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重发】Regression（让时间逆行）by Wolfess-Sanu
月失败了。他即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但是意外的是，他竟又回到了当初拿到笔记之前的时间。这一次他会如何选择？
中篇，原著向，HE。
中篇，原著向，HE。
这让他不禁怀念起之前什麽都感觉不到的时候了。
快住手快住手！停下！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然后，突然之间，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月又一次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不……他感到了其他一些什麽，但不是疼痛。
他小心地睁开眼睛，眨了眨，试图辨清那微妙的变化。
那是一种美好的感觉，他感到犹疑而不确定的修长手指，正在来回抚摸著他的褐色头发，但月希望那人的动作能够更肯定一些，他抬起头，抚摸著他的手指仿佛被烫著一般缩了回去，那人的大眼睛瞪得更圆了。
「L？」月倒抽了口气，差点就大叫起来。
眼前这个头发蓬乱的男人立时转了开去，拇指戳在唇上，用牙齿啮咬著。
月皱了皱眉盯住L。这是个幻觉吗？L从来没有用过死亡笔记，所以，他不可能会堕落到这个「无」的世界裏来，不是么……？
「你在这里做什麽？」月虚弱地问道，他感到迷惑不解。
L的黑色眼睛转向了他，但嘴里仍是紧张地咬著手指。
月再次皱起眉。难道他过去一直误解龙崎了？他一直以为龙崎是一个毫无情绪的骗子，只关心自己的案子。
但现在……月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他死前，龙崎为他落的泪水，以及这双真挚而痛苦的眼睛，还有现在紧张又小心地试图轻触他安抚他的行为。
L从来不与别人过多的进行身体碰触。在这方面相当地单纯，而现在月发现，原来L也有自己的情绪，只不过他掩藏得很好罢了。
月看到L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於是他又问了一遍。
「你怎麼在这里？」月问道，他的声音逐渐恢复了。
L的眼中现出悲伤的神色，他摇了摇头，月难以置信地瞪著他。
「你只是个幻影？还是说你不想回答我？」
L又摇了摇头。月开始火大起来。
「你为何不直接回答我，L？要是你不想讲话那你……」月的声音黯了下去，盯著蹲坐在他面前的男人。L将膝盖抱向胸口，一瞬间变得凄惨无比。
「你能说话吧？」月哑然道。
龙崎摇了摇头，看上去很是绝望。
喔……看来月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你不能说话？」但月还是坚持问道。
L仍是摇头，苍白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看似松了口气。
这至少解决了一个问题，但无法解释L为何会在这里。
月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仍是那蓬乱的黑发，但看上去柔软得……像羽毛一般。皮肤苍白，如今在黑暗的环境中更是突出。整个人看起来还是睡眠不足的样子，身上穿的还是松垮的牛仔裤，以及过於宽大的衬衫。赤著脚，而那钢琴家般优雅的手紧紧抓住膝盖。
L歪著头，不明白为什麽月要这麼看著他。
「抱歉，龙崎。我想知道你为什麽会在这里。」月扯谎道。他不会承认自己其实颇为享受L的陪伴，还偷偷窥视L的身体。
龙崎点了点头，继续眼含期待地看著月。月立时会意，龙崎是要他继续提一些可以用简单的「是」或「否」来回答的问题。
「你是自己选择要来这里的？」月问道。
L似乎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死的时候，你哭了？」
更多的迟疑，然后点头。月皱起眉。
「你不恨我？」
L摇了摇头，月倒抽一口气。
「为什麽？」他质问道。
龙崎颇为伤感地看著他。月有些生气地低吼一声，但眼神缓和了不少。L不恨他……L的泪水和小心的抚慰足以证明这点。
（月君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
「对不起……」月小声说，L疑惑地歪著头。
月——曾经的「神」——手脚并用地向L的爬去。L害怕地僵住了身体，这让月顿了顿，但还是一把抓住了L握在膝盖上的白皙双手，一把将眼前这个纤细的身体拥住。
L完全僵在他的怀中，但月知道这只是出於害怕，以及缺乏与人接触的经验，L并非没有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L。我以为你从来只会说谎，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是我杀了你。我不该如此。我……从头到尾都错了……」他怀中的男人动了动，似乎放松了一些，这让夜神月不禁笑了。
这麼抱著龙崎感觉非常自然，好像他们本该如此。
「你赢了。」月毋庸置疑地说道。
黑色的眼睛有些警惕地看向他的脸，柔韧的身体开始淡去，被黑暗吞没。
月大叫著试图抓住他曾经的敌人，他真正的朋友，但已是枉然。
L消失了。
「龙崎！」月绝望地大喊。他不想孤独一人！他才刚刚有些开始了解L，他并没有在做戏！
月向前猛地扑去开始狂奔起来，好像这麼做就能追上L一样。他跑，不停地跑，但L早已离开……
月嘶哑地抽泣著，然后眨了眨眼，看著他的脚下。
那本被流克带在身边，刻著头骨的死亡笔记……为何会在这里？这是一种试探麼？
他根本不想再去接触死亡笔记，但这里却没有其他的东西。
