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从开始到最后(枢零,原著向)

黑暗的房间,因为隔绝了一切光线的来源。
当黑主理事长打开门的时候,泄露的一丝灯光映照在了少年的苍白脸庞。
“锥生君……”
黑主灰阎开口,少年缓缓抬头,对上黑主灰阎的却是一双红色瞳孔……

于此同时,在月之寮,优姬刚刚苏醒,准确的说,是被渴血感给逼醒的。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身旁那人清醒的血液脉络,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咬上了那人的颈动脉。
在本能得到满足之后,优姬的意识才开始苏醒。
“哥……哥……”
封印的记忆纷纷浮现,在抬头看见床边的棕发青年才理清了脉络。
“醒了。”
“恩。”
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是两兄妹之间的就别重逢,两人却相对无言。
“走吧,大家都在下面准备迎接你。”
玖兰枢率先打破了窘境,只是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唔,唔……”沉重的喉音,混着痛苦的呜咽,这是少年隐藏的脆弱,却在
LevelE化的时候表现出来。
本不应再发生的LevelE化!
“这是怎么回事!”夜刈十牙出声。
“他体内在排斥玖兰枢的纯血!”
左颈上繁复的封印刺青散发着红光,锥生零仿佛感觉到了左颈的难受,竟然用手抓破了颈项。长出利爪的双手,不仅伤及了皮肤,也挠破了血管。
“快,按住他!”黑主灰阎发声,只是快于黑主灰阎的说话,夜刈十牙已经钳制住了锥生零。
鲜血顺着颈项流出,染湿了锥生零的衣领。
夜刈十牙重重得拍在锥生零的后颈,少年这才消停。

“唔……”突至心头的一阵血涌,然后玖兰枢溢出声。
“枢大人。”琉佳和蓝堂英担心的出声。
多亏纯血的强大愈合能力,颈项的齿洞依然愈合,也并不像是贫血的症状,玖兰枢一时解释不了心中的那阵不快。
“你们先陪着优姬。”压下心底的那阵不快,玖兰枢说道,他还有为解决的事情要去做。


少年的脖颈已经包扎好,夜刈十牙把锥生零往肩上一抗,准备走出门去。
“等等!”黑主灰阎喊住了夜刈十牙,而后狐疑的问。“你是不是接到了协会的什么指示。”
“‘拘捕锥生家的双胞胎其中之一的零’,应该所有在黑主学院附近的吸血鬼猎人都接到了这个指示。”夜刈十牙顿住,如实得告诉了黑主灰阎。
“你……”
“我会带他会协会,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何况对于现在的零,待着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
“对不起……”黑主灰阎沉声道。
“这句话还是零醒来你告诉零吧。”夜刈十牙扭头,对着黑主灰阎最后叮嘱了一句,“协会已经不再信任你了。”
“恩,我知道。”
夜刈十牙扛着锥生零才走出几步,就被一灰发少女拦住。
“让开,你打不过我。”
星炼微顿,而后让出了路,却还是跟在夜刈十牙身后。
“别跟了,后面我要去的地方你进不去。”
“枢大人吩咐的要保护锥生零。”
“我不管玖兰枢要做什么,我也不想和你动手,告诉玖兰枢,要人,来猎人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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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3-31 18:19:00 +0800 CST  
“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幕了,还以为会有什么精彩的发展呢!”一个人影在星炼和夜刈都走后,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他深吸了一个口气,“这味道,真香啊,只是对我复活没有什么帮助,算了,马上就能喝到最极品的血液了~”
说完,转身,背后是另一个血族,“一条,你看起来很不服气呢,你是不满我把那女孩作为复活的祭品,还是害你背叛了枢,亦或者是不满我用千里的身体作为人质呢~”
就像是试探一下,玖兰李土用着支葵的身体,伸出利爪,抓破了皮肤。
“别闹了!”伴随着呵斥,一条抓住李土的手,让他不能再伤害支葵的身体。
“呵呵——”玖兰李土笑着,因为那种把人玩弄于鼓掌的成就。“上面的也下来吧,跟了我一路了吧,莉磨。”
“喂,你不是支葵吧,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说着,血鞭甩出,将莉磨打了下来,
“真是过分,居然伤害模特的身体,而且还是趁人不备。”莉磨迅速站了起来,做好开打的准备。“这个时候真是庆幸自己是血族,愈合的速度很快。”
“住手!”
“一条!”
“请您快住手,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呢,大人您没必要弄脏支葵的手。”一条站在两人中间,试图阻止这场打斗。
“要是我说我迟早会圆了一翁的心愿,将反元老院的一网打尽呢!”
“李土大人……”
“真是火大,不要用支葵的声音说那种话,给我滚出支葵的身体!”莉磨气愤得说,手中开始积聚力量,噼啪噼啪的电流开始萦绕着身体。
“哼,有那么容易吗?”
莉磨还未来得及攻击,就被玖兰李土从地下突击的血鞭自下而上拉伤了整个背部。
“莉磨!”一条及时抱住了站立不稳快要倒下去的莉磨。
“哎呀,偏了一点。”
“李土大人……”一条的语气带了一丝恳求。
“支葵,笨蛋!”莉磨靠在一条的身上,气氛得对支葵吼道。“竟然让别人滥用你的身体,你应该更加爱惜自己才对!”
“哈,你以为……”玖兰李土本想嘲笑那个女孩,只是身体突然不受控制,血鞭慢慢缠绕在了自己的身上。“千里……不准你反抗我!”
“啊!”血鞭缚住了身体,而后猛力的收紧,随着一声惨叫,支葵的身体倒了下去!
“支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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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错误,李土大叔真身复活还有一段=-=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4-03 18:52:00 +0800 CST  
吱——
木门被玖兰枢从外面推开,浓郁的血腥味让玖兰枢的皱了下眉头。
“这里是一条大人、支葵大人的……不,现在是李土大人借宿的地方。”银发少年手持着日本刀,挡在玖兰枢的面前。“请问您有何贵干。”
“一缕君,好久不见。”温柔的问候道。
“我并不觉得我们熟稔到可以以名相称呼。”只是少年并不领情。
“那么,锥生一缕,可以帮我打开那具棺木的盖子吗?”温柔不再,命令的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你想反抗我也没关系,我无所谓。”
“……”少年犹豫了一下,而后蹲下身,解开棺木上繁复的锁链。
“你们果然很像……”看着锥生一缕的侧影,玖兰枢突然这样说了一句,“很多方面。”
少年没有因为玖兰枢突兀的感慨而停下手上的动作,虽然动作有些放缓。他在思考玖兰枢为何会说那样的话。
“很不可思议呢,出生在猎人世家而存活的双胞胎。明明继承猎人血统的双胞胎,从还没有意识开始就会互相争斗、啃食,最终只会剩下一方存活,或者双方都胎死腹中……”
锁链已经全部解开,少年站了起来,锁链从他的手中滑落,哗啦呼啦,就像挣脱枷锁的声音。
“闲大人说过,这是适合猎人的惩罚,作为我们的祖先为了获得狩猎吸血鬼的能力而吃了吸血鬼始祖的罪。”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这些据我所知可是作为猎人协会的机密的。”玖兰枢难得的轻笑,算是对对方的赞许。“那么你也该知道当将对方性命和力量剥夺殆尽而出生的那一方,会重生为最强悍的猎人吧。”
“枢大人,我们的事怎样都和你无关吧!”
“你不觉得,你的出生是因为零的温柔吗?”
砰!掀开的棺木板狠狠得砸在了地上,打断了玖兰枢话。
“来吧!棺木也打开了,我是没办法阻止你,随你高兴吧,你想消灭李土大人吧!”
“是啊,我的确是想毁了他,你不也是?”
忽略了玖兰枢的反问,锥生一缕继续说道,“你既然可以将它千刀万剐,在纯血的争斗中取得压倒性的胜利,那么再对他赶紧杀绝就可以了解他的命了吧,但是你却没有那么做……”锥生一缕将视线从棺木中的人移开,正对上玖兰枢的眼睛,“不对,你是办不到吧!”
玖兰枢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因为被说中而恼怒,相反,很赞赏对方的聪明。
“要是我能毁了那个男人的话,的确,或许闲的命运也会改变吧。”轻叹一声,而后又仿佛嗤笑,不再考虑无法改变的过去,抽出锥生一缕别在腰间的日本刀。“李土,是时候了,你等这一刻都等得不耐烦了吧!”
手掌覆上玖兰李土心脏的位置,“我也熬得不耐烦了!”锋利的刀刃刺穿整个手掌,鲜血开始流淌,血液像是被心脏直接吸收一样,竟然没有一点外溢。
“枢,你在做什么?”
门被大力推开,一条扛着昏迷了的支葵走了进来,而后将支葵放在柔软的床铺。
“恩……疼……”虽然一条已经尽力温柔,些微的震动还是牵扯了伤口。
明显是支葵的声音,支葵撒娇的语气,让一条有些恍惚,直觉告诉他这样的反应和玖兰枢现在的行为有关。
“枢……”询问的语气。
“你在慌什么?一条……”听见一条叫他,玖兰枢再次抬起日本刀,而后刺了下去,之前的伤口已经由于纯血的愈合力而恢复。“你放心啦,就算我将他千刀万剐,还是无法解决他,既然如此,我就如他所愿让他肉体复活好了!”
玖兰枢抬起头,越过一条,看向躺在床上他名义上的“堂弟”。而一条仿佛是感受到了玖兰枢的视线,竟侧身挡住了玖兰枢的视线。
玖兰枢没有责怪对方,收回了视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血液流出得再多一些。“你就收下吧,这是你不惜扰乱一切也想得到的最浓烈的玖兰之血!”
