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西院】【原创】【短篇】【强强】染血的手术刀向外

"周自横?"霍渊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啊?怎么了。"周自横还在品味霍渊的独特魅力。
"结束了。上课。"霍渊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周自横竟然一声不响地听完了他讲的所有,出乎意料。
"哦,好。"周自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原先设计好的计划不攻自破,但他并不懊恼。
他安静的坐到书桌旁边支着脸听霍渊讲课,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他的心却比最开始时静了很多。

——值得。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3 18:18:00 +0800 CST  
番外一后期有点崩坏,但确实文中霍渊那种生活态度是我一直特别欣赏和追求的,比较像是蔡康永先生的那种洒脱和淡泊。
然后这个番外也算是有感而发,因为最近身边有朋友比较焦虑,所以在安慰的同时我有一点自己的想法,我也比较希望身边的人可以变得独善其身一点,不想他们因为别人的态度和想法伤到自己。
感觉有点对不住大家看我废话,所以明天开始我就更正文了。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3 18:24:00 +0800 CST  
八、
霍渊穿了件浅灰色的长袖衬衫,下摆掖到了配套的深灰宽松高腰长裤里,紧束腰间的皮带衬得他的身材格外颀长,搭配黑色的尖头皮鞋,从头到脚冷色调将他照得更白了,由内而外散发着一抹高雅的魅力。
周自横见此怨声载道,直到霍渊发话借他一件像样的黑衬衫与白色紧身裤替换他身上的休闲运动服后,才闭上嘴。虽说霍渊品味不差,但衣柜里都是些黑白灰的衣服,少有带上别的冷色,却是连一件颜色鲜艳的都没有。

"性冷淡..."

"嗯?"将半个头探入衣柜的霍渊并未仔细留意他说的话。

"没...没事。"


一辆黑色的跑车缓缓驶入停车场,随着关门的一声响,两人朝着俱乐部大门不急不缓地走来。
俱乐部内的人缓缓敞开了门,"欢迎——周先生晚上好,这..."
霍渊和周自横不不约而同地抬眸,稍有疑惑看着迎宾。迎宾的脑子里快速过过了好几副面孔,配对着身份,却唯独没有眼前这位的。面生的很,但总觉得见过呢...?

"咖啡。"霍渊小弧度地笑了一笑。
"我们这儿提供...啊咖啡先生!"迎宾突然想了起来。
"嘘。"霍渊理解这种突然见到他这种失踪人口的感觉。因为他行事过于低调,也少与人来往,是小有名气,但却不被熟知,见到他能认出来的,也没有几个。
"里面请里面请。"迎宾躬身带路。

周自横独自去与人交际了,故而迎宾只引了霍渊去安静角落的包间稍坐,霍渊顺手提了杯放在托盘中的红酒,翘着腿在有些昏沉的灯光下微晃高脚杯,红酒挂杯,倒让霍渊出乎意料。
他闲来无事,饶有兴致地打开手机翻了翻关注文手新更的章节。霍渊关注他一年半了,他的文笔有独特的地方,总能使霍渊眼前一亮。文笔也很好,动作描写流畅,就连h...也十分到位。他继续往下翻,杯中的红酒大幅度地摆了一下。
他眯了眯眼。
这次,他有不一样的发现。

伴随着高脚杯落在桌面的声音,霍渊缓缓起身,包厢外传来了嘈杂的响声,司仪正拿着麦克风主持流程。
"欢迎这对主贝上台!"台下是激动的人们正在大声高呼,拥起一波又一波热情的浪潮,霍渊默默地走到斜对高台的角落,抱臂依靠在光滑而冰冷的柱子上,盯着台上的人
——陈渡。

"忱爷!忱爷!"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划破耳膜,刮花玻璃,震碎酒杯。

陈渡沉静地套上了白色的皮手套,高举起手中皮鞭。射灯下的他五官更加立体,上身的宽松长外套显得他身形比例格外协调。
他唇瓣微张,以台下人几乎听不到的低声,将问句变为陈述。

