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眷恋

……放弃宾馆房间直接躲到其他地方?怎么可能。
笑话。再怎么样也是花了巨额资金订的房间啊。都浪费了那么多的票子怎么可能再这么奢侈啊你说是不。

剩下的那几天,其实我并不知道该怎么过的。
做得最多的事,应该也不过是握在宾馆的房间里,趴在床头看电视而已吧。因为东京,早已由某个侦探陪我逛了个遍。
或者。去图书馆。翻遍里面的推理小说。
然后,努力从里面寻找到那个大侦探的影子。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27 18:01:00 +0800 CST  
应该是我离开工藤家,不。是逃出工藤家之后的第五天晚上。天空阴森到恐怖。没有一颗星星。我打开宾馆房里的电视,披着浴衣享受这段时光。
——距离我要离开这个国度还只剩下最后一天。
——我已然订好了1.1日夜凌晨2时飞往西雅图的机票。
指尖不断地调换着不同频道。突然间就瞥见了一身漆黑的着装和一头金黄色的长发。甚至是,那双冒着寒光的眼睛。
我已经记不清那是哪个台。我只记得。那一刻我的惊慌、不安、恐惧和软弱。
不知所措地闭上眼睛,手忙脚乱地将电视调到了别的台。
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明显变得急促的呼吸。甚至可以想象自己那失了神的冰蓝色眼睛。
五分钟后,再度颤抖地回到这个台。看到的是有上述大阪的一张陌生的面孔。
只是,他也同样扮演着杀手的角色。
遥控器从指间滑落。竟有大滴大滴的眼泪掉落下来。浸湿了白色的床单。
脑海中回映的是决战前的血腥和黑暗。是的,只有这两种颜色。
当他们最庞大的基地被摧毁后,Gin仍不肯放弃的样子做着最后的挣扎。
最后的那一枪,是他射过来的吧。是冲我射过来的吧。
我是听到了大侦探的那一声似乎撕心裂肺的“灰原”的吧。
我是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了吧。我是闭着眼睛站在那里的吧。
我并没有要躲开吧。
我在那一刻已经试图想象被子弹射中后血花飞溅的样子了吧。
已经……
可是、可是。
我明明听到了射击的声音了。
可是。子弹并没有射中我吧。
可是。睁开眼睛。我确实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血红色。
可是、可是。
可是。子弹怎么会射在他身上?!
江户川柯南!怎么会射中你?
喂、喂!大侦探!怎么会射中你?
大侦探、大侦探!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28 17:22:00 +0800 CST  
嗯= =因为看小哀为老柯挡子弹太多次了...就互换一下= =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28 17:44:00 +0800 CST  
而且我脑中的最后的战争,应该是小哀走到最前面想独当一面,而且Gin在工藤和小哀之间一定会先瞄准小哀.

个人感觉啦~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28 17:51:00 +0800 CST  
然后。Gin在警方的乱枪下倒下。
然后。他被送进医院进行抢救。
然后。天使落下了泪。为他输血。
就像那一次他在洞窟中被击中一样。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蜷缩在墙角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泪一直一直掉。却做不了任何。
某一刻,甚至想,逃出藏在抽屉里的那把手枪,对准左胸口,按下去。

庆幸的却是。他最终清醒过来。
命大福大的,我的大侦探。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28 18:10:00 +0800 CST  
然后,我开始进入了每天不吃不睡、整日研制解药的时光。这本是一场自虐活动,可靠着那个不怕死的侦探从基地中拿回的APTX的资料,制造出其解药只是几天的事。
然后,我用自己的身体试了解药之后,将那枚红白相间的胶囊留在了地下室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字条。离开了。
本以为他和她会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吧。可天使竟嫁给了那个医生。
也许真的是兄妹情感。也许她真的已死心。总之这些不再是我能干预的。

