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天下】 【转】Destiny(新志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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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1-26 10:4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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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见到工藤已经是一周后的事了,那时元旦刚过,节日的喜气还没有完全退去,他特意约我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这是一家看似不起眼却精致非凡的小店,隐匿在杯户町林立的高楼间,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店名是用意大利语写的,这门语言我并不熟悉,一时叫不出名字。店里面装潢很淡雅,一桌一椅都透着亚平宁式的浪漫,给人一种地中海般的深邃感受。
当我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工藤正独自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他面前毫无热气的咖啡杯揭示出他已经到了很久了。
他的样子一如圣诞那晚,眉头紧缩,神色黯然,还多了几分疲倦和憔悴,我给出解释是大概这些天大侦探陪女友玩的太HIGH,以致睡眠不足,浑身乏力。
走到他对面,坐下,我跟服务生随意点了杯咖啡,然后静待工藤说出他的找我的目的。
店里的暖气有些不灵,穿着外套的我仍然有些瑟瑟发抖,不知为何,我感觉这个温度很适合今天的会面,冷淡,严肃,毫无温情可言。
工藤始终保持若有所思装,不言不语,偶尔抬眼看过一眼,但很快又别过目光。
虽觉尴尬,但我也不知如何打破沉默,只有无聊的看着杯中冒出的缕缕青烟,慢慢在空气中消散。
直到我面前的咖啡完全冰凉时,工藤终于开口了。他说:
“礼物收到了吧。”
“嗯,谢谢。”
“除了礼物,我还在你的外衣上放置了窃听器。”他毫无掩饰的说道。
“嗯,我知道。”我心中暗笑他拙劣的窃听手段,只要是组织里的人,这种雕虫小技。两分钟之内就会被揭穿。
但工藤还是显出一丝惊讶,但很快隐去。
他说:“对不起。”
“那么,为什么这样做。”
“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监听你和博士的交谈,以排除你和博士串通的可能。”
说完他的嘴角露初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继续说:
“我最终排除了这个假设。”
“…串通?”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工藤话中的含义,他也应该看出了我的茫然,于是补充道:
“我怀疑博士和黑衣组织…有联系…”
简单直白的陈述句,工藤用近乎每晚七点档的新闻播报的平静口吻,向我透露着一个惊天的消息。我可没法保持他那样的镇定,瞪大眼睛望着工藤,心中风起云涌,一幅幅博士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怎么可能,那个和蔼可亲,憨态可掬,孩子气十足的老头,那个在我出门前还提醒我带便当回去的阿笠博士,一身白大褂怎么能和黑衣组织扯上关系?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惊讶,收回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擦擦脸,确保好一贯的淑女形象,心情却仍难以平息。
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接受博士与黑暗组织有关联这一结论。
工藤分明洞悉了我的质疑,淡淡道:
“我有证据。”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圣诞夜那天在机场,博士先去了洗手间,而后我碰巧也去了同一个洗手间,在那里,我听到了手机拨号的声音,是《七个孩子》的旋律,然后,我听到了…博士的声音…”话没有说完,但结果不言自明,工藤和我又陷入一片沉默。
咖啡厅的气温似乎更低了,低到仿佛空气都被冻结住了,连同我的血液一起冻结。工藤是不会说谎的,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的心情,那是一种寒冷,一种被信任的人出卖的心灰意冷,它冰封了工藤的心 ,现在也同样向我袭来。
博士是看着工藤长大的,虽然没有血源关系,但对他而言,博士犹如爷爷一般亲切。而对于我,博士就是我的第二个父亲,是他发现了我,拯救了我,又让我与工藤相遇,我的重生,处处离不开博士的身影,而现在,要我如何接受博士是黑衣组织一员这一事实?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工藤,这件事非同小可,还有很多疑点不能解释,比如博士他为何要帮助被组织追杀的你我,为何帮我们隐藏身份,还有他可是你父亲的密友…”
说到这里,我看到工藤的脸色突然下沉,仿佛触及了某些禁忌,他打断我的话,面红耳赤的说:“别忘了博士也是你父亲的旧识!”
又是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的温度还在下降,我却感到眼眶发烫,工藤的话触及了我心底的禁区----我的父母….
泪水在眼眶打转,视线模糊一片,但我仍强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我说过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女生,我不能哭,至少不能在工藤面前哭,不能再次在他面前显露出我的脆弱。于是我拎起保,起身要走,手却被工藤拉住,那冰冷的触感直达心房,他的心比我更冷。
“灰原”声线带着一丝波动:“至少,请你帮我个忙…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当然包括博士。还有,如果接受不了,以后我就不把新的调查结果告诉…”
“不,你要告诉我!”斩钉截铁的打断工藤,我撂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咖啡厅。
走出咖啡厅,冬日的阳光尚谈不上强烈,但足以温暖我僵硬的身体,挂在眼角的泪水终于得到释放,在我脸颊肆意流淌。
终于,我靠在街角,泣不成声。
包中传来短信的铃声,打开手机,用手拭去泪水,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
“您有一条新信息,来自 大侦探。信息内容:灰原,对不起,不该随意提起你的父亲,今天我所说的都是近期的调查结果,无论未来真相如何,陪我一起面对,好吗?”
视线再度不争气的模糊起来,看不清屏幕,于是凭感觉回复了一个“好”字。
买好晚餐回到家,故作愉快的和博士一起用餐,心里却不是滋味儿的很。
也许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我的笑容或许太过夸张,博士竟然意味深长的问我是不是和工藤玩的很开心,我无言以对,以后低头吃饭,然后匆匆回到卧室。
一进卧室,我就瘫倒在床上,好累,真的好累,太多的真真假假,太多的现实与回忆海啸般冲击着我的心理防线,仿佛随时都有溃堤的风险。
但多么庆幸,至少我不是一个人。
那一夜,是自解药制成后的第一次失眠,工藤的话在我脑海中反复翻腾,如果工藤是对的,那将意味彻底的颠覆。我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正是太多风雨的洗礼,使我愈发向往平淡如水的生活,博士的事令我心痛,而工藤现在的状态则令我心如刀割,我始终无法忘今天今天工藤那冷若冰霜的脸,害怕再也见到不到那令我神往的自信笑容。
虽然明白自己和工藤是没有未来的,但我也不愿否认和他之间的暧昧情节,无论是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还是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我都陶醉其中,乐此不疲。长期以来,我一直悉心呵护着这份懵懂,将它视为生命的瑰宝。
但今天与工藤的会面犹如一条导火索,最终会将我手中的宝贝炸的支离破碎,面目全非。我已经预料到,如果博士真的是黑组织的同党,这将成为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贯穿我和工藤的心脉。我们的默契,我们的暧昧,也将随之灰飞湮灭…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时我所预料的远不及现实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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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1-26 10:47:00 +0800 CST  
FILE 5
之后的几天,没有工藤的消息,生活再度趋于正常,每天看着博士在实验室摆弄他的新发明,偶尔参加一些无关紧要的学术讨论会,肚子饿了还会红着脸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一切平静如故,平静到几乎让我忽略掉工藤对博士的一切猜疑,那天的会面仿佛也只是脑海中时常莫名闪现的幻影,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还是会经常想起工藤,想起那个戴眼镜的小超人。这时我便会拿出他送的眼镜,向镜片轻轻哈口气,看着镜片立朦胧一片,然后用面巾将它小心的擦拭干净,于是眼镜顿时焕然一新,镜片折射出的犀利光芒,就像看到柯南那双洞悉真相的眼睛。


转眼两周过去了,在我几乎就要忘记工藤说的所谓真相时,我再次接到了他的电话,电话中,他的声音清冷如故,他说:
“明天早上九点,那家咖啡厅,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第二天的天气不错,温柔的阳光轻抚着身体,给人一种春天已经到来的错觉,而呆呆的坐在咖啡厅里的工藤,给我一种时间已经停滞的错觉。
我甚至怀疑,坐在对面的是活人还是蜡像。
依旧是偏冷的室温,压抑的气氛,首先打破沉默的依然是工藤,在大片的沉默之后。他说:
“和组织的决战就定在明天。”
简洁的字句,平淡的语气,就像曾经那句“我会保护你”一般,但此时,却少了彼时那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和自信满满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漠然。我甚至不敢确信眼前的他真是工藤新一吗。
“哦。”
我尽量故作镇定的回答,却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毕竟这消息太过突然。
“一起去吧。”
“就你和我吗?”
“当然不只你和我。”他微微一顿,继续说:“CIA提供组织情报,FBI,ICPO和日本警方联合出动。”
“国际刑警也参与进来了?”
