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阳光斑驳的小路(完结)

从上个寒假开始翻译,一直到刚才,20:52才翻完。本来寒假基本上快翻完了,开学后中间停了很久,虽说这篇文人气差,但有几个亲一直在看,所以一直也有动力的。后面的断更是因为译者个人的三次元生活出了很多状况,心情也不好。在这里给说声抱歉了【鞠躬】之前的帖子因为是无授权翻译,被提醒删帖了。于是这里重新开个贴。

发文说明:1、此文已完结,译者也翻完了,但我会分几次发。因为最后一部分要改一下,并且我也不想一次性发完,之前的读者连毛都没看到就沉了。(抱歉之前的帖子删的很干净,我找不到是哪些亲一直在看我的帖子了= 。=不过真的很谢谢你们的支持!)
2、除了标注,其他均为作者原话。
3、名柯和魔快的权利归73,此文权利归作者。此文授权如:(私人聊天相关没截)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4-27 21:30:00 +0800 CST  
阳光斑驳的小路

Author:Alaena F. Dragonstar
Translator: 六月二十八日晚

作者的话:我在给以前写的故事分类的时候,发现这个故事的大纲和一些碎片躺在电脑里。很显然是我早期的名柯魔快的同人,但我从来没有完整写出这个故事。我喜欢我发现的那些片段,所以我决定试着写完。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声明:名柯魔快不属于我。
配对:已经确立关系的快新[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会有一些关于他们怎么在一起的回忆。
摘要:一个阴谋把新一带到了一个偏远的山村,并且失忆。现在,一场竞赛在他的朋友和敌人间展开,看谁先找到他。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4-27 21:36:00 +0800 CST  
Chapter 1. 摇摇欲坠的桥

枯叶和干枝断裂发出的嘎吱裂声在静谧的森林中回响,漫长的夜展开它温柔的翅膀遮住天地——那夜间生物一如往常的诡异叫声应该出现的地方。此刻,除了令人窒息的死寂空无一物,只有那个踩着枯叶层在森林里前行的少年,和他身后投射到几百码外的树上的影子。


突然出现一阵闪光和爆裂声,工藤新一躲闪开,有什么东西嗖的一声穿空射到他之前头在的位置。远处一根低枝在破碎的叶片中爆炸。第二次射击响起,剩下的树枝全都裂成渣,逼得新一不得不绕过它躲开子弹。他几乎没有感觉到自己被锋利的枝桠和树木的碎片擦破了脸颊,因为正忙着搜寻下一条生路。边跑他边想着,如果不能赶快摆脱他的追赶者,他就不可能逃掉了:肺和腿快要到极限,他已经感觉到了供氧不足——这是自然,因为他从日落开始就一直在跑着,没什么奇怪。在车祸中死里逃生得来的伤口和瘀痕只会拖他的后腿。如果他仔细想过,他就会惊讶于自己居然在有追兵的情况下还逃了这么久,但是现在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种事。


明天早上他肯定全身都疼,但能有明天就不错了。


又一颗子弹正好擦着他的肩膀掠过,感谢夜晚的隐蔽性。如果他们在几乎不见光的情况下仍在快速移动中被人差点打中,不论是谁在那种情况下显然都有一个目标。这不是一个特别鼓舞人心的认识。


在他面前的林子变得越来越稀疏,他努力辨认出了远处流水的响声。由小溪或者河流发出的共振可以判断,那肯定是在山涧里的水流,这表示他有两种可能的选择:挑个新方向逃,或者期望那儿有座桥。


还是选择了继续前面的道路,他徒劳地瞥了下前方的情况,貌似幸运降临了。勉强可以看得出,那儿有两个树桩的轮廓,相距大概五英尺。这座桥本身就像黑夜的影子般不起眼,但是它看起来还是很坚固的,并且他也没挑剔的机会。如果有一座桥,肯定是有人修的,既然有人修,就说明肯定有人——或者至少有路——在附近。他脚边的土壤突然爆开,扬起泥土和残枝。咬紧牙齿,他摸着过了桥。木板和绳索在突然的重量下发出嘎吱的声音,他心中也不住呻吟。那听起来一点也不妙。当这念头一闪而过时,脚下的木板突然倾斜,他的整个身体都也跟着歪过去了。


掉下去的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至少没有被枪打中。


嗯,还不错。

X

全身都在疼,但是最糟的还是他似乎不能呼吸了。坚持绷直身体,尽管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抗议,肺因为呛水而不停咳嗽。有人在支撑他,磨蹭着他的背,但是忍受着溺水的恐惧和不住的喘息消退后越来越剧烈的咳嗽和头痛,他不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一旦咳嗽平息下来了一点,他开始尽力睁开眼睛。他成功了,但当强烈的阳光刺痛了双眼,他又有点后悔这个急躁的举动。呻吟着,他又重重闭上了眼睛。舒服了点,也仅仅是一点点。短暂的光线让他看到了现在在尽力帮助他的人。有两个,一男一女,但是他的视线太模糊了而不能看得清楚。


两双手细心地扶住他的手臂,让他站起来。世界随着移动而旋转倾斜,尽管事实上他保持眼睛紧紧闭住,不能阻止讨厌的闷哼呻吟从喉咙里强行穿出。考虑到声音只能从自己低下的头出来,而不能从耳朵里的嗡嗡声出来,那就像正在下坠的天空,或者是陆地决定像海洋那样在令人眩晕的波浪中翻滚起来。他终于放松下来,任由黑暗再次降临。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仍旧很疼,但他的呼吸要容易些了,头也没有了要爆裂的感觉。他好像躺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不再是上次醒来时的地方。内心争论着冒着刺眼的风险睁开眼睑是否明智,几秒钟的挣扎后他还是抬起了不情愿的眼皮,让它们张开到可以看见头顶的天花板。天花板——他不在野外了,所以不用担心眼睛被耀眼的阳光刺伤。可是,那么他到底在哪儿呢?睁大了眼,他转动脑袋观察周围。


