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条正经回复，楼楼晚上做完实验回去再更一次。

“谢谢老师，不用了。”母亲还没醒，程潇真的没办法去想这种事。
“随你吧，考完试你再好好休息，好好考试知道吗？”陈斌讲道理的时候，语气总是格外得正式，“每一次模拟考试，其实都很重要的。毕竟会影响到你下次考试的心情，如果长时间都没有办法提高成绩，以后对自己可能就没有信心了。你经历过，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老师……”程潇吞咽下嘴里的苦涩，“我知道。”
陈斌警告道，“考不好你知道会怎么样。”
“是。”他明白。
“一会儿回去以后，先看看要考的科目，先复习一下。你的成绩一直都挺稳定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下了车，两人上楼的时候，陈斌嘱咐着程潇。
“好。”认真得点了点头，然后跟陈斌走了相反的方向。
书上的文字，在脑海里变得模糊不清，程潇无论多想集中注意力都没有丝毫的办法，这次考试，终究不会如陈斌所希望的那样吧！
齐泽从早上就发现了程潇的状态不对，连忙凑过来看向程潇，“你没事吧！”
“我没事。”程潇将被写的凌乱的草稿纸撕下，趁着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径直往水房走。
冷水打在脸上，程潇渐渐清醒了不少。看着镜中眼眶通红的自己，程潇伸手死死得握着门把手才没有跌倒。
有那么一瞬间，眼前一片光亮，却毫无意识。曾经以为昏倒前人眼前是漆黑一片，经历了才知道却并非如此。程潇椅在门板上，努力得让自己的大脑回复运转。
胸口闷得难受，即将虚脱的无力感蔓延全身，就连疼痛都变得不那么清晰。
上午考了数学跟语文两科，加上中间休息的时间，整整用了五个小时，考完试大家都已经饥肠辘辘。
陈斌他们下午不需要监考，早就收走了试卷拿去批阅。
齐泽跟程潇在学校门口随便找了地方吃饭，齐泽见程潇面前的碗里米几乎未动，连忙开口，“程潇，你总得吃东西吧！下午还得考试呢！”
“你吃吧。”程潇随口解释，“我只是不饿。”
“你是不是生病了？”齐泽今早就觉得程潇怪怪的，可又不大像。
“没有。”笑着回道，“我没事。”
母亲还没有醒，程潇勉强吃了几口饭，难受得不行。见齐泽也吃的差不多了，便拿了手机发了消息给父亲。
程瑜翔几乎是秒回，可惜真的没有什么好消息，程潇整个人都被绝望充斥了。
不知道下午怎么结束的考试，当走出班级的那一刻，程潇将手抵在胸口，他觉得一个人如果长期处在这种情绪之下，总会把自己逼疯。

十条正经回复更下一章

第二日上午，这场磨人的考试终于结束。程潇从考场走出来的那一刻，却无法像别的同学那样，庆祝假期的来临。
一个人回到了陈斌家中，程潇难得睡了一会儿。没有午夜那么难熬，下午的睡眠总是很难醒过来，直睡到下午五点多，等到陈斌统计了成绩回来前才醒。
陈斌黑着脸回来，从进门以后就没给程潇一个好脸色。
沉默着到厨房做了晚饭，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直到齐泽来的时候，陈斌才从房间出来。
齐泽见到给他开门的程潇，第一件事便是把程潇拉到一边，“你知道你这次成绩有多惨吗？”
程潇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他自己答的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齐泽瞪了眼程潇，“你考试的时候在想什么啊！错了好多不该错的东西，我回去整理成绩的时候，全办公室都在谈轮你。”
“我知道了。”他从陈斌进门那一刻就知道。
陈斌从房间出来，见齐泽换好鞋跟程潇站在门口，转过身道，“来了就进来吧！”
像往常那样给两个人发了题，让两个人去做。不过是一个小时的题量，陈斌等到时间一到起身收了二人的题。
陈斌看了眼程潇答得题，随即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将试题扔会程潇的面前，“程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潇紧闭着双眼，不敢看陈斌，“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齐泽连忙站起身，试探的叫着陈斌，“老师……”
“不用你管。”制止了齐泽的话，从抽屉里找了一张试卷递给程潇，“这是你的水平吗？你考试的时候到底多不上心。”
齐泽早就看到了，那些连自己都觉得不应该出现在程潇身上的低级错误，就确实出现在了程潇的试卷上。没人知道他答题的时候在想什么，只是估计他一定没想要认真得去答这个题。
“是我的错。”他努力了，很努力得去尝试把精力放在题上，只可惜，真的做不到。
这次考试，凡事与理科相关的科目，程潇都一片惨淡，即使是语文跟英语，也明显看得出不在状态，自己潦草得不像他。
“齐泽，你先出去。”陈斌冷声对齐泽道，他甚至已经不顾齐泽在这里，只想立刻教训程潇。
“老师……”齐泽看着陈斌对他都从未有过的火气，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陈斌没理会齐泽，扯了一根皮带走到程潇面前。见程潇眼中一片悲戚，随口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答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陈斌说的没错，复读是他选的，出现什么情况都无法预料，可结果都要他来承担。
“就凭你数学的这个分数，估计你这两天连站都别想站了。”那张卷子，程潇才考了118分，也幸好是因为数学是考试科目的第一科，还勉强能集中精力，否则连这样的分数怕是都达不到。
齐泽在心里飞速得算了一下，120下？凭老师现在的怒气，估计要把程潇打死吧！
程潇朝着陈斌的方向走了两步，“既然是我的错，那么所有的责任，我都会承担。”
陈斌气急，“你觉得你承担得了吗？”

