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崇祯帝及时抓捕后金间谍首犯袁崇焕是必要和正确的，只是不应忽略了旁边的祖大寿，当时他“在侧股栗,惧并诛”，同案犯的特征十分明显。崇祯帝没有将其一同抓捕，而是温谕后放了回去，致使祖大寿煽动挟持辽军哗变东逃，从此拥兵自重，再不入朝觐见。

（继续）
崇祯帝下令抓捕袁崇焕以后，赐满桂、黑云龙、祖大寿等御馔；然后任命满桂总理各路援兵，节制诸将，黑云龙、施弘谟、侯世禄等皆属之，马世龙、祖大寿分理辽东兵；随命太监车天祥谕慰辽东将士——
赐（满）桂等馔，随（命）太监车天祥谕慰辽东将士；命满桂总理援兵，节制诸将，马世龙、祖大寿分理辽东兵。（《崇祯实录》）
令总兵满桂总理关宁兵马，与祖大寿、黑云龙会同马世龙、施洪（弘？）谟等立功。（《崇祯长编》）
上既下袁崇煥于狱，拔满桂为总理，宣府总兵侯世禄，昌平总兵黑云龙等皆属焉。（《烈皇小识》）
酉刻，祖帅出，闻公已下召（诏？）狱。随有内臣车应祥奉命谕辽东将士。（《辽西入卫纪事》）

（继续）
皇太极得知袁崇焕被抓，京城已无内应可乘，便改变了战略，转向西南大肆掳掠——
十二月初一日，大军起行，西起良乡，行猎南苑，遂渡浑河（按：这里指永定河），至良乡城东山冈驻营。是夜，招城主知县降，不从。（《满文老档》）

（继续）
初二日上午，后金军正蓝旗先登，随即攻克良乡县城，将守城的官兵全部屠杀。皇太极一改此前的伪善面目，公开纵使部下大肆掳掠，俘获甚多——
初二日卯刻，正蓝旗光（先？）登，即克其城，尽诛军士，收养之生员六人。是日，遣石廷柱、龙什招降房山县知县，遂引生员三人见汗。是日，（汗）纵略良乡城周围，俘获甚多。（《满文老档》）

（继续）
初三日，皇太极派遣自房山县城来降的生员三人还其城，命石廷柱送之；当天他亲自领军出去掳掠，第二天才满载而还——
初三日，（汗）遣自房山县城来降生员三人还其城，命石廷柱送之；是日出略，越宿而还。（《满文老档》）

（继续）
初四日，先前派去堵截明军运炮兵的蒙古两旗人马遣人来奏报皇太极，他们已经攻取了固安县，将官兵全部歼灭——
初四日，先是，遣蒙古两旗兵堵截明运炮兵。至是，遣人来奏汗，攻取固安县，尽歼其军士。（《满文老档》）

（继续）
皇太极大喜，第二天，他令每旗遣库使一人，前往固安县城带领蒙古兵搜刮金银财帛。当天，以掠获来的马骡赏给甲兵每人一匹，并且选择壮牛赏给甲兵每人一头，皇太极亲临视察发赏大会。剩余的劣骡牛驴，按份分之。八个贝勒分取绵羊，其山羊则赏给众备御每人两只。这些无情数字的背后，意味着多少个家庭财尽人亡啊——
初五日，每旗遣库使一人，往收固安县城金银财帛。是日，以掠获马骡，赏甲兵各一，并择壮牛赏甲兵各一，汗亲临视赏。其馀劣骡牛驴，按分分之。八贝勒取其羊。其山羊，赏众备御各二。（《满文老档》）

（继续）
杀掠之暇，征服者的淫欲也要发泄。初七日，从固安县挑选美女二十名，进献于皇太极，皇太极均赐与诸贝勒分享——
初七日，由固安县选美女二十，进献于汗，而汗均赐与诸贝勒。（《满文老档》）

