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二蛇妖来贺端午节！感谢@仓山无井名为空的诗词。

荷珠配是京剧，荷珠是个丫鬟，冒了小姐的名，依靠了小姐的未婚夫（男主）。
原来的故事结局是男主娶了小姐，纳了荷珠为妾。男主像布景，这里给他加戏。

感谢@仓山无井名为空的诗词

春风微微，花气袭人，莺莺燕燕，真是蜂忙蝶荡的季节。
青石优雅地闲逛，一袭飘逸的淡青袍子随风徐徐飘着。
有个姑娘突然拉住青石，哭哭啼啼地说：「公子，老天有眼，让我遇到你。我是刘金凤，你的未婚妻。如果你还念着我当日赠金之情，就娶了我，给我一个安身之地。」
她衣衫褴褛却掩不住她的俏丽。
青石来不及反应时，那姑娘就投进他怀里，嚎啕大哭。引得一堆人围观。
青石冷冷推开她，她顺势摔倒，一股脑儿报住青石的双腿，哭着说：「你赴京赶考的路费是我给的，现在你发达了，就不理睬我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不是人！」
青石淡漠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人！」
那姑娘隐隐约约看到一条巨大的青蛇耸立在她眼前，威慑恐吓。她整个身子软了下来，松开了手。可是她还是哭，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青石欲往前走，可是人群挡路。
「公子，你也太无情，不管你未婚妻的死活！」
「公子，她都那么可怜，你连接济她都不肯。简直是**。」
「好歹给她吃顿饭！」
众人七嘴八舌，纵使青石如何高冷倨傲，也不能不管众人议论。他不想在众人面前施法，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心想：「小白蛇跑哪儿去了？她在就好了。」
他很无奈地对她说：「刘小姐，跟我来。」
众人看事情有结果了，就散开了。

×××
在破庙里落难的刘员外，饿得两眼发昏，形容枯槁，瘫痪在地上。
「老爷，老爷，我看到荷珠冒充小姐跟姑爷走了！我看姑爷的穿着好像日子过得不错，咱去投奔他。」仆人赵旺兴冲冲地说。
「可怜我的女儿啊！」刘员外哭了起来。「你私下赠金与赵旭，我骂了你不守女戒，你就投河自尽，不然现在你可享福了。都是我害的，我自作孽啊！」
「员外，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小姐死都死了，哭不活她。咱们饿得紧，再不吃，老命小命都呜呼了！您就将就认了荷珠是小姐，替她圆谎，这样大家都有饭吃。有饭吃，很重要！老爷有饭吃！」赵旺急切切地劝说，他的肚子饿得前心贴后背，可怜呢！
「那荷珠贱婢抢了我女儿的丈夫，抢了我女儿的幸福，我怎能帮她！再说这是个骗局啊！我一生耿介，怎么能晚节不保？」刘员外非常气愤，大剌剌地骂。
「老爷，一把天火烧得您的家当都没了，您不再是那个有钱的员外了。什么耿介，什么晚节，都当不了饭吃啊！老爷只要你认了，就不会挨饿受冻了！」赵旺哭着说，他的肚子咕咕响得好大声。
刘员外看他哭，更加伤心哭起来。
「老爷，你很饿，对不？我们总得对现实屈服啊！再不吃饭，恐怕我们都饿死了。」赵旺可怜兮兮地说。
刘员外老泪纵横，感觉肚子饿得难受，无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顺着赵旺的意思，跟赵旺去了。

×××
青石把荷珠带到镇郊的自宅。这是他与白玉的临时寓所。
「小雨，这是刘小姐，交给你了！」青石对着丫鬟说。
「她是客人吗？」小雨小心地问，想知道怎么对待。
「我是他的未婚妻刘金凤。」荷珠唯恐人家不知道她的身份。
小雨迷惑地看青石。
青石突然想到上回白玉误以为他和三巧儿成双对，竟然送他贺礼，一点儿难过都没有，简直太没良心。于是他也不否认，只含糊说：「好好伺候！」
小雨看主人没反驳，也就遵从命令。
青石交代完毕，就回书斋。
×××

