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陌殇』

前世,我为了所爱负了一切,而所爱之人却与心狠手辣的庶妹勾结,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重来一次我一定为自己而活。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2-06 21:35:00 +0800 CST  
『壹』
我在院子里看着爬山虎攀在墙壁上,心疼的厉害,半年前,魏源娶了我最疼爱的庶妹,于我来说不知是喜是忧。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充满了憧憬,这是我和自己心爱的人的第一个孩子,虽然自己之前有过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的父亲我也不知道是谁。对于我来说他就是个耻辱,我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给他,他也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可我还是深深地厌恶他,后来那个孩子在河边洗衣服落入了河中,我也悲伤了许久,毕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慢慢的时间冲淡了悲痛,我渐渐走出来了。

再过四个月,我就可以看见他了,我正想着我和孩子日后的种种美好,忽然,门被人踢开了。

魏源怒气冲冲上去打了我一巴掌道:“不要脸的**。”

我可怜兮兮地捂住自己被打的脸道:“魏郎何出此言?”

“魏郎。”门外传来了苏怡癦的声音,她穿着一身云锦,凤头簪斜插在头上,在太阳照耀下是那么刺眼,她走过来倚在魏源的身上,亲密地挽着他的手,头靠在他肩上。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2-06 22:39:00 +0800 CST  
她泪光点点,细细喘着气,魏源见状忙了搂紧了些她道:“癦儿,你没事吧!”
苏怡癦对他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魏郎走得太急了,我有点累,可能是孩子觉得难受了。”

“那你坐一会儿。”魏源亲呢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安抚在一旁的石凳上,
又看向我,脸上满是厌恶道,“我原想你是心善之人,没想到你竟然对你的妹妹痛下杀手,亏你自己还是母亲,对自己妹妹的孩子就可以嗤之以鼻吗?”

“我没有。”我看着苏怡癦一脸幸灾乐祸,奸计得逞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切。

“你个毒妇为何害我?”我不可思议地指着苏怡癦道,我最信任的妹妹为什么害我。

“姐姐,我没有陷害你,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姐姐要致我的孩子于死地。”她泪花闪闪,似弱柳扶风,惹人垂怜。

魏源见了,更加心疼,一气之下一把将我踹倒在地:“你不思悔改还辱骂你妹妹,作为嫡姐,你丝毫比不上你妹妹还心狠手辣,真是让人看了就厌恶,我竟娶了你这样的人为妻。”

我的心被他的话刺的好痛,好痛,我忍着肚子的不适,跪坐在地上道:“妾身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你还嘴硬是吧,那鲑鱼汤是你送过去的,癦儿喝了之后腹痛不止,后来太医来过,说癦儿误食了堕胎药,而堕胎药就被查出加在你给的鲑鱼汤里。”

我的心跌入了冰窟,鲑鱼汤是我送的,可我什么都没有加啊!现在我也是百口莫辩。

“来人啊,把她给我关到柴房里去,另外给她一碗堕胎药,像这样品行败坏的人不配生下我的孩子。”魏源摆了摆手,后面的侍卫夹住我的手臂,将一碗黑乎乎的药硬灌到我嘴里,我拼命挣扎,可一切都是徒劳,然后他们像扔垃圾把我拖到柴房,关了起来。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2-07 00:28:00 +0800 CST  
腹痛一次次的席卷,疼得我蜷缩着身子,我深刻地感受到孩子在流失,是我期待已久的孩子,就这样被自己的父亲丢弃了,我声嘶竭力地叫喊着,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父母死了,娘家没了,而曾经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人也变了,现在连自己的孩子也保护不了,我还真是无能可笑。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苏怡癦一脸笑意的看着我道:“姐姐。”

“你个毒妇,为什么要陷害我?”我忍着痛颤巍巍地指着她,心里还是不相信曾经那个追在自己后面叫姐姐的人竟然有如此心机。

“苏怡筠,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败在哪里?”苏怡癦死死捏住我的下巴道,“你永远是那么天真,认为所以东西都是无害的,你还记得那个没有名字的孩子吗?他听到了他不该听的东西,所以我只能杀了他永绝后患。”

我瞪着她,她看着我的样子扇了我一个巴掌道:“苏怡筠,成王败寇,你总是对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真让人觉得厌恶。”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扔在我脚下道,“姐姐最后你就自己解脱自己吧,也好让妹妹赶紧登上太子妃的位子 。”

