呢……」

他那似乎在害怕着什么的样子,让人以为他只是个怯懦的新人队员。

然而他却是,就算在四番队中也屈指可数的治愈鬼道——『回道』的好手,并以有些怯弱的温和人品受到信赖而被任命了四番队三席的职位。

话虽如此,他本人却认为自己能成为三席是因为曾经是原三席的伊江村八十千和调往了其他队的原因,与『这并不是本来应当由自己担任的职位』这样的压力斗争着而面对这份职务。

对这样的他口中吐出的九番队副队长之名有所反应的,是与花太郎形成鲜明对比的大块头四番队员。

「桧佐木他……?」

「啊啊,青鹿先生和桧佐木副队长是同期来着对吧?」

面对荻堂的疑问,被称为青鹿的死神回答道。

「是的……不过现在也少有见面了。半年前左右,在给友人上坟时碰了一面,然后战后在病房见到就是最后了吧」

虽然外观上比青鹿要年长,但因为对方是席官所以青鹿使用了敬语。听到了这番话后,周围的四番队员们开始嘈杂起来。

「青鹿先生和桧佐木先生是同期啊……」

「好厉害,那个精英辈出的时期吗?」

「啊啊,桧佐木副队长那代可是在这数十年间,出现了阿散井副队长,雏森副队长,吉良副队长,然后最厉害的是日番谷队长这种队长级辈出的世代啊。这史无前例的发迹速度,就连在真央灵术院都成为话题了哦」

「说到来我们这里的早早发迹的人的话,山田三席也是这样的吧?」

突然被抛到话题的花太郎,明明是三席却不管这些而向队士们低下了头。

「诶,那个……。……对不起」

「为啥要道歉啊?」

「不是,与桧佐木先生他们比起来,只有我既没有气势又常给四番队的大家添麻烦……」

向着明明是被夸奖却说着很消极的事情的花太郎,荻堂仍旧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在说些什么啊山田三席。您也是血统与实力都很相符的精英中的精英不是吗。浦原喜助先生不是也自认论回道的话输您一筹的嘛」(怎么感觉是变相吹店长,跟着夜一白打鬼道都很牛,作为死神斩术也厉害,斩魄刀能力智商计谋也没的说,现在连回道都只比四番队三席差一点)

「不胜惶恐完全没有实感……。是说,还是总觉得与浦原先生扯上关系的话总是会遇上很倒霉的事情……」

「话说回来,那样的身为我们代表的山田三席从刚才开始就有客人找,已经在来宾室等了半刻以上的时间了哦」

「诶!?这、这种事情请你先说啊!?」

目送花太郎慌忙地向队舍内赶去后,荻堂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小声嘟囔道。(总觉得这货有点像银魂的冲田总悟)

「抱歉,我搞错了。客人到来只是刚刚的事情而已并没有等那么久」

听到这些话语的队士中的一人,以惊呆的表情责备着荻堂。

「不管是哪一种不先说也都不行的吧……。还是老样子性格很糟糕呢,荻堂先生」

「嘛,如果是不好让人家等的对象的话我是会好好说出来的哦。……还有,性格的恶劣程度的话,我倒是觉得那位客人要远在我之上呢」

「?」

面对耸着肩膀说着的荻堂,周围的队士们歪了歪头。

在那之中,只有青鹿,注视着片刻前桧佐木跑过的主干道的方向,以复杂的神情自言自语起来。

「可怕的表情,吗……」

他回想起了战争后,重症的他被抬入四番队时的事情。

那是连活着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重伤。

虽然以井上织姬的力量总算是保住了一命,但在那之后灵压的恢复是需要时间的。

青鹿对取回意识后的桧佐木,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地问道。

『你,还打算继续战斗下去吗』。

在同期的蟹泽的墓前再会之际,青鹿曾对数次濒临死亡仍继续战斗的桧佐木做出了『驱除了恐惧』的评价。

见到了再度濒临死亡的他后青鹿明白了。

就算退却多少次,在最前线战斗的死神也是无法从恐惧中逃脱的这件事。

桧佐木的强大,是那份与永不终结的恐惧对立着生存下去的觉悟。

所以就算知道对方的回答,也仍旧无法不去问他。

而他只是说了一句『明明战争都结束了,别摆出那样的表情啊。要被蟹泽训斥了喔』,笑了起来。

那之后的第二天,他说着要出席蓝染的收监,一半是强行地退院后离开了。

青鹿他,对于那样的桧佐木摆出一副可怕的表情跑过这里这件事十分在意,用一半像是许愿,然后又悔恨着什么都办不到的自己的无力的声音嘟囔道。

「至少再久一点……至少到瀞灵廷复兴为止,能不发生会让那家伙赌上性命去战斗的事情就好了」

不论周围是怎样的状况,他只要有事情发生就会奔赴战斗。

正因为这样的桧佐木的性格,他十分了解。(所以才不说「希望他能不要再战斗」而是说「希望不要再发生会让他战斗的事情了」)



然而说到底,围绕着桧佐木的命运,已经将青鹿的愿望践踏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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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6-09 13:33:00 +0800 CST  
四番队舍 来宾室



重视着为了回道而存在的机能性的四番队舍之中,也有着仅有的重视华丽而建造的房间。

那即是招待总队长及贵族们时使用的来宾室。

话虽如此但将护廷十三队所属的队士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的四番队,在战时也将这个来宾室作为急救室而开放了,到现在药品的味道还残留在房间之中。

向着这样的房间,与慌张的声音一同山田花太郎跑了进来。

就算被门槛绊到而跌倒,也顺势就那样低下头开始口吐谢罪的话语。

「啊哇哇……。那……那个……真是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虽然在见到对方的脸前就晒出这种可悲的姿态,但来客并没有责备些什么,伶俐的声音在室内响了起来。

「还是老样子用没精神的姿态发出着没精神的声音呢。在想着要理解病人的心情的同时,自己的心也染上病灶了吗?花太郎」

注意到那是,能感受到怀念的,曾经听惯了的语气后,花太郎睁圆眼睛抬起头来。

「诶……啊……清、清之介哥哥!?」

「哦呀,连脸都变得这么没精神了啊。真是担心被你看诊的患者会不会因为不安而上吊啊」

山田清之介。

是身为花太郎的哥哥,到数十年前为止都担任四番队的副队长的男人。

现在是以引退除籍的形式退出了护廷十三队,斩魄刀也已经存放在队舍中了。

但是,现在并不是无职人员,就连从副队长之座上退下,也是被新的职场所选拔的一种形式,就是这样一种特例中的特例。在基本上『除队』是指被送往名为『蛆虫之巢』的特殊监牢的护廷十三队,他要辞退职务,正式的引退是必要的。

然后,正因为知道他被选入的新职场的事情,花太郎歪了歪头。

「发……发生什么了吗?那边的工作今天是休息吗?我明明听说最近正是忙的时候啊」

「嗯。嘛。但却是一份值得去做的工作哦。毕竟区区死神的贵族却不想死的老人们会不断地到我的地方来呢。权力者畏惧着衰老而抓紧着什么丑陋挣扎着的姿态,不论何时看到都会心情很好呢」

「那,那个……这样没关系吗哥哥?刚才,那样说贵族的人的事情……」

「当然是不行的。会以不敬罪而处死也说不定。花太郎打算把我的话告诉谁吗?如果花太郎希望我死的话,那就是可爱的弟弟的愿望了。也只能干脆的舍弃性命了呐」

「诶诶……才,才不会做那种事啊,清之介哥哥……」

慌张地挥手后,花太郎反驳着哥哥。

「确、确实哥哥因为喜欢刁难人,性格糟糕而被大家所讨厌……,但只要找的话也有好的地方的哦……大概……。说到底,四番队不可能有会希望别人死去的人的!」

「仔细想想你这话也是够伤人的呢」

与话语相反,很开心似的浮现着笑容耸耸肩后,清之介对花太郎开口说道。

「嘛,虽然是在休假中但因为有事要来这边,所以顺便来给花太郎提点忠告来了」

「忠告……是吗?」

然后,清之介稍微眯起眼睛,消去脸上的笑容而开始触及主题了。

「花太郎。没有暂时从四番队休队的打算吗?」

「诶?」

「没什么,由于工作的关系,会有各种各样的传言钻进耳朵里呢」

面对因这突然的提议而歪起脑袋的花太郎,瀞灵廷真央施药院总代——即是,身为以四大贵族为中心的上流贵族专用的救护执务室最高负责人的清之介,咯咯地笑着说道。

「虽然灭却师的威胁已去的如今,暂时不会发生什么大的战争。取而代之,瀞灵廷倒是稍微起了点风波的喔。但也不是谁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程度」



「如果不想被卷进来的话,就暂且离开肩负责任的立场,堵住眼睛和耳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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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6-09 13:34:00 +0800 CST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6-09 13:34:00 +0800 CST  


虚圈




灵王护神大战之后半年。

就连身为以破面为首的虚群世界的虚圈,也在缓慢地不断发生着变化。

『无形帝国』的灭却师所发起的狩猎破面行动迎来终焉之后,赫利贝尔与葛力姆乔这样的破面中的强者们失去了踪影,虚圈迎来了新的战国时代。

然而,由于至今为止行踪不明的妮莉艾露突然与赫利贝尔一同归来,怀抱野心的破面与瓦史托德级大虚大多当场意志消沉,撤回到各自的势力范围了。(字:縄张。地盘、势力范围之意。注音:colony。殖民地)

几名破面想着『在她们感到疲敝的现在的话(能够得手)』,向妮莉艾露与赫利贝尔发动了奇袭,其中大半遭到反杀,逃出来的也倒霉地碰到心情不好的葛力姆乔而被击沉了。

在以这样的『王的归来』而慢慢地取回平和的虚圈的一角,戴着像是牛的头盖骨一样的面具的男人,吐出了一口叹息。

「……真是短暂的梦啊」

路德本.基鲁特。

身为曾经蓝染直属的『葬讨部队(EXEQUIAS)』领袖的破面。是蓝染离去后在虚圈中独自一人继续管理虚夜宫的男人。

「果然,像我这种弱者,做梦这件事本身就是愚蠢可笑的吗……」

他也是,在赫利贝尔消失后想要一统虚圈的破面之一。

路德本对蓝染至今仍旧感受着恩情,将那位王,自拜勒岗手中夺来虚圈后诞生出的崭新秩序,在自己能办到的范围内以原本的形式保护着。

三神兽(TRES BESTIA)之类的,十刃之外比他强的破面也是复数存在的。

但是,她们从最初起就对支配不感兴趣,并没有参与争夺后继者的争斗。这正是说将『秩序』放在第一位考量而争夺霸权的只有路德本一人也不为过。

他并不是毫无野心。

他无法否定在梦中见到了自己终有一日作为使这虚圈得到发展,像十刃那样的一角的存在而得到蓝染认同的那一天这件事。

虽然他也听闻了蓝染如字面所述将赫利贝尔『抛弃』了(日语抛弃是『切り舍て』,字面来看就是砍了后扔掉),并对十刃留下了失望的话语这件事,但他仍然想要在假如蓝染回到这个地方时,将自己以这份由蓝染那里得来的力量成就了些什么这件事,传达给他。

就算是,会被惊讶于那份成果的难堪,而当场遭到斩杀后舍弃也无妨。


然后现在的他,果然还是在为了保护虚圈的秩序——与灭却师战斗着。
「哎呀哎呀,没想到还有灭却师的残党残存下来啊」

半年前,将赫利贝尔夺去后的灭却师们,在虚圈全域展开了被称为『狩猎部队(JAGDARMEE)』的部队,对各地的破面进行狩猎行为。
身为这支队伍统括队长的基路杰败于黑崎一护与葛力姆乔之手后,别动队的大半就这样被留在了虚圈。
从舍身的特攻到游击战,虽然灭却师们每支部队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来进行彻底抵抗,但他们的大多数还是由路德本率领的『葬讨部队』之手遭到破坏。
自那以后已经数月没有动向,正当他认为已经歼灭结束时,接到了灭却师的目击情报而出击了。
「还真是不中用啊。『皮卡罗(成田之前那本小说里原创的孩童破面群体)』们也还是老样子不听话,听说和洛卡(同上,女破面)一同会不时地前往现世。然后,葛力姆乔大人也还是没有答应平定虚圈的协力请求。这样下去要到何时真正秩序才能降临……」
路德本对自己的不足摇着头,如此说着向目击现场赶去的他听到了抗议的声音。
「等下!别在那叹气,你偶尔也自己动手战斗一下啊!一直都光是把工作推给我们和你生出的那群杂碎们不是嘛!」
「算了吧洛莉,这么说也没用的啊」
对着咒骂着的单马尾破面——洛莉·爱凡恩,短发的破面——梅诺莉·玛利亚劝说道。
在因与基路杰战斗而濒临死亡时被发现,被运到虚夜宫后由路德本接收了。
虽然她们就那样,作为零散的对灭却师战力而被编入『葬讨部队』中,但因为本就不是路德本的直属队员,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步调一致。
「我不,我要说!说到底啊,路德本!赫丽贝尔大人被掳时你在哪里啊!那个叫基路杰的家伙来时也不见你!」
「既然侵略是在各地同时展开的,就自然是不得不在各自的地方阻挡着来者而已。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等在蓝染大人败于黑崎一护之时,可是谁都没能陪伴在其身旁。包括吾身在内,不将这份不成熟铭刻于心的话可不行(这货的语癖是爱用なりません这种否定句式)」
「……你这么说的话……」
面对嘟嘟囔囔发着牢骚的洛莉,路德本叹着气摇了摇头。
「你们还不成熟,是因为至今仍对蓝染大人怀有敬意,才像这样让你们加入我的部队的。毕竟本来的话,像你们这种只是存在而已就会扰乱秩序的存在是并不适合这个虚圈的(虚圈。。秩序。。你认真的?)」
「嘿诶—。你说我只是存在就会扰乱什么?」
「就说算了啊」
「放开我梅诺莉!那家伙虽然现在一脸了不起的样子,但你猜他在死神攻打这里时在做些什么?被路过的牙密痛殴到差点死掉不是吗!」
「那个,我们也和他一样啊……」
额头浮现出青筋的她,虽然即使被拉开也仍打算进一步说出不满的话语——但在她眼前,一道光络飞驰而过。
那颗光弹,向离路德本等人相当远地方的岩石突刺而去,巨岩的一部分简直像是被巨大的下颚吞食撕碎那样剜去。
「什!?」
洛莉惊讶地瞪圆双眼向着光络飞来的方向望去,存在于在那里的崩塌的建筑物上层,有个架着弓箭的女性的身影。
服装与打算捕捉自己的灭却师的家伙们非常相似。
而在那(建筑物上层的平台)深处也有人影蠢动着,有数人在从那里向这边发起攻击的样子。
可以看到不断击出的灭却师的箭矢,向着这边以惊人的速度飞来。
梅诺莉等人慌忙地将其避过,随着路德本部下的髑髅士兵们被卷入,虚圈的沙漠中竖起了无数的沙柱。
一边惊愕地看着那之后残留下来的沙之陨石坑,洛莉流着冷汗叫道。
「等等!那可不是以往的那些杂鱼啊!还残存着那种家伙的吗!?」




