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原谅我过去不懂（宝前\/宝后传）
十、比武
很多时候，时间就像水，慢慢的流淌，静静地冲刷，那些尖的方的石子在水流的冲刷下就会变的圆润起来，那些强烈的膨胀的情感也会在时间的冲刷下平淡下来，还有那些刻骨的铭心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沉淀，封在心底。很多人都相信时间可以冲刷一切，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一切都可以消散，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却不曾想，时间静静地流过，也会留下她的足迹，就好像摔碎的镜子，可以再粘起来，但裂痕仍在，记载着镜子破碎的那一刻。
如今的真君神殿早已不复当年灌江口杨府的风貌，可只要一见到挂在屋梁下的风铃，二郎真君依旧能够想起这座冰冷肃穆的房子里曾经充满的温馨和幸福。二郎真君的月光宣言成了三界佳话，当年的和离也早已被人淡忘，众人开始津津乐道二郎真君和嫦娥仙子何时能够喜结良缘，而敖忘东的出现又让众人想起三公主敖寸心原是杨戬的妻。如今已为人母的敖寸心不再任性，举止之间更多了一份沉稳，让人无法再与传说中那个妒妇联系在一起，可那风铃上淡淡的细纹却记载着她在灌江口杨府最后的疯狂。而现在，静坐在校场一边的敖忘东也因为一场射箭比赛回忆起了过往。
自敖忘东上天以后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今日正好到了细柳营每月比武的日子。鉴于天化先前对忘东刺杀蛇妖过程的描述，众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位敖校尉究竟有多大本事。李靖也十分好奇，想要知道玉帝王母丢过来的这个不知烫不烫手的山芋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当然还有不少天庭无事之人，谁不想亲眼一睹这二郎神的儿子到底如何技压群雄？军营校场，向来外人勿入，不过今天却是例外，虽无人明目张胆的进去，不过这路边的小草却没来由的多了一大片。上面的将领未做任何表示，估计是李天王交代过了，守军也就乐得的做个顺水人情。
忘东的枪法自然是没话说，和雷震子的一场比试，一竿银枪，明晃晃，扎、刺、缠、挑、拦、扑、点、拨，进退攻守，如有龙蛇之势；一条金棍，上下飞腾，左右盘旋，有风雨之声，呼呼做响，令众看客大呼过瘾。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忘东的射箭功夫也是一流，把原本全营射箭之冠的越骑校尉都给比下去了。整整三十丈的距离，越骑校尉一箭射中红心已令众人欢呼，而忘东一箭射出去，竟通过红心，穿箭靶而过，一直射进了对面的墙壁里。
此刻，敖忘东静静地坐在一边，擦拭着自己的银枪，想着心事。对敌之时从不用箭，只是在自己心绪不宁时一个人练习，却不想已有这般力道。第一次碰弓箭，是在师门，通过回光镜看到了父母从结合到分离的整个过程之后。当年师父说自己应该对父母有更深的了解，而不只是听人转述，便在虎影洞中设下虚拟时空，布下回光镜，让自己进阵，亲身体验一番当年父母所经历的事。地点定格在杨府，时间从父母成亲前夜开始，到父亲接过圣旨成为司法天神结束。世间方一日，洞中已千年。
千年的时光，千年的争吵，千年的折磨，一日日，一年年，怎么都是错。没有祝福的婚姻如何幸福，没有幸福的家庭怎么温暖，没有温暖的怀抱怎会心安。看着镜中的母亲跟一块月饼吃醋，看着镜中的父亲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看着镜中的父母为了兄弟、妹妹，为了天庭的旨意，生气、吵架，看着母亲如野兽般把家里砸个遍，看着父亲盛气之下夺门而去，看着母亲坐在一片狼籍的地上哭泣，看着母亲将家里的碎片一点点清理，又布置一新，看着母亲一个人呆呆的在偌大而空寂的杨府里静坐。一次次重复，一遍遍轮回，自己从最初的好奇，到伤心，到拒绝，到绝望，到再也无法忍受。大声乞求师父放自己出去，却没有人应答。千年的时间，自己几近崩溃，随着镜子里的母亲一起发狂，一起沉寂。终于，故事到了最后，父亲决定接受司法天神之职，将母亲休弃。到最后，母亲带剑冲上月宫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结果却斩断了父亲对她的最后一丝留念。
千年的时光总算过去了，踏着虚无的步伐走出洞口，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一出洞口，照在身上的偏偏就是那皎洁的月光。那是父亲看了千年的月亮，自己的家早已破碎不堪，那个月亮却仍旧好好地挂在天上。抬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月亮，突然觉得那远在天边的月亮不停地向自己压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仰天长啸，向树林的深处跑去，只想躲开那月光，再也看不见，只想找一个黑暗的地方隐藏自己。不知为什么，那晚的月亮似乎特别明亮，不管自己跑到哪，那月光总能穿过树梢射进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脚下一绊竟跌倒在地。刚抬起头来，看见前面的树枝上竟挂着一幅弓箭。耳边又响起了母亲的哭喊，又想起来母亲最后看向月亮那怨恨的眼神，脑中一片混沌，一个快步上前，搭箭弯弓，便朝天上的月亮射去。“你这一箭如何射得到月亮！”师父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慈祥的看着自己。“师父！”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自己跪倒在师父面前，紧紧抱着师父的腿，再不肯松开。
很多时候，时间就像水，慢慢的流淌，静静地冲刷，那些尖的方的石子在水流的冲刷下就会变的圆润起来，那些强烈的膨胀的情感也会在时间的冲刷下平淡下来，还有那些刻骨的铭心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沉淀，封在心底。很多人都相信时间可以冲刷一切，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一切都可以消散，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却不曾想，时间静静地流过，也会留下她的足迹，就好像摔碎的镜子，可以再粘起来，但裂痕仍在，记载着镜子破碎的那一刻。
如今的真君神殿早已不复当年灌江口杨府的风貌，可只要一见到挂在屋梁下的风铃，二郎真君依旧能够想起这座冰冷肃穆的房子里曾经充满的温馨和幸福。二郎真君的月光宣言成了三界佳话，当年的和离也早已被人淡忘，众人开始津津乐道二郎真君和嫦娥仙子何时能够喜结良缘，而敖忘东的出现又让众人想起三公主敖寸心原是杨戬的妻。如今已为人母的敖寸心不再任性，举止之间更多了一份沉稳，让人无法再与传说中那个妒妇联系在一起，可那风铃上淡淡的细纹却记载着她在灌江口杨府最后的疯狂。而现在，静坐在校场一边的敖忘东也因为一场射箭比赛回忆起了过往。
自敖忘东上天以后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今日正好到了细柳营每月比武的日子。鉴于天化先前对忘东刺杀蛇妖过程的描述，众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位敖校尉究竟有多大本事。李靖也十分好奇，想要知道玉帝王母丢过来的这个不知烫不烫手的山芋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当然还有不少天庭无事之人，谁不想亲眼一睹这二郎神的儿子到底如何技压群雄？军营校场，向来外人勿入，不过今天却是例外，虽无人明目张胆的进去，不过这路边的小草却没来由的多了一大片。上面的将领未做任何表示，估计是李天王交代过了，守军也就乐得的做个顺水人情。
忘东的枪法自然是没话说，和雷震子的一场比试，一竿银枪，明晃晃，扎、刺、缠、挑、拦、扑、点、拨，进退攻守，如有龙蛇之势；一条金棍，上下飞腾，左右盘旋，有风雨之声，呼呼做响，令众看客大呼过瘾。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忘东的射箭功夫也是一流，把原本全营射箭之冠的越骑校尉都给比下去了。整整三十丈的距离，越骑校尉一箭射中红心已令众人欢呼，而忘东一箭射出去，竟通过红心，穿箭靶而过，一直射进了对面的墙壁里。
此刻，敖忘东静静地坐在一边，擦拭着自己的银枪，想着心事。对敌之时从不用箭，只是在自己心绪不宁时一个人练习，却不想已有这般力道。第一次碰弓箭，是在师门，通过回光镜看到了父母从结合到分离的整个过程之后。当年师父说自己应该对父母有更深的了解，而不只是听人转述，便在虎影洞中设下虚拟时空，布下回光镜，让自己进阵，亲身体验一番当年父母所经历的事。地点定格在杨府，时间从父母成亲前夜开始，到父亲接过圣旨成为司法天神结束。世间方一日，洞中已千年。
千年的时光，千年的争吵，千年的折磨，一日日，一年年，怎么都是错。没有祝福的婚姻如何幸福，没有幸福的家庭怎么温暖，没有温暖的怀抱怎会心安。看着镜中的母亲跟一块月饼吃醋，看着镜中的父亲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看着镜中的父母为了兄弟、妹妹，为了天庭的旨意，生气、吵架，看着母亲如野兽般把家里砸个遍，看着父亲盛气之下夺门而去，看着母亲坐在一片狼籍的地上哭泣，看着母亲将家里的碎片一点点清理，又布置一新，看着母亲一个人呆呆的在偌大而空寂的杨府里静坐。一次次重复，一遍遍轮回，自己从最初的好奇，到伤心，到拒绝，到绝望，到再也无法忍受。大声乞求师父放自己出去，却没有人应答。千年的时间，自己几近崩溃，随着镜子里的母亲一起发狂，一起沉寂。终于，故事到了最后，父亲决定接受司法天神之职，将母亲休弃。到最后，母亲带剑冲上月宫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结果却斩断了父亲对她的最后一丝留念。
千年的时光总算过去了，踏着虚无的步伐走出洞口，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一出洞口，照在身上的偏偏就是那皎洁的月光。那是父亲看了千年的月亮，自己的家早已破碎不堪，那个月亮却仍旧好好地挂在天上。抬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月亮，突然觉得那远在天边的月亮不停地向自己压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仰天长啸，向树林的深处跑去，只想躲开那月光，再也看不见，只想找一个黑暗的地方隐藏自己。不知为什么，那晚的月亮似乎特别明亮，不管自己跑到哪，那月光总能穿过树梢射进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脚下一绊竟跌倒在地。刚抬起头来，看见前面的树枝上竟挂着一幅弓箭。耳边又响起了母亲的哭喊，又想起来母亲最后看向月亮那怨恨的眼神，脑中一片混沌，一个快步上前，搭箭弯弓，便朝天上的月亮射去。“你这一箭如何射得到月亮！”师父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慈祥的看着自己。“师父！”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自己跪倒在师父面前，紧紧抱着师父的腿，再不肯松开。
那晚的师父没有半点平日的严厉，笑容里全是和蔼：“东儿，你这样是射不到月亮的。不是因为你的法力不够，而是因为你心有杂念。”他蹲下身子，将浑身颤抖的自己抱进怀里。“东儿，不要让恨阻碍了你的力量。情感，可以带给人力量，但毕竟有限，那会阻碍你变的更强。你听我说，不要让恨带给你力量，而要让恨带给你意念，用你的意念来告诉你要做什么。然后把你自己忘记，把心中的爱恨情愁通通都忘记，按照我说的做，把自己融进自然，自然就是你，你就是自然，自然就会带给你无穷无尽的力量。听我的话，你就可以做到任何你想做的事，也可以用这支最普通的箭射下挂在天上的月亮。”师父柔和的看着自己，就像年少时小安的爷爷，“东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只要听我的，你就可以射下月亮。只要没有了月亮，你爹你娘就又能在一起了，你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只要听我的，就对了。”
“嗨，想什么呢？”黄天化兴高采烈的走来，拍了一下忘东的肩头，把他从回忆中惊醒。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天化皱着眉头说：“想什么呢？眼睛都红了。”
“没什么。”忘东忙低下头去眨眨眼睛，继续擦拭银枪，“想一些往事。”
又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天化便不再问了，在忘东身边坐下。过了一会儿，又问：“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再痛过？”
“没有，那病也不常发作。”忘东笑了笑，把银枪放倒在身边，不再去想那些事，“大哥好武艺，两柄锤舞似流星，小弟差点就招架不住了。”
“你还敢说！”天化向忘东肩头重重打了一拳，“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放水。跟我打个平手，跟韦护、雷震子也打个平手。看不起人是不是!”