"准备好了。"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4 20:27:00 +0800 CST  
我因为一周里单数有课,所以双数我尽量更长一点,单数短小各位见谅。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4 22:39:00 +0800 CST  
其实我在三小时前就发过这章了,但好像没有显示...。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5 17:38:00 +0800 CST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5 18:10:00 +0800 CST  
第九章被吞了两次我转图片了,在楼上。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5 18:13:00 +0800 CST  
我开了新坑,因为时间原因所以双更大致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会调整时间轮更,大家有想法也可以评论区或者私信告诉我的✔。感谢谅解。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6 10:12:00 +0800 CST  
我在纠结,大家想看哪一对我就先码哪一对吧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6 17:36:00 +0800 CST  
十、
"不...不了。"周自横赶忙摆手,正准备迈步开溜,却被霍渊一把抓住。当他正在心中默道完了的时候,却听见霍渊缓缓开口。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结束。"
啊?周自横蹙着眉头疑惑不解,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这才八点半,您老就急着回去睡觉了?"
"...。"霍渊以为周自横在故意气他,不多置气,抬腕看了看金色的机械表,八点二十六分。他掸了掸衬衫上的褶皱,信步转身往前走。
"回家,等人。"
等人...。周自横眼珠子骨碌转上一圈,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故作深思地抬头望向正在上楼的陈渡,替他默哀。


陈渡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时候竟有人打着他的主意,而不是替身后战战兢兢的楚禹祈愿。
确实,他对今晚将要来临的事,毫无察觉。

陈渡脚步不停,一路走到那件处于二楼拐角处的包间,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身后跟着踉跄的楚禹。
"先生我不是..."楚禹的声音似要低到尘埃里,却被厉声打断。
"不是什么?"
"不是...不是故意的。"楚禹掐了掐自己的手,话尾声音渐渐消失,底气是一点没有。抬头看见陈渡略带怒意的表情,又快速将头低下,不知为何就下意识找起了借口。
"您下手比我想的重所以..."他耐不住地踮了踮脚,并未看见陈渡十分难看的脸色。

的确,陈渡的火一瞬间就上来了。这个时候,他调教多月的贝竟在找借口而不是乖乖认罚,这让他生气不已。或许楚禹卖个乖,讨个巧,今晚他只需略施小戒,毕竟他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面子倒也不至于看得那么重。
但现在...。

"裤子脱了,趴下。"陈渡抄起一根足有两指宽的藤条点了点身旁的高脚凳。楚禹在心里发怵,却不敢不从,红着脸将外裤内裤一并褪去,小步挪到凳前,俯身趴下。

还未等他完全准备好,便有一记脆响在身后响起,瞬间他的臀上充起一道红痕,边缘几近破裂,中心更外高肿。

"呃啊。"楚禹毫无防备地喊出了声,身下踉跄险些滑落。他双手扶住高脚凳的边沿撑正自己的身子,以求陈渡能够见此消消气,就是心软一点也好。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7 17:27:00 +0800 CST  
陈渡懒得开口教训,只是抬手再落,五下一组,均匀分布在楚禹的臀峰。"啪啪啪啪啪"
声响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啊啊啊...先生..."方十余下,楚禹便开口讨饶,新伤旧伤交替,使他不住地扭动身后的两团肉以减少痛苦。但不论他如何躲避,藤条都似黏上了他的丰/臀一般,一下不差地重落在上面,苔痕交叠的地方已然青紫,遍布在各处。
陈渡抬手又是三组,楚禹的动作成功惹恼了他,只听他厉声说道,"再动,就绑上。"
这下确实唬住了楚禹,他小声抽泣,时不时呛到自己,也不敢多嘴提上一句,偶尔小幅度地来回扭上两下。

八九组打下来,身后的两团肉犹如蒸熟了的馒头,带着颤随着藤条的下落抖上几抖,其上已经一片姹紫嫣红,百花齐放,当真是我见犹怜。
楚禹已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软软地趴在高脚凳上哭得愈发大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讨饶的话,却是一个字都难以分辨。
高脚凳下已积了一摊水,陈渡看了看楚禹的状态,楚楚可怜,不免气消。颇为不满地抛掉了手中的藤条,坐在一旁兀自恼火许久,并不只为楚禹的表现,还有前半小时的一通电话。

——喂,陈渡吗。...啊你之后不用再来上班了,这个月的钱我会转给你,反正你在这儿没留东西,之后就不用再来了。
——理由?...有...有客人对你的服务不满意,那是个不好惹的主。你也避避风头吧。
——滴滴滴。