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液被玖兰李土的心脏所吸收,棺木里那副干瘪的躯体开始充盈起来,停止的心脏也慢慢鼓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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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没有多少内容啊,为什么字母君就那么难到呢,话说我想说我自己都忘记自己写的了咋办,李土和一缕感情戏咋办……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4-13 18:25:00 +0800 CST  
咕噜咕噜咕噜
四周一片静寂,只剩下血液被贪婪得吸入体内的声音。
“枢,你说你无法解决他是怎么回事?”一条上前了一步,问道。“不对,我不是想说这个……”
玖兰枢转过头,看着一条,微微笑着。
“真是的,为什么你们纯血种总是这么乱来!”一条冲上前去,想要抢下日本刀,只是那凶器死死定入玖兰枢的手骨,而玖兰枢也不会允许一条中断这复活的仪式。“算了,反正你压根就不打算让我知道一切,我还真是寒心……”
“好了!”不管一条的抱怨,玖兰枢抽出左手,就像毫无痛觉一样,任锋利的刀口切断了半个手掌。明明只需要拔出日本刀,便不会造成其他的伤口。“我直接把血液注入他的体内了,只需要再一晚上,他就不需要附在别人的身上了。”
玖兰枢右手握住刀柄,使劲将刀尖插入那人的胸口,只是仅入了一分,玖兰枢就再无力气使劲了,这就算枷锁!
自嘲一笑,“就算是这副鬼样子也还是能够复活,纯血种还真是让人讨厌啊!”收回了放在刀柄的右手,拍了拍一条的肩膀,嘲讽的说道,“你放心,要是你的头或者心脏中招,或者是首级被斩断会立马灰飞烟灭的。”
“枢!”这样的说法自然不会让人觉得好受,只是除此之外,一条明显感受到了玖兰枢划出来的界限——纯血种和一般血族的界限。
“等等!”看着玖兰枢快要离开的背影,站在一旁久未出声的锥生一缕道,“你想消灭玖兰李土的心情应该从未改变,但你却说杀不死他,这是为什么?”
玖兰枢顿住了脚步,而后缓缓转身,带着将秘密吐露出的解脱,道:“因为,我是玖兰的始祖,而李土,是将我从棺木唤醒的‘主人’……”
吱——砰!
玖兰枢已经离开,留下房内震惊的两人,直到房门被风关上的声音响起,再惊觉了两人。
一条再度抱起支葵,准备离开这个房间,他知道让支葵远离那个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一条出声,对象是仍站在棺木旁的银发少年。
“给我的命令的守护李土大人!”锥生一缕出声,回答了一条还未出口的疑问。
前一秒说着要杀死棺木里的人,下一秒却说着命令是守护,真情还是假意一听便知。不过这便是少年的生存之道,他也不便多问。
“还请一条大人安顿好支葵大人之后也别忘记自己的职责。”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一条拓麻,就算现在带着支葵两人逃了,他还有整个一条家族,还有元老院,以及爷爷需要去面对……
转过头,对着锥生一缕微微颔首,算是感激,而后抱着支葵走出这充斥着血腥的房间。
刚一出房间,外面的空气就让人紧绷的神经轻松起来,看着怀里的那人,紧皱的眉头也放松开来。
“一条少爷,你这是要带支葵少爷去哪儿?”这是女仆的声音,一条之前回来的时候因为担心支葵的情况而撂下了受伤的莉磨,只通知了女仆去接莉磨回来,现在看来莉磨也应该平安返回了。
“莉磨还好吧?”
“啊,说道莉磨小姐,一条少爷怎么能撂下受伤的淑女独自一个人呢,这不是一个绅士应该有的行为!”
“哈哈,那个,我知道错了,你看我现在抱着支葵挺累的,帮我重新收拾一间房间吧!”
“少爷之前的房间怎么了?”
“没怎么,就不小心弄太乱,哈哈。”一条打着哈哈,他快招架不住了。
“那我去收拾不就行了!”
“不不不,男士的房间怎么好让淑女看见呢,还是等安顿好支葵,我自己去收拾吧。”
“唔,那也行,就前面那间是空房,之前收拾过了,一条少爷先安顿好支葵少爷吧。”
“好的,谢谢。”
关上房门,一条才终于呼出一口气,放下在怀里睡得香甜的支葵,而后捏了捏自己刚刚在和女仆的聊天中笑得有些僵硬的脸,突然觉得,在支葵醒后,他不知道应该用何种面孔面对再次恢复神智的支葵千里。
如果支葵的记忆里丧失了那段玖兰李土附体的时间还好,如果没有……
“唔……”床上的人不舒服的扭动着躯体,毕竟衣服鞋帽什么的都没有脱掉,一条只好担当一条妈妈的角色,给那人解开束缚,把人裹进松软的被窝里。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苏醒,或许,等你醒来,我们就只能不见了吧……”一条亲了亲那人的额角,看着对方没有反应,终是没忍住,亲上了肖像已久的唇。
以为一辈子都尝不到的味道却不是甜蜜,而是苦涩……
“就当是给我的道别。”擦了擦那人的唇,自欺欺人的想抹去痕迹,只让这个吻留在他的心上。
“千里,再见!”最后的道别,伴随着关门的声音,一条便只是一条家的那个一条拓麻,不再是学院里那个绅士的副宿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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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4-22 13:22:00 +0800 CST  
“李土大人已经顺利的得到玖兰的血而复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我打算事成之后,让他代替玖兰枢成为玖兰家的当家。”
在葱葱郁郁的丛林背后,矗立着一座欧式的城楼,由于茂密的树林遮挡,阳光只能窸窸窣窣得透过落地窗照进顶层的房间。
不过,这就足够了,对于血族来说,他们并不喜欢阳光。
“那么一来,元老院壮大声势就指日可待了,只不过,在那个学院,猎人横行霸道一事,是唯一令人不安的要素。”
隐秘在密林中的便是血族的元老院,而依窗而立的男子正是现如今几乎把持元老院的一翁。
“没什么可担心的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土大人并非一般的吸血鬼。”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道,向门口看去,隐约能看见挽着发髻像是女子的身影。
“虽然年龄比我大好几倍,但那么大人的所作所为怎么看就像是孩子,正因为如此,我更加不能判断他到底在想什么。”一翁并没有看向门口,就像是一开始他就知道站在那里的人是谁一样。“比如说,为什么要将锥生家的双子之一养在身边。”
“或许,答案出人意料的无聊,‘没事找事做’之类的。”门口的身影明显从手上拿出什么东西,然后打开,遮住嘴角,轻笑道。“至少,双胞胎的另一个已经不用担心了,一翁。”
“说起来那孩子我也有印象。”一翁脑中想起那次突访学院的那次偶遇,不过注意到锥生零并不是因为对方是锥生家的双子,而是身上隐约传来的那种味道……
“那孩子已经变成吸血鬼了,接受了玖兰家公主的血,被对方所驯服,我还曾想过能不能利用他,不过……”
“看样子协会长的鼻子也不是很灵敏嘛。”一翁打断了对方的说话。
“怎么说?”
“那孩子可不止被玖兰家公主驯服那么简单,难道协会长没有闻到那孩子身上纯血的味道,那可不是未觉醒的玖兰小姑娘有的东西。”
“那照一翁的意思,该如何处理呢?”协会长啪的一声收回了折扇,语气里带些不满,两人只是合作的关系,对于一翁这明显的训责,怎么看都有些逾越了。
“不,我相信协会长已经给出了最妥善的安排了。”一翁不亏为老狐狸,立马改变了语气,顺着对方说了下去。
“那是,那孩子竟然无法顺从于我,那么我就以危险的吸血鬼名义让他被猎人们拘捕了,现在,应该在猎人协会的大牢里吧。”对于一翁突然而来的抬举,协会长是很吃这一套的。
“给,我想协会长冒险前来,应该不单单是和我讨论局势这么单纯吧。”两个小小的玻璃瓶盛满了血色的液体。
咕噜。
明显的能听见协会长吞咽口水的声音。
“呵呵,还是一翁懂我。”打开折扇,协会长遮住了自己的笑容,要知道他是很少笑的,因为那样会显露出脸上的皱纹。
一个瓶子先是抛给了对方,对方小心得接住而后波的一声,瓶子被打开,协会长迫不及待的将其一口饮尽,连最后一滴挂在瓶沿上的也悉数卷进了嘴里。
“唔——”而后满足的声音不自觉得逸出,而后发觉到自己的失态,略一欠身,“失态了。”
“没关系,在所欲之物面前,有些渴求得急了,也是正常的。”一翁摆了摆手,说明不在意对方的失态。“只是,离事成只有一步之遥,要是功败垂成,那协会长你也该清楚,这东西~”手中的另外一瓶血液随着一翁的动作晃了一晃。
“当然明白。”协会长忙不迭得点头。
“那就祝我们马到成功!”一翁把另一瓶血液也递给对方,协会长忙收进自己的贴身衣物里,像是藏宝贝一样。
“祝我们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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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4-22 17:33:00 +0800 CST  
这是光线无法到达的地下,阴暗潮湿,还泛着一股股难闻的霉味。
这是猎人协会的大牢,也是猎人协会里唯一有可能有吸血鬼的地方,只是现在,这里只有银发少年一个囚徒,别说血族,连囚禁的人也是没有的。
“啧,你好歹抵抗一下啊,太逆来顺受了吧。”
烛光随着夜刈十牙的说话而晃动,照射到了少年漠然的脸庞。
“不理人啊,算了,待会再来好好管教你。”夜刈十牙有些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而后蹲下了身子,平视着少年。“听清楚了,在事情明朗之前,我要你乖乖待在这里,这也是为了你好,我把枪留下给你用。”
夜刈十牙把手伸过铁栏,将血蔷薇放在尽量离少年近的位置,只是少年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仿佛外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没有了关系。
“唉……”最后的叹气来源于无能为力,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夜刈十牙没有想到的,他能做的事太有限了。
站起身,不再看少年那副颓废的模样,夜刈十牙离开了这令人压抑的大牢。
直到烛光完全离开,牢房又重新被黑暗占领,少年才动了动。
“好吵,好烦!”