“没有！”看着天化微怒的眼神，忘东赔笑着：“真没有，大哥误会了，我真是全力以赴的。正打着呢，是那裁判就宣了平局不是。”
“还说。”又是一拳，不过比刚才轻了许多，天化笑骂到：“分明是你无心取胜。”
（未完）
“小忘东，过来跟你孙爷爷过两招！”
定睛一看，却是斗战胜佛。原来忘东今日在校场的表现早已在天庭被传的沸沸扬扬。正在天庭无事闲逛的孙悟空听别人把这敖忘东夸的三界第一似的，一下子就浑身发痒。金箍棒好像很久没用了。想想这么多年来唯一能跟自己称得上是对手的唯有二郎神而已，可他又整天事情一大堆，难得能交上一回手。高手寂寞啊！后来收了沉香这么个徒弟，孝心是不错，可就是练功的时候总是差不多，想着就闹心。现在二郎神有了个儿子，听说还出息了，那还不得赶紧找他过两招，解解多年的手痒。这二郎神的儿子总不该是个脓包吧。啥？你说我以大欺小？我这是长辈调教晚辈，帮他二郎神教育儿子。
天化、忘东见是孙悟空，连忙起身，拱手抱拳：“大圣！”
“嘿嘿，小忘东，听说你功夫不错，俺老孙特来讨教两招。”亮晃晃，一条金箍棒已然拿在了手上。
“不敢。大圣法力无边，晚辈岂敢放肆。”忘东不想多惹麻烦。何况刚刚又想起了在师门的事，正满腹心绪，哪还有心思比武。
“好说，好说。大圣棒下留情就是。”说着，猴眼一转，接着又说到：“你娘的脾气虽有些泼，却教出你这么个彬彬有礼的儿子来。甚好，甚好！”
“大圣！”听他这么说，一旁的天化吃惊不小，这孙大圣怎么又胡说八道了！在一边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示意他千万别再说了。
不想，孙悟空似乎偏要惹怒忘东，仍旧自顾自的说着：“可就是生晚了，要是早点把你生出来，也不至于被他二郎小圣给休了呀。可惜，可惜！”
“泼妇！”
“弃妇！”
“就是她，死皮赖脸的嫁过去，结果还不是被人休了。”
“真丢脸，还好意思回来。”
“公主又怎样，破鞋一双，哪还会有人要。”
…… ……
孙悟空这一说不要紧，往日在西海听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又通通在忘东耳边回想起来。当年的这群长舌之人早已死在忘东的银枪之下。
“东儿，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善良的。总会有些没心没肺的人喜欢看别人的笑话，说风凉话。那些个碍事碍眼的人，活着只会是别人的累赘。”这是他第一次从西海探亲回到师门时，师父说的话。
“有些人只有死了，才会闭嘴。”
“只有那些人死了，世界才能清净。”
“杀人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杀人却可以让事情变得简单。”
“杀了那些该死的人，自己才能快乐。”
一幕幕往事在脑中不停地闪现，越来越清晰，占据了忘东的整个思维，一股杀意在心里腾起，越演越烈。站在一旁的天化感觉到忘东身上愈浓愈烈的杀气，忙对胜佛说：“大圣，今日天色已晚，细柳营尚有其他军务。大圣若有雅兴，明日天化陪大圣切磋如何！”说罢，转身按住忘东的肩头，说：“忘东，我们该回营了。”
站在忘东对面的孙悟空当然也察觉出忘东的杀气了，而且还发现忘东的眼神非但没有杀气，反而渐渐的暗淡下去。最容易流露杀气的地方当然应该是人的眼睛，可忘东的杀气已如此浓郁，眼睛里怎会反倒无光？前些日子听杨戬说忘东的师门有些可疑之处，后来又监听了高明高觉和那神秘人的谈话，再加上听天化描述的那团奇怪的火，孙悟空早已对忘东的师门颇是好奇。如今听忘东在校场上大展身手，便想借此机会看看忘东的本门功夫。刚刚几句话显然已惹怒了忘东，现在看来他定会全力一战，必然会用本门最高深的法术，这么好的机会怎可放弃。
孙悟空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继续嘻嘻哈哈的说：“就比划两招，回营也不用这么急啊。要出了什么事，不还有你爹司法天神呢么！”
“咤！”
还不等天化反应过来，原本按着忘东的手就被弹了回来。忘东大喝一声，搁在一边的银枪已飞至手中。音未落，身已起，一竿银枪便至孙悟空面门。
“呔！”金箍棒在面前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挡开刺来的银枪，身体已向左边偏去。暗叹：好强大的法力，少说也该有一万年。这小忘东难道也吃了个宝莲灯灯芯不成。
定睛一看，却是斗战胜佛。原来忘东今日在校场的表现早已在天庭被传的沸沸扬扬。正在天庭无事闲逛的孙悟空听别人把这敖忘东夸的三界第一似的，一下子就浑身发痒。金箍棒好像很久没用了。想想这么多年来唯一能跟自己称得上是对手的唯有二郎神而已，可他又整天事情一大堆，难得能交上一回手。高手寂寞啊！后来收了沉香这么个徒弟，孝心是不错，可就是练功的时候总是差不多，想着就闹心。现在二郎神有了个儿子，听说还出息了，那还不得赶紧找他过两招，解解多年的手痒。这二郎神的儿子总不该是个脓包吧。啥？你说我以大欺小？我这是长辈调教晚辈，帮他二郎神教育儿子。
天化、忘东见是孙悟空，连忙起身，拱手抱拳：“大圣！”
“嘿嘿，小忘东，听说你功夫不错，俺老孙特来讨教两招。”亮晃晃，一条金箍棒已然拿在了手上。
“不敢。大圣法力无边，晚辈岂敢放肆。”忘东不想多惹麻烦。何况刚刚又想起了在师门的事，正满腹心绪，哪还有心思比武。
“好说，好说。大圣棒下留情就是。”说着，猴眼一转，接着又说到：“你娘的脾气虽有些泼，却教出你这么个彬彬有礼的儿子来。甚好，甚好！”
“大圣！”听他这么说，一旁的天化吃惊不小，这孙大圣怎么又胡说八道了！在一边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示意他千万别再说了。
不想，孙悟空似乎偏要惹怒忘东，仍旧自顾自的说着：“可就是生晚了，要是早点把你生出来，也不至于被他二郎小圣给休了呀。可惜，可惜！”
“泼妇！”
“弃妇！”
“就是她，死皮赖脸的嫁过去，结果还不是被人休了。”
“真丢脸，还好意思回来。”
“公主又怎样，破鞋一双，哪还会有人要。”
…… ……
孙悟空这一说不要紧，往日在西海听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又通通在忘东耳边回想起来。当年的这群长舌之人早已死在忘东的银枪之下。
“东儿，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善良的。总会有些没心没肺的人喜欢看别人的笑话，说风凉话。那些个碍事碍眼的人，活着只会是别人的累赘。”这是他第一次从西海探亲回到师门时，师父说的话。
“有些人只有死了，才会闭嘴。”
“只有那些人死了，世界才能清净。”
“杀人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杀人却可以让事情变得简单。”
“杀了那些该死的人，自己才能快乐。”
一幕幕往事在脑中不停地闪现，越来越清晰，占据了忘东的整个思维，一股杀意在心里腾起，越演越烈。站在一旁的天化感觉到忘东身上愈浓愈烈的杀气，忙对胜佛说：“大圣，今日天色已晚，细柳营尚有其他军务。大圣若有雅兴，明日天化陪大圣切磋如何！”说罢，转身按住忘东的肩头，说：“忘东，我们该回营了。”
站在忘东对面的孙悟空当然也察觉出忘东的杀气了，而且还发现忘东的眼神非但没有杀气，反而渐渐的暗淡下去。最容易流露杀气的地方当然应该是人的眼睛，可忘东的杀气已如此浓郁，眼睛里怎会反倒无光？前些日子听杨戬说忘东的师门有些可疑之处，后来又监听了高明高觉和那神秘人的谈话，再加上听天化描述的那团奇怪的火，孙悟空早已对忘东的师门颇是好奇。如今听忘东在校场上大展身手，便想借此机会看看忘东的本门功夫。刚刚几句话显然已惹怒了忘东，现在看来他定会全力一战，必然会用本门最高深的法术，这么好的机会怎可放弃。
孙悟空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继续嘻嘻哈哈的说：“就比划两招，回营也不用这么急啊。要出了什么事，不还有你爹司法天神呢么！”
“咤！”
还不等天化反应过来，原本按着忘东的手就被弹了回来。忘东大喝一声，搁在一边的银枪已飞至手中。音未落，身已起，一竿银枪便至孙悟空面门。
“呔！”金箍棒在面前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挡开刺来的银枪，身体已向左边偏去。暗叹：好强大的法力，少说也该有一万年。这小忘东难道也吃了个宝莲灯灯芯不成。
好快的速度！刚才的若不是斗战胜佛，只这一招，恐怕就已结束了战斗。
在不远处的韦护和雷震子发现这里出了事情，急忙跑了过来。怎见得一阵好杀：忘东舞银枪，如龙摆尾，势不可当，转换似蟒翻身，招招攻势，步步杀机；大圣一条金箍棒舞得呼呼风响，如风驰雨骤，左挡右挑，盘旋其中倒也游刃有余。一时间，校场上乌云惨淡，日月无光，真是寒风切切，杀风阵阵。
雷震子感觉情势不对，忙问天化：“发生什么事了，忘东身上怎么这么重的杀气？”
“还能有什么事，”天化急得直直盯着对打的两人，半点也不敢移开视线，“那孙猴子总是这么没口德！忘东也不知怎么了，这杀气一上来，整个人都变了，叫他也不听。”
看这情形，忘东若不置孙悟空与死地，只怕不会住手。韦护忖度片刻，对雷震子说：“快，快去请杨师兄！”
雷震子展开肉翅，往真君神殿飞去。真君神殿内，玉鼎真人、三圣母、沉香、小玉等一干人等都在，哪吒正兴高采烈的向众人讲述着今日细柳营比武的情形，说忘东武艺超群，法力不凡云云，全然不记得曾经还怪过他嗜杀的事。不经通报，雷震子直接跌跌撞撞，半飞半跑的落在了真君神殿的大厅。
“不，不好了，忘东和孙悟空打起来了！”还未停稳，雷震子就急着喊了出来。
“嗨，这有什么！”哪吒还处在刚刚的兴奋中，“我是急着回来给二哥报信的，不然我也找忘东比试一下。”
一旁的沉香有些不服了，嘀咕道：“真的假的，他能有那么厉害？还能赢得过师父不成？”
杨戬见雷震子跑的气喘吁吁，这会只顾摇头，完全接不上话来，料定必然出了事，忙出声止住众人：“大家安静一下。雷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不对，不对啊！”雷震子大口喘着气，说：“忘东的情形不对……身上好重的杀气……怎么叫他也不听……出招很快……要不是大圣，早招架不住了。”
雷震子断断续续说得也不是很清楚，杨戬也无心再听下去，忙问：“他们现在在哪？”
“细柳营校场。”
待到杨戬和众人赶到，校场外上上下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里这么大动静，连执法司正在批阅公文的闻仲、赵公明、四大天王等一干人等都给吸引了过来。
敖忘东和孙悟空打的昏天暗地，难解难分。二人对打已久，孙悟空已渐渐体力不支，处于了下风，忘东却一如故往，力道、速度丝毫不减。此刻，孙悟空心中颇是懊恼：本来只想试试忘东的本门功夫，这小子哪来这么强大的法力，还越来越强大，好生难应付。可要当真使出杀招，伤着了，他杨戬还不找我玩命！
众人见这两人这般恶斗，都面露觑色。一旁的梅山老大向杨戬低声说到：“二爷，我是不是看错了，这孙悟空怎么好像落了下风？”
杨戬没有回答，依旧注视着对打的两人。康老大说的不错，孙悟空向来自负，与人对招时，嘴里也从不闲着，可今日，他却疲于应对，无心调侃。忘东出招不但速度惊人，力道也定然不小。金箍棒乃东海的定海神针，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可面对忘东的攻势，孙悟空竟无法正面抵挡，只能从侧面弹开。若非孙悟空除妖无数，战斗经验丰富，早已躲闪不及。
想到此处，杨戬右手一闪亮出三尖两刃刀，向二人飞去。寒光一闪，三尖两刃刀抢在金箍棒前面弹开了刺来的银枪。杨戬喝道：“大圣，让杨戬来过两招如何！”
几乎筋疲力尽的斗战胜佛退出战圈，嘴里嚷道：“行，让你二郎小圣也凑凑热闹！”
换了对手，忘东的杀气依旧不减，甚至没有半点变化，一切如故。酣战中，杨戬发现忘东的眼睛一片灰暗、空洞，好像瞎了一般，心中甚是奇怪。可忘东步步紧逼，招招致命，不留半点空隙。杨戬无暇细想，只能全力以赴。
一旁的韦护甚是惊讶：“这忘东到底是怎么了，杨师兄可是他爹啊，下手怎么还这么狠？”
天化也是急得直咬牙：“他这杀气一上来，就什么都不管了！”
站在另一边的赵公明则面露忧虑，喃喃自语：“混元境界！难道是他？”
旁边的执法天神凑上来，对赵公明低声问道：“道兄指的，可是灵智道人？”赵公明不说话，算是默认。闻仲继又说道：“我听师父说过灵智道人的事，可是他不是应该已经葬身于九幽冥火了吗？”
赵公明说：“可是他会混元境界，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当初，只有他练成了混元境界，所以，所有会混元境界的人，必是他门下之人。”
“难道说……”
赵公明点点头，说：“他逃了，躲在一个地方，广收弟子，训练成无情的杀手，也许，敖忘东就是杀手之一。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攻占天庭吗？”赵公明担忧不已。
