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未妨惆怅是清狂
杨戬也不知道自己向哪里走，好像围着云海绕了一圈，然后，忽然想去天河逛逛。
南天门守门的城将都认得他，也不阻拦。
“美人美人……”杨戬刚出门，就遇到了雍乾，搓着手，就差眼里冒红心了。
“你怎么还没走？”杨戬皱眉。
“还……还有事情。”
“什么事？”
“请殿下去见一个人。”
“不去。”杨戬显然没兴趣，转身就走。
“别呀！”雍乾噗通一声就给杨戬跪下了，想去拉杨戬的衣摆又不敢，“他说了，若是我不把你请过去，我父王再见到我只可能是一块晶石了。”
“那我若是不出来怎么办？”
“那就等着。”
“一直不出来？”
“一直等着，一百年，一千年也得等着。”
雍乾嬉皮笑脸，杨戬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有些郁闷的心情，也略微好转。
“让我去哪里？”
“什么？”
“你不是让我去见一个人吗？去哪里？”
“殿下答应了？”雍乾连忙站起来，笑呵呵的，“殿下平时原来这么随和啊，自称都是我，他们都说殿下威重令行，在陛下面前都说一不二，如今一看，也不全是那样。”
杨戬抚摸着自己手中的墨扇，莞尔一笑：“传言自然是不可信的。”
笑起来好漂亮好暖心好温柔好美丽，简直不可方物……雍乾就差找什么东西把这一经典场景记录下来了，如沐春风啊！
“还不走！”
“是是。”雍乾晕乎乎地领路。
其实也并不是太远，回身一看，南天门都遥遥在望。
傍晚连天的火烧云里，有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喂，你要我找的人我找到了，你怎么谢我？”
“谢你？地府一日游怎么样？”那人忽然转身，掌中凝结法力，向雍乾打去，势大力沉，雍乾根基不稳，避无可避。
杨戬连忙墨扇一展，挡在他面前，看似轻巧的扇子，在雍乾面前形成一个结界，将那股法力反弹回去，那人连忙纵身一个起落，才避开一击。
“戬，好久不见，你好像变得手软了，玉帝把你教好了？”那人粲然一笑。
“我并不认识你，”杨戬慢条斯理地把墨扇一格一格地收好，“雍乾是天雍城城主的唯一继承人，你把他杀了，岂不是要老城主绝后？”
“在外游荡那么多年，有也像没有了一样吧。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像你这种人，我不认为我有知道你名字的必要。”
“当然有这个必要，记住了，我叫琼澜。”
“琼澜？不认识。”
“不要这么绝情嘛，你原来会叫我澜卿。”
“澜卿？滥情？这么没品的名字谁叫的？”
“你当真一点不记得？”
“我才一千多岁，记得什么？”杨戬看着渐行渐远的小金乌的华丽马车，“我该回去了。”听听舅舅怎么给自己解释。
“算了，你要走，我也不拦你，你看看这个。”琼澜忽然把一个东西放在杨戬手里。
“这是什么？”
“昆仑镜的残片。”
“奥。”
杨戬望天想了想玉帝整天当镜子照的昆仑镜——这个，冒牌的吧。
舅舅曾经做了一个假冒伪劣的送给瑶姬，把自己编的要多惨有多惨，后来碎掉了，就是这？
不管了，回去吃饭。
玉帝在瑶池翻箱倒柜：“戬儿，你在哪？出来吧，朕错了，朕和雪芙只是战友关系啊。曦和已经去世了，之前的天后朕跟他和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魔教公主朕根本就不认识她啊，你别听雪芙瞎说……”
突然有了开门声：“那个……”
玉帝连忙转过身：“戬儿？”旋即失望，“月老，你来做什么？”
“哦，我来找小殿下。”月老向来慈眉善目的，不知为何，带了一丝慌张。
“什么事情？”
“小殿下不在这里吗？他是不是最近见了什么人或者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姻缘阁出了什么情况？”玉帝一把抓住月老的前襟。
“对，小殿下红鸾星动，红线连上了。”
“连上了？和谁？”玉帝蓦地心慌，他本身只是一个法器，姻缘阁并没有自己的娃娃，戬儿只在今天不见了，红线怎么就动了？
“和琼澜……”月老被玉帝摇晃地险些背过气去，“一千年前，他们在一起时都没连上的红线，今天连上了。”
“琼澜？”玉帝一拍扶手，“怎么会是琼澜，他和谁在一起，都不能和琼澜在一起！”
永远张灯结彩的姻缘阁，玉帝托着属于杨戬的那个娃娃。
不及他的巴掌大，惟妙惟肖，还是杨戬小时候的样子，眉眼弯弯，仿佛从来没有过忧愁。
只是，他的身上，一根细细的红线，拖的很远，连接在那头的魔君身上。
红线平滑而坚韧，在玉帝的手指上，硌出了一道红痕。
良久，玉帝叹气：“这红线能不能取下来？”
跟着跑过来的月老气喘吁吁：“陛下，一般人，或者是神仙，小神都能办到，唯独这一对，一个是神，一个是魔君，小神就是搭上毕生修为，也无济于事。”
“是吗？”玉帝将红线在杨戬的这一头拽住，剩下的线在修长的手指上绕了几圈。
月老好像看出了玉帝想做什么，大惊：“陛下，这万万不可。”
话音未落，玉帝的手一分，“铮——”仿佛断弦之声，那股红线被玉帝生生拽断。
“咳咳……”玉帝连忙从怀里拿出手帕，咳出的血将手帕染的嫣红。
凭他的能力，断开红线并不算什么，可他本应遵守三界循环，此次干预了世事的变迁，反噬之力太过强大，即使是玉帝也受了重创。本能地，玉帝把手中的娃娃拿的远了一些，他怕娃娃身上染上一丝血腥。