“是的,早在十年前,里昂方面就注意到了这个跨国犯罪组织,还为此成立了专门的侦破小组,由于组织的核心机构位于日本,所以侦破小组的负责人选自日本警方,而且这个负责人你我都很熟悉呢。”
“是谁?”印象中警视厅的那帮熟人个个菜鸟,谁能揽此重任呢?这确实勾起了我好奇。
“国际刑警组织高级警督,毛利小五郎。”
工藤一定要感谢我没有在喝咖啡,否则我一定会喷他一脸的。
“惊讶吗?呵呵…一直利用毛利大叔破案,想不到蒙在鼓里的人竟是我自己。”
工藤的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苦笑,一种我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笑容。
他接着说:“十年前大叔离开警视厅,真正原因并非引咎辞职,而是被秘密调入国际刑警组织。之后为避人耳目,才化身为迷迷糊糊的二流侦探,以便暗中侦察。用大叔自己的话说,让他成为‘沉睡的小五郎’,实际上是我搅了他的局。他的真实身份连小兰、妃阿姨和目暮警部他们都不知道,看来GIN等人的确有一手。”
我知道他指的是GIN暗杀小五郎的那次,原来黑暗组织对大叔的怀疑并非完全是误会一场。
“那么,这次为什么要我参加行动。”
这是我最想不通的。过去有关组织的行动,他总会想尽办法把我排除在外,然后冠以“不想你受到伤害”的美名。为什么这次他一反常态,主动邀我参加呢?这着实令我不解。
工藤没有回答,他将视线投向窗外,眉头轻皱,若有所思。



当我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工藤突然笑了,笑的云淡风轻,眉眼间,我仿佛看到了工藤…不,是江户川柯南那熟悉的影子。
他说:“你不是说过,我们是命运的共同体,逃跑要一起,调查要一起吗,现在,让我们一起结束它吧。”
“结束它,结束它…”我无力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一瞬间胸腔仿佛被巨大的失落感堵死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结束它,这它指的是什么,黑暗组织的命运?还是长期来与组织的纠缠?或是我与你之间,那条看不见却时刻萦绕在心头的命运的线?
“这个它,到底指什么呢?”不经意见,心中的话竟然脱口而出。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当然不想让工藤听到,但事实是,他听到了,而且缓缓将脸转向我,目光相接那一刻,我看到的是一双迷茫的眼,夹杂着几分惊异,几分彷徨,几分伤感。
他悠悠道:
“是啊,这个它到底指什么呢?”说完又将视线移向窗外。
接着是长时间令人窒息的沉默。
窗外的行人穿梭不息,冬日里罕有的灿烂阳光似乎给了他们鼓舞,一个个脚步匆匆从眼前掠过,而没有人注意到咖啡厅中静默的两个人。我忽然有种身处另一个空间的离奇感受,似乎跨入屋内的一刻,我就已然和屋外的喧哗纷扰隔绝,这里,只属于我和工藤两个人的命运纠葛。
回过神来,发现工藤在出神的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发现我已经回神,他急忙移开目光,并问道:
“怎样,参加行动吗?”
“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工藤只是微微一笑。
对如今一笑难求的工藤来说,这个笑容足以缓和我一直紧绷的心,给我几分安定的力量。
“那我们走吧。”他起身说道。
“去哪里?”
“博士家,告诉他我们要去做短途旅行,不日返回。”

“惊讶吗?呵呵…一直利用毛利大叔破案,想不到蒙在鼓里的人竟是我自己。”
工藤的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苦笑,一种我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笑容。
他接着说:“十年前大叔离开警视厅,真正原因并非引咎辞职,而是被秘密调入国际刑警组织。之后为避人耳目,才化身为迷迷糊糊的二流侦探,以便暗中侦察。用大叔自己的话说,让他成为‘沉睡的小五郎’,实际上是我搅了他的局。他的真实身份连小兰、妃阿姨和目暮警部他们都不知道,看来GIN等人的确有一手。”
我知道他指的是GIN暗杀小五郎的那次,原来黑暗组织对大叔的怀疑并非完全是误会一场。
“那么,这次为什么要我参加行动。”
这是我最想不通的。过去有关组织的行动,他总会想尽办法把我排除在外,然后冠以“不想你受到伤害”的美名。为什么这次他一反常态,主动邀我参加呢?这着实令我不解。
工藤没有回答,他将视线投向窗外,眉头轻皱,若有所思。
当我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工藤突然笑了,笑的云淡风轻,眉眼间,我仿佛看到了工藤…不,是江户川柯南那熟悉的影子。
他说:“你不是说过,我们是命运的共同体,逃跑要一起,调查要一起吗,现在,让我们一起结束它吧。”
“结束它,结束它…”我无力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一瞬间胸腔仿佛被巨大的失落感堵死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结束它,这它指的是什么,黑暗组织的命运?还是长期来与组织的纠缠?或是我与你之间,那条看不见却时刻萦绕在心头的命运的线?
“这个它,到底指什么呢?”不经意见,心中的话竟然脱口而出。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当然不想让工藤听到,但事实是,他听到了,而且缓缓将脸转向我,目光相接那一刻,我看到的是一双迷茫的眼,夹杂着几分惊异,几分彷徨,几分伤感。
他悠悠道:
“是啊,这个它到底指什么呢?”说完又将视线移向窗外。
接着是长时间令人窒息的沉默。
窗外的行人穿梭不息,冬日里罕有的灿烂阳光似乎给了他们鼓舞,一个个脚步匆匆从眼前掠过,而没有人注意到咖啡厅中静默的两个人。我忽然有种身处另一个空间的离奇感受,似乎跨入屋内的一刻,我就已然和屋外的喧哗纷扰隔绝,这里,只属于我和工藤两个人的命运纠葛。
回过神来,发现工藤在出神的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发现我已经回神,他急忙移开目光,并问道:
“怎样,参加行动吗?”
“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工藤只是微微一笑。
对如今一笑难求的工藤来说,这个笑容足以缓和我一直紧绷的心,给我几分安定的力量。
“那我们走吧。”他起身说道。
“去哪里?”
“博士家,告诉他我们要去做短途旅行,不日返回。”


“惊讶吗?呵呵…一直利用毛利大叔破案,想不到蒙在鼓里的人竟是我自己。”
工藤的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苦笑,一种我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笑容。
他接着说:“十年前大叔离开警视厅,真正原因并非引咎辞职,而是被秘密调入国际刑警组织。之后为避人耳目,才化身为迷迷糊糊的二流侦探,以便暗中侦察。用大叔自己的话说,让他成为‘沉睡的小五郎’,实际上是我搅了他的局。他的真实身份连小兰、妃阿姨和目暮警部他们都不知道,看来GIN等人的确有一手。”
我知道他指的是GIN暗杀小五郎的那次,原来黑暗组织对大叔的怀疑并非完全是误会一场。
“那么,这次为什么要我参加行动。”
这是我最想不通的。过去有关组织的行动,他总会想尽办法把我排除在外,然后冠以“不想你受到伤害”的美名。为什么这次他一反常态,主动邀我参加呢?这着实令我不解。
工藤没有回答,他将视线投向窗外,眉头轻皱,若有所思。
当我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工藤突然笑了,笑的云淡风轻,眉眼间,我仿佛看到了工藤…不,是江户川柯南那熟悉的影子。
他说:“你不是说过,我们是命运的共同体,逃跑要一起,调查要一起吗,现在,让我们一起结束它吧。”
“结束它,结束它…”我无力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一瞬间胸腔仿佛被巨大的失落感堵死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结束它,这它指的是什么,黑暗组织的命运?还是长期来与组织的纠缠?或是我与你之间,那条看不见却时刻萦绕在心头的命运的线?
“这个它,到底指什么呢?”不经意见,心中的话竟然脱口而出。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当然不想让工藤听到,但事实是,他听到了,而且缓缓将脸转向我,目光相接那一刻,我看到的是一双迷茫的眼,夹杂着几分惊异,几分彷徨,几分伤感。
他低声说:
“是啊,这个它到底指什么呢?”说完又将视线移向窗外。
接着是长时间令人窒息的沉默。
窗外的行人穿梭不息,冬日里罕有的灿烂阳光似乎给了他们鼓舞,一个个脚步匆匆从眼前掠过,而没有人注意到咖啡厅中静默的两个人。我忽然有种身处另一个空间的离奇感受,似乎跨入屋内的一刻,我就已然和屋外的喧哗纷扰隔绝,这里,只属于我和工藤两个人的命运纠葛。
回过神来,发现工藤在出神的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发现我已经回神,他急忙移开目光,并问道:
“怎样,参加行动吗?”
