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遥遥望祁》 (现代BG 腹积水)

文荒产物 最近不知道为甚萌上了这个病 于是就有了这篇文
随时弃坑 但也有完结的可能 篇幅多长看有多少同好和毅力吧
没有医疗常识 没有看文经验 没有存稿
无情节可言 狗血 为虐而虐 写着玩儿 慎入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09 22:06:00 +0800 CST  
三楼放文 今日3000字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09 22:07:00 +0800 CST  
清晨,C市郊区不过60平的破旧小公寓内,祁嘉宣半躺在床上,虽有薄薄的棉被掩住大半个身体,但还是看得出身形单薄,清俊的脸庞如白玉一般没有血色,漆黑的瞳孔却熠熠地闪着光芒。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他知道自己不能够再耽搁了,掀开薄被,下床。他身形瘦高,四肢纤长,唯独不相符的是瘦削的身板上竟有一个大肚子堪堪挂在腰上,好似怀胎五月的孕妇,很是惊人。


从浴室梳洗出来,他一手捂在又冰又硬的肚腹上,一手撑着墙,方才用冰水刺激自己从晨起的晕眩中清醒过来,黑色的短发上还沾着水珠,此刻随着沉重的喘息滴落在地。休息片刻,他站在衣柜前,换下睡衣,身着一件宽松的黑色毛衣和黑色的大衣,他本就瘦了不少,这肚子藏在大衣里也看不出有异,今天是周六,他要去学生家辅导他们的功课。


祁嘉宣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干硬的面包,倒了一杯热水作为今天的早餐。咬了两口面包觉得肚子不舒服,喝了几口热水压下一股恶心的感觉,将面包重新装回袋子里扎好,又放回了冰箱。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他拿起桌上的书本出门。


外面寒风凌烈,祁嘉宣手脸都被冻得通红,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嘀嘀——"身后一辆白色法拉利一路跟着他。他知道是谁,根本不想理会。


白色法拉利跟了祁嘉宣一阵,突然加速挡在了他的面前,车内一个小小的身影踩着白色的羊皮踝靴迈出车来。祁嘉宣悄悄抬手捂住沉沉的肚子,后退了几步。


“嘉宣,上车吧!今天冷得厉害。”徐遥然笑着上前,见他转身就要走,急忙拉住他的胳膊。“你不上车也可以,这个必须收下!”


祁嘉宣低头看了一眼她硬塞进他手里的纸袋,是一件黑色羽绒服,是他曾经惯穿的牌子。他面无表情松开了手,纸袋落在地上,他绕开,扭头就走。


“哎,你……”徐遥然把纸袋捡起来,追上快步走着的祁嘉宣,他一眼都没看她,她默默跟在他身后走着。天空中开始飘起雪花,落在两人的发丝中,复又消失不见。


走了大约30分钟,祁嘉宣进入学生的家,开始今天的工作。学生是一个初三女学生,明年就要中考,小姑娘人很懂事,成绩也不错,她父母人也很好,本来是盼着女儿能考进区重点才找了他做家教,没想到这小姑娘自己也争气,几个月辅导下来,成绩提高了不少,学校里的老师都说正常能进市重点,夫妻两乐得不行,对祁嘉宣也是越来越好,周六的午饭总会留他下来,菜色都是精心准备的。


从学生家里出来,外面的地上已经积了一层雪,祁嘉宣慢慢走着准备回家,远远的看见徐遥然坐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边。他走近,她看见他,他偏偏头装作没看见。


“扑通——”徐遥然因为急着朝他奔来,高跟鞋一滑狠狠摔在雪地里。


祁嘉宣脚步突然加快,走到徐遥然面前的时候,她正巴巴地望着他,一张小脸冻得通红。他狠狠心,没有理她,只留给她一个黑色的背影。


突然背后传来嘤嘤哭声,祁嘉宣心下一急,转头朝地上的小人儿奔去,“怎么了?摔到哪儿了?”


他微凉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肩头,见他着急,她得眼泪流得更凶了,半年了,他第一次跟她说话,她等这一天,真是等了好久好久。


祁嘉宣还以为她是真摔得狠了,“遥然,哪儿疼?”


徐遥然指指脚踝,大手立马包裹住纤细的脚踝,小心翼翼地脱下高跟皮鞋,一看确实红肿了一块,“踩在我脚上,试试能不能走。”他扶起她,抱住她。还好,还能走,并没有骨折。他把她扶到花坛边,让她坐好。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肚子,想了想开口,“车钥匙给我。”


祁嘉宣接过她递过来的车钥匙,无意中触碰到她的手,拿起她身边的购物袋,把那件羽绒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白色的法拉利停在一片黑黢黢的破旧小区内,真是不相称得引得路人纷纷驻步观赏。徐遥然家住在市区,祁嘉宣想不到能带她去哪儿,只能暂时把她接回了自己家。


徐遥然坐在椅子上,眼眶微微泛红。祁嘉宣把一盆热水一条崭新的毛巾放在桌上,“自己敷敷伤处,打电话找人尽快来接你回去。”


“嘉宣,我冷。”徐遥然拉住他的手。


“对不起,大小姐,这屋没装空调。”祁嘉宣挣开她的手,自顾自进入卧室。


徐遥然一怔,环顾整间屋子,家徒四壁,还真是什么都没有。他的家虽然设施不全,又小得可怜,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祁嘉宣明明最怕冷了啊。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09 22:08:00 +0800 CST  
祁嘉宣脱下大衣,靠到床上,喘息甚重,双手快速揉按闷胀的大肚子,他拖了整整一个月没去医院做引流,腹中积水已经越来越严重了,看来近期必须要去一趟医院了,否则自己连床都要下不了了。


祁嘉宣刚得病时,还没有这么严重,他原以为是腹胀气之类的小病,根本没有多在意,肚子却在他的忽视之中越来越大,越来越胀。一次他实在是难受得不行了就去了医院,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早年间的心脏病留下来的后遗症。自此他需要定期去医院抽腹水,因为医药费高昂,他又身兼数职很少有时间,所以他总是自己硬撑,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去医院。他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里也清楚他这病越来越严重了,以前积水多到这样起码需要半年的时间,现在呢?两个月前他才刚做过引流。


恍恍惚惚在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全黑了,他口干舌燥,托着肚子走出房门想倒杯水。客厅里的椅子上徐遥然曲着膝盖坐着,他有些吃惊,她怎么还没走?