我凄惨一笑道:“这是他的意思。”

“你以为呢?”她伸出自己的手细细看着指甲有没有磨损。

我拿起瓷瓶打开它,生无可恋的喝下去了,我闭上双眼,感受着死亡的来临。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2-08 09:16:00 +0800 CST  
『贰』
微黄的阳光照在我脸上,我睁开双眼,打量着房间,这不是自己的院子,而且东宫也没有这样的房间,这倒像自己未出嫁的闺房,我的脚刚想着地,可腿一软,摔倒在地,门外雪燕听见了动静,忙开门进来了,扶起我道:“小姐昨天在宴会喝醉了,睡得这会儿才醒呢!”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及笄宴上喝得大醉,吐得满地都是,我记得那次好像还吐了五王爷一身来着,反正是洋相出尽了。那我现在是……

重生了。


又想起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我就被冠上了“草包”的名号。母亲在我及笄没多久之后就死了,不行我一定不能让同样的事发生。

我坐在床沿,揉了揉腿道:“雪燕吩咐厨房做点点心,我过会拿过去送给娘亲。”雪燕愣在那里半刻。

“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我冷冷瞟了她一眼,她忙低头:“喏,奴才这就去。”

我倚着床,闭上了眼,细细回想起自己在及笄这一年发生的事,好像自己在这一年和母亲一起去安河寺祈祷,在寺中被一个下了春药的男子强要了,然后就有了孩子,想到那孩子的面容,我的心柔软了几分,当时我将这个孩子生下,是以雪燕的侄子名义寄养在我屋中,府中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但那孩子很聪明,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慢慢察觉到我是他的生母,后来我嫁给了魏源,不舍他,仍将他带在身边,做了个侍童,当然也就是打杂之类的,本以为他会这样平平安安的长大,熟不知他竟被苏怡癦害死了,做了孤魂野鬼。

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待那个孩子,不让他受苦受累。

雪燕回来了,给我略做了打扮,便起身去往暖香阁,一路走来,来来往往的丫鬟们都对我指手画脚,我一气之下,一个巴掌扇在一个丫鬟脸上。

“窃窃私语议论我什么呢?”我挑了挑眉,死死捏着那个丫鬟的下巴道,“我很是好奇,跟我说说呗。”

那丫鬟忙吓得跪了下来,不断磕头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轻哼了一声,冷冷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与那个跪在地上的丫鬟擦身而过:“把她打四十大板,赶出府去。”

接着就是那个丫鬟的“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奴婢知错了。”在我耳边回荡。

〔暖香阁〕
母亲卧在床上,一脸憔悴,不时还咳嗽几声,李嬷嬷帮她顺气,她看着我,脸上满是温柔道:“最近可好,昨日你及笄之日,我这个做母亲的却未起得来身,给女儿贺寿。”

我拿过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女儿怎么会怪母亲呢?是女儿不孝,母亲都病重了这么多天,女儿才来看望母亲。”母亲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眼角含着泪花,我知道那是感动的眼泪。前世我总是怪母亲不知道为我考虑,不知道关心我,现在想来是我从来没有尽到做子女的责任。

“大小姐真是长大了,知道开始体贴夫人了。”李嬷嬷捶着母亲的肩宽慰道。

“最近怎未见澈儿?”我突然想起自己的亲生弟弟——苏澈,前世我和这个弟弟处的不是很好,后来在战场上阵亡了,我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母亲却因为这个噩耗而去世了。

“你弟弟在前院练剑呢!”母亲一脸欣慰道,“难为他那么用功。”

“澈儿是府中的嫡子,理应如此。”我倒了杯茶,双手递给了母亲,“后天我想去安河寺给母亲祈福,母亲认为如何?”
“安河寺距京城路途遥远,你此去要小心,不如我让李嬷嬷随你一起去。”母亲忧心忡忡道。
“不必了,李嬷嬷是母亲身边唯一信得过的人,我自己去就行了,没什么大事的。”我安抚道,“时候不早了母亲休息吧!我改日来看望你。”
母亲点了点头,算默许了。

