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罅隙(三观不正 恋兄情结 替身受 报社文很扭曲 暂定中短篇
(上接第十章)
约伯的爸爸曾是一名出色的摩托车手,在比赛中受了伤后便不再参赛,开有一家地下摩托车俱乐部。而约伯本人也热衷于此,因为共同的爱好,他和闫麒的关系很好,闫麒周末的时候偶尔会带着我到那儿玩。
两年前的十月份,我们跟着约伯父子乘上去往长沙的火车,观看一年一度的公路摩托车锦标赛第五站。5号到7号的比赛,时间刚刚好。
到达长沙的当天晚上就下起了雨,原本还算温和的温度突然降下来,我带去的几件厚外套果然派上了用场——我把它们装进行李箱时,闫麒还在一边说着完全没必要。
比赛当天仍旧下着时断时续的细雨,我干脆穿上了棉服,闫麒和约伯却依旧坚持穿着那件傻兮兮的印有T&M队队标的单衣。我试着劝说他,起码穿件外套,得到了他干脆地拒绝:“这样太没有诚意了!”
闫麒平时都很稳重,做事情会思前向后,这时候却任性的要命。我说不动他,又不希望他感冒,只好多拿了件外套,趁他不注意盖到他身上。
连续两天的雨,让场地的湿滑度很大,排位赛变成了摔车赛,不时有车手滑出赛道,人车分离。闫麒他们支持的T&M队倒是一直发挥得不错,他们两个整个比赛都很亢奋。
“雨后的弯道到了他这儿也完全不成问题!”比赛结束后,两个人依旧热烈地讨论着。
闫麒披着外套,点头,“不愧是小黎!”
约伯显然更加兴奋,走过去一把揽过他的脖子,声音很大,“喂,我们以后也组一个车队吧!”
“车队?”
“恩!根据我们的名字,就叫JJ!”(Job和闫麒英文名首字母)
“……”闫麒转过脸,是一副努力忍笑的表情。
约伯又跑到他另一边,“我说真的!过几年,我们就组队来参加比赛!”
闫麒看了他一会儿,也笑了,“行!”
尽管我找到机会就把被他甩掉的外套给他穿上,当天晚上他还是发烧了——约伯那种笨蛋体质好,就算没有人管他照样什么事也没有。
吃过药后,他就蜷在了被子里不想动,脸烧得有点红,难得看到他病怏怏的样子。
我躺在他旁边,轻声叫他,“哥哥?”
没人理我。
我隔着被子向他那边凑了凑,捋了捋他有些汗湿的额发,近乎自言自语地低声说:“你这么优秀,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让你只喜欢我,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
被子动了动,他转过身来,一明一暗的眼睛看着我,“你觉得我很优秀?”
又装睡——我居然被同一招骗了两次。
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觉得有些恍惚,“你是完美的。”
他不答话,却说起小时候的事。
他说,我从小就很粘人,他那时候不太明白,只知道有个叫“弟弟”的家伙,喜欢跟在他后面,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注视。
他努力把一切都做得很好,他的弟弟于是真的开始用羡慕又近乎憧憬的目光看着他,这让他很得意。
那些幼稚的心思随着成长渐渐离开,他的弟弟却依旧会跟在他后面,说着哥哥这样,哥哥那样,哥哥是完美的。
他不想让他失望,只好尽力让自己变得接近“完美”,希望自己是合格的哥哥。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蒙住我的眼睛,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那个叫做‘完美’的东西,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你睁开眼睛。后来,是为了遮住你的眼睛。”
我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亲了一下,又重新把他塞回被子里。我不知道他的喜欢和我想要的是不是一样,可是我们对彼此都是特别的,这就够了。
两年的时间并不足以让那些回忆褪色,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夜晚的城市里,两年前的这个时间,我们刚刚走出长沙火车站。闫麒从我手中拿过行李箱,一边还在抱怨我带了太多没用的东西。
然后我又一次看到了靳文,他们刚从电影院出来,那双和闫麒一模一样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一个女孩子。
我鬼使神差的跟着他们行走的轨迹,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是一直保持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
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了,他走过来,跟我说:“你应该找的是那个左耳有耳洞,怕黑,爱吃甜食的人。”
……
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我曾经觉得,闫麒是上帝给我的礼物。
那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上帝要把他从我身边收回。
十一结束,开学第一天,我呆在那个有一阵子不去的音乐室,靳文走进来。
“我的眼睛,和他很像?”