“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工藤只是微微一笑。
对如今一笑难求的工藤来说,这个笑容足以缓和我一直紧绷的心,给我几分安定的力量。
“那我们走吧。”他起身说道。
“去哪里?”
“回博士家,告诉他我们要去做短途旅行,不日返回。”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1-26 10:50:00 +0800 CST  
图片来自:那yi抹茶色的百度相册
@Apoptxion4869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1-26 11:00:00 +0800 CST  
我记不清是如何回到酒店的,只记得一进卧室,我就径直趴倒在床上。
头晕的要命,仿佛全世界都在旋转着,起伏着,然后感觉到一阵温暖的呼吸拨动耳边的碎发,我的身体不禁一震,仿佛身体中某个柔软的部位被触动了,酥酥的,麻麻的,于是整个世界安静下来,我只能听到工藤细微的呼吸。
没有回头,我仍能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已打破的暧昧的极限,并且还有继续接近的趋势。
酒精还在发挥着它的效能,我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似乎有一缕温泉注入心海,激起层层涟漪…
这一刻,我想无论工藤要做些什么,我都已无法拒绝。
但事实是,他的将脸凑到我耳旁,柔声道:“我去和ICPO,FBI的人商最后确认明天的部署。你早些睡,明早我会来叫你起床。锁好门,有事给我打电话。”
然后就是工藤渐远的脚步声和房门关上的声音。
我依然趴在床上,说不清是羞怯还是失落。
“工藤的心上人是毛利兰,宫野志保你还在期待着什么?别做梦了!”我暗自责骂着自己,并强自克制着想要流泪的冲动。我何时也变的这么爱哭了呢?
解决了泪腺的问题,我起身去冲了个澡,然后回到床上,闭上眼,试图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毕竟,明天过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点点星光,不知不觉中,我渐渐睡着了。没有梦,这一夜我睡得很很沉很沉。
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是临近中午了,窗外明媚的阳光刺得我眼镜生疼。奇怪,工藤怎么没来叫醒我?
坐起身,回过头,发现工藤竟然坐在床的另一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委实吓了我一跳,稍稍平复了心情,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才发现原来大侦探还有偷窥女生睡觉的爱好啊!”
这种调侃他的机会我是不会错过的。
如我所料,工藤赶紧把胀得像红苹果一样的脸转向别处。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伸个懒腰,我接着说:
“安啦,我要换衣服了,你到洗手间里候着去吧!”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别想偷看啊,Mr.偷~窥~狂。”
于是乎,工藤的苹果脑袋上顶着大十字路口,乖乖的进了洗手间。
洗漱完毕,我坐在镜前一面梳妆,一面听工藤讲解着行动计划,原以为他会手舞足蹈,滔滔不绝,但事实恰恰相反,他选用了最简洁的措辞和毫无起伏的语调,花了不到五分钟就讲完了整套行动计划。当然,大部分内容我都没有听明白,看起来工藤也没有想让我听明白的意思,甚至计划中根本没有提到我的名字。
终于耐不住性子,我放下眼影刷,问他:“那我要做什么?”
“紧紧跟着我,就这样。”
“真是个轻松的任务。”我无奈的嘲讽道,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继续打我的眼影。
这回耐不住性子的成了工藤,他不耐烦的说:
“我说大小姐,你快点成不?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这可怪不得我,谁让某个变态狂为了偷窥美女睡颜,而没有按时叫她起床。”
“喂喂…不过话说你是去参加作战行动,又不是出席舞会,打扮那么漂亮有什么用?!”
我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既然是作战行动,就会有危险对吗?”
“当然,不过放心了,我说过我会保护…”
我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强硬的说:
“我也说过,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需要你的保护。”
一片沉默。
然后是我暗淡的声音,似乎是说给工藤听,又好像是在说给我自己听:
“如果我在行动中遭不测,我希望…我至少能够美丽的死去。”
又是沉默,接着是工藤同样暗淡的声音。
“我不会让你死的,该死的人不是你。”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1-27 19:28:00 +0800 CST  
FILE 8
夜幕悄悄降临,冬日的夜寒冷而寂静,只有凄凉的呼呼的拂过车窗发出凄凉的声响。
车内的气氛也如同夜色一般沉寂。
所有的作战计划已经署完毕,大家都静静等候行动开始的信号。
电子表显示22:55,车内的对讲机终端发出响声,巨大的噪音中,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A小队预计五分钟后抵达目标建筑。完毕。”
“姐夫!”我倒吸一口气,那正是赤井秀一的声音。
工藤在一旁轻轻扶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保持安静。
“指挥车收到。开始行动。”布莱克先生一声令下,针对黑暗组织的剿灭行动正式启动。
早上工藤曾简要告诉过我,这次行动分为三个阶段:的第一阶段由联邦调查局人质救援组(简称FBI-HRT)执行,其任务是突入组织主要建筑,解除敌人武装抵抗。第二阶段交给ICPO以及工藤和我,任务是逮捕组织主要首领。第三阶段则是由日本警方负责的收尾工作。这是三方商定后的最终分工。
分工真还真是明确呢,我对FBI和ICPO各自的小算盘嗤之以鼻。国际刑警的宗旨是打击跨国犯罪以及追捕国际逃犯,只要逮到组织头目,ICPO就可功成身退,至于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的苦差事,就交给FBI了。而联邦调查局也不傻,他们的行动宗旨是维护美国的国家利益,打击威胁美国国家安全的罪行。消灭组织的武装力量自然是维护了美国的安全,同时他们清楚组织强大的科技实力尤其是在生化工程方面的重大突破,这些研究成果,美国人早就垂涎三尺了,因此,把逮捕组织首领的功劳交给ICPO,而把组织的其他先进武器和科学成果据为己有,这是比划算的交易。而至于参加第二阶段行动,是工藤自己的要求,当然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的陪在他身边。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1-27 19:34:00 +0800 CST  
指间传来熟悉的触感,一只大手与我十指相扣,我知道,那是工藤的手,但这双曾无数次给予我安定力量的手,如今却如此冰凉,仿佛也在从我手心寻找温暖和支持。
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睛在黑暗中凝视他的方向,工藤,或许我没有能力给你力量,但至少请你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旁。
灯光忽的亮起,我这才看清,这是间纯白色的房间,里面摆放着清一色纯白色的奢华家具,但如今,所有白色已被鲜血染红,强烈的色差给视觉带来强烈冲击,惊恐中,我感到阵阵眩晕。
顺着血迹我低下头,只觉一股寒气贯穿全身,包括毛利大叔在内的七名警员全部倒在血泊之中,而只有我和工藤毫发未伤的站立在四溅的鲜血中央,那情景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耳后传来刺耳的笑声,我惊恐的顺声音望去,只见基安蒂和科恩手持AN94突击步枪站在我们身后,枪口的阵阵青烟揭示着他们是这场杀戮的元凶。
工藤一个箭步迈到我身前,将我护在身体后面,双眼怒视着眼前的杀手。而基安蒂和科恩的脸上却露初令人憎恶的笑容,抬手将步枪的准心瞄向我们。
砰砰,两声枪声想起的刹那,我尽全力将工藤从身前推开,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召唤,工藤,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
一秒,两秒,没有痛感,身体还能活动,我没有死。
将右眼睁开一条缝,我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景象令人惊诧,几秒钟前还得意的笑着的基安蒂和科恩现在已躺倒在地,鲜血不断从胸前涌出,从伤口的位置判断,他们应当是一枪致命。
基里安的脸上至死仍留着刚才那不屑的笑容,但此时看来,更像是在嘲笑她自己。
是谁救了我?难道是工藤?
但工藤呆呆的伫立在不远处,同样一脸茫然失措,丝毫没有开过枪的样子,再说,他确实拒绝了大叔交给他的防身手枪。
“新一,志保,你们还好吧,看来我们来的不晚。”
一个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多么熟悉,是谁?是谁救了我们?
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站在最前面的是手握格洛克手枪的工藤优作,身后是工藤有希子和阿笠博士。
原来是他们,是他们救了我和工藤,而且博士,博士也在,这说明工藤的推理是错误的,博士是好人!
