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长恨辞 BG 男主腿疾+后期不定(重发)

又回不了贴了呢贴吧又抽抽了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5 08:53:00 +0800 CST  
“姑姑…她虽说严厉,却待你极好,
对我也有再造之恩,若知你怕她,定会伤心。”
晚间雾气渐起,她胸口渐有些憋闷,脚下步子愈走愈沉。
“若是…若是我一生再出不了这云龙谷,便在此地陪伴她,奉养终老。”
“那就…一辈子都留下吧…”
快走一步挡在初晴身前,不待她反对,陆文渊已将她结结实实扛在背上,脚下速度不减,甚至更快了些。
“放我下来,我腿脚不瘸。”
她蹙眉,左右扭动身子,十分不乐意,他眼中的笑深了些:“不放,不放,就不放。”
既然已经到手了,他这辈子都不放…
此刻,林间草庐之内,炊烟袅袅,屋外石桌之上,已备好三副碗筷,,一紫衣女子,忙碌其间,并未得闲。
青州蓝氏鼎盛之时,人丁兴旺,蓝余容并非初晴的亲生姑姑,只是一脉旁支,陆文渊于她更无关系,不过是被父母弃于岳麓山内的一个小小婴孩。
然,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姑姑,这炒竹虫当真又肥又美,明日我再去捉来下饭。”
两碗黄米饭下肚,陆文渊吵着还要,初晴碗里的饭剩下大半,却已不太有胃口,只夹了块炸蝎子一点一点嚼着,蓝余容眉心深锁,道:“前几日,我出山办事,听得浔城有消息传来,南疆大捷,诸部与陵王订立盟约,百年之内,不再犯越州之境。”
“姑姑…你是说…”
筷子脱手,初晴心口忽然跳得厉害。
“传言,陵王萧承熹不日将返浔城,秋后入京,陛下自有封赏。”
“是吗…”
低下头,初晴拾起筷子,捣着饭内的饭菜,就是不往嘴里送,只低声念道:“天潢贵胄,年少封王,沙场纵横,他…当真了得…”
“再了得,也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再往嘴里添了口饭,陆文渊依旧是好食欲,蓝余容轻轻摇头,看向初晴道:“阿初,当真没关系吗?救你回来之时,那玉佩被你捏在手里死死不放,我瞧得清楚,上面镂着的是一个熹字…天妒英才,陵王萧承熹年少遭人暗算,腿伤难愈,你心脉未复却急着屡探深渊谷底,难道,不是想寻那天星断续草,为他疗伤?你三餐食不甘味,难道不是想他,念他…”
“我…不是…”
死死咬紧下唇,初晴摇头。
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想他,念他,她是心里只有他,怎么都放不下。
三年了,他…还记得她吗?
摇了摇头,她口中尽是苦味,当初她带毒伤远遁,几乎十死无生,说出的话句句狠绝,不留丁点后路,他怕是当她…早死了…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5 17:39:00 +0800 CST  
忽有风过,竹林沙沙作响,若细语低喃,不比镇南军大营时时强风呼啸,军帐之外猎猎作响。
“她才不会死,她会活得好好的…就算遍寻南疆未果…咳咳…她也不会死,只是在别处躲起来了,咳咳…再多言,帐前领罚。”
“属下失言,王爷伤势未愈,该用药了。”
双手奉上药碗,秦峰闭口,再不言语。
这些年,宣慕霖不在一旁,难听的实话只得他一人说于陵王殿下听,他早不记得已是第几次被骂得这般凄惨。
可是,板子挨过一遍又一遍,他越发皮实,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叶先生说过,王爷一身新伤旧伤都需耐心静养,南疆既定,王爷还是早日启程,回浔城安置为好,秋后还要入京…”
“不急。”
端起药碗送至唇边,一饮而尽,萧承熹自近旁桌案之上翻出一张有些泛黄的地图,对着灯光细看,蹙眉问道:“三年了,岳麓山探得如何?”
“方圆百里,七十二峰,三十六谷,都有人踏足,唯云龙谷内毒瘴深重,不得入。”
“避瘴的药,备得如何?”
