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篇原创中篇小说《断刀》请求申精。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3 12:5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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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3 12:51:00 +0800 CST  
断刀         作者:宇辰(笔名)
                           楔子
     白云山,已断壁残垣,乌云岭古树丛生,岭险难攀,劲风呼啸,吹裂了岭中的大石,大石已变成小石,小石已化作流沙。风骤然可以改变山石,但却吹不断刀锋。
裂痕,三寸长的裂痕,三寸宽的刀,裂痕仍在,刀已不见。
     刀,这是一柄断刀,铸刀之初本不是断刀。断刀没有尖锋,无锋的刀并不是一柄利器,如果锻造师铸一柄断刀,那他一定不是一个懂的兵器的铸师。当这柄刀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不会认为它是一柄断刀,一柄无锋的刀了。
     血,鲜红的血,尚官云瞪大了双眼,他不相信一柄断刀竟然会杀了他,一柄刀已洞穿他的身体,刀并没有拔出来,他不会很快的死去。他颤抖的手向后摸去,他触到了刀的断痕迹,这柄刀已经刺穿了他的胸。刚刚他还在笑,笑这柄断刀,笑这个年轻人,可现在他已经笑不出了,代替这笑容的是恐惧,他的的肌肉因恐惧而抽搐。“嚯”的一声少年拔出了刀,尚官云的眼睛还是没有闭上,也许他知道错了,但已经晚了。
尚官非上官。江湖都晓得白云帮,知道白云帮就知道三个人,大当家“催命无敌”宫少阳。二当家,“斩雷刀”尚官云。三当家“锁魂手”秦三娘,人人都知道二当家的尚官云。刀既然能斩雷,那一定是快刀,像雷一样的快,快刀是不需要招式的,因为招式多了反而没用。他一直都这么认为,所以他练刀已经练了四十年,从十岁开始练刀,已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刀,现在他似乎已刀如奔雷,绞若游龙,刀锋一现令人胆寒。刀光剑影的江湖,每个未死之人都会假想自己将会如何死去,上官云也曾想过,白云帮众曾想过三当家会贪恋二当家高于她的地位而力图谋害,秦三娘一向自负武功高于二当家,他们也曾想过,大当家会因为二当家越俎代庖的行为而除掉他,因为一次二当家擅自做主,险些被大当家斩断双手。但现在上官云已经死在刀下,他曾坚信没有人比他的出手更快,但这一刻他显然慢了,他甚至刀也没有拔出。比他更快的刀是一柄断刀,快的刀只需要一招,所以只一招,尚官云就死了。在这之后想必江湖会有一场风波。
烈日当空,少年刀锋般的眼神看着尙官云,刀锋在骄阳下咄咄生光>⒎绱倒??倌晔掌鹆硕系叮???魅床⑽匏亢恋牡÷??徽蠓绱倒??缱聊ゲ煌福?缫踩媚阄薹ㄌ颖埽?缯?缟倌甑牡丁<BR>     凸出的双眼,微张的嘴。尚官云的尸体已经躺在了白云帮的大殿。
江湖上掀起了大的风波,但白云帮却是依然那么平静,白云帮二当家的死在帮里没引起任何的躁动。
他的死没有任何一个人流泪,这里没有兄弟情义,这本就是一个吃人的帮派,厅前赫然四个大字“能者居之”。宫少阳看看他的手指,他总是爱摆弄他的手指 “现在你是二当家的了。”他说话时甚至没有抬头,你也感觉不到声音从哪里传来,但那空灵般的话音,却是人人臣服的令箭。
     一位美妇妖娆的走上前,笑道:“二当家的位置早该是我的了。”说着她坐上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位置。秦三娘一直认为她的武功是高过尚官云的。
宫少阳没有看“斩雷刀”一眼,他看着他的手指,一副瘦小的身材,你又怎能想到他会是白云帮的头领,秦三娘一向自负,白云帮都知道,三当家好斗,但对于宫少阳,她打消了好斗的念头。宫少阳面带白玉面具,面具是笑着的,可面具是死的,面具下面的一张脸却没人知道。他抬起头,就能看到他在对着你笑,大家看到的是一样的笑,因为面具是死的,宫少阳只一摆手下面的人已经知道到了他的意思。尚官云的尸体被两名刀手麻利的台下了大殿。
他已转身离去,他似乎对这件事很不屑,他甚至没问二当家是被何人所杀。也许他对自己相信的可怕,所以才能这样,如今他已不屑二当家的死,似乎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天下没有人能杀得了他。那么就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令他动容了。
    白云帮每一个人都没有葬礼,即使是二当家也一样。帮内每个人的心都是冰冷的。教场大旗摇摇而立“能者居之”,谁都能看到大旗上的四个字,所以为了能少一个竞争对手,有谁会对自己的对手哭丧?为这四字而亡之人不计其数。
     他们相互之间没有友情,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帮派每年都死一些人,一些武功低微的人,留下的都是高手。这就是弱肉强食,有谁会有朋友?又有谁可以信任?多一个朋友就会多一分危险。他们已习惯了孤独,孤独的人也许才能才能达到巅峰。那宫少阳岂不是更加的孤独?那是因为他习惯了孤独,就像猫习惯了昼伏夜出一样。
     白云帮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拿人之钱,替人杀人”每年除了唯一的一次比武之外是不允许帮内互相残杀的。所以作为一个强盗和杀手这里反而是安全的,既然这样的就不会为有这么多人加入这样一个吃人的帮派而感到惊讶了。来这里的杀手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人去强迫他们。这都是“催命无敌”宫少阳定的规矩,仅仅他一个人定的规矩,一个人就够了,有谁能打败他,那规矩就由谁定,这也是宫少阳定的规矩。但是没有谁能打败他,也没有谁敢挑战他。巅峰是每个人都想达到的终点,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的。宫少阳一个近乎于巅峰的人物,他为什么而活着,没人知道。但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他活着的理由。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3 12:52:00 +0800 CST  
断刀酒徒
门庭若市,熙嚷嘈杂,百里长亭,繁华似絮,古月楼是这里最大的酒楼,客人多并不奇怪。但凡江湖上发生的什么大事,这里的客人就越发的多了起来。今天却是十年内客人最多的一天,因为不久前尚官云死了。人多的地方那么消息就越多,这里有客商,也有杀手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喝酒的,来这里喝酒的人,他们互相之间也许并不认识,也许目的也是不同,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是为了喝酒,是酒让这些不相识的人坐到了一起,那这江湖上的大事便是酒徒们喝酒交谈的话题。
一黑衣大汉与执扇儒相对而坐。
黑衣大汉道:“听说白云帮尚二当家的死了。”那大汉看似爽朗,但从他的语气上看似很小心谨慎,他只是低声的说,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执扇书生游目四顾,也是低声道:“杀他的是一个用断刀的年轻人。”
黑衣大汉:“尚二当家的都没有出手就死啦。这件事说来也奇怪,这年青人之前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说起来也奇怪,尚二当家的斩雷刀纵横三十年,竟会死在一个不知来历的后生手里。”
执扇书生顿了顿声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武林之大,奇人辈出,怎是你我这样的人能熟知的,据我所知当年上官秀峰不也是年少名扬的么。”  
黑衣大汉脸色徒然铁青,忙的伸手堵住了书生的嘴:“在这白云帮的地界可不能提起上官秀峰的事,小心你我的脑袋搬家。”
执扇书生听黑衣大汉这么说,冷汗已自两鬓流下,向两侧瞧了瞧,确信没人听到,这才嘘了一口气。
黑衣大汉忙掉转话题道:“听说白云帮正四处寻找这年轻人,白云帮心狠手辣,有仇必报。”
执扇书生还为刚刚说错了话而没回过神,生怕别人听到了他刚说过的话。
黑衣大汉拍了拍他,斟满了书生面前的空酒杯。书生这才回过神来,他一口喝光了酒,面颊已泛起了红晕。他慢条斯理道:“我认识一个朋友便是这白云帮之人,他对我说白云帮的人没有见过宫少阳真面目的,也没听说过谁敢去挑战他,没有人会估计他的实力。我想这年轻人怕是没好日子过喽。”
