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新\/口味适中】《金风玉露》bg 男主胸瘫


商朝云将锦被轻轻拉上,盖住樊锦的身子,自己则坐在榻上,将樊锦的双足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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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身上疲软,靠在软枕上半眯着眼,目光细细描摹着小姑娘的五官,他的双足比较敏感,平日泛疼是倒是能忍着,只是如今被那姑娘的手一摸一按,就觉得全身都酥麻了,稍稍一用力就激得他下身一紧,余尿便要淌出来些,不是难受,就是十分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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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抬头瞄了眼樊锦,又马上低下头去,嘴唇微微翕动,像是有话要说,又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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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本王还会吃了你不成?莫不是见了本王那丑鄙不堪的下身,编排着怎么摆脱本王了?"樊锦微微瞪大了眼,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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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他在逗那小姑娘,其实也是存了些试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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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呢?!"商朝云上前挪动了些,手掌轻轻拍了几下樊锦的嘴,可刚拍完又愣在了那儿,顿了顿,将半个身子都塞进了樊锦的怀里,手指在樊锦的锁骨处抠抠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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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怎么都不问问我送你什么生辰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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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摸着商朝云脑袋的手一顿,他的确没想到自家小姑娘还备着生辰礼物,来了京城后,她就一直呆在王府中,也不曾出过门,去哪里找的礼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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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朝云就是送我的,最好的礼物了。"面上扬起一抹迷死人的微笑,说起甜言蜜语来倒也是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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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觉得我送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还贫嘴!"惩罚性的掐了掐樊锦腰侧的软肉,看身下那人一副呲牙咧嘴的怪样才满意的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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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还有比朝云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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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物件吗?还能被送来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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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那可是本王的心头肉,掌中宝!哪是那些物件能比的?!"樊锦说的一脸正色,眉梢上挑,惹得商朝云心中暗骂了句,"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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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朝云能给我看看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吗?"堂堂广安王,这无赖精神倒是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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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向着樊锦翻了个白眼,这才慢吞吞的掏出了一个木簪,一把塞到了樊锦手中,樊锦一手揽着小姑娘的腰肢,一手细细端详木簪,簪体紫黑色,轻嗅可闻芳香,入手光滑,可见打磨人的细心,簪头中空,嵌着一颗深紫的珠子,簪头雕了些花纹,样式深沉古雅,只是纹路却时深时浅,像是新手所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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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紫檀,倒是有心了,这珠子,我倒是未曾见过,只是这雕刻手法略显粗糙,但瑕不掩瑜,是件好宝贝!"以樊锦历经万千宝物的目光来看,这簪虽是上等,但却是值不得他一夸的,但若那是小姑娘寻来的东西,他就能放上十二分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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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成想,商朝云听罢,一把夺过木簪,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口中小声嘀咕,"雕的粗糙…我明明已经很认真了…还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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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眼皮一跳,是……小姑娘亲手……做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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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立马又手快的夺了回来,紧紧攥着木簪,"不嫌弃,不嫌弃,是我眼拙嘴笨,朝云的做的木簪,定是人间极品!"樊锦又轻轻摩挲了一番,带着讨好的笑意,"朝云为我戴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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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看那人向着自己笑的软糯,哪还有什么恼怒,接过簪子插入那人的发间,樊锦身子虚,头上已经生了白发,商朝云又摸了摸他的鬓角,缓缓道来,"祥珠是药堂的宝贝,传闻佩戴祥珠可百毒不侵,延年益寿,其实这祥珠没有传闻的那么玄,那的确是能挡了世间十之六七的毒,长久下来,能滋养经脉,说是延年益寿也是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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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本王虚长了你那么多年,却是处处让你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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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清,你从沈青瑞手下护住我,如今我也要护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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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向着樊锦眨了眨眼,"所以,你不能辜负了我的苦心,要和我一起活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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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笑着,眼角的纹路依旧撩人,商朝云轻轻吻了上去,又一点点向下,轻轻咬住樊锦的唇,一时之间,室内清晰可闻,带着色【】气的水声此起彼伏。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0 23:08:00 +0800 CST  
其实,簪子以后(可能)会成为一个虐点(如果我能写到那个情节的话)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0 23:10:00 +0800 CST  

皇上赐婚的圣旨在寿宴第二日就通告了天下,又十分形式的赏了许多宝贝,婚期定在一月之后,时间上说不上充裕,加之樊锦定是要许给商朝云一个盛世婚礼,这准备起来就格外繁琐,再加上每日处理各类公文,往往就顾不上自己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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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从厨房做了药膳,直接端去了樊锦卧房,前日樊锦在书房中办公至深夜,结果得了高热,气的商朝云发了一通火,将他拘在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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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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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样子,还想着去书房,隔壁李府都能听见你那咳嗽声!"商朝云步子踏的又大又急,把盘子"铛!"的一声放上了桌案,一把揽过樊锦的腰身,嘴上不饶人,可眼里波光荡漾的尽是心疼,手掌抚着他的后背,一点点为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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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咳嗽过后,樊锦已经瘫软在商朝云的怀里,喘着粗气,嘴角淌出些许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又被商朝云拿帕子细细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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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我的错,不听朝云的话,如今还让那李大人听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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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将樊锦扶回靠枕上,对于樊锦的嬉笑已经有了抵抗力,只是端过药膳,一勺一勺的喂到樊锦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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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吃的甜蜜,心里更甜,以致于青山又捧了一叠公文来,他也舒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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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公文里没有夹着那封笔迹熟悉的信,那就更甜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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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瞟了一眼商朝云,发现小姑娘正一脸慵懒的拿着本医书靠在榻上,