「……那群破面们,就只有数量给我聚集了那么多。能感觉到是来处理我们(オレ=俺)的呐」
架着让人联想到鲨鱼的牙齿那样设计的小弓,那名少女一脸冷漠地说着。
作为回应,有一半化为瓦砾的建筑物的暗影中传来一把声音。
「是说,好像只干掉些杂鱼的样子哦—?这个距离就射偏了?呜哇,好逊。都是因为你没有在好好练习不是吗?」
「烦死人了。你也给我来干活啊。是增加棋子的机会吧,吉吉」
于是,被称为吉吉的灭却师——吉赛尔·茱艾尔,浮现出让人无法读出其感情的机械性的笑容回答道。
「我的力量只能暂时性的让虚僵尸化这你是知道的吧—?我觉得虚的灵子与灭却师相性很差是常识喔,你忘了吗?」
「就算只是暂时也没关系吧?反正除了斑比以外你都是用完就扔的吧,而且在『那边』能解开僵尸化的现在,情况已经都差不多了吧」
「因为会累的所以不要。不管怎样都要的话能请莉莉成为我的僵尸吗?」
被吉吉歪着头这样说的莉莉——莉托托·兰帕朵,仍旧面无表情地向对方毒舌道。
「想被我吃掉吗你这**。……不,糟糕。吃掉吉吉的话好像会拉肚子的样子」
「不会很过分吗?把女孩子吃掉后闹肚子什么的不觉得很侮辱人吗—,我(仆)。呐,小斑比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看着瓦砾的角落里『放着』的像人偶一样的红黑色皮肤的少女,吉吉维持着机械性的笑容征求着同意。
于是,被称为小斑比的『那个』——头和腹部,暴露的胳膊与腿都包着绷带,完全感受不到体温的尸体人偶发出了声音。
「嗯、嗯……吉吉、就像吉吉说的那样哦……。所以、所以、吉吉……求你了……血……」
「真是的—,小斑比真是贪心呢。想对我说些任性的话要怎么做……你明白的吧?因为小斑比头脑很好嘛?是个很机灵的孩子嘛?」
「……我、我明白了、打倒……敌人……。保护……吉吉……喜欢……所以、血……」
看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的赭土色皮肤的尸体——邦比爱塔·芭丝塔拜姻,莉莉有些惊讶似的说道。(Bambietta Basterbine,虽然邦比爱塔这译名听惯了,但因为小斑比听起来比较有宠物的名字的感觉,所以吉吉对她的称呼就那么翻了)
「怎么感觉伤势没有全部痊愈,言语也比起以前有点含糊不清呢?弗兰肯斯坦的怪物吗,变得像从森林中迷路误入人类村落的怪物那样了喔」
「没关系的哦,我把血给她的话就会好好地『修复(注音是治愈)』的。但是,因为这么可怜兮兮的小斑比才比较可爱,所以就先暂时保持这样了呢—?」
「真的是人渣呢,你」
以淡泊的表情否定着吉吉的兴趣,莉莉并没有阻止开始向敌人走去的邦比爱塔。
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她非常清楚。
就算思考能力低下到这种程度,有邦比爱塔的力量在的话,要打垮平均水平强度的破面啊虚之类的,是完全没有任何阻碍的。
接着,就像是要证明(莉莉的想法)似的——
从邦比爱塔的周围射出的无数灵子块刺入敌阵之中,白色的沙漠被辉煌的爆炎掩埋殆尽。




莉托托·兰帕朵。
吉赛尔·茱艾尔。
化为尸体人偶的邦比爱塔暂且不论,在尸魂界向友哈巴赫举起反旗后被反杀才对的她们为什么还活着,并且在虚圈滞留呢。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死神与灭却师的战争刚刚终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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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6-24 01:0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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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 现世某处


「……」
莉莉醒来时,是在没有见惯的房间之中。
腹部被缠着绷带,触碰的话钝痛就会蔓延开来。
虽然看起来是被施以了灭却师特有的治疗术式的样子,但却无法完全地恢复。
——这也是当然的吧。
记忆中残留着的,是向友哈巴赫挑战后力所不及而被斩杀抛弃,在倒下前感受到在别处战斗的巴兹比的灵压也消失了这件事。
——毕竟腹部被那种力量刺穿撕裂了啊。放着不管的话就会很普通的成为致命伤才对的。
——为什么我还活着?
向旁边看去,那里是还没取回意识的吉吉的身影,更里面则是躺卧着全身缠满绷带像木乃伊那样的邦比爱塔的身体。
似乎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都被放在这简易朴素的床上休息,并被施以了最低限度的治疗的样子。
注意到脑袋下枕着的枕头是『无形帝国』分配之物的莉莉,作出了这里是存在于现世的据点之一的推测。
——虽说房间外也有相当数量灭却师的气息……但大部分都是继续下去的话死掉也不奇怪的人啊。
坐起身来环顾着四周时,敞开的房门中露出了一名女性的面孔。
「醒来了么,莉托托·兰帕朵。」
在那里的,是神情凛然的黑眼珠很大的女性灭却师。
「你是……」
莉莉警戒着摆好架势。
「这不是友哈巴赫跟随者的跟随者嘛。搞错了连敌人也误救了吗?」
实质上居于无形帝国第二号人物的,持有『B』的圣文字的星十字骑士。
雨葛兰·哈斯沃德。
出现在房间中的是作为服侍于那个哈斯沃德左右的亲信,在不具有圣文字的一般的圣兵(SOLDAT)中拥有首屈一指实力的女灭却师。
虽然被传若纯粹的以使用弓箭的战斗力而言的话甚至还在一部分星十字骑士团员之上,但她并没有被赐予圣文字,这是因为比起成为友哈巴赫之外全员对等的『圣文字持有者』来,她更期望继续担任哈斯沃德部下这件事,有这样一种传言。(不觉得这种角色有点多了已经没新鲜感了吗?)
身为这样的她的上司的哈斯沃德,是友哈巴赫身边的忠臣。对向无形帝国举起反旗的莉莉等人应该是没有拯救的理由才对。
「哈斯沃德那**,到底在想些什么?从我们这里可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喔?因为我们之所以会背叛,只是单纯地对友哈巴赫很不爽而已」
从慎重的哈斯沃德的性格来看,背叛了帝国的自己,是有死神,又或是其他组织在背后支持,做出这样的推测不也很合理吗?
对如此考虑着的莉莉,女性灭却师轻轻地摇了摇头。
「……哈斯沃德大人他,已经为陛下献出那份力量后战死了」
「哈?」
面对出乎预料的话语,莉莉的表情僵住了。
但是,在那之后被告知的事实,才更加让莉托托·兰帕朵这位原星十字骑士团员感到惊愕。
「……陛下也,在与身为特记战力的黑崎一护,以及一同的蓝染惣右介的战斗中过世了」
「!」
对莉莉而言是很少见地睁圆了双眼,但在过了10秒左右后,就又变回了平常冷静的表情。
「……真的假的啊。那个叫黑崎的**,虽然觉得他强得不像话但有到这种地步吗。虽说与那份强大相对,也是个天真的不像话的家伙啊」
回想起那个对着想要硬接自己击出的巨大斩击的灭却师大喊『笨蛋、快避开!』的橙色头发的死神,莉莉露出了有些自嘲的苦笑。
「说起来,嘉蒂和米妮怎么样了?」
嘉蒂丝·卡特尼普,米妮娜·麦卡龙。
作为在战争中一同行动的同伴,是对莉莉而言少有的,在星十字骑士团中认知为同伴的人们。
虽然平时是会毒舌相向的对手,但也是在这种状况下会首先问到她们名字这种程度的关系,莉莉有一半放弃了地静静等待对方回答。
「……虽然有去进行救出,但还是错过了。似乎是在因陛下的『圣别』而失去完圣体力量的时候被十二番队束缚起来了的样子。纳贾库普大人也是,虽然生死不明但也被搬运走了」(可以可以,战犯不送刑军不送四十六室送十二番队,这群作者全是涅吹)
「偷窥狂**(注音是纳纳纳)怎样都好。是说,十二番队啊……。啊—……那样的话,就那样死掉可能还比较好啊」
十二番队是怎样的部署,作为其队长的涅茧利是怎样的男人已经靠事前情报得知了。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有还活着的可能性吗」
有吉吉的圣文字『Z』——『死者(the·Zombie)』的力量的话,就算经由十二番队的『实验』或『解剖』导致了某种程度的肉体缺损也能够使其恢复。就算死掉,只要身体和脑髓还残留着的话,最糟的情况下像邦比爱塔那样作为僵尸复活也是能办到的。
但说到底,心中的伤是无法治好的就是了。
在考虑到这些的时候,莉莉用淡淡的语气向眼前的女灭却师问道。
「……回到之前的话题喽。为什么要救我们?」
「这是哈斯沃德大人的意思。陛下进入最后的沉睡时,哈斯沃德大人向直属的圣兵下达了将你们与其他负伤的圣兵们回收并治疗的命令」
「完全不明所以。亲卫队的家伙们都怎么了?」
即使因困惑而皱起眉头,莉莉也认为应当更进一步地整理情报而继续问道。
得到的回应,是以悲痛的表情摇了摇头的行为。
「……全员,都战死了。杰拉德大人他,被陛下完全吸收掉力量而消散了,自观测班处收到了如此的报告」
「连纳克鲁瓦尔都被干掉了吗。确实是致命的也说不定」
——就是说,我们太过轻视那群死神们了吗。
莉莉虽然看起来很my pace,但也有着那份在事前收集情报的冷静。亲卫队的能力也在一定程度上有所了解,能把只能认为是无敌的他们击退的话,那么就算被告知友哈巴赫和哈斯沃德确实是战死了也能认同了。
——不惜击溃心腹的杰拉德而将『灵王的心脏』纳为己有,也就是说友哈巴赫那**,被逼到那种地步了吗(不……吸队友完全是因为浪……)?解决我和吉吉时倒是胡诌着些什么『看透未来』之类的……那家伙用那恶心的眼睛看到了怎样的未来呢?
——等一下?
「……哈斯沃德说要救我们这种话,是在友哈巴赫睡着的时候,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吧」
「没错。那是陛下刚陷入沉眠后的事情」
哈斯沃德他,只有在友哈巴赫于夜晚沉眠时,会作为代理而被赠予能行使其全部力量的『支配者的假面』。
「那么,就是说哈斯沃德那**也看到『未来』了吗?」
莉莉有一半是自言自语那样地问道,女灭却师一边垂下视线一边编织着话语。
「……在对我下达指示之时,是有像自言自语那样说过些什么。能看透未来这件事还真是残酷的力量啊,这样」
「那个**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自己和友哈巴赫的死也看到了吗?」
「这是我所无法领会的事情」
身为哈斯沃德心腹的女灭却师此时的表情因悲伤而扭曲,伶俐的声音中笼罩着仅有的悲痛的色彩继续说道。
「哈斯沃德大人他,并没有揭露他本人的真意。对我们也好,对星十字骑士团的各位大人也好……恐怕,就连对陛下也是如此。只是,在最后对我说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连系起灭却师的未来』这样的话……」
「然后呢,你就这么老实地救了身为叛徒的我们吗?我可先说好,可不要期待我或吉吉会感到有恩于你们喔」
「没关系。我们并不是在寻求着回报,只是单纯地遵从着哈斯沃德大人的命令罢了」
对着淡淡回答着的她,莉莉轻轻地咂了下舌开口了。
「嘛,能延长寿命也是多亏了你。关于这点就先道声谢吧。……只是,不要期待吉吉会道谢喔。一醒来就会将你们全部变成僵尸,使用那些肉来治疗自己的伤势也说不定啊」
「……」
「别那副表情啊。……负起责任的方式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吉吉就由我来抑制住,等到我们能够行动之后就会立刻离开的」




留下查看吉吉情况的莉莉,女灭却师离开了医务室。
作为哈斯沃德心腹的她,对莉莉只说了一个谎。
在面对最后的战斗之前,哈斯沃德留下的话语还有其他存在。
——「石田雨龙,或许是陛下赋予我的最后的试炼吧」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只有那个男人,才能够不时令我的感情产生激烈的摇摆」
——「如果我被激情所驱使,忘记了自己身为天平的职责的话……到那时,自陛下那里保管的全部力量,与这条性命都会全数返还给陛下的吧」
那简直就像是,看到了那样的未来一般的语气。
但假设他看到了的话,又为什么不采取回避那份未来的行动呢。
如果是在知晓未来后,反而更加无法抑制感情的话,到底石田雨龙是,让他听到了怎样的话语,或者说是让他看到了怎样的行动了呢。
虽然时至今日已经满是无法理解之事,但身为心腹的灭却师,却只是为自己的主人感到骄傲。
她深信着就算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他也是将全部的觉悟背负于己身,以自己的意识选择了那条道路。
莉托托和吉尔赛,以及邦比爱塔自现世的据点消去身姿,是在那之后第二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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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6-24 01:1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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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现在,莉托托她们于虚圈继续与破面们的争斗。
虽然取回力量花费了数个月,但也已经完全恢复到除被友哈巴赫夺去的『完圣体』力量以外全部都可以使用的程度了。
「如果有完圣体的话,那群家伙的灵子啥的就能全部吸收夺来了呐」
作为灭却师最终形态的完圣体,如果有借由在进入那状态时生成的光环而发动的『圣隶(SKLAVEREL)』的力量的话,将周围的灵子全部分解强制隶属一事就是可能的了。(八成是因为友哈把灵魂碎片洒遍全域,所以才下令尸魂界内禁止灭却师使用圣隶吧)
本来的话以灵子的质而言对灭却师有毒的虚的灵子,也可以借由一次性完全分解而作为无害之物夺取。
但是,拥有这份力量的灭却师已经不存在了。
若说可能性的话,也就只有免于友哈巴赫『圣别』的石田雨龙和他的父亲拥有,作为敌人的男人们能够使用算什么事啊,莉莉这样想着耸了耸肩。
然后,从背后传来了吉吉的声音。
「诶—?但是莉莉的话是能办到类似的事情的吧—?有必要的话,把那群家伙全部一口吞下去不就好了。莫非是在减肥中?」
「虽然硬要吃也能行,但毒就是毒,胃会变得非常难受的所以我拒绝」
面对一边淡淡地回答一边看着邦比爱塔的蹂躏的莉莉,吉吉进一步说道。
「结果,大部分都被干掉了呢—,狩猎部队的生还者」
「都是群丢人的家伙啊。明明在这种让人烦躁的沙漠上走了两个月了,都没什么能成为像样的战力的家伙不是吗」
她们现在,正独自以救出灭却师的独立部队并将其作为『棋子』加入自己一事为目的而行动着。
最终的目标是,袭击位于尸魂界的十二番队,然后将嘉蒂和米妮夺回来。
「明明放着不管也可以的,莉莉有时候还真是很重视友情(大写+拖长调)之类的东西呢?还有啊,救出狩猎部队的残党,有一半不是为了收集棋子,是想要向那个疗养所的人们还人情不是吗—?」
「我才不管那些啦。只是把那些看起来会碍事的家伙们强行塞给那群人而已啦」
「莉莉的那种冷冰冰的表情下却闷热得让人难受的地方,虽然觉得很恶心,但我其实还是很喜欢你的喔?」
「要吹要婊你选一个啊,你这***」
莉莉仍旧保持着无表情淡淡地说着。
不知为何吉吉被称为**的瞬间却有些开心似的微笑起来,以高兴的口吻回话道。
「啊啊真是的,骗人的啊骗人的。还害羞了真可爱啊,莉莉真是。根本不可能放着不管不是嘛—。嘉蒂和米妮也是死掉的话也能就那样变成我的僵尸—?」(因为找到时她们是死掉的状态的话就能当自己的僵尸了,所以不可能放着不管,大概是这个意思?)
此时吉吉的表情消失了,一边回想起某个男人的面孔一边用怨恨的声音说着。
「……而且,不让那个耀眼的变态吃一惊的话我可是无法心满意足的喔?」
「你算了吧。那完全是对方要更高一级啊」
对着如此告诫自己的莉莉,吉吉说道。
「动动脑子的话总能有办法的。你看,比如让黑崎一护僵尸化之类的?」
「这才是快给我住手。我可没那个意思陪你去自杀喔」
说实话,莉莉的脑海中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那个方案。
曾经是有考虑过如果能将黑崎一护以吉吉的能力变成棋子的话,不就能成为最强的战力了吗。但是,据莉莉调查到的范围来看,黑崎一护的身边以身为父亲的护廷十三队队长的经验者为首,有击破了哈斯沃德的石田雨龙、身为其父亲的灭却师,『纯血种』石田龙弦、更连身为特记战力的浦原喜助都有,在了解了这些之后还要踏入那种魔窟,莉莉还没有武断或愚蠢到这种地步。
「话虽如此,就这样继续在这里击溃破面也有点……」
消灭破面的灭却师的行动,在死神们看来是会使世界的平衡崩溃的禁忌的行为,如果太过火的话察觉到的死神们会向这边送来刺客的吧。(JIJI的奇妙冒险:星辰斗士)
考虑到在最后曾经和巴兹比一同帮过死神的话,达成和解这个方法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就算和解也不认为那个十二番队队长会释放嘉蒂她们,更重要的是,有将众多的死神僵尸化而让他们互相残杀的吉吉在的时刻起,正式的和解就算非常困难的吧。
「嘛,总之收拾掉这些家伙之后,就先回一趟现世再行计划……」
在这样说着的当口,莉莉突然打住了话头。
她的视线前方的,是邦比爱塔用暴击蹂躏破面们的姿态。
但是,在此时莉莉察觉到了些许违和感。
「……还没有,结束吗?」
并不是邦比爱塔在悠闲地处理着。
以其理性的淡薄程度而言,不如说是会完全没有节制地胡乱轰炸才对。
但是,破面的军队数量却完全没有减少。
不如说,反而能感觉到其数量似乎是在随时间增长着。
「援军?不、不对……」
更进一步的,那些新出现的髑髅杂兵们难道不是在无数地重叠起来制造着墙壁,挺身保护着部队的中心吗。
就像是完全没有丝毫犹豫,自愿承受着死亡那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时间回溯到数分钟前。
「危、危险!搞什么啊,那个脸色糟得要死的女人!上来就胡没完没了地甩出暴击不是吗!?」
一边隐藏在髑髅面具的军队们的身影后,洛莉流着冷汗叫道。
被问道的梅诺莉,也是惊恐地发着抖回答道。
「这、这个、糟糕了啊,洛莉……。那家伙,和那个叫基路杰的眼镜男差不多一样强不是嘛……」
在慌乱的两名『蓝染亲卫队』的一旁,有一名冷静地分析着战况的男人。
葬讨部队的首领,路德本。
「唔嗯……看来那个灵子,有着将碰到的东西变换成爆炸物的力量的样子啊(这特么谁都能看出来了……)。正因那个灵子本身没有爆炸的能力所以才能连射到那种程度为止吗……看来等待对方的灵力耗尽实在并非良策呢」
「等下!你干嘛还在那说些悠闲的事情啊!这样下去我们的状况只会越来越糟不是吗!」
听到着混合着悲鸣的抱怨,路德本叹着气摇了摇头。
「怎么说也曾在蓝染大人的身边侍奉的你们怎么能露出如此丑态呢。要时常保持冷静。在死亡面前不可绝望。就算此身要命尽于此,也要为了蓝染大人直到最后的瞬间为止继续思索着还有什么自己能办到的事情」
「别一副佐马力的语气在那儿给我装着有余裕啊!这样下去的话别说能办到的事了,到指尖为止都会烧焦消失不是嘛!」
「将像我这样的人与佐马力殿下相提并论真是不胜惶恐……。没什么,不需要担心些什么。不管怎么说,我根本没有考虑过要死在这里的」
一边这样说着,路德本拔出了自己的斩魄刀,以与地面水平的架势举起刀刃。
「就请各位看看吧。作为曾一度落后于死神之身,吾辈为了雪耻而磨砺出的力量……!」


