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武侠:万物生。敬请指教,老婆大人镇楼。。。。。

“将军息怒,我师徒二人非本愿如此,况,况且将军实已入败局,就不想听听因由如何。”那坏菩萨不紧不慢的说道,似根本不畏沐讲那滔天气势。“哼!”沐讲鼻子重重一声,泰然而道:“天下盛传,大师智计通天,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言语后,眉头紧皱,神情似有一些颓然。


而有问接口厉声质问道:“姚天师先以万家诸众,尤其是万家小子身中的往生掌大耗沐讲大师真力,后师徒二人接脚进寺,以当世绝代高手身份,轮番与其较计,既使如今胜券稍握,以此等行径,传到江湖不怕有损二位颜面吗?!”那紫衣人面皮微微发红,确显羞愧之容。


而黑衣僧闻言却是哈哈大笑,直盯沐讲道:“江湖颜面的确重要、身家性命更亦难舍,但将军之命与天下比若何?我等之命比天下又若何?”见诸位俱聚目凝听,黑衣僧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他’遇刺啦!”

“什么!”有问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他,他是谁啊?”破头拉着有问正在微微颤抖的衣袖好奇问道。沐讲神色变幻,片刻后吁声缓道:“怕这刺客多有不凡?”黑衣僧不紧不慢饮了一口茶,摇头苦笑:“不是‘这’刺客,是这些刺客,八人个个武功高绝,且均与吉祥伯仲之间?”


“什么!”这次连沐讲也失声惊道,通过刚才的交手,心知紫衣人的武功与江湖四大高手、各大门派掌门等相较,即使不胜,也相差无几,一下子出来八个,难道武林要与朝廷开战吗?沐讲不愿往下再想,表情更加凝重,认真问道:“‘他’可好。”“劳将军挂怀,主上无碍。”听到黑衣僧的回答,有问深吐一口浊气,恭念“阿弥陀佛!”就在同时听到沐讲“呸”的一声,“老子挂念他个屁”,紧接看到黑衣僧一脸的尴尬……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0:00 +0800 CST  
“一个是明尊教的左护法神爪崔鹰,一个是白莲教的天字长老索命先生靳无生,还有一个是弥勒教的怒菩萨萨蛮,这三个死在神机营枪口之下,另逃走的五人我能确定一人,就是“追星拂月风林潇”人称江湖第一剑客的林风潇。”听到“林风潇”时,连沐讲也不仅眉头一皱。“至于其余四人。”


紫衣人转头看向黑衣僧。黑衣和尚缓声道:“一人使得是苍茫刀法,一人使得两仪拳,一人使得惊涛掌,还有一人使得是……”沐讲看着直直盯着自己的一双三角眼,感觉全身不自在,怒道:“莫打什么机锋,有话直说。”黑衣人沉声道:“三问逍遥”,“什么?”今天的惊诧似尤其多,这一声是破头发出的,要知道大自在功的外家篇共有六式绝技,其中第三式就是“三问逍摇”。沐讲听后却什么表情也没有,两手合无什,微施一礼:“与天下相比,老纳却不足一晒,请勿见怪,既如此,大师可有定论。”


黑衣和尚笑道:“那人与大师相比尤如莹虫之火与日月争辉。不过此事关天,今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是他,是他这个孽徒!”只见有问面色狰狞,怒容满布。“他,他是谁啊。”这次是出头在拉着有问正在微微颤抖的衣袖好奇问道,同样的颤抖前者或是怕,而后者则是恨……

沐讲似对有问的激动毫无所觉,笑侃道:“三大教再加上东海惊涛掌、西疆莫问刀、灵应拂云剑、全真两仪拳,看来想要这小子命的人还真不少啊。不过于情于理万家绝不会参与此事。”黑衣僧接口道:“大师所言甚是,那人掌法虽有惊涛势却无逐波力,但掌法确出自万机岛无疑,因万家地位殊重,现万侍郎在府自省,查明此事也是老纳此行任务之一。


主上已令各省州府全力剿杀三大邪教,另此事牵扯甚广,莫问刀与主上曾深有情意,全真教众又广布天下,拂云剑更是出自我师灵应宫,尤其将军德威东海、神功盖世,主上不愿多生是非,谕‘江湖不太平,你去走一遭’。”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沐讲哈哈笑骂道:“你少给我灌迷魂汤,一路来可有什么头绪?”黑衣僧凝眉道:“哎,其中虽多有疑惑,老纳多能理出一二,唯‘莫问刀’最是困惑不已?”


这时紫衣人上前道:“敢问大师,惹两人对掌,一人后退两步,地板皆碎,另一人退十余步,地板无损。此两人高下若何?”沐讲稍一思索:“不相上下!”黑衣僧嘿嘿道:“此人幸亏拿的不是莫问刀,否则,老和尚我可能要吃点亏了。”沐讲白眉一挑惊道:“还有如此高手,莫非是他?”


