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格格】情牵一世,难负相思 (从头开始+续,全新…



头顶上传来他呵呵的笑声,我有些气结,忿忿道:“你一日不打趣我,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他笑着摇摇头,“岂敢岂敢!”我看他笑得如此开心,竟也随着他呵呵笑起来。


才惊觉雪又恍恍惚惚地飘落,永琪抱着我静静走着,垂头一看,他脚上的锦靴已经被积雪染湿,有力的步子踩在雪上,踏出了“沙沙沙”的声音。抬首间,一阵冷风袭过,雪片疾厉地打在他的大氅上,我急急地伸手替他抚去,他只看我一眼,并不说话。


良久,他低低地说道:“以后,不要再提我的婚配之事,我不愿听。”我重重地点头,他有些诧异,可能想不到接二连三提他婚事的我,居然答应得如此爽快。我一笑道:“你自己都不上心,我白白地瞎操心什么劲!”


他哈哈大笑,看着这样的笑,我心中微动,仿佛置身于一片沼泽,只有沉溺,再沉溺。我们彼此都刻意不提及那日的嫌隙,仿若什么都没有,还是一如从前那般。





终是到了漱芳斋,进了院门却见屋门紧紧关着,永琪轻笑道:“大白天的怎么就将屋门关得那么严实?”我自是了然的,明月彩霞素来怕冷,一点寒风也不愿受,每日一定将窗子和门关得紧紧的,不透一点儿的风才安心。我只对永琪笑笑,冲着屋内喊道:“明月彩霞。”


她俩立马就打开了门,瞧永琪抱我站在门外,一时怔怔。一个两月未曾踏足的人突然就来了,她们定是一时反应不及了。我笑道:“再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可就要冻成‘雪人’了!”


两人回神请安,忙侧身让了路,彩霞一面关上门一面道:“格格不是和紫薇郡主陪令妃娘娘赏雪景去了么?怎么是五阿哥送着回来的?”永琪将我放下,寻了椅子坐好,才接茬道:“方才你们格格在雪地摔着了,你们赶紧替她瞧瞧有没有哪里摔疼了。”彩霞闻言忙在我身子上下捣腾起来,我笑道:“没有摔疼,摔疼了我自己还不晓得么?”


彩霞瞧我几眼,关切道:“格格耳朵怎么冻得这样红?”我抬手去摸,触及一片冰凉,赶紧缩回了手,明月拿过一个暖手炉塞到我手中,道:“赶紧暖一暖,仔细冻伤了!”说着又给永琪递去一个。


我抱着暖手炉贴在颈处,暖意蔓延至全身,小桌子和小凳子慌慌忙忙地从里屋奉了热茶上来,“五阿哥和格格赶紧吃几口热茶暖暖身子罢,这水温正好,奴才们是等热茶温了一些才端出来的。”


永琪接过呡了几口,我抬眼瞧见他被雪浸湿的鞋袜,问道:“要不要把鞋袜脱了拿火烘一烘?湿湿的套在脚上怕是会得病。”明月遂进里屋搬了炭火盆出来,将永琪脱下的鞋袜仔细地在火盆上烘着,彩霞怕他冻着,忙拿来一个足炉给他暖着。


他一笑说:“哪里就这么怕冷了?你们不要把我当成小女子一样。”


明月忽然道:“五阿哥的鞋袜染得这样湿,怕是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呢!”永琪搁下手炉,起身道:“干不了就罢了,一会儿就得走了,让人等我等急了也不好,就这么穿着吧。”话罢让明月将还未干透的鞋袜给他。


我让小凳子寻了一套鞋袜出来,待他利索地穿戴好,才道:“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男子的鞋袜,你就先穿着小凳子的,等你的鞋袜干透了我谴人给你送到阿哥所去。”


他点点头说:“这鞋子正好合脚。”


我顺手将大氅解下置于桌案上,“外边雪积得厚,当心雪滑。”他不答话,只是几个大步走进,将案上的大氅拾起,又系回我身上,“穿上穿上!天冷了在屋里也得多添件衣裳,你穿得有些单薄了,又想尝一尝受凉的滋味是么?”


