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一方的论点是音乐欣赏的倾向无好坏


但是音乐在客观上（找行业通行标准）是有高低的


经常会举的一个例子是


A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间的感情可铁了


B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你喜欢A当然是你的权利


但是B的表达方式比A更高是显而易见的


这就是欣赏无贵贱，而内容则有高下，一个很恰当的举例


不过很少有人会更深入地进一步问下去


为什么绝大多数人能一眼识别出B的表达方式高过A呢


而这才是更加有趣的一个问题


一个比较靠谱的解释是：普通人在上学的阶段，花费了大量时间在文字能力的提高上


从初中开始就有古文赏析的课程


分析其背景，分析其修辞，分析诗歌或词赋的中心思想


大量的文字阅读造就了普通人能迅速辨别出B是比A更高明的表达的方式


同样的道理


为什么在中文流行乐当中，歌词，会对大家评价作品的良莠具有那么重要的影响


根本的原因就在普通人对文字的理解


经过了学生时代的大量熏陶之后具有了本能的类似“肌肉式记忆”


古代的流行歌曲名留青史都是歌词——比如说宋词（当时这些词都是用来唱的）


曲调则佚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再不复得见其本来的面目......................................................


在中文流行乐当中，词为什么具有如此重大的作用，以上面的理论完全可以解释得通


专业音乐人从这个例子中得到的结论可能是


普通人音乐水平不够的原因是沉浸在音乐环境中的时长不足


所以在有限的时长中必须要让大家更多听高品味音乐


慢慢的不就把普通人的品味提高上来了吗


从理论上看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但在实际中，这样的思路漏算了重要的变量，因而喊了很多年作用依然不太大


那么这个提高普通人品味的逻辑闭环当中究竟缺少了什么呢


大家不妨先认真地思考一下

前文说到了普通人在学生时代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文字的知识上


从而对文字的高下有了本能的辨别的能力


但接触音乐的知识时长远远的不够


导致了一定程度上辨识音乐的良莠标准不那么准确


那么让音乐的知识如文字的知识那样的普及开来


是不是就能让国内歌迷的欣赏层次上一个台阶了呢


（这里的上一个台阶是以专业音乐人的标准来说的）


结果大概还是会让音乐人群体失望的


文字和音乐有一个本质的区别


前者可以说是普通人生活中的必需品


你很难想象一个人在工作和生活里从来没有过任何文字的输出


没有写过一封信，没有写过一篇文章，没有送出过一则内容稍微长一点的信息


撇开了文字运用的水平不论


每个人在绝对的意义上都是某些个文字的“原创者”


但音乐不然


有多少歌迷是从来没有玩过一件乐器，没有写过一小段曲调，没有原创过一首歌曲的


车载而斗量


绝大多数的文字欣赏者同时还是文字的使用者和文字内容的创作者


可绝大多数的音乐欣赏者却绝不是音乐的使用者和歌曲创作者！


从对普通人生活的重要性来说


文字的知识是《离不开你》


而音乐的知识则是《雾里看花》


这就决定了即使普通人大幅提高对音乐的投入（包括听各种风格的歌曲和学音乐知识）


依然不可能达到对文字那种近乎本能的高下辨识力


更别提还有文化背景的差异造成的接受度缩减


比如即使经历过完整高等教学的普通人


面对内容上相对冗长枯燥的那些个世界名著


依然有很多人觉得读不下去


而根置在欧美流行文化当中的灵魂乐和爵士乐


有什么理由认为大众的音乐欣赏水平上来后就能极大地扩展其接受的圈层呢


从这个意义上说


专业音乐人群体的期望是过分乐观了


（比如觉得TIA的音乐几十年之后会备受推崇的观点）


唯一能够扩大圈层接受度的方式是“降低身段来融入”