“绝不是他!”黑衣僧非常肯定的摇摇头,“此人功力甚是阴寒,老纳此前从未遇到,若真是莫问霄,老僧绝对有把握将其留下,并且此人看似这次行动首脑,所以‘他是谁’最是让我头痛?”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0:00 +0800 CST  
似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沐讲摇头叹道:“算了,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这个苦差事我可替不了。不过你们就这样出来,不怕那小子再挨刀吗?”“来者虽然功夫高卓,不过宫内绝非等闲之地,锦衣卫、东厂高手如云,纪统领、刘公公即使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高手,再加神机营和天问先生坐阵,何怕这些鬼魅魍魉。”紫衣人豪声应道。


一听此,沐讲恍悟讥笑道:“这老牛鼻子还真是命长!”黑衣僧哈哈笑道:“此行之前,袁先生听到‘三问逍遥’时,也是这么说您的,还专程让我给您带封信。”“嘿嘿,这个老不死,老子下次见他一定赏他几记佛祖脚尝尝。”沐讲虽在还骂,不过谁都可以感觉到眼前的两位老人似不那么“老”了,紫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封,恭敬送到沐讲面前。


那完好的封漆正好像处子手臂上的守宫砂一样,正用火红的色彩诠释着她一直的完美,沐大师“很兴奋”的接了过来,然后很粗鲁的撕开了那层薄薄的外衣,抽出那如肌肤般白皙的宣纸,有些迫不亟待的层层扯开。当众人看到白面和尚忽然变成红在和尚的时候,破头以极大的信心肯定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并以好奇心推使出极大的勇气伸头望去,只见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九个大字。


破头脱口而出“甚是想想摸摸你的光头!啊?师父,原来你也有姘头!”

破头和出头干过的缺德事很多,尤其缺德的就是经常把赵双六写给山下天醉楼阿花阿翠的情书愉出来到处传播。有一次一句“希望你那白羊毛般的玉手天天抚摸我的光头”的情话,让在一起分享的“三德”大师们笑得一天饭都吃不下去,这是多么相似的一句话,破头连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嘭”的一声,沐讲大师一脚把站在身边破头踢的滚了出去,破头在天旋地转之间就听到一声狮子吼:“老子要剁了那个老杂毛!”。


紧接就是周围甚是开怀的哈哈大笑之声。从那蛇一般的三角眼里笑出眼泪已经是很多年没有的事了,黑衣僧竟然用了好几个吐纳才止住笑意,看着跟黑锅盖儿似的沐讲大师低声道:“袁先生童心未泯,大师莫与他计较!”然后忽然正色道:“其实今日我来一是求证,二是。”


黑衣和尚看看周围,沐讲大师正在气头:“有屁快放!”黑衣僧听着沐讲满口粗话,微显尴尬,而后严肃道:“太极符玉!”“你们全给我出去!”只见沐讲大师如被惊醒的睡虎一般“噌”地起身,一双虎眼满含杀气,直盯那双同样盯着自己的似笑非笑的三角眼,出头和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破头直如掉进冰窖,瑟瑟发抖。片刻后沐讲似觉自己失态,气势稍敛,厉声道:“你们都出去!”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1:00 +0800 CST  
赵双六很想凑到那门帘去看看,不过想到三个老和尚的待遇,他还是很心虚的安慰自己干好本职工作就好,但时不时超那门帘看去眼睛,还是出卖了他还未完全泯灭的童真。只见先是那紫衣人阔步走了出来,接着是有问拉着出头,出头拉着头还往后使劲儿扭的破头。


似没有什么新奇,赵双六无趣地抬头看看天色,忽觉已晚,直觉很清晰的告诉他今天来人非福即贵,怠慢不得。正准备到后院去张罗饭菜,就听一声“呔!那小子吃佛爷爷一掌”,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爬起来三个老和尚已经把紫衣人围在中间猛拍降魔掌。


紫衣人今日深受沐讲大恩,不愿多生事端,准备先跳出圈子问个明白。不过当他准备“跳出”的时候,发现事情远非想象那么简单,明明觉的三人功力不强,可三人每一招均暗合“天地人”三才,一人击上路,另两人绝对同时击出中路、下路,且彼此为继、互补强弱,端是精妙无比,一时间紫衣人竟被这些看似乱七八糟的掌影弄得手忙脚乱、全心应付。


有问看到此景大惊:“你们三个快给我住手,来者是贵客。”

而那三人的反应则让有问直想吐一口老血:“他奶奶的,当俺们是烂泥人儿,今天谁都敢来欺负我们兄弟三人,管你是何人,你要不停下来让佛爷拍上几掌,休想有完。”三人气血通畅后,越想越憋屈,堂堂灵泉三德今天在寺众面前做了两次天上飞仙,还是在破头小和尚面前,今日要不显下真功夫,把打他的紫衣人打上一顿,以后还有何颜面在众后辈面前立足。