陈渡很奇怪,他已经明确说明过了他的服务内容,怎么还有顾客对他不满...等...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霍渊。
他捏紧了拳头,他猜到知道他工作的霍渊定不会让他继续在那儿工作,但这种强制的方式却使他万分不喜。

烦心的破事一大堆。

陈渡默默地扶起楚禹,将地上的裤子递过,附上一句"今天就到这儿"转身欲走。
楚禹见此心下一惊,以为陈渡已经恼至对他失望透顶,连一个表情都不惜得多给,赶忙一瘸一拐凑到前面,还未走上几步便摔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也不忘了正事。
"先生,您别生气,楚禹认罚。"
陈渡颔首叹了口气,抱臂轻佻,"你不守规矩的事,下次再论。现在,有更欠的人等着我收拾。"
"啊...?"楚禹一头雾水还想再询,却被陈渡飞来的一记眼刀吓了回去,撑着自己站起来提好裤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什么啊...更欠的人?

殊不知这时霍渊和陈渡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7 17:28:00 +0800 CST  
十一、
陈渡到家地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从小独栋的外面看,客厅灯还亮着。
经过这几天相处他发现霍渊从不晚睡,平日里九点半卧室的灯一定是熄了的,甚至还常念叨他早睡。
他从反常中嗅到一丝危险地气息,可惜他不是很信任自己地直觉。
反正他又没有错。

他两步并一步跨上台阶,用力旋开了门,随后轻蹬一脚,关上了门,他将钥匙丢在玄关上。从与门锁并不顺滑咬合不难看出,这把钥匙是霍渊新配的。

他缓缓向内走,就看见霍渊盘腿坐在沙发上,上身穿着一件T恤衫,外面罩着一件长款的白色薄毛衣,下身穿着一条略微宽松的白色运动裤,看褶皱与成色大约是没穿过几次。
霍渊正在边喝咖啡边看书,不得不说,他困极了。
由于原来在医院轮班,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在本该睡觉的时间工作忙碌的原因,造成了他睡觉浅眠的习惯。尽管这两年他的作息规律有所好转,但睡眠质量是一如既往的差。近来他发现咖啡因对他来说大有作用,喝上一杯足够再在凌晨撑上几个小时,恰好他又是个不嗜睡的人,倒也无所谓睡不睡的安稳。只是由于职业病的原因,习惯性地早睡早起锻炼身体,保温杯里泡枸杞。一个二十四岁的人,活装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灵魂。

故而陈渡总觉得这位养生的老年人今日的行径一反常态,心有疑虑地背着背包走到霍渊面前,显然他心中被怒火,无暇思考他的反常。在不留意
反观霍渊这边岁月静好,波澜不惊掩饰着内心的壮阔。他用遍布青筋,色调冷白,指节突出的手缓缓翻过书的一页,像是完全忽略了陈渡一般。

这无疑是在陈渡心中燃了支炮仗,他一步跨至霍渊身前,夺了他手中的书恶狠狠地拍在了一旁的茶几上,书的封皮在陈渡不留意之下被压折了角。
这个举动真真是惹恼了惜书的霍渊。

陈渡并没有察言观色的能力,他将背包重重地砸在了沙发的一角,从里面拿出他握得顺手的小红,有节奏地将前端在手心轻点,挑眉瞪着面色泰然的霍渊,缓缓张口。

"我要个解释。"

"什么解释。"霍渊不屑地轻嗤一声。

"你管的太宽了。"陈渡开口振聋发聩,可见他已经是忍无可忍。"我的工作你说辞就辞。"

"我早在半年前就说..."

"我没有义务听你的话办事。"陈渡打断了霍渊的话。

霍渊气笑了。他记忆中仿佛从没有一刻这么生气,是那种即使在心中默念一百遍生气伤肝也难以遏制的怒火,要将他的肺腑烧干。

他如弹簧般一跃而起,凑前一把夺过陈渡手中的小红,摊开手掌摁着陈渡趴到沙发扶手上,紧接着破风挥下,正落在陈渡被扶手垫的高起的翘臀上。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29 20:05:00 +0800 CST  
十二、

陈渡深呼吸缓解疼痛,紧接着的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蛮不讲理。"

