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么多，对我问三问四的。可能年轻人里向我这么不爱搭讪的人占少数吧。
步行10来分钟才到大学校区，一路上我数不清楚自己偷瞄了小胜多少眼，很有偷着乐的感觉。这几年的缺乏锻炼让我不再有初中时代顶着大太阳跑整个下午都不觉得累的状态，再加上这烈日，跑两步都觉得喘。
7个人，分队伍。还没开口阿林主动弃权，我看了看他脚上的拖鞋也没意见。我当然是要跟小胜一队了，议论结果是我跟小胜，小龙。小卫小豪小云一队。小胜穿着那条淡绿色带白条的小学长校裤，活脱就是个小学生的样子。说起来进入夏季也有些时日了，还没见小胜穿过短裤。跟我初中一样吧，上了初中后就不穿短裤，觉得短裤幼稚。他是穿不穿短裤都幼稚的类型。小卫和小龙两个到好，短裤配拖鞋，这是来打篮球的样子么？散漫的运球丝毫感觉不到运动的气氛。反正我是无所谓拉，单单为了能在视线中能找到小胜而来。活跃的也就这几个小孩子而已，看见小云认真的移动着步伐，胸前那两块不大不小的肉在T恤内乱跳的画面我就忍不住笑。也只有小豪还象模象样的。球到我手里了，我假动作，我闪，我上篮，得分。谈不上多漂亮，对付这般班小鬼还是游刃有余。
“看不出来你还会打篮球。”小豪冲我笑了笑。
“对付你们这班小鬼的水平还是够了。”我汗，难不成你们这群小子拉我来还是想虐我？
又得一分。
“你动作好快啊。”小云红透的脸上淌着汗，大口喘气道。
我没回话，不灵活对得起我106斤的身材么？想当年我可是全年级跳高最厉害的，好了，不臭美了。
10分的结束给我来说还真有点负荷，尽管是10：4胜利，我也没剩多少气了。3年的寄宿校园生活我就是在通宵麻将和懒觉中度过的，偶然的一次运动身体还真适应不了。
这校园的绿化还不错，青绿的草坪上我们并排躺着仰望天空，天真的好蓝。我转头平静的看着躺在我旁边的小胜，小胜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天。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这刻很快乐。

八

“干嘛干嘛？”小云憨厚的声音打断我沉浸在快乐中的自我陶醉。
我坐起身子，看到小云正被小卫摁住双手笨拙的挣扎着。
“快来，脱裤子。”小卫邪恶的笑着。
又是脱裤子么？这个男孩间经久不衰的游戏。每当看到脱裤子我就不得不想起曾经的童年往事，也可以说是一段阴影。
那年我8岁。妈妈的单位固定是周5休息，而爸爸是采购，常年不在家。每个周末都是我独自在家度过。和平时一样都是找院子里的小伙伴玩耍，而这个周末，别的小伙伴都被爸妈带着出去玩了。只有楼上小我1岁的小明在家，我当然不希望独自闷在家，就去了他家。我们玩着无聊的老玩具觉得没了新意，我便提议玩一个新游戏，游戏的内容是扮演角色。至于角色就我们两人，一人扮演杀手，一人扮演被害人，被杀的就是尸体，不能动，任由另一个人摆布。既然是我提出的，当然得吃亏先扮死人。我倒在床上，等待小明的创意，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我这具“尸体”。我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他把我翻了个身，然后开始脱我的裤子。我的屁股曝露在空气中时另我感觉很冷，当时已经入冬。他颇有耐心的摸着我的屁股，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是“尸体”也只能配合……终于轮到我了，我依葫芦画瓢，扒下他的裤子，另他下半身也曝露在我眼前。凉飕飕的冷风另他的小雀儿紧紧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很清晰的记得我是兴奋的，那种莫名的兴奋似乎于身具来的那么自然。我把小手放在他的小雀儿上，软软的，温温的。就在这时候，他爸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身后。“你们在做什么？”小明爸用吼的。“是他脱我裤子。”小明怕挨打，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你妈妈怎么教你的？大冷的天脱他裤子，你个小流氓……”我奔出他家跑回自己家。把门关上，腿软了似的滑坐在地上。事情还没结束，小明爸站在我家门前大力拍着门，一边拍一边骂，邻居闻声都赶来问原由。“他脱我儿子裤子……”这句话在我耳边重重的徘徊，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这刻，我觉得我就是千夫所指的恶人般，让我抬不起头。哭着哭着，我累了，闭上了眼……妈妈的钥匙插进门的声音另我清醒，我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一切，我爬起来跑去迎接，没想到受到的是一棍子，棍子是我家的晒衣棍，铁的，实心的。那一棍子另我的大腿留下一条宽2CM，长7CM的紫青瘀痕，一个月后才胆去消失。妈妈看见那瘀痕伤心的哭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在心中默念……
自那以后，我觉得脱裤子就是流氓，

