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玩宠(重发版)

4(上)

宿媛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她更慈悲的恩主了。

她从前有很多好友,十中有七八都豢养着笼中雀,那是比玩宠更名贵更娇柔的作品,她的那些故人旧友往往沉迷于为了争抢一只雀儿抛撒千金,她们称那是威严和气度,博的是门庭的荣光和颜面;可她却从未见过有哪个人关心自己所有物的衣食住行,留意他们该以怎样的姿势shui觉,怎样的方式清洁,他们shen ti 上的哪一处bu位最迷人。

不像她,她事无巨细。

那些人最喜欢听笼中雀被si!裂的惨叫,她们说那是世上最动听的歌谣。

宿媛也喜欢听玩宠呼痛的声音,那种绝望的、隐忍的、破碎又痛苦的难以抑制的shen yin;她喜欢这种声音,但她更迷醉于他脖颈的弧线,嘴唇的柔软,睫毛的修长,她迷醉于把他整个玩宠压在怀里,揉弄着他鼓胀的大肚和胡乱抽动的胃腹。

哦,现在还多了他脆弱的腰骨,她把他前后弯折 能清晰的听到腰骨噼里啪啦的声音,这种情况下他总是忍不住呻吟,她玩耍的便更加愉悦;她甚至又跑去回春堂一次,顶着掌柜的大白眼专门学习正骨,她爱极了腰骨在她手中错位又复位的感受。每当这时,他会大声si!吼,她心中也有无限怜惜涌出,忍不住轻咬他的嘴唇来安抚。

他是她的,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宿媛把廉五抱得更紧一些,这是有生以来完全归她所有的东西里,唯一的生命。



“醒醒,该吃饭了。”

她蹭蹭男人的脸颊,顺手按了按那只不停颤抖的胃,成功把他唤醒。昨天刚动过他的腰,宿媛知道他现在躺不住也坐不住,就把人横抱着放进准备好的锦被堆里,让他半靠着,脸色不那么难看。

廉五觉得自己实在支撑不住,腰上除了疼痛使不出来一点力气,身子开始往下滑,偏偏那无用的手臂在背后卡着,他只能任由自己的腰部一点点悬起来,承受着大肚完全坠压的重量。

恩主帮他托住腰,温热的手熟练揉捏着,他顺从的放松身体,把自己的全部交给她。他的这位恩主在粗暴的折断自己身体之后又会温柔爱怜的为他缓解伤痛,好像他的每一丝痛楚都会让她难以忍受,仿佛他也会被怜悯和眷顾。

宿媛吻向男人额头的冷汗,干脆端着碗上床,让人搂靠在自己怀里。虽然她厌恶玩宠的双臂触碰到自己,可看他疼痛虚弱又乖顺沉默的样子,她还是怜惜的想让他舒服一些。

一餐饭灌完,宿媛欢喜的在他的胃上摸来揉去,兴奋得想在他身上打滚儿;这时,窗外忽然传来婉转鸟鸣,压在胃上的手突兀用力。玩宠“嘶”了一声,恩主立马收回力道把人揽进怀里哼着调子哄。

良久,廉五全身抖得不那么厉害了,她才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摸出一只碧绿的短哨,对着窗户高高低低的吹了几声,一道黑影就从外闪入,放下托盘迅速消失。托盘里放着几套适合男子的衣服,宿媛挑挑看看选中了一件月白色的束腰长袍。

生活多日第一次看到男子衣衫,廉五明白恩主要带自己出门了。

宿媛兴致勃勃的要动手打扮自家玩宠,廉五在她的示意下吃力的起身站在地上,说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这是他来这儿以后第一次自己站立,平时不是被扛着抱着,就是被恩主撂在床上,平躺着动弹不得;他低喘着忍住眩晕感,两腿细瘦的腿撑着巨腹,没过一会儿就软绵绵的支不住。

“站好了!”