走出后院,果然看见澈儿一个人在阳光下舞剑,时而剑势凌厉,置人于死地,时而平缓,似和风细雨。练累了,他收了剑,独自站在那里 。

“澈儿。”我唤了他一声,他转过头看着我,我向他招了招手,他犹豫了一会儿走了过来,我伸手踮起脚想帮他把额上的汗擦一擦,他本能的向后退。

“别动。”我这么一说,他果真没动,乖乖站在那里,让我把他额上的汗擦干。

“天凉了,下次练剑多穿一点,别冻感冒了。”我仔细擦着他额上的汗珠嗔怪道。

他愣愣看着,没有回答,但嘴角上扬,我知道他性冷淡,没再说些什么,离开了。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2-08 17:11:00 +0800 CST  
为什么总被吞啊,我都发好几遍了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2-10 22:37:00 +0800 CST  
『叁』
安和寺——
经过一路的颠簸,我在雪燕的搀扶下登上了这座坐落在半山之巅的古寺。
我站在佛前合上了自己的双手,闭上双眼暗暗祈祷,雪燕为我去取香,一股熟悉的味道闯入我的鼻中。
“姑娘。”我睁开眼,看见了前世曾让我心如刀割的男人,当今三皇子——魏源,我的心似停止般的痛,深吸一口凉气,眼泪不觉溢了出来,他伸手欲帮我擦去眼泪,我后退了一步道:“男女授受不亲,望公子珍重,不知公子刚才叫小女子,有何指教?”魏源怔怔的看了我一眼:“哦……刚才欲问姑娘借一点盘缠,来时太急未带够银子。”他一直露出他一贯的微笑,他的笑仿佛可以融化这世界的一切冰雪,而自己的前世也是被这个笑蒙蔽了双眼,为了他甘愿付出了一切,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雪燕,借这位公子一点盘缠吧!”我叫来了雪燕,雪燕从腰间的钱袋中掏出了几锭银子递给了他。
他忙感谢地作了一拜道:“不知小姐住在何处,改日我也好将银子全数归还 。”
“不必了,有些东西,送出去,就再也拿不回来了。”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雪燕递过来的香,在佛前发愿道:“信女愿佛主保佑吾母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愿吾心想事成。”瞑目静静祈祷了一会儿,然后将香给了雪燕,让雪燕插在佛前,当我再睁开眼时,魏源已经走了,我正思索着,前世来安和寺,未见过魏源,那这一世为何……
“小姐,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道。

