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王道】原创 中篇 私奔

1L致田园风光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08 22:57:00 +0800 CST  
2L召唤二位新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好不,R7W你这NC)
@弋剑星天@dearcheese
并献上最真诚的祝福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08 22:58:00 +0800 CST  
3L照例前言(以前不是2L= =)
1.这是拖欠小弋和九九多日(多月?)的新婚贺文,请原谅我的拖沓(星星眼),最近真的忙得很,而且这文也蛮长的,算是中篇了吧(借口)

2.这篇文俺打算尝试一种新的写法,本想走轻松向路线(毕竟是贺文),但似乎到头来又不小心回归了我自身的风格(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最终的结果就成了一片风格杂糅的东西(自认为)。不过真正效果如何,还要看各位读者的真知灼见了。

3.无h无暴力,剧情涉及案件,但案件不是重点,只是某R说,应该有案件,于是就有了案件(冒牌天神遭雷劈)

4.(居然还有4,太墨迹了你R)呃,不管怎么说,也要祝福小弋和九九白头偕老、比翼双飞、天长地久、万寿无疆(这都什么跟什么)

5.(…= =)好吧,那我就开门见山(拖鞋呼啸而过),发文发文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08 22:58:00 +0800 CST  

春田老师八成是嫉妒了。而工藤,则真的动怒了,脸拉长地活像个早该淘汰的黑板擦。
教室的空气突然凝滞起来,角落的鼾声都颇为识趣地停止了。
“白痴。”我小声扔下两个字,埋起头不再理他。
这种尴尬的局面大约持续了半分钟,直到板书声重新响起,紧张气氛才得以缓解。
“喂,我是认真的。”
憋了许久,大侦探再度开口,这次声音倒是小了很多,至少不会被贴上“气焰嚣张”的标签。
“灰原,离开这里吧,然后…和我结婚,做我的妻子。”
“诶?”我怔住,心下庆幸没有喝水,否则不被呛死才怪。
面对这种直白的“邀请”,说不惊讶不是可能的,不过只有几秒钟而已。
这白痴唱的又是哪出?
虽然不清楚大侦探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我十足的把握蒙混过关。
我笑,撇撇嘴角,带着七分的打趣问他:
“那么,你这是…在求婚喽?”
我玩味地向他看去,等待着他的回答。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08 22:59:00 +0800 CST  

他目光清澄,欲言又止。不知怎的,我竟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是认真的,他想与我结婚。
一阵悸动。
我慌忙地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别开玩笑了。从头到尾,我带给他的是不幸,是打击,而他归还给我的却是一次次的拯救。为他而活,这已足够。伤害与恩泽永远不可能对等,如果我还有一点点自知之明,就该明白,我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爱,我没有这个资格。
不再等待他的回答,我胡乱翻开杂志,阅读着一行行毫无意义的文字。就在这时候,他的声音传来。
“呐,算是吧。”他说。
“哈?算是什么?”
“求婚。”
“求…婚?”
我又用了几秒钟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刻意地盯着杂志的彩图,装出习惯性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侦探,求婚的话,连戒指都不准备,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况且你和我的年龄也不够法律规定的结婚年龄,再过个几年,我倒说不定会考虑…”
“喂,灰原,”工藤的声音冷冷的,“你真的以为你只有十四岁吗?你难道忘记了你的真实年龄?在日本住民登录系统中,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的年龄可是二十四岁,早已超过了法律规定的十八岁的结婚年龄!”
“喂喂…你就…不能小点声…”我责备道。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08 22:59:00 +0800 CST  
4l召唤
@天之荣耀123@完美小姐爱吃鱼@迷离哀@AiのAngel@冰蓝汐@微笑♀小哀@飞雪之莲
@萱萱_灰色系@AI莫小桐@efever@哀夏物语 @AaA_Rp_100 @只爱鲁鲁 @隐士奇人
@西门巴约纳222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08 23:07:00 +0800 CST  
但劫匪不打算继续耽搁了,他二话不说,粗囘鲁地伸出手去抢。女子大惊,急忙侧过身,拼命护住手袋,劫匪拉住她的肩膀。
女子尖叫。于此同时,一阵“噼里噼里”的声音响彻车厢。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抢包的劫匪一阵呻囘吟,身体像触电了一样抽囘搐起来,然后如一根木桩似的直囘挺囘挺地倒在地上,身体还在间歇性地抖动。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劈啪”声是防身用的电击棒!
电击棒依然在空气中传递着“噼里噼里”的声音,手持电击棒的人站起身,正是女子的旅伴——那个坐在她邻座的金发女人。
这个女人年龄稍长,但看来不会超过四十岁。一头亮眼的金发,相貌绝对称得上俏囘丽,衣装也颇显优雅,绝不像是会与劫匪叫板的女人。
不仅如此,她身上的某种气质,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看相貌,又决不在认识的人的行列中。
或许只是错觉,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下一步她要怎么做,或者说,劫匪会怎么做。
乘客们皆已目瞪口呆——按照大胡子此前的话,抵抗的情况已经发生。
车厢里如同真空状态一般沉静了几秒钟。持手雷的大胡子忽然朝我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我皱眉,一时没搞清他的用意,但很快明白,他的眼色并非给我看,而是我身边的人。
那个怪叔叔!