当我终于从这些可怕的回忆中清醒过来时,手里握着那只蓝色的翻盖手机。
而且,已经播出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我并没有逼着自己挂掉电话。而是放任自己沉沦。
……既然,他已不是天使的工藤新一。这样,应该没关系吧。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28 18:50:00 +0800 CST  
呜呜都没有人吗 ~~~~(>_<)~~~~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28 19:33:00 +0800 CST  
“喂?”他的声音很疲惫。像是几个晚上未合眼。
可是听到他声音的我突然说不出话。刚刚才止住的眼泪突然扑簌簌地往下掉。请相信,绝对不会是我矫揉造作想让他听到我的哭声。
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止住眼泪,我都绝对不会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喂、喂?志保?是不是你?!”他好像知道了是我。声音骤然增大。
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努力地从嗓子里蹦出几个清晰的字音:“工藤……”
工藤、工藤。
工藤、你在吗。
工藤、新一。我……

“喂?!志保?!是你吧!你在哪里?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回来!”
“喂?志保,说句话好不好?快点,我去找你。你在哪啊?志保……”
再也等不到他说完。我仓惶地挂掉电话。
不可以。已经不可以……再听他的声音了。
不然的话。
自己都没有勇气去猜会怎么样。

无力地将头埋进枕头。
“工藤、新一。我想你。”