夜神月将笔记捡起，翻到最后一页。他看到自己的名字赫赫然跃然其上。然后，慢慢地，名字开始消失。月迷惑地眨了眨眼，盯著眼前的异象。
发生什麽事了？
流克的笔记啪地落在了地上，夜神月已然消失在原地……
快住手快住手！停下！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然后，突然之间，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月又一次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不……他感到了其他一些什麽，但不是疼痛。
他小心地睁开眼睛，眨了眨，试图辨清那微妙的变化。
那是一种美好的感觉，他感到犹疑而不确定的修长手指，正在来回抚摸著他的褐色头发，但月希望那人的动作能够更肯定一些，他抬起头，抚摸著他的手指仿佛被烫著一般缩了回去，那人的大眼睛瞪得更圆了。
「L？」月倒抽了口气，差点就大叫起来。
眼前这个头发蓬乱的男人立时转了开去，拇指戳在唇上，用牙齿啮咬著。
月皱了皱眉盯住L。这是个幻觉吗？L从来没有用过死亡笔记，所以，他不可能会堕落到这个「无」的世界裏来，不是么……？
「你在这里做什麽？」月虚弱地问道，他感到迷惑不解。
L的黑色眼睛转向了他，但嘴里仍是紧张地咬著手指。
月再次皱起眉。难道他过去一直误解龙崎了？他一直以为龙崎是一个毫无情绪的骗子，只关心自己的案子。
但现在……月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他死前，龙崎为他落的泪水，以及这双真挚而痛苦的眼睛，还有现在紧张又小心地试图轻触他安抚他的行为。
L从来不与别人过多的进行身体碰触。在这方面相当地单纯，而现在月发现，原来L也有自己的情绪，只不过他掩藏得很好罢了。
月看到L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於是他又问了一遍。
「你怎麼在这里？」月问道，他的声音逐渐恢复了。
L的眼中现出悲伤的神色，他摇了摇头，月难以置信地瞪著他。
「你只是个幻影？还是说你不想回答我？」
L又摇了摇头。月开始火大起来。
「你为何不直接回答我，L？要是你不想讲话那你……」月的声音黯了下去，盯著蹲坐在他面前的男人。L将膝盖抱向胸口，一瞬间变得凄惨无比。
「你能说话吧？」月哑然道。
龙崎摇了摇头，看上去很是绝望。
喔……看来月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你不能说话？」但月还是坚持问道。
L仍是摇头，苍白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看似松了口气。
这至少解决了一个问题，但无法解释L为何会在这里。
月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仍是那蓬乱的黑发，但看上去柔软得……像羽毛一般。皮肤苍白，如今在黑暗的环境中更是突出。整个人看起来还是睡眠不足的样子，身上穿的还是松垮的牛仔裤，以及过於宽大的衬衫。赤著脚，而那钢琴家般优雅的手紧紧抓住膝盖。
L歪著头，不明白为什麽月要这麼看著他。
「抱歉，龙崎。我想知道你为什麽会在这里。」月扯谎道。他不会承认自己其实颇为享受L的陪伴，还偷偷窥视L的身体。
龙崎点了点头，继续眼含期待地看著月。月立时会意，龙崎是要他继续提一些可以用简单的「是」或「否」来回答的问题。
「你是自己选择要来这里的？」月问道。
L似乎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死的时候，你哭了？」
更多的迟疑，然后点头。月皱起眉。
「你不恨我？」
L摇了摇头，月倒抽一口气。
「为什麽？」他质问道。
龙崎颇为伤感地看著他。月有些生气地低吼一声，但眼神缓和了不少。L不恨他……L的泪水和小心的抚慰足以证明这点。
（月君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
「对不起……」月小声说，L疑惑地歪著头。
月——曾经的「神」——手脚并用地向L的爬去。L害怕地僵住了身体，这让月顿了顿，但还是一把抓住了L握在膝盖上的白皙双手，一把将眼前这个纤细的身体拥住。
L完全僵在他的怀中，但月知道这只是出於害怕，以及缺乏与人接触的经验，L并非没有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L。我以为你从来只会说谎，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是我杀了你。我不该如此。我……从头到尾都错了……」他怀中的男人动了动，似乎放松了一些，这让夜神月不禁笑了。
这麼抱著龙崎感觉非常自然，好像他们本该如此。
「你赢了。」月毋庸置疑地说道。
黑色的眼睛有些警惕地看向他的脸，柔韧的身体开始淡去，被黑暗吞没。
月大叫著试图抓住他曾经的敌人，他真正的朋友，但已是枉然。
L消失了。
「龙崎！」月绝望地大喊。他不想孤独一人！他才刚刚有些开始了解L，他并没有在做戏！
月向前猛地扑去开始狂奔起来，好像这麼做就能追上L一样。他跑，不停地跑，但L早已离开……
月嘶哑地抽泣著，然后眨了眨眼，看著他的脚下。
那本被流克带在身边，刻著头骨的死亡笔记……为何会在这里？这是一种试探麼？
他根本不想再去接触死亡笔记，但这里却没有其他的东西。
夜神月将笔记捡起，翻到最后一页。他看到自己的名字赫赫然跃然其上。然后，慢慢地，名字开始消失。月迷惑地眨了眨眼，盯著眼前的异象。
发生什麽事了？
流克的笔记啪地落在了地上，夜神月已然消失在原地……
月无视两人之间变得凝重的气氛。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麽？」他严肃地问道。