他走近,她受了伤的脚就这么露着,红中透紫。“你怎么还没走?”


“我可能得在这儿养伤了,你不会扫我出门吧?!”


祁嘉宣皱眉,没有说什么,回卧室拿出他仅有的一条薄被,给徐遥然盖上,又走到厨房忙活起来。


大约半小时,徐遥然坐在餐桌上看着几道小菜乐得合不拢嘴,看来他是准备收留她了。她一天没吃东西了,一个人开心得吃着,“你不吃吗?”


“我吃不下。”他坐在她对面,皱着眉喝着温水,“快些吃,吃完我送你回家。”


徐遥然听着这句,笑容都僵在脸上。


晚上八点,两人站在白色法拉利前面面相觑。祁嘉宣原打算开车送徐遥然回家,自己再想办法回来,谁知这辆白色法拉利后视镜车窗都被打碎,连车牌也被撬了。“对不起,这一带治安比较乱。”祁嘉宣愧疚,这修车的费用恐怕他打一年的工都还不上。


徐遥然可是乐开了花,总算有充足的理由可以住在他家喽。


两人又回到小公寓,祁嘉宣又钻进卧室,过了会儿才出来对着徐遥然说,“我把卧室收拾好了,今晚你就先睡那儿。”


徐遥然瘸着腿一蹦一跳进卧室,狭窄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小型衣柜。她坐到床上,捏着床上一条薄薄的棉被。祁嘉宣有些窘迫,“家里只有一床被子,可能有些冷,明天我再想想办法。”


徐遥然瞬间红了眼眶,祁嘉宣又补了一句,“委屈你了。”


夜里,徐遥然穿着衣服睡在他的床上,这下雪的冬季,他家没有一点取暖设备也就算了,竟然就盖这一条薄薄的被子,转念又一想,这唯一的房间,唯一的床,唯一的被子都给了自己,那他呢?


徐遥然不顾腿伤冲出卧室,客厅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他半个身体趴在餐桌上,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她用手轻轻触碰他的手,还好,不是很凉,她摸索到买给他的那件羽绒服,盖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祁嘉宣醒来,他擦擦自己脸上的冷汗,靠在椅背上忍耐腹中强烈的鼓胀感,这一夜他并不好受,眼瞅着肚子又变大了一些,他拿出口袋里的药,吞了两颗。他撑着桌子站起身,把身上的羽绒服叠好放回纸袋里,梳洗干净,望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谁能想到曾经商界的枭雄,祁氏总裁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他扣住自己隐藏在外套下浑圆的肚子,无奈地苦笑。


收拾好自己,他本来不准备吃早餐了,可想起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他的肚子顶在灶台上,油烟味熏得他恶心欲呕,他还是耐着为她煎了两个漂亮的荷包蛋。


徐遥然一觉醒来,屋子里已经没人了,饭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两个荷包蛋,一碗白粥和一些昨夜剩菜。饭菜已经凉透了,看了看钟才6点半。她趁着祁嘉宣不在,用手机上网订了两床被子,一台空调和一个沙发床,下午就有人送货上门,要不是自己腿伤了,她还真会去商场大采购一通。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09 22:43:00 +0800 CST  
下午搞定了一切,徐遥然简单做了几个自己仅会的菜,祁嘉宣晚上六点才回来,手里提了一个小袋子,徐遥然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两瓶药膏。


祁嘉宣立在餐桌边看着桌上几个小菜,“早晚各一次,不要忘了擦。”


徐遥然把药膏摆好,两人面对面坐在小小的餐桌上,屋子里只有筷子夹动的声音。徐遥然看他胃口不是很好,皱着眉吃得好像难以下咽一样,她第一反应是不是自己的菜做得太难吃了?可是自己都有尝过,味道明明还行啊。“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好吃?”


“没有,最近胃口不大好。”祁嘉宣一只手在桌下悄悄按揉鼓胀的肚子,他今天辅导的两个孩子可不像昨日那个那么乖巧聪明,他现在只觉得身体很重,头很昏,很想躺一会儿。


“我买了这些东西,你不会介意吧?!”