终于。在确定他听不见的时候。说出了句话。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28 20:04:00 +0800 CST  
几乎是从说出那句话之后的片刻,我开始陷入了沉沉的睡眠。没有什么时间去怀念或是想念。
房门紧闭着。窗帘也没有缝隙地拉上。阳光透不进来。大被蒙头,一动不动。美梦噩梦接二连三地做。无法享受片刻的安稳睡眠。偶尔恢复了正常意识,就微微地睁开眼。然后翻个身,再度沉入睡眠。
像是被漆黑却又温暖的海水所包围。孤独却又安全。
惶惑的梦中似乎看到他温温柔柔的笑。感到有组织的气息时被他戴上眼镜的安心。被他背着逃离火海的幸福。他为自己戴上围巾的温馨。
林林总总。都是他。
是真的吗。逃离了他身边,睡眠竟又恢复了如此的不安稳。
如此一想,心里马上变得很薄凉。自以为如此坚强的自己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还是,没了他的自己、真的过不下去了。
半睡半醒之间竟然思考到这里。
我能感到梦境连同着现实。躺在床上的自己皱了皱眉头。
然后、睁开了眼睛。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28 20:39:00 +0800 CST  
——那一刻。我好像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清醒与否。
大脑昏昏沉沉。眼前还略带模糊。
静静躺了一分钟。我抚着额头起身。走近落地窗,拉开了窗帘。外面是一片昏黄的夕阳。
我竟然醒来在黄昏之时。
进入浴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调出热水,在东京为自己做最后一次清洗。
此刻的街道是很热闹的。人员未变。时刻改变。
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是新的一年了。大家都会过得很好。而我也将准备退场。
看着自己仍旧不太大的行李箱。叹了口气。整理好床铺。离开。走到宾馆大堂。退房。
一连串的动作。仿佛事先排练多次。
我并不知道,离开宾馆后自己还可以去哪里做逗留。我只知道,不愿意再闷在那间房中而已。
也许,可以去咖啡厅呆坐几个小时吧。
或者,在路边喝上一杯玄米粥。
实在不行。躲进图书馆应该没问题吧。
总之。其实。有很多地方可去的吧。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29 16:44:00 +0800 CST  
可我最终的决定,却仍是那么没有出息。
——同来时一样的。
——想要最后的他的宅子前、看看他。
不需要他的人出现。只要、只要,最后一次那么感受他的存在,就好了。
是不是、不应该?
很傻很矫情吧。
连生前最疼爱自己的姐姐,如果看到这幅场景,也一定会低声呵斥自己的吧。
当初决定离开的是我。决定回来的是我。决定偷偷去看他的是我。决定再度逃离的是我。
最终舍不得的竟然还是我。
想要再回去看他最后一眼的竟然还是我。
很白痴、很让人感到鄙视的念头吧。
对吧。
对吧。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29 17:07:00 +0800 CST  
乘坐计程车。又一次回到了这个一切一切的出发点。像是初来乍到时那样,提着行李站在雪地上,走进那扇并无生锈痕迹的大铁门,伸出手试图触碰它。顾及不到它可能已经十分冰冷。
可在我并没有思考过多地用力握住它的那一刻,它竟猝不及防地被推开。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吱呀”。在雪地上画出了一道伤痕。
我立刻收手。惊恐地睁大眼睛。
刚才那一声可不是什么悄声无息。
愣愣地站在雪地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然后,便看到博士从隔壁的房子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我还是一脸的惊愕。
这也难怪。想必他认为我早就离开这里了吧。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30 15:41:00 +0800 CST  
“我订的是几个小时后的机票。这几天一直都在东京。”面对他的惊讶我淡淡开口解释。
他仿佛片刻间了然了罢。慈爱地笑了笑。可我看得出,那笑里有强烈的不安。以及,想要问出口的话。
“我只是、想来看看。现在,该走了。”说出这句话的我有点底气不足。刚刚明明还说预定的是几个小时候的机票,现在却说要即可走人。