闻仲思索着：“敖忘东已这么厉害，想必灵智道人又训练出了一批杀手，那他为何至今还没有动静呢？”
“也许他们已经行动了，只是我们看不见。现在，敌暗我明。”看着敖忘东出手果断、狠辣，赵公明不禁回忆起了当年的事，猛地心中一个激灵，向闻仲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萧仲山？”
“记得，他与我截教多位道兄都交情匪浅。怎么了？五百年前，道兄说要带我去引荐，恰逢萧大仙云游在外，只得悻悻而返。”
“他岂止是与我等交好，萧仲山是古时就已成仙的修道之人，曾拜谒过神农炎帝，与上古的水火风雷四大天神交情也都很好，与上古天神关系匪浅。此事非同小可。”看着闻仲仍不明所以的眼神，赵公明又说道：“他云游在外只是我们认为，实际上是朝阳洞内空无一人。当年三教共伐灵智，我曾亲眼见到灵智左手一挥，一个道友便顷刻化为灰烬，那场景和丙灵公的描述一模一样。哎，怎么早没想到！试想，若朝阳洞中每个人都是这般消失的，那洞中自然是空无一人，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难道灵智一直在暗中杀害这些散仙？”
听赵公明这般一说，闻仲没有说话，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柱一直延伸到脚趾。如此想来，到底还有多少散仙遭此灭门，那灵智道人到底意欲何为。
旁边还有一些截教中人看出了其中问题，有些疑虑，纷纷询问地看向赵公明。赵公明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他们的猜想。众人颇是惊慌，倘若真是灵智道人，这该如何是好！
回复：194楼
齐天大圣和杨戬的战神地位已经是公认的了，我当然不会在这方面挑战诸位的接受能力啦。
孙悟空绝对是会比忘东厉害的，只不过忘东用的法术不一般，所发挥的力量已经超过其自身能承受的极限，比较的邪恶。
其实我在之前的几章也有提过，西海当年为救忘东出动十万水军，而对方不过300人，人数上这么巨大的差异，结果还伤亡两万人。就算那300人都和杨戬孙悟空一样厉害，也不太可能会是这个结果。主要是那300人其实和忘东一样都练了同一种法术。
太过于厉害的法术往往都是邪恶的。这或许有失偏颇，但世间万物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发出的力量越大，所需付出的代价就越大，而当这种代价是自己无法背负的时候就会需要牺牲他人。我想这便是那些厉害的功夫都被称为邪术的原因。
齐天大圣和杨戬的战神地位已经是公认的了，我当然不会在这方面挑战诸位的接受能力啦。
孙悟空绝对是会比忘东厉害的，只不过忘东用的法术不一般，所发挥的力量已经超过其自身能承受的极限，比较的邪恶。
其实我在之前的几章也有提过，西海当年为救忘东出动十万水军，而对方不过300人，人数上这么巨大的差异，结果还伤亡两万人。就算那300人都和杨戬孙悟空一样厉害，也不太可能会是这个结果。主要是那300人其实和忘东一样都练了同一种法术。
太过于厉害的法术往往都是邪恶的。这或许有失偏颇，但世间万物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发出的力量越大，所需付出的代价就越大，而当这种代价是自己无法背负的时候就会需要牺牲他人。我想这便是那些厉害的功夫都被称为邪术的原因。
楼上的这位想法很特别，我想问一个正义的人为什么要毁天灭地呢？不管正义的人能不能毁天灭地，他们不动这心思，就自然做不到了。不过我相信邪不胜正，正义的人一定能打败那些想毁天灭地的人。
十一、混元境界
却说忘东和杨戬打得激烈。杨戬终究是天庭第一战将，刚见孙悟空与忘东一战，知忘东攻势迅猛有力，防守必不能取胜，便以攻为守，三尖两刃刀如游龙一般，上下左右盘旋，真如狼如虎，令敖忘东疲于防备，毫无进攻的机会。劈、刺、点、挑，三尖两刃刀向忘东左边刺去，不想忘东躲闪不及，刀刃从左胸前划过，刺穿校尉的战衣，带出一抹鲜红。杨戬心中一惊，急忙收势。忘东却似乎浑然不觉，趁此空隙，银枪出手，向杨戬手腕刺去。杨戬一时不察，三尖两刃刀脱手而去。忘东又即刻收回银枪，调转枪头，直向杨戬刺去，真的是比风火轮还快。
“二哥！”“舅舅！”“主人！”……一干众人惊愕当场。
“住手！”一声龙啸划过天空。迅速移动的身影猛地停住了，一竿银枪就这么直指着司法天神。
众人寻声望去，一条粉龙已现了人身，站在校场门口。原来敖三公主知道今日校场比武，特想上来看看儿子，结果一进南天门就听说校场出事了，便急急忙忙赶来了。
站在忘东对面，对着银枪，杨戬清晰地看着忘东灰暗空洞的眼睛渐渐又黑白分明起来，慢慢有了神采，心中甚是奇怪。
似乎刚刚有了意识，刚知道自己的对面站的是谁，忘东显得很惊讶、震惊、不敢相信，握着银枪的手微微抖动，身形一晃，银枪掉到了地上。
眼前突然出现了寸心愤怒的面孔，忘东低下头，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
“啪”的一声，忘东的左脸上赫然多了五道手指印。抬起头，看着母亲带着晶莹的双眼带着怒气与担忧，忘东心里委屈，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双腿缓缓弯曲，跪在了寸心面前。
本就察觉出一些异样的杨戬见寸心这般举动，颇是心疼，正要上前劝解，又听寸心吩咐说：“何进，李林，送他回营去。”
何进、李林应了声，急忙上前来，捡起地上的银枪，扶起忘东，一人一边驾着，向营地走去。
寸心转过身来，对着杨戬微微行了个礼，说：“对不起，东儿他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杨戬正欲说什么，不远处的哮天犬早已按耐不住，冲上来对着寸心嚷道：“你敢伤我主人！要不是我主人让着……啊——”
未等哮天犬把话说完，原想喝退哮天犬的杨戬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一掌把哮天犬推了出去。
一阵风从寸心和杨戬中间穿过，直奔那黑影而去。
“东儿！”寸心失声叫道。
风住了，身形静止，敖忘东持着银枪已直顶哮天犬的咽喉。寒光闪烁，哮天犬倒在地上吓的动也不敢动。
一周众人也都被怔住了，偌大的校场竟无半点声响，就连孙悟空都瞪着个猴眼，一动也不动。谁人见过这般速度？都还没缓过神来。
何进、李林看到远处忘东拿枪指着哮天犬，回头这才发现刚刚还虚弱无力伏在自己身上的敖校尉已经不见了，拿在何进手里的银枪也不知何时被人抽了去。
寸心也不曾见过忘东这个样子，惊慌地与杨戬对视了一眼，便急急的跑了过去，按下忘东手中的枪，揽过忘东向营地走去。何进、李林见状也连忙迎了上来。
众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杨蝉急忙上来查看杨戬手腕上的伤，伤不深，血早已用法力止住了。梅山兄弟忙去扶起地上的哮天犬，见他那惊魂未定的样子又是一阵责备。沉香在一旁双拳紧握，气得眼冒火光。小玉也被吓的花容失色。还有一群闲人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相对于众人的反应，杨戬却格外的安静，刚刚忘东那些不寻常的表现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灰暗的眼睛，强大的法力，惊人的速度，还有战斗结束后的虚弱。寸心带他走的时候，他分明是被寸心撑着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道法可以将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虚耗至此？
和杨戬一样也在沉思的，还有玉鼎真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那没有一根毛的蒲扇，喃喃自语：“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儿呢？”
另一边闻仲对赵公明感叹道：“真没想到，敖忘东竟已将混元境界练至化境，可以自由出入！”
却说忘东和杨戬打得激烈。杨戬终究是天庭第一战将，刚见孙悟空与忘东一战，知忘东攻势迅猛有力，防守必不能取胜，便以攻为守，三尖两刃刀如游龙一般，上下左右盘旋，真如狼如虎，令敖忘东疲于防备，毫无进攻的机会。劈、刺、点、挑，三尖两刃刀向忘东左边刺去，不想忘东躲闪不及，刀刃从左胸前划过，刺穿校尉的战衣，带出一抹鲜红。杨戬心中一惊，急忙收势。忘东却似乎浑然不觉，趁此空隙，银枪出手，向杨戬手腕刺去。杨戬一时不察，三尖两刃刀脱手而去。忘东又即刻收回银枪，调转枪头，直向杨戬刺去，真的是比风火轮还快。
“二哥！”“舅舅！”“主人！”……一干众人惊愕当场。
“住手！”一声龙啸划过天空。迅速移动的身影猛地停住了，一竿银枪就这么直指着司法天神。
众人寻声望去，一条粉龙已现了人身，站在校场门口。原来敖三公主知道今日校场比武，特想上来看看儿子，结果一进南天门就听说校场出事了，便急急忙忙赶来了。
站在忘东对面，对着银枪，杨戬清晰地看着忘东灰暗空洞的眼睛渐渐又黑白分明起来，慢慢有了神采，心中甚是奇怪。
似乎刚刚有了意识，刚知道自己的对面站的是谁，忘东显得很惊讶、震惊、不敢相信，握着银枪的手微微抖动，身形一晃，银枪掉到了地上。
眼前突然出现了寸心愤怒的面孔，忘东低下头，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
“啪”的一声，忘东的左脸上赫然多了五道手指印。抬起头，看着母亲带着晶莹的双眼带着怒气与担忧，忘东心里委屈，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双腿缓缓弯曲，跪在了寸心面前。
本就察觉出一些异样的杨戬见寸心这般举动，颇是心疼，正要上前劝解，又听寸心吩咐说：“何进，李林，送他回营去。”
何进、李林应了声，急忙上前来，捡起地上的银枪，扶起忘东，一人一边驾着，向营地走去。
寸心转过身来，对着杨戬微微行了个礼，说：“对不起，东儿他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杨戬正欲说什么，不远处的哮天犬早已按耐不住，冲上来对着寸心嚷道：“你敢伤我主人！要不是我主人让着……啊——”
未等哮天犬把话说完，原想喝退哮天犬的杨戬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一掌把哮天犬推了出去。
一阵风从寸心和杨戬中间穿过，直奔那黑影而去。
“东儿！”寸心失声叫道。
风住了，身形静止，敖忘东持着银枪已直顶哮天犬的咽喉。寒光闪烁，哮天犬倒在地上吓的动也不敢动。
一周众人也都被怔住了，偌大的校场竟无半点声响，就连孙悟空都瞪着个猴眼，一动也不动。谁人见过这般速度？都还没缓过神来。
何进、李林看到远处忘东拿枪指着哮天犬，回头这才发现刚刚还虚弱无力伏在自己身上的敖校尉已经不见了，拿在何进手里的银枪也不知何时被人抽了去。
寸心也不曾见过忘东这个样子，惊慌地与杨戬对视了一眼，便急急的跑了过去，按下忘东手中的枪，揽过忘东向营地走去。何进、李林见状也连忙迎了上来。
众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杨蝉急忙上来查看杨戬手腕上的伤，伤不深，血早已用法力止住了。梅山兄弟忙去扶起地上的哮天犬，见他那惊魂未定的样子又是一阵责备。沉香在一旁双拳紧握，气得眼冒火光。小玉也被吓的花容失色。还有一群闲人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相对于众人的反应，杨戬却格外的安静，刚刚忘东那些不寻常的表现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灰暗的眼睛，强大的法力，惊人的速度，还有战斗结束后的虚弱。寸心带他走的时候，他分明是被寸心撑着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道法可以将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虚耗至此？
和杨戬一样也在沉思的，还有玉鼎真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那没有一根毛的蒲扇，喃喃自语：“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儿呢？”
另一边闻仲对赵公明感叹道：“真没想到，敖忘东竟已将混元境界练至化境，可以自由出入！”
“不对啊！”赵公明的眉头皱了一个大疙瘩，“若敖忘东是灵智的徒弟，那能控制他行动，令他出入混元境界的人应该是灵智才对。三公主为何能让忘东出了混元境界呢？”