说道这里他倒了两杯酒,与黑衣大汉相对而饮。书生的酒量不及黑衣大汉,只是听着黑衣大汉继续说道:“白云帮出手一向阔气,只要知道那个年轻人的下落十万两银子就是你的了。”他夹起一粒花生米接着道:“白云帮还没有出过这么多的钱要一个人的下落。”书生笑了笑并不答话。
烈日炎炎,柳絮飘飞。年轻正如这烈日,有散不尽的力量,也好比柳絮自由无拘无束,他喜欢喝酒,他还年轻,他不喜欢孤独,他向这走来,兀自坐到了两人旁边。只见他白衣素装,堂堂仪表,眉宇间泛起一丝黯然之气。气质与外边卓然不符,他拿起两人的酒壶掀开盖子便大喝起来,从壶嘴喝酒都不能令他畅快。世上有一种人是不能惹的,那就是喝酒的人。可怪书生偏偏打扰了二人的酒兴,二人站了起来,他们不能容忍,因此回答怪书生的只有一种方式。他们抬高了拳头,嗔怒的双眼,但他们又笑了,笑的很开心。他们看到了银票,但只有傻子才会和银票过不去,当然他们也并不是傻子,所以他们把手放下了。他们看到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他们还没有看过这么大数额的银票,他们咽了咽唾沫,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我要让你们去白云帮告知我的下落,这就是你们的奖赏。”他并没有看这二人,还是在喝着他的酒。他用衣襟拭干了嘴。喝道:“你们拿了钱为什么还不走?”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喝酒的雅兴。
他们忽然惊醒,但又怕自己是在做梦,执扇书生猛掐了黑衣大汉的脸,大汉大吼一声,大汉反而不生气,因为他知道他们将会有一百两的银子,他们不是在做梦。他们认为面前的这个人是傻子,白云帮别人躲还来不及,这个人竟然给自己钱让自己去告知他的下落。但随后二人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们只想快点离开,只因看到了断刀,谁也不想惹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只见那大汉和执扇书生一边转身一边回头望,生怕与这位公子结下什么梁子,便大踏步的朝白云帮跑去。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3 12:52:00 +0800 CST  
书生淡然一笑,他一向很少笑,也许只有他高兴的时候,所以他又要了一坛酒。女儿红是这里最有名的酒,他喝的也是,不同的是这次他已经换了碗,好酒是需要品的,碗也要大的。
也许不多时白云帮的人就会来,可他似乎并没有在意。断刀已跨在腰间。
不多时,他已喝了两大碗,他并不需要下酒菜,下酒菜会改变酒的味道。喝酒需要下酒菜的人,那他只能算是酒客,只能算是意酒,这酒本来的味道十分变已去了一二。书生是董酒的人,他又连续喝了三大碗,赞道:“好酒!”。他又倒了一碗,向窗走去,外面的景色很美,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看外面的景色,今天的确是个好天气,他接着喝着他的酒,也许周围的景色才是他的下酒菜。周围喝酒的人仍然很多,他们也许是不问江湖的居客游人。当他们听到有人为这酒楼所有的人结账的时候他们都笑了,笑着走了。古月楼只剩下他一人,古月楼一年也难遇的安静。他抚摸着自己的刀,刀就是他的朋友,白云帮的二当家已经死了,这并不是他的目的,他想要杀更多的人,白云帮的人。他要让白云帮更乱。他的目的是宫少阳,他要彻底击垮宫少阳的意志。
淡淡的酒香,最大的酒楼,嗜酒如命的书生,这里只有他一人,他更喜欢安静。他可以品着美酒,欣赏眼前的美景。此时他的心也是宁静的,他多么不希望别人来打破这宁静。
他最是喜欢在晴天喝酒,酒能解渴。他一碗一碗的喝着,白云帮的杀手耐心的等待着,他们并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出手。学会等待才是一个真正的杀手。只有等待,才能等到最好的下手机会。
书生喝完最后一杯酒,他看了看太阳,阳光很是刺眼,看起来他真是醉了。因为没有一个人,在危险的时候还能这么淡然的喝着酒。他看着太阳已证明他已有一秒,最少一秒钟他是看不见的。
所以杀手并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这之前白云帮还没有出动这么多人,拿枪,剑,刀,戟先不说,就是江湖上奇形怪状的兵器就是二十多件,来的人已有三十多人。武器之间即便存在相克,他们的武器种类很多,已弥补的各自的不足。还有几人是用暗器类的,白云帮要是杀一个人,计划一定是很周密的。他们还没有失败过。 他们相信这次也会成功,在白云帮能活下来只有高强的武功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有能看准时机的锐眼。所以他们没有彼此商量就同时出手,当然一秒也来不及彼此商量。
书生总是喜欢喝酒之后看看太阳,他喜欢太阳,喜欢晴天。仿佛太阳能带给他力量,倏然间,二十多兵刃已逼近书生各大要害。
他们出手很快。他们已算准这一秒钟已经足够杀了面前的这个人,众人都露出了凶光。他们确信眼前的年轻人会死的很难看,他会被打成塞子,甚至有的还在怀疑二当家的死。只听“乒”的一声,数十种兵器,暗器的破空击撞之声,就在同一时刻,银光一闪,书生仿佛消失一样,这前后也不到一秒,在这之前他们本以为一秒后面前这个书生会倒下,但他们错了,一秒钟倒下的竟然是他们。可以确信的是书生这一秒内是的确看不见的。有的人却永远也永远也看不见了,使暗器的人已双目失明。书生卖了个破绽给他们,因为书生相信他足以应付,他似乎也自信的可怕。
书生并不想杀所有的人,他还需要有人回去报信,所以他只要了他们的眼睛否则他们也许永远也不会说话了。
书生收起了他的刀,转身离去。
午后的烈日已化作残阳,天边的红云,鸟雀几许点缀苍空。
他对黑夜也有一种眷恋。黑夜可以使忘记一切,这次是他第二次杀人。距他的目的已越来越近,所以他现在轻松了几许。今日古月楼一战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困难,但书生已显得有些疲惫。
他只盼快点睡去,睡梦中可以看见她,在书生已明白什么是情,她就已和他在一起。只有黑夜,她才会来,这也是约定。
他只知道他是被红姑抚养长大的,红姑叫他上官易寒,红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也是红姑带来的。
红姑没有让他们见过面,红姑对他一向不错。他向红姑承诺过,没有完成任务她们绝不见面,他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3 12:52:00 +0800 CST  
他只知道她叫顾盼儿,和他一样都是孤儿,相同的经历,使他们学会了彼此依靠,情已经在他们的心理扎根,。她像一股暖流,融入了他的心,他还在想象着她的面容,她的长发。她依偎在自己胸膛的那一刻,他就对自己发誓这辈子要给他最快乐的生活,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久久在脑海里不能飘去,风吹不散。
   她已经来了,书生知道这不是梦。因为他嗅到了淡淡的而又熟悉的芳香,盼儿低着头,用她那温柔的声音道“我怕失去你,接下来的任务我怕你会受伤,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平安的回来。”虽然她答应过红姑,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她只能戴着面具和他相见,现在她已摘下了面具,她还是担心着自己的情郎,怕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容貌“我并不是一个丑陋的女人”盼儿说着,便把他那温柔的脸依偎在了上官易寒的胸膛月光照在了她的脸上,这是何等的美,月光也为这样的美而黯淡。她双眼含情,默默的看着书生,那一双明亮而动人的眸子,是任何一个女子梦寐以求的装饰,天底下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与她相媲美,已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她相衬。天下已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抵挡她的诱惑,没有任何的例外。她纤细的的手指划过书生的脸,是那样的温柔。
窗机淡淡的纱,微风吹到了他的胸膛。决战,也许他的把握并不大,也许这次真是他们最后的相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这次决战也许更能激发他的斗志,这次决斗也是他不能避免的,他本就是为此而生,他要杀了宫少阳。他轻轻的抱着盼儿。他已知道,决斗书现在已经到了宫少阳的手上。也许他们并没有仇恨,作为一个杀手只懂得如何去杀人就够了。红姑把他抚养长大,红姑让他办的事情他都会去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只知道他一直叫上官易寒这个名字——易水而寒,而为什么姓上官他也不知道,红姑也并不姓红。谁也不知道红姑姓什么。