经历了刚才的生死关头,得救的我只感觉如释重负,眼泪已止不住的落下,举步向博士他们走去。
一双手拉住了我的肩膀,我一惊,回头发现那是工藤,他的双眼深深的埋在刘海后,面无表情。但颈部凸显的青筋表明他紧绷的神经。
“新一,你没事吧?”工藤优作关切的问道。
“托您的福,我很好,父亲大人…”工藤缓缓抬起头,我看到他眼中的愤怒像两道长剑一般射向他的父亲。
“…或者说,应当叫做黑暗组织的BOSS。”
55楼 2009-05-05 22:53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1-27 19:35:00 +0800 CST  
FILE 11
“新一,我…”工藤优作又开口了。
“不要再说了,爸爸,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工藤忽然挺起了胸膛,他猛的站起身,银光闪现,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银色的转轮手枪,枪口笔直的瞄向他的父亲工藤优作。
似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工藤优作也立即举起手中的枪,瞄准工藤。
那一刻,世界仿佛定格一般,工藤父子二人,犹如镜子的两边,同样的姿态,相似的面孔,甚至还有同样辛酸的目光,枪口间连成的直线,穿过这昏暗的世界,凌迟着这曾经最为真挚的父之子情。
亲生父子拔抢相向,这其中饱含了多少非人的心痛和无可奈何,除了眼前的二人,恐怕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
有希子、博士还有我都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
大概只有站在工藤身旁的我才能看清,他纤长睫毛上颤动的晶莹的泪滴,那是我第一次见工藤流泪,也是最后一次。
“你作为黑暗组织的首领,手上沾满了无数生命的鲜血,即便你是…你是我的父亲,我…我也无法原谅。”
工藤怒吼着,努力握紧手中的枪,但手臂却不听使唤,颤抖不止。
对面的优作不语,持枪的手稳而有力。
一秒、两秒,工藤父子对峙的每一秒钟,都好似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工藤还是松开了握枪的手,银色的手枪应声落地,而另一只手依然紧握着我的手。
他转过头面向我,满脸凄然,轻声问道:
“灰原,你会…怪我吗?”
注视着他那柔情似水的目光,我坚定的摇摇头,工藤,我不在乎你的父亲是谁,不在乎我们是否会死,能与你并肩战斗,就是我今生莫大的幸福,我怎么会怪你呢。
或许工藤看穿了我心中的话,他释然的微笑着,转向工藤优作,朗声道:
“父亲,作为儿子,我最后一次劝你,和我们一起离开,去自首,去赎罪吧,否则,你只有杀了我和志保。”
听了工藤的话,优作反而缓缓的放下了手枪,他凄然道:
“新一,我虽是黑暗组织的BOSS,但同时也是一个男人,一个父亲,相信我,无论我做过什么,也决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和我承诺过要照看的孩子。
今天的输家是我。也许多年的安逸生活,使我失去了对危险的嗅觉,你们今天的行动彻底打乱了我的阵脚。
如你所见,组织已遭到重创,DR和衍生品的研究资料落入FBI手中,现在,我如何向青山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交代。如今的我,仅剩的希望就是你和宫野小姐能好好的活着,幸福的活着。所以,新一,保护好志保,你们的路还长。”
不只不觉中,优作,有希子和博士三人已走到摆放在房间中央的巨大老板台后面。
工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松开我的手,快步向他们奔去,但…却已经太迟了。
一声爆炸传来,视线被一片火光吞没,大脑一时麻木。
当我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优作,有希子和博士含笑的面庞在火焰中湮灭。
工藤正呆呆的跪在燃烧的老板台前,没有悲号,没有哭泣,只有满脸僵硬的表情,石像一般跪在那里,仿佛被掏去灵魂一般,毫无生息。而我,也被这惊人的变故惊呆了,一动不动的站在他身后,连一直流个不停的泪水都莫名其妙的止住了。
似乎身后又有接连的爆炸声传来,地面开始颤动,不断有碎片从天花板上掉落在身上,隐隐生疼,但这些感触远比不过心灵上的震撼,我和工藤仿佛定住了一般,对身旁的响动无动于衷。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1-28 19:35:00 +0800 CST  
“该死,你们俩傻了吗,快点离开这里。”
一声叫喊将我从呆滞状态唤醒,回头望去,发现毛利大叔正一手捂着腹部的创伤,一手支撑在墙壁上,站在门口。
“大小姐,你可算清醒了!这房间就要倒塌了,快拉上那个傻小子离开这里!不然我们都得死!”
毛利大叔所言不假,刚才的爆炸引发了一连串爆炸,天花板已经摇摇欲坠,我赶忙扶起依然跪倒在地的工藤,搀着他走向大门,而工藤任我拉他拽他,没有任何反应,瞪圆的 眼睛毫无焦距的直视着前方,样子就像一具丢了魂的皮囊。
没有时间理会工藤的模样,我只能尽全力拖着他的身体一步步前进。
眼看大门已近在咫尺,但就在此时,爆炸的火星点燃了大门上FBI探员没来得及引爆的炸药,随着一声巨响,大门快速下落,获救的希望也随着大门与地面间快速缩小的空隙瞬间化为泡影。
就在门缝只剩下刚好一个人屈膝通过的距离时,大门忽然停止了下落。
定眼一看,原来是毛利大叔用血肉之躯撑住了这厚重的铁门,并大喊着:
“还在等什么,快出去,快啊!”
大叔的气力在不断减弱,门与地面间留下的空隙还在逐渐缩小。
来不及思索,我立刻将工藤推出门外,然后自己也钻了出去,当我回身想拉大叔出来时,那扇大门已完全闭合。
透过大门,我隐约听到毛利大叔在门另一边的声音:
“照顾好那小子,还有… 小兰。”
又是一声巨响,门那边传来墙壁倒塌的声音,然后再无声息。
我嘶声竭力的喊着毛利小五郎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音。
泪水再度袭来,毛利大叔原本离门最近,最有希望逃生,但却为我和工藤,牺牲了自己。他还有老婆孩子,而我和工藤已经一无所有…
我靠在大门边抽泣着,太多的震撼和痛苦已令我失去了冷静,也完全忽视了自己和工藤的危险处境。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仆倒在地,我很快恢复了理智。
我发现,自己仰面倒在地上,工藤正压在我身上,紧紧的抱着我,用身体将我遮盖,他的脚被一块巨石死死的压住,而那里正是我刚才站立的地方…
不断有碎石掉落在工藤背上,他沾满鲜血的脸庞因疼痛而扭曲,淡蓝色的眼眸被一层尘埃覆盖,却遮不住眼中的温柔。
由于吸入了过多一氧化碳,工藤开始不住咳嗽,气息也越发紊乱,最后他用羸弱的声音在我耳旁轻声道:
“灰…灰原…我…说过,我会…. 保护你的。”
说完,他缓缓合上眼帘,脑袋重重的落在我肩膀,双臂却仍将我紧紧包裹…
他头落下的一刻,我的心也如同从高空狠狠的坠落,落入冰冷的深渊。
不敢去看他的脸,我只有含泪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不是“工藤”,而是“新一”,但却发现,咽喉被堵的死死的,只有嘴在一张一翕,却发不出声音。而工藤趴在我的肩上,如熟睡一般,没有丝毫回应。
我知道自己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呼吸逐渐困难,身体越来越沉重,意识在渐渐离我而去。这时,我的泪终于止住了,嘴角还露初一个浅浅的微笑。
不再悲伤,不再恐惧,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欣慰和幸福,为工藤至死都在履行他保护我的承诺而欣慰,为能在心爱的人怀中死去而幸福,我此生已无憾。
爸爸,妈妈,姐姐,我就要和你们团聚了,希望在天国,我们一家、工藤一家,还有博士和毛利大叔,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永远。
在意识消失之前,我最后一次看向工藤的脸,然后闭上了双眼。
眼角撇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是工藤和我自己。怎么可能,或许是濒死的幻觉吧。
终于,视线被黑暗吞噬,世界归于寂静。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1-28 19:36:00 +0800 CST  
我推测大概小偷先生和组织也有所关联,现在组织没有了,他也就金盆洗手了。
关于GIN,他和赤井秀一周旋许久,最终还是被赤井击中,坠入排放腐蚀性药物的下水道,尸骨无存。
同为顶尖的杀手,赤井与GIN的对决,其惨烈程度通过赤井满身的绑带就略知一二,但赤井对此过程的讲述,只是轻描淡写,几句带过。
这的确是赤井的一贯风格。
在赤井救出茱蒂,并与她一同撤离组织总部的路上,遇到了VERMOUTH。
据 茱蒂讲述,那时的VERMOUTH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坐在墙角,往日的妖艳动人全然不见。
她手中握着空酒瓶,醉醺醺的呢喃着:“盗一,你的仇报了,盗一,你的仇报了,做那家伙的情人也好,DR的实验品也好,只要能杀了他,毁掉组织,一切都值得!哈哈哈哈….”