闻仲思索一番说道：“三公主应该与灵智道人毫无关联，而且以三公主的为人，断不会把自己的儿子推向那样的深渊。也许这中间发生了一些变故。进出混元境界需要一股执着的意念支持，进入混元境界之后，所有行动也都靠意念指引。也许是敖忘东的某种意念战胜了灵智道人输入给他的意念，从而脱离了他的控制。”想了想，又说道：“道兄，此事要不要告诉杨戬。灵智道人野心不小，此事不仅关系到截教，还关系到天庭，甚至是整个三界。”
赵公明与闻仲对视了一会，叹口气说：“执法司即由你做主，还是你决定吧。我再去九公山看看，但愿萧仲山云游回来了。”
伏魔洞中，幻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向那老者禀报：“师父，不好了！刚刚高觉亲自来报，说敖忘东在天庭使出混元境界，惊动众人。那赵公明已经看出了端倪，现在向九公山萧仲山的洞府去了。”
“什么！”老者大惊失色，“发生什么事了？”
“高觉说是那孙悟空挑衅，还出言不逊，惹怒了忘东，这才……”
老者重重的一拍桌案：“怎么把那厮给忘了！”
“那，师父，我们现在……”
老者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说道：“看来，我们要加快步伐了。”
校场的情况也早有好事之人报给瑶池两位上者知道。玉帝一脸的忧思：“这敖忘东真有这么厉害？！竟能战胜杨戬和孙悟空！看来，我们这次又是养虎为患啊。”
“不见得。”王母在一边算计着：“敖忘东既然能对杨戬出那样的狠招，就说明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比我们想的还要大。即如此，我还担心他敖忘东不是虎呢。我们索性就放把火，让这两只虎斗起来。我倒要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这不可能吧。”玉帝也在细细盘算着：“他们终是父子，有血缘之亲。他敖忘东，朕还说不准。可杨戬是万不可能伤害他儿子的，而且敖寸心也绝不会同意敖忘东做任何伤害杨戬的事。”
“陛下，臣妾当然不会明摆着让他们父子斗了。臣妾是想，这敖忘东的法力这么厉害，不会是西海教的，他一定还有一个师父。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让他杨戬去除了这个野心勃勃，想要危害三界的魔头。到时，他们一个要除魔卫道，一个要保护师父，不就斗上了。”
“咝——”玉帝疑惑的看着王母，“你怎么就敢肯定敖忘东的师父一定是个魔头呢？”
王母狡黠的笑着：“陛下，是神是魔，还不都是人说出来的。”
（未完待续）
杨戬实在担心忘东的情况，想去看看，奈何杨蝉央着，定要二哥先回神殿包扎伤口，好好调息一番。杨戬没奈何，也就顺了自家妹子，回神殿去了。刚刚一战，斗战胜佛耗损了不少元气，便径自回洞府去了。
真君神殿内，杨戬已退去铠甲，换了身玄衣，杨蝉则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伤口。玉鼎真人还在不远处想着什么。哮天犬蹲在一边。梅山兄弟则各归各位去了。哪吒也来了真君神殿，和沉香小玉小声谈论着刚才的事。沉香愤愤的说：“他居然敢打伤舅舅，还……下次，我决不轻饶他。”
杨戬心中仍是疑团重重，便向素来博古通今的玉鼎真人问道：“师父，你可知这世上有什么道法会令人的双眼看起来好像失明一般？”玉鼎真人听了这话，身形一震。杨戬又补充道：“刚刚我和忘东交手的时候，发现他双眼一片空洞，毫无半点神采。他停下来之后，双眼才又慢慢分明起来。”
玉鼎大惊失色，疾步走到杨戬面前，问道：“你没看错？你确定那时候忘东的眼睛一片空洞，就像瞎了一样？”
“是。”杨戬点了点头。
玉鼎真人一震，竟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师父！”杨戬连忙把玉鼎真人扶住，让他坐到椅子上。沉香、小玉也纷纷都围了上来，想着怎么把他叫醒。
这时候，老六走了进来，报说：“二爷，执法天神闻仲来了。”
因派别不同，杨戬与闻仲素来敌对，但二人都是心怀坦荡之人，平日到还有些来往。
“请他进来。”
闻仲走了进来，见玉鼎真人晕倒在椅子上，一群人正围着，因素知此人习性，遂也不以为意。与杨戬互相客套了一番，闻仲便说：“那老夫就开门见山了，老夫此来是为刚刚敖忘东校场比武一事。”
未等杨戬答话，玉鼎便惊呼一声醒了，疾步走到闻仲面前，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闻仲已知玉鼎真人何意，便说：“看来，玉鼎真人也知道了。不如就请真人将此事原委告诉司法天神如何。此事老夫也是事后听家师描述，所知自然不如真人详尽。”看着玉鼎真人瞪大的眼睛，又说道：“不错，赵道兄也认为敖忘东必是灵智道人门下，所用道法乃是混元境界。”
闻言，玉鼎真人又抽了一冷风，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众人在后面接住，七手八脚地又把他弄醒。
杨戬颇是焦急，问道：“师父，到底怎么回事？混元境界究竟为何？”
“唉——”玉鼎真人长长叹了口气，扇着那把小蒲扇，走来走去好几个回合，叹气声连连。
“师父！”杨戬心里着急，可终是自家师父，又不好出言催促。
“玉鼎真人，”闻仲开口了，“此事迟早都要说的。只怕说的越晚，事态会越严重。”
听闻此言，玉鼎真人又重重叹了口气，终于将此事原委缓缓道来：“说起这混元境界，还要追溯到几千年前。一日，通天教主在山顶上静心打坐，心有所感，只觉与周围万物融为一体，忽又似乎到了太虚，空无一物，丹田中便觉有一股气流直冲而上。通天教主大喝一声，被惊醒，待睁眼看时，方圆十里的群山都被削了顶，自己脚下的山峰已成了最高点。他不明白为何刚刚自己能发出那么大的能量，百思不得其解，重新打坐，却再也找不到那感觉。回到碧游宫后，通天教主便召集了众门人讲述刚才的一幕，令众人各回洞府，参悟其中玄机，还将自己所进入的状态命名为混元境界。那之后，截教上下所有人都在参悟通天教主所说的境界，俱无所得。有的人或许能领悟一二，亦不过皮毛，不能得其精髓。”
刘沉香在一旁插嘴道：“看来截教不怎么样么，那么多人都想不明白。”杨蝉责备的看了他一眼，令他闭嘴。
闻仲冷哼一声说：“我截教都是性情中人，如何练的成那没有人性的道法。”
玉鼎真人继续又说道：“后来有一个人领悟到了，他便是灵智道人。灵智道人的确很有灵智，是通天教主最喜欢的弟子。通天教主问他其中道理，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忘。心中有一个目的，产生一种执念，投入与这种意念，忘记自己，忘记世界。不仅要断绝七情六欲，忘记爱恨情仇，还要连同自己的心一并忘记，没有任何意识，不带半点情感，什么同情、怜悯、道义，统统都不会有，视天地为虚无，视生命为草芥。唯一存在的就只有那股意念，意念指向何处，人就会向哪行动。进入混元境界的人眼睛会是一片灰暗，不是他们看不见，而是他们只能看见其意念所指，其他一切都是虚无。”
真君神殿内，杨戬已退去铠甲，换了身玄衣，杨蝉则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伤口。玉鼎真人还在不远处想着什么。哮天犬蹲在一边。梅山兄弟则各归各位去了。哪吒也来了真君神殿，和沉香小玉小声谈论着刚才的事。沉香愤愤的说：“他居然敢打伤舅舅，还……下次，我决不轻饶他。”
杨戬心中仍是疑团重重，便向素来博古通今的玉鼎真人问道：“师父，你可知这世上有什么道法会令人的双眼看起来好像失明一般？”玉鼎真人听了这话，身形一震。杨戬又补充道：“刚刚我和忘东交手的时候，发现他双眼一片空洞，毫无半点神采。他停下来之后，双眼才又慢慢分明起来。”
玉鼎大惊失色，疾步走到杨戬面前，问道：“你没看错？你确定那时候忘东的眼睛一片空洞，就像瞎了一样？”
“是。”杨戬点了点头。
玉鼎真人一震，竟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师父！”杨戬连忙把玉鼎真人扶住，让他坐到椅子上。沉香、小玉也纷纷都围了上来，想着怎么把他叫醒。
这时候，老六走了进来，报说：“二爷，执法天神闻仲来了。”
因派别不同，杨戬与闻仲素来敌对，但二人都是心怀坦荡之人，平日到还有些来往。
“请他进来。”
闻仲走了进来，见玉鼎真人晕倒在椅子上，一群人正围着，因素知此人习性，遂也不以为意。与杨戬互相客套了一番，闻仲便说：“那老夫就开门见山了，老夫此来是为刚刚敖忘东校场比武一事。”
未等杨戬答话，玉鼎便惊呼一声醒了，疾步走到闻仲面前，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闻仲已知玉鼎真人何意，便说：“看来，玉鼎真人也知道了。不如就请真人将此事原委告诉司法天神如何。此事老夫也是事后听家师描述，所知自然不如真人详尽。”看着玉鼎真人瞪大的眼睛，又说道：“不错，赵道兄也认为敖忘东必是灵智道人门下，所用道法乃是混元境界。”
闻言，玉鼎真人又抽了一冷风，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众人在后面接住，七手八脚地又把他弄醒。
杨戬颇是焦急，问道：“师父，到底怎么回事？混元境界究竟为何？”
“唉——”玉鼎真人长长叹了口气，扇着那把小蒲扇，走来走去好几个回合，叹气声连连。
“师父！”杨戬心里着急，可终是自家师父，又不好出言催促。
“玉鼎真人，”闻仲开口了，“此事迟早都要说的。只怕说的越晚，事态会越严重。”
听闻此言，玉鼎真人又重重叹了口气，终于将此事原委缓缓道来：“说起这混元境界，还要追溯到几千年前。一日，通天教主在山顶上静心打坐，心有所感，只觉与周围万物融为一体，忽又似乎到了太虚，空无一物，丹田中便觉有一股气流直冲而上。通天教主大喝一声，被惊醒，待睁眼看时，方圆十里的群山都被削了顶，自己脚下的山峰已成了最高点。他不明白为何刚刚自己能发出那么大的能量，百思不得其解，重新打坐，却再也找不到那感觉。回到碧游宫后，通天教主便召集了众门人讲述刚才的一幕，令众人各回洞府，参悟其中玄机，还将自己所进入的状态命名为混元境界。那之后，截教上下所有人都在参悟通天教主所说的境界，俱无所得。有的人或许能领悟一二，亦不过皮毛，不能得其精髓。”
刘沉香在一旁插嘴道：“看来截教不怎么样么，那么多人都想不明白。”杨蝉责备的看了他一眼，令他闭嘴。
闻仲冷哼一声说：“我截教都是性情中人，如何练的成那没有人性的道法。”
玉鼎真人继续又说道：“后来有一个人领悟到了，他便是灵智道人。灵智道人的确很有灵智，是通天教主最喜欢的弟子。通天教主问他其中道理，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忘。心中有一个目的，产生一种执念，投入与这种意念，忘记自己，忘记世界。不仅要断绝七情六欲，忘记爱恨情仇，还要连同自己的心一并忘记，没有任何意识，不带半点情感，什么同情、怜悯、道义，统统都不会有，视天地为虚无，视生命为草芥。唯一存在的就只有那股意念，意念指向何处，人就会向哪行动。进入混元境界的人眼睛会是一片灰暗，不是他们看不见，而是他们只能看见其意念所指，其他一切都是虚无。”
讲到此处，玉鼎看着自家徒弟，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哎，不管这是不是通天教主当初所悟，但灵智道人确实修炼成了这法力浑厚的道法。一旦进入这混元境界，你周围的一切都会成为你法力的来源，源源不断，而且战斗越久，你能从自然获取的法力就越强。战斗不息，你也不会停止，甚至是被人穿心而过，只要三界还在，只要自然仍在，你的力量就不会减弱。你会继续战斗下去，直到你的目的达到，又或是你的意念发生了动摇。
通天教主认为这道法太过狠绝，有违修道的初衷，令灵智道人不得再修炼。可那灵智道人非但不尊师命，还广收弟子，教他们修习混元境界。混元境界需要非常执着的意念，这种意念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灵智道人便通过一种催眠的方法，让自己的意念进入他们的脑中，助他们进入混元境界。如此一来，那些弟子的意念来源于灵智，他们的一切行动也就受到灵智的控制，成了灵智的工具。
其实使用混元境界对自身的伤害是很大的，这也是灵智道人要广收弟子的原因。进入了混元境界，那种虚无空寂的孤独会产生一种压迫感，还有那强大的法力也会冲击你的五脏六腑，而一旦你出了混元境界，你的法力又会回到原来的状态，力量的巨大变化就像是你突然被人吸干了一般，还有战斗后超乎寻常的疲惫感以及战斗中受的伤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很多人因受不了这种折磨，宁愿一死以求解脱。灵智为了训练他的弟子无所不用其极，被灵智活活折磨致死的弟子可谓不计其数。”
听到此处，想起先前忘东种种不寻常的表现，杨戬心如刀割，忘东当真练了这无情的邪术吗？灵智道人，你竟敢教东儿如此邪恶的法术，你到底对东儿做过什么……双拳紧握，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起来，问道：“师父，那灵智道人现在何处？”