“你高兴就好。”祁嘉宣一进屋就看见那台大立式空调等东西。


徐遥然笑笑,给他盛了一碗鱼汤。


“走的时候记得全部搬走。”他淡淡地开口。


徐遥然埋头吃饭,祁嘉宣眼睛都没抬一下。


晚餐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祁嘉宣没有收拾碗筷,进了卧室。徐遥然从来没干过洗碗之类的活,把他家的碗摔碎了两个。时间越来越晚,徐遥然在客厅里坐着不见祁嘉宣出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让自己睡这儿?她又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敲了敲卧室紧闭的房门,等了很久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当她准备躺到自己新买的那张沙发床上的时候,祁嘉宣衣衫整齐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睡了呢!”徐遥然捧起新买的那床冬被递给他,“呐,给你买的。”


祁嘉宣偏头不接,“我不要。”


昏暗的灯光照在祁嘉宣的脸上,徐遥然看见他额头的汗珠反射着灯光,脸色却是惨白惨白的,她一瘸一拐地走近他,“嘉宣,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二话没说,扶着徐遥然往卧室走,她坐在床上后,他又走出去把两瓶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关上门,屋子里又恢复安静。



徐遥然脚上的伤没几天就开始转好,好在祁嘉宣总是很忙,早出晚归,并没有时间管她。


一日晚上,祁嘉宣搬了好几本书回来,徐遥然跑去厨房要给他热菜,他咳嗽了两声,平淡地说,“不用了,我吃过了。”


徐遥然哦了一声,窗外又开始下雪,今天的气温已经跌破零度,这郊区更是冷得厉害,她见他脸色苍白,把新空调打开了,就进了卧室。


深夜徐遥然睡不着,他警告过她夜里不要随便出来走动,她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脚受伤磕着碰着,一直乖乖待在屋里从没有出去过,今夜她不知为何特别想见到他。


客厅里的沙发床上并没有人,空调也早已被他关了,餐桌上亮着一盏小台灯,灯下整整齐齐地摆着一些书本,她轻手轻脚走近。祁嘉宣趴在桌上,好像是睡着了,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衬衣,她拿起一边的外套要给他盖上,突然,她发现他的肚子大得惊人,就好像孕妇一样。她手一滑,外套掉在地上,金属的纽扣敲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响声。


一直趴在桌上的祁嘉宣支气身体,睡眼惺忪的双眸茫然得聚在徐遥然那张惊讶疑惑的脸上,瞬间恢复了清明。


“嘉....嘉宣....你.....你怎么穿那么少......”她语无伦次,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你冷吗.....我去把空调打开.......”无措间竟往空调奔去。


“徐小姐,我现在可没那么多闲钱来养一台空调。”他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徐遥然停下了脚步。


祁嘉宣慢慢走到她面前,她的瞳孔里竟然充满了恐惧,一步一步往墙边退,“你....你需要钱我.....我可以给你。”


“趴——”他脸上有了怒色,用力把她按在墙上。


徐遥然被他大力按住动弹不得,他的大肚子就抵在她的腰间,她辨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本能地静静站着不敢乱动。


祁嘉宣眼眸恢复平静,松开了她,后退了一步,笑着解开了自己身上仅有的黑色衬衫。


只见单薄瘦削的身板上挂着一个犹如怀胎六月孕妇般的大肚子,白皙的肚皮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微微泛着青白色的光,青紫的血管在被撑得透明的肚皮下若影若现,还有那个微微向外凸起的肚脐。他双手轻轻托住冰凉的肚子,惨白的脸上笑容染了一分诡异,“怕吗?我像怪物吧?或者说,我是怪物吧?”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却震得徐遥然贴在墙上一动不动。他看她一幅被吓傻的样子,冷冷一笑,转身扣好扣子,“要是害怕就走,没人拦你。”


他原以为她会立马跑出去,不曾想她却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肢,温暖的小手在他肚子上游走。


“嘉宣,我怕你疼——"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10 17:26:00 +0800 CST  
自从那天晚上起,祁嘉宣与徐遥然之间的感情开始往一个微妙的方向发展。徐遥然曾多次问起祁嘉宣的病情,他对她半瞒半骗,忽悠地她稍稍安下了心。倒是祁嘉宣看出了她的小把戏,她的腿消肿已经很久,皮肤上却还是又红又紫,他起初十分担心,让她去医院查查,在她多日的塘塞下,他心生疑虑,一次偶然撞见浴室里散落的两合粉色和紫色的眼影,觉得两种颜色煞是眼熟,这才恍然大悟。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有说破,看见那两盒眼影已经快要见底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他才发现,自己是在留恋些什么吧!

虽然祁嘉宣总是把自己的病说得云淡风轻,可徐遥然可不傻,随便上网一搜就知道他这病可大可小。偏偏他这人不懂得照顾自己,生着病还日日早出晚归。祁嘉宣在一家地方小报社工作,主要就是写写文章,这工作也算是轻松,可是他除了工作日上班周末去辅导学生,晚上竟然还替人翻译外国书籍。她劝他不要这样劳碌,他被她吵得嘴上应下,不过也只是嘴上应下而已。

徐遥然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偶然发现他的书中夹了几张兼职广告,她转身把那几张纸全部扔进垃圾箱。晚上祁嘉宣回家,竟然真的问起这几张纸。

徐遥然尽力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嘉宣,钱不够用吗?不要这么辛苦了。”

“嘉宣,你跟我回去,凭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找一份......”

“够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祁嘉宣突然打断她,靠坐在沙发中合了合眼,“我不想再跟过去扯上任何关系。”

“那我呢?我难道不属于你过去的一部分吗?”徐遥然上前一步。

祁嘉宣脸上倦意甚浓,一字一句道,“我以为是徐小姐一直在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徐遥然轻笑一声,“打扰?原来这一切在你眼里只是打扰。”

祁嘉宣没有看她,突然起身回房,留下她在客厅形影相吊。

徐遥然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这儿,第二天清早,她收拾好东西,留下一张字条,就走了。

这一天,祁嘉宣没有去上班,他坐在冷冷清清的小公寓的沙发床上,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攥着那张字条,他自己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冰冷,胸闷腹胀,这种感觉虽是日日与他相伴,早已习惯,可是那天尤为强烈,连他自己都一度觉得熬不过去了。

