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透明人之六星连珠》 林北尘\/著
“没什么……”林源安静了一下，略带抱歉的口气对夏薇说：“既然是别人画在她坟前的，或许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们还是不要乱去碰了！”
“啊？这……不大像你说的话呢。”在夏薇心里，林源是个任何问题都渴望弄明白的人，更何况是在这件事情上。
林源也没解释什么，对夏薇伸出了手，换了种语气：“薇薇，我们走吧，有些晚了。我们先去洗个车，然后出发去旅游好不好？”
夏薇抬头，通过竹林的缝隙看到了渐沉的夕阳。
“好吧……”虽然有些奇怪男友为忽然变了口气，但林源自己都这样说了，夏薇只好不再多管。
牵着佳人的手，体验着竹林在晚霞中清新的气息，林源回过头，最后望了一眼怀婷的坟……
此刻，坟边的地面，由竹叶和泥土构成不是路的路上，一排极为模糊的、陌生的脚印，在风中显得格外刺眼。
“啊？这……不大像你说的话呢。”在夏薇心里，林源是个任何问题都渴望弄明白的人，更何况是在这件事情上。
林源也没解释什么，对夏薇伸出了手，换了种语气：“薇薇，我们走吧，有些晚了。我们先去洗个车，然后出发去旅游好不好？”
夏薇抬头，通过竹林的缝隙看到了渐沉的夕阳。
“好吧……”虽然有些奇怪男友为忽然变了口气，但林源自己都这样说了，夏薇只好不再多管。
牵着佳人的手，体验着竹林在晚霞中清新的气息，林源回过头，最后望了一眼怀婷的坟……
此刻，坟边的地面，由竹叶和泥土构成不是路的路上，一排极为模糊的、陌生的脚印，在风中显得格外刺眼。
这排脚印一直延续到坟墓后面，竹林之深处。
也正是忽然间瞥到这排脚印，成了林源刚才那种不安感的缘由之一。
而缘由之二，则是地面上构成那些符号的金属，似乎是刚刚撒上去不久的。
也就是说，这片竹林的深处，恐怕藏着一双眼睛……
（序章完）
也正是忽然间瞥到这排脚印，成了林源刚才那种不安感的缘由之一。
而缘由之二，则是地面上构成那些符号的金属，似乎是刚刚撒上去不久的。
也就是说，这片竹林的深处，恐怕藏着一双眼睛……
（序章完）
【Chapter 1】
痛……
全身上下都很痛……
好像能看到一点东西了，那是什么？
那个圆圆的，到底叫什么？
还有它上面冒着一丝一丝的，有弯有直的，又是什么？
“你醒了？”
有人在说话。
对的，只有人会这样说话的。
在和谁说？
是我吗？
“你醒了？”
同样的声音再次重复。
我看到了，那确乎是一个人。
黑色的、长长的，叫做头发；破旧的、简单的，叫做衣服；美观的、雪白的，叫做靴子；遮掩的、隐藏的，叫做面具。
这种人，叫做女人。
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
醒了？
我确乎是醒了。
女人看着我，对我说：“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沉睡了，整整十三年……”
痛……
全身上下都很痛……
好像能看到一点东西了，那是什么？
那个圆圆的，到底叫什么？
还有它上面冒着一丝一丝的，有弯有直的，又是什么？
“你醒了？”
有人在说话。
对的，只有人会这样说话的。
在和谁说？
是我吗？
“你醒了？”
同样的声音再次重复。
我看到了，那确乎是一个人。
黑色的、长长的，叫做头发；破旧的、简单的，叫做衣服；美观的、雪白的，叫做靴子；遮掩的、隐藏的，叫做面具。
这种人，叫做女人。
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
醒了？
我确乎是醒了。
女人看着我，对我说：“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沉睡了，整整十三年……”
年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单位。
有多长，我无法描述出来。
我起来后，女人问我，记不记得自己是谁。
我想了一下，不记得。
女人轻叹一声，迟疑了一下，走向那个圆圆的，上面冒着一丝丝白色的东西。
对了，圆圆的叫水壶，一屡屡白色的气流叫烟。
我好像有了一些思考的能力——女人这是要给我倒水。
对！我清晰的感觉到，喉咙里传来的干渴。
人渴了，就需要喝水。
“喝水吧。”女人把倒好的水递到我面前。那是一个小巧的杯子，上面冒着淡淡的白烟。
我迟疑了。
“果然，你的警惕心理，仿佛与生俱来。”女人的声音有些变化。她好像在笑，淡笑。