心中丝丝暖意淌过,我将身子裹得紧紧的,他这才道:“那我就先走了,不然班杰明可得向皇阿玛告我的状了!”侧身间却见他眸光落于桌角处,我随他看去,竟是我昨日在大堂练字,无意间搁下的字帖!


他饶有兴致道:“让我瞧瞧你写字的功夫可有了长进。”说着就要拿起。


我一慌,想伸手去抢,“不许看!”心急绊到了凳角,手中的暖炉一滑,在地上碎开来,热腾的炭火四溅。他忙将字帖撩在桌上,拉过我的手看着,嘴边责怪着:“不看就不看了,每次都这么冒失,还好没伤着!”


我心中大动,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快赶紧走吧,再不走班杰明可真的要向皇阿玛去告你的状了。”他一笑往屋外去,我随他走了几步,本想送他出了院子,他摆摆手道:“在屋里待着吧,不用送了。”顿了顿又说,“我明日再来瞧你。”


看他的身影遁出院子,这才关了门回屋想躺一会儿。才掀开褥子,紫薇便推门而入,我诧异道:“这么快就赏完雪了?”她笑得诡异,坐到榻边,口中打趣道:“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影,让大家着急,我那么快也回不来,本还想在延禧宫用了膳再回的。”


我也觉得不安心,讪讪道:“令妃娘娘可曾着急了?”


她道:“自然是急了!我们在大雪地里四处找呢!还好问了一个宫女,她说瞧见你被五阿哥送回了漱芳斋,这才松了一口气。”我面有尴尬道:“都是我的不是,让你们白白担心了。”


她笑道:“让我白白担心倒也没什么,能见你解了心思,我也高兴!倒是担心得十分乐意。”


我明白她语中所指,只冲她一笑,她也回我一笑,此刻无需再多说什么,她自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彼此笑看着,心中皆是释然。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5 09:30:00 +0800 CST  


(十七)





五日后,六格格被加封为和硕和琬公主,奉旨嫁大不列颠大王子班杰明为王妃,六日后启程离京。


随着天气愈冷,身子就愈发懒洋洋地不肯动弹,整日窝在暖褥里头不愿起身,紫薇取笑我说:“再懒下去可就要变成‘小胖子’了!”我一想清朝并不是以“胖”为美的,赶紧一溜烟地从榻上起来,再不敢贪睡。


永琪仍旧是政务繁忙,不曾得闲来漱芳斋,倒是谴了身旁的小顺子给我送来了一个精致的暖手炉,说是金属制的,不易摔碎,我十分欢喜,日日捧在手中取暖。乾隆倒是来漱芳斋看了我几回,赏了一大堆上好的银炭和御寒衣物,生怕我冻着。


这一日是祭祖的日子,乾隆一早便带着各位阿哥格格与后宫妃嫔出宫去祭拜祖先,乾隆当初对外称收我为义女,至今还未被载入玉牒,自然是没有祭祖的资格,而令妃也因为身子不便,留在了宫中,紫薇也被和亲王谴人带回府,说是兄长病了,回去看护。令妃的肚子越发大了,而冬雪因家中有事与令妃告了假,我怕腊梅一人手忙脚乱,一早便打发了彩霞去延禧宫伺候。


我放下手中正看着的诗书,随口问一旁的明月道:“这祭祖要祭上几日才算好?皇阿玛今儿还会回宫么?”明月失笑道:“格格,祭祖哪需要几天的日子呢?一个早上也就好了,不过每次万岁爷祭完老祖宗都会在孝贤皇后的灵前多待一会儿,大概晚膳的时候就会回宫了。”


我点点头,只觉无趣,心中大叹可惜了,能随乾隆看看祭祖的盛大场面,也比待在宫中无聊要好太多了。一下下拨弄着盆栽中的茶梅,直到茶梅不堪我频繁的抚弄掉落时,我喃喃道:“唉,毁了一朵好花了!”明月笑道:“格格是觉得无聊么?”我一点头说:“宫中可有好玩的东西?像是摩天轮,过山车,海盗船,我还是比较喜欢刺激一点的。”她一愣,摇摇头说:“奴婢不知道格格说的这些是什么,不过坤宁宫后院的松柏树下有一架藤编的秋千,格格若是无趣奴婢陪格格去荡秋千可好?”


