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哀】同人文 行进 (原创-缓更-新志向)

说明:①缓写缓更;②初稿,题目暂定“行进”,以后会修改;③献给亲爱的灰原哀;


桌面美哀镇楼~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0-13 10:35:00 +0800 CST  
说明:前面两层楼删了,因为把志保的设定改成了法医而不是医。
01 02 重发 更新03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0-16 00:25:00 +0800 CST  
01
“你终于到了。”


“嗯,路上出了点状况,耽误了些时间。”


女子挨着男子坐下,她面带疲惫地接过男子手中的百合花,捧在手中,用那略微粗糙的手指抚摩百合花的花瓣。初秋起了些风,吹动她茶色的短发。


“走吧。”男子拍拍她的肩。


每年的今天,工藤夫妇都会来到这片公墓,这里埋葬的是十年前剿灭组织时牺牲的英勇战士——当年,那个冲动自负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最终没能算过黑暗组织的BOSS,熊熊烈火在大风中呼啦作响,舔上一个个穿着防弹衣的血肉之躯,将其焚为灰烬,这场令所有参与者窒息的悲剧,如同高楼,一息之间倾塌,倾塌后即刻尘埃落定。
手术室外的过道站了很多人,衣裙上沾满血印的毛利兰揪着工藤新一的衣领,咆哮道:“为什么要瞒着我!”她扬起手臂,攥紧拳头,却停滞在半空中。工藤并不打算过多解释,他垂下眼眸,昔时的光芒化成无尽的忧郁。


“小兰,冷静点。”妃英里忧心忡忡地盯着手术室,此刻她的丈夫,也是兰的父亲,正在里面生死未卜。稍微远点儿,站着工藤夫妇,他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人命关天,恐怕他们的宝贝儿子一生都要背负难以洗脱的愧疚。降谷零带着他的下属走了过来,与众人寒暄几句便去病房看望伤势较稳的同事。一时之间,寂静的手术室外只有兰低低的啜泣。


宫野志保离人群最远,她也许是最无情的那个人,只默默地注视这一切,阿笠博士怕她会自作主张突然消失不见,便寸步不离地跟着。


“医生!”随着手术室门缓缓打开,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主治医师摘下口罩,擦了擦汗。


“抱歉,我们尽力了。”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0-16 00:25:00 +0800 CST  
02
有希子托朋友给工藤夫妇送去了秋庭怜子演唱会的门票和杯户饭店的招待券,她希望两个人能出去约约会,散散心。工藤把门票放在梳妆台上,努了努嘴,对志保说:“灰原,你说去不去。”志保正在挑选明天出席法医学会议的正装,她拿起票看了看时间,哎,有希子也是挺精明的,时间就在三天后,这种短时期的未来,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可以预见的,既然工藤已经开口,想必他已经把时间安排妥当了。


就这样,工藤夫妇的车出现在了饭店的停车场,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五个小时。


“老妈给的贵宾券比较特殊,不用等上菜。”工藤急着在他的公文包里东翻西找,志保却从自己手提包里拿出了有希子送的券:“你在找这个嘛?”“啊……嗯。”他接过券,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被浪花拍打的沙滩上,灰原哀把蝴蝶结变声器送到他手里的情景。“谢谢你,灰原。”他如是说道。志保莞尔一笑,顺了顺鬓角的发丝:“没事,走吧。”


两人走起路来几乎是没有什么声音,志保先天的优势,使她不需要借助高跟鞋来为自己铺垫身高。就快要走到出口的时候,他二人顿住脚步——不远处,新出智明正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工藤拉着志保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一根柱子背后,他现在还是不想跟兰碰面,当初小五郎叔叔为了救自己的爱女,把生命留在了GIN冰冷的枪口下,知道真相的兰也在不久后从帝丹高中转学离开。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工藤新一了。”吃了灰原哀亲手制成的完全解药,工藤新一再度复活,变回原来的身体,第一时刻想到的就是去找兰,他想告诉兰,工藤新一回来了,但阿笠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毛利小五郎,阿笠博士跟灰原哀回避了,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和小五郎。


“叔叔……”他低着头,十根手指不停地搅来搅去,像个坏事被揭发的小孩一样。小五郎点了根烟,待到抽完,熟练地灭了烟蒂:“是为了调查那个把你身体变小的神秘力量吧?”“嗯……我很抱歉……”他的头埋的更低了,声音也支支吾吾的,因为自己的任性,也曾经连累小五郎叔叔被GIN当成怀疑对象,险些命丧黄泉。