宿媛厉声呵斥,拎着衣服袖子转到男人身后,他麻花似的扭卷在后背的胳膊让她没办法把这件漂亮衣服套到玩宠身上。

按捺着厌恶,宿媛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两条装饰用的手臂。

像是从哪个少年人身上截下来重新拼装的,惨白,细瘦,满是伤痕,骨头被转着圈niu!弯,架在身后,手指蜷缩着一动不动,像双孩子的手。

从见到这双手臂的第一眼,难以言喻的厌恶和bao li就在她心底滋生。

她双眉紧锁,抓着一条手臂硬生生的往外拉扯,如同想把一根坏掉的枝条从树干上折断。廉五猝不及防的惨叫,整个人往下跌坐,那只仍被钳制的手臂就被向上拉扯着扭成另外一种弧度。

宿媛一松手,那条手臂又恢复原位,像天生固定的形状,出门的好兴致便消耗殆尽了;偏生她今日有必须出门的理由,她又执拗的认为自己玩宠必须时刻呆在身边,只能不爽的把还瘫软在地上的男人拉起来,给他围上自己的墨蓝色织锦披风。漂亮衣服什么的,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套上,她估算着时间,还好,不算太紧张。

她抱着廉五,上了不知何时停在院外的一辆青布马车。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2 21:47:00 +0800 CST  
4(下)
廉五缓过半边身子的痛麻感,就开始好奇今天的目的地。他虽产自京城,被来回转手贩运一路到达青州,可路上真正清醒有意识的时间不多,今天也是头一次坐马车。
他被恩主搂抱着,包裹在厚厚的披风里,连头顶都被恩主死死地用衣服捂着,不露丝毫缝隙,一会儿就闷热的喘不过来气。他开始盼望着马车停下,今早恩主发怒,他还没被抱到树上排?!?jie,现下肚里的液体随着马车的颠簸不停摇晃,他身子更软了,努力蜷缩起来不让下身滴lou到恩主身上。
马车一刻不停,甚至加快了速度。
披风被掀开一条缝,手伸了进来在他身上快速抚摸一遍,最后停在他鼓胀的小腹上。
掌心的暖意覆盖,他哆哆嗦嗦的要控制不住。
“求恩主允奴……”
手直接用力下摁,他腰间一挺,滴滴答答的声音就在车厢里响起。
“这是阿媛新买的笼中雀?听声音品质不怎么样嘛。”
廉五这才发现车里竟有另一人,他倏地红了脸,那只手安抚似的在他大肚上揉弄两下就收走了,披风被密不透风的合上。
“是只玩宠,我的。”宿媛把鼓鼓囊囊的披风又往怀里塞了塞,“我的”两字加了重音。
“玩宠?这种东西也配……”黄裙女子好奇的盯着披风,还没惊讶完,一颗橘子就飞进她的嘴里,堵住后面的话。
“看什么看?!是我的!”
余羡挑眉,偏头躲过另一只橘子的袭击,钗上的玉坠叮叮咚咚作响;她夸张叹气,妥协似的地移开视线,“好好好,是你的,我不看了。”
宿媛这才露出几分笑模样,“说吧,那位找我什么事?”
“前几日暴雨,苍函关塌了”,余羡神色严肃,折扇向西北一点,又朝东南拱手,“那位钦点,命你处理。”
“何时?”
“现在。”
宿媛静默不语。
知她所想,余羡肯定地点头,“刚驶出良县。”
良县紧邻青城北端,他们走的是是直奔西北前线的官道。
宿媛面色一冷,转瞬如常,不安分的手又把披风拨开一条缝,探进去摆弄起安静窝在怀里的玩宠了。
她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车里的气氛却渐冷凝;余羡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犹豫良久还是轻声叹息,劝说道,“你别怪她,她也有难处。”
“停车!”大大咧咧摆手,宿媛不耐烦地开口送客,“车厢狭小,就不留余小侯爷了,耽误我和玩宠相处。”
马车停了,一阵动静后,车厢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宿媛三下五除二地把玩宠从厚披风里扒拉出来,男人嘴唇干裂,脸被闷的通红,眼神迷蒙,因有外客,他一动不动地蜷缩了好半天,现下可怜巴巴的小口吸气,忍耐着腰部酸痛。
温热的手不轻不重的在腰间揉捏,此时的恩主出奇的耐心温柔,她揉按了片刻把他僵硬的腰弄松软了,才怜惜的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腰下垫好软垫;甚至不忘支起他的脖子喂他茶水,喂完了还给他顺顺跳动的胃,暖暖冰凉的大肚。
她望着他的目光时而温柔似水,时而缥缈如烟,像是专注的望着他,又像世间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廉五心里偷偷的,生了一丝嫉妒。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2 21:48:00 +0800 CST  
记录: 31楼 4(上),32楼 4(下)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2 21:49:00 +0800 CST  
番外2-无法舒展的翅膀
廉五被卖进掌上阁的时候七岁,价格是十二枚铜钱。
他被塞进马车里,蒙着眼,和其他十几个孩子一起颠簸了不知多长时间。重见天光时,他们已经被运进掌上阁的地下暗室,此后余生,都将被阴霾笼罩。
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没了未来的路。
他们那一批孩子加起来有二十多个,五岁到十一二岁不等,年纪越小,长相越精致,被标价越高。他们一起在暗室里生活了半年,有专门的师傅每天来给他们捏骨,量身,锻炼身躯,负责他的是一个鹰钩鼻瞎了一只眼的老人,他大手粗壮有力,每次量身好像能把孩子囫囵个儿的握进手中。
廉五憷他。
他欣赏廉五。
尤其是那两条修长的手臂,白,精瘦,线条流畅,恰到好处。
他那只独眼往往专注的打量孩子手臂的形状,时而赞叹的揉揉他的头。
“你有两条好胳膊,在我捏过的骨里数一数二。”
他的确有双好手,他十指灵活有力,指节分明,平常无事蹲在暗室阴冷的角落里揪几根杂草揉搓摆弄,一只兔儿或一只蚱蜢便活灵活现。
廉五被盯着,莫名打了个寒战。