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翘着,一晃一晃的,并没有在意他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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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莫名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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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将公文推到一侧,招来青山悄悄吩咐了几句,正想这拿个什么幌子支走那小姑娘,侍女就来报,说是,药堂堂主,也就是朝云的师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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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将医书随手一甩,套上鞋就一路飞奔而去,樊锦还未来得及开口,暗中却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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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后,原来充满了温馨气息的卧房已经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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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自从被商晏救回药堂之后就与他形影不离,前段时间商晏因事外出,而她又来了京城,粗粗一算已有三月未见了,倒是十分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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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傅~"伴随着"噗"的一声,商朝云就直接扑进了商晏的怀里,讨好的蹭了一蹭,自己成婚这么大的事,却先斩后奏,要是不先奉上个笑脸,商朝云惟恐明日广安王府就得全体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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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你还有个师傅了?小云云,你胆子可真是大的不得了啊~"商晏扯着商朝云的耳朵就训了起来,很是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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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商晏的确是个美人,也是个奇人,药堂的上一任堂主可不像商晏一般,只收了一个徒弟,几十年前的药堂弟子众多,那师傅偏又是个不着调的**,借收弟子之名炼了许多药人,而商晏则是药人之一,又因长的美艳,被那**圈为禁脔,在商晏十五岁那年,他用计杀了前任堂主,放了所有药人,自此之后,药堂便只有他一人,三年后,商晏救了商朝云,药堂于他而言,便多了一层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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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商晏眼带怒意,嘴角偏又带着抹笑,薄唇一呡一勾,端的是美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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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你可真的是要气死我!"当药人的十几年来,商晏的身子早已被掏空,尽管之后用许多名贵药养着,也是得了一个体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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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他知晓了商朝云的婚事后,从遥远的青州一路赶来,路上跑废了几匹马,早已力竭,然而这些,都是商朝云无从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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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傅~不气不气了,您喝口水缓缓。"商朝云谄媚的端上茶杯,看着商晏拿起呡了一口才算松了口气,立马像个小侍一样扶着商晏的胳膊,让他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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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跪下。"商晏轻声吐字,看着商朝云双膝下跪,心中却莫名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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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在罚她,还是在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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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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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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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来京城不到两月,你了解那广安王吗?!你知道他是何等人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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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的牙狠狠磨了下口腔的嫩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师傅,我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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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养了那么多年的兔崽子,结果被一只野狼给叼跑了!"商晏轻轻笑着,又带了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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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罢!云云,至你大婚,我都会在城内的万腾客栈。"商晏起身,拂了拂袖子,"云云,这京城,不会适合你的,若是想回来……那便,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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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商晏走远,连背影都瞧不见,商朝云才恍惚的起身,慢悠悠的晃去了后院,自己的大婚得不到师傅的祝福,这心中还真是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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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了敲樊锦的房门,无人应答,侍女跑来说,樊锦出了府,她心中怪他病未好就瞎跑,却又觉得头痛难耐,未曾多言,回房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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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少做梦的她,这次却老梦见在药堂的那些日子,两人,一犬,一猫,一鸟,还有许许多多的药材,那些背不出药典被罚没有晚膳吃,最后师傅却总是偷偷在床头放上肉干和酥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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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天色已晚,一抹脸,手上湿润,商晏于她而言,亦师,亦父,亦友,甚至在情窦初开的日子里,她也曾幻想过如商晏一般的男子,只是这情爱的火苗,未起,就已熄。如今,她遇见了逸清,便是这眼里心里都是他,只是商晏,终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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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不欢而散,还是第一次呢。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1 23:07:00 +0800 CST  
起身询问了一番,才知樊锦还未回府,青山也不在,其余人却都不知晓他去了何处。心下疑惑,但还是去厨房备了许多药膳,一个人靠在桌边等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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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个时辰,侍女来报,却正撞上了从大门处来的小厮,一说,广安王今日有事,晚膳便不回来了,二说,舞阳郡主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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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拿起筷子,夹了一筷韭菜,回了一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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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才动了几筷,小厮又来,还带了幅画,一展开,画的是一仕女起舞图,红衣飞扬,舞姿蹁跹,只是这人……看起了,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再看落款,竟是樊锦作的画,时间是……二十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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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心想,自己倒还不知樊锦还有作画这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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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领了舞阳进门,舞阳进了前厅,瞟了眼商朝云身侧空着的位置,露出一抹放肆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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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自以为得了锦叔的一时恩宠就无法无天,还不是借了和梦晗姨有着几分相似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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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晗?商朝云回忆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一位异姓公主,楚梦晗,只是早已嫁给了当初的太师之子刘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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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挑眉,她说了会信他,那就不会仅因他人的片面之辞而生疑,转身挥挥手就想让人把舞阳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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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可真是不识好歹!"