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对于你的这个决定，我说什么也劝不回来了是吗？”为了以防万一，乌瑟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了一句。
“是的，抱歉，”亚瑟摇了摇头，对他的父亲笑了笑，“我很肯定，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好吧，”乌瑟看起来多少有点失望，他站起身来，用一种少有的姿态，给了他儿子一个拥抱，“如果你觉得开心，那我就能接受。”
“谢谢你，爸爸。”亚瑟哽咽着在乌瑟的肩头轻轻说道，坦率说，乌瑟以前从未这样做过，“好了，我该走了。我把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谁知道他又会毁了我什么东西呢。他是个连走路都会被自己双脚绊倒的人。”
“我注意到了。”乌瑟干巴巴地说道，在让亚瑟离开之前，他最后问了个问题，“亚瑟，在你离开之前，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这个男孩？”
亚瑟犹豫了一小会儿，想了想怎样才能即诚实又简单地回答他的父亲。
“他让我快乐，”他说，“还有这是件关于一枚硬币和命中注定的事情，不过我想那个说来话太长了，总之，就是我们两个很相配...好吧，在某些方面吧。我爱他。”
乌瑟审慎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一会儿，然后耸耸肩，重新捡起他的报纸研究起他的股票来。
“好的，那就这样把。做个好人，离开时关上门，行吗？”
“好的，先生。感谢你的时间。”亚瑟尊敬地向父亲点点头，带着微笑走出门去。
这是他从父亲那里得到过的最好的一个同意印章了。

下一节：基哈拉的告别。

昨晚就翻好了，不过困了也就睡了，今天中午饭饭前来上新吧。全当午餐甜点好了。

“我想让你见见基哈拉。”第二天当梅林走进亚瑟办公室的时候说道。随后，他意识到现在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时亲吻亚瑟，于是，他靠在桌子上，有点头晕眼花地地亲了下亚瑟。
“基哈拉？”当两人面色红润地分开时，亚瑟疑惑地问道，“那个看门的？你想让我见他？”
“关键是，他不仅仅是个看门的，”梅林试探着亚瑟的反应，有点紧张地靠在桌子得边上，“我是说，他是个看门的，他打扫卫生，成天抱怨着霉菌和水垢，不过，他也是...他也是某种龙类。”
“哦，那他的确有点爱抱怨，”亚瑟说，“但是这倒有点意思，梅林，你从来不会侮辱任何人除了我之外，我还真有点妒忌这个人了。”
“我没有侮辱他，我是想告诉你，他是一条真正的会吐火的龙！”梅林认真地打着手势说，“他是个还不错的家伙，我是说，他曾经的草率不羁也差点毁灭了一个城市，还杀死了一大群人，不过，他那天自己也过得不怎么样。毕竟他被关在一个地牢里长达数十年，好在现在的他已经冷静得多了，他和盖伊斯周末还会去做做瑜伽什么的。”
“行了，梅林，你真的希望我相信你所说的吗？”亚瑟笑道，“瑜伽什么的根本没有说服力好吗！也许过去是有龙这种动物，但是现在，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一个扫地的是条龙？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跟我做过头了？我得承认，有时候我也会嗨过头失去理智，但是这绝不是常态。你现在是不是也产生幻觉了？看看我的手，这是几来着？”
“没有，骗子，你都没举手。”梅林说完就把亚瑟从椅子上猛地拉起来，认真严肃地说，“来吧。我们去见见基哈拉，他自己秀给你看就是了。”