……
L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让月几乎大笑出声。显然他的问题让L措手不及。
「什麽？」L问道，恢复成没有波动的目光。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麽？」
「我看不出这和基拉事件的调查有何关系。」L说道，微微握紧了膝盖。
月笑了。
「确实和调查没有关系。但我真心想成为你的朋友，这些问题看上去毫无意义，但朋友们之间就是如此。」当侦探的坐姿放松下来时，少年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L对未知感到恐惧，这个问题太让他太意外了。
「……蓝色。」L说。月微笑著歪过头。
「有什麽理由吗？」他问。
L的视线瞥向一边，这动作如此细小几乎难以察觉。
紧张？还是尴尬？
「渡的眼睛，是蓝色的。」许久，L才说。
「别不好意思，L，我觉得这个理由很好。那你最喜欢吃什麽？」少年问道，L微微讶异地看著他，好像没想到月还会问第二个问题似的。
「蛋糕。」L脱口道。
「意料之中。那麼你最喜欢的饮料是？」
「清咖啡。」L越来越自如的语气显示他开始放松下来。
「那你业余时最喜欢做什麽？」
L有些微怒地看了月一眼，「网球。」
月微笑道，「很好，我也喜欢网球，也许哪天我们可以来场比赛？」
L的唇角也沾上一小点笑意。
「那当然好。」
两人就这麼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只听得到机器的声音。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麽，夜神君？」L突然开口道，月看著那双大而无辜的眼睛，对L试著回报友情十分感动。
（月君是我第一个朋友。）
（这次，我会证明自己确实配得上做他的朋友……）
月一想到曾经这双聪敏的眼睛永远地闭上，就感到一阵恶心。
「你为什麽不叫我『月君』？」他忽然问道。
L咬著拇指想了想。
「直到我真正信任夜神君，否则不会采取这麼亲密的叫法。」月点点头。这很公平。
[碎觉……多谢留言等文的二话不说的晓 ORZ]
「直到我真正信任夜神君，否则不会采取这麼亲密的叫法。」月点点头。这很公平。
「我最喜欢的颜色是灰色。」他答道。
L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回答有些震惊。
「理由？」
「没什麽理由。」月撒谎说，盯住L灰色的瞳子。
侦探歪著头，但还是暂时接受了这个答案。
「最喜欢的食物？」
「薯条。」
「很不健康，夜神君。」
「蛋糕不也一样。」月微笑著回答说。
L闷哼一声，握紧膝盖。
「老套。最喜欢的饮料？」
「绿茶。」
「业余最喜欢做的事？」
「和你一样。」
L唔了一声，身体前倾，说，「我能提个你没问过的问题吗？」
月点点头，感到好奇。
「为什麽夜神君不问我『你的真名是什麽』？」L此刻盯住他的视线十分强烈。
「因为那会让你不安。当我取得你的信任和友谊时，你再选择是否要告诉我这个秘密。这是建立友谊的基础。」少年答道。
侦探的坐姿放松了些，看上去陷入了沉思。月发现自己又开始观察对方的样貌。先前他鲁莽地去碰触的头发和看上去一样地柔软，漆黑如午夜，肤色极白，光滑，没有瑕疵。这双乌黑的眼睛向他看来。
「夜神君真的想同我做朋友……」Ｌ大声说。
「当然，我对你很有诚意。」月答道。渡走进房间，不禁笑了。整个对话他都听见了，两人之间的友好气氛让他很高兴L找到了一个陪伴。
两人同时看向渡。
「你想要要点什麽，L？」渡问道。L的拇指点住嘴唇，抬起头。
「我想要草莓芝士蛋糕。」渡点点头。
「那你呢，夜神君？」
少年看上去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温和地笑了。
「随便什麽，不过要减少百分之五十的糖分。」
渡轻笑。
「夜神君在讽刺我的饮食方式？」L问。月笑了笑摇摇头，褐色的头发散动著。
「我只是和你开玩笑，L。」
「也许饭后夜神君应该去休息一会儿？」渡问道。
L忽然将注意力又集中到少年身上，渡的话让他发现自己先前的不礼貌。
「抱歉，夜神君，我没注意到你很累。」L有礼地说道。这些话十分诚恳，让月又温暖地笑了。
「没关系，L。」
这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麽？」他严肃地问道。
……
L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让月几乎大笑出声。显然他的问题让L措手不及。
「什麽？」L问道，恢复成没有波动的目光。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麽？」
「我看不出这和基拉事件的调查有何关系。」L说道，微微握紧了膝盖。
月笑了。
「确实和调查没有关系。但我真心想成为你的朋友，这些问题看上去毫无意义，但朋友们之间就是如此。」当侦探的坐姿放松下来时，少年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L对未知感到恐惧，这个问题太让他太意外了。
「……蓝色。」L说。月微笑著歪过头。
「有什麽理由吗？」他问。
L的视线瞥向一边，这动作如此细小几乎难以察觉。
紧张？还是尴尬？
「渡的眼睛，是蓝色的。」许久，L才说。
「别不好意思，L，我觉得这个理由很好。那你最喜欢吃什麽？」少年问道，L微微讶异地看著他，好像没想到月还会问第二个问题似的。
「蛋糕。」L脱口道。
「意料之中。那麼你最喜欢的饮料是？」
「清咖啡。」L越来越自如的语气显示他开始放松下来。
「那你业余时最喜欢做什麽？」
L有些微怒地看了月一眼，「网球。」
月微笑道，「很好，我也喜欢网球，也许哪天我们可以来场比赛？」
