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她们（Sisters），也是很努力的活着啊.....」


「虽然是我的责任最大...但她们也是拼尽全力的活着啊...凭什么...要被你这种人杀死啊！！！！！！」


御坂美琴走到了一方通行面前，将半眯着眼的对方提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对着他咆哮。


砰！


一方通行的身子再次飞了出去，这次是被御坂美琴徒手丢出去的，对方已经没有展开『反射』了。


【活着.....她在说什么啊......】


再次躺在地上，一方通行不解地想着。


脑内闪过许多『妹妹们』被杀死、制造出来的画面，发出了轻蔑的笑。


【不过都只是些人偶....不是都这么说的吗.....】


眯起了眼，看着环绕在御坂美琴周遭吵杂的流动着的如同海浪般的大量铁砂，其中混杂着电流的声音，那铁砂的深处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已经是第三、还是四次了？可不行啊.....虽然很有趣，但这种下三滥还是得打飞啊.....】


【我需要力量，能让这家伙闭嘴的力量......不，是可以支配一切原则与法则的，绝对性力量！ 】


仰躺在地面，一方通行伸直了那苍白的手臂，用力紧握成拳的同时，赤色的眸子瞬间恢复了清明。


唰唰————


本来无风的夜晚突然刮起了狂风，御坂美琴四周的铁砂因为狂风而急速消散着。


【糟糕——】


那是隐藏自己的最好手段，然而在狂乱的风下，铁砂分得太快、分得太散，御坂美琴一时间竟无法把它们凝聚在一起，只能也睁睁看着铁砂消散。


唰——


裙摆飞舞着，然而蜂蜜色长发的主人却无暇去顾及，戴着白色蕾丝蛛网手套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工地边缘的铁网，才免于被吹上天空的命运。


【为什么刚来到这里就会遇上这种事啦！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一位居然是躺着的，御坂同学却站着......】


身为一个运动**，食蜂操祈在接到通知后已经是尽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现场了，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吃惊。


不过下一秒，情势又发生了变化。

「唔...牙拜———」


强烈的风让御坂美琴几乎站不住脚，勉强用电流吸附住一旁的集装箱来保持平衡，不过，下一个瞬间，剧烈的狂风居然将她身旁的集装箱整个带起，连同她一起吹上天空。


【！ ！ ！ ！ 】


猛然接近了天空后又急速的降落，看着下方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另一个集装箱，御坂美琴想起刚刚一方通行将她踢远离集装箱的画面。


【等等——这里面装的该不会是———】


B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MMMMMMMMMMMMMMMMMMMMMM————————！ ！ ！ ！ ！


集装箱与集装箱碰触的瞬间，火光立刻如同炸弹一样的爆发，正在被灼热的火焰吞噬的时候，御坂美琴的想法被证实了。


钛粉。


一碰到火光，粉尘爆炸是绝对无法避免的。


沾满火焰的身体从爆心中飞出，落在地面上不受控制的翻滚着，不幸中的大幸是身上的火焰才得以扑灭。


但停止滚动的御坂美琴再没有了动静。


风死了，声音死了，大气也死了。


一方通行环视着自己创造出来的惨烈地狱，原本覆盖在地面上的碎石被大风卷起，到处都露出了泥土的地面。


「空气、风、大气，能宰了那第三位的道具，不是就在这吗，只要我的手能掌握大气中流动的『风向』，并且将全世界所有风的风向都掌握在手，甚至能够毁灭世界。」


「学园都市最强？Level6？那种鬼东西已经不需要了，世上已经没什么能够阻止我了！」


想要了解风—─也就是大气的流动，必须经过包含浑沌理论在内的复杂计算，除非使用『树状图设计者』，否则是不可能完全预测的。


以一个人类的头脑，不可能演算出全世界的大气流动状况。


刚刚那一发，只是勉强操纵了学园都市内的风而已。


但光是如此，就有这么强的威力，看来根本不需要进化为Level6，只要能够更完美、更正确地计算出风的流动，就可以获得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世界，已经掌握在手中了。

一股感动，在一方通行的全身上下流窜，正因为几乎差点败北，所以才对胜利的感觉有更加深刻的体会。


一方通行再次确信，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在自己面前。


苍白的脸上是扭曲的兴奋的表情，白色短发的发丝纷飞，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一方通行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全身的疼痛让他的身体角度如同丧尸一般的颓着，但现在充斥在他心中的只有兴奋。


「压缩，压缩空气，真棒啊！我想到了个有趣的点子了！」


回头，见到御坂美琴趴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染血不动，周围是被强风扑灭的火焰留下来的大量灰烟，一方通行再次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你那副狼狈样算什么啊，要当垃圾也要当个称职的垃圾啊，爬起来啊，第三位，不是可以操纵电流以外的其他什么吗，别再藏着掖着了啊，快来反抗啊，你不再陪我多玩一阵，我可就亏大了啊！！！」