顾盼儿依偎在他的胸膛“易寒,红姑说你与宫少阳的决斗定能胜,红姑还说决斗的时候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手软,今天也是她让我来见你的,她还说在你杀了宫少阳之后,她就不在干涉我们,我们那时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现在真的希望那时快点到来。”盼儿温柔的笑着,上官易寒从来没有看见她笑的这么快乐过,一阵暖风由窗外吹来,温暖了她们的心,“我很相信红姑说的话,我也相信你,你还没有失败过,就是你与尚官云的决斗,红姑已知道你会杀了他。”盼儿抬起头欣然道“那时我还在为你担心,怕你受伤,但明天的决斗我还是很担心,毕竟那宫少阳不是尚官云。我已为你求过签,你定会安然无恙。”说罢盼儿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上官易寒。她说了这么多,她多么希望上官易寒能亲口告诉自己,他可以杀了宫少阳而安全的回来。
上官易寒把她抱的更紧,生怕会失去她,他也是一个懂女人的人,用坚定的双眼看着盼儿“明日我一定会安全的回来。”他知道此时盼儿最需要的就是这句自己的承诺。寂夜无声,月满繁星,盼儿说了这么多的话,她累了,伏在上官易寒的胸前睡着了。
上官易寒却睡不着他双眉紧锁,仿佛陷入了沉思。
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对于红姑,对于自己,还有白云帮似乎都有很大的联系,他或者似乎就是为了白云帮,为了明日的决斗而活着,他闭上的双眼,想“红姑让盼儿与我相见,还承诺我决斗胜利后会让盼儿和我在一起,红姑对于明日的决斗看的如此之重,再就是我与宫少阳素未谋面又怎会手下留情?红姑的话实在是太奇怪了。”决斗前夕,上官易寒显得心绪很乱,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心绪不定,他突然想问清关于这的的一切。
他的武功并不完全是红姑教的,他习武之时用的就是断刀。红姑的武功尤以掌法见长。天下的神兵利器如此之多。谁也不会去练就一路断刀的刀法。这毕竟有他的原因。
有断刀就一定有断刀留于世间的理由,剑为剑谱而生。刀为刀谱而生,那么断刀就一定是为断刀谱而生。可他并没有刀谱,他用的是快刀,所以他六岁开始练刀,六年练习眼法,六年练习出刀,如今他已经年过十八。他现在只要闭上眼睛也可以准确的点到人任何要害。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3 12:52:00 +0800 CST  
尚官云的死他甚至也会感到意外,一个练了四十年到的人,会输给一个练了十四年刀的人。可红姑让他去杀尚官云的时候似乎已经有十分的把握。上官云死的时候好似有话要说,但并没有说出口。现在他更想在决斗之前弄清关于这些疑问,也许他要是不弄清这些疑问也许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因为他所要决斗的人是宫少阳。
盼儿还在睡着,带着甜甜的笑,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的手还搭在上官易寒的胸前,她的脸是那样的美。
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枚飞镖嵌入了床沿,吕凌风忙起身向那飞镖飞来的方向望去,那人已瞬息而杳,显然已追不上了,吕凌风拔起了飞镖,飞镖是普通的刚标,吕凌风展开了飞镖上的纸签“疑云掩日只在须臾,竹林相见,心明如水”短短的几个字,凭借飞镖不能判断那人是谁,显然那人不愿相见,他一定要去那竹林弄明白这一切,竹林只有一个,那就是红姑的居所。
上官易寒悄悄的起身,并没有惊醒盼儿,他现在想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他会带着盼儿,一起过着隐居的生活,那才是属于他们的天堂,他相信盼儿一定会和他很快乐的生活着。天已三更在天亮之前他必须弄清关于这些的疑问。他带着他的刀,悄然离去。
他一个瞬身,便跨上了马背。马似乎有灵性,惊嘶一声,猛的便拉断了栓吗的缰绳。
三更大多的人都已熟睡,所以并没有任何挡路的人,也没有人去发现他。
他已到了一片竹林,竹林翠生,点点竹叶悄然落下,刀已放入竹筒内,竹筒显然已是事先准备好的,来这里的人都要把兵器放入竹筒内,没有任何的例外。进入竹林的人也不能用轻功,这也是规矩。不懂规矩的人都已经死了。四更的雾气笼罩竹林,前方的竹屋依稀可见,通往竹屋的路并没有什么特别,实是险象环生。路的始端便有八个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没有意会到此禅机的人都没有活着。原来这八个字的意思便是,放下武器。勿用轻功的含义,一般的人是万万想不到的。倘若带着兵器进去的人来自四面八方的磁针便向有金属的东西射来,没有一个人能躲过去。脚下的路有特殊的机关,倘若你第一脚踩下去有了压力那你就要一直踩下去,只要压力一旦小了那就也会发动机关万针穿心,没有任何人的轻功会在没有落脚点的情况下飞出一里地。
上官易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便来到了竹屋前,竹屋孤立于竹林中,四周冷寂无声,能居住在这里的人本就是不愿和尘世见面的。
他要见的人就是红姑,只有红姑才能解释他想知道的一切。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3 12:52:00 +0800 CST  
还有3章结尾,留言过5条发下一章,嘿嘿!~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3 12:54:00 +0800 CST  
回复:9楼
为了IP留言,嗯,没人顶,我只好又贴出来了。。。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6 08:55:00 +0800 CST  
疑云,往事二十年
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这时上官易寒听到了红姑的声音“易寒,我知道你在外面,你所用的这柄刀的上一个主人是上官秀峰,我要把这二十年前关于上官秀峰的江湖事告诉你。”
显然红姑已知道自己今晚会来。上官易寒本还不知如何向红姑开口问明一切,这时听到红姑唤自己的名字,他反而不知该怎么办,因为他一向是很听红姑的话的,没有红姑的传话他是不能擅自来这里的。
红姑:“易寒,我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我不会怪你擅自的来到这里,反而….反而….我觉得很开心。”红姑显出很痛苦的样子,她略微舒缓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今晚一定要问明一些事情,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一定会给你一个很好的答案,让你没有包袱的去面对明天的决斗。”红姑干咳了两声:“现在你可以进来了。”
他轻推了一下竹门,门便敞开了,显然之前门并没有关实,他抬起头便看到了红姑蜷缩在一个角落,他看不清红姑的脸,不是看不清,而是红姑的脸已不成人形,几乎不能算是人的脸,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滴血,还不止这样,红姑的咽喉插着一柄匕首,只因红姑的右手紧握住了匕首,匕首陷入咽喉并不深,红姑才能发出声音。
他惊呆了,他一个箭步便来到了红姑的身前,他伸出了双手,他不知该如何去减轻红姑的痛苦,他几乎要流出泪水。
红姑强忍着疼痛略微一笑,仿佛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给她带来无比的疼痛。“易寒不要难过,我在临死之前能看到你,比什么都开心,只因我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削弱了匕首的来势,匕首偏离的微许才….才….不至于断送性命。上天对我也算不错,让我有机会能告诉这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姑姑,你不要再说了。”此时上官易寒再也按捺不住此时的心情,双眼蕴泪,痛心已极。
红姑:“我已活不成了,我只希望你不要悲伤,听我说出这隐藏二十年的秘密,这样你才能为我报仇。否则…否则…这二十年岂不毁于今夜。”咳…咳…那人以为我死了,他终究算错了一步。
红姑:“易寒,你可知这柄刀的上一个主人上官秀峰是谁?”