反应过来时已太晚,一只粗囘壮的手臂从身后勒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生生从座位上拎了起来。
我试图挣扎,但太阳穴处传来冰冷触感使我不得不放弃抵抗。
是枪口,可想而知。
这种感觉,我并非没有经历过。
怪叔叔粗大的手腕卡在我的脖颈,我胸中憋闷,几欲窒息,大脑有几秒钟的恍惚。我又听到了大胡子的声音:
“放松,女士。”
他所说的女士,大概是指手拿电击棒的女子。
“作为一个通情达理的抢劫犯,我不想让所有人为你的一时冲动而丧命,但如果你不想让那个无辜的女孩死的话,就放下电击棒,乖乖做回座位上,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听好。三…”
头脑短暂地清醒。
我如何也没想到邻座的怪叔叔居然就是劫匪的同伙,更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劫匪的人质,而且很可能在三秒钟后失去这一价值——死了就不再是人质了。
怎么办?!工藤…
“二…”
大脑供氧不足,眼前似乎出现幻视,是大侦探的模样,微笑,颔首,转身,并肩齐行。他的身影如无数的小行星一样充斥脑海,不停旋转,变幻。
是的,从任何意义上讲,我的脑子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
我想喊,喊他的名字。可是,发不出声音。
“一…”
救我,工藤…
“砰!”
不是枪响,而是列车厢门轰然倒地的声响。
一个黑白相间的足球鬼魅似的落在地上,弹了两下,瘫作一团。
转眼间,车厢里不见了耀武扬威的大胡子。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倒霉蛋趴在地上,像三明治里的煎蛋一样夹在地板和门板之间,不再动弹,大概晕了过去。
黑乎乎的手囘榴囘弹滚落在地面,所幸保险栓仍紧扣弹体上。
大门倒下的地方,终于出现了我千呼万唤的身影。
大侦探,工藤新一。
他低着头,双手插兜步入车厢,脚踏在大胡子和门板之上,右脚的超电磁球鞋发出清脆的“噼里噼里”的声响。
尽管那依然是一副装酷的臭屁模样,尽管这不是第一次在关键时刻被他拯救,当我仍然激动得快要流出眼泪来。然而脖颈处的压迫感提醒自己并没有脱离危险,冰冷的枪口依然抵在我的眉边。
“很厉害啊,小子。”
怪叔叔冷笑。
“小子,退后,别忘了,你的女朋友在我手上。”他威胁道。
“哼。”工藤冷笑。“她才不是我的女朋友。”
!!!
我,愣住。
不是…当然不是…怎么会是呢…
我想笑,若不是脖子被勒住,我一定会苦笑不止。某种死了也罢的念头莫名地涌上心头——死了也罢。不是第一次了。
痛苦大约持续了几秒钟。工藤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个女孩,她是我的未婚妻。”
毫无波澜、平静如水的声线,宛若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轩然大囘波。
未婚妻?谁?我?
我瞪大眼睛,望着工藤从三明治似的门板上一跃而下。
他说:
“如果有人挟持我的未婚妻做人质。”
他悄悄朝我使了个眼色,随后咬着牙齿说:
“我一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语声放落,我几乎条件反射似的地低下头,借势把身体向下一沉,与此同时,一个黑色的物体如导弹似的从我头顶飞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接命中怪叔叔的额头。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14 00:05:00 +0800 CST  

怪叔叔应声倒下,黑色物体改变方向,在车窗上击出一个窟窿飞了出去。
如此一来,强烈的气流立刻涌囘入车厢,车厢里如刮起小型台风一样霎时乱成一锅粥,风燥震耳欲聋,水瓶、报纸、钞票、假发统统乱飞一气。
一切都太过突然,我失去平衡,跌倒在座椅上。
工藤赶到我面前。我抬起眼,看到他那撮呆毛在强烈的气流中如小狗的尾巴一样摆来摆去。我这才回想起击中劫匪头部的究竟是什么物体。
“工藤新一!你知不知道你踢的是一枚手囘榴囘弹!搞不好你会害死大家的!”
“诶?什么?哦哦!”风噪使他不得不扯着嗓门大喊,“没事的,40米摔落不燃不爆是手囘榴囘弹出厂的必检标准,我鞋子的威力远没有那么大,更何况M67型手囘榴囘弹有双重保险机制,不会轻易爆炸!”
“你说什么?”我把手放到耳边。
“我说不会爆炸!”
“轰”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
不会爆炸?我用眼神质问。
“呃…好吧。”大侦探的嘴角抽囘搐了两下,然后果断转移话题,“那个,灰原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受伤?你是指身体还是心灵?”
“哈?”大侦探表示不解。
“身体倒是没事,但是本小姐二十四年的清白就因为你一句‘未婚妻’付之东流了…喂!工藤,小心!”
