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小说】BLEACH Can't Fear Your Own World(个人渣翻)

没有人接手的样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这回可是app上免费连载,想看的都去看,发售以后能买的就买吧。


标题是384话标题修改了一个词,依旧是成田良悟的写作风格。
“Can't fear your own sword”,“不畏惧所持之剑者,无持剑之资格”。
这句话是主人公修兵的象征,同时出自东仙之口也符合“由东仙遗留下来的什么引发的事件”这一主题,sword改成world也是对应这回要揭开的世界的秘密。也是蛮下功夫的。
Can't fear your own World,不要畏惧你的世界。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09:44:00 +0800 CST  
BLEACH Can’t Fear Your Own World 第1回


『不得追求刀剑交错的美学。
不得追求死而不归的美德。
不得只考虑一己性命。
若欲守护一王五公,则应将敌自叶荫中尽数屠净』
——摘录自真央灵术院教本·死神心得大鉴·旧版

『别在战斗中追求美学。
别在死亡中追求美德。
别只顾成全自己一人的性命。
如果想保护值得保护的事物,就从背后斩杀应当击败的敌人吧』
——摘录自真央灵术院教本·死神心得大鉴·最新版





序章 一

曾经有过一场战争。

自称司掌死亡之神的人们,与灭却邪魂之人间的大战。
跨越千年的争执的尽头,是以互相失去『王』这一形式停息战乱。
死神和灭却师的相同点,是都以这巨大的丧失为契机迎来了崭新的时代。
将双方的王斩杀的乃是同一人物,其身为既非死神亦非灭却师的存在,知晓这一事实的只有极少数人。
侵略尸魂界的贼军,『无形帝国』的罪魁祸首,被身为护廷十三队客人的代理死神少年所击败了——这一部分的情报,与『护廷十三队守住了灵王宫』这份布告一同在尸魂界中传播开来。

也就是说,作为尸魂界根基的『灵王』本身的死讯,被以抑制混乱这一目的为由永久地压了下来。
以一般队士为首的尸魂界住民们多数都深信着,灵王如今仍被供奉于灵王宫中。
知晓事实的,仅限于身为队长级与上位席官的一部分死神们,以及于瀞灵廷中身居要职的一些人,而他们中也没有一人即使破坏人们的安心也敢于将真相暴露出来。
自此以后,被破坏殆尽的瀞灵廷的复兴开始了。
没有夺去人们心灵支柱,上层部的这一决定到底正确与否——由十年,百年前的历史就足以判断了吧。

之后被称为『灵王护神大战』的一连串争端,就以这样的方式迎来了终结。
时间追溯到这场战争刚结束时。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09:59:00 +0800 CST  
灵王宫本殿 灵王大内里

在这过去曾供奉着灵王的场所里,灵王宫的神兵们忙碌地四处走动着。
身为零番队一员的真名呼和尚——兵主部一兵卫一边摸着自己那漆黑的胡须,一边无言的注视着位于正中央的『物品』。
而这时,从他背后传来了一把语气轻挑的声音。
「唉呀……这就是新的灵王大人吗,和尚」
和尚回过头来,那里站着右眼佩着眼带的男子——京乐春水。
「噢,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吗?嗯嗯,身为护廷十三队总队长之人,做不到这样可不行」
和尚以快活的笑声与话语一同回应来人。
他确认了春水的视线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向着神兵们进行作业的空间中心望去,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你们也知道的吧,灵王大人并无新旧之说。我们称为灵王大人供奉之物继续存在于此处这件事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名字中包含着全部的力量……那套说辞吗」
继续面露复杂的表情,京乐用敬语继续说到。
「……最糟糕的情况下,就不得不将一护君封锁在那个『名字』中了呢」
「没有变成那样不是很好吗?」
视情况而定一护成为被称为『灵王』的存在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和尚若无其事地如此宣言着。但是,那话语中没有丝毫可以被称为感情的东西。
然后,带着露出牙齿的笑容谈起了黑崎一护。
「老衲也是很喜爱那个孩子的。若变得连话都说不出的话也还是会有些寂寞的呐」
「没变成那样真是再好不过了。这样一来我也不用被一护君的朋友们记恨了」
「是吗,你给了他们通魂符啊。无视四十六室和贵族那群人」
「……真讨厌啊,你到底看透到哪里为止了啊,和尚」
灵王之座。京乐认为那绝非是件好事,可说是对黑崎一护而言最糟的结局之一。
看着在视线的前方存在着的『物品』,京乐重新将那副画面铭刻于心中。
为了防备那最糟糕的事态,京乐向在现世的黑崎一护的关系者们交授了被称作通魂符(soul ticket)的特殊灵具。
那是可以在现世与尸魂界间自由通行,将以前把空座町的人类活着传送至尸魂界的技术加以改进、到达可以实用化程度的替代品。
京乐静静地垂下视线,在告知黑崎一护的友人们『视力量的种类而定,会出现无法允许他回到现世』这一可能性时的光景浮现于心底。
对说着不是在开玩笑的自己,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脸,以充满深沉愤怒的眼眸回答『……明明不是在开玩笑,却有办法那么简单地说出分别这种话吗』的少年。与认真的为一护而感到愤怒的他相对的,以冷静的眼眸继续强烈地信任着一护的黑发少年,以及比起自己更关心一护的家人,挂念着一护的身影怀抱深深忧虑的少女。
——茶渡君也好织姬妹妹也好,一护君还真是有很多不错的朋友呢。
——不,正因为是一护,那些孩子们才被他吸引的吗……。
想着现世的少年们的事情,京乐为身为结束这场战争重要角色的黑崎一护的平安而感到安心,他微微睁开眼睛对和尚说。
「不管怎么说,一护君没有被和尚你们砍了真是太好了」
京乐很干脆地说出了奇妙的话语。
和尚对他的话既无肯定亦无否定,只是敲着自己的秃头快活的笑了起来。
「毕竟老衲不是友哈巴赫啊。做不到看透未来这种事情……不,本来的话,黑崎一护赢不了那家伙,不如说是非输不可的啊」
「和尚……」
「但是,对那孩子而言幸运的是,友哈巴赫完全的将灵王之力据为己有了。因此不论黑崎一护是否赢了,尸魂界都能像这样避免崩坏」
这么说着,和尚面对放置于大内里中央的『物品』,啪的一声将双手合十。
在闭着眼睛发出清脆的柏手(日本神道祭祀中拜神时拍手发出声音的行为)响声的和尚背后,京乐进一步提出疑问。
「和尚,这也是灵王的意志吗?」
「唔……」
「还是说……是五大贵族的始祖们的『遗志』吗?」
面对在话尾去掉敬语的京乐,和尚轻轻地答道。
「这还真是,对始祖的历史不报以敬意,连敌意都掩饰不住了喔。你也是这么看朽木白哉和四枫院夜一的吗?」
「没有这样想他们的理由哦。他们既是护廷十三队的同志,也是我重要的朋友」
苦笑着摇摇头,京乐继续编织着话语。
「虽然祖先的行为与他们无关,但反过来说,他们也无法消除祖先的罪。是这样的吧,和尚?」
「话是这么说吧,不过说到底五大贵族的始祖也已经一个人都不……」

在和尚这样说着的同时,迟缓的爆音于大内里中回响。

「!」
京乐向着声源的方向看去,从那里感受到了与死神不同的浓郁灵压。
视线的前方,是仍旧与『无形帝国』的一部分融合的区域,那道墙壁的一部分被破坏而飘起了白烟。
然后,墙壁里有几名比起白烟更加洁白的人影出现了。
警戒着大内里的神兵们一齐拔刀出鞘摆好架势,而和尚则出声制止了他们。
「啊—,没关系没关系。那不是你们能应付得来的对手」
于是,已经在向这边跳跃的白影中的一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似的咂了下舌。
「啧……搞啥啊,不打算开干啊」
那让人联想到野兽的白影——葛力姆乔·贾卡杰克,在着地的同时以锐利的目光怒视着和尚与京乐。
「但是啊,你们以为把刀收起来,我就会乖乖退下的话……」
虽然葛力姆乔仍将手放在斩魄刀上,但他的后头部突然被一个小小的虚弹击中了。
「嘎啊……!?」
头部被殴打一般的冲击使葛力姆乔回顾后方,那里是和他一起来到尸魂界的女性破面,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仍想继续发射虚弹那样的将左手对着自己。
「妮莉艾露,你这家伙……!」
「这里是搞事情的场合吗?灭却师的王被打倒的如今,尸魂界最大的异物可是我们哦」
「那就怎么了?你要是怕的话,赶快带着那碍事的家伙一起逃到黑腔里不就好了」
碍事的家伙,葛力姆乔这样称呼的,是伏在妮莉艾露左肩上的一名女性破面。(站一秒W3)
与妮莉艾露相同,拥有『No.3』称号的十刃,蒂亚·赫丽贝尔。

虽然赫丽贝尔在『无形帝国』袭击虚圈之际,曾立于战场的最前线迎击——但还是在友哈巴赫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被无力化,就那样作为压制虚圈的证明束缚着带走了。
而后在灵王宫被改造之时,友哈巴赫将己方居城中的监牢重组,被俘虏的她也就那样被一同带来了这片空域。
是作为对破面们的警示吗,还是说是打算将她也改造为灭却师的尖兵吗,友哈巴赫已死的现在,将她捕获后的目的就变得无法知晓了。
只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她还活着,并于现在,借与黑崎一护一行人一同来到此处的妮莉艾露之手获得了解放。