上官易寒看着红姑,他激动的说不出话,他急切的等待着红姑的回答,因为他已经预料到此人和自己的关系。
红姑:“他就是你小时候经常问我的,那个你梦里梦见多少次的父亲。”红姑说起这个名字,显得很是激动,这更牵动了她每一寸伤痛的肌肤,语声已大不如先前,细弱游丝,声如蚊蚋。显然她每说一句话都很痛苦,但提到上官秀峰,她空洞的双眼又重新泛起的光芒。
话声固然小,但上官易寒却听着字字清晰,他听到了父亲二字更是激动不已。他握住了红姑的手,急切的等待着红姑继续说关于父亲的一切。他激动的一颗心要跳出来。
红姑目视前方,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肃然道:“刀,依然是这把刀。那是二十年前,江湖仍是这个江湖,江湖是不会平静的。有一青年名上官秀峰,那时他一枝独秀,一柄断刀,绝古通今,当时江湖上好手四海群集,众家各有所长。但只有这柄断刀可称的上是神兵天来,断刀现世,摧金断玉,万兵敬仰。这就是这柄刀的上一个主人你的父亲上官秀峰。
上官秀峰,为人豁达,广交侠士。断刀霸道,但人却谦和非常,江湖上的人都喜欢和上官秀峰交朋友,只要是上官秀峰的朋友,那就会感觉自己比别人高贵,上官秀峰的朋友,就是众人的朋友,那是因为大家都信任上官秀峰。
那时江湖上有一女子,名欧阳梦,她美艳如花,多少豪门子弟甘愿长饰妆台,而他们有些竟未谋得欧阳梦的一面,就更不用奢求她的一笑。他就是二十年前江湖第一美女,你的母亲欧阳梦。
你母亲是江南人,江南欧阳家,世代武功都是江南一带的巨擘。财积如山,奇珍如毛,欧阳家百年久立不衰,只因为欧阳家的武学地位的缘故。但到了欧阳林这一代却不同了,欧阳林已年过半百,膝下只有孝女欧阳梦一人,久积成疾的病痛使欧阳林52岁寿辰之后便不治而终。
留下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儿,和偌大的祖业,就好比一个小孩拿着元宝在大街上走,人人窥伺,望者垂涎。凡是江湖上听到消息的人,无论武功强弱,都想趁机捞油水,分杯羹。欧阳家有一忠实的老管家,为保护欧阳后人的安全,便出了一策,那就是选定一日起,散尽家财,得一安生。”红姑说道这里,她停顿了片许。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6 08:56:00 +0800 CST  
上官易寒并不想打断红姑,但他已明白。此策固然好,但却忽略了一点,就是江湖人之多,武林人士的地位是不一样的,这样会带来分财均与不均的麻烦。
红姑看了看上官易寒,从他的表情能看出上官易寒的想法,“想必你已明白了,这分财之策的确会带来很大的麻烦。”红姑又道:“但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就在这散财之日未到之时,欧阳家突然接到了一封无名信,信上写出了这个策略的纰漏之处,并写出了解决之策,那就是把欧阳家的产业分为十份,所来之人以自己所擅长之技,能压倒群雄者方得最多的那份,就这样武功最高的十人才能分享欧阳家的所留下的祖财。那管家看后如获至宝。到了群雄齐聚江南之日,果按此方法照行。那日可真是世所罕见,所来之人挤满了欧阳家的教场,有藏边五鬼,河南落英三雄,只龙威与天风镖局就百余人,黑道白道人各有之。各人展示绝技,持续了五日之后,群雄共选出,侠剑陆——不平,神风第一枪——展英松,鬼忍刀——宁五,铁琵琶——杨铁臂,无形铜钱——金钱子,铁算盘——钱难取,藏边五鬼——索命铜环,七曲铜棍——苟不理,奔雷铁莲子——燕花,五行拳——吴命,尤以这十人各已自身绝技博得总彩,可就在第六日,来了三个人,分别是你的父亲上官秀峰,上官辰,上官云。他们三人分别以自己的绝技力压当前十人,你的父亲刀法无破,群雄哑然,稳得冠首,上官辰次之,上官飞位列第三,在场之人纷纷摇首低叹,望其项背,唯恐一世而不及万一。你的父亲英气勃发,武艺高强,在那之前就已名扬,你母亲本不习武但也为你的父亲所感动,那时他们二人便已注定种下情种,事情也从这里开始发生变故,人的贪欲是无尽的,一些没有得到利益的人他们纷纷不肯空手而归,可欧阳家的钱财已散尽,只因他们在教场都看到了欧阳梦,他们窥视着欧阳梦的倾城之美,熟话说,千金易许,美人难求,其实这才是欧阳家的珍宝。那一夜没有散去的人,他们暗中伏击,放火烧了欧阳家,欧阳家人丁四散,欧阳梦深陷险境,这时上官秀峰手持断刀,与上官晨,上官飞三人人纷至沓来,群盗无一敢上前,群盗看有这三人在,占不到便宜,当中一人道:‘我们今日不会空手回去的,你们纵有绝世武艺,但也无通天之能,今日我们人多示众谅你们三人也难全身而退。’你父道‘我并没有让众兄空手而回,今日小弟不才,偶得欧阳家巨资,今便分与众英雄们,’群盗见有便宜可赚,又无伤死之痛,便分了上官秀峰所得之钱财,四下散尽。你的母亲也是因为那时喜欢上了你的父亲。”
红姑说到这里,她感觉很是开心,似乎忘了疼痛,纵然所述话语中并没提到过她,她好似亲眼目睹一般,语中对自己的父亲上官秀峰也是带有钦佩之情。
上官易寒听到这里也为自己的父亲而落泪,父亲是这样的一个视钱财为无物的大英雄。他感到了红姑的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红姑示意他不要难过。红姑的双唇发紫,她的生命也许就像燃烧殆尽的灯芯。
红姑:“易寒我死后你要替我报仇,替你父亲和母亲报仇,杀死你父亲的人就是上官辰!”这时红姑双目圆睁,他忍着疼痛咬紧牙,似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上官易寒:“什么…怎么会是他….这….这…”
红姑:“你的父亲,上官辰,上官云他们是师兄弟,他们的师傅是上官龙岳,上官辰是他的儿子,希望你也要吸取教训,越是你身边的人越是要提防,后来我才知道那日给欧阳家的无名信便是出自上官龙岳之手,他在信中那样说,那是因为他有三个好徒弟,三个足以拿到欧阳家最大三分财产的徒弟。之后想必你能够想到的,你的父亲并没有按照上官龙跃的吩咐,上官龙岳用令两份得来的财产创立了仁义门,上官龙岳这个老狐狸,他一直的隐藏很深,你的父亲带着你的母亲回到了上官龙岳那里,上官龙岳并没有体罚的你父亲,相反的他还为你的父亲和母亲筹办了婚事,那时上官龙岳对你的父亲就像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断刀也是他的本门至宝他都给了你的父亲,他不久后就身体不适,临死之前他让你的父亲掌管仁义门,你的父亲本就声明远扬,仁义门很快的便发展了一个很大的帮派天兴帮,天兴帮就是白云帮的前身,在上官龙岳死的那天他对每一个徒弟说了遗言,在他死的第二天上官辰,上官云便走了,上官龙岳对每一个人说了什么他们彼此都不知道。两年后你的母亲救了我的命,我和你母亲情同姐妹,这些都是我自你的母亲那里听到的,你的母亲深爱着你的父亲,每当和我说起你的父亲是都是面带微笑,她很爱和我说起你的父亲。”红姑说道这里,他面带微笑,仿佛回到了那些和欧阳梦在一起的情同姐妹的日子里,须臾,红姑的笑容便消失了。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6 08:56:00 +0800 CST  