是一个好孩子不能去做的事情。小学，初中，课间无数次看男同学玩着这个游戏，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不敢上前参与，或者说，我宁愿被脱的是我，我也不愿意去脱别人裤子。初中也没少被同学脱过，但是我就是没勇气去脱别人的，尽管我很想，很想。
小胜和小豪一拥而上，一人摁住一只脚把小云死死的控制住。
“来啊，来脱他裤子。”他们看着我。我尴尬，站在原地没迈动步子。
“停手，你们想看我自己脱。”小云大喊一声。
“真的么？你自己脱？”
“是啊，放开我啊。”
众人放开手，小云慢慢的把手伸向裤头，连同内裤一起朝下褪去。我仍站在原地微笑着假装不重视，脚却不由自主的想移动。压抑和伪装还真是辛苦，我感觉到耳朵背后有汗滑下。有时候我还真看不起自己，这么多年了还不敢面对自己，正视自己。当小云白嫩的雀儿曝露在阳光下那刻我的脚步下意识的移了一步，选择了看得更清楚的位置。小云嬉笑着褪去裤子，曾看过一眼的那只小肥雀又展现在我面前，我依然会有莫名的兴奋感。这就是恋童者的特点吧？
“哈哈，小白象。”小卫马上给小云的小雀起出外号。
“确实象只小白象的鼻子。”阿林也傻傻的笑起来。
“哈哈哈……嘿嘿嘿……”大家的笑声明显变奸诈起来，就在小云提起裤子那刹那，小卫一把按住了小豪。大家一拥而上，我只是个旁观者默默的看着他们笑。
“放开，给我放开……”小豪疯狂的挣扎着，一脚踢在小云的胸前。小云跌坐在地上傻傻看着小豪。
“靠，你还反抗。”小卫继续摁住小豪的手。小豪仍然在拼命的挣扎，双脚乱踢着。
看小豪的反映我就知道他肯定发育了，所以才会有如此反映。我不太喜欢那些喜欢开别人玩笑又开不起玩笑的人。在小豪一连串激烈动作下也无人可以制服。他很下得去脚，估计踢中小云胸口的那脚很重。但是小云没有生气，反而劝小卫他们停手。我想这就是人格吧，在小小年龄和小小事情中就可以看清楚人可爱的内在。
“算了吧，别闹他了，别人不喜欢。”做为这场游戏的旁观者我第一次发言。他们也都纷纷停手。
“老鼠仔呢？”小卫似乎没完够。
“咦，老鼠仔不见了。”
我转身望去，老鼠仔已经在离我们30米开外的足球场上远远看着我们。
“呵呵，这小子挺机灵的。”阿林看了我一眼，笑着说。
“你们俩去抓住他。”小卫向小豪和小云使眼色。小龙应该是很内向的

小龙应该是很内向的，虽然配合他们玩着游戏，却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的笑。小豪和小云得到眼色会意的起身，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小豪的那点普通的感觉也已经消失。
“老鼠仔，过来，我们打球了。”小豪一边挤眼一边朝小胜喊着。
“是啊，不会脱你裤子的。”小云此地无银三百两。
小胜没有相信，仍然在保持我们30米的距离转悠着。硕大又空旷的足球场另小胜原本瘦小的身型更显娇小。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跳，小胜没有要妥协的意思，持续僵持……
“你骗他过来吧，他应该会相信你的话。”小云可爱的冲我眨了眨眼。
“这个？要我骗人啊。”我思绪飞快的运转着，实话说，我是相当期待看到小胜的私处，这可是一个借刀杀人（夸张了点的形容）的好机会。但是他会不会发火呢？甚至一气之下不再理我。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看。我心目中的爱不会是这么小气的人吧？他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事就不理我。我是真的很想看啊，哪怕只是一眼，一眼我也会很满足的……我思想挣扎着，斗争着。最后，欲望战胜，我决定为了自己自私邪恶的欲望说谎。我开始有点佩服自己，明明最希望玩这个游戏的是我，我还可以假装一个旁观者惺惺作态。不知道是多少次自嘲。
“好了，我们打球了，他们不会吵你了。”我拣起地上的篮球，假装走进蓝球场。
果然，很奏效，小胜犹豫的朝我们走了几步。所有的人跟我起身假装步入球场，小胜最后一道防线放开，开始朝我们走近。我感觉到自己有点颤抖，是在兴奋和暗爽吧？15米，10米，5米……众人突然转身扑向小胜，突如其来的变故另小胜一惊，想掉头往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几双无情的手已经压在他的身上。看见他摔倒我突感心一酸，是心痛他的摔倒还是我的谎言？我也不知道。
“放开我么。”小胜被他们几个压回这块草地。
“别吵了啊，我翻脸了。”看着小胜被压到在地挣扎着，我的心却被邪恶的兴奋占据，此刻的我只期待着下一个画面能更加刺激。
我仔细的看着小胜那条大了两个码的校裤子被扯下，心跳如此的强烈，还好别人听不到。小胜的雀儿跟小云简直是无法比较，只能说完全没发育。细短的小茎完全被包皮紧紧包裹着，在炎热的气温中软趴趴的粘着皮肤。蛋蛋也很小，只有花生米粒般大小，在粘着汗液松软的囊中轮廓清晰可见。唯一相同之处只有颜色都一般白嫩吧。撇开人不说，相比之下，我依然更为喜欢小胜的雀儿。也许注定了他就是我的爱，由上往下，

全身的每个部分我都是那么喜爱。
“好小哦。哈哈哈哈……”
“小老鼠的小尾巴也是这么小，呵呵。”
“哈哈，你还没开始发育哦。”
众人的笑声中小胜提起裤子，小手飞快的在眼角拭了一下。尽管很快，但是我很清楚的看见，或许他们的笑声真的刺伤着小胜的自尊心。小胜没起身，独自环抱着膝盖做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打球了，打球了。”大家纷纷走向求场。
“生气了？”我默默走到小胜身边，挨着他坐下。
“……”小胜没说话。
“他们只是开开玩笑，没有恶意的。你不是这么小气吧？”
“……”依然沉默。
“呵呵，没什么拉，大家都是男人嘛，你不过是长得晚而已，又不代表你永远都小。真的，我上初中的时候班里同学也有几个跟你一样长得晚，但是现在后他们比其他的很多同学都高。”我也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不说话，我想他跟其他男孩一样会介意别人说自己小吧。
“真的么？”小胜转过头看我。
“我骗你做什么？我相信你以后肯定比他们都高。”我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
“好了，走吧，去打球吧。”我站起身子。
“呵呵。”小胜跟着我起身，朝我灿烂一笑，小手搭上我的肩膀。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九