「生长壮大吧……髑髅树」


刹那间,路德本的斩魄刀像树木的藤蔓那样变化扩散开来,将路德本的手臂与下半身缠绕起来那样变化为树木的形状。
更进一步,从背后生长出的『枝条』中,接连不断地诞生出髑髅的士兵来,毫发无损的士兵开始再度筑起墙壁将众人从敌方的暴击中保护起来。
「什么啊,这不是和之前没变化吗……」
话刚说了个开头,洛莉睁大了眼睛。
仔细观察的话,不远前的沙子开始上升,自沙漠中开始诞生出新的髑髅士兵。
看来是把根茎像竹子那样遍布地底,不断产生出新的士兵的样子。
从根部将虚圈的灵子吸取上来,那正是原本路德本无限产出忠诚士兵的的髑髅树的能力『髑髅军团』。
虽然与之前相比性质没有发生改变,但通过以根茎的前端产生出新的树木,更进一步扩张范围来让生产速度产生令人惊异的变化。
虽然这原本是由被朽木露琪亚冰冻而封住的过去的反省,尝试着在寒气所无法传达到的地底生产时催生出来的技术,但那非同寻常的士兵的生产速度,作为新的武器而使路德本的力量大幅提升。
新生的髑髅士兵的数量,终于超越了身为敌人的灭却师的暴击的消灭速度——注意到时,以化为不惧死亡的大军将赭土色的灭却师团团围住了。


「不要……不要啊、这些家伙……不怕死……」
正渐渐坏掉的邦比爱塔的心中,过去的恐惧苏醒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名为狛村的狗脸队长,借由牺牲自己的心脏,化为死士向自己逼近时的恐惧。
邦比爱塔的战斗理由,有大半是出于『因为不想死』这样的原因。
在无形帝国中,名为赋予败北者的处刑的『死』。
所谓战斗,对她来说就是永久性地回避死亡的程序,因此对于舍弃性命这种行为是连理解都无法做到的。
在与名为狛村的男子战斗时,她被至今为止都未曾体验过的恐惧所俘虏了。
『并非舍弃,我只是,赌上了而已』这样说着的死神。
那时的邦比爱塔,正是感受到了以司掌死亡之神为对手那般的恐惧。
只是,现在,将自己围住的髑髅假面的群体其性质要更加异常。
并不是赌上了性命,也并不是舍弃了。只是,像从最初起就没有生命那样起舞着的人偶的军队。自己的死这件事都只不过是系统的一部分而已,让人感觉自己难道不是被怀抱着无机质的『死』的髑髅的大群所袭击了吗。
连虚都不是,连野兽都不是,简直就像是,化为群体的巨大的昆虫群,将名为邦比爱塔的存在卷入自己的『死』的循环之中那样。
而这,甚至给予了变成活着的尸体的邦比爱塔以恐惧。
铭刻于灵魂与脑髓的根源的恐惧,让已被损伤的她的大脑一时的活性化起来。
那只是,为了将恐惧的声音提高而发生的。
「不……不……。不要、不要、好可怕、好可怕啊……」
数百、数千的髑髅的大群,越过毫不间断的爆炎从火焰中涌出。
将自己人的尸体,甚至连还活着的个体也作为垫脚石,髑髅的大群化为一只巨大的触手而打算将于空中起舞的邦比爱塔吞食掉。
「莉莉……嘉蒂……米妮……吉吉……!救我……救救我……大家……!」
然后,在她将被髑髅士兵的巨浪所捕捉的瞬间——
白色的不详的浪潮,一瞬间消失了。
「!」
在远处观望着全景的路德本等人,看到这份变化后惊呆了。
「什……什么啊刚才的……」
冷汗自两颊垂下的洛莉眼中映出的,是从废墟的方向向这边飞来的矮小的灭却师的嘴开始扭曲变形——下一个瞬间,像是要将天空嚼碎一般的巨口出现,将近千体的髑髅兵一口吞下的光景。(瀞灵廷一共才6000死神……)
那般巨大的质量究竟消失到何处了呢,夜空之下,只有被认为是灭却师的复数人影仍旧残存着。


「唔……唔……莉、莉莉……?」
映在不断颤抖着的僵尸的眼眸中的,是咀嚼着什么将其轻轻吞下肚的莉托托的身影。
「难吃……不,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味道。这啥玩意啊」
莉莉对方才吃掉的东西发出不满的评价。
吉吉从其背后突然出现,用两只手揪住邦比爱塔的头部。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啊!小斑比还真是派不上用场啊!
怎么了?不想要奖励了吗?不想要的话就那样去睡觉也没关系哦?因为我也并没有在困扰哦?」
「啊……不、不,不是这样的……对不起……对不起、吉吉……」
再度含泪的邦比爱塔,与看着这样的她而浮现出心醉神迷的表情的吉吉。
用冷漠的眼神看着那样的两人,莉莉用淡淡的语气对吉吉说道。
「你啊,亏你那德行还好意思到处宣扬『我又不是抖S』啊……」
「?为什么?」
看着认真地歪着头的吉吉而轻轻耸了耸肩后,莉莉再度将目光投向敌阵。
「唉呀唉呀,又不断地涌出来了。蟑螂吗这群家伙」
「这么说起来,没关系吗—?不是说过吃掉虚的话胃会很难受来着」
「只能强行消化掉了吧,毕竟是这种状况啊」
虽然莉莉能使用自己的能力『贪吃鬼(the·Glutton)』,用异形化的嘴将大量的敌人吞食掉来吸取灵力,但那决不是简单的事情。
对灭却师而言有毒的虚的灵力。将其摄入体内这种事本来的话是自杀行为,并非包括莉莉在内一部分圣文字持有者的话,早就已经无法动弹了吧。
虽然与脏腑被侵蚀着的感觉对抗着继续消化,但保持着连碎片的程度都不在表情上表现出来,莉莉对吉吉和邦比说道。
「虽然还能吃大概两三回左右吧,但刚才那群家伙是真的既没味道也没营养。真是群根本都不够充饥的垃圾啊」
然后,向着继续产出着髑髅士兵的几株『树』,与存在于其中心的下半身变化为树木那样的破面,投去了目光。


「那么,就赶快把看起来有味道的家伙吃掉好了。……虽然看起来很难吃的样子」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6-24 01:15:00 +0800 CST  
「唔……!」
感受着向己身逼近的威胁,路德本不禁发出了低吟。
虽然看起来是集结的三名灭却师要发起攻势,但方才将髑髅士兵们『吃掉』的灭却师,以飞廉脚在空中舞动着向着这边笔直地飞来。
虽然髑髅士兵们即时杀到了,但方才操纵爆弹的灭却师以将其牵制之势将灵子击出。
看到通过被暴风止住脚步的军队间的缝隙而逐渐接近的矮小灭却师,路德本造出了髑髅士兵的肉壁来进行防御。
「给我躲在这种丑陋的皮后面」
面无表情地说着的灭却师的嘴像史莱姆一样扭曲了,就那样横向延伸开来。
打算连皮带内部全部吞掉的『一口』,让髑髅士兵的墙壁瞬间消失了。
但是——
「……里面没东西」
看来墙壁只是用来当障眼法的,位于其中的路德本等人早已移动了。
然后,洛莉喊出解放语从灭却师的背后跳出。
「毒杀他!『百刺毒娼(Escolopendra)』!」
变成巨大的蜈蚣状的斩魄刀缠于身上,洛莉将一部分像刀刃那样挥舞着。
「!」
虽然灭却师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但被那一击击中的沙漠的沙子开始如泥沼一般溶化起来。
「给我溶掉吧!」
虽然洛莉一边叫着一边向灭却师追击着——
但那让人联想到蜈蚣的身体的触手,在空中就消失了。
「什……」
「……有点无用的辣味啊。但是,味道还凑合吧」
「你、你!把我归刃的一部分给……!」
——被吃掉了。
意识到封于斩魄刀中的本来自己的力量的团块被吃掉了这件事,洛莉的脸色发青起来。
离致命伤相去甚远的,丧失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的感觉使她回想起那份恐惧。
但是,真正让她感到惊愕的,是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
「……嗯」
灭却师将箭矢向四周散射,向髑髅的大群与将其生成的树木的裂植体刺去。
于是,以身躯承受那些箭矢的髑髅士兵与树木,就像方才的沙子那样如泥沼般溶解起来。




「我的……毒!?」
「似乎总算是消化掉了呢。是我的胃酸要更强一些呐」
莉莉看着松散开来的敌军,以轻松的语气说道。
『贪吃鬼』的能力,并不只是将对手吃掉而已。
也拥有着将被吞食嚼碎的对象所持有的特殊力量,『在吃掉的部分被消化前的时间里』可以自由地使用,其使用方法也能够本能的进行理解这样一种附加的力量。
在过去的战争中将名为『佩佩』的男人吃掉了,但因为对其战斗对手友哈巴赫而言佩佩的力量完全不管用,所以一直都没能将那份效果发挥出来。
说到底,从她对佩佩说过的话来看,『那种让人作呕般难吃的**的力量谁会用啊』,所以结果而言说她是为了报复与灵力补给而将佩佩这个男人吞食杀掉的也说不定。
「那么……藏在哪里了呢?」
——虽然不想像邦比那样不深思熟虑就行动……但这份『毒』就这样依手感来广泛播**较好吗?
——不,首先把有能够解毒可能性的家伙杀掉好了。
然后,莉莉将那张弓指向一名破面。
指向才刚从其身上夺来这份『毒』之力的,单马尾的女破面。




「咿……」
自己的毒是否对自己有效,洛莉并没有尝试过。
但是,听说了曾经身为这虚圈之王的拜勒岗经由自己的诅咒而死去这件事的洛莉,赶忙慌张地打算逃跑。
但是,因为归刃后的身体的一部分被吃掉的原因,无法保持平衡而就那样摔倒了。
「洛莉!」
面对想要救那样的她而赶来的梅诺莉,洛莉睁圆双眼叫喊着。
「笨蛋!你快点逃……」
没有等待两人谈话的时间,毒箭自灭却师的弓中射了出来——


下一个瞬间,大量的水流,将裹着毒的箭矢与周围的髑髅士兵一同冲走了。


「诶……?」
「难道是……」
保护了自己的水流的障壁。
看到与沙漠并不相称的大量的水在空中舞动的样子,洛莉和梅诺莉拥抱着察觉到有什么发生了。
然后,不知何时现身的路德本,深深地低下头来吐出谢罪的话语。
「哦哦……竟然让您亲身来到这样的地方。对于让您受累这件事,我应当如何表达歉意才好呢……」
然后,为了阻止这份致歉,现身于此的破面开口了。
「没有需要你道歉的理由。我才是,来晚了真是抱歉了」
将以牙齿状面具覆盖的嘴边用长衣领隐藏起来的破面——蒂雅·赫丽贝尔,一边使以斩魄刀操纵着的水于天空中像流动的河川那样环绕着,一边于空中望向灭却师。
「……你们的王应该已经死了才对。既如此,又为何要骚扰我等的领域」
与如此提问的赫丽贝尔相对的,从更后方现身的男子浮现出凶恶的笑容说道。
「哈!理由什么的怎样都好的吧?找上门来的干架不奉陪可不行啊」
看到现身的破面,曾经被他杀死过的洛莉和梅诺莉不由得发出了悲鸣。
「葛、葛力姆乔!」
「咿……」
然而,葛力姆乔看着那样的两人只是嘟囔了句「啊啊?好像在哪见过的脸啊…」,是没什么兴趣吗,立刻将视线移开了。
「久违地感受到了气派的灵压所以来看下,这是什么祭典吗?竟然敢把我排除在外还真是好大的胆量啊路德本!」
「……我可是无数次提出讨伐灭却师的协力请求的啊……」
对着感到困惑的路德本,葛力姆乔连一点歉意都没有地回答道。
「我对杂碎没兴趣啊。但是,这几个家伙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嘛」
还是同以前一样对任何事都不管不顾,身为典型战斗狂的葛力姆乔。
像是要对这样的他做出劝诫那样,在更后方的破面说道。(你俩是绑定出场了吗?)
「突然跳出来可是不行的哦,葛力姆乔。首先要探查对方的目的与能力才行」
「啊啊?给我一边待着去吧妮莉艾露。什么目的不目的的,全员都宰掉的话就全都结束了吧」
「说着这种话,在尸魂界差点被灭却师杀掉的是谁来着呢?」
「……你这家伙」
面对这也可以理解为挑衅的妮莉艾露的话语,葛力姆乔回以暴躁的眼神。
如虚无一般寂静的广阔沙漠中,气派的爆炎与灵压足够吸引破面的强者到来了。
见到实际上在破面中也是顶级的强者们汇集于此,路德本隐藏起感激在心中抽泣起来。
梅诺莉是『总之是得救了』这样安下心来,洛莉则是感受着对强者的嫉妒与对无力的自己的焦躁,悔恨地咬紧了牙齿。
没想到会变成聚集了三名强者的形式,让人忍不住认为这恐怕会使战斗更进一步受到激化的吧——然而他们,还谁都没有察觉到。
受到沙漠中的骚动所吸引的,并不只有虚圈的住民而已这件事。