（继续）
初八日，皇太极因总兵官康古里不与袁都堂军接战，论罪，削总兵官职，夺其一牛录部属给其弟喀克都里。现在袁都堂都在大狱里待好几天了，两军的关系得分清了——
初八日，因总兵官康古里不与袁都堂军接战，论罪，削总兵官职，夺其一牛□（录？）诸申，给其弟喀克都里。备御郎球、备御韩岱亦因此未攻袁都堂兵削职，夺其俘获。游击鄂硕应拟削其游击职，因其父功，免削职。（《满文老档》）

（继续）
现在回过头来说明朝方面。
十二月初一日，祖大寿出朝以后，造谣说朝廷要“放炮洗营”，悍然煽动辽卒哗变，竟擅自率众东行。朝廷无可奈何，崇祯帝传敕阁部孙承宗抚谕之——
（祖）大寿出朝，悍然竟率众东行。中朝无可如何，（帝）敕阁部孙承宗抚谕之。（《烈皇小识》）

（继续）
先前孙承宗于十一月十五日进京陛见，第二天夜里，崇祯帝紧急命他督師通州。十七日早晨，孙承宗只带了随从二十七骑出东便门，他的故将从行者窃其三骑逃匿，其子侄诀别，望尘拜哭而去。行不过十里许，只见庐屋焚烧煨烬，死尸横七竖八，原来后金兵刚离开这里不久。到了通州以后，一度与京师消息隔绝，当時京城盛传通州、三河等处皆已沦陷。十二月初，孙承宗遣人赍奏至京师，崇祯帝欣喜地说：“通州原来并没有沦陷啊！”即传旨督、抚等官，都要听从枢辅大学士孙承宗的节制——
阁部孙承宗虽奉旨督师通州，而南居益、解经传皆不受调受。时都城盛传通州、三河等处皆陷，（孙）承宗遣人赍奏至，上喜曰：“通州固无恙乎？”即奉旨督、抚等官俱听枢辅节制。（《烈皇小识》）

（继续）
孙承宗在奏疏中说，辽军东溃乃祖大寿造谣城上要炮击洗军所致，并非诸将卒尽有叛心：“本月初三日，通州城头的守者瞭见辽兵三五成群，纷纷东下。臣即令人招抚，而皆作鸟兽窜矣！又初四日午时，侦探人自西边回来，始知祖大寿率全军东溃，并新至步兵两营亦有尾之而去者，大约一万五千人。臣闻之，急以手书慰谕祖大寿，又传一檄以抚三军，令游击石柱国飞骑追之而仅及其尾。诸军校弓刀相向。石柱国坦然不惊，极力劝谕。诸军校亦多垂涕，但说‘主将既戮，又将以大炮尽歼我军，故不得已至此。’石柱国又前追而祖大寿已远矣，相去有数十里，诸军校且哭泣且戒备。石柱国说：‘事已至此，不能复回，前去无益。’而时已暮夜，遂不能追而还。臣自思此军之溃，今因祖大寿危疑既甚，又以自己身份极贵，不能复受同侪的节制，故乘三军惊疑之际，以城上炮击洗军之说，诱吓全军尽溃，陷众人以自我保护，并非诸将卒尽有叛心。今当速敕关内外两道，慰谕将领，解散士卒，大开生路，以收众心。不然则此事之难收拾更甚于目前也。”崇祯帝遂传旨令祖大寿立功自效——
大学士孙承宗疏言：“本月初三日，通州城守者瞭见辽兵三五成群，纷纷东下。臣即令人招抚，而鸟兽窜矣！又初四日午时，侦探人自西回，始知祖大寿率全军东溃，并新至步兵两营亦有尾之而去者，大约万五千人。河臣闻之，急以手字慰谕（祖）大寿，又传一檄以抚三军，令游击石柱国飞骑追之而仅及其尾，弓刀相向。（石）柱国坦然不惊，极力谕，诸军校亦多垂涕，但曰‘主将既戮，又将以大炮尽歼我军，故不得已至此。’（石）柱国又前追而（祖）大寿已远矣，相去数十里，诸军校且泣且戒。（石）柱国曰：‘事已至此，不能复回，前去无益。’而时已暮夜，遂不能追而还。该臣自得此军之溃，今因祖大寿危疑既甚，又以极贵，不能复受同侪节制，故乘三军惊疑，以城上炮击洗军之说，诱全军尽溃，陷人以自护，非诸将卒尽有叛心。今当速敕关内外两道，慰谕将领，解散士卒，大开生路，以收众心。不然则此事之难收拾更甚于目前也。”帝令（祖）大寿图功自效。（《崇祯长编》）