“那么,请让我也协助调查吧,这是我们身为侦探,义不容辞应该肩负的责任。”小五郎的语气异常坚定,上次他听马赛广播,事务所的玻璃却被机枪打碎,那一刻他凭借侦探的只觉他就知道暗中操作的人来头不小:“也必须,死死咬住真相,把犯人绳之以法。”


那个阳光倾泻的早晨,工藤新一和毛利小五郎达成了共识,这件事还是不能让毛利兰知道。但试想一下,如果当初他把这件事告诉兰,兰必然阻止他和小五郎涉足如此危险的调查工作,那么,既成的结局会不会有180°的逆转?小五郎叔叔不会死,那些战士也不必长眠于冰冷的公墓,与家人阴阳相隔。


“他们走远了。”志保清冷的声音让他从回忆中抽回,看着妻子双手环在胸前,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声道歉。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0-16 00:26:00 +0800 CST  
04
铃木园子穿着一件深色的中式旗袍来到了杯户饭店。她的旗袍布料柔软,做工精致,浅浅立起的衣领,完美遮住人体最容易受凉的大椎穴,腰间几朵樱花,点缀她瘦弱的纤腰,九分袖的袖口绣着镂空花纹以示低调的奢华。她就这样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平稳地穿行在杯户饭店的人潮里,干练的短发、锐利的目光,无一不在告诉众人:这是一位女强人。年近三十的她,已经褪去了当年青涩幼稚的少女模样,与她父系的兄弟姐妹们一起接手了铃木财团——谁也没想到,当年挥金如土的铃木财团会成为日本金融寡头的下饭菜,官方给的罪状是,偷税漏税、阴阳合同、恶意收购中小企业、并且与某国分裂势力暗送秋波,最后一条由于证据不足无法坐实不了了之,但官方依旧趁机捞了一大笔,显然,这个故事并不能服众,因而在坊间,人们天马行空的想象演绎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但不可否认,这件事给了铃木财团不小的重击,很多员工为了不受牵连纷纷留下辞呈,另寻金主,铃木次郎吉等几位铃木家的核心人物郁郁而终。那年,铃木园子刚刚二十二岁,大学毕业,从此尊处优,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是残酷的现实亲手杀死了她。同时,也就是在这一年,踏出象牙塔的她,做出人生第一个艰难的抉择:跟京极真结束恋人关系。


“铃木小姐,这边请。”服务员为她推开包厢重重的们,圆桌上早已高朋满座。今天这场酒席的主角是新出智明和毛利兰,他们二人的订婚仪式。虽说是仪式,但也就是双方的亲人到场见证,铃木园子作为兰多年的挚友,身份特殊,因此也在被邀之列。


“抱歉各位,我来迟了。”看到兰依偎母亲,脸蛋儿红彤彤的场景,园子卸去了刚才的冷淡的神情,变得调皮了起来:“以后我可是孩子干妈呢!”大家伙顿时发出了爽朗的大笑,兰怪难为情的,只能一边说讨厌,一边更深地把脸埋在妃英里的胸口。


妃英里的气质不减当年,如今的她,依旧顶着耀眼的“法界不败女王”皇冠。看着大家伙儿也笑得差不多了,她正了正声色,说道:“今天,是小女毛利兰与新出智明订婚的日子,我很感谢诸位百忙之中的莅临,见证两位孩子迈向婚姻殿堂的第一步……”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以后,小兰就托付给你了。”她用自己略微苍老的手合上兰白净纤细的手,拇指不挺地摩挲着,俄而轻轻托起兰的手,一旁察言观色的新出智明赶紧绅士地伸出自己的手,接过了妃英里交给他的小兰,他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只化作一句:“请您放心。”


然后众人开始用餐,席间谈笑风生,聊着各自对新出和兰二人的祝福,席间,毛利兰起身如厕,洗手间在包厢外面,这条走廊的中间,走廊的尽头,便是工藤和志保的用餐区。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厕所的宁静,原本按部就班的其他女性客人纷纷朝着毛利兰这里投来好奇的眼神,只见这个女子张大嘴巴,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仿佛凝固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很快,那些女性顾客也不淡定了,纷纷发出了喊叫,惊动了饭店的工作人员。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0-26 00:25:00 +0800 CST  
** 老吞我!!我修改的05发不出来==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0-27 10:01:00 +0800 CST  
05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0-27 10:52:00 +0800 CST  
06


