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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薄荷


或许是托了凌晨吃的一堆药的福，魏歌现在头不痛，眼不晕的甚至感觉到有些肚子饿。


他揉了揉头，拖拉的换了T恤和一条宽松些的裤子，然后抱着袋饼干就着凉水啃了起来。


没什么味道。
在吃了大半包后，他终于这么语气不满的评论道。


这么一停顿，似乎有鸡蛋的香味从楼下飘来，魏歌眉一挑，丢了饼干袋，就眨巴着眼趴窗上找了起来，还算整洁的小区里稀疏的停着几辆私家车，远处几个发色灰白的老人正聚堆在聊天，哪有什么鸡蛋摊子。


他从鼻端轻哼了点笑声，一拍玻璃就想起冰箱里还剩着的几颗椭圆的球状物，好嘞，那就自己动手。


煎了吐司，炸了鸡蛋，顺便翻出半瓶宅男女神，魏歌想，既然决定慰劳一下自己，那不如再看一场S系列的比赛视频。


于是他自然的端起碗朝客厅走去，所有的一切都还是昨天的原状，沙发，茶几，地面……阳光从窗台照进，时间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魏歌停下脚步，他看着那场景，有些画面就这样无声的重复播放。
两具纠缠的肉体，透明的浅金色光影，深深浅浅的呼吸、喘气、嘶吼，还有许诺潮红又明亮的笑容……


‘啪嗒’
瓷碗端正的摆在茶几一角，魏歌面无表情的捡起那条掉落的底裤，回浴室取了湿毛巾擦掉沙发上的痕迹，再将客厅的窗子大大的打开。接着，他看了一眼被煎的金黄的吐司，猛地捂住嘴冲进浴室。


“呃……”
魏歌半跪的趴在马桶上，他半张着嘴，修长的十指用力的挤压着胃部，暗灰的布料被皱做一团的加重着手掌的力气，半流质的液体带着腐蚀性的酸臭，粗直的剑眉深深的拧出沟壑，一阵天昏地暗的呕吐后，魏歌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壁站起，清水快速的冲去那些色杂的沉淀物。
他一边漱口，一边清楚的明白这并不是生病后的惯常不适，而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厌恶的反胃。


不想再继续待家里。
魏歌擦了擦脸，拿了顶帽子扣在头顶，就换鞋走出家门。


一路前行，被胃酸侵蚀了一阵的食道还时不时的透露点火燎的不适。魏歌买了瓶矿泉水大口大口的咽下，接着还有些不满的皱了眉，他环顾了四周的环境，眸色略微一亮的迈步走去某个方向。

十二点？或者一点？
对于很多学生来讲已经是过了大半天的时候不早，但对于酒吧来讲，却还远未到真正的营业时间。于是在抱着无处可去的凑合心态的魏歌在看到某家酒吧竟然开着门时，猛然有些惊喜的停住脚步。


Indunight
什么意思？


魏歌在进店时稍微琢磨了一下，然后他看到幽暗灯光下，那些角落里的情侣时忍不住的骂了句“F**k”。


大学城附近，这种打着酒吧的招牌，晚上唱歌，白天给情侣们约会的清吧真是太多了，完全失去了摇滚的狂热气氛。


就在魏歌捋了把头发，重新戴好帽子后，他忽然瞧见了酒吧中央的一个不小的圆台，几盏摇灯各角度对着。


这可不是给乐队唱歌的地方，魏歌心想。于是在唇角轻勾了点寓意不明的弧度后，他没有停顿的径直走向吧台。


“Mint Julep”
魏歌扫过一排眼花缭乱的菜单，随手指了其上的某行英文，一个人喝啤酒太没意思，不如尝尝这家店Whisky的手艺，若要挑酒吧，自然是从酒挑起。


————TBC————
然并卵，今天依旧在写魏歌，没什么意思，看着自己写的东西都觉得好困……
双十一你剁手了吗？朕荣幸的剁了……我可怜的钱包。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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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黎明


调酒师似乎在漫不经心的开着小差，细长的指捏着玻璃杯的边缘无意识的摩挲着。他穿了一件素白的衬衣，胸前开了一朵晶钻的花，左手的尾指上戴着一枚小巧的珀戒。


魏歌挑了点笑，他似乎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在一声清脆的响指勾回人的魂魄后，魏歌笑的一脸牲畜无害，“你最拿手的是什么？”他磊落的问道，黑曜的清眸里满满是年轻而朝气光彩。