虽然妮莉艾露将实际上作为虚圈新王的赫丽贝尔救出了,但却对现在的状况抱以复杂的想法。
比起那样期望着到达灵王宫的蓝染,曾经身为部下的自己等人却更先踏足这个场所,继续对这一事实感受着迷惑,妮莉艾露向对死神抱有敌意的葛力姆乔说道。
「和经过与灭却师的战斗而疲惫的对手挑衅吗?那就是能让你满足的斗争?」
「……切。净给我想些天真的事情。总之你当真觉得这票死神会真的放跑我们吗?在转身回去时背后被砍这种事我可打死都不要」
做出回应的,是蓄着漆黑胡须的,秃头的温和老人。
「啊,你们的话,有多少都可以放过啊。不然的话要我一直送你们到虚圈也可以喔。」
「……啊啊?你谁啊。我还真是被看轻了啊」
受伤的自己不构成威胁。
被这样评论的葛力姆乔,全身腾起高涨的杀气盯着秃头的老人。
然而对方却轻易地承受着这份杀气,淡淡地回答道。
「恰恰相反啊。毕竟你们是比起那些随处可见的虚来要浓郁成万上亿倍的灾祸,不论是净化还是消除,在如今的情况下轻易处理的话才是会让三界的平衡完全崩坏的啊」
「……」
葛力姆乔沉默了片刻,是心中已经妥协了吗,抑制住了杀气不耐烦地咂了下舌。
对他来说,比起在这种地方闲逛,更想早一刻也好尽快与黑崎一护做最后的了断吧。
妮莉艾露这样推测着,有了在必要时刻将其偷袭打晕拖回虚圈去的想法——突然,伏在自己肩上的赫丽贝尔开口了。
「……那就是,你们称为『灵王』的东西吗」
那是可以当做是自言自语的,耳语般低语。
她的视线落在了死神们背后宫殿正中央中供奉着的东西上。
「……那种东西,就是尸魂界的根基吗……?」
「唔,破面的女孩啊。果然无法原谅这种事情吗?」
面对这个摸着胡子的秃头男人的问题,赫丽贝尔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今的我只是个残兵败将而已。没有资格说些什么。只是,曾经身为我们的王的男人会持续憎恨着那个的理由,我终于能够理解了」
赫丽贝尔离开妮莉艾露的肩膀,用自己的脚转身背对死神们。
「给你们添麻烦了啊。……这份人情,我早晚会还的」

「啊啊,没事没事。对我们这边来说,你们能好好地在虚圈待着就足够了。更何况,要道谢的话不该向我们而是该向黑崎一护君说才是吧」
京乐这样说着将破面们送了出去,她们就这样离开了大内里。
『啊啊,没错……要向黑崎那**还清人情啊……』男性破面念着与赫丽贝尔不同意义的『人情』,而听到这些的羊角女破面说着『和满身疮痍的一护做了结就是你所期望的吗』这种和之前同样的话来教训他的声音,殿内还能隐约听到。
「唉呀唉呀,一护君还真是面子大呢……。哦呀?」
嘟囔着这种话的京乐旁边,和尚也发足向大内里外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啊,和尚」
「没什么,就是稍微去叫醒一下零番队那群家伙而已」
零番队。
包含和尚在内的五人被称为是足以比肩护廷十三队全势力,是身为王属特务的亲卫队。
其中各自的成员,都是身为创造出斩魄刀啊死霸装之类的,对现今的死神们而言可说是基础事物的开拓者们,说他们正是将尸魂界的历史由零开始堆砌起来的伟人也不为过吧。
然而,京乐听说在他赶来之前,除和尚外的零番队都被友哈巴赫与其部下打倒了。
虽然京乐对于和尚将其以『叫醒』这种话语表现而感到不解,但答案立刻就经由和尚之口道出了。
「我们可不是闹着玩才将自己的血肉化为王键的喔。围绕在赋予我们的零番离殿四周的灵脉,与零番队各自的灵力已经几乎是融合状态。只要没有将零番离殿全数毁灭,老衲一唤名字就足以恢复至能走路的程度了」(零番队队花沉丁花的花语为【荣光、不死、不灭、欢乐、永远】,所以看到和尚复活就觉得他们八成都不会死的)
「那样的话,如果一护君没有赢的话不是就真的麻烦了吗,和尚」
灵王宫,曾一度被友哈巴赫之手替换成了『真世界城』。
友哈巴赫还活着的话灵王宫的残留也终将会消失,零番队会如字面所述面临除和尚以外全灭的情况吧。
「没什么,零番队不会简单死掉的,我不会让他们死去。就是这样的命运喔。算了,不管怎么说,王悦那伙人之后可是要好好给我干活补偿不可了」
平时会像京乐一样用轻飘的语气说话的和尚,此时暂且闭上了嘴,轻抚几次胡须仰望着灵王宫的天空。

「因为这次战争中,也有小鬼趁机搞了些恶作剧呐」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10:00:00 +0800 CST  
半刻后 灵王宫凤凰殿

「……Oh。这下可惨了Ne」
经由和尚之手,从生死边缘好不容易才归来的二枚屋王悦。
他在凤凰殿地下的更深处,平时存在于零番离殿海底的刀櫓中夸张地抱着头(原文就是刀櫓,没搜到这是什么,八成是个放刀的房间吧。)
越过眼镜呈现于他的眼眸上的,是遭到破坏的铁门,与被斩的四分五裂的注连绳和布绳的残骸(注连绳是挂于神殿前表示禁止入内或新年挂于门前取吉利的稻草绳)。
本来的话,这里应该是封印着某把斩魄刀才对。
但是,那个封印被破坏得惨不忍睹,之前提过的那把斩魄刀也已踪影全无。
看着这副惨样,站在王悦身旁的少女——身为二枚屋亲卫队中一人的斩魄刀,燧岛梅拉情不自禁地呼出一口长气。(王悦的亲卫队都既是斩魄刀也是刀匠的工具。【砥】川时江是磨刀石,【燧】岛梅拉是打火石,【凿】野望乃美是凿子,【箸】原莲花是刀夹,【槌】宫罪子是锤子)
「馆主大人优哉游哉地被打倒的期间就发生这种事情了啊。真是的」
这个刀櫓平时本是处于深海中,要到达都十分困难的场所。而因为在锻造黑崎一护的斩魄刀时海洋干涸了,现在海底广阔的暴露出来。
「虽说是危机时刻,负面条件也重叠得太多了Ne」
王悦说着将眼镜的位置调整好向四周看去。
在那里倒着数名男子,以砥川时江和凿野望乃美打头的王悦亲卫队的全员此刻正在进行他们的修复。
倒下的是负责刀櫓警护工作的人们。
「毕竟拜海干涸之赐变得开放化,我和鞘伏又都出去了Ne」
这时王悦眯起了眼睛。
他的眼中笼罩着与面对友哈巴赫等人时不同感情的颜色——那是一种静谧的愤怒。
「然后最重要的是……有在尸魂界的emergency中趁火打劫的卑贱之人存在Na」
这里的护卫都是些就算在人形化的斩魄刀中身手也属上乘的,而他们的伤势中有着奇怪的地方。
被火烧伤之人,身体的一部分被冻结的人,因触电而痉挛的人,被剧毒侵蚀之人,身体上被刺穿出洞穴之人,或被钝器砸碎四肢之人等。
看着浑身遍布只有斩魄刀才能造成的特殊『刀伤』的守护者们,梅拉砸舌道。
「真是的,到底花费了多少人力啊。有那种兵力的话给我来支援这场战争啊」
然后,一名恢复意识的斩魄刀对梅拉的话语摇了摇头。
「不对……」
「喂,你还好吧?……你说不对,是指什么」
「是一个人……袭击这里的……只有一个人……」
「……?」
听着对方的话语,梅拉感到更加纳闷。
如果他所言非虚,那这种类繁多的伤痕就是极不合理的现象。
但是,王悦露出了不同的反应。
他在墨镜后眯起了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摊开双手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家伙—,那家伙—,wellwellwell。原来如此明白了是这么回事Ne」(rap)
「各种意义上都很恶心,别只顾一个人知道啊馆主大人」
「好过分呐梅拉酱。嘛,我只是从刚才的谈话中确定到犯人了Sa」
王悦稍微考虑了一下之后,一面想起某个特定的人物一面将散落在地板上的封印布的碎片拾起。
然后,看着那被什么击中而被切碎的布料自言自语道。
「虽说没有让杂碎握的刀……但说到底,『已己巳己巴』本就不是杂碎能握的刀啊」(这刀名儿……满满的无头风)
喃喃着消失的斩魄刀的名字,王悦那饱含作为刀匠少许的悲伤与愤怒,以及莫大担心的眼眸,就那样凝视着虚空。

「那么,那家伙究竟打算让谁来握刀na?……四大贵族大人Yo」




就这样,随着战争的结束,灵王宫的结界被再度封闭了。
让人感受到战争残渣的冻结的空气,与较之以前仍旧不变的『灵王』的威光。
以及些许的,灾祸的火种。
又或者是——
自尸魂界的黎明期延续下来的种种『罪行』,都在浓郁的灵子中继续漂浮着。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10:00:00 +0800 CST  
序章 二

尸魂界里,有一个男人。
憧憬着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死神,自己也踏上同样道路的男人。
那个男人,在身为流魂街出身的平民的同时以优秀的成绩被真央灵术院录取,经过席官一路升到副队长的地位。
重义而忠实于命令,为了救助同伴而无畏负伤,为了尸魂界连命都能赌上。
在此之上,更是个对待敌人冷酷无情,在喜好堂堂正正的同时,为了大义也能潜入泥沼中以奇袭将敌人屠尽的男人。
死神。
他是赐予敌人死亡之人。
他是驱除世界死亡之人。
然后他是,将居于现世的人们的『死』变换为『救赎』之人。
简直就是,将之称为尸魂界中死神模范也不为过的存在。
无论善与恶,是与『护廷十三队的死神』最为相称的男人。

这个死神的名字,是桧佐木修兵。(对不起修兵,吹了那么长后看到你的名字不小心笑了)
九番队副队长这一地位是足以于尸魂界的记录中留名的,作为普通队士有明确的一线相隔的强者。
然而,他与同样于尸魂界的『记录』上留名的,如山本元柳斋重国与更木剑八、黑崎一护那般留存于万人『记忆』中之人间亦存在着明确的墙壁。
将这样的一面也包含在内,他被周围的人以『最像副队长的副队长』之名称呼着。
褒奖也好嘲笑也好全部接受的众人对他的评价,桧佐木修兵本人并不知晓。
话虽如此,但就算知道,他的生存方式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吧。
因为他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生存方式。
在性命为死神所救的时候。
在进入真央灵术院后,初次紧握斩魄刀的那一瞬间。
在演习中失去同伴的时候。
在与其生存方式堪称自己榜样的男人相遇,作为副官将身心性命奉献给那个男人的时候。