「喂喂—,好像来了群很糟糕的家伙们啊」
对着警戒着大量的水而保持距离的莉莉,吉吉在更后方说道。
「那不是,银架城里的战俘吗?」
「啊啊,是被友哈巴赫直接擒来的破面的boss啊。那可不是能大意的对手呐」
一边预测着刚出场的破面们的能力,莉莉提出了简单的指示。
「吉吉,将那些水用你的血……」
然而,这些话语在中途就被断绝了。
唰地,急剧的寒气向着莉莉等人的背脊袭来。
——怎么了?这个令人不快的灵压是?
莉莉虽然看向新出现的三名破面,但似乎不是她们的样子。
别说这些了,甚至那些破面们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感觉,将目光向这边投来。
寻找着那至今为止从未感受过,但是,与此同时却也让人感到熟悉的灵压的出处之时——
『那个』,突然出现在了空中。




夜空的高处敞开了,一个很像黑腔的小小的门扉。
自那之中跃出的矮小身影,散发着那股灵压以惊人的气势向地面落下,腾起了高达数百米的烟尘。
数秒后,产生了远比那边的灭却师们的攻击所创造的要更为庞大的陨石坑,在那中心浓密的灵压的团块卷起了旋涡。
「这个灵压……是什么……?」
「……奇怪的灵压。混合着死神与虚的味道」
在妮莉艾露的话语之后,葛力姆乔有所反应了。
——很像和一护(???)那**厮杀时跳出来捣乱的金发面具**啊。
虽然葛力姆乔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但那确实是与曾经出现在他勉强的『假面军团』的一员——平子真子非常相似,尽管如此他却感受着这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灵压向其投去警戒的目光。
此时,至今为止都在沉默的赫丽贝尔出声了。
「……和阿帕契他们的魂兽神很像啊……」
魂兽神。
那是此刻还没有到底此处的,身为赫丽贝尔直属部下的三名破面,通过牺牲其各自的一条手臂来诞生出的凶恶的魔兽。
「亚庸吗。确实也混着那种味道啊」
掺杂着各种要素的,令人不快的灵压。
从烟尘中现身的到底会是怎样的怪物呢。
破面们保持着警戒的同时,烟尘终于散去——




「啊疼疼疼疼……沙子这东西,跳进去的话是会变硬的啊。学到东西了!」
响起了破坏掉这紧迫气氛的声音,身缠着与死霸装氛围相近的黑色服装的孩童的面孔露了出来。
那是虽然美型却很中性的面孔,无法辨别出是少年还是少女的『那个』,看着周围的破面的集团满足地点了点头——接着,看着三名灭却师却歪起了头。
「啊嘞?灭却师?没有听说灭却师要怎么处理啊。怎么办」
嘟囔着那样的自言自语直起身来,『那个』转向破面们的方向。
「但是,首先不先把时滩大人交代的事情办好的话……」
完全没有紧张的样子,与场面格格不入的孩童。
虽然乍一看的话会有这样的印象,但将其收入眼中后就笑着解除警戒的人却并不存在。
面对这种状况还能这样毫不在乎这件事本身就是异常的——还有片刻前感受到的那不详的灵压,那毫无疑问是面前的孩童散发出来的。


「在那里站住。……你是什么人?」
摆好斩魄刀的架势,赫丽贝尔询问道。
路德本已经生出了无数崭新的军队了,被数千体的髑髅士兵的群众所围住,『那个』浮现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报上了名号。
「是的!我叫彦祢!产绢彦祢!」


自称彦祢的孩童,在充满杀气的破面们面前,完全没有慌乱。
看着这样的他,莉莉说道。
「……真是让人不舒服的感觉。那个小鬼,眼睛完全没有笑意」
感受着那也与吉吉的僵尸有些相似的气氛,莉莉仍旧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还有,也感受到了熟识的家伙的气息……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充斥着困惑的四周的空气中,彦祢静静地献上一礼,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个,破面的大家,时滩大人有礼物要送给你们」
「时滩……?」
因为出现了完全没听过的名字,破面们更加困惑了。
「听说叫拜勒岗先生的那位大人,与叫蓝染先生的那位大人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现在已经没有国王大人了」
彦祢用爽朗的语气如此说着的同时,破面们的困惑有几成变为了敌意。
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份气氛的变化,彦祢仍旧那样继续说道。
「因此——时滩大人他,好像是愿意自己来做虚圈之王的!真是太好了呢!会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王的!」
彦祢说着迅速地低下了头。
向着他的背脊,髑髅士兵们挥舞着刀刃冲了上来。
「再也没有比这更加不敬的事情了。竟然说出想要代替蓝染大人的,这种戏言」
虽然路德本冷静地如此说道,但他从刚才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对蓝染的侮辱,其内在荡漾着激烈的感情的波浪。
然而,彦祢都没有避开向自己袭来的髑髅士兵们的攻击,就那样用全身承受了每一道攻击。
然后,随着听到激烈的冲击声——髑髅士兵们被折断的刀刃在空中飞舞着。
「……钢皮!?」
妮莉艾露不由得惊呼出声。
作为自己破面的特性的硬质皮肤,为何那个像是死神的孩子会拥有呢。
在怀抱疑念的妮莉艾露的面前,彦祢很开心似的看着四周的破面们说道。
「恐怕谁都不会接受的吧,时滩大人这样说过。不愧是时滩大人。完全就像您说得那样。」
然后,彦祢拔出了插在自己腰间的斩魄刀。
见到展现出来的刀身,破面们感到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些许。
与普通的死神或是自己所使用的东西相比,很明显地笼罩着一股异常的氛围。
比破面们确认到那份违和感的真面目还要快的,彦祢高声歌颂着『时滩大人』的指示。
「在那种情况下……要一直打到,他们接受为止,打到他们的内心瓦解为止,似乎是这样的说的!」
说完后立刻就予以实行,彦祢握紧斩魄刀,仍旧以笑容念出了那把刀的名字。




「环绕星辰吧——已己巳己巴!」




(本章完)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6-24 01:18:00 +0800 CST  




第四章


九番队舍


「……」
桧佐木坐在副队长的办公桌前,看着过去的瀞灵廷通信。
从这样的他的背后,传来了作为队长的六车的声音。

「喔,还真是一脸的不高兴啊,修兵」
「啊,队长……」
「是因为刚才的事儿对吧?嘛,也难怪你会觉得不爽」
「……抱歉,表现在脸上了吗,我」
自己本来是打算压抑住感情的,但看来还是没能很好地做到的样子。
在大大地深呼吸之后,桧佐木向六车问道。
「队长您,知道的吗。东仙队长……不,东仙要的过去」
「……也就只有一点而已」
就算时至今日,桧佐木也有着会骄傲地将东仙称为『东仙队长』的习惯。
虽然也明白这对身为现在队长的六车来说很无礼,但似乎是只要是与东仙有关便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好理性的样子。
而六车也很清楚这件事,并没有就此怪罪他。
「因为我不是会在意部下过去的那种人啊。是既不会去深入地询问,而就算不问也能充分地加以信赖的工作方式啊。……虽说如今想来,或许还是应该更深入地了解他们的也说不定就是了」
「那关于纲弥代这个贵族的事情……?」
「这才是完全不知道啊,对我来说贵族啥的是怎样都好的事情。像京乐先生和朽木夜一那样的就先不提,不过普通的贵族,都不是些会让人想要接近的家伙啊」
桧佐木对死神的贵族们的傲慢与不讲理也是十分清楚的。
像大前田那样颇有些可爱的傲慢还说得过去,但像到不久前为止的中央四十六室那样的贵族们的行为确实是十分过分的。
虽然有听说过经过那场战争,四十六室也发生了意识改革,但就算如此,在贵族街中居住的人们中,会露骨地瞧不起平民和流魂街出身之人的还是占多数。
「要是全员都像夜一小姐那样的话就好了啊」
「……只觉得那样也够糟糕的了」
将贵族街想象成夜一的集团成群飞来跳去的姿态而皱起眉头的六车,一边回忆着过去一边继续说着。
「说起来,白哉那家伙还是小鬼的时候被夜一调戏的话就会激怒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呐,现在完全变成贵族的架势了」
「没办法啊。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四大贵族的当主啊」
「虽说夜一以前也应该是同样的立场(却还是那副样子)就是了呐……」
六车这么说着拿起放在桌上的『瀞灵廷通信』哗啦哗啦地翻着向桧佐木问道。
「不过,真亏你接受了啊?一码归一码,我是觉得拒绝掉推给其他队也没什么的喔?」
「……我也,是很犹豫才这么决定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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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前 一番队舍


「……我明白了。那件号外的工作,我接下了」
「诶?真的?……这样好吗?」
对着似乎有些惊讶的京乐,桧佐木用力地点了点头。
「没错,虽然如此,但瀞灵廷通信,是继承自过去的总编们的有如我的城堡那样的东西……那是不是个值得做成号外的家伙,首先要以自己的手对那家伙进行取材才行」
「成长比我想象得还要大呢……。啊—……先提醒你下好了,要是旧事重提的话可是会被金印贵族会议盯上的喔」
「不,我要取材的,不是过去……而是如今的那个男人的事情。我会以看到的样子老实地写下来的,这样也没问题的话,就请把那份号外交给我吧」
「……没有私怨吗?」
对着以试探似的语气询问的京乐,桧佐木仅仅沉默片刻便回答道。
「不是明摆着肯定会有的吗……。不……那不会是直接来自于我的憎恨……。总之,因我个人的感情而扭曲报道,这才是对东仙队长的侮辱」
虽然在这里他也说出了东仙『队长』这样的话,但七绪也只是些许地眯起了眼睛,谁也没有直接指出这件事情。
京乐暂时用认真的目光打量过桧佐木后,轻轻地耸了耸肩开口了。
「这样啊,那么,就拜托给你了。但是,可不能勉强自己喔。对方是遵循与我等护廷十三队完全不同的法则而行动的贵族之首。弄个不好的话,取材的你也会被抓住弱点做些什么也说不定的」
「自然是在有所觉悟的基础上才提出的。会为这种事而害怕的话就无法对老奸巨猾的死神取材了呢」
「真的?就算有小乱菊那样妖艳的孩子来色诱也没问题?」
「诶?我,是会中那种事情的招的印象吗……?」
桧佐木慌乱地将目光投向了七绪,但她唰地一下立刻移开了视线。
接着将脸转向六车时,
「嘛,在副队长中的话是仅次于大前田的看起来会中招的吧」
这样,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仅次于大前田!?」
「啊—,但是大前田是有钱人啊,说不定意外地经常会去玩儿对色事很习惯也说不定啊。就是说你才是第一了……」
「不不不!比如恋次之类的才……才……」
由于回忆起过去曾发生过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具体来说,是在被涅茧利说『可以给你们改变斩魄刀的性别呦』时自己和恋次的反应,于是有了自己和他其实是五十步笑百步的自觉。
「嘛,那种事怎样都好不是吗!总之,这件工作就给我了啊!」
「是啊,像那样心有余裕会比较好喔。因为空有干劲的话以贵族为对手会很辛苦的呢」
「京乐队长……」
察觉到方才的话语是为了缓解被『什么东西』所追赶的自己的紧张而说的,桧佐木对京乐表达着谢意重新说道。
「我明白了。以瀞灵廷通信之名,请让我接下这份工作」
「啊啊,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情也尽管说喔。虽说因为总队长的工作意外的繁重,也不能随叫随到就是了」
「非常感谢!啊……」
此时,桧佐木想起了。
不得不直接向总队长询问的事情。
「?怎么了吗?」
对着歪着头的京乐,桧佐木以认真的表情说道。
「京乐队长……虽然是完全不同的话题了,但还有一件,想要请教您的事情」
「想问什么?是我能回答的事情的话就没关系的」
「……是关于浮竹队长,和银城空吾的事情」
「……」
京乐的表情被些许的阴影所遮挡,经过了片刻的沉默后他开口了。
「真是败给你了呢,为什么会在这种时机问这个?」
「我今天,见到银城了」
「!这样吗……啊啊,他的事情没必要像这样谨慎也可以的喔。关于他的待遇(初代死神代理的身份),被浮竹拜托过要尽可能延长的」
脑子浮现出已故亡友的面容来,京乐望向虚空说道。
「浮竹队长他……」
「虽然因为对外不能说他是无罪的这种事,但事实上是如此默认并观望着的形式就是了」
浮现出苦笑后,京乐就关键向桧佐木问道。
「然后呢……从他那里都听说了?」
「没错,但是,因为不能就这样只听一方的话语而全盘接受(所以也想听听您的说法)」
「是会在这种地方认真对待的呢。我觉得这是件很好的事情喔,嗯」
在因桧佐木面对工作的态度安下心来而浮现出笑容后,京乐轻轻叹了口气编织着话语。
「话虽如此……但还是,稍微给我点时间吧」
「时间,吗」
「因为那件事,是由浮竹一人承担的。我也无法把握事情的全貌。但是,有现在的我的立场的话,我觉得那些暧昧的事情应该也已经能弄清楚了才是。如果能办到的话,对银城空吾做出某种程度上恩赦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吧」
在说到这种地步后,京乐唰地眯起了他仅剩的一只眼。
「……反之,在死神中揪出某个罪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呢」
「……我明白了。我会等到那时为止的」


在那之后,通过些许洽谈而取得了数项『取材许可』后,桧佐木离开了一番队舍。
在急着赶回队舍的归途上,重新就发行号外的指令进行了考量。
——纲弥代时滩。
数次咀嚼着这铭刻于脑海中的名字,像是要压抑住感情那样的向队舍赶去的他的面容非常可怕——至少要让在途中擦肩而过的山田花太郎感到畏惧已经是足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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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九番队舍


「唉呀,已经这个时间了。抱歉了队长,我要去取材了」
「真是个忙碌的家伙啊。接着是要去哪里?」
「十一番队。要去向斑目和弓亲那两个家伙,就『灵王的左手』一事进行取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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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7-07 21:28:00 +0800 CST  
半刻后 十一番队舍 休息室


「嘛……我俩看到的就是那种感觉了。有稍微帮到点忙吗?」
「毕竟实际上,那场战斗我们几乎都只是干看着而已。很没意思啊。啊啊,音梦酱的战斗,虽然不太想承认但确实是很美哦」
对着粗略地把事情讲完的斑目与弓亲,桧佐木皱着眉头回答道。
「总之,涅队长和往常一样很疯狂这件事我是很清楚地了解了。还有就是音梦小姐,能平安治好就好了啊……」
「与其说治疗,好像已经做好新的身体了。阿近说再有几年的话就能到随便用瞬步的程度了喔」
「会是怎样的画面啊,那个」
虽然因无法想象而歪着头,但桧佐木并没有打算就这点继续深挖,开始询问别的事情。
「然后,涅队长确实是,说了『灵王的左手』这样的话的吧」
「哦,关于那事儿,我也是完全无法理解啊……」
正是因为听到了这样的传闻,才特意前来向二人询问那场战斗的详情的。
桧佐木在就寄宿于浮竹队长的『灵王的右手』,与不知为何存在于无形帝国阵营的『灵王的左手』间是否有所关联在进行调查。
寄宿在浮竹十四郎身上的被称为『米米哈基大人』的土着神。如果那真的是灵王的右手的话,到底为何,灵王的手臂会从身体上被切除出来呢。
因为视情况而定可能也会关系到浮竹的名誉,所以想要将传言与真实的分界线完全弄清楚——但因为这次的取材,事态反而开始变得越来越混乱了。
「那家伙,还曾经转换语气说了些奇怪的事情来着。『余本就是灭却师』之类的」(日语里余类似于咱们的「朕」)
「……?」
面对从弓亲口中突然蹦出的话语,桧佐木不假思索地皱起了眉头。
「不对,这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灵王大人的左手会从最初开始就是灭却师啊。灭却师那群家伙中的谁将不知哪里得来的灵王大人的左手,像浮竹先生那样埋入体内,难道不是像这样的情况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们也不可能把他们的对话全部听到啊」
「斑目你呢?」
「弓亲都不明白的事情我更没可能懂的吧。去问涅队长啊」
虽然是很合理的发言,但桧佐木却叹了口气。
「就吉良那件事,以及其他事情也早就提出各种各样的取材申请了啊……。但这半年间,似乎是一直都在忙啊。取材被拒绝了。说是新的研究堆得像山一样多什么的」
注意到几乎已经是在发牢骚了,桧佐木有些提不起劲来地补了一句圆场的话。
「嘛,因为大半都是瀞灵廷的复兴与音梦小姐的事情,所以也没办法啊……」
「好像很不容易的样子呢。你,从以前开始就不适合这种事务性工作的吧」
「不是适不适合的问题啊。斑目你也不想听到被别人说『你不适合战斗快停止吧』之类的吧」
「吼,会说那种开玩笑的话的家伙总之先砍了再说」
在对着吵闹地如此回话的斑目吐出叹息的时候,桧佐木回想起了一件事情。
「说起来,你还有个妹妹啊。因为取材而调查了空座町现在的担当死神的名字,结果蹦出来斑目这个姓氏简直吓了我一跳啊」
「啊啊……志乃啊。虽说到底是妹妹还是表亲完全不清楚就是了。不过似乎是被派遣到空座町的第一天就遭遇了十匹左右的巨大虚而被一护救了的样子,还差得远呢。果然跟她说了在十一番队不可能待下来是对的啊。跟我们这边的粗野男人们是混不来的啊」
对着即使说着些粗暴的话也仍是在担心着的斑目,弓亲代替桧佐木淡淡地指出。
「……嘛,以十只巨大虚做对手,就算是十一番队只有普通队士一个人的话也是会死的啊,通常来说」
「……没错喔斑目。不是所有人都像更木队长或者你那样啊」
桧佐木含糊地插话进来,垂下了视线。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还是真央灵术院的学生时——在带着后辈研修中被巨大虚袭击,失去了蟹泽这位同伴时的事情。
当时的桧佐木完全束手无策,结果是以之后出现的蓝染和市丸银两人将其击溃而使事件简单的得到了解。
——现在的我,有变得像那时的蓝染和市丸那样强大吗……?
就算持续想着这样的事情,也仍会自我警惕地告诫自己应当得到的并非是那份强大。
再次确认了了那次战斗以后,赋予对战斗感到恐惧的自己以『道路』的是东仙这件事——同时,也想起了从京乐那里听来的男人的名字。
纲弥代时滩。
身为东仙会误入歧途最根本原因的男人。
——那种家伙真的,成为了四大贵族的当主?
「喂,你怎么了桧佐木?」
「嗯?啊啊,没什么,抱歉。稍微想了点事情」
因斑目的声音而清醒过来,桧佐木继续保持着自戒,回到了『灵王的左手』的话题。
「没有其他看到那场战斗的家伙吗?我想尽可能多地收集情报啊」
「啊啊,大概,是有的喔」
「是谁?」
还以为肯定除了斑目等人外再无旁观者在场的桧佐木兴致勃勃地询问后,斑目淡然地告诉了他该人物的名字。
「山田应该是就在一旁睡着的喔。你看,就是四番队三席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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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后 四番队舍