奇怪的是，杨戬的那个娃娃在红线断开之后，并没有急着再去连接，短短的一截，漂浮在空中，仿佛茫然无所依。
玉帝将娃娃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怀里，又闭目修整了一会儿，方才慢慢伸手，打了个手势：“朕回去了，这件事情，不要让戬儿知道。”

舅舅破釜沉舟了有没有有没有人想到我今天双更捏在高三党日以继夜，上班族忙着月底结算的时候，大学狗闲的要死不行，一定要再蹭两年研究生上上

这一章挖坑埋了好多伏笔，现在我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二十二、满朝朱紫彼何人
“嘭嘭嘭……”
“谁啊？”玉帝脑子晕乎乎的，翻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戬儿，我们猜拳吧，谁输了谁去开门。”
无人应答。
“戬儿？”玉帝伸手，却抓了个空。他立刻清醒起来，才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
“嘭嘭嘭……”敲门声锲而不舍。
玉帝推开被子，下去开门，是老君，抱着一葫芦仙丹：“小戬走了吗？”
“走？他去哪里？”
“魔界。”
“他什么时候走的？”玉帝捞起衣服穿得飞快，又急着去查昆仑镜，一时急火攻心，一缕鲜血又从嘴角蔓延开来。
老君慌忙把一粒仙丹按到他口里：“你接着作，又篡改天命了吧？让小戬把幽明草寻来也好，一劳永逸。”
“你让戬儿去魔界了？还是去采幽明草？你知不知道幽明草多变态？朕就是因为琼澜才改的天命！”玉帝气结。
“琼澜？完了完了，贫道以为他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这不是送到人家手上了吗？”老君扯胡子。
“戬儿去了多久了？”
“寅时从兜率宫走的，以小戬的速度，绝对赶不上了。”
辰时三刻。
“知道吗？杨戬昨天晚上出了南天门，和魔君一起走了。”
“是吗？谁看到了？”
“南天门的守将都看到了，当然是真的。”
“陛下将他从封神台上带回来在身边照顾了一千年，他一点没变吗？”
“哼，人在这里，心恐怕不在这里吧，这么多年虚情假意也说不定，他阳奉阴违那一套又不是不会，不过陛下也不是傻子，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利用他干什么。”
“何止如此，杨戬相貌生得多好我们大家有目共睹，他又在陛下身边这么久……”那人欲言又止，伸出手撩起袖子虚空画了一个圈，“要不然，以陛下六亲不认的性格，能留他那么久？”
“杨戬与陛下甥舅之亲，又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
“一千年前水火不容，一千年后寸步不离，大家想想？”
“咳咳，”老君抱着拂尘，冷眼旁观，“诸位，慎言慎言。”
但是应声者寥寥，整个大殿如同一锅沸水。
忽然仙乐阵阵，闹哄哄的凌霄宝殿瞬间静寂下来。
近一千年来没怎么上过朝的玉帝，戴着冕旒，一身黑色肃穆朝服，朱红压边，带过一阵劲风，等众位仙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王座上。
腰身挺拔，是许多年没有的严肃，脸色却在黑色朝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苍白。
“李天王可在？”
“臣在。”
“朕命你即刻挂帅，哪吒三太子做先锋，点起百万天兵天将，把魔界给朕平了！”
“这……”李靖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想拖一拖，“陛下恕臣之言，若是为杨戬一人，与魔界兵戎相见，此事极为不妥。为一人轻百万雄兵，岂是明君所为？陛下不见下界皇帝，烽火戏诸侯，一笑亡国者，比比皆是，陛下不要因一人误国，铸成大错啊。”
哪吒也出列：“陛下，父王所言极是，若是杨戬还是我之前的二哥，哪吒为救他万死不惧，既然现在他自甘沦落至此，又是他心甘情愿跟魔君走的，我们又如何多加干涉？”
哪吒与李靖都保持躬身抱拳的姿势没有抬头，玉帝却久久没有表态，一殿寂静，能听到玉帝手指轻扣桌案的声音。
“嗒——”
“嗒——”
“果然是朕仁慈太久了吗？”
众仙心里蓦然一惊：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几万年前，是昊天玉帝近乎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平定三界。
“爱卿难道没有听清楚，朕刚才是在下旨，而不是与你协商吗？”
与杨戬不同，玉帝不喜欢这个卿字，哪天被他称作爱卿，貌似离黄泉路有点近。
“报——”南天门的值班天将进殿，将手中之物托举，半跪禀告，“魔界送来书涵。”
“呈上来。”
值日星官连忙下阶，把书涵接过来，又递给玉帝。
是一封战书，长篇大论，但抽丝剥茧只有一句话：
“戬又在我这里了，你可还敢与我一战？”
玉帝一笑，琼澜，你可知此一时彼一时啊。
看罢，玉帝将战书向下一掷：“朕早知与魔界必有一战，告诉李天王出兵魔界，不过是占得一个先机，与戬儿何干？”
李天王冷汗涔涔：“是臣愚钝。”
“罢了，”玉帝站起身来，背着手，又勉强压下胸口的血腥，“朕御驾亲征！”