L的唇角也沾上一小点笑意。
「那当然好。」
两人就这麼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只听得到机器的声音。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麽，夜神君？」L突然开口道，月看著那双大而无辜的眼睛，对L试著回报友情十分感动。
（月君是我第一个朋友。）
（这次，我会证明自己确实配得上做他的朋友……）
月一想到曾经这双聪敏的眼睛永远地闭上，就感到一阵恶心。
「你为什麽不叫我『月君』？」他忽然问道。
L咬著拇指想了想。
「直到我真正信任夜神君，否则不会采取这麼亲密的叫法。」月点点头。这很公平。
[碎觉……多谢留言等文的二话不说的晓 ORZ]
「直到我真正信任夜神君，否则不会采取这麼亲密的叫法。」月点点头。这很公平。
「我最喜欢的颜色是灰色。」他答道。
L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回答有些震惊。
「理由？」
「没什麽理由。」月撒谎说，盯住L灰色的瞳子。
侦探歪著头，但还是暂时接受了这个答案。
「最喜欢的食物？」
「薯条。」
「很不健康，夜神君。」
「蛋糕不也一样。」月微笑著回答说。
L闷哼一声，握紧膝盖。
「老套。最喜欢的饮料？」
「绿茶。」
「业余最喜欢做的事？」
「和你一样。」
L唔了一声，身体前倾，说，「我能提个你没问过的问题吗？」
月点点头，感到好奇。
「为什麽夜神君不问我『你的真名是什麽』？」L此刻盯住他的视线十分强烈。
「因为那会让你不安。当我取得你的信任和友谊时，你再选择是否要告诉我这个秘密。这是建立友谊的基础。」少年答道。
侦探的坐姿放松了些，看上去陷入了沉思。月发现自己又开始观察对方的样貌。先前他鲁莽地去碰触的头发和看上去一样地柔软，漆黑如午夜，肤色极白，光滑，没有瑕疵。这双乌黑的眼睛向他看来。
「夜神君真的想同我做朋友……」Ｌ大声说。
「当然，我对你很有诚意。」月答道。渡走进房间，不禁笑了。整个对话他都听见了，两人之间的友好气氛让他很高兴L找到了一个陪伴。
两人同时看向渡。
「你想要要点什麽，L？」渡问道。L的拇指点住嘴唇，抬起头。
「我想要草莓芝士蛋糕。」渡点点头。
「那你呢，夜神君？」
少年看上去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温和地笑了。
「随便什麽，不过要减少百分之五十的糖分。」
渡轻笑。
「夜神君在讽刺我的饮食方式？」L问。月笑了笑摇摇头，褐色的头发散动著。
「我只是和你开玩笑，L。」
「也许饭后夜神君应该去休息一会儿？」渡问道。
L忽然将注意力又集中到少年身上，渡的话让他发现自己先前的不礼貌。
「抱歉，夜神君，我没注意到你很累。」L有礼地说道。这些话十分诚恳，让月又温暖地笑了。
「没关系，L。」
这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八章
距离那次意外已经过去两天了。月一直没能见到L，因此难以入眠。渡来看过他，但对於月的问题，渡只是报以温和的笑容以及两个字：「别急。」
说得容易，渡这话可一点都没给月带来什麼安慰。L在做什麼？他实难想像L卧在床上不起的样子。但他没被赶走，这至少还是个好现象，不是吗？渡不在的时候，月抓紧一切时间挖掘关於Beyond Birthday的信息，然而关於此人的信息实在是很少。
这个疯狂的杀人犯会藏在哪呢？关东地区的旮旮旯旯实在太多， 要一个个搜索过来根本不可能。
月的沉思被开门声打断了，他以为会听到渡的声音，然而……
「L？」月有些赧然。两人互相对视了许久。
「夜神君以前说过他会做蛋糕。」L忽然说道。月微讶地眨眨眼。他还以为对方会说关於调查的事或是拒绝自己。
「是……？」这回答听起来更像是一问。
「我想看月君做蛋糕。」
L又开始称呼自己作「月君」，这让月不禁微笑出来。尽管L没有多说什麼，但月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对方的原谅。
「没问题，这里有厨房吗？」
L歪头看著月，露出小孩一般的神态。
「当然有，月君。渡一直在用厨房为我们准备食物。」L向门外走去，月急忙站起，跟著对方沿著走廊向电梯而去。少年琥珀色的眼睛望著对方，有些云里雾里。
「L……」
然而当这双黑色的眸子转向自己时，少年却被镇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月君想问渡有没有把实情告诉我，那麼答案是肯定。如果想问强奸的事，那我可以告诉月君，我没事。」
然后呢……？可恶， L，为什麼你要如此回避？月强压下自己的怒意。他还以为做蛋糕这件事背后有什麼特别意义在呢。
电梯下降了几层，L走了出去，月怒气冲冲地跟在后边。他们进入了一间很大的厨房，中间有张餐桌。L拉出一张椅子，蹲坐在上面，手放在他曲起的膝盖上。月微皱眉，环顾四周，发现餐台上已经摆好了所有需要的材料。这一定是渡准备好的，所以这些都早有预谋，只有月被蒙在鼓里。
强压下向监视器瞪视的冲动，少年小心地将所有配料和容器搬到L面前的桌上。L的拇指按压在自己的唇间，黑色的大眼睛看著月将面粉倒进容器里。
「我从没想到月君会是居家型的。」L说。
琥珀色的眸子在对方和自己手头的事务之间徘徊，月心想这算不算是在嘲笑自己。
「我只是会做蛋糕而已。为了你而学的。」 月低声回答。
「为了道歉？」L问道，眼睛盯著少年敲碎的鸡蛋。月叹了口气，发现做蛋糕不过是个幌子，对方真正的目的是审讯自己。
「确实如此，L。在我死后，我觉得自己真是个混帐，竟然杀了唯一了解我的人。」月在面粉里倒了一杯糖，开始搅拌起来。他并没抬头，他实在无颜面正视对方。
「所以你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个了解你的人而伤心？」