我眸中大方光彩,直点头道:“那敢情好!”





坤宁宫离漱芳斋并不远,转过两个弯便到了。宫外并没有侍卫把守,宫内也是冷冷清清的,穿过大堂便是后院,果真见松柏下扎了一架藤木制的秋千,兴兴地跑去坐下,明月挽挽袖作势要来推我,我忙叫她躲远一些,她大概想不明白我自己如何荡起秋千,一脸疑惑地站到一边。


我仰天一笑,半坐着身子退了几步,而后脚一蹬地,荡得高高的,心中只觉痛快无比。明月拍手道:“格格真厉害!”在高处看整个坤宁宫,别有一番滋味,金碧辉煌自然是不用说的,只是奢贵间还觉布局精巧,总之美轮美奂无法用言语形容。我问道:“这个宫里住着哪位娘娘?”想必一定是荣宠极至了。


明月道:“没有娘娘住,这是个空殿。”我疑道:“如此奢华竟没有人住么?”她叹道:“这坤宁宫本是孝贤皇后的寝宫,乾隆十三年一场大火将坤宁宫烧得不成样子,孝贤皇后救出时已是奄奄一息了,太医也束手无策,万岁爷悲痛万分,谴人将坤宁宫重新修整了一番,比从前更加地精致奢华,里面的东西都照着先皇后的喜好摆放,万岁爷还下令谁都不能住进这个宫殿,按规矩如今皇后本该住进这坤宁宫的,但皇上也只是赐了一座景仁宫给她。”话罢又压低声道,“这是宫里头的老嬷嬷告诉奴婢的,还让奴婢不要到处乱讲。”


正说话间,只见一个体态微胖的老妇人隐在不远处的松树下,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瞪着我们。我猛地一瞧,唬了一跳,忙从秋千上跳下来,一下重心不稳摇摇欲倒,明月快步来搀扶着。


那个老妇人从树后走出来,梳着旗头,应该是宫里的人。她体型虽胖,步子倒是快的很,几下就到了我们身旁,一个耳刮子狠狠地冲明月甩去,嘴边怒骂:“你这个下作的奴婢!什么地方不好玩?偏偏要把格格往这儿带!”


我见明月被她打得不敢吭声,只一劲道:“王嬷嬷息怒,是奴婢错了!奴婢该死!”我一下气上心头,将明月拉起,看着王嬷嬷大声道:“这儿怎么不让人进么?”王嬷嬷回道:“万岁爷有令,谁都不许到这坤宁宫来。”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7 16:59:00 +0800 CST  
潜水党们求别潜水了,咱需要相当大的动力啊!,谁能冒个泡?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7 17:01:00 +0800 CST  
亲们介意我把小燕子的性格改了么?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7 21:49:00 +0800 CST  
晚上会更文,小尧下午有点事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8 11:25:00 +0800 CST  


(十八)





夜间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我躺在榻上,脑海中仍是白天的那一场大火。心里默念赶紧忘了赶紧忘了,思来想去只是记得愈发清楚。实在无奈,侧了身子听着纱窗子被风吹得连连作响,有些阴冷。


屋外头亮着一点烛光,想着该是明月彩霞还未安置,突地有人轻敲屋门,是明月的声音,“格格睡着了么?”我道:“还没呢!有事么?”她笑道:“就是问问格格睡了没有,那格格赶紧安置罢,奴婢们也要睡了。”外头的烛光忽地一灭,再没了声响。


总觉得此刻的夜太过安静,安静得让我有些心慌,我将锦被拉至头顶,盖住了整张脸,闭眸,不看不听不想,很快便入了眠。


恍惚间有人唤我的名字,轻柔万分:“和孝。”我闻声微微拉开被褥,迷蒙中瞧见了一个容貌清秀的绝美女子,她正带着慈爱的笑坐在榻边,定定地看着我,我缩在被子里诺诺地问:“你是谁?”她掩嘴一笑,“我是已故的孝贤皇后。”我一下害怕起来,又往被褥里一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她,“你……你……”