萧索的秋日里,枯黄的落叶飞满了整个东京的街道。又到了一年中最令人伤感的季节,所谓“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在东京这个人口密度爆棚城市显得格外明显,这里的生存法则就是——碾碎自己、释放精华。每一个人都在忙碌,政客忙着勾心斗角、党同伐异;个体户忙着开张营业,念叨着生意兴隆;绝大多数人则构成了闻名世界的地铁奇观,神情恍惚的上班族仿佛一个又一个提线木偶,呆呆地拥挤在狭窄的车厢里,靠着仅存的一口仙气过活,下了地铁便随波逐流,流进他们各自的公司里,在咖啡因的作用下,个个又变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了。


一阵风让这个穿着单薄蓝色制服的瘦弱身躯经不住打了个寒颤,一个快递小哥打扮的男子开着面包车,熟练地穿行在各个街道里,他要负责把一车的快递赶紧送到各个每户人家。就这一个月,这一个月,他能蝉联 “本月优秀员工”称号,那就可以获得一笔丰厚的奖金,这笔钱他可以攒下来,等待合适的肾源——至少,叶山重吉是这么想的。一年前,妻子被确诊为尿毒症,医生建议血液透析并等待合适的肾源,从此这个并不宽裕的家庭就深深拖上了沉重的负担,为了不给压上丈夫过多的负担,辞职在家的叶山佐枝子开始写起了医学科普文,她认真严谨的获得了业界好评。大学时她是女子医大的最富潜力学生,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终止学业早早走上了社会,但她没有放弃过对医学和生命的热爱,依旧坚持自学医学常识,关注医学领域的研究成果。在某个平日里,她躺在丈夫怀里说:“如果能重来我也很想写侦探小说。”重吉轻点她额头,宠溺一吻:“等合适的肾源到了,你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彼时,她起身,赤足踩在木质地板上,宽大的睡衣显得她更加瘦弱纤细,重吉看着妻子的背影,万般柔情,涌上心头。那天,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救回妻子。


送完了今天最后一个快递,重吉摘下手套,去自助贩卖机前买了一瓶常温可乐。当他再次回到车上时,一个黑衣服的男人稳稳地坐在了后排。


重吉吸了口凉气,非常紧张:“请问……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我不是说不做了吗?”坐在后排的男人点了根万宝路,慢悠悠地说:“你的妻子在杯户饭店自杀了。”听到这个消息的重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的妻子在杯户饭店自杀了。”黑衣男子说完,便打开了车门:“这可是自杀哦,跟我们没有关系。要怪就怪她自己太聪明,也太蠢。”重吉重重地把那罐可乐砸向黑衣男子,男子竟然一把手接住,又优哉游哉地打开喝了起来:“现在警方就在杯户饭店,你是选择去认尸呢还是回家自杀赎罪的好。”一条腿跨出车门,他已然有了离开的想法:“最好不要给我们惹麻烦。”随后他熟练地说出了“伊豆”两个字,重吉突然暴怒地打断了他,浑身颤抖:“闭嘴!”


“那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他留下这句话,扬长而去,朝佯装靠着贩卖机休息的同伙,做了暗示。


“那么。工藤警官,请问我可以走了嘛?”菊川杏子问道,工藤点点头说:“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是看高木警官吧。”已经从菜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高木涉如今也是搜查一科的老牌干警了,目暮十三高升之后,他便接替目暮,当了众人的头儿。


“嗯,不过我们调取监控的时候,需要您配合指认您口中的那位女性。时间是在明天下午两点,麻烦您来警局一趟。”高木表态了,菊川杏子说了声好的,就朝外走了。早早在电梯口等候的志保叫住了她:“这么就走了,未免太不厚道喽,工藤有希子女士。”


菊川杏子顿住脚步,叹了口气,有点不服输地问:“志保啊,你们怎么看出来的,我特意问阿笠博士要了变声器啊!”志保笑了笑:“老妈你这胸针,我记得是老爸私底下请芙纱绘女士设计,保密制作的,并且这个世界上只有两枚。”“哎呀……谁让这个胸针那么好看呢!当然只有我跟我们家志保这么标志的人儿才配得上呀!”有希子眉眼弯弯,冲着志保撒娇卖萌,“老妈你少来啦……”这时候工藤也走了过来了,看见志保被有希子整得怪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想起了自己以前被这个调皮老妈欺负的模样。“好了妈,别难为灰原了。”有希子不满地朝儿子撅噘嘴:“那下次就捉弄你喽。”工藤闻言,哼起了小曲儿,假装没听见。志保从手提包里拿出了秋庭怜子演唱会的门票递给有希子:“我们恐怕是无缘秋庭怜子小姐的歌声了,时间还早,不如老妈找上老爸一起去呀。”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有希子接过门票上了电梯:“哎,真是白费我的苦心啊。那你们是要去警局了嘛?我就先走喽,明天下午见!”


