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吧)(原创) 古风《汝若成凤》

有改动,补发

楼主 seayoulll  发布于 2019-05-29 01:2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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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遭疑淘汰
冬日暖阳洒向大地,照得翊王府后山竹林间的白雪,泛出金光。竹林深处有一小屋,屋前庭院,孟煜与一老者相对而坐,煮茶聊话。老者头发灰白,年近七旬却满面红光,隐隐散发着尊龙身浑厚的气息,笑盈盈地道:“煜儿最近忙,怎有空来陪老头子喝茶聊天了?” 孟煜恭敬地为老者倒茶:“前辈就别拿我打趣了,今日来叨扰,是请前辈帮辨个脉。” 老者道:“午间孟青已把人送来,我看了,只有些拉伤,不是启骨秘术,顺便给治好了。”

孟煜奇道:“难道世间还有其它能获天资的秘术吗?” 老者摇头:“非也,根骨奇佳乃天生,不必启根骨,也赋天资。” 见孟煜疑惑,又道:“那女娃娃有长病方愈之脉,应是孩时生了重病,为防天资受损,便将根骨封印起来,病愈解封后,犹如启根骨一般。此封印术法世间罕有,如今恐怕只有逍遥派掌门会使了。” 孟煜恍然,随即又问:“可我国极难有女子根骨奇佳,万一...” 老者品了一口茶,语重心长地道:“世上之事无绝对,你母亲是,那女娃娃是,司祭署中或许也有人是,就看她们能否遇见伯乐,能否练成献祭。”

云果测柔时被孟煜掐晕后,直至第二日清晨被冷醒,缩了缩身子,才发觉不对。一惊坐起,自己竟已不在司祭署柔女住处,身上被换了宽大的粗布棉衣,像是下人小厮的衣服,就连进司祭署时唯一贴身带着的“凤隐”玉牌也不见了!房中四处堆满干柴碳木,屋角堆有杂物,似是个柴房。身下的小床窝在其中,仅留一条小道通向屋门。窗外天微亮,朝阳正升起,柴房外有人在猛烈的敲门,一个妇人声音喊道:“云果!云果!这个小懒鬼!都辰时了还不起来干活!想挨棍子是不是?” 还未说完,那妇人便推门而入,径直到床边一把揪住云果耳朵,将她提起来,拎到碳木堆前。

云果被揪得哇哇直叫:“你谁呀?干嘛!放手放手!哎呀!” 那妇人挥着鸡毛掸子:“哼!看清楚了,我是你苏嬷嬷,整个后厨都归我管,你也不例外!既然被卖进来,就得乖乖给我干活。” 卖进来?难不成这里是?云果吓出一身冷汗:“什么卖进来?这是哪儿啊?我明明在司祭署的,怎么会在这儿?” 苏嬷嬷倒抓鸡毛掸子打过来:“就你,还想当柔女呢,做梦吧!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赶紧的,把碳木给梅院送去,要是去晚了主子怪罪下来,我让你吃不了兜子走!” 说罢塞给她一筐碳木,又骂又打地赶她出去。

楼主 seayoulll  发布于 2019-06-07 00:1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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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果无奈,就当去查探一下,想法子脱身吧。扛着装满碳木的竹筐,见人问路,转过几处亭台楼阁,才到梅院。门内有座仿高山流水的假山,院前侍卫见是送碳仆,没有过多阻拦,云果绕过假山,进入一片梅林,梅花开得正盛。穿过梅林,是一个雅致的四方小院,坐北朝南,院中有人正挥剑起舞。云果初时看不真切,得走近些,才见那舞剑之人,正是孟煜!孟煜也见到她,调转剑锋朝猛她刺去。云果吓一跳,来不及躲避,只好紧闭双眼,呆呆地站着。

良久,无任何动静,自己似乎还活着,云果慢慢睁开眼。便见孟煜站在面前,身型高出她许多,如山般遮住了光线,手中长剑已负在身后,俯视着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云果有些怕,不敢看他,直至孟煜转身道:“随本王过来。” 才松一口气,忐忑的跟着进了东边书房。

孟煜往书案前靠椅上一坐,面无表情,不怒自威,云果提起勇气问道:“这是哪儿?” 孟煜冷声道:“翊王府。” 云果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孟煜看着她不说话,一脸“你觉得呢?”的神情,云果有些心虚,硬着头皮道:“王爷,您不会因为那次绿洲的事,就淘汰我吧?” 孟煜随手拿了本书翻看,并不理会,只道:“没有人只练两年半就能献祭的。” 云果急了:“不行,我一定要献祭!” 孟煜抬眼,饶有兴致地问:“哦?为什么?”