L确实在审讯他。月觉得自己还真是活该。
「一开始是这样，但在『无』的世界里，你来陪我，我就开始想同你亲近，我想进一步了解你，做你真正的朋友。然而又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发现，我想要的并不只是友情而已。」月坦白道，盯著面前搅拌得很是均匀的面团。
「『无』的世界，在那里是什麼感觉？」L轻声问道，吮吸自己的手指。月仔细地看著对方，发现自己爱的告白被对方刻意回避了。
「一开始很快乐。在犯下这麼多罪行之后，什麼惩罚都没有的状态可以说非常好了。然而之后是难以忍受的无边痛苦，直到你来了以后，才得以停止。我才知道正义一直在你这边，於是我想要拨转一切。」
「即使那意味著你要永远放弃做基拉？」L问。月点头。
「尤其是这点。」 L的手搭在膝盖上，专注地看著少年。
「当月君持有笔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吗？」
月微皱眉，从未听过L这样强烈的第三人称口气，就好像他在刻意排斥月和死亡笔记一样。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正义，我将成为没有罪恶的新世界的神。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但直到我杀了Lind L Tailor，我以为他就是你。然后是FBI的探员们。直到我死后才发现自己有多扭曲。」少年低沈的声音里带著愧疚，垂著头，他听到椅子转动的声音，却未能抬头。他看到L的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长长的沈默。
「我的名字是L Lawliet。」轻弱的声音如一记叹息，然而月清楚地听到了，琥珀色的眼睛孰地抬起望向对方。两人都瞪大眼。月是因为L把名字告诉了自己，L显然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
「……什麼？」月有些结巴地说。
L歪著头。「我说，『我的名字是L Lawliet。』」
「你真的叫L？」少年迷惑地问道。到底是怎样的父母会用字母作为孩子的名字？这让月对L的过去有些担忧起来。
「是的，但独处时我比较喜欢你叫我Lawliet，因为这更接近我的真名，而不是代号。」L答道，这让月更加迷惑了。
「为什麼没有敬语，你……」
啵。
月楞住了，他瞪著对方，看到L停了下来，黑色的眼睛专注地观察自己的反应。这是一个短暂的吻，只是落在嘴角边而已。就像父母亲吻孩子，但即使如此，也许已经是L的初吻了。L坐直身体，平视著月。
他几乎和月一样高，却看上去那麼单纯，而且这单纯绝不是伪装。月温柔地笑著向前倾身，一只手臂环住对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捧著对方的脸颊。L的视线瞥向一边，彷佛挣扎著在决定要接受这亲密行为还是将月一脚踢开。
「Lawliet……」月轻声说，对方的眼睛凝视著自己。他靠了过去，微微侧过头，将自己印上对方的嘴唇。在经过短暂的不确定之后，那双黑色的眼睛终於闭上。他的一只手捏住了少年胸口的衣料，另一只手环住对方的脖颈。两人的唇试探般地摩挲了一会儿，然后几下轻啄，复又贴合在一起。
月的舌尖轻触对方的下唇，然后停了下来，将对方拥住。两人都不知道如何继续这样的关系，唯有放慢再放慢。
「月，我只知道如何做一个朋友。」L显然心里和自己想的是一件事。对方舍弃了敬语，让月不禁微笑了，他的手指抚过对方柔软的头发。
「没关系，Lawliet，我们可以一起来摸索。」
L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松开手，将头靠在月的肩上。
而没做完的蛋糕就这麼被遗忘了。
距离那次意外已经过去两天了。月一直没能见到L，因此难以入眠。渡来看过他，但对於月的问题，渡只是报以温和的笑容以及两个字：「别急。」
说得容易，渡这话可一点都没给月带来什麼安慰。L在做什麼？他实难想像L卧在床上不起的样子。但他没被赶走，这至少还是个好现象，不是吗？渡不在的时候，月抓紧一切时间挖掘关於Beyond Birthday的信息，然而关於此人的信息实在是很少。
这个疯狂的杀人犯会藏在哪呢？关东地区的旮旮旯旯实在太多， 要一个个搜索过来根本不可能。
月的沉思被开门声打断了，他以为会听到渡的声音，然而……
「L？」月有些赧然。两人互相对视了许久。
「夜神君以前说过他会做蛋糕。」L忽然说道。月微讶地眨眨眼。他还以为对方会说关於调查的事或是拒绝自己。
「是……？」这回答听起来更像是一问。
「我想看月君做蛋糕。」
L又开始称呼自己作「月君」，这让月不禁微笑出来。尽管L没有多说什麼，但月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对方的原谅。
「没问题，这里有厨房吗？」
L歪头看著月，露出小孩一般的神态。
「当然有，月君。渡一直在用厨房为我们准备食物。」L向门外走去，月急忙站起，跟著对方沿著走廊向电梯而去。少年琥珀色的眼睛望著对方，有些云里雾里。
「L……」
然而当这双黑色的眸子转向自己时，少年却被镇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月君想问渡有没有把实情告诉我，那麼答案是肯定。如果想问强奸的事，那我可以告诉月君，我没事。」
然后呢……？可恶， L，为什麼你要如此回避？月强压下自己的怒意。他还以为做蛋糕这件事背后有什麼特别意义在呢。
电梯下降了几层，L走了出去，月怒气冲冲地跟在后边。他们进入了一间很大的厨房，中间有张餐桌。L拉出一张椅子，蹲坐在上面，手放在他曲起的膝盖上。月微皱眉，环顾四周，发现餐台上已经摆好了所有需要的材料。这一定是渡准备好的，所以这些都早有预谋，只有月被蒙在鼓里。
