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睺戬】 灵 契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三个孩子中，爹最喜欢大哥，大哥是长子，按凡人的说法是要继承家业的。娘最喜欢三妹，三妹是幺女，女儿最娇贵，要娇养。只有大哥最喜欢他，也最疼爱他。
世人皆知他杨戬智通寰宇，勇冠三军，乃是真刀实枪拼出来的三界第一战神！只有大哥会说：“小戬你清秀得跟个姑娘似的，学什么武？听爹的，好好把书念好！小戬你长得这样好，真怕被别人给抢走了。你放心，大哥会练好武功，永远保护你的！”
“小戬你书念得真好！大哥就不行了，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痛！以后你做文官，我做武将，呵呵，当真是光宗耀祖呢！呵呵-----咱再给三妹找个文武双全的相公，爹他肯定高兴得做梦都会笑醒！”
大哥，你知不知道，杨戬做了天庭的司法天神，那可真是三界最大的文官了。你高不高兴？司法天神是文官，呵呵------可我偏偏要夺李靖天庭兵马大元帅的权！大哥你英年早逝，肯定留下许多遗憾，你没做完的，杨戬帮你一起做！只是三妹-----三妹-----杨戬还是让你失望了-----对不起------对不起------
想到以往的种种，杨戬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心痛的就像要裂开似的。娘她恨我-----三妹也恨我-----他们都恨我-----如果爹知道杨戬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肯定也不会原谅我的。只有大哥最疼我，只有他不会怪我，不会恨我。大哥会体谅我，会偏爱我。
就算是杨戬不对，大哥也会找借口原谅我，不会怨恨我-----不会盼着我死----不会----不会-----
大哥说过，兄弟本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是要一辈子互相扶持的。大哥说：“小戬，我是兄，你是弟，兄长爱护弟弟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大哥死了，为了救杨戬被天兵打死了------
“二少爷，您想什么呢？杨乐扶您进去吧，来，小心点！这次您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大伙找了您好久。夫人很生气，早上还在说什么家法呢！”名唤杨乐的小厮自幼和杨戬胡闹惯了，说话也是没大没小的。
推开杨乐的搀扶，杨戬又往后退了几步。最后望了一眼那大开着的府门，坚定地合上了双眼。
“陛下，杨戬感谢您为杨戬做的一切，可这些杨戬要不起，也受不起。”沉痛的声音让人明显的感受到他心中的不舍与痛苦，而杨戬闭上眼睛不去看这幸福一幕的动作却是那么的坚定，坚定得没有一丝迟疑。
不去留恋、不去奢望，那一切本就不属于他。从来都不属于他！
“谁说是假的！杨戬，你走过去，这些就是真的！就是假的朕也能把它们变成真的！朕说过，这三界万物，只要你想，只要你要，朕都能为你做到！”魔祖忍无可忍地大吼。
“朕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痛苦了，朕把你失去的都还给你好不好？杨戬，快点走过去！朕让时间回到三千年前，没有天兵天将，没有家变好不好？”
不去留恋、不去奢望，那一切本就不属于他。从来都不属于他！
“谁说是假的！杨戬，你走过去，这些就是真的！就是假的朕也能把它们变成真的！朕说过，这三界万物，只要你想，只要你要，朕都能为你做到！”魔祖忍无可忍地大吼。
“朕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痛苦了，朕把你失去的都还给你好不好？杨戬，快点走过去！朕让时间回到三千年前，没有天兵天将，没有家变好不好？”
然而不论魔祖怎么劝说，杨戬都不肯再睁开双眼，也不肯再说一句话。浓密的睫毛下紧闭的双目像是要把他完全和外界隔绝似的，再也看不见眼前景象的一分一毫。
杨戬，你是看不见还是不愿意看见？那么是否，朕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见了？
杨戬，你说，朕该拿你如何是好？朕又能拿你如何是好？
魔祖不禁谓然叹息，无所不能的万魔之祖竟也会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杨戬，你当真厉害！