想必再迟钝的人,也能够看穿这其中的漏洞吧。
我自嘲地笑笑。
可是博士却没有立刻揭穿我。他用一种满含担忧的眼神看着我。而我真的不明白他是在担忧着什么。
我冲博士笑笑。企图离开。他却用一个“哎”阻拦了我。
“怎么了?”我挑眉。
“小哀啊……你确定、真的要走吗?”
还是这种疑问吗。我叹口气。他应该知道我不属于这里的。
可为了让这个老顽童降低一点悲伤的程度,我还是扬起了其实很艰难的笑脸安慰他:“是啊。放心吧博士。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而且,一有空就会回来看你。好不好?”
语气越发地像在哄小孩。说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他像是放弃了挽留地叹息一声。却也使我安心。
正欲要走。
“那……至少进去看看新一那孩子吧。”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30 15:42:00 +0800 CST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看向博士。他也正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工藤他、怎么了吗?”
这个老顽童又一次沉默。像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我。然后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眼里竟当真露出了像孩子一样坚定的神色。
“新一他、从你离开的那一天起就一直闷在房间里不肯出来。铁门也一直像你走的那样开着。谁进去劝都不好使。我每次去看他,他都坐在茶几旁边一直喝酒,嘴里还喊着你的名字呢……”
……
“小哀啊、新一他、是真的舍不得你啊。至少也进去看看他。不然我真的担心他会一直这样下去啊。”
……
“小哀啊……”
“好了。不用说了博士。您进去吧。外面太冷了。我知道该怎么办的。”
我看着博士回去。然后再度面向这幢豪宅。
工藤。博士说的,是真的吗。
工藤。你舍不得我,是真的吗。
工藤、是这样吗。
我轻轻推开铁门。迈着像猫一样轻的步伐走进。迈上台阶。才发现细心谨慎如他竟然连庭院内的大门都忘了锁。
我推开门走进。一眼便看到了客厅中央,那个坐在茶几旁宿醉的大侦探工藤新一。又是那个自己刚来到之时的场景。茶几上又再度摆满了Sherry的空酒瓶。但这一次少了蓝山咖啡的盒子。茶几旁边也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几只空瓶。空气中到处弥漫着Sherry酒辛辣中带着点甜香的气味。
我走近他。嘴里轻轻唤他:工藤。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7-30 20:46:00 +0800 CST  
他抬起头看向我——这个声源处。他的眼睛依旧是温暖的蓝色。可那里丧失了往日的不可一世,不再见那逼人的自信。现在只是满目的浑浊。努力地向我对准着聚焦。
突然鼻酸。眼泪差点决堤。
他像是看清了是我。艰难地起身,然后试图向我靠近。步履蹒跚,走得摇摇晃晃。失去了沙发的支撑竟险些跌倒。我大步向前稳住他。从他身上传来了刺鼻的酒气。
“工藤、工藤?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终于站稳,注视着我的眼睛,一只手慌乱地触摸我的脸,像是要确定眼前的人是确实存在的。脸上是浓浓的倦意。以及、悲伤。
“工藤你……不要这样子。你不是那个一直追求正义的大侦探吗。怎么也这样宿醉。我帮你收拾。”
我说完上述的话想要挣脱他跑向茶几。他却将我拉回。两只大手固定着我的肩膀,几乎要将它们揉碎。我能感受到那强烈的力度和明显的疼痛。试图拼凑起一句话:“工藤,你这是……”
他却毫不客气地将我打断。
“我想抱你。”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8-01 12:25:00 +0800 CST  
我来不及回应这句话的真实程度和接下来该考虑的拒绝与否,便被他仓惶地揽入怀中。
第一反应是因为重心不稳而用双臂攀住他的脖颈。接下来便是用力挣扎试图推开他。
可喝醉酒的他,力量竟也如此庞大。
刚刚连站起来都费力的他,竟可以将禁圈锁得如此牢固。
我放弃挣扎。任凭自己在他的怀抱中沉溺。
周围是暖暖的空气。脖颈处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甚至、有些温热的液体。
他。哭了吗。
是他哭了吗。