不过此时三人心中也是大急,那人虽然伤不得他们,可三人也是半天没碰到别人一缕衣袖。有问在一旁不停喊:“住手!住手!施主见谅,成何体统!”但就是不上前拉架,原因之一不想劝,今天这两人他心里是不喜欢的,心想那紫衣人最好真能被教训一顿,让他知道我天泉寺不是好惹的。


其次是管不了,那紫衣的“太和剑气”自己是绝对接不住的,而这三个平时看似人畜无害的和尚,一旦组成“三才斗阵”,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儿,这也是有问平时非常给他们面子的主要原因。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1:00 +0800 CST  
破头此时则看的眉开眼笑,心想这三个老和尚还真是“老有骨气”,要是把那个让自己倒插葱的货也出出丑,无疑是最好不过。出头心眼可没那么多,也没那么“缺德”,见四人斗在一团,甚是担心。忽然心头一动,大声道:“三位师叔,开饭喽,你们接着打,我和破头先走了。”


紫衣人本感压力甚大,每一掌打出尤如同时和三个人对掌一样,呼吸竟有些不畅,尤其三人出招毫无江湖规矩,什么眼眶、屁股、档部见哪儿打哪儿,不由的无名火起,正要施展太和剑气,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三人已冲向后院,边跑边喊:“抢爷爷们的饭门儿都没有?”破头见状,也撒开脚丫子往后院冲。


原来有问跟随沐讲修练后,少餐多修,加之生性节俭,便规定全寺每人每日按标准定量予饭,“三德”因地位特殊独享一桌,本来三个食货一桌饭菜就每每见拙,谁知后面又来两个小和尚,关键这两人被有问以年龄小不按人头算为由,拒不加菜,加上破头“特!别!”能吃,所以每次吃饭时四人都是默不作声、碗筷纷飞。众人见状,均忍俊不禁,连刚被惊愣着的紫衣人也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喧闹的一天终于结束了,连本来与三个老和尚嬉闹的孩童声似也慢慢安静了下来。整座山寺除了沐讲大师静室里那些仍然兴奋激动的蜡烛们,与夜色显的是那样的和谐。不知道两人在讲什么,也不知道还要讲多久,连守在门口的紫衣人和有问禅师都开始泛起困意时。


整个灵泉寺忽然被一声怒吼惊醒:“朱重八是个王八蛋!生个儿子也是个王八蛋,他们一家都是王八蛋!”很多被惊醒的人听到这句石破天惊之语后,再也无法甚至是不敢入眠,当然肯定不包括鼾声震天和梦语连连的“三德静室”……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1:00 +0800 CST  
第二天,三个老和尚和两个小和尚在寺门前哭成一片,连赵双六看到此景都忍不住激动的落下两滴眼泪,两个小魔头终于要被送走啦。沐讲站在寺门直直的看着天外缓声道:“鸟随鸾凤飞高远,人伴贤良品自高,他们终还是要走出去的,有劳大师带他们多看看这天下。”


站在旁边的黑衣僧接口道:“多谢将军信赖,老僧必尽心照料。”沐讲随即转身拉过眼泪跟连珠线似的出头,摸摸他的小光头,柔声道:“孩子,师父教你的法门要天天习练,不得耽搁,你的神通伤身甚利,如今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为师今日把且把它封了,来日若有机缘自有造化。”


出头乖巧的点点小脑袋,抱住沐讲的衣袖哭哭不停,只见沐讲伸出一指,疾点三次,小和尚顿觉眉前一热,竟缓缓睡了过去,有问见状连忙将他抱在怀里。轮到破头过来时,沐讲本来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不过当看到那“迫不及待远走高飞”,抱着自己袖子只流鼻涕不流眼泪的神情时,心头竟无由的一阵泛醋,无奈苦笑道:“照顾好你师弟。”


破头应了一声,跳起来抱着沐讲大师的脖子俯耳说道:“师傅,我把私房钱藏在您的木鱼里了,您拿去买酒喝,不过年纪大了别逞能,一次最多只许喝半壶哈。”尔后跳下来跪在地上“嘭嘭嘭”三个响头,起身看时,沐讲已转身缓缓向内寺走去,看着本来高大的身影不知怎得一夜之间变的佝偻了点、瘦弱了些,破头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流雨下。

黑衣人看着那瑟瑟的身影尤如看到自己一样,不仅孤独而且“胆小”,会时常害怕那再也不会回头的离别。只听他忽然对那身影传声道:“妙术无双,福‘止’宝地。将军,现在是永乐朝了。”


只听那瑟瑟身影瑟瑟回言:“我老了,不想动了。”……

“阿弥陀佛!”黑衣僧弯腰朝寺内深施一礼,接过昏睡的出头和尚,转身踏进那不知何时已到身前的墨绿轿子……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1:00 +0800 CST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2:00 +0800 CST  
第三章 姻缘或起无心攀 相王传来怒连连