一方通行猛然张开了他那纤细的双手，如同要拥抱世界一般，周围的风的流动速度更加猖狂快速，全身上下的衣服及发丝都最大限度的狂乱着。


无数的钢骨铁轨插在碎石地上，宛如十字架，暴风与狂笑回荡整个空间，宛如流动于坟场里的死亡之风。


「一方通行！」


背后突然传来了御坂美琴以外的声音，一方通行皱皱眉，不悦的回头，一个同样身穿常盘台制服的身影进入了他的眼中，蜂蜜色的长发飞舞着，整着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自然知道这位是谁，Level5中，除了第三位以外，多少都接触着学园都市的黑暗，而面前的这位，接触黑暗的程度，也只差没有加入暗部而已。


第五位，心理掌握，食蜂操祈。


只是，现在怎么回事，她居然拿着那个辅助用的遥控器对着他？


一方通行不屑地看着。

「收手吧，第一位，御坂美琴作为第三位，对学园都市来说还有研究价值，你不能就这样毁了她！」


知道自己的能力对他起不了丝毫的作用，食蜂操祈采用说服的作法。


然而，就像是没听到似的，一方通行再次将头转了回去，看着天空。


看见他如此专注，食蜂操祈也是僵硬的抬头，一看，整个人如同石化一样的愣住了。


【那是什么.....将风一点一滴凝聚在一起产生的，『Plasma（等离子体，也就是电浆）』....他想将附近这一带全部都摧毁了吗！ ？ 】


【还有...刚刚那种眼神，把我视为蝼蚁一般，完全没放在眼里......】


「真让我意外啊，第五位。」


「怎么，陪着第三位殉情？你喜欢这种的阿，嘿，那还要再等会，快要完成了，哈哈哈哈哈————！」


似乎是感受到食蜂操祈那不同于平常冷静的高傲样的翻天覆地的情绪，一方通行再次回头，嘲笑着，大笑着。


【疯子...他绝对疯了.....】


后退了几步，食蜂操祈不可思议地想着。


【该怎么办...逃跑？但都已经到这里来了——】


看向了不远处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御坂美琴，食蜂操祈不满的蹙起了眉。


【不会吧..应该还活着吧？ ！到底该怎么做——】


突然，眼角余光又看向了不远处躺着的另一个人。


【妹妹们....对了，如果是将学园都市的风凝聚于一点，那只要利用街上的那个——】


食蜂操祈朝着御坂10032飞奔而去，完全没有设想自己这么做所会面临的另一个结果。

woc我的妈 我到底在做啥 都要中考了哈哈哈哈哈崩溃.jpg

16.




「太棒了，就像操纵自己的身体一样，就像挥动自己的手脚般，逐渐支配整个空间的感觉，哈哈哈，看来跟强者对战事提升等级的捷径还真没错啊，是吧，Railgun ！」


狂风呼啸，从未停止，整个天空的云层都呈现螺旋状，最中央散发着诡异紫光，让夜色也变成紫色的电浆正一点一滴的凝缩。


「让让我满怀感谢之情，把你打得尸骨无存......」


喀啦喀啦声响宛如骷髅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轰！


伴随着风啸之声，悬浮于头顶的电浆球体突然开始瓦解。


一方通行不禁望向头顶，那个电浆球体是藉由将全城市的风凝聚在一点所形成的，而风的流动，在一瞬之间突然乱掉了，因为这个缘故，空气的压缩率产生误差，电浆球体开始溃散。


难道是风向的计算有误吗？一方通行尝试重组新的计算公式，『操纵』跟单纯的『反射』不同，必须要计算『变更前的方向』与『变更后的方向』所以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


但是，一方通行在短短的十秒之内，便将庞大的计算公式修正完毕，这对于脑部经过充分开发的他来说，并不是件困难的事，在这个将超能力开发课程纳入教育方法之中的学园都市，全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同时也是全都市最聪明的优等生。


但是，宛如要与完美的头脑所计算出来的公式作对似的，全城市的风突然改变了动向，而且这不是偶然，风好像拥有自己的意志，不断与公式相抗衡。


被压缩在头顶上方的空气块逐渐扩散，电浆球体宛如溶化在空气中般消失无踪。


「『Plasma（等离子体）』还是逐渐扩散开了！？」


【我的计算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而且这怎么看都不是自然风啊！这阵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 】


一方通行惊慌地四处观看，看到了不远处的数十台大型风车。


「风车在逆向旋转！？等一下，我有听说过，发电机马达只要接收到特殊的电波就会运转。」


脑内浮现了御坂妹妹们的脸。


「是她们阿！可恶，不过是怎么回事，那些风车并不只是在乱转，而是受到控制在刻意扰乱我的计算式....！！！」


一方通行猛然回头，看见了被食蜂操祈扶起的御坂10032号，那并不是一个濒死的少女。


那是一个自己的敌人。


以随时会跪倒的双脚勉强支撑着身体，全身剧烈疼痛却没有一句抱怨，只是默默地瞪着一方通行，一个确确实实的敌人。


【她看到的画面通过网路.....】


「烦死了，第五位，我要杀了你们！！！」


一方通行暴怒的大吼，一阵强风形成的螺旋朝着两人冲去。


嘶啦——！


然而，一阵空间移动的声音后，攻击并没有命中目标，螺旋扑了个空，越过食蜂操祈她们刚刚所在的地方前进，劲直将后面的集装箱给打飞了！


「怎么回——」

食蜂操祈原本看着那朝自己扑来的攻击还发一阵愣，但随后眼前的画面又突然一转，一方通行和御坂美琴都在『下方』，她和10032出现在了一个不远处的集装箱上！


「真是，你这女人怎么也会在这里啊？」


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扭头，樱色的双马尾纷飞，那酒红色的目光却没看着她，而是仅仅凝视着下方趴在地上移动也不动的人。