目送有希子离开后,两个人又很快恢复了工作时的冷静睿智。以前的现场,总是凶手没有离开,柯南可以凭借推理揪出凶手,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在这个人员流通极大的场景下,凶手早就不知所踪,有希子口中的那个关键女子也无影无踪,他们只能带走证物,运回尸体,做进一步的化验解剖,寻找线索。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0-27 10:53:00 +0800 CST  
07


鉴定员小光自信地在死者遗书的笔迹鉴定报告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是警视厅公认的“第一鉴定员”,只要是经他手的检测报告,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长时间埋头工作于室内的他,比起其它出现场的刑警,有些微微富态,圆润的脸蛋笑起来也十分可爱:“Easy, easy!”这是他接到检测报告时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他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找到工藤新一的时候,他正同妻子在案情分析室分析从昨天下午案发,到今天上午这段时间搜集的所有线索。白板上贴满了现场照片,他二人拿着黑色白板笔,时不时地往白板上写着什么东西。


“工藤滕官,打扰了。这是您申请的遗书笔迹鉴定报告。通过与死者家中其它书写材料的对比分析,从错别字写法,笔顺笔画,汉字书写习惯,书写文风,措辞这些方面来看,可以判定此遗书出自被害人叶山佐枝子之手。”小光信心满满地把鉴定结果告诉了工藤夫妇,志保接过小光递给工藤的鉴定报告,以及证物袋中的原件,看了看小光,说:“想不想再学一招?”小光收起了刚才的自信,微微一愣,继而点点头。


“现在国际上有人从文件的角度试图剖析死者的内心世界以验证遗书的真伪。你说说这份遗书都写了些什么。”


这份小光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的遗书,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份遗书是死者写给丈夫叶山重吉的,遗书表现出死者生前是一个贤惠温柔的女人,这一点从她不愿闲在家中,而坚持写科普文一事不难推测。对于遗书中多次提到的‘他们’,我认为是重点追查对象。”小光一口气把想说的全说了,志保夸赞了他:“恩,对你来说能看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来,我教你分析。”她拿起遗书,看向工藤,目光又回到那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上:“不可否认,死者写这份遗书时绝望但又坚强。首先,死者反反复复叮嘱丈夫保重身体,希望他能好好生活,并鼓励他再成家,这体现了她十分感谢丈夫在她对抗病魔时的陪伴;第二,遗书中提到给丈夫母亲汇款,欠隔壁山崎太太一万元钱,她自己科普平台的登陆密码,文档中未发表的加密文档,这一系列的细节,需要核查,如果有的确系只有死者本人知晓,那么这份遗书的真实性就十分可靠了。“


“但是,我始终想不通,如果这份遗书是死者对自己的死早有预感而趁早留下的,那么,这份遗书中的‘他们’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工藤这时候插了话:“我们通过解剖化验得知死者生前已经染上了毒瘾,遗书中就偏偏解释了她染上了毒瘾的原因,你看这里写的‘他们往我身体注射,那时候我就知道,就算等到合适的肾,我一生也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然后就是欠钱,死者家就算再揭不开锅,一万块总是拿得出来的,如果死者是留下遗书后自尽,这可以理解,因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死了以后就没法还钱,然而这份遗书明显是死者预感自己大命将终而留,那她随时可以还钱,为什么特意留这一笔呢?”小光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他显然是跟不上工藤夫妇的思路,对这个问题,志保显然也没法给出合适的回答:“也许走访一下山崎太太,我们会有些眉目。”


这时候,分析室又进来了一个人,目暮十三,如今他也是警视厅的高级干事了。“工藤老弟,还在想案子呢?”“嗯是的,碰到瓶颈了。”目暮坐了下来,他带来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并用食指敲打它:“今天下午三点,召开新闻发布会,死者叶山佐枝子的毕竟是网络红人,而且她的丈夫也在家离奇死亡,这件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这个案子转交给你,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工藤迟疑了一会儿,拿起文件细细看了起来。十年前年少轻狂的他,确实因为帮警方破获了案件,受到媒体的追捧,而高调行事,十分臭屁。但如今,他只想尽量避开公众的视野,做一个合格的真相探求者,志保说得对,他如果想干伪装接头的活儿,隐藏自己,是绝佳的办法。


看着看着,他眉头突然紧锁,眉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志保看着他这个样子,眼神支走了小光,自己则从工藤手里拿过文件。