「不,那个……我,真的只是**后倒下了而已……」
对着不知为何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己的脸的花太郎而歪着头,桧佐木开始觉得这趟是扑空了。
在与似乎是『灵王的左手』的名为佩尼达的灭却师战斗之时,花太郎似乎是被涅茧利的斩魄刀能力卷入而全身肌肉都被**了的样子。
「是说,为啥那么害怕地看着我的脸啊?」
「诶?不,那个……刚才在路边看到你一副可怕的表情,就想是不是有些不高兴啊……」
「……啊啊,抱歉,刚才稍微有点心情不好」
——那么夸张的表现在脸上了吗,我。
桧佐木持续反省着,为了蒙混过去而编织着话语。
「没什么,因为在这之后不得不去贵族街取材,但各种事情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啊。然后就有些烦躁了」
「诶?去贵族街?」
「啊啊,总之算是得到允许进入的许可了,但问题是要从哪个设施开始怎样取材啊……朽木队长和夜一小姐也很忙的样子。四十六室和贵族会议周边的手续也很麻烦啊。」
话语的后半部分并不是为了蒙混过去而是真的在这么想的。
尽管从京乐那里得到了为了针对时滩这个人进行取材的,可以自由出入贵族街的许可。但贵族周边设施的取材许可还是需要个别获取才行。
虽然认为要直接去纲弥代家还为时尚早的桧佐木,本打算先从阿万门娜尤拉管理的大灵书回廊的文献开始调查——
「那个,如果是熟悉贵族街的人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的」
「诶?在四番队里(有这样的人)?」
「不、不……不是这样的……但是,他说他今天在休假,所以我想大概没关系的吧……」
「?到底是谁?」
面对桧佐木的提问,花太郎有些抱歉似的低下头,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很丢人似的回答道。
「是、是的……叫做山田清之介……是我的兄长……大概。因为才刚回去,所以我想不是在老家就是在贵族街的真央施药院里吧」
「啊啊!这么说起来真央施药院的总代是姓山田来着!原来是花太郎的哥哥啊!我在成为总编之前曾好几次报道过所以记得很清楚。……是说,『大概』是什么意思啊?」
「……因为兄长他,和我不同很有鬼道的才能……。所以真的是兄弟吗,不时的会像这样有些不安啊」
「你才是担这种心是要闹哪样啊……」
桧佐木叹了口气,打算鼓励花太郎一下。
「放心吧。你回道的评价在瀞灵廷通信的意识调查里可是位居顶级的喔?」
「……怎么会……。啊……?该、该不会,这也是兄长他可怜我,贿赂大家才有的投票结果……。对、对不起,非常抱歉!」
「虎彻队长也好你也好,为啥四番队有能耐的人都这么消极啊……?」
——或许是因为,卯之花小姐是比他人刚强一倍有余的死神的反动作用也说不定啊……。
虽然桧佐木在想着这样的事情,但就花太郎的回道能耐而言,在他眼中看来已经可说是十二分程度的高强了。就算真是像他本人所说那样没有才能,但若只凭努力就能到达这个等级的话那也已经不妨碍说他有充分的鬼道才能了。
事实上,送到瀞灵廷通信的对花太郎的评价也是,虽然也有像『因为总是一脸消极所以(对他)有些不安』这样的评价,但大多是,只有在与治疗相关时才会表现得很积极,评价其手腕与态度的人们的声音要占大多数。
大战结束后也是如此,莫说胆怯了,那是与井上织姬一同在治疗现场的最前线奔走着,将其收入眼中的人们全部都,将花太郎作为一名出色的死神而予以认可了。
作为那些人中一员的桧佐木,开始重新考虑起花太郎的提案。
身为贵族街施疗院的首领这件事,就表明了其对贵族街的人际关系与评价都很了解的可能性是非常之大的。那么,就绝不能放过在这里与他有所联系的机会。
——嘛,花太郎的哥哥的话,肯定是个很率直爽朗的人吧。
以这样马虎的推测积极考虑到这里时,桧佐木接受了花太郎的提案。
「抱歉啊,花太郎。可以的话,能把你哥哥介绍给我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他仍旧没有意识到,这个选择又进一步大幅改变了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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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7-07 21:30:00 +0800 CST  
同时刻 一番队舍


与桧佐木去见花太郎相同的时间——
一番队舍,也上演着一出再会的剧目。


「许久不见了啊,春水。自我被送往蛆虫之巢以来」


带着众多随从人员来到一番队舍的大贵族——纲弥代时滩,现在驱散了闲人正一对一地与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面谈着。
「是这样吗?反正我听说,你这数百年间都是处于软禁状态的呢」
「真是件愚蠢的事情。本家的那群人,是将我当作背负罪孽的耻辱,将我的存在本身都当作不存在啊。与其做这种事情,还不如给予我正式裁决,将我处刑或放逐才对。对让家门中出现罪人感到犹豫的结果是什么?看吧,被那个罪人像这样将一切都夺去了不是吗」
如果只听文字的话,是可以理解为自嘲意味的内容。
但是,他是浮现着满面的笑容如此说的,京乐感受到时滩是在从心底嘲笑着迄今为止纲弥代家的每一个人。
「……我可以,将之理解为是在为密谋处理掉先代的自白吗?」
「怎么会,明摆着只是些挖苦而已吧」
苦笑过后,时滩眯起眼睛说道。
「话虽如此,就算真是如此,我也已经是当主了。就算之后发生些什么,将之抹除掉也是很容易的吧。并非像曾经我斩杀舍弃掉朋友与家人那时的减刑,而是能办到将罪行本身处理得像没发生过那样这种事喔」
「会这么顺利吗?现在的四十六室可是已经与之前不同了喔」
「但是,贵族社会本身并没有改变。不是吗?」
「……」
「只是被灭却师那群家伙所灭,自己得以继位而已,瀞灵廷的贵族们可是大半都即使如此也并没有改变喔。改变了的,只有从最初就融入这个世界中的你和朽木家,四枫院家这一部分而已。四大贵族之中竟有两家在前线战斗可以说是很好笑了。虽说加上志波家的话就是五大贵族中的三家了」
五大贵族。
在四大贵族中加上近年完全没落的志波家,即是被称为与尸魂界的开辟有所关联的『初始的五家』。
而纲弥代家可说是那五大贵族中的首席,除去实质上隔绝在政治之外的灵王与零番队,是尸魂界中有最强发言权的存在。
那样的纲弥代家的现任当主,嘴角歪曲露出了卑劣的笑容。
「当然,我与以前相比也是完全没有改变的。对你的憎恨也是如此呢,京乐春水」
「你还反过来怨我啊。我只不过是,阻止了犯下恶行的你而已」
「真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啊。本打算就那样让谁都无从察觉的,扮演一个被亲友与妻子背叛的悲剧性的丈夫的……没想到,只知道追在女人屁股后面跑的你也有那样的才干啊。真是,漂亮地将我的罪行揭发出来了呢」
持续浮现着那扭曲的笑容,时滩以淡淡的语气说着过去的事情。
「我没有揭发任何事情啊。『将亲友在争论过后斩杀,指责自己的妻子也一并杀了』……在只能得出这种结论的那一刻起,关键的事情就已经被掩埋于竹林中了」
京乐在如此回应后,将某个『谢罪』自口中吐出。
「有一件,想向你道歉的事情」
「……是什么?你竟会向我道歉什么的。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你该不会是打算说为揭露我的罪行而道歉所以请求得到我的原谅吧?」
然后,京乐轻轻地摇了摇头,以冰冷的目光看向四大贵族的男子。
一边以如果四周有贵族的随从在的话,仅是这样就会被大喝『大不敬』的目光盯着时滩,京乐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罪过。
「是关于小露琪亚处刑的骚动……老实说,到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我都一直有些许怀疑你的。比如在暗中操纵着四十六室,赋予了比本来更重的刑罚之类的」
「唉呀唉呀,把蓝染的错怪罪到我的头上吗?但是,为何会如此认为?我没有要强行杀死朽木露琪亚的理由的吧?不管怎么说可是连面都没见过的」
「因为朽木君迎娶身为流魂街住民的小绯真时也好,将小露琪亚收为养子时也好……都并不是只有朽木家。自纲弥代家也传出了反对之声呢。我是觉得正不断取回权力的你讲讲人情的话,纲弥代家暗中操作这件事也是可能的吧」
「所以说,说到底我根本就没有对这件事讲讲人情的理由的吧?」
京乐对耸着肩的时滩说道。
「理由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只是单纯的出于厌恶……为了打发时间,而针对引人注目的贵族而已」
「……」
「只是简单的厌恶就能做到这种地步。这就是你的本质吧?时滩」
「给我打住,春水。只是区区的护廷十三队总队长,就想要评述我的事情吗?」
如此说着的时滩,与话语相反地浮现出满面的笑容。
简直就像,是在将春水的话语逐字逐句的加以赞赏那样。
京乐并没有对着这样的他回以笑容,只是,淡淡地质问道。
「然后呢?特地到这里来是有何贵干?如果是想向护廷十三队提出不满的话,能让金印贵族会议通过中央四十六室传达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啊啊,很简单的事情。我想要取得联系啊」
「联系?」
「朽木暂且不提,四枫院夜一以贵族的联络网无法联系上。就连金印贵族会议都无法掌握她的所在。……但是,你的话是知道联系那疯女人的方法的吧?」
时滩这样说着,将写着给夜一的传话的纸张递了过来。
在通过眼神表示同意后,京乐维持着消去表情的样子问时滩。
「她已经将当主之座让位于弟弟夕四郎君了……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没什么啊?我只是,想要提出个正经的提案而已哦。为了尸魂界的,不,是为了将现世也好虚圈也好都包含在内的所有世界的调和」
对着口吐连碎片的程度都无法信用的话语的时滩,京乐更加惊讶了。
「真的,就只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还有就是,想来见见你了。来见你这个虽然现在已经减少很多,但也算是灵术院时代的同期啊。拜你所赐,憎恨又沸腾地涌上来了喔」
继续浮现着让人看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的笑容,像是回想起什么似的时滩补上了一句话。
「说起来,浮竹好像已经挂掉了呢?」(くたばった)
「……」
「将灵王大人的右手寄宿于那卑贱的身体中什么的,对流魂街的贫民而言还真是太过奢侈的光荣呢」
虽然时滩用了挑衅似的说法,但京乐并没有受感情驱使而是进一步问道。
「银城空吾。你知道这个名字吗?」
「……啊啊,确实,是曾经的初代代理死神吧。虽然有听闻过那是条背叛瀞灵廷的疯狗,不过,也正是拜这前例之赐才得到了黑崎一护那样的英雄啊。对浮竹而言也是,一场廉价的交易吧。但是,为何要问那种男人的事情?」
「没什么,稍微确认一下而已。……还有,浮竹的觉悟,才不是你想的那般廉价」
时滩听到这些后再度耸了耸肩,背对着像是已经没有要说的话的京乐。
「这世上没什么拥有昂贵价值的东西啊。特别是这个尸魂界,无论什么都尽是些有名无实的伪物」
在接着迈出几步之后,又再一次停下来将视线送往队主室的一角中。
「啊啊,我先说清楚好了,不管怎么说毕竟你母亲的处刑还是与我无关的喔,伊势七绪」
「——————」
房间的角落,看起来只是空无一物的空间的深处,传来了倒吸一口凉气的气息。
「总不可能无论什么事都是我在做黑幕的吧。说到底,如果我当时有权力的话……是不会那样简单地处刑的。那才会是,像朽木露琪亚那样引人注目地,在双极之丘气派地杀掉的。也会把京乐叫来真央刑庭的最前列列席观赏的」
对着空无一物的空间浮现出凶恶的笑容,时滩追加上了更进一步的话语。
「京乐会像朽木露琪亚那时那样,不惜破坏掉处刑台也要拯救你的母亲吗?会像黑崎一护那样不惜与瀞灵廷为敌也要救出她吗?恐怕是不会这样的吧。京乐他会对你的母亲弃而不顾喔。他会见死不救的。不为别的而是为了保护你啊,伊势七绪!」
「自言自语能请您就到此为止吗,纲弥代家当主,时滩大人」
虽然听起来仍是与往常一般的轻飘飘的开玩笑般的语气,但在眼前的时滩,从那并非发自真心的敬语中,感受到了就像是冻结的水面之下那样冰冷的灵压。
时滩察觉到这气氛后眯起了眼睛,将手放在插在腰边的斩魄刀上继续说道。
「……哦哦,可怕可怕。我可不想被拉到水底后割喉啊。今日先就此告辞好了」


确认到时滩已经带着随从们离开队舍后,京乐走向队主室的角落,用手轻轻拂了下那里的空间。
于是,那空间如布料般歪曲了,从被卷起的风景的内侧显露出面色铁青的七绪来。
用手腕环抱住不断颤抖地流着冷汗的七绪的肩膀,用仿佛能让人安下心来般的温暖灵压将她包覆于其中。
「没事吧,小七绪」


「是、是的……实在非常抱歉,队长」
「真是的,为了连我都无法发现而这样偷听,你还真是渐渐成长起来了呢。是受到小丽莎的影响吗?」
提到这曾经身为副队长,现在则被视为八番队队长候补的矢胴丸莉莎的名字,或许是为了让她回想起熟识的面容而安下心来也说不定。
伊势七绪感受到京乐的那份用意,渐渐取回气力呼吸也冷静下来。
「很可怕吧?因为他,在那种感觉之上还发出了那般不详的灵压呢」
「……虽然以前,沐浴于山本总队长的灵压时也曾经无法动弹过……但那个男人,是与之完全不同的性质」
如果说面对山本元柳斋的怒火时的自己是被蛇盯上的青蛙的话,那刚才的自己就是爬行着被溶解成蛞蝓的蛇那样的东西,她像这样自我分析着。
在对自己和母亲被当作为了贬低春水的材料而感到生气之前,那深不见底的不详气息先一步侵蚀了七绪的心。
除了对那份不明面目的感觉,也对能看破连春水都没有察觉到的自己的隐术的那份力量抱以恐惧的同时,七绪以那还残留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开口说道。
「队长……我反对,那个男人成为四大贵族的首席」
回想着她以私情对人事变动说些什么是从何时以来就不曾有过的事情了呢,京乐静静地仰起头来。
「关于那件事,我完全同意喔」
接着,他思考着委托给自己的针对夜一的联络,自言自语道。