「白井黑子！？哈啊？她把你也拖下水了！？」


「你懂什么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知道了真相阿，没想到......」


看着一旁看着天空好让御坂网路将画面传出去的10032，白井黑子抿紧了下唇。


她的手上并没有看到风纪委员臂章的踪影。


在看过那些御坂美琴整理过后的计划书她明白了，她所谓的正义，比起御坂美琴所深陷的泥沼一样的黑暗，根本不值得一提。


两人的对话声透过风力清晰的传了出去。


【这些...声音.....】


『啊啦，那个不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御坂同学吗，是因为别的学校正在放暑假所以也跟着旷课好几天逍遥吗，真是任性~☆』


拥有蜂蜜色长发的耀眼身影。


『居然还有热饮，草莓关东煮？这是什么奇怪力的东西？ 』


还有奇怪的口辟。


『也对，真是容易生气呢，应该没有男生会喜欢吧？ 』


喜欢说些惹她生气的话。


『御坂同学，你这样——』


但却意外的明理。


『早上好，姐姐大人！ 』


那双酒红色的眸子实在是很特殊。


『今天也要出门吗？ 』


总是关心着她。


『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如果那事会威胁到城市治安的问题，即便对象是姐姐大人，黑子要做的事情也不会变。 』


对于自己所坚信的，总是坚持到底。


『不是的..是因为我知道姐姐大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才......』


会轻易的会因为她的一言一行，而受到影响，很可爱。


【虽然...很纳闷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双手紧握成拳。

「真是没法理解阿。」


视线看向集装箱上方，看到人数又多了一个，一方通行不满的开口。


「躺在那边的Railgun，还有你们两个，为什么都要护着人偶？只不过是Railgun的劣化仿制品，如果你们都向着她，那她们不应该是你们厌恶的存在吗？」


「是看着和Railgun一模一样的人死去和不爽吗？但为了这种理由就来这边送死？啊？那边的矮子没看过，但第五位，你不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的吧？你不是也在黑暗中打滚吗？你应该要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吧？」


「....所以说我最讨厌和战斗力爆表的人说话了，一个个的理解力都低得吓人。」


叹了口气，食蜂操祈无奈地开口。


「老实说，御坂同学会被你打成什么样子，我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你可以将我的行动理解成同情心泛滥，或是同学爱造孽哦？」


「还有一点必须申明，御坂同学，可是和妹妹们，一点都不像哦？」


说完了话，大概是为了为自己所说的话付出代价吧，食蜂操祈在集装箱上向前一步，挡住了御坂10032的身体。


在对方停止说话后，瞥了食蜂操祈的背影一眼，白井黑子歪了歪头也开口。


「都什么年代了，没想到还有人会有这种教科书式的傲娇阿，不过我和她不一样啊，听清楚了，第一位，我是来讨回我的生活的，我的姐姐大人应该要面带笑容才对，都是你剥夺了她的笑容！」


「而且，我并不认为妹妹大人们，是姐姐大人的复制品，她们，应该都是独一无二的才对。」


末了，将御坂10032往后拉，白井黑子也挡在她身前。


「无聊，我真的看不懂你们是在演爱情片还是什么，反正都是三流的下三滥情节。」


挠了挠白色的发丝，一方通行不爽的说着。


他开始迈开步伐，朝着她们走去。


「果然应该要让你们全部闭嘴才是，第五位的能力对本大爷来说根本就没用，还有矮子，能力是空间移动类的？嘿，这样的对手我也是打多了，总是喜欢仗着自己的能力特异，对本大爷搞偷袭。」


「虽然下场和其他能力的垃圾们都是一样的，被我扯烂了手脚后，趴在地上露出后悔恐惧的愚蠢表情，求饶而已。」


「凭你们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啊，就跟视力检查只能到2.0是一个道理，学园都市最高等级只到Level5，本大爷才无奈屈居于此阿！你们真是让我恶心阿，所以，全部都去......」


咚！


不是一方通行，也不是在集装箱上的三人发出的声音。


是原本躺在地上的，全身染血，还有烧焦以及粉碎性骨折的伤口的人，发出来的。

17.




「......我们是..不同的个体阿。」


这样呢喃着，御坂美琴垂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全身跳跃着的电流已经黯淡了，但那琥珀色眸子波澜的程度，却更甚以往。


太痛了，痛到无法演算。


光是稍微移动身体，就感觉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要蒸发掉，稍微思考一点事情，就感觉意识随时会飞到九霄云外。


就连刚刚的开口，也是放弃了勉强演算到一半的计算式换来的。


意识已经趋近于模糊不清的御坂美琴，并没有正确理解现在的情况。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狂风大作，她不知道电浆球体为什么会消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御坂美琴的思绪已经残破不堪，平时聪明灵敏的她，现在连这些最重要的事情都无法想得清楚。


她只知道一件事。


在视线的远方，她看见一方通行要对御坂10032下毒手。


接着她又看见，为了保护御坂妹妹，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食蜂操祈还有白井黑子，挡在中间。