舞阳气急败坏,将怀中的东西摔到了地上,樊锦低身捡起,是她送给樊锦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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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木簪,不然这一摔得坏了。这种时候,商朝云竟然想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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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认得出来吧,锦叔送给梦晗姨的物件,据说上面的珠子是你药堂的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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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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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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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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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当然是在刘府啊~要不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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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舞阳把话说完,商朝云就飞身而出,她觉得,能让樊锦把簪子拿下来的情况,要么就是他身处危险,要么就是真有如舞阳所说的女人存在,而无论是何种情况,她都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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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与广安王府相隔不远,只是要找到樊锦所在的位置就有些困难了,借着夜色,商朝云在府中窜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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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发现这侍女遍地的府中惟有一处宅子人极少,抱着试试的态度进去一瞧,绕了几个回廊,却一眼瞧见了青山,悄悄用了点迷幻烟,一个闪身,进了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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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了房柱后,她细细察看了一下屋内,桌上摆着许多精美的膳食,两人正其乐融融的谈笑,女子面色温和,说话带有笑意,眉眼上一瞧,的确与商朝云有几分相似,男子坐着轮椅,头束银冠,头上插着一支白玉簪,那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该死的熟悉感,正是樊锦,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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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锦哥哥今日的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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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求,本王自当一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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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簪照锦哥哥所言如此贵重,又是准王妃所赠之物,如此借与梦昑,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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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眉头一皱,这木簪是她自己求来的,他还想着回去怎么能瞒过那小姑娘呢,怎么如此一说,像是自己主动相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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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不过几日而已。"面上仍维持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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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扣着柱子的手不禁一用力,指节发白,呼吸也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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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樊锦目光一凛,向着商朝云的位置一扫袖,带着杀伐之气的内力向她袭来,商朝云慌乱之中一闪身,却仍是被余劲扫到,樊锦一出手就是杀招,余劲也是十分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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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喉间涌起腥甜感,商朝云不禁咳出了些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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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一见来人,愣在当场,直到看见商朝云唇上的血色才算回过了神,面色霎时雪白,嘴唇微微翕动,却只能苍白的吐出些气音,他觉得全身发软,手更是抖的厉害,勉强转着轮椅向前了几分,被她用手一挡,又只能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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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云,你…听我……我……讲……"颤抖的声线虚无缥缈,带着樊锦本人也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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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我不论是何原因,但至少…咳……有几点我能确定,一,你的确把我送你的东西给了别的女子,虽说,既已送你那便是你的了,那我还是很不高兴,"商朝云扶着柱子,喘了口气,"二,你欺瞒了我,甚至还想之后继续欺瞒,三,你打伤了我,虽然你不知道那是我,但女人的脾气,就是这样的,我想,我应该也有几分无理取闹的资格,况且,我觉得我现在很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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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说了这么长一段,真的是肺都在疼,疼的直不起腰,要不是旁边还有根柱子,她估计得跪着了。最后,她瞟了一眼面带惊讶之色的楚梦晗,以及眼中泛红,面色苍白,好像…快哭了的樊锦,努力挺直了背,留下最后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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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你取消了吧,说我死了,失踪了,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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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说的对,我不了解你,这京城也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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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朝云,朝云……青山!拦住她!别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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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门外的青山下意识的挥臂挡住,只是脑袋又一沉,眼前一花,反应过来时,商朝云早已借着仅剩的一点点力气飞身而去了。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1 23:08:00 +0800 CST  
这师傅写的,让我都想给他来个番外了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1 23:11:00 +0800 CST  
今晚没了……扛着炮火跑路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1 23:57:00 +0800 CST  
十一
樊锦慌乱的转着轮椅,手却疲软着一直打滑,根本无力前进,他的牙齿将唇狠狠咬出了血,右手凝了内力,狠狠拍在左肩上,霎时左肩一阵剧痛,整条手臂都无力的垂了下来,肩胛骨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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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哥……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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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楚梦晗,本王念在旧情助你一把,你却为本王设局!"樊锦转过头,狠狠的一字一句吐出,面色苍白如纸,唇上染血,眼中泛红,目光凶狠似嗜血恶狼,只是那泪却顺着眼角不住的滑下,止也止不住,"今日事,本王,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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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樊锦还算完好的右手握拳狠狠打着自己无法动弹的下身,本就孱弱的双腿哪禁得起这力道,立马痉挛起来,连带着轮椅都因为击打发出了"咯吱"声,明明痛极,樊锦面上却仍是不显,单手解了身上的束缚带,没了轮椅的束缚,樊锦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玉石地板坚硬无比,樊锦小腹被狠狠一撞,下身顿时就失了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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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绕过屏风来请罪,就见自己的王爷倒在地上,身体蠕动着前行,而那位公主正一脸慌恐的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一时失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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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瞧着自己的手一点点的靠近商朝云离去时落下的木簪,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笑,最后一次奋力,指尖勾住了簪子,又紧紧握住,像是得了糖的孩子,转头,面向门侧,口中喊着,"朝云,我拿到了!我们回……"回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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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青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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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呢?朝云呢?朝云呢?朝云人呢?!!!"