“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在姑苏河岸间近年最出名的红香馆金香雅室里,一个少女端座在秀床沿,轻拂琵琶纱遮面,姣姣丽质媚万千,那一双桃花春眼已不知让多少富家王子拜裙前,尤其那莺莺之声连对面那“胖小子”的老管家听得都是满脸红光泛泛。


一曲歌毕,只见那一桌百色飘香摆满菜肴的桌子旁,一个身锦绿绸缎的“胖小子”拍掌附和:“好一句恩爱一时间,要我说什么海枯石烂,全属扯淡,今日能睹姑娘天姿神曲,小子要死不瞑目喽”,只见说话那人圆圆脑袋圆圆眼,弥勒的肚子弥勒的脸,要不是看他眉目清明,估计很多人第一眼看到他还以为是哪家老爷是不是忽然找到那久久不动的雄威出来寻花呢。

说心里话,让她迎这样一个客人,作为头牌的柳伶儿是很不情愿的,不过妈妈说:“这小子甚是大方,进门打赏就是一百两银子,一定要把这条大鱼钓住。”心想权且应付一下,谁知这小子不仅能听出自己的曲意,而且眼神清明,无半点轻挑之色,不禁觉得看他顺眼了几分。


金香姑娘盈盈起身,微施一礼:笑道:“公子快人快语,知我等辛酸,奴家有礼啦。”只见那“胖小子”也不矫情,开心道:“其实今日来,不为它事,只求一睹姑娘芳容。”金香不知为何心头一黯,胖小子立马再次被贬为“凡人”,冷声道:“公子既有此愿,奴家自当满足,不过奴家只为苟活于世,身份低微,不能坏了妈妈‘一笑千金’的规矩。”


只见那人哈哈大笑:“能见姑娘仙颜,即使万金那也值得。”柳伶儿先是一愣,心想说他“傻”怕是高看他了,接口道:“既如此,有辱公子英目了”。只见她轻轻摘下轻纱,露出一张绝美之容。当看到一老一少痴痴的看着自己时,柳伶儿不知怎得,只觉活着的麻木感总是多于虚荣的满足感。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2:00 +0800 CST  
老管家看的是先痴后惊,今妙人何似昔妙人。小胖子看的是先惊后痴,知其美不知甚其美。柳伶儿似不喜在二人面前多露娇容,只一瞬将轻纱重又遮上,淡淡道:“今日小女子身体不适,公子即已见了,可别日再叙。”竟是下了逐客令。


没想那胖子却潇洒向前两步,咂嘴轻叹道:“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小子斗胆,再向小姐索一芳吻。”柳伶儿桃目瞪圆,似不敢相信刚才所听之言。平时虽有富贵公子少爷欲来闺房“窃”香,总还是要舞文弄墨之乎者也半天才敢微露兽态,可以说,上至王公下至豪绅,只要在此间,无一人能或者敢做到如此不要脸,只因很多人都知道十二房背后站着一个谁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但不知为何,当看到那一双真挚的清澈的明亮的圆眼和一张看着很“实诚”的面庞时,当听到如此赤裸裸的索求时,自己的那种麻木竟有一种化为冲动的感觉,脸皮竟然微微泛红。不过现实很残酷,当缓过神后,她那纤纤玉手似乎无需心的召唤,非常自然坚定的甩向那张肉嘟嘟的脸蛋,伴随一声响亮的“啪”声后再次回归那恬静的姿态。


而那胖子似是已有心理准备,一张带着一个红掌印的看着仍然“实诚”的圆脸和一双依然真挚的清澈的明亮的双眼仍直直看着那柳姑娘,叹笑道:“哎,妙人妙手留妙香,佳人与高人两者甚是难以抉择啊。”……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2:00 +0800 CST  
老管家看到柳伶儿面容后,本一直在皱眉思考一件事,这姑娘和‘她’是什么关系,竟如此相像。而当听到“少爷”真敢出口索吻时,心里猛地一突,想想自己年少时的拘谨样子,瞬间只觉这小子“太不是东西”、“真他妈的爷们儿”。不过当又听到“啪”的一声后,这老管家似又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找到了一些平衡,竟连半点护主的举动都没有,嘿嘿一旁看戏。


柳伶儿似也没想到此人脸皮如此之厚,竟被他盯的有些慌乱,正欲喊老鸨逐客。只听外面传来一阵争执声,只听老鸨声音慌急:“大爷,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今天伶儿室内已接贵客,再说这十二房是……”只听话没说完,房门一脚被踹开,只见走进一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来。那人手摇折扇,一袭白衫,八字须眉,端是神态飘逸、温温尔雅,不过他一张口,形象瞬毁:“除了女人,都给老子滚出去!”。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3:00 +0800 CST  
还是被那一张带着一个红掌印的看着很“实诚”的圆脸和一双依然真挚的清澈的明亮的双眼直直看着,甚至那白衣人已到了面前,他的眼睛都没离开过自己,柳伶儿不知怎得心跳有些快了。