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再一次站起来的理由，只要有这些就够了。


一方通行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御坂美琴的身上有无数的伤痕，好像只要肌肉微微一用力，血就会从全身各处喷出来似的。那样的身体根本无法使出什么力气，全身有着烧伤的痕迹，两只脚剧烈颤抖，右手甚至像柳叶一样软弱下垂。


但是，她不会倒下。


绝对不会倒下。


【不可能...我至今为止杀了多少人啊】


【怎么做才能毁掉人体，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但为什么，她受到那样重的伤，还可以站起来！ ？ 】


御坂美琴向前一步，一方通行就退后一步。


一方通行感觉喉咙跟沙漠一样干涸，赤色瞳孔因杀意而变得更加鲜红。


以常理来推论，这个少女已经无法战斗了，受伤如此严重的人，根本不堪一方通行的一击。


如果不想直接攻击，也大可以在杀死食蜂操祈与白井黑子及妹妹，取回暴风及电浆球体的主导权之后再来应付。因为跟那少女比起来，一方通行所站的位置距离妹妹要近得多。


只要冷静处理，就可以轻松获胜。理性在高喊着。


但是，理性之外的某种情感，在警告一方通行绝对不要背对着御坂美琴。


全身上下，一阵一阵地发出危险讯号。


如果是一般人，就会知道这只是因疼痛所带来的恐惧感。


「嘁——」


【我在搞什么啊！ ？不就是个没死成的家伙吗，就算没有了风，没有了电浆，只要我的指尖碰到她就足以致命！ 】


一方通行的脚步站稳了，双手也用力成爪。


「你真是有意思阿，太有意思了，但这样好吗，你现在的电流量不足以操纵铁砂吧，想要挡下我的攻击的话，你那藏着掖着的力量可就暴露了阿—— ——！！！」

砰————！


一方通行以炮弹般的速度直线朝御坂美琴冲来，随后高高跃起，双手伸出向前俯冲。


右手名为苦手，左手名为毒手。


只要轻轻触摸就可以杀人的两只手，朝御坂美琴的脸上突刺。


一瞬之间，时间似乎停止了。


挤出全身残存的剩余体力，御坂美琴低头弯腰，右手的苦手空虚地划过她的头顶。跟在后面的左边毒手，因为御坂美琴脚下的黑暗往上延伸，形成一道黑色薄膜般的屏障。即使一方通行的手碰到了那黑影，却如同没有碰到一般，什么都感觉不到，也无法穿透、无法操控。


「.....那又如何，我已经没关系了....」


左手挥出，精准的打向了和一方通行的手接触的黑影，明明隔着薄膜，却依然被攻击到了。手指关节移位，在剧痛的同时，作用力带着他向后方倒去。


黑影也在一瞬间散开，在两人几乎要碰在一起的超近距离，一方通行的赤眸上倒映着御坂美琴的微笑。


灿烂、真挚，明明是夜晚，却似乎感受到了阳光的照耀。


随后御坂美琴的左手，诡异的凝聚了一层光芒，将整只手臂都覆盖住，光怪陆离的辉煌。


双重的必杀攻击都遭到封杀，心脏几乎冻结的一方通行听见御坂美琴的声音。


「咬紧牙关了哦，一方通行.....」


「好歹也是第三位嘛，对你来说，还是会有点痛的哦......」


拳头有些缓慢地挥出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办法打倒她——】


看着那个胜利的笑容，一方通行居然做不出任何的反击动作。


【保护那些人偶....？距离『绝对性力量』只有一步之遥.....】


【为什么....我会...】


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某人的过去，明明该尘封在他的记忆中的。


士兵、坦克、战斗机，无一例外地像年幼的他发动了攻击，然而结果是，反射正常的发挥作用，被足以毁灭国家的兵器攻击的他，在攻击过后依旧完好无损，周遭的地面却如同被核弹攻击过了一般，向下塌陷了好几米，他也站在坑洞中。


【这份力量总有一天会与世界为敌，也许真会毁灭一切】


『但是，如果像〝最强〞之上进化，也许会有所改变』


『为此你必须服从计画，进行实验.....』


脑中也出现了当初要对他进行研究的人们的声音，将他推入黑暗的披着羊皮的狼的声音。


【豚鼠..人偶..复制人....】


【若是力量会孕育战争，那么只要成为，任谁都惧怕与之为敌的绝对存在就好】


【只要这样.....总有一天还能.....】


那是他的力量还没被发现的遥远过去，邻家的孩子在游乐场中抓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其他孩子那跑去。


【只要这样....就......】


能力被发现后，一切就破灭了，从此他孤身一人。


【谁...都不用....】


最后是一片血海，御坂妹妹们的尸体漂浮在其中。


『她们（Sisters），也是很努力的活着啊.....』


『她们和我，可是不同的个体阿』


思绪回到现在，一方通行眼睁睁看着那萦绕着光芒的左手打在他的脸上。


苍白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猖狂、嘲讽、鄙视以外的弧度。


【真是......】


【到底是在做什么阿..我......】


砰——！ ！ ！


第一位的身子，就这样向后飞出，纤细的白色肉体在铺满碎石的地面上快速翻滚，双手双脚无力地任由摇摆。


左手上的光芒渐渐消散于空气中，御坂美琴也无力的向前倒下。


月光继续照耀着。


似乎是在给战胜及战败的人给予安慰，空气中开始流动着自然风，风车也开始自然地转动。


让看见这场景的几人，对今晚的一切，舒适的难以磨灭。

18.