强压下向监视器瞪视的冲动，少年小心地将所有配料和容器搬到L面前的桌上。L的拇指按压在自己的唇间，黑色的大眼睛看著月将面粉倒进容器里。
「我从没想到月君会是居家型的。」L说。
琥珀色的眸子在对方和自己手头的事务之间徘徊，月心想这算不算是在嘲笑自己。
「我只是会做蛋糕而已。为了你而学的。」 月低声回答。
「为了道歉？」L问道，眼睛盯著少年敲碎的鸡蛋。月叹了口气，发现做蛋糕不过是个幌子，对方真正的目的是审讯自己。
「确实如此，L。在我死后，我觉得自己真是个混帐，竟然杀了唯一了解我的人。」月在面粉里倒了一杯糖，开始搅拌起来。他并没抬头，他实在无颜面正视对方。
「所以你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个了解你的人而伤心？」
L确实在审讯他。月觉得自己还真是活该。
「一开始是这样，但在『无』的世界里，你来陪我，我就开始想同你亲近，我想进一步了解你，做你真正的朋友。然而又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发现，我想要的并不只是友情而已。」月坦白道，盯著面前搅拌得很是均匀的面团。
「『无』的世界，在那里是什麼感觉？」L轻声问道，吮吸自己的手指。月仔细地看著对方，发现自己爱的告白被对方刻意回避了。
「一开始很快乐。在犯下这麼多罪行之后，什麼惩罚都没有的状态可以说非常好了。然而之后是难以忍受的无边痛苦，直到你来了以后，才得以停止。我才知道正义一直在你这边，於是我想要拨转一切。」
「即使那意味著你要永远放弃做基拉？」L问。月点头。
「尤其是这点。」 L的手搭在膝盖上，专注地看著少年。
「当月君持有笔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吗？」
月微皱眉，从未听过L这样强烈的第三人称口气，就好像他在刻意排斥月和死亡笔记一样。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正义，我将成为没有罪恶的新世界的神。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但直到我杀了Lind L Tailor，我以为他就是你。然后是FBI的探员们。直到我死后才发现自己有多扭曲。」少年低沈的声音里带著愧疚，垂著头，他听到椅子转动的声音，却未能抬头。他看到L的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长长的沈默。
「我的名字是L Lawliet。」轻弱的声音如一记叹息，然而月清楚地听到了，琥珀色的眼睛孰地抬起望向对方。两人都瞪大眼。月是因为L把名字告诉了自己，L显然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
「……什麼？」月有些结巴地说。
L歪著头。「我说，『我的名字是L Lawliet。』」
「你真的叫L？」少年迷惑地问道。到底是怎样的父母会用字母作为孩子的名字？这让月对L的过去有些担忧起来。
「是的，但独处时我比较喜欢你叫我Lawliet，因为这更接近我的真名，而不是代号。」L答道，这让月更加迷惑了。
「为什麼没有敬语，你……」
啵。
月楞住了，他瞪著对方，看到L停了下来，黑色的眼睛专注地观察自己的反应。这是一个短暂的吻，只是落在嘴角边而已。就像父母亲吻孩子，但即使如此，也许已经是L的初吻了。L坐直身体，平视著月。
他几乎和月一样高，却看上去那麼单纯，而且这单纯绝不是伪装。月温柔地笑著向前倾身，一只手臂环住对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捧著对方的脸颊。L的视线瞥向一边，彷佛挣扎著在决定要接受这亲密行为还是将月一脚踢开。
「Lawliet……」月轻声说，对方的眼睛凝视著自己。他靠了过去，微微侧过头，将自己印上对方的嘴唇。在经过短暂的不确定之后，那双黑色的眼睛终於闭上。他的一只手捏住了少年胸口的衣料，另一只手环住对方的脖颈。两人的唇试探般地摩挲了一会儿，然后几下轻啄，复又贴合在一起。
月的舌尖轻触对方的下唇，然后停了下来，将对方拥住。两人都不知道如何继续这样的关系，唯有放慢再放慢。
「月，我只知道如何做一个朋友。」L显然心里和自己想的是一件事。对方舍弃了敬语，让月不禁微笑了，他的手指抚过对方柔软的头发。
「没关系，Lawliet，我们可以一起来摸索。」
L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松开手，将头靠在月的肩上。
而没做完的蛋糕就这麼被遗忘了。
第九章 我不是基拉
尽管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有些影响到了L和月刚建立起来的恋情，但并不妨碍月时不时地和对方交换一个亲吻或是爱抚，以此缓解L的紧张情绪。Beyond又开始行动了，他在受害人身上留下的讯息显示他渐渐开始不耐烦起来。但原因究竟是什麼呢？B知道L的所在，而L却不知道他的藏匿之处，那麼B还在等什麼呢？月皱眉观察著近期的受害人名单，在其中找寻暗号。
献，出，你，的……
献出你的身份。
「你太可恶了，B。」月低吼道，他的手紧握鼠标，几乎要将之捏碎。门开了，L走了进来，嘴里衔著一根棒棒糖，拇指和食指之间夹著一张纸，递给月。少年接过，仔细地看著。原来L将暗号解读得比自己深入。
献出你的身份。这段月已经解读了出来，而接下来则是——
献出你的身份，不然就杀了渡。
月看到L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齿间紧咬住棒棒糖。
「L别告诉我你真的准备这麼做？」少年颤声问道。对方的黑眸看著自己。