“灵药难寻,至今方得,勉强够两人入内,且…”
秦峰话到一半,已被萧承熹截下:“却是正好,此番,只你我二人前去。”
“王爷…您…”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属下告退…”
秦峰起身离开,军帐之内,再无旁人,一点灯光昏黄,落在桌案之上,那张地图并不十分清晰,左侧一角留白却是醒目。
“阿初,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对不对?”
指尖反复抚过那处泛黄的纸张,萧承熹低声道:“你且等着,我定亲自把你抓回来,重重责罚…罚到你再不敢偷溜…。”
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边忽有了一丝笑,竟还带着些腼腆,抬手取过一旁放着的拐杖紧紧握着,他另一只手撑着桌案,用尽全力缓缓站起,身子一阵摇摇晃晃,终是稳当了些。
丢开桌案,他撑着拐杖,一点点缓慢朝前挪着步子,脚下艰难蹒跚,双腿动作亦带着僵硬,瞧着实在难看,甚至有些可笑。
额上渐有薄汗渗出,他面上的笑却是深了些:“阿初,你瞧,方法总是有的…经脉难续,却可借助外物,叶先生做的东西到底精巧,戴在腿上,我也可站起走路…放心,这一次,我定会走到你面前…不准笑我样子丑…”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5 19:03:00 +0800 CST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5 20:45:00 +0800 CST  
迷雾重重深锁,前路遥不可期,然,山涧落寒潭尽,别处自有洞天。
过午时分,浓雾尽散,云龙谷内是少有的天色清明,
唇边照旧含着枚竹叶,陆文渊腰间挎只竹篓,倚着翠竹,坐于河畔,闭目等什么。
水面粼粼,不多时,浮出条青蛇,下一刻,已麻溜地钻到他脚下,一路盘旋而上,最后,依旧停在他的臂弯。
“阿青,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有先见之明?”
指尖点了点近旁那只青色小脑袋,他唇边含笑,心情看来不错:“那无相既已从阿初腕上落下,不要也罢,丢出去,省事又省心。”
任那陵王萧承熹什么少年英雄,什么天潢贵胄,见了那无相离手,都会对他那个丑丫头彻底死心。
“阿青,那一桩事,你办的很好,奖励定然少不了。”
自腰畔布袋内取了一块蝎子干喂给青蛇,他接着道:“只是,不知你这几日有没有乖乖地替我守着谷口,见人就咬?”
点了点头,青蛇吐信,蝎子干已整个吞入腹中。
“好,咬的好,这里安静惯了,任谁来,都得让他有去无回。”
伸了个懒腰,陆文渊甚是满意,起身欲走,却忽然止了动作,脚下几个纵跃,往谷口深潭而去,愈至近前,眉心蹙得愈深。
无风无雨,那汪潭水本该平如镜,波不兴,此刻,却漂着个不干净的碍眼东西,实在是煞风景,煞风景。
“阿青,你咬就咬了,怎么还给带进来了?”
眼前黑衣人腕上两只血洞,一看就是阿青的牙口,发作起来,断没有命活着出去,毁尸灭迹这样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做,熟得很,趁阿初发现之前,他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抬手拉过那人后劲,他腰间短剑出鞘,不及落下,身后忽有道声音传来。
“陆文渊,你想做什么?”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5 21:48:00 +0800 CST  
“没什么,杀个不相干人。”
面色不变,他手中动作不过微微一顿,短剑照旧冷冷落下,刺入皮肉,不是那人后颈,却是左掌心。
反手一带再是一制,那原本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已夺了短剑,自潭边翻身坐起,剑锋直至陆文渊咽喉。
“少侠好身手,有事好商量…”
双手高举过头,他面上笑中带皮,话里毫无节操,心中却是安定的很。
对面的人看似已先机占尽,却不起身反杀过来,明明拿剑直指着他,却垂眸不语,并不看他,只微微侧头,仿佛在意是什么旁的动静。
这等反常举动,原因只有一个,这人蛇毒已发,命不久矣。
唇色黑紫,眉心隐有黑气,这等毒气上逆的征兆,陆文渊自是熟悉,此刻这人怕是已经五感渐弱,视物不清,耳鸣不已,再被他拖这一拖,离见阎王也就不远了。
回身对着背后的丑丫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待他压低声音开口,却见她似大梦初醒一般,丢下身后竹篓,几步抢上前来。
一把掐紧那人垂在身侧的右手腕,她的嘴唇已贴上两个细小的血洞,用力吸吮,再吐出来的,尽是乌黑毒血。
“你…救他…作甚…”
陆文渊不解,初晴不语,身子微微发颤,动作却是不停,眼中无泪,却是酸涩难忍。
萧承熹,萧承熹,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她方才还握着他的玉佩,他怎么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她眼前?