玉鼎真人说：“按理，他应该已经魂飞魄散了。此事后来被同门中人发现，可那时候灵智已经训练出了一批无往不利的杀手。他毫不念师门之恩，同门之谊，竟带着弟子攻入碧游宫。通天教主不敌，一路败逃。最后是鸿钧老祖出面，三教联合共同讨伐灵智道人。当年那一战啊……”玉鼎真人回想起过去，眼前一圈水雾，说道：“阐教参战的弟子有三百人，回来的不到三十。最后结果是三教教主合力才将灵智道人困于阵中，祭起九幽冥火，把灵智烧成了灰烬。”
“既然灵智死了，那么教忘东法术的又是谁？”杨戬怒气未减。
“这世上只有灵智会混元境界。”闻仲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说道：“赵道兄认为混元境界既然可以利用一切自然的力量，那九幽冥火也不例外。倘若灵智道人能在火起的那一刻使出混元境界，那他的逃遁也不是不可能。”闻仲看向杨戬，对上那冰冷的眼神，继续说道：“杨戬，老夫此来。另有一事相告。九公山朝阳洞的萧仲山失踪很久了，洞府内空无一人。”
“萧仲山是何人？”
“一位上古的仙人，在散仙中地位很高。据说他还曾与轩辕黄帝称兄道弟，把臂同游。”玉鼎在一旁解释说，却也是一脸莫名地看着闻仲。一个散仙不见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许是去了别的地方。
闻仲说：“这件事情我和赵道兄也是猜测。赵道兄回忆说当年曾亲眼看见灵智道人左手一挥，被他击中的道人便瞬间化做了灰烬。倘若现在他将这种法术教给他的弟子，令他们如此去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萧大仙或许是出去云游了，可是没道理洞府里一个童子也没留下。”
“那或许是他搬家了呢！”哪吒在一旁插嘴道。
“可洞府内除了没有人之外，所有器具一应俱全，并无搬动迹象。”闻仲又向杨戬说道：“司法天神是心思缜密之人，应当能想到若忘东是灵智的徒弟，那灵智道人的实力必已不可小觑。灵智培养出这么一股势力不会没有目的，更不会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动作。”感觉到杨戬愈发逼人的气势，闻仲浑然不顾：“我还问过其他道友，他们在也散仙中有些朋友，而几百年前去拜访时都看到了像朝阳洞一般的情况，包括济源岛毕甫子，落莲山晗明仙，回缘山袁臻等等，都是上古留下，不曾随上古天神退出三界的散仙。这两件事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老夫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敖忘东是此中关键。”
“够了！”杨戬拍案而起，直逼到闻仲面前。闻仲言下之意很明显，杨戬如何忍得，一字一句重重的说道：“普化天尊，没有半点证据，全凭一己臆想的事情，还请慎言。”
对上杨戬冷峻如锋的眼神，闻仲直视不避，眼神犀利，丝毫不让：“真君所言极是。查案断案向来是真君神殿的事，老夫自然不敢越权。老夫不过想提醒真君，三界安危为重，真君切莫只顾一家私情。”
“二爷——不好了！”梅山老大这般冒冒失失的跑进来，却正好打断了几要剑拔弩张的两人：“二爷，细柳营穿出消息说，忘东一回军营就不省人事了，三公主下凡去请大夫，到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杨戬闻言大惊。
闻仲冷笑一声，说道：“如此一来，就更像是混元境界了。”
杨戬狠狠地瞪了闻仲一眼，转身便向细柳营飞去。其余众人也都跟随了去。
明天就是全国研究生统一入学考试的日子，一年辛苦尽在此时。
我宿舍里有三个人要考研，近日来她们是越来越辛苦啊。
今天特地在自己的楼里向她们表达自己的祝福，也祝福所有考研的莘莘学子明日可以马到功成，收获甘露。
我宿舍里有三个人要考研，近日来她们是越来越辛苦啊。
今天特地在自己的楼里向她们表达自己的祝福，也祝福所有考研的莘莘学子明日可以马到功成，收获甘露。
十二、往事如烟(上)
杨戬一行人风风火火赶至细柳营，守营的士兵看见都不敢阻拦。杨戬冲进校尉营帐，一眼便看见忘东一动不动躺在榻上，发丝散乱，面色惨白，全无生气。顾不上旁人，杨戬冲上前去细细查看，忘东双眼半睁半闭，现出眼白，左胸上的血痕清晰可见，四肢有些僵硬，脉搏虚弱无力，气若游丝。扶起忘东，杨戬试着向他体内输入真气，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没用的。”韦护在一旁说道，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和雷震子轮流不知给他输了多少真气，一点用都没有。”
玉鼎真人上前来搭上忘东的脉搏，摇了摇头。杨戬只得停了下来，又转向一直侍立一旁的何进、李林喝道：“为什么不叫大夫！”
何进、李林被这一喝吓的不轻，抖抖索索的解释说：“三公主不让，说只有洛儿姑娘能救敖校尉，别的大夫请来了也没用。”
雷震子也印证道：“天化也帮着去找了。前阵子听说她要到泰山去看黄夫人，这会子也不知道在不在了。天化和三公主商议分头去找，不管找到没有一个月以后都要回来。他们走了快一个时辰了，下界也差不多一个月了，还不见人影。”
韦护又补充道：“听三公主说洛儿以前在叠翠山里有一个竹屋，她一个叫小狸的丫鬟常守在那，要找洛儿的时候通过小狸去找就行了。只是三公主三百年不去了，也不知道那竹屋还在不在。”
“哮天犬！”杨戬唤到。
哮天犬会意。“天地无极……”突然意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忙向主人问道：“主人，那洛儿身上啥味啊？”哮天犬从来没有见过洛儿，如何找她。
玉鼎真人摇着蒲扇，颇是遗憾的说道：“要是有宝莲灯的话，或许还有办法。”
宝莲灯，宝莲灯早已与沉香融为一体了，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宝莲灯！杨蝉搂过沉香，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闻仲站在一边心里也不是滋味。虽说不管他是杨戬的儿子还是灵智的徒弟都是自己对立的一方，可是眼见一个刚刚还生龙活虎，战败三界内两大战神的人转眼间就气息奄奄，命悬一线，终究难免会伤心。
抱着忘东，杨戬疼爱的理了理忘东散落的头发，触碰到他面颊的时候却感觉到一丝冰凉，心里猛地一紧。杨戬感觉到忘东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消散，可自己除了把他抱在怀里，什么也做不了，不由的又把忘东抱的更紧。
正此时，门帘一下子被人掀起。“三公主回来了吗？”黄天化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在门帘被掀起的那一刻，众人都满怀希望的向门口望去。在掀起门帘的那一刻，黄天化也是满怀希冀的。可就在那一刻，所有人同时发现希望成了泡影。
天化狠狠地向下打了一拳，不再说话。
搂着忘东，那一丝丝的冰冷的感觉一直冷到了心里，杨戬再也等不下去了，抱起忘东，说了句：“去兜率宫。”便大步走了出去。
兜率宫内，太上老君终于把完脉，叹了口气，捋着胡须说着：“忘东是因为修习混元境界才致如此，我不能救他。”便走开了。
杨戬上前一把抓住，说道：“老君，你怎就肯定那是混元境界所致？老君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唉！”太上老君好容易将被杨戬抓住的手臂挣脱出来，说道：“当年我师父就下了严令，说混元境界不容于天地，凡修习者必诛之。我也没办法啊。”
“老君，”闻仲开口了，“按理灵智道人应当已经灰飞烟灭才对，可如今敖忘东也学会混元境界，此中必有蹊跷。要想查清其中原因，敖忘东是关键线索。还请老君帮忙。”
太上老君看着这个智慧与计谋都与杨戬一般无二的执法天神，一脸的无奈，心道现在的人怎么都那么聪明，只得道出了真正原因：“就算我肯救他，我也救不了啊。”
“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做什么？”正当众人正愁该怎么办时，一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虽有些稚嫩，却有一种威势。
众人寻声看去，却见三公主敖寸心一身狼狈的跑了过来，扑到忘东身边，瘫倒在地，口中唤着“东儿……”
杨戬一行人风风火火赶至细柳营，守营的士兵看见都不敢阻拦。杨戬冲进校尉营帐，一眼便看见忘东一动不动躺在榻上，发丝散乱，面色惨白，全无生气。顾不上旁人，杨戬冲上前去细细查看，忘东双眼半睁半闭，现出眼白，左胸上的血痕清晰可见，四肢有些僵硬，脉搏虚弱无力，气若游丝。扶起忘东，杨戬试着向他体内输入真气，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没用的。”韦护在一旁说道，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和雷震子轮流不知给他输了多少真气，一点用都没有。”
玉鼎真人上前来搭上忘东的脉搏，摇了摇头。杨戬只得停了下来，又转向一直侍立一旁的何进、李林喝道：“为什么不叫大夫！”
何进、李林被这一喝吓的不轻，抖抖索索的解释说：“三公主不让，说只有洛儿姑娘能救敖校尉，别的大夫请来了也没用。”
雷震子也印证道：“天化也帮着去找了。前阵子听说她要到泰山去看黄夫人，这会子也不知道在不在了。天化和三公主商议分头去找，不管找到没有一个月以后都要回来。他们走了快一个时辰了，下界也差不多一个月了，还不见人影。”
韦护又补充道：“听三公主说洛儿以前在叠翠山里有一个竹屋，她一个叫小狸的丫鬟常守在那，要找洛儿的时候通过小狸去找就行了。只是三公主三百年不去了，也不知道那竹屋还在不在。”
“哮天犬！”杨戬唤到。
哮天犬会意。“天地无极……”突然意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忙向主人问道：“主人，那洛儿身上啥味啊？”哮天犬从来没有见过洛儿，如何找她。
玉鼎真人摇着蒲扇，颇是遗憾的说道：“要是有宝莲灯的话，或许还有办法。”
宝莲灯，宝莲灯早已与沉香融为一体了，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宝莲灯！杨蝉搂过沉香，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闻仲站在一边心里也不是滋味。虽说不管他是杨戬的儿子还是灵智的徒弟都是自己对立的一方，可是眼见一个刚刚还生龙活虎，战败三界内两大战神的人转眼间就气息奄奄，命悬一线，终究难免会伤心。
抱着忘东，杨戬疼爱的理了理忘东散落的头发，触碰到他面颊的时候却感觉到一丝冰凉，心里猛地一紧。杨戬感觉到忘东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消散，可自己除了把他抱在怀里，什么也做不了，不由的又把忘东抱的更紧。
正此时，门帘一下子被人掀起。“三公主回来了吗？”黄天化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在门帘被掀起的那一刻，众人都满怀希望的向门口望去。在掀起门帘的那一刻，黄天化也是满怀希冀的。可就在那一刻，所有人同时发现希望成了泡影。
天化狠狠地向下打了一拳，不再说话。
搂着忘东，那一丝丝的冰冷的感觉一直冷到了心里，杨戬再也等不下去了，抱起忘东，说了句：“去兜率宫。”便大步走了出去。
兜率宫内，太上老君终于把完脉，叹了口气，捋着胡须说着：“忘东是因为修习混元境界才致如此，我不能救他。”便走开了。
杨戬上前一把抓住，说道：“老君，你怎就肯定那是混元境界所致？老君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唉！”太上老君好容易将被杨戬抓住的手臂挣脱出来，说道：“当年我师父就下了严令，说混元境界不容于天地，凡修习者必诛之。我也没办法啊。”
“老君，”闻仲开口了，“按理灵智道人应当已经灰飞烟灭才对，可如今敖忘东也学会混元境界，此中必有蹊跷。要想查清其中原因，敖忘东是关键线索。还请老君帮忙。”
太上老君看着这个智慧与计谋都与杨戬一般无二的执法天神，一脸的无奈，心道现在的人怎么都那么聪明，只得道出了真正原因：“就算我肯救他，我也救不了啊。”
“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做什么？”正当众人正愁该怎么办时，一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虽有些稚嫩，却有一种威势。
众人寻声看去，却见三公主敖寸心一身狼狈的跑了过来，扑到忘东身边，瘫倒在地，口中唤着“东儿……”
刚才那句话当然不是寸心说的，说话的是跟随其后的洛儿。杨戬认得她是前些日子远远看见的和黄天祥走在一起的白衣女子。杨戬对洛儿的身份始终都有些怀疑，可如果连老君都说救不了，那是不是只能求助于她。
天化见是洛儿来了，开心的直说“忘东有救了。”