白色的纸张在冰冷的空气中缓缓掉落,上面仅有两个字。

“珍重”。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12 14:30:00 +0800 CST  
祁嘉宣昏睡了两日,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他动动身子起身开灯,久坐的姿势让他的双脚早已麻木,猝不及防的跪倒在地上,肚子磕在冰凉的地面上,压迫之下,他竟侧头干呕了起来。他摸索到那张纸条,像找到珍宝一样压在心口,等到那股强烈的恶心感过去,他爬起来开灯。整间屋子静得可怕,回荡着他粗重急促的喘气声。

屋子里终于亮起一盏小灯,他浑身粘腻,只想洗个澡,他扶着墙走到浴室,快速把衣服脱了,他四肢皎然颀长,更显得那个大肚子突兀骇人,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羸弱、还有那个可笑的大肚子,他伸手用力按压它,他几乎连呼吸都忘记,就这样压着他一觉醒来又胀大不少的肚腹。

第二天,在得知自己旷了三天班后,祁嘉宣收拾好自己出门,他的肚子又大了不少,积液已经越来越多,宽松的外套已经被撑得局促,他的肚子已经难以掩饰。他低声下气勉强保住了工作,一连加了三个班,他继续用工作麻痹自己,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痛,肚子可以不痛了,心也可以不痛了。

祁嘉宣选择无视同事和路人愈发怪异的目光,因为价格高昂,他一直舍不得吃的止痛药开始被他大把大把地吞。他自己也痛恨自己,这样对待自己也许是在对自己做些惩罚,惩罚自己口无遮拦地气走了她,惩罚自己伤了她的心。

夜里,肚子重得他不得不双手托着沉坠的肚子走在大街上,路人对他避而远之,他加快脚步回到家。简单洗了个澡,疲倦地躺倒在床上,他发现自己平躺着喘不过气,于是他就坐起来一些,那满腹的积水压得他的腰酸疼的厉害,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就爬起来翻译书籍。

祁嘉宣还是照常上班,无意间听到同事之间的对话,他才后知后觉知道原来今天已是除夕。短短几天,他的肚子越发鼓胀,已经到了他难以忍受的程度,他决定下了班去一趟医院。肚子再这样大下去,他连日常生活都要不能自理了。

因为单位离医院没有什么直达的公共交通,祁嘉宣又舍不得打的,他步行了近30分钟才到了这小地方里还算比较好的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他排在急诊队伍里,腰酸得他不得不挺起大肚子,一手撑着后腰,感受到周围的人怪异的目光,他用外套挡了挡腹部,可是腰沉腹坠他再怎么掩饰也是于事无补。

祁嘉宣好不容易挂上了号,坐在医院大厅一个偏僻的小角落,等着叫号。他脱下外套,黑色的毛衣被腹部撑得高高隆起,都有要裂开的趋势了,他轻轻按压那个大水球,胃里就一阵一阵抽搐,恶心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祁嘉宣难受地坐在椅子上,盼着时间快点流逝,能够早些叫到他的名字。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房东的电话。他这个月拿了年终奖,之前欠的房租都已经补上了。

手指一滑,房东尖锐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小伙子哟,楼下停得那辆法拉利是谁的呀?”

房东是一个本地妇女,40多岁,显然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车,语气中又是惊又是喜。

“是白色的吗?”祁嘉宣心一抖,声音都跟着高了一度。

“对的呀,是不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大人物了,人家来。。。。。。。”

房东后面的话,祁嘉宣并没有听进去,他连外套都没有穿上就奔出了医院,拦了出租车就往家赶去……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12 21:55:00 +0800 CST  
祁嘉宣赶到小公寓的时候,那辆白色法拉利就停在楼下,可是徐遥然并不在车里。他走进楼道,这才看见那个小巧的身影,可那个身影旁边坐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他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徐遥然就看到了他,摇摇晃晃地扑到了他的怀里,祁嘉宣一闻,酒气熏天。接着那个男子也走近,祁嘉宣本能地搂住徐遥然。

“祁先生,我姓易,是遥然的朋友。”看得出来易诚是个谦和有礼的人。

祁嘉宣依旧板着脸,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泛着疏离的光,等着面前的人继续说下去。

“今日徐家聚会,遥然还没开席就喝得烂醉,尽说些胡话,徐总很生气,两人大吵了一架,遥然就跑出来了,她嘴里支支吾吾只念着这个地址,我就把她带过来了。”易诚自然是听说过祁嘉宣,也明白徐遥然对他的心意。他没有想到堂堂祁总竟会蜗居在比,他后悔自己亲手把她送到这个男人身边。

祁嘉宣皱眉听着,看看自己怀里的人已经醉得有些站不住,他抱住她的身体,让她借力于自己,“我代然然谢过易先生。”

易诚笑笑,他可真是话里有话,一来这句话显得两人关系非凡,二来这话中逐客的意味煞是明显。

易诚走后,祁嘉宣一手撑住楼梯扶手保持重心,一手揽住徐遥然瘫软的身体,他家在二楼,他本身挺着大肚子走起来就艰难,现在还带了一个烂醉的她。因为腹部高耸,楼道灯光昏暗,他不得不探出头去留意脚下的台阶。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却异常稳健,可怀中的少女不安分起来,捂着嘴好似要吐,果然,她“哇”得一下吐了他一身。祁嘉宣完全不在意,愈发用力的抱住她的身体。

“不难受,不难受了,马上就到了。”他语气温柔平缓,好像在哄一个小孩。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祁嘉宣把她放到床上,开灯,开空调,脱下那件滴着呕吐物的黑色毛衣,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素白的打底背心,他来不及给自己穿上衣服,床上的人又想要吐,他扶起她,把垃圾桶放在她身前,轻拍她的背。

徐遥然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安静下来,眼睛突然睁开了一条小缝,指着祁嘉宣呵呵傻笑。

祁嘉宣摸摸她柔软的长发,把他揽入怀中,“怎么喝那么多?”祁嘉宣记得以前徐遥然是滴酒不沾的,她总说啤酒的味道就像马尿。

祁嘉宣似乎忘了自己身前还挂着一个肚子,在从医院回来的出租车上,他吃了些止痛片,现在神经一放松下来又有些坠胀,又加上徐遥然的身体这一压......