“可能你会奇怪，奇怪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像我过去就了解你似的。但并不是这样。十三年来，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每天我喂你吃与喝的时候，你都下意识反抗，直到无法抵御腹中饥渴……也真难为你了，连自己名字、身份都已忘却，这份警惕却长存于心。”
话语间听不出丝毫恶意。
我想回答她，却感觉喉咙里不能发出声音。
我已经不能说话了吗？
有多长，我无法描述出来。
我起来后，女人问我，记不记得自己是谁。
我想了一下，不记得。
女人轻叹一声，迟疑了一下，走向那个圆圆的，上面冒着一丝丝白色的东西。
对了，圆圆的叫水壶，一屡屡白色的气流叫烟。
我好像有了一些思考的能力——女人这是要给我倒水。
对！我清晰的感觉到，喉咙里传来的干渴。
人渴了，就需要喝水。
“喝水吧。”女人把倒好的水递到我面前。那是一个小巧的杯子，上面冒着淡淡的白烟。
我迟疑了。
“果然，你的警惕心理，仿佛与生俱来。”女人的声音有些变化。她好像在笑，淡笑。
“可能你会奇怪，奇怪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像我过去就了解你似的。但并不是这样。十三年来，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每天我喂你吃与喝的时候，你都下意识反抗，直到无法抵御腹中饥渴……也真难为你了，连自己名字、身份都已忘却，这份警惕却长存于心。”
话语间听不出丝毫恶意。
我想回答她，却感觉喉咙里不能发出声音。
我已经不能说话了吗？
“你不用急着和我讲话……我相信你还有语言的能力，只是需要一段适应的时间。你若也相信我，就把这杯水喝下去吧。”女人继续对我说。
但是，我没有喝这杯水，并不单纯出于她口中所言的“警惕”。事实上，我非但口不能言，手臂也生不出丝毫气力。
女人很聪明，她很快就看出来了：“看来你醒过来，给我带来的震撼的确太大。我早该料到，以你目前的情况而言，许多事情都还无法自理。那么，就继续这十三年来的每一天一样，由我来喂你吧。”她一边说，一边拿起茶杯，轻轻端到我干裂的唇边。
当我的嘴唇和杯壁接触后，一阵甘润的感觉传到了我的咽喉，然后瞬间遍布了我的躯体。
“很舒服吧？”女人的声音很动听：“每次喝下这杯水的过程，都是你眉头从紧皱到舒缓的过程。明明对甘润，对美好充满渴望，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抗拒？”
喝完这杯水，我感觉舒服了很多。
虽然依旧很不适应，每块肌肉、每根骨头都还有止不住的疼痛感，但对于这杯水，我确实找不到抗拒的理由。
我喉咙甘润了许多，于是我又想说话了。
但我尝试了几下，依然发不出声音。
“都说过了，不要急着说话。”女人拿起茶杯，这次她的口气透露着些许责备。
“我觉得，人不能说话，并不算是一件坏事。”女人继续说：“有时候，你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想让所有人都听到你的声音。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没多少人、甚至没人听。因为，这个世界，实在太大……也因为，鲜有人，愿意真正聆听他人的心声。”
但是，我没有喝这杯水，并不单纯出于她口中所言的“警惕”。事实上，我非但口不能言，手臂也生不出丝毫气力。
女人很聪明，她很快就看出来了：“看来你醒过来，给我带来的震撼的确太大。我早该料到，以你目前的情况而言，许多事情都还无法自理。那么，就继续这十三年来的每一天一样，由我来喂你吧。”她一边说，一边拿起茶杯，轻轻端到我干裂的唇边。
当我的嘴唇和杯壁接触后，一阵甘润的感觉传到了我的咽喉，然后瞬间遍布了我的躯体。
“很舒服吧？”女人的声音很动听：“每次喝下这杯水的过程，都是你眉头从紧皱到舒缓的过程。明明对甘润，对美好充满渴望，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抗拒？”
喝完这杯水，我感觉舒服了很多。
虽然依旧很不适应，每块肌肉、每根骨头都还有止不住的疼痛感，但对于这杯水，我确实找不到抗拒的理由。
我喉咙甘润了许多，于是我又想说话了。
但我尝试了几下，依然发不出声音。
“都说过了，不要急着说话。”女人拿起茶杯，这次她的口气透露着些许责备。
“我觉得，人不能说话，并不算是一件坏事。”女人继续说：“有时候，你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想让所有人都听到你的声音。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没多少人、甚至没人听。因为，这个世界，实在太大……也因为，鲜有人，愿意真正聆听他人的心声。”