（继续）
在得知袁崇焕被抓捕之后，早已对这个两面三刀小人深恶痛绝的孙承宗更加缅怀被杀害的东江英雄毛文龙，写下了两首著名的七言律诗：
其一
甘泉烽火彻重帏，信手提戈护九扉；
一缕痴肠看赐剑，几行血泪洒征衣。
风惊鹤表丁威去，雪满鹅池中令归；
闻说长杨枝上雀，羞同[胡]马向尘飞。
（注解）
甘泉：汉甘泉宫，这里代指京师皇宫。
鹤表丁威：《搜神后记》曰：“丁令威，本辽东人，学道于灵虚山，后化鹤归辽，集城门华表柱。时有少年，举弓欲射之。鹤乃飞，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年今来归；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冢累累？’，遂高上冲天。”
鹅池：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平生最爱养鹅，故云。
长杨：汉长杨宫，为骑马游猎之所。
这首诗是孙承宗的内心表白，诗文大意是：战火映红了京师皇宫的重帏，信手提戈赶来护卫九重宫门，一腔报国痴心看着皇上所赐的尚方宝剑，回忆中几行血泪滴洒在征衣之上。当年因在辽东受人非议而急流勇退，如今冬雪季节隐居习字时中旨速令归朝；闻人说汉朝长杨宫树枝上的雀鸟都羞同胡马同飞，更何况以身许国的自己呢！

（继续）
其二
练尔多方练未成，空闻曾铣尔前生；
恢疆五载承天语，却虏三师傍帝城。
魏绛偏和原有恨，汾阳单骑更无兵；
东江千古英雄手，泪洒黄龙半不平。
（注解）
曾铣：嘉靖年间三边总督，抵御蒙古欲收复河套。后严嵩为排挤夏言，诬陷曾铣掩败不报，克扣军饷，贿赂夏言，以致被斩。
魏绛：春秋时晋国卿，因晋国不足以应付戎族和楚国两线作战，故主张和戎。
汾阳：唐郭子仪封汾阳王。吐蕃、回纥大举入侵，郭子仪以数十骑出，免胄见回纥大酋，与之结欢誓好，化解了危机。
黄龙：为金国军事重镇和政治经济中心，金兵曾囚禁宋朝徽、钦二帝于此，位于今吉林省长春市农安县。
在这首诗里，孙承宗痛斥袁崇焕款虏卖国，把被杀害的毛文龙比作千古英雄岳飞，诗文大意是：我曾经教练你多方却练不成器，空闻有人夸你是名将曾铣转世；你向皇上许诺五年之内恢复辽疆，却使得胡虏三军杀到了京城脚下。当年晋国的魏绛偏于和戎原是怀恨无奈之举，唐朝的郭子仪单骑交好回纥更是因为无兵可用；如今被你为了款和金人而杀害的东江千古英雄毛文龙，他的英灵还在曾经直捣的黄龙府用手挥洒着不平的眼泪。

（继续）
十二月初五日，崇祯帝命大学士孙承宗移驻关门。大同巡抚张宗衡领兵入援，崇祯帝命他将士兵交付满桂以后回镇。总兵侯世禄自德胜门兵溃后乏食抢掠，崇祯帝看在他两战受伤的份上，令戴罪图功——
乙卯，以大学士孙承宗移驻关门。大同巡抚张宗衡督兵入援，得旨：督兵到日，交付总理满桂，（张）宗衡即回镇。总兵侯世禄兵溃，肆掠，帝以两战被伤，令戴罪图功。（《崇祯长编》）