有点短，明天写二哥，明天要是有事的话只能后天写了

被我妈骂我懒，只知道玩手机不看书，我要是接着玩手机会不会太漠视老妈的命令，我要是现在就滚去看书岂不是太装逼了，到底怎么办，急，在线等

那个三界六界是我乱扯的啊，不要当真，因为我查了一下，三界和六界的划分根本不统一

还有，我妈去看鼠猫文了

强撑着走到魔教入口，正好遇到行色匆匆的琼澜，见杨戬脸色不好，连忙将他一把扶住：“戬，你没事吧？要不过两天再走，我带你回去把寒毒祛出来。”
“不用了，”杨戬努力自己站直，“舅舅在等我。”
见到杨戬走远，琼澜低低道：“对，他在等你。”

想甜回来的，但是看看才进行到一半的剧情，再看看时间，臣妾做不到啊

已经很晚了，离计划少了一半，大家别担心了，明天就甜回来了，真的
提示一下，还记得舅舅扯断的红线吗？
红线绕指，莫失莫忘

PS：这章没完呢，才一半，不过要去上课了，冬季作息时间好坑爹
等晚上把另一半写完再发上来

继上次相性一百问之后，我又丧心病狂地找了同居三十题，番外不愁了

略苏，略甜，见谅见谅

够够的，见谅见谅啊，一切明天再说吧，最后，晚安～

好玩吧？但是没思路了，卡在这里了，去魔界旅游神马的，暂时没想好

“主人，主人，您怎么了？”营帐里，杨戬半撑在桌案上，双眉紧皱，指尖泛白，将桌角按的死紧。哮天犬还不能恢复人形，焦急地围着杨戬转圈，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玉帝在营帐外听到声音，连忙拂起帐帘，将杨戬拥进怀里：“戬儿，对不起。”
“舅舅，好冷。”杨戬闭目无意识地呢喃。
“戬儿，朕帮你，马上就不冷了。”玉帝手忙脚乱，只顾着将法力传给杨戬，帮他把寒毒压下去。
却像无底洞一样，直到玉帝额上透出冷汗，杨戬身上的温度才没有冷的那么吓人。
杨戬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采幽明草的山洞里，没有了那层法力的防护，那扇门却好像关闭了，四处都是冰壁，没有出口。
但是渐渐地，那层明黄色的光，又回来，围绕在自己周身，然后，那扇门慢慢地打开了。
寒意渐退。
“舅舅。”像小时候一样，杨戬在玉帝怀里蹭了蹭，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沉了。
玉帝将杨戬抱回到床上去，自从杨戬长大，有多久，没有将他拥进怀里了？
他细细地看着怀里的人，小时候的婴儿肥不见了，有了精致的轮廓，眉目如画，睫毛却还是如同幼时纤翘，根根分明。鼻梁很挺，鼻翼却小，嘴唇润润的，微微翘着，倒不是因为高兴，只是天生带着笑影。
一直怀念戬儿小时候的样子，其实，杨戬长大了之后，风华绝代，不负三界第一美战神之名了。
说不出的喜欢，怎么看怎么舒服，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胸腔里刚刚苏醒的心跳的好快。
哮天犬不放心地跟进来，看到玉帝没有再发难，就放心地退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有侍从上来小心地点上灯，又躬身退出去了。
杨戬慢慢地睁开眼，眼神稍稍迷离之后渐渐聚焦：“舅舅？”
杨戬看到玉帝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哪些不一样，也说不出来。
“难道那是一个梦？舅舅在那里对戬儿很不好。”杨戬说着还有些委屈，又看到玉帝的伤口，有些着急，“幽明草还在吗？该不会也是在梦里采的吧？”
玉帝抓住杨戬探查伤口的手，有些愧疚：“戬儿，那不是梦，幽明草还在的。”
“那么那件事，也不是梦？”
“不是，”玉帝急忙解释，“戬儿，对不起，之前有人化作你的样子，来刺杀朕，朕一时着急才……”
玉帝越解释越觉得语言苍白，叹了口气：“朕知道错了，认打认罚就是，戬儿可愿意原谅朕？”
杨戬将目光投向别处，说是不生气，也是假的，只是三界之主，帝王之尊，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如何回他？
“戬儿，朕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朕用心对你发誓。”玉帝忽然拉着杨戬的手，覆上他的左胸。
微微的跳动，竟如此陌生，玉帝看到杨戬的眼眸一瞬间亮了起来：“戬儿，地位越高，也许越不得自由，但是这颗心永远是为你跳动的。”
“嗯……”杨戬应得含糊，将手慢慢地从玉帝手里抽出来，转了转眼珠：“但是……让我想想，舅舅说认打认罚？”
玉帝见杨戬又像以前一样，放下心来，轻轻拍了他一下：“戬儿想怎么罚？”
但是天地良心，玉帝想拍的真的是腰，只是……略微向下了那么一些……
于是……暧昧了……
相顾无言，杨戬忽然把灯吹熄了：“困了，睡觉！”
“嗯，睡觉。”玉帝连忙答应，然后反应过来，“戬儿，你刚醒，怎么会困？”
“真困了。”杨戬回答的含糊。
“戬儿，朕不困啊，我们来说点好玩的。”
“不要！”
…………