又或是——以自己的手,斩杀那个男人的时候。

他是在哪个时间点接受作为『死神』的生存方式的呢,这是谁都不会知晓的事情。
恐怕就连从不停止步伐的桧佐木修兵自己也不知晓。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10:00:00 +0800 CST  
瀞灵廷 一番队舍前

「那么,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总队长的话语,在罪人周围静静地回响着。
自与灭却师的战争结束后数日。
虽然落于瀞灵廷中的迷之鸟状异形已经排除结束(我的利捷啊啊啊啊啊啊),周围的死亡气息已经变淡许多——但在现在的一番队舍前,与战争正中并无区别的紧张丝线却遍布各处。
在身为总队长的京乐周围的,是管理地下监狱最下层『无间』的刑军们,以及防备事态发生的散开站立的队长级死神们。
一时间从『无间』中出狱的大逆不道的罪人,蓝染惣右介的再收监。
现在,众多死神因死神与灭却师的战斗而死亡,无事生还者也大多都在接受治疗当中。
虽然由于井上织姬的助力,于生死间徘徊的死神们多数都维系住了性命,但她的『双天归盾』的力量并不擅长恢复失去的灵压。要恢复至伤势与原本的灵压都痊愈的话,其他患者的生命也好织姬的体力本身也好都会无法维持。
由此,其他人谁都无计可施级别的重症患者由织姬担当,越过危险期的人则由四番队接收继续进行治疗。
就算是连上半身被吹飞的破面都能再生的织姬的力量,也是存在界限的。
受到致命损伤后经过时间过长者,魂魄完全消失之物,连踪迹本身都没有残存下来之人就算是双天归盾也无可奈何了。
失去众多生命,因无力感而内心崩溃的死神们也很多——就算如此,最终胜利的战报也足以使护廷十三队作为一个强韧的组织重新振奋起来。
虽然在蓝染惣右介面前所谓『完全的对策』这种话语等同于不存在,即便如此,他们也保持着最大限度的警戒来到再收监的场所。
话虽如此,最终能进入『无间』中的也只有总队长的京乐一人而已。
虽然京乐出于形式而询问「最后的话语」,但他也知道愚蠢地让蓝染说话这件事本身就是十分危险的。就算是被束缚于椅子上,身体的各处也被封印的此刻的状态也仍旧能够发动鬼道,说到底就连他从口中吐出的『话语』本身也要考虑是计策的一部分。
虽然京乐认为由己方询问其话语,若说出危险的话语时则立刻将其声音封住即可,但似乎是就连这想法都被察觉到似的,蓝染一边露出无畏的笑容一边摇摇头。
「虽然很遗憾,拥有让我留下话语价值之人这里并不存在。京乐春水,也包括你在内」(然后接下来的4000字都是你们的对话。。不愧是嘴炮蓝)
「这还真是再好不过了。对你而言拥有价值这件事,对对方而言也只能是不幸了呐」
「虽然我还想再和黑崎一护谈会儿话,但浦原喜助太多疑了」(这句话有点……)
一护现在和父亲黑崎一心与井上织姬等人一同在位于流魂街的志波空鹤家中停留。
若是考虑到战力的话一护是应当出现在蓝染封印的场所的吧,可不知为何(上层)警戒着一护体内的虚会不会给予蓝染某种影响而放弃了。(八成又是春水擅长的找借口)
「因为一护君本来就是局外人嘛。而且,就算你还有什么想对他说的话,那也已经做完了吧」
京乐说着像是要蒙混过去一样的话语将斗笠戴好,用无伤的左眼俯视着蓝染。
封印经由浦原喜助之手变得比起以前更加强力了,但即使如此也大意不得。而虽然才刚从急救装置中出来的涅茧利说着『浦原喜助的处理能信得过吗』并要自己重新制作拘束器具,但也已经没有等待的时间了。
「那么,就走吧。祈祷刑期结束之后,你能成为尸魂界的同伴」
「净说些虚伪的话」
继续露出仿佛看透一切一般的笑容,蓝染连京乐的脸都不看地继续说着。
「说到底,你真的相信尸魂界能继续存在到我的刑期结束为止吗?」
「那是当然。让它继续存在下去就是我们的工作啊」
「你也在灵王宫看到了吧?这个尸魂界的原罪」
「……」
不可思议的是,蓝染与身为原部下的赫丽贝尔说出了类似的话。
京乐是知道的。
他所说的,就是自己在灵王宫大内里中见过的东西。
但是,他并没有回应蓝染的话语,就那样在前方向着通往无间的入口走去。
就算想要回答蓝染的问题,那也应该要到达队长们的声音无法传达到的,无间的深处以后再进行,京乐如此判断。
而蓝染本人也并不期待回答的样子,他又仿佛看透了京乐的,又或是周围死神们的心一样挖苦着说道。
「就你而言还真是有些话少了呢。是在害怕着与我的对话会引起死神们的变节吗?就像东仙要那样。」
于是下一个瞬间,一把充满愤怒的叫喊声回响在一番队舍前。
「别开玩笑了!」

发出怒吼的,并不是京乐。
那是一个喘着粗气,仿佛是就这样急忙赶来似的死神。
脸上的伤痕和刺青十分有特点的年轻死神——九番队副队长,桧佐木修兵。
实际上他确实还是满身疮痍的状态。
他曾被身为友哈巴赫亲卫队的利捷·巴罗击穿了身体,对死神而言可说如心脏般的锁结魄睡受到损伤而陷入濒死状态。
但是,由于利捷的『万物贯通』其力量太过锐利,穿洞以外的身体组织完全没有受到破坏,奇迹般的保住了性命。
虽然在被织姬治疗后伤势完全恢复了,但魄睡损伤的期间失去的灵压却没那么容易恢复,实际上还是陷入了长达数日之久的昏睡之中。
然后,没有理会自己还没有完全痊愈,他来到了将被再封印的蓝染身边。
勉强自己赶来的原因之一是,为了尽身为九番队副队长的职责。
桧佐木的上司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身体被僵尸化而陷入假死之中,为了回归原本的状态而进入了十二番队的特殊治疗瓶中。
正因如此,就算只有勉强能动的自己也要去到现场进行警戒。
而另一个理由是——虽然这是半无意识下考虑的事情,曾经是他上司的东仙要的仇人被收监的姿态,他想要用自己的眼睛清楚的见证,这一出于私人感情的原因。
实际上,他的内心方才应该已经满足了。
如果蓝染就此被再收监的话一切都就此完美收场了。
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怨使事情变得更复杂,桧佐木用力地握紧拳头想要尽力克制住自己。
但是,那份觉悟,被在赶来的同时听到的蓝染的话语轻易击碎了。
「你是想说……东仙队长是因你的话语而扭曲信念的吗……」
「别说些奇怪的话,桧佐木修兵」
在面露怒容的桧佐木面前,蓝染以泰然自若地态度继续回话。
「你不可能有经历过东仙要改变心意的那瞬间吧?因为你成为死神时,东仙要已经是我的部下了」
「……!」
「修兵君,你的愤怒是正当的事情哦。但是,抱歉。现在可以请你先抑制住吗」
「……啊啊,我明白了,总队长」
京乐有些困扰地说着,桧佐木镇静下自己那仿佛随时要将手伸向斩魄刀似的心情,面对着蓝染开口了。
「可能你确实是与黑崎合力击败了友哈巴赫……但不论你做了什么,对我而言永远都是东仙队长的仇人」
复仇。
这个词语,在听到蓝染的名字时曾无数次浮上心头吧。
但是,那是将肯定与否定,这两种不同的意义同时唤醒的事情。
在自己心中,确实一直恨着将东仙引上错误的道路最终招致破灭的蓝染。
但另一方面,也陷入了对被强烈的负面感情所困的自己的疑问与焦躁的旋涡中。(日本的句子真叫个长)
若是身为曾为阻止被复仇心所囚而踏上歧途的东仙而行动着的桧佐木的话,将自己那份『复仇』说出口这件事,就是对以共同战斗过的狛村队长为首的死神们,然后最重要的是对东仙本人的侮辱,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日本的句子真叫个长*2)
仿佛是看透了这样的他的内心,蓝染与淡淡的笑容一同吐出了残酷的话语。
「永远这种话,不是应该轻易说出口的吧?因为就连东仙要的信念都没能永远持续下去呐」
「……咕!你就打算那样……」
蓝染继续用话语压过了桧佐木那激昂的怒吼。
「你好像是,误解了一件事情的样子」
那是非常安静的声音。
但,却是压倒桧佐木的叫声,笼罩着明确的『力量』的声音。
「我并非是把东仙要当做需要惩罚的残兵败将而下手杀他的」
一瞬之间。
蓝染无视了周围弥漫着的困惑,将自己的意志以简短的话语吐露出来。
「那是,我的慈悲」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10:05:00 +0800 CST  
这句话使周围的空气冻结了。
并非只有桧佐木一人,京乐和周围的死神们,都无法马上理解蓝染所说的话中的意味。
将那细微的沉默置于一旁,桧佐木挥动着捏紧的拳头开口了。
「你竟说是……慈悲?」
面对着若无其事地做出宣言的蓝染,桧佐木被更进一步的愤怒煮沸了。
并不是对蓝染。
而是对于放任这种男人简单的将东仙要杀死的自己的弱小感到愤怒。
「你到底……你到底要愚弄东仙队长到什么地步才……」
比起这样的桧佐木,蓝染终究还是淡然地继续说下去。
「那样下去的话,之后到达的井上织姬也好卯之花烈也好,会将东仙要救回是非常明确的事情。但是,那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吧」
「……?」
「东仙要就那样继续活下去的话,他终将被无与伦比的绝望所吞噬,连心也彻底腐朽吧。我无法忍受拥有美丽到那种程度的觉悟之人,被更进一步的绝望绞杀。正因如此,我才亲自动手为我最为忠诚的部下赋予慈悲(死)。就只是如此而已的事情了」
修兵对于对方在说些什么完全无法理解。
虽说如此,他也不想随意说些什么将这个场面糊弄过去。
在困惑的桧佐木一旁,蓝染继续向四周的死神们说道。
「你们也是,总有一天知晓的时刻会到来的吧。这个尸魂界……和死神这种东西,究竟将怎样危险的幻想赋予了形态这件事」
「……就到此为止吧。以你而言有些话多了。」
京乐阻止了蓝染的话语,就那样对刑军做出指示,将蓝染往无间的入口处移送进去。
「请等一下总队长!蓝染那家伙到底……」
看起来无法接受的桧佐木面前,二番队队长碎蜂站了出来。
然后,一瞬间绕到背后抬起桧佐木的一条手臂。(这画面咋这么眼熟)
「你给我差不多点!你以为被那家伙夺去知己的就只有你一人而已吗!」(这台词咋这么眼熟)
「咕……!但是碎蜂队长……!」
「你这种程度能报得了仇的话,那我等早已裁决那家伙了!你的行为只是在无谓的使周围增添混乱罢了!」
「……」
比谁都更加痛感那份事实的,正是桧佐木自己。
自己对蓝染这种强大的存在什么都做不了。
因蓝染所发出的区区『话语』就动摇的自己,究竟能做到些什么。
怀抱着仇恨杀死他无法做到,但原谅也好忘却也好也都是无法实现的。这种事情,桧佐木早就理解了。
这时,连带椅子一同被搬运的蓝染轻轻扭了一下头,向着桧佐木投来了视线。
「——『只将责任承载于刀刃上挥刀是队长的的职责,而以憎恨挥舞刀刃的话就只不过是浅薄肮脏的暴力而已』。这是曾经日番谷冬狮郎向我诉说的话语」
「咕……」
桧佐木面对这句话语只能保持沉默。
虽然曾被人说过自己果然离队长的器量还相去甚远(某创世神说的),但因为自己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没能反驳而只是垂下视线用力地咬紧牙齿。
但是,蓝染就连这样的桧佐木的这份悔恨都要予以否定。
「放心好了。你所怀抱的并不是仇恨。只是对消散的东仙要与其足迹过分感伤了而已」
「什……」
「你就记住好了。无论抱有怎样强烈的决议,凭单纯的感伤是无法做到屠戮强者的」
「……咕!」
于是,京乐像是要打断对话那样用力拍了拍手。
「好了好了,都说了这么多了不是吗?能请你不要用灵压吓唬负责搬运的孩子们了吗?这里没有留下话语的价值的吧?」(这句话的意思是蓝染为了继续对话而用灵压吓唬搬运的人,从而使他们行动缓慢自己多说一会儿)
这句话让死神们将目光移去,搬运着在椅子上被封住而无法动弹的蓝染的刑军的人,全身都流出了黏着的汗水。
「只是单纯的余兴罢了。毕竟这之后就要渡过无聊的时间了呢,我那细微的话语,即使只是些许也好,究竟能否改变这尸魂界的未来呢,就推测着抱以期待吧」
「唉呀唉呀,不能说我不感兴趣呢」
此时终于自灵压中得以解放的刑军成员,都拼命的调整着呼吸再度迈步前进。
距离完全消失于地下的深处只有一点时间时,蓝染用与最初时没有任何改变的安静声音对着周围的死神,投来了像是在试探着什么一般的话语。
「想要看透真相的话,就以自己的血肉与灵魂为祭品挣扎着前进好了」
然后对着呆然站立的桧佐木留下了最后一句多余的话语。