本想逮捕VERMOUTH,但爆炸迫使赤井和茱蒂离开,VERMOUTH则丧生在坍塌的废墟中…
茱蒂说到这里,表情一度黯然,不知是为同是女人的VERMOUTH惋惜,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原来VERMOUTH爱的人是黑羽盗一,我恍然大悟。
纵然她一世风流成性,视男人为玩物,但毕竟,她也是个女人,女人都用共同的弱点, 一旦付出真情,万劫不复也再所不辞。
想到这里,一丝凄凉之意从心底升起,不知不觉又看向工藤。自从布莱克他们来了之后,他就一直面向窗口,一言不发。
茱蒂讲完后,布莱克和赤井也不再讲话,好像在等工藤说些什么,但工藤对此丝毫不加理睬,依然目视着窗外。
夕阳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终于,布莱克先生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工藤先生,那天在组织BOSS的房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组织的BOSS到底似乎谁?希望你能告诉我们。”
工藤对布莱克的询问置若罔闻。知道从他那里得不到结果,布莱克则把目标转向我,他的目光直直盯着我的眼睛,令我倍感不爽,再说,真相牵连太多,又要我如何说出口。
“那天,组织BOSS知道大势已去,的在办公室中引爆了炸弹,他自己和大部分ICPO警员都丧生于爆炸,在毛利小五郎警督的舍命相救下,我和志保得以幸免,而毛利警督不幸殉职。至于组织的BOSS,那时时间仓促,我没有看清他的脸。”
这番话来自工藤,他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惊讶的看着工藤,但不足一秒钟,我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如今, 知道BOSS身份的人,除了我和工藤之外,无一生还。既然已经死无对证,只要我俩口径一致,“真相”可以被任意改写。而工藤所编造的“真相”,不仅使他父母以及博士的名誉得以保全,而我和工藤也可免受牵连,此外,毛利大叔的英勇行为也可得以发扬光大。
于是,我镇定的告诉布莱克先生:
“事实就像工藤说的那样,而至于BOSS的脸,我看到了。”
四个人的目光历时锁定在我身上,简直要将我看出个窟窿来,尤其是工藤,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而我则很认真的说:
“那张脸好像很像阿诺·施瓦辛格。”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1-28 19:38:00 +0800 CST  
FILE 15
“怎么找到我的?”
尽管心中充斥的投入他怀中的冲动,但我还是用尽可能冰冷的语调问道。
“你的风衣。”工藤简略的回答。
“我的风衣…怎么了?”
“你没注意到吗?去年的圣诞节,你穿的就是这件风衣,我送你的风衣。”
当然记得了,怎么…会忘呢。但我嘴上装作满不在乎的说:
“那又怎么样?”
工藤绕道我身前,用手轻轻抚摸着我懂得发红的脸,温暖即刻在脸颊蔓延,而我却有意识的后退一步,回避开他的掌心的温度。
工藤轻声叹息,然后缓缓道:
“我很庆幸,去年圣诞节,我放置在你风衣里的窃听器,你至今也没有取下,而且没用任何损坏。”
惊异的望着工藤,我把手伸进衣领,摸到那微小的圆形物体,我早就把它忘的一干二净了。
于是狠狠一捏,将那可怜的小家捏得粉碎。同时,对面传来工藤的哀嚎。
只见他侧着头,用手不住掏着耳朵,经典的半月眼愤愤的斜视着我,嘴角不住抽动,那狼狈的样子令我不禁莞尔一笑,但这瞬间却被工藤捕捉了个正着。
“你笑了!”工藤瞬间恢复原态,咧着嘴叫嚣着。
“没有!”我赶忙惊慌的掩饰着。
“你确实笑了,侦探的眼睛不会看错的!”
侦探?我没有听错吧?工藤,他有多久没有,称自己为侦探了。我不禁凝视着他的脸,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似乎多了几分久违的狡黠和睿智,这种眼神,不似工藤新一,却更似那个记忆中的江户川。
“但我一直是独自一人,几乎不曾与人讲话,你如何通过窃听器确定我的位置呢?”我好奇的问。
“起初确实很困难,只能大概听出你在某商场购物,但幸运的是,我听到你在结账时,告诉收银员,你要用信用卡交费。
不要忘了,你使用的信用卡其实都是我办理的。所以我立即用笔记本电脑登陆我的信用卡客服中心,在消费记录中很容易的查询到了你今天的消费地点。
哦,对了顺便说一下,你用我的信用卡在ANNA SUI买了彩妆,在CHANEL买了香水,在DIESEL买了牛仔裙,在FENDI买了靴子,在SWOROVSKY买了耳饰,在CK买了内…哦,这个不说了,总之你这傻瓜一个下午花了三十五万八千日元,去不知道给自己买件暖和衣服。”
我白了他一眼,他没有理睬我,继续说:
“赶到商场时,我从窃听器中听到你已经离开了,并且去了一家西餐厅吃晚饭,你点了地中海沙拉,法式煎鱼,和白葡萄酒,但通过这些我无法判断你的位置,在你点完餐后,我听到你对WAITOR说了一句‘Grazie’(注:意大利语的“谢谢”),我知道你最近在学意大利语,所以推测出你正在一家意大利餐馆用餐,我查了GOOGLE地图,在你购物的商场附近共有三家意大利餐厅,而这时我只能一家一家试探,找过了前两家,都不对,在我即将到达第三家餐厅也是最后一家时,从耳机里听到你结账后再度离开了。
之后一段时间,耳机中传来的都是嘈杂的街道声音,这令我大为失策,在圣诞节的晚上,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寻找一个茶法女孩宛若大海捞针。
就在这时,情况有所转机,我听到有新闻报道的声音传入耳机,而且声音的强度一直保持不变,这发现令我大喜过望,在大街上,唯一能看到新闻的地方只有是楼宇大屏幕电视,于是我推测,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正在楼宇大屏幕前驻足观看。而里那家意大利餐厅最近的大屏幕电视,就是,这里。”
工藤举起手指向屏幕,摆出一个我认为超级缺心眼的POSE。
站在工藤面前,我像个嫌疑犯一样听着工藤大段的推理,而心中却被种种欣慰之情饱含,眼前的他,那份自信,那份豪迈,深深吸引着我,就像多年前,一个叫作江户川柯南的小学生用他精妙绝伦的推理吸引了一个叫做灰原哀的女孩,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喜欢上了这个自大却令人安心的大侦探吧。
既便如此,也不能叫他太嚣张了。
我趁着大侦探高举着胳膊,面向大屏幕耍帅时,悄悄从他身旁溜走。
他回过神, 追上我,双手扳过我的肩膀,沉声说:
“灰原,看着我,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工藤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仿佛在回忆什么。他说:
“正如报道所称的,我去‘似水年华’夜总会的原因正是与警视厅合作,作为卧底,为他们提供贩毒分子的情报。
起初很困难,作为侦探的背景使我很难融入其中,但我做到了,我每天和那些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混在一起,这些家伙并不精明,而他们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而且比他们做的还要好,我渐渐发现,原来堕落,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工藤停顿下来,脸上有意思阴霾飘过,看来,对于在夜总会中的所作所为,他不想多提,即使他不提,我也可想而知。
“后来,我完全融入了‘似水年华’的大环境中,并与贩毒集团的要害人发生接触,其中,也得到了一定帮助,你认识的那个安保部经理很早就是警方的卧底了,他的任务就是确保我平安无事。
于是,我通过各种方式收集有关贩毒活动的情报,比如和毒贩一起赌博,从他们的现金状况以及一言一行推理他们每周的交易时间;或者和毒贩喝得酩酊大醉,再从其口中套取情报;当然,还有那些女孩,我之所以接近她们,因为她们常常陪贩毒大佬们睡…”
“够了!”不知怎么,工藤话在我耳中变得越发刺耳,我打断他,厉声道:
“我对于你如何混夜店没有兴趣,只是,只是,你为何要瞒着我,让我..让我…”
“哀,听我说,知道我卧底行动的人,一共只有四人,两名警视厅缉毒科高级刑警,目暮警官,还有那个安保部经理,就连高木警官、佐藤警官、甚至服部都不知情。
你知道吗,福尔摩斯在“临终的侦探”一案中,他装作病入膏肓,将搭档华生医生都蒙骗过去,只有这样,华生见到奄奄一息的福尔摩斯时,那种悲伤急躁,那种真情的流露才能真正骗过罪犯,而使福尔摩斯得到给罪犯致命一击的机会。