“目暮警官,为什么要公布死者有毒瘾的事?这一点我不同意。”他坚决反对警方抛出这个会引起轰动的话题以减轻自己的舆论压力。“这个……额。”目暮正了正声色,但还是有些没底气:“我们毕竟不适合在舆论的风口浪尖,这会让民众对我们丧失信心的。”“可是目暮警官,”志保明白工藤的倔强和不妥协:“如果非要公布这一点,那鉴定报告还是请别的法医吧。”以他现在的立场来说,目暮真的是差点没让这两口子气死,但气归气,他终究还是个有正义感的警官。他也明白,向媒体公布叶山佐枝子有毒瘾这件事之后,她以前的辛苦工作,向公众传播的科学知识也会引来铺天盖地般的质疑,尤其那些专门靠伪科学牟取暴利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攻击她的机会。


志保把文件重新放回了桌上,她从目暮的犹豫和隐忍中,看出了他的仁慈,这种仁慈,不光是对民众,也是对死者最大的恭敬。她把遗书原件展现给目暮警官:“警官您看‘他们往我身体注射,那时候我就知道,就算等到合适的肾,我一生也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死者明明白白交代了染上毒瘾的原因,被强迫而非主动堕落,就算她是骗人的,这也需要深入调查之后才能下结论,我们身为代表正义的警察,却要拿她当挡箭牌。这种做法实在令人齿冷。”“而且叶山重吉的母亲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工藤看到目暮警官已经有妥协的想法,也缓和了语气:“我们怎么忍心让一个老人一来到东京,就听全城百姓说她儿子儿媳的坏话呢?”


然后空气突然凝固,只有三个人胸膛的起伏证明这间分析试里是有生机的。目暮十三凝重而一言不发地端坐在座位上,双手攥紧拳头,底下头颅,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死者的遗书。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1-03 00:06:00 +0800 CST  
08.


“**,把小兰还给我!”小五郎的声音滑坡了工藤眼前的黑暗。十五月圆,朗月流辉,倾泻千里,东京上空仿佛蒙上了一层浮萍般的薄纱。灯火通明的东京铁塔在模仿坠落的星辰,努力散发最后的余热,但,只要工藤新一赢了,明天它又继续像太阳一样发光发热。在这栋建筑物顶端的平台上,一个身影默默地注视楼下的警车,天空的五架直升机轰轰隆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这舞台,十年前的舞台,又一次以梦境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让我听着自己的礼炮声到达另一个世界吧。”男子狰狞的笑容在工藤新一的瞳孔中放大,放大,再放大。霎时间,暴裂无声。


“啊……”从睡梦中惊醒的工藤一身冷汗,他坐起身,身边是他熟睡的妻子工藤志保,伸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宇,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丈夫的触摸,志保喃喃喊了声“工藤”,但她实在太累了,从昨天案发到今天下午走访山崎太太这段时间里几乎没有怎么合过眼,所以喊了声“工藤”后,她翻过身继续睡了。看着妻子,工藤脸上浮现了万种温柔,他赤足到窗边,把窗帘轻轻拉开了一条缝。跟十年前一样皎洁的圆月洒下光辉印在他十年后略微松弛的脸庞上。结婚以后,工藤跟父母说明情况,搬出了工藤宅,夫妻二人在距离警视厅很近的公寓楼买了一套一百平的商品房,三房两厅一卫,除了主卧之外,另外两个卧室都被二人用作书房,书房中摆了两套宜家的沙发床,以便有客人来访。而事实是,结婚到现在,除了有希子,几乎没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就算有希子也不会过夜。


他回想起刚才梦境中男子狰狞的笑容,内心无法安宁。明明已经过了十年了,那个自己想忘掉,却始终无法释怀,击溃他所有骄傲和自信的男人,每当他感觉到压力的时候,两人依旧在梦中不期而遇。犹太王大卫的戒指上刻着铭文:“一切都会过去”,而契诃夫笔下也有一个人物的戒指上刻着“一切都不会过去”的铭文。已近而立之年的他自然明白,“一切都会过去”并非是人们苟且过活,为自己所处逆境加以粉饰和安慰的借口;“一切不会过去”也不是失意者郁郁寡欢的保护伞。二者的真实含义在于对过去逼真的回顾,正视过往,正视他当年的失误,那血与泪的惨痛教训,
“你怎么光着脚,快穿上鞋。”妻子急切的关怀把他从思维漫游中扯回了现实,此时一双拖鞋已经摆在他脚下了。“啊,抱歉,让你担心了。”他一边说,一边低着头,把脚慢慢拱进拖鞋。志保拉开了窗帘,千年暗室一灯即破,洒进卧室的月光如积水一般通明,工藤怪异的举动一一映照在她冰蓝的眼眸里。彼时他抬眸看见月光下的志保,对上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腿一酥,跌进了深深的瓦尔登湖。良久,他嘴角微微上扬,食指轻点志保的嘴唇,慢慢靠近,启齿亲吻。在这场快要让志保窒息的亲吻中,她的睡意暂时消退了。