“什么?”工藤回过身,倒在门下的大胡子劫匪不知何时从门板下面钻了出来,还击倒了赶来的乘务员,朝我们奔来。
工藤将手臂一横,把我挡在身后。然而大胡子的目标并非工藤和我,而是此前女子怀中的手袋。这次事发突然,女子还未及反应,手袋就已被抢到大胡子手中。
一击得手,大胡子拎起手袋跑向车厢连接处。又有几名乘务员赶来,试图阻止,却被大胡子一一撂倒在地。
工藤也追了过去,边跑边打开手表上的瞄准镜。麻囘醉针蓄势待发。但偏偏就在工藤按下发射按钮的时候,大胡子抢先拉下列车舱门旁的红色紧急制动阀。
强烈的制动力瞬间贯穿整列列车。列车又像被一只巨大的靴子踹了一脚,急速刹车。
台风尚未平息,又遭遇紧急刹车,车厢里顿时一片东倒西歪。工藤也在制动中失去平衡,麻囘醉针不知射囘到了哪里。
剧烈的减速持续了数十秒,列车的速度方才稳定下来时。工藤即刻抢到舱门边,紧随其后的是手持电击棒的金发女子。
但那里只剩下大敞扬开的舱门,大胡子早已不见踪影,大概趁乱跳出了车厢。
“该死!”工藤的拳头狠狠凿在舱门的边缘。
我走过去,与工藤并排站在门前。
空荡荡的门外是俊俏的山岭,不知大胡子已逃往何方。
“果然,所谓无差别抢劫只是个障眼法而已,他们的真正目标是那个手袋。”工藤沉声说。
“是呀,还是让他们得手了。”答话的是拿电击棒的金发女子。
“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工藤又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妈。”
“诶?!”我大惊,转过头望着那金发女子。
她说: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小新新。”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14 00:06:00 +0800 CST  
tbc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14 00:06:00 +0800 CST  
看来大小姐也分很多种。我脑海里浮现出了铃木家的大小姐园子,如果换做她,估计早已满腹牢骚,涛涛不绝了。
有希子朝她点点头,她仍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来说吧。”有希子接过话题。她环顾四周,四周几乎没人——很多乘客都已到走廊里等待——房间里实在太闷热了。
“事情是这样,近期SASANO株式会社在融资上出现一些问题,导致资金链断裂,致使整个公司运营陷入困境,理事长笹野光先生在百般权衡之后,最终决定拍卖公司收藏的一系列珍贵珠宝以解燃眉之急,这些拍卖品总共八件,其中最珍贵的是那枚价值连城的钻石戒指‘天使之眼’。”
“天使之眼?!”我和工藤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瞥他一眼,难道这白囘痴对钻戒也有研究?怎么看也不像。八成是碰巧在哪里听说过吧。
没想到工藤却侃侃而谈起来:
“老妈,你说‘天使之眼’,难道是那枚出自印度的极品钻戒?重量虽然只有6.05克拉,但无论净度还是色度都可谓惊世绝伦,再加上多为世界一流工匠的联袂打造,使其工艺更达到世间极致,据说世面价值很可能会超过一亿日元。”
这回,我不得不对对大侦探刮目相看了,他所说的内容连我都不曾了解。
“笹野小姐…”工藤严肃地注视着战战兢兢的大家千金,“你不会要告诉我,这枚‘天使之眼’就在那个被盗的手袋中吧!”
有希子不再说话,笹野小姐更是忍不住掩面抽泣起来。
看来,果真被大侦探说中了。
“太乱来了!”连工藤都忍不住抬高了音量,“如此贵重的物品怎能由一个年轻女孩携带呢?应当有专业安保公司护送才可靠,作为珠宝公司,怎么会不懂?”
“事实上,公司确实有这样的考虑。”有希子看看手表,“此时此刻,应当正有一辆专业武装押运车正携带即将拍卖的珠宝驶往长野市的拍卖中心,只是,那些珠宝均是赝品。”
“为什么要这么做?”工藤问。
“因为,公司融资失败并非外部原因,而是内部人为因素所致,笹野光怀疑有竞争对手在SASANO公司内安插了内鬼,暗中破坏公司运营。不仅如此,他还在讨论此次拍卖议程的会议室里发现了窃囘听设备。笹野担心有人企图搞砸这次拍卖,所以在押运车出发前,临时决定将珠宝掉包,由女儿笹野由实携带真品前往长野,而自己则跟随押运车前去。他认为,让女儿着装朴素,乘坐新干线的二等车厢,混在普通乘客中,或许会更安全。但是…”
笹野小姐哭得更厉害了,有希子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那么…老妈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笹野先生还是放心不下女儿,他知道你老爹现在身在日本,所以拜托优作陪伴笹野小姐走一趟,可是你老爹他有事脱不开身,只好由我代替。”
“老爸…他回日本了?”
“恩,是啊,周三就回来了,不过没在东京。这事你应当知道才对。”
工藤耸耸肩膀,没有回答,一脸事不关己似的冷漠。
不知他和他老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这是易容术又是怎么回事?”工藤又问。
“这个嘛…”有希子像小姑娘一样娇笑起来,“你爸说这次行动主要要掩人耳目,但不管怎么说,你囘妈妈我当年也是人气爆棚的女星,不易容的话,一不小心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岂不就坏事啦,哈哈…”
有希子半掩着嘴笑了起来,工藤又露出了半月眼。
“喂喂,你再傻笑就真成焦点了好不…”
“哦哦,抱歉抱歉…”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16 14:29:00 +0800 CST  
工藤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叹口气,走出了会议室。我也跟了出去。
他在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买了可乐和拿铁。他把拿铁抛给我,我们并排站在走廊的窗前。
他一言不发,把双肘架在窗台,边喝可乐,边向外张望。
到了高崎之后,天空就一直闷闷不乐,像赌气的孩子一样,仿佛稍一招惹,就会大发雷霆。
恐怕今晚会下大雨吧。
我望着远处的山峦,大片黑压压的云在山头蠢囘蠢囘欲囘动。
“这案囘件,你怎么看?”我问。
“和最初预料的差不多。有预谋的抢劫,目标是笹野小姐提包中的珠宝。”
“最初预料?你之前就知道?”