“啊，小法师，”基哈拉在他那间简陋的办公室里见到了两人，“我早有预感我会很快就见到你的。”
他穿着平时一直穿的工装裤，叼着烟，看起来尤其瘦弱，梅林明白为什么亚瑟觉得梅林产生幻觉了：基哈拉看上去跟一般普通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实在没啥两样。
当基哈拉看着亚瑟和梅林时，他黄色的眼睛闪烁着满意的光芒，不过，梅林却能感受到他体内震颤着魔法的力量。
“我看到你们已经真正地琴瑟合一了。”基哈拉得意地笑着说。
亚瑟转动着眼睛，低声叹道，“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我俩上床了？”
梅林没有搭理他，转向基哈拉说道，“是的，我们是嘿咻过了，相当的魔幻神奇，火花四射，诸如此类吧...现在你能赶紧做你的‘我是一条有魔法的龙’的事了吗？亚瑟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除了你。听着，我可以带我们回到阿瓦隆，然后你来变形，明白吗？”
“梅林！”亚瑟刚要制止，梅林已经一个响指打完，三人瞬间移到了阿瓦隆湖边。亚瑟停下的时候身体还在摇晃着，抓住身边一棵树获得平衡之后，他的脸色都变绿了，“天啊！下次这样做之前你能不能先通知一下？”
梅林和基哈拉交换了一个“到底是麻瓜”的眼神。
“好吧，对不起。”梅林想了想觉得最好还是向亚瑟道个歉，如果他最近还想跟亚瑟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话。不过亚瑟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抱歉，基哈拉，”梅林好笑地向老龙道歉。他从亚瑟手里拿过手机放回他的口袋，对他说，“你能从凯美洛特带走骑士，但是没有骑士你可拿不下凯美洛特。”然后他充满希望地看着基哈拉，“那...我们现在终于做对了是吗？我们现在是走在正确的使命大道上了吗？”
“看来是的，小法师。”基哈拉说。
而一旁的亚瑟仍然惊诧地张大嘴巴盯着基哈拉。
基哈拉也注意到了亚瑟的表情，他恭敬地低下那颗巨大的脑袋，庄重的口吻中不含任何戏谑，“我必须得说，陛下，很荣幸最后对你有了一个正确的认识。”
“你...你居然是条龙。”亚瑟已经从先前的惊恐中稍稍恢复常态，不过脑子仍然还没转过弯来，“你是个看门人，你还是条龙。我的看门人是条龙。”
梅林嗤鼻一笑，在亚瑟的肩上拍了拍。
“别介意，基哈拉，他平时可不是这么糊涂的，虽然不是每次都能聪明应对，不过通常对付棘手问题时也没这么犯过傻。还好，他每次都能靠美色应付过去。”
“确实。”基哈拉的龙嘴看上去应该是正在发笑。
“你还给我们扫过厕所。”亚瑟还在继续，这会儿他的脑子里正在思忖着这四只龙爪怎么才能抓的住拖把。
梅林摇了摇头，看着亚瑟彻彻底底的迷糊劲，突然很想吻上他那张惊讶得始终没闭拢的嘴巴，反正他一直以来不管亚瑟的嘴巴张着还是闭着，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吻上去。
威尔没说错，梅林对亚瑟到底有多痴迷真的已经到了说不出口的地步。

“那么，现在我们也算潜在的把世界从厄运中拯救出来了吧，接下来该干嘛呢？”梅林问基哈拉，亚瑟则蹲在地上研究起基哈拉飕飕有声的尾巴来。
“现在？”基哈拉大笑起来，巨大的肩膀抖动着如同盔甲般的鳞片，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空中，“现在，小法师，你好好活着吧。我听说加勒比海现在正是不错的季节呢。”
“那个地方确实不错，”亚瑟终于回过神来，他直起身说道，“我在鹦鹉洲有一套海边别墅。”
“你总算醒啦。”梅林笑着说。
“闭嘴白痴。大多数美妞听说我是个房产大亨时都恨不得马上脱光自己。”
“你不会真的这么认为自己是房产大亨吧，因为那不过是你的意淫罢了。”
“你们人类的调情方式虽然我一直都很欣赏，”基哈拉开口道，“不过，我该走了。”
“走？”梅林抬起头，“你要去哪儿？”
“你不再需要我了，梅林，”基哈拉的笑容难得看上去如此温和，即便是那一口尖牙闪着锋利的光芒，“我一直都在这里为你的这趟旅程指引方向，但是我却没有意识到其实你才是那个教会我很多东西的人。我一直觉得你的怜悯之心只是人类的弱点之一，却没想到，到头来，你的这个弱点却帮助你把这么多魔法生物聚集麾下。你已经到达了你的目的地，我的出现已经没有任何必要。”基哈拉尽可能地将自己低下身去，恭敬地说道，“我很荣幸认识你并为你服务，艾莫瑞斯大人。”
“等等，那...我是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吗？”梅林的声音里尽力掩饰着一种感情。
基哈拉这次的笑容又恢复了往日欠揍的常态。
“欧，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的道路又会出现交集的，梅林，也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快，”基哈拉像是做了一个承诺，然后转向亚瑟同样恭敬地做了一个离别的点头示意，“再见了，亚瑟王。当阿尔比恩再次崛起时，请不要辜负她。”说完基哈拉扇动双翅，优雅地飞离地面，随着一阵强风带起的大量尘土，他在空中越飞越高。
梅林的一只手挡在眼前，看着基哈拉的翅膀拍打着树叶，朝着更高的方向飞去，直到庞大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空中，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夹杂着不舍的笑意，他已经开始想他了。