“…如果你要救他,其实…我这里有药的…”
耳边声音乍起,她动作忽停,起身就要去取,却被一把揽入个湿漉漉脏兮兮的怀抱,再动弹不得。
“阿初,别走,我知道是你,对不对…这一次让我抓住了,就再不放你走了…你可再推推试试,看看还推不推得开…”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5 23:31:00 +0800 CST  
“我…不…”
“你是,你就是…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你是…咳咳,咳咳…”
眉心紧蹙,萧承熹唇边有再有血溢出,尽是乌黑,手中却是半点不肯放松:“你惯会骗我…你那些骗人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咳咳,咳咳,咳咳…”
“…我是说…我…不会…再推开你…”
“…再说一遍…”
“我…是你的阿初…再不会推开你了…”
“…再说…”
“打住。”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陆文渊抬手自腰间取了只竹筒,倒出一粒药丸直接塞进萧承熹口中。
“还想活命,就赶紧咽下去,旁的话一概都省省。”
“这是…”
眉心微蹙,初晴疑惑,这药她从未见过,闻起来味道也怪怪的。
“哦,你说这个?”
收起竹筒,陆文渊面有得意:“拿阿青的便便做的,混了几位味解毒的草药,效果好得很,而且…一,二,三,倒…”
随着这数字,近旁的人身子忽然一软,初晴心中一惊,有人却愈发得意起来。
“而且,安神效果好得很,我刚取的名字,三下倒。”
“你是故意的。”
“我当然是故意的,趁他睡着,姑姑还不知道,赶紧扔谷出去,左右毒已解了,他死不了。”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6 00:49:00 +0800 CST  
话音未落,陆文渊已起手将人自潭中捞起,撂在肩上,如扛麻袋,左右掂量片刻,撇了撇嘴,转身就走,速度快极。
“当真外强中干,白长了这么高身量,瘦如麻秆,一身肉全剐下来,都不够塞阿青的牙缝,阿初你且稍等,我去去就来。”
“站住…”
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深深浅浅,她的话带着焦灼和些微喘息,他拿手指堵了耳朵,头也不回。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时辰不早,我饿了,阿青的蛇胆,我想尝尝。”
左右追不上,她立定站稳,匕首出鞘,手中捏着的青蛇七寸被制,瑟瑟发抖。
匆忙停步,他低头,这才发现臂上不知何时已空空荡荡,匆忙转身,满脸堆笑。
“别…别啊…万事好商量…阿青最近吃了许多山鼠,胆肯定又苦又腥,难吃得很。”
“我不挑食。”
她手中利刃缓缓压下,青蛇已做昏死状,同他肩上扛着的那个,倒有些像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智者亦未必输。
眼睛转了一转,他忽有了主意。
“好嘛,好嘛,我不扔了,扛回我树屋那里藏着行不?若是放在你那里,被姑姑知道,还不是一样得赶出去?且我那里药材甚全,什么毒伤都有得治。”
“你哪里会有这等好心?当初,我是领教过的…”
听她这般说,他心中忽然慌得厉害,又有些委屈。
“怎么没有?当初,我是伤过你,还惹过你伤心,可你这几年的伤药,不少都是我寻来的,还有几味是阿青帮的忙…”
“…是吗…”
指尖一松,原本若死透一般的青蛇骤然睁眼,落荒而逃,她低头道。
“我欠你不少,定会如数奉还…”
“谁要你还…”
心里急得厉害,他只想把肩上扛着的人立马扔掉,终究还是忍了忍,道:“且随我来,帮把手,早早治好他…”早早把他丢开…
“…也好…”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6 19:01:00 +0800 CST  