云果语塞,这该如何说,告诉他自己是凤族?那还如何再进司祭署,被赶出孟章国都有可能,只好半真半假地道:“小时候生病,根骨被封印了,很多事也记不起来,听说只要祭成,就能恢复记忆。何况献祭还能为社稷作贡献不是,岂不一举两得...” 孟煜懒得再听,抬手制止,无奈地道:“行了,这半年且在王府习柔,若半年后能达七段,就允你进司祭署。往后每日卯正,申时过来训练,一切照司祭署的规矩来,其余时候,随苏嬷嬷做些杂活。” 云果开心地道:“当真?” 孟煜冷冷地道:“玉佩一事,既已归还,本王便不再追究,但若查出你是哪国派来的奸细,本王定亲手废你全身筋骨,终身残废,不得献祭。” 云果心中打个激灵,正想问他是否见过她的玉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万一玉牌与什么奸细有关,岂不大冤,日后再想法子寻回也不迟,只好脸上陪笑:“不会不会,王爷放心!”

楼主 seayoulll  发布于 2019-06-07 00:2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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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学柔功(上)
云果从梅院回来,便被安排着去做粗活。不想也知道,定是孟煜为绿洲之事在报复她,待到活儿做完,已是下午。柴房忌火,不许生暖炉,只好问苏嬷嬷多要了两床厚被子,刚要歇息一会儿,又想起,孟煜似乎只说每日卯正,申时训练,似乎没说何日开始!若是今日开始,那现在岂不是...

这一想不得了,脑中浮现孟煜发怒的模样,云果即刻冲出柴房,照着早晨的路跑去。到梅院时已过申正,院中空无一人,云果喊了几声王爷,无人应答,应是不在,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便见孟煜不知何时回来了,手中提着个包裹,正站在梅林前,见到她奇道:“你来做什么?” 云果尴尬一笑:“那个...今早装碳木的筐子忘了拿...” 转身便去找筐子,孟煜道:“过来。”

云果娇小,面对高大冷面又打不过的孟煜,多少有些怕,忐忑地走过去。孟煜将包裹给她,指了指东边书房对面的西房:“既然来了,习柔就从今日开始吧,去把衣服换了,换好叫我。” 云果只好应声是,迷茫地去了。西房比外头看起来大许多,右面墙上挂有各式兵器,边上有木桩蒲团,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平日修炼之地。左面墙却不同,只装有把杆,地上铺了半个屋的短绒毯,还摞有十几张宽垫子,每张约有两寸厚,另有一些长凳,沙袋等习柔所需之物。

孟煜给的是司祭署柔女穿的练功衣,腰带配与衣服相同的白色,云果穿过,很快便换好。为减轻衣料累赘,也便于体式调整,练功衣修身轻薄,虽冬衣较夏衣稍厚,却也无法耐寒,云果刚换好便冷得直打颤。孟煜命人燃起碳火盆,房内才渐渐暖和起来。

楼主 seayoulll  发布于 2019-06-07 00:2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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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习柔,云果有些紧张,跟着孟煜在短绒毯上做热身。孟煜要求甚严,即便是热身运动,动作也须标准到位。云果做完已不再觉得冷,反而出了许多汗。热身毕,孟煜道:“去拿四个垫子,今日先学竖叉。” 云果依言搬来垫子, 照着孟煜指点,左腿搭上垫子,右腿向后滑开,至一百八十度,胯部有些疼,便不敢再下。孟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竹条,轻点她后腿根:“不要紧张,这里放松,胯摆正!慢慢的,再放松!” 竹条再点她前脚:“脚尖绷紧向外,对,不要内扣。” 又点她背部:“上身立直,双手放腿上。”

司祭署的训诫场面,极具威慑,云果看着竹条不自觉就紧张起来,孟煜话语不带温度,而现又增威严,心中害怕,哪里放松得了,双手更不敢离开地面。孟煜取来两个水晶沙漏,一大一小,对云果道:“柔功最难为腰腿,若学不会放松,承受疼痛,永远也练不成。我数五十下,自己放松压下去,手放腿上。做得到,我只压一刻钟,做不到,我压两刻钟。一,二,三,四...” 说罢即刻数起数来。

云果试了多遍,眼看五十下就快数到,仍是下不去,心中着急,没注意胯姿已歪。孟煜数完,上前“啪”地在云果后胯上打了一下,竹条所用力道刚好,打在身上很疼,但不会受伤,问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云果第一次被打,疼得吓了一跳,有些懵,并不回应他,孟煜道:“这是警告,你可以下不去,我自会帮你压,但你若为逃避疼痛而姿势不正,就别怪竹条打下来了。” 云果小声应声是,双手撑着默默调整。

楼主 seayoulll  发布于 2019-06-07 00:2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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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学柔功(下)
孟煜将竹条放在一旁,站在云果身后,帮她摆正胯骨,稳住她上身,抓起她的双臂正要往上举,云果本能地有些挣扎:“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孟煜语气不快:“只说一遍,习柔时抗拒一次,十下竹条!” 云果不敢再动,弱弱地求道:“能不能...数下一二三...” 从无人敢在他授课时提要求,孟煜正要骂,见云果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又觉好笑,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深呼吸,一,二,三!” 随着云果一声痛呼,双臂被孟煜举过头顶,胯部被上身重量压着,双腿已近一百九十度。