祁嘉宣身上薄薄的背心腹部被撑得紧梆梆的,他把它撩起,圆润的肚子露了出来,他转眼看看身边昏睡的女子,又把背心拉了下去,起身找了一件宽大的睡衣罩在了身上。

祁嘉宣找睡衣这一小段时间,徐遥然就有些不安,他回到床边拉住了她的手,她才重新恢复安静。他听到她呢喃着叫他的名字,眼角滑出清泪,他心痛地用手拭去,消瘦的手久久停留在她的脸颊。

除夕之夜,有她相伴。

终于不再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14 22:43:00 +0800 CST  
最近有些忙,小更一下~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14 22:43:00 +0800 CST  
新的一年的来临,无意为萧索的冬季增添了一抹喜色。在徐遥然生命中没有一年是像今年一般难以忘怀。

新年的第一天,徐遥然醒来,厉害的头疼,告诉她昨日的酒醉。对于在祁嘉宣的床上醒来这件事,她显然是有些吃惊的,她赤着脚走出房门,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几个小菜和一碗白粥,她揉揉蓬松凌乱的头发,看到祁嘉宣静静坐在沙发上也同样看着她。屋子里只有空调发出细微的声响,徐遥然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他缥缈的声音传来。

“去把拖鞋穿上,吃饭。”

徐遥然乖乖照做,坐到餐桌上的时候,祁嘉宣已经坐在对面的位置上等她了,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祁嘉宣眉头紧促,指指桌上的热牛奶,“过年不上班。”

徐遥然点点头,开始吃早餐。她看他并不吃,只是皱着眉,抿着嘴看着她,她将视线往下移,他的腹部——

深色的家居服掩饰不了他圆润的肚子,她离开不过10几天,这肚子又大了一圈。回想起昨晚唯一的记忆就是她敲着无人应门的门。想来他除夕之夜也工作到很晚吧!

祁嘉宣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忙用手掩住大肚,“快些吃,别愣神了。”

徐遥然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早餐,他起身收拾碗筷。方才坐着桌子掩住了大半的肚腹,这一站起来,他的肚子更是骇人,大得已经有些沉坠,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就像一个吹了气的气球一般,撑得衣服的扣子随时就要裂开。

她头皮一阵发麻,抖着嗓音问,“嘉宣,你的肚子......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过年医院人多,年后再去也不迟。”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就好像实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徐遥然再次在这间小公寓下住了下来,虽然祁嘉宣对她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但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对她的关心。不过她却很少过问他的事情,她常常在夜里听到他压抑的咳喘声,常常看到他一个人躲在浴室按揉肚腹,常常感觉到他在痛、在忍,她不说破,她在等,等有一天,他对她敞开心扉。

虽然已经到了初三,徐遥然依然上商场置办年货,她在一家家居用品店看见一条米色厚羊绒毛毯,想也没想就给祁嘉宣买下,刷卡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把她的卡全部停了,她硬着头皮用所有的现金把毛毯买了下来。回家的时候,祁嘉宣又在浴室,徐遥然把东西摆好,他还是没有出来。

她敲敲浴室的门,没有人应,她心跳瞬间加快,大喊他的名字,还是没有人应,她找来钥匙开门,祁嘉宣躺在浴缸里,双眼紧闭。

徐遥然叫他,他显然有反应,但却没有睁开眼,他无血色的嘴唇微动,她把耳朵凑上去听,“药......药......”

徐遥然急忙翻找他衣服的口袋,把白色小药片放在他口中,趴在浴缸边给他放了些热水。袅袅热气中,他整个身体都浸没在透明的水中,他消瘦的胸膛微微起伏,胃部的下方就是一个怪异的大肚子,足有孕妇怀胎八月的大小,她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光滑细腻的皮肤,手感硬中带软,微凉。

徐遥然偷看过许多次他揉肚子时的模样,她将手放在腹顶,顺时针快速打圈。

“唔......嗯........胀.........”他意识模糊,软靠在浴缸里发出细弱的呻吟。

按摩了将近20分钟,祁嘉宣悠悠转醒,按住她的手,盯着她发红的眼眶,“害怕吗?”

徐遥然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她视线往他的下身走,双颊瞬间变得绯红一片,“啊?!这个这个......我不是故意看你洗澡的.....”
祁嘉宣原先想说的话全部噎回了肚子里,放开她的手,“扶我。”

徐遥然把他从水中扶起,站在一旁,看他用毛巾擦干自己。她发现他已经够不到下身,她头脑发热,抢过毛巾帮他擦拭。她再次抬起头时,只听见他轻笑一声,递来纸巾,“擦擦,鼻血。”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17 23:22:00 +0800 CST  
这是祁嘉宣搬到这所小公寓的第一个新年,没有意料之中的孤独冷清,这可全是托了徐遥然的福。

大年初三的晚上,两人坐在沙发上一同看春晚重播。她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他毫不掩饰用手揉肚,她把手覆上腹顶,感受到一片冰凉,她找出白天买下的那条毛毯,给他盖了上去。

他动了动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并没有说出口。

徐遥然只当没看见,毛毯被他的肚子撑出了一个弧形,她抬头看他被小品逗得轻笑出声,精致的眉眼微弯,耀眼得宛如夜空中的星辰,她一时看痴了,唇覆上了唇。

柔软,微凉,她一下子弹开,红着脸跑进了卧室。

祁嘉宣抬起一直在揉着胀疼腹部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窗外又飘起大雪,祁嘉宣意味深长地笑了。


徐遥然和祁嘉宣一起逛菜市场,祁嘉宣一边挑蔬菜一边侧头问徐遥然想吃什么。小地方的人总是特别亲切热情,老板娘好像是祁嘉宣熟识的,抓住找钱的空档问,“小祁呀,这是女朋友?”