道阻且长,行则能至陵王殿下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抓小阿初回家的路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6 20:51:00 +0800 CST  
“这样,当然最好。”
自幼长在山林之间,陆文渊翻山穿林,攀枝爬树,如履平地,初晴自是比不得。
好容易上得他的树屋,她到底晚了一步,只来得及看到萧承熹一身湿衣已剥得精光,被他丢在墙角一处竹席之上。
“你…”
脸上骤然一红,继而烧到发烫,她别过头去。
“趁火打劫,好不要脸…”
“我的脸面不重要,女孩子家家的才重要。”
眼中藏一丝偷笑,陆文渊将手中湿漉漉的衣服丢了过去。
“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去把他衣服洗了,我可没有多余衣服借给他。”
“你…”
“放心,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药,任他什么毒伤都能医。”
头也不回,他口中话说得漂亮,心里冷笑三声。
呵,呵,呵,恕他话说一半,再不缺的药,他也不会用在这个什么陵王的身上。
“那…我去去就回…”
“快走,快走…”
“嗯…”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6 21:09:00 +0800 CST  
山里熊孩子坏的很呢喜欢熊孩子的请举手,想要给他组CP的请举手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6 22:42:00 +0800 CST  
藤条晃动,叶片相碰,窸窸窣窣,初晴离了树屋,取道河边,屋内只余两人。
“阿初…我找到你了,再不放你走…”
耳边声音微弱,几不可闻,陆文渊并不愿意听,只冷笑一声,道:“这名字,岂是你随意叫得?我的丑丫头,岂是你随意碰得?”

“阿初…阿初…”
不记得是第几次唤着这个名字醒来,萧承熹猛然睁眼,四下里一片漆黑,半丝光亮也无。
抬手探向近旁,他惊觉全身使不出半点气力,抬抬手指,亦是困难。
咬牙再试,如是在三,亦无果,正要再试,他耳边忽响起道不算陌生的声音。
“白费力气,不如好好躺着,你省力,我省心。”
“…阿初…她在哪里…”
眉心深锁,萧承熹眼中尽是茫然,指尖探寻动作未停,他明明已经寻到她了,她明明已经答应不再推开他了,可是,她在哪里呢…
“别找了,她不在,就算她此刻在你面前也是白搭,你也看不着。”
眼中尽是冰冷,陆文渊看着他面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方才继续道:“阿青的毒,很是厉害,你保住性命已是不易,眼睛是彻底废了。”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6 23:17:00 +0800 CST  
“…是吗…阿初…她…也知道了…”
闭上眼睛,他双手缓缓握紧,陆文渊眼中已有一丝得意。
“她,当然知道,青州蓝氏精通制药练毒,你这点毛病,能瞒得住她?所以…”
刻意拉长的声音勾着他去猜,陆文渊并未大失所望。
“…她…咳咳…她在哪里…”
双眸再睁开,已带赤色,萧承熹心中慌做一团,如同火煎,他眼前竟不再是漆黑一片,只做血色猩红。
心头血,心头血,这傻事他决不允许那丫头再做一次。
唇边渐有鲜血溢出,他指尖已紧紧扣入掌心,身子却偏偏动不得半分,陆文渊唇边的弧度带着冰冷。
“她呀,此刻正在河边洗衣裳呢,放心,人只有一条命,取心头血这样的事,她一生做不来两次。”
脸色煞白一片,萧承熹指缝已有血色晕开,陆文渊视而不见。
“本来,上一次取完,她就该死了,却硬是靠着三粒算死草丹撑着一口气,哪怕中了子殇,伤口溃烂,脓血横流,容貌尽毁,一时半刻,也还是死不掉的,就是人丑了些,怎么形容呢…若是她大半夜照镜子,怕是会被自己吓哭吧…”
“咳咳…咳咳…她哭了?她…”
喉中血腥味道愈发明显,难以压抑,萧承熹用尽全力,才得继续开口,却是轻易被人打断。
“她才不会哭呢,她胆子大着呢…”
眉心微蹙,陆文渊想起些旧事,心中不满,话已不耐:“算了,似你这般不懂她,又怎会知道她的好,她的不好?”