调酒师眼神莫名的看着他，然后眨了一下眼，就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点点头：“MARTINE”
魏歌靠着吧台坐下，随意的摊了掌心示意人就要这杯。


MARTINE是一种炫技的酒，魏歌一向是这么认为的，要将无色的Vodka调配出个人色彩的独特味觉是许多调酒师的热衷研究。


所以在对面的人不太熟练的研究了半个酒柜的酒后，魏歌终于忍不住的皱了眉，“你……”他犹豫的在想自己是不是太给人随意发挥的余地时，对方就适时的用手势打断了他的怀疑。


男子取出酒柜第三排左手边第四瓶的深棕色玻璃瓶，转头时对着魏歌露出枚歉然的微笑。


1.5盎司伏特加，0.5盎司肉桂杜松子酒，0.5盎司玛格丽特，1/3盎司柠檬汁……在结束了最初的生涩后，男子的动作意外的开始顺遂，甚至优雅。


魏歌本是百无聊赖的打量着人，很快却生了分欣赏的移不开眼。有一盏橘灯从天花板扫落在柜台，男子神色细致而专注，衬衣的袖口整齐的挽到小臂中段，调酒壶的摇晃间银色的尾戒随势轻旋如霓……


随着最后一滴酒液倾出，透明的马天尼杯里，浅金色的鸡尾酒在人的指尖似乎能够开出朵惊艳的花来。


男子眯着细长的桃花眸，唇角绽着点笑的在杯口缀了颗亮红的樱桃，“Sunrise”他将高脚杯推倒魏歌面前，自然的开口介绍起来，“黎明时分，隐藏在临界线的沉醉。”


魏歌沉眸听着人介绍完，才端起杯来尝。
入口的津凉较之往昔更甚，但是才刚咽下，那股勃发的火热就从舌尖冲撞到咽喉，挤满整个口腔，更为冰冷，也更为炙热，像是两种极端被巧妙的隐藏在同一个地方，互不相触，又水乳交融。


魏歌满意的给人投去目光，赞赏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一个身穿金褐条纹马甲的年轻人从吧台侧门走入。


“Boss”那人带着狼狈又迫切的笑容连连弯腰说道，“我，我以为店里2点才开业，来晚了。”


Boss？
魏歌顿了捏杯的手指，神情有些发愣的看着穿白衬衣的人。


“恩。”那人只是轻声的点了点头，然后松下卷起的袖口，没露一点表情的吧台后绕到台前，魏歌的左手边。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他有些高兴的看着对面人呆愣到无法回神的样子，狭眸里簇着居高临下的打量。从那人询问他会调什么酒开始，他就不断期待着，最后敲定真相的时刻。
果然，青涩的没有一点掩饰。


“并非。”魏歌捏着杯颈轻旋一周，收回手来撑着头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在酒吧遇到老板并不是太少见的事情……我只是在思考，这杯鸡尾酒，到底是个如何的价格？”


男人的居高临下被打断，他也微侧了点身的斜靠着吧台，语气平缓，带着点胜券在握的悠闲：“那若是我说，我调的鸡尾酒，没有人买的起呢？”


魏歌忽然抖着肩膀笑出声：“这么说，就是你请客了。”他端着高脚杯在男人面前轻微一晃，就不待人辩驳的一口喝了个干净，酒味若烈焰般刺激着神经，深藏的果香在回味后纯粹的甘甜。


男人在注视了魏歌一连串的举动后，如此说道：“你是个有趣的人。”


“我也这么认为。”被夸奖的人咧着嘴，将单缀着樱桃的空杯推向正牌的调酒师。


有一只手斜向的穿插进来，
“白若辰”手的主人说道。
“魏歌。”
“寂寞的人才喝鸡尾酒，你现在有伴了。”
“科罗娜？”
“一箱。”

————TBC————
白，多么杰克苏的姓啊，奈何你不是主角。
磨蹭了两个小时，写的什么鬼。
掩面哭晕在厕所，决定从今以后都不看前文了，完全看不下去的渣渣节奏。
然后，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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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放纵


有些人是注定要相遇的，即便最开始的相识来自一场戏剧的交锋，当魏歌和白若辰面对面的喝完半箱科罗娜，他们已经从最初的试探，转为真实的明白，对方其实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所以，你要是有空，不如带上乐队来这里试试。”白若辰指着圆台的更前面，一块灯光照耀不到地方，“那里，应该可以。”


魏歌扬眸瞧了一眼，双手交叠在后脑勺下，笑嘻嘻的问道：“白若辰，你这店里，是不是没准备找乐队驻唱？”