这半年过的平淡又无聊。
被关在暗室里的孩子一开始还有不少,慢慢的就有性子易急躁的孩子叫嚷着要离去,那些叽叽喳喳发火抵抗的孩子后来再也不能发声。
廉五沉默着,一天比一天沉默,被关的半年里他变高了,皮肤变白了,面容也有点长开了。他已经习惯每天被捏骨,数着捏骨师傅鬓角又添了几根银丝。
“你是个好孩子,这两根胳膊会变成你吃饭的碗。”
廉五例行公事的笑笑,抬头看着暗室的顶,那是被人踩在脚下的地。
偶尔他也会想想天,当初被天光笼罩的时候他不留意也不稀罕天,现今他就总是回忆天的颜色——到底是水汪汪的蓝,还是瓷一样的青?亦或是被朝阳染的灿灿金黄,被烟霞晕出红光?
“真美!”
他看着老师傅捧着自己的手臂像是在捧着珍宝,心里亦会涌上疑问——天端飞鸟的翅膀,也这么美吗?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2 21:54:00 +0800 CST  
记录: 34楼 番外2 无法舒展的翅膀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2 21:55:00 +0800 CST  
把明天的也放出来,容我自我冷静一下。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2 21:57:00 +0800 CST  
网页链接补发 第4章(全) 爱发电链接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4 07:36:00 +0800 CST  
5(上)
苍函隘口是阻隔乾元与境外蛮奴的第一道门户,也是苍函城中男女老少世世代代抛洒鲜血和生命的地方;几十年前,苍函军就是依靠着这道关口,书写了乾元战史里最浓墨重彩的一段奇迹。
临关县在苍函城南二十里,是与之距离最近的县镇,由军队暗中掌握,战时为苍函军提供粮草补给,战力支持,平常则为军中将士提供纾解压力的各类场所;特殊的行政功用造就了临关县奇特的繁华景象,所谓一夜灯明半宿笙歌。
宿媛抵达临关县的时候,正值夜半时分。
她命车妇先停在官道上,不急进县;车妇令行禁止,识趣地下车走远,留出让车厢里的贵人满意的私密空间。
赶了一天的路,饶是宿媛体质强悍都有几分疲惫,何况与她一起颠簸不停的玩宠,更别说因为赶路无聊,他还一直被她来回摆弄。
廉五的情况看起来确实不好,他面如金纸,嘴唇被某人啃!!yao的鲜血淋漓,昨日才被正骨的腰今日随着马车震动了一整天,他蜷缩着被恩主以各种姿势抱在怀里,大肚被自己的身体挤压,压迫着腰,半中途就因此疼昏了过去。后来他被恩主灌水生生呛醒,腰和胃暖暖的显然被照顾的很好,他心中一松寻思今日差不多了,可没想到剩下的旅途他一直被殷勤喂水,恩主却不允许他排!!!jie,甚至塞进一瓣橘子把他那处堵住。
廉五从前也遭受过这种对待,摇摇晃晃的马车,敏!gan部位被塞入异物,pang!胱里的液体随着车子的摆动在自己体内来回搅动,bie!!胀感与呼吸同在,愈演愈烈。从前他大多会麻木顺从的放空头脑,灵魂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狼狈的身体,再长的时间,忍一忍就会过去了,从前的主人难以从他的干枯的躯壳上得到乐趣,便索性把时间拉得更长,他无所谓,任由肉体继续忍耐,肚子在这种忍耐中一次次超越极限,臃肿变大。
可今天的这段路他却忍耐不住,他放纵自己扭动着,低低哀呼,露出自己的脖颈一个劲儿往恩主怀抱里钻。
“求恩主怜惜。”
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恩主俯下身蹭蹭他的脖子,他借机深吸气,如愿感受到渴慕的女子清香。
恩主被他愉悦了,在他硬邦邦的肚子上锤击几下,他身xia一缩,橘子瓣被吃的更深,挤出几滴汁水。
“要、要炸了。”
他听见自己说。
恩主叫停了马车,把他带进了官道旁的树林里,挑了棵高度正好的树。
他腰上打颤,脖颈受惯性无力的后仰,让恩主能刚好看见他尖尖的下巴,“求恩主帮奴。”
林子的上空掠过一群惊飞的鸟。