“怎么了大侦探?”她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白天从山崎太太家出来,她看到他紧握的双手,重重砸在了一根电线杆上。“是在想十年前的事吗?”她免不了明知故问,心里也不由得泛起苦涩。十年前,他输给了BOSS,没有能够好好守护同样为正义奋斗的同伴,那之后,工藤新一消沉了很长的时间,那些忘不掉的、历历在目的场景,长成了一片茂密的丛林。在某个傍晚,夕阳的余晖给帝丹高中镀上了一层柔美的凄凉,他独自一边,远离了那些欢乐的足球男孩,一遍又一遍地把球踢向空中,落下又踢回去,落下又踢回去。


忽然,一个棒球从后面向他砸了过来,他一个激灵,侧身躲开,回头看见了宫野志保:“看来,你还是挺灵敏的嘛,不错。”“我说灰原,你最近不是在做实验写论文吗?”他往前走了几步,拾起那个棒球,回到宫野志保身边:“我还是个高中生,可不像你这么年轻就拿了美国的博士学位,直接被警院破格录取了。”志保接过他递来的球在手里把玩:“马上就要大学的入学考试了,你妈妈说你最近状态不好,她很担心你,托我过来看看。”“老妈她……”“她很爱你。”说完这话的宫野志保正欲转身离开,工藤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灰原,那天之后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没有机会。”她微微一愣,很快又用左手拂去了他拽住她的手:“那你说吧,我在。”“我是侦探,明察秋毫的平成年代福尔摩斯,所以很多事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他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我都知道的,你当初研发解药的时候,每次给我吃都安然无恙,其实你自己已经事先试过了,对不对?你经常在博士家的地下室彻夜工作,睡眠不足,所以你刚回复原来身体的时候,身体状态不好,但依旧义无反顾地帮我剿灭组织,对不对?”“好了别说了。”志保打断了工藤的话:“既然你是侦探,明察秋毫的侦探,那么,你何必还需要问‘对不对’来跟我求证呢?”少年绝美的轮廓在夕阳里显得有些迷离,沉默些许,他慢慢开口:“因为是你,宫野志保,所以我小心翼翼。”


“那时候,你就是这么讲的对吧?”阳台上倚着栏杆的工藤志保这么反问,工藤新一点点头,“我跟你一样,如果当时我们能够再多考虑一步,事情就不会发展成了悲剧了。”因此,志保是那时候最能体会工藤心情的人,也是唯一能体会工藤心情的人,她已经决定余生与他一起赎罪,所以请求工藤优作帮她弄到警院法医专业的入学资格,她本是化学生物出身,即使有基础但也逃不掉跨学科的现实,为了一起赎罪,再读一回本科又能怎么样呢?那段时间,她天天手不释卷,不仅要做实验写论文,还要应付随时出现的测试,压力过大的她也曾失眠落发,顶着黑眼圈,吊着一口仙气在学院里穿行。


“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悲剧发生。”工藤如是说道,从死者遗书的“他们”,山崎太太对叶山夫妇的描述,这位警官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在叶山重吉和叶山佐枝子背后,有一个神秘的力量,操控着这对平凡的小人物夫妇,用非法手段攫取暴利。当然,还有令他无法释怀的一点是,有希子指认的那个监控录像中的女人,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波涛拍打海岸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1-16 00:59:00 +0800 CST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1-16 01:22:00 +0800 CST  
又吞贴 MMP啊!!!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1-18 01:52:00 +0800 CST  
华灯初上,倏忽天地琉璃盏,光阴过处徒留几盅愁。走在大阪城的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偶尔听见孩童们欢乐的笑声,夹竹桃的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七年前,那个叫做降谷零的男人找到了她:“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哦?做你愚蠢的协助者,用冰冷的数字概括我存在的所有意义?”她反问他,可是那个小麦色肌肤的男人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就把她安排进了体系之中,在长达4年的魔鬼训练中,这个男人杳无音信,直到她出来那天,他做了一顿丰盛的西餐,以表歉意。


从此,她的真名变成了档案库里的资料,拥有了千叶瞳这个假名以及那个男人口中的4869。


她走到公园里,找了个长椅坐下,耳麦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怎么样?还顺利吗?”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当年把她牵扯进了无休止的争斗中。“嗯,后天我就假扮成远山和叶。他若出事了的话,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为了你在组织里的地位,目前也只有认真演这波戏,所以……”“你不用说了。”她十分暴躁地打断了降谷零的话,耳麦那边的男人沉默许久,最终说了一句:“此间事了,我即刻抽身离去。”