PS:为什么程潇没有说，因为楼楼最初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失去那个人的时候，楼楼根本不想告诉任何人，就一个人什么都不愿意去想，连哭都哭不出来。真的，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他们的痛苦急剧增加的时候，是没有办法与别人分享的。可是等到脑子里面那根弦断了，整个人就崩溃了，就只想找一个人能够依靠，哪怕能抱着哭一场也好。

十人次走心评论更下一章（一定是走心评论才行）。

陈斌真的是被程潇这样的态度给惹恼了，也不管齐泽在场，将手中的皮带折了亮折，就往程潇身上抽，程潇连动都没有动，身上被抽得生疼。
“站那去！”指了指边上那面墙壁。
程潇走到墙壁前站好，深吸了口气，面色带着凄然。是不是身上疼的时候，心里就没有那么疼了？
只可惜，他真的已经心痛到对疼痛都已经有些吃顿了怎么办？
陈斌手上用了七分力，打在程潇的身后。齐泽看得有些害怕，老师怎么会这么生气？其实齐泽不知道，陈斌打程潇的时候，总是比对齐泽要狠。
就像那次在办公室责打程潇，是齐泽这么多年教导学生都没有下过的狠手。
齐泽站在一边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又觉得程潇是面子那么薄的人，他不能再留在这间屋子里。
程潇连叫喊声都没有，眼中也平静得不像一个正在挨打的人。陈斌打得又急又恨，又隔着衣服看不见被打成什么样，从臀上打到腿上，打了得有三四十下，吓得本想离开这间屋中的齐泽脸上透露着惊恐的神色。
“老师，您别打了！”齐泽急忙上前，想要制止这场责打，这是虐待犯人吗？打这么狠？
“程潇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吃饭，您这样打下去会打坏的！”齐泽不敢拦陈斌，只能在一边劝阻。
陈斌脸色变了又变，听齐泽这么说，更是生气，“是他自己说的，他承担得起这个责任！你是他吗？怎么知道他受不了！”
齐泽不忍再看，连忙回过身去。扫见程潇将手抵在墙上，脸色苍白如纸，连忙转过身去。他突然觉得，他在这里看着，都是对程潇的伤害。
程潇疼得浑身都在颤抖，想想陈斌打了多少了？得有五六十了吧！竟然连一半都没有到，估计今天陈斌今天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六十，六十五，七十，疼得程潇的大脑都开始变得清醒，他到底是何苦如此。泪水猛得滑落，砸落在地上。
陈斌手中的皮带猛得打在了程潇的腿上，程潇再也受不住，跌倒在地。陈斌也意识到，不能再打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沉默，程潇到底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就算是说了又能怎么样呢？那病床上的人就能醒过来吗？是不是他现在求饶，能够换来是他替母亲去承受这一切？
见陈斌还要打，齐泽连忙跑回来拦住了陈斌，“老师！真的不能再打了！”
“求您了……您别打了……”齐泽挡在程潇的身前，“您再打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
陈斌将手中的皮带放下，转过身去，无力得对齐泽道，“你送他回去吧！你也早点回家休息。”
陈斌见两个小孩儿离开了书房，心里被复杂的情绪填满。这两日的程潇真的是太奇怪了，让他完全不知道还如何应付。偏偏还是那么倔强，倔强得让他都深感无力。
隔了许久，久到陈斌都没有意识到钟表上的时针已经悄然走过了一个刻度。
陈斌打开抽屉看着里面的药膏，才想到，会不会没人给程潇上药？那一身的伤，不上药怎么行？忙拿了药往程潇的房间走。
灯光昏暗，程潇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他觉得，他真的承受不起了。
夜色，带来了人心底深处的脆弱，将苦楚无限得放大。身上的伤每动一下都是撕裂的痛，可纵然如此，程潇还是自虐一般得将身子靠在床头上。
陈斌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程潇含着泪那么坐在那，本就消瘦的孩子，被打之后显得更为落寞。
“程潇……”陈斌坐在程潇的身边，轻声叫了一声。
“你还好吗？”明显是见到程潇在躲避他的目光，连忙身手扶正程潇的肩膀，让程潇看向他的双眼。
“你哭过了？”陈斌抬手擦去程潇眼角的泪水，“你怎么了？”
被陈斌关心得语气问得难受，程潇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猛得抱紧了陈斌，将头抵在陈斌的肩上，泪水却再也忍不住。
“程潇……”陈斌感受到了程潇压抑得哭声，感受到了那近乎绝望一般得难过，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
肩上的衣服被程潇的泪水打湿，陈斌用手轻轻得拍在程潇的背上，“你要是难受就说，到底怎么了？你这是？”
“别哭了！”陈斌真的不太会安慰人，可程潇这样样子真的让人心疼。