「这下……事情要麻烦起来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7-07 21:33:00 +0800 CST  


第五章


尸魂界贵族街


「……不管来多少次,也还是不习惯在贵族街走动啊」
坐落于六番区的东方,排列着贵族们的宅邸与高级料理亭、贵族专用的相关设施的贵族街。
面对着存在于其中心部的,平民自贵族的招待没有得到正式许可的话就连进入都无法做到的中央街区,桧佐木轻轻叹了口气。
向着这样的桧佐木,花太郎问道。
「您曾经数次来过这里吗」
「曾经被大前田那家伙邀请吃饭,和阿散井之类的一起来过啊。毕竟凭我的薪水还是没办法一个人来这里的料亭街啊」
「副、副队长的薪水都没办法……有那么厉害吗……」
「啊啊……不是,是因为我的薪水大部分都用在从现世订购汽油和吉他了啊……。金钱上有点……」
桧佐木有些难为情似的回答道。
他把摩托和吉他,以及附带的扩音器和发电机,能将其驱动的燃料等物全部自现世灵子化后带来了尸魂界,在那时让浦原商店代为灵子化处理时支付了相当数量的金额。
其结果就是,与副队长的立场无关,薪水几乎都因与浦原商店的信用交易而消失了,但他似乎现在也不打算停止自己对摩托和吉他的兴趣的样子。
「明明同是副队长,大前田却拥有自掏腰包买下的宝石矿山啊。真是的,看来钱会向有钱人那里聚集是真的啊」
两人一边进行着这样的谈话一边走着,然而桧佐木突然停下脚步,向远处能看到的格外豪华的建筑物投去了目光。
「怎么了吗,桧佐木先生?」
「不……我只是在想,那就是纲弥代家的宅邸吗……」
存在于视线前端的,是比周围的建筑物高一头的屋脊又长又宽的奢华的宅邸。
在尸魂界,除去一部分的设施外一般是很少倾向于建造高层建筑的,比起现世的大楼街来,更像是建造了让人联想到以日本而言的平安时代都城那样的街道。
虽然这在贵族街也是同样的,但那如同是在俯视着其他贵族大宅的宅邸构造,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无视了作为地区管理者的六番队与朽木家,主张着自己才是这一带的统治者一样。
「啊啊,那个似乎是,四大贵族首席的家族的样子喔。建在与朽木家正相反的方向呢」
「……是吗」
想着总有一天会为了『取材』而去到那里,但同时也考虑着他们恐怕根本就不会让自己这样的外人进去的吧。
至少从纲弥代家的宅邸中,像大前田家那样会随便地进行招待的气氛是连一丁点都感受不到,反而是酿造出了一股比像是将严格这一词语赋予形体那样的朽木家还要难进入的气氛。
桧佐木暂时就这样盯着那座宅邸继续走着,此时花太郎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大声说道。
「啊,可以看到了。那个就是真央施药院。虽说我也自兄长的就任庆贺以来就再没来过这里了……」
「……没觉得比一番队的队舍建的还要豪华吗?这个……」
在抱以这一感想的同时,桧佐木也对其抱有着别的印象。
「怎么说呢……感觉气氛有点相似啊。虽然外表看起来完全不同就是了……」
「诶……?是、是和什么相似呢?」
是因为被桧佐木认真的神情所压倒了吗,花太郎搔着冷汗问道。
「……是在说和十二番队的,技术开发局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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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番队 技术开发局


『请指出在瀞灵廷中最为重要的设施』
在被如此询问之时,虽然贵族或平民中的多数都会指出与中央四十六室有关的场所或官厅街的设施,但现役的死神中多数,都会回答以下的三者中的某一个。
首先是,既作为护廷十三队的总本部,也作为将在其地下的真央地下大监狱最下层『无间』覆盖的堡垒的护廷十三队一番队舍。
其次是,众多负伤者都会被运往的四番队救护院。虽然是此前一直遭到轻视的专职救护的四番队,但在众多死神们经历与灭却师的战斗而捡回一条命的如今,轻视他们的人已经基本不存在了。
然后最后是,由十二番队全权掌管的技术开发局。
据传现在瀞灵廷内使用的高级灵子技术有九成是自这技术开发局催生出的,作为创立者的浦原喜助及身为第二代局长的涅茧利,都已经是无法与尸魂界的历史本身分离开讨论的存在了。
然而,理所当然的,这里并非只有局长在工作着。
众多的研究员时而是由于局长的指示,时而是受到死神们所委托,时而是因自己的兴趣而发挥着才干,在文明发展的最前线,将尸魂界各种各样的无解难题迅速解决的希望堡垒,这就是被称为技术开发局的地方了。
在这样的他们面前,今天也出现了新的无解难题。
「唔—!肚子饿了—!饿了饿了饿了—!妮可仑,点心—!分我点心—!想吃鸡蛋糕—!撒满砂糖的那种—!」
在技术开发局的地板上手脚乱动着的,是自称『九番队的SUPER副队长』的久南白。
对这样的她,戴着眼镜的女性技术员——久南妮可教训孩子一般地说道。
(久南妮可:久南ニコ。妮可仑是白起的昵称:ニコルン=nicorun)
「点心的话昨天吃过了吧,白姐姐」
「不要不要不要—!每天都要吃—!压岁钱也要每年都拿—!」
「不行喔,姐姐!压岁钱今年也给过了所以明年不会给了!」
看着如此责备着的妮可,与别说手脚拍打了,已经开始直接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的白,额头长着像角一样东西的男子——身为技术开发局副局长的阿近有些惊讶似的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不……压岁钱每年都给也没关系的好吧」
「是说,妹妹给那个年纪的姐姐压岁钱吗……?」
在他身旁的有着仿佛大鲶鱼与寺庙的钟合体的外表的男子——鹎州也这样嘟囔过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还想着草鹿的小姑娘不会再来了,这看起来又来了个接班的啊……」
听到这些,一边继续敲击着手头边观测机器的键盘,技术开发局成员的壶府凛伴随着深深地叹息呻吟着。
「是被诅咒了吗,这里……」
他如此说着的同时,将手伸向乍一看空无一物的空间。
然后,从开启的细小空间洞穴中,悄悄地取出了点心。
「终于还是到了把零食藏在疑似亚空间中了吗……」
「不管怎么说也是技术开发局的一员啊,这家伙」
阿近对鹎州感慨颇深的话语如此回话后,看着还在地板上暴走的白,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开口了。
「说起来,从九番队真正的副队长那里,又对队长提出取材申请了喔。虽说被迅速驳回了就是了」
「这样的话,副队长的你来回答他怎么样?」
「就算你这么说啊,我能回答的事情也……」
「啊咧?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出现了!」
像是在盖住阿近的声音,凛指出了屏幕上的异常。
面对这种反应,探出身来的阿近暂时观察了一下,微微地蹙起眉头对凛说道。
「……啊啊,这个无视掉也可以」
「是这样的吗?但是,这可是有些奇怪的灵子,连门都不使用就直接出现在贵族街中了啊……」
「没关系的。那个灵子模式是,四大贵族直接下达了『不可干涉』通知的东西。所以连警报都没有鸣响。……当然队长肯定是不服的,八成有在独自监视着吧」
虽然这样淡淡地回答着,但阿近看到灵子模式的数值还是蹙起了眉头。


「比起数小时前贵族街的观测数值来,灵压下降了很多啊……是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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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7-22 21:1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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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施药院 等候室


「……厉害啊。日用品也好什么也好全都有,这完全就是贵族的宅邸了不是吗……。真的是病人的等候室吗这里?」
桧佐木和花太郎,现正在施药院的等候室里等待着。
看起来是因为山田清之介此刻正在外出,不久后就会回来而在等待着。今天似乎是一般就诊的休假日的样子,虽然是不接受急诊以外的病例,但在报上花太郎的名字后接待员就立刻对他们以礼相待着邀请到这里直至现在。
虽然也有正式的来宾室,但因为想着就算被带到只有贵族能去的房间里也只会更恐慌而已,桧佐木要求在等候室就可以了。
「大,大概,我觉得就算这样也已经是最低限度了。因为哥哥他,是非常讨厌无谓地添加装饰品的,所以我觉得这大概是贵族的人们的要求吧」
「就是说自己等候看诊的房间也要极尽奢华之能事吗。真是不得了啊,所谓贵族的门面」
「虽说朽木队长好像也不怎么注重饰品就是了呢」
「说是这么说啊,但朽木队长脖子上有围着一块布对吧?好像那东西一块就能抵十栋豪宅的样子喔」
面对桧佐木的话语,花太郎仍旧半睁着眼睛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十、十栋!?」
「我最开始也不知道来着,是在因为老字号名店特辑而取材时偶然听到的……。那些发饰也是一个就能抵多少台机车啊……嗯?」
虽然桧佐木正因自己与贵族资金周转间的差距而叹息,却突然猛得抬起头来,向与等候室比邻的施药院中庭的方向投去目光。
「?怎么了吗?桧佐木先生」
面对歪着头的花太郎,桧佐木眯着眼睛回答道。
「不……好像有个,奇怪的灵压……」
在如此说着盯着中庭的时候——那里的空间突然像野兽的下颚那样开启了。
「什……」
这并非死神会使用的门。像是虚会使用的黑腔那样的龟裂于空间中产生,一个影子自其中现身了。
——虚的袭击!?
——这可是在遮魂膜之中啊!?
虽然在感到惊讶的同时立刻摆好架势,但却注意到了自己的腰际此刻并没有佩着斩魄刀一事。
在战时特令没有发布的现在,存在着数个就算是副队长也禁止佩刀的场所,施药院内部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桧佐木正考虑着是否需要去找接待员取回斩魄刀,但在看到出现的身影的真面目后,就停住了脚步。
那是个,似乎全身都受到重伤的,身缠与死霸装类似服饰的少年。
「不是虚……是死神吗!?好严重的伤势!」
花太郎慌忙动身,就那样穿着草鞋走下中庭。
在那里的,是无法分辨是少年还是少女的幼童——他的肩头被巨大的斩击撕裂,腹部也有数处遭到贯穿的洞穴,一只手臂也向着歪曲的方向被折断了。
看着与其说是满身疮痍,不如说是如果没有站立行走着的话被当做尸体也不奇怪的幼童,花太郎立刻将手覆在其伤口之上,发动了回复鬼道——回道。
「……呜呜」
年轻人当场双膝跪地,脸孔很痛苦似的歪曲起来。
「没关系的,马上就给你堵住伤口!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以平日怯懦的花太郎而言宛若他人一般,强而有力地鼓励着年轻人的花太郎的声音在中庭中回响着。
但是——那名年轻人,很伤心似的摇摇头,眼中流淌着泪水开口说道。
「不可以的,我已经不能继续活下去了……」
「那种事情——」
「我,我没能办好时滩大人命令的事情……我,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请让我死在这里吧……!」
「陷入混乱了吗……没关系的!请尽量保持清醒!」
花太郎拼命地如此说着施以回道,但在其背后,桧佐木的身体僵硬了。
——刚才……为什么……?
——……他说了,『时滩大人』吗?


在因年轻人口中吐出的名字而感到迷惑的桧佐木身前,花太郎因为别的理由而焦急着。
——这是……灵压在不间断地进行着质变。
——只凭我的回道的话,无法堵住伤口……!
判断出这样下去会很危险,花太郎对桧佐木叫道。
「桧佐木先生!请去把施药院的人叫来这里!要将他搬到急诊用的手术室了!」


「喔、喔!」
然而在因花太郎的声音而取回自我的桧佐木,打算就那样原路折返时——
在他转过身的地方,有一名男子站在那里。
「……!?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有伤患……」
比桧佐木的话语还要早一步,那名男子冷静地走向浑身是血的年轻人,在花太郎身旁一同将手置于伤口上。
「原来如此,回道的效率变得很好了呢。但是,这名患者是有些特殊的。只靠你是无法治愈的」
「诶」
吃惊地看向出现在身旁的人物的花太郎,睁圆双眼大声叫道。
「清、清之介哥哥!」
「什么!?」
接着,是桧佐木因惊讶而睁圆双眼。
那是有着细长的眼睛言行举止泰然自若的男子,完全无法将对他的印象与花太郎联系起来。
男子——清之介没有把两人的惊讶放在眼里,巧妙地变化着自己回道的灵压的性质而继续着治疗。
于是,伤口眼看着就开始被堵住,出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止住了。
桧佐木看着这情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算是对习惯了被治疗的桧佐木而言,也能够理解他的回道等级与通常的四番队员相比有如天壤之别。
——莫说是花太郎了……这家伙……说不好比起卯之花小姐也……?
虽然不管怎么说还是不及井上织姬的『事象的拒绝』,但亲眼看到这非同寻常的回道手腕,惊叹于这真央施药院首领的实力。
但是,只有正被治疗的当事人,接受着这份回道脸色却反而越来越糟糕。
「……啊啊,山田先生。我已经不行了。请不要治疗我……!」
「我不要。因为强行让想死的患者活下去是我的兴趣呢。我是不会让你简单地死去的,就趁现在做好觉悟吧。继续活着出丑的觉悟啊」
「我没有颜面去见时滩大人!……请让我就这样腐烂在这里吧……!」
「不行喔,说到底你是纲弥代时滩的所有物对吧?如果擅自死去的话,那才会让纲弥代时滩无法原谅你的不是吗?」
「咕!」
面对咯咯地笑着的清之介的话语,年轻人睁开眼睛呻吟着。
在桧佐木和花太郎因为这番对话而呆住的时候,伤口被堵住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开始慢慢地走动起来。
「……非常感谢您,山田先生。我差点就对时滩大人做出不可想象的不忠之事了……」
看着神情沮丧的少年,桧佐木察觉到了。
到片刻前为止这名幼童所表现出来的痛苦,都并非是出自于伤痛,一切都只是,出于没能对名为时滩的男子尽到忠义的苦恼而已。
——说到底这家伙……疼痛之类的……能感受得到吗?
怀着奇妙的感觉的桧佐木在疑惑着该不该上前搭话时,反而是山田清之介那一方开口了。
「总之是先做过紧急处理了,但正式的治疗也还是必要的呢,虽然让您白跑一趟很不好意思,但能请您改日再来吗?桧佐木副队长殿下」
「诶……啊、啊啊」
虽然因这番被指名的发言而明白到今天的取材是没办法继续了,但还是有无论如何都很在意的事情,桧佐木以强硬的语气问道。
「呐,那家伙,为什么会受那种伤?他和纲弥代时滩又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于是,并非清之介,而是开始走动的年轻人以完全想不到是伤者的笑容回答道。
「是说我吗?我是时滩大人的家臣!」
「……『家臣』,你……」
感到疑惑的桧佐木向清之介投去了目光,而他则浮现出坏心眼的笑容开口道。
「抱歉,患者的个人情报可不能对与医疗无关之人说起啊」
「等一下啊,就算是作为九番队副队长,想问的事情也是堆积如山啊。将这种孩童带到战场上去,那个叫时滩的家伙到底……」
包括自类似黑腔一般的东西中出现,以及受到重伤等等,作为护庭十三队的死神无法置之不理的事情非常之多。
如果更进一步来说的话,这个自称彦弥的死神,完全看不出像日番谷那样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却过于常人的成熟样子,看起来是与其外表相符的年龄。
就算与四大贵族有关,但他若是个会看清大局而在这里对一个受重伤的孩童视而不见的男人的话,桧佐木现在也不会坐到副队长的地位了吧。
但是,在他为了阻止其离开而将手伸向清之介肩膀的那一瞬间——
桧佐木的世界旋转起来,注意到时已经在看着尸魂界的天空了。
「……!?」
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从旁抓住自己的彦弥摔到了地上,桧佐木睁开了双眸。
在那样的桧佐木头顶上响起了彦弥的声音。
「啊,对、对不起!想着山田先生危险了就……」
「……」
「但是,这样一来也明白了我……产绢彦弥是有着能为时滩大人战斗的力量的所以很高兴!是的!」
彦弥嘴里说着一些让人分不清他到底能不能看懂气氛的话语,而桧佐木的思考则进一步被更深的混乱所俘虏了。
——喂,等一下啊……。
——我刚才……到底被做了什么?
虽说是突然袭击,但他在死神中也是有积累了相当经验的自负的。
然而,刚才从自称彦弥的死神身上,感受到了与至今为止交战过的虚也好死神也好灭却师也好都不同的灵子的流动。
——与至今战斗过的人都不一样……。不……。
——这个感觉……和被绫濑川那家伙的那把斩魄刀吸取灵力时有点相似啊……。
只是被扔出去一次而已,受到了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的那个攻击的桧佐木,其身体中的灵力,又或是肌肉力量及精神力这样的各种各样的『力』全部都陷入了如云雾消散般的感觉之中。
桧佐木呆呆地看着天空。
看到这样的他,山田清之介保持着笑容摇了摇头。
「这里已经是贵族的领域了。只要没有战时特令,护庭十三队的道理就行不通的喔。普通的话是会被称赞为明智的常识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涉足这边为好」
然后,清之介转向花太郎。
「我再说一遍好了,花太郎。暂时休队吧」
清之介伴随着自嘲的语气,耸了耸肩继续说道。
「如果不想,比这次更甚地卷入这种事情之中的话」
面对就这样离去的两人的背影,桧佐木站起身来问道。
「喂……虽然我完全不明白情况。但是那个叫时滩的,是有着不惜受这种伤也还要为他效力的价值的家伙吗?」
于是,年轻人向着这边转过身来——以不会被认为是赌上性命的满面的笑容回答道。
「是的!时滩大人是一位非常棒的人!自己这种程度的性命,连与其相比较的价值都没有!」
「……」
对着不知该如何回话好的桧佐木,年轻人更进一步继续着。
「而且……时滩大人他,可是说了要让这样的我成为国王大人的喔!不赌上一生来还这份恩情可不行啊!」
「国王大人……」
看到桧佐木和花太郎惊讶的面孔,清之介苦笑着对年轻人说道。
「纲弥代时滩有告诉过你,那是可以对别人随便说的东西吗?」
然后,年轻人像小动物那样歪头思考后,那张脸眼看着就变得铁青了。
「……?……。……!啊、啊啊啊!刚才我什么都没说!请快忘掉吧!好心的……那个……对不起,您的名字是……」
「喔、喔。我是桧佐木修兵。这位是山田,山田花太郎」
「是这样啊!好心的桧佐木先生和花太郎先生!请务必忘掉我的事情吧!但是,我是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的!等将来成为国王大人之后,会好好地向您们报恩的!」