法力涌动，周围景物变换，瞬间又回到了那被漫无边际的灵气晕染得如梦似幻的蕴灵池。
怀中的那人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魔祖深深地凝视着那紧闭的双眸，内心千回百转，说不出的无力。
杨戬，是否朕现在，有那么一点懂你了？
因为认定了自己罪孽深重，不配得到幸福。所以哪怕渴望至极的幸福就在眼前，也不愿去触碰，不再去相信，痛苦如斯也要强逼着自己拒绝接受吗？
杨戬，鸿钧天道之下，也只有你坚强至斯，却又脆弱至斯。亦只有你，让吾心怀怜惜，眷恋不舍！
他们既已伤透了你，那么那份廉价的亲情，不要也罢！
但既然你如此眷恋执着的不过那一丝血脉亲缘，朕又怎能不让你如愿？朕便允了你，还你一个完整的家又如何？
---------------第四章完结
杨戬，你是看不见还是不愿意看见？那么是否，朕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见了？
杨戬，你说，朕该拿你如何是好？朕又能拿你如何是好？
魔祖不禁谓然叹息，无所不能的万魔之祖竟也会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杨戬，你当真厉害！
法力涌动，周围景物变换，瞬间又回到了那被漫无边际的灵气晕染得如梦似幻的蕴灵池。
怀中的那人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魔祖深深地凝视着那紧闭的双眸，内心千回百转，说不出的无力。
杨戬，是否朕现在，有那么一点懂你了？
因为认定了自己罪孽深重，不配得到幸福。所以哪怕渴望至极的幸福就在眼前，也不愿去触碰，不再去相信，痛苦如斯也要强逼着自己拒绝接受吗？
杨戬，鸿钧天道之下，也只有你坚强至斯，却又脆弱至斯。亦只有你，让吾心怀怜惜，眷恋不舍！
他们既已伤透了你，那么那份廉价的亲情，不要也罢！
但既然你如此眷恋执着的不过那一丝血脉亲缘，朕又怎能不让你如愿？朕便允了你，还你一个完整的家又如何？
---------------第四章完结
“我没有……”杨婵似乎想反驳，但最终没有。呵呵，她好像是最没有资格说这三个字的吧？二哥……二哥……婵儿好想你……蝉儿错了…… “二爷对我们的恩情，真的是……可我们做了什么？我们是怎么对他的！”康老大痛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悔恨交加。 “就在我的眼前，那样残酷，那样惨烈！就在我的眼前，一一清晰地发生着。怨雾魅灵虽然浓密昏暗，但舅舅躯体的凌剐分解，森森白骨，被折碎吞噬的情形，却在银芒中分外的明显。”沉香的声音如泣如诉，似是用血泪在倾述封神台上的惨烈。“我不敢走近，甚至连哭泣都怕被那昊天玉帝听到。呵呵，谁又想到，所谓拥有三界众生前所未有的力量的大英雄，竟还是这样一个胆小如鼠的窝囊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恶业怨力凝成实体，利齿起落，如万蚕撕咬般将点点的血肉，从那具僵硬的躯壳上强行剥离。”
“不！不……”
“戬儿……戬儿……”
“二哥……”
“真君……”
“二爷……”
众人疯狂的嘶喊汇在一起，哭泣声、哀嚎声此起彼伏。“身死魂灭”四个字哪有如此详细的述说来的让人震撼、悔恨。众人逃避般地想捂住耳朵，却依然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沉香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肉身血肉消融之后当然就是灵体魂魄了，万千业力化成的怨灵，蚕食般撕扯着，吞噬着，不多久，破碎的灵魂就慢慢成了万千星点，进而消失殆尽了。我不知道我原来也能这么冷血，能无动于衷地漠视着这一切。我只能一次次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能冲出去！不能！封神台上忽明忽暗，玉帝也是去而复返。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直趴在那里不敢动弹，直到四肢都僵硬了。等玉帝再次飞升离开，确定他再也不会回来之后，我才慢慢地爬起来，想走近封神台。却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比灭神阵破时更为剧烈。整个封神台轰然倒塌，碎石断玉与怨雾赤丝纠缠裹绕，慢慢地沉陷下去，最后化为乌有。原本耸立着封神台的地方犹如平地，慢慢的怨灵和浓雾也完全消散不见了。”述说着这一切的沉香神情越来越漠然，声音没有了颤抖，平静得令人发憷。