来了，来了，来更文了，还是十人次哦！不过可能就得明天才能更了，楼楼很乖的

“出什么事了？”陈斌伸手抚上程潇的头顶，“你告诉老师，老师也能想办法帮你解决。”
“我妈妈因为车祸……”泪水是苦的，程潇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体会生命必经的苦难，“到现在还没有醒。”
陈斌愣在当场，回过神来连忙抱紧坏里的孩子，“没事儿……没事的……程潇……一定会没事的……”
“我已经绝望了。”细弱蚊蝇的一声从程潇的口中说出，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苦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强撑，可他发现他真的做不到，黑夜太容易让人陷入无止境的绝望，而陈斌的安慰，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会有事的。”陈斌坚定得对程潇道，不管结果会是如何，他知道，他都必须给程潇希望。不然，程潇真的会承受不住。
任由怀里的孩子哭了好久，陈斌想给他一个宣泄的机会，只是抱住他，给他安慰。
陈斌能够感觉到衣服被泪水浸湿，能够感觉到哭声越来越低沉，直到程潇哭累了，也许是真的已经哭到没有泪水可流的地步，程潇才从陈斌的怀里蹭出来。
陈斌看着那早就哭花的小脸一阵心疼，“你怎么不早说！”这是一个人扛了多久……
没有得到回答，陈斌也不再问，连忙找了药出来，“先给你把药上了，再说别的。”
程潇已经不会拒绝陈斌给他上药这件事了，左右反抗也只会毫无效果。陈斌拧开药膏的盖子，一边让程潇脱了睡衣，看着上面几处打在背上交叠在一起的檩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拽了被子盖在程潇的身上，在程潇的背上小心得抹着药膏。
陈斌当时气急了，杂乱无章得打下去，不过好在顾念着程潇的身体原因，没敢多打在背部。
“……”陈斌想说点什么，本来脑子里无数想说的，他甚至想教训程潇一顿，最后就变成了一句，“一会儿上了药，老师守着你，你好好睡一会儿。”
“老师……”程潇回过头眼中带着几分感激得看向陈斌，“谢谢您。”
“好了，把裤子脱了。”陈斌在心里想着，等到这件事过去了，还是得好好跟程潇谈一下，但现在程潇这个样子，他实在是不好再为难程潇。
程潇的臀上，腿上，都被打出了一大片红肿的痕迹，重叠的一些地方都已经紫了。
以后可不能气急了打孩子，陈斌默默告诫了自己一句，随后伸手去揉程潇身上的伤。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对疼痛就格外的敏感，程潇挨打的时候没觉得多疼，可陈斌给他上药的时候，实在是疼得受不住。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把药上完，程潇连忙将身上的衣服穿好，陈斌见他那副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
陈斌给程潇盖了被子，不忘把被角掖好，“等你睡熟了老师再走。”
有上次的前车之鉴，陈斌实在是不放心程潇。程潇本就哭累了，再加上上药这么一折腾，很快就睡熟，几乎连翻身都没有。
夜里，最易发病，等到深夜的时候，陈斌再来看，程潇的额头就烧的滚烫。