“可以这样说。最初注意到你邻座的大叔时,我就预料到这种可能性。”
“我邻座的大叔?”我吃惊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那个大叔是劫匪?!”
“劫匪什么的到不能肯定,但至少可以确定他一直在监视那名大小姐。”
“你是怎发现的?”
我一直坐在大叔身边都没有察觉呢。
“第一,那大叔一直是在装睡,看呼吸状况就能确定。第二,他总会时不时醒来,而且每次醒来注意力都会投向笹野小姐那边,我也正是因此才注意到笹野小姐的反 常表现。第三,他每隔十五分钟就会给谁发送短信,不早不晚,十五分钟。综合这三囘条,我基本断定他是在监视笹野小姐,但那时我尚不能排除他是谁雇佣的私囘 家囘侦囘探,或是暗中保护小姐的私人保囘镖的可能,或者,就是他对大小姐有其他什么企图。”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证据不足呗。”大侦探笑。“不过当我去洗手间的路上碰上那个大胡子和他的同事就基本确定是抢劫或是绑架了。”
“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第一,他们二人身材都很强壮,显然是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当然这不能说明问题。第二,他们双双走进了我们所在的车厢,这趟列车座位是对号入座的,他们二 人并非此节车厢的乘客,而且这节车厢又刚好位于列车的尾端,我想象不出这二人有何理由在列车行驶中途进入这节车厢。第三,他们两人都拿着手机——和你的邻 座同样型号的手机。”
“那你为何不阻止他们!”
“呃…证据不足…”
“喂喂…”我白他一眼,看他傻笑着挠着脑袋的样子,像个孩子。
“但是之后我一直附在门边偷听。”他说,“果然不出所料,是抢劫没有错,也基本料定抢劫其他乘客只是晃子,他们的目标是笹野小姐。”
“那你为何不早些动手?”
我吸了吸咖啡,纸包装里发出“咕咕”的声响,软质包装缩成一团。
不知不觉就喝完了呢。
“傻囘瓜,他们的同伙就坐在你身边,如果贸然行动的话,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啊…”
“那你最后不还是动手了…”
“还不是因为你已经陷入危险了。”
我低头不语,想起大侦探那句“我的未婚妻”,心里有种怪怪的错位感。
好吧,暂且这样吧,无论他是认真也好,开玩笑也罢,我现在都不想深究。
我抬手,将咖啡的包装丢进不远处的垃囘圾桶。一发命中。
“呐,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下一步?不怎么办。”
“诶?不继续追查吗?”
“有人会追查的,不是我们的事。”大侦探注视着远方,淡淡答道。
“你该不会指望那个山村警…”
“安啦。”大侦探忽然转过身,用手拍拍我的头顶,就像大哥哥和小妹妹一样——不知何时,他已比我高出半头还要多了。
“别管那些事,我们安心私奔就好,这才是我们首要任务。”他说。
“可是…”
还未待我反驳,一大群人从会议室里熙熙攘攘地走出来,山村警部和有希子也在其中。看来调查询问已经结束。
“我们也走吧。”工藤朝笑了笑,牵起我的手加入到人流中。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16 14:30:00 +0800 CST  
tbc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16 14:30:00 +0800 CST  
跑来更文~~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20 22:55:00 +0800 CST  
实际上,老天还没给某侦探先生迷路的机会,变化就已超出了计划。下电车时,雨点就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本想趁着雨势不大,快走几步赶到换乘的公交车站去避雨,但天公好像要有意捉弄我们,才走一半,就开始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更倒霉的是,附近能够避雨的场所居然一处也没有。当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营业的快餐厅冲进去时,两人已然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合起伞,气冲冲地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埋头整理被淋得像凉拌海带丝似的的头发。
工藤跟了过来,老实巴交地坐在对面。
“那个…,灰原…”
“纳尼呦?!”
我没好气地回答,就连殷勤地跑来为我们点菜的服务生都被吓了一跳,灰溜溜地躲到一旁去了。
我发脾气是有理由的。那个大白囘痴装了整整一背包乱七八糟的东西,从PSP的备用数据线到超市卖的一次性纸尿布不一而足,却偏偏连把雨伞都没有。到头来,还要靠我仅有的一把太阳伞勉强挡雨。
大雨瓢泼,雷电交加,两个人合撑一把脆弱的太阳伞,还要照顾到那个比他个头还大的旅行包,不浇个透心凉才怪。
工藤不再言语。我们各自到洗手间换了干燥的衣服。又点了些简单的套餐。
此后的时间,我们谁都没理谁。坐在对面的某侦探的像被人欺负了的小狗一样,耷囘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地往嘴里塞着牛肉饭。
屋外雨势不减,偌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像重金属乐队的鼓手一样“噼里啪啦”地大敲着鼓点,而餐厅前的门帘俨如磕了药的霹雳舞选手,伴着鼓点在大雨中摇曳身姿。
糟透了的表演。我开始不耐烦。
“我说大侦探…”我打破了沉默,“这雨不会下一晚吧…”
工藤抬起头,一本正经地推推他那根本没度数的眼镜,朝窗外看去。我猜他心里其实一定长舒一口气。
“雨还真是不小呢。”他感叹,“估计一时半刻停不下来。弄不好一会还要冒雨赶路了…喂,疼,灰原,你干嘛又踢踢我!”