我默默垂头。
很久没有想过问题了，她说的这些，我不能很快理解。
但我想，或许——她是对的。
她很快就收拾好茶具，并重新坐在我身边：“你很想知道一些事吧？我会努力把我所知道的，慢慢讲给你听。”
女人离我很近。
十三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近吗？
很久没有想过问题了，她说的这些，我不能很快理解。
但我想，或许——她是对的。
她很快就收拾好茶具，并重新坐在我身边：“你很想知道一些事吧？我会努力把我所知道的，慢慢讲给你听。”
女人离我很近。
十三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近吗？
她开始讲话了，很长的一段话。
“我们所在的地方，叫做‘魅之鬼城’，也称之为‘鬼城’。我出生在这，也在这里长大，所以这里就是我的全部。据说鬼城之外，是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可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这儿已经足够。
“以鬼湖为中心，鬼城存在七个区域，分别是荒野、废墟、深林、沼泽、草原、城市、麦田。现在我们处在的地方是草原，其他区域，我都未曾去过。
“统治整个鬼城的人，我们称之为‘城主’。那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女人，她有着常人难以预知的能力，掌控着鬼城内每一个人的生死。她有一个特殊的规定，凡入鬼城之人，无论是降生此地，还是外来，都要戴上面具。于是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对面站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这其中，也包括现在的你……”
她拿来一个东西，上面映出我的面容。
是了，我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黑白的，没有任何感情的。
我想起来了，她手上拿的那个东西，叫做镜子。
“我们所在的地方，叫做‘魅之鬼城’，也称之为‘鬼城’。我出生在这，也在这里长大，所以这里就是我的全部。据说鬼城之外，是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可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这儿已经足够。
“以鬼湖为中心，鬼城存在七个区域，分别是荒野、废墟、深林、沼泽、草原、城市、麦田。现在我们处在的地方是草原，其他区域，我都未曾去过。
“统治整个鬼城的人，我们称之为‘城主’。那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女人，她有着常人难以预知的能力，掌控着鬼城内每一个人的生死。她有一个特殊的规定，凡入鬼城之人，无论是降生此地，还是外来，都要戴上面具。于是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对面站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这其中，也包括现在的你……”
她拿来一个东西，上面映出我的面容。
是了，我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黑白的，没有任何感情的。
我想起来了，她手上拿的那个东西，叫做镜子。
女人继续说：“我在鬼城出生，但对于这里，所知真的很少——这是一个谜一样的地方。今后，你可能会重新认识这个地方。不过，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认识……你为何这样看着我？哦，我明白了，你不了解我说的重新认识是什么意思对吧？那么接下来要说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了。
“每一年，魅之鬼城都会引入新的外来者。外来的人，在这里，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死，要么为鬼城注入新血液。然而，在十三年前，发生了个例外。
“我不知道外来者是怎么进入这里的，也从未了解过鬼城选择他们的理由。我只知道，来到鬼城，要经过考核，只有通过的人，才有在这里生存的资格。而且每一年，考核的内容并不相同。十三年前，共是七个人，有男有女，进入鬼城。我想除去城主外，并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而你，就是这七个人中的一个。