伤口已经愈合,左颈的那份灼烧的痛感不再,可是体内的血液还在流动,那份曾经甜蜜而现在意味着欺骗与伤害的纯血之血混合着自己的血液流遍了全身。
零抬手,紧压在心脏的位置。“停下来,好吵!”
只是,心脏的跳动无法停止,而血液的流动也还继续着,痛苦也只能继续着……
“太过分了……”少年蜷缩起来,无助得环抱着自己,漠然的表情不再,被悲伤所替代,哽咽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零……”这份隐藏的悲伤被一缕所察觉,这就是双子的感应,哪怕相隔千里,哪怕形同陌路。
吱,吱——
只是身边的情况没有给一缕其他感受的时间,玖兰李土开始复活,棺木内,肉体、筋骨、脉络开始有序的组合。
面前的情况和心脏皱缩的疼痛感让一缕对着棺木迁怒得吼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事情才会变成这样,明明都是纯血种,闲大人却和你不一样!”
棺木晃动着,像是回应一缕的怒号,各种组织组合摩擦的声音更大更快,就像肉体在飞快的重组。
叮铃,叮铃。
一缕愤怒得想要现在就将棺木里的所有毁灭,日本刀已经拔出来了一段,可理智告诉他他什么也做不了,松开手,让刀回落至刀鞘的时候牵动了放在口袋里的铃铛,那时闲大人的遗物。
愤怒就像得到了安抚,思绪也被拉远。
一缕掏出了铃铛,放于手掌,叮铃,叮铃,铃铛还响着,可是那人却不再了……
哐当,叮!
棺木里突然伸出血液凝成的到,刺穿了锥生一缕拿着铃铛的手,铃铛掉在了地上。
而后,诡异的景象出现……
棺木里所有的组织血液全都立了起来,挪出了棺木,在靠近一缕的时候,先是头部的轮廓出现,而后五官,再来是从颈部开始到身体。
“闲,闲,闲的,在我睡觉的时候说这个名字很讨人厌!”
之前刺穿一缕手掌的血刃慢慢抽出,变成了紧抓住一缕手腕的玖兰李土的左手。
鲜血顺着一缕的手腕流下,流到了玖兰李土的手上。
血液的味道刺激了刚醒的玖兰李土,玖兰李土俯下脑袋,循着血迹,从自己的手开始舔舐,一直吸允到一缕的手掌。
一缕挣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刀柄,只是这样的动作并没有逃过玖兰李土的法眼,只是轻轻的一动作,咔哒一声,握住刀柄的那只手只能无力得垂在身侧。
“我讨厌不乖的孩子。”
被钳制住的那只手也从手腕骨折,一缕失去了所有的攻击能力。
“李土大人,小的恭候您复活多时了。”一缕低下头,显出恭敬的样子,只是目前两人的姿势并没有什么恭敬可言,或许,两人现在的距离可是称为,亲密?只是这样的亲密也太过可怕。
“是吗?”玖兰李土挑眉,放开了故作低眉顺目的一缕,而少年在他放开的同时便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疼痛的冷汗已经布满少年的额头,玖兰李土本想就这样放过少年,毕竟现在的少年看起来就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碾死的蝼蚁,但他现在还不舍得弄死他。
叮铃,即使是跪在地上,即使双手都失去了攻击的力量,少年却还念着那被打落在地的铃铛,在少年的手碰到铃铛的时候发出的声响引起了玖兰李土的注意,而这样的举动,也消泯了玖兰李土最后的一点怜悯心。
“我发现,你真的是很懂如何激怒我!”
一缕是被掐着脖颈而后扔在床上的,利爪刺破了动脉,血液汩汩得染湿了床单。
“哈,哈。”一缕只能张着嘴喘着气,犹如垂死的鱼,而正是这样的脆弱却仿佛取悦了玖兰李土。
玖兰李土的身体覆上了少年,嘴唇也覆上了少年的伤口,贪婪得吸允着血液。
玖兰李土也无法解释这个少年血液对于他的吸引力,明明只是混有纯血味道的人类之血,而更加无法理解的是,玖兰李土总觉得若是那血液中没了那个女人的味道或许会更好。
被玖兰李土压在身下的人胸膛一开始是剧烈的起伏,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生命活动都变得缓慢而虚弱。
当呼在玖兰李土额间的气息已经微弱到快要察觉不到时,玖兰李土才抬起头,看着少年苍白的脸庞和无神的眼神,才意识到即使喝了纯血之血,少年也不过是个人类。
“麻烦。”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玖兰李土还是没有放开少年,咬破了手腕,抵在少年的唇边,可是少年已经虚弱得连吞咽的动作也做不到。
玖兰李土皱了皱眉,只得吸允着自己的血液,而后一口口哺入一缕的口中。
一开始少年只是被动的接受,后来像是感觉到喝入口中之物对于减轻痛苦有着好处,开始主动的吸允。
“或许我该重新审视审视你了。”玖兰李土抬头,看着少年因没有吸允到血液而紧皱的眉头,异色的瞳底闪过一抹欲色,终还是再一次咬破手腕哺入一口血液而后投入到与少年的唇舌交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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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4-26 12:44:00 +0800 CST  
一缕做了一个梦,虽然是梦,却让人分不清真实和虚假。
漫步在炽热的沙漠,在毫无遮蔽物的条件下,身体裸露在强烈的阳光下,灼热的疼痛。
生命力从所有毛孔中流失,视线开始昏暗,不过是否能够看见,都是一样的,放眼望去,全是金黄的一片,没有尽头,也没有开始……
一缕停下了步伐,他开始回忆他存在于此的理由,然后他记起了他对于零的背叛和绯樱闲的死亡。
躺倒在漫漫黄沙之中,灼热的沙子覆盖了全身,慢慢下陷,放弃了……
可是这时,甘露开始滋润他已经干涸的双唇和被灼烧得发疼的喉咙,流失的生命力好像被补充了回来。
然后,是本能,求生的本能,他开始需求更多,当甘露不再,他主动得去需找源头,然后是再一次被哺育,这一次他品味到了血腥味。
一缕开始好奇,他开始积蓄力量,想要睁开眼睛,当他这样想的时候,沙漠消失不见了。
最先感受到的是来自双手和脖颈的疼痛,而后是身体被重压的压迫,再之后是被什么东西扫过脸颊的痒,嘴里的东西不想刚开始感受到如同甘露一般,而是带着浓重的血腥,就像和闲大人最后的道别,吸入的那口生命力!
在回想到闲大人那刻,双眼睁开,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任何熟悉的脸,硬要说的话,确实和玖兰枢有着相像。
“谁?”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说了出来,身上的人听见声音,睁开了眼,异色的瞳孔太有标示性,一缕这才认出这是谁,可是接下来对于现在的情况就更加混乱了。
“李土大人!”
“醒了?那就好,我可对jian尸没有任何兴趣。”
一缕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然后他开始反抗,双手无力的摊在床上,够不上什么助力,只有双腿还勉强能反抗。
“卸下顺从的伪装,你还不是一般的磨人啊~”男人这样说着,带着嘲讽的笑。“唉~我可一点都不想用这个能力。”血鞭从手腕中慢慢延长,分别捆住一缕的左右脚。
双脚还能动,却是在有限的范围内,而且一动,血鞭的倒刺便深深扎入双脚,鲜红的血液从脚踝留下,滴落在纯白的床单。
“唔,真的很香~”男人深深得嗅了嗅,而后舔了舔唇角,看着身下少年无助的姿态和倔强的颜色,另一种谷欠望压过了食欲,放弃了继续吸食少年血液的念头,何况少年颈项的在他纯血的力量下已经愈合,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在同一个地方再开一个口子。
少年不再挣扎,似乎认清了挣扎也没用,只是眼中伪装的谦卑不再,仇恨和倔强燃烧着,紧咬的下唇也用力到了刺破了嘴唇。
玖兰李土毫不怀疑,这个时候如同再去亲吻,少年会愤怒得咬他一口,不过,他喜欢这样。
玖兰李土捏住少年的下巴,逼迫着少年张嘴,这是一场带着血腥的较量,一缕终于找到他能反抗的方式,撕咬着男人,而玖兰李土也并没有示弱。其实他本可以将少年的下颚弄脱臼,这样便不会伤到他,只是那样太过无聊。
撕咬结束,玖兰李土舔舐掉嘴角的血迹,很高兴少年激起了他的肆虐欲,眼底闪过的疯狂之色让一缕有些后排,却仍是倔强得对视着玖兰李土。
“很好~”男人这样说着,然后开始从其他的地方开始进攻,胸、腰、腹,疼痛得如同被野兽所撕咬,少年还是忍住不吭一声。
最终,男人来到少年最后的防线,残忍得对着少年笑着,仿佛再说看你是否还能忍得住。
“不——”
男人得尝所愿,听到了少年的哀嚎,这刺激了他的谷欠望,不管少年一闪而逝的害怕,继续这律动。
少年只是最开始喊了一声,之后便鸦雀无声,玖兰李土不高兴得换了姿势继续,可是少年只是牵动了受伤的双手而微微皱眉,仍是没有声响。
得不到少年的反应,玖兰李土无趣得退了出来,谷欠望还没有消散,却没有那么有兴致了。
叮——下床的时候踢到了什么,发出声响,少年的神色有了变化,玖兰李土这才回想起少年惹怒他的原因。
捡起铃铛,铃铛在李土手上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还,给我……”
少年终于出声,还挣扎着要起来。
“看来真的很重要啊~”李土笑着将铃铛握紧在手中,观察着少年在这期间的动作。
“还给我,”少年看着李土慢慢将铃铛握紧手中,似乎是要毁坏他,面上的表情惨变,愤怒变成了哀求,“求求您,李土大人,把铃铛还给我……”
少年的表情逾越了这恶劣的纯血种,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让少年能感受到铃铛,却拿不到他。
放松了双手,铃铛露了出来,玖兰李土很清楚得看见少年表情尽然有了一丝感谢之意,不过那种感情,他并不需要。
叮铃,叮铃。
“既然你不愿意出声,那就让着铃铛代替你吧!”