×××
没多久，外头喧喧嚷嚷，小雨喊着青石来处理。
「老人家说他是刘小姐的父亲。刘小姐在窗后偷看，告诉我他们是闲杂人，不要让他们进来，他们就闹个不停。」小雨说。
刘员外见到青石，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贤婿啊！你还记得你在我家住过，我也供奉过你。现在我落难了，还希望你帮忙，帮帮忙！」
青石觉得好玩，猜也猜出故事，定是自己长得像他的女婿，所以一帮人都认错。「进来吧！」
他让小雨叫花嫂多烧几道菜，自己带着他们到厅里让他们父女相认。
荷珠看到他们进来，吓得双腿发软，但想到小姐已死，老爷与赵旺一副穷酸，绝不会戳破她的谎言，强自镇定，又用眉目暗示赵旺帮忙。
青石看在眼里，笑说：「刘小姐眼睛痛吗？我让小雨用针帮你戳戳！」
小雨一下子手里就多一只银针，笑嘻嘻地就走过来。
荷珠赶紧正经地说：「没有，我很好。」，眼睛有瞅着赵旺。
赵旺会意，赶紧摇着刘员外，提醒地说：「老爷，我们找到小姐了！」
刘员外久久没反应。
赵旺推推他，他还是没反应。
赵旺低声说：「认了她就有饭吃了！」
他才勉强挤起笑脸，假心加意地说：「凤儿，爹想死你了！」
荷珠才放心，也佯装欣喜，「女儿也想死你了！」
青石看他们假兮兮，各怀鬼胎，笑笑说：「看来你们都饿了，坐下来，一会儿就开饭了。你们自便，我还有事。」
青石离开了。
刘员外看青石高傲冷淡，连岳父都不叫，很想破口大骂。又想骂荷珠死没良心，可是又有什么资格呢？这里的主人是赵旭。如果他把事情闹翻了，他们一干人都会被赶走，那时又要餐风露宿，生活悲苦，那可不是他这身细皮嫩肉可受得了。
×××

×××
青石等了很久，心想白玉还没回来，去哪儿也没交代，到底把他当什么。正想就寝，听到敲门声音，他说：「门没上拴，进来就是！」
进来的是荷珠。「赵旭，呃！赵公子，我们都已经订婚了。今晚我就……」说着说着就扭捏娇羞，眼珠儿勾勾。
当赵旭在刘家时，衣服破旧，穷酸潦倒，荷珠也不怎么看得起他，背后与赵旺都指名道姓地说他 。
原来那人叫赵旭，他心想。「你想怎么样？」他定定地看她，像猫看老鼠。
看得荷珠心底发毛，但想到一辈子的富贵，顾不得心里的害怕。
「我陪你睡觉！」荷珠低头说。她得赶紧成为赵主母，把事情定了下来，东窗事发时，最起码也是个妾。
「只是订婚罢了，要毁约也很容易！姑娘家还是守礼好！请回去吧！」青石看她说话粗鲁，粗手粗脚，走路三步并两步，猜也知道是个丫鬟，只不过这群人有什么居心，他倒想看看。
荷珠听了心里叫苦，好不容易有人可依靠，他竟然提到毁约。她受太多穷困饥饿，眼泪不禁流下。「赵旭，赵公子，你还记得后花园赠金吗？虽然员……，爹爹对你不好，好歹也给你个栖所，一日三餐。现在爹爹穷了，你就不认这门亲事了。你这事传出去，对你这样体面的人总是不好。」

青石想还是老故事，「小姐，你看梁上是什么？」他指着大梁。
「蛇！！！一群蛇！！！」荷珠吓坏了。
「蛇很毒，别让它们伤了你。你还是回去。对了，你们如果伤了条蛇，我就会要你们的命！」青石冷峻的目光，无情的口气吓得荷珠直打哆嗦。
「赵旭，我等你，等你早日办婚礼。」荷珠做最后的努力，才福了福很失望地走了。
×××

「小白蛇不知道跑哪儿了！难道真的去找玄武大帝手下的蛇将军调情。」青石很郁闷。他斟了杯酒，眼茫茫看夜色，叨念：「那条死蛇还真不知道回来。」
想到玄武的蛇将军，心里就别扭，人家金甲威武，气势万千，他这小妖怎么比？越想越不是滋味，就坐在书案前，磨墨静心。
后来索性摊开纸挥笔写下：「杯不尽，夜不明，梦醒又是黄昏，今非今，昨非昨，日日把眉凝，此情何时待，不觉方成恨。」（此文的诗词是@仓山无井名为空的作品）
想到白玉说他们没拜堂，不算夫妻，心里更懊恼。难怪荷珠催赵旭完婚。他和小白蛇名分不定，他想开口骂小白蛇都没得骂。刘员外在这儿，等白玉回来，就请他主婚，安了自己这颗悬浮的心。
×××