男子侧身倚着沙发扶手，他轻抬了点下巴，平淡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乐队我有，不过你们这样的，我还是少见。”


“我们这样？”魏歌前倾了身子，把手臂压在腿上看人。在他们的对话中，他总是不经意的被白若辰引导了先机。


“年轻啊。”白若辰说出这三个字时，杏仁色的桃花眸里莫名泛起点晶光，转而又消失在如水的瞳子里，“年轻又有活力的，大学生乐队。”他咬紧了最后几个字，带着点自己都没发觉的怀念。


“切。”魏歌瞟了眼人白面的皮相，龇牙发出点不屑，他伸手又去拿了瓶酒，一边撬盖，一边调侃，“白若辰，别说的你年纪多大一样。”


被点名的人摇了摇头，身手矫捷的顺走了魏歌准备自己灌的酒瓶，然后在人瞪了一双黑瞳准备表达不满时，慢悠悠说道：“我今年三十了。”


三十……
魏歌半张的嘴自动合上，他乖乖的重新了取了瓶酒，开盖，灌下，然后擦擦嘴有些意思不对的又重新盯着人看了起来。


“你再看，我会怀疑你爱上我了。”白若辰轻晃了晃空瓶，语气一挑，玩笑开的魏歌揉了把眼睛连忙移开视线。


“我是想，你不会是骗我吧。”魏歌一边灌着酒，一边语气含糊的翻了个白眼。


“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白若辰放下空瓶，将身子舒服的陷入沙发中，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看着魏歌。


“刚刚在吧台，你就骗我是调酒师。”
魏歌嘴一快，就把沉在心底的念头说了出来。


时间是一段不长的沉默，白若辰只是笑着并不答话，他发觉，魏歌这人看着有点嚣张又吊儿郎当的不正经，但其实，就是个心思很单纯的小孩。


“好吧，好吧，我信了。”耐不过沉默的人先一步缴械投降，他认命的在空中虚挥了挥手，一双黑眼珠提溜的转了一圈，就岔开话题，“对了，白若辰，你这个酒吧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Indunight”白若辰的发音是很正统的英式，他坐直了身体，左右手的拇指自然的上下交叠摆正，“Indulgent night”
“放纵之夜。”



魏歌看到司文的短信时，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白若辰被服务员叫走，他有些无聊的靠在沙发里，手机就这么随手的被从口袋取出。


本只是想看时间，但许诺两个字就这么突兀的勾勒在灰色的屏保上。
指尖熟络划开，“老大，奇了怪了，刚刚许诺竟然问我们你去那了？”
14:03
刚上课那会儿。


“你怎么说的？”魏歌一边回复，一边想着下午究竟是什么课，能让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班在同个教室。


过了不一会儿，手机就重新震动，“我说你在家里睡呢。”


“行。”魏歌点点头，然后忽然想到什么的勾唇咧了点笑，“我发现了个有意思的地方，晚上来high。”他这么回复道，似乎对被提及的许诺两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得咧。”司文的回应也相当的快。


魏歌放下手机，他听到轻幽的钢琴曲在耳边响起，抬眸扫过前桌的几对情侣，还真是应景啊。心里冷冷一笑，阖眸不觉有些困倦。


当白若辰再次回到那个墙边的沙发前时，魏歌已经侧头趴在沙发扶手上睡的不亦乐乎。


如此场景，真叫他的眉心猛跳几下，在酒吧喝醉的不少，喝醉的直接睡也不少，但你一个人也能睡的这么安稳，真不知道是叫够胆还是傻。


白若辰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揉了揉眉心，又瞅了一桌的空酒瓶，终于响指招来waiter，然后在人耳边说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魏歌醒来时，头有些缺氧的晕眩，他揉了揉眼睛在沙发上盘腿坐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盖了条毯子，黑色桌面上的酒瓶也不见了。


白若辰？
对于脑子里猛地冒出的名字，魏歌连忙笑着否定。谁家老板自己收酒瓶啊，估计是喊了哪个服务员做的，就是可惜了我那些没喝完的酒。


一边穿鞋，魏歌脑子里一边翻滚着各种念头。起身离开时，他不经意扫到一个请勿靠近的竖排，愣了愣，噗嗤笑出声来。
请勿靠近，这感情是把自己当做危险物体了。


而就在魏歌自顾笑的摇头时，一身黑西装的领班已经一溜小跑过来，“先生，Boss说如果有需要，我们会把这个位置保留下来。”


“保留？”魏歌止住了笑声，一清嗓子，学着白若辰一贯的姿态，半抬了点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保留多久？”


