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
苏肆寒以为的好好谈谈至少可以让自己起来，可苏阙气定神闲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来她有这样的打算。
就是这样一坐一跪两个人的谈话，却没人开口，苏阙当真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当自己一本正经说着我们谈谈的时候，却发现，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谈的，自个在那里思来想去太多事情，又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带孩子诚然是一件麻烦事。
而苏肆寒呢，她就小心翼翼的观察，规规矩矩的跪好，她害怕苏阙还没离手的鞭子会毫无预兆的上身，同样的，让她更害怕的，是苏阙的沉默，还有未知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沉默了太久，两个人居然不自觉的对视了，而就在眼神交汇的一瞬，苏肆寒立马把头低下去。
苏阙也终于挤出了第一句话，“苏肆寒，我是你姐姐……”
小孩应声抬头，泪水迅速的侵满整个眼眶，然后不争气的掉下来。
“我不知道你这些天与我是为何，但我也实在是不想去思考了，可是你得知道，无论如何，我是你的姐姐……”
苏阙的话，威严而温柔，一个又一个字就如此坚定的落在了苏肆寒心里。
“我知道，一开始，我确实是对你很差，你就当……当那是我对这六七年压抑着的情绪的一种宣泄吧，楚陌说的很对，我只有你一个家人了，哪怕我本不当将这种情绪压到你身上，但是，我也只有你了，可能家人，天生就有着包容彼此的义务，有接受彼此负面情绪的职责，一样的，你要知道，我是你的姐姐……”
“六七年前是，现在也不会改变，所以你的一切，我也有义务去包容，不问理由的接受……”
苏阙伸手，轻轻的抹了苏肆寒的眼泪，“所以，不管是什么，任何一个你捕捉到的，传递着不好信息的言语或者动作，那都不是我的本意，以前和将来，都不是，因为在目前，在这个世界上，你我都是彼此唯一一个可以赤忱以待的人。”
这一席话说完，又是一阵的沉默，苏阙是想等她开口，可这样子确实是不太可能了。
“你有什么想要同我说的吗？比如你为什么要去酒吧驻唱？”
……
你不是说不逼我吗？
诚然苏肆寒是不敢问出来的，她的理由也一样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反复看了苏阙好几眼。
“我……能不说……吗？”她问的小心翼翼。
而苏阙回答的却十分果断，“可以！”然后轻轻把她扶起来，嘱咐着让她回房间好好休息，自己出门买了两瓶云南白药喷雾，又做了一份水果沙拉，一起送到了苏肆寒的房间。
“不！不用……不用……”这是苏阙在提议给她上药时，苏肆寒毫不犹豫的回答。
苏阙也没有争，嘱咐她自己一定得动手上药，然后就回了自己房间，又一次坐在飘窗那，大开着窗户，吹着冷风，拿了手机给楚陌打了一个电话。
“喂，姐，明天可能没办法过来了。”
“怎么了？”
“我……把苏肆寒打了，不轻……”
楚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却挂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嗯，我会想个理由将你师父，师娘打发的，他俩可是准备着今天带苏肆寒出门玩的。”
“你也当真是不太容易，终于的打破那层膜，虽然方法暴力了些，终归是有效的。”
这是楚陌给苏阙说的最后一句话。
挂了电话之后，苏阙关上了窗户，轻轻关了房间的灯，似乎在与人回应一般，淡淡的说了一句——
“但愿吧……”