打破普通人欣赏这些风格的门槛


就如风行沪上的罗宋汤，其实是改良西餐的产物，原汁原味罗宋汤很多恐怕是敬谢不敏的


“雅”象“俗”的方向逐步地润物细无声


才是真正有希望提高大众品味的自然流打开方式


这不是艺术向市场的妥协


而是在很多别的行业中通行的准则


很少人直接穿着时装周的衣服上街晃悠


但是高街当季的热卖服饰基本都会吸收或多或少的T台的元素


（而不是100%的照搬那些更高级的完整设计）


专业音乐人不肯放下身段来跨出从“雅”到“俗”的小步快跑


一味地强调普通人要提高品味真不是啥明智之举


或许这样的方式音乐人会觉得更加的舒服


但是山不来就你们的时候，为什么你们不肯去就山呢？可以商榷的是这个“就”的程度的多少


从音乐性超强的前卫音乐到抖音的神曲之间有无数的台阶


没有必要滑入到不是此就是彼的二元论当中


象歌手舞台上面改编那些个神曲就是个不错的尝试


而这个中间的“度”找好了，双方的分歧就自然解决了，市场和艺术就能达到合理的平衡

来看一下另一位英国女歌手阿黛尔


假如要采集近几年在内地大流行过的欧美流行乐金曲


她一个人至少要占三首歌（真正跨圈层流行过的大约就那么十来首）


ROLLING IN THE DEEP/HELLO/SOMEONE LIKE YOU


作为至今还能为唱片业扛大旗的独苗


（女歌手里面大概只有她的专辑单专能卖数千万销量）


她的歌曲不但流行度超高


同时奖项的斩获上亦是不落人后


出道十多年拿了十多座格莱美——还横扫了不少通类的大奖


同样具有灵魂乐，蓝调标签的她


为什么大众接受起来毫无困难


而TIA则任凭专业音乐人奋力地鼓和呼


普通人就是难以接受她的音乐风格呢


大家不如先来看一个小故事


《天龙八部》中鸠摩智闯少林这一段写得格外的精彩


鸠摩智声称已通修了少林的绝技，并和专精一门或几门的少林高僧们一一地过招


结果合寺的僧人无不败得灰头土脸


因为武林中公认单人不能同修十门以上的少林绝技


对鸠摩智展示出的实力百思而不得其解


这完全就不科学


唯有意外得到了逍遥派内功的虚竹子看破了虚实：


鸠摩智是以小无相功为根基运的“里”，运使少林绝技的“皮”，跟正宗的少林玄功不是一回事


可惜实战的效果出奇的好


结果还是靠虚竹这个地位低微的小僧人


用逍遥派武功才逼得鸠摩智现出了原形


照着书中原本的设定看


正宗的玄门内功是要比小无相功高级的


所以单人绝无可能通修七十几门绝技（设定了每一门绝技都要配合一门特定的内功）


照着少林的方式是100%的原汁原味的功夫


鸠摩智的方式就是偷梁换柱的弱化版绝技


（记得吗前几年有一特别流行的词叫“伪摇”，鸠摩智自然是伪绝技）


但是一打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情


更正宗并不能使得少林高僧们的“实战力”更高上一筹


反而是不那么正宗的绝技挥洒自然而力压全场（如果没有了虚竹这个X因素的话）


虽然这是小说中的虚构情节


但大家难道没从中窥得一丝简单的道理吗


纯正和高级≠效用


持有专业音乐人交口称赞的高级并不能解决受众面的问题


一个可悲的事实就是


在艺术上面，几乎每一个试图从高级走向扩大圈层的融合的大拿，都可能会受到媚俗的指责


单就流行乐的流派来说


普通人的公约数就是成人抒情芭乐歌（可以类比上文中鸠摩智的小无相功）


无论中外其实都没什么大区别


区别是有人写得好有人写得差


并不是BALLAD就是套路歌


也不是说你会写套路歌就能分分钟写过烂大街的大流行歌曲


这完全就是某些专业音乐人的傲慢和错觉


能写高级的音乐一定写相对低级的音乐，这没错


但你所写出来的相对低级的音乐能不能得到大众的认可而流行


那是另一回事情


巨星级歌手的曲库里一定是既有大流行歌曲，也有高笔格的高级类音乐，缺一而不可

巨星级歌手多半兼具流行性和音乐性


作为一个全面的流行音乐人来说


流行性和音乐性都是其音乐标签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只有全面无短板


酱紫才能获得业内和大众的一致认可


但这种级别的歌手在互联网分众音乐的环境下越来越难出现了


比如周杰伦


即有大量广为传唱的曲目如《菊花台》《青花瓷》《千里之外》等


亦有《以父之名》等三部曲和倍受好评的《土耳其冰激凌》等音乐性较强的佳作


风格多变和朗朗上口都在不同的歌曲中有所体现


除了唱功上和超一线唱将有些距离外


他在音乐上是没有什么明显短板的


而王天后和林忆莲等同理


有大出圈的流行歌是绝对的标配


然后要加上一张或几张风格略独特音乐性受到业内肯定的专辑


如此才能组成巨星的闭环


现在的流行歌手当中，男华和女GEM是肉眼可见有机会迈上更高台阶的潜力者


周深手握天赋流音色和完备的唱功也有稍许的机会


但周的创作这一块需要补的课很多


要么他将来能找到高水平为他度身定制佳作的班底


要么他本人在创作上突然开掘出巨大的潜力.............................................