早起更文一时爽，一直更一直爽。
豆腐楼楼都是每晚八点更新，昨天一直在虐小狐狸，就没去豆腐。结果有读者问楼楼今天不更了吗？
楼楼突然就不好意思了。
好吧，豆腐还是应该每天去看一下的。

啊嘞，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的读者里面出现了好多叛徒。前面好几个人说齐泽那么有趣，以后让齐泽多出来吧！等到后面就是……心疼我家小狐狸。这……哪个是你们家的……你们想都抱回家啊！

慌乱得找了退烧药，将程潇叫了起来，将袋装颗粒递给程潇，然后又递了杯水过去。
程潇接过看了眼药的牌子，抿了抿嘴，他从前吃这个药吐过，伸手去撕开了包装袋，将发苦的药剂倒入口中。
都已经这么晚了，外面肯定不会有药店还开着，何况就算是有，他也不想麻烦陈斌。
觉得身体越发得冷，连忙将陈斌给他倒的温水咽了下去。
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终于还是遭到了身体的抗议，吃了药不到二十分钟，就跑到卫生间将药都吐了出来。
陈斌没见过这种情况，有些被吓坏了，“要不要老师送你去医院？”
“不用。”程潇摇了摇头，许是身体吸收了一部分药，感觉也没有那么难受了，“老师，那药还有吗？”
“你不是都吐了？”陈斌对这种事情真心不大了解，哪里还敢让程潇再去碰那药。
程潇难受得不行，解释道，“其实药吐了，是可以再吃的。”
好在第二次没有再吐出来，白白折腾了一个来小时，程潇才回到床上又睡了一小会儿。
第二天一早，陈斌早早就起来做好饭，收拾了东西，推门进了程潇的房间，见程潇也没有好多少的样子，随即把程潇叫醒，“程潇，老师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麻烦老师了。”程潇也不愿再跟自己过不去，他现在想想，觉得自己也应该去学着接受陈斌对他的好。
陪着程潇去了中心医院，陈斌沉默了。他觉得程潇完全不需要他，对于医院的这些流程比他还熟悉得不行。
买药花了不少钱，程潇也不想再让陈斌负担他的医药费，付款的时候，都自己结了。
吃药，输液，程潇都无比得配合，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丝毫退烧的迹象。
反反复复，折腾了两日。陈斌郁闷了，程潇一直在发烧，就算是上药身上的伤都不见好。
程潇没有再提起父母的事，陈斌也不好问。很多时候，程潇不知道在想什么，猛然就红了眼眶，眼中的黯然陈斌还没来得及捕捉，转瞬便已经消散。
在绝望中等待，等待着奇迹的到来。
如果不曾得到，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痛苦。
程潇发觉，他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强，起码在亲人这件事上，他无法置身事外。
终于在第二日晚上的时候，程潇收到了母亲醒来的消息。他可能这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个感觉，从没有那么欣喜过，当他听到母亲的声音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从眼中滴落的泪水。
不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只觉得，感激上苍。
陈斌终于看到了程潇脸上久违的笑意，将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的孩子揽在了怀里。
当晚程潇的烧终于退了，陈斌心中的大石也跟着落地。
十月份已经到了，北方的天越来越冷了。
秋风吹落了树叶，学校又重新开了学，程潇身上的伤开始慢慢见好，数学竞赛复赛的名单也发放到了各校。
恰好齐泽，也在其中。