铃铛被系在了一缕的谷欠望中心,随着玖兰李土的再次进攻,铃铛叮铃叮铃响个不停。
“李土大人,求您,您说什么我都听!”少年哀求着,面上的倔强和愤怒都不在。
“是吗~不过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少年的表情极大得满足了玖兰李土的肆虐谷欠,他现在的心情很好,动作也随之温柔。
“求,求您,啊,求……”少年不断的哀求着,他已经不敢再掩饰自己的声音,初经人事的疼痛也随之宣泄出来。
叮铃,叮铃,叮铃,随着律动,叮当不停得响着,着不断刺激着一缕的神经。
那位大人最后的遗物被系在最不堪的部位,一丝不挂得,仿佛被那位大人看着他所有的不堪。
不知道过了多久,早已干涸的泪腺涌出泪水,疼痛、屈辱还是因为谷欠望,分不清,少年绷紧的最后一根弦断了,思绪和意识都渐渐飘远,身体已经快要沉溺在最原始的谷欠望中,疼痛已经麻木,变成了奇怪的战栗。
“啊,李土大人,求您……”一缕还是不断哀求着,只是这哀求就像是呓语,已经毫无意义。
“啊!”最后的宣泄,少年陷入了黑暗,如同最后的解脱,少年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祈求着再也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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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好污,这样写真的好吗,和谐社会的说= = 不会被删吧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4-30 14:02:00 +0800 CST  
哐当!
铁制的牢房在纯血种面前不堪一击。
“零……”
“你很烦啊,给我消失,玖兰枢!”
零不曾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来去猎人协会如无人之境,毫不费力得打破可以关押血族的牢笼,只有可恶的纯血种!
……
双方都静默着,玖兰枢也知道这样的时机不好,可是知道零被带走,不再在他的羽翼下,他就焦躁得无法静下来。
优姬的变化,势必让血族社会不稳定,可是他只粗略得安排便赶了过来。
哒,哒,还是玖兰枢先有了动作,踏过被他毁坏的铁栏,玖兰枢走进了所谓的牢房。
咔哒!坐在角落的少年迅速得捡起血蔷薇,扣动了扳机,对准了玖兰枢。
“如果是你,我并不介意。”玖兰枢这样说着,迎着枪口继续靠近零。
“是吗?”少年抬起头,对着玖兰枢笑着,让玖兰枢有些恍惚,那样令人心疼的笑容……
砰!
枪声响起,玖兰枢却没有丝毫的损伤。
“零!”
血蔷薇的子弹贯穿了零的左肩,没有伤及心脏,却也能让少年痛苦非常。
“呵呵,以前我就想知道这只对血族有伤害的血蔷薇是否能伤害我,看来,我真的已经是吸血鬼了,哈哈。”
少年嘲笑着,血液从无法愈合的伤口流出,少年的眼瞳开始变红,利齿,长爪,所有血族的特征开始显现。
“LevelE化,为什么还会LevelE化!”玖兰枢失去了他得优雅,吼道,回答他的却是少年痛苦的嘶吼。
吼~失却理智的那刹那,少年扑向了玖兰枢,咬破了玖兰枢的颈项,吸允着鲜血。
玖兰枢一手抱着怀中的少年,一手抚摸着零柔软的银发,他知道,他或许,已经失去了怀中人了……
这次吸血的过程并不漫长,却令人疲乏。
吸过血的少年像是得到餍足吧,至少玖兰枢是这样理解的,沉沉得睡过去,玖兰枢换了个姿势,让少年斜靠在他的肩上。
这样祥和的美好如果没人打扰,或许会持续到永远吧。
玖兰枢侧过头,正好吻上零的银发,抚摸着沉睡中的少年,轻吻着银发。
少年的眼帘颤了颤,却并没有醒过来的打算,玖兰枢了然,只是柔声说道‘睡吧’,便不再打扰,倚着潮湿的牢墙,闭上了眼睛。
咳,咳。
夜刈十牙的轻咳让玖兰枢睁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少年轻放,看着少年慢慢愈合结痂的伤口,忍不住轻吻了上去,而后脱下了风衣,盖在零的身上。
“打扰了。”没有过多的解释,玖兰枢只是对着夜刈十牙轻点了下头。
“你……”夜刈十牙也没有过多追问,就像知道他的到来在意料之中一样,只是奇怪玖兰枢竟然不强行带走锥生零,虽然如果玖兰枢那样做,他肯定会阻止。
“他不会愿意走的,”玖兰枢最后看了一眼少年,而后对着夜刈十牙说道,“请你照顾他到……所有事情结束。”
“恩。”夜刈十牙只得答应,只是所有事情结束,是什么事情……
“起来吧,他已经走远了。”过了一会儿,夜刈十牙对着躺在牢房里的徒弟出声。
“师父……”本应熟睡的少年起身,盖在身上的风衣滑下,少年抱腿蜷缩着,将头埋入风衣里,没头没脑得说了一句。“我是故意的……”
“恩,玖兰枢又不是笨蛋,怎么不知道你装睡。”
“不……”零小声反驳着,他说的不是这件事,是他开枪射向自己,吸食那人的血液,然后因为不想面对那人而装睡,全部,都是故意的。
“师父,我很没用……”少年呜咽着,眼泪被吸入了风衣。“我不恨他。”
“收起你的这些想法,吸血鬼猎人可不该那样软弱!”
“是的,师父,师父将我重新关起来吧。”少年仰起头,坚定得看着夜刈十牙。“可能,我的LevelE化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了吧。”少年抬起手,被血蔷薇打中的那边的利爪并不能收回。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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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弟弟快挂了,李土也要挂了=-=复活了半天起来其实就是为了吃掉一缕弟弟吧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4-30 22:35:00 +0800 CST  
夜刈十牙没有多留,恶名昭彰的纯血种的复活势必引起协会的动作,夜刈十牙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所以夜刈十牙只是将牢房门的钥匙交给零就离开了。
零算是自己把自己关进了牢房,还特意挑选了一间带有锁拷的房间,关上牢门,将无法恢复的右手锁住,然后将钥匙扔得远远的,零这才放松了下来。
背靠在阴冷的牢墙,零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绪,从玖兰枢的血液中得到的记忆线索他需要慢慢梳理一下。
这就是他所谓的故意,让他在清醒的状态去吸食玖兰枢的血液他是不愿意的,何况那样玖兰枢也会有所防范,就像之前,部分记忆领域他看不见。可是这次是在玖兰枢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袭击,虽然以玖兰枢的谨慎在反应过来之后还是会有所戒备,零只祈求他得到的记忆线索足够多。
从血液中所涌现的记忆碎片中出现最多的是关于他的,那些过去甜蜜种种,还有那人默默守护他的种种……
“真烦!”虽然这样说着,却和之前有着不同的心境。
甩了甩头,让自己集中思路,他需要的不是这样的信息,而是被玖兰枢隐藏得更深一些的记忆,或者说是秘密更加贴切一些……
比如说,之前吸血时不小心看见的画面,锁链,白骨,怪物……
记忆开始在零的脑海闪现,有了具体画面的指引,所有相关的记忆慢慢串联在一起。
在最幽深的地下,只剩下白骨的玖兰家始祖以‘玖兰枢’的血肉被唤醒,在醒来那刻,由于血液供给的不足,并不能长期维持成年人的身体,便在本能的驱使下将细胞压缩成为了‘玖兰枢’的形态,并同步对方的成长速度和模式,记忆也因为时间过长以及力量不足而封印……
相关的记忆到这里便戛然而止,可这已经算是玖兰枢最大的秘密了吧,不是单纯的纯血种,而是血族始祖,吸血鬼中的吸血鬼!
可是如果是这样,他应该很强,尤其在吸收了绯樱闲的力量之后,可是为什么……
想到这里,零心底无端冒出一股气愤来,即使猜到了那人身上或许还有其他的事情瞒着他,可没想到是这样的,此玖兰枢非彼玖兰枢……
但对于零来说,从相遇到现在的那个玖兰枢才是他所认识的,和这个身份之前应该是谁和他并没有关系,可是那人却从未告诉他,这样的不信任让零很不舒服。
“零在想什么呢,连我来了都没发现~”
“一缕?”零惊讶道,他确实没有发现一缕的到来。
叮,慢慢靠近牢房的一缕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声音,捡起来一看却没想到是钥匙。
“我之前还在想我的刀能不能斩开牢门,却没想到就在牢门口能捡到钥匙,不会正好是零这一间的吧~”
“一缕,你到底想做什么?”
哐,牢门被打开,一缕走进牢房,拔出日本刀朝着零的肩膀狠狠砍下,鲜血瞬间用处,溅红了两人的脸庞。
“做我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啊,哥哥~”最后一声哥哥一缕是靠在零的肩膀轻声说的,只是被加速了LevelE化的零应该是听不见了。
当零的利齿刺破一缕的脖颈的时候,一缕才卸下所有的伪装,靠在零的肩膀上絮絮叨叨得说着。“零真的很温柔,总是无微不至得照顾我,不管什么也都顾虑着我,可是正是零的温柔让我觉得我就是零的拖累……或许就像玖兰枢说的,就连我的出生,也是因为零的温柔吧,毕竟吸血鬼猎人家族从未出现过双胞胎……可如果是那样,我情愿是和零合为一体出生在这个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父母的死一笑置之……”粗嘠的声音传来,带着最深的疑惑,以及对世上唯一一个亲人的质问!