蛰伏在黑暗蠢蠢欲动的罪恶终会被光明击破,无处可逃。今天一早,东京市最轰动的新闻莫过于“叶山案成功告破,工藤新一再破一案”了。在做了结案报告之后,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的离开警视厅,不去理会媒体那些溢美之词。在大厅里,他与剃饲淳子迎面碰上。“怎么了工藤先生,案子破了你似乎闷闷不乐。”他本想反驳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不愿白费口舌,打她旁边走过时,剃饲淳子突然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性格还是适合私家侦探。”他微微一愣,听着她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志保已经在这微凉晨光里等了他很久了,她正陪着叶山重吉的母亲叶山优在米花公园散步。叶山夫妇去世了,那套房子是重吉的父母用多年积蓄买给他做婚房的,所以算作重吉的个人婚前财产,但是他结婚不久,父亲就走了,现在他也去世了,房子只能由母亲继承。工藤向暮目警官请假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陪死者的母亲,陪她在东京走走看看,看看儿子儿媳生前见到的场景,顺便帮她把房子的过户手续办好。老年丧子,对于每个老人来说,都是十分悲痛的事,可是这位老人似乎与众不同,她虽然也忍不住靠着志保放声大哭,可是对未来依旧充满了期待。


“我一个老人,拿这么多钱也没有用,能不能卖了房子把钱捐给那些需要的人呀?”叶山优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工藤夫妇,工藤夫妇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老人的真诚,她全身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单纯,这种属于乡下人的淳朴,在竞争激烈的都市里,难得一见,工藤率先开口了:“老实说,您的房子……是凶宅,可能卖不出去。”听到这话,这位老人眼里的光芒消散了一半,抿着嘴巴垂头丧气。“不过我听说过两年要拆迁了,到时候会有一笔拆迁补偿,所以您先把它过到您的名下,补偿款可以用作捐赠的善款。”志保告诉老人这个消息,老人眼里又重新燃起了星火:“那请问,过户要多久呀?”“走全套流程的话,至少三个月,这段时间,您在东京可以住在我们家,您不用觉得别扭,当成自己家就好了。”


此后的三个多月,工藤夫妇家里迎来了叶山优这位客人,为了表示对工藤夫妇的感谢,她每天都会早早起来为两人准备三餐,上班以后,他们只有早上和晚上会在家,她就准备早饭和晚饭,包揽一切家务,志保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老人就是这么倔强。在闲暇之余,老人会做些手工活打发时间,或是刺绣,或是剪纸,或是插花,因为她插花极有特色,听到工藤和志保夸赞之后,爱美的有希子把优作的书房整了一地乱七八糟的,最后只能叹叹气,老老实实来请教老人。
可是每每想起这快乐的时光,工藤新一总觉得亏欠老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再有机会与那个神秘的力量交锋,但如若有,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1-18 02:00:00 +0800 CST  
11.


清晨的阳光爬上了东京的天空,这是秋日里的阳光,没有夏日咄咄逼人的姿态,也不像冬日直达人的灵魂,无处遁形。工藤夫妇带着叶山优乘坐观光电梯,登上了东京铁塔最辽阔的观景平台。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成了两半,志保扶着老人走出电梯,今天的叶山优穿着一套黑色和服,端庄的面容带温柔的微笑,那股缓缓从内心流出的祥和,譬如日出明照世间,黑山、雪山、大小丛林,江河溪谷乃至幽冥之所,皆大开辟,正是这股祥和,融啊融,令每一个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有的甚至会目送老人一段距离。


当有希子第一眼看到叶山优的时候,不由得驻足凝视,她突然想起了川端康成笔下的阿熏,“她年轻的时候想必就是那位舞女的模样吧。”她心里这么想着。要知道,这位处女作出演坂本龙马的姐姐乙女而红了半边天的女星腾峰有希子,20岁以前便斩获了无数国际演艺大奖,挑战过卧底、女警、女侠、女贼,也演过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性格温顺的传统母亲、心狠手辣的无情继母,每一位角色都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但她始终没有接川端康成作品改编成的剧情,因为她太珍爱这些女性角色,生怕自己的参与会毁了这份纯净,就像有的作家最喜欢的角色,却往往只给了几笔描述。