「我已经有了对策，月，但我必须先满足对方这个要求，否则渡会死。」月紧紧把住扶手椅，垂著头，发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原来如此，Beyond以渡的生命来要胁L，让L无论在道义还是情感上都陷入了困境。
「Lawliet，请你——」月知道自己的劝说没有用。L从嘴里抽出棒棒糖，弯下腰，有些犹豫地将嘴唇印向少年，而月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强烈。L被一把拉下，差点就摔在月的身上，这是月第一次将舌头伸进对方的口中，攫走了L的呼吸，这就好像月想将他吞吃一般，大脑，身体，心，以及灵魂。
月不顾一切地吞试著L嘴上残留的草莓味，L不禁发出细弱呻吟，两人分开后，月紧紧地抱住了对方。
「把你的计画告诉我，否则我就在这里上你，直到你尖叫为止。」月哑著声音要求道。
L黑色的眼睛戏谑地看著他，喘著气道，「月的自控能力还真是低得惊人。」
月眨眨眼，「你刚才是在开玩笑？」
L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小小笑容， 让月不禁发出一声低吼。
「这样对破案没有帮助。」月威胁道，L有些不稳地从月的身上爬起。
「即使如此，我会先将我的计画告诉月，」这句话就像一桶冰水浇在两人的热情之上，即将到来的危险让少年不禁胸口发疼。
「告诉我，Lawliet。」月在痛苦中低声说道。伤感的黑色眼睛看著月，L将手里的棒棒糖扔进垃圾桶。这不是个好现象，月心想。
「我会按照Beyond说的去做，去樱花电视台公布我的身份。届时B一定会杀了那里所有的人来抓到我，这时候我来引开B的注意力，月要帮我执行剩余的计画。」L咬著手指说道。
月眯起眼睛，手握成拳，但还是点了点头。
「月去弥海砂的处所让她放弃自己的笔记所有权。然后月在笔记上写Beyond Birthday的名字。」（L你就这麼把自己的前夫给卖了！）
金色的眼睛瞪大了，月看著L脸上严肃的表情。
「L，不，不行！我不能再碰死亡笔记！ 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也许我会杀了你！」月站起身，将手搭在对方纤细的肩头，不停发抖，彷佛想赶走刚才那个想法。浑身L僵硬起来，但随后又微微笑了，抚摸少年的脸颊。
「月不会伤害我，因为Beyond死后我会将基拉事件结案。」
褐发少年楞住了，瞪大眼。
「月不会想要我死，因为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对方的全部存在。我接受作为夜神月的月，」L的手从少年脸上滑下，停在他的胸口，「也接受作为基拉的月。」
整个世界彷佛为月停止了。L坦白了两件事，一，Lawliet爱月。二，他向基拉投降了——
「L——我可能会发神经的，你懂得！」
L只是笑著。「月不会再次堕落的，因为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少年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他紧紧抱住L，将自己埋进对方蓬松的发中。
「你准备什麼时候？」月低声问。
「就在明天——」月更是用力地抱住臂中纤细的身体。整个计画中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他不知道海砂是否记得前事，还有雷姆。如果他不能及时说服那两个人的话——
「所以如果月想要『上我上到尖叫』的话，就只有今天了。」这句话被这麼轻描淡写地说出，让月松开L，震惊地看著对方。L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情愿的神色，但即使如此——少年皱起眉。
这也许是他们唯一能在一起享受欢愉的机会了。感受那种亲密，互相表达爱情。
「我已经告诉渡了，所以他帮我们准备了一间房间。」L的脸上微微泛红，但看起来一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月微笑著点头说，「带我去，我会让你忘记所有尴尬的。」月的声音有沙哑起来，L牵起对方的手，走出监控室。他们穿过几条走廊，停在一扇房门前。
尽管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有些影响到了L和月刚建立起来的恋情，但并不妨碍月时不时地和对方交换一个亲吻或是爱抚，以此缓解L的紧张情绪。Beyond又开始行动了，他在受害人身上留下的讯息显示他渐渐开始不耐烦起来。但原因究竟是什麼呢？B知道L的所在，而L却不知道他的藏匿之处，那麼B还在等什麼呢？月皱眉观察著近期的受害人名单，在其中找寻暗号。
献，出，你，的……
献出你的身份。
「你太可恶了，B。」月低吼道，他的手紧握鼠标，几乎要将之捏碎。门开了，L走了进来，嘴里衔著一根棒棒糖，拇指和食指之间夹著一张纸，递给月。少年接过，仔细地看著。原来L将暗号解读得比自己深入。
献出你的身份。这段月已经解读了出来，而接下来则是——
献出你的身份，不然就杀了渡。
月看到L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齿间紧咬住棒棒糖。
「L别告诉我你真的准备这麼做？」少年颤声问道。对方的黑眸看著自己。
「我已经有了对策，月，但我必须先满足对方这个要求，否则渡会死。」月紧紧把住扶手椅，垂著头，发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原来如此，Beyond以渡的生命来要胁L，让L无论在道义还是情感上都陷入了困境。