“那我们赶紧回府吧!”说完,雪燕拉着我准备往正殿门口走,我一把挣脱开道:“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方丈,你在这里等我就行了。”
“不行,这安和寺人来人往,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雪燕一脸严肃道。
“我速去速回,再说佛前讲究诚心,我一人去不是更显诚意吗?”说完,我就不听她的话,赶紧溜之大吉。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2-11 00:04:00 +0800 CST  
『肆』
一个月后——
回到家,母亲没有太多问起我在寺中发生的事,我正值清闲,用了几天时间将朝中的局势理了一遍。
当今东宫之位虚置,如今五皇子——魏瑾最受宠信,接着就是三皇子——魏源,魏源城府之深,我自然清楚,皇家皇位相争,必有血洗宫阶,尸横遍野。
可悲,可叹兮!
这日我正躺在藤椅子上晒太阳,手中把玩着那日顺来的玉佩,优哉游哉啊!我又将手抚在我尚还平坦的肚子上道:“孩子,你要快点出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啊!”
听到这句话时,草丛中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忙道:“谁在哪里?”
草丛中没有反应,我弯了弯嘴角,将平日里学医用的银针掏出来对着草丛投了过去,一击即中,那个黑衣人一头倒在地上,雪燕闻声赶了过来,看见倒在草丛里的黑衣人道:“大胆狂徒,竟敢在丞相府撒野,来人将他拖下去……小姐,你说怎么办?”雪燕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杖毙。”我扫视了一眼树上藏着的人道。
“好。”雪燕忙命人将那倒地的黑衣人拖走了,待他们走远,我幽幽开口说话道:“戏看够了。”
他很识时务地从树上一跃而下,缓缓走到我面前,我看都未看他,提起茶壶倾倒在杯中,做了个“请”的手势,他毫不客气的坐到我对面,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玉佩,他的面具在阳光是那么耀眼,他小抿了一口茶道:“姑娘可否将玉佩还于鄙人,鄙人生母生前所留,次乃我心爱之物。”
我打量了一下他:“玉佩是我捡的,让我还给你,你拿什么交换?”
“权利。”他看着我的眼睛笑嘻嘻道。
“好,当你能把那样东西给我的时候,我就将玉佩还于你。”我满脸挑衅道。
“好,一言为定,三日后,我来娶你。”他一身墨衣飘飘,刚准备走,忽然停下脚步道,“我叫魏桓,苏怡筠。”
我冷冷一笑道:“我早就猜到了,淮王殿下。”
他没有说话,只留一抹黑色的背影给我,我淡定地喝了口茶,总觉得这魏桓的眼睛里有什么我看不透的,看来来者不善啊!
果不其然,他今日来就是为了提亲,而父亲竟欣然应允了。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2-11 10:48:00 +0800 CST  
吞的楼,他吞一次,我发一次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2-11 18:22:00 +0800 CST  
富华千若梦,这句话来形容这几日的我再恰当不过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从现在起,我的心里就只刻着一个名字——淮王妃。
洞房花烛,满屋缠绵悱恻。
魏桓走到我面前,用旁边的木棒挑起了盖在我头上的盖头,衬着灯打量着:“你真的和前世一模一样,就是性子不同了,比以前冷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你。”
我用震惊的眼神盯着他,拿去面具的他,很美,美得让人觉得他是个女的,但他的眼神仍是很深邃,空洞的让人觉得害怕。
“殿下在说些什么梦话,臣妾听不懂。”我强忍心虚。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用木棒挑起我的头,“是吧,太子妃。”
这句话如雷贯耳。
我犹记前世,他在我面前惨死,满身是血,手里抱着他刚刚流产了的王妃,满身都是血,翎羽箭插在他背上,他的眼神中藏着浓浓的恨与不甘。
“那殿下现在是想干嘛,杀了我报前世之仇,还是凌辱我作乐。”我邪魅看着他。
“呵,你可是本王用蜀国换来的,本王怎么舍得杀你?”他将木棒扔在一边,一把将扑倒在床上,用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身体,在我的小腹停了下来,我心一紧,难道他想弑亲子?
“别紧张,他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因为恨你而伤害他的。”他的目光十分柔软地盯着我的小腹,“前一世我没有尝到做父亲的感觉,今世我不会让你受苦了。”
我知道他在对孩子说话,我也终于明白了前世我也伤了他的心。
〔清晨〕
看着抱着我熟睡的魏桓,我蹑手蹑脚下了床,脑子里回放着昨晚他在我面前哭的情景,心里一揪一揪的疼,想着本小姐心情好,给你大发仁慈做次早饭。
当我正在忙里忙外的张罗早饭,魏桓看见了,他怒气冲冲地吼道:“苏怡筠,你在干什么?”他一把冲上来,夺走我手中的勺子道:“是不是无论前世今生,你心里都不会把孩子放在心上。”
我被他一吼,心里委屈极了,克制不住流了出来:“我就是……不在乎他怎么了……你有本事你自己生,何必要娶我?”
见状,换作魏桓不知所措了:“我刚才只是没忍住,才吼你的,别哭啊!”
他用衣袖为我擦泪,动作笨拙惹我破涕为笑。
“我只是太害怕重蹈覆辙。”他轻轻叹了口。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3-16 18:58:00 +0800 CST  
京城的天说变就变,我扶着自己六个月的腰在院子里打着转,手里拿着一本《颂章》,阳光明媚,真值大好春光。
门外传来马蹄声,我知道是魏桓回来了,这几个月我和他之间没有说过几句话,他早出晚归,即使难得早回来一次,他也喜欢躲在书房里,我知道他在躲我。
他一身玄衣从门口进来了,看了一眼我,就急匆匆地径直向书房走去。
“王爷,臣妾在房中备了晚膳,今儿晚上望王爷可以青睐一下。”我故意说话刻薄,就是想让全府的人知道,二王爷嫌弃自家王妃有孕在身,天天只知寻花问柳 。
他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把走上去吻住我的嘴,用舌头顶开我的皓齿,两舌交织在一起,我怔怔地看着他,他一把打横抱起我往房间走去。
“你干什么?”
“爱妃因我公务烦忙,而觉得委屈我当然要好好犒劳了。”魏桓一脸嬉笑的看着我。