「月色上墙头，高阁依旧，灯火明耀处，谁人念君谁人愁，何苦、何必，残烛独户锁清秋。」一声清亮的歌声从远处悠扬飘来。
青石笑了，开口清唱：「若是风轻云柔，又会想起，那年桃花红透，有人为你，摘花欲戴。如今花开如故，却留他在此终生皆误。」
白玉已经出现在书案边，看着他题的诗，轻轻摩挲着他的字，嘴角带几分不以为然的耻笑。提笔写：「雨打寒窗锈，灌得满院浇花透，坐看春色一地，悠悠戏水柳。对暮色抿酒，笔墨近处，情不够。」
青石苦笑，「恨我情不够？为什么？」
「收了个漂亮的姑娘在屋子里，她还是你的未婚妻呢？」白玉横眼看他，向荷珠住的房间努嘴。「什么时候完婚，我给你送礼。好歹咱们相伴了千年。」满脸看戏的表情。
「哦！你是装贤惠还是嫉妒？装贤惠就不用了，嫉妒嘛，我可欢心！」青石笑眯眯看她。他一直以为她没心没眼，没肝没肺，没想到还会酸他。
「谁在乎你？自己抬举自己！」白玉笑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开心。
「你最近去哪，都找不到人？」青石问。
白玉翻白眼瞪他，「我是条蛇，你要找人当然找不到。」
「亲亲老婆大人别生气了，我不问就是了。」青石让步。
「谁是你老婆？赵旭，你的未婚妻可在那边房里呢！」白玉笑指着那房间。
「我是青石，不是赵旭。明天咱弄个花堂，请刘员外主婚，拜了天地，成为正式夫妻。别再跟我说蛇族在一起就是夫妻，不高兴就说咱没拜堂不算夫妻。我的心可会被你拧死！」青石抱怨。
白玉歪着头想，没马上回答。
青石的脸就难看起来，心想她还是舍不得蛇将军，气得提笔写上：「若夜色无边，月亦无眠，便也是花残，不复开。寒窗，永不暖。我也断了空弦，不再恨情难。」写完就不见了。
白玉读了又读，知道他的心里都是她，心里暖暖。

×××
次日，刘员外他们到了厅里准备吃早餐，小雨告诉他们主母回来，会与他们共餐。他们吃了一惊，赵旭已经另娶。
刘员外见到白玉妖娆可人，面目姣美，真不是自家女儿可比。想赵旭那厮穷酸文人一个，这些家当大概是这女子所有，看来又得流落街头。悔不当初对赵旭好些，或许他会有所馈赠，不会让老婆出来让他们难堪。
「昨夜有人进了我家相公的房间。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在厅里说吗？」白玉微笑着说，虽然面如春风，但春风似剪，刀刀令人心惊。
荷珠看得心慌，双腿一软就跪下去了。「夫人，饶了我！」
「我家相公对你如何？你喜欢他吗？我把他送给你如何？」白玉笑嘻嘻地问。
荷珠说：「奴婢不敢。奴婢只想要口饭吃，不敢冒犯夫人。」她心想一旦夫人生气，连赵旭都会流落街头。
「奴婢？自称奴婢？你是谁？」白玉问。
「我是刘家的丫鬟荷珠。」
「真稀奇。刘员外，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白玉笑着。
「夫人，我穷困潦倒，饿得发昏，知道她在此安身，只好认她为女，求她收容。可怜我那女儿，让我说了几句就投河自尽。哎啊！都是我不好啊！可怜我的女儿啊！」刘员外说完就伤心哭起来。好不容易吃了一顿饱，睡了一夜好觉。没想到又要流离失所。
白玉看他们惶恐，也可怜他们。想了一会儿，说：「我们不养闲人，等一下花嫂会分派工作给你们。好了，小雨叫花嫂过来咱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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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住了下来。
好多天都过去了，青石没回来，白玉心有些慌。
「寒窗，永不暖。我也断了空弦，不再恨情难。」她反复念这几句，心涩涩，她的青哥哥一向护她护得紧，从来没让她尝这滋味，这回真不要她了。
青哥哥有时候会失踪好久，也不告诉她原因。这回她会离开很久，也是要气他。而且有意无意提到北边玄武大帝，就是要他不舒服。
她以为青哥哥会耐不住寂寞，接受了刘小姐，哦，是荷珠。可是她嗅过卧床，没荷珠的味道。想到这里，就心安很多。