下次最后一更：8千字左右的尾声。

周一，当乌瑟.潘德拉贡出人意料地走进亚瑟的圆桌会议室时：里昂一紧张被一杯水给呛到了，高汶则差点连人带椅地向后翻到，而珀西，证明了危机中他始终是反应最敏捷的，他一手递给里昂一块手帕，另一只手轻松抓住高汶的椅背。
“乌瑟！真是个惊喜啊！”盖伊斯很快站起来，和格温交换了一个“只惊不喜”的眼神，“我们正在等亚瑟和梅林，会议还没开始。”
“这个会议被取消了，再等通知吧。”乌瑟就像坐进至高无上的皇位一样坐了下来，简明扼要地说道，“看来，亚瑟，一如既往地，和另一个助理逍遥去了。”
“助理？”高汶从椅子上坐直，眉开眼笑道，“梅林，对吗？他是和梅林去逍遥了，是吗？”
“没错，”乌瑟傲慢地看了眼大叫的高汶，转向盖伊斯道，“别看起来就像你什么都不知道似得，盖伊斯，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吧。”
盖伊斯双手扣紧，表情和善，“我承认我略知一二。”他镇定地说完，看了眼正在沉吟的伊兰。
“这不公平，你已经有内部消息了。”伊兰嘟囔了一句，他的手伸进此时快要空空如也的皮夹子。
“别为这点小事输不起嘛，伊兰，”盖伊斯说着接过一张纸钞轻轻塞进袖管，然后他看向乌瑟，眼神诚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先生，我想说，你对眼下的情况表现得相当镇静啊。”

“所以，”高汶终于打破了一桌子的沉默，“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是你们都还在害怕他会把他们俩吊在市中心的旗杆上吗？”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过。”盖伊斯说。
“我就说嘛，”高汶说完，倾身向前，咧嘴笑道，“那接下来，酒吧？”
15分钟后，一众人浩浩荡荡勉勉强强塞进了旭日酒吧，第五次举杯叫嚣着“敬亚瑟和梅林！”。威尔，当然是高汶偷偷叫来的，正在吧台边为下一轮买单，并且再一次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男招待争个不停。
“你们知道吗，我真的应该早一点猜出来亚瑟的同性恋倾向，”里昂几杯下肚，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他的手臂搭在珀西的肩膀上以便多个平衡点，“即使回到他是国王的那个年代，他还经常问盖伊斯要那些美肤霜呢。”
盖伊斯抿下一口酒，点点头没有否认，皱巴巴的嘴角扬起微笑。
“是的，”盖伊斯打开记忆匣子，“我还记得我很好奇怎么亚瑟用的美肤霜的量比格温和莫嘉娜加起来的还要多。”
“虚荣的家伙，”里昂嗤之以鼻，不过语调却是充满喜爱的，此时此刻他看上去就像骄傲地快要哭出来一样，“他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喜欢去除角质的白痴。”
“嘿，去除角质又没什么错，”伊兰说完，众人立刻注意到了他那虽然黑炭一般，却是光滑无比的皮肤，“坦率地说，我只是不知道亚瑟对其他男人到底有多感兴趣罢了。”
“说得没错，”格温同意他哥哥的话，一只手臂勾住他，“他就只对梅林有性趣。”
“我们都只对梅林感性趣。”高汶趁机偷喝了一大口珀西的黑啤酒，然后背上挨了大个子的狠狠一掌。

“话说到这里，姑娘们，”一旁一直偷听的威尔终于端着满满一盘酒水放到桌子上，然后自己抓起一瓶科罗娜，“虽然我喜欢看到你们出双入对，但是除非你们有对巨乳，否则我就不掺和进来了。”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这么有魅力，威廉。”莫嘉娜轻快地从酒吧门口走近一桌人，穿着一身像是要去参加音乐会的黑色露背晚礼服。威尔刚想从盖伊斯身边迎身上前，不过立刻因为众人的低声沉吟而犹豫起来。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莫嘉娜？”高汶酸溜溜地问道，“你不是应该在满月之时做一只可怜的小猫或者喝下独角兽的血吗？”
“只在星期二才会这样。”莫嘉娜开着玩笑，猫一样的眼睛盯着高汶，“我说高汶，亚瑟和梅林可都已经原谅我了，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啊。”
“你当年可是杀死了我！”高汶叫道。
莫嘉娜轻轻一挥手，好像不愿再聊过去的事情，“呵，这都多少年之前的事了。我还曾经折磨过伊兰，从坟墓里唤醒过兰斯洛特的死尸呢，你看他们就没抱怨嘛。你要学会往前看。想太多会起皱纹的。”
随后莫嘉娜转向格温礼貌地点点头，后者回礼，美好的友谊重又恢复到两人之间，“不说那些了。你准备好了吗？我的车里给你备好礼服了。”
“你要和她一起出去？”兰斯洛特震惊地看着他的女朋友。
“实际上，”出乎众人的意料，威尔一口灌下科罗娜，抹抹嘴巴，站起身来说，“她说的是我。”
里昂的眼睛直了，珀西被自己的酒呛了一下，兰斯不断地眨着眼，伊兰抬起眉毛，高汶惊讶地好似永远都不能再说话一样。
只有格温和盖伊斯狡黠地笑了笑。