“我哪有……”可想这几个月自己独守空房,心不觉发酸,泪光点点,“反正你娶我这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因为喜欢我,才……”说着说着,我就想到以后他遇上一个心仪的,娶了她,在废了我的名分,那我以后当真是残花败柳了 ,再说自己孩子以后要叫人家母亲,心里更是在滴血。
“别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废了你的,我发誓。”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5-01 10:10:00 +0800 CST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你夫君,我为何不知,只是前世架在你我之间,我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一下。”魏桓的目光有些涣散,好似又沉浸在往事烟云中了。
“对不起,前世……”
“不是你的错,是我身为皇子,那种结果是早晚的事,只是你成为了一个把子而已。”他轻轻把我放在床上,着手开始解我身上的衣物,我见状,脸色微微潮红,我嗔怪道:“你手往哪儿伸啊?”
“怎么,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含羞了。”他一脸戏谑的说。
“臣妾,臣妾……”该死,早知这样就不调戏他了,惹火上身啊!
他见我双眼迷离,就抓紧开始解我衣物,但衣服越解越解不开,记得他直淌汗。
“臣妾自己来吧。”我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服,露出雪白的肚子,他抚摸着我的肚子道:“你要乖乖的哦,不许吵着你娘亲。”
“还有……”他趋身向前与我面面相觑道,“以后在我面前,别左一口臣妾,右一口臣妾的,自称我就好,还有叫我桓郎,就像你前世叫魏源一样的,听到了吗?”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我勾了勾嘴角地点了点头,他这是为我吃醋了。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5-01 10:38:00 +0800 CST  
『伍』
一个男子站在江边,烧着纸钱,江风吹起他的发丝,他淡淡地看着江上的芦苇摇曳着:“轻芜,我好想你,还有,对不起……”他泪眼婆娑,累顺着脸颊滑落,他抬头仰望天空长叹一声,“两年了,你离开我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这两年我度日如年,原来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很难熬……”他哽咽了。
“既然错过了,何必在这里假惺惺?”
我冷眼看着站在旁边的男子道。
“苏大小姐,别来无恙。自及笄之宴后,你我之间许久未见过了,听说你成为淮王妃了,恭喜。”男子眼中渗出丝丝寒气。
“五殿下,你我之间好似没有这么熟悉吧!再说,轻芜的死可是你一手造成。你现在在这里祭拜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你认为轻芜的亡魂会原谅你吗?”我紧紧盯盯着魏瑾,仿佛要将他刺破。
“两年前的事是我不对,只是丞相府怕也是脱不了吧!”魏瑾一步一步紧逼道。
“两年之前的事,你我之间都有错啊,但若论起罪过,应当是你吧。”
“够了。”魏瑾咬牙看着她道,“你今天来就是为兴师问罪的。”
“我,也是来祭奠轻芜。”我站在江边,闭上自己的眼睛,回味着两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我永生难忘的晚上。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5-01 23:28:00 +0800 CST  
回到淮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魏桓坐在湖中亭,他将自己纤细的手放在琴上,美妙的旋律从他的手指倾泻而下,他一身玄衣,头发披散在肩上,他邪魅的双眸藏着什么,像是一潭水,深不见底,那淡淡的忧伤和煞气,让我有时也不禁害怕。
“去哪儿里了?”他的语气是那么冷,冷似寒冰。
“你不是知道,你派人跟踪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坐到他旁边,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捧给他。
他没急着去接,斜瞥了我一眼道:“大着肚子就不要乱跑。”
我笑了笑,将杯子放在桌上:“你今天是怎么了?对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没什么,你不要多想。”他一把按住琴弦,起身准备走。
“是父亲吧!”我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边斜瞟了他一眼,“父亲今日在朝堂上给你不痛快了吧!”
“哼,你果然很聪慧,怪不得前世魏源想法设法地要娶你。”他转头满是审视地看着我。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的是。”我悠悠地喝了放在琴案上的茶,“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就像这隔河相望的芦苇,总是亲近不起来,即使同处一塌,你怀里总是藏着匕首,你永远都不是睡熟,因为你不信任我,你怕我,不是吗?”
“我会怕你,一个女人?”他目光躲闪,语气却依旧渗着寒气。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我起身,与他擦身而过。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5-02 21:55:00 +0800 CST  
他从身后一把抱住我,他将头搭在我肩上道:“你父亲今天在朝堂上弹劾我,说我手握军权,逼我交出兵权,但些兵将都和我出生入死过的,我真得不知道没了兵权,我还能干什么,做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王爷吗?”他将自己的头埋在我的头发里,我知道他在隐藏自己的心里痛。
“对不起,我替父亲向你道歉。”我将自己的双手覆在他的手上道。
“你说的没错,我怕你,因为你知道过去,知道前世的经历,和我一样,我一直害怕自己会重蹈前世之旅覆辙,所以我一直对你心存芥蒂。”
“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是,我也有时害怕你。”我闭上了眼睛,品味这前世那刻骨铭心的痛,“我累了,王爷早些休息吧!”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径直向房间走去。