"反正我讲理,你也不会理。"霍渊耸肩,手下未曾放松,紧接十下丝毫不给陈渡喘息的时间,威力十足。

"你...哪里讲理了。"陈渡吃痛,说话带上了沉重的喘息声,他的手正紧紧扣着皮沙发的表面,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行,讲理。"霍渊压着陈渡的手松了一点力道,却挡着他的身子不让起来。
陈渡只能默默地保持原先的姿势,高撅的臀部使他感到一丝羞涩,耳廓染上粉红。

"你这哪里是讲理的样子。"陈渡开口带上一丝委屈,更多的,是无奈。

"再谈条件?"霍渊在他臀峰上扇过一记。
陈渡皱眉,默默地闭上了嘴。
他确实忘记了霍渊力量压制这回事儿,这才蠢到回了家,甚至主动拿了小红。
不过他犯蠢的一大原因,也是在于不知道霍渊生气的理由。甚至直到现在,他都以为霍渊只是在三分钟前一时兴起。

"讲理。我们从轻往重说。"霍渊拿着小红点点陈渡的腰,靠在了扶手的前端,左手边是被压住的陈渡,他的身子微侧,目视前方。

"裤子脱了。"霍渊没有多余的动作。
"你他#妈不是要讲理吗?"陈渡扭头蹬着霍渊。
"我讲理,你脱裤子,这很公平。"霍渊不以为然。
"公平你#妹啊!"陈渡抬肘朝着霍渊腰间砸去,却被他手中的小红狠狠抽了一下小臂。他牙间磨过"嘶"的一声,轻轻揉了揉被打疼的手臂。
殊不知这时霍渊已在心中用小本子将陈渡的过错一一罗列,等着算一笔总账。

"你不会希望我动手的。"霍渊不以为然地催促。
"...。"陈渡的手在裤兜上摩挲,回想着前几日被摁住...的场景。利弊权衡之下缓缓褪去了腰间的束缚,深叹一口气,安分地趴下。
——斗不过。

"啪!"不同别的工具的沉重,声音清脆的难以想象。看似轻盈的威力却使得陈渡一个踉跄,腿脚一软。他的双臂用力抠住扶手内侧,规矩的姿势是他想留住的尊严。

"第一,你折了我的书。"霍渊满意地看着手下还算自觉的人,顿了顿。
按以往来说,折书在霍渊这儿算不上小事。无论是谁,让他的书即使是稍有损毁,也不会再有好脸色看了。倒不是因为书有多贵重,而是出于一种尊敬和喜爱。

"小肚鸡肠。"陈渡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啪啪啪"三声,一阵巨痛袭来,两团软肉被打得一颤一颤。

"第二,你说脏话。"霍渊颇有耐心地一字一顿,手中的小红随之落下五六记,将陈渡原本白嫩的皮肤抽得红肿。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30 20:13:00 +0800 CST  
"那是我的自由。"陈渡咬牙切齿,"路上随处可见二十四字,背去。"他气极了,竟然像一个小孩一样被人摁住,因为他口中那些愚不可及的,甚至不能说是过错的过错,接受着让他面红耳赤的惩罚。

"背。"霍渊没有间断地砸了七下,伸手提了提从陈渡腰间滑下的衬衫边角。

"嘶...你自己背去。"尽管身后已经肿起了硬块,一片火辣辣的疼。陈渡依旧有骨气地,不屑一顾地拒绝了霍渊的命令。

"自由...二十四字。"霍渊笑了笑, 三指将小红的柄摁在掌心,冰凉的食指与大拇指点在陈渡臀腿指尖,缓缓划过。惹得陈渡心中发毛,还未等他喊出变/态两字,就猝不及防地"呃啊..."叫出了声。霍渊正捏着他的皮肉顺时针旋上九十度角。陈渡疼得脱力,脚下一滑,整个人全靠腰的支撑与霍渊摁住他的手,伏在宽厚的扶手上,冰凉的皮制也因与他小腹长时间的亲密接触染上了温度。

"我记得,"霍渊玩味地停顿了一瞬,"文明。"霍渊再挥手中物,交叠在陈渡饱满的臀部,"你没有做到。"

陈渡的手颤了颤,险些痛呼,接着的话像是从嗓子中一个字一个字磨出来的,"混#蛋。"

"没事,你接着说,等会儿我们一起算。"陈渡的衬衫不断遮住红润的臀部,霍渊在屡次调整后无果,不耐烦地干脆将其向内卷起,一直卷到陈渡的背部,露出极具线条感的腰窝,他满意地点点头。