总之分众流行乐时代要跨圈层一统听众的口味


难度比唱片黄金时代是几何级上升


算起来已经将近十多年没有出现过乐坛巨星的


这就是为啥音综上叱咤风云


还多有那些成名数十年的前辈大拿们

现在的神曲和从前流行的大芭乐区别在哪里


这一个问题很少看到有过认真的讨论


看起来网络神曲是当前流行的主流类别


但它们真的和过去的那些劲歌金曲没什么区别吗


个人认为是有的


唱片黄金时代的大众听歌就真的听音乐


走在路上用WALKMAN家里就音响更简陋一点的就是立体声收录机


总之是以流行乐本身为欣赏基点的


一般会反复单循所喜欢的完整的曲目


但互联网时期的网络神曲除去音乐本身的吸引力以外


附加的话题性/趣味性/延伸的大量产出有时会代替音乐的本身


占据流行要素的核心地位


比如骑马舞对《江南STYLE》的辅助加成作用


能迅速占据大众注意力的有时候不再是完整的歌曲


而是一句或几句核心的魔性歌词


比如“燃烧我的卡路里”


有趣的就是《卡路里》这首歌的名字很多人都没有记住


以为歌名就叫《燃烧卡路里》或《燃烧我的卡路里》


（前几期《王牌对王牌》综艺的猜歌名环节中就有过上述的错误）


以致有笑话说到KTV里面不知道怎么找不到这首歌........................................


在唱片黄金年代的金曲上


是极少产生这样的阴差阳错的


流行的核心要素跳出了音乐性甚至是单纯的“好听”


转而以搞笑，魔性，有话题为元素拓展圈层


自然对乐坛创作起不到太大的促进作用（尽管流行的传播速度很快）


再看这几天多处刷屏的“淡黄的长裙/蓬松的”这个梗


取自选秀综艺中的RAP当中的一段


被选手柔弱地念出了后现代解构主义的荒诞效果


把RAP的要素FLOW，节奏，PUNCHLINE给“破”的一干二净


在RAPPER们看来真的对说唱不那么尊重


但大众眼中却在反复的YX轰击下形成了话题记忆点


这样的流行路径和流行元素跟以前大芭乐以歌曲/歌手为核心的点流行方式


显然具有极大的区别


需要指出的则是


互联网时代并不是没有过去那种以歌曲为核心的流行乐


比如《夜空中亮星》《泡沫》这些就还是传统的出圈的方式


但在数量上却极大地减少了


跟神曲一年十几首大流行的快速产出比


几年红一首的传统流行金曲其实渐渐地被挤出了注意力主流


榜单上自然只能是流量歌手的歌曲唱主角了

流量歌手们的曲目优点和缺点都是比较明显的


曲风较多变/制作较精良/音乐的形态比国内流行乐主流稍先进


这是其优点


缺点是部分歌手的音色是毫无惊艳之感


歌曲好听度不够


加上流量歌手们的现场功力往往都不足


造成的刻板印象就是流量歌手们的音乐在普通听众们那里几乎毫无存在感


为什么这些音乐的三大优点（曲风/制作/形态）丝毫都挽回不了风评呢


因为国内的听众群相当的直接：好听就夸奖，不好听就扔到一边去


不好听但是曲风多变形态较高级制作较精良的音乐怎么办呢


如果有大量的业内人士不停地加以褒奖外加有权威性奖项傍身


倒是可以让听众们觉得“这音乐虽听不懂但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印象


但若既不好听也没有人不停地加以追捧和褒奖


也得不到什么权威的音乐奖（什么年度排行榜之类在普通歌迷群那里，是不怎么被看重的）


那么对不起


酱紫的先进的精良的曲风多变的音乐在普通人那里就是“NOTHING”


需要注意的则是


即使有业内人士不间断的长期的肯定


不好听的歌曲要扭转路人听众的印象依然很困难


（比如认真地来说并不是流量歌手的华就碰到了这样的困局）


概括起来说就是普通听众对流行乐的评价


就如国内的食客对食物的品评一样


好味道至上（好音乐的标准就是好听，好听，好听）


什么摆盘啊，使用食材的创意，饮食环境的雅致


几乎都不在考虑之内


这样一维化的评价标准是好是坏先不去说它


但这大体是国内普通听众群评价流行乐的一大特点了

流行乐/电影/美食


今天来说一说这三样东西的相似处


继续地探讨音乐上的雅和俗


在上上季的贴子中曾阐述过酱紫的一种观点


电影可分为商业片，文艺片，艺术片这三类


其中文艺片是中文电影独有的类别


可以归属在“软类型电影”当中

（商业片可以被称之为类型片）


它和艺术片的区别是后者可以是反叙事甚至是完全无叙事的


（艺术片可以没有故事的情节甚至在逻辑上未必自洽）


其作用就是用镜头探索影像表达的边界


举个音乐上的例子来说比如龚琳娜《忐忑》


无（有意义）歌词纯以中国戏曲的各种唱腔汇集而成


（唱腔可看成其音乐的组成的元素，如同电影的镜头，唱腔的组合方式可类比镜头的表达）


当然这首歌它其实是有情绪的


让听众感受到歌曲的情绪的方式有曲调的跌宕顿挫


亦有表演者的面部的表情的变化


（可以这么说：结合了原唱者舞台表演的《忐忑》，其艺术性要大过纯音频的版本）


这样类比艺术片的音乐的形式


经常被称为“实验性音乐”