「至少东仙要如此做了。这是你也知道的事情不是吗?」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10:06:00 +0800 CST  
如此,与黑崎一护一同打倒友哈巴赫的大罪人终于消失于黑暗的深处了。
想着无论如何终于被囚禁的看透世间似的蓝染的话语,虽然众多死神们因为他那份傲慢与不服输而感到不快——但众多队长级却想着『那虽然是个会玩弄虚言的男人,但却不会讲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如此,将其留在内心的一角后振作起精神来。
桧佐木直到最后为止都无法做到整理自己的感情,而蓝染的话语缓缓地化为了毒药残留在了他的心里。

那份毒虽然没有歪曲桧佐木的内心,但取而代之却侵蚀了他的命运,最终将他引导向一场战斗之中。
又或者说那是,就算没有蓝染残留下来的毒,只要他一直追逐着东仙的道路,就必然会摸索着到达的命运也说不定。

桧佐木修兵既非预言者也非全知全能,当然没有知晓自己未来的方法。
他并非黑崎一护那样会留在人记忆中的英雄、
他没有更木剑八那样纯粹的力量
他没有浦原喜助那样的智慧
他没有涅茧利那样的技术
他没有朽木白哉那样的格调
他没有日番谷冬狮郎那样的才能
他没有山本元柳斋那样的经验
他没有京乐春水那样的华丽
他没有狛村左阵那样的气魄
他没有六车拳西那样的胆识
即便如此,说着『以队长为目标吧、就这样继续做副队长吧、我的不足之处可是数都数不清的』 在酒席间自嘲的他也所持有着,为数不多的资质。
那即是,作为死神的矜持。
桧佐木修兵此刻还不知道。
自己会为了保护所有护廷十三队员都作为自己的基础而拥有的那再平凡不过的东西,背负起世界的命运战斗这件事。

而他面对那份现实,是距战争结束仅仅半年后的事情。




To Be Continued.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10:06:00 +0800 CST  
关于最开始引用的那两段教材内容。
旧版是“不得”这种比较强硬的带有些命令意义的字眼。新版是“别”这种劝说的感觉,更符合学校的本质,传授告知而非命令。
旧版中的“一王五公”看了后文应该就明白是一位“灵王”与“五大贵族”了。死神的使命就是保护他们。
新版删掉了这一部分,改以“值得保护的事物”,就是小白露琪亚这一代常提的“人类,瀞灵廷,与朋友”。


如此删减内容将尸魂界黎明期不光彩的一面隐藏起,并像这样将“无私”与“伟大”的使命赋予年轻的死神们,让他们可以怀抱荣耀战斗。简直是无知的幸福。
最后虽然都是“从阴影或背后偷袭杀死敌人”,但旧版还有一个“将敌人屠戮干净”的后缀。
况且在新版中,死神的“敌人”是虚。他们是为保护人类战斗。所以不惜手段去赢也是善事,比起追求“美学”而死于战斗中,只要活下来就是尽了使命。事实上露琪亚初期就告诉一护“杀死虚的方法是从背后砍头”。
而旧版中,死神的“敌人”,即是“一王五公”的敌人。所以意义完全不一样了。“你们是为一王五公献身的战士,别追求美学而白费性命,那样反而会危害到一王五公。为一王五公奉献生命并将他们的敌人全部杀光吧”
嘛表达有点不好自行体会吧。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10:28:00 +0800 CST  
而蓝染评价东仙那里也是个人比较喜欢的地方。
这种追到破面篇的角色塑造实在是让人感觉不错,作为蓝染的想法而言毫无违和感。真的相信98是把自己没能画出来的设定很多告诉成田了。
我记得当年连载到杀赫姐时又有对蓝染的争议了,而有些人反驳说对蓝染而言破面只是士兵,银和东仙才是真正的同伴。而后来这两人都是死在蓝染手中的。所以蓝染似乎就是个不把任何人当同伴的残酷首领而已。
但一护之口道出了蓝染的本质,他是过于卓越而一直在寻找能与自己并肩的人。所以才对他来说破面也好银和东仙也好都是可以牺牲杀死的。因为对他来说的同伴并不是要“忠诚”,而是要“能与自己在同一高度”。这也是为什么蓝染在入狱前后对一护的态度截然不同。因为在决战中不断进化还不断被一护打爆,他已经是一个“和自己在同一高度的人”了。
但蓝染还有一个特点,他虽然高高在上,但不会瞧不起比自己渺小的人。在与崩玉融合前从不大意,且及其擅长嘴炮与心理打击,他在尸魂界时对每一个人哪怕是小角色都观察得细致入微,所以了解每一个心里的弱点,所以才有煽动情绪使其露出破绽然后一刀秒掉的惯用战术。尽管正面刚也不虚。
所以他赞美东仙的意志并因此而“大发慈悲”杀掉他的部分我是可以认同的,那段嘴炮真的也非常符合蓝染的“歪理”,毫无违和感。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10:49:00 +0800 CST  
修兵在漫画正片一直是很正经的角色。但是98画的各种短篇里就完全是搞笑角色。暗恋乱菊常YY,没有队长的气质啊,“我的风格到底是什么……”明明你的伤疤刺青69都超有特色好么。
估计成田就是觉得这点有趣才这么写的吧“相比他人什么都没有,但却不动摇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最终肩负世界而战斗”,大概就是这种定位了吧。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11:52:00 +0800 CST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4-30 14:00:00 +0800 CST  
第一章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3 00:20:00 +0800 CST  
第一章