祁嘉宣接过找钱,神色平静。徐遥然清楚地听到了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一时激动得楞在原地,眼眶都泛红了,她等这一声“嗯”可是等了好多年了。

祁嘉宣见她没有跟上来,转头去拉她的手徐遥然的小手被他温暖的大手紧紧包裹。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家,徐遥然对着祁嘉宣一个劲地傻笑。

祁嘉宣将疲惫的身体靠在沙发上,徐遥然坐在他旁边,眸子晶晶亮,“嘉宣,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

祁嘉宣看了她一眼,皱皱眉头不说话,手悄无声息地贴上了腹侧,“帮我倒杯水。”

徐遥然狗腿地跑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跪坐在沙发上,“嗯?”

祁嘉宣小嘬了一口温水,双眼含笑,“我说过什么吗?”

徐遥然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夺过他手里的水杯,一仰头喝了个精光,“怎么没说过?刚刚在市场,那个老板娘说我是你女朋友,我分明听见你。。。。。唔。。。。。。。”

祁嘉宣用嘴封住了她叽里呱啦的小嘴巴。

祁嘉宣吻了她——


徐遥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体重新靠到沙发上,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脸上。

“傻丫头,现在懂了吗?”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20 15:18:00 +0800 CST  
大家想看啥情节呀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20 15:23:00 +0800 CST  
C市是一个南方城市,像今年这般飘雪又寒冷很是少见,正如每个南方的孩子一样,徐遥然特别喜欢下雪的日子,哪怕是一点点儿小雪也欢心得很。祁嘉宣说她小孩子气,长不大。徐遥然不可置否,转念又想,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晚饭过后,两人窝在沙发中看电视。看得好好的,徐遥然突然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又放松了下来,“怎么了?”

祁嘉宣呼吸不像平时的平稳,“没事,就是累了,想洗洗睡了。”

徐遥然纳闷,这电视看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累了?“哦,那好,我给你去放水。”徐遥然从他怀里钻出去,去浴室给他放水。

这边祁嘉宣快速掏出止痛片,干咽了两颗。这两日也不知是不是在家里休息得身体都软了,挺着个肚子,他越发感觉到吃力,连起坐都有些困难。

很快,徐遥然在浴室里喊他去洗澡。他掀开她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左手撑住沙发,右手托住腹底,慢慢站了起来,平复急促的喘息,应了一句,“这就来。”

直到靠坐在浴缸里,祁嘉宣才长舒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腹压过高,每每他疼得难以忍受,唯有在放满水的浴缸里疼痛才能得以缓解。

徐遥然坐在浴缸边,看他合着眼,一直到水都凉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她加了些热水,用沐浴露清洗他身体的每一处,摸到他凸出的肚子时,他的眉毛蹙了蹙,“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等我。”

徐遥然洗了手,乖乖退出去。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祁嘉宣才披着睡衣从浴室出来。他倚在墙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黑色的短发还在滴着水珠,大肚子在睡衣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他用手有意遮挡。

徐遥然拉他坐到床上,用毛巾轻拭他的头发,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仰,她不得不盘腿坐在他身后。

到了一个角度,祁嘉宣的腰承受不住大肚子的重量,他恍恍惚惚间还以为身后是床头,脱力躺倒。

徐遥然先是一惊,又怕他摔倒,接住他的身体。他的头一歪,正好落在她的肩头。这般亲密的姿势还是第一次,徐遥然脸色微红,不敢看他的眼睛。

祁嘉宣怕自己太重压坏了她,急急忙忙用手撑床起身,“对不起。。我。。。”

徐遥然从背后抱住他,纤细的手臂环住他沉重的肚子。他怔了怔,不再多说。


第二日,祁嘉宣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低头一看,怀里还睡着一个小人儿。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正被徐遥然抱着,时常冰冷的肚腹也有了些许温度。不要冻着她就好,祁嘉宣如是想着。他抽出自己笨重的身体,即便是小心翼翼,还是吵醒了身边的人。

徐遥然揉着迷蒙的眼睛,对于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倒是一点都不吃惊,还傻呵呵得对他笑笑,“早上好!”

祁嘉宣腹中积水严重,早起和夜里常常胀疼得无法入睡,这一觉他倒是睡得极其安稳。

徐遥然十分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大肚上,绕着肚脐轻轻按揉。

祁嘉宣现在腹部敏感异常,哪里经得起她这般抚弄,喘息间也带了些许吟哦糜意。

祁嘉宣突然按住她作动的小手,脸上染了愠色,“出去!”