那白衣人看着旁边站着的一个弱不轻风的瘦高老头,和另一个色眯眯盯着人家姑娘的小胖色狼半点反应没有,眼睛寒光直闪,冷声道:“大爷让你们滚没听到吗?”老鸨正要接话,被他一瞪,吓的只在那里打哆嗦。


小胖子终于依依不舍的从柳伶儿眼上移开,回头看向来人。只见他眼前一亮,上前微笑道:“天工铁扇,冶城铸剑大师欧子纲老先生取玄铁精钢三斤八量六钱,捶炼十余日制成扇骨,又取极北之地天蚕之线织就扇面,暗附精刃三十六枚,今日一见果真奇巧非常。”


那白衣人听这少年脱口说出自己武器来历,神色微变,嚣张稍收沉声道:“你是何人?”那少年胖子也不管他只顾自己说道:“武林中使扇名家不多,一为江东孙家,二为陕甘李家,不过孙家多为女豪杰。后闻此扇转于汉王爷,又闻汉王新得一能人异士,将此扇赠与此人,想必就是阁下。哈哈,奇扇先生有礼了。”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3:00 +0800 CST  
那白衣人大惊,这小子说出铁扇出处本已让自己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小子还脱口就道出自己来历,要知效忠汉王其中让他最眼红的一个条件就是这天下第一奇扇,另外他不知怎得得罪了莫问霄,被其到处追杀,借寄汉王旗下也是自保其身的上上之选。


近日传陛下遇刺,宫内下令力剿三大邪教,汉王自荐领兵,李逸白本武功甚高,近日来屡屡建功,深受汉王器重。昨日刚到姑苏,看到酒桌上对自己百般迎奉的官员将校们,李逸白毫无“鸡犬伴仙”的觉悟,只觉自己天生就是神武非凡、天予钦差。俗话说饱暖思淫欲,早闻姑苏美女如云的李逸白是夜询到妙处,早上酒醒后就急不可奈的直赴红香馆。没想这地儿还真认钱不认人,随手打赏的一两银子,没带来感恩戴谢,却招来小厮们像看“叫花子”似的一阵白眼。


气的自命不凡的奇扇先生当场暴走,点名只取头牌姑娘,踢飞几人怒闯进来……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3:00 +0800 CST  
李逸白不觉收敛了几份气焰,沉声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快走。”只见那小胖子哈哈直笑道:“妙啊妙,先生既然真随汉王爷,却不知为何一定要以下犯上,来砸主子的场子。“什么?!”李逸白大吃一惊,万没想到这红馆背后的主子是汉王爷。


旁边的老鸨见势顺杆爬,连忙贴近李逸白悄声说了几句,似是作以印证。李逸白顿时冷汉直流,直把昨天喝酒的几个王八蛋恨个死去活来。不过当他看到那胖子青年脸上的五指山时,心思一转,想:“不就是个妓馆吗,汉王总还是要给我几分薄面,不过这小子今天让老子下不了台,可不能这样算啦。”


李逸白忽变了一副嘴脸风度翩翩道:“既然是汉王的场子,我自当遵守规矩,妈妈,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那老鸨也是吓了一跳,得知这人是汉王手下干将,怎敢得罪,连对这“人面兽行”的家伙回礼媚笑道:“岂敢岂敢。”不过李逸白忽然话锋一转:“不过,看公子此等形象,怕是姑娘不喜吧!”随即转头直沟沟看着那曼妙身姿道:“姑娘受惊啦,小可帮你送客”。


当看到那饶有兴趣看着自己又不言语的柳伶儿时,那胖小子心头一阵无语只叹“红颜真祸水啊!”。只见他上前一步,驳声而起:“你个老不要脸的,多大岁数了,还小可小可的自称,一口的粗言粪臭,穿身儒衫以为就是孔子在世,拿个扇子以为就是李白重生,连我管家都比你英俊潇洒十倍,在小爷面前你装什么大尾巴公鸡,要替小姐送客!你哪只瞎了的眼看到姑娘不喜欢我了。”……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3:00 +0800 CST  
只见那老鸨满脸煞白,那小姐笑意盈盈,那老管家洋洋得意,那李逸白面容扭曲。“你!你!”的被气的下气接不住上气,要不是不知这小子底细,要不是这是汉王的场子,估计早冲上去把他大卸十六块啦。只见那小子得势不饶人:“你什么你。”


指着自已的左脸道:“看到没有,今天我突然牙痛,柳小姐帮我按摩了半个时辰,我与小姐相互倾慕,相聊甚欢,谁知却被你败坏了兴致,马上过去给柳小姐道歉。”那老妈子疑惑地看着柳仙子,柳仙子羞愤地看着胖小子,胖小子卖弄地瞧着老头子,老头子捂着肚子掩着嘴看着猴屁股脸似白褂子。


而所有人都以为白褂子要奋起伤人之时,那人却两眼一眯深压怒气冷声道:“这笔账,我记下啦,不过这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老鸨说是也不是。”那老鸨浑身一哆嗦,不解其意,只喏喏回答:“是!是!”。“不知今日那小子来此间花了多少银子,这是一千两,不知能否与这位小姐买个安静。”

老鸨顿时两眼生光,想去接,但又不敢,有些为难的看着那胖公子。谁知那人全不当事,脱口而出说:“我出五千两。”“什么?!”老鸨、柳伶儿和李逸白异口同声道,随即众人各怀心思,一阵寂静。李逸白不知怎得忽然一阵挫败感,心想:“真丫是个败家子儿啊,拿五千两来玩儿个女人,哼,老子玩不起你,大不了换个青倌”,正要扭头走人,忽的灵光一现,疑声道:“小子,不知你银两可带了。”“


没有!”那人恬不知耻非常干脆的回答道!