街道熙熙攘攘，锣鼓喧天，街上的人都喊，「快了看，新科状元赵旭路过我们镇上！」
青石在酒楼上往下望，那状元果然与自己长得有几分像，难怪刘家的人会把他当成赵旭。
该告诉赵旭他丈人的下落吗？他们离开了也说不定。如果白玉醋意大发，一定赶他们走。
白玉会为自己吃醋吗？好像没见过。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觉得自己痴心空付，而且还浪费了千年岁月。
想到千年，他又笑了，这千年还真精彩，两人狼狈为奸，敛了不少钱财，也做了不少好事。
赵旺正巧来街上买些什细。看到路过的新科状元赵旭，整个人都楞住。想到小姐已死，还不如故计重施，捧荷珠当夫人，这样老爷也不用锄地挑水，累得腰酸背痛，背驼着像只虾子。
他飞快跑回去，与他们说了他的机会，这回刘员外答应得挺快。于是他们三个人快速到街上。幸好赵旭在行驿休息，荷珠鼓起勇气去行驿投奔，赵旭知道那是赠金的丫鬟，也就接受了他们。
青石看他们三个人跑了出来，很好奇，隐身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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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驿里，荷珠说她是刘金凤，当时不好意思言明身份，所以借着丫鬟的名字，私自赠金，还希望赵旭不要以为她孟浪失礼，不够端庄贞静。
赵旭看到刘员外虽然有怨，但想到刘小姐终究差人送盘缠资助他上京，也就放下。当夜就与荷珠叨叨絮絮，说了好多情话。
荷珠得了这般富贵，当然尽其所能，曲意承欢，温柔体贴，把赵旭服侍得好好。
刘员外怕东窗事发，到手的安稳不见。催他们赶紧办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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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办婚事，赵旭乡下的父母也来了。
「亲家，这个不是金凤！」赵母一开口就戳破。
「娘，你说什么？」赵旭听了犹如晴天霹雳。
「金凤小时候我见过，长得像她娘。她手粗，步伐大，不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姐。」
「岳父，这是怎么回事？」赵旭急切地问。
「我，我……。」刘员外还没说话，眼泪簌簌流下。「都怪我老古板，我知道风儿赠金给你，骂了她不守闺训，风流浪荡。没想到她气得投河自尽。后来，家里遭了大火，家财尽失。为了有所依靠，想了这法子用她贴身丫鬟荷珠来骗你。我……，我没脸待下去，我 ……，我去死好了！」说完往墙上撞，要不是赵旺拉得快，真会出人命。
「小姐为了我死了！」赵旭整个人像泄气的气球，顿时萎缩。
荷珠也跪下，不知要说什么，只是低头。
「她没死！」突然从外面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
刘家主仆听到这声音，非常震惊。
「是谁？」赵旭惊问。
「我在门口，你来接我。」
他们在门口看到一位少妇一位姑娘。
刘员外看到那姑娘，高兴得拉她的手，「我的儿，真的是你！」又对另一人下跪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这位？」赵旭问。
「我叫白玉，刘小姐跳河时，刚好我路过。我因为有事不便带她走，所以把她安置在尼庵里。今天送她回来，让你们全家团聚。」
赵旭赶紧谢过白玉，请她进门。白玉笑了笑，「你还得请我家相公进来。」
「他在哪儿？」赵旭问。
青石听到白玉当着状元公称他「我家相公。」心里一乐，就现身从门墙转进门来。
赵旭看他，吓了一跳，他们真的长得几分像。他客套一阵，就请他们进到厅堂。
刘小姐知道荷珠冒充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两眼婆娑，拉着白玉要替她做主。
刘家父母也觉得小姐有情有义，当然要娶小姐为媳妇。
可是这些日子，赵旭与荷珠朝夕相处，打得火热，怎么舍下这段情。
刘员外因为自己参与了这骗局，不敢多说话。
刘家夫妇认为该照婚约，娶了刘小姐。
赵旭却说：「我自己的婚事，为什么不问我的感觉！我喜欢荷珠。」
刘小姐脸色惨淡忧伤。白玉也明白这样的心情，只好拍拍她的肩膀说:「你是个有情义的孩子，想想荷珠的好，至少她用了她的方法照顾了你爹。」
「那我怎么办？取消了婚约，我们去哪安身呢？」刘小姐哭泣，柔弱无依。
白玉看着青石。青石心想，「你无非要我建议赵旭娶妻纳妾同时来。可我一说，你又要说我心里就想享齐人之福。我哪敢！」他故意装成没看见。
白玉说：「赵大人，你会有今天也是刘小姐拼着一条命换来的。你娶她为妻，成全了你的感恩知义的名声。你纳荷珠为妾，成全你的情分。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小姐。别因为你与荷珠的情爱而伤了她。」
赵旭说：「我为什么要听白娘子的？」
「你也可以不听！」青石笑着说。「我只要让人上奏，你毁约弃盟，遗弃发妻，德不足以牧民。看会怎么样？」
「你没有那个能耐！再说刘员外当时也不过给我破房剩饭，我在那儿也不过一年半载，为什么我要供养他余年? 刘小姐给我的钱，到后来连给报喜讯的皂隶的赏钱还得向人借。过些日子，还她钱就是！」
「赵旭，你要不要试试我的能耐？」青石嘴角一撇，眸光冷冽。
白玉拉住他，娇娇柔柔说：「青哥哥，人家现在是状元郎气正盛呢！等他运势衰败，你要怎么出手，我绝不拦你。」
赵旭见他们男的俊中带邪，女的媚里带妖，一搭一唱，言语挑衅，心中也是一惊。正疑心时，又听到白玉在问：「你要娶荷珠为妻吗？」