（继续）
十二月初七日，孙承宗上疏说：他现在一面密谕祖大寿将功补过，一面急调马世龙前往追谕辽军，因为辽将大半多是马世龙旧部，若见到马世龙，必有解甲而归者，于事定会有所帮助——
丁巳，大学士孙承宗疏言：“辽兵东溃，臣同督臣刘策命都司贾登科前往追谕，至邦均店，祖大寿报称：‘本月初三日晚，统领官兵在石河地方札营，夜瞭营火，于初四日丑时分布掎角，前去冲杀。不料兵丁遥见营火相隔六七里，标子径往东走，拦阻不住。众兵齐口说称应援京师，连战大捷，指望厚赏，谁想城上之人声声口口，骂辽将、辽兵都是奸细，故意丢砖打死辽兵三名，城内出来选锋砍死辽兵六名，彰义门将放拨的辽兵做奸细拿去杀了，阵亡者死而无棺，生者劳而无功，败者升官，胜者误罪，立功何用？臣同副将何可纲、张弘谟等多方劝谕不从。臣等情愿回京待罪，众兵强挟，浑身是口，难以自文，容到前途，细具衷曲，先此塘报。’臣谓辽兵之情，原以危疑，遂成愤激；而（祖）大寿等又惧更易将帅，身且得罪，故遂为此。又据贾登科口传：‘（祖）大寿谓乘城者指辽兵为奸细，今当出捣束不的等巢穴，以明其无他。’臣一面复令石柱国、贾登科持扎往谕，令仍归汛地。度众心如自惊疑，未肯即从，复谕（祖)大寿以‘今日安危在近不在远，宜急复遵化，则当立叙大功，岂特不以形迹为嫌？’复密谕大寿，谓‘今日若束兵而还，必无一毫罪戾，如能恢复遵化，则心迹自明。苟出关一步，则此心终不白于天下而人心解散，恐亦难图其后。’盖臣乘其自相狐疑之际，仍示以低徊猜付（忖？）。谨遵便宜行事之旨，急调马世龙前往追谕。缘辽将大半多（马）世龙旧部曲，苟见（马）世龙，必有解甲而归者，于事定克有济。为此一面恭报，以冀圣鉴焉。”（《崇祯长编》）

（继续）
十二月十一日，祖大寿及何可纲带领溃兵来到山海关，总兵朱梅不给开城门，祖大寿等竟由南门外毁水口而过。关城内的官员皆出见进行劝留，但没有效果，溃兵往住关外的八里铺。傍晚，总兵马世龙带着御敕及孙传宗手书，手持尚方剑来到关门宣召祖大寿入见。祖大寿则根本不买账，提出了“赦袁爷、斩奸臣以慰军心，且给每名银五两”的狂悖无理要求，马世龙只好即夜回京覆命。就连朝鲜使臣也认为祖大寿这是在要挟君王，有失体统——
十一日辛酉晴，祖总兵及河（何？）中军领军还来，城门不开，由南门外水口而过。城内官司皆出见劝留，则诸军却还不从，往住八里铺。夕时，有马总兵世龙赍敕及孙军门书，持尚方剑宣召入见。则祖总兵曰：“奸臣用事，陷害忠良，我军力战杀贼而功归于满桂，且不给军粮，故军心愤怨，不得已还来。今若赦袁爷、斩奸臣以慰军心，且给每名银五两，则当还入京师讨贼”云云，马总兵即夜回京，未知此举如何。自古奸臣妬贤争功，鲜不败亡者，言之奈何？但朝廷之请还，祖总兵之要君，可谓胥失之矣！（李讫《朝天日记》）