179，已更

突然发现我没有正面回答锁门问题

又出现了从头开始点的宝藏？表扬表扬
我绝对不是在暗示你们
我想要长评，我明示一下，哈哈哈哈
虽然现在还有点早

【二】
第二天一大早苏阙就收到了楚教授夫妇俩发来的消息——让楚陌带点骨头汤给你啊，好好照顾妹妹，不能让她乱动，那多疼啊，你也真是，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看着她……
苏阙实在是没有耐心开完这一长串，截了图发给楚陌——你怎么给师父解释的！！？？
楚陌几乎秒回——出来给我开门，楼下保安拦了。
苏阙发了门牌号过去，让楚陌拨号上来，听到门铃声后，就去给她开门，而后回房换了身衣服，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楚陌已经在客厅叫着苏阙了。
“小声些，她还在睡觉。”苏阙出门，又给楚陌倒了杯牛奶。
“吃饭了吗？”
“吃了来的，喏~大骨汤，还有几斤排骨，你师父说你做的红烧排骨好吃，中午来看苏肆寒的时候，你给他老做好。”
“你……编的什么？一大早那消息，你看了没？”
“我说昨天苏肆寒在公园摔了，今天来不了，然后他们就这，看看，大骨汤，排骨，哦，还有个鸡汤还在家里，还想要啥，你师母吩咐了，报过去，做了给你带来。”
苏阙实在是没忍住，笑了两声，看着楚陌一脸想要吃了自己的样子，确实很爽。
“我寻思着你也会做饭，这么大张旗鼓做好了过来，还派我这个侦察兵大早上给你送汤，呵，你可真能。”
“谢了啊。”苏阙笑着道了谢，开始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
“待会！”苏阙突然想起什么，“师父中午过来？”
“嗯。”楚陌吃了个苏阙洗来的葡萄。
“这怎么办，会穿帮吗？”
“所以我才接了侦察兵的任务，提前来给你说一声。”
“你咋就不会说，我带她回A 县了呢？”
“我这一时没想起来，以前这借口用惯了嘛。”楚陌脸上带着不友好的微笑，半泯着杯口，贱兮兮的看着苏阙。
“那我去给她说说，这折腾一中午的，你去楼下买几个坐垫，怎么样？”
“啧啧啧，”楚陌摇了摇头站起来，“小崽子现在也来使唤我了。”
·
苏阙轻轻敲了敲门。
“我锁门了，等等……”苏肆寒爬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准备起身。
“不用，我用钥匙。”苏阙回自己房间拿了钥匙来，打开门就看见苏肆寒几乎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整个脑袋。
苏阙伸手过去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却被苏肆寒死死拉住。
“我就看看发烧没。”苏阙觉得好笑，但也没有继续去扯她的被子，等到她自己松了手，才又探了进去。
“我与你说件事，”苏阙坐到了床边，细细将事情原委与她说了，看着苏肆寒逐渐染上耳根的绯红，竟是笑了出来。
“你原是这么爱害羞的。”

如果我说，结文了，会被群起而攻吗？

。。。。。
我就开个玩笑
以上第一部分结束
第二篇我们换一个角度

第二部分（苏阙篇）
【一】
距离正式毕业，也就是得搬出寝室那天，还有不足半月，苏阙一个人在不大的宿舍里，来回踱步，又反复看着已经确认好的导师给自己发来的短信——明天中午过来，xx小区xx号，来吃个饭吧。
·
她不能拒绝，这个教授是张平老师知道自己不考刑法方向后，特意给自己推荐过去的。
规规矩矩的打扮之后，苏阙就去赴了约。
她站到那栋小两层的别墅跟前，理了理头发，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却也是第一次被导师请到家里来，苏阙有些紧张，轻轻叩门，乖巧的叫着人，帮着顾雪琴在厨房里捣鼓着，后来又被楚翰庭叫了出去有的没的说着些话题。
直到，顾雪琴出来叫人吃饭，又朝着楼上喊了一嗓子，“楚陌，还没收拾好吗？吃饭了再弄吧。”
楚翰庭微微抬头，“就刚刚给你说的，我女儿，下午飞美国，有个课题在那边。”
苏阙笑着回应，又跟在楚翰庭后面入了席，等到楚陌下来的时候，苏阙又不自觉的站了起来，楚陌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肌肉微微扯动了嘴角，又立马松弛下来，她问着楚翰庭，“您新收的学生？”
楚翰庭笑着点头，“是啊，政法大的，陈平教授原本想让她继续留政法大，跟着她，这丫头眼光好，要学民商，我捡了个便宜。”
“哦哦，”楚陌推开椅子准备坐下，又看着苏阙近乎小心翼翼的样子，“你不用这样，我们是平辈，加个微信？我爸带研究生和别的教授不太一样，嗯……以后你就知道了。”楚陌顺手拿出了手机，直接把二维码摆在了面前。
苏阙也就只能拿出手机，乖乖的加了。
“小苏啊，”楚翰庭说道，“人家都说，不要做开门弟子，也不要做关门弟子，我这两年没怎么收研究生，你可能得做一回关门弟子了，不过你也有几个师兄师姐，只是现在大多不在陵川了，之后有机会，你得和他们好好认识认识，这就是你的资源。”
·
当顾雪琴把钥匙给苏阙的时候，她终于知道，楚陌说的和别的教授不一样，是如何一回事了。
回校的一路上，转公交，挤地铁，她都将那钥匙握在自己手上。
·
当她回学校放了东西，就着还没落下的太阳，苏阙坐了几站公交去了第三医院。
前两天，她在学校外面那家小餐馆端盘子的时候烫伤了一个人——最近她做什么事都有些心不在焉——她没有办法将这样的责任一股脑全推给开小店的那对老夫妻，在带人去医院的时候，自己用余额里不多的钱付了一部分医药费。
买了些水果看完人之后，苏阙硬生生的走了两站路，她仔细算着H 大附近公寓的租金，仔细算着自己搬离寝室的时间，还有自己这些天的开支。