“对于这七个人的生死，城主似乎和什么人达成了协议，并没有过多亲身干预，据说她只为外来者当中的几个孩子开过一次‘鬼城公交’。这次考核的时间有七天，七天后，其余六个人都活着离开了，这在鬼城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可是，只有你，被留在了这个地方。你受了很重的伤，十三年前那些同伴，只怕都是认为你已经死了，才把你抛弃。
“十三年前，我在湖边洗衣服，看到你的身体停靠在湖边的岩石处。当时我还只是个孩子，父亲尚在人世，我立刻赶去叫他，一起把你带回了帐篷。我的父亲和你一样，也是一名‘外来者’，他精通一种救人的法门，叫做‘医术’。他觉得你还存有一线生机，认为我们父女能把你带回家是一种缘，要我好生照料你。
“就在三年前，父亲去世，这个所谓的家就剩下我一个了。我照着父亲留下的吩咐，继续照料着你，等待你醒来……直到今天，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终于实现了。关于你那些事情，我也是听草原里其他牧民口中传闻的，是否属实，我就无从知晓了。你能够醒来，我很高兴——毕竟这是长达整整十三年的等待。接下来你是否能够和常人一样生活，是否能想起以往的事情，就需要靠你自己了。总之我是相信你的。”
“每一年，魅之鬼城都会引入新的外来者。外来的人，在这里，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死，要么为鬼城注入新血液。然而，在十三年前，发生了个例外。
“我不知道外来者是怎么进入这里的，也从未了解过鬼城选择他们的理由。我只知道，来到鬼城，要经过考核，只有通过的人，才有在这里生存的资格。而且每一年，考核的内容并不相同。十三年前，共是七个人，有男有女，进入鬼城。我想除去城主外，并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而你，就是这七个人中的一个。
“对于这七个人的生死，城主似乎和什么人达成了协议，并没有过多亲身干预，据说她只为外来者当中的几个孩子开过一次‘鬼城公交’。这次考核的时间有七天，七天后，其余六个人都活着离开了，这在鬼城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可是，只有你，被留在了这个地方。你受了很重的伤，十三年前那些同伴，只怕都是认为你已经死了，才把你抛弃。
“十三年前，我在湖边洗衣服，看到你的身体停靠在湖边的岩石处。当时我还只是个孩子，父亲尚在人世，我立刻赶去叫他，一起把你带回了帐篷。我的父亲和你一样，也是一名‘外来者’，他精通一种救人的法门，叫做‘医术’。他觉得你还存有一线生机，认为我们父女能把你带回家是一种缘，要我好生照料你。
“就在三年前，父亲去世，这个所谓的家就剩下我一个了。我照着父亲留下的吩咐，继续照料着你，等待你醒来……直到今天，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终于实现了。关于你那些事情，我也是听草原里其他牧民口中传闻的，是否属实，我就无从知晓了。你能够醒来，我很高兴——毕竟这是长达整整十三年的等待。接下来你是否能够和常人一样生活，是否能想起以往的事情，就需要靠你自己了。总之我是相信你的。”
每当她描述新的内容，我就感觉头部传来难以抵御的痛。也许女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闭口没有再谈下去。
“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吧。既然你已经醒了，我想今后会有时间和你谈更多的。”她枕着我的脖子，让我躺下。
我带着困意，沉沉入梦……
（第1章完）
“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吧。既然你已经醒了，我想今后会有时间和你谈更多的。”她枕着我的脖子，让我躺下。
我带着困意，沉沉入梦……
（第1章完）
【Chapter 2】
梦。
我能意识到我在做梦。
梦境色彩缤纷，居然是有颜色的，和现实真是很不一样啊。
模糊间，有一个人从一片绿色中走出。
这个人——似乎就是我。
那片绿色，好像是竹林。
我从一片竹林走了出来，看不清面容，看不到表情。