“…我知道…我都知道…”
双眼微闭,萧承熹脸色稍缓,唇边竟隐约有了一丝笑。
傻丫头,容貌尽毁又如何,他已瞎了,又看不到,她难道还躲着,怕被他瞧见不成…
“你都知道?”
冷笑一声,陆文渊缓缓开口:“那我就来说说你不知道的吧,你双腿有陈年旧伤,经脉断裂,十不存一,全靠膝上所戴外物支撑,方才一路走到这深山之处,可凡事终有极限,你几乎昼夜不停,不事歇息,自以为无碍,殊不知那物件日久不去,已然嵌入你双腿血肉之内,时至今日,再无他法,只得断腿保命…方才我已为你用了镇痛的药,此刻你全身当无甚知觉,更无甚气力,待得稍后,药性稍减,定会疼痛难忍…我且问你,当初你将那个丑丫头榨得干干净净,就丢在一边,任她自生自灭,如今就算勉强寻上门来,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去唤她的名字?”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7 00:37:00 +0800 CST  
“…咳咳…咳咳…咳咳…”
腥甜味道再按耐不住,自唇边不要命地涌出,萧承熹再开口,声音已沙哑得厉害:“她…答应过我的…”
“她能应你什么?”
唇边尽是不以为意,陆文渊赌气一般,转过身子,不去看他。
“她说过,她是我的阿初…她答应过…再不推开我了…她答应过了…”
进山之时,他告诉自己,若能走到她面前,哪怕这双腿彻底废了,亦无不可,他既寻到她了,断不会再放手…
若有人要放手,亦只有她…
可是,她已答应过他了…已答应过了…
“她答应你?”
陡然站起,陆文渊终于气急败坏:“丑丫头心脉至今未复,她能给你什么承诺?什么承诺?”
“…咳咳…她…咳咳…咳咳…”
心口剧痛,再想问什么,却是无法,他唇边不断涌出的鲜血,似已无止无歇,并未听得窗外树叶忽有一阵沙沙作响,亦不知道,不多时,屋内已多了个人。
“你醒了…”
瞧他已是睁眼,初晴近前坐下,手中抓着的只小小包袱,放在膝上,干干净净、平平整整。
去而复返,她额前发丝微湿,方才这屋内如何,她并不知。
“正好,你的衣衫湿了…我拿了身换洗的给你…”
脸色微红,她一低头,恰瞧着陆文渊手中端了盆乌压压沉甸甸的东西,皱着眉头,一脸嫌弃,转身欲走。
怎么…这么多,血…
心中一惊,不待她问,已得回答。
“他一身新伤叠着旧伤,这心肺瘀血吐个七七八八,自会好得快些…哼,把我这里染得尽是腥味…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也不待她应下,陆文渊已几下攀到近旁另一个棵树上,躲了起来,奈何,不待抬手塞起耳朵,身后魔音已至。
“陆文渊,快把夜魇和僵蚕散的解药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去把阿青抓来,挖它的胆吃。”
“不交,不交,就不交。”
哼,就是要让那个萧承熹仔仔细细地难受一回,拍拍臂弯上抖做一团的青蛇,他咬牙道:“阿青,这一次,我们一起跑路,气死那个丑丫头。”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7 10:36:00 +0800 CST  
度娘终于对我下手了,黄粱一梦整个没有了几年心血付诸东流我炸了

楼主 endersgame白羊  发布于 2019-06-27 12:35:00 +0800 CST  

楼主:endersgame白羊

字数:68352

发表时间:2019-06-15 21:5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6-27 13:37:12 +0800 CST

评论数:119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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