她失笑道:“你别害怕,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事么?我正是要来说与你听的。”我颤抖着身子道:“我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她笑意愈浓,“你若是不想知道,是瞧不见我的。你若真的不想听,我就马上离开。”


我一下又从被褥里探出来,看着端庄和蔼的她,渐渐不害怕起来。她见我有意听她说话,仿佛开始陷入了回忆,面有忧伤地说道:“我本可以与弘历做一对幸福夫妻,纵使他三宫六院,姬妾成群,但他待我与旁人不同的好,我心中是知晓的。”


我点点头,她继而道:“后宫女子,太得盛宠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弘历与我鹣鲽情深,我自然也就招人嫉恨。这种嫉恨累计到了一定的程度,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蓦地变了脸色,眸中愤然,“有人开始对我用心思,那几年是我最难熬的日子,我的两个儿子二阿哥永琏与七阿哥永琮相继薨逝,害怕和敬再出事,我赶紧说服弘历把她早早地便嫁了出去。”


我心中感叹,不禁道:“那场大火究竟有什么名堂?”


她叹道:“那年随弘历东巡回宫,身子便开始不大好了,那日敦妃来坤宁宫找我,说是我将她腹中的孩子害没了,当时她推了我一把,那一推我便再难起身。后来祭祖那日,我因带病无法随同弘历前往,就留在了宫中。那一日无故失火,我在病榻上喊人,却无一人过来相救!就这么慢慢地失去了知觉,不醒人事。”


我惊道:“就连皇后身旁的贴身宫女也未曾来相救么?”她摇摇头说:“没有!一人都没有!我还隐隐地听到有人在外头洒水的声音,闻着却是酒味。”我心中一紧,只觉得毛骨悚然,“是有人在外头泼酒,好让火势更重么?”她颌首道:“应该是的,可我一直想不明白会是谁要对我耍这些心思。”


我更加确信此次佛堂失火根本就是人为,这是一场蓄意的火灾,根本就是在故技重施!越想越后怕,究竟谁会有这样的心思。正沉思间,她突地把手覆在我的手上,只觉一阵冰凉刺骨,她眸中恳切地道:“和孝,帮帮我,帮我!”


我蓦地惊醒,一眼看去,外边已经是大亮的天。明月推开门进屋,冲我微微笑道:“格格今儿这么早就醒了,奴婢正好端了洗漱的温水进来,格格快起来洗漱吧。”


方才的梦仍旧让我心有余悸,我踱步过去,喃喃问道:“明月,你相信鬼神之说么?”她停下手中的活计,愣愣地瞧着我,眸中略有惊恐之色,“奴婢相信有的!格格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看她吓得身子轻颤,我扯扯嘴角微笑道:“瞧你胆小的!我就是故意说来与你听的,哪有不干净的东西呢,瞧把你给吓的。”


她松一口气,嗔怪道:“格格怎的一大早就拿我作笑话!”顿了顿又轻道,“倒是听宫中人说见过孝贤皇后的亡魂!可把奴婢给吓了一跳!”我面色一僵,再笑不出来。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8 20:06:00 +0800 CST  

草草地用过早膳,独自闲逛在御花园里,今日暖暖的有一丝日光。大老远的便见永琪迎面走来,我心中正琢磨这可否将昨晚那一事告知与他,忙唤道:“五阿哥!”他听了我的叫唤,快步过来,与我并肩走着,“这么早就有兴致逛花园啊?”我笑笑,问道:“你不用与皇阿玛议事么?”他一点头说:“朝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如今皇阿玛正是忧心宫闱内事,后宫近来不太平,是该整顿整顿。”



我自然晓得他说的就是昨日失火之事,心中有了计较,便问道:“令妃娘娘可好?”他道:“好多了!昨日去延禧宫瞧过她,常太医的安神药极好,听宫女说睡得很安稳。”我颌首,又问道:“皇阿玛打算如何处置那被烧毁的佛堂?”他道:“已经谴了工匠重新修整了。”