从那天开始，每天都能听到楼下未脱稚气的童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很享受这份感觉，感觉我融进了他的生活，感觉我的生命中有他，他的眼中也有我。尽管只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却让我觉得充满了阳光，充满了活力。喜欢看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为什么怎么看都不会觉得腻，只要是视线中有他，我就很满足，由心底发出的幸福的笑。尽管我不知道他怎么看我，我在他生命中究竟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甚至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对他说“我喜欢你，你爱你。”这些肉麻的话，但是我知道我的生命中不想见不到他身型，不想听不到他的声音。

阿林家开了个小商店，常常得独坐在家中守着那个小店，不能再跟我们一起玩玩闹闹。估计是闷坏了，经常打电话给我让我去陪他守店。时而久之，阿林的小店成了我们的据点，隔三岔五的聚在阿林家的小店闹腾一气。孩子们越来越习惯跟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跟我们也越来越随便。
“郁闷，老鼠仔那家伙居然敢叫我胖子。”阿林深深吸了口烟，表情中并无生气，反而有点喜形不与色的感觉。
“很贴切啊，有叫错么？”我笑了笑。
“靠，以前他们这样的小鬼都不敢靠近我的。”
“摆个面无表情的臭脸很拽么？”我笑着横了阿林一眼。
“都是你，自从跟你在一起玩以后我在这些小鬼面前都没有威信了。”
“是啊是啊，他们还常常欺负我。”这句话从穿着鞋190CM的斌嘴里说出来不得不另我笑得快喷出来。
“那叫欺负么？是亲昵吧。”
“我们以前可是从来不跟小鬼玩的，还不是因为你。”
“那你们觉得跟小鬼玩怎么样呢？”
“其实……也蛮开心的，今天他们都不在好象觉得少了点什么。呵呵。”阿林看着门前的空地傻笑了两声。我不清楚他具体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也开始觉得跟小孩子一起的那种简单的快乐另他对快乐有新的领悟。（多年后的今天很多人说我很有影响力，我还不明白我究竟影响了别人什么，但是我身边的朋友潜移默化的接受着我的BL身份，没有歧视，只有支持。很感谢我身边所有不是BL的朋友都能理解我。）
“对啊，跟小孩子在一起的那种快乐很简单，很直接。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用和背叛。”我不得不想起曾经的朋友是如何对我，如何将我们的友谊捏得粉碎。也许这也是导致我更愿意和弟弟交朋友甚至把弟弟当作爱人的导火线之一。“人越是长大，越是复杂，越是虚伪，越多的思想和算计……我好怀念

我好怀念童年，跟一群孩子满山满街的疯跑都可以笑得很开心。”
我陡然发现阿林和斌的诧异表情，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说了太多不知所云的话把他们推进云里雾里。
“我们打牌好了。”我打破尴尬。
“好啊，我去拿牌。”阿林走进里屋。
一个白白壮壮，不算漂亮也不讨人厌的弟弟冲我们憨笑着走进店内，没有说话，直接进了里屋。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他那双暴露在空气中白嫩得有点刺眼的大腿，短裤有点短，洁白的大腿衬托出裆间的阴影部位格外显得有诱惑力。不待我看穿他已经消失于我视线，遐想也只能告一段落。
“这个是？”我看着旁边的斌。
“阿林的弟弟啊，你没看到过啊？”
“呃，他弟弟好象不太喜欢跟哥哥一起玩。”
“好了，来玩牌吧。几副混在一起了，刚刚清了一副出来。”阿林拿出一副扑克，里面的牌新旧不一。
“嗨。”斌捏在手中的牌连同手指间夹的烟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和拍在他肩上的手吓得散落一地，我微笑着看着轻声踱步至斌身后小云和小豪。
“要死了，吓我一跳。”斌夸张的表情和苍白的脸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190CM的大块头被吓后的受惊模样格外有喜剧效果。
“就你们俩？小胜呢？”我伸直了脖子探着门外是否藏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没来啊。”小云憨笑的模样还是很惹人爱。
“为什么啊？”
“他经常被他妈关在家的拉，肯定是出不来了。”小豪接道。
“哦。”失望的心情另我呆了数秒。
“我们也要玩扑克。”
“正好，你们4个玩吧，我不想玩。”我放下手中的牌。
“怎么了？”阿林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你们4个玩正好啊。”我祥装一脸轻松的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子。
站在阿林家大门口，望着这条斜斜的陡坡用力的吸了口烟。里面传来小云的憨憨的笑声，我看着远方，期待着坡的尽头出现那个小小的身影，看着他一路小跑着上坡，越来越近，站在我的跟前喘着气，告诉我他刚刚从家逃出来。我可以笑笑随意的把手搭在他瘦小的肩膀上，幸福的欣赏他俏皮的表情……
“你站那发什么呆啊。”阿林的声音打断我的幻觉，意犹未尽，郁闷。