我有些懵住,等反应过来,迟钝地点了点头。
他咧开嘴笑了,“那你把我当做他的替身行不行?”
约伯的爸爸曾是一名出色的摩托车手,在比赛中受了伤后便不再参赛,开有一家地下摩托车俱乐部。而约伯本人也热衷于此,因为共同的爱好,他和闫麒的关系很好,闫麒周末的时候偶尔会带着我到那儿玩。
两年前的十月份,我们跟着约伯父子乘上去往长沙的火车,观看一年一度的公路摩托车锦标赛第五站。5号到7号的比赛,时间刚刚好。
到达长沙的当天晚上就下起了雨,原本还算温和的温度突然降下来,我带去的几件厚外套果然派上了用场——我把它们装进行李箱时,闫麒还在一边说着完全没必要。
比赛当天仍旧下着时断时续的细雨,我干脆穿上了棉服,闫麒和约伯却依旧坚持穿着那件傻兮兮的印有T&M队队标的单衣。我试着劝说他,起码穿件外套,得到了他干脆地拒绝:“这样太没有诚意了!”
闫麒平时都很稳重,做事情会思前向后,这时候却任性的要命。我说不动他,又不希望他感冒,只好多拿了件外套,趁他不注意盖到他身上。
连续两天的雨,让场地的湿滑度很大,排位赛变成了摔车赛,不时有车手滑出赛道,人车分离。闫麒他们支持的T&M队倒是一直发挥得不错,他们两个整个比赛都很亢奋。
“雨后的弯道到了他这儿也完全不成问题!”比赛结束后,两个人依旧热烈地讨论着。
闫麒披着外套,点头,“不愧是小黎!”
约伯显然更加兴奋,走过去一把揽过他的脖子,声音很大,“喂,我们以后也组一个车队吧!”
“车队?”
“恩!根据我们的名字,就叫JJ!”(Job和闫麒英文名首字母)
“……”闫麒转过脸,是一副努力忍笑的表情。
约伯又跑到他另一边,“我说真的!过几年,我们就组队来参加比赛!”
闫麒看了他一会儿,也笑了,“行!”
尽管我找到机会就把被他甩掉的外套给他穿上,当天晚上他还是发烧了——约伯那种笨蛋体质好,就算没有人管他照样什么事也没有。
吃过药后,他就蜷在了被子里不想动,脸烧得有点红,难得看到他病怏怏的样子。
我躺在他旁边,轻声叫他,“哥哥?”
没人理我。
我隔着被子向他那边凑了凑,捋了捋他有些汗湿的额发,近乎自言自语地低声说:“你这么优秀,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让你只喜欢我,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
被子动了动,他转过身来,一明一暗的眼睛看着我,“你觉得我很优秀?”