马车驶进临关县的时候,大街小巷里有一半的灯已经熄灭了,夜风中飘荡着男儿的或笑或哭。
宿媛顺着自家玩宠的头发,替他擦拭脸上的冷汗,今天确实把人折腾狠了。
她扶着他的腰,让他坐靠在自己身上,掀开帘子向他介绍临关的哪座桥像月牙,哪条街最繁华,哪座楼会在过年时挂上以百计的灯笼,红亮亮的,像能把人暖热的火。
廉五努力瞪大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虚弱疲累极了,全身昏软,可私心里却不愿意错过恩主这一刻的温柔。
“困了就睡吧”,她捏捏廉五僵硬支着的脖子,把他调整成更舒服的侧躺姿势,一只手依然替他捂着后腰。得到允许,男人放松下来顷刻入睡,头垂搭到她的肩上,竟是依偎的模样。
宿媛的心也安定下来。
今天的月光好美,她突然想给这只玩宠赐个名字。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4 14:42:00 +0800 CST  
记录: 41楼 5(上)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4 14:42:00 +0800 CST  
5(下)
后半夜,马车在县中最大的客栈前停下。
女子穿着一身水烟色大摆衣裙,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墨兰色披风,看轮廓像包了具身子,神情漠然地下车进店。
店小二见怪不怪地把人引进去,大晚上的抱着个不知死活的哥儿,这种事在临关常见的很。
客栈很大,干净敞亮,木板楼梯咯吱咯吱的贯穿四层。宿媛扔给小二一块赤色铜牌,小二一惊,眨眨眼来回翻看,登时恭恭敬敬地躬下腰,不发一言地引着人进了四楼天字房。
见宿媛满意点头,才快速行了个军礼,恭敬退下。
一炷香后,苍函城门大开,赤甲将军孤身一人飞鞭拍马,看方向,正是临关县。