一连又是几天没见到小胜的影子，我深刻的感同身受了热锅上蚂蚁焦急的心情。尽管心乱如麻，怎样都理不清，表面的我依然泰然自若，我开始佩服自己的伪装技术，

同时也在心中不停的揪捏着自己的心脏。坐在大姨的店中看着路人来来往往，买东西，拿货，收钱，找钱，身体在做出相对的反映，眼睛却一直停在那个所有人都会路经的路口。
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眼前，那么熟悉，那么思念的身影。直到走近，才发觉那个她原来不是他。太像了，除了穿着和头发，真的太像了。看着她越来越近，我蹒跚着不知如何从从未说过话的她的嘴里打探小胜的消息。就在照面那一刹那，我深吸了口气。
“呃……”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冲我笑了笑。
“你哥哥哪去了？”从不跟陌生人搭讪的我觉得很不自在，对方还是个12岁的小女孩。
“在家里啊。”她的声音跟他不一样，呃，我在想什么？
“那他为什么不出来玩？”
“妈妈不让他出来。”小胜的妹妹笑了笑，很象小胜，但是缺少那股特有的灵气。
“那你为什么可以出来？”我似乎不知所云。
“他不听话啊。”
“呃……你知道我是谁？”我好象已经没什么要问了。
“当然知道啊，他常常说起你。”
“呃？是么？说我什么了？”心为什么会跳这么快，欣喜？窃喜？暗爽？好象不足以形容这刻的兴奋程度，我脸有点烫，不会红了吧？
“说你很好啊，还说你很厉害。”
“啊……”红了，我想我这不算厚的脸是真的红了。
“呵呵，我先走了啊。”小胜的妹妹转身。
“呃……告诉他我在等他出来玩。”我呆站着目送眼前这个跟小胜酷似的身形消失在转角。

十

“看到老鼠仔出来么？”我对着正在整理摊位的李姨。
“你这么早就找他做什么？”李姨看了我一眼，继续摆放她柜台里的烟。
“没什么，就是找他玩啊，无聊嘛。”有点心虚的感觉。
“没看见他出来啊。不过……”
“不过什么？”我焦急的问。
“好象看到他妈妈出来了。”
“是么？他妈妈去哪了？”
“应该是打麻将吧。”
“打麻将？那就是一时半会不会回家咯？”我在盘算着什么？我都还没想好。
“你想去他家里玩啊？”
“啊？”去他家，去他家，去他家！我心里飞快的默念着，真的提醒了我呢，我是真的想去他家看看。
李姨继续整理着她摊位上那些垃圾零食和劣质的小小玩具。
“他妈妈真的出去了？”我试探的问，心在扑扑的跳着，生怕李姨的眼神看穿些什么。仔细想想，我应该没露出什么狐狸尾巴，她不可能这么高智商想到我是BL吧？
“骗你做什么？”李姨不耐烦道。
“你真的确定？”我貌似在挑战别人耐性的极限。
“你想去他家就去嘛，我还会骗你不成？”
“呃，可是我不知道他家是哪间。”我的右手食指不经意的在柜台的玻璃上画着圈圈，眼睛不好意思跟李姨对视。
“你没去过他家啊？”
“没去过。”我依然低着头。
“就是那一栋，中间那个单元，5楼。”李姨朝着她右边方向指去，我的眼睛跟着她的手望过去，一栋侧对我们方向的5层楼房立在我眼中。
“5楼，是左边还是右边？”
“靠里面那边。”李姨的手指朝前戳了戳。
“那就是左边咯？”
“是啊是啊，你真罗嗦。”李姨白了我一眼。
站在楼房中间的单元楼下，我抬头看着小胜家那间的阳台，上面挂着他的衣服，还有条黄色的三角裤，是他的么？我又开始乱想了。我想迈步向单元楼那黑不透光的进口走过去，却发现脚象灌了铅般不听使唤。我怎么了？在害怕？太激动？觉得尴尬？我真是没用啊，这样小小的事为什么会这样犹豫不决。已经好多天都没见他了，只要爬上这几层楼就能看到他，我还在犹豫什么？动啊，你给我动啊，你这废脚，挣扎，心在挣扎着，我不能自主。我完全不明白我究竟为什么要挣扎，因为强烈的心虚？因为自己还没能接受自己BL的身份？因为害怕靠得太近逼得太凶另他不安而离得更远？天呐，放过我吧，好难受。我只是想见他而已，难道这样也有错么？

没错，没错，很正常，我们是普通的朋友这也很正常啊。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我不停告诉着自己，迈出这一步，一切就是那么自然，我可以潇洒的走上去，优雅的敲门，满面阳光的笑容面对揉着睡眼的小胜。呵呵，傻笑，我又发白日梦了。
刚走进那暗不透光的楼道，传来一阵急促的下楼脚步声，活生生把我刚刚鼓足的勇气给逼散。我快步退出楼道，站上楼下那长方形的花坛水泥的护栏，假装悠闲的掏出一支烟点上。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从楼道走出来，打量了我几眼，走开了。我呼了口气，感觉自己象个贼，一个第一次出手的贼。一边猛吸着手中的烟，一边来回踱步给自己鼓着勇气。
楼梯的台阶一阶一阶我是数着上去的，每层20阶，刚刚好数到100我站在了小胜家的门前。我忘记算进楼道的那3阶了，要不要下去在数一次？我看着小胜家有点残旧的木门高举着有点发抖的手。
“咚，咚，咚。”夏天的门板有点脆，我等了数秒，犹豫着要不要再敲几下。
“是你啊？找我哥？”门开了，开门的不是小胜，是他妹妹。
“呃，是不是不欢迎？”
“不是，他还在睡觉。”小妹让开身子放我进入，关上门后马上跑进厨房。
我打量着这套小胜居住的房子，有点残旧，连粒子胶都没刮，墙壁开始泛黄。家具几乎没有新的，沙发的海绵垫子上有一个显眼的洞。厨房发出油滚的声音，“呲”的一声，应该是鸡蛋落入滚油中的声响。
“你在煎蛋么？”我不知所措的呆站在厨房门口。
“呵呵。”小妹带点羞涩的笑很好看，跟小胜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做早餐？”城市中这么能干的小孩子似乎很少见，引起我的好奇，忍不住想多问两句。
“他在房间是那个。”小妹没答我，指了指那个关闭的房门。
“哦。”我步向门前，轻轻推了下门，没锁。
我小心的推开门，够我身体进去的角度，侧身轻轻进入房间，再合上门。一张漆着古老家具颜色的木制的老式床上，一张薄薄的小被子被踢在一边，小胜瘦小的身体摆着不规则的形态曝露在炎热的空气中，只有那条不是太合身的淡蓝色小内裤挡在他身下。裤脚与小胜没有几两肉的大腿之间的缝隙中的阴暗部位隐约露着肉色，刺激着我的血液在沸腾。我移开目光，小巧的脸上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上翘，红润的小嘴唇微张着留下不到半厘米的缝隙，可以看到白白的牙齿。胸前那淡淡的肋骨痕做背景的两个细小凹进的小乳头带着粉红，小小的肚脐在平坦的小腹上勾勒出小小阴暗