“什么?”老鸨、柳伶儿和李逸白再次异口同声道,又一阵寂静。只听那胖公子哭丧着脸郁闷地说:“本来全身还有一百两,进门时,孝敬您了,现在是分文身无啦。”老妈妈干笑两声小声询道:“公子开玩笑啦,过会儿家里人定会送过来的,对吗。”胖公子正色道:“哎,实不相瞒我前几日刚被逐出家门。”“扑通扑通”剧烈的心跳声、“咯吱咯吱”激烈的咬牙声是李逸白每次练功岔气即将走火入魔时才会出现的征兆,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只说了几句话,李逸白感觉心有点痛、还有头也很疼,连眼皮子都跟着直哆嗦,他知道必须的把一股本不属于他的气发泄出来。


但在他即将使出“索命飞红”那刻,他发现另一个人竟比他先入魔啦。只见眼前人影一恍,老鸨疯了一样扑在胖公子身上,

又抓双踢又骂:“我打死你个圆猪头,踢死你个王八蛋,你蝙蝠身上插鸡毛——算个什么鸟儿……敢到我青姑这里吃霸王餐,一只耳朵大一只耳朵小——猪狗养的货……”李逸白听着这千奇百怪、千态万状、千刀万剐滔滔不绝的恨骂之言,看着左遮右挡被挠得狼狈万分的胖公子,心中大出恶气,同时冷汗直冒,心想幸亏刚才没把这老鸨给惹了,看来江湖多有能人,忍不住对这青姑多看几眼,心想以后要多多“请益”,下次争取把那“老小子”也骂个百孔千疮。


那柳姑娘更是气的直跺小脚,想想刚才又陪他唱曲、又给他调戏的,羞的无地自容,恨不得也上去跟妈妈咬上两口,唯有那老管家非常没有职业道德的在一旁捧腹大笑……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4:00 +0800 CST  
“哎哟,停!别,哎呀别,有钱有钱!”胖公子边遮边喊道,老鸨果真听钱就止,插着腰站在一连直喘气,还没说话,李逸白接口道:“钱在哪里,拿不出来,老板娘无需动手,我定为你作主。”不知什么时候李逸白竟对这低下的老鸨使用了尊称。


胖小子整了整被抓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扭头看下老管家,谁知这老头很不仗义地转身一背,当什么也没看到,气的胖小子牙根直痒痒。解下腰间的一条束带,往老板娘身前一递,似告诉他这就是“银子”,见老板娘满脸涨红,似又要施展“牙张舞爪”。


说道:“妈妈莫怒莫怒,这条腰带还值点银子,您拿去对面的天和当铺当了吧!”“哼哼,一条破布就想了解此事儿,你这小王八蛋,把我们当傻子吗?”李逸白在旁边冷笑道。随即,老板娘一把抓过这腰带正准备用力甩在那张胖圆脸上,忽然神色微变,发现这束带入手丝凉、轻柔无物,不似凡品,又看看对面那人潇洒自若,
略一沉思,朝后喊道:“小红,去把这条束带拿去对面看值几文钱?” ……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4:00 +0800 CST  
“什么!”这次连那管家也不例外的和那三人一起吼道,只见青姑刚喝进的一口茶一口气喷了对面李逸白一脸,李逸白恍若未觉,对桌旁的小丫头直吞吞吐吐道:“你说多少?”


小丫头拿着五张银票激动道:“五千两,你们不知道,对面那周老板拿着这束带都哭了,说这是汉朝武帝时宫中御用之物,名叫葛布,据传南方女子取葛丝,终其一生才成一布,早已失传多时,绝对是有市无价的传世珍品,还说要不是微有扯拉之痕,一万两他也收。”


柳伶儿大张樱口,似除了“心里有点乱”其它任何词语也无法诠释她内心的复杂。老鸨青姑则恨不得剁了自己一双“爪子”,自己刚才一不小心抓走了“五千两啊,整整五千两啊!”。不过吃这碗饭的,没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估计生意早开不下去啦。