二十七、赤壁争雄如梦里
早上，杨戬睁开眼睛无力望天，莫名其妙被舅舅搂在怀里是什么鬼？
“戬儿，醒了？”玉帝也睁开眼，又迷迷糊糊地把被子掖了掖，“还睡吗？”
“不睡了。”
“那起床吗？今天想吃什么？”
“不想起。”
“那今天赖会儿床。”玉帝撑着头，看到杨戬看着帐顶，“戬儿在想什么？”
杨戬稍稍坐起来，倚在床头：“在想那天变成我的人是谁。”
“想到之后呢？”
杨戬眸光一寒：“灭了他！”
“戬儿，昨日是朕把话说重了。”
“那就说明那天的那个人说的话也很重！”
“戬儿觉得那个人是谁呢？”
“琼澜。”
“为什么？”
“我采了幽明草回来，在魔界入口看到他，行色匆匆的，我以为他是去做别的事情，但是出了魔界入口，就是天庭的营帐了，他能去哪里？还有……”
“还有什么？”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和一千年前一样。”
玉帝惊讶：“戬儿，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杨戬轻笑，“就是那天你和雪芙国的女王去桃林约会的时候。”
玉帝实在忍不住刮一刮杨戬的鼻梁：“还吃醋呢，朕把整个蟠桃园送给你好不好？”
“不好，那里到处都是桃子，没有花。”
“也是，戬儿衬着花才好看。”
“好看？哪天你也在桃林把《闲情赋》弹给我听听，什么‘愿在衣而为领’，酸死了。”
“不弹那个，朕改主意了，朕给戬儿弹《凤求凰》。”
“说定了。”
“说定了，不过戬儿知道以前的事情，反应倒不大。”
“应该怎么样呢？”
“朕想着，戬儿会反下天去，竖旗为妖，踏平瑶池，把朕抓回去做个压寨夫人什么的。”
杨戬也笑了：“舅舅也真敢想，不过琼澜给我看的是不完全的，并没有提到舅舅，只剩下他了。”
“那戬儿怎么知道的呢？”
杨戬得意：“在三百多岁的时候，我照了一下昆仑镜。”
玉帝顿时噎住了——合着三百岁就知道了，朕还想瞒他一辈子呢。
杨戬接着说下去：“后来知道舅舅要用幽明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用到，然后就想着既然琼澜之前骗了我两次，那我就利用他一次也不过分吧，谁知道他竟然用我的身份伤害舅舅，那我就真的不用客气了。”
杨戬笑得意味深长。
“但是，戬儿，琼澜和朕一样都是三界霸主，不死之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是还有舅舅吗？”
一笑倾城，这感觉不要太美好，玉帝笑得找不着北，什么琼澜，什么魔界，连忙拍胸脯保证：“戬儿放心，朕这就把琼澜灭了，绝对不让魔界在你眼前心烦。”
“舅舅这么说，一定有法子。”
“朕当然有法子，三界原本是五界，神仙人鬼妖，后来魔界与三界连接，神界正神大部分陨落，与仙界合并，魔界自成魔怪二界，又把妖界拉拢过去，总而言之，朕这个三界之主是正牌的，货真价实，但是琼澜嘛，就生拉硬扯了一些。”