“封神台……镇压三界众生的怨念？哈哈……哈哈……我的好哥哥啊！哈哈……这就是你给戬儿选的结局？哈哈……”瑶姬突然难以抑制地大笑起来。“沉香，哈哈……你看看你的舅舅，再看看戬儿的舅舅！哈哈……”
沉香他以前不知道真君对他的好，那也没什么。毕竟他左右不过凡间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即使因为种种千载难逢的机遇得到了强大的法力，但他也不知道这法力其实是那人硬塞给他的，而且他们真正见面也不过几年，且被追的东奔西跑的，若说相处加起来也不过几个月时间。
可杨婵，哪吒三太子、梅山兄弟他们凭什么这样伤害他？还有长公主，天庭高贵典雅的瑶姬公主，哪有这样做人?母亲的！敖红就不明白了！难道真的是真君掩饰得太彻底吗？连相处了三千年的嫡亲兄妹、生死之交都看不穿，看不透吗？又或者在他血缘至亲的亲娘心目中，他的亲生儿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人？
可就算是看不明白，想不清楚，他们毕竟有三千年的感情在这儿啊！她真的为真君不值啊！就为了这群所谓的亲人能够名正言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天地间，真君几千年来殚精竭虑地付出了那么多！而到最后，当她以为真君终于千年夙愿达成，能功成身退了，他们竟是这样地回报他的！
这算什么！佛祖菩萨总像世人劝导因果报应，可真君究竟是种了什么因，才得了如此果报？她敖红一个外人，实在没有立场对这一切多说什么。但她真的为那人不值啊！
突然想到二哥哥貌似还在为魔祖给不给他衣服而苦恼，所以，小三一家，你们自求多福吧！二哥很忙，N久时间内都不会有空安慰你们受伤的心灵了。
“娘，外婆，我们都是罪人啊！我们一起理直气壮地犯下了如此不可饶恕的罪孽，却又毫无悔意地将最后一丝弥补的机会也丢弃了！”将眼角的泪水擦干，沉香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是我们，是我们让舅舅生无可恋，一心求死的！试问一个在炼狱中挣扎求存仅凭一丝信念坚持的孤魂，所以的事实都反复告诉他“母不以他为子，妹不以他为兄”，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天怒人怨，神厌鬼弃罢了，这世间一切还有什么值得他眷念的？是我们逼得舅舅甘愿身死魂灭，不存三界的！”
“不……这不是戬儿的错啊……是娘的错！是娘的错啊！”瑶姬痛呼，几欲晕厥。
“娘……是蝉儿的错啊！是我这三千年来一味理所应当的索取，毫无理由的怨恨逼得二哥……”三圣母扶住瑶姬，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应该怪我，怪我啊……二哥……蝉儿错了……蝉儿错了啊……”
“停！”沉香一声注入了全身法力的怒喝，止住了众人的懊悔与自责，“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舅舅已经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这不是神仙陨了，凡人死了都还能入六道轮回，投胎转世！而是真正的身死魂灭，不存三界啊！我们再后悔他看得见吗？我们再自责他感受得到吗？舅舅已经不在了，肉身魂魄完完全全地没有了！以后这三界，连舅舅的一丝灵魂碎片都找不到了！”
“不……这不是戬儿的错啊……是娘的错！是娘的错啊！”瑶姬痛呼，几欲晕厥。
“娘……是蝉儿的错啊！是我这三千年来一味理所应当的索取，毫无理由的怨恨逼得二哥……”三圣母扶住瑶姬，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应该怪我，怪我啊……二哥……蝉儿错了……蝉儿错了啊……”
“停！”沉香一声注入了全身法力的怒喝，止住了众人的懊悔与自责，“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舅舅已经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这不是神仙陨了，凡人死了都还能入六道轮回，投胎转世！而是真正的身死魂灭，不存三界啊！我们再后悔他看得见吗？我们再自责他感受得到吗？舅舅已经不在了，肉身魂魄完完全全地没有了！以后这三界，连舅舅的一丝灵魂碎片都找不到了！”