伪更
说实在的最近写文不是很有感觉，开头这几段写的不太好，所以，大家就将就看吧，苏阙篇没苏肆寒那么磨人，其实开始没写她的打算，只是准备照着苏肆寒的写下去，然后，不太写的下去了，有梗但是写过很多版的后续都很难入目，我就想着结文，后来又想，要不直接穿插着苏阙写了，饱满一下人物，嗯，感觉还不错，第二部分完了如果我还有兴趣，也许就开一个第三部分接回来，当然这都是后话。

补充一句，晚上有一更

【二】
苏阙在H 大附近找了一个不算贵的房子，押一付三全部交齐之后，也还是很花了一笔钱，又在这边找了一个机构做助教，简单点说，就是推销课程，回答基础的问题那种，加上提成，一个月也能保证自己的开支。
只是……助学贷款只能贷到一万二，大四一年的学费贷的钱也还得在毕业之后还清，还有……那个住在医院的被自己烫伤的人……
哪怕上学之后有全额奖，也解不了当前的需求了。
·
苏阙再一次去医院缴植皮费用的时候，卡里的钱已经不够了，缴费窗口的医生催促着，排在后面的人也骂骂咧咧的，她只好退了出来，看着手上的单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余额显示，无力感涌上了整个心头，她走到医院的楼梯间，翻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从上到下看了好几次，又绝望的把手机放回兜里，她没有办法开口借钱，心底最深处的那种自尊感和傲娇都不允许自己这样做，所以……她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在一个所谓平台上，贷了一万。
·
她诚然是知道的，但是只需要在开学后拿到钱还清就好，她安慰着自己，只要这一次之后，应当也会轻松许多。
·
苏阙把这种不得不做的悲哀体会得淋漓尽致，在搬到出租房的那天，她近乎面无表情的收拾着这个混乱不堪的房间，将打死的几只老鼠丢到垃圾桶里，将床垫移了位置，让它看起来像一张床（没有床架），再之后，苏阙到正对着的楼下奶茶店买了一杯奶茶，记住了那的WiFi密码，回来后连上自己的电脑，
就这一天，楚翰庭又打了电话来，让苏阙住到自己家里来，这是苏阙第三次拒绝了，她不想给旁人添麻烦。
·
而在第二个月还贷的时候，苏阙动摇了，把东拼西凑的八千块打到卡上，这是她大四的学费，从贷款公司那贷的一万也就基本上用完，从冷冰冰的数字里，她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活，她所有幻想过的研究生生活，从一开始就变得举步维艰。
如果你还没有向现实低头，那只是还没到时候，苏阙嘲讽着自己，当她将电话拨给楚翰庭问自己能不能再去他那的时候，苏阙带着的笑满是恭维，也许这样，可以让自己的语气也染上同样的色彩。
在确定了要搬到楚翰庭那的时候，苏阙和房东商量了，自己花了两天时间将房屋转租，在新的租客那拿回了四千块钱后，就用行李箱拖着东西去了楚翰庭那。
·
“你今天晚上先住楚陌房间啊，”楚翰庭招呼着苏阙，亲自把她的行李箱拖到了二楼，“隔壁那房间没收拾，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得等你师母回来，楚陌回国也还有几天，之前她走的时候，你师母就给她房间重新收拾过了，床铺什么都是干净的……”
苏阙听的恍惚，只能在一边不停的微笑点头。
虽然是不自在的，可这样的，不用蹲在角落偷网的感觉，也算是抵消了这种不足。