樊锦朝着青山一遍遍的问,最后一句更是吼的嘶声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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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虽习武,但只有轻功算得上上流,他以为……以青山的身手,怎么也能拦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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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眼前一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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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倒忘了,那小姑娘使毒使药,可是好手。"樊锦的拳头锤在地上,咚咚作响,状似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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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你好狠的心呐……都不愿听我……多讲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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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带本王回府!快!"像是想起了什么,樊锦向青山吩咐道,也顾不上自己扭在一起的双腿,因失禁而湿了的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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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借着轻功回府,直奔后院,守在院内的侍女看着樊锦那一身狼狈受了不少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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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呢?朝云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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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王妃……理了包袱就……往马厩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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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心中一窒,理了包袱???血气翻涌,硬是用内气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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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马厩……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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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的小厮一脸茫然,这前脚准王妃牵走了那匹踏云,后脚王爷又来了,只能唯唯诺诺的凑到樊锦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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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云呢?"樊锦在青山怀里,瞪大了眼瞧着马厩,却唯独瞧不见商朝云来时骑的那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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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王妃刚骑走……"小厮抹了抹额头的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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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腥甜之意涌上,樊锦一口血就喷了出来,青山衣襟上沾染了血色却丝毫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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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眼前阵阵发黑,撑着最后一点气力,"封……封锁……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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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樊锦昏迷之后片刻,夜色中的城门被一扇扇合上,然而,就在城门尽闭的半盏茶前,已有两人共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驶向了官道。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2 20:31:00 +0800 CST  
短短的一更。
大家都很爱美人师傅啊……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2 20:32:00 +0800 CST  
十二
药堂与京城相隔并不远,商朝云和商晏一路驾马,头色微亮时就回到了万草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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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受了樊锦的掌风,受了些内伤,但好歹只是寻常内伤,虽说损了心脉,但调养半月就可无碍,路上又用了些益气补身的药丸,一夜未眠但还能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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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商晏本就体弱,许久未曾好好休息,又尽遇上了些使心绪大颤的事,下马时双腿一软就倒了下来,幸好被商朝云揽住,两人就这么搀扶着绕过了山上的毒阵,回了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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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苦笑一声,为了一个樊锦,倒是搞得药堂仅剩的师徒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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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云云,你如今回来了,还会走吗?"只着中衣的商晏靠在床头,商朝云正撩了他的衣服为他施针,闻言,针尖一颤。
·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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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晏心中一痛,自己的徒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是清楚。看似温柔娇憨,带了些不知世事的古灵精怪,事则又最是敏感理智,当断则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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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的爱慕浓烈,带着如世间少女一般无二的赤忱,而自己不过是因一些开不了口的晦涩而稍显抗拒,却能被她轻易察觉,关在房中哭了一夜,再出来,却又是那个笑着叫他美人师傅的姑娘,只是再次退回了安全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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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果断的人,却在感情上犹豫不决,其实,早已表明了一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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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了摸小徒儿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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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了解樊锦,无法适应京城,这些,能不能抵得上,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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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细想,一想便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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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下了针,自己去配药,站在药房里,却又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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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一传了不回府用膳的消息,舞阳就一个劲的撺掇自己去"抓奸",很明显,这就是设的一个局,而让她真正动怒的,不是樊锦到底因为什么而爱上自己,她知道,以樊锦的自傲,是决不会仅因几分相似就要求娶一个女子。真正让她生气的,是樊锦的一举一动都体现了对她的不信任以及对这份感情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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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悠悠叹了口气,揉了揉被掌风扫到的胸口,但到底,最后的愤然离去,还是十分的不清醒的,当时也是被打懵了,一肚子的火气,也就是靠着这口气,一路离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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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几味药,分别摆好,又想起了自己离开时樊锦那张惨白绝望的脸,差点把当归和人参摆到一起。
·····
商朝云这儿的日子像是退休养老一样安逸,樊锦那边却是真的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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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王府的动静之大那是全京城百姓都知道的,商朝云离开当晚,樊锦在往返于各个城门,吹了一夜冷风,天色未亮,王府就派了侍卫挨家挨户的搜人,连条缝也没放过,整个京城都给翻了个遍,连皇宫也没放过,一条条的消息来报都是无果,最后,城中最后一处能藏人的地方查完,几日未休息吃饭的广安王当即在府中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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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派的御医塞满了广安王的卧房,只是一个个都束手无策,前些日子中了毒刚好,稍有了些底子,如今尽毁于一旦,只能开些补药吊着,有御医想替王爷将左臂的外伤治了,刚开了个头,本以为定是难以苏醒的广安王却一把握住那御医的手,只是手中无力,一会儿就摔在了床沿,睁着血红的眼,说了三个字,"不许治"。
·
这打伤了她的手,若不是她亲自治的,倒还不如废了。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3 22:12:00 +0800 CST  
我还是没有写到他们见面,怎么办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3 22:12:00 +0800 CST  
我来港一哈,其实朝云一直是个很理智的人,温柔是温柔,善良也是真善良,但是吧,在感情这方面,又自私理智,如果她自己付出了,但是得不到回报,那她就会断了自己的付出,就像她和美人师傅,但是又因为心软善良,无法承受他人的猛烈攻击,她会觉得,你那么喜欢我,愿意为我付出,那我也应该去尝试回应你(当然是基于没有喜欢的人的基础上),不然就对你太不公平了,就像她和王爷。
然后吧,她其实并没有想真的就不要王爷了,当初离开是因为气过头了,所以放了狠话,毕竟她也是有着普遍女性的共同特点的,她就想让王爷认识到错误,惩罚一下他!