"第三,你在外面鬼混。"霍渊慢悠悠地说,使得每个字都进入陈渡的耳朵都格外清晰,当下的姿势也让他倍受折辱。
"什么鬼混,我哪儿有?"陈渡不服气地喊着,这句话,他说的格外响亮。本已准备好承受将要到来的疼痛,身旁人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动作,只是沉默了很久,接着往下说。

"第四,你晚归不报。"

晚归...不报? 陈渡陷入沉思,他现在确实清楚地想起了他刚搬进来的第一天,霍渊就和他说说九点后不回家一定要向他报备,他好知道他的安全。
他觉得这个要求很无理,所以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前几日他都因为咖啡店有事的原因,早出晚归,却也都维持在七八点左右。今天因为楚禹的事有所耽搁,哪里还想得起有报备这一事,只道是抛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他还在想着,身旁的人叹了口气,语气明显变了,变得十分沉重,带上了几分沙哑。
他不知道霍渊现在的心情就如同暴雨来临前乌黑天空中密布的灰云,掺杂、融合着许多,难以捉摸,难以言喻。

"第五,你骗我。"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7-30 20:15:00 +0800 CST  
陈渡有些慌张,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一时间想不出到底骗了霍渊多少事。
总之就是十件事里半数都是假话,他现在特别怕霍渊发问。
但...怕什么来什么。
右侧响起"索命"的声音。

"自己说说,骗了什么。"

"我没骗,你要打就打,没必要羞辱我。"
他恼羞成怒,思绪颇为混乱,有种做错了事被大人当场抓包的窘迫感,还不如直接挨打痛快。

贴上他臀部的不是带有温度的"凶器",而是一只冰凉的手掌,轻轻搭在他红润滚烫的两团肉上,他的脸顿时羞得通红,未等他痛骂出声,身侧的声音已然响起,温和而俏皮的语气却引起一阵毛骨悚然。

"亲亲,这里的建议是乖乖认错,态度端正把爷哄开心了是可以减刑的~~"

——这句话好熟啊...。
陈渡思索着。但这话绝对不是他说的,他确信。

... ...。

靠!

这不是他小说里一个骚话连篇的主说的话吗?!

他觉得霍渊总在窥探他的私生活,所有的伪装与神秘在他面前行如透明,所有的凑巧都像是安排好的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太他/妈/羞/耻了靠!!!

陈渡双手抱头,羞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霍渊奸计得逞,忍笑十分辛苦。
他轻咳一声,在人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说话。"

"嘶...。"陈渡哭丧着脸,他断没有想到过会有如此让他难看局面,他的脸上写着一个巨大的"囧"字。尽管他在努力地平复心情,但——有个锤子用处。

"我...我骗你说我在离家近的一家文学企业...工作。" 总算磨出一条。
实际上他从始至终都是个网络小说家,并且早就把老房子卖了和朋友开了家咖啡馆。

"继续。"

陈渡攥紧手指扭头看着霍渊,却被那双看似心无杂念的眼睛逼着转回去。他以为只需要随便找一件事搪塞过去就好,可霍渊比他想象的难搞定多了。

"我..."

——霍渊你个乌/龟/王/八/蛋。

"我骗你说我辞了酒吧的工作。"
酒吧的工作是他大学时勤工俭学找的,却意料之外地为他的写作带了诸多灵感,毕竟亲身经历终归比空想来得更有真情实感。

"继续。"又是这两个字,飘入陈渡耳中。
他心下已然明白,霍渊要的答案,绝不止这些。

空气凝固了。

"...。"陈渡咬了咬下唇,报着视死如归的态度开口。"那天我被送去医院...受伤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被酒鬼误伤...而是因为有个男的要强..."

他深吸一口气。

"要强...."

他还是说不出。

——难以启齿。

他缓缓抬头,霍渊却像早就知道了一般平淡。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8-01 21:42:00 +0800 CST  
不知道怎么描述陈渡当下那种五味杂陈的心理了,所以大家就自己品吧...。瘫。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8-01 21:43:00 +0800 CST  
大抵是霍渊有隐藏的闷骚属性,陈渡会慢慢挖掘出来的√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8-01 22:41:00 +0800 CST  
霍渊不喜欢把心情写在脸上。

"还有别的。"他感受到了陈渡的尴尬,贴心地给他递个台阶。

"...。"之前这一问彻底打断了陈渡的思绪,哪里还有心情想别的,干脆选择放弃挣扎,尽可能地将姿势摆正,阖眼长呼一口气,"你打吧,我想不起来了。"

"没事,我帮你想。"霍渊坐到沙发中央,"三月十六号,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过了八个小时,你给我发消息,说你手机丢了,现在才找到。"霍渊扭头看着依旧趴着的陈渡,一字一顿,"其实你帮别人出头,被打骨折,做了手术,没法接电话,对吧?"