十人次评论更下一章

齐泽收到了比赛通知的时候，还不太敢相信。毕竟，对自己的那点水平实在是不敢恭维。
不过既然有机会，刘瑞还是希望齐泽去试一下。比赛地点在D市，齐泽到时起码需要请两天的假。
齐泽跟陈斌一边往班级走，一边问陈斌道，“老师，您会带我们去吗？”
陈斌摇了摇头，“刘老师带你们去，还有高二的几个，到时候不要给刘老师惹麻烦。”
一想到平日里众人口中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和蔼可亲的刘瑞，齐泽就觉得，那八成是只笑面虎。其实还真的是冤枉了刘瑞，刘瑞从不对自己学生以外的人发脾气。
齐泽回到座位上，有气无力得看着还在写题的程潇，“我其实不想去了。这个比赛我去年才得了一个二等奖，就算是自主招生也不会是什么好学校，还不如我自己考。”
程潇回过神来，抬起头，“为什么不去试一下呢？”
“我真的不想被老师打死。”齐泽去年才得了二等奖，陈斌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他现在都高三了，总得有一个不错的名次才说得过去。
“其实未必会很差的，何况有一个好一点的成绩，还可以去参加自助招生。”程潇笑道，“说不定自主招生的试题会比较适合你呢！”
齐泽其实对自主招生这种事一点想法都没有，便对程潇道，“我觉得能参加985自主招生的，能自己考上的可能性也挺大的。不过你当时怎么没去考自主招生啊！”
“因为当时在准备出国，不过也确实是因为自己高考时理综成绩太差强人意。否则也就不会让自己那么为难了。”
对于程潇而言，这种事情都已经是过去式，“其实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毕竟事情无论好坏总会有一个结果的。也希望你，不管怎么样，都能有个不错的成绩。”
齐泽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去，可他心里也明白，他要是敢不去参赛，陈斌到时候抓也能把他抓过去。
齐泽一走，陈斌也放缓了给程潇补课的速度，原本四中的作业就不算多，等到周末的时候，就自然有了空闲的时间。
陈斌一心想着要带程潇出去散散心，毕竟程潇才生了一场大病，总得带孩子出去走走。
见程潇在房间里看书，随即提议，“咱们去那家孤儿院看看吧！等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你回家拿一些衣服什么的。”
见程潇答应了，陈斌嘴角都不自觉得勾起了笑意。
程潇上次去孤儿院还是一个多月前，那些孩子们许是因为好久看不见他，一见面就连忙扑了过来。
“哥哥！你都好久没来看过我们了！”许是程潇以前有时间就来教他们练字，这么长时间没有来过，倒叫他们想念的不行。
“哥哥就是最近太忙了。”程潇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那些小不点，后面还站了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孩子，“以后要是哥哥不能经常来看你们，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哥哥，你下回可不可以不要带这个凶巴巴的大叔来呀！”上次那个凶陈斌的小姑娘见到程潇连忙跑过来，连忙把程潇拉到了一边，“上次就是他欺负你。”

十人次评论更下一章，当然……是明天。

昨晚更新的被吞了，重发一次。

十条评论更下一章（希望是能够让楼楼看到你心意的评论，而不是为了凑数而来的，哪怕只有几个字都好。）

第二十九章
被煮的鲜嫩的牛肉蘸了店里特质的蘸料，咬在嘴里，是很少能体会到的美味。
程潇从前还不觉得陈斌对吃东西这种事儿竟然会如此有研究，笑问道，“老师很喜欢吃火锅吗？”
“不是，我妻子喜欢。”其实陈斌从前每次来这里，都是陪李茗来的，环顾了四周，发现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陈斌解释着，“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
程潇知道陈斌的妻子李茗身体不好，生产后就一直在修养，便道，“老师您如果有时间可以回去看看李老师的。”
“等下次月假的时候吧，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陈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程潇面前的餐碟，“你怎么吃这么少啊！多吃点！”
“哦，我知道了。”程潇被陈斌近日来的关心搞得不大知道怎么应付，便从锅中夹了一些菜到碗里，“谢谢老师。”
吃火锅本就是一件费时间的事儿，二人吃过饭商场里逛街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陈斌这个从前只陪妻子逛街的人如今终于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陪程潇买衣服。程潇对陈斌真的是无奈了，他现在觉得，李老师很幸福，但是李老师的待遇到了他身上，他就没那么幸福了。
陈斌给他挑衣服真的是积极得不行，其实说真的，程潇不得不承认，陈斌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老师！男生这个时间段本就不需要几件衣服的，再说，我大多数时间还得穿校服呢！”程潇真的不会说他很懒得试衣服，否则也不会从来只去一家店了。
“我在想以后带球球来买衣服的时候，会不会因为眼光不好，被嫌弃。”陈斌从一架上拿起一件黑色的外衣在程潇的面前比了比身量，“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再说，看你平日里穿的衣服也太普通了。”要不是眼睁睁得看见程潇手上带着的那块表价值上万，他一定觉得程潇的父母是正常的工薪阶层。
将衣服扔给程潇，“试一下。”
程潇将那件很显身材的一件风衣套在身上，陈斌自然地上前替他理了理衣领，猛得靠近陈斌，程潇甚至有些不习惯。
帮程潇理了理衣服，看着面前这个笑起来估计能迷倒一片女生的男孩子，陈斌调侃道，“原来你长得这么……”陈斌抿嘴笑了半天，“你以后还是穿校服吧！不然情书怕是书桌都塞不下。”
那家店的衣服略有些贵，陈斌本想付款的时候，却被程潇拦下，“老师，您挑的衣服我都要了，这钱您还是别花了。”
不想拒绝陈斌的好意，只是程潇觉得自己已经麻烦陈斌够多了。
将买好的衣服塞回车里，陈斌带着程潇回了家中。许久没有人住的屋子，家具上面略微浮了一小层土。
拿了些要用的东西，又跟着陈斌回到了陈斌的家中。
陈斌下了面条，两人吃过晚饭后，又简单打扫了一下屋子里的卫生，陈斌才对程潇道，“程潇，一会儿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是。”程潇虽然不知道陈斌想要跟他谈什么，可总归是不能不去的。