王爷呢,和那什么公主之前是有过一段,但是他那之后就废了,然后不想耽误人家,就和平分手了,其实就是喜欢的不够深呗,明明现在更耽误小朝云,但还不是不想放手。
至于借簪子问题,那就完全是老王爷的错了!不洗白!!!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3 23:09:00 +0800 CST  
十三
随着广安王的清醒,这京城的动静倒是停了下来,那段时间人人自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国家大事的京城百姓暗暗松了口气,只是药堂却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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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白天黑夜,暗卫跟不要命似的挤破了头往毒阵跑,只是,药堂的毒阵从来不是说说而已的,虽不致命,但至少能去你一层皮,然后再给你送出来。广安王府的暗卫尽数进去尽数出来,却连药堂大门都没摸到,反倒一个个上吐下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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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在万草山下等了数日,早已瘦的不成人样,连青山都不忍直视,就如同从地狱出来的恶鬼,双目腥红,脱形的身子坐不住轮椅,就拿了带子绑在榻上,被人抬着走,下身插着御医献上的蛇皮管,樊锦下身中毒,敏感的很,往日不用蛇皮管是因为这插进去就是足够折磨人的,但是如今若是再不用,樊锦则可能活活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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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樊锦等的不耐烦,准备亲身入毒阵时,京城传来一个消息,舞阳郡主得了一块未用过的万金牌,而交给樊锦的要求则是,娶她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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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榻上的樊锦眯了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暗藏讥讽,说了三个字,"抢或杀",他的声音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深沉与磁性,粗砺低哑的如同行将就木之人,带着一股令人胆颤心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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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命的暗卫退下,樊锦却无声的笑了,朝云,有了万金牌,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你一定会原谅我的,毕竟,我的小姑娘,是那么温柔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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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金牌是百年前的药堂堂主送出去的,赠高官贵族,赠武林豪杰,也赠平民百姓,无人知这世间有多少万金牌,只知一牌救一人,一诺万金,得万金牌者,入毒阵,自有金线牵引入药堂,只是一牌至多只能带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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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日,暗卫就带着万金牌复命,樊锦只是点头示意,也未曾问过舞阳郡主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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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本可以不必入阵,只是他已等的太久,一分一毫的时间都不想再浪费了,搬运软榻两人是不够的,樊锦只能重新坐上轮椅,用束带狠狠将自己束缚住,这姿势是真不好受,但樊锦却也顾不上了,带上了青山和一名暗卫入了毒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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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正蹲在院外晒药材,感觉到毒阵的动静,也只以为是又有人来受虐,笑了笑,未曾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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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三人借着牌上金光指引,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绕过这万般艰险的毒阵,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大片的竹林,中间一羊肠小道,路边是些不知名的花草,倒也显的雅致。只是樊锦却无心欣赏,催着青山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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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背着竹林将最后的一批草药搬出来,听闻背后有动静,一转身正恰恰对上樊锦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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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云……"樊锦觉得的喉咙干涩,几乎无法发声,再次见到那个姑娘,他只想再靠近一点,更靠近一点,只是他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势,情不自禁的想转着轮椅上前,左肩一动,就是一种刺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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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傅——有客——"商朝云后退一步,朝着院内喊了一句,只是暗中却已扫过了樊锦全身,虽然没有现代扫描仪那样的本领,但还是能从面色和身形上看出些名堂,这个人,很不好,无论是内里的器官,还是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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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晏想着,这广安王若真是有心于云云,那自会找来,却没想到不过是短短几日,还真寻了法子入了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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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看着商晏用半个身躯挡在商朝云面前,是保护者的姿态,这么看来,自己倒的确成了一个外来者,侵犯者。
·
"不知,想让药堂救哪位?"商晏扫过青山腰间挂着的万金牌,淡淡一笑,竟是寻了这个法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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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本王。"樊锦答道,目光却是盯着商晏身后的商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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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劳烦广安王为本主在王府腾间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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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适长途奔波。"朝云,看看我,看看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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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低头盯着脚边的药材,心中也是无限纠结,毋庸置疑,她仍是在意樊锦的,若当日樊锦并未出手,她可能会选择先行回府,与他摆开来说事,两人之间好好交流,再稍做些惩罚就过去了,但……偏偏闹到了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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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王,你知错了吗?"商朝云深呼一口气,止了商晏开口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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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见朝云理会自己,哪还顾得上旁人,干裂的唇快速张合,"知错了,朝云,我知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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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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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该欺瞒朝云,也……也不该将木簪随意借予他人,不该打……打…打伤你,"樊锦吱唔着将商朝当时所讲的一一认下,"朝云…随我回去,好吗……不,不取消婚礼……不是说,说要嫁予我的吗……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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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终究还是心软,央着师傅将樊锦安置在了后院,只是治疗一事,却是由商晏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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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晏未曾言语,只是商朝云求的事,都一一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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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请问朝云在何处,未曾跟随?"已转移到床上的樊锦瞧见只有商晏一人前来,急的差点翻下了床,幸有青山阻止。
·
"医治一事,本主一人即可。"商晏说着就要将手搭上樊锦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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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突然一笑,盯着商晏的脸,一字一句道来,"那便不治了,若不是她,死了也可。"周身气场大开,青山与一旁的暗卫背上立马起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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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想和云云来这招?"商晏倒真是慢慢悠悠的起身,"那可能就得不偿失了。"
·
"堂主且慢—"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4 22:35:00 +0800 CST  
"王爷,你的确是不够了解她。"话虽这么说,只是商晏走向门的速度倒是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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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方才是本王无理,还请见谅……"樊锦狠了狠心,他是想用这招逼那姑娘出来,也知晓十分不妥,但他如今急病乱投医,无法选择。
·
"王爷,她要的,不是强迫,而是一个真诚的道歉认错。"商晏转过了身,坐回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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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是……"
·
"这认的错处不对,再真诚又有何用。"手指搭上脉,商晏心中一惊,这身体破败成这样,说是将死之人的脉象他都信,若不是靠着内力雄浑,怕是早已死在毒阵。
·
他面上扬起一抹苦笑,这人,怪不得能得了云云的真心,以这样的身躯亲临药堂,足见其重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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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堂主指点。"樊锦闭了眼,忍着身上的痛意,默不吭声,想着,终究是……哪错了……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4 22:35:00 +0800 CST  
十四
商朝云等在院中,商晏出门后就向他急行了几步,又发觉不妥,停住了步子,呐呐开口,"美人师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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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晏将两人的距离缩短,捏了捏商朝云的脸颊,商晏容貌盛极,往日却习惯素淡的衣服,也总是不苟言笑,如今动作亲昵,脸带笑意的样子却是让门外的暗卫都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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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云,若是担心,为何不亲自去瞧瞧?"