“上官辰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你这个杀人的恶魔。”红姑继续道“也就是在上官辰走的两年之后他又鬼使神差的回来了,你的父亲高兴极了,他从来就没这么高兴过,大概是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兄弟吧,他们当晚对饮三更,同榻而卧,上官辰也表现出了朋友多年不见的兴奋,但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在他来的第5天,他整个人像变了一样,当天他便向你的父亲下了挑战书,‘白云山,乌云岭,月圆之夜,决战今宵。’他放下挑战书就离开了天兴帮,没有任何的理由,你的父亲本不忍与他一战,只因他的手里有一个人,那就是上官云,只要你的父亲不去应战,上官辰便会杀了上官云,你的父亲只有去应战,他本想去制止上官辰的,把他打败或打伤,但那确是他最后一次使用这柄刀了,意外的是你的父亲他败了,在你的父亲去决战那时你的母亲刚好临产,那时我是在你的母亲旁边的,他听到了你父亲被杀死的消息几乎悲痛欲绝,我那时抱着你,你的母亲把你托付给我,让你以后为你的父亲报仇,我便抱着你离开了天兴邦,之后我暗中打听了很多次,才知道你的母亲自尽了。”红姑惨笑一声,你已经长大了,你可以为你的父亲报仇了,这20年来我寻遍可以报仇的机会,当我见到了上官云的时候我就开始了我的复仇计划,上官云就是尚官云,你杀死的那个尚官云,我们二人一起实施了大计划,我们都是甘愿为秀峰大哥而死的人。也是在见到了上官云的时候我才知道你父亲的死是蓄谋已久的阴谋,在上官龙岳死的当晚他对每一个徒弟单独的说了临终的遗言,他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你的父亲上官秀峰,你的父亲很是感动,上官龙岳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当你和你的师弟真的有一天反目成仇的话,答应我不要杀了他’他对上官云说的话是‘我要你离开白云帮,三年之内不得用武功,做一个平凡的乡下人’上官云并不理解上官龙岳的意思,上官龙岳在临死前没有说为什么,只是让上官云答应他,上官云看着情如父亲的师傅,他不忍心只有答应了他,可他与上官辰一起离开天兴邦的那天,他并没有按着上官龙岳的意思立刻去做一个乡下人,他跟踪了上官辰,他见到上官辰乘坐小舟去了海外,为了不被发现他也找了当地的识水性的好手,暗中跟随,很快的他发现上官辰来到了一个小岛,当地的渔夫只听说过这岛,在退潮的时候这个岛才能浮出水面,那日并不是月圆之夜,潮水很小,上官云以为他要在这里隐居,也不便打扰,也怕被发现,他便返回了,他答应过上官龙岳的做三年的乡下人,两年内也并没有用过武功,也就在两年之后上官辰出现了,他找到了上官飞,他们毫无缘由的动起手来,两年不动武的上官云很快的就败了,他被上官辰所擒获,后来上官云才知道,上官辰是以自己为要挟逼迫你的父亲和他决斗。那场决斗只有上官云见到的。据他说,你父亲是有很大机会赢的”
红姑叹了口气,沉声道:“说了很奇怪,刀在月圆之夜闪闪发亮,犹如刀上镶嵌了星星一般,上官辰总是能避开刀的锋芒,即便这样二人仍是不见谁在下风,上官辰的武功的确是进展有速,你父亲时刻都是被克制的,后来他也不知怎的,你的父亲就被上官辰一剑刺到了要害。你的父亲借助月光在刀的折光上官辰蒙蔽双眼的情况下他抛起了刀,只有上官云看到了刀,这刀也是他交给我的。是上官龙岳的计划,杀死你父亲的计划,他让上官云三年之内不用武功,其实是方便上官辰捉住他,我相信他一定是把什么秘密告诉了上官辰。上官辰接管了天兴帮,并改作白云帮,之后就没人敢提起上官秀峰和天兴帮几个字了,他才是白云帮中我们真正要杀的人。”红姑大笑,她真的活不成了,她口吐了一口鲜血用尽最后的一口气“苟活二十年,只为明日战,吾今乐安死,报与滴水恩,待得大仇得报日,勿忘坟前一炷香。易寒,明日决战你切忌不要手下留情,不要因为一己之念而……悔….悔恨终生。”说罢红姑双手垂了下来,她已经死了,带着笑死的,上官易寒掉下了泪,这是伤心的泪,他又失去了一个亲人,这也许也是感动的泪,他终于清楚的自己的身世。为父亲报仇又为何杀上官云,为何又要杀宫少阳,红姑都没有和自己说起,也许这些只会永远的随红姑上官云一起埋葬。带有一点他是清楚的,仇恨,他要杀了上官辰。上官易寒握紧了拳头,他埋葬了红姑,骑着它的马,带着他的刀,与宫少阳决斗。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6 08:56:00 +0800 CST  
吧主被给力啊,加个精好不?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6 08:57:00 +0800 CST  
二十年后的决斗
    又是炎热的一天,上官易寒又想起了他的酒,他闻到了酒香,酒香是自前方的小街飘过来的,上官易寒闭上了双眼,感受酒香,酒气肆虐着他的鼻子,他决定停下来喝酒,他下了马,马依然像往常一样的走掉了,它还会回来,只要上官易寒需要它。卖酒的是个老婆婆,她看起来苍老极了,骨瘦的身体,仿佛一阵风便可以吹散她的骨架,但她还是在街边麻利的沽着酒。酒婆卖的酒在这里是最有名的,她并没有挂牌坊,漂散的酒香让她的生意越来越好,喝酒的人也越来越多。小孩子闻到了酒香也要尝尝。酒婆舀了一小口酒,孩子开心极了,他大口的喝着,但酒的辛辣很快使孩子嚎啕大哭。上官易寒看到了这可爱的孩子,他摇了摇头,笑了笑。当一个人还是孩子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天真,对于新的事物似乎都喜欢接纳。酒婆看着喝完酒的孩子,笑呵呵的又舀了一口,这次孩子拒绝了,他已经尝到了酒的辛辣,上官易寒看到孩子他又笑了一笑。孩子红透了脸,他摇摇晃晃的回家了。上官易寒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他似乎笑的多了。他也做到了酒婆的酒摊子。
“酒婆,给我来两坛酒”上官易寒面带微笑道。
酒婆用她沙哑的声音道:“这位年轻人不吃牛肉么,老婆子的酒可是很烈性的,我怕年轻人喝了我老婆子的酒伤了身体。”酒婆说着,慢慢的拿来了两坛酒。
上官易寒仍是面带微笑:“不了,我怕这牛肉会改变酒的味道,那样我就尝不到婆婆酿的美酒了,岂不是可惜。”
酒婆笑了,她的笑容堆满了皱纹:“年轻人倒是少见,等你喝过了老婆子酿的酒 ,你就知道我老婆子可不是在说大话了。”
上官易寒没有说话,酒婆拿来了最大的碗,他似乎很懂得上官易寒的心思,上官易寒倒了一大碗酒,大口的喝着。酒婆仍在忙碌着,喝酒的人的确很多,上官易寒又连续的喝了三大碗,这时周围的人都朝这看来,喝酒的客人都停止了喝酒,他们都径自走来,看着他,上官易寒环视一周,他看到了他们呆呆着望着他,他笑了笑,端起了一坛酒,大口大口的喝着,周围的人都吞咽着唾沫,他们的眼神随着上官易寒的咽喉上下移动着,上官易寒终于喝完了这坛酒,他用衣袖拭干了嘴,同一时刻他看到了他们圆睁着双眼,都向他竖起了拇指。当中一大汉道:“我的天啊,好家伙,这可是酒神转世啊,我说酒婆,听说你这有一种酒是百年烧刀子,谁要是能连续喝你两坛酒,他便可以品尝到你的百年烧刀子吧,我看这位年轻人酒量不小,我在这街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这么大酒量的人,也没见过你老人家拿出过你这百年烧刀子。这次可以让我们开开眼界了吧,周围的人一齐附和道“是啊,是啊。酒婆,快拿出你这百年烧刀子。让大家开开眼界吧!”大汉又道:“好叫我们也看看这年青人的酒量究竟到什么程度。”
只见酒婆不声不响的走进了那偏陋的酒窖。
上官易寒看着那先前喝醉的孩子,他正横卧在长登上。天气如此炎热,这孩子竟然穿的特别多,他把自己包的如小棉球一般,端的滑稽可笑。周围的酒客们还在等待着酒婆,他们都不想错过了这么一场好戏。
不一会酒婆双手捧来了一个装饰华丽的锦盒,酒婆打开了锦盒,酒客们都睁大了眼睛,他们要看清这百年烧刀子是何等的堪称酒中之圣。他们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当酒婆拔出那酒塞是,已有三,五人被这散发的酒气所醉晕,酒量比较好的,勉强支持着,他们才知道对于百年烧刀子的估计还是差了一大截。
酒婆递过了那红色小瓶,上官易寒一饮而尽,只因这红色小瓶中只有一口,这百年烧刀虽只有一口。上官易寒便觉腹内如千万只蚂蚁撕咬这他,他渐渐的感觉到了自己头晕,他甚至站不稳,随后他看到了酒婆露出了阴险毒恶的笑容。
周围的人纷纷的倒下。
他感觉到了自己是中了他人设下的圈套.
他的双眼已睁不开,只听到“咚”的一声,他感觉自己倒下去了。
酒婆终于露出他的本来面目,她自衣袖里抽出了一柄匕首。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9 21:18:00 +0800 CST  
酒婆恶狠狠的道:“上官易寒,你可不要怪我,恐怕你已没有机会再和宫少阳决斗了。现在我就送你….”就在匕首即将触到上官易寒咽喉的那一刻。却怎么也刺不下去了。
上官易寒不知由哪里生出的力气,他的两根手指夹住了这柄匕首他含笑道:“妙手毒婆,你万万没想到吧。”
“你明明中了我的毒,怎么会….”