数百年前 瀞灵廷 官厅街

「为何,为何那个男人不是被判处死刑呢!?」
那是,赌上了性命的呐喊。
「请让我见四十六室一面!拜托了!」
被身强力壮的护卫所持的钢铁制六尺棒所阻拦着,一名青年继续高声叫喊着。
青年的眼中没有瞳色,从一些细微的举止可以看出他是个盲人。
失明的青年似乎是只凭声音就能判断周围的情况,他也感受到面前的守卫们那凶猛的氛围了吧。
是因为这些门卫皆是贵族的亲属吗,他们看着这似乎是来自流魂街的青年的眼神中,浮现着明确的侮辱的色彩。
但是,青年没有丝毫畏惧地将手伸向门的内部。
自青年口中倾吐而出的,是渴求断罪的叫喊声。是追求执行正义的,纯粹的恳求。
但是门卫们对那恳求连听都不愿听,对着失明的青年抬起了六尺棒。
布料摩擦的声音,空气的蠢动,步伐移动的流向。
失明的青年感受到了这一切,理解了他将要受到来自门卫的,对自己毫不留情的一击。
但是,他并没有避开。
浮现在那表情上的,是绝望,还是悲伤呢。
只是,只有在这里因畏惧而退却这样的神情是完全看不到的。
青年在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决心赌上自己身体与性命的觉悟了。
门卫们则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只是理解为因为是盲人所以无法避开,毫不犹豫地对着无抵抗的对手挥落武器。
然而——响起了激烈的冲击声,门卫们的一击被弹开了。
「!」
映在门卫们眼中的,是仍收在鞘中的斩魄刀。
然后,在看到将其拿在手中之人的瞬间,门卫们的脸色僵硬了起来。
「请别做这种会引起骚动的事,现在还在歌匡小姐的丧期中」
「您,您是……」
「他就交由我来劝说,你们继续警备的工作就好」
「是、是!」
盲眼青年最初时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他的意识,被那名似乎是救了自己的男人口中吐出的名字所俘虏了。
歌匡。
自己赌上性命来到这里的理由。
那是从幼时起就在流魂街一同生活的,无可取代的挚友的名字。
将这个名字说出口的男人,用温柔的声音对盲人青年说道。
「我知道你的事情喔,确实是,来过歌匡小姐的葬礼对吧」
「你认识……那个人吗」
「就是所谓的同僚了。我也是死神喔。……但是,或许在没能保护她的那时起,我就已经失去作为死神的资格了」
男子面色沉痛地说着,向盲人青年伸出了手。
「换个地方吧,要和那些顽固的门卫们说的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吧?」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3 00:21:00 +0800 CST  
「这样啊,你就是东仙要君吗。就算是在队舍中,她也会时常提到你的名字喔。所以你才会被特别叫来队葬仪式的吧」
盲眼青年——东仙要是流魂街的住民,连死神都不是的他本来是无法于瀞灵廷中自由出入的。
这样的他能够进入瀞灵廷,正是因为这种特殊待遇。
「歌匡小姐她,在作为死神入队时,就预先留下了遗书。毕竟在和虚的战斗中何时会死都不知道呢。不如说这其实是为真央灵术院所推荐的行为」
据与歌匡相识的死神所说,遗书之中,「若自己死去的话,希望能将遗体埋于流魂街」,书写着这样的意愿。
「似乎是希望埋在能看到星星的山丘脚下的样子。至于地点,叫作东仙要的亲友知道」
「……没错,那座山丘,我大概知道的」
东仙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曾经在山丘上的村落旁,与挚友一同仰望夜空的记忆。
——「我喜欢夜空哦,要」
——「因为,夜空与这个世界好像啊」
——「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包覆,也有许多微小的光芒」
——「但是,存在着将这些光芒遮挡起的云」
——「我啊,要。想要成为驱散那些云的人」
——「为了不让任何一点光芒消失。我会去驱散那些云的,要」
仰望着星空如此说着的她,最终实现了梦想。
为了保护世界的光而得到了力量与地位。
死神。
作为尸魂界的一切的根基,将生于现世的人们引导至这个世界,使世界得以循环的承担重任之人。
凭借着驱散身为邪魂的虚,成为了人们的希望。
她正可说是被赋予了守护群星的权利。
但是,实现了梦想的她,却没能向着接下来的道路继续迈出脚步。
「……我听说,是她的丈夫杀了她」
「啊啊,是这样没错。她的丈夫与同队的同僚因些许的争执而将其斩杀,为此而劝告他的自己的妻子也一并杀了。这是事实。」
「……为什么她……那个人非死不可呢?」
面对因悔恨而握紧拳头的东仙,死神的男子做出了回答。
「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但我想这是因为她是个比任何人都要正直的人……是个一直将正义与和平怀抱于心的人」
这是东仙也理解的事情。
作为挚友的歌匡,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深爱和平,比任何人都要更加重视正义。
正因如此,也有着让自己的手被虚渐回的血染红的觉悟。
「我也想着会不会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而时常担心着她。她对于贯彻正义而言太过爱着和平了。如果将爱也好平稳也好都予以否定,只为堪称残酷的正义而活着的话,她就会反过来将丈夫斩杀了吧。但是,她却做不到这样」
「你的意思是她的愿望是错误的吗!?我可是听说杀了她的男人,甚至都没有被追问多大的罪名啊!」
「所以,你才希望见到四十六室的吗?」
死神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似的继续说道。
「……你知道五大贵族吗」
「虽然具体的家名并不知道,但确实是……在瀞灵廷的贵族中也是最高位的名门……」
「斩杀了歌匡小姐的男人,就算这个五大贵族的血脉」
「!」
虽然知道和死神结婚的事情,但从未听说过对方是五大贵族的名门。
对着感到困惑的东仙,死神更进一步继续说道。
「虽说并非本家的血脉,而是分家的末裔就是了。尽管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权力,但所谓贵族就是能够办到使杀人的罪孽减轻这种事情的。如果是本家的人的话,不仅杀人本身会变得仿佛没发生过,反而是会以歌匡小姐被安上叛逆的罪名而遭到处刑这样的形式来使事件平息下来吧」
「怎么会!这种……荒唐的事情……!」
东仙不由得抬高了声音。
自听到杀死挚友的男人并没有被问以多大的罪的那个瞬间起,东仙在心中就也考虑过会是这样的可能性。
但是,他不想去相信在被她本人断言为是『为了正义而存在的力量』的组织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正因如此——正是为了将其否定,他才赌上性命来到此处申诉与四十六室的直接谈判。
「所谓死神,所谓护廷十三队难道不是守护尸魂界和现世的稳定的集团吗!所谓四十六室难道不是世界之理的体现吗!」
「是在守护稳定啊。因为贵族也是世界的一部分呐。是保住了他们的平稳啊。然后,如今的四十六室正是这不讲理的世界的象征。」
「……咕!」
面对如此断言的死神,东仙只能就这样呆立着。
而对于这样的他,死神很懊悔地开口说道。
「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也认为杀死她的男人并没有被问以大罪这件事怎么想都很奇怪。但是,这就是尸魂界的现实。四十六室对五大贵族……特别是拥有力量的纲弥代家唯命是从啊」
以沉痛的神情说着,男人和东仙一样握紧拳头——
确认了周围没有人后,他小声问道。
「但是,在这基础上,我才敢向身为她挚友的你提出一个问题」
「……?」
虽然东仙的心被无尽的愤怒侵蚀着,但像是被男人认真的语气所产生的气压压倒一般,闭上张开的嘴听着对方的话语。
「如果我或你拥有着以复仇而言足够的力量,那么我们是否应该将之付诸行动呢?」
「这……」
「这也是我们应该如何面对她的愿望与尊严的问题。到底她……东仙君,她期望着你的复仇吗?」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3 00:22:00 +0800 CST  
东仙虽然无法看到对方的脸和表情,却在这个死神的话语的细微之处中,感受到了些许类似杀气的东西。

这反而让自己重新取回冷静,东仙竭力压抑着愤怒,回忆着挚友的话语而开始编制语言。
她的同僚身上渗出了这样的杀气这种事,与那个人所期望的世界比起来相差太远了。
在心中拼命的作出让步,东仙面对死神的问题开口回答。
「……我觉得,那个人并不期望复仇。如果那就是那个人所期望的……那么我也……」
但是,话语在这里停止了。
——『我也,不期望复仇』
要将这话语从口中吐出这件事,他无法很好地做到。
为了自己而让他人的手被复仇所染这种事,她绝对不会去期望的吧。这点他非常清楚。
但是,那在脏腑的深处不间断地脉动着的感情,却无法认同这样的事情。
——与她的愿望无关。
——为了自己而去复仇吧。
虽然从自己体内涌上的漆黑的感情在这样诉说着,但东仙却无法遵从那个声音。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或其他的某个人屈服于那份憎恨的话——那时就是她迎来第二次死亡的时刻。
那是将她活着的证明全部践踏于脚下,将她的愿望亲手绞杀的行为。
只有这个做不到,东仙扼杀着自己的感情编织出替换过的话语。(与之前没说出口的“我也不期望复仇”相比,替换成了下面那句话)
「我也……想要重视……她的愿望,以及她所期望的正义与和平」
「这样啊……。也是呢。确实她深爱着和平。也因此而殒命于此……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她软弱的地方」
死神让杀死散去,用淡然的语气对东仙继续说道。
「如果有什么能证明她所祈求之物并非弱小而是强大的话,那就是像你这样的人今后要怎样生存下去这件事吧」
「……」
「请你一定要,继承她的愿望而生存下去。为了让这世界不要再继续流淌无谓的鲜血」
「……」
他的内心并不是完全接受了死神的话语。
但是,东仙领悟到眼前的男人是对于亲友的事情与自己有相同理解的人,对于他阻止了自己那被憎恨所染的心这件事而感到感谢。
「……非常感谢您」
「不,非道谢不可的是我这边才对。对于如此一来,是像你这样的人继承了她的遗志这件事」
「不,我并没有那样的资格……」
现在也在拼命地压抑着不断涌上的愤怒与憎恨的自己,没有守护她的意志的资格。对着这样认为的东仙,死神以那温柔的笑容如此说道。
「继承他人的祈愿这种事,是不需要什么资格的吧?她曾经说过喔。自己的愿望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想要保护就像空中的群星那样,只是存在于此便会不断发光的东西,只是这样微小的希望而已」
「……」
她说出那番话这件事,就是她对包括眼前的男子在内的死神同僚们真的是抱有希望的证明吧。
东仙如此判断着,对尊重着她的人在死神中也是存在的这件事感到了安心。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所以,他问了男子的名字。
因为看到她的内在的除自己以外也确有其他人,因为他于自己内心铭刻上了世界虽然残酷却并非无情这一恩情。
然后,男子用平稳的语气,没有停顿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啊啊,我的名字叫时滩。纲弥代时滩。」
「是,纲弥代大人是……吗……。……。……?」
此时,东仙的思考瞬间停止了。
强烈的违和感。
那是个耳熟的名字,因为才刚从眼前的男人口中听到过。
——不,但是。怎么会。
——一定是我想错了。
看到这样想着,像是要再问一次的东仙的表情,男子轻轻摇了摇头。
「既不是误会也没有听错喔,东仙要君」
「诶……?」
「因为我的脸自不必说,你连我的声音也不知道呢。哎呀,没有在最初就问我的名字该说是侥幸吗。抱上假名这种事我并不是很喜欢呢。」
「那个,您到底在说些……」
东仙虽然感到困惑,但他的脏腑开始发出呼喊,本能将两个相反的词语排列在一起。
『杀了他』
『快点逃』
如此,憎恨与恐惧混杂在一起的感情开始自全身的血管奔走起来。
但是关键的理智却无法追上,因而无论哪一边的行动都没能做出。对着这样的东仙,男子用淡淡的语气向对方宣告自己的立场。
「再说一次好了。我是,纲弥代时滩……曾经是你挚友的丈夫的男人。不,现在的话,应该是杀死你挚友的仇人吧」
「……」
「哎呀,你能不期望复仇真是太好了呢。毕竟被没有可失去之物的流魂街贫民一直憎恨着,可要比被那群只考虑自保毫无勇气的贵族们憎恨要可怕得多呢」
若无其事地说着的男子,保持着相同的笑容将手伸向东仙的脸颊。
与此同时,在此之前从未体验过的寒气向东仙袭来。
与从挚友身上感受到的不同,只是一味地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重灵压贯穿了全身,将体内激烈冲动竭力压制下来。
超越限度的恐惧,甚至将『快逃』这一来自本能的叫喊声都打消了。
「如果方才的问题你作出『歌匡她期望着复仇的吧』这种回答的话,我是准备将你斩杀的喔。因为与完全不理解她的**谈话只会让人不快呢。同为死神的话暂且不提,流魂街的住民之流不管杀多少都不成问题呐」
虽然这才察觉到方才从男子的话语中感受到的杀气是向着自己的,但这已经是怎样都好的事情了。
对方话语中的意义完全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但是,让东仙的感情爆发,从沉重的恐惧中将身体得到解放已是足够了。
面前是自称是挚友仇人的男子。
而这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了。
但是,他不允许以这般不详气息示人的男子在自己面前谈论挚友。
至今为止在身体深处一直压抑着的负面情绪爆发开来,向着眼前的死神,向着纲弥代时滩袭去。
「——————————————————————咕啊啊」
连声音算不上的声音。
伴随着简直像是野兽一般的咆哮,东仙用力扭住眼前的男人。
然而——
「吾妻的良友啊,为何那般愤怒呢」
东仙的世界,大幅度的旋转起来。
背后猛烈地撞击在地面上,身体变得无法维持平衡。
血的味道自口中扩散开来,手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而***了。
在即使如此仍旧在想办法站起来的东仙上方,平静的声音持续回响着。
「我的妻子……歌匡的话,可是能原谅我的喔」
「你这……。你这**……!」
虽然东仙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咆哮着,但从喉头溢出的血使他无法很好地构筑语言。
「刚才的的问题你给出回答了吧?要重视她的愿望,如此。如果真的为我的妻子着想的话,就应该原谅我,忘却仇恨,在我等死神的保护之下安稳地渡过每一日不是吗?」
「……咕!」
「我的妻子,也在期望着你这样做的吧?去试着理解吧,就算是为了她也好」
然后,时滩将斩魄刀连同刀鞘一起抵在试图爬起来的东仙喉头上,使其嗓子无法发声并将之押在地面上。
「说到底,斩拳走鬼中哪一项都不会使用的你,从最初开始就没有能复仇的力量呢」
然后,对着听到东仙的叫声后聚集而来的门卫们说道。
「呀,你们。这可是工作喔?流魂街的住民对我出手了。能不能请你们尽快将他赶出去呢?」
「是、是!」
门卫们在保持着笑容如此诉说着的五大贵族的亲属面前,感受着让人莫名恐惧的什么服从了指示。
男子一边与他们交换了位置离东仙而去,一边像是回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了。
「啊啊,为了避免误解我就提一下好了。我对你没有说过一句谎话。像我这样的男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真的是个奇怪的世界呐。然后,没能从这世界的不合理中保护歌匡这件事也确实让我感到遗憾,她的愿望很珍贵这件事我也确实是理解的」
「———」
嗓子哑掉的东仙,即便如此也咆哮着些什么死死盯着时滩。
因为即使是本应失明的他,也清晰地看到了。
付在离去的死神脸上的,那充斥着恶意与愉悦的凶恶的微笑。
「只不过,我对那种愿望是要呕吐一般地厌恶而已」