它是相当具备创作者色彩的作品


但对普罗听众群来说可听性经常是较弱的


实验性音乐在原则上不能被称为是“流行乐”


就象是艺术片不应该被称呼为商业片是同样的道理


那么文艺片（比如《花样的年华》）在音乐上的表现是怎样的呢


上赛季齐大姐的一首歌是很好的注脚


《BIRDS & FISH》


相比之《忐忑》，其表达的情绪是清楚而不是含糊的（歌词可辅助听众对歌曲的理解）


其唱强是唯美（相对符合大众接受度）而不是独特怪异的


其曲调有一定的好听度


总之不那么商业接地气却也不是完全的艺术而不接地气


对应商业片自然是大量的流行大金曲或口水歌神曲


这方面的例子就太多不一一举出了


然而流行大金曲和口水歌神曲虽然同样流行度爆表


但其质量的高下还是有分别的


《七里香》《天路》《后来》《可惜不是你》《春天里》:《小苹果》《套马杆》《伤不起》


其差距还是一目了然的


（冷知识：神曲一般在曲子悦耳度上是很强的，但是歌词基本上那就emmmmmmm）


商业片首先就是看总票房，其次看口碑，这是它的核心竞争力指标


文艺片主要是需要有奖项傍身，另外电影的人文的价值是考量的要素之一


艺术片主要是导演个人的表达及独创的技巧形式，能不能在影史上留下名字和学术的价值


所以三类的电影评价的指标完全是不同的


你以票房来定文艺片或艺术片的好坏


简直是鸡同鸭讲的完全说不通


就像实验新音乐形式，你指望它能出圈大流行，概率太低了


（《忐忑》可以说一个例外，神曲的表象之下难掩其实验性音乐的艺术本质）


歌手舞台上的各种激烈的争论



有一个原因就是让各种不同音乐的形式同台来竞技


以500评委的投票作为单一的衡量标准


就象把商业片，文艺片，艺术片统一到特定群体的投票标准下


以票数来决定哪一个更优秀


不引起争执才是怪事呢

美食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


虽然厨艺中有一个艺字


但事实上面大家都公认味道好吃不好吃是美食评价的第一要义


它就等同是音乐的好听不好听


是论断音乐是不是好音乐的标准一样


当一个厨师面对普通的食客“菜品不好吃”的指责之时


极少有主厨会回怼一句：“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会吃，你需要提高对美食的品味”


可是换到音乐的上面


当大家觉得一首歌不好听的时候


或会有很多乐评人或音乐人站出来解释为什么这歌是如此的牛笔


“大众需要进一步提高品味”


为什么音乐和美食有如此大的差异呢


不妨先来看一段电影的片段


《等风来》开始的那一段高级餐厅中的戏份


女主在一群真富婆面前秀了一把


https://tv.sohu.com/v/dXMvMzM4OTE1MjQzLzE4NDYyNTgzOC5zaHRtbA==.html


半干的食材去吸收另一种食材的风味


你放个全干的食材想干什么呢


不管是不是歪理


至少她品尝美食是有一套理论依据的对不对


但是有理论就能让食物更好吃了吗


从味蕾的角度说NO


从艺术的角度说却是YES


尽管高级的餐厅当中一份精选的食材在味道上未必超过土土的阿婆红烧肉


（高级的音乐在流行度上面未必比得过套曲调的芭乐歌）


但高级食物的价格显然是接地气食物价格的十几倍


并且有一套自洽的理论能支撑这样的溢价（不单是食材本身价格的区别）


你看其实美食界和音乐界一样


也是有一套理性的理论评价标准来评价美食的


（用理性方式评价一个本质上是感性的东西）


只不过米三的餐厅，世界级的厨艺的比拼离开普通人更远（这是相对音乐来说的）


所以在90%的场合食物是依靠味道吊打一切的简单标准来定良莠的


在味道和烹调的方式上面


内地的食客认为中餐足以吊打中餐以外的一切的美食


但是你们能猜得出中餐在世界美食的评价体系中是处在什么地位上的吗


评价的标准掌握在谁的手上


是特别重要的一件事情


就流行乐来说的话，更类似大众的美食或商业片，普通听众群的意见应该比专业的更权威


这虽然听上去有一点反智的外行评价内行的意思


但谁叫流行乐先天就假定了其面对的受众是外行的普罗大众呢


别忘了流行乐从古典乐那里拿到主流的音乐类型的地位时


是吃到了“音乐性减退”的红利的


所以现在要通过“音乐性增加”来挽留住流失中的歌迷众


逻辑上如何自恰真的会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