朦胧的光线透过了眼皮，唤醒了御坂美琴的意识。


缓慢的睁开双眼，不意外的，入眼的是现代风格的医院天花板。


或许是麻醉还没退，嘴唇周围有种奇怪的感觉，御坂美琴转动眼珠望了望四周。


这是间单人病房，如今时间似乎是深夜，只有细微的冷气机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病房中。身旁并没有放置着替换用的衣物与探病的水果，可见从被送进医院到现在并没有经过太长时间。


可是，病房中并不只有她一人。


银色的长发在流动的空气中微微舞动着。


身穿绿色手术衣，像男人又像女人、像大人又像小孩、像圣人又像罪人，各种矛盾组合成了她面前的那个『人』。让御坂美琴惊讶地瞪大眼睛。


她不认识她面前的人。


但他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身上的气息，和那些人一样....扭曲。


「你好，Railgun，很高兴看见你清醒了。」


那个『人』开口，声音不出意料的清冷无比。


「自我介绍的话，我就不做了，该认识我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不过，我很意外，你那除了电击使以外的力量。」


他自说自话的说着，全程站着，似乎不久就要离去。


「姑且称为『真实之眼』吧，从你和暗部Item及一方通行进行的几次战斗来推测，似乎是可以自由操纵『真实存在』的『抽象概念』或『状态』阿。真是不错的原石能力。」


这几句话下来，御坂美琴的全身就被冷汗浸满。


全身上下也只剩下一个想法——『这个怪物是谁？ 』。


「并且很容易看出你也没有在使用，因为使用时你的双眼会变得不真切，如同正在波澜的水一样，给人一种模糊的感觉。真是有趣，不过我建议你以后戴副墨镜或是瞳片出门。」


「那么，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该回去了。告诉你一句吧，从此以后你要不要压抑那项能力的使用都没关系，因为，从现在开始，不管如何我都会密切的注意你。不过一些不该观看的私事我会回避的，你不用担心。」


走向窗户推开了窗，那个『人』冰冷的脸上上扬了一抹弧度，然后就消失在窗边。


因为麻醉还没消失的关系，御坂美琴无法移动，自然也无法到窗边查看情况。


明明知道不应该松懈，但因为药性的关系，即使受到了惊吓，强烈的睡意依旧侵袭着御坂美琴。


「到底....怎么回事......」

再次清醒，已经是早上了。


这时的病房没有人，那时间如果不是清晨，就是上学时间了。


麻醉的药性终于退下，御坂美琴从床上坐了起来，不顾双腿轻微骨折的伤势，慌张的下床，往窗边一看。


——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个人的踪影阿。


但御坂美琴的视线却被昨晚打开的窗户的窗框上放着的东西吸引走了。


那是一封信，被夹在窗框以及窗户侧面的缝隙中。


好奇心驱使着她打开。


啪哒！


然而，在看完那封信后，双手无法出力，信就掉到了地上。


信里很简单，只有一个图案，以及一行字。


那是狼的图腾，狼一直都是孤独的动物。


但即使群居，也不会轻易给予伙伴信任，即便是同种族，也会有伤害、背叛同伴的危险。


那行字也只有短短几个字——『终于肯承认自己了？ 』。


「果然....躲不掉吗？」


「而且..还有新的敌人...真是.....」


咚。


御坂美琴瘫坐在地上，用左手再次捡起了，手中却冒出了电流销毁。


她不后悔。


只是遗憾。


「果然就算是这里也躲不过『他们』的遍布吗......」


脸上已经不见失落的神情，御坂美琴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么，现在更要加紧时间玩.....」


喀哒！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食蜂操祈的金色星眸中倒映着御坂美琴一只脚踩在窗框上的动作。


Pi———


「呜哇——！」

一段时间后，右手整只裹着石膏，左手和双脚及额头都缠着绷带的御坂美琴再次躺在病床上。


「亚马逊人的复原力都那么顽强吗？还是说御坂同学你只有外在会受到伤害吗？」


不知为何就自顾自跑来她的病房的食蜂操祈，翘着优雅的二郎腿，坐在病床一旁的沙发上，手上拿着电视的遥控器，很悠闲地对着御坂美琴问道，然而御坂美琴病床旁的小桌子旁却多出了一篮水果。


「......你是专门来惹我生气的吗，还有，我记得今天全天是是二、三年级的游泳测试吧，你这家伙怎么会来这里啊？」


摸着还发疼的头，御坂美琴不爽地看着一直对她施暴的食蜂操祈。


「阿啦，女孩子可是有不参加体育课的正当理由哦~☆」


「你是每次都这样吧？」


「还是说，对御坂同学来说太早了呢？」


「啊？」


瞪大着眼睛，御坂美琴无奈又不解地看着对方。


明明自己是病人，为什么这个家伙比她还要麻烦阿......