继续苦笑着的清之介带着年轻人走向手术室之后,桧佐木怀疑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难道不是梦吗,而中庭中染上的年轻人的血表明了刚才发生的确实是现实。
「真是莫名其妙啊……。到底发生什么了……?」
另一方面,花太郎呆呆地自言自语着。
「虽然兄长的应急处理很厉害……,但在那种伤势的状态下竟然立刻就能以自己的力量行走什么的……」
在思考着什么的桧佐木的一旁,花太郎回忆着过去治疗的种种,不假思索地就将那个名字说出口中。


「简直就像,更木队长或一护先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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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急处理室中,彦弥的身体躺在在医疗用的寝台上。内部的神经完全变得一塌糊涂,简直是会让人觉得片刻前还说笑着的样子完全是幻觉那种程度的状态。
清之介继续施以治疗,以轻飘飘的语气在无意识的彦弥面前自言自语着。
「哎呀哎呀,虽然被虚毫不留情地破坏成这个样子,但这也在计划中吗……。嘛,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死的」
像是要隐去真实想法那样,清之介一边施展着超脱常人的回道一边露出了微笑。
「就算,这孩子的人生中,不存在任何一丁点希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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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7-22 21:2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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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圈


「……还真是,很华丽地被撂倒了呢」
追赶着赫利贝尔,总算是赶到现场的破面——身为『三神兽』中一人的西恩.孙孙,看着沙漠的惨状开口道。
周围横卧着将近数万的髑髅兵的躯体,而将其产出的路德本也是身体被巨大的斩击撕裂,陷入了濒死状态中。
「……血管和神经已经全部接上了。之后就请在灵压恢复前静心休闲」
接受着与三神兽同样来迟的治疗师破面——洛卡.帕拉米亚的治疗,路德本以细微的声音发出悲鸣。
「我明白了……。但是,真是惭愧至极……。尽是在劳烦赫利贝尔大人之手,竟露出这般不像话的丑态这种事……」
看着那样的路德本,以及同样受了伤在接受治疗的萝莉和梅诺丽,又或是被卷入战斗后倒卧在大地上的附近的巨兽型虚群,身为三神兽中一人的埃米尔.阿帕契高声说道。
「哈,真是丢人啊路德本。听说你被灭却师的残党撂倒,又被乱入的死神的小鬼给一顿海扁?」
「唔……就算想否认也办不到啊」
听着一副苦***路德本的声音,果然是三神兽中一人的弗朗西斯卡.米拉.罗兹开口道。
「嘛,结果是赫利贝尔大人把他赶跑了对吧?真是的,那群死神们,是把虚圈当成观光地来小瞧了吗」
然后,赫利贝尔以像是在担心什么似的眼神摇了摇头。
「并非靠我一人之力。如果没有葛力姆乔和妮莉艾露……还有,那群灭却师的帮助的话,搞不好这边全灭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让他成功逃掉,也许会成为会使我们悔恨的憾事也说不定」
「哈!?您在说些什么啊赫利贝尔大人!就算是死神,也只有一个人而已的吧!?难道来的是像那个操纵火的臭老头一样的怪物吗!?」
对着吃惊地询问着的阿帕契,赫利贝尔摇了摇头。
「膂力和灵压,确实可与死神的队长级相提并论。只论身体能力的话,可与和我战斗过的操冰使匹敌也说不定」
「那么,就是说他们特意将队长级的死神送入虚圈中?」
面对孙孙的疑问,赫利贝尔说出了否定的话语。
「不,若是这样的话经验也太过浅了。正因如此我们也能抓住他的空隙。但是……那家伙所持有的斩魄刀我无论如何都很在意啊……」
「那是怎样的斩魄刀呢?」
赫利贝尔暂时考虑了片刻——比斩魄刀的形状与性质更先的,先说出了一个事实。
「打开黑腔的不是那个死神……而是斩魄刀」


在与部下谈话的赫利贝尔相去不远处,妮莉艾露看着死神消失的虚空向葛力姆乔问道。
「你,不去请洛卡酱帮忙疗伤好么?」
「啊啊?这种东西就是擦伤而已吧」
左臂被施以重伤的葛力姆乔,一边咂舌一边回想起片刻前的战斗。
「我也是本事迟钝了啊,归刃状态都没能了结掉他啊」
「没错,没想到斩魄刀会察觉到那孩子的危机而自行行动起来呢。能清楚地看到是它开启了黑腔并让那孩子落入其中的呢」
「完全无法理解啊。死神的斩魄刀擅自行动,居然还偏偏使用了黑腔这种事」
妮莉艾露像是也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的样子,在考虑过后说道。
「下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可能就不会像这回一样顺利了」
「啊啊,在战斗中竟然还能给我变强。虽然我是不在乎的,但对你们来说,没能完全断绝掉他的呼吸确实算是失败了啊」
用鼻子嗤笑后,葛力姆乔消去笑容,以认真的表情回想起自己劲敌的脸孔来,咬合的牙齿吱嘎作响着。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那样子,和黑崎是相同的类型啊。每度舍命战斗,就会像重生那样变得更强」


「嘛……我觉得除此之外的部分完全不像就是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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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某处


存在于某个小国的石制建筑的遗迹。
在这会让人联想到某种神殿的衰败的遗迹中,两名灭却师与一具尸体潜藏其中。
「结果还是要逃的话,最开始就逃不是更开心吗—?呐莉莉,为什么要趁乱攻击那个死神呢—?」
面对像是在戏弄自己似的吉吉的话语,莉莉依旧以不变的扑克脸回答道。
「因为有想要确认的事情啊。你也注意到了对吧?」
「嗯,我也稍微给那家伙淋了些血,但是没能变成僵尸呢—?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他和队长级一样强的原因?」
「不只是因为这样而已」
莉莉如此说过后,回想起了抓住空隙向死神放箭,而那箭矢被弹掉时的光景。
「那家伙……并不是只有破面的钢皮而已,也能使用灭却师的静血装」
「骗人!?……真是这样?」
静血装。
借由使灵子于血管内部循环,使防御力飞跃性提升的灭却师特有的能力,与能提升攻击能力的动血装并列为无形帝国所属士兵们的基础力量。
「为什么死神能用?不是很狡猾吗?那个耀眼的变态搞的鬼?」
「可能吧。说不定已经摆弄了很多灭却师的身体了。问题是怎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像是说了要成为虚之王之类的话来着。像蓝染那家伙一样是以反乱为目的—?」
一边摸着看起来很累地闭着眼睛的邦比爱塔的头,吉吉说着随意的答案。
但是,莉莉却接受了这个答案。以与往常一样假正经的表情,说出了危险的话语。
「死神们因为内部纠纷而互相残杀的话,这下我们的愿望就能实现了喔」


「趁着那边混乱的时候,能把嘉迪斯和米妮夺回来就好了呢」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7-22 21:33:00 +0800 CST  
接序章


数日后 流魂街


那一天——银城在流魂街闲逛的时候,注意到了一群奇怪的人。
「……嗯?那是什么?」
在那里,有几名男子在吵闹着,像是在拼命地诉说着什么似的。
「喂,发生什么了吗?」
在问过偶尔会打个照面的流魂街住民后,对方也以不是非常清楚情况的语气歪着头说。
「唉呀,是最近来流魂街的刚死的那群家伙在吵闹啊。什么就像神明大人所说的那样啦,马上崭新的世界就要开始啦之类的」
「什么啊,宗教家吗」
初来流魂街的住民所引起的问题之一,就是因为在现世所信仰的宗教观与实际的死后世界间的不同所引起的混乱。
因为其中也有说着『自己是应当去往天国的,而那绝不会是这种穷酸的地方,这里一定是恶魔孕育出的虚伪的世界』这样的话搞事的异端宗教的信徒,所以对这样的人们进行劝说也可说是原住民们的职责之一。
「不是,关于这个啊,和往常的不一样喔。据说是,说着『这正是如教主大人所说那样的世界啊』,对流魂街与瀞灵廷的事情都把握得很详细。尽管这样,却也还是吵嚷着『新的王与世界即将降临』这种不明所以的东西啊」
「……哦?这还真是很有意思啊」
是被派遣去现世的死神,偶尔对有灵感的宗教家透漏了些什么然后那些内容便作为教义而广泛流传开来了吗?
继续进行着这种推测,银城为了打发时间而接近了那个集团。
于是,集团中的一人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服装而高声叫道。
「啊啊!喂、喂,那边的小哥!从你那身服装上来看,是最近才来这边的家伙吧!?既然这样,小哥不会也知道我们宗教的事情吧!?」
「……抱歉啊,我对宗教的劝诱没什么兴趣啊」
虽然银城想着这不是曾经做过代理死神的自己该说出的台词(因为成为代理死神=被自称是灵魂的迷之集团劝诱而加入他们),而打算进一步打听对方的话——
但在下一个瞬间,动摇银城内心的单词自男子口中飞了出来。
「毕竟这几个月电视上也有播我们的广告的,你应该知道的吧,是叫『XCUTION』喔!えくすきょーしょん!」
「……你说什么?」
听到那个固有名词,银城露骨地蹙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XCUTION。
是曾经银城在现世组织起来的,完现术者的组织名。
若要认为只是偶然重名而已是很简单的。
但是,若是这个对死神们的事情知道得很详细的集团的话,就很难想象这只是单纯的偶然了。
——我想雪绪或莉露卡或贾姬是不会将这种事情传开的。
——……话虽如此,现在的我就算想要调查也做不到啊……。
虽然银城如此考虑着,但他察觉到了自己现在正处于迷失了『应该去做的事情』的状态中。
然后,还活着时熊熊燃烧的火焰有少许再度栖息于胸膛之中了。
——反正也没有要做的事情。
——就稍微,来玩一会儿侦探游戏吧。
考虑了片刻之后,他用会让人留下好印象的笑容向那些『XCUTION』的人们说道。
「抱歉啊,我死掉是在更久之前的时候。……但是,现在有点兴趣了呢。能稍微让我,听一下你们的教主大人的事情吗」


银城空吾。
他在这个时间点,还没有注意到。
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尸魂界那争斗的旋涡之中了这件事。
然后就是,会在完全想象不到的方面上被『完现术者』背叛这件事。




===




技术开发局


「完现术者。在死神也好灭却师也好破面也好都已经研究尽了的现在,他们才是全新的技术开拓的契机所在……我如此确信着喲」


「这里应该首先,回到技术开发局的基础上来不是吗」
在神色紧张的研究者们面前,有一名很开心地说着新的『研究案例』的男子。
作为技术开发局局长,兼任十二番队队长的男人——涅茧利。
「对象潜伏在流魂街中一事已经得到确认了,『完现术者』有三具喲。本来的话实验体只有一具也没关系的,但完现术者不同个体中的能力存在着很大的差异。那正是与我等的斩魄刀,以及一部分灭却师所使用的被称为聖文字的力量相似的东西呢」
「队长,在那三人之中,确实有一人是罪人,余下的两人也都曾是与黑崎一护和朽木队长他们敌对之身,但是京乐总队长那里下达了要暂时观望不可动手的命令所以……」
面对一名成员的话语,茧利大幅度耸了耸肩又摇了摇头。
「研究对象有罪与否,与要解析他们一事有关联呢?不如说,如果他们能为尸魂界的技术发展而坦然献身的话,要这充满慈爱的我的嘴去向中央四十六室恳求对他们的恩赦也不是不可以的喲」
「不会与一番队和流魂街引起争端吗?」
「别大惊小怪的,又不是要把他们抓来杀掉的。只不过是稍微解体与解析一下,然后顺便拜托他们对我们群星一般数量的实验来进行一些协助而已呢。如果他们有只会对死神感到罪恶感的脑浆的话,就会自愿将那身体提供给我们了吧。当然,也会做出实验结束的话就将身体改造(治疗)回万全状态的约定的不是嘛」
看着甩出将险恶的文字注音后的话语的茧利,鹎州悄悄向旁边的阿近问道。
「这是怎么了?最近的局长,对于研究比至今为止都更加积极了不是吗?」
面对着对于将他人抓来解剖的提案以一句简单的『积极』就带过的鹎州,阿近以一如往常的淡淡语气回话道。
「……因为音梦不在身旁了啊。队长也是在以队长的方式将这暂时性的丧失感填补起来的吧」
「对因此就被卷进来的那群完现术者的家伙们,真是只剩下同情了啊……」
在对鹎州的话语点头同意后,阿近注意到了一件事而向涅茧利提问道。
「就算这样队长,我听说那群家伙搞不好是有队长级实力的啊,除队长以外大概是无法捕获的喔?所以是由队长来做吗?」
「真是的,身为科学家之人可不应该说出这种野蛮的意见喲,阿近。那样简直就好像,从一开始就要以暴行为前提不是嘛?」
明确地说出了会导致暴行的计划的男子,摇着头回话道。
「说到底,所谓实验就是不确定要素的集合体啊。对万事都要有所准备,自然是有准备好相应『装备』的打算的喲」
茧利按下了不知从哪里取出来的按钮后,技术开发局墙壁的一部分就此开启,有什么东西升了上来。
那是无数并列着的圆柱状水槽,其中装满了透明度很高的红色液体。
每根柱子都有一个人影浮在溶液之中,看到那些人影的真面目,极少的一部分研究员皱起了眉头。
大部分的研究员还能保持冷静,是因为知道过去也曾用『破面的尸体』进行过同样的事情。