「哪有可能？我要娶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好受丈人庇荫。他们会算计，我当然也要算计。」赵旭很直接说。他虽然喜欢荷珠，但也有自己的前程要计较。两相权衡，也只能取后者。
青石想了一下：「赵旭，既然要算，就算个清楚。你在刘家吃住、小姐的囎金，还有荷珠是刘家的丫鬟，你要留人也得替她赎身，这些钱，现在付清，我马上带刘家父女主仆走！」说完，问：「刘员外，荷珠的身价多少，你出个数！」
白玉马上接口，「状元郎看上的人身价也不能太低，不然传出去是个笑话。我看就白银一百两吧！」
「你们——你们简直狮子大开口。我哪来一百两？」
「你可以去借啊！凭着状元郎身份能借不到吗？」青石笑着，他喜欢看赵旭生气的样子。
「你们逼着我当贪官？」
「你想用贪污解决钱财的问题？」青石加足攻击火力，谁让赵旭说话得罪他。
「我，我没有！」赵旭极力否认。
「心有所思，才会冲口而出！」青石节节逼近，他想知道赵旭是不是在玩弄荷珠。「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们带走荷珠吧！至于其他的钱，改日我一定奉还。」赵旭说。
荷珠听了眼泪都流下来。「大人，你连讨价还价都不肯，我真的在你的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 我都还没上任，没收到官俸，眼前的开销都是借来的，何况大家都来投靠，我真的没钱替你赎身！」赵旭脸色羞惭，带着无奈与痛苦。
他的父母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与话语，还沉溺在锦衣玉食的美梦中。
「其实这也不该怪旭儿，你们一开始就心存不良，想讹诈我们。」赵父说话。
「我看还是纳了刘小姐。荷珠是她丫鬟，当然跟来。再托媒娶个官家小姐，这样不就和和美美！」赵母来圆场。又说：「刘员外，住在女儿处也是几天罢了。没听说住永久的。」
赵母想到刘小姐当妾，当然刘员外就不是她的亲家，于是就改口了。
刘员外低头叹息：「赵家嫂子说得对。赵家嫂子算计得相当美妙。好！好！就照你们的意思吧！我带赵旺离开！」
「爹，女儿不当他的妾！咱们当乞丐也不受这种气！」刘小姐脾气犟，死都不怕了，还怕受苦。
「好孩子，咱们走吧！」刘员外擦着老泪，消沉地一步一步走出去，刘小姐、赵旺跟着。
荷珠依依不舍，看着赵旭。他别过脸，避开她的目光。她失望地跟着刘员外。
青石觉得也没什么好说，拉起白玉的手，「我们也告辞。」
两人追了他们去。

青白把他们带回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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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朗月，小桌上有酒菜，两人小酌。
「刘小姐的事结束了，我们也该举行婚礼。」青石说。
白玉笑了，就不见了。
「又不见了，就没想到我。」青石嘀咕。
「怎么没想到你？难道你不需要迎亲吗？」白玉的声音远远传来。
「好！明日黄昏一定花轿相迎。」青石笑眯眯地回话。
「等你！」娇羞可人的声音，惹得他全身春意全发，只好酒一杯，诗一句，过了这思念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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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青石借钱给刘员外，让他带着赵旺去做他的老本行。
过了一年，刘员外把部分的钱还了，接刘小姐荷珠他们回去团圆。
赵旭托人把当年的住宿折价与赠金还了，解决了这段恩怨。
过了不久，刘小姐也结婚了，嫁了个殷实的商人。荷珠与赵旺也成为夫妻，帮着刘员外看管生意。
刘员外经过这番际遇，人也变得乐善好施。
再过二年，刘员外带着众人回来看青石白玉，顺便把欠款连本带利全还清，还叩头谢恩。
这是他们家第一次这么热闹。白玉很兴奋，抱着刘小姐的新生儿不放，青石也想逗弄小婴孩，白玉就是不让，青石只好笑看妻子的慈母样。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