十人次回复更下文哦！请不要查数跟凑人数。如果太过分楼楼会删掉你辛苦打得字的。

这几天程潇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齐泽告诉过程潇，对于陈斌而言，在成绩上出现的差错，就算是当时没有罚完，过后也一定会补全。
可这段日子，陈斌也许是顾忌着他生病的原因，对这次考试的结果，连提都不曾提起。倒是别的老师，还会偶尔问上两句，就连刘瑞都把他叫去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
敲开了陈斌书房的门，陈斌正坐在桌后看书，见他进来，示意他坐在一边的位置上。
“身上的伤都好了吗？”陈斌开门见山道。
“嗯，已经没事了。”刘瑞一开口就问这个，倒叫程潇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是顾念他这几天身上伤还没好，又发着高烧才没对他动手的？
“当时下手太狠了，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悔。”陈斌看着坐在面前各位乖巧的小孩儿，有时候觉得他真的是一点都厉害不起来。
“是我当时太过倔强了。”程潇当时真的没觉得那场责打有多么的忍不过去，反倒是养伤的时候，才觉得那天竟然被打得那么重。绝望，让整个人对疼痛都不那么敏感了。
“你……”陈斌叹了口气，“下回可不可以学着让老师来帮你分担你的事情呢？”
程潇抬起头对上陈斌的眼睛，许是陈斌坚定的眼神给了让他信任的力量，程潇轻点了点头，“好。”
“以后出了事儿，不要一个人扛着。”陈斌拍了拍程潇的肩膀，“总有一些事情，是你承受不住的，你孩是个孩子，没有人规定你必须比别人要坚强。”
“谢谢老师。”程潇真的很感动，或许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告诉他，你可以理直气壮得说自己还是一个孩子，你有权利软弱。一个人从小就失去了与别人哭诉苦难的能力，那么往后余生所有的苦难都只能一个人承担。
陈斌知道，程潇从来不是一个很脆弱的孩子。否则当初程潇也不会在他那么过分的时候，坚持选择留在这里。
“程潇，老师是真的希望你好。”如果陈斌曾经对程潇在一些事情上真的很没有耐心得话，那么他希望这一次，能够好好的，跟程潇谈一谈。
“我知道。”陈斌对他已经很好了，也为他做出过很多的让步，他都看在眼里。
“其实，如果你早跟老师说这件事得话，老师真的不会怪你的。老师知道，对于亲人，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无动于衷。可你一直都没有说，老师即使发现你情绪不对，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缘由。”陈斌回想起当日的情景，有些感慨，也许有些事情是他做的不够好，所以程潇当时并没有选择依靠他。
“是我的错，是因为我不想给您添麻烦。”程潇垂了眸子，轻声道，“以后我会学着去信任您，遇到什么事情，也会询问您的意见。”
“程潇……”陈斌握住程潇的手，“无论是对你，还是齐泽，或是班级里的每一个学生，老师都希望你们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尤其是对你，因为你比他们坚定，所以老师希望你能够走得更远。”
“谢谢您。”对于陈斌的这番话，程潇真的很感动。
“至于你这次成绩的事情。”谈到了正题，程潇都不自觉得抬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