只见青姑唤退了丫头后,一把把桌子上的五千两拿起放到怀里,顺势掏出一条手娟,往胖小子脸上一挥,双手往他胸前一拂媚声笑道:“哎哟,我真捧着人参当萝卜,瞎了眼喽,公子你可万莫跟我这上不了台面的一般见识,哟哟哟,刚才碰痛了哪里,来妈妈给你按按。”胖小子只觉一身鸡皮疙瘩直起,连忙让到一边笑道:“不知,妈妈,这五千两可否买个清静呢”。说完就大大咧咧看向李逸白。

其实当李逸白看到桌子上那五千两银票时,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不是掏不出更多的钱,而是实在搞不清这小子底细。不过当看到老板娘对着一个小孩子在那里发嗲叫浪,又看到那一张像喊自己赶紧滚蛋的猪头脸时。李逸白再次展现了自己“刚烈”一面,咬牙恨声道:“我出一万两!你给我滚!”。


这次连那一直风轻云淡的胖小子也吓了一跳。柳伶儿大眼灵动,狡邪的看着胖小子,她发现埋了很多年的“童心”竟然被这其貌甚不扬的人挖掘了出来,这人似永远不会让她失望,只见那胖小子拍掌笑道:“好好,今日一见,李先生果真不凡,不过,先生您银子带齐了吗?”


李逸白哈哈大笑:“没带齐!”随即两眼一眯,笑声嘎然而止:“今日用他先抵,不知可否”,只见他把手中折扇往桌上一放。金香雅间的空气忽然凝固,老管家眉头一皱,两眼寒光直闪,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不会有“善了”二字啦。


胖小子微感无奈道:“哎,我身上能当的也不多了,既如此,各位失礼啦。”只见他长身而起,开始一颗一颗的解扣子,对就是在脱衣服。只见柳伶儿“噌”的一下满脸晕红转过头去低声骂道:“下流!”。


而李逸白则是两只老眼瞪的滚圆,直气的七窍生烟、五俯翻腾,一想到刚才那条不过三尺来长的腰带,再看看这铺盖似的大袍子,他老脸青白不定,恨声道:“你小子有种!”只见他不顾老脸,抓起扇子“噌”的一声飞出窗外!紧接“嗖”的一声,一把三寸利刃直向胖小子飞来……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4:00 +0800 CST  
金香雅间此时的气氛有点奇怪,一双胖手拉着一双小手,而那小手的食指和无名指正被那个衣服解开几个扣子的胖小子用力“含着”。只见小手的主人纱巾扬落、满脸飞霞,两眼微闭,似怎么也挣拖不了那双“火热有力”的大手,每当另一只手想扬起再给对面那人一个“五指山”时,却总被对方那认真严肃的表情所击溃。


在那千均一发之际,站在最远的老管家第一个有所行动,看来是个隐藏的高手,正当他要抓住那天外飞刃之时,忽见柳伶儿如影随动,已挡在胖小子身前,用两指稳稳夹住那颤抖不已的蝉刃,不过从那两指间渗出的鲜血来看,显然这招接的非常不轻松。老管家则忽然呆止,直直看着那双似曾相似的手。



青姑除了眼前人影飞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伶儿不知怎得挡到了胖小子身前,紧接着那小子不知看到了什么,叫了一声:“小心有毒!”,就把自家姑娘的小手含在了嘴里,终于还是想明白了什么。青姑哇哇大叫:“毒,什么毒,哎哟,我的小心肝儿,伤到哪里了,我,我给你喊太夫去!”正要转身,柳伶儿蚊声道:“妈妈,没事。”柳伶儿只觉一股热流不停从指尖传来,全身酥麻,端是“俗拔无力”。


一柱香的时间后,那老管家似看不下去,踢那少爷一脚喝道:“小子,还有完没完,你占便宜还要占到什么时候”。柳伶儿心头一惊:“对啊,都一柱香了,怎么毒还没吸出来,要是有毒怎么两人现在都无一点不适,还有他哪是在吸,而是在不停的……”柳伶儿想通因果,顿时云上烧火,另一只似积蓄了一柱香的力量手就等这一下子啦 ,只听“啪”的一声,胖小子的两个脸蛋终于肿的对称啦。


看着那两根被吸得发白的手指,再想想那其貌甚不扬的胖小子,柳伶儿终于羞的连淑女形象都不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4:00 +0800 CST  
“哈哈!”刚刚泪消的柳伶儿此时再次不顾淑女形象的掩嘴大笑了了起来,唯一相同的是前后两次都在不停的流着“泪”,就连老管家脸上的皱纹都好像风中那不停舞摆的小花儿一样。


原来一看到小姑娘哭,自知理亏的胖公子二话没说“扑通”跪倒在地,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此举更是骇人,这公子的不要脸劲儿老管家自然领教过而不为所动,但另两位可没有做好这种心理准备,就连柳伶儿的哭声都被惊止了。那青姑一见,赶紧上前相扶,边拉边说:“我的小财神爷爷,这可使不得。”