“我既然早已知道你是妙手毒婆,我又怎会中了你的毒。”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妙手毒婆吓坏了,她想逃,但上官易寒的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臂,她大声的求饶,“放过我吧,想杀你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受人指使的”她的双眼斜视,像是在看着某个人。倏然间,妙手毒婆猛的撕下了他裹在外面的衣襟。露出了雪白的胸膛,她并不是一个老人,她肤如玉脂,显然是一为年轻的美妇。上官易寒并没有为她的举动做出任何的反应,他甚至没有回避。毒婆又撕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她真是一位美若冰霜的佳人。上官易寒握住毒婆的手竟然放下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他不相信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竟会有这么一颗恶毒的心,思暇间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上官易寒似乎清醒过来,但刀锋已划破了他的脸。
一个如孩童般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的声音也和孩子一般,如你不自己的看,也会被他的外表迷惑,就是那刚喝醉了的孩子,他先前本已睡在长凳上。在这一刹那,孩子的全身挂满了百般武器。现在上官易寒才知道。这么热的天气,那孩子穿的如此之多,实则是在掩盖自己全身的杀人利器。
“杀人的童子,你也出现了。”上官易寒冷冷道
“不错我就是杀人的的童子”童子发出了洪钟般的声音
“我只听说过,白云帮从未现身过江湖的三杀手,尤以杀人的童子武功最为可怕。”
童子大笑道:“没想到老夫未出江湖竟会有人识得老夫。”
上官易寒回过了头,肃然道:“杀人的童子最可怕的不是武功,而是他善变的伪装。”
童子除去了他的伪装,他竟是一个侏儒,脸上已布满了皱纹,他欣然而笑,笑声变回了童子一般“世间本不就是假假真真。”说罢他大笑的脸立刻变的阴冷可怖。
“可是你杀不了我,你们二人也杀不了我。”上官易寒摇首道。
童子与毒婆哑然,他们意识到了面前这个男人不好对付。童子连续的发出数十点寒星,又以极快的抽出一刀一剑,整个人如球般冲过来,数十柄刀剑犹如一个屏障,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上官易寒没有拔刀,童子的胸口便破了个大洞,他没有痛苦的死了。
毒婆发出了尖叫,死本就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她有了求生的欲望,她对上官易寒妖媚的一笑。她本以为天下的男人都会败在她的醉人一笑,身体就是她作为一个女人最厉害的一招。
上官易寒并没有看他一眼,他甚至感觉到了恶心。但他并不想杀一个女人,当他决定放了她的时候。
毒婆铺张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他并不能一时间挣脱开,只见两点寒星迅雷般闪过,毒婆死了,一点寒星射穿了她的眉心,她的双手还是抱着上官易寒,另一点寒星,射穿了原本被酒香醉倒的那大汉的咽喉,上官易寒撕开了大汉的面具,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脸上布满了皱纹,他的真面目本是一位老妪,那伸入胸前的手,握着毒粉,很快毒粉侵蚀的妇人的手指。这才是妙手毒婆,而那酒婆才是第三杀手摄魂美姬。上官易寒看着两点寒星。
那人道:“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
“你为何要假扮做我。”
“我救了你的命。否则今天死的就不是他们了,你不要谢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
的确又有谁会怀疑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和天真的稚童。上官易寒沉思“在这少年代替自己深陷险境之时,我已窥伺已久,换做是我恐怕死的真的是我了”他对这假冒自己的人渐渐的有了感激之情“你为何要救我。”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忘了今晚的决斗。”说罢他呼唤着他的马,绝尘而去。
那发出两点寒星的少年才是真正的上官易寒,他呆呆的伫立在哪里,看着和自己一般的少年渐渐的远去,他不知这少年真正的容貌,但他内心已很感激这少年,上官易寒渐渐的把他当做了自己唯一的朋友,此时他才懂得真正的朋友是什么。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9 21:18:00 +0800 CST  
今夜是月圆之夜,白云山,乌云岭,上官易寒骑着他的马如期而至。宫少阳似乎已伫立良久。
宫少阳背对着他道:“上官易寒,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还以为你是个胆小鬼。”宫少阳冷哼一声到。
“即使今晚你不来,我也是会找你的。我们终有一战”
“不错,如果我们不用这一战,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可我们终有一战。为这一战死的人太多。我活着本也是为了这一战”
“很好”宫少阳露出了嘴角略微一笑。他很少欣赏一个人。
“亮出你的兵器。”说罢上官易寒凌厉的手抽出了那柄寒气逼人的断刀。
“你为何这般急着与我决战,难道你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看到了你,我就想起为这次决斗而死的人”上官易寒冷锋般的眼神死盯着宫少阳。
“既然你做好了死亡的准备那我就送你一程。”宫少阳勃然大笑,他终于回过了头。他依然戴着他那白玉面具。
“你为何还不亮出你的兵器,我不愿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决斗。”
“兵器?何为兵器?当你达到巅峰的时候,你才会知道兵器对你来说不过是无用的一块废铁罢了。我的这双手便是杀人的利器。”宫少阳冷冷道
“即便你没有兵器,我也不会为你放弃我的刀。”上官易寒肃然道
宫少阳笑了“你要记住你所说过的话。”
“那你就出手吧。”上官易寒道
宫少阳并没有出手,没有说一句话,便向远处的山崖奔去。
上官易寒猛的展开轻功,如影随形的紧跟其后,但始终是难以追得到。
他不相信宫少阳这般的人物会在决斗的时候逃跑。他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紧跟着他。倏然间他看到了宫少阳跳下了山崖。
他不明宫少阳为何会如此,他来不及思考,现在他甚至想救宫少阳,他伸出了双手想抓住宫少阳。
此时他疏于防备,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双腿失去了控制,被一双手紧抓住,随后那抓住自己的手,把他拉到了一个山谷。
把他拉下山谷的双手松开了。
“这算什么?”上官易寒愤然道
原来拉他下来的就是宫少阳,宫少阳没用回到,他转过了头,摘下了面具。
上官易寒惊呆了,他认识这双面孔,那脸颊曾为自己留下一道疤的青年,那疤甚至还没有合拢。
“怎么会是你?”
宫少阳笑了,没有一丝伪作的笑了。他的笑失去那第一次见面时的冷酷。他看到上官易寒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久未重逢的亲人。
上官易寒此时杀他的念头少了几许,他的心产生了痛苦,那第一个在他的心里产生朋友感觉的人,也要成为了他要挥刀搏杀之人。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那一种感觉就像是在自己的心里插下一把刀。
宫少阳的嘴唇抖动着,他想说什么,他的心情颇为激动:“大哥,大哥…”说着这几个字,他掉下了泪水。
二人已相拥一起,上官易寒并不明白,但似乎有一种力量去牵动着他。
想必红姑对你说过的,我们是兄弟,只因我身处白云帮,无论到哪里,都有上官辰的人监视着我的举动。但这里是安全的,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早已做好了准备,这个山谷是我秘密找人挖掘的。他握住了上官易寒的手:“我让你去见一个人,来。”
“上官叔叔”宫少阳高呼。随着这一声呼唤,那山谷洞口处走出一个人来。
上官易寒看到这个人惊奇更是高于先前。只因他见到的是已经被自己杀死的尚官云。
上官易寒此时正是云里雾里,他更想知道这到底为什么。
宫少阳见到上官易寒惊疑的表情道“难道红姑没有告诉你?”