然后,比起对那种男人的愤怒还要更深的,对这将挚友所怀抱的心愿践踏在地的世界感到了深深地绝望。
那一天,她所仰望的群星——绝对没有照耀着她。
她自己才是真正照亮这个世界的光芒,而就连那,也已经永远的失去了。
被深深的绝望与愤怒所包覆的东仙的头上,门卫们的六尺棒再度高高举起——

而这次,再也没有人会将其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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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3 00:22:00 +0800 CST  
现在 瀞灵廷某处

「唔……」
在此时,男子醒来了。
「唉呀唉呀,还真是看到了十分怀念的梦啊」
男子在如王座般奢华的安乐椅上伸了伸懒腰,将目光投向了四周微暗的景象。
于是,最初映入眼帘的矮小身影,眼睛闪闪发光地大声叫道。
「您醒了吗!时滩大人!」
「啊啊,做了个好梦。是个吉兆呢」
「您说梦吗?是怎样的梦呢!时滩大人!」
被尚且年幼的孩童的嗓音如此询问的男子——纲弥代时滩,回想起方才梦到的事情,嘴边因邪恶的笑容而歪曲起来回答道。
「是个既怀念又愉快的梦。就算是现在也能清晰地回忆起来喔。人的心被绝望充满的那个瞬间实在是令人感到空虚啊。将那针对着自己的无穷的憎恶彻底击溃的瞬间,无论品尝多少次都不会感到满足呢。就算那是在梦中也是如此」
「是这样吗?我不太懂呢,时滩大人!」
「啊啊,没关系。你什么都不明白也好。因为你还小嘛」
存在于时滩视线前方的,是一名身裹与死霸装风格相似的黑色服饰的孩童。
表示所属部队的队章并没有佩戴在身上,身上环绕着与普通的尸魂界住民不同的气氛。
岁数的话,相对于现世人类来说大概是在15岁左右吧。相貌虽说算不得十分美型,但因其偏中性的容貌,无法凭肉眼所见来判断其究竟是男是女。就是拥有这样外形的孩子。
「彦祢在干什么呢?不会在我醒来之前一直就那样呆立在那里吧?」
然后,被称为彦祢的孩子,嘴角浮现出孩童一般的笑容回答道。
「当然!一直在做着时滩大人吩咐的事情!想要杀死时滩大人的人们来访了,我就好好地将他们弄得无法动弹了!」
于是时滩重新向周围的景色投去目光。
彦祢的周围躺卧着数名身着黑色装束的人。有几人因四肢的骨头全部折断了而在痉挛着。
从其身上,判断出这是贵族们由隐秘机动中选拔出的暗杀者的时滩,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轻轻抚摸着彦祢的头。
「是吗,做的很好呢。辛苦你了」
「是!是!感谢您的夸奖!时滩大人!」
将如幼犬一般双眼闪闪发光的彦祢的置于一旁,时滩缓缓地向暗杀者们走去。
然后,停在还有意识的人面前,以淡淡的口吻问道。
「你不认为,你的委托人已经全数死尽了吗?为什么还如此忠诚地执行任务呢?」
时滩这样说着,瞥了一眼自己的背后。
那里有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椅子上坐着数名贵族样子的人。
由他们的衣服上各自都付着与时滩相同的家徽,可以推测出他们都是纲弥代家的族人。
但是,他们没有一人有任何动作。
每个人都或于喉咙上或于腹部被切开,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已经命绝于此的状态了。
「将纲弥代时滩暗杀掉。普通地思考的话,委托人与我同是纲弥代家的重要人物。但是,他们像这样已经死去了。就这样逃走的话不就是什么都没做就可以将预付金据为己有的的好机会吗?」
「……」
暗杀者沉默着没有回答。是不希望泄露任何自己和同伴的情报吧,但从他们没有自尽这点来看,可以理解为他们还在窥探着杀死自己的机会。
如此分析的时滩,很开心似的放松了嘴角,一副赞赏的样子将两手从上下拍响。
「非常棒。只要是一度接受的委托,就算委托人死去也要完成至最后的那份气魄,就让我打从心底里献上敬意吧。……因为那是我绝对无法办到的事情呐」
「……」
对着仍旧盯着自己的暗杀者,时滩说道。
「啊啊,作为称赞,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吧。你们的委托人还活着。也就是说,你们的行为并不是徒劳无用的」
「……?」
仍旧躺卧在地的暗杀者不由得皱起眉头。
虽说有中间人,但委托暗杀时滩的是因厌恶而疏远他的同族的人们吧,他们如此判断。
但是,先前说着『你们不认为委托人已经死了吗』的时滩,现在却说出了完全相反的事情,对此感到奇怪的违和感,暗杀者一边窥探着杀死对方的机会一边等待着时滩继续未完的话语。
然后时滩,仿佛在哄孩子一样浮现出笑容开口了。
「是我喔」
「……?」
「委托你们杀死我的,就是我」
「……!?」
时滩对感到困惑的暗杀者继续说道。
「将持凶刃闯入纲弥代家的暗杀者们反过来击败的我,发现了已经断气的一族的众人。非常引人同情的剧本没错吧?」
「……怎么、可能」
面对着宣告着众人皆在自己的手掌上起舞的时滩,暗杀者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负责中介的人,应该和一直以来相同是纲弥代家的养子才对。
绝不会服从于对一族来说如疖子一般的时滩。
但是,像是在嘲笑这个推测那样,时滩说道。
「陷入混乱了呢。嘛,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都无所谓的。因为对你这样的暗杀者来说,绝望这样的感情是从最初开始就一直怀抱之物呢。比起绝望让你困惑会更有趣一些」
「你在……说些……」
面对用微弱的声音低声说着的暗杀者,时滩笑了起来。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如此喋喋不休地说着这种事情呢?就算已经确定了这座宅邸中没有被安置十二番队的录灵虫,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这种事也是很愚蠢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然后,时滩就这样将脚放在对方的手指上踩了下去。
「噶啊!」
听着数根骨头折断的声音,时滩很开心地笑着,嗤笑着,愉悦着(原文笑う、嗤う、愉悦う,这三个词注音都是わらう(笑)。装逼用,不太好翻)。
「但是啊,停不下来啊。这所谓的坏习惯。就算冒着会被谁听到的风险,我也还是想看啊!像你这样高傲的暗杀者充满困惑的那张脸!那个表情!」
细心地,缓慢地,时滩无数次地将男子全身的骨头踩断,同时继续笑着。
然后,那笑容十分突然得从脸上消失了,他冷静地摇摇头自言自语着。
「仔细想想的话,如果真的高傲的话是不会去做贵族养子的暗杀者才对的吧」
轻轻地吐出了一口叹息,时滩自腰间将斩魄刀拔出。
看到这幅画面,彦祢仍旧双眼闪耀着说道。
「您看起来很开心呢!时滩大人!」
然后时滩,将自己的斩魄刀慢慢地刺入对方的脊髓中微笑着回答。
「啊啊,自然是很开心了。蹂躏是很开心的。但虽然很简单地就能感到满足,却只要再过半刻就会再次打心底渴求了呐」