冒雨赶?刚刚平息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是白囘痴吗!刚换好的衣服,难道还要再淋湿一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会餐厅打烊了,我们怎样都得回到雨里去。而且,灰原你该不会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吧…”
呃,被这家伙说中了。话说我根本没打算外出住多久,赶上大雨更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灰原,难道…”工藤突然盯着我的脸,我一愣。
“干嘛?”
“难道你连睡衣都没带?”
“睡衣太占地方,睡裙倒是带了一条……喂,你在想什么啊!变囘态!”
工藤那张微微泛红的脸在我眼中怎么看怎么猥琐。我毫不犹豫地补上一脚。
“灰原!”餐桌对面又是一声哀嚎…
就这样,我和大侦探只好坐在餐厅里,一边喝纸杯装的饮料,一边看下雨。
雨并没有继续责难我们,八点一过就开始渐稀,不久则全停了。但天也已漆黑。待到我和工藤结账离开快餐店时,街灯都已亮起。
不知是下过雨的缘故,还是这座城市的夜晚本就冷清,大街上空空荡荡的,罕见人影。只有明晃晃的路灯把街头映照成一片宛若黑与白的影子构成的虚幻空间。
我和工藤沿着街道并肩而行,谁都不言不语,仿佛快餐店里的尴尬仍在持续。地面上不断有水洼反射囘出我们的身影,既不疏远,也称不上亲密。影中的人影不时投来注视的目光,如同从另一个世界玩味地看着我们。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踏上开往城郊的巴士。
运气不错,我们赶上了末班。
不记得坐了几站,中途似乎还朦朦胧胧地睡了一会儿,当意识清晰时,自己已被工藤拉着手下了公车。
虽然不知道具体囘位置,但这里显然是高崎市郊的居住区——这样的街区放在任何城市都差不太多,狭长的街道,连绵的院墙,和一座座像俄罗斯方块一样错落的小别墅。
只是,这地方的街灯也太暗了,别墅里也罕有亮光照出,四处都埋在黑幢幢的阴影之间,令人不安。如果今后有节能模范城市的评选,我一定要投这里一票。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20 22:56:00 +0800 CST  
在心里吐槽完毕,我打了个哈欠。工藤似乎怀疑我还没有睡醒,像领幼稚园的小朋友似的牵起我的手。
“变囘态…”我小声嘀咕一句,并没有拒绝。
实际上,不知道怎的,我这一路来一直头发晕,手心也凉飕飕的,此刻被他暖融融的大手包裹起来,倒是舒服得很。
工藤走在前面,边走边注视着经过的各式各样的别墅,应当是在寻找他所说的那座古老的“二层木造建筑”。
在他的牵引下,我又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甚至险些走着睡着。
不一会儿,工藤蓦地驻足。我半眯着眼,撞到了他身上。
“到了吗?”我揉揉眼睛。
工藤站在路边,目光所在之处的并非别墅,而是停在道路边的一辆硕大的黑色吉普车,车顶比工藤高了一头还要多。
“这辆车…怎么了?”我问。
“红杉…”
“哈?”
“红杉——这辆车的型号。日本很少见的车型呢。”
“诶?那不是丰田吗?”我指了指车前的牛头标志。
“是丰田没错,但是针对北美市场销囘售的美规车,你看,驾驶舱是左舵布局,而且没有牌照。”
“原来如此。”我应声道,但转念一想,“喂,大侦探,现在可不是欣赏汽车的时候,找到你家的别墅才是正经事!”
“别墅已经找到了…”
“在哪?”
“我们身后。”
我转过身。果然,一幢黑漆漆的诡异建筑出现在眼前。面对这座房子,就算是我的话,也能轻易猜出它的户主——除了工藤家,估计不会有人钟情于这种鬼屋:正如 工藤所说,这是不折不扣的“祖上传下来的建筑”,房子所在的范围仿佛一下子倒退了一百年不止,连园里的树木都有种“古藤老树昏鸦”的感觉。至于那哥特式的 锋利尖顶、诡异的漆黑阁楼加上阴森得好像随时都能探出鬼脸来的木窗,显然和东京的工藤大宅一脉相承。
“喂,你家房子的风格真不是一般的统一。”
“哈?”
“鬼屋啊鬼屋,都是鬼屋。”我用眼神指了指眼前的“黑暗城堡”,“今晚就住在这鬼屋里?”
工藤没有回答,我侧目看向他,却发现他目光凝重地望着别墅,眉头紧锁。
“怎么了,工藤?”