陈渡咬紧下唇,依旧阖着双目,点了点头。

"四月一号,你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吃晚饭,那是上午十一点,也就是这儿的凌晨两点。我问你怎么了,你说愚人节快乐。可你明明就是醉了酒,还被骗了。你原本是想告诉我的,却没有说出口。"霍渊侧身凑近扶手,轻轻捏住陈渡的下颚,向上抬起,琥珀色的眸子满是真情。"还有很多,我也不说了。陈渡,我真的就..."他磨了磨牙齿,"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到底是真情难抑,尽管霍渊是一个如此善于伪装的人,话尾带颤的声音还是将他的心剖了出来。金秋十月,还未入冬,他的心上便结了厚厚一层白霜。

"对不起,我..."陈渡第一次不敢直视一个人,他能感觉到霍渊的心寒。就算他为人再肆意潇洒,也断不敢伤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的心。更何况这个人对他来说也十分重要,不管他是否敢直面与承认关心霍渊的心。

"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他有些结巴,闪躲的目光带着歉疚,"今日,任你罚。"

霍渊仿佛得到了慰藉,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却是陈渡长虑顾后放下薄面说出口的。但出于一种被害人极度委屈的心理,霍渊还是不依不饶,望腕表,开口带上几分嘲讽,"十一点三刻,你是算好了时间故意气我..."

"不是!"陈渡赶忙打断,"我没看表...明,明天。"
霍渊这个老贼定是学过什么心理学,迷得他竟自己送上门去。他还从没向谁放低身子一本正经地认过错,虽然老话说人生总要有第一次,但...哄人好难。

"明天什么?"霍渊心里得意,面上波澜不惊,将陈渡几近贴上沙发的脸扳正。

——得寸进尺的人。陈渡咬牙切齿,正欲作罢却又被掐住脸。
"烦死了都说了今明两日任你罚就不要再看我笑话了啊!"
陈渡一口气说完气势汹汹,倒把霍渊给震住了。

待霍渊反应过来,松开捏着陈渡的手把小红丢回陈渡的双肩包里,缓缓上楼。

"我都这么有诚意了你..."显然陈渡以为是他的态度又惹了霍渊不快,这才匆促喊了出口。

"我困了,先睡觉。"霍渊揉了揉眼睛。"帮我把咖啡杯洗一下吧,谢谢。"

——***...?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8-03 19:24:00 +0800 CST  
十三.
陈渡不知道霍渊昨晚睡得怎么样,但反正他是一刻不得消停,翻来覆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睡姿,硬生生磨到了天亮。
直到光线从遮光窗帘后隐约地透出一抹清淡的黄色,他才有了一点睡意。刚要阖眼,就听见对门不轻不重地关门声响,还未来得及恼火地将门锁扳上,便被轻叩了两下随后打开。陈渡连看都不想多看来者一眼,扯过被子盖在头上,缩到靠墙的角落,假装还未睡醒。

霍渊倒是一觉睡得不错,明亮的眸子反映了一切。不似陈渡被心中烦恼与歉疚扰得不得安生,即使心中是想看霍渊一眼的,却又不敢从了自己,只得默不作声,一动不动地埋在被子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对霍渊的真正想法是什么,至少不是厌恶,也不是反感,但就是卯足了劲儿想和他作对,仿佛见不得他好,又希望他好,也希望他待自己好。

"八点半了。早饭想吃什么?"霍渊的声音很轻,隔着一层被子听起来闷闷的,有些含糊不清但足以让陈渡听懂。

陈渡自是不欲搭理的,想着过一会儿就会睡去,霍渊总不能给他托梦,在梦中打他。这样一来,便翻身不理,只是将头上的被子拽得更紧,活有种要把自己憋死的架势。
可许久他都听不见关门的动静,抱着好歹霍渊也耐不住这性子在他这儿耽搁这么久时间的想法,试探性地掀开被子的一角,悄咪咪漏一条缝,将眼睛凑上去。门口处确实没有了霍渊的身影,连门也悄无声息阖上了。
见此陈渡不由长吁短叹,料定霍渊已然离去,放心地将整个头探出来。不过如果他日后知晓霍渊的性子,此刻定然不会如此贸然地下定决断。