「嗯，看你那体型，肯定是还没来过的吧？」


「什么！？食蜂操祈，你可以再低级一点。」


不耐的抚着缠着绷带的额头，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粗糙触感，御坂美琴决定主动停止话题。免得明明自己一个病人，还要浪费时间跟一个四肢健全的人争吵。


「那么，闲话就到这里为止吧。」


食蜂操祈坐正身体换了个姿势.....其实也就是放下原本翘着的左脚，改用右脚翘着二郎腿罢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啊？」


【没有的话赶紧走吧】


当然只能在内心发着牢骚，御坂美琴用无聊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令人难过呢，这次人家翘课可是为了你哦御坂同学，我对你那操纵电流之外的能力可是非常感兴趣呢~☆」


「不要随便把别人拿来当借口好吗，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么无聊的事吗？」


早已经有心理准备这个家伙不会像白井黑子那样对自己隐忍，她肯定什么事都问个透彻，对食蜂操祈抛出的疑问御坂美琴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但是，就算对方看见了、知道了，她也没有确切回答的义务。


看见食蜂操祈似乎是因为她反常的强硬态度而微微愣住了，御坂美琴用左手拿起了一旁水果篮内的一颗橘子，用没有被绷带缠起来只是贴着创可贴的手指剥了起来。


「如果是的话，我就告诉你吧，我对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嗯，挺甜的。」


将一瓣橘子放入了口中，御坂美琴悠哉地回答。


「阿啦，最近几天可是一直看见御坂同学不同于往常的一面呢？」


没有对御坂美琴所说的话感到生气，食蜂操祈反而轻轻地笑了起来，银铃般却有些冷清的笑声回荡在只有两人的偌大病房中。


「平常都是装出来的吗？还是说......」


缓缓站起身，食蜂操祈逐步靠近御坂美琴。


「是受到什么影响？是外在的压力，或是，自己订下的诡异坚持？」


星眸和琥珀色的眸子在一瞬间水火不容的对在了一起。

19.




「喂，食蜂操祈，不要随便把别人的坚持都想的那么廉价好吗？」


尽管努力调控着自己的情绪，但御坂美琴似乎还是做不到平心静气。她涨红着脸，不满地瞪着那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更没心情去观赏。


「阿啦，炸毛了？生气了？嘛，我也只是告诉了你我的想法而已哦，要怎么想就是你的问题了，不过自顾自地就生气起来，似乎有点不讲理哦。」


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御坂美琴现在全身上下开始跳出的蓝白色电流对食蜂操祈来说可不好惹，可她依旧还是没有离开的想法。她走回刚刚的沙发上，坐下，还是刚刚的二郎腿姿势。


「不过真是意外呢，那个第一位居然就这样被御坂同学你打败了，虽然总体的伤势来看是你伤得比较重，不过对方却放弃了实验呢。」


「.....你也知道实验？」


努力压抑着电流，御坂美琴狐疑的看着她。


「阿啦，是在一方通行被打倒后我才去调查的哦。没想到御坂同学居然这样一个人全部背负下来了呢。」


虽然说了一点谎，但食蜂操祈说到后头，语气中还是带上了不可置信与讶异的感情。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御坂美琴在此刻自己也感到了一些后怕。


只是，麻烦的情绪更甚。


【食蜂操祈这女人知道了也就算了，她有能力拿到资料是她的本事，但是黑子啊......】


可以的话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妹妹们的存在，虽然白井黑子对她来说也是个不知道要怎么取舍的特例，但就这样让她知道学园都市的黑暗似乎也不是好办法。


虽然可以消除她的记忆，但是，她实在不想去拜托眼前的人啊。


看来只能暂时这样了。


揉了揉眉间，御坂美琴再次开口，算是回答食蜂操祈的问题了。


「我犯下的错，我自己承担，而且，就算我呼救了，也不会有来拯救我的英雄。」


淡漠的说着，但却不难听出语气中暗藏的失落。


她眯起眼睛，宛如在守护着某个最重要的东西，眼神却又带了一点遗憾。


御坂美琴真的成功阻止了『实验』，而且，救了一万名妹妹。


但是，其他的妹妹们却已经丧命。


因为她随便提供了DNA情报的关系，让两万名妹妹仅仅为了被杀而出生，这件事想必会成为御坂美琴美琴心中一辈子的阴影。


即使没有人责备她，即使全世界都已经原谅她，她也势必要一辈子背负这个罪业活下去。

【明明一切都结束了，她还在担心着什么？死去的生命，自己幼稚的罪过？ 】


食蜂操祈的星眸眨了眨后一想，嘴角不禁失守。


【御坂同学果然还是个小鬼啊.....】


「不过。」


听见食蜂操祈的说话声，原本垂下头的御坂美琴默默地看着她的脸。


她的眼神就好像迷失在未知城市中的孩子，让食蜂操祈看得蹙起了眉。


「如果你没有提供DNA情报，这些妹妹们根本就不会出生，虽然那项『实验』的确是个错误的行为，但至少妹妹们的出生，是你值得感到骄傲的事。」


御坂美琴沉默了片刻，接着，才以快哭出来的孩子般声音别扭的开口。


「......即使因为我的关系，让一万个以上的妹妹被杀害，也可以这么说吗？」


「是啊。」


遇到难过的事情就说难过，遇到痛苦的事情就说痛苦，即使是这种每个人都做得到的事，但如果没有出生，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妹妹们绝对不会恨你的，虽然那个『实验』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是对于自己的出生，她们一定很感谢你的呢。」