这次洛儿身边还跟了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子，杨戬用天眼看出她是一只狐狸，一举一动无不尽显妖媚之态，与洛儿的灵动素雅全然相反。
洛儿走进屋内，仍用那不容违抗的口气说道：“所有人都出去。”转头又对老君身边的两个童子命令道：“你们俩留下。”
似乎还没有人如此直接的在兜率宫内发号施令，洛儿这么做了。太上老君却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示意众人还是出去等着，让洛儿安心给忘东治病。那两童子也一点不觉奇怪，非常配合的听从洛儿的使唤。
寸心还瘫在地上，痴痴的望着东儿。杨戬上前去扶起寸心，寸心一下子没站稳，双腿一软差点又倒下去。
却听一旁的狐狸妖声妖气的数落道：“行啦，我们家小姐都来了，你还哭个什么？要是让火烧成了灰，人来不了了，你再哭个昏天暗地也不晚哪！”
寸心听了脸色煞白，愧疚不已。众人不解其意，寸心和洛儿却是听得懂的。
“好了，小狸！”向小狸白了一眼，洛儿对寸心劝慰道：“心姨，既然我来了，这里就放心交给我好了。”
杨戬对洛儿说了声多谢，扶着寸心出去了。小狸也紧随而去。
众人都在不远处等着。杨戬扶着寸心，见她发丝凌乱，衣服多有折皱，还有不少泥浆，心道：去找个洛儿，怎么弄成这样。忙用法术为她重又装扮了，关心的问道：“怎么弄成这样了。”寸心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什么。”
原来寸心一下凡就先去了叠翠山看看，那里果还有个竹屋。虽然不是原来那个，却看见小狸在那里，料定必是洛儿的居所，应是又重新盖的。可是小狸知道先前洛儿被寸心推下火海的事，对她颇有敌意，不愿帮她去通知自家小姐。寸心又愧又急，跪在竹屋外求了小狸一个月，小狸这才心软了。
小狸见杨戬此刻对着敖寸心满脸柔情，又动了心思，扭着芊芊细腰贴了上去，秋波频转，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显圣二郎真君了。小狸见过真君大人。早就听说二郎真君丰神俊朗，今日一见果然英姿不凡，这三界内再也找不出这般的了。也就是那月亮瞎了眼，愣是没看上。”
最后这句话可谓是平地一声雷，把所有人都震了。小狸却毫不在乎，不惊不慌的把弄着手中的绢帕，颇有趣味的看着众人的表情。
这句话同时触痛了杨戬和寸心内心的痛处，对于此刻的杨戬更是双重触痛，一为嫦娥，一为寸心。寸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由自主的往旁边让了几步，与杨戬拉开一定距离。杨戬的脸色冷到了极点，若非小狸的主子正在救治忘东，只怕早就亮出三尖两刃刀了。
杨戬身上散出的寒气让在场每个人都不住的打冷颤，可小狸却似乎没感觉，又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这忘东少爷也怪可怜的。小时候吧，没爹。大了呢，就又是伤又是痛的。也亏他遇上我家小姐，不然早没命了。小姐大方，什么冬芝草啊，三元叶啊，落蒂莲啊（别问我这些中药是啥，神仙用的，我也没见过），什么稀罕用什么。有的，别人连见都没见过，这位忘东少爷吃了有一箩筐，要换了别人，早成大罗金仙，飞到天外天去了。”
寸心想她定是因为之前洛儿的事才会如此说话，虽心里刺痛，可终究是自己有错在先，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说：“洛儿与小狸姑娘的大恩寸心没齿难忘，日后寸心定当报答。”
“哟！可不敢当。”小狸幺着手绢，不偏不倚打中了寸心的眼睛：“咱小姐福大命大，不求人报恩。别人不报恩没事，要让人当怨报了，那才要了命呢！”
杨戬护过寸心：“小狸姑娘何出此言。”
寸心慌的连忙拦住杨戬请他不要再说，生怕小狸会当着这么多人把事情说出来。
正说着，洛儿突然开门出来了，众人立刻围了上去。洛儿却先开口了：“忘东什么时候开始有心痛的毛病的。”
“得，又要吃一箩筐了。”小狸冷冰冰的丢下这么句话来。
杨戬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所知实在太少，只有震惊、担忧。众人看向三公主，寸心也是一脸的茫然：“什么心痛？他的心会痛，什么时候？”
却是一边的黄天化开口了：“前几天，我见他痛过一次。”被众人刷一下投过来的眼神怔了一下，接着说：“我看他捂着胸口，好像疼的很厉害。后来他吃了一颗药，过一阵子就不疼了。”
“他吃的什么药？”洛儿问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西海太子敖凛听说忘东出事便急着赶来了，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天化说忘东心痛的事。
“大哥，这事你知道？”
“忘东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病的？”洛儿问。
敖凛想了想回答说：“是——那件事之后，忘东受伤昏迷了。那时候我以为你出事了，（小狸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狠狠地白了敖凛和寸心一眼）就找了龙宫里的大夫给他治了。有一次我看到他心痛的厉害，忘东说没什么大碍，疼一阵子就不疼了。那大夫也说可能是忘东心神受到影响所致，休养一阵子应该就会好转。我看忘东不疼的时候好像确实也没什么事，就让大夫给他开了副止痛的方子。”
“大哥，”寸心责怪道：“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那时候你不也有伤在身。忘东说不让告诉你，怕你担心。再说这本来也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洛儿一时情急，脱口说道：“你可知他这是心脉受损加上气血亏虚不得补给所致，待他心脉尽损，还能有命活吗！你知道他还有多少时候！”
众人皆惊。杨戬只觉一阵眩晕，差点站立不稳。寸心整个人都软了，瘫倒在敖凛身上。
“洛儿姑娘，你若能救犬子一命，杨戬愿任凭姑娘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心高气傲之人怎会甘心任人驱使？此刻，杨戬心里到底有多少伤痛？
杨戬的为人，洛儿还是听说过的，这样一句话对于杨戬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洛儿也能明白。不过洛儿现在却在奇怪，他不是不认忘东的吗，怎么这会又这么关心他？还是当年的事另有误会？算了，不想了，哪样都好，本大夫难道还能见死不救吗！
洛儿吩咐道：“小狸，你速回去拿两支紫灵参来。”
“没啦。”小狸在一边没好气的说道：“那紫灵参三千年发芽，三千年开花，历经三万年才能长那么一寸来长。小姐您把它当菜园里的萝卜使，谁来要都给。前阵子这老君就只写了封信来说要一支，您二话没说就给了。然后啊，玉虚宫一支，碧游宫一支，说怕那两个心里不痛快。切，以前怎么没见这三师兄弟这么同甘共苦啊。”
老君在一旁连忙解释说：“我那次确有急用啊。当时二郎真君被法力反噬，差点魂飞魄散……”瞄到杨戬那寒铁般的面色，连忙住嘴了。
洛儿无心去听小狸、老君那些有的没的，心中盘算了一番，吩咐道：“小狸，你先去玉虚宫、碧游宫看看，要是还有的话就问他们要来。就说是我借的，改明儿加倍还他们。要没有的话就去四方帝君那里打听打听，再没有就到紫霄宫要去。总之，务必凑两支出来。”又让小狸幻出纸笔来，写了些什么，递给老君：“按方子把这些药都抓好，备上炉子，一会儿我要制药。”
老君有些迟疑，那些药想来不会像紫灵参那么稀罕，但也绝不会是普通药材。
洛儿见老君迟疑，瞪了他一眼，把药方塞到他手里：“拿着！还怕侄女亏了你不成。”
等的就是这句话，老君笑嘻嘻的接了过去。
小狸瞪了他一眼：“我说老君，平时你要什么小姐给什么。这会了，你就不能大方点！”
洛儿还有些担心：“小狸，鸿钧老祖那，你说话可要小心，千万别让他知道忘东的事。他要是知道忘东会混元境界的话，非要了忘东的命不可。”
“你呀，”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刚想说她两句，看见洛儿可怜巴巴的眼睛，小狸又气又恼，明明知道你是故意装出来的可怜像，还总是心疼，不忍心说重话：“行啦，不就两支参嘛，也不一定闹到他那去。小狸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说罢，一扭一摆的走了。
洛儿也转身回去继续给忘东诊治了，关上房门前又丢出一句话来：“你们到客厅里去等吧，一群人围在这里吵死了。”
众人乖乖的往客厅走去。
路上，韦护悄悄地问天化：“这洛儿到底是谁啊，好像身份不简单啊。还有那个小狸，这丫鬟当的也够有面子的，还能戳小姐的脑门。”
天化说：“洛儿到底是谁，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以前问过洛儿，她说她不便明言。至于小狸，洛儿说过，别看小狸明艳动人的，其实是家里的老人了，以前是她外婆的贴身丫鬟，后来又做了她娘、她哥和她的奶娘。洛儿该叫她奶奶的，小狸不让，说会把自己叫老了。”
“洛儿还有哥哥？”
“有一个，好像比洛儿大好几千岁呢！”
今晚，杨戬对洛儿的身份更多了一层怀疑，她对老君自称的那声“侄女”可是听的清楚。究竟那天为什么寸心看到洛儿会那么害怕，今天却又能请洛儿来给忘东治病呢？难道这中间会和小狸有关？但目前看来洛儿应该是值得信任的。没有精力再去多想洛儿，杨戬更关心的是敖凛所说的“那件事”。
把敖凛叫到屋外来，杨戬问道：“什么事？”
敖凛被问的一头雾水：“真君大人你叫我出来，却问我什么事？”
杨戬不想多做解释，敖凛不会听不懂：“你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冷冷一笑：“你想问‘那件事’是什么事。”自己刚才当着杨戬的面说“那件事”之后忘东受伤了，寸心也受伤了，他不想问个明白才怪。
“西海全军出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么些天了，难道真君大人没查到什么吗？”
杨戬冷笑一声：“我查到当年西海被裁撤的五万水军即没有安安稳稳的在西海安家落户，也没有去投奔其他三海。还有剩下的三万水军都是近三百年内新招来的，当年的那三万人马也是不知所踪。前后加起来总共有八万。”
“你在调查西海？！”
“八万不是个小数，要查还是很容易的。当日杨戬西海一行，太子殿下故意引我注意当年西海全军出动一事，无非是想杨戬查出真相。其实杨戬也很想知道，大太子何不明言。”
想要隐瞒杨戬的确很难。八万人马不见踪影，这种事情捅出去，西海是断无活路的。敖凛苦笑一声，这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做那么多功夫，居然还是被他查出来了。
杨戬又问道：“忘东被什么人劫持，要西海出动十万水军去救。”
切，敖凛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已经知道多少了？”
“我只想知道你知道多少。”
算了，跟杨戬绕圈子，肯定会被绕死。还是老实交代好了，反正本来就是要让他知道的。
敖凛说：“三百年前，寸心来龙宫求我去救东儿。说是东儿想离开师门，他师父不答应，才把他给囚禁起来，关在了符惕山魔天窟。一个师门而已，我就答应了。”
“他师父是谁？”
“不知道。”
“……”
“我外甥没你外甥幸运，有一群人帮他找什么斗战胜佛。谁知道他上了哪座山，遇见了哪个怪物。”
“你派了多少人去。”肯定不会是十万。
“2000。寸心把那个师门描述的比十八层地狱还恐怖，我就派了2000人去，又令另外50人负责来回传递消息。”
“结果呢？”
“结果2050人回来了1个人，只说了六个字就死了。”……“他说‘他们都是魔鬼’。”
“寸心怎么知道忘东被关在符惕山魔天窟的？”
敖凛又苦笑了一声：“当年寸心如果去找你帮忙，伤亡一定会小很多。之后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才发现寸心没有说出事情的全部。忘东的师父是先抓了寸心关在魔天窟，逼的忘东去自投罗网。然后，他又把寸心给放了，说是忘东提出的交换条件。”
“诱敌。”忘东即已自投罗网，他师父又何必放了寸心，暴露行藏。
“对，诱敌。当时我就想他到底是要诱几乎没什么地位权势的西海，还是要诱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司法天神。如果是给别人下的套，那西海为什么要钻。”……“可这事偏偏让父王知道了，说什么西海的事要西海自己解决，绝不假手他人。”……“没办法，龙王发话了。符惕山的情况如何，西海无从知晓，我派去查看符惕山地形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最后父王想了个最不是办法的办法，硬拼。”