我感觉我的行动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在一旁观察梦里的自己在做什么。不知这是否能理解为一种窥视，对自己的窥视。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难道梦境与现实所展现的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如果不是，那我为何会如一个观察者一样在看自己梦里的行动？
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我到底有没有以前呢？
梦。
我能意识到我在做梦。
梦境色彩缤纷，居然是有颜色的，和现实真是很不一样啊。
模糊间，有一个人从一片绿色中走出。
这个人——似乎就是我。
那片绿色，好像是竹林。
我从一片竹林走了出来，看不清面容，看不到表情。
我感觉我的行动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在一旁观察梦里的自己在做什么。不知这是否能理解为一种窥视，对自己的窥视。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难道梦境与现实所展现的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如果不是，那我为何会如一个观察者一样在看自己梦里的行动？
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我到底有没有以前呢？
我看到，亦或者说我感觉到自己走上了一个东西。
对的，我想起来了，这个比我大数倍的物体叫车。车顶上写着“taxi”，这个……应该是叫英文字母！对的，英文字母，这是出租车的意思。
那么我肯定是有以前的。如果没有，我不应该知道这么一件东西。
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好了，先收起这个问题，看看梦里的我在做什么吧。
对的，我想起来了，这个比我大数倍的物体叫车。车顶上写着“taxi”，这个……应该是叫英文字母！对的，英文字母，这是出租车的意思。
那么我肯定是有以前的。如果没有，我不应该知道这么一件东西。
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好了，先收起这个问题，看看梦里的我在做什么吧。
说起来也非常简单，无非是从一片竹林中走了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而已。至于为什么会从竹林里走出，在里面干了什么，这些都不得而知，所以只能往时间所推移的方向看。
是了，我这是在思考，思考是一项绝对不可丧失的能力。
我是从车子右前侧开车门上去的，很快就有一个简单的座位出现。我印象没错的话，这个应该叫做副驾驶……看来我能想起的事物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与副驾驶对应的，车的主驾驶上坐着一个人。这是一个男人，又可以说是一个糟糕的老头，无精打采的面容中透露出一丝虚伪的慈祥。他双手握在圆圆的盘子上，缓缓地看了我一眼。
“方向盘？”说话的是我。我完全没有意识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几个字。我在我自己的躯体里，但这具躯体又完全非我可控制，无论是它的四肢还是五官。
接着我想到这是一个梦，便释然了。
大概梦中的我，本就非我所能掌握罢。
是了，我这是在思考，思考是一项绝对不可丧失的能力。
我是从车子右前侧开车门上去的，很快就有一个简单的座位出现。我印象没错的话，这个应该叫做副驾驶……看来我能想起的事物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与副驾驶对应的，车的主驾驶上坐着一个人。这是一个男人，又可以说是一个糟糕的老头，无精打采的面容中透露出一丝虚伪的慈祥。他双手握在圆圆的盘子上，缓缓地看了我一眼。
“方向盘？”说话的是我。我完全没有意识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几个字。我在我自己的躯体里，但这具躯体又完全非我可控制，无论是它的四肢还是五官。
接着我想到这是一个梦，便释然了。
大概梦中的我，本就非我所能掌握罢。
“看来你不像他所说的，忘得一干二净。”老头收回了目光，同时启动了车子。
他这样说，我下一个问题便理所当然了。当然，仍旧是梦中的我说出的疑问：“‘他’是谁？”
“你该知道的。”老头回答得很快，车已经开始移动了。
梦中的我点了点头。
原来梦中的我竟是知道的！
可是，老头口中的“他”，究竟是谁呢？