说罢两人都静了下来,我琢磨着不知如何开口,他也踌躇了半晌,略有所思道:“令妃娘娘与我说……”他一顿,眉头皱得很深,“失火那日,她有所察觉,本是可以逃出来的,可佛堂内的小屋子……被人反锁了。”


“她说好像听到有人在外头洒水,她以为是过来救火的小太监,等了好半天却还是无人开门。”


我浑身一颤,手心渗出了冷汗,同样是失火,一样的可疑,还都是在乾隆出宫祭祖的时候!若那人是特意待乾隆离宫之后才肯动杀机,那么极有可能的只是留在皇宫里的人,可整个后宫的妃嫔与奴才甚多,就连祭祖那日谁去谁留,心中一点大概都没有,这该如何调查?本还在想着昨日在梦中见到孝贤皇后也只是一个梦罢了,不用太过较真,如今听永琪这么一说,心中疑云大起,仔细斟酌只觉宫门深似海,可悲可怕!


我半天不作反应,永琪拍了拍我的肩膀,疑道:“在想什么呢?”我一下回过神,问道:“此事如今你还要彻查么?”他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宫闱倾轧每朝都有,无一列外,此事毕竟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总还要顾及外头的流言,此事要不要彻查,还得看皇阿玛的意思。”话罢再不语,垂着头似在思索什么。


我默默沉思一阵,小心问道:“五阿哥,你信鬼神之说么?”他先是一怔,而后失笑道:“哪有什么鬼神!都是心虚之人做多了亏心事,编造出来吓唬自己的!你竟也相信这个?”


才要说话,瞥见小路子匆匆忙忙地过来,打了一个千儿,永琪问:“路公公怎么不在皇阿玛跟前伺候着?”小路子躬身道:“万岁爷下了朝,突然来了兴致说要到梅园去赏花,特意让奴才请了五阿哥和还珠格格过去,两个主子正巧在一块儿,倒省了奴才不少功夫。”话罢前头领路,我和永琪忙紧步随上。


那梅园据说是为孝贤皇后而造的,孝贤皇后十分爱梅,乾隆特意让工匠造了一所梅园,雪日梅花盛放之际便会携孝贤皇后园中赏梅,对饮赋诗。那梅园也是无人能进的,如今乾隆请人一同在梅园赏花,倒真是稀奇。


随小路子过了一条小巷,两侧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刻的是西番草花样儿。左右皆是雪白粉墙,下面虎石皮,顺势砌去。两边的琉璃瓦还淌着雪水,泠泠作响,清脆好听。过了小巷更是一派盛景。青瓦白墙,雕栏画栋,层台耸翠,上出重霄。桂殿兰宫,列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几步走到了长春宫,一片石林,白石崚嶒,纵横拱立,穿过小道便到了东南角的梅园。


放眼看去,万梅齐放!火红火红地似要染红了半边天,阵阵梅香随风飘散,令人心怡。雪后初晴,梅园朦朦滟润的样子,添了几分清然。朵朵寒梅尤为生动,或仰、或倾、或倚、或思、或语、或舞、或倚戏秋风,或笑傲冰雪、或昂首远眺,奇姿异态纷呈,美不胜收。微风袭过,作微微摇曳之态,飘飘然然,煞是惹眼,雪梅相融,真是应了那句“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


乾隆已在亭中设了一席宴,有几位妃嫔,还有几位格格阿哥已入席。小路子领我们到了亭中,走至一旁伺候着,我与永琪见过礼后入了坐,乾隆笑道:“永琪与和孝来得最晚,各自罚酒一杯!”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8 20:06:00 +0800 CST  
解释:我很喜欢永琪,不管小说还是历史,但我还是比较想沾着历史写的,浪迹天涯不顾一切的情琼瑶已经写得十分完美了,我觉得不应该再去添油加醋,这里我还是比较喜欢成熟一点的爱情,毕竟是皇宫,不可能说那么以自我为主,燕子石现代人或许可以有这种不顾一切的想法,可是永琪是深宫的阿哥呢,而且历史上永琪是一个孝子,乾隆就是看他有才能而且忠孝两全才曾有意立他为皇储,拼命拼命去违抗自己的母亲这里是不会的呢,文里的永琪可能没有那么完美,不过是会慢慢变化的,这也需要一个过渡期嘛。@heartjoyce呆呆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8 21:52:00 +0800 CST  
明天更文,楼楼正在码字中!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8 22:57:00 +0800 CST  
亲怎么称呼?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9 19:26:00 +0800 CST  
我刚回家呢,我来更文了,很快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9 21:28:00 +0800 CST  