·
"美人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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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于皇宫,长于战场,养于京城,你若是不讲,他如何懂这些心思?"商晏牵着商朝云的手腕将她拉走,试图点醒她,却又不想让她立马就折了傲气立刻去找他。
·
"陪师傅喝两杯去吧。"
·
院外竹林中埋了一坛上好女儿红,是商晏将商朝云救回来时两人一起埋的,本想埋个几十年,却没想到,十年后就又得再次取出。
·
两人席地而坐,带了两个酒杯,借竹林月色,一杯杯的饮,商晏因身子原因极少饮酒,酒量倒是比商朝云还差了几分,几杯酒下肚,已是醉了。
·
商朝云看向商晏,他靠着竹,一身素色衣衫沾了酒渍,领口微开,下摆散于地面,配着那面带醉红,眼光迷离的人,叫人看一眼,便觉得一阵心悸。
·
"小云云,你再唤我句吧……"
·
"美人师傅……"
·
"不,不是这个……是你当年写在信上的……"
·
"……阿晏"
·
商晏忽的笑了,与以往的勾唇浅笑不同,这笑,露了牙,笑的格外开怀,倒是多了几分少年的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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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云……真好…真好…"
·
这边商晏与商朝云饮酒销愁,那边樊锦则只能借物思人。
·
他用右手摩挲着木簪上的祥珠,他让樊锦治了内里,却没让治左肩,如今天色晚了后,山间凉意一丝丝的钻进左肩的碎骨,细密的疼痛只能引起他更深的思念。
·
他不敢擅自出去寻他的小姑娘,本已是不被喜的人了,若是又惹恼了她,他可就得自断心脉了。
·
"你叫祥珠,为何却只带给了本王不祥,莫不是本王福浅,禁不得你的祥瑞吗?"低低问了句,当然未期望得到回答,半晌,这又低声叹了句,"倒真是越老越糊涂,自己犯了错,还怪起了一件死物……"
·
商朝云也是有些醉了,扶了快醉倒的商晏回了房,借着酒劲,倒是摸去了樊锦所在的后院,青山候在院内,见是她,未曾多言。
·
脚步凌乱的推开了门,蹒跚的迈向床榻,樊锦见了那人面色绯红的模样,右臂尽力将自己撑了起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唯恐一眨眼就不见了人。
·
"……逸清…浑蛋…"商朝云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趴在床沿,手指扯着樊锦的面皮,感觉手下的粗糙及干瘦,心中委屈更甚,恨不得哭了上哭,又觉得樊锦也挺委屈,哭不得,端详了半晌。
·
樊锦瞧着商朝云改扯脸为捏下巴,闭上眼就凑了过来,还以为她要亲上自己,顿时气血上涌,面目胀的通红,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可下一刻,商朝云眼一闭,整个脑袋就埋在了樊锦胸间。
·
樊锦的右手一松,整个人又趴了下来,哭笑不得,他瞧了眼商朝云的睡姿,听她嘴里嘟哝了句,"你快……快给我……找个…台阶……下…"
·
"好,定不让朝云伤心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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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商朝云一闹,樊锦心中安稳了许多,唤了青山进来,将她安置到了床对面的软榻上,盖了被子,这才尽力的想着自己的错误,争取早日获得原谅。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1-27 21:46:00 +0800 CST  
商晏番外
我从来不是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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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晏将自家小徒儿写的黏黏糊糊的情书又忍不住打开看了一遍,满篇的少女气息几乎溢了出来,开篇唤的是"阿晏",中间赞他如天山雪莲般高洁雅美,完了署名"你最最可爱的小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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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他摸了摸胸膛,想让那颗加速跳动的心慢些,又转而摸了摸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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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信安妥的藏入书房暗阁,躺在床上,却又失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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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噩梦般的日子在黑暗中张开恶意的爪牙,禁锢的他无法动弹。
·
云云啊,我最心爱的云云,可惜我,从来不是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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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说》讲,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然而,他从肺府至骨至肌肉都是脏的,只余一空壳还留着人样。"亵玩"不正是对他前半生的最好注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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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往事,天下人尽知,然而,他的云云却是不知的,救她时,她纯如稚子,养她时,她隔离天下,她以为她的师傅是谪仙,其实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
他真的放了所有药人吗?不,当然不,那些肮脏的经历,见过了的人,他都想他们死!
·
杀完了该杀的人,他本是想离开药堂,逍遥江湖,他也的确那么做了,但为什么又回去了呢?