车窗外，逐渐交错而过的都是绿油油的东西。我知道它们也是生命，和我们不一样的生命。
“这些……叫植物？”我试探性地问。
这次老头看都没有看，干脆地点了点头。
我正视前方，发现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要在这样一段路上行驶。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或许梦中的我是知道的，所以并没有问这个，而是说了另一句话：“为什么现在是你？”
老头嗤笑一声：“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个。”
无法理解这一问一答。莫非之前坐在这辆车的，本不是他？
他这样说，我下一个问题便理所当然了。当然，仍旧是梦中的我说出的疑问：“‘他’是谁？”
“你该知道的。”老头回答得很快，车已经开始移动了。
梦中的我点了点头。
原来梦中的我竟是知道的！
可是，老头口中的“他”，究竟是谁呢？
车窗外，逐渐交错而过的都是绿油油的东西。我知道它们也是生命，和我们不一样的生命。
“这些……叫植物？”我试探性地问。
这次老头看都没有看，干脆地点了点头。
我正视前方，发现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要在这样一段路上行驶。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或许梦中的我是知道的，所以并没有问这个，而是说了另一句话：“为什么现在是你？”
老头嗤笑一声：“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个。”
无法理解这一问一答。莫非之前坐在这辆车的，本不是他？
“我是不大在乎……”我眯了眯眼：“只是些许好奇。刚才那个人，去哪了？”
看来之前的确有另一个人，否则梦中的我也不会这样说。
“他可比我聪明百倍。”老头接着嗤笑：“兴许嗅到了什么，便离开了吧。”
我扭头看着他：“那么你呢？”
“我鼻子没他灵。”老头收敛了笑容，变成了无所谓。
我回过头，继续正视前方。
“你知道多少？”也不知隔了多久，我抛出下一个问题。
“关于你？”老头反问。
“算是吧。”我说。
“我明白告诉你。我若知道得多，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说了，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让知道得多的家伙出现在你身边。”
“多或少都无所谓，说你知道的。”
“我只知道……”老头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拿出个盒烟：“你是个失忆的人。”
“就这个？”
“就这个。”
“哈！”我冷笑：“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些。我有好些伙伴，也跟我一样失忆了。不过我比他们倒霉得多，他们忘记的只有一天，而我只记得醒来后的事情。”
梦中的我说出这些话，似乎跟女人说的有些关联。
“那可真是件大好事！”老头呵呵笑着，把一支烟递到我面前。
看来之前的确有另一个人，否则梦中的我也不会这样说。
“他可比我聪明百倍。”老头接着嗤笑：“兴许嗅到了什么，便离开了吧。”
我扭头看着他：“那么你呢？”
“我鼻子没他灵。”老头收敛了笑容，变成了无所谓。
我回过头，继续正视前方。
“你知道多少？”也不知隔了多久，我抛出下一个问题。
“关于你？”老头反问。
“算是吧。”我说。
“我明白告诉你。我若知道得多，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说了，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让知道得多的家伙出现在你身边。”
“多或少都无所谓，说你知道的。”
“我只知道……”老头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拿出个盒烟：“你是个失忆的人。”
“就这个？”
“就这个。”
“哈！”我冷笑：“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些。我有好些伙伴，也跟我一样失忆了。不过我比他们倒霉得多，他们忘记的只有一天，而我只记得醒来后的事情。”
梦中的我说出这些话，似乎跟女人说的有些关联。
“那可真是件大好事！”老头呵呵笑着，把一支烟递到我面前。