所以,哀,我不告诉你真相,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你每晚来夜总会接我时,所表现出的情感,实际上也正是对于我的有利保护,这次行动的成功,哀,你也有一份功劳呢。”
“好极了,所以说你对我的欺骗就是大义凛然正义所趋了,对不对?但是工藤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堕落消沉的样子,我有多…有多…”
“心痛”二字挂在嘴边,却久久说不出口,直到工藤猛的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不住的说:
“哀,我知道,我都知道,哀,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我将头沉沉的搭在工藤肩膀,看着自己的泪水在工藤的衣衫上蔓延开来。
“工藤,告诉我,我们的…第一夜,你真的醉了吗?还是…故意的…”

“起初确实很困难,只能大概听出你在某商场购物,但幸运的是,我听到你在结账时,告诉收银员,你要用信用卡交费。
不要忘了,你使用的信用卡其实都是我办理的。所以我立即用笔记本电脑登陆我的信用卡客服中心,在消费记录中很容易的查询到了你今天的消费地点。
哦,对了顺便说一下,你用我的信用卡在ANNA SUI买了彩妆,在CHANEL买了香水,在DIESEL买了牛仔裙,在FENDI买了靴子,在SWOROVSKY买了耳饰,在CK买了内…哦,这个不说了,总之你这傻瓜一个下午花了三十五万八千日元,去不知道给自己买件暖和衣服。”
我白了他一眼,他没有理睬我,继续说:
“赶到商场时,我从窃听器中听到你已经离开了,并且去了一家西餐厅吃晚饭,你点了地中海沙拉,法式煎鱼,和白葡萄酒,但通过这些我无法判断你的位置,在你点完餐后,我听到你对WAITOR说了一句‘Grazie’(注:意大利语的“谢谢”),我知道你最近在学意大利语,所以推测出你正在一家意大利餐馆用餐,我查了GOOGLE地图,在你购物的商场附近共有三家意大利餐厅,而这时我只能一家一家试探,找过了前两家,都不对,在我即将到达第三家餐厅也是最后一家时,从耳机里听到你结账后再度离开了。
之后一段时间,耳机中传来的都是嘈杂的街道声音,这令我大为失策,在圣诞节的晚上,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寻找一个茶法女孩宛若大海捞针。
就在这时,情况有所转机,我听到有新闻报道的声音传入耳机,而且声音的强度一直保持不变,这发现令我大喜过望,在大街上,唯一能看到新闻的地方只有是楼宇大屏幕电视,于是我推测,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正在楼宇大屏幕前驻足观看。而里那家意大利餐厅最近的大屏幕电视,就是,这里。”
工藤举起手指向屏幕,摆出一个我认为超级缺心眼的POSE。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2-04 16:36:00 +0800 CST  
FILE 16
工藤怔了一下,然后抱我更紧了,他说:
“哀,我承认,关于卧底行动的事,我确实欺瞒了你,但是对你的感情,我从未做过办件昧心的事。”
他把我从怀中扶起,用手擦拭着我眼角的泪花,那深邃的双瞳微微颤抖着,仿佛要照进我的内心深处。
“哀,知道我为什么参加这个卧底行动吗?”
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父母的死,你和兰的离开,对我而言,是前所未有的打击,那些日子,昏天黑地,无情的现实反复蹂躏着我,让我找寻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和意义。我只能麻痹自己,用酒精,用自我的放纵,来逃避穷追猛打的现实。但是,无论怎样,工藤新一是个侦探,这一点,我永远不会放弃。所以,我作为侦探的道德底线又在时刻鞭笞着自己不理智的行为。
于是,我被夹在对于错,正与邪,理智与冲动的双重压迫中间,无法抽身,如果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的神经会被压断,我的大脑会崩溃的。
所以,我必须找寻一个平衡,一个能够麻痹自我,又不与侦探的准则向冲突的平衡点,这个平衡点,就是我的卧底任务。”
工藤的话敲击着耳鼓,令我心柔软下来,他的遭遇再次轰击着我的感情神经,那些愤慨,不满,鄙夷,一下子又似乎石沉大海。
“哀,所以,那些日子,我的消沉是真的,堕落是真的,放纵是真的,酗酒也是真的…那一夜对你的依恋也是真的。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真的很多,我躺在床上,头像要炸裂开一样,令我无法入眠,然后,就听到了你的那番告白似的话语。
在很久之前,在我还是柯南,你还是灰原哀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对我的感情,同样也在很久之前,我就清楚你对于我的意义绝非普通的同学或是伙伴,但可能是兰的缘故吧,我一直被反锁在自己设定的感性牢笼中,无法直视对你的感情。
但在那天晚上,我听到你自言自语般的话,我原本酒后混乱不堪的大脑,忽然豁然开朗起来,你和我之间相联系的一条条感情的线络,都一下子条理清晰的展现在我面前,我为何要承诺保护你,我为何一定要你变回大人,我为何只把秘密告诉你,我为何要你陪我去面对生死,你的离去为何令我痛彻心扉,和你住在一起为何令我倍感舒适,这一切为何从未发生在兰身上,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的爱,并不属于毛利兰,而是,属于你灰原哀!”
工藤别过头,似乎不愿再与我对视,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看到我眼角的湿润。
“明了自己的心意的瞬间,我对你压抑已久的爱一下子爆发出来,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令我血脉喷张,所以大脑一热,就…
哀,我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
工藤忽然后退一步,揭开衣襟,大声道说:
“我爱你的这颗心,如果你剖开我的胸膛看一看,一定会发现,里面写满了灰原哀。”
这番大胆的表白,令在场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我俩,而我早已面红耳赤,但还是强压住所有的感动,低下头,淡淡的回答:
“那要等回家再说,我的手术刀落还家里。”
“回家?哀,你答应跟我回家了?”工藤欣喜的问道。
“那要看你给我什么补偿。”
一粒大汗珠从工藤额头滑落。
“三十五万八千日元还不够吗 …”工藤无奈道。
“小气鬼!”我转身就走,然后听到工藤在身后喊着:
“回家之前再去一趟银座总行了吧!”

卧室里只有一盏台灯还亮着,散发出暗黄色的光,于是,房间内模糊一片地面上,勉强可以看到散落着一地还未剪下标签的新装,从穿衣镜一直延伸到床脚。
我伏在工藤宽阔的胸膛上,用指尖在他心脏的位置划来划去,这惊醒了已鼾鼾睡去的他。
“别玩了,哀,很痒的。”
我望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似笑非笑的说:
“大侦探,我的手术刀在那边的柜子里,帮我拿来好吗?”
于是,得到的无非是半月眼和一句“喂喂”。
“工藤,给我讲讲你卧底的事情吧。”我的确很像多了解一下那段我不知道的事,但很快就后悔了。
刚刚还昏昏欲睡的工藤立刻来了神,坐起身子滔滔不绝起来。
于是,在我几欲睡着时,听到过工藤说:
“就这样,我们钓到了贩毒组织的大佬,如何?我是不是很厉害?”
“那要看哪方面厉害了,我说大侦探,除了那个大佬,你是不是还掉到不少对你痴心一片的夜店女孩呢?”
工藤装作思考的样子,回答道:
“女孩还倒是钓到一个,不过和那些夜店里的比起来,可要不可爱多了。”
说完,工藤猛地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想要吻住我的嘴。
“等一下,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用手挡在工藤的嘴前,略作沉吟,问道:
“那对于小兰,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我的问题,工藤微微一惊,然后平躺到我身旁。
“兰吗?其实在平次和和叶的订婚典礼那次,我就想和兰说清楚的,只不过她没有给我机会,就匆匆离开了会场。但是你放心,我想她应该已经明白了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并非爱情,那或许只是一般姐弟之间的感情吧,而且小兰可能比我发觉这一点还要早呢 。”
“姐弟 ??”我惊讶的盯着工藤。
“小兰比我大的,我没对你提起过吗?”
“啊嘞嘞,看来你还真是喜欢比自己大的呢。”姐弟,这个消息真的雷到我了….