·
大概是因为……那个女孩。
·
当商朝云还是沈朝云的时候,商晏遇见了她,那个被野狗撕咬的女孩眼睛太亮了。
·
她说,"请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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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救了,将那个女孩抱进怀里,真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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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沾血,他很讨厌这样,那会让他想到当然铁链加身的日子。但看了看怀里的小女孩,他只是杀了所有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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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初遇,不美好,充满了血腥,污秽,就像他一样,但却也孕育了生命,关于她,也关于他。
·
他的徒儿是个很活泼的孩子,刚脱离狗爪没几日,就满血复活了起来,药堂里的边边角角都是她的影子,伤了腿也要一瘸一拐的走,就连他的身上,也都是她的影子。
·
他了解了那孩子的身世,也将自己的姓,送给了她,商朝云和…商晏,真好听。
·
以吾之姓,冠汝之名。
·
他原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样,平淡而自然,他永远是她的美人师傅,她也永远是他的小云云,只此二人。
·
但是他忘了,他忘了他的小云云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令人垂涎。
·
大婚的消息传来,他丢下手边的病人,那一刻的心慌,让他多年隐藏的肮脏的情愫,就这样暴露,他……不想她嫁给别人。
·
王府一见,忧思甚重,在他心里,无人能配得上他的小云云,他不能,樊锦,更不能,夜不能寐的时候,他甚至想到了抢婚,但是……他知道,她是真的爱上了那位王爷,哪怕他身患重残,哪怕他年岁甚长,她是真的爱上了他。
·
若是如此,他又怎能毁了她,他从不是白莲,却愿意将自己的良善尽数给她。
·
和她远离京城时,他揽着她的腰身,任由她在他的怀中发出猫儿一样的哭泣声,他以为,他赢了。
·
哪怕是,镜花水月一场梦。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2-01 16:55:00 +0800 CST  
更个小番,正文卡了,我在想,王爷怎么着才能意识到错误呢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2-01 16:55:00 +0800 CST  
十五
小姑娘饮了酒,面色泛红,他瞧了一眼,脸也悄悄红了几分,看她皱了皱鼻子,抿了抿唇,心里便禁不住的欢喜,好像这几日的万般折磨在她面前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樊锦心中难得安稳下来,侧着头,目光执拗的盯着小姑娘的脸,轻轻唤了一声,"朝云——"一唤出口,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虽然这小姑娘如今睡的昏天黑地,并不能做出半点回应,但他就是想一直这样叫她,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
商朝云早上一睁眼,宿醉的头痛让她皱了皱眉,昨晚的记忆涌上头,让她揉按眉心的动作一僵,整个人的呼吸都放缓了。
·
她看向床榻,樊锦还在睡着,盖着一条锦被,显出他的身体轮廓来。她轻轻叹了一声,觉得眼热,这几日的颠簸下来,是彻底把她喂的那些药都给耗光了。
·
商朝云咬了咬唇,还是凑了上去,手指搭上他的脉,脉象极乱极差,比起将死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多处发炎,内里亏空,心脉不稳,好像还引起了喘症。就这样,还是师傅已经治过了的。
·
她撤了手,准备去药房找些药,做个药膳来慢慢滋养,只是刚起身,手指却被人勾住了。
·
"朝云……朝云……我的朝云……"
·
樊锦的意识显然没有清醒,他睁大了一双眼,像是迷离,又是在努力聚焦在商朝云的脸上。
·
商朝云没有回话,那人像是急了,右手急急攀上她的手腕,只是手臂无力,又牵动了左肩,他最终还是只能虚握住她的手。
·
樊锦此时的确是不好看,面容枯瘦,白发徒生,眼角细纹遍布。只是商朝云看见他那双大而无神的眼中不断淌出泪来时,她还是慌了。
·
广安王顶天立地,传闻当初被日昅差点折磨至死时也未掉一滴泪。
·
只是她却不知,樊锦这些时日掉的眼泪恐怕比他几辈子加起来都要多,那双红眼,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哭的。
·
"不哭不哭了……"商朝云蹲下来,用指腹擦去樊锦脸上的泪珠。
·
樊锦逐渐清醒,心中却更加急迫,那姑娘哄着自己的模样,简直让他心碎。他昂着头,尽力往小姑娘身边蹭。
·
一开口,仍是哭腔,"朝云……朝云…我错了……我知错了……不要…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我,我受不住的……"
·
商朝云摸了摸樊锦的头发,她甚至都有点怪起自己来了,堂堂广安王,因她而如此患得患失,可不是爱到心坎里去了。两人之间,若是有真情,一切问题都能慢慢解决。
·
"逸清……"商朝云捧起樊锦的脸,低低呢喃,"对不起,我太任性了。"然后含住了他那双干涩苍白的唇。
·
樊锦激动的浑身打颤,左肩偏又不能动弹,只能急切的反咬住商朝云的唇,你来我往间,最终耗去了晨起的唯一一点力气。
·
"朝云,不要解除婚约,好不好?"樊锦难得的再次得到小姑娘的抚慰,面色都红了几分,眼里都是光采。
·
"好,不解除婚约,但要等你养好身子。"商朝云将樊锦侧身翻过来,拉开他的衣领准备看他受伤的左肩。
·
樊锦被扯了衣领,露出惨白的肌肤,脑中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越发通红。
·
商朝云正仔细瞧着伤,探手尝试的触碰了一下发黑的左肩,就听闻樊锦"唔——"的一声,倒不像是疼痛难忍,像是……在发春……
·
一瞧,果然,樊锦夹白的发凌乱的铺在床面上,自颈脖以上全是一片绯红,就连胸膛也泛出红来,目光迷离的瞧着自己,刚刚亲吻过的唇微张,简直是,色气满满。
·
她就搞不懂了,明明刚才还哭的一脸惨相,怎么突然就换了一个频道?
·
樊锦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撩人,但他却知道他极度渴望小姑娘的触碰,哪怕只是一下下的肌肤相触,都让他觉得浑身舒爽,连下腹龙(根)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
本来十分正常的治疗过程,被樊锦这么一搞,莫名的让人面红耳赤,商朝云也被闹了一个大红脸,急促的唤了青山去药房拿药箱后,惩罚式的捏了捏樊锦的脸。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5-11 11:51:00 +0800 CST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更完就跑。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5-11 11:51:00 +0800 CST  
今天没有更,明天更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5-11 23:18:00 +0800 CST  
十六
经过针灸和正骨,樊锦的左肩被商朝云固定了起来,外伤暂时没什么问题。
·
"朝云,你……能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了?"樊锦拉着小姑娘的衣摆,问出口后又怕她再想起些不好的过往,急忙补充道,"你说,你说出来,你说出来我就改,我一定会改的!"