208已更

【三】
楚陌提前回来了，却是在苏阙住进楚家的第二天晚上，苏阙开着窗户抽着烟，那是去参加高中同学婚礼时得的几根，而就是这几根烟，让她感受到**的感觉，在一吞一吐之中，似乎可以放空自己。
而楚陌开门的瞬间，苏阙慌忙的藏着烟，四目相对之后，连自己的手应该放哪里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就像，我趁你不在，偷用了你的东西一样，而现在主人回来了。
“不好意思，我……”苏阙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继续，我今晚睡书房。”楚陌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
那个所谓借贷公司的追债是从第二个月初开始的，一样的东拼西凑，苏阙先还了五千，而其中的利息却是她无法想象的，当借贷方打来第一个电话时，苏阙真的慌了，就好像自己被一把刀逼到了悬崖边上，无论自己怎么样拉黑，那些人总能想不一样的方法联系到自己。
直到，电话打到了楚翰庭的手机上……
·
只是接电话的人，是楚陌，楚翰庭那时候恰巧和顾雪琴出门了，手机落在客厅，电话那头，开口第一句，“楚教授，叫你学生还钱！”
楚陌看向苏阙，然后问了一句“什么？”
“你学生，苏阙。”楚陌又看了看坐在落地窗旁看书的苏阙，然后，将电话开了免提。
“两个月了！含本金一起两万三，超时算日息的！”
苏阙……蒙了……
·
在楚陌挂了电话的时候，苏阙放下书站了起来，碰上楚陌的眼神又立马避开。
“你缺钱？”
苏阙没有回答。
“待会我会告诉你老师通知你家长的。”
“别！”苏阙说道，“我能处理好。”
“如果能，还会打电话打到这里来吗？”楚陌皱了皱眉，将手机丢到沙发上——这真是爸收的最差的学生。
“可以，一次，行吗？我一定处理好，我这个月培训班那边的工资马上发了，还有……”
“凑得齐两万三？”楚陌没有了耐心，“你一个学法的，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稍微顾及一点家里，用脚趾头思考都知道不能做的事，你一个高材生就做了，厉害。”
“很抱歉，”苏阙握了握拳头，“就一次行吗？我真的，马上处理好。”
楚陌在苏阙的眼里看到了四个字，绝望和慌张，再加上那诚恳的语气，楚陌答应了她，然后再将通讯记录删除，拉入黑名单。

211已更

【四】
当天晚上，楚陌去敲了父母的房门，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她并不认为苏阙能够自己处理。
“您看这，是不是得先和家长说说？”
楚翰庭沉默了好一会，抿了抿嘴唇，“这孩子……你姑且当她是孤儿吧……”
等楚翰庭大概讲完苏阙的事，剩下的是满屋子的沉默。
“所以张平教授把她推荐给您？”
楚翰庭点了点头。
“你们这些个教授都知道您收研究生百分之八十都是在扶贫吧。”
“她不太一样，不仅仅是她家里的问题，她的专业能力就是比齐墨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现在怎么办？”
“明天我去和她谈谈。”
“不行，”楚陌站了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原本答应她不和您说的，我明天想办法吧，她自尊心很强，您老就假装不知道，我尽量处理。”
·
第二天早餐之后，楚陌就叫了苏阙上楼去，苏阙心里藏着事，略微喝了几口粥就上去。
书房里头，楚陌专心的分析着自己手里的数据，苏阙进门的时候，她头都没抬，两个人似乎谁也不想开这个口，而苏阙在那是真的坐立难安。
自己原本在那里动来动去的，寻着些办法来缓解这种尴尬，只是楚陌突然投了的眼神，几乎让她起来了鸡皮疙瘩，直到自己下意识的站的规规矩矩，哪怕是这样，楚陌还是没有理她，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材料。
在输入完最后一组数据之后，楚陌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拿了笔在上面写着。
“过来，签了。”楚陌把笔丢回笔筒里。
苏阙走近去看，那白纸最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借条。
·
“我并不认为你有能力处理好，我借给你三万，同银行存款利率，就当存银行了，签吧，身份证信息什么的自己填上去，红泥按手印。”
苏阙呆住了，抬头看了楚陌一眼。
四目相对的时候，楚陌看出了她的犹豫，“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签字，要么通知家里，如果我反悔了，你就没得选了。”
·
苏阙从笔筒里头拿了笔出来，按照楚陌说的，稀稀疏疏的声音在白纸上落了下来。
“有些东西本来不应该我讲，可既然是到我头上了，我就不得不多说几句了，”楚陌收好了借条。
“有些事情，凡是带点脑子，都知道能不能做，你好歹二十来岁的人了，这种事情都做不到？为自己前途想过？债累多了学新闻里头那样跳楼？道理很简单，我不觉得你不懂，头脑发热的事一两次可以原谅，你应该给自己脑袋降降温，小心烧坏。”
苏阙难得的听完了楚陌的训诫，在最后缓缓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谢谢。”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218已更