“就算是吧。”工藤再次压到我身上,吸允着我的脖颈,弄的痒痒的。
我推开他,心底还是有几分不安,毕竟,感情发面,我还是信不过这个EQ近似为0的白痴,于是认真的说:
“工藤,我觉得小兰还是爱你的,她那天…啊,工藤,你的手老实些!”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2-04 16:37:00 +0800 CST  
FILE 21
TOKYO MIDTOWN 位于东京市中心六本木的繁华地区,不久前刚刚开业,作为一座底下五层,地上五十四层,高二百四十八米的综合性摩天大楼,其高度仅次于东京塔,成为东京市内第二高度,也接替前者成为东京的新地标。
据说MIDTOWN以其优美的环境和高达40%的绿化率著称,当我走进大厦中庭时,便知所言不虚。
虽正值寒冬腊月,大厦内却一片春意盎然,四处花团锦簇,绿树葱茏,一棵高大的的圣诞树矗立在大堂中央,在银色丝带的装点下,华丽异常,引得过往路人纷纷驻足拍照。
位于MIDTOWN中心塔顶层的观光餐厅只能用“富丽堂皇”四字形容,当我来到这里时,工藤正坐在预定好的座位上,座位旁是高大的落地窗,从这个角度,东京的夜景一览无余。看到我走进餐厅,他笑着向我挥挥手,邀我入座。
走到他面前时,工藤将我打量一番,然后装腔作势的说:
“哀,今晚你真美!”
“哪里有啊,色狼。”我白他一眼,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话虽这样说,但其实在出门前,我的确为这次晚宴用心打扮了一番呢…
“喂喂…”工藤一边抽动着嘴角,一边示意服务生上菜。
“啪”服务生打开一瓶顶级的库克香槟,将那淡黄色的清透液体缓缓倒入我和工藤面前精美的雕花水晶高脚杯。
“圣诞快乐,哀,为我们的第一年!”
说着,工藤举起酒杯。
酒杯相触的瞬间,发出“叮”的清脆响声,我轻抿一口香槟,醇香清爽而略带甘甜的味觉在口腔蔓延,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顶级货色呢。
“对了大侦探,我的圣诞礼物在哪里?”我装出一副娇嗔的样子问道。
工藤将手指立在最前,笑盈盈的说:
“不要着急,我们先来享用这里的美食吧。”
于是乎,工藤一边大嚼盘中的美食,一边滔滔不绝的夸耀起这家精美绝伦的餐厅。
的确,无论是精致可口的菜品,还是幽雅宜人的环境,这家餐厅都无可挑剔。但对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我身边。
望着对面“暴殄天物”的工藤同学,我不觉勾起了嘴角,原来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也能成为一种幸福,即便这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也无怨无悔。
吃过甜点,工藤可谓是酒足饭饱,他惬意的拍拍肚子,突然将目光移向窗外。
“看!”工藤用手指向窗外。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我惊喜的看到一片片鹅毛般的雪花从眼前飘落,又下雪了呢。从这样的高度看下雪还真的是第一次,眼下的东京市区已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宛如披上一层淡淡的纱。
“真的,好美。”
我赞叹着,蓦地感到某种光线晃过眼球。
回过头,当我的视线聚焦在那光线的源头时,我惊呆了,手中原本用来吃阿尔卑斯冰激凌的小勺应声落地。
毋庸置疑,那光线源自工藤手中精致的小盒子里,那枚光艳夺目的戒指。具体的说来自那铂金指环上镶嵌的那颗被打磨成球形的墨绿色宝石,在其起光泽的表面之下,隐约可见的斑驳条纹,证明它不绝不是翡翠或祖母绿,而更像一颗深绿色的珍珠,散发出忧郁而神秘的光泽。
工藤似乎对我惊讶的表情很满意,他一本正经的说:
“上面的的那颗宝石,上世纪六十年代发现于南极洲,其貌不扬,但经过艺术大师的打磨,也可成为美轮美奂的首饰,不是吗?更重要的是,早在数亿年前,它曾跟随它的母体游弋于茫茫太空,哀,它是一颗如假包换的火星陨石,也是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一颗星星,一颗属于你的星。”
说着,工藤轻轻牵起我因惊讶的僵住的手,将那枚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而你,灰原哀,永远是属于我的那颗最明亮的星。”
工藤的一番话,我并没有听进去多少。我的大脑始在嗡嗡作响,电视中那些滥俗的桥段纷纷涌入我的脑海,而向爱人赠送戒指的意义通常只有一个----求婚。
当这两个字在头脑中闪过时,我着实吓了一跳。与工藤在一起的这一年中,我从未试想过这情形的发生,当然,在梦中的不算。
怎么可能,我看到工藤站起身,绕过餐桌,向我走来,不过几步的距离,每一步都震颤的我的心房。
两耳已听不到任何声响,大脑一片眩晕,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工藤走到我面前,然后,他那明亮双眸的高度陡然降低,最终,与我平视。
是的,工藤正单膝跪在我面前,双手托起我佩戴戒指的那只手,双唇在上面印上深深的一吻。
接着,他的嘴微微张开,似乎要说些什么。天啊,难道工藤真的要想我求婚吗,这太过突然了,要我,如何是好。
我能清晰的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砰、砰”,似乎全身都在随着那心跳抖动着。我不觉握紧潮湿的手心,心中似乎笃定了一些。
“哀,这种情形,我知道我应该说出关键的一句话,但是,请允许我将它留到明天,到那时,一切都将明了。”
工藤的严重突然掠过一丝幽怨的色彩,最后又是深深的一吻。
“哀,我的圣诞礼物在哪里?”
FILE 22
工藤似乎很喜欢我送给他的西服,吃过饭后,就一直把它穿在身上。
对于那句留到明天的话,我并不知道工藤究竟用意何在,只是隐隐感觉有些事,他在瞒着我,但出于对他一贯的信任,我并没有对此太在意,心中反而宽慰了许多,毕竟我多了一天时间来调整心情,明天可以平静的面对那个时刻的到来。
工藤,其实当你单膝跪在我面前的瞬间,一切就已然明了,那一刻,透过重重心跳,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声:我要握紧我的幸福,我要,幸福。
其实早就该明白,经过与工藤共同度过的一年,无论宫野志保还是灰原哀,无论是黑暗组织成员或是生物医学博士,这一个个名号早已从我头上抖落,剩下的只是一个深深坠入情网的平凡女子,所需要的也不过是一句永恒的承诺。
饭后的时间,工藤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个完美的弧度,目光从未总我身上移开过,他的眼眸释放着温柔而凄美的光芒,似乎要将我的形象永久的包容在他那如水般的深邃瞳孔中。
“哀,今晚你真美!工藤痴痴的望着我,重复道。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照一张相片送给你。”我随口说道。
“好啊。”
于是,在MIDTOWN大堂的圣诞树下,我和工藤合影留念,那是我和他的第一张单独合影。
照过相后,工藤又牵着我乘电梯来到中心塔的53楼,那里是著名的东京利兹卡尔顿酒店,传说中日本最豪华的酒店,而工藤所定的豪华总统套房,在平安夜的价格高达二百万日元,其豪华程度可想而知。
只可惜工藤并没有给我时间去细细感受这总统级的奢华待遇。走进房间,我还没有来得及看遍这300平米的华丽套房,就被工藤压倒在上等天鹅绒床单包裹的柔软大床上。
不知今晚的工藤为何如此心急,他疯狂的亲吻着我,从嘴唇的前胸,双手狂乱的将我的衣衫剥落。
这不是工藤的一贯风格,自从第一次之后,工藤从未如此粗鲁的拥有过我,他激烈的吻划破了我的唇角,身体剧烈的抽动令我疼痛不已,但他的动作却越发狂躁,猛烈的攻势一波高过一波,似乎要将全部力量注入我的身体,与我合二为一。
工藤的澎湃激情似乎也激起了我拥有他欲望,我的双臂紧紧拥住他被汗水洗礼而湿滑的身躯,与他的身体重重的撞击在一起,碰撞出激情的火花。这样的狂放不羁的快意,是我今生第一次感受。
当我身处云端的瞬间,我似乎看到工藤眼中燃烧起的火焰,那不似欲望的火焰,而更似凤凰在重生前浴身的烈火,悲壮而灼眼。工藤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仿佛被囚禁的野兽绝望的怒吼,然后重重的趴到在我身上。
仰身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晶莹的水晶吊灯发出的柔和光线在眼中渐渐模糊。真的好累,太过激烈的缠绵,令我浑身的骨骼仿佛散了架一般,用不上一丝力气。眼睑好沉,被巨大疲惫笼罩的我,在工藤臂弯中,悠悠睡去。
睡梦中,我再次看到工藤的面容,他微笑着轻吻我的额头,然后起身向那扇镶着金色外框的红木房门走去。
“工藤别走!”
我呼喊着他的名字,想拉伸手住他,却在指尖即将碰到他白色西服的袖口的刹那,惶然惊醒,眼前一片昏暗,根本没有工藤的影子。
“哀,你还好吗?做恶梦了?”