“用西海全部水军去拼！”
“不知为何，父王突然意气风发起来，说就算搭上西海也不要你杨戬帮忙。寸心自告奋勇说熟悉魔天窟的情况，父王就提议用西海十万水军去试对方扎的套子够不够结实，牵制敌军，让寸心趁机带着100精兵偷偷潜入救走忘东。”……
正说着，却听见客厅里寸心的喊叫：“你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东儿是我的儿子，他做过什么我很清楚。”
杨戬和敖凛急忙赶过去。
十三、风云即起
杨戬和敖凛冲进客厅一看，寸心正怒气冲冲的瞪着闻仲，双眼通红，目露凶光，一只茶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茶也撒了一地。还好老君现不知在什么地方配药呢，那两童子也不在。哮天犬怔在那，好像以前她和主人吵架的时候，最凶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凶。杨蝉在一边，想劝，却不敢上前。
抢在杨戬前面，敖凛拉过寸心问道：“怎么了。”
寸心的眼角还挂着泪痕，可眼珠却直盯盯的看着闻仲，似乎想把他瞪死，声音冷冷的，带着杀气：“他说东儿杀了人。”
不去理会杨戬射来的目光，闻仲慢条斯理的解释说：“三公主，老夫并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灵智道人暗训杀手，残害道门中人。敖忘东即是他的弟子，应当知道一些内情。”
敖凛也瞪了过去：切，还不是一样。
刚刚杨戬和敖凛谈话的功夫，闻仲也对众人道出了灵智道人的事，还说忘东很有可能是灵智的弟子，应该会知道一些内情，若三公主知道些什么，当直言相告。
寸心一把拔出敖凛的佩剑，举剑冲着闻仲：“你敢胡说，我杀了你。”
敖凛在后面连忙拉住她。
“寸心，你先冷静一下。”杨戬急忙上前按住寸心持剑的手。倘若寸心真的冲上去，非但伤不了闻仲，还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你叫我怎么冷静！”寸心对着杨戬吼道：“他说你儿子是杀人凶手啊！”
……
一边雷震子对黄天化耳语：“平时你和忘东走的最近，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做过杀手。”
黄天化记得那天忘东说的“杀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如果忘东真是灵智道人的徒弟，也许执法天神的所有猜测都是真的，但是……“不，一定另有隐情。”
韦护也凑过来低声说：“不管有没有隐情，他是杨师兄的儿子，想跟杨师兄作对的人肯定会抓着这个把柄不放，到时候有的麻烦。玉帝王母还不知会怎么煽风点火呢。”
说悄悄话有一个必须的条件，那就是你的嘴和对方的耳朵要贴的比较近。这个不算什么条件的条件对于莲藕人哪吒来说，高度的差距实在是个硬伤。当然哪吒可以腾空飞起来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那样动静太大，只怕中间正横眉冷对的几位会一起回头瞪死他。无可奈何，哪吒只能拽拽他们的衣角，请他们悄悄蹲下来告诉自己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可惜这三位师兄弟今日相当一致的把哪吒兄弟当做七岁童儿，谁也不搭理：去，大人谈话，小孩一边玩去。
于是乎，可怜的哪吒小兄弟只能在那里干瞪眼，顺便腹诽自家师父，反正是莲藕做的，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做高一点。
丑时，忘东的情况总算稳定了，洛儿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到了客厅。众人一下子就围了上去。
“洛儿，东儿他怎么样了？”寸心焦急的问道。
洛儿双手止住围拢上来的众人，送了一个大大的放心的微笑：“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我去看看他。”寸心说着就向外跑去。
洛儿一把拉住她：“忘东睡了。你去看看可以，但不要跟他说话，不要吵醒他。现在能好好睡一觉对他来说比什么都好。”
寸心答应着奔去了。
转过身对其余众人说道：“忘东的情况已经稳定了，现在大家就不要去打扰他了吧。大家也累了，不如就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忘东醒了再来看他。”又看着杨戬欲行又止的样子，洛儿有些想笑，你过去好了，我拦他们，有在拦你吗：“嗯，那个，我担心一会儿忘东醒了，心姨来找我，他身边没个人守着，要不，真君大人帮忙过去看着一下？”
看着杨戬疾步走了过去，哮天犬一跳，也要跟了去，被梅山老五老六抓住：“你去干嘛？回神殿看门去。”说着告别众人，驾着哮天犬回去了。
余光又看见旁边的敖凛脸色很难看，洛儿脸上露出一个苦瓜似的笑容：“太子殿下要不也去看看？”
“我去凑那热闹干嘛！”敖凛走到椅子边坐下，决定坐在这里等到天亮。
闻仲回执法司去了，不知赵道兄回来了没有。哪吒等人有军规约着，都回军营去了。天化让何进仍在这守着，要有什么事也好跑跑腿，报个信什么的。杨蝉决定在这里等忘东醒过来，让沉香、小玉先回华山。
杨戬和敖凛冲进客厅一看，寸心正怒气冲冲的瞪着闻仲，双眼通红，目露凶光，一只茶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茶也撒了一地。还好老君现不知在什么地方配药呢，那两童子也不在。哮天犬怔在那，好像以前她和主人吵架的时候，最凶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凶。杨蝉在一边，想劝，却不敢上前。
抢在杨戬前面，敖凛拉过寸心问道：“怎么了。”
寸心的眼角还挂着泪痕，可眼珠却直盯盯的看着闻仲，似乎想把他瞪死，声音冷冷的，带着杀气：“他说东儿杀了人。”
不去理会杨戬射来的目光，闻仲慢条斯理的解释说：“三公主，老夫并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灵智道人暗训杀手，残害道门中人。敖忘东即是他的弟子，应当知道一些内情。”
敖凛也瞪了过去：切，还不是一样。
刚刚杨戬和敖凛谈话的功夫，闻仲也对众人道出了灵智道人的事，还说忘东很有可能是灵智的弟子，应该会知道一些内情，若三公主知道些什么，当直言相告。
寸心一把拔出敖凛的佩剑，举剑冲着闻仲：“你敢胡说，我杀了你。”
敖凛在后面连忙拉住她。
“寸心，你先冷静一下。”杨戬急忙上前按住寸心持剑的手。倘若寸心真的冲上去，非但伤不了闻仲，还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你叫我怎么冷静！”寸心对着杨戬吼道：“他说你儿子是杀人凶手啊！”
……
一边雷震子对黄天化耳语：“平时你和忘东走的最近，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做过杀手。”
黄天化记得那天忘东说的“杀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如果忘东真是灵智道人的徒弟，也许执法天神的所有猜测都是真的，但是……“不，一定另有隐情。”
韦护也凑过来低声说：“不管有没有隐情，他是杨师兄的儿子，想跟杨师兄作对的人肯定会抓着这个把柄不放，到时候有的麻烦。玉帝王母还不知会怎么煽风点火呢。”
说悄悄话有一个必须的条件，那就是你的嘴和对方的耳朵要贴的比较近。这个不算什么条件的条件对于莲藕人哪吒来说，高度的差距实在是个硬伤。当然哪吒可以腾空飞起来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那样动静太大，只怕中间正横眉冷对的几位会一起回头瞪死他。无可奈何，哪吒只能拽拽他们的衣角，请他们悄悄蹲下来告诉自己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可惜这三位师兄弟今日相当一致的把哪吒兄弟当做七岁童儿，谁也不搭理：去，大人谈话，小孩一边玩去。
于是乎，可怜的哪吒小兄弟只能在那里干瞪眼，顺便腹诽自家师父，反正是莲藕做的，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做高一点。
丑时，忘东的情况总算稳定了，洛儿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到了客厅。众人一下子就围了上去。
“洛儿，东儿他怎么样了？”寸心焦急的问道。
洛儿双手止住围拢上来的众人，送了一个大大的放心的微笑：“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我去看看他。”寸心说着就向外跑去。
洛儿一把拉住她：“忘东睡了。你去看看可以，但不要跟他说话，不要吵醒他。现在能好好睡一觉对他来说比什么都好。”
寸心答应着奔去了。
转过身对其余众人说道：“忘东的情况已经稳定了，现在大家就不要去打扰他了吧。大家也累了，不如就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忘东醒了再来看他。”又看着杨戬欲行又止的样子，洛儿有些想笑，你过去好了，我拦他们，有在拦你吗：“嗯，那个，我担心一会儿忘东醒了，心姨来找我，他身边没个人守着，要不，真君大人帮忙过去看着一下？”
看着杨戬疾步走了过去，哮天犬一跳，也要跟了去，被梅山老五老六抓住：“你去干嘛？回神殿看门去。”说着告别众人，驾着哮天犬回去了。
余光又看见旁边的敖凛脸色很难看，洛儿脸上露出一个苦瓜似的笑容：“太子殿下要不也去看看？”
“我去凑那热闹干嘛！”敖凛走到椅子边坐下，决定坐在这里等到天亮。
闻仲回执法司去了，不知赵道兄回来了没有。哪吒等人有军规约着，都回军营去了。天化让何进仍在这守着，要有什么事也好跑跑腿，报个信什么的。杨蝉决定在这里等忘东醒过来，让沉香、小玉先回华山。
玉鼎真人也留下了，对这位能在兜率宫发号施令，能跟太上老君叫板的洛儿姑娘很好奇，变着法的想和她谈谈。可是洛儿不愿搭理，刚刚为救忘东耗了不少精力，现在很累，便想趁着小狸寻药还没回来的档好好睡一觉，顾自躺到老君的座位上睡了。为什么选那个位子呢，因为只有那张椅子上有软垫，而且比较长。玉鼎在一边瞪大了眼睛：那个位子我连坐都不敢，你居然敢睡！
忘东的确是睡着了，脸上有了血色，脉搏也很有力。杨戬扫视一周，看见一旁的几案上放着一袋针灸针，有几根散落在外，此外就还有几个药瓶，里面不知装了什么药。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再没有其他行医所用物品。不知洛儿是如何凭这些东西就把一个行之将死之人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救治过来了。
寸心坐在床边，给忘东拢了拢被子，就那么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流泪。
杨戬坐到寸心身边，想为她拭去泪痕，寸心撇过脸去。
“东儿没有杀人。”声音不大，语气却很肯定，不容质疑。
东儿没有杀人，杨戬心里回味着这句话。且不论闻仲的说法，单是东海四公主所说西海水族的事，加上敖凛的态度，杨戬可以断言那些水族应是死在忘东手上。闻仲的推断其实也合情合理，忘东既是灵智的弟子，那灵智做的那些事忘东必然也有份参与，甚至忘东还可能曾是灵智的心腹。但这中间一定还有别的事情，敖凛说过忘东要离开师门结果被师门囚禁，而且今日忘东使出混元境界时显然是自己的意念所致，并未受灵智的控制。寸心能令忘东恢复意识清醒过来，她也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想说，不愿说。
杨戬轻轻揽过寸心：“我信。”
寸心一头扎进杨戬怀里，双肩不住的颤抖。也许是因为换了一个角度，杨戬第一次觉得寸心在疯狂的时候，却也是她最无力的时候。
伏魔洞中，老者把那本名册直接扔到了下面跪着的剑奴脸上：“你怎么办事的！忘东带着这些人用一百年时间就除去了名单上74个人，三百年了你才除去33人，到现在居然还剩下2个。若是走漏了风声，你担的起吗！”
剑奴哀声乞求道：“师父，弟子一定抓紧时间，绝不误了师父的大事。师父，那杨忘东领队的时候出动频繁，三百多号人全被拖垮了。现在大家每一次出动就多有损伤，有的人甚至连混元境界都进不去了，状态不佳时大师兄又不许轻易出动，所以执行一次任务就要花很多时间来休养。还请师父明察啊。”
“借口！他杨忘东怎么还好好的，还能自己使出混元境界。一帮饭桶。”
这时，大师兄幻影进来了，有事禀报。老者令剑奴马上滚出去。
看了一眼地上的名册，幻影说道：“师父，此事主上已经知道了。他说那两个人居于极北之地，他可以另派人去解决。主上要我们专心做好这件事。”说着，将一封信递了上去。