云果左脚垫在八寸高的垫子上,后胯与地面之间仍有空隙。孟煜抬起脚踩在她后胯上,并不使力,教云果呼吸:“吸气,呼气,注意放松,不要憋着!” 待云果慢慢适应当下的疼痛,孟煜一感受到她的放松,脚下使力,将她胯部直踩至紧压地面。云果双腿被劈出近二百度,咬着呀尽力不让自己大叫,喉间发出闷闷的“呜呜”声。孟煜并不理会,将大沙漏倒转过来,仍是踩着她。

孟煜授课向来不许柔女大声喊叫,姿势不正或挣扎偷懒。若有违背,定免不了打罚。实在疼的不行,只要哭喊声不大,是允许的。云果在司祭署虽只几日,却也知道规矩,但当真正开筋撕腿时,初次受这撕裂般的疼痛,极难坚持,不一会儿,便觉抓心挠肝的疼,双手不自觉地乱动,想要挣脱钳制。

常人忍受不住疼痛时,挣扎乃是本能。但当柔女献祭,涅槃池滚烫的岩浆没过肌肤,肉体灵魂与火焰在交融中分离重塑,疼痛折磨远比肌肉韧带撕裂强千倍万倍。若不能承受非人之疼,即便肉体涅槃重塑,灵魂也将破碎,形同死人。因此自古女子习柔,同样注重修习与极限疼痛的共处。

孟煜早已司空见惯,脚下力道加强,防止歪胯,宽大的手掌单手将云果双手扣在脑后,拾起竹条,“啪” 地一下,毫不留情地打在她小腿肚子上。不知是因为撕腿太疼,还是孟煜加重了力道,云果觉着这竹条比第一下打得更疼了,身子打了个哆嗦,吓得不敢再动,眼泪哗地流下来,呜呜直哭。孟煜并不理会她哭,沉声道:“刚才说过,抗拒习柔,打几下?” 云果哭着道:“...十下...” 孟煜道:“还有九下,自己数。” 说罢“啪” 又是一下,云果却只是哭,孟煜大声道:“要再打十下吗!数出声!” 云果又疼又怕,委屈地边哭边数,每打一下,浑身便不自觉地颤抖一下,但好在没敢再乱动挣扎,刻意压底的哭声听得让人揪心,孟煜下手却毫不心软。

楼主 seayoulll  发布于 2019-06-17 22: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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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下竹条打完,孟煜探了探云果腿部韧带,竟然未到极限,果然是个软苗子,便抬起她才被打过的后小腿,向后对折,紧压臀部,加重云果大腿肌肉的撕扯。云果这回乖乖地不再挣扎,只是紧紧抓着孟煜衣袖,闷声哭泣,孟煜任由她抓着,手下力道不减,约一刻钟后,才放开她小腿,取来两个极沉的牛皮沙袋,压在她前后腿根上,让她自己耗。

两刻钟的耗腿,仿佛过了一世,当沙漏最后一粒沙终于落下,孟煜拿开沙袋,云果仍保持着标准的二百度劈叉,胯正腿直。孟煜道:“若舍不得起身,就再加一个垫子,再耗两刻。” 云果才收住的泪水差点又要夺眶而出,吓得话都不顺了:“不是...不是...我...我起不来...” 孟煜无奈,上前移开她脚下垫子,手下轻柔地助她回腿。

接着便是换右腿在前的二百度耗叉。云果右腿较左腿柔韧度差些,相同程度的耗压,比方才压左腿时更疼,自是又一番哭闹挨打,更被罚多耗了一刻。待孟煜助她回腿,似乎腿已不属自己。方才得休息一会儿,又被叫起身踢腿放松,云果扶着把杆,虽腿疼,但姿势不敢歪,每个均踢得缓慢坚难,孟煜也不催她,直至左右腿各前踢,侧踢五十下,才结束今日课业。

课后孟煜又教了些平日自行放松,缓解拉伤的法子,对云果道:“今日只是预练,还不到你的极限,往后将是更严厉的训练,你会很疼,会经常拉伤,但不会让你韧带断裂,除非...” 除非什么?云果抬眼正好与他对视,孟煜双眼一眯:“惹怒本王。或者...” 逼近她,危险的气息又散发出来:“如现在这般,无礼地看着本王。” 云果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得心脏跳到嗓子眼,赶紧移开视线,开始怀疑自己是歪中了邪,怎么似乎上了贼船,竟要跟个魔鬼修习柔力!

楼主 seayoulll  发布于 2019-06-17 22:36:00 +0800 CST  

楼主:seayoulll

字数:17783

发表时间:2019-05-05 06:1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08 00:02:2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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