顺着声音我回过身,壁灯还亮着,幽暗的光照下,工藤正靠在床头上,关切的看着我。
看到他还在身旁,我长舒一口气,躺倒在他肩上。
“不算噩梦吧,只是梦到,你要离开。”
“哀,睡吧,那只是个梦而已。”工藤望着窗外,柔声说道。
那次惊醒后,我一觉睡到天亮,没有梦,很安稳。
当我睁开眼睛,却发现,工藤并没有在身旁。床头又放着一张便条,上面写道:
“我出去有事,下午会回来,等我,新一。”
简短的留言,却字字力透纸背。
在这圣诞节的早上,这家伙有走了呢。我心中不禁燃起一丝愠怒,但转念一想,或许这又是大侦探精心安排的悬念呢,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他那几乎构成求婚的举动,心中甜甜的。
于是这回有充足的时间欣赏这套房奢侈的装潢呢。
独自泡在硕大的雕花大理石浴缸内,蒸腾着热气的水面由于按摩器的缘故而卷起层层浪花,翻滚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按理说,这应是极度惬意的享受,可不知为何,这明亮宽敞的浴室却带给我莫名的空虚彷徨,即便泡在温热的水中,心底也不免冒起阵阵寒意。
这是怎么了?仿佛总有一种不安定的力量在心中作祟,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抽象扭曲,仿佛随时都会变成妖魔鬼怪向我扑来一般。
终于再也坐不住了,我裹起一条浴巾,慌张的走出浴室,裸露的脚心与冰凉的瓷砖地板接触的瞬间令我不禁寒战。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我给工藤留下便条,告诉他我回家了,要他回来后到家找我,然后夺门而逃,再也不想进入那空荡的套房。
来到大街上,昨晚的大学已停息,清新的空气夹杂着雪的气息迎面扑来,令我心情略微舒畅。
这里离米花町不愿,既然时间还早,那就踏踏雪,散散步,走路回去吧。
街道上的积雪已被扫尽,但踩在上面还是会发出“吱吱”的声响,涩涩的,就像踩在白色的沙滩上。
于是,我一路低着头,感受着踏雪的乐趣,心中不安渐渐隐去。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与组织对决前,与工藤相见的咖啡厅。
不知哪里来的冲动,我忽然想再去感受一下咖啡里面淡淡的地中海氛围,于是推开门,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走了进去。
或许是巧合,服务生竟将我引到曾经与工藤对坐的位置。坐在曾经听到工藤将出惊天秘密的位置,我环顾四周,一切如故,仿佛时间根本没有走。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2-04 16:48:00 +0800 CST  
FILE 特别篇


震惊、恐慌、悲愤、忧伤,这些本该出现在我身上的情感,在我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却全然不觉,或者说,我已完全没有知觉了,麻木,只有麻木----心痛到极点时的麻木。
在客厅的长沙发上与工藤斗嘴,在厨房看工藤打翻盘子笑而不语,在壁炉旁与工藤一同依偎取暖,在书房为工作到深夜的他煮一杯加奶和糖的咖啡…工藤家的一幕幕剪影般在眼前播送,那熟悉镜头宛若昨天。而此刻,要我如何接受,它已变成一片支离破碎的断壁残垣,带着我的全部幸福和希望,灰飞湮灭…
于是,一种抽离感贯穿全身,仿佛自己已被抽离这个世界,而成为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眼前还冒着点点火光的废墟,看着消防队员在瓦砾中忙碌搜救,看着一旁的警察对着步话机狂呼,还看到那个昏昏欲坠,几欲晕厥的茶发女孩。一切画面仿佛旋转着,摇摆着,然后漆黑一片。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一件昏暗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皮毛和香料混合的味道,我恍然记起,这里是红子和快斗的家。而伴随着大脑的第二个反应,那片冒着火光的废墟又徘徊在脑海,于是“嗡”的一声,天旋地转。
“志保,你醒了?”
我恍惚的看着坐在床边那一头红发的女孩,一时说不出话来。
“工藤叫我暗中守护你,所以我一直跟着你,直到看到你在工藤…家前晕倒,就把你带了回来,现在感觉好些吗?”
“工藤”二字传入耳中,立即唤醒了我的意识。
“工藤,他在哪里?他怎么样?”我急迫的想知道工藤的情况。还有…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工藤现在很好,他正和快斗正联手警方追击黑暗组织的余党,我最后一次和他们通话时,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已接近敌人的藏身地,并且准备进行围剿呢。关于工藤宅的事,工藤很早就推测出组织要在圣诞夜袭击你们的家,所以他把你安置到酒店已确保你的安全,自己和化妆成你的样子的快斗返回家中以守株待兔,正如工藤所料,昨夜他们的却与前来偷袭的黑暗组织人员交手,不过大宅被毁实在始料未及…”
红子脸上挂着一丝隐晦的微笑,故作镇定的讲了很多,却始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想她大概不愿让我发现,其实她的心情与我同样焦虑不安。
“工藤,他说过组织已经不存在了,他…又欺骗了我。”我碎碎念叨着,大脑一片混乱。
“你该明白,他只是…希望你能平安。”红子安慰道。
“红子,告诉我,工藤他们在哪里?”我猛地坐起身,双眼紧盯着她的眼睛,她那红宝石般的眼眸此刻也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暗。
“我并不知道,他们只要我和你呆在家里等他们的消息。”
“可是…”
“志保,我们要相信他们,他们…一定会没事的…”红子一边勉强的笑着,一边劝慰我,但那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劝慰她自己,我知道,她也在担心。
“红子,你是魔女,你一定可以知道他们在哪里的!”
“不,志保,即使我知道,我们也不能去找他们,那样只会令他们分心,反而拖累他们的行动。所以我们,还是 …还是在家等他们为妙。”
红子明显猜透了我的心思,她的一番话令我无言以对,但想到此时此刻工藤正在与敌人拼死一搏,我又怎么能安心的在这里静候结果呢?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能站在工藤身边,就像两年前与组织对决时那样,与他同生死,共进退,这才是我的归途。
可要怎么过红子这关呢?其实我知道,她又何尝不想与快斗一同面对生死考验呢。
“红子,那么,既然我们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为他们算一算塔罗牌吧,或许能告诉我们,他们的情况。”我这样说只不过希望能从中找到转机。
红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她拿出塔罗牌,像上次一样,闭目冥想,然后洗牌,切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张纸牌同红子手中滑落,掉在桌片上,背面朝上。
红子一惊,眉头微皱,双眼落在那张牌上,带有几分不解,几分惊异。
像红子这样的魔法师,怎会有如此低级失误? 我想她自己也难以置信。
“是不是需要从新再来?”我问道。
“不。”红子依然紧盯着那张掉落的牌,或许是由于紧张,她的声线微微颤抖。“塔罗牌是不会掉落的,除非…除非是它在给我们某种暗示,或是,在催促我们。”
说着,红子把手伸向那张牌,动作谨小慎微,仿佛牌下藏着炸弹一般。
牌面翻开,上面的图片令人不寒而栗。
牌面上画着一个身披盔甲的骷髅,下面写着:THE DEATH------死神。
红子显然受到了这牌的惊吓,一下子向后倾倒,靠在椅背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
“红子,这牌,意味着什么。”我焦急的问道,但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DEATH…还能意味着什么。
红子缓缓将视线移向我,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
“正放的死神牌,代表终止、失败、或是……死亡。”
我倒吸一口气,同样跌坐在椅子上。红子的塔罗牌,其准确性,我是有亲身之鉴的。
稍过片刻,我起身走到红子身边,握住她的手,她手心冰凉,或许,我也一样吧。
“我们,去找他们吧。”我低声说道。
“可是…可是…”红子的口气明显弱了下来,我知道,她已经动摇。
“红子,你曾经说过,塔罗牌,所预测的并非未来,而是现在的延续。那么,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如果我们改变现在,或许,也可以改变未来吧!”
听了我的话,红子的眼睛似乎有了些许光亮。我看到了希望,继续说:
“红子,去找他们吧,即便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不会因没有站在他们身边而抱憾终生。”
红子似乎被我的话所感染,她的手有了力量,红色的眼眸再度有了光彩,她说:
“志保,我们走。”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2-04 17:05:00 +0800 CST  
图片来自:那yi抹茶色的百度相册

楼主 那yi抹茶色  发布于 2014-02-04 19:38:00 +0800 CST  

楼主:那yi抹茶色

字数:24461

发表时间:2014-01-26 18:4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11 22:13:5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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