·
商朝云搅拌药膏的手顿在了那,转过去面向樊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帮楚梦晗?"她的目光很平静,实际上,她已经放下了这件事,也下了决定,樊锦不懂不明白,她会慢慢让他懂,两人之间的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全建立的。
·
"我……我怕你觉得我,我对她还有意……朝云,我不想让你误会我……"樊锦艰难的挪动上身,将自己的脸贴在商朝云的腿上。
·
"其实,这就是我生气的原因,广安王是个***?明明平时欺负我的时候像只老狐狸一样。"她把樊锦的胸袋掰过来,低下身子就咬了口他的鼻子,咬完了又十分爱惜的抚摸了一下牙印,"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呢?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种会无理取闻,不知是非的人吗?"恶狠狠实则又轻巧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
樊锦无言,不可否认,他的确是在担心小姑娘会闹起来,那样,他是定不可能再去帮楚梦晗的,但他又欠着楚梦晗的人情,一时之间定会进退两难。
·
"樊逸清,我问你,如果我当初离去之后嫁了别人,你会怎么样?"
·
樊锦听闻,也顾不上心里的尴尬了,右臂撑着身子就想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想都别想,哪怕嫁了,本王抢也会抢过来的!"
·
商朝云将樊锦摁回床上,看他气的双目通红,"哎……我打个比方,我不嫁别人,嫁你嫁你……"
·
"以后,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樊锦大喘气,他的小姑娘要嫁给别人,真是想都不敢想,一想就让他要发疯。若是一开始,他还能装做云淡风清的放手,可现在,小姑娘差点就要嫁给自己了,无论如何,他就不会松手的。
·
商朝云揉了揉樊锦的脸,又亲了他几下,"其实这就能看出差别来了不是吗?楚梦晗嫁给了刘彭,你当初却并没有激烈的反抗,不然,她早就是广安王妃了。这说明,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多深的感情,对不对?"
·
樊锦笑了起来,右手勾住商朝云的脖子,压着她又给了一个深吻,半晌,两人分开,唇齿间还有暧昧的银丝,"我的朝云,真聪明,怎么会这么聪明呢?"
·
"楚梦晗与她哥哥同我一起长大,当年在战场上,她哥哥救过我,死时,他曾嘱咐我照顾楚梦晗,又加之相识多年,我当初就应下了,所以一直照抚着她,外界也就谣传我与她有情,但不久后我就受了重伤,深居简出,她又嫁给了刘彭,所以……"
·
樊锦拉起商朝云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几下,"朝云,谢谢你,谢谢你还能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了。"
·
"哎……话说,广安王有没有为自己看上一个这么闹腾的姑娘感到后悔啊,我这一跑,全京都都知道准广安王妃逃婚的事了吧?想想就觉得广安王好没面子喔~"商朝云撑着脑袋看向他,脸上都是笑意,眼里却仿佛说着,你要是说后悔了,我就让你好看!
·
樊锦只觉得,这样眉飞色舞的小姑娘真是让他的整颗心软的都要酥烂了。
·
"本王的王妃抓到了本王的小辫子,那当然是有闹腾的资本的,只是啊,若是能换个不那么刺激人的闹腾法子,本王定是几千几万个乐意的,不然,再多熬几天,本王怕自己年纪大了,身子抗不住啊!"言罢还煞有介事的重重叹了口气。
·
"天呐,广安王莫非真是年纪大了?"商朝云故意抬高了声音,果不其然,看见樊锦睁大了眼睛,像是委屈的看向了自己,"广安王竟然忘了自己的王妃可是堂堂医仙啊!怎么会让他抗不住呢?!这不就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嘛!"
·
"好,好,是我年纪大了,我的朝云本事可大着呢!什么不会啊?!那我的好朝云,快给我揉揉腰,千万别让我抗不住了!"
·
樊锦的确是腰疼了许久,这送来了让小姑娘好好抚慰自己的机会,怎么能不抓住呢?揉腰算不上什么力气活,也干净,沾不上什么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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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云乖巧的揉按上樊锦的后腰,感受着僵硬的肉在自己的手下渐渐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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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青山说,这几日一直都是在用蛇皮管?"
·
"是呀,我急着找我的小姑娘呢,这样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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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锦回答的轻描淡写,商朝云却明白其中不易,被毒针刺入过的尿道,被异物入侵那绝对是莫大的折磨。她凑过去,蹭了蹭樊锦的下巴,"晚间就换了它好不好?反正你已经找到我了。"
·
樊锦亲亲小姑娘的额头,"让青山来吧,脏。"
·
"嗯?樊逸清!你又忘了从皇宫回去后我说过什么了吗?"商朝云皱着眉,一脸严肃。
·
"唉——夫人的话,逸清可是一句都不敢忘的,苍天为鉴啊!都听夫人的,都听夫人的……"
·
"油嘴滑舌!"

楼主 梦里折枝nnn  发布于 2019-05-12 21:45:00 +0800 CST  

楼主:梦里折枝nnn

字数:37552

发表时间:2019-01-06 22: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17 07:22:04 +0800 CST

评论数:57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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