(十九)

转眼又是两月,梅园赏景过后,我又渐渐地开始疏远永琪,他来了漱芳斋只是避而不见,就算在宫里遇到,也只是依礼问安,礼数周全。紫薇问过怎么她走了几天,我又是成了“油盐不进”的模样,我紧紧咬唇,实在不知如何答话,如此反复的我,在她眼中定是琢磨不透,莫名其妙。
自从在宫里偶遇了永琪几次,我便待在漱芳斋不肯出门,每日思前想后,只是告诫自己不能再沦陷!紫薇好几次想问些什么,我只是沉默不语,她只能重重地叹气,安安静静地陪我坐着。尔康尔泰还是时常来漱芳斋小坐,尔泰怕我成日无聊,从宫外收罗了许多精致的小玩意供我赏玩,整整堆满了一桌子。
都说思念成疾,我左思右想,落落寡欢的结果竟是缠绵病榻!
这一日躺在榻上,又梦到永琪说恨我将他拐出皇宫,一张血淋淋的脸正恨恨地瞪视我。我一下从噩梦中惊醒,眼角带着湿意。本想起身,却觉丝毫使不上力,口中干涩,一开口却是沙哑着发不出声,全身像是火烧般的难受,扬手一挥,榻边小几上的茶盏应声而落,明月循声而入,忙在我身后垫下了两个软枕,紫薇随后进门,见我面色苍白,忙打发了明月去请太医。
我失笑道:“只是觉得口干,喝一点水就会好了,不用请太医来瞧。”紫薇倒了一盏茶递给我,“你少嬉皮笑脸的!不让太医瞧一眼,我是不会安心的!”说话间明月已领着常寿进屋,常寿见过礼后坐至榻边替我诊脉。
他右手不停地抚弄下颌的胡子,沉默不语,时而蹙眉,时而叹气,紫薇许是被他弄得有些心神不宁,正欲上前,却听常寿问我:“格格近来是否不易入眠,就算入眠也时常被惊醒?”
我如实地点点头,他颌首道:“那便是了,想必格格时常梦魇缠身,睡得极不安稳,白日忧思过重,以至于夜里常常做噩梦,影响格格入眠。”
紫薇上前问道:“格格究竟患的什么病?”
“格格心思太重,郁气积在心头不散,一日两日倒是没什么影响,日头长了郁气难解,使之心力交瘁,精神不济,心情自然也是燥闷不堪,火气都聚在心中,散不出去,病倒也就不奇怪了。”我听得好笑,打趣说:“常太医,你直接说我是忧郁症不就完了?”
“你还有心思说笑!”紫薇瞪我一眼,又向常寿问道,“那可有什么奏效的药?”常寿起身道:“如今也只能开几味调剂身子的补药,若要痊愈最主要的还是得解了心结,格格记着把心放宽一些,少去想些沉重的事,也会觉着舒坦一些。”话罢招呼明月跟他去领方子。
紫薇一坐下道:“你这几日究竟在做什么名堂?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模样?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事,竟弄得梦魇缠身!你可真是让人省心!”我失笑,弱弱地道:“紫薇,你吵得我头都疼了,对病人不是该体贴一些么?”
她一时语塞,须臾,彩霞领着尔泰入了屋子。他看我一眼,问道:“方才看见常太医从漱芳斋出去,小燕子你病了么?”紫薇起身道:“常太医说她梦魇缠身,我是没法子劝她了,倒不如你来问问她心里究竟装着什么事。”
尔泰一点头走近道:“我哥在外头等你,这儿有我看着,放心吧。”紫薇瞧我一眼,只是重重地叹气,踱步而出。
尔泰一掀下摆坐定,直直瞅着我,笑问:“紫薇让我问你心里头装着什么事,那你是不是预备告诉我了?”我不出声,只是看着锦被上的花样儿默默出神。他等了半晌,又道:“就知道你不会开口!那我便只能劝你保重着身子。
我看着他问:“这次来又给我送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啊?”他摇头笑道:“再新奇的玩意儿我看你也提不起什么兴致,才不再送来让你白白糟蹋我的心思。”我一笑道:“这么小气!”
他更是笑着摇摇头,“我说的可不是实话么?”他转头看了窗下的长案一眼,“看你把我送来的东西白白地撩在那儿积灰尘,倒还成了是我小气了?”我连连点头:“是是是,你一点都不小气!你就当我是在说笑话罢!”
他忽地问道:“今日是来问一问你正月里想要个什么礼儿?”我一怔,无奈道:“哪有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人想要什么礼的?”他道:“不知你喜欢什么,倒不如直接问了,要不然费尽心思替你备礼,最后还不招你待见。”说罢有意朝窗下的长案努努嘴。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9 21:30:00 +0800 CST  