“我以为最后我们也不会有交流的,看来不是对付吸血鬼的武器对你来说还是不够。”一缕试图靠近,却被零没被锁链拷住的那只手阻拦,幸好血蔷薇便在零的附近,一缕不费劲的拿到了血蔷薇。
“回答我!”看着一缕避而不答,零顾不得被束缚,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他需要答案,需要一缕背叛的答案!
看着零痛苦的样子,一缕是感同身受的,这便是双胞胎的感应,正如靠着模糊的感觉他能知道零在这。
“闲大人只是复仇,对于杀害了还未LevelE化的她的恋人的复仇。”一缕慢慢说道,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或许错不在他们,他们只不过是机械式得完成协会给予的命令而已,可是在做完那样的事后,他们仍能将我们拥入怀中,那种幸福的假象……”一缕打开了血蔷薇的保险,对准零完好的左肩。“你知道,其实对于我们,他们也是那样,如同协会的‘饲犬’一样,无时无刻不在观察我们,看我们是否适用!”砰的一声,枪声响起,血蔷薇正中零的左肩。
“对于他们的死我不痛苦,所以我不后悔,可是零,对不起……”道歉太晚,零根本无法听到,或许正是因为无法听到,一缕才道歉吧。
“吃了我吧,零,就像以前约定的一样,成为最强的猎人,让我成为你的力量!”抱着已经狂暴的零,一缕献祭了自己,这本就是他的目的,脖颈再次被刺穿,这次零没有半途醒来,或许真的是伤重到已经完全被求生的本能所支配吧,这样,挺好。
“最后,只希望零能完成我的,也是闲大人的遗愿吧,杀了那个男人……”思绪想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一缕脑海闪过昨夜那人带给他的耻辱。
‘你未醒过来之前,谁也不能进入这个房间,这好像是李土大人布下的结界。’这句话突然闪入脑海,这是今早一缕朝一条道谢的时候一条所说的。
噩梦的余悸尚在,而早上身体已经被治好,一缕以为这是一条的所为。
无所谓了,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的……
“吼!”咆哮声响彻整个地下。
随着这声咆哮,一缕也完全献祭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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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被关押的地方是个BUG啊,协会什么的不是那么好进的,漫画的那段误导了我,结果最后还不是关在学院地下的啊。各位发现这个问题的请不要吐槽我就好ORZ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5-07 15:07:00 +0800 CST  
雪的季节已经过去,春雨淅淅沥沥下着,润泽万物。
玖兰枢闭上眼,似冥思亦似假寐,睁眼,红光涌动,窗外狂风大作,吹撩着衣摆。
“哥哥,你要去哪儿?”门突然被推开,冲进来一长发少女。
“优姬……”玖兰枢轻抚来人的长发,那是从人类转变为血族之后的变化之一——暴长的秀发。
“哥哥,优姬已经回来了,哥哥你……”
哥哥,是优姬的叫法,而雪只会叫枢哥哥,只是或许,这世上能了解玖兰枢心底黑暗的人就再不在了。
“哥哥要去纠正所有错误的源头,优姬……”看了看优姬即使变成血族也不离身的“狩猎女神”,继续道,“优姬就去做优姬想做的事吧。”
“哥哥,我……”
优姬未说完的话已消散在狂风中,玖兰枢并不在意优姬之后想说什么,只要恢复血族的身份,优姬便有自保的能力,而他才能卸去保护者的身份,如果说之前还有什么犹豫,那现在那份值得让他犹豫的也不在了……
风中浓郁的血腥味有着隐约熟悉的味道,那时和零相近却又混着大量绯樱闲血的味道。
玖兰枢狠咬牙关,溢满口腔的却不是甘甜的食物味道,而是苦涩,所有不想失去的都已经失去,自此以后,他将和所有亲近的人分道扬镳。
狂风太盛,迷了双眼,两眼生疼却只能睁着,怕,闭上眼的哪个瞬间便开始回想,怕,闭上眼的那刻便又犯了错……

“请问,您找我们有何事?”元老院的众成员站在元老院的会议大厅,朝来人问道。 “不惜派遣分身着急我们到元老院,枢大人?”
玖兰枢从阴影里走出,缓缓抬手,碰触到了最初说话的人。“一切问题的开端是从吸血鬼这种身份开始,你们所谓的力量、权势、永生都慢慢将我推入绝望的深渊。”在碰到那人的时候那人便至碰触的地方开始沙化,最后整个消散。“即使是在我沉睡了这么久之后,仍是一样!”
“枢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虽未明白玖兰枢具体想要说明什么,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众血族开始后退。
“我打算完成在最初的绝望中我所未完成的心愿,首先便是你们。”
“枢大人,我懂您讨厌我们元老院的心情,可是确保与其他方面的平衡,为了血族的存续很必要的机关。”
“对啊,这可是您的先祖父亲口说的。”
“是吗?那就更不能存在了!”说完,所有血族如同中邪一般自行拧断了自己的脖颈,玖兰枢踏在倒在地上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血族,在碰触到他们的那刻,便扬起黄沙,尸骨无存。
‘零觉得世上有好的吸血鬼和坏的吸血鬼之分吗?’
‘有啊,枢哥哥就是好人。’
脑海里突然回忆起和零的对话,那时深藏的心底的一份甜蜜,可惜,现在都变成苦涩。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元老院的警报响起,警卫倾巢出动,只是都命丧玖兰枢之手。即使是绝对的力量也会有疲倦的时候,何况,玖兰枢长时间都没有进食过血液,有时候不得不用吸血鬼最原始的武器去攻击,双手早已沾满血迹,优雅的表象下也不过是一头野兽。
“你还是找到这里了,我们尊贵的始祖大人,不过,真是狼狈啊。”一翁看着沾满血迹的玖兰枢嘲讽的说。
“这里是李土大人十年来疗养身体的地下室,果然,一站在这个地方再次确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无物的,由于有效的利用玖兰家,我们元老院圆满达成管理血族社会的职责。要说最大的错误,是你吧,玖兰枢!”
“请您节制一点,爷爷,不择手段的作法只会招致不幸!”突然闯至的一条拓麻打断了一翁的说话。
“拓麻……”
“枢,最后能不能交给我。”
玖兰枢看着一条拓麻,决绝的眼神和要了解一切的气魄,这个人和他选择了一样的道路——一个人的道路。
“随便你。”玖兰枢转身,却终究有些不忍,又道,“对我来说一条只有你一个就够了。”
“谢谢,”一条拓麻没想到玖兰枢会说这样的话,有些惊讶又带着欣慰。“你也……快回去吧……”
回去?
“拓麻,你不明白吗,纯血种和我们不同,而玖兰枢,他是血族中最大的怪物,他才是错误!”
身后还隐约能听到一翁的声音,而玖兰枢也明白,一翁说的是对的,所以他能回去哪儿?
“爷爷,你说的我不明白,但我知道你做的是错的,何况找你所说,至于人类,我们何尝不同,何尝不是怪物,人类和我们都能共存,为何我们却要排斥同族。”
已经行至很远,能听到拓麻在沉默良久后的回答还要归功于血族异于常人的听力。后面两人是否还说了什么玖兰枢听不见了,因为他加快了速度赶回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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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不想写这段,人物太多太烦,最后决定换个角度写。其实超想直接开篇一句,距离李土事件已经过去半月这样写的。然后就是不好意思停了那么久,这段过去后面应该不会太卡,应该会相对顺些吧,=-=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6-18 15:03:00 +0800 CST  
风吹刮起地上的尘土,那一天的一战晃眼已逾月,黑主学院的夜间部已全数离开,日间部也因学院的暂时休整而暂停了课程。
曾经热闹的学院现在冷清得只剩偶有的鸟鸣。
那一日,所有的人都在失去,在这以保护名义建立起来的黑主学院。
锥生零失去了一缕,
玖兰枢失去了那银发少年,
优姬失去了可以作为人类的归处,
黑主灰阎失去了他要保护的女儿,
而黑主学院也失去了它本来建立的意义——人类与血族的共存。
人类和血族该何去何从……
“你就这样离开了?”独眼的男人用着一贯冷淡的语气说着。
“恩,现在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我得回一趟猎人协会。”男人整理好了衣服,解开发带,摘下眼镜,再不复温和的理事长的样子。
“看来,曾经的‘最强猎人’要回归了。”
黑主灰阎抬起头,眼里的犀利让人不会错认这是吸血鬼猎人。
“说来,玖兰枢那天不知为什么来。”夜刈十牙说的那日与玖兰李土之战,到了结束玖兰枢才现身。
“不管为什么,都来得太晚。”黑主灰阎答道,“不过,现在他也应该不好过。”
玖兰枢全歼元老院一事现在整个血族皆知,玖兰枢已成为整个血族的公敌,只是元老院一灭,暂时并没有什么势力可以和玖兰枢抗衡。
“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会作出那么鲁莽的事,我以为他会慢慢瓦解元老院。”黑主灰阎低声说着。
“什么?”夜刈十牙听着灰发男人的低语却没听清,问道。
“没什么,走吧,出发。”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7-22 13:59:00 +0800 CST  
“千里,你去哪儿?”莉磨叫住了准备的支葵千里。
“莉磨,一条不见了,我醒过来已经几天了,但是一条没回来。”千里转过身,眼里全是茫然,习惯了的人,有一天却不见了。
“……”莉磨看着千里,良久“我陪你找。”


在一幢中世纪建筑风格的别墅里,阳光洒落在青年苍白的脸上,金色的头发反射出耀阳的余晖,可惜,他紧皱的眉头破坏了这一副安详的画面。
这人,正是失踪了个一条拓麻。
“从我年轻时见识过那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力量开始,我就有了这个想法,就让那些纯血种自相残杀去吧,即使是被李土唤醒的‘那位’也不例外——一念便能让我等臣服的纯血之力,”一翁的话在一条的梦境里反复诉说,就像洗脑一样,一条一方面不想接受这样的想法,一方面却开始思考‘爷爷’说的话的正确性。
“其实,只有纯血种才是血族的敌人!”