躺在温暖的沙滩上，让温柔的海水蚕食自己的双脚，梅林心想，这才是生活。灼热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一阵微凉的海风吹过他汗湿的肌肤，梅林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紧握着的拳头陷入身体两旁的沙子，他的肌肉逐渐放松到就好像那是液体做的。这应该不是在梦境里，而是一种幻觉吧。
然后，一个讨厌的声音在他的两腿之间响起，瞬间毁了这美好的错觉。
“梅林，我向上帝发誓，你要敢在我把你吸干之前就睡着的话，我就咬掉这个家伙。”
“嘘——”梅林懒散地摸了摸亚瑟金黄色的后脑勺，重新把自己的“家伙”塞回他的嘴巴，“我都快到那个点上了，乖孩子。”
“嗯~”亚瑟很高兴恢复刚才的动作，上身在梅林的脚踝处不断地磨蹭着。
根本不需要再过多久，从来都不需要。
“亚瑟！”梅林就像对着蔚蓝的天空祈祷一样喊出声来，他向后昂着头，高潮如排山倒海般席卷全身。海浪的弧度硬生生地暂停在了半空中，就好像亚瑟和梅林确实停止了时间和空间。大面积的波浪曲线上反射着上百种不同的颜色，仿佛数以百万计的照明灯从波浪内部向外打着光。鱼群在速冻波浪里就像花样游泳运动员一样变幻着各种姿势，水波慢慢地变成了一个个新的形状，有的像大炮塔，有的像城垛，而最高的那个则像是棵高不可攀的大树。

是凯美洛特——梅林几乎要窒息地意识到，还好地球还在继续转动，是阿瓦隆。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朦朦胧胧地感觉到重力和时间又都回来了。当海浪再次汹涌落下时，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坍塌的液体城墙把两人都吞没了一遍。
“艹，”亚瑟咕哝着，用力地晃了晃湿哒哒的脑袋，现在，海浪恢复温柔，又重新退回到海里。精力耗尽的亚瑟把下巴搁在梅林的小腹上，上气不接下气，眼冒金星地说，“怎么总是这么...总是这么...艹！”
“恩，”梅林表示同意，他把软弱无力的亚瑟拉上来，动情地吻上去，像是一个渴极了的人从他的嘴上攫取着可能再也没机会碰到的美酒佳酿。
不过，亚瑟的舌头刚刚开始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的身体就冻住了。
“呃，梅林，”亚瑟在略显颤抖的声音里尽量变现出镇定，“我觉得，岸边的那条小美人鱼是想偷看我们俩爱爱。”
“啊，”梅林也尽量不让自己对着从水里突然冒出来的各种海洋生物的脑袋窃笑：一只大螃蟹摇摆着身体在沙子里挑了个理想的观看位置，而沙滩另一边的一头海象则拍着双鳍好似请求再来一次。梅林有点羞怯地对亚瑟说，“这是个，有趣的故事。动物们，它们都爱我。我以前没对你说过关于那只熊的故事吗？”
“是的，不过现在别说什么童话故事了，”考虑到这种现况的奇特性，亚瑟对这些深度迷恋梅林的生物们的反应已经算是相当冷静了，他站起身来，递给梅林一只手将梅林拉了起来，“来吧，我们回房间去，以免这里上演什么海底总动员，让那些海洋生物把你从我身边偷走。希望我父亲现在已经停止打我的手机了。”

“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亚瑟瞠目结舌道，“我，我是说，我甚至都从来没有参与过竞争——我们这个家庭甚至都没想过要得到这方面的关注。他们怎么可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遇难呢？国王和他的继承人难道不应该在任何时候都身处两地以防这样的事情发生吗？这就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啊。”
“因为一场婚礼，”梅林继续读着滚动字幕，“奥丁国王只有他的儿子，而作为他的堂弟，你父亲无疑最有可能继承王位。”
“这怎么可能？”亚瑟盯着自己的脚尖，摇摇头仍然不敢相信，“这太疯狂了，这不可能发生的啊...”
这是天命，基哈拉的声音突然在梅林的脑中盘旋，梅林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视线里的景象已经旋转的像个万花筒，现在，他觉得他们已经度过命运中最困难的一部分了。
闭上眼睛，梅林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阻止着脑子里那个尖叫的声音从嘴里蹦出。
“亚瑟，听着，如果我们...如果我们需要暂停一下的话，我可以理解。”
“啊？”亚瑟好不容易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到梅林身上，他迷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关于我们俩，”梅林低下头，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心就像被割去一点点，“你即将成为皇室了。你所有的一切都会暴露在公众面前。你得跟一个能给你生个小亚瑟的人结婚。你觉得人们会对一个同性恋王子有怎样的反应呢？一个，同性恋国王？”
他抬起头来，他们互相凝视着，房间里的声音只剩下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声，现在回放的是奥丁国王统治时期的片段剪辑，就像一部名叫“这就是你的一生”的恐怖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