烛火摇曳,上好的香茶冒着轻烟,宿媛合紧内室的门,坦然坐到主位上,年轻的将军身披赤甲,正恭敬地单膝跪在她面前。
“属下参见将军。”
赤甲女子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激动。
“我早不是什么将军了,”宿媛轻吹茶沫,坐得歪歪扭扭,“现在,苍函军的将军是你。”
“属下不敢。”赤甲女子转为双膝砸地,额头伏在地上。
“小姜,紧张什么,你还是老样子,无趣的很。”
宿媛摇头轻笑,伸手让人起来。
现任苍函军将军姜玉戈接过女子递来的茶,端着茶盏的手有些抖。
“坐吧”,宿媛指指身边的位子,“那位的旨意收到了?”
“是,今日午时接到传书,刚才收到您来的消息属下就赶来了。”
“小姜,我宿家镇守苍函关三代人七十多年,隘口都没有被蛮奴的血肉压塌,怎么,苍函城改姓没两年,下了一场雨,关就塌了?”她含笑轻语,疑惑不解的样子,话的内容却是在问责了。
“请将军恕罪。”
姜玉戈面色通红,扑通地又跪下去。
“你不该找我恕罪,假如姜姨天上有灵,你该让她恕罪。”她见女子脸上淌下泪来,缓和了语气,“这些天,都查到哪些趣事?”
姜玉戈吸吸鼻子,垂头丧气的跪着,“回将军,出事那天值守的姐妹说,那日暴雨,雷声大的出奇,她们守在楼里,雷声一来竟被震的站立不住,耳朵嗡嗡的好半天听不清声音。”
“哦?”宿媛目露奇光,“确实有意思,看来苍函军内出了贼。”
姜玉戈闻言羞愧的耷拉着头,“属下也这么觉得,后来关口一塌,外面突然冒出好几拨的蛮奴,幸好姐妹们机警,及时打退了去,可、可……”
“损失多少?”
“当日值守的姐妹……就活下来三个”姜玉戈眼泪啪塔啪塔得流,“属下、属下掩住了消息,连夜上报,这些天日夜赶修,两个时辰前刚把缺口处的临时工事建好。”白日威风凛凛的姜小将军此时呜呜呜哭得止不住。
宿媛蹲下来,动作野蛮地给她抹掉脸上的泪,姜玉戈一张娃娃脸被她粗暴地刮红,可玉戈却从将军的动作里感受到了几分温柔。
“呜呜将军……”
宿媛嫌弃地把她的鼻涕眼泪反手抹到她亮闪闪的盔甲上,“哭哭哭,都当将军了还是只知道哭!”
“还不起来?跪在那儿等着我给你压岁钱?”
“将军,您说怎么办,玉戈都听您的!”
宿媛歪回椅子上,勾勾小指头,“附耳过来”
屋内只剩窃窃耳语,衬得临关的夜分外静谧。
“啪嗒”
“谁在外面?”姜玉戈一跃而起拔剑推窗,窗外是一片安静的临关夜色,爬墙虎密密麻麻的像条毯子,把客栈包裹,偶尔叶子摇曳,有虫鸣,找不到能承担她疑心的对象。
“将军,刚才窗外有动静。”姜玉戈面色冷凝。
“不碍事,指不定是哪只飞虫撞到上面了”宿媛依旧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该说的我说完了,天快亮了你也早些回去。”
“谨遵将军命令。”姜玉戈点头,再拜行礼转身离去,片刻,街上马蹄声渐浅。
宿媛捏捏太阳穴,推开内室的门,床上她的玩宠平躺着,呼吸绵长睡得安稳。破晓时天光像箭,刺穿沉沉夜幕,她翻身上床,随手捏掉他发间的草屑,把男人冰凉的身子塞进怀里,又是一场好眠。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4 20:46:00 +0800 CST  
记录:43楼 5(下)
转折+伏笔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4 20:46:00 +0800 CST  
为了自我鼓励,楼主提个小要求,以后积累到达4条以上回复才会放文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5 15:39:00 +0800 CST  
6上
极西风沙大,将军角弓寒。
苍函军动时如汹涌红潮,不动如山。
将军威武如天神,撑弓似满月,箭尖直指对面高高挂起的蛮奴帅旗,旗帜迎风猎猎,旗杆上吊着个稚嫩幼童——那是宿将军独女,阿媛。
原来蛮奴主帅呼延努尔哈喇子长得黑胖憨实可心机足够狠毒狡诈,竟派遣多批死士潜入乾元掳走了将军府的独苗苗。
“宿嫚!你有两条路,要么退兵,要么看着你的女儿死!”
哈喇子叉腰狂笑,嘴巴咧到耳朵根儿,“噗通”,一只不长眼的苍蝇愣头愣脑地飞进她的嘴里,她合上嘴嚼吧嚼吧,心情一好觉得这玩意儿也颇为美味。
将军面容冷肃,手臂下移,箭尖挪移指向……女儿的心口。
“请将军三思啊!”
“不要啊将军!”
“将军!”姜副将声音颤抖,跪在将军身前,“阿媛、阿媛还小……”
这是像天神一样的将军呀,有冷静的头脑,强硬的躯壳,和不会跳动的心脏。
箭矢滑过苍函关的上空,穿过幼女身体的同时精准地割断了捆绑她的绳索。
“不!”
“不……”
“恩主?恩主?”
梦境像水漫过口鼻,让人渐渐窒息,宿媛挣扎着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她已经许久不做这个似真似假的梦了。
那种全身被xue腥味包裹的感觉,即使在梦里也不愿重温。
嗓子有些痒,她轻咳两声,咽下一缕惺甜。
“恩主,您还好吗?”
她的小玩宠支着脖子,努力想要坐起,扭动半天腰也用不上力,只能勾起脖子看向她,眼里含着担忧。
宿媛托着他的腰帮他坐起来,对上他担忧的目光,第一次,认真打量他的长相。
男人面色惨白,脸型瘦削,修长的眉宇和挺立的鼻梁赋予他男儿罕有的阳刚俊朗,他睫毛弯弯的,眼尾自然上挑,认真看向你的时候会让你不自觉得被他吸引,嘴唇更是单薄又漂亮。
真好看,怎么处处都合我的心意?
宿媛轻抚他的脸颊,突然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她之前只对他身体上迷人的部位感兴趣,所以哪怕日日与他相对,也没真正留心过他的容貌,是美是丑,过眼即忘;但现在她不介意再分出一点兴趣,关注关注他这半个人。
“我没事,做了个梦”她俯下身把男人抱进怀中,低着头在他颈间蹭了又蹭,“梦里我怎么也找不到你这只小玩宠。”
“我们该吃饭了。”她替他捋顺习惯性抽chu的胃,听着耳边隐忍的抽气声心情重新愉悦,“不过吃饭之前,咱们先玩个游戏。”