一个月后——
[苏府]
我坐在大厅里,喝着茶,按前世来算,今天是苏怡癦回府认祖归宗的日子,我就坐在这里看看我这“好妹妹”。
“老爷回来了。”一小厮急匆匆跑过来道。
“那还不快去接老爷。”母亲拖着病体,脸色苍白道。
“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问道。
“老爷还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儿。”那小厮将头抵在地上道,“看样子眉宇间与老爷有几分相似之处。”
“怕是父亲在外面欠的风流债吧!”我挑了挑眉,用手抚摸着我的肚子,嘴角上扬,满是笑意道。
“这……奴才便不知了。”
“你先下去吧!”我打量着母亲脸上的神情,她精神有些恍惚,我握住她的手道,“母亲,事已至此,你应当放宽心。”
“我自十五嫁入苏家,一直兢兢业业,你父亲对我也诸多好,只是自我生下澈儿后,身体一直不利索,你父亲也对我日渐冷淡了,我以为他是工作繁忙,没承想竟是尽在外面寻花问柳了。”母亲说话声也微微打颤,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迎面父亲大步跨进府中,后面跟着一直低着头的苏怡癦,看见母亲掩面而泣,父亲忙急步走上前去询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快去找医生。”
“不必了,不是妾身身体不适,只是沙迷了眼而已,这位姑娘是?”母亲扯开了话题道。
“她是为夫不小心与青楼女子行房事时留下的孩子。”
我看都未看一眼道:“叫什么名字?”
“我……叫癦儿。”女孩儿怯怯地说道。
“多大了?”
“今年十二。”
“要不,我给你取名叫苏怡癦,苏氏的苏,怡是怡悦的怡,癦还是那个字,你可觉得欢喜。”母亲满是慈爱的看着她道。
“喜欢,谢谢母亲。”她跪下来磕了一个头道。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5-03 19:54:00 +0800 CST  
『陆』
皇都的冬天很冷,冷到刺骨,我独对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再过一个月就临盆了,但朝堂之上,形式一日比一日严峻,我微微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自从上次与魏桓吵架后,不,连吵都未吵,就一直在冷战着,听说最近几日他经常出入青楼,我也是笑笑,时至今日,我都未弄清我和他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利益吗?可他图我什么,仅仅一块玉佩。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父亲有篡位的野心,前世的结果是被人满门抄斩,只留下我和苏怡癦,那今世呢?
“小姐,有封信给你的。”雪燕将一个信封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我,我接过它,展开,里面装了一个玉钗,上面镶了金边,我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玉钗曾经摔碎过。
“给你信的人还说了什么?”
“还有,还有一句诗,好像是砌末空庭皖 ,把酒敬月婵 。”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7-03 13:20:00 +0800 CST  
我冷笑了一下,放下了玉佩道:“现在几时了?”
“回娘娘,刚过了午时。”
“这儿没你事了,你去忙吧!”我挥了挥手道。
“喏。”
空旷的房间里只留下我一个人,我把玩着玉钗,陷入了沉思。
『巳时· 空庭皖』
“正在长人间,遍地开花,最是帝王无情,长夜漫漫,无心眠啊~”戏台上,生旦正如火如荼地唱着曲儿,我身着玄色披风,走进正厅,坐在桌前,小二急忙跑来道:“客官,要点什么?”
“贵店可有月婵酒?”
“有是有,只怕姑娘乃一有孕之人,不宜喝酒 。”说者是一身着白衣的白面书生,他坐在我对面,对小二挥了挥手,小二作了一揖离开了。
“谁说我酒点了一定要喝了。”我冷眼看着他。
他笑得妖娆,展开扇子道:“我这月婵酒可金贵着呢,整个皇都只此一家,多少豪门千金难求,姑娘竟如此暴殄天物。”
“多少豪门所求非我所爱。”我抚摸着杯身道。
“淮王妃一人赴约,不怕有诈。”他审视着我。
“有如此才情的人不稀罕使诈。”
“哈哈哈哈。”他用扇掩面笑道,“知音,此时难求一知音,今日侥幸被鄙人寻得啊!”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7-04 00:50:00 +0800 CST  
“碎玉重修,到底意味隽永 ,我今日只是来向你的先生请教,请教的。”我淡漠地看着他。
“如此轻易就被王妃视穿了,着实无趣。”白面书生一脸无奈道,“亏我为此还打扮了一番,浪费了我的苦心。”
“齐儿,不得在王妃面前无理。”来着是一玄衣男子,他微微服身道,“淮王妃万安。”
他带着面具,眸子里却藏着慈爱苍生,普度众生的怜悯。
“医者。”我微微启齿道。
“王妃聪慧,在下确实为一位医者。”他为我续添了一杯茶,“这碎玉所意我也不知,此乃一高人所赠,叫我转交与你,只是徒儿玩逆,竟偷偷赋诗与你,让你白跑这一趟了。”
“无妨,不过我还不知阁下大名呢?”我盯着他的双眼,总觉在哪里见过。
“在下陋名不足脏王妃耳。”他的声音是那么沙哑。
“好吧,你竟无心,我不便强求。”我起身离开了。
但我的心里已然知道他是谁了——宫珏,许久不见了,你好否?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7-04 11:54:00 +0800 CST  
『柒』
十年前·冬
“珏哥哥。”我捧着从御膳房偷来的点心道,“刚出锅的,热乎着呢,啊——张嘴,我喂你。”
“筠儿。”宫珏一把挡住了我的手道,“我今日找你不是来玩的,我有要事和你说。”
“好,你说,我听着。”我用手拿了点心塞到嘴里道。
“筠儿,你听好了,此生与君离别意,待他日娶你为妻。”他怔怔地看着我,我愣在那里,猛烈咳嗽起来。
“怎么了?”
“没事,只是呛着了。”我忙一溜烟跑了,边跑边说,“我去喝口水就好了。”
然后,我就将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坐了整整半天,硬是躲在房中未见他。
再后来,宫府被抄,宫珏被流放,前世宫珏是魏源最得力的属下,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可后来也因为掉了性命。
我打着伞站在雪地里,用手一次次抚摸着挂在梨树上的风铃,记忆好似又被拉回了从前。
“不许睁眼。”宫珏用他柔软的手附在我的眼上。