补
218
最后一张证明一下我确实是写点发点

各位，明天不更文

伟大，在盛世升平里不是最瞩目的，却能在苦难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明早开工

【五】
培训机构的工资发的时候，苏阙并没有什么起伏，因为，四千多的钱确实是有点杯水车薪，但是苏阙还是给叶敏打了一千块钱过去。
“她毕竟不一样，你替我去请她的班主任和科任老师吃个饭，最好把你爸拉着，别说我安排的。”
·
其实楚陌给自己的钱还有剩余，只是这些终归是要还回去的，也可能是被楚陌骂清醒了，苏阙开始自责起来，细细算起来，这大抵是这一两年来自己做的最蠢的一件事。
苏阙知道，如果就靠这一份工作，她可能连自己下个学期的生活费都凑不齐，也就是这样，她也就不得不再去找些别的事做。
她找了两份，一个是线上客服，另一个是在酒吧。
苏阙向来不是什么乖乖女，酒吧里的东西她也基本上是轻车熟路，跟着酒吧调酒师学了十来天，简单的酒品她已经能够处理了，为此，她还专门买了一本调酒的书。
·
但是苏阙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一份工作，她进了一趟公安局，还做了一个毒检。
·
因为，酒吧里有人闹起来了，警察来现场控制的时候在酒吧里找到了几颗摇头丸。
苏阙将信息填完，从警察那里拿回自己的身份证。
“嗯……你的拘留通知书我们会委托A县那边的公安局交到你爸手上，你是才大学毕业？”
“那个，其实不用，我和家里，没什么联系，等明天毒检出来，没问题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
“拘留通知书是肯定得发的，你没问题不代表你和这事没关系，你这一身服务员的衣服穿着，你需要和我们配合调查的，你这属于刑事案件了。”
当这些规则适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苏阙只有一个感觉——无助。
现在已经接近10点了，苏阙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再过一会不回去，老师他们等着急吗？
·
“滴滴滴……”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苏阙那一群在旁边等待安排的人都抬头看了过去。
民警把手机拿了起来，看了看贴在什么的标签，喊了一声，“苏阙！”
·
苏阙走了过去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两个字，又看了看民警，刑拘没有最短期限，最长三十天，如果她继续被这件事耗着，或者是说留了案底，对于苏阙来说成本都太大。
“喂……”
“还没回来？”
“我……遇到了一点事……”
·
苏阙单将楚陌叫了过来，还是那个要求，别告诉老师他们。
当楚陌来到公安局的时候，就只剩下苏阙一个人了，其余的人都安排到了拘留所里，楚陌从警察那里了解到了情况。
又转过来问了苏阙，“你在这酒吧做了几天？”
“十天左右。”
“左右？”
苏阙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十四天。”
“警察同志，我是……”
“我是她姐姐，她刚刚大学毕业，考了研，我是她导师的女儿，她是为了筹下个学期的生活费，才这样去打工的，这是她第三份了，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苏阙，你的通知书呢？电子版！”
“手机里……”
楚陌忙将电子版的录取通知给了警察看，“您看，还有我的身份证，”楚陌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警察。
“毒检明天出来的话，能不能在做笔录之后，就先放了她，如果后续有什么需要，我会让她积极配合警方工作的，您也看到了，她就是学法律的，她知道严重性，不会拿自己前途开玩笑的，今天她就留局里，明天出结果了，能不能麻烦您通知我，她也毕竟还是个学生，您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