在宿媛的吩咐下,客栈的人极快地抬上来一只能容下两个人的大浴桶和几大坛临关土酒。浴桶里堆满了纳凉用的碎冰,冒着寒烟;宿媛把乖顺窝在自己怀里的人抱起来,扒光了放进桶里。
可想而知,男人甫一进入就狠狠打了个寒战。
“乖,一会儿就不冷了。”
宿媛爱怜地摸摸玩宠的发顶,满意地看着男人的嘴唇因为寒冷而缓缓变青,他皮下的胃和大肚开始剧烈抽动,凸成各种形状。
欣赏了一会儿,宿媛打开酒坛,一勺一勺地把酒液倒到男人身上,很快,混着碎冰的酒水就漫过了男人的胸口,接着淹过他的脖子,最后盖住他的嘴唇。
玩宠颤抖着,求助地望向恩主。
宿媛新开了一坛酒,眼见冰酒就要把男人完全淹没,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喝呢?不怕淹死吗?”
临关的土酒味辣劲足,据说一口上头,酒水不停地往下倒,廉五只能努力张着嘴,大口吞咽酒水。酒液像团火,轰轰烈烈地灌入食道,火辣辣的在胃里搅动,到是真的驱散了他四肢百骸的寒气。他头有些懵,本能地继续往嘴里吸酒不让酒水灌入鼻腔,然后便发觉身子越来越软,肚子越来越沉,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缓缓往下滑去。
他被有力的手捞了出来。
宿媛满意地闻了闻男人身上的浓重酒香,他喝醉了,脸色通红,大肚子硬邦邦的,皮子绷得死死的,抱着他都能听到里面的酒水晃荡。
他像是一只被腌制入味的醉蟹。