“好,我没有睁眼,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我满心好奇道。

“到了就知道了。”宫珏笑嘻嘻地说。

“你睁眼吧!”
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个风铃躺在柔软的丝绸上,它的颜色在阳光下灼灼生辉,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它,“筠儿”二字在阳光照耀下,显得那么美。
“哇,我好喜欢啊,谢谢珏哥哥。”
“你喜欢就好。”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筠儿,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乖顺地点了点头。

可现在,我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前世的他因我而死,死得惨不忍睹。——五马分尸之刑
我知道魏源是在报复我,魏源恨我,也难怪,现在的我也讨厌那时的我,善妒,心狠手辣,对于魏源的那些妾室,我无所不用其极啊!

我苦笑起来,可如果不是他负我在先,我又何必如此呢?现世的我倒是学会了随遇而安,不再争执于那些爱恨情仇了。
是我的总归是我的,别人强求不来。
我伤情够了,转身看见了身后的魏桓,他的披风上落了好些雪,怕是在雪地站了许久。
看见我看着他,他转过身,离开了,只留一个硕长孤独的背影。
同为重生之人,我和他都受前世之痛。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7-04 23:34:00 +0800 CST  
为什么没人理我

楼主 懵崎  发布于 2019-07-05 12:16:00 +0800 CST  

楼主:懵崎

字数:17844

发表时间:2019-02-07 05: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16 01:41: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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