“不,她并没有对我提起过我还有个亲弟弟。”上官易寒亲眼见到红姑的死,他也听到了红姑告诉自己尚官云也死了,但此时尚官云却明明站在了自己身前,而他自己又突然多了一个弟弟,红姑却并没有和自己说起。
尚官云:“哎,也难怪,红姑并不知。那日我确实以为自己会死的,只因你的刀并无情,我才能在你的刀下避过了致命的要害。”尚官云望着天空叹息道:“可红姑,哎….红姑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白白的死,一定会为你报仇。”
宫少阳:“也正是有了上官叔叔,这个山谷才能在今日得以完成,他们都以为上官叔叔死了。”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9 21:18:00 +0800 CST  
上官云:“这个山谷我已按着当年那样的布置,你看那明月。这山谷纵然与外隔绝,但月光总是能照到山谷的每一个角落。”
上官易寒一直没有说话,这时他低声道:“你可否把你的人皮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宫少阳看着他沉思了片刻道:“你见到的就是我的真面目。”
他低下头,语塞道:“我想红姑也许是怕你….怕你不忍心下手杀了我。大哥,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诺,不要让这么多的人白死,今天是我十八年来活的最轻松的一天,十八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是活在仇恨里,我有时怕自己会忘记了我姓上官。”
宫少阳的双眼流下了眼泪。
上官云道:“在红姑抱着你走之前我是没有见到过红姑的,是红姑之后找到了我,那日大师兄战败之后,红姑抱着你便离开了白云帮,上官辰并没有杀了我,他这个人也是讲情义的。”
上官易寒高呼道:“难道上官辰还讲情义,他要是讲情义我的父亲就不会死,我的母亲也不会自杀。”
上官云摇头叹道:“他以前的确是讲情义的,他要真是不讲情义,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你的哥哥也不会活着,也许红姑和你他也会杀掉。”
上官易寒握紧双手并不答话。宫少阳拍着他的肩膀。
上官云:“我活着也是为了给大师兄一个交待,你父亲死的那日,我回到了白云帮,见到一个孩子就是你的弟弟,你的母亲却自杀了。”说着他看着上官易寒继续道 “上官辰本知这是大师兄的后人,他没有杀了他所留下的孩子,他接管白云帮之后,便更名为宫辰,他把大师兄的儿子也改姓为宫,取名少阳。后来我才知道你二人是双生子。”
宫少阳:“今日计划其实在十五年前就已筹划,在那次白云山一战之后,上官辰便很少在白云帮走动,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他很少走动的这几年一直在乘舟去一个小岛,就是那个只有无月的夜晚才会浮出水面的小岛。七年之后他便没有再去过小岛,而是在闭关,一直没有出现过。”
上官易寒道:“难道他是在寻找什么秘籍?我自红姑那里得知,他离开白云帮便去了那小岛,两年之后他的武功却是惊天巨变。”
宫少阳:“不错他的确是去找什么宝典秘籍去了,上官辰本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对我一向很好,他把白云帮交给了我,而且还交了我那秘籍上的武功,那秘籍名叫《刀语》。”说罢宫少阳把这《刀语》递给了上官易寒。
上官易寒翻开了《刀语》,他看到了“断刀”二字。他手触摸到了自己的断刀,他继续翻,便看到:“….我本一世外刀客,不与人争,厌倦江湖的厮杀,便携妻女,来到一岛…..”上官易寒翻阅着《刀语》当他翻到一页时他停下了“我久居数年,此岛每年便被水吞没数寸…..多有潮声,每到月圆之夜,潮声尤为壮烈,一晚,月圆之夜,起初本潮声四起,须臾潮声渐消,与往日月圆之夜不同,我久卧难眠,便在岛上走动,岛却突高两寸,我惊异万分,更不能眠,我便在岛岸长坐,不多时,只见天空明月又已出现,我才知今夜便是古书中记载的天狗食月,就在圆月出现之时,那暴长两寸的孤岛放着光芒,这光芒正是这岛边的沙子所借助月光放出的光,只因月圆之时,岛边海水涨潮,淹没了这发光的沙子,而在无月的夜晚沙子纵然会露出水面,但并无圆月的光芒所以也是见不到这沙子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只有月圆之夜才可发光的月光石所化作的流沙,我将沙放于掌中,便觉割肤之痛。月光石坚硬无比,前人即便有月光石也无法铸成神兵,而因我与这天狗食月的机缘发现月光沙,想必这月光沙也是经历了百年的浪涛磨砺,这真是千年难遇,顿时燃起我对神刀的渴望,我决定铸一柄神刀,我寻遍古书,才找到了练此刀的方法,经历了十年的倍炼,方将玄铁与月光沙相容,但它只是一块顽铁,又经十年精炼,方成刀形,刀并无刃,尤可断万物,只因刀的边缘布满月锋利的光沙,但沙与玄铁相容仍不切合。方须找出刀的脆弱之点。我便将此刀带入北极苦寒之地,又经十年,方自刀的三一处断裂,至此,宝刀方经三十年练成…..”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9 21:18:00 +0800 CST  
上官易寒看到这里,他真正了解这柄刀的威力。竟未想到此刀花了一个刀客三十年的岁月。
他继续翻阅着《刀语》:“…..我本过这隐居的生活,整日与家人为伴,不与世整,暇时以断刀劈材狩猎为乐….这日我在山上打柴,.一大船来到此岛,船内持刀的人发现了我的妻子儿女,我远见而无力救他们,那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候,我狂奔而至像发了疯一样,挥起了我的断刀,当我醒来之时睁开双眼,他们已离开了小岛,数十人已横尸刀下,那是这我第一次用这柄刀杀人,他们死的想必很是痛苦,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我杀了他们,他们的妻儿也同样忍受着痛苦。这柄刀的确是个凶物…..”
上官易寒看到这里,他长叹一声“没有想到这位隐居在小岛的前辈,也没有过上他想要的平静生活,终究难逃世人的纷争。”
上官云道:“据书中所说,想必那日到过岛上的人就是倭寇,上官龙岳的祖上曾是和倭寇打过交道的的商人。”
宫少阳:“难怪上官辰会知道小岛的秘密。”
上官易寒又迅速的翻动着《刀语》,惊呼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本书到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望着这本书反复的摇头。
他又反复的翻阅了这本书,只希望会发现这书的玄机,但却没有找到。
宫少阳:“这本书我也翻阅了很多遍,似乎是没有别的玄机了,书已过百年,终会有遗失的。当我得到这本书的时候,我也曾想过,是否当年上官辰,得到了什么秘籍才打败了我们的父亲。”他拍了拍上官易寒的肩“不要难过,即使没有这《刀语》,我们也一样可以打败上官辰。”
宫少阳肃然道:“大哥,现在你要冷静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看这圆月将落山,你可知道为了这次决斗死了多少人,为了不引起怀疑,只有让你先和白云帮结下梁子杀了上官云叔叔,再让你杀了白云帮的数十位好手,我才有机会与你决斗,要么会引起怀疑,这是我们这个计划的开始。”宫少阳慢慢的向上官易寒的对面走去他看起来异常的冷静他转过身,看着上官易寒:“这个计划的第二步就是,不要忘了你的承诺,永远不要放弃你的刀,杀了我,只有杀了我你才有机会接近上官辰,你才能为父亲报仇。”
上官易寒难以接受,一个让他感受到了什么是朋友,一个让他感受到了什么是兄弟,一个让他可以付出自己性命的人,为何现实是这么的残酷,一个初次的相识,短暂的相知,而又去的那么快,这似乎给他带了了太多的痛苦。上官易寒含泪道:“不,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官易寒高呼,“我做不到。”
宫少阳:“你必须真么做,难道你忘了你对红姑的承诺,红姑没有说明你我的兄弟关系,就是怕你下不了手,我也只是佩服你,才肯说破我们的关系,因为我的大哥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不是一个懦弱的人,难道你怕了么?”上官易寒大笑,那笑声是那么的凄恻。
上官易寒,双眼含着泪:“为何死的不是我。”
因为你必须杀了我,扮成我的模样才有机会接近上官辰。我们必须死一个,因为白云帮早晚会发现这里,他们没有见到一个人的尸体是不会罢休的。
上官易寒:“你可以拿着我的刀。”
宫少阳大笑:“没有想到你上官易寒竟然是一个胆小之人,你认为我杀了你就能报仇,没想到一向聪明的你竟会说出这样的疯话,我自小便在白云帮长大,我的武功本是上官辰所授。”他淡然道:“而这十八年里,我对于杀父的仇恨已渐渐的淡去,我现在本是一个没有杀气的人。我本不是一个懂得刀的人,但见到了你我体会到了,一个杀手对于一个刀的责任,你才是一个真正能够杀死上官辰的人。”
上官易寒上官易寒不敢再看宫少阳,他的心在滴血,他握刀的手渐渐的抬起,他并没有停止流泪,其实他也想坚强。他做出了杀死宫少阳的决定。
宫少阳露出了笑容:“上官叔叔,你是唯一看到过二十年那一战的人,我要用上官辰所教我的功夫,来找出我父亲当年是败在何处。”
上官云也流出了泪,他仿佛看到了当年他们三兄弟苦乐同济的时光。
说罢,宫少阳已出手,上官易寒也伸出了他的刀。
月圆之夜,刀被月光反照,刀刃泛起了晶莹的光,宫少阳总是能够避开刀的锋利一面。上官云双眉紧锁,他又看到了如二十年前相同的一战。但却是不同的结局,最后宫少阳倒下了,他依然挂着笑,今夜是他十八年里最轻松的一天,他已为仇恨痛苦的活了十八年,上官易寒泪滴到了他的刀上,刀上沾满了他至亲人的血,,血与泪交织在一起,他不愿自己的刀沾满自己最亲人的血,他用衣袖擦着刀,却怎么也擦不掉那刀上的一片殷红。
上官云:“上官云摇头道,其实二十年前死的可以不是上官秀峰的….”