「所以你应该更开怀地笑哦？妹妹们绝对不会希望你把自己封闭起来的，你想要保护的这些妹妹们，应该不会希望藉由将痛苦转嫁给别人来获得满足，对吧？ 」


听着食蜂操祈的话，御坂美琴不禁屏住呼吸。


随后，御坂美琴扭过了头去，不再让食蜂操祈继续看着她的表情。


「......为什么是你这最后才插一脚的人来说这种话啊，我才不需要你的安慰！」


「啊啦，这个时候像个听话的孩子般乖乖承认错误然后道歉才是可爱的行为哦？」


「乌鲁赛！食蜂操祈，我果然和你和不来！」


不爽被对方当成低年龄层的，御坂美琴再次转过头来大吼。


「是吗是吗，真是巧呢，我对于明明喜欢使用低年龄层的各种幼稚东西的人却又死不承认的傲娇也很排斥哦。」


「为什么你会知道啊！？」


「谁知道呢？还是说，幼稚的表情暴露了一切？」


这样说着，食蜂操祈在这时悄悄靠近了御坂美琴，然后夺走了她手上刚剥下的一办橘子，放入了嘴中。


「嗯，果然很甜呢。」


「食蜂操祈！！！！！」


最后的结果，食蜂操祈对于御坂美琴另一项能力的任何情报都没获得，然而她似乎才是真正的赢家。

在食蜂操祈要离开病房的那一刻，御坂美琴再次突然叫住了她。


「食蜂操祈，我讨厌你。」


认真的表情，然而即将关上门的食蜂操祈却又笑了出来。


有感情的那种。


「关于这点，我大概和你一样哦？」


关上门的声音。


食蜂操祈的背靠在病房的门上，嘴角的笑意还没退去。


「果然，很可爱呢，而且，和她(Dolly)不一样......」


【虽然呢...还是无法就这么原谅呢，但是，似乎能释怀了？ 】


「到底是为什么，我会那么轻易的就被那张脸触动呢......」


有着蜂蜜色长发的身影渐行渐远，缓慢地消失在医院走廊的尽头。


「女人，还真是善变呢......」


食蜂操祈，又一次因为自私的原因而行动，结果自身却又被改变了。


为什么呢？


只能说，她们是天生的克星了。


感受到食蜂操祈的电磁波的消失，御坂美琴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在食蜂操祈进入病房马上就攻击她的那一刻，御坂美琴就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和平常有些不同。


那个看向她的星眸中，带着愤怒的责备。


就像是说『明明你有能力，为什么要拖延到现在才去拯救？ 』，『明明你有能力，为什么不早点发现，还要看着她们死去？ 』。


让她不禁想，她是不是有什么样不好的过去？


不过御坂美琴现在并不想去探究，毕竟，她也不希望别人随便去翻阅她自己的过去，等到真的有那么一天必须要知道，或许她才会让自己去了解『食蜂操祈』这个人。


所以，她有些讶异，食蜂操祈最后居然改变了想法，对她说出了安慰的话。


是什么改变了她？


是什么被改变了？


御坂美琴现在也不想知道，那是一种本能的驱使，让她逃避了这些问题。


看向了窗外，湛蓝的天空下暗藏的波涛汹涌，才是她现在应该担心的。


走着一样的道路，但是过去，一旦被她知道了，肯定又会被她深深记在心中，无法磨灭。


所以抱歉，你眼中的真实，我现在还不想明白。

20.




当御坂美琴在食蜂操祈离开后进入熟睡又醒来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三点。


虽然是暑假，但这时候应该还是常盘台的上课时间的。


然而那个樱发的身影却出现了，还没发现御坂美琴的清醒，而是专心的，用水果篮中附赠的一把小刀削着水梨，一旁还有个塑胶盘，上头已经放着几片被削成兔子型的水梨了。


「......黑子。」


观察了一段时间，然而对方实在是太认真了，额头上已经出现几滴细密的汗水，却还是专注于眼前的事，虽然还想好好欣赏这画面，但御坂美琴斟酌了一下还是呼唤了对方。


「姐姐大人，你醒了？」


肩膀突然抖了一下，但随后白井黑子抬起了头，露出了好看的笑容，酒红色的眸子就这样凝望着她。


「黑子已经替你削好了水梨，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浑蛋早在黑子之前抢先探望你，但水果是好东西，您要多吃......」


「黑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结果，想问起因和过程的话，就问吧。」


微微的苦笑，御坂美琴最看不惯有人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逞强的笑容，因为她知道，那个滋味不好受。


「......」


白井黑子再次一楞，却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从坐着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了御坂美琴。


当那白皙却有些冰冷的手指碰上御坂美琴的脸颊后，她的神情也是一滞。


但白井黑子却没有露出那一惯的减缓沉重气息的猥琐笑容，嘴角上扬的是欣慰的弧度。


「.....那些都无所谓，黑子，虽然想成为姐姐大人的力量，但在看见您倒下那一刻后黑子却自己察觉了——什么都比不上，您能像现在这样在离去后还能再次出现在黑子面前。」