徐遥然不明所以翻身下床,正巧看到被子除了被他的大腹顶出一个大山丘,在那个大山丘下面还有一个不甚明显的小山丘,她才顿悟他生气的原因,捂着发红的脸,跑出卧室。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21 17:51:00 +0800 CST  
好多人说要抽???要不抽了????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22 14:54:00 +0800 CST  
楼楼思考了一下午,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思路先写下去~晚点更文。。。感谢大家的建议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22 18:41:00 +0800 CST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新年已近尾声,祁嘉宣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上班了。徐遥然有些不能适应,在家里不知做什么,脑子里都是他。徐遥然在阳台上攥着手机,才刚刚到中午,今天已经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了,但她就是很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吃什么。徐遥然觉得自己是太无聊了才会这样,她除夕夜与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家里断了她的经济来源,祁嘉宣努力挣钱养家,她又怎么能坐吃山空。她决定要在附近找一份工作!

徐遥然出门买了招聘的报纸,坐在小花园的石凳上,咬着一支笔,仔细研究。一整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她吸吸鼻子回家。

简单将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两三道菜,看看时间还早,就盘腿坐在沙发上继续研究了起来。大约七点,祁嘉宣下班回家,看了一眼她门口的鞋子,洗手,坐到餐桌上。

徐遥然跑过来轻轻咳了两声,张开双手,笑着喊到,“开饭!”

两人静静吃饭。“今天出去过了?”

“啊?对啊,出去了一下。”徐遥然一边给他盛汤一边答。“这几天挺冷的,你出门记得多穿些。”

祁嘉宣应了一声,起身把空调打开,顺手还把茶几上的纸巾拿到了餐桌上。
两人很快结束了晚饭,徐遥然觉得气氛怪异,想了想还是没有提起自己找工作的事情。

她正在厨房里洗碗,祁嘉宣突然让她早点去洗澡,她没有多想,乖乖照做。等她洗了澡出来,干净的碗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橱里,餐桌上还摆着一碗姜汤。她走过去,端起热乎乎的汤,喝了个精光,她并不喜欢姜的味道,可是这碗汤在嘴里让她觉得比蜜还甜。

祁嘉宣在卧室揉着酸疼的腰,今天的工作强度有些大,他挺着个大肚子有些吃不消,刚才肚子还与灶台摩擦挤压,现在难受得紧。祁嘉宣解开几乎是箍在肚子上的衣服,肚子瞬间得到了释放,他略微觉得舒坦了一点。他怕徐遥然突然冲进来吓到,用被子掩住了身体,这才敢伸手在被下放肆地按揉。

果不其然,才过了没多久,徐遥然推门进来了,低着头站在床边并没有要坐上来的意思。

祁嘉宣刚要开口,就听她小声的道,“嘉宣,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祁嘉宣抚额,每次她说这句话就是有求于他,他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我想......在这儿找份工作......”

祁嘉宣合了合眼,没有说话。

“你别生气,你要是不愿,那...那就算了。”徐遥然惴惴不安起来。

祁嘉宣看她这幅仓皇的样子,心里揪得有些发疼,同时也没有想到,为了自己,她是真的铁了心要与家里对抗,“我没有生气,就是怕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她抬起头,这才发现他一脸倦容,她爬上床,轻抚他的额头,已经汗湿一片。她掀开被子,他的手紧紧贴在腹侧,微微颤抖。

“怎么啦?是不是。。。疼得厉害?”

她伸手轻揉他的肚子,只觉得手下像在按揉一块玉石,冰凉坚硬,却异常滑嫩细腻。她还没有如此清晰地看过他的肚子,过分白皙的肚皮下有青紫色的脉络,从腹底盘桓交错一直蔓延到腹侧,皮肤很有光泽,腹顶还有纽扣的印迹,外翻的肚脐很圆很深,随着他粗重地喘息和颤抖,他的肚子起起伏伏,就好像波涛汹涌水面。

他湿冷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大力地往下按。她的力气很大,她怕他伤到自己,她惊叫着让他放手,他置若罔闻。她嚎啕大哭,泪说啪嗒啪嗒掉在他的肚子上,流到被他按压出的凹陷坑中。泪水染上他的指尖,他睁开眼,瞬间清醒,放开了她的手,“对不起......抓疼你了吧?!”

她搂住他颤抖的身体,把头伏在他的肩头,闷闷地说,“不要这么按自己,我的心好疼。”

他许久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只有徐遥然的抽噎声和他粗重地急喘声,过了好久好久才听到他低哑的声音,“我怕你...后悔跟我在一起......”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22 21:27:00 +0800 CST  
@Y年一O迹Y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22 21:27:00 +0800 CST  
@Y年一O迹Y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24 21:21:00 +0800 CST  
徐遥然跟祁嘉宣一样也开始忙碌了起来,祁嘉宣忙着工作,她忙着找工作。只是这几天,面试参加了不少,却都没有什么下文,让她不由开始沮丧。

徐遥然给正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的祁嘉宣送水,脚下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就要向前扑倒在地。幸好祁嘉宣及时接住了她,只是那一杯水尽数倒在了他的身上。她慌慌张张要拿纸巾去擦,又不慎一滑,仰天摔倒在地。徐遥然此刻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祁嘉宣黑着脸看她从地上爬起来。

“心神不定。”

徐遥然见他好像生气了,走到他身边,“对不起,嘉宣。”

祁嘉宣别开眼,自顾自坐回沙发上,粗粗地喘了两口气,开口道,“我虽无法给你像样的生活,你也不需为了一份工作这般。”

“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这么幸苦。”徐遥然的目光又不自觉的落在他的腹部,吸了水的棉质睡衣贴在肚皮上,大肚子起伏不断。

祁嘉宣轻叹一声,“我是个男人,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虚弱。”

“你日日工作,连病都舍不得花钱去医,我怎么能坐在家里无动于衷。”徐遥然见不得他逞强的样子。

祁嘉宣起身,走到她面前,“我没有不让你工作,只是见不得你这般失意的样子。”

“失意?祁嘉宣,你小看我了,前几日你说我会后悔跟你在一起,今日你又说我因找不到工作而失意,这些只不过是你强加给我的情绪。你知道吗?能够站在你面前,我有多幸福!”