依然落英缤纷的桃林中，前所未有的寂静，一切都变得悄无声息的，众人呆呆地望着沉香，久久没有反应。
死一般的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先是梅山老大先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步子漫无目的地像远处走去。接着是梅山老四和其余的兄弟，潜意识地他们走的方向竟是蜀地，也许除了灌江口他们也实在找不出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正如沉香所说，二爷是魂飞魄散，不存三界了。呵呵，可笑他们之前还想着自裁谢罪。以为一死就能一了百了吗？他们怎么忘了，他们都是神仙啊！自裁固然容易，死了之后呢？魂魄到了地府，抹去记忆，投入六道轮回，然后转世，成为万千生灵的一种吗？
这哪里是赎罪啊？根本就是无能的逃避，以为轮回转世就可以忘却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呵呵，消除了罪恶的记忆，就可以自以为赎清了罪孽吗？当真是可笑至极！
梅山兄弟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迫切的想要回到灌江口。那里是二爷的地方，那里才是他们应当去的地方，也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赎罪的地方。也许还是有点自欺欺人，但护佑那一方天地五谷丰登、出入平安，应该能稍微慰藉一下二爷伤痕累累的心吧？不！二爷根本已经魂飞魄散，不存三界，他又如何能感受到百姓们是否幸福安康？
没有办法了，他们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就这么自欺欺人地回到灌江口吧，假装二爷其实还是能感受到一二的。就让他们带着这份深深的愧疚悔恨与无法挽回的遗憾，穷尽神仙的一生护佑灌江口吧！
二爷，如果我们当初一直呆在灌江口从未离开，该有多好？
遥望着梅山兄弟离去的方向，哪吒似乎也找到了自己的去处。天庭，他是不会再回去了。他叫哪吒，不叫李哪吒！他是阐教太乙真人最疼爱的弟子，与天庭那虚伪的托塔天王没有任何关系。阐教门规第一条，同门弟子当互帮互助，不可自相残杀，违者鞭五百，除名出教。
死一般的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先是梅山老大先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步子漫无目的地像远处走去。接着是梅山老四和其余的兄弟，潜意识地他们走的方向竟是蜀地，也许除了灌江口他们也实在找不出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正如沉香所说，二爷是魂飞魄散，不存三界了。呵呵，可笑他们之前还想着自裁谢罪。以为一死就能一了百了吗？他们怎么忘了，他们都是神仙啊！自裁固然容易，死了之后呢？魂魄到了地府，抹去记忆，投入六道轮回，然后转世，成为万千生灵的一种吗？
这哪里是赎罪啊？根本就是无能的逃避，以为轮回转世就可以忘却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呵呵，消除了罪恶的记忆，就可以自以为赎清了罪孽吗？当真是可笑至极！
梅山兄弟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迫切的想要回到灌江口。那里是二爷的地方，那里才是他们应当去的地方，也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赎罪的地方。也许还是有点自欺欺人，但护佑那一方天地五谷丰登、出入平安，应该能稍微慰藉一下二爷伤痕累累的心吧？不！二爷根本已经魂飞魄散，不存三界，他又如何能感受到百姓们是否幸福安康？
没有办法了，他们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就这么自欺欺人地回到灌江口吧，假装二爷其实还是能感受到一二的。就让他们带着这份深深的愧疚悔恨与无法挽回的遗憾，穷尽神仙的一生护佑灌江口吧！
二爷，如果我们当初一直呆在灌江口从未离开，该有多好？
遥望着梅山兄弟离去的方向，哪吒似乎也找到了自己的去处。天庭，他是不会再回去了。他叫哪吒，不叫李哪吒！他是阐教太乙真人最疼爱的弟子，与天庭那虚伪的托塔天王没有任何关系。阐教门规第一条，同门弟子当互帮互助，不可自相残杀，违者鞭五百，除名出教。