「黑子......」


御坂美琴，超能力开发的明星学校常盘台中学的资优生，学园都市内仅有七名的等级5超能力者之一，在现在的状态下也是无言了。


因为不管说了什么安慰的话，总体来说，都是自己对不起她。


所以，只能用那最老套的一句了。


没有缠着绷带的左手手掌举起并放到了对方的头上，指尖能感受到那柔顺细腻的发丝。

「谢谢你......」


「唔。」


白井黑子的脸不争气地红了，现在看起来才像个学妹。


但随后这样的形象又破灭了。


「嘿嘿嘿....姐姐大***头杀......」


双手举起叠在了御坂美琴的手上，那个痴汉的笑容又出现了，原本好看的双眼也弯成了一条线，射出了精湛的猥琐目光。


「...果然正常什么的只是我的幻觉，看来有伤到脑阿。」


这样吐槽着，御坂美琴在对方的束缚下强硬的抽回了手，身体再次平躺回床上。


「阿....平静的生活真好啊......」


「欸，姐姐大人能安静下来也不错呢。」


坐在了对方的病床床沿，白井黑子赞同的点点头，却让御坂美琴用死鱼眼的眼神看着她。


「喂你什么意思，明明是麻烦事一直自动吸引到我身上欸！？」


「是您太爱管闲事了啦。」


「乌、乌鲁赛，是说黑子，我住院的事应该还没有传出去吧？」


脸上胀红着回了一句，但随后御坂美琴向白井黑子确认了一件事。


传出去的话就麻烦了，从窗户上的那封信看来，『他们』已经掌握了她的行踪，要是在她住院期间突然出现的话，或许会吓到来探视的朋友和同学们。


「嗯，因为是黑子用能力将你送到医院的，过程中没有人看见。而且您的主治医生刚好就是呱太医生，在黑子的拜托下，您住院的事情并没有流出去。不过呢，我已经告诉了佐天桑她们，她们说今天暑期辅导下午的课结束后就会来探望你。」


「欸，没有散播就好。」


伸了个懒腰，御坂美琴放松了下来，但是白井黑子却和她相反的，面有难色。


「不过.....姐姐大人，有一件事却流出去了。」


白井黑子的脸色让御坂美琴再次紧绷起来，面色紧张的看着她———该不会是妹妹的事情！ ？


「您身为第三位，却打败学园都市第一位的事情，已经流传出去了......」


在思考过后，虽然不想因此影响到对方的生活，但是既然消息的散播了，提早让她知道才是好的，白井黑子还是将事时说了出来。


酒红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对方，唇也是有些焦躁地抿起。


然而，出乎白井黑子意料的，御坂美琴的脸上没有诧异，反而多出了，释然？

「啊...这样啊...也挺糟糕的呢。」


这样嘟哝着，琥珀色的眸子突然望尽了酒红色眸子的深处，御坂美琴的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像只狡诈的猫咪一样。


「那个啊，黑子，你看，这件大事已经散播出去了，我的生活肯定会受到影响，是吧？」


「是的。」


白井黑子用力地点着头，她担心的也是这件事。还有，御坂美琴狡猾的样子实在太过少见，让她红着脸且基本的判断能力已经开始逐渐丧失。


第一步引诱成功，御坂美琴煞有其事的点头，继续说下去。


「而且你看，医院是个开放的空间，谁都有权利来医院接受检查和治疗，对不对？」


「欸，这是人民的权利。」


「还有，虽然我住院的消息还没流出去，但这也是时间问题。我打败第一位的事都传播了，只要有心，一定也能找出我住院的痕迹，到时候一堆无聊的挑战者如果踏破了医院的门槛，不只会影响到其他的病患，还会让我无法静下心康复，是不是？」


「欸，虽然崇拜姐姐大人的仰慕者不少，但那些愚蠢的、妄想着自己能打赢姐姐大人的能力者们却也不能忽视呢。」


白井黑子严肃的点了点头，平常御坂美琴就会因为路上那些注视着她的或崇拜或觊觎的目光而烦恼了，如今打败第一位的事迹又传播了出去，这些『注目礼』肯定不减反增。


明明再三叮咛，危险的事物不能接近，但总是要亲身尝试才感受的到害怕是人的本性。


「所以说，为了其他病患以及我自身康复速度着想，我们是不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最后一步的诱导，御坂美琴有些战战兢兢和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总结，您是想出院的意思？」


尽管判断能力因为对方而消失了，但白井黑子还是保留着最后一丝的明智。


在说完最后一句后，酒红色的眸子就静静地凝视着御坂美琴。


在这该说是专注或是深情的凝望下，御坂美琴的脸渐渐地红了起来，开始有些不安的看着白井黑子。


诱导该不会失败了吧？


「好吧，黑子把你带回宿舍去。不过呢，条件是您必须无条件接受黑子对你的全方位照顾。」


「喵？」


没想到结果是这样，御坂美琴失神下，口辟就出现了。


白井黑子的双眼射出了光。


「姐姐大人，你真是太可爱了！！！」


「欸欸欸，等等笨蛋，我现在是病人，别突然扑过来，啊———————！」


御坂美琴的哀号声最终还是回荡在学园都市的天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