“西海！”老者看了信后，叹道：“这事不容易啊，西海水族众多，又在天庭治下。”
“师父，主上说这件事要尽快，而且要掩人耳目，不可令人看出我们的目的。”
老者点点头：“看来需要好好筹划一下。现在忘东已经暴露了，我们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来回走了几下，老者又问：“你训练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现在能用的有287人。”
“先用上吧。剑奴那些人已经不行了，找个时间解决掉，省的坏事。接下来恐怕会有几场硬仗，你还要抓紧时间再训练些人出来。”
“是。师父，主上还说事情有变，神族那边好像已经有所察觉，行动时间恐怕要提前。”
“知道了，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对付二郎神了。要高明高觉密切注意天庭的一举一动，随时听候指令，其他一些琐碎的事暂时就不要管了。”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忘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挣扎了几下，忘东终于睁开了眼睛。这是哪？好像不是军营，也不是西海。
“你醒了。”
耳边响起一男子的声音，忘东转头看去，二郎神正在床头边微笑着看着自己。下面坐着自己的母亲，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睡着了，身上还披着杨戬的外衣。
难怪右手没感觉了。娘，不是说过不要这么一直握着嘛，会麻的。
习惯性的，杨戬伸手想去为他拨开散在脑门上的头发。
忘东猛地一惊，身子一偏，让开了。
手停在半空，心中一阵酸楚，终究还是陌生吗？
忘东这一让不要紧，却惊醒了睡着的敖寸心。
寸心见是忘东醒了，欣喜若狂：“东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我没事了，娘。”复又躺了回去。
寸心一心全在忘东身上，到是没有注意到刚刚的尴尬气氛，端着忘东的脸好好看了看，才又放下心来，说道：“我去叫洛儿。”
寸心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杨戬和敖忘东两人。
刚刚一番，被子有些滑落，杨戬上前去整了整被子。
忘东有些不太习惯，撑着要坐起来：“真君……”
“躺下。”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又把忘东摁了回去，“身子还没好，好好歇着。”
听他叫一声“真君”，杨戬心里不是滋味，你始终不愿认我这个爹吗？杨戬在床边坐下，半晌无话。
“你的伤？”却是忘东先开口了。
杨戬低头发现右手上还裹着绷带，一丝甜意泛上心头：“不碍的，是三妹太小心了。”说着便把绷带扯去了，伤口已经愈合，看不出有过伤痕。
“对不起。”忘东还记得昨日的事。
杨戬宠溺的看着他：“以后不要再用那法术了，伤身。”
“嗯。”答应的倒是干脆。
杨戬又伸手去为他掖好被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次忘东没再让开，只是神情还不太自然。
寸心跑到客厅一看只有敖凛、杨蝉还有何进在那。敖凛说洛儿在药房呢，玉鼎真人呆着无趣，就回昆仑了。听说忘东醒了，敖凛和杨蝉急忙跑去看看，何进则赶回细柳营报信去了。
寸心走去药房，半路就看见洛儿端着个托盘走来了，托盘上放着碗药还有一碟蜜饯。
“是不是忘东醒了。”洛儿脸上的笑容透着一种自信。
寸心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已经回答了，伸过手去要帮洛儿端药。
洛儿让开了：“哎——这药可贵。待会你要看见忘东一激动，洒了，可怎么好！还是我端着吧。”
寸心到也不介意：“那就劳你受累喽。”
“一碗药而已，能累到哪去。”洛儿见寸心现在心情极好，便又说道：“心姨，昨晚小狸说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小狸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为了找这紫灵参她可没少操心，还特地又找了些千里香蜜来，不然这药能把忘东苦死。”
寸心脸上浮上一丝愧疚之色：“怎么会呢。而且她也没有说错，当年的确是我的错。”
“还说不会，那你还这么自责！。”洛儿得意道：“我也不是高尚，不计较。只不过我上面有爹娘罩着，旁边有哥哥护着，还有一群叔叔伯伯的疼着，我要什么给什么，还处处有人保着，时时有人护着，无论何时何地我都绝对安全。生活太美好了，所以才想着要把好的东西与人分享，待人宽宏，不与人为难。”
寸心见她说的眉飞色舞，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两人边走边说，已到了门口。黄天化、雷震子、韦护他们都已经到了。她二人怕药洒了，慢慢的走着，那三人一路疾奔，自然到得早些。
忘东倚着靠枕，与那三个少年闹作一团，另外三个应该算是长一辈的都被冷落了。不过此时，忘东心里是蜜一样的甜，以往自己病了，常常都是一个人忍着，有时候或许娘在，有时候或许洛儿在，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爹、娘、舅舅、姑姑，还有一群兄弟，都在。虽没人把话说开，忘东把事藏在心里，一个人偷偷的乐着。
洛儿发现忘东今天笑的特别开心，再看看周围到也猜出了原委。从认识忘东以来，他身上一直大伤小伤不断，后来才知道他在给他师父做杀手。忘东性子倔，有什么伤痛从来都不告诉人，只自己独自一人忍着。洛儿是大夫，这方面的洞察力总高于常人，偶尔也会发现忘东身上有伤，强逼着他治疗。忘东总会要求洛儿瞒着寸心，就怕寸心担心。洛儿也不能总在他身边守着，所以忘东的病榻前总是冷冷清清的，叫人看着心酸，更别说是洛儿这个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人了。连洛儿都不知情的时候，就更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情形了。
洛儿此刻也不点破，由他乐着，端着药碗，拨开围着忘东的三人：“正好，不烫了。”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喝下去，一滴都不许剩，这药可贵。”
看着忘东眉头也没皱一下就把药喝了下去，心道：唉，今天这千里香蜜算是浪费了，就算再放几根黄连下去，恐怕他也不会觉得苦。再看看旁边的蜜饯，心想还是算了吧，再加一颗蜜饯只怕会甜死他。
这时候倒是寸心拿了蜜饯塞到忘东嘴里，看得洛儿不免心揪了一下，看忘东没什么事仍顾自笑着，才放了心。需知苦也许能苦死人，哪有甜还会甜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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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耳边响起一男子的声音，忘东转头看去，二郎神正在床头边微笑着看着自己。下面坐着自己的母亲，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睡着了，身上还披着杨戬的外衣。
难怪右手没感觉了。娘，不是说过不要这么一直握着嘛，会麻的。
习惯性的，杨戬伸手想去为他拨开散在脑门上的头发。
忘东猛地一惊，身子一偏，让开了。
手停在半空，心中一阵酸楚，终究还是陌生吗？
忘东这一让不要紧，却惊醒了睡着的敖寸心。
寸心见是忘东醒了，欣喜若狂：“东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我没事了，娘。”复又躺了回去。
寸心一心全在忘东身上，到是没有注意到刚刚的尴尬气氛，端着忘东的脸好好看了看，才又放下心来，说道：“我去叫洛儿。”
寸心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杨戬和敖忘东两人。
刚刚一番，被子有些滑落，杨戬上前去整了整被子。
忘东有些不太习惯，撑着要坐起来：“真君……”
“躺下。”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又把忘东摁了回去，“身子还没好，好好歇着。”
听他叫一声“真君”，杨戬心里不是滋味，你始终不愿认我这个爹吗？杨戬在床边坐下，半晌无话。
“你的伤？”却是忘东先开口了。
杨戬低头发现右手上还裹着绷带，一丝甜意泛上心头：“不碍的，是三妹太小心了。”说着便把绷带扯去了，伤口已经愈合，看不出有过伤痕。
“对不起。”忘东还记得昨日的事。
杨戬宠溺的看着他：“以后不要再用那法术了，伤身。”
“嗯。”答应的倒是干脆。
杨戬又伸手去为他掖好被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次忘东没再让开，只是神情还不太自然。
寸心跑到客厅一看只有敖凛、杨蝉还有何进在那。敖凛说洛儿在药房呢，玉鼎真人呆着无趣，就回昆仑了。听说忘东醒了，敖凛和杨蝉急忙跑去看看，何进则赶回细柳营报信去了。
寸心走去药房，半路就看见洛儿端着个托盘走来了，托盘上放着碗药还有一碟蜜饯。
“是不是忘东醒了。”洛儿脸上的笑容透着一种自信。
寸心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已经回答了，伸过手去要帮洛儿端药。
洛儿让开了：“哎——这药可贵。待会你要看见忘东一激动，洒了，可怎么好！还是我端着吧。”
寸心到也不介意：“那就劳你受累喽。”
“一碗药而已，能累到哪去。”洛儿见寸心现在心情极好，便又说道：“心姨，昨晚小狸说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小狸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为了找这紫灵参她可没少操心，还特地又找了些千里香蜜来，不然这药能把忘东苦死。”
寸心脸上浮上一丝愧疚之色：“怎么会呢。而且她也没有说错，当年的确是我的错。”
“还说不会，那你还这么自责！。”洛儿得意道：“我也不是高尚，不计较。只不过我上面有爹娘罩着，旁边有哥哥护着，还有一群叔叔伯伯的疼着，我要什么给什么，还处处有人保着，时时有人护着，无论何时何地我都绝对安全。生活太美好了，所以才想着要把好的东西与人分享，待人宽宏，不与人为难。”
寸心见她说的眉飞色舞，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两人边走边说，已到了门口。黄天化、雷震子、韦护他们都已经到了。她二人怕药洒了，慢慢的走着，那三人一路疾奔，自然到得早些。
忘东倚着靠枕，与那三个少年闹作一团，另外三个应该算是长一辈的都被冷落了。不过此时，忘东心里是蜜一样的甜，以往自己病了，常常都是一个人忍着，有时候或许娘在，有时候或许洛儿在，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爹、娘、舅舅、姑姑，还有一群兄弟，都在。虽没人把话说开，忘东把事藏在心里，一个人偷偷的乐着。
洛儿发现忘东今天笑的特别开心，再看看周围到也猜出了原委。从认识忘东以来，他身上一直大伤小伤不断，后来才知道他在给他师父做杀手。忘东性子倔，有什么伤痛从来都不告诉人，只自己独自一人忍着。洛儿是大夫，这方面的洞察力总高于常人，偶尔也会发现忘东身上有伤，强逼着他治疗。忘东总会要求洛儿瞒着寸心，就怕寸心担心。洛儿也不能总在他身边守着，所以忘东的病榻前总是冷冷清清的，叫人看着心酸，更别说是洛儿这个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人了。连洛儿都不知情的时候，就更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情形了。
洛儿此刻也不点破，由他乐着，端着药碗，拨开围着忘东的三人：“正好，不烫了。”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喝下去，一滴都不许剩，这药可贵。”
看着忘东眉头也没皱一下就把药喝了下去，心道：唉，今天这千里香蜜算是浪费了，就算再放几根黄连下去，恐怕他也不会觉得苦。再看看旁边的蜜饯，心想还是算了吧，再加一颗蜜饯只怕会甜死他。
这时候倒是寸心拿了蜜饯塞到忘东嘴里，看得洛儿不免心揪了一下，看忘东没什么事仍顾自笑着，才放了心。需知苦也许能苦死人，哪有甜还会甜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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