小小的肚脐在平坦的小腹上勾勒出小小阴暗点。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那么小巧纤细，让人忍不住爱怜。邪恶的眼在上下扫射着最终还是选择停留在那内裤腿的缝隙中，我的手带着颤抖不听使唤的蠢蠢欲动。我靠近了两步，足够我的手够向那被内裤包裹的神秘诱惑之地。很安静，我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和小胜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的手一寸一寸伸想邪恶的黑洞，已能感觉到内裤不是很好的质地。我的嘴角邪恶的上翘，暗自庆幸着自己今天做出的决定。
小胜陡然坐起身子，揉着朦胧的睡眼，这对我无疑是剧烈的惊吓。
“啊？你怎么来了？”小胜张开眼看见站在他面前微屈着腰的我。
“我不能来吗？”我心在强烈的跳动着，故作自然。他应该没发现我方才伸过去的手吧？
“不是拉，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小胜一副没睡醒的表情打消我的顾虑。
“嘿嘿，我是谁啊？有什么不知道的。”
“肯定是别人告诉你的。”小胜不笨。
“你是不希望我知道你家，也不想我来咯？”我越来越喜欢试探性的问，想知道更多小胜眼中我的地位吧？
“不是啊。”
“那你都没招呼我，请我坐什么的。”
“你自己不会坐么？”小胜往头上套着短袖。
“……”我在跟孩子计较什么？要他真那么客气估计我也不习惯。小胜又套上条长裤，把他小巧好看的腿吝啬的包裹得严严实实，也把我一直停留的目光赶回房间的墙壁。
“你个懒鬼，睡到这么晚才起来，你妹妹都做了早餐了。”我站在小胜身后看着他拿着一个特大的漱口杯刷着牙，身体随着牙刷轻微的颤动。
“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你？你为什么不出来跟我们一起玩了？”我继续欣赏着小胜笨拙的拿脸布沾湿后胡乱涂抹着脸的样子，很孩子气的洗脸方式，让我忍不住笑。
“我妈不让我出去。”小胜移开脸上的脸布。
“她又没锁住你。”
“可是回来要挨打。”小胜皱了皱眉，一副不满他妈妈的表情。
“你肯定是期末考试考得很差吧？”
“他7门课6门没及格。”小妹端上煎鸡蛋摆在桌上，插嘴道。话未落音招来小胜一白眼，小妹吐了吐舌头。
“难怪。”换了谁妈也不会让儿子出去玩，不过他妈也没费心在他学习上，只顾自己打麻将，关在家又有什么作用呢？

小胜享受着小妹给他煎的鸡蛋，蛋黄没熟透，大力的吸着蛋黄的汁，小嘴上流着黄黄的蛋汁煞是可爱。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刻心会特别的平静，很温馨，很幸福。甚至又开始产生幻觉，我端着我煎的鸡蛋摆在坐在餐桌前摇晃着小腿等待的小胜面前，欣赏他大口吸着蛋黄汁……

十一

快乐的光阴流逝得特别快，一个暑假的时间眨眼就过去。和小胜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就象朋友或者兄弟般。虽然我很快乐，也很欣慰能拥有这段开心的日子，但是我总觉得这还不够。一方面清楚的知道自己所想追求的一切都很虚无，不切实际，可是又无法抵抗内心那股浓烈的爱，我不想单单只是朋友，我想超越这平凡的友情。怎么样才算是超越呢？表白？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个勇气。能把他抱在怀里，抚摸他，这就是更深层次的占有吧？至少我是这样想，或许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肌肤之亲”这个词对我的诱导。在我看来有了“肌肤之亲”那种感觉应该会不一样。很茫然，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跟小胜发展到这一步，应该是说很自然的发展到这一步。需要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合情合理。如果他能和我同床共枕，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根据他妈妈对他的严格态度，基本就没戏，我想这么多都是徒然。
离开学还有几日的时候小胜就一再叮嘱要我去学校找他玩。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让我去，去学校又有什么好玩？他还得上课，我就站外面看着？不过我到是很乐意等着他放学。
第四中学的校门就在眼前，那么的熟悉，曾经的三年学校生涯，进出过多少次这个大门。守传达的老头的酒糟鼻那是那么红得显眼。转眼就已经过了4年，4年没有踏入这所学校，就在走进大门那一步开始，看着曾经那些熟悉的场景，脑中的记忆片段开始凌乱的闪现于脑海。走过10来米长两边都是树的校门小斜坡，整个操场呈现眼前。只有一个班正在上着体育课，三个一群，五个一堆。跑道内的4个篮球场内的篮框依然都是微微下斜，这里面可有我的功劳。那时候能跳跃抓住篮圈的人包括高中部也不是很多，而我却是其中一个。吊在篮圈上俯视的感觉很好，其他同学羡慕的目光很满足我的虚荣。跑道一侧的那几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高大柚子树依然根深叶茂。记得体育课时熟透的柚子落下的来声音一度扰乱我们班的队型。解散后调皮的男同学纷纷往上爬，一个个子小身手敏捷的同学“蹭蹭蹭”的就爬上了树，摇落几个已经熟透的柚子后下树的时候被树杈搁到小雀儿的惨叫声引得我们捧腹大笑。校园高墙边的那些大石头还是和几年前一样靠墙堆放着，石头下面是否还有那么多蜈蚣？两层的办公楼的红砖墙已经斑驳不堪，校长办公室的玻璃还有一块空缺，不知道又是哪个调皮蛋给踢碎的？还记得那时候因为我一个足球踢过去，校长办公室的玻璃碎了6块，结果惹来第二天的全校大会通知禁足球。光阴一去不复再，