(十九)

转眼又是两月,梅园赏景过后,我又渐渐地开始疏远永琪,他来了漱芳斋只是避而不见,就算在宫里遇到,也只是依礼问安,礼数周全。紫薇问过怎么她走了几天,我又是成了“油盐不进”的模样,我紧紧咬唇,实在不知如何答话,如此反复的我,在她眼中定是琢磨不透,莫名其妙。


自从在宫里偶遇了永琪几次,我便待在漱芳斋不肯出门,每日思前想后,只是告诫自己不能再沦陷!紫薇好几次想问些什么,我只是沉默不语,她只能重重地叹气,安安静静地陪我坐着。尔康尔泰还是时常来漱芳斋小坐,尔泰怕我成日无聊,从宫外收罗了许多精致的小玩意供我赏玩,整整堆满了一桌子。


都说思念成疾,我左思右想,落落寡欢的结果竟是缠绵病榻!


这一日躺在榻上,又梦到永琪说恨我将他拐出皇宫,一张血淋淋的脸正恨恨地瞪视我。我一下从噩梦中惊醒,眼角带着湿意。本想起身,却觉丝毫使不上力,口中干涩,一开口却是沙哑着发不出声,全身像是火烧般的难受,扬手一挥,榻边小几上的茶盏应声而落,明月循声而入,忙在我身后垫下了两个软枕,紫薇随后进门,见我面色苍白,忙打发了明月去请太医。


我失笑道:“只是觉得口干,喝一点水就会好了,不用请太医来瞧。”紫薇倒了一盏茶递给我,“你少嬉皮笑脸的!不让太医瞧一眼,我是不会安心的!”说话间明月已领着常寿进屋,常寿见过礼后坐至榻边替我诊脉。


他右手不停地抚弄下颌的胡子,沉默不语,时而蹙眉,时而叹气,紫薇许是被他弄得有些心神不宁,正欲上前,却听常寿问我:“格格近来是否不易入眠,就算入眠也时常被惊醒?”
我如实地点点头,他颌首道:“那便是了,想必格格时常梦魇缠身,睡得极不安稳,白日忧思过重,以至于夜里常常做噩梦,影响格格入眠。”


紫薇上前问道:“格格究竟患的什么病?”


“格格心思太重,郁气积在心头不散,一日两日倒是没什么影响,日头长了郁气难解,使之心力交瘁,精神不济,心情自然也是燥闷不堪,火气都聚在心中,散不出去,病倒也就不奇怪了。”我听得好笑,打趣说:“常太医,你直接说我是忧郁症不就完了?”


“你还有心思说笑!”紫薇瞪我一眼,又向常寿问道,“那可有什么奏效的药?”常寿起身道:“如今也只能开几味调剂身子的补药,若要痊愈最主要的还是得解了心结,格格记着把心放宽一些,少去想些沉重的事,也会觉着舒坦一些。”话罢招呼明月跟他去领方子。


紫薇一坐下道:“你这几日究竟在做什么名堂?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模样?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事,竟弄得梦魇缠身!你可真是让人省心!”我失笑,弱弱地道:“紫薇,你吵得我头都疼了,对病人不是该体贴一些么?”