最后一句话犹如惊雷,惊醒了梦里的一条!
“你总算醒了,还以为是什么美梦让你睡了好几天,可是看表情又不像。”金发蓝眼的长发少女站立在床边,她散发着不容人忽视的气场,而少女的脸庞即使在血族中也算是极美的。
“你是……”这样精致的面容和气场并非普通血族能拥有的,何况一条见过这人。“白鹭……更小姐?”一条回忆着,再结合类似的特征,道出了少女的身份。
少女嫣然一笑,“上次见面是在不久前的晚宴上吧,拓麻先生。”
亲近的语气并没让一条感觉亲近,相反,一条意识到白鹭更一定有什么想从他这里获得的。
“那个,非常感谢你的搭救,只是我还有要事,就不叨扰了。”一条打着哈哈。
“走不了吧,毕竟一翁的鞭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何况,我还没有收到救你的报酬呢!”
白鹭更前倾着身子,几乎和坐在床上的一条拓麻平视。只是,一条并没有注意到,他摸着胸口的鞭伤,才明确意识到他和一翁的对峙,以及,他亲手杀了他的‘爷爷’!
“我不喜欢被人忽视!”利爪从胸口的鞭痕上插入,笑容从白鹭更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是蔑视,“告诉我,有关枢大人你所知道的一切!”
“咳咳,全部告诉你的话枢会生气吧,不如你未来问他本人,如何?”
“我这个人没有耐心,没兴趣和你兜圈子。”说完,插入胸口的利爪用力一划,本已愈合的鞭伤又是血淋淋的。
“咳咳,伤脑筋,你真的很没耐性,或许你应该和枢学学,耗费近十年的时间去做一件事。”
“愚蠢的家伙,你迟早会为今天包庇他而后悔。”得不到想要的回答,白鹭更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房里由于阳光的照射,很温暖,只是这刺眼的阳光对于重伤的血族来说可不是好东西。
“至少把窗帘拉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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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金山的WPS写的,写一半竟然崩溃,只得再写一次,郁闷。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7-28 22:40:00 +0800 CST  
一年过去了,黑主学院恢复了课程,只是曾经的夜间部早已不见,而路过的同学们都很纳闷学院里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幢荒废的宿舍楼。
唯一还记得所有事情的人只剩下锥生零。
锥生零趴在床上,疲惫得一动都不想动。
这是一件空旷而简单的房间,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就再无其他家具,配套的厨房没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连基本的锅碗瓢盆都没有。
砰!
突兀地,锥生零对着墙上的某处开了一枪,墙上破了个大洞,显出身后的人来。
“啊,对不起,我擅自进来了,不过锥生君也不用这么暴力吧。”来人是黑主灰阎。
“是你啊。”锥生零收回了枪,又躺倒在了床上。
“这栋大楼是我很久以前建的,你这么粗暴的话,大楼会垮的。”
“……你的气息有时候会隐隐约约掺杂着吸血鬼的气味,”这算是他为什么会开枪的解释。“真麻烦。”
“直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以为你会被协会跟多方面人士盯上,目前处于监视状态。”
“哎呀,不过最后他们决定看我未来的表现再决定我的罪行,毕竟已经一年了,所有的形势都在变化啊。”黑主灰阎有些嘲讽得笑道,而后看着疲惫零,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道,“不过,幸好,锥生君你还是继续上学了。”
“那是因为你和师父唠唠叨叨得硬要我念完高中。”声音闷闷的,是因为趴在床上的原因。
“你,不打算搬回宿舍嘛?”黑主灰阎小心翼翼得问道。
锥生零转过头,让声音能够清楚的传出。“白天在学院,晚上按学院要求狩猎吸血鬼,这些代价才换来我住在这里的一点小小自由。”
只有这短短的时间,在无人的街道,废弃的大楼里面,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什么都感觉不到,才能平静。
“我不想待在宿舍,一到晚上就开始饥渴难耐,晚上若是没有出去狩猎,就会觉得整个人都要失控了!”零说着说着开始不受控制,眼神发直,语气也开始加强。“为什么我不能随心所欲的狩猎?是因为我有所不足?”
杀,杀,杀,这样本能的行为不需要思考,而当血族散落成黄沙的那刻,心里莫名的有股快意,这是吸血鬼猎人的血统还是LevelE堕落留存的结果。
“按照名单狩猎是为了我们不至于沦为滥杀的集团。”黑主灰阎喝到,制止了零暴走的思想。“我今天来这是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零坐了起来,掏出血液锭剂,推开盖子便直接将血液锭剂倒入口中,满满的一盒,瞬间少去一小半。
“你什么时候得了暴食症?”黑主灰阎停下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惊讶得问道。
“不知道,可能一年前吧。”打了个嗝,锥生零将剩下的血液锭剂放了回去。
“是吗,距离那件事过去也是一年啊……”
而后便是沉默。
黑主灰阎在斟酌是否要把消息告诉现在的零,而零,什么也没想,也什么都不想想。
在吸食了一缕的血液之后意识无比的清晰,因为他不会再LevelE化,可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清楚的意识到了他身边的巨大改变和背叛。曾经还有随时会暴走的自己会让他的理智崩溃,会让他在清醒的时候烦恼,而现在……意识清明的他只感到了空虚和迷茫。
“枢跟协会方面有接触了……”幽幽得话语传来,黑主灰阎小声得,就像不想让零听见一样。
只是,枢,这个字已经融入了零的血液,在黑主灰阎说出这个字的那刻零的瞳孔便骤然睁大,黯然的眼中流过一丝光彩,只是是高兴抑或瞳孔连零自己都说不清,只觉得木然的心陡然被针扎了一下。
“他说‘想要重订双方的协定’,他好像为了夺得血族的统治权一直在幕后活动,准备就绪了之后才以血族代表的身份想要和重组了新体制的协会当面谈谈。”看着零的样子,黑主灰阎只得继续说道。
“你,觉得可信吗?”零怀疑着,他已经不懂了,不懂枢到底在想什么,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怎样,现在只有他能压制出其他的血族。”黑主灰阎没有正面回答零,他也不知道答案。
“是啊,现在的他是必须的……”零低下头,喃喃道,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黑主灰阎听。
“你能明白就好,未来你的立场会有所改变。”黑主灰阎最后说道,然后拿出了协会的命令书。
零知道黑主灰阎离开也没有打开命令书。
改变,明明现在已经是最好了,却还要改变什么……
“一缕……”零低下头埋入自己的双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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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我自己写的都理不清了,最后能圆回来就好……吧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8-09 17:33:00 +0800 CST  
沉睡于时间洪流中的古堡,在一年前迎回了它的主人们,再次开启了时间的流动,只是不知道这次,在它沉睡前又会留下什么……
“路上小心,哥哥。”这一年,优姬尽责的扮演着‘未婚妻’的角色。
“我走了。”玖兰枢说道,而后又补充道,“优姬,再过不久我就可以让你出去呼吸户外的空气了,我已经和猎人协会越好了聚会的时间。”
优姬发着呆,不太明白玖兰枢说的话,或者说是不想去明白,在这一年里,优姬试着不去想很多东西,努力适应着现在的身份。
“优姬?”