看着操场上那些稚气未脱的孩子的笑脸，原来自己已经真的长大了。曾经在他们这么大时候的自豪，自我感觉成熟，如今在眼里都是那么的幼稚。
“发什么呆啊？”阿林不出声我都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想起初中时候的事情。呵呵。”我笑了笑。
“我初中也是在这读啊。”
“呵呵，一晃就长这么大块头了，想象不出你初中的样子。”我调笑着阿林。
“我们去那边坐坐。”阿林指了指跑道外的双杆。
“读书的时候总觉得日子过得慢，现在看来简直是在飞。”阿林爬上双杆，坐到我身旁，递过一支烟。
“是啊。”我手在屁股后撑着杆，悠闲的荡着双脚，抬头看着顶上茂密的树叶缝隙透过的点点阳光，感觉很舒服。是因为没有读书的压力才会觉得学校原来也这么美好吗？
“我以前下了课就带着同学一起在那边躲着抽烟。”阿林指向初中教学楼旁边的那个杂物房后。
“看不出来你那时候还是老大啊。”
“初中我是班里最高最壮的，他们那群小鬼都听我的。嘿嘿。”阿林骄傲的奸笑。
“切……”我嘴角挑了挑，一边YY着阿林嘴里说的“那群小鬼”，无限遐想……我为什么那时候不是班里最高最壮的，那就可以随便欺负小同学了。都听我的指挥，叫他们脱裤子会不会照做呢？
“为什么突然想起叫我来这玩？”
“嗯？反正无聊嘛，毕业这么久也没回来看过。呃……另外，老鼠仔他们都在这读书嘛，我们去看看他们上课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偷偷玩前排女生的头发？嘿嘿。”我又开学想象了，最近怎么老发白日梦。
“你知道他哪个班么？”
“呃？270几班吧？你不知道？”
“我哪知道啊。”
“那我们去找找。”我跳下双杆，弹开手上的烟头。
不知道为什么，走近教学楼后，挨着每个教室的窗户一扇一扇的搜寻着小胜的身影，目光跟正在上课的老师相对的时候总会莫名的紧张。是否读过书的都会有这后遗症？郁闷，阿林那家伙站在外面不肯进来，我一个人做贼似的朝窗户里望来望去，怎么感觉就是这么不自然。
“你找谁啊？”一个多事的男老师走出教室冲我问道。
“呃……我找我弟弟。”汗都流出来了，我在怕什么？又不读书了，难道还怕这四眼的老师不成？
“叫什么名字啊？”
“周于胜。”我脱口而出。
“不是这班的。”
“哦。”我离开那教室，擦了下额角的汗。

终于，在第4间教室发现了那小子，正在课桌上坐立不安中，整个一多动症典型例。发现我了吧，看到小胜看着我惊讶的表情转换成狡黠的笑，我不由自主的陪着笑。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一个俏皮偷笑，一个呆呆傻笑。呃……无视我当时白痴的样子。小胜发现我就站在他教室外后，不停的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小屁股也在凳子上磨来磨去。我冲他眨了眨眼，做了个手势，指了指操场，示意我在操场等他下课，他微微的点头。
熟悉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和上课铃的声音一样，所有孩子们的心情却大不一样。
站在操场中央，太阳晒得背有点痛。刹时间，空荡的操场被孩子的身影和喧闹声占据。小胜的小小身影由远至近朝我奔来，好象后面还追着一个身影，看到小胜边跑边回头张望的神情，确实是追着他来的。追逐嬉戏？不像啊，后面那个男生明显比小胜高半头，壮实很多，来势汹汹的样子。
“帮我打他，他想打我。”小胜飞快跑过来躲在我身后。
“是你先打我的。”那男生站在我面前忿忿的盯着我身后的小胜，还有去我身后拽小胜的冲动。
“别打架。”我一把拦住那孩子，那孩子的脸一脸老实，另我想起小学班里一个有点弱智的同学，也是常常被欺负，但是发彪的时候就像小蛮牛。
就在我拦住那孩子那刻，小胜从我身后闪出来给了那男生脸一摆拳，又在那男生肚子上加了一脚。我突然有总助纣为虐的感觉，呆了几秒。
“妈的，我要打死你。”那孩子红了眼，甩开我的手逼向我身后。
“啪，啪。”几声响，小胜以灵活为优势又给了那孩子几下，继续在我身后闪躲。
“你干嘛？别打了。”我一边斥责着小胜，一边抓住那孩子，感觉得到那孩子蛮力不小，生怕他一拳小胜受不了。
“哈崽，跟我打架。”小胜那小子在我拉住那孩子时再次嚣张的闪出来又给了那孩子几拳几脚。我彻底无语……这小子真能找事，照这样下去那孩子不急红眼才怪。
“你干嘛啊？还没打够啊？”我怒视着小胜，不希望他认为我在帮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小子……”阿林似乎也看不过眼了，一把拉过小胜。
“好了，算了，都是同学有什么好闹的，别打了好吗？”我劝说着那孩子。
“不行，他打了我这么多下。”那孩子倔强的咬着牙。我汗，一点都不给面子。
“他是我弟弟，反正我也不可能让你打他。”我摆出冷酷的表情盯着他，内心为什么感觉这么无力？好理亏。