偏巧他的后背硌得难受,卷了被子转上个一百八十度调整姿势,目光正对上在床边地上盘膝而坐的霍渊,这可着实惊着了陈渡。虽未吓到一蹦三尺高的地步,却一脚蹬了被子,手拽着被角罩到霍渊脸上,挥了枕头砸至他头顶,趁机再隔着被子在其身上重重锤上几下。随后木讷地站在一旁,看着霍渊依旧一动不动地端坐在那儿。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过火。

霍渊不着急不着慌地伸右手将被子一把抓下,一部小部分被子归在腿上,另一部分,全铺在他的右臂弯和距其右膝不远的地上。
他的喘息声有点重,以至于陈渡开始担心他的手劲是否太重,又或者,是打到了霍渊的伤处。

其实不然,只是因为霍渊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这种毛啊灰啊絮絮啊可全都碰不得。故而在陈渡最初蹬被子的刹那,他就开始憋气,直到现在才喘上一口。虽说用处不大,但至少比将头埋在毛絮里吃灰好多了。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8-06 17:59:00 +0800 CST  
要说霍渊心中自然是不恼的,随便的小打小闹,这无可厚非。不过他都这么友善地来问陈渡钟意的早饭了,却还是被蒙在被子里一通乱拳,是他哄人的方法不对吗?反正他没有什么情史,更不看言情小说,是一个清清白白,完完整整,彻彻底底的恋爱小白。
故而他要是真的能取佳人过门,那还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可陈渡哪里能猜到这个傻/子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只是片刻的安静便让他万分尴尬,颔首看着地上的人,霍渊思考时不自然皱起的眉头仿佛在向陈渡印证"你打疼他了"的事实,这让陈渡欲言又止,手足无措。

突然他觉得他的膝弯迎上一根坚硬的小臂骨头,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绊倒,毫无防备地纵身扑入霍渊腿上的那团被子中。被被子蒙住眼前一片漆黑,陈渡虽然看不到完整的场景,但猜也能猜到他现在的姿势,下半身除了短裤,完整地裸露在外,藏青色的睡衣被身下被子磨到手肘高度,半截纤腰露在外面。淦,真他/妈/羞/耻。现在反抗估计是没有用了,惹都惹了,认怂太窝囊,不如装死。陈渡这么想着,随后便保持着倒下的姿势,一副"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模样。

耳边那个"招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不需要我叫醒你。"霍渊仿佛料到陈渡心中所想一般,说话间掏出了手机。
房间内静默了片刻,随即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陈渡的脸瞬间就红透了,贴着有一丝冰凉的被子也不能降温,随着从他口中呼出的热气迎面袭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今日,任你罚。"
"明,明天。"
"烦死了都...."
霍渊拿着手机,将音响的孔在陈渡头顶盘旋,整一个3D立体环绕声。

——他他/妈为什么还录音了啊!

霍渊目测陈渡是炸毛了,颇有点到为止不为难人的风度将手机闭屏放到一旁,岔开五指抓过陈渡柔软的自来卷短发,忍着轻咳两下止住了过敏带来的喷嚏。
陈渡觉得自己好难,身旁是一个他斗不过的人,巨大的挫败感抨击着他。
"好歹让我赢一回呢...。"他心中想着,不住地小声的呢喃。
"你要怎么赢啊?"霍渊明显是一晚上气消了,说话都变得和和气气,颇有种哄小孩的感觉。不得不承认昨晚做了明确的选择,不然他一怒之下下手没轻没重,陈渡就...。

"...。"霍渊又把陈渡问蒙了。问题难回答是一点,但这语气...有点宠啊。所以他到底是该得寸进尺,还是默不作声?果然是不逼死选恐不罢休啊。

楼主 南寻君灯  发布于 2019-08-06 18:00:00 +0800 CST  

楼主:南寻君灯

字数:22359

发表时间:2019-07-16 06:2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10 23:09:13 +0800 CST

评论数:15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