徐遥然把一直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些。

祁嘉宣垂眸,对上她的眼,她眼里的那份坚定,确实让他有些吃惊。

她伸手覆上他的腹顶,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也知道你在逃避过去,逃避自己的心,我希望你对我拿出你拥有的万分之一的果敢与勇气,我们一定会更幸福。”

“然然,我答应你,我会尝试。”她字字戳向他心里的柔软处,他长吁一口气,“可以扶我去浴室吗?”

她飞快扶住他的身体,担心地问,“肚子又痛了吗?”

他习惯性地想要摇头,被她的目光一瞪,回想起她方才的话,他舒心地一笑,“肚子有些胀,可能再过几天就不得不去医院了。”

徐遥然欣喜,他终于不再拿“没事”、“不疼”、“还好”来塘塞自己了。高兴归高兴,她还是不忘把他扶到浴室,看他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才渐渐舒展了眉头。

吹弹可破的腹顶偏左侧三寸的地方,有他前几日大力按压留下的一大片淤紫。他全身上下唯有腹顶没有被水淹没,她明明记得,前几日这样的水量还是足以淹没腹顶的。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好像......

她不由自主轻唤他的名字,“嘉宣——嘉宣——嘉宣——"

祁嘉宣用力握紧了她的手,“不要担心,我只是有点乏。”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2-24 21:22:00 +0800 CST  
徐遥然一辈子丢过无数样东西,手机、首饰、钱包等等等等,每次心里虽有些肉疼,很快就会随着新物的到来而烟消云散。可是这次不同,她弄丢了祁嘉宣幸苦赚来的三个月生活费。

那天,徐遥然参加了三场面试,自我感觉不错,祁嘉宣又正好留了生活费给她,她就准备到超市转一圈买些他爱吃的东西。谁知在去超市的路上,她背着单肩包走在路边,一辆摩托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带着黑色安全帽的人已经连人带车开出了老远,同时消失的还有她20岁生日时祁嘉宣送给她的名牌包包。她不顾手伤拔腿就去追,可是很快摩托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徐遥然瞬间就哭了,路上的路人不是很多,有好心人在一旁安慰她,她冷静下来,抽噎着道歉,往家的方向走去。

祁嘉宣晚上八点到家,家里难得的一片漆黑,桌上也没有热腾腾的饭菜。他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等待徐遥然回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祁嘉宣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又从屋子里走到阳台,张望楼下的小路。终于,他再也等不了,夺门而出。

朦朦胧胧的月色中,远远的有一个人影坐在小区花园的长凳上。祁嘉宣一眼就认了出来,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徐遥然低着头背光坐着,他轻轻开口,“然然,怎么不回家?”

徐遥然抬起哭得通红的双眸,一直看着他。

祁嘉宣愣了愣,手指轻轻滑过她带着泪痕的面颊,心里一揪一揪地发疼,“谁欺负你了吗?怎么哭了?”他的语气温柔至极,像一股暖流融进她的心底。

她伸手抱住了他沉重的腰肢,把头埋在他的腹部,闷闷的抽泣,不说话。
祁嘉宣也不逼问,静静抚摸她柔顺的秀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遥然突然说,“嘉宣,包包被抢了。”

祁嘉宣轻轻推开她,焦急地伸手在她身上探查,“受伤了吗?”

“是你送我的那个包包,里面还有你早上留给我的钱,还有手机和银行卡。”

祁嘉宣的手轻轻滑过她左臂内侧的一长条淤紫,他清清柔柔的声音划破夜色,“疼吗?”

徐遥然怔了怔,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回家。”


到了家中,祁嘉宣拉起她细嫩的左手,只见一条渗血的伤口从左臂关节处一直蔓延到手腕附近,周围还一大片的青紫,像是尖锐的金属大力划破的。他立刻翻出医药箱,包扎、上药,冰凉的药水仔仔细细涂抹到每一寸伤口,动作轻柔的徐遥然几乎没有任何感觉。

“为什么受了伤不回家在外面傻坐着?”他口气平平淡淡,没有责怪的意味。
“我根本没有感觉到......”徐遥然那时一心一意在被抢的那个包上,这么长一个伤口,虽然不深,但她也完全没有感觉到,“包里有好多钱,怎么办?”

徐遥然是什么人?从小不愁吃不愁穿,现在跟了他,丢了那么几千块钱竟然伤心难过的忘了疼痛,不敢回家。他将身体慢慢靠在沙发上,合了合眼,眼中带了愠色。

“你别生气,我错了......”她见他生气,微微低下头。

“你错?不,你没错,错的是我。”祁嘉宣的手搭在下腹,悄悄用力,“我错在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安稳舒适的生活,为了我,你要去找工作,做饭洗衣,因为几千块钱伤心难过,甚至连生你养你的父母,都害你失去了。”

“不是的,嘉宣,不是的。”徐遥然抱住他也许因为愤怒微微发抖的身体,“前几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要这样想,与你过这样的日子,让我从未有过的幸福。是我自己与爸爸妈妈吵架,说了不好的话,惹他们生气了,与你无关的,真的。”

她在他耳边温言细语,让他因愧疚而躁动的心安静了下来,他默默的抱住她柔软的身体,抿着唇不说话。

楼主 火火南瓜  发布于 2015-03-01 23:19:00 +0800 CST  

楼主:火火南瓜

字数:25512

发表时间:2015-02-10 06: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2 14:05:08 +0800 CST

评论数:47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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