孩子看着我，没再乱动，僵持着站在那狠狠瞪着小胜。小胜一脸胜仗的得意，另我很汗。上课铃响了，其他孩子纷纷退出操场，那孩子仍然气愤的大口呼出粗气跟小胜僵持着。
“好了，去上课了。”我轻轻拍了拍那孩子的肩，那孩子悻悻的慢步朝教师挪去。
“你还站着干嘛？”我看着小胜，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郁闷。
等到放学，小胜背着书包跑过来，脸上依然挂着俏皮的笑。
一路上，我一直希望听他解释为什么要打架，他始终没提。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他告诉我是因为下课急着跑来见我，那孩子挡着道了，他就推开那孩子，另那孩子摔了一交，所以才追着他打。我问为什么我拦住那孩子他还要去打别人，他说好玩，反正我不会让他挨打。我无语……看着他得意的一路又说又笑，说那孩子那气成那傻样怎么怎么的，我没说话。也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就算他是错的，也会帮着忙，顺着他。
夕阳很美，橘黄色暖暖的光没有灼热，照在小胜冲我笑的脸上，另我感觉很和谐，很舒服。

十二

小胜在我灰暗的生命中划出了一道曙光，可惜这道曙光太吝啬，小小的一簇，需要我努力的探过身子，才能洒到我的面上。相见只能在周末，或许周末他也会被关在家出不来。我知道跟他的一切都不会有结果，但是我却迷恋着这份感觉，这份在任何人眼中看来什么都不是的感觉。

沉迷，这个词似乎一直被我家人用在我身上，小学沉迷游戏，天天放学就跑游戏室，初中沉迷足球，不管多大多辣的太阳，照样驰骋于球场，如今，再次沉迷，沉迷在网络世界。对我而言，我不觉得自己对某事沉迷，因为我很清楚，游戏也好，足球也好，网络也罢，都不是另到我沉迷的事物，我只是在打发我毫无聊赖的光阴而已。也许，这个世间只有一样会另我沉迷，那就是……呵呵。
“嘿，你怎么在这？”一只大手搭在我肩膀上。
“咦？贺宝（宝是方言，傻瓜的意思，当然用在人身上是戏称，也可以说是亲昵的称呼。）”
“嘘，别再叫这外号，这边的人都叫我爆花。”面前这憨厚得可爱的男人曾经是我初中同学，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很多初中的趣事，我们班里一“活宝”。
“暴发？你成暴发户了么？”
“呵呵，不是拉，大家都这样叫我。你怎么会在这？”爆花递过一支烟。
“我外婆家住这边，我现在住我外婆这，你怎么在这？”
“我家一直住这你不知道啊？这网吧我家开的。”
“啊？那怎么这么久都没见过你？”
“刚刚退伍回来几天。”
……

自从再遇同学爆花后，几乎每天有16个小时是在他网吧里度过。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退伍回来的，道上混的，游手好闲的，还有很多10-14岁的小孩子，据说是“小一摊”（道上最低层），专门干点白天去小学门口抢钱，晚上偷东西的事。其中一个最小的孩子长得很小巧可爱，估计还不到130的身高一点都不象是小混混，水灵的大眼睛透着灵气。知道他没读书专在道上混的时候我有点心酸，但是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在他进进出出网吧的时候多瞄上几眼。
网吧里这些常客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上网只为找MM做爱。也许很肤浅，也很下流，但是这就是年轻吧。每个人进网吧第一句话就是“有路没？”象是一句暗号。我无法对他们解释我为什么对女生没爱，也不能告诉他们我是喜欢小男孩的，所以只能选择跟他们同流合污。他们塞给我一大堆在城市中各网吧漂亮MM背后抄下的QQ号码。我无理由不接受。

整个网吧没有隐私可言，我只能坐在他们眼皮下那跟那些所谓的漂亮MM聊天，并在他们的怂恿下约她们出来见面。我并不是没有泡妞的经验，他们所谓的那些难上手的MM照样上了我的床，但是我的心却变得空洞。我仿佛又跟小胜越走越远，这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人潮中我显得那么渺小，我被挤在人潮中随着人流朝着我并不想去的方向推去，小胜站在那个转角向我招手，我是多么想拨开人潮想他狂奔，但是我却无力，只能被推得看不见他小小的身影。
正在跟一个新加的MM开聊，背后传来爆花跟他战友大声的说笑。说的什么我没注意听，但是其中一句突然另唤醒了我的耳朵。
“我肏你屁眼。”爆花大声的脱口而出。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发觉很多埋头专注聊天的人都因为这话回头看。粗口很常见，可能男人对男人说这样的话还是会觉得奇怪吧。
“你来肏啊。”他战友回道，面带这笑，看来不是吵架。回头的众人有些放声一笑又回过头去继续聊天。
“你脱裤子啊，你敢在这脱裤子我就敢肏。”
“我怕啊？我就脱，不敢肏的是龟孙子。”
“来啊，来啊，脱啊。”
“以为我不敢啊？”那人翘起屁股做脱裤子状态。
“来啊，来啊。反正我又不亏。”爆花做解拉链状。
我知道他们不可能继续下去，但是我的思绪却在缠绕着。他们的一个玩笑似乎在启发着我什么，不是装纯，当时的我压根就没想过这种场景，好奇心让我忍不住去想象这个画面会是怎样？屁眼是用来方便的，好脏啊，为什么他们这样说呢？难道真的可以这样做？（我看过A片，但是从来没仔细看过，同学的这个玩笑算是我对GJ的第一次认识吧）带着疑惑，却不知道找谁解答。是不是只有我会在意这样一个脱口而出的玩笑?
时间像一泻千里的瀑布，永远都不曾停留，唯一留下的只有击打在岩石上留下的那些痕迹，抑或记录在严眼中，储存在脑中的那些绽开的美丽的水花。毕竟大脑只有这么大内存，大部分时间的记忆是模糊的。
几个月时间我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得到什么？失去什么？
“为什么你都不跟我们一起玩了？”面前的小豪唇上的绒毛似乎浓了不少，声音也开始沙哑。
“你们上课啊，我天天都在网吧。”
“那现在又快寒假了啊，等我们放假会跟我们一起玩吧？”
“呵呵，没问题。小胜呢？好像好久没见到他了。”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常常被关在家里。”
“呃…