“啊?啊!不好意思,忘记打招呼了,蓝堂先生。”玖兰枢已经离开,来人是蓝堂英的父亲,总是在玖兰枢离开的那段时间作为家庭老师到来。
这样的一天一天总是很漫长,即使是浑浑噩噩得过,时间也像是走得非常漫长。即使恢复了记忆,对于这个‘家’的记忆是在不见日月星光的地下,是在父母还在的时候。对于‘枢哥哥’这个角色也是和父母存在在同一个画面里,而对于这座建筑地面上的装饰更是没有什么印象。
“唉,今天就到这里吧,之后请优姬公主把作业做一下,我就在隔壁房间,如果有不懂可以来问。”
很明显,‘老师’也看出了优姬的心不在焉,草草结束了讲课。
“好的。”
对于能够提早下课优姬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她自始至终都不喜欢学习。
翻着眼前的书本,密密麻麻的字让优姬本就不亢奋的精神越发困顿,没多久就睡着了。
黄昏已过,天色已全然暗了下来,从窗外吹来的风抚过优姬的脸,带着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雪,雪的味道……”优姬呢喃着,却也未从梦中苏醒,只是神情越发悲凉。
狂风大作,窗外果然下起了雪,片片洁白的雪花被吹入室内,散落在优姬的身上、脸上。
这样的冷风也吹醒了梦里的优姬,优姬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失落的那半块心终于有了着落,只是,比没有,更痛。
“枢哥哥……”优姬知道玖兰枢回来了,甚至有自信顺着味道她能找到玖兰枢,而身体也就这样行动了。
心中从未如此鼓动过,带着雀跃,却也带着苦痛,但仍是那么让人不可自拔。
“啊!”玖兰枢在的位置是在古堡下面,或许比之前优姬所待的地方还要深。优姬在下楼梯的时候由于不习惯的高跟鞋而滑到,却也顾不上那些小伤,扔掉高跟鞋,赤着脚向那个方向跑着,如同飞蛾扑火。
在向下的尽头,优姬找到了相见的人。
“枢哥哥!”优姬兴奋得喊道,只是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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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更都是关于优姬的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8-20 21:37:00 +0800 CST  
玖兰枢站在厚重的石门前,迟迟未曾动作,石门后的一切他很熟悉,但是却又不想记起,随着力量的强大,残破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完整,而所呈现的那份拼图却并不是玖兰枢想要的。
突然,背后有一股力量撞到在他的身上,不重,所以玖兰枢反身接住了。
“枢哥哥!”来人兴奋的脸在这一年里玖兰枢都未曾见过,但是枢哥哥的这个叫法是只有雪才会这样叫,而这样的动作和表情却不是雪能做出来的。
玖兰枢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发,说道,“是优姬吧。”
“枢哥哥,我喜欢你。”在这黑暗的地下,少女明媚的眼神和直爽的话语竟显得如此讽刺,这样的性格或许只有生活在阳光下的优姬才能拥有。
“优姬……”玖兰枢推拒着这样的优姬,“你不是雪……”这不是你的感情。
只是这时候的优姬根本听不见,突然完整的半心所拥有的感情一股脑涌出来,没有了‘雪’这个载体,那份爱恋之心再不宣泄就像承载不了一样。
“枢哥哥!”优姬仍是开心得呼唤着玖兰枢,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满心满眼只有心中的那个人。
优姬的双瞳开始泛红,隐隐露出獠牙,这是优姬第一次这样渴血,毕竟吸血鬼便是这样的物种,只有心爱之人的血才能获得满足。
这一次,玖兰枢没有阻止优姬,也无法阻止,虚无的感情玖兰枢给不了,但是血液却可以给。
当利齿刺破颈项的时候,久违的疼痛甚至让玖兰枢有些欣喜,至少还有一种感觉提醒着他还活着。
情不自禁得拥住身前的人,是不是优姬或许都没有关系了,玖兰枢只是想念这份疼痛,想念上一次给予他疼痛的那个人,那柔顺的银发和倔强的脸庞。
“哥,哥哥……”不知道过了多久,优姬猛然推开了玖兰枢,如梦初醒。
优姬哭泣着,泪水止不住得留下,而嘴角溢出得确实来不及吞咽的鲜血,这副情景显得奇怪而妖异。
优姬停止了吸血,是因为玖兰枢的血液抑制了雪的那份爱恋之心,却也因为玖兰枢心中的那个人。
当血液进入优姬的身体,优姬仿佛看见了在玖兰枢的心中只有孤寂的沙漠,荒凉、寂寞,唯有天上的银月洒下的银辉让整个沙漠的色泽如此奇异,而后,优姬就看见了玖兰枢的身影,在沙漠的正中央,而在玖兰枢的脚下,躺在黄沙里的那个人已经快要被沙给埋葬。
而那人,优姬也是如此的熟悉——锥生零!
这一年他刻意不去想的人。
当雪的情感退却,优姬的心也被那份银色身影所占据,而对于玖兰枢,却原来只是兄妹的依赖。
优姬止住了哭泣,发现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笑着说道,“雪明明说过哥哥的血的甜的,却不想是如此苦涩。”原来从很久以前,枢哥哥心中的那人就没有变过。
“优姬……对不起。”
“不,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优姬失态了,哥哥。”优姬擦干了眼泪,接着说道,“不过,我不会把零那么容易让给你的。”
“唔,优姬,谢谢。”
“那么哥哥,我先告退了。”说完,优姬飞快得离开了这个地方,又只剩下玖兰枢留在了原地。
望着眼前的石门,玖兰枢明白一切也该终结了,只是在那之前,或许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优姬,谢谢,对不起。”
“零……对不起,还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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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子,喜欢你的变成情敌的感觉肿么样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8-20 22:10:00 +0800 CST  
夜晚降临,晚宴开始。
这不是狂欢,只是庆祝,猎人协会和血族之间的。
人类和血族混杂在一起,身着华丽正式的西装礼服,带着优雅客气的假面,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平和。
而在这之前,正是玖兰枢和猎人协会的谈话成功才促成这一片和谐假象。
“我们的体制中,只有中枢换成了‘我’而已,其他并没有改变,协会方面也是一样的情况吧。”脱下了夜间部白色的校服,这本就深沉的男人在着上黑色礼服后显得更加沉稳和深不可测。
被棕色碎发所遮挡的眼瞳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是简单得陈述着事实,陈述着在这一年里血族社会和猎人协会的变化。
随着元老院的瓦解,猎人协会会长与一翁勾结之事也曝光,猎人协会现由夜刈十牙和黑主灰阎等资质比较高的猎人协同管理,而更有声音推举杀死‘两个纯血种’的锥生零为下一代会长。
“我们双方的体制现在都处于调整期,虽说都不是完美的体系,但有一点改变我们是相同的,那就是我们都清理掉了不少的‘毒瘤’。”
如此制式化谈话,以及玖兰枢的态度都不能让人觉得舒服,率先受不了的夜刈十牙。
“吸血鬼方面的毒瘤到现在还在让我们忙于清扫吧。”夜刈十牙说的是实话,这一年来由于血族体制的变化,让底层吸血鬼开始动荡,夜晚狩猎人类的事件增多。
“对不起,是我不够周到,不过扫荡吸血鬼本来就是贵方的任务吧。”玖兰枢说着对不起,却并不能让人感觉到歉意,嘴角牵起的弧度甚至让人觉得嘲讽。“你们的远祖为了取得击退吸血鬼的能力才会对吸血鬼始祖出手不是吗?”
“你不是想要我们用工作来赎先祖的罪吧!”夜刈十牙气愤得说道,谈判的气氛开始紧张。
玖兰枢扫到夜刈十牙,而后又像不经意得扫过站在夜刈十牙身后的人,虽是穿着深色系的衣服,可那头银发实在太过扎眼,玖兰枢很快就移回了目光。
“对不起,恕我失言。”
“既然贵方有意合作,那么我方也该拿出一些诚意。”在玖兰枢道歉之后,黑主灰阎才开始说道。“我方承诺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不会威胁到贵方的存在。”
“那么我方也承诺会让无故威胁人类的同组人永远沉睡。”
“玖兰代表,最后一个问题,一年前你的做法未免太过强硬,事到如今,你觉得有多少以其他纯血种为首的血族会追随你?”
“关于这个问题,等到晚宴的时候请贵方拭目以待吧。”

“没想到玖兰枢还真有本事,这么多血族贵族出席。”说话的是鹰宫海斗,零的师兄,不久前以代课老师的身份进入黑主学院。
“海斗,我以为你来是杀我的,就像你杀死自己的哥哥一样。”零语气平和得说着,就好像是阐述一个事实。两人虽同在学院,却并没有单独碰面的时间,这算是自海斗自己出去历练后,这么多年,两人的第一次谈话。
海斗也并没有惊讶零有这样的想法,这么多年的独自历练虽造就了他圆滑的处世之道,却并没有湮灭他心底对于吸血鬼的恨意。“如果你失控暴走,危害到我……我就会马上杀了你……”
鹰宫海斗似是无情的说道,但是作为猎人,在对方失控的时候就该杀掉,什么‘危害到我’,足以看出海斗的私心。
“海斗……”很明显,零也听出了海斗对他还是有师兄弟情谊的,只是什么话还来不及说就被打断了。
“先生,这是您刚寄放的行礼。”
一个巨大的箱子横在两人的面前,作为一起执行任务的伙伴,零不得不在一旁等待。
“辛苦了,你可以出来了。”咔哒一声,锁被打开,若叶沙赖从箱子里钻出来。
“喂,海斗你!”零拎起鹰宫海斗的衣领,为他的鲁莽而生气。
“哎呀哎呀,只有一个人而已嘛,再说你也会帮我看着她的嘛。”海斗从零手中拽回自己的衣领,捋了捋。“再说,今天宴会里本就有人类啊。”
“可是……”
“啊,若叶同学,你可以去找你的好朋友,不过只能在我的视线之内哦。”海斗没理会零的抗议,对着若叶沙赖说道。
“好。”若叶也听说得答道,而后步入场内。
“零,你看,那些血族看着人类的少女眼神都变了啊~”随着若叶沙赖走入场内,两人不敢再懈怠。
“喂,你到底在学校里教哪一科啊?”
“看你逃课逃得,我都教一周了,这都不知道,当然是伦理啦。”海斗答道,“你看我像不像把小羊放入狼圈里啊,万一有任何一只吸血鬼企图加害若叶,我们可就有‘正当’理由消灭那只吸血鬼了。”
零沉默了,这场晚宴关系到协会和血族双方,任何的闪失都会让这次的合作化为泡影,但这所谓‘共存’的合作又能持续多久呢。
在场的人类都是协会的高层甚至背后的资助者,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若叶沙赖确实真真的一只进入狼群的羊。
纵使对于这场合作零抱有许多疑问,但是,零也知道,他不能让这场晚宴失败,他这次的任务便是‘协助晚宴的完美举办,并保护其中人类’。
“嘁,这才一会儿功夫,你又变成死人脸了,和刚在谈判桌上的那个玖兰枢真是一个脸色。”鹰宫海斗抱怨着,“说曹操曹操还就真到了。”
一时间,灯光亮起,照在玖兰枢和他所牵着的少女身上,场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零也看了一眼,却只是一眼,便移开的目光,继续监视着若叶沙赖身边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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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若叶沙赖走进血族堆里,我这时只想代表血族,内心OS:现在的食物都这么大胆吗,竟然自己跑进碗里来。吃还是不吃,我很纠结。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8-31 14:11:00 +0800 CST  
“哥哥?”
在繁多的人群中,玖兰家的兄妹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的银发少年,当然也注意到了在零身边的人,两人间互动虽少,可也能判断出两人不会是陌生人,甚至,有些亲密?