她一时语塞,须臾,彩霞领着尔泰入了屋子。他看我一眼,问道:“方才看见常太医从漱芳斋出去,小燕子你病了么?”紫薇起身道:“常太医说她梦魇缠身,我是没法子劝她了,倒不如你来问问她心里究竟装着什么事。”


尔泰一点头走近道:“我哥在外头等你,这儿有我看着,放心吧。”紫薇瞧我一眼,只是重重地叹气,踱步而出。


尔泰一掀下摆坐定,直直瞅着我,笑问:“紫薇让我问你心里头装着什么事,那你是不是预备告诉我了?”我不出声,只是看着锦被上的花样儿默默出神。他等了半晌,又道:“就知道你不会开口!那我便只能劝你保重着身子。


我看着他问:“这次来又给我送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啊?”他摇头笑道:“再新奇的玩意儿我看你也提不起什么兴致,才不再送来让你白白糟蹋我的心思。”我一笑道:“这么小气!”
他更是笑着摇摇头,“我说的可不是实话么?”他转头看了窗下的长案一眼,“看你把我送来的东西白白地撩在那儿积灰尘,倒还成了是我小气了?”我连连点头:“是是是,你一点都不小气!你就当我是在说笑话罢!”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9 21:34:00 +0800 CST  
下一章正在码字中,如果写得完晚点会发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9 21:41:00 +0800 CST  
看来看文的亲都是理智的那么下文我的大虐请亲们不要在意,任何美好的爱情都有一定的痛苦,苦尽甘来才更坚定!不要去纠结那些所谓的形式。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9 22:41:00 +0800 CST  
我能说我也很喜欢尔泰吗?所以文中尔泰也会是一个痴情的傻子,如果不能接受这样的纠缠的亲先说啊,不过我应该还是会这样写,嘿嘿,亲们表在意,永琪燕子肯定是苦尽甘来的。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19 23:38:00 +0800 CST  
我也很喜欢步步。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20 12:07:00 +0800 CST  
更文来了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20 18:36:00 +0800 CST  
我必须声明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的文永琪应该是会先娶西林觉罗氏进门的,但只有名分,我请求看文的亲们不要太介意,还有然后永琪当太子的问题,这个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他应该是会做一段时间的皇帝,我不可能把他在乾隆28年就写死了,我知道吧里也有很多永琪当上皇帝的文,可能我这么写已经没有新意了,但是我可以保证不会是千篇一律的,本文的永琪燕子是要经历很多很多事才能修成正果的,楼主保证给大家一个完美的结局。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20 19:36:00 +0800 CST  
还有历史上如果永琪不早亡的话,他就会是大清的皇帝,乾隆是有意立他当太子的,他也有这个才能,如果不是他去世得太早的话......我一直觉得是个遗憾,我想想象一下永琪当上皇帝之后的生活,可能有些亲会觉得燕子像是小三,我只是想说谁谁谁先进门并没有那么重要,甚至那个第一次,不是说这种爱就不完美了。而且永琪是个阿哥,深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结论影响,可以看出来他也是想当皇帝的,没有一个有能力的阿哥是不觊觎皇位的,永琪不是圣人,自然也不例外,这里的他只是深深地喜欢小燕子,并没有到什么抛弃一切的程度,现在他大概也想不到会为燕子放弃任何,他并没有想得那么远,这里他对爱情的看法还没有燕子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完整,这需要时间,也许要波折,一般阿哥的婚姻都属于政治婚姻,永琪也不例外,他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听从乾隆的安排。请大家相信楼主,永琪慢慢地会意识到自己应该怎么做,这里我希望呈现给大家的是成熟的永琪燕子,还有一段千疮百孔却至死不渝的爱情。

楼主 我是宅女额  发布于 2013-02-20 19:55:00 +0800 CST  

楼主:我是宅女额

字数:94516

发表时间:2013-02-01 19:4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9-28 19:05:38 +0800 CST

评论数:228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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