又装睡——我居然被同一招骗了两次。
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觉得有些恍惚,“你是完美的。”
他不答话,却说起小时候的事。
他说,我从小就很粘人,他那时候不太明白,只知道有个叫“弟弟”的家伙,喜欢跟在他后面,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注视。
他努力把一切都做得很好,他的弟弟于是真的开始用羡慕又近乎憧憬的目光看着他,这让他很得意。
那些幼稚的心思随着成长渐渐离开,他的弟弟却依旧会跟在他后面,说着哥哥这样,哥哥那样,哥哥是完美的。
他不想让他失望,只好尽力让自己变得接近“完美”,希望自己是合格的哥哥。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蒙住我的眼睛,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那个叫做‘完美’的东西,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你睁开眼睛。后来,是为了遮住你的眼睛。”
我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亲了一下,又重新把他塞回被子里。我不知道他的喜欢和我想要的是不是一样,可是我们对彼此都是特别的,这就够了。
两年的时间并不足以让那些回忆褪色,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夜晚的城市里,两年前的这个时间,我们刚刚走出长沙火车站。闫麒从我手中拿过行李箱,一边还在抱怨我带了太多没用的东西。
然后我又一次看到了靳文,他们刚从电影院出来,那双和闫麒一模一样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一个女孩子。
我鬼使神差的跟着他们行走的轨迹,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是一直保持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
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了,他走过来,跟我说:“你应该找的是那个左耳有耳洞,怕黑,爱吃甜食的人。”
……
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我曾经觉得,闫麒是上帝给我的礼物。
那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上帝要把他从我身边收回。
十一结束,开学第一天,我呆在那个有一阵子不去的音乐室,靳文走进来。
“我的眼睛,和他很像?”
我有些懵住,等反应过来,迟钝地点了点头。
他咧开嘴笑了,“那你把我当做他的替身行不行?”
第十一章(靳文)
我站在他对面,有些紧张地看他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样子。
面部肌肉为了要挤出这个我自认为开朗的笑容,僵硬到了极限,我收回笑容,“你不是很想他?”
“你不喜欢我这样做。”他垂下眼睛,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你生气了。”
这我当然不能承认,“我没有。”
“可你……”
“真没有。”我打断他。
“……”
他不说话了,也不看我,好像有点赌气。
我走上去揽住他的脖子,“我们认识也有一阵子了,我觉得跟你很聊、聊得来……”
这么假的谎话说出来真的不要紧吗?我看了他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还在等我的下文——看来他对自己的交际能力还不自知……
我接着说:“不管你是怎么想,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我又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为了兄弟牺牲点色相不要紧的。”
他眨了眨眼睛,“色、色相?”
“不要在意这种小事。怎么样,可以吧?”
他皱起眉头,“你真的不会不高兴吗?”
我连连摇头,“不会不会,我最喜欢为兄弟两肋插刀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他是我哥哥——是我最喜欢的人。”
“……”
如果我跟他说因为我也喜欢他,他一定不会答应了吧?
宋麟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闫麒。因为是异卵双胞胎,两个人长相并不一样。我猜也是,如果长得一样,他就可以每天对着镜子度日了吧?
后来听他说,是因为两年前的车祸,坐在前面的闫麒和他的父亲均死于这场车祸。他和母亲两个人幸存下来,但他母亲的精神状况一直不稳定,现在奥地利静养。
我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起,因为什么会喜欢他,但确认我喜欢他这件事并不困难。我会因为他的一些细微的动作、表情面红耳热,他那张漂亮但冷漠的脸会时不时出现在我脑袋里,我不想看到他伤心,所以尽管我讨厌被他当成别人的替身,我还是想要这么做。和唐傲雪分手,并不是因为我觉得我的感情能够收获结果,只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我希望我的感情能更干净、更纯粹。
和我周围的老唐他们比起来,宋麟实在是一个无趣的人——不如说他其实很自我,几乎不怎么认真听别人说话,反射弧超长,笑点高的吓人——有时候我为了缓和气氛跟他讲笑话,结果通常是我笑得上不来气,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事可做,他满脑子都是他亲爱的哥哥,我让他换个话题,他就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即使这样,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却总是过得飞快。
天气逐渐变冷,到了寒假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要回奥地利,和他妈妈一块过年,他很冷淡地说不回去。每次说到他母亲,他的表情总是很微妙,当然不是厌恶,却也不是什么喜欢的表情。
保姆过年也要回家的,我问他:“你不是一个人过年吧?”