优姬的疑问出声,玖兰枢明白优姬心中和他是一样的问题,而她的提问也说明了优姬也不认识那个人。
玖兰枢轻皱起眉头,以常人不能察觉的弧度。
“啊,小赖!”
优姬喊出声,而后便朝着人群有些躁动的地方快步走着。玖兰枢顺着优姬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优姬作为人类时的好朋友正被血族所包围,而不远处白鹭更正慢慢走过去。
“蓝堂。”玖兰枢喊道,而后视线又转回少年所在地,却失了少年的身影。
“枢大人。”蓝堂英立刻上前一步躬身道,玖兰枢只得简要说明让蓝堂英去处理那边的情况,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银色身影正在那群人当中。
也是,毕竟零的任务是作为‘人类’保护者。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玖兰枢这样说道,然后向着那边走去。
“枢大人……”对于玖兰枢这样的行为有些不解,蓝堂英却也只得跟着。
“一会儿你安排优姬和他的朋友单独见面吧。”
听了玖兰枢接下来说的话,看了看已经挤入人群中的纯血少女,蓝堂英觉得自己明白了枢大人的用意——对于优姬的重视。

“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可否大家各让一步呢。”
玖兰枢到的时间刚好,零和白鹭更正处于针锋相对的状态。
“枢大人,我可是好心帮助这位迷失的人类小姐啊。”白鹭更浅笑道,抬起她由于要碰触若叶沙赖而被零捉住的手腕。“可是,这位猎人未免太过粗鲁了。”
“请别随便碰触人类,纯血种。”零甩开了白鹭更的手腕,说道。
“零……”
“我和血族的君王大人并没有那么熟稔。”
亲密的称呼还未出口便被打断,玖兰枢自知自己也没资格再那样呼唤少年,改了口, “那么锥生君可否接受我代表血族对于这位小姐的道歉。”
这样的态度却反而激怒了少年,一直避开的视线在这时候相对,只是一瞬,或许说零狠狠瞪了玖兰枢一眼还比较贴切。
“朋友你也见到了,我们走。”拉起若叶沙赖,并未对玖兰枢再做回应,朝着人群外走去。
“我不能和优姬好好聊聊吗……”依稀还能听见那位人类少女的恳求。
玖兰枢眼神示意蓝堂,蓝堂便跟了上去。
“哥哥……”站在一边的少女只来得及和朋友匆匆相见,而朋友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见她。
“优姬,你先回房间吧,一会儿蓝堂会带她去见你。”玖兰枢简要说道。
“谢谢哥哥。”优姬行了个礼,而后便离开了。
“这样好吗?”护卫在身后的架院晓在蓝堂离开后才终于出声。
“你指哪儿方面?”玖兰枢朝着架院晓淡笑道,架院晓打了个冷颤,知道玖兰枢现在心情并不好,不敢再多问下去。
“你最好护送白鹭更现在退场。”玖兰枢对架院晓说道,而后架院晓便看见了从刚才开始一直未曾移动的金发少女。玖兰枢接着说道,却不是对着架院晓,“在这样的场合,带着一身刚进餐完毕的气息,未免太多没品。”而后连正眼都没给过白鹭更,便离去了。
“白鹭更小姐,请。”相信一直在旁边的白鹭更也听出了玖兰枢的逐客令,架院晓也就不再客套,对着大门的方向作出请的姿势。
纯血的少女也并没有反抗,一直沉默得走着,而跟在她之后的架院晓在玖兰枢说出‘进餐完毕的气息’便刻意留意了一下,果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而且这味道很浓郁和甜美……
“我想你送到这里就可以。”直到走出了大厅,白鹭更出声才唤回架院晓的神智,而此时,他已经快要挨着白鹭更了。
“失礼了,不过我想我还是安全护送白鹭更小姐离开了比较好。”架院晓明白过来那股味道不一般,更不敢掉以轻心,对于自己的失态道歉之后便隐约道出要监视到她离开。
很明显,白鹭更也听出了架院晓的意思,冷笑一声,对于‘安全护送’这措词的嗤笑。
“那么护送我到我的座驾即可,我的司机马上就会过来。”
将白鹭更请上了座驾,一抬头便看见一群猎人协会的人面色凝重的进入会场。
车窗被摇下,白鹭更的声音传出,“我想你应该有其他要紧事,我的司机已经过来了,你可以离开了。”
虽然并不是很放心,但会场那边他更不放心,琉佳是贴身保护优姬的,而其他三个人的护卫能力他深表怀疑,何况,刚那味道是纯血种!
结合种种迹象,以及包括黑主灰阎和夜刈十牙都面色凝重的进入会场的情况,只有这样才符合。
“你看已经来了。”
架院晓晃了一眼确实有人来了,却并未特别留意面容,就急匆匆得进入会场,直到后来支葵和远矢提起才想起来那个给白鹭更当司机的人竟然是一条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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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会会是个大转折,真不知道啥时候能写完这晚会。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6-09-03 22:43:00 +0800 CST  
在这静谧的黑夜中,发动机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你……没事儿吧?”从后视镜里观察了很久,白鹭更的脸色并不好。
“不许看!”低哑的嘶吼从总是以优雅示人的嘴里逸出。
一条拓麻收回视线,不再从后视镜里观察白鹭更。只是当看不见的时候,听觉便特别敏锐,粗重的喘息掠过耳际,撩拨着一条拓麻的好奇心。
夜,很长,车辆也行驶了很久,久到身后的动静慢慢归于平静。
“到了。”一条拓麻说道,但是良久也没有回应。
“更大人……”
“他死了,是我杀的。”
突兀的话语打断了一条拓麻正要说的话。
“你知道普通武器无法伤害我们……”白鹭更的语气又轻又缓,悠长的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我,操纵着一个猎人,伤了他,然后我从背后取出他的心脏,温热着,跳动着,仿佛还活着……”
“我知道他是有能力反抗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只是他厌倦了。”
一条拓麻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窥探了一眼白鹭更,那人的眼神透过车窗望向无边的黑夜。
“我吃下了他的心脏,得到了他的力量,我不会,不会像黄黎大人那样被这漫长的时间所折磨,我会成为世界的主宰,时间的主宰!”白露蓦然转过头,视线对上一条拓麻的窥视,眼神中是执拗的疯狂。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7-05-04 10:45:00 +0800 CST  
电脑出问题了,重做系统之后,底稿没了,包括本来要更新的1000字也没有了,突然就不想写了。最近听说可以语音转化成文字,所以试一试罗。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7-05-04 10:49:00 +0800 CST  
与此同时,夜宴在玖兰枢一行人和猎人协会高层的通力协作下顺利结束,一部分人并不清楚夜宴中竟发生了纯血种的死亡事件,另一部分人即使知道有纯血种死亡,由于现场已经抹掉了不该有的痕迹,造成自杀的假象,真相也无从得知。
“有什么想问的就追上去啊!”鹰宫海斗说道。
锥生零看着玖兰枢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良久,直到鹰宫海斗出声,“没什么要问的。”说完便转身离去,错过了玖兰枢的回头。
“哥哥?”优姬出声。
“嗯?”玖兰枢回过头,一行人继续前行。
“如果想要为什么不去抓住呢?”
“并不是……”
“如果不想,为什么看着那人的背影,可是如果想,为何在他转身后才转身。”优姬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玖兰枢抬起手正准备摸优姬的头,却被优姬避开了。
“我决定重组夜间部。”优姬抬起头,坚定的眼神让玖兰枢无法拒绝。
“我希望你永远是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优姬,我希望你永远活在阳光下,我也希望你远离所有的危险和黑暗……”玖兰枢看着优姬。
“雪的记忆和我的记忆在融合,不可能再是以前的优姬了,但我还是我。”
“好吧。”玖兰枢答应了,面前的少女长大了 也获得了能保护自己的力量。“蓝棠,你准备准备吧,和优姬一起。”
“是,枢大人。”
“谢谢哥哥!”
玖兰枢笑了笑,眼神却望向某处,只是没多久边收回了视线,所以众人都没有发现。


“我没有想到你会找我?”玖兰枢出声。“零的师兄,是叫鹰宫海斗吧。”
“我也没想到你会真的来见我,不过我可不知道你的名字,纯血种。”鹰宫海斗从转角处出来。“你的奴仆们没跟来吧!”
“请注意你的言辞,他们是我的朋友和亲人。”玖兰枢皱着眉头,空气开始变得压抑。
“哈?你确定你能有朋友,或者把他们当做朋友?”不过鹰宫海斗却仿佛感受不到这股压力。“算了,我也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我来是问你关于零的事的。零的样子很奇怪,我知道这个一缕的死有关,但是我敢肯定这里面也有你一部分的原因。”
“……”玖兰枢沉默着,关于零的一切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可以回避,不是不去想,而是不敢想。因为无论出于何种理由,承受何种压力,可最终确实让零受到欺骗也遭受了痛苦。
“我不想说,但请你帮我一个忙。”玖兰枢一字一顿的说,仿佛在压抑什么。
“真可笑,高贵的纯血种竟然请求人类帮忙?”鹰宫海斗笑出了声。
玖兰枢却没有恼怒,因为他知道对方一定会答应,为了零。“明天,我希望你带他去这个地址。”
玖兰枢从口袋里掏出写了地址的纸条,很明显是提前就准备好的,也就是说这件事不是鹰宫海斗也会是别人帮忙办。
鹰宫海斗接过纸条看了看什么也没说边转身离开。
玖兰枢正准备离开,边看见鹰宫海斗背对着他晃了晃纸条,道,“明天黄昏我会带他过去的。”

楼主 睡梦中还醒着  发布于 2017-05-05 18:36:00 +0800 CST  

楼主:睡梦中还醒着

字数:129822

发表时间:2014-05-22 05: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08 17:05:42 +0800 CST

评论数:454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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