领班轻皱了点眉，对面的年轻人让他生出点敬畏的不适，“Boss说，多久都可以。”


够朋友。
魏歌心里乐开了花，他摸了摸鼻子，挡住笑开的牙，然后又装着没什么表情的严肃，“我今天晚上还会再来。”


人精的领班自然明白其中意思，他连连点头，又低声传达了下午的酒水钱全免的消息。


如此待在人店里白喝倒是让魏歌一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毕竟晚上还准备带兄弟们来high，到时候也算抵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魏歌双手插兜，哼着小曲走出了Indunight的大门。


————TBC————
这里1900+先放上来，还有一半晚上放。
请假两天抱歉了，一到周末就懒的一塌糊涂。
大自然的规律无法避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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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兄弟


酒吧外，天色阴灰的偏近夜晚，霓虹和路灯一同闪耀，往来的车辆呼啸着烟尘的呛人，魏歌走了几步，拧眉揉了揉胃。


一天没吃饭，又喝了酒，现在酒气被冷风一吹，清醒了几分，又难受了几分，只盼着能快些找个热腾腾的餐馆吃一顿。


幸的是，他这么朝前看，不远处的面馆大开着门，熏出些热气的白腾腾，暖黄的光源源的透出，一下就照进魏歌心里。就这儿了，他一挑眉，收回手来就往那儿走去。


一碗牛肉面，配着一块热乎乎的肉夹馍，被食物填满的胃部充盈着接近重生的满足感，魏歌吸溜的喝完大半碗汤，放下筷子时，他看到店外的天已是完全暗下，黏稠的深灰色像是速写本上被大片泼洒开的墨水，滋生着一股无由的颓然。


魏歌付了钱，晃着一双手走出面馆。
时间过得真快，他踢了踢地上的碎石，沉默的想。


手机开始在口袋里不安的震动起来，魏歌又走了几步，离开面馆的橘色光照，这才接通了电话。


“老大，出来吃饭。”季彦熙攘的嗓音，伴着刺啦的电流声传了过来。
“吃过了。”魏歌撇撇嘴，觉得这电话有点迟。


而那边的通话者似乎没有听清，张着嘴就开始报地址：“就拐角那个饭店，老板娘特漂亮那个。”


魏歌听着，觉得有点好笑，“你们几个人啊？”他似乎听到动静不小的起哄声。


“我，司文，秦漠，疯子……对了，胖子和齐遥说过会儿就到。老大，就差你了。”季彦的声音伴随着凳子哐当的倒地声，和疯子骂骂咧咧的‘季彦你踹我做啥’一起传出话筒。


魏歌心里忽然一暖，说了声“就来”就挂了电话。
他忽然，很想和他们再吃一顿。



似乎只要是兄弟们在一起，时间就会完全被抹去行走的概念，要是再加上几瓶酒助兴，七个大男孩就能够喝的七荤八素的躺人家饭馆里。


当然，Indunight还是要去的，所以一群人咋咋呼呼的聊了两个多小时，也勾肩搭背的向着最终目的地出发。


半路秦漠接了个电话，说是还有两个朋友一会儿要来。
女的。


胖子一听，往掌心吐了点口水，捋着头发，收了肚腩，绕到哥几个前面，摆了个pose，“怎样，爷帅吗？”


魏歌笑的咳了几声没接话，倒是疯子不客气的一巴掌糊人脸上，顺手揉乱一头油亮亮的发，“胖子，你不是还没喝就醉了吧。”


“而且，醉的不清。”司文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眼神，慢悠悠的补了把刀。


碍于疯子的暴力因子，胖子无奈的退而求其次，换了个攻击目标，“得了，司文。你就整天抱着你手机。等它那天成精了就可以代替你的右手嫁给你。”


“胖子你忘了，建国后动物可不许成精。”齐遥插着兜，笑眯眯的在后面提醒着。


司文眼都没眨的继续低头，“手机又不是动物，没准能成。”


这话出口，连一直没怎么参与的魏歌也笑着接了：“司文，你不会是正等着这天吧。”


“谁等了。”埋头的人脚步一个趔趄，怒瞪了一群看热闹的主，“我是在远程教导小学妹怎么修电脑。”


“哈哈哈，哪个学妹这么不开眼瞧上你了。”疯子似乎更有兴趣了，他伸了胳膊就去抢人里的手机，“快给哥几个瞧瞧。”