“呃,没什么…”
他犹豫一下,随即走到院墙间的铁质栅栏门前,抬手轻推院门,铁质的黑色栅栏门“吱扭”一声,像某种魔法控制的一样,缓慢地敞开,露出一条石砌的小径通向幽深的别墅正门。
工藤率先跨了进去,我跟在他身后。
夜很静。别墅的院子里没有灯光,四周的事物都朦胧一片,难以判断出确定的形态——一切仿佛都在黑暗中流动,变幻。
脚下的石径被雨水浸泡得泥泞不堪,我们小心翼翼地迈过水洼。说来奇怪,对于某柯家的鬼屋,在东京时候就司空见惯了,作为屋主的工藤则更不必说,可是现在的我俩,却像是前来鬼屋探险的孩子一样蹑手蹑脚,似乎随时做好转身逃跑的准备。
特别是工藤,他好像是在忌惮着什么。我能感觉到,那种只有在他办案是才有的——有如猫一般的警觉正在被渐渐激活。
什么情况?这里。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工藤,有…有什么不对吗?”
他回头看我一眼,没作答。
我们在别墅门前的石阶上驻足。他从背包里掏出钥匙,借着远处街灯传来的微光把钥匙插进锁孔,慢慢转动。
“咔…咔…”
钥匙旋转了两周,锁开了。
但是门没有开。
“怎么回事?”我问。
“门被人从屋内锁上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有五年没人住了吗?”
“是这样没错。”
“难道是被你父亲出租或出囘售了?”
“不会,如果那样,锁芯一定会换的。更何况,我之所以想起到这所别墅,是因为前些日子,老爸曾向我询问过钥匙的事情,确定没有人住。”
“那…究竟是谁从里面锁上们的?”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20 22:56:00 +0800 CST  
tbc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20 22:56:00 +0800 CST  
一共七章~~
还有三章~~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21 13:10:00 +0800 CST  
身着这身别扭的行头,我迈着极不习惯的小碎步踱到门前。拉开木门,映入双目的世界亦然令我满头雾水。
远方是层叠的山峦,近处是茂密的松林。天很蓝,蓝得近乎透明,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捅破。
小木屋被开着杂色小花的草地环绕,我可以闻到花的芬芳,却无法辨别究竟是何种花朵。小屋侧面,一条清澈的山泉潺潺流过,山泉流经木屋处,溪水被鹅卵石砌成的水渠引入另一个圆形的池塘,池塘不深,清可见底,里面似乎有红的白的鱼儿游动,不时掀起一圈圈懒洋洋的波澜。
木屐整齐地摆在门前,红色的绳带串成人字型,分外亮眼。我踩上木屐,轻轻踏过木板铺砌成的外廊。不知何时,几只黑色的蝴蝶蓦地围绕在身旁,好像一瞬间凭空出现在那里一样。它们黑色的翅膀似乎与这个世界全然不搭调。
鸟鸣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辨不清实际的方向。几只停在外廊上的山雀被我的脚步惊动,纷纷拍翅飞走。兔子从门廊下面窜出来,跳入草丛里不知了去向。
好离谱的梦。但我突然觉得,若真的能居住在这种远离尘嚣的地方,也未尝不是件惬意的美事。如果那个家伙也在的话。
在不在呢?
我笑,边笑边沿着外廊继续走去。蝴蝶陪在身旁,似是跟随,似是引领,又似单纯想要同我做伴。
待到外廊尽头,那个家伙果然出现了。
他穿着藏青色的轻便和服,衣袖束起,手持锄头,在一片像是菜田的地方耕作。
或许是听到我的脚步,他抬起头,朝这边张望而来。是服装的关系吗?那张熟悉的脸庞,显得更为成熟干练,也更有男子汉的意味。
我突然明白,那不是十四岁的江户川柯南,而是二十四岁的工藤新一才对。而我也同时注意到,自己的体态而也绝不是十四岁少女的模样,和服的袖子和腰带处打的结都是已婚女子才有的穿法。
我怔怔地看着成年的工藤新一,向着成年的宫野志保跑来,一脸傻呵呵的笑容恍然抹去了他成长的迹象。
“哀,你怎么出来了。”
他跑到我面前,用手腕抹了抹脸颊淌下的汗水。蝴蝶在他的肩头栖息。
我几乎出于下意识地掏出手帕帮他擦汗,但手帕究竟是从哪里取出的,自己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工藤,你在…干嘛?”
“当然是种菜啦,否则我们吃什么?”
“种菜?”我看看四周,这里确实不像有超市或菜市场的地方,甚至不像有其他人类的存在。
不,是不应该有其他人类存在才更为妥贴。
“倒是你。”工藤故作一副严厉的模样,“不是说了要好好休息吗,否则孩子怎么能健康发育呢?”
“孩子?”
“当然是你肚子里的小新一啦!虽然现在可能只是个花生仁的大小,但身为母亲也绝不能怠慢啊。”
“啊?!”我完全愣住了。
不会吧!这梦也太乱来了!我竟然…竟然怀了这个白痴的孩子?!
我闭上眼睛用力地摇头,试图脱离着莫名其妙的梦境,睁开眼后,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工藤依然瞪着大眼睛,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工藤…,这里是,哪?”