我没有理会他手上的烟，继续说：“不止一个人跟我说这是好事。可事实上，因为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使得我真假难辨。”
“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楚。”老头将烟收回盒子，嗤笑变为苦笑：“我感兴趣的是，你这样的人，竟也会有同伴。”
“我不认为那是些什么好人。”我说：“就像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一样。我不觉得同伴有什么用，也不觉得好人有什么用。”
“可这些都是这个世界所必须的。”老头说，微微仰起了脸。
“你错了。这些只是针对某些个体所必须。但真正宏观之于世界，它也许会因为好人所改变，却从来不需要。”
此时路况已有所改变，原本茂密的绿色转为稀疏，进而又演变出一些低矮的房屋，在诡异的阳光下分外宁静。
在这个梦里，我一下回忆起了很多。竹林、汽车、树木、房屋、阳光……可我仍旧没有想起自己过去是怎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样的事。
“关于你的症状，我倒想起一个系列的电影……哦，对了，你看电影吗？”老头瞥了我一眼。
“不知道。但是刚刚那个人也给我讲了电影，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说同一个。”
“想必不是。”老头自己往嘴里放了一支烟，笑道：“他品味跟我可不一样。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他跟你说的是什么。”
“说的是一条妄想让城市陷入疯狂的疯狗，和一个企图保卫城市的侠客。”
“谁赢了？”
“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楚。”老头将烟收回盒子，嗤笑变为苦笑：“我感兴趣的是，你这样的人，竟也会有同伴。”
“我不认为那是些什么好人。”我说：“就像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一样。我不觉得同伴有什么用，也不觉得好人有什么用。”
“可这些都是这个世界所必须的。”老头说，微微仰起了脸。
“你错了。这些只是针对某些个体所必须。但真正宏观之于世界，它也许会因为好人所改变，却从来不需要。”
此时路况已有所改变，原本茂密的绿色转为稀疏，进而又演变出一些低矮的房屋，在诡异的阳光下分外宁静。
在这个梦里，我一下回忆起了很多。竹林、汽车、树木、房屋、阳光……可我仍旧没有想起自己过去是怎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样的事。
“关于你的症状，我倒想起一个系列的电影……哦，对了，你看电影吗？”老头瞥了我一眼。
“不知道。但是刚刚那个人也给我讲了电影，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说同一个。”
“想必不是。”老头自己往嘴里放了一支烟，笑道：“他品味跟我可不一样。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他跟你说的是什么。”
“说的是一条妄想让城市陷入疯狂的疯狗，和一个企图保卫城市的侠客。”
“谁赢了？”
“不知道。也许是那条疯狗吧，因为原本无限光辉的侠客，在最后不得不成为黑暗骑士……”
“哈哈！那真是个有趣的故事！”老头开朗地笑着，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果然，他品味确是和我不一样。我可不管什么疯狗和侠客，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个和你类似的人，一个在系列电影中的人。这个人的身份原本是特工，在某次遭遇中失去了记忆，他不记得自己是谁，有过怎样的往事。不过，他手脚的灵活度，以及大脑反应的能力，都不比失忆前差。他接触某件物体后，也许叫不出学名，但可以经过短时间的冥想，判断出物体的大致用途，以及是否具有危险性。说来也算奇怪，一个人关于自己的身份经历完全无法回忆起来，却还能有语言和辨别事物的能力。我倒觉得他和你更像，而不是什么侠客疯狗。”
“你说的这个人，的确和我有些相似。不过我以前不是特工……有人告诉我，我十三年前是一名杀手！”我一字一句地说。
老头面不改色：“我书读得少，在我看来，这二者在必要的前提下，可以理解为同一种职业。”