呃……长高点了没？”
“呵呵，还是没长呢。”
“是么？呵呵。”我傻笑着。
天开始渐渐转凉，姨父的哮喘受不得凉，不能再坐在店里吹风。表弟在北京上大学，貌似可以依靠的也只有我了。我接受了帮姨妈看店这工作，确实很冷，我躲在柜台后不想把脸抬高。
看店的第二天下午放学时间，开始另我感觉不是那么乏味。一双大眼睛带着调皮的神情在离我不到20厘米的跟前注视着我，我无辜的看这他，他调皮的眨了眨眼，我不自觉的笑。他是隔壁裁缝店那个有店瘸腿男人的儿子，7岁。长得真的不错，白嫩却不柔弱，调皮又不张扬。他爸爸其实也还不错，就是有点瘸有点矮。
“你喜欢去游戏厅么？”他忍不住开口了。
“嗯，喜欢，你呢？”
“我也喜欢啊，你可以请我客不？”
“我现在要看店，不看店的时候可以。”
“真的么？”
“真的。”现在小孩这么都不相信人的?“你叫什么名字？”
“李冰。”
“冰伢子，作业写了没，回来。”男人矮小的身材在柜台只露到脖子，冲我友好的笑了下，然后严厉的看这小冰。小冰冲我吐了下舌头就跑了出去。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前的道上，远远的我就看见。尽管穿着厚厚的衣服，依然显得那么瘦小。天天坐在网吧的日子错过了多少次这样的机会我已经数不清楚，感谢我能在这看店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在这看道他路过。
“好久不见了。”我双手插在裤袋里，步出店门，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小胜，真的，一点都没变。
“呵呵。”小胜站在我跟前，带点腼腆的笑，完全不像初识般嚣张高傲，是时间让我们的关系改变么？另我变得陌生？这个也许不重要，重要的是腼腆的小胜还是那么迷人。
“这段时间我天天都在网吧。”
“我知道。”
“为什么不来找我玩？”
“我妈不让我出来，放学回家就不让出来了。”
“呃……快放假了，放假又可以在一起玩了。”
“呵呵，我先回去了，肚子饿了。”
“嗯。”
看着他走上那条斜斜的坡，视线快要消失的转角，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是曾经那种调皮的笑。近乎消失的那份感觉，仿佛都回来了，回来了。

十三

面对坐在我旁边的小我12岁的小男孩，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履行上次的承诺，我请他玩过游戏后，他常常放学后就跑来我身边坐着，有时候跟我说些学校的趣事，在我眼里，都跟小孩子过家家般无味。但是我却又喜欢他坐在我身边的感觉，想是寒冷中的一个烤炉，能给我温暖。
“你看过毛片么？”小冰突然开口。
“！！！你知道什么是毛片？”有点一鸣惊人的效应。
“当然知道了，我还看过呢。”
“呃？在哪看的？”
“橡伢子家里。”
“就是每天放学跟你一起回来住在上面那个孩子？”
“是啊。”
“你知道那是做什么？”
“就是***（粗口)嘛。”小冰面上神采飞扬，感觉跟干了惊天动地壮举般得意神情。
“呃，哪来的片子？”我有点无语，又有一丝邪念在萌芽。
“橡伢子去租的。”
“什么？”我提高了分贝，“你们这么小他们也租给你们？”暗骂开音像店的无量商贩。
“这算什么，我们在学校后山还看到了有人***呢。”
“怎么个***法？”
“就是用JJ插。”小冰泰然自若的吐出这话我彻底无语自己被打败。感叹一下，长江后浪推前浪。
“那，你们看的时候，小JJ会硬么？”我最终没忍住邪恶的问。
“会啊。”
“哦。”给我点时间YY一下。
隔日，阿林来我姨妈店里陪我守店。
“那天隔壁的小P孩告诉我他看过A片，还是他们自己去租的。”
“这算什么啊？以前我和斌带小孩看过。”
“不是你带弟弟吧？真缺德。”
“不是，就是住在这后面后面的孩子，还硬起了，脱了裤子给我们看呢。呵呵。”阿林笑着吸了口烟。
我吞了口口水。（为什么跟我玩你们不带弟弟看了？心中吼道）是不是我太心虚了？为什么这些事情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如此自然,而我却不敢去想？就像阿林跟女生说话会脸红一个道理？我一直困扰的那股想看小男孩私处和想抚摩小男孩身体的冲动原来是这么简单？就象一个小小的游戏般自然？我开始幻想着小胜的身体与我手接触的质感，嫩滑而灼热……瞬间被小胜妈妈恐怖的脸挥散。
想是不犯法，但是幻想于现实总是有道不可跨越的鸿沟。我可怜的初恋，直能在暗恋中开始，在单恋中结束么？内心的复杂纠结另我几乎夜夜失眠，我一直想寻求一个答案，一个为什么我会喜欢小男孩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