“瞧你妹。”
“我妹才看不上你。”
“喂，别抢。”
“看一眼就还你。”
“疯子……”
“还行，7分啊，哥几个看看。”
“我艹……”


于是就在疯子的力量压制和司文的骂骂咧咧声中，本一段不短的距离，却像是没走几步，就已经能够看到彼岸的灯光了。


Indunight
巨大的霓虹灯将这九个字母照的白灿，随玻璃门旋开，专属于酒吧的电乐和霓彩引导着人们像是步入了另一个狂欢的世界。


欢迎享受，放纵之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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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等待


许诺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他看到魏歌没来上课起，他心底的某些愧疚就开始一步步蚕食昨夜荒唐留下的快感，那些征服的，羞辱的，践踏的，所谓报复。


他……出血了……
看着也很虚弱……
回想起来，身体也烫的不行……


许诺开始回忆起昨晚的一切，年轻的男子在身下皱紧的眉和紧紧咬住的泛着血气的唇，自己走的时候，他似乎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那种地方伤了，怕是自己也不好处理……


所以说，愧疚其实是要不得的，许诺在愧疚之下，决定下了课去看看那个被自己脑补的只剩半口气吊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魏歌。


但其实，真正的魏歌能走能动的正准备去酒吧high个彻夜不睡。
他没想过许诺会去看他，毕竟上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这种感觉他挺能想象的，应该，和强jian了一头猪差不多吧。
魏歌自嘲的这么想过，但许诺偏偏还好心的打包了份皮蛋瘦肉粥给人带去。


开门，开灯。


许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这房子怎么比外面还冷，他皱眉换了双拖鞋向客厅走去。冷风嗖嗖的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许诺看到了被收拾整洁的客厅和一碟没动一口的自制三明治。


“魏歌……”他声音不大的念了这个名字，塑料袋落在茶几的玻璃上时发出点窸窣的声响，许诺关了窗，又绕到魏歌的主卧……那里有一团乱裹在床尾的被子，和随意摊在地上的开了口的饼干袋。


魏歌不在家。
许诺清楚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本来就是犹豫了半天，然后抱着慰问的心态，准备来看望，顺便释怀的，理应虚弱的对象，现在却不在家。


回到客厅时，垃圾桶的位置有些碍脚的被踢倒在地，几团白纸孤零零的滚在地上，房间里的气流似乎在这一刻，稍微凝固了一下，许诺沉着一张脸，他说不清心里是更担心，还是有些自作多情的愤怒。


最终，许诺转身进卫生间洗了把脸，他抬头看着镜子里一脸湿漉的自己，两簇橘红的火苗似乎在眼底悄悄燃起，苍白的脸衬着扭曲的神情，陌生的不像自己。


猛的退后一步，恐惧从脚底升起的将整个身子都钉在地上的不得动弹，许诺缓了缓神，在压下心底惊慌后，再次朝镜子看去时，那个黑眸闪动薄光的男子又如何不是自己。


幻觉？
许诺擦了满脸的水珠，随手取了挂钩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手。


客厅那个倒下的垃圾桶还是被扶正，滚出的白纸团也被理进筐里，许诺单手捏着一个白纸黑字的纸团歪头看了看，没忍住好奇的打开。


‘XXX止痛药，可有效缓解因肌肉损伤而照成的诸多疼痛，半个小时内生效……’
魏歌家里有药？


许诺忽然想起昨晚他们最后的对话，不由紧了眉心，所以是吃了药已经能够四处活动了？


他站起身，觉得这个房间有点闷的走到窗边。从高处望下，小区的院子排着几条微弱白光点缀的灯带，偶尔有私家车的大灯远远的照亮一片。小区外，隔着条马路的不远处，霓虹闪耀，灯火通明，映衬着整块天空都橘灰交加类似白昼。


醉生梦死。
许诺没出声的挪了挪唇，他之前在那些地方呆了太久，以至于脱离后，看到那片色彩就忍不住的头晕。


该死……
他弯腰抱着脑袋揉了一会儿，最后有点没忍住的，朦着视线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打包盒里的白粥还暖暖的留着余温，塑料袋上的热气还有薄薄的一层水珠未褪，挂钟的分针转动的一丝不苟，它又开始默默的注视着这个客厅，这个沙发的等待。


————TBC————
许诺出场了，撒花，然并卵，剧情已经走得缓慢，我能不能选择狗带。
咳咳，终于不欠，过个周末就是虐待自己，明天见。

—————————默—————————
今天……真的很努力的在写文……
真的没手感……
估计要懵逼一段时间……
估计这还是一个坑吧……
进坑的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