我已猜到了你父亲当年为何败给了上官辰,你父亲那时已没有了杀气。他一直摇着头,他把那曾经属于宫少阳的白玉面具递给的上官易寒。他们自山谷中出来之时,阳光已照耀着这个悲情的山谷。
上官辰:“易寒,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现在只想为自己好好的活着,我们就此别过吧。”
上官易寒:“那我们以后是否可以再见。”
上官辰无言远去。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9 21:18:00 +0800 CST  
嫉恨是激发仇恨的毒虫
白云帮都知大当家杀了上官易寒,他终于为二当家的报了仇,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平静的可怕,每一段萧瑟的平静里,都会预示着一场搏杀。
宫少阳杀了上官易寒,上官辰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今日又是白云帮一年一次的选拔大会,宫少阳像往常一样的坐在了上官辰的旁边,而上官辰并不知道此时的宫少阳却换作了上官易寒,但上官易寒看着这很少露面的老人,他花白的胡子,头发也白了,但依然还是那么的威严,像一颗青松孤立山间。上官易寒握紧双拳,仇人近在咫尺,他掩饰不住仇恨。
上官辰看着台下的比武,但他的手却搭在了上官易寒握紧的双拳,他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他轻拍了上官易寒的手,上官易寒只感自己的杀气顿时便降了下来,握紧的双拳也舒展开,他的心也平静了,他望着上官辰。
上官辰依然看着比武,他点点头,收起拍着上官易寒的手捋着胡子道“少阳啊,我们习武之人要戒嗔,戒躁,戒傲。我已把白云帮交给你,不愿问尘世,如今我看到了白云帮的肃杀之气,我想有些事应该道说的时候了,我们打个赌好不好。”说罢他闭上了双眼。
宫少阳只被上官辰轻轻的一拍便感自己杀气已消,仿佛遇到了父亲的感觉,他听到了一浑厚的声音,传入了自己的双耳,他看着上官辰。
上官辰是在用腹语和他说话。“少阳,我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上官易寒愕然,心道:“原来自己的弟弟宫少阳认了自己的仇人为父亲。”上官易寒并没有怪自己的弟弟,“上官辰是养育他的人,他才不忍下手去杀他,这难道就是他选择死的原因。哎,也许换做了我也会选择死去吧。”一个是生父,一个是养父,纠结在两个亲人之间的痛,也许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了。
上官易寒装作不知,愕然道“这又是为什么?”
“少许我会与你说明一切”上官辰道,“你是否有兴趣与我决斗一场,这就是我要与你打的赌。”上官辰笑然道。他说话时仍是看出去这些话是出自他的口中。
上官易寒一笑,但上官辰并看不到他的笑。上官易寒心道:“你要与我决斗,这正是我要找的机会,但又不知我和他会要提出与我决斗。”上官易寒淡淡道“这又是为何。”
上官辰道:“少阳,其实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上官易寒听到这句话,他装作很惊怵的样子看着上官辰。
上官辰:“不要惊慌,不要被人发现你我在谈话,现在你静下心来听我说。”
上官易寒不在说话,也不再表现出惊异的举动。
你本是我大师兄的亲生儿子,你原复姓上官。“只因我十八年前,误遭奸人利用,与你父决斗,由于我的一时冲动,那次决斗我杀了你的父亲。”上官辰沉思片刻有道:“你的母亲也因为那次你父亲的死而自尽那时我才发现我被奸人利用了,我一直为这件事耿耿于怀,这件事让我十八年来寝食难安。”
上官易寒疑云顿生,但他没有问,继续让上官辰说下去。
二十年前,我的父亲上官龙岳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我和上官云的师傅,去夺欧阳家的财富,但你的父亲为了你的母亲却没有按师傅的吩咐去做,那时我的父亲对上官秀峰便已不再信任,他早想除掉上官秀峰,但忌惮他的武功,因此在死后便对我们三人分别说了遗言,他对我说让我去一个孤岛上寻找秘籍,那个我们祖先发现发现断刀的地方,那岛上存在秘籍也是自祖上留下的消息,父亲对我说,让我去岛上找到秘籍练成武功,但那部秘籍谁也没有见过,父亲恐我纵使练了秘籍也不能杀了伤感秀峰便让我先擒上官云,因为他计划二就是让上官云三年不练武,让我容易得手,来逼迫上官秀峰,让他不能专心的来比武,以此为要挟,打败上官秀峰。但我没有那么去做,我只是用上官辰逼迫大师兄与我决斗。并没有以上官云的姓名为要挟,你的父亲还是败了,后来我听上官云对我说我才知道父亲对大师兄说了什么,只因承诺了父亲的遗言而被我所杀。”说道这里上官辰痛心不已,摇了摇头。
上官易寒在心里忖道:“说什么受奸人所害,你所说的这些难道我不知,又说什么不忍,你害死了我父亲母亲,纵使你说什么我也要杀了你。”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9 21:21:00 +0800 CST  
上官辰:“我本无心于你父决斗,只因那时被奸人利用,今日这个奸人恐怕就会现身了,你只需耐心听来,在我们上台比武之后,你便中伤于我,而我也会让你受轻伤,你只需装作重伤的样子就行,我想那个奸人看到我们都倒下的时候,他一定会现身的。”说罢他长吁了一口气。好似要凝结他毕生的力量去打这个赌。
上官易寒双眉微隆:“你这个老狐狸要送死,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待我伤了你,便躲开你对我的一击,谅你那时深受重伤,能奈我何。”上官易寒欣然道,                         “好,我就和你打这个赌,要看那奸人是谁。”  
比武场上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观者无声,一个是威严肃穆的老者,一个是冷寂萧杀的少年。上官辰略一点头,上官易寒便已出手,他的出手是那样的凌厉,他为了不漏身份只有用自宫少阳那学到的功夫,纵然他不用刀,但掌若刀锋,身如清风。上官辰略一点头,也如上官易寒一般,二人久战百余招,上官易寒已渐感不知,只见这时上官辰面露微笑,他仍是在还招,但上官易寒已看到他的全身都是破绽,心道:“果然,难道上官辰真是的要与我打这个赌,那就休怪我不讲情义,我的仇人只有你一个,可不要把我当做了宫少阳,我是不会留情的。”他双掌击到上官辰的胸口,只有一寸,只要他下手这等了二十年的仇和便可得报,但他略一停顿自语道:“这又怎称的上大丈夫,怎么配做上官秀峰的儿子,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怎么会是我上官易寒,罢了。”那距离上官辰胸口微许的手偏离了要害寸许,上官辰倒下了,同时上官易寒也中了上官辰一掌,他吐了一口血,旁人看似负了内伤,但他自己却感到并无大碍。他看到了上官辰痛苦的表情,上官辰眉目轻挑,示意自己装出痛苦的表情。
这时只见走出一个人来,一个女人,“哈哈….上官辰,我等今天已等了二十年。”
“我早该想到是你,秦三娘。”上官辰道。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突然秦三娘停止了笑,“易寒,还不快动手,杀了他你大仇便可得报。”
这时,上官易寒和上官辰都惊呆了。上官辰道:“你怎么会是你….少阳呢。”
“宫少阳已经死了,就是被这个人杀死的,他的孪生哥哥。”秦三娘道冷冷道
上官易寒:“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不是宫少阳。”
秦三娘;“我才是真正的红姑,养育了你十八年的那个‘红姑’,我曾救了她的命,因此她甘愿为我而死,那夜我杀了她,她还向我求情放过你,没杀了她只不过是我想借她的口,增加你与上官辰的仇恨罢了,哈哈….”
“难道那夜的黑衣人是你。”上官易寒愤然道。
“不错,的确是我。我杀了她然后嫁祸给上官辰。”秦三娘道。
上官易寒:“这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秦三娘看着上官辰,“那就要问他。”他用手指着倒在地上的上官辰。
上官辰显出很痛苦的样子:“那晚难道是你,你…你为何如此狠毒。你这又是为了什么。”
“那好,既然你们都不知为什么,我就告诉你们。还记得你离开天兴帮两年回来的那天吧,那时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我便很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的喜欢一个人,但你却毫不把我瞧在眼里,你的心里只有欧阳梦一个人。我们同是女人为何她一个女人会得到两个男人的喜欢,而你上官辰,欧阳梦已经是上官秀峰的女人了,你对她的心还是没有变。”红姑恨声道
上官辰缓缓道:“不错,在我们三人第一次去欧阳家的时候,那时我便喜欢欧阳梦了,但我却没有像大师兄那样舍了千金救欧阳梦,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我没有勇气告诉欧阳梦,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大师兄优秀。为了这件事我也曾嫉恨大师兄”
“你回来那的那几天还记得吧,你忘了我也不会忘,那就是你让我送一封信给欧阳梦,但你那时仍是没有看我一眼,尽管我对你笑,希望你会注意我,哪怕是看我一眼,但你却一眼也没有看我。”秦三娘冷哼一声道:“我并没有把信交给欧阳梦,我偷偷的拆开了信。看着你写给欧阳梦的信我嫉妒的很,那时我便产生了报复你们的心里,姐姐欧阳梦对我的确情如姐妹,但我对你的情化作了对欧阳梦的恨,要怪只能怪你。”


楼主 灰兔耍花枪  发布于 2010-10-19 21:21:00 +0800 CST  

楼主:灰兔耍花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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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0-10-13 20: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2-07 19:28:1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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