「Lawliet，请你——」月知道自己的劝说没有用。L从嘴里抽出棒棒糖，弯下腰，有些犹豫地将嘴唇印向少年，而月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强烈。L被一把拉下，差点就摔在月的身上，这是月第一次将舌头伸进对方的口中，攫走了L的呼吸，这就好像月想将他吞吃一般，大脑，身体，心，以及灵魂。
月不顾一切地吞试著L嘴上残留的草莓味，L不禁发出细弱呻吟，两人分开后，月紧紧地抱住了对方。
「把你的计画告诉我，否则我就在这里上你，直到你尖叫为止。」月哑著声音要求道。
L黑色的眼睛戏谑地看著他，喘著气道，「月的自控能力还真是低得惊人。」
月眨眨眼，「你刚才是在开玩笑？」
L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小小笑容， 让月不禁发出一声低吼。
「这样对破案没有帮助。」月威胁道，L有些不稳地从月的身上爬起。
「即使如此，我会先将我的计画告诉月，」这句话就像一桶冰水浇在两人的热情之上，即将到来的危险让少年不禁胸口发疼。
「告诉我，Lawliet。」月在痛苦中低声说道。伤感的黑色眼睛看著月，L将手里的棒棒糖扔进垃圾桶。这不是个好现象，月心想。
「我会按照Beyond说的去做，去樱花电视台公布我的身份。届时B一定会杀了那里所有的人来抓到我，这时候我来引开B的注意力，月要帮我执行剩余的计画。」L咬著手指说道。
月眯起眼睛，手握成拳，但还是点了点头。
「月去弥海砂的处所让她放弃自己的笔记所有权。然后月在笔记上写Beyond Birthday的名字。」（L你就这麼把自己的前夫给卖了！）
金色的眼睛瞪大了，月看著L脸上严肃的表情。
「L，不，不行！我不能再碰死亡笔记！ 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也许我会杀了你！」月站起身，将手搭在对方纤细的肩头，不停发抖，彷佛想赶走刚才那个想法。浑身L僵硬起来，但随后又微微笑了，抚摸少年的脸颊。
「月不会伤害我，因为Beyond死后我会将基拉事件结案。」
褐发少年楞住了，瞪大眼。
「月不会想要我死，因为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对方的全部存在。我接受作为夜神月的月，」L的手从少年脸上滑下，停在他的胸口，「也接受作为基拉的月。」
整个世界彷佛为月停止了。L坦白了两件事，一，Lawliet爱月。二，他向基拉投降了——
「L——我可能会发神经的，你懂得！」
L只是笑著。「月不会再次堕落的，因为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少年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他紧紧抱住L，将自己埋进对方蓬松的发中。
「你准备什麼时候？」月低声问。
「就在明天——」月更是用力地抱住臂中纤细的身体。整个计画中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他不知道海砂是否记得前事，还有雷姆。如果他不能及时说服那两个人的话——
「所以如果月想要『上我上到尖叫』的话，就只有今天了。」这句话被这麼轻描淡写地说出，让月松开L，震惊地看著对方。L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情愿的神色，但即使如此——少年皱起眉。
这也许是他们唯一能在一起享受欢愉的机会了。感受那种亲密，互相表达爱情。
「我已经告诉渡了，所以他帮我们准备了一间房间。」L的脸上微微泛红，但看起来一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月微笑著点头说，「带我去，我会让你忘记所有尴尬的。」月的声音有沙哑起来，L牵起对方的手，走出监控室。他们穿过几条走廊，停在一扇房门前。
「我也是，月。」L抵住月的额头笑了。 少年俯下身体，急不可耐地去亲吻对方的嘴唇。
「月！龙崎！别逼我把渡叫上来喔！」庄裕在楼下威胁道，显然还想看两人身上的纹身。月不爽地从L身上爬起。
「真麻烦——」月抱怨道。
L微微一笑。「我倒觉得很可爱，她只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
「你都这麼说了，我也很难生气。」
L看著月，「等你见到尼亚，梅罗，和马特的时候就知道了。」
少年瞪大了眼，「这群小L和庄裕一样？」
「非常像。」L答道，然后被邪笑著的月抱住。
「那我可得做个好榜样了。」
L戏谑地反驳道，「基拉可从来不是什麼好榜样。」
月大笑著，温柔地轻吻对方道，「也许，但我不会放你走的，Lawliet。」
L又露出那恶作剧般的小小笑容，他在少年唇上一吻，然后说：
「我相信你。」
—END—
「月！龙崎！别逼我把渡叫上来喔！」庄裕在楼下威胁道，显然还想看两人身上的纹身。月不爽地从L身上爬起。
「真麻烦——」月抱怨道。
L微微一笑。「我倒觉得很可爱，她只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
「你都这麼说了，我也很难生气。」
L看著月，「等你见到尼亚，梅罗，和马特的时候就知道了。」
少年瞪大了眼，「这群小L和庄裕一样？」
「非常像。」L答道，然后被邪笑著的月抱住。
「那我可得做个好榜样了。」
L戏谑地反驳道，「基拉可从来不是什麼好榜样。」
月大笑著，温柔地轻吻对方道，「也许，但我不会放你走的，Lawliet。」
L又露出那恶作剧般的小小笑容，他在少年唇上一吻，然后说：
「我相信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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