时滩他,在那之后花了数刻时间将暗杀者全员毙命后,擦拭着斩魄刀上的血迹对彦祢说道。
「好了,走吧彦祢。要去宣告瀞灵廷我将代替被暴徒杀害的大叔父大人他们,从今日起成为纲弥代家的当主了呢」
「是!时滩大人!啊,今后称呼当主大人会比较好吗?」
「别在意。这可是你我二人间的关系啊。叫时滩就好了」
「真的可以吗!时滩大人!」
在周围摆放着的十几具尸体中央,彦祢闪耀着那天真无邪的笑容。
轻抚着这无法辨别男女的孩子的头,时滩浮现出更加邪恶的笑容断言道。
「哪里,没关系的啊」

「因为彦祢你,总有一天会成为灵王的啊。难道不该用对等的关系相处吗」



To Be Continued.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3 00:25:00 +0800 CST  
真心好看,今天是上班时都拿着手机在码字啊。领导谈人生时都拿着手机啊。感觉快被单独请去喝茶了啊。

不过感觉比序章难翻一些,而且越发语死早了。大家还是先拿来解渴好了。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13 00:27:00 +0800 CST  


第二章


数日后 流魂街



桧佐木修兵,穿上了双足的草鞋。

他的职业之一,是任谁都知道的作为九番队副队长的职务。

而另一个,是瀞灵廷通信的责任编辑。

所谓瀞灵廷通信,是在瀞灵廷全土,有时甚至连流魂街的一部分都会出版上市的公共机关杂志,基本上是九番队在进行管理。

本来是应当同样作为职业来对待的,但因为与死神原本的业务实在是性质太过不同,实际上是作为副业一样的东西被世间认知的。

虽然到数百年前为止都是应当被称作瓦版的简易告示文书,但从东仙要成为队长的那一代开始,就与现世的印刷技术结合并急速进步为现在这种形态。

由于东仙过于认真的性格,变成了队长亲自担任编辑职务的形式,现今已然是作为刊登有许多连载报道,或是队长们亲自执笔的随笔或小说之类的重大情报杂志而广泛传播于瀞灵廷中了。

然后,东仙自尸魂界离去后就由桧佐木修兵接下了责任者一职。

虽然本来是应当由恢复队长之位的六车拳西来出任编辑长的,但本人说着『我的时代是队士们担任的呐……。说实话,这工作不适合我啊』这样的话将事情全部扔给桧佐木,所以现在也仍是桧佐木作为责任编辑继续着编辑活动。



「所以?瀞灵廷通信的编辑长特地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在某家住户的门前,有些纳闷的女性声音回响着。

「什么事,当然是取材啊」

桧佐木如此回答的对方,是可说在广阔的流魂街中也具有明确声望之人的存在,烟火师,志波空鹤。

「什么啊,是在说我们家的新主题吗?伤脑筋啊,那可不是能拿给人看的东西啊」

存在于她带着与话语相反的得意表情看向的地方的,是桧佐木方才穿过的以持旗为主题的石像。

两座以严厉男人为模型的巨大石像并列而立,以奇怪的姿势抻着写有『欢迎光临志波空鹤邸』字样的横幅。

「不……嘛,在一部分地方确实是成为了话题来着」

「这样的话,要拿来当次号瀞灵廷通信的封面吗?」

「……嘛,总之会先作为企划提出的」

以还说得过去的回答回应对方的修兵,有一半像是想要蒙混过去那样的切入了主题。

「我是想请空鹤小姐您,协助我们制作灵王护神大战的回忆录」

「啊啊?回忆录什么的……才过去半年左右而已吧?」

「就是因为这样,才想趁现在留下正确的记录的啊」

志波空鹤不论表面还是私下都是烟火师,与零番队相关的一切都是『副业』,如此公开声明了。正因如此,虽然立场上而言是身为九番队副队长的桧佐木要高一些,但空鹤身上有着不可思议的大人物一般的气氛,副队长中多数人对她都是怀有敬意相处的。

实际上,虽然现今已然没落,但志波家曾经培育出数位席官与队长级,是与朽木家或四枫院家并称为『五大贵族』程度的名门。

更进一步来说的话,眼前的志波空鹤本人也是相当的实力者。

曾经听闻过她仅凭一人便以鬼道击倒了瀞灵廷强壮门卫的事情,映在桧佐木眼中的她并非只是一名烟火师,还是尸魂界底部不为人知的实力者。



而之所以来访这样的她,正如字面所说是为了瀞灵廷通信的取材。

虽然瀞灵廷通信现在因为发行体制的原因正在休刊,但为了将战后复兴的状况广阔地传达给民众,将少部数的简易版配送到了各地区。同时也将能在战后一周年纪念日正式复刊这件事作为目标,而不断稳固着根基。

如此一来,出于对理应到来的复刊一号的期望,『请教教我!修兵老师!!』这一自己的板块开始收到来自众多读者的关于『灵王护神大战』的详细说明的请求。

『请教教我!修兵老师!!』是从以前开始就在瀞灵廷通信上刊登的,修兵来解答读者疑问的企划页。

虽然这么说但其人气具有很大的起伏,是有过因呼声而复活但仅仅数回后便又再度腰斩这种事的非常不安定的企划。

但是,瀞灵廷的人们还未掌握战争的全貌,被战争真的结束了吗、真的不会再度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吗这种不安所俘虏,为了将这份不安拭去而向公共机关杂志的瀞灵廷通信寻求帮助。

实际上,并不仅限于『请教教我!修兵老师!!』,面向杂志本身的希望对于战争全貌说明这样的要求非常之多,而修兵则是将之作为对自己栏目的迫切期望而处理了。

这是被承担给瀞灵廷通信的大工作。不可能就这样交给一般队员来处理。若要以与瀞灵廷通信复刊第一号一同复活连载的『请教教我!修兵老师!!』这样的形式来处理的话,那就非自己亲手网罗情报不可。

虽说桧佐木鼓起这样的干劲,每日亲自奔走于映像厅啊科学技术局、四番队的特别救护班之类的地方进行取材,但情报的收集却并不如自己所想那般顺利。

能够俯瞰那场战争全貌的,实质上连一个人都没有。所以,到底要总合多少人的话语才能接近那个领域呢?

桧佐木的脑海中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想必看透了最为广阔的战场的男人——友哈巴赫,已经由黑崎一护的手被埋葬了。

那么,就只能靠自己来四处奔走将战争的片段拾集在一起了。

若能将各地的死神们是如何战斗,如何取得胜利的事迹传播开来的话,那应该是能成为面临复兴的人们的希望才对。

尸魂界如今,踏足了名为战后复兴这一新的战斗中。

正是在这种时期,人们会仅仅渴求能让自己感到安心的『情报』。

「……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就是只有我才能办到的战斗了啊!」

对着情绪高涨地说明事情原委的桧佐木,空鹤双手抱胸回话道。

「虽然在你那三白眼激动得闪闪发光时这么说有点不好,不过我已经没有能说的东西了喔?因为我只不过是,把零番队那群人和一护他们打上天去罢了」

那是虽然有着胜似男子的粗鲁语气,却不可思议般坚定的语调。

仅仅只是如此,桧佐木就不知为何地判断到『啊啊,这是真的已经没有能说的事情了』。比起以前说过所以没有了这种语意,她只是酿造出了「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这样的,将之作为日常的一部分而全盘接受的氛围。

「嘛,毕竟今天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我还会再来拜访的」

「让你几次三番跑来也很麻烦啊,因为你们死神的吵闹而让我被说三道四也不合道理吧,要说的话去问我弟弟岩鹫吧。那家伙是和一护他们一起到了灵王宫的,估计也有点能说的事情吧」

「!……去了灵王宫?」(……这事儿很稀奇?)

说到志波岩鹫的话,就是在曾经朽木露琪亚的处刑骚动之时,与一护一同作为旅祸出现的男人。为何流魂街的人会能去到灵王宫,这是在战争的终盘掉线的桧佐木初次听闻的事情。

——说起来,黑崎他们周围怎么样了呢,还没能去取材啊……。

与战争终结关联最深的一护他们当然是应该去采访的才对。但是,他并不是尸魂界而是现世的住民。为了取材而要特意前往现世,没有总队长下达的许可是不行的。

——虽然我想总队长的许可不是问题,但是黑崎会配合这种事情吗……。看不太出他是会滔滔不绝自己事情的家伙啊。

万一的情况下就去向住在一护附近的井上和茶渡问话好了,桧佐木一度准备离开志波邸。

「我明白了,那我就先去找令弟请求谈话」

「喔,岩鹫的话,八成又骑着野猪去西流魂街闲逛了吧。我觉得随便找找的话立刻就能找到的喔?因为是个吵死人的***呐,见到的话应该立刻就会明白的」

「嗯嗯,在骚动的时候稍微看到过一下脸所以没关系的」

接受了这有力的找人建议的桧佐木,对空鹤施了一礼离开了付着烟花炮台的房屋。

然后,在走近停在前方不远处的自己的代步工具时,桧佐木注意到了。

特意灵子化从现世订购的『那个』的周围,聚集了几名男子这件事。然后,那些男子们身上寄宿着与流魂街住民不在一个程度的浓郁,且与死神和灭却师都性质不同的灵压这件事也。

「……为啥,这种地方会有KAWASAKI(川崎)Z-II啊?」

面对头发伸到肩膀附近的大背头男人的话语,在他身旁的细长男子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

男子们眼前的,是以真红涂装为特征的现世的摩托车。

对死去而来到流魂街的自己而言,已经习惯了周围平安到江户时代氛围的文化水平。与现世相比因为没有发起巨大的文化改革,这里从衣装到建筑物,能让人感受到时代感的东西很多,汽车类的东西在来到尸魂界的瞬间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然后,在他们身后站着的,右眼戴着黑色布眼带的绅士风男子,很感兴趣似的看着那辆摩托车开口说道。