好在他摇了摇头,说闫麒的一个朋友要他一起过年,好像叫约伯。
过年的时候,还要被迫吃我妈包的中西混合的饺子,自从我奶教她包饺子后,她就包上了瘾,平时在我和我爸的强烈抗议下她是做不成的,所以每逢过年就一定要包出这种东西叫我吃。
我在家里百无聊赖,头一次这么恨举报学校假期补课的人,不然我现在就能见到宋麟了。我正趴在桌子上想他,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我要不要去他家玩。
我跟我妈打了声招呼后出门,按照他给出的地址打车到他家。他居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
“这是书房,厕所在这里,然后这是我的房间。”
“那这间呢?”我指着他房间对面那扇关着门。
他走过来,近乎是爱怜地把手放在门上,“这是闫麒的房间。”
“呃,啊?”
“哦,我们还住在奥地利时,他就是在我对面的房间,我只是……”
我连忙点头表示明白,“睹物思人嘛。”
他轻轻笑了下,把手从门上拿下来,“差不多。”
(本章未完)
(上接十一章)
晚上在他家留宿,我们并排躺在一张床上。我有些心猿意马,他忽然凑过来,冰凉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十指交握,我听见他在我耳旁说:“你的手也很温暖。”声音里含着隐隐的欢喜。
他就着这个姿势,握着我的手入睡。我躺在他旁边,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忽然就觉得自己真是成不了传说中的情圣。床头上摆满了相框,白天宋麟指着正中间最大的相框左边的人,告诉我那就是闫麒。他们两兄弟连相似都称不上,虽然都拥有精致的五官,但宋麟那样子和“帅”一字完全不沾边,闫麒却相反,从相貌到神态,看上去都很有灵气。我们两个的瞳色也确实几乎一样,这是很难得的巧合,即便是基因不稳定,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也不大。
周围的小相框,有的是闫麒单人的照片——不过很少,绝大部分都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还有一些……是闫麒和别人的合照,具体是谁就不得而知了,照片上其他人那半边都被撕掉了。绝对是宋麟的杰作吧?总之他的一系列行径,两个字概括就是变态。意识到这一点并没有让我产生任何反感,只是让我醋意横生。我在心里检讨并唾弃自己的品味甚至三观,同时怀着些恶意地想,如果他们有着同样的相貌,这小变态说不定会对着镜子自慰。
接下来很顺理成章地,我开始好奇他自慰时的样子,闭目享受?不太可能。该不会一脸虔诚地盯着镜子,怀念他哥哥吧?虽然最离谱,却好像是最符合他的。那么,他的眼睛也会比平时更加有光泽吧,大概还会像他感到局促时常做的那样,不知轻重地咬住下嘴唇……
我在血液集中到下腹之前,从某个画面跳脱出来。闭眼,睡觉。
(本章未完)
晚上在他家留宿,我们并排躺在一张床上。我有些心猿意马,他忽然凑过来,冰凉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十指交握,我听见他在我耳旁说:“你的手也很温暖。”声音里含着隐隐的欢喜。
他就着这个姿势,握着我的手入睡。我躺在他旁边,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忽然就觉得自己真是成不了传说中的情圣。床头上摆满了相框,白天宋麟指着正中间最大的相框左边的人,告诉我那就是闫麒。他们两兄弟连相似都称不上,虽然都拥有精致的五官,但宋麟那样子和“帅”一字完全不沾边,闫麒却相反,从相貌到神态,看上去都很有灵气。我们两个的瞳色也确实几乎一样,这是很难得的巧合,即便是基因不稳定,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也不大。
周围的小相框,有的是闫麒单人的照片——不过很少,绝大部分都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还有一些……是闫麒和别人的合照,具体是谁就不得而知了,照片上其他人那半边都被撕掉了。绝对是宋麟的杰作吧?总之他的一系列行径,两个字概括就是变态。意识到这一点并没有让我产生任何反感,只是让我醋意横生。我在心里检讨并唾弃自己的品味甚至三观,同时怀着些恶意地想,如果他们有着同样的相貌,这小变态说不定会对着镜子自慰。
接下来很顺理成章地,我开始好奇他自慰时的样子,闭目享受?不太可能。该不会一脸虔诚地盯着镜子,怀念他哥哥吧?虽然最离谱,却好像是最符合他的。那么,他的眼睛也会比平时更加有光泽吧,大概还会像他感到局促时常做的那样,不知轻重地咬住下嘴唇……
我在血液集中到下腹之前,从某个画面跳脱出来。闭眼,睡觉。
(本章未完)
(继续上接十一章)
暗恋是最容易与日俱增的感情,这句话说得真对。说不出的话似乎每天都在累积,我的心胸不够宽广,压抑的心情一旦破表,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我找到他,把那些折磨了我多日的心情一吐为快。看到他明显惊愕又不知所措的表情,开始弄不清自己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是一吐而快的满足,还是对即将得到的回应感到不安。
我当然没有得到最想要的答案,这也在预料之中,其实话刚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我担心这之后他会疏远我,当我是变态——虽然他自己就足够变态了。
“你说你……喜欢我?”