片刻后,宿媛抱着比昨天更加鼓胀的披风上了客栈门口的那辆马车。
当夜,苍函城内兵刃撞击的声音鼓噪了半宿。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7 21:45:00 +0800 CST  
记录: 51楼 6-(上)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7 21:51:00 +0800 CST  
6(下)
临关酒像临关的人,泼辣、厉害,至少廉五是这么觉得的,他醉的失去意识整整两天,再醒来的时候还是在临关县的那间客栈里那方床榻上,可躺在他身边的恩主却身上缠着纱布,面容疲惫。
他试探着动了动身体,险些低呼出声,他敏感的身xia明显被塞着异物,他只是轻微移动就有滚烫的液体从那处lou出;他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大肚轻微的鼓胀。
“唔,你醒了。怎么样,临关的美酒味道不错吧?”
女子语调慵懒,动作不太自然地撑坐起身,把玩宠抱进怀中。廉五眼尖地看到她腹部的纱布迅速变红。
“您、您受伤了……”
廉五眉头紧锁,神色担忧又慌张。
宿媛满不在意的把男人的眉抚平,伸手揉按他的腹部,滴答声清晰响起。
见玩宠脸涨得通红,她好心解释道,“你醉着,不方便上树,我给你插个管,随时随地都可以解决,岂不是方便很多?”
“你还没回答我,酒好不好喝?”她似是执着于那个答案。
感受着火烧火燎的胃和干渴的喉咙,廉五温顺的点头,“好喝。”
“你不老实。”宿媛面色沉下来,搭在他大肚上的手用力一拧,“你喝醉的时候可是一直喊疼。”
廉五登时一僵,连呼吸都放轻,“奴、奴……”
“你想好再说话,我平生最恨被欺骗。”
宿媛忽然笑了,手像抚摸情人似的向上游弋,qia住他美丽的脖颈。
“咳咳、请、请恩主恕罪,奴、奴酒量差,饮酒后头疼、胃疼、肚、肚也疼。”
“奴不喜欢喝酒。”
男人感到大力要把脖子折断,眼里不由自主滑下泪。
温热的,柔软的舌头,把他的泪含入口中。
“记住了,乖孩子从来不说谎,以后再不老实,就拔了你的头。”
恩主轻柔地帮他顺气。
“咳咳,奴记住了。”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亮的,“我还不知道你从前有没有名号?”
“奴在阁里,标得是廉五。”
普通的玩宠根本没资格拥有名字,他们中的大多数尽管一生从属于很多主人,伴随他们的只有卖出时标价的代号。
“廉五?哪个廉?哪个五?”
恩主起了兴趣,好心情说来就来。
“廉价的廉,师傅说奴是廉字辈”,提起师傅,他不自觉的抖了抖,“奴的标价是五,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还真是廉价。”
宿媛把玩着他的头发,见男人面色惨淡还是把人往怀里塞了塞,“既然如此,今天我赐你一个名字。”
廉五一听,当真受宠若惊,“请恩主赐名!”
被恩主赐名的玩宠才是真的有资格当半个人。
“今后……你就叫‘连梧’,接天连日的连,凤栖梧桐的梧。”
“连梧谢恩主抬举。”廉五,不,现在已经叫连梧了,怔愣良久,眸光闪动,他眼圈倏地变红,垂下头闷声道谢。
“我的玩宠自然配得上任何名字。”
宿媛眼中闪过一丝倦色,她把连梧抱起来藏到身后,拍拍手唤人端上准备好的饭食。
肉粥的香味勾人的很。
宿媛腹上的纱布已经被xue浸透了,她没事儿人一样把连梧前后摆上软枕好让他坐稳,下床把粥端到床边,细致缓慢的给他灌喂进去。等他紧闭着嘴把呕吐的冲动压下去,她顺时针揉按他不堪重负的胃,屋内的xue腥味渐浓。
“恩主,您的伤……”
连梧别着身子不让恩主再为他用力。
“嗯,我也有些累了。”宿媛也不勉强,给他调整成侧卧的姿势自己也重新上床,精神不佳的合上了眼。
连梧看着眼前女子的倦容,飞快的掩去了眼底的复杂。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8 22:29:00 +0800 CST  
记录:58楼 6(下)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18 22:30:00 +0800 CST  
贴吧里没有小可爱回复,连点赞也不施舍嘛??????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21 09:10:00 +0800 CST  
7(上)