背对着水槽内浮着的无数人影,涅茧利浮现出与往常一样的扭曲笑容开口道。
「这是个好机会喲。作为最初的实验,就来好好地考察清楚好了」


「——关于对完现术者而言,灭却师的有用性啊」




===




贵族街 纲弥代家


「哦呀……虽然很抱歉但能不能请你们退下呢?这之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呢」
在为某个聚会而做动身准备的时滩,感觉到了自己房间周围险恶的空气流动。
是听到时滩的声音后做出了『偷袭是没办法了』的判断吗。被褥之类的东西被毫无声息的掀开,携带着刀刃的无数黑影于宅邸中现身了。
看着这群明显与之前的暗杀者们同属一个系统的男人们,时滩轻轻摇了摇头。
「嗯……大致上来说……席官程度的实力者有八人吗」
一边读取着对手的灵压,时滩静静地吐出一口叹息。
「唉呀唉呀,竟然盯上彦祢正在治疗的时候前来,还真是运气不好啊」
一边说着,时滩将手伸向了自己腰边的佩刀。
时滩已经不是护廷十三队的死神了,本来的话斩魄刀也是会被没收的。
但是,与伊势家的八镜剑相同,纲弥代家也有代代相传的宝刀,他作为当主将之秘密地继承了。
正确来说——应当是在本次成为当主之前,就秘密将斩魄刀偷出来了。
「然后……还真是相当的,小瞧我了呢」
一边轻松地以白打应对着那些为了阻止他拔刀一拥而上的暗杀者们,时滩唤出了那把斩魄刀的名字。
那拥有着与身为自己之『敌』的京乐春水所持有的斩魄刀,非常相似的名号。


「——献上吧,『九天镜谷』——」




(九天镜谷:くてんきょうこく。花天狂骨:かてんきょうこつ。只有第一个音和最后一个音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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瀞灵廷 大路
完全不知道这些行动,桧佐木修兵,对新的取材做好了准备,走在瀞灵廷的大路上。
因为山田清之介下一次休假已经是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了,桧佐木决定先将贵族街的取材放在之后。
虽然在施药院的骚动后,也就自称产绢彦祢的孩童独自进行了调查,但结果而言什么都没有弄明白。也有去询问京乐,但似乎他也无法完全把握时滩的私人部队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获得什么有益的情报。
——被那家伙摔出去的时候,不论是敌意还是杀气都完全没有感受到。
——并非是温柔或是天真。那大概是……对善恶还没有概念才对。
桧佐木回想起受了重伤还能露出天真无邪笑容的彦祢的脸孔,重新做出了非知道时滩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不可的决意。
于是桧佐木,打算先进行以前就从京乐那里获得了许可的取材。
又或者是因为,他考虑到若是此次取材将会见到的那个男人的话,不论纲弥代家的内情,还是彦祢奇妙的灵压,都会知道些什么的才对。
修兵将取材道具放入简单的道具袋中,绑好捆绳将之背到肩上。
与往常的无袖装或脸上的刺青结合起来,打扮得像是搭便车旅行中的摇滚歌手那样的桧佐木在赶路时,途中遇到了五番队队长的平子真子。
「搞啥啊修兵。你要出去哪里吗?」
「是啊,正要去现世进行瀞灵廷通信的取材」
听到桧佐木的话语,平子歪着头进一步问道。
「啊咧?已经复刊了吗?」
「还没,还得几个月之后呢,复刊特辑是打算弄个那场大战的回顾的。于是就打算顺势去浦原先生的地方进行取材。毕竟顺利的话,说不定也能从黑崎那家伙那里听到些什么呢」
「哈—,要去喜助那里啊。这还真是麻烦啊。那家伙绝对不是会老老实实配合取材的类型的吧」
「诶?怎么会……」
然而稍微考虑了一下平子的话后,一滴冷汗自桧佐木的脸颊处滑落。
「……听你这么一说」
「为啥至今为止都没有察觉到啊。那可是在老妈的子宫里时就应该明白的事情吧」
平子有些惊讶地说着,然后对要去现世的桧佐木告诉了些传话。
「嘛,要去喜助那里的话,也有可能会遇到日世里的吧。见到她的话,就拜托你连我的份一起尽情戏弄她了啊」
「那个,会遭到反击的可是我啊!?求你放过我吧,回来以后还有一堆贵族街之类的麻烦地方的取材挤在一起的啊……」
「贵族街?搞什么啊,在这种还因为复兴之类的问题而乱糟糟的时期做大前田的土豪生活特辑之类的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喔?」
「不管在什么时机做都会很没意思不是吗,那个……」


在进行了几轮这样的对话之后,桧佐木向穿界门的方向走去。
平子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后,很突然地,向贵族街的方向投去了视线。
「贵族街吗……说起来,好像听夜一说过最近各种火药味十足之类的话啊」
虽然从这条大路上看不到贵族街的样子,但仍旧产生了那周边的空中卷起了某种漩涡的错觉,平子叹了口气搔着头。


「要是不会发生什么难搞的事情就好了呐。……嘛,这才是不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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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7-22 21:3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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瀞灵廷某处


这是一个位于某设施的地下深处,官方的地图中都未曾标记出来的空间。
那是自太古时代起,五大贵族就瀞灵廷的方针等问题不断进行议论的神圣场所,被认为是重要程度仅次于灵王宫的场所之一。
但是,这并不说明这里平时也是瀞灵廷所必须之物。
唯有五大贵族的当主齐聚于那房间的瞬间,那个场所才会升华为说其安危会直接与瀞灵廷的存亡联系起来都不为过的重要地点。
然后现在——除去没落的志波家以外的『四大贵族』内,两家的当主与一家的当主代理已然聚集于这个会议室中。
纲弥代时滩坐在五边形会议桌的一边,离他最远位置的两边则分别坐着朽木白哉,与作为四枫院家当主代理的夜一。
四大贵族中余下的一家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场所。
这是由于,『考虑到万一,五大贵族的当主不得全员集中于同一个场所』这一过去的中央四十六室所定的规矩的缘故。
这是考虑到不可因敌人的袭击或灾害而一次同时失去五大贵族的当主们而制定的,现在也是像这样只有三家于此房间中聚集了。
「唉呀唉呀,还是头一遭进入这里啊。不过完全看不出来很久没使用过的迹象嘛,只有打扫做得这么周到啊」
与很开心舒适地坐着的夜一相对照似的,以端庄的姿态坐在椅子上的白哉那静静的,尽管如此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于室内响起。
「听闻两代之前的当主曾在就任期间,唯有一次地使用过这里。恐怕那即是最后一遭了吧。就连放逐志波家之时,也不曾使用此处来进行决议」
「啊啊,正因如此,才特意准备在这个地方的啊。将古时的风俗习惯继承下来,这也是我等贵族的工作之一吧」
面对以轻飘飘的语气说着的时滩,夜一用鼻子嗅了说道。
「话说回来,还真是漂着很浓的血味啊。难不成你在来这里之前才刚抓了个小孩来吃吗?」
周身无伤却又身缠浓郁铁锈味道的时滩。
他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并没有否认自己曾淋到了溅回来的血这件事而回答道。
「没什么,只是被一群不忠之辈所围。有点没避开他们的血而已」
虽然互相间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但夜一和白哉还是没能完全刺探出这个叫时滩的人物腹中的算盘。虽然他们考虑着在最糟糕的情况下,这可能是他设计的在这种场合唤来暗杀部队的猜测,但现在还完全感受不到类似的气氛。
——话虽如此,这可是有暗杀自家嫌疑之人啊。万不可大意。
夜一轻轻笑了一下,观察着眼前的纲弥代家新当主。
虽说上一代也是个宛如将贵族所有糟糕的地方熬干之后的结晶那般傲慢的男人,但这个叫时滩的男子表面上也能感受到完全不像贵族那般的气氛。
但是,在此之上,那种超出贵族或平民之域的不详气息让夜一的全身都鸣响了警钟。
于是,是感受到那种视线了吗,时滩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开口了。
「说起来,这还是初次与四枫院家的原当主会面呢。原来如此,只听闻是四枫院家的公主,但这还真是位兼具可爱与凛凛威风的美丽之人呢」
「这种显而易见的奉承就不需要了。反正你也在想是个没有贵族样的疯女人吧?」
「既然你有所自觉的话,就应该作为原当主控制一下那些粗野举止不是吗」
对以淡淡的语气插话的白哉的话语置若罔闻,夜一眯起眼睛向纲弥代家当主问道。
「然后呢?特意把我和白哉叫来这里的原因是?并非现任当主的夕四郎而是指名我……不会只是为了认个脸熟才把我们聚在一起吧?」
「啊啊,那是自然的。我是在为尸魂界的未来而担忧啊。毕竟,那可是犯下了被灭却师之流攻入,甚至连侵入灵王宫都被允许了的失态啊」
「还真是刺耳的话呢」
「没什么,单纯只是协助者的你本就如此,我连护廷十三队也没有要指责他们是非的打算的喔。应当受到责问的不如说,是因封闭于壳中,而完全没能把握住这流动世界的变革的灵王大人与零番队才对吧。不这样认为吗?如果灵王大人能更好地有所行动的话,护廷十三队的受害也会减少的吧,诸如此类的事情」
虽说此刻周遭并无他人,但时滩也是说出了批判灵王般的话语。
并没有将感情表现出来,白哉淡淡地说出了像是告诫一般的话语。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这样徒然地否定灵王,并不是与四大贵族当主相符的举动」
然后,时滩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吐出了像是挑衅白哉一样的话语。
「与贵族相符的言行举止吗。确实,因逆贼的情报所行动,推进自己妹妹的处刑的您的举动,我还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模仿呢」
「……」
对着沉默的白哉,时滩说出了更进一步的话语。
「你的妻子……那个叫绯真的也是做出了同样的蠢事啊。毕竟信任着贵族这种东西而将亲生妹妹的命运托付给你的结果就是那种结局了呢。还是说,她是被贵族衣食无忧的生活所染,连看尽世间沧桑的那双眼都变得老眼昏花了吗?」
「时滩,你……」
消去表情而打算说些什么的夜一,被白哉伸手制止了。
「我打算将露琪亚处决是事实。无论你打算如何指责这一点都没关系」
「……哦?」
「然而,绯真没有犯下哪怕一丁点的错误。全部的责任,都在我身上」
虽然白哉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感受到其内部的感情流动,时滩静静地耸了耸肩。
「……能请你别一副那么可怕的表情吗。我可不是为了吵架才叫你们来的啊」
明显是在找茬挑事儿的男人,恬不知耻地说完后低下了头。
「对于挑衅一事我就先道个歉吧。你是个能将感情和政务分开的男人真是太让人安心了」
「快点给我进入正题。我可不会忍不住先揍你的喔(所以挑衅就省省吧)?」
面对一脸轻松如此说着的夜一,时滩苦笑了一下后,以认真的表情切入了议题。
「我想提议五大贵族的复活……也就是志波家的复兴」


面对这些话语,白哉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夜一则微微抬起了一边的眉头。
虽然志波家曾位列五大贵族中的一角,但以身为其末裔的担任十番队队长职务的男人——志波一心失踪于现世为契机,以为此负起责任的形式而被剥夺了贵族的地位。
作为分家的一心家门被解体,原本就居住于流魂街的本家的志波空鹤等人,自那个时间点起,其空有名头的五大贵族地位也被完全抹消了,正式禁止了其出入瀞灵廷的权限。
不过说到底,空鹤的话是会强迫位于瀞灵廷西边的白道门门卫,兕丹坊来强行进出的吧。
对在等候谈话继续的两人,时滩接着说道。
「确实,志波一心的离去对尸魂界而言是称之为背叛也不为过的行为。但是作为结果,一心的儿子……虽说只是分家血统,但身为志波家后裔的黑崎一护击败了灭却师们的王。我认为要洗去污名已经是足够的功绩了吧?」
因为出现了比想象中要正经许多的意见,夜一反过来惊讶于时滩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另一方面,白哉的表情果然还是没有出现波动,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虽然就黑崎一护的功绩而言深感同意,但黑崎一护是不会接受贵族的地位的」
「正是如此啊。对那家伙来说地位与名誉之类的东西根本算不上赏赐。不如说不被当成是在给他添麻烦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若是为了志波家全体的话可能是会接受,但空鹤也好岩鹫也好事到如今也都根本没在想着要回到贵族生活了哦」
听到白哉和夜一的话语,时滩静静地点了点头,带着淡淡的微笑着回话道。
「原来如此,确实,所谓黑崎一护正是这样的人吧。既然这样,让他的两个妹妹成为名义上的当主又怎么样呢?毕竟没必要承担相应的实务。只有形式上也没关系的啊」
「没想到你连一护家庭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啊。……但是,完全不知所云。为何要执着于复兴志波家到这地步为止?」
对于面带着警戒神色的夜一的提问,时滩老实地回答道。
「啊啊,只是为了重视公正而已啊。虽然以我纲弥代家的强权来促使事成也并非不可,但那样会在尸魂界的子民中留下祸根的。他们会认为这是我的独裁的吧。所以,我才想让是拥有公正的手续而使尸魂界付诸行动一事为世间所知」
「……?」
「只要聚集五家,并得到灵王正式的许可——五大贵族就会成为拥有与灵王宫相当的立场,超越中央四十六室的瀞灵廷的头脑机关了。又或者说,就是为了防止这一事态当时的四十六室才决定要将志波家驱散的也说不定啊」
一边咯咯地笑着,时滩更进一步地继续着话语。
「说到底,你们就没有报以过疑问吗?为何,五大贵族中志波家从最初起就遭到冷遇呢。主张上是以为了放置志波家秘传的炮台而去流魂街居住这样一种形式。但是,从被剥夺五大贵族的地位之前开始,志波家就已经是受到下级贵族那群贫民一样的待遇了。志波家又为何对此认同接受呢,你们不感到好奇吗?」
「谁知道呢,志波家家宅只看质量的话不比普通的贵族差,那也可能只是他们觉得这样就足够了而已吧。话说,连贵族都以贫民相称的你那份傲慢才叫让人吃惊啊」
虽然这确实是会让人感到好奇的内容,但夜一为了不进一步深入其中而回答道。
因为她判断在这里被时滩带了节奏的话,可能反而会离真相更远也说不定。
然后,白哉也在考虑着同样的事情吗,他以淡淡的语气对时滩说道。
「我没有踏足其他家族内情的打算。……说到底,你虽然说要掌握方才所说的规定,但自灵王之口得到许可的前例应该是一次都没有过的才对」
面对白哉的指摘,时滩嘻地一声,嘴边歪曲了起来。
「我想也是吧。就算灵王大人会宽宏大量地向灵王宫的住民们传达自己的意思,但对某件事作出许可这种行为也是不曾有过的吧。不,应该说,是无法做到吗」
「果然完全不知所云啊。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时滩啊」
「但是,那样的时代也已经结束了。终有一日会得到灵王大人的许可的,由瀞灵廷……由我等五大贵族,来分别统治三界的时代到来了。我只是在说这样的事情罢了」
对那番话语,夜一也好,然后白哉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三界。
那恐怕,是在指尸魂界与现世——以及,虚圈或地狱中的一个吧。
面对唐突地说出如此荒诞无稽的事情的时滩,夜一问道。
「……在详细听你说那件事前先让我问一句好了。说灵王大人不会作出许可这种事的不正是你吗。那又为何,能断言唯有你的提案会得到许可呢?」
「啊啊,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啊。因为下一任的灵王大人,会拥有着自由的意志啊」
「……?」
与惊讶的白哉相对的,夜一猛地睁开双眼,随即又立刻眯起眼睛盯着时滩。
「……!原来如此。所以才,并非夕四郎,而是选择我吗……」
一边承受着这样的视线,时滩的面孔上浮现出卑劣的表情,笑着,嗤笑着,愉悦着。
「你看到了对吧?四枫院夜一。为黑崎一护所斩杀的灵王……在被斩之前是处于怎样的状态的。但是,『那个』又是如何呢……没错,说到底灵王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这件事,在我看来你们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呢」


「不过浦原喜助,是知道的也说不定就是了」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7-22 21:36:00 +0800 CST  

楼主:歌剧院的敲钟人

字数:199959

发表时间:2017-04-30 17:4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29 01:32:3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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