他明里暗里地帮助外人，迫害同门。现在，到了他回阐教接受门规惩罚的时候了。回想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哪吒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千年莲花身，心智不长，难道就连是非善恶都分不清了吗？
鞭五百哪吒倒是不怕，那是他应该受的。但除名出教……以后他哪吒又该何去何从？不如归去，不如归去，这天上人间，哪里又是他的归处？
默默地看着梅山兄弟与哪吒各自离开，瑶姬与杨婵惨笑一声，相互望去，都在对方的眸子里见到了相同的笑意。呵呵，这一切，不就是个笑话吗？是三千年啊！即使是对神仙仿佛无穷无尽的生命而言，三千年也是漫长的吧？可笑他们如此理直气壮地将自己最亲的亲人伤害到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还满脸无知地装作可怜孤苦的受害者。悔恨吗？呵呵，她们痛悔愧疚的那人早已灰飞烟灭，无知无觉。她们现在这样懊悔自责，这样痛心疾首又是做给谁看？做给谁看？
想要赎罪？她们哪里还有赎罪的机会？三界生灵，即使魂飞魄散都还有零星残魂化作风雪雨露或沙石泥灰，可封神台上的万劫不复之地还能留下这些吗？
就算留有零星残余，她们难道还能自欺欺人地认为那人还存在这世间吗？一滴露珠，一粒飞沙，呵呵，呵呵，还是一阵清风？而且，很可能根本什么都没有留下！她们的罪孽，哪还有一丝救赎的机会？
神仙的一生究竟有多长，没有人能确定。或许几万年，或许几十万年，也可能更长。除非天人五衰，或天地量劫，将她们的灵识打散，魂魄消散，否则这份愧疚，这份痛悔，将永远伴随她们，千年万年，永无解脱……
沉香面无表情地仔细观察着众人离开桃林时的神情和眼神，渐渐感觉内心深处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沉重担子似乎减轻了一些。果然，论坚忍我是远远不及舅舅的。这份舅舅背负了三千年的本不该他背负的原罪，就让我们这些真正的罪人一起背负吧！
将怀中哭得晕过去的娇躯搂得更紧一些，沉香凝视着小玉眼角还未落下的泪珠，眼中满是怜惜与幸福。还好有你，小玉，还好这个时候还有你不离不弃地留在我身边。我不能想象，此时此刻，如果我的身边没有你，我会不会被这沉重的原罪压得崩溃？
小玉，我刘沉香何德何能，今生能得你相伴，你是刘沉香这罪恶的一生唯一的救赎！原谅我的自私，千年万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所有的磨难，我们一起经历，所有的罪孽，我们一起承担！
-------------- 第五章完结
鞭五百哪吒倒是不怕，那是他应该受的。但除名出教……以后他哪吒又该何去何从？不如归去，不如归去，这天上人间，哪里又是他的归处？
默默地看着梅山兄弟与哪吒各自离开，瑶姬与杨婵惨笑一声，相互望去，都在对方的眸子里见到了相同的笑意。呵呵，这一切，不就是个笑话吗？是三千年啊！即使是对神仙仿佛无穷无尽的生命而言，三千年也是漫长的吧？可笑他们如此理直气壮地将自己最亲的亲人伤害到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还满脸无知地装作可怜孤苦的受害者。悔恨吗？呵呵，她们痛悔愧疚的那人早已灰飞烟灭，无知无觉。她们现在这样懊悔自责，这样痛心疾首又是做给谁看？做给谁看？
想要赎罪？她们哪里还有赎罪的机会？三界生灵，即使魂飞魄散都还有零星残魂化作风雪雨露或沙石泥灰，可封神台上的万劫不复之地还能留下这些吗？
就算留有零星残余，她们难道还能自欺欺人地认为那人还存在这世间吗？一滴露珠，一粒飞沙，呵呵，呵呵，还是一阵清风？而且，很可能根本什么都没有留下！她们的罪孽，哪还有一丝救赎的机会？
神仙的一生究竟有多长，没有人能确定。或许几万年，或许几十万年，也可能更长。除非天人五衰，或天地量劫，将她们的灵识打散，魂魄消散，否则这份愧疚，这份痛悔，将永远伴随她们，千年万年，永无解脱……
沉香面无表情地仔细观察着众人离开桃林时的神情和眼神，渐渐感觉内心深处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沉重担子似乎减轻了一些。果然，论坚忍我是远远不及舅舅的。这份舅舅背负了三千年的本不该他背负的原罪，就让我们这些真正的罪人一起背负吧！