转眼就快到了中元节(农历七月十五),宿媛打消了即刻回返的念头,准备参加临关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便在临关客栈里悠然住下。白天懒洋洋地呆在房间里折腾连梧,天黑了便带着自家玩宠在临关的大街小巷里转悠,赏夜景吃美食,偶尔还进到风月场里点几出好戏,喝一壶花酒。

这天她罕见的起了个大早,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连梧包起来连人带被子的搬进马车。

“恩主打算去哪儿?”

连梧自然被马车给颠簸醒了。

“听说闻郎醒了,我要去瞧瞧。”宿媛语气亢奋,她眼睛亮亮的,不知在想什么,连抱着玩宠的手都有点懈怠。

车子猛得一颠,连梧被从被子里带翻下去,大肚狠狠地砸在厢内的矮几上。

矮几的一角深深戳进他的肚腹,连梧痛呼出声,身体本能的弓成虾形。

“嘶……哈……”

他肠子因为撞击胡乱搅动,一股不洁的气息缓缓散开。

宿媛皱着眉头把人扶起重新包好抱好,掀开被子查看,刚刚的撞击让男人大肚上多了一大块淤青;她伸手在淤青周围有力下摁,里面硬邦邦的,似乎能感受到肠子疯狂蠕动。

她这才意识到一个忽略已久的问题,从她捡到他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他一日两餐不断,可除了起初滑@tai与日常按时排尿,却从没有排xie%过!她说怎么这几天感觉他的大肚越来越鼓胀,摸起来也越来越硬,她还以为是被自己玩狠了,弄了半天是因为这。

她摸摸他的hou身,又硬又紧。

“你有多少天没排xie了?”

连梧忍耐过一阵绞痛,才不好意思的低声答道,“有大半月了,奴……奴不擅于排、{}排xie。”

他从前数年的经历让他的肠胃几乎报废,胃部是日常性的疼痛和**,至于肠子,则是基本丧失功用,脆弱易寒又堵se,使他排xie极度痛苦和困难。这些,脏污的很,恩主不提他自然不说,索性对于身体的感觉他是惯于忍耐的。

宿媛敲敲马车壁,“到哪儿了?”

“回大人,一盏茶的时间,就在前头。”

宿媛便歇了调头返回的心思,替连梧擦擦头上的冷汗,“你先忍一忍,等见了闻郎,我再帮你解决。”

肠子搅动着,像是有什么动物在肚子里跑跳,撕扯着他的血肉,肚中的**想往下冲却被狭窄的肠道堵住,越来越多便争先恐后越来越堵,他忽然想起了那天他被泡在冰酒里不停地往肚里灌酒,那时肚子上的皮肤就和现在似的,紧绷的生疼。

他乖顺点头,示意自己可以忍耐,大脑选择性忽略了肉体的感受,开始在“闻郎”这两个字上打转。

闻郎。

说起这个闻郎啊,那就得回到两天前的晚上,宿媛带着连梧去伴月楼里喝、花、酒。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21 15:26:00 +0800 CST  
记录:65楼 7-(上)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21 15:27:00 +0800 CST  
记录:67楼 7-(上-下)

楼主 花儿不绿是真的  发布于 2020-11-21 16:05:00 +0800 CST  

楼主:花儿不绿是真的

字数:22229

发表时间:2020-11-11 16: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1-26 22:15:10 +0800 CST

评论数:10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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