胖公子嘻皮笑脸道:“使得使得,一来谢小姐救命之恩,二来若能再求一芳吻,别说一条束带、一件衣服,就是命送在这里又如何?”那柳伶儿万万没想到此节,此人还敢提如此要求,正要再给他施展“群山绵绵”之时。只见那青姑一把把胖小子揽在怀里“吧叽”一声在他脸蛋儿上重重亲了一口,尔后羞羞道:“姐姐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脱的衣服给姐姐,多少芳吻都给你。”说完作势欲扑。


只见在那奇命先生面前都未露半点怯意的潇洒风姿,被青姑那一口破了个体无完服,只见他抱头一个“猪拱地”躲到一连,坐在地上哭丧着个脸痛心大叫:“你,你,不要过来,我说的是她的芳吻,不是你的!呜呼哀哉,我痛心休矣啊。”……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5:00 +0800 CST  
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柳伶儿,胖公子一个打挺灵活站定,悠然打趣道:“你笑起来真好看!”全无半分刚才哭闹丢丑的样子,只听那笑声嘎然而止,紧接“哼”的一声,柳伶儿转过身去。胖小子笑意盈盈:“仙女妹妹莫气,实有苦衷,即使你再打再骂,还是要恳请……”


“行了行了,我认输,你小子有种,老夫算栽你家啦,这把刀你也拿去吧!”只见那管家从后腰抽出一把尺长鲨皮鞘短剑,甩手丢来。胖公子顿时眉飞色舞:“那,那个条件你也说话算数!”只见那老管家慈爱的看着那“少爷”说道:“君子一言!”见到如此对话的主仆二人,青姑和柳伶儿一头雾水。那胖公子忽然冲过去大力抱紧那老管家,哈哈大笑,像个小孩子似的,老管家似对此举甚是不惯,满脸桔皮红。

那公子又转身走到那青姑前,又一个熊抱,留下一个苹果红。当走到那小姐面前,还未动作,那“樱桃红”玉趾轻转竟瞬间竟拉开了一丈距离,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胖公子见她身法神奇,略作思索,原地躬施一礼:“今日多有得罪,来日必还恩情。”


说罢转身欲走,柳伶儿不知怎得竟上前两步,蚊声叫道:“你,你不是要……”话到此时直羞的两脸娇红欲滴说不下去。那胖公子微微一笑道:“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听到这两句话,柳伶儿连带那青姑都是瞬间血色全无,满脸苍白。不过只听那人话锋一转:“这人非我,那人非我,我是我。”


接着大步走到柳伶儿面前,忽地拉起她那软软反抗的娇手,将一把宝石鲨皮鞘短刀递了过去,轻声道:“不爽的时候砍砍‘这人’,扎扎‘那人’。”旁边的老管家见自己宝刀被赠,眼神微动,不过也未作任何动作,只见胖公子送完宝刀,转身阔步向门口走去大笑道:“我叫沈元宝,记住喽,我若攀,攀你一世间。”柳伶儿娇躯一震,看着那慢慢远去的身影,心底什么东西似被打碎了一般,泪珠散落一地……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5:00 +0800 CST  
老管家不知怎得变得跟个大姑娘似的非常扭捏,青姑想不通两人都下楼了,这老头儿怎么又折回来了。柳伶儿心中则如小兔乱跳,在想是不是那“沈公子”还有话对我讲。


这时老管家似终于鼓满了勇气,对老板娘咧嘴一笑,指指一桌酒菜吞吞吐吐地说道:“少爷说,请你把剩下的饭菜打个包!”,只见青姑和柳伶儿张大嘴巴,紧接同时发出一个大大的“啊”声……看着背着大包小包渐远的老管家,柳伶儿抱起琵琶悠悠痴坐,忽听旁边一人温柔道:“伶儿,好男儿多了去了,莫被那胖小子勾了魂儿去。”

琵琶忽地一阵乱响,柳伶儿满脸羞红,不敢抬头看青姑。青姑摇摇头,情知儿女情长之事自己帮不上忙,转言道:“姑姑虽不是江湖人,更不愿管江湖事儿,但你就这样跑出来总不是个事儿,你总要……”柳伶儿最怕青姑罗嗦不休,连忙道:“姑姑,我知道了,我玩儿两天就回去。”青姑叹道:“你这孩子。”柳伶儿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忽然又娇滴滴的道:“今天多谢姑姑解围啦。”


青姑呵呵直笑道:“看来我家丫头不傻嘛。”柳伶儿放下琵琶扑到青姑怀里埋头发嗲道:“姑姑坏死啦。”不知怎得看到了那把短刀,柳伶儿从青姑怀里跳出去,轻轻把刀拿在手里,只见脸上一阵火烧,好奇心起,轻轻将那刀拉出刀鞘,当看到刀身底部刻着的两个字时,桃眸大睁,尖声叫道:“秋水刃!”……

楼主 jinniuzhenniu  发布于 2016-03-23 10:55:00 +0800 CST  

楼主:jinniuzhenniu

字数:121023

发表时间:2016-03-23 18: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3-18 13:04:5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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