“舅舅的意思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琼澜对你这样，朕就去他的魔界，断了他与三界的联系，把魔界彻底封印！”
“可是舅舅怎么去？”
“变成戬儿的样子去嘛，朕一定变得比他像。”
杨戬感觉自己的肖像权快被这两个人玩坏了。
“我不许，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要去也是我去。”
“魔界可能有危险，朕不许你去。”
“舅舅不在戬儿身边戬儿好寂寞。”杨戬垂下眼睫，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要不一起去？”玉帝让步。
“好，”杨戬立刻眉开眼笑，旋即皱眉，“可是舅舅不在这里，那么多人肉背景怎么办？”
“简单，”玉帝信心满满，“戬儿快起床，我们叫老君来。”
杨戬直觉感到老君要倒霉了，但是赶快起床，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大。
等到杨戬穿戴整齐，玉帝已经在桌案前优雅地喝茶了。
老君人呢？
“戬儿收拾好了？”玉帝放下茶杯。
“嗯。”
“好，我们找老君来。”
玉帝说着隔空一抓，像是拉住了一把胡子，然后使劲一拉，老君整个被拉了出来。
“舅舅，这是什么法术，我怎么不会？”杨戬好奇。
“简单，隔空取物嘛。”
“你特喵的才是物，贫道是人，不是东西。”
玉帝跟着点头：“嗯，不是东西。”
老君知道打嘴仗没有胜算，整整衣服，越过玉帝直接问杨戬：“找贫道来什么事？”
“废什么话呀，朕和戬儿要出门，你变成朕的样子挡一阵。”
“出门干什么？你们又要贫道做苦力，贫道不干。”
杨戬刚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玉帝闲闲地叠着手指：“给你加五百年俸禄。”
“成交！”
“哎呀，鼻梁再挺一点，搞得朕像肾虚一样，眼角向上挑，看清楚，朕是标准的凤眼，你变得像死鱼眼一样……”玉帝在旁边看得着急，最后亲自上阵，一顿揉捏，才算满意。
“哎呦……”老君坐在桌案前，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自家陛下揉掉了。
“那舅舅呢？总不能我们俩个一起就这样进魔界吧？”
“这个嘛……”玉帝开始揉自己的下巴，“有了！”
玉帝说着，也用了一个变身法，躯体越来越小，最后停在了杨戬的头发上，金光散去，是一枚精致的发饰，仿佛雄鹰展翅。
“戬儿的头发好香。”玉帝赖着不下来了。

“戬儿的头发好香。”玉帝赖着不下来了。
“噗哈哈哈……”老君笑得捂着肚子，“猫耳朵，小戬你好像猫，哈哈哈哈……”
“不许顶着舅舅的脸做真的猥琐的表情。”杨戬瞪他。
“眼睛睁大更像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