（继续）
十二月十六日，崇祯帝收到了孙承宗从山海关发来的奏疏：“臣于本月十四日抵关，即命原任总兵朱梅面谕祖大寿等，宣布主恩，勉以报答；适兵部差人赍至袁崇焕的手书，即令朱梅赍去。而祖大寿称‘战马远回疲苦，暂令攒槽喂养，休息数日，方可调发。一面先将各步营兵丁随挑随发，今将前屯卫驻防步兵都司郑一亨部下官兵一千八百员名责令本将统领，于十五日起行进关，与副将刘兴祚合营，听候本关阁部遣发。’臣认为祖大寿等情词恭顺，自可勉建后效，不仅弥补此前的错误，并可以作为袁崇焕赎过之地。现虽关外马兵未见挑进，而关内步兵先已发入，则其调发西援已稍有头绪。但关内、关外俱未发足十月之饷，昨臣所发的援兵，俱于宁前、关内两道人为挪借了一些钱，勉强上路。今祖大寿兵马俟其挑定，臣一面竭力措处，照前给借，使得西赴入关，然而库藏如同水洗般干净，尚不知如何为计也”——
丙寅，大学士孙承宗疏言：“臣于本月十四日抵关，即命原任总兵朱梅面谕祖大寿等，宣布主恩，勉以报答；适兵部差人赍至袁崇焕手字，即令赍去。而（祖）大寿称‘兵马远回疲苦，暂令攒槽喂养，休息数日，方可调发。一面先将各步营兵丁随挑随发，今将前毛（屯？）卫驻防步兵都司郑一亨下官兵一千八百员名责令本将统领，于十五日起行进关，与副将刘兴祚合营，听候本关部遣发。’臣谓（祖）大寿等情词恭顺，自可勉建后效，不唯身谢前愆，并可以为（袁）崇焕赎过之地。虽关外马兵未见挑进，而关内步兵先已发入，则其调发西援已稍有头绪。但关内、关外俱未发足十月之饷，昨臣所发援兵，俱于宁前、关内两道人为挪借数钱，勉就道。今（祖）大寿兵马俟其挑定，（臣）一面竭力措处，照前给借，使得西赴，而库藏如洗，尚不知为计也。”（《崇祯长编》）

（继续）
崇祯帝在任命满桂总理各路援兵、节制诸将以后，给他组合了一支约四万人马的联军，催促其出城与后金大军进行决战，期望能“一鼓奏功”，殊不知这正重蹈了明熹宗曾经在宁锦大战中险些中过的圈套。因为满桂嫡系的五千精兵已经在德胜门和永定门两战中伤亡殆尽，这四万人马派系复杂，大多没有战场经验，可称是乌合之众，主帅满桂又身负重伤，不便驰骋疆场。在这种条件下，明军应该以坚城巨炮作为依托和掩护，养精蓄锐，出奇制胜，而不是去野战硬拼。满桂在严旨催促之下上报了出师日期，崇祯帝传旨说：大兵征进有期，尔膺总理重任，会同诸将调度方略，策胜万全，仍申明纪律，各总兵奇正掎角，一体谕劝，观望不前，奏闻重处，副将以下遵敕从事；务须号令画一，赏罚严明，三军威奋，一鼓奏功——
总理满桂以师期上闻。得旨：“大兵征进有期，尔膺总理重任，会同诸将调度方略，策胜万全，仍申明纪律，各总兵奇正掎角，一体谕劝，观望不前，奏闻重处，副将以下遵敕从事。户部便委才力司官一员前去督饷，赏功银两、缎布难（唯？）遣内官掌管。军士当先斩获，立刻给赏，如有违犯，即行正法，务须号令画一，赏罚严明，三军威奋，一鼓奏功。尤世威暂移策应，还与兵部速商调发。”（《崇祯长编》）

（继续）
崇祯帝又起用了数员旧帅辅佐满桂。十二月十六日，满桂举行了誓师仪式，其地点应在离他屯军的宣武门瓮城不远的校军场，准备开赴京南与后金军决战——
（帝）又起旧帅王威、尤岱、杨御蕃、孙祖寿，出罪帅马世龙于狱，俱以原官立功。（满）桂以十六日誓师而南。（《烈皇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