“哈哈！那真是个有趣的故事！”老头开朗地笑着，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果然，他品味确是和我不一样。我可不管什么疯狗和侠客，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个和你类似的人，一个在系列电影中的人。这个人的身份原本是特工，在某次遭遇中失去了记忆，他不记得自己是谁，有过怎样的往事。不过，他手脚的灵活度，以及大脑反应的能力，都不比失忆前差。他接触某件物体后，也许叫不出学名，但可以经过短时间的冥想，判断出物体的大致用途，以及是否具有危险性。说来也算奇怪，一个人关于自己的身份经历完全无法回忆起来，却还能有语言和辨别事物的能力。我倒觉得他和你更像，而不是什么侠客疯狗。”
“你说的这个人，的确和我有些相似。不过我以前不是特工……有人告诉我，我十三年前是一名杀手！”我一字一句地说。
老头面不改色：“我书读得少，在我看来，这二者在必要的前提下，可以理解为同一种职业。”
“电影里的那个人，到最后有没有恢复记忆？”
“太久了，似乎是有的吧……”老头叹了口气。
这句话说完后，我跟他同时沉默了一段时间。
渐垂的夕阳下，我看到前方无数高大房屋的轮廓，这是一个城市的巨大身影。不需要再往前开多久，这辆车就会驶入巨人的怀抱。
“我们要去哪？”我问。
“我本以为你知道。”老头的烟已经抽完，轻巧地丢出窗外。
“前面那个巷道，停一下！”我指着两栋废弃的房屋中间，有一个刚好可以驶入车子的巷道。
老头也没有多问，熟练的把方向盘打向右边。
就在他摆直车身的一刹那，我猛然抽出一根皮绳，迅速圈在了老头的脖子上！同时我拉起了出租车的手刹，让原本就已经减速的车缓缓停了下来。
老头瞪大眼睛，望着车顶，没过多久便停止了挣扎。
“太久了，似乎是有的吧……”老头叹了口气。
这句话说完后，我跟他同时沉默了一段时间。
渐垂的夕阳下，我看到前方无数高大房屋的轮廓，这是一个城市的巨大身影。不需要再往前开多久，这辆车就会驶入巨人的怀抱。
“我们要去哪？”我问。
“我本以为你知道。”老头的烟已经抽完，轻巧地丢出窗外。
“前面那个巷道，停一下！”我指着两栋废弃的房屋中间，有一个刚好可以驶入车子的巷道。
老头也没有多问，熟练的把方向盘打向右边。
就在他摆直车身的一刹那，我猛然抽出一根皮绳，迅速圈在了老头的脖子上！同时我拉起了出租车的手刹，让原本就已经减速的车缓缓停了下来。
老头瞪大眼睛，望着车顶，没过多久便停止了挣扎。
杀一个人，就是那么容易。
梦中的我，为什么要杀人？
我把老头从车上拖了下来。
巷子里很暗，充斥着潮湿的气息。四边布满了废弃品，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人收拾过了。我想这四周也不会住人，这里的房子一眼看过去都是要倒的样子。除了我和刚刚变成尸体的老头外，再也看不到第三个人的身影。
我把老头的尸体丢弃在一堆散发着臭味的垃圾中，然后用边上的砖瓦随便掩盖了一下。我意识到，梦中的我是怕被人发现，所以才做这一举动。可既然怕被发现，又为何要杀人？
当老头的尸体已经看不到任何暴露在外的地方后，我才慢步回到那辆taxi旁边。这个巷道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光线都很灰暗，加上四下无人，相信也没有谁会找到。
对了，这个世界上好像还有一种叫警察的职业，他们似乎是专门负责这样的事情，不知是否有能力找到这具老头的尸体。嗯，依我的判断来看，这具尸体应该还要做些其他处理，否则被发现是肯定的，还会被认定身份，并依此捉拿到元凶。
梦中的我，为什么要杀人？
我把老头从车上拖了下来。
巷子里很暗，充斥着潮湿的气息。四边布满了废弃品，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人收拾过了。我想这四周也不会住人，这里的房子一眼看过去都是要倒的样子。除了我和刚刚变成尸体的老头外，再也看不到第三个人的身影。
我把老头的尸体丢弃在一堆散发着臭味的垃圾中，然后用边上的砖瓦随便掩盖了一下。我意识到，梦中的我是怕被人发现，所以才做这一举动。可既然怕被发现，又为何要杀人？
当老头的尸体已经看不到任何暴露在外的地方后，我才慢步回到那辆taxi旁边。这个巷道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光线都很灰暗，加上四下无人，相信也没有谁会找到。
对了，这个世界上好像还有一种叫警察的职业，他们似乎是专门负责这样的事情，不知是否有能力找到这具老头的尸体。嗯，依我的判断来看，这具尸体应该还要做些其他处理，否则被发现是肯定的，还会被认定身份，并依此捉拿到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