被他温存的气息围绕着。
我可以说、我想一辈子赖在这个怀抱中吗。
我可以说、我也舍不得他吗。
我可以说、希望一直陪在他身边吗。
可以吗。
我这么一个负罪累累的恶魔。
可以吗。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8-02 19:22:00 +0800 CST  
我轻轻地回抱他。拍拍他的背说“好了没事的不要孩子气。”
原谅我只能用这种无关痛痒的话来安慰他。因为我实在不能说“我就在这一直都不走。”这是个明显的谎言。再过几秒钟我就会从他的怀抱中消失。再过几个小时我就会从他的身边消失。
只是这么简单。
我轻轻安慰。哄他松开手。他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在把我从他怀里释放出来之后仍拉着我的手不放。只是,幸而因为他喝醉了酒意识不清,还算听话。乖乖地上了楼。送回他的房间,着他躺下。为他盖好被子。拉上窗帘。
然后。关上门。离开。
关门的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他说了什么。其中有着我的名字。
可我没有回头。
我不敢回头。
我不能回头。
我替他收拾好了客厅的狼藉。然后把剩下那几瓶还没开盖的Sherry酒放进带来的行李箱中,藏在所有衣服的最下面。
最后。为他关好了所有的灯。
最后的最后。为他关好了外面铁门。
没有留下任何字条。
然后。再没有然后。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8-02 19:22:00 +0800 CST  
半个小时后我又一次站到了首都机场。
这个时间的机场仍旧是空旷的。像来时一样。
也对。应该不会有太多人在这个时间里选择和心爱的人做“生离死别”吧。我苦笑。
顺利地办完所有手续。百无聊赖地在空荡荡的机场来来回回地走。耳朵里差着小小的白色的耳机。音乐一个接着一个地流出。有恩雅空灵的天外之音,有Yui淡淡的声线,有Timo Tolkki唱Are you the one时的撕心裂肺,有久石让娴熟的钢琴曲,林肯公园永远的热切,以及钟爱的小松未步和Mai-K。
还有。在图书馆上网时加上去的几首来自中国的曲子。
组合像是叫FIR。添加他们歌并非因为对中文的了解。事实上在其他方面可能略胜一筹的我之于中文除了常见的词语几近一窍不通。
只是因为。某一瞬间爱上了那个女主唱华丽的声音。
我逛到机场书店,随手拿起一本旅游手册。很快找到“西雅图”一页。这时,耳机里放出的是那个中国女子的声音。我记得这首歌的名字被翻译过来应该叫“雨樱花”。顿觉亲切。像是在日本的春天随处可见的樱花飘飞的场景。
眼睛瞥向书本,顿悟在西雅图的四月应该也是会看到樱花。不由得遗憾。此刻那里也并非艳阳高照呵。
再度回到美利坚共和国,难免会回想起在波士顿读哈佛大学时的那段时光吧。在别人看来光辉无限实则暗无天日。十七岁的自己顺利拿到博士学位是被公认的天才少女。足可以让一个快乐的可以正常生活的女生一蹦三尺。而自己却毫无雅趣。戴着博士帽拿着学位证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他的莘莘学子与父母共同拍照留念。随后便被组织带回东京。
剩下的。你们也都知道的吧。在某个实验室里反反复复地研究药物然后数据。看着白老鼠从刚刚的活蹦乱跳变为奄奄一息。或者是目睹鱼的鳃张开后再也合不上。之后。记录死亡时间。以及,它们挣扎的时长。
那时一气呵成的动作,现在想想都禁不住反胃。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8-04 16:00:00 +0800 CST  
半个小时后我又一次站到了首都机场。
这个时间的机场仍旧是空旷的。像来时一样。
也对。应该不会有太多人在这个时间里选择和心爱的人做“生离死别”吧。我苦笑。
顺利地办完所有手续。百无聊赖地在空荡荡的机场来来回回地走。耳朵里差着小小的白色的耳机。音乐一个接着一个地流出。有恩雅空灵的天外之音,有Yui淡淡的声线,有Timo Tolkki唱Are you the one时的撕心裂肺,有久石让娴熟的钢琴曲,林肯公园永远的热切,以及钟爱的小松未步和Mai-K。
还有。在图书馆上网时加上去的几首来自中国的曲子。
组合像是叫FIR。添加他们歌并非因为对中文的了解。事实上在其他方面可能略胜一筹的我之于中文除了常见的词语几近一窍不通。
只是因为。某一瞬间爱上了那个女主唱华丽的声音。
我逛到机场书店,随手拿起一本旅游手册。很快找到“西雅图”一页。这时,耳机里放出的是那个中国女子的声音。我记得这首歌的名字被翻译过来应该叫“雨樱花”。顿觉亲切。像是在日本的春天随处可见的樱花飘飞的场景。
眼睛瞥向书本,顿悟在西雅图的四月应该也是会看到樱花。不由得遗憾。此刻那里也并非艳阳高照呵。
再度回到美利坚共和国,难免会回想起在波士顿读哈佛大学时的那段时光吧。在别人看来光辉无限实则暗无天日。十七岁的自己顺利拿到博士学位是被公认的天才少女。足可以让一个快乐的可以正常生活的女生一蹦三尺。而自己却毫无雅趣。戴着博士帽拿着学位证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他的莘莘学子与父母共同拍照留念。随后便被组织带回东京。
剩下的。你们也都知道的吧。在某个实验室里反反复复地研究药物然后数据。看着白老鼠从刚刚的活蹦乱跳变为奄奄一息。或者是目睹鱼的鳃张开后再也合不上。之后。记录死亡时间。以及,它们挣扎的时长。
那时一气呵成的动作,现在想想都禁不住反胃。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8-04 16:00:00 +0800 CST  
如果那时是麻木现在是疼痛,到底哪一个比较好一些。
那时没有他却无暇顾及自己的罪恶。如今接触了阳光便看到自己的伤痕累累和过往的不堪回首。
到底、哪一个更难挨一些。
苦笑。将书放回。其实是一个字也读不进也完全没有必要临阵磨枪。
想要游览西雅图,是早在决定回东京之前就开始计划的愿望。两三个月前便已经把那个城市摸透了吧。
离开机场书店,准备去为这个刚刚站在寒风中的自己买上一杯热饮。
看到广告牌上关于咖啡的介绍,很想点上一杯爱尔兰咖啡然后坐到角落里慢慢品尝。我伸出手,试图伸向“爱尔兰咖啡”那几个字。可突然语塞。手也停在了半空中。犹豫了片刻,还是对着店员说:一杯热牛奶。然后将手收回。
这是,怎么了呢。
在日本东京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连习惯都改变了。
是拜那个白痴侦探所赐吗?是开始试图照顾自己了吗?
曾经半夜醒来都会泡上一杯咖啡的自己,竟在这个铁定会失眠的夜晚点上一杯热牛奶。
是习惯了他将咖啡藏起,而自己要偷偷寻找因而有小小的罪恶感吗。
开什么玩笑!

楼主 Hell→Angel  发布于 2009-08-07 13:25:00 +0800 CST  

楼主:Hell→Angel

字数:28852

发表时间:2009-07-07 00:4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30 17:31:40 +0800 CST

评论数:49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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