「呼嗯……就算是身为能操纵物质灵魂的我等完现术者,在经由魂葬到达这边时仍能持有之物也就只有可说是身体一部分的服装和道具了……。或许,有就像人马一体那般程度的深爱着这辆两轮车的人存在也说不定呢」

「那汽油之类的怎么办呢?」

「毕竟尸魂界的话基本上不产出石油呢。能代替石油作为燃料的东西,好像也几乎只有瀞灵廷的技术局与贵族们才有的样子」

「就是说,这辆摩托是哪个贵族的玩乐吗?」

听着青年所描述的尸魂界的种种,大背头的男子脸上显现出些许的阴霾。

在这样的他的身后,传来了将其推测予以否定的话语。

「那家伙是我攒了好久工资才买来的。嘛,虽然被说是玩乐也不能否定就是了」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27 14:08:00 +0800 CST  
向着出现的第三者——桧佐木转过身来,大背头的男人眯起了眼睛。

「……哦。想着这边有少见的摩托的声音才来看看的,没想到会和死神碰面啊」

看到了转过身来的男子的面容,桧佐木不由皱起了眉。

那张脸,与直到不久前为止还作为『杀死死神的危险人物』在护廷十三队之间相传的肖像画上的人物十分相像。

虽然桧佐木没有直接见过,但在现世被一护打倒的他的尸体存在于尸魂界中是确有其事的。

「银城空吾……」

身为初代代理死神,其后叛逃并将前去追击的数名死神杀死的男人。

虽然其遗体由于黑崎一护的希望而埋葬于现世,但魂魄自然是要另当别论的了。

由于他们也是生于现世的人类,自其身体中脱离的魂魄就流落到这流魂街中了吧。

「哦呀,这还真是光荣啊。带着副队长腕章的家伙居然会认识我这张脸啊」

桧佐木的死霸装没有袖子,在公共场所出现时就会在露出的手臂上绑上臂章。

对着看到那臂章而无畏地笑着的银城,桧佐木放低了声音。

「虽说是听过落入地狱的传言……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

「唉呀唉呀,初次见面不需要像那样瞪着我吧?我对你做过什么吗?」

「给我在那装疯卖傻……你不会要说已经忘记对死神和黑崎做过些什么了吧」

桧佐木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瞪着这曾做过代理死神的男人。

然后,银城也再次眯起眼睛,对着桧佐木无畏地笑了笑。

「所以呢?你想说让我跪下道歉吗?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虽然欠黑崎一护人情,但既没有成为你们死神的伙伴的打算,也不会对与你们为敌这件事感到后悔啊」

「你这家伙……在打些什么主意」

「哈。看起来像是在谋划着些什么的样子吗?如果是的话,你要把我怎么样呢?」

银城用鼻子发出嗤笑的同时,在他身旁的细长男子将摊开在手上的书合上,从那间隙中取出了一枚书签。

「算了吧,月岛」

「这样好吗?现在也是一副可以砍后夹入其中的脸啊」

以清爽的表情如此说着的,是被称为月岛的男人。

听到那个名字,桧佐木更进一步地加强了警戒。

「月岛……确实是,把黑崎的过去搞得乱七八糟的家伙」

于是,月岛本人浮现出讥讽的笑容看着桧佐木。

「真是过分的说法呢。他本人的过去可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喔。啊啊、这之前倒是才稍微帮他修复了一下刀来着」

「……?」

不明白月岛话语的意义,桧佐木有些纳闷地看着月岛。

看到他那副样子的眼带绅士,叹了口气开口了。

「银城先生,看来他对您们曾前去援助黑崎一护的事情并不知情呢。」

「你说援助?」

——说起来,恋次好像曾经说过『得到了意外的帮助』的样子……。

——切。应该先对那边做取材的吗。

这半年间,桧佐木代替在尸人状态进行治疗的六车,作为九番队的代理队长而行动着。

因为这个缘故,到六车复归之前都只能安排一些细小的取材活动。

在为作出身边人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取材所以之后再来就好这样的判断而后悔的桧佐木的一旁,银城对眼罩绅士很无聊似的说道。

「援助什么的不是太夸张了吗。只是去稍微还了一下人情罢了」

看着游刃有余地仍在对话的三人,桧佐木想道。

——凭我一个人,能赢得了他们三个吗?

——虽然不知道这个眼带男的事情,但恐怕也是银城的同伴吧。

——不知道能力呢……其他人的话,都已经从斑目和日番谷队长那里听说了……。

据传言所说,『被更木队长一击斩杀的对手』就是这个男人的事情吗?

虽然桧佐木如此思考着,但他还没有愚笨到因为被剑八一击击倒便判断对方很弱小。因为桧佐木十分清楚在名为剑八的存在面前,狼也好幼犬也好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是,无论如何存在于眼前的,是曾屠戮护庭十三队队员们的『敌人』。

虽然黑崎一护看起来似乎是原谅了他们,但那与这完全是两回事,作为一名死神而言他们终究不是能够放过的对手。

如此判断的桧佐木,认为目前应该探寻出对方的目的,一边提高警戒一边继续说道。

「为什么要背叛死神……背叛浮竹先生」

此时,银城眼眸深处寄宿的暗色一瞬间淡去了,以掺杂着惊讶与呆然的神情张开了嘴。

「……真让人惊讶啊。事到如今死神都听说那件事了吗?」

「是这样,我听说了浮竹队长使用代理证监视你这件事。但是,只是这样就是足以以护庭十三队全员为敌吗?这确实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但也只要在察觉到时向浮竹队长抗议就好了吧?」

「……察觉到时,吗」

银城如此嘟囔着,暂时陷入了沉默。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像是看滑稽的小丑表演时一样笑了。

「哈……是这样啊。看起来不像是在装糊涂呢。也就是说,就算是副队长等级也只有这种程度的认知吗」

「你在说些什么?」

「在说我终于理解了啊。理解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啊」

在此刻笑容消失了,开始玩弄起在胸前垂下的十字架吊坠来。

桧佐木在那吊坠中感受到了某种不详的灵压在摇曳着,退后一步向自己的斩魄刀伸出了手。

双方互相维持着距离,一触即发的气氛充满着周围的空间——



下一个瞬间,这份气氛被野兽的嘶吼与大地震动的声响击得粉碎。



将意识移向嘶吼传来的方向,自临近的村落一角,小型汽车大小的巨大野猪飞速疾驰,向着对峙的桧佐木与银城之间突刺而来。

野猪在他们的身前开始激烈的减速,其结果就导致了骑在背上的『他』的头向着桧佐木与银城之间的草地突刺而去。

「噗哇啊啊!?」

一边与地面激烈冲突一边发出滑稽的悲鸣的男人,就那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边张开腿跨骑上去一边向野猪竖起大拇指大声喊道。

「呼……、不愧是你啊。今天也是一阵狂乱的风啊波尼酱!」

无视了如此说着的男人,野猪如风一般的势头向着地平线的彼方狂奔而去。

桧佐木因这过于突然的喜剧而睁圆双眼,而目送着野猪离去的男人则向着这边发出了热情洋溢的声音。

「喂喂喂!怎么了你们俩!在搞事情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喔,岩鹫。只是稍微戏弄一下这个不通世故的死神罢了」

看着被银城称呼为『岩鹫』的面色严厉的男子,桧佐木说道。

「和死神争执?真是的,虽然我明白憎恨死神的心情,不过别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啊!是不能说就这样让它过去啦,但突然正面打起来啥的可是一点都不帅喔」(这句明显是岩鹫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笔误了)

听到这番话的眼带绅士,歪了歪头提出了问题。

「是吗?可是从空鹤殿下的话语中,我听闻您和黑崎先生相遇时可是孩子气十足地扭打作一团的啊」

「咕……!大姐,净说些多余的事!」

与片刻前看到的手持旗帜的主题石象拥有同样脸孔的男人,这样说着表情纠结起来。

毫无意义是自己要找的人——志波岩鹫突然出现在面前,桧佐木有些困惑似的皱起了眉头。

「这出现的时机该说是好还是糟糕呢……」

「啊啊!?搞啥啊你!……话说,你确实是,几番队来着的副队长的……副队长的……桧……桧佐……」

「……」

令人尴尬的沉默后,岩鹫用力点了点头,以与对野猪时相同的笑容对桧佐木竖起大拇指。

「……好久不见了啊!副队长!和朽木露琪亚相识的副队长!」

「就差一个字而已了给我加把劲想啊!我是桧佐木啊!九番队的!桧佐木修兵!」

在叫喊着的桧佐木一旁,银城叹了口气将手指松开了吊坠。

「什么啊,你们认识啊」

是确认到紧迫的空气被完全破坏掉了吗,月岛再次翻开书将目光投向书本。

「……喂,志波岩鹫,这是怎么回事?这群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你和空鹤小姐知道吗?」

「当然的吧?什么知道不知道的,这群家伙是大姐发现后带回来的食客啊」

「食客……?」

在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桧佐木旁边,银城一行人准备先一步离开这里了。

但是,敏锐地看到他们行动的岩鹫,以迷之大上段视线留住了他们。

「喂喂,要去哪里啊你们!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和这个副队长小哥有什么过节,但本大爷有生之年可绝不允许死神和志波家亲属间残留着什么奇怪的遗恨喔」

面对一脸麻烦地转过身来的银城等人与呆掉的桧佐木,岩鹫以自信满满的表情说出了解决策略。

「没什么,不会做什么糟糕的事情的。就交给我这个自称.『西流魂街的深红弹丸』、自称.『西流魂街中最想称呼其为大哥的人』17年连续第一名!以及自称.『原.西流魂街第一讨厌死神』的岩鹫大人吧!」

只有岩鹫一个人情绪高涨着。

不知道面对这向着已经熟识的银城等人吐出迷之名号的他该如何反应,桧佐木半闭着双眼,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理性的话语。

「最后那个……『原』的话其实并没有加在自称里的必要不是吗……?」

然后,长年来持续作为死神的经验,使他的脑海里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

——糟了啊。

——不知怎么,好像被卷入到麻烦的走向里了啊?我……。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7-05-27 14:10:00 +0800 CST  

楼主:歌剧院的敲钟人

字数:199959

发表时间:2017-04-30 17:4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29 01:32:31 +0800 CST

评论数:52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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