“老妈!”工藤用手在有希子面前挥了挥,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摘下墨镜向叶山优道歉,老人笑盈盈地说:“您就是腾峰有希子?当时我们村里刚通电通电影,好多人都挤着去看您的电影呢.”“哎呀,是嘛,那真是怪难为情的。”听到夸赞的有希子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爱出风头的样子,她走过去挽着老人的手,可是老人却很通情达理:“请戴上吧,要是被认出就很麻烦了。”“这么说好像也是哦,那您不介意我一个晚辈戴着墨镜嘛,总觉得这样很没有礼貌呢……”


突然,工藤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远山和叶”四个字印入眼睛,志保注意到他脸上的疑惑神情问了句“怎么回事”,他摇摇头,说:“远山和叶给我打电话了。”随后点了接听,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的和叶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工藤工藤,请你救救平次吧!”“什么?平次怎么了?你说清楚一点?”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一旁的志保也似乎听出了什么,神情凝重,他打开了免提,好让志保也知道电话那头的情况:“工藤!你看最新的新闻,平次他可能要被开除了!求求你快点来救救他吧!”此刻志保已经拿出手机,输入了关键词“服部平次”,点击确认,三分钟前的新闻“关西警察之光服部平次涉黄被捕,或将永久除籍。”志保把标题一字一句地念给服部平次,那边的和叶听见了一个劲地点头:“嗯嗯嗯!就是那个,总之,情况很复杂,求求你救救平次吧!”那边和叶的哭声越来越大,隔着电话,工藤隐约听到了静华安慰和叶的声音。“我知道了,我赶飞机,马上过来。”他挂了电话,看向自己的妻子:“对不起,志保,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知道,快去吧,我给你订机票,回去再给你快递一些衣服日用品过去。”“那妈妈和叶山太太就拜托你了。”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1-20 01:13:00 +0800 CST  
志保望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评价他时说过的一句话:“只要正义感一经拨动,你就会奋不顾身地非要揭开真相才肯罢休。”直到现在,十多年前那般模样的工藤新一依旧鲜活地生活在她眼前,是啊,当初为了赎罪而选择法医专业的宫野志保,本来是没有想过以“工藤志保”的名义跟他一起查案。原因在于她明白这么一个道理:若一个女人要有所成就,是必定不能为了男人让步,而这个男权主导的社会恰恰给女人这么一个暗示:如果你愿意为男人做出牺牲做出改变,就会博得同情,获得好评,像金庸笔下的殷素素,起初何等阴险狠毒,龙门镖局七十七口人命,只轻描淡写,宛若儿戏地一句“那是我安排下的”,而在一场爱情的洗礼之后成了悲情人物,为读者所惦记。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始终跟工藤新一保持一段距离,做自己的实验,写自己的论文,然而工藤的光环太多太耀眼,大多数粉丝看来她就理应接受这段姐弟恋,有一次,室友实在忍不住,也劝她赶紧确立男女朋友关系:“毕竟工藤先生对你真心的呀,而且比你小一级,你要是一直不答应,给外人的感觉就是老吊着人家。”那句话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她脑海里的理智和心中的情感不停地碰撞,发出砰砰的声音,对,她在害怕,深深地恐惧感情逼迫女人做出的改变,但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这段感情是不是有继续发展的可能,如果没有,趁早快刀斩乱麻也是极好的。同样是在某个黄昏,夕阳无限好的时候,在法医学实验室里,她望向窗外,室内的冰冷和窗户外的温暖仅仅隔着一扇窗户,工藤新一看她久久伫立窗前,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他带上手套,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她转过身,背对夕阳:“教授让我帮他检查实验室的东西,有坏的就报修,一起吧,我教你。”她也戴上了手套,从显微镜到刀具,又到各种溶液试剂,试管滴管,前前后后做了一个多小时才收工,他累得一屁股塌在地上,志保把他扶起来,坐到了椅子上:“会着凉的。”“灰原,你今天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他认真地盯着志保的眼睛。“嗯。”她回应了,眼睛又游离向了窗外,工藤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太阳比之前一个小时沉了不少,可夕阳下的景色还是很美好的,就是有点点悲凉,就如同他身边的这个人一样。她开口,一字一句地道来:“其实我很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完了,工藤也听完了。他拉起宫野志保,向实验室外奔去,风起在两人身边,赶在太阳完全落坡之前,他们爬上了学校图书馆的观景台,这是整个校园里,学生能爬到的最高的地方,一览众山小,美景尽收眼底:“我站在高山之巅,对着太阳发誓,你所担心的一切不会发生。那么,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楼主 飞飞儿——  发布于 2018-11-20 01:15:00 +0800 CST  

楼主:飞飞儿——

字数:13228

发表时间:2018-10-13 18: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3-10 00:19: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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