工藤露齿而笑。
“这里当然是属于你和我地方了。不,应当说,是你和我本该的属于的地方。”
“本该属于的地方?”我不明所以。
“喂,你这是怎么了?”他撅起嘴,“难道发烧烧糊涂了?”
说着,他伸手撩起我的额前的刘海,把自己的额头贴了过来。他额头的温度,微微潮湿的皮肤触感,伴着他呼出的男子气息,直接传送到我的体内。如此真实的感受使我开始怀疑,这真的是梦吗?
或者说,若不是梦,也未尝不好呢。
我想,我大概真的开始发烧了。脸很烫,心跳在加剧,仿佛意识都开始渐渐同躯体脱离,奔去和对面的男子合二为一。
我索性抬起双臂,挽住他的脖颈。
既然如此,就让我放肆一次吧。大侦探。
做你的妻子,哪怕只是在梦中。
风拂过飘扬的衣袖,我合上了眼帘。
......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23 21:33:00 +0800 CST  
“灰原?灰原?”
我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四周昏暗,眼前摇摆的光晕仿佛发自另一个遥远的不相干的世界。
没有山,没有草地,没有木屋、外廊和黑色的蝴蝶。
我在哪?自己不久前似乎曾问过这个问题。但不久是多久,在心中变得毫无概念。
头很疼,大脑与颅顶之间似乎灌入了什么东西在隐隐膨胀扩散。浑身上下酸痛乏力,手腕和脚腕像是被什么勒住,铮铮地作痛。我咽了咽口水,嗓子如同被暴晒多日了沙漠一样干涩难耐。
“灰原,你醒了?”是那个人的声音。
“工藤…?”
我试图起身,却被那个人阻止。他正伏在我身旁,手拿着什么东西在我双腕之间摩挲。手表式照明器叼在他口中,发散出的余光把他的侧脸映照成黑白分明的两个部分。那是工藤的侧脸没错,十四岁的工藤——抑或十四岁的江户川柯南——的侧脸。
我方才记起自己和工藤在漆黑后院所经历的事情。
原来那是梦。
——梦醒了。
我苦笑。嘴唇的弧度带来轻微的撕裂式的疼痛。
随着“啪”的轻响,手腕上的勒痛感顿时减轻许多。工藤随即挪到我的脚边。
“呃…”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了我的脚踝。
“弄疼你了?抱歉。”
“没事的。”我活动下已经僵硬的手腕,“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你是说这个?”
脚腕的束缚也“啪”地一声松开。
他把手举到我面前。视线在他手心渐渐对焦,他手里是个亮闪闪的小东西,形状类似一个环状,环的一段是两个翅膀形状的架托,架托中央托起的是…
“天啊!”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天使之眼?!”
——摆在工藤掌心中央的,正是那枚被劫匪窃取的,价值连城的绝世钻戒!
“可是…怎么会…”
“赝品而已。”工藤直接给予了回答,“刚找到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被劫匪弄晕之后,直接被锁到了这房间里。”
说着,他用手电随意地照了照房间。
这是一间类似储藏室的屋子,如此看来既没有灯,也没有窗户,唯一的房门赫然紧闭。屋里只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架高大的木柜,柜子里空空如也。
工藤继续说:
“我比你早一些醒来,手脚都被绳子绑住了,背包也没了踪影,好在手表式照明器还能使用,于是,我用它的光线找到了这些东西。”
说着,他把照明器对准房间角落的桌子上,桌上有几个亮点明晃晃地闪着光。
“起初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连滚带爬地靠近之后,才发现居然都是些看起来十分昂贵的首饰,其中就包括这枚天使之眼。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把戒指弄下来,用钻石的边缘割断了绑在手腕的绳子。”
大侦探很骄傲地露齿而笑,牙齿和嘴唇都布有血迹。看来他是用牙齿叼着戒指割开手腕的绳子的。
真是顽强的家伙。
心中蓦地一痛,下意识地想去掏手帕,却想起这已不是在梦中了。
“我接而割断了绑在脚踝上的绳子,正要帮你松绑的时候你就醒了。对了,至于那枚所谓的‘天使之眼’,质地虽也是钻石,但在光线下,肉眼都能看到瑕疵,切割也不够考究,可见必然是赝品,另外那几件首饰大概也一样。”
“原来如此…”我思索一番,又说,“可是我不明白,为何会是赝品呢?按照笹野小姐的说法,劫匪抢去的应该是真品才对。”
“不,实际上,在笹野光把首饰交给女儿的时候就已经是赝品了。这是笹野光原先计划中的一环,或者说,整个抢劫行动都是SASANO公司理事长一手策划的骗局。”
“诶?”我吃惊地看着大侦探。他的轮廓有几分飘忽。我揉揉眼睛,头还是很痛,大概是乙齤醚吸入过量造成的症状。
“当案件发生后,就感觉事件中有三个无法解释的疑点。”
大侦探解释说:
“第一,从劫匪的行动来看,这次列车抢劫事件明显是经过周密的预谋,可是按照笹野小姐的说法,由她来运送真品珠宝是时性的决定,这显然是相互矛盾的;
“第二,若劫匪的目标是笹野小姐,他们可选择的抢劫方式有很多,却为何偏偏选择在高速行驶的新干线列车上。与意识形态犯罪的恐怖劫持或好莱坞的西部劫匪片 不同。真正的抢劫行动最重要的是安全性、隐蔽性和可逃性,然而对于满载乘客高速疾驰的新干线列车而言,这三点一条也不符合,在这里抢劫,无疑是在给自己抬 高难度系数, 从劫匪的专业性上看,他们不像是连这点都搞不懂的菜鸟;
“第三,笹野小姐既然携带了如此贵重的珠宝,她为何要选择新干线这种公共交通方式,实际上公司完全可以提供专车护送,哪怕是乘坐飞机,也要比乘坐列车更为 安全便捷吧。不仅如此,连一个私人保镖都没有派遣,就算笹野光不为珠宝考虑,至少也该为自己千金女儿的安全考虑。”
工藤停顿。
“除非,他知道,女儿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而这,也是笹野光犯下的巨大错误。”
他把手电照向房间的角落。我随光线看去,那里居然还躺着一个女孩!