将怀中哭得晕过去的娇躯搂得更紧一些，沉香凝视着小玉眼角还未落下的泪珠，眼中满是怜惜与幸福。还好有你，小玉，还好这个时候还有你不离不弃地留在我身边。我不能想象，此时此刻，如果我的身边没有你，我会不会被这沉重的原罪压得崩溃？
小玉，我刘沉香何德何能，今生能得你相伴，你是刘沉香这罪恶的一生唯一的救赎！原谅我的自私，千年万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所有的磨难，我们一起经历，所有的罪孽，我们一起承担！
-------------- 第五章完结
第六章 魔域
朦朦胧胧的水雾弥漫在空中，若有若无的香气仿若雪兰花的清香，让人心神安宁的同时又有一种如梦似幻的神秘。玉宇琼楼、宏伟壮丽的华丽宫阙中间整个地面凹陷，施施然是一方望不着边际的温泉池，一眼望去，真可谓是美轮美奂、巧夺天工。整个池面以碧玉和翡翠为底，浴池周围则是温润白玉和深浅不一的各色晶石，经能工巧匠精雕细刻成各种图腾似的壁画。映的透明的泉水呈现出一种莹莹发亮的碧绿。温热的泉水汩汩从地下或壁画中的小孔冒出，在雾气蒸腾的水中泛起一个个绚烂美丽的气泡，温泉四周按八个方位，各有一个用巨型七彩珊瑚雕刻的大龙头，口中镶一颗硕大的明珠，作龙吐珠模样。小瀑布一样的泉水自龙口连绵不断地喷涌而下，周围水花飞溅，水雾氤氲。
用手撑着身后的雕花青玉石壁，杨戬慢慢地站起身来。想将脑海中混乱的记忆理清了一下，却在尝试几次之后不得不放弃。自他学成出山以来，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思绪混乱，浑身乏力的感觉了？周围的一切他虽不觉得熟悉，却也并没有陌生感。他似乎曾经来过这里，但应该是时隔太久，久到他已记不清这里是何处。但遥望着那边不断飘动的珠帘，他又奇异的记得那处应该有一处很长的长廊，旁边是大到没有边际的翠竹林。试着调整气息，用神识将全身上下搜索了一遍，杨戬觉得更困惑了。这身体，虽然从水面上的倒影看来确实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可又少了些熟悉的旧伤痕迹。他千年征战，虽说少有败绩，但三千年岁月沉浮，总留下了些不可磨灭的伤痕。
而现在这具身体，尽管和他印象中极其相似，却白皙光滑毫无伤痕。似乎，还年轻了一些？虽然神仙不老不死，若自己愿意可任意改变身体相貌。可神仙的本体还是会保留飞升之时的样貌，即使变化万千，在大神通之下也是无可遁形的。而且，这身体上的灵气太重，即使他法力浑厚肉身成圣，也不可能将身体修炼得跟先天灵宝无异吧？
朦朦胧胧的水雾弥漫在空中，若有若无的香气仿若雪兰花的清香，让人心神安宁的同时又有一种如梦似幻的神秘。玉宇琼楼、宏伟壮丽的华丽宫阙中间整个地面凹陷，施施然是一方望不着边际的温泉池，一眼望去，真可谓是美轮美奂、巧夺天工。整个池面以碧玉和翡翠为底，浴池周围则是温润白玉和深浅不一的各色晶石，经能工巧匠精雕细刻成各种图腾似的壁画。映的透明的泉水呈现出一种莹莹发亮的碧绿。温热的泉水汩汩从地下或壁画中的小孔冒出，在雾气蒸腾的水中泛起一个个绚烂美丽的气泡，温泉四周按八个方位，各有一个用巨型七彩珊瑚雕刻的大龙头，口中镶一颗硕大的明珠，作龙吐珠模样。小瀑布一样的泉水自龙口连绵不断地喷涌而下，周围水花飞溅，水雾氤氲。
用手撑着身后的雕花青玉石壁，杨戬慢慢地站起身来。想将脑海中混乱的记忆理清了一下，却在尝试几次之后不得不放弃。自他学成出山以来，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思绪混乱，浑身乏力的感觉了？周围的一切他虽不觉得熟悉，却也并没有陌生感。他似乎曾经来过这里，但应该是时隔太久，久到他已记不清这里是何处。但遥望着那边不断飘动的珠帘，他又奇异的记得那处应该有一处很长的长廊，旁边是大到没有边际的翠竹林。试着调整气息，用神识将全身上下搜索了一遍，杨戬觉得更困惑了。这身体，虽然从水面上的倒影看来确实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可又少了些熟悉的旧伤痕迹。他千年征战，虽说少有败绩，但三千年岁月沉浮，总留下了些不可磨灭的伤痕。
而现在这具身体，尽管和他印象中极其相似，却白皙光滑毫无伤痕。似乎，还年轻了一些？虽然神仙不老不死，若自己愿意可任意改变身体相貌。可神仙的本体还是会保留飞升之时的样貌，即使变化万千，在大神通之下也是无可遁形的。而且，这身体上的灵气太重，即使他法力浑厚肉身成圣，也不可能将身体修炼得跟先天灵宝无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