“呃,对……”
不知不觉我们两个人就变换了角色——语不成句的那个成了我,他却很快冷静下来。
我生怕听到什么会让我一蹶不振的话,抢着道:“我知道,我明白!我只是……你不要在意,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吧?”
感觉到他正看着我,却不敢回视,目光一直流连在那头蓬松的栗色短发上。
“……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
我皱起眉,直觉地不想听到他的下文,“没关系,我说了没关系。就此打住吧——你的头发好像长了?”
对于我拙劣的岔开话题的行为,他很给面子:“恩,我……我妈妈说一月份过去之前,不可以剪短。”
我忙跟着附和:“哦对,正月剪头会死舅舅的,你有舅舅吧?”
“我在你身边,你会难过。”他不再理会我毫无意义的问话,单刀直入。
我一愣,只能干瞪着眼睛,哑口无言。我以为他不会知道,却忽略了一件事——单恋的心情,他比我更明白。
“我不想让你难过。”
我对于他,似乎比我想象的要重要些,我不知道该为这个发现感到惊喜还是遗憾。
之后他告诉我,他要回奥地利了。听说是他妈妈的精神状况不太稳定。看我一脸的失魂落魄,便道:“我自那以后一直不肯见她,其实也该回去看看她了……”
关于他们母子的关系,我只是隐约知道闫麒的死和他妈妈有关,剩下的他没说过,我更不会轻易打听。现在他决定回奥地利看她,我是不是可以期望,他终于肯面对失去闫麒的过去,和没有闫麒的未来。
送他去机场那天,他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严重怀疑里面有一半都是闫麒的东西,我看着渐渐走远的背影,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一会儿为自己鲁莽的表白感到后悔,一会儿又暗自庆幸——幸好有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们大概会毕业之后各奔东西,而现在,我得到了一个没有具体期限的承诺。
只是因为他临走前的那句“我并没有仅仅把你当成替身。”
我脑子一热,追了上去,看着他的眼睛:“我……会等你,等到三十岁,如果那之前你觉得可以放下了……你会第一个考虑我吧?”
我说完简直快要无地自容,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的矫情。
机场人来人往,没有人会注意我们两个,他这时候还比我矮上一些,只得踮起脚来,手搭在我的肩上。额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还有他的承诺,好像一并印刻在皮肤上。
那时候其实脑内近乎空白,只是无论如何不舍得就这么错过他。等我真正长大,想起年少的头脑发热,忍不住嗤笑当初的自以为是。
可是当我真的等到了他,我们都为对方和自己的信守约定而庆幸——那么幼稚的约定,我们却都在遵守。
他站在门外,就像曾经音乐室的每一个午后,浅色的双眸在阳光下明亮剔透,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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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真的!
= =本来想写BE,一不小心HE了
虽然从题目到内容都有点文艺了,不过反正他们当时都是好骚年,文艺就文艺了吧╮(╯▽╰)╭
终于……我也有一篇完结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