“笹野小姐?!”我惊然!“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工藤收回手电,下意识地扶一扶眼睛——他眼睛本没毛病,现在却染上了这个习惯。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23 21:33:00 +0800 CST  
“这个一会再解释,我们先回到三个疑点上。
“三个疑点看似矛盾,但若把抢劫的策划者看做笹野光先生本人的话,一切似乎就都能解释通畅了。
“第一,所谓‘临时性决定’,只是笹野光的借口罢了,他早已和劫匪串通好笹野小姐的行程,劫匪只是在列车上守株待兔而已;
“第二,之所以选择在列车上以无差别抢劫的形式进行,就是要制造‘劫匪并非预谋,而是误打误撞抢走了珠宝’这一假象,而且为了混淆视听,在场的受害者越多越好,他们都能成为‘假象’的有力证人。
“出于同样的理由,第三个疑点的解释也就顺利成章了,若是公司专车,很可能被怀疑为监守自盗,若是乘飞机,抢劫难度又过大,所以列车才是最好的选择。另 外,如果派遣专业保镖护送,势必会对抢劫造成阻碍,而笹野光又不愿向过多的人透露自己的计划,所以只好请一个像老妈那样的外行人来护送。只是他大概没想 到,老妈看似娇嫩,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工藤解释完毕,好像在等待着我提问。
头痛多少影响了大脑的清醒,但我还是基本听懂了工藤的推理。
“那么,如果笹野小姐携带的珠宝是赝品,押运车上的珠宝呢?”
“也是赝品。”
“也是?”这回我不懂了。
“因为笹野光原本就没有打算拍卖珠宝,他的目的,是为了骗保。”
“骗保?”
“是的,一般情况,珠宝公司的珠宝都会上高额的商业险,珠宝一旦被盗,公司可获得十分可观的赔付款。这就是笹野光谋划这次抢劫的最终目的,可他知道保险公 司的专业核保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定会对抢劫案进行细致的调查,所以才进行了上述策略,把案件粉饰成纯粹的意外事件。”
“那么,既然计划已经实施完成,劫匪为何还要呆着这里,他们应当逃往安全之处,等待笹野光支付酬金才对。”
“原因有两个可能,或者二者皆有之。其一是计划并不算成功,有同伙被警方逮捕了,他们想要救人。其二,笹野光低估了劫匪的贪婪,他们盯上了更大的目标。”
“笹野小姐?”
工藤点头。
“劫匪绑架了笹野小姐,一来可以以她作为筹码,迫使警方放人,同时还能再讹上笹野光一笔,一箭双雕。”
“等等,以这个别墅作为据点,应当也是笹野光为劫匪提供的了?”
“一定是这样没错。老爸之所以会与我谈及别墅的事情,就是因为同学聚会时他曾与别人聊起此事。而那个人,无疑就是笹野光。”
“如果这样,笹野光只要向警方揭露劫匪的据点在这里,笹野小姐连带我们不救得救了。”
“劫匪就是算准了笹野光不敢向警方坦白,一定会支付赎金,才会绑架笹野小姐。因为一旦坦白,笹野光自己也将涉及抢劫、骗保等罪行,不仅身败名裂,连原本就经营不善的公司也会难以保全。”
“原来…是这样。”
我叹口气,看看在黑暗角落角里落昏迷不醒的腼腆女孩。
“笹野小姐她怎么样?”我问工藤。
“我查看过了,身体没有大碍,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苏醒,可能是用药过量,或者受到了惊吓。”
不幸的女孩,被父亲的一己之私连累到如此处境。难以想象她那父亲如今是何感想。
“好吧,大侦探,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当然是如何逃走啊,如何带着笹野小姐逃走。”
“这个…老实讲,我们的处境很糟。”工藤的脸沉了下来,神情严峻。“可能是鞋子淋了雨的缘故,增强脚力的功能失效了,手表里的麻醉针也在列车上用尽了。可以说,我们现在是手无寸铁的状态。”
“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想说…你没办法了?”我斜眼瞥着他。
“怎么可能…办法还是有的。”工藤笑,虽然有些勉强,他扶住了我的肩膀:“前提是,你必须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
“对,就靠你了。”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2-10-23 21:33:00 +0800 CST  

楼主:Rainy7Windy

字数:19582

发表时间:2012-10-09 06: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12 16:00:0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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