这个小房间很普通,但是很干净,明显是被人好好打扫了。他能看见的东西就是他躺着的这张简易床、一张饭桌和一把椅子。全部都是精巧的、些微陈旧的木质家具。只有一面墙上有扇窗户,窗帘被拉上了,仅边缘透过了几丝光线,使得房间昏暗又温暖。他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这个房间没有一盏灯,或是任何形式的照明设备,这真的很奇怪,他想知道为什么。


正想着这件事,对面的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梳着一头又长又黑的辫子,身着手工制作的衣服——就和没有一个电子照明这件事一样奇怪。他们的视线相接,于是她停在了门口,显然对他是醒着的这件事很惊讶,但很快她就笑了,踏了进来。


“感觉怎么样?”她询问道,把带来的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


他想了一会儿。身上的每块肌肉都在痛,头也像有个人在里面敲鼓,但是他呼吸没有障碍,疼痛也都较之前好点了。


“好些了。”他最终这样回答,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不堪,是昏迷期间变成这样的。“哪儿……”


女人把水倒进她篮子里的一个木制杯子中,走到床边,“我和哥哥昨天早上在河边发现你。你很幸运,但是恐怕你的伤要花上一阵子才能愈合。这是我们的房子。我们这儿没有人来拜访,但我们欢迎你住在这儿,只要你需要。”说着,她俯下身,小心地帮他坐起来,然后给他水。他接过后急忙灌了下去。


“谢谢你们。”


“不用谢。”她笑道,给他的空杯子添满水。“我的名字是北城泉美。你呢?”


他张开嘴,却说不下去,突然的寒意袭上脊背。


“我——我不知道……”

TBC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4-27 21:39:00 +0800 CST  
Chapter 2. 未记录的名片

黑羽快斗皱着眉。那足以让任何了解他的人避到一边。这位魔术师从来不皱眉——至少不像这样,发自内心的。那不是说他从来不会情绪失落,毕竟他是个人,但是他通常更愿意把这类情绪藏在心里。他有这个能力这样做。可惜此刻周围没人看见他的这次失误,他也并不在意。


什么事出问题了。


他现在正坐在工藤宅的书房里。他大约一小时前进来,从上到下找了这所房子,但没有什么也没找到。房子里没有一个人。当然,他知道新一为了一个案子出去了,但是他应该在三天前就已经回来了。


新一是一个天生守时的人,但是他也是个麻烦磁石。所以他迟到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米花町外的行程经常是额外的,通常持续一两天。但是对他来说晚了整整三天就不是正常的了。


三天未归,也没告诉任何人他耽搁了或是遇到什么事,新一也不是那种习惯遇到麻烦就求助他人的人,要是他是就好了。没有一个人听到什么不对的风声。


有过几次即使有必要新一也保持沉默,但是就算那样快斗也能够收到他的消息。这是一个他们开始联合对抗黑衣组织后的默认常规。那时这是必须的,他们都知道如果发生了什么事,绝对要尽快采取行动,因为每一秒都可能是成功与失败的分界线。而沉默,总是代表最糟糕的情况。


近乎偏执的习惯——特别是理所应当的偏执——不会随着平和的生活而消失。


快速拿起手机,他今天第N次拨了新一的号码。第N次地,收到“本号码不在服务区”的回答。发出一声挫败的叹息,他拨了另外一个号码,对方在响第二声时就接了电话。


“喂?”另一头的声音询问,听起来漫不经心。


“服部君,你有空吗?”


“黑羽?”大阪腔问,有点惊讶。新一在他们给黑暗组织的最后毁灭一击前简要地向黑羽介绍了自己,他们相处得相当不错,但是他们总的来说和对方并没有太多联系。“嗯,我正遇到一个案子——”


“你有新一的消息吗?”快斗打断他,在声音中透出一些不安。


电话另一头的背景音消失了,显然服部捕捉到了这点不安,移动到了一个隐蔽点的地方。“他去解决那个案子后就没有了。为什么这么问?”


“他还没回来。”


“什么?但是已经过去一周了!他有说过关于那个案件的事吗?我是说,从他告诉我的来看那个案子没那么棘手。那是个私人委托对吗?”


“对,来自一个山中隐居的人。他的电话打不通。”


服部沉默了一会儿,“我会看看我能发现什么,但是我不确定能够做到什么。一旦这个案子完了我会马上坐火车过来的。”


通话结束,快斗思索着,然后走出了工藤宅,向他家附近的图书馆走去,他知道他的好朋友青子和白马探在那儿学习。真是讽刺,他想,嘲笑自己。他也有这一天:积极地找/联系侦探,还不是一个,是几个。这个世界怎么了?再一次,如果不擅长利用他的所有资源,他什么也做不成。


他知道,自从和新一一起解决了那起连续杀人案,白马就在新闻中赶上了新一的知名度。快斗记得,那个案子对新一的影响很不好。那个犯人在被侦探找出前杀了如此多受害者,给新一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每一个新的受害者都见证了犯人膨胀的疯狂与坚决。在某种程度上快斗想侦探认为他对没来得及保护死者有责任。也许新一太过习惯被当做那个应该给出所有答案的人。即使在案子结束后,新一也花了几周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到了快斗得使用他定制的knockout gas才能使侦探休息的地步。还花了快斗、兰、服部、和叶的一个湖边旅行去陪他放松,然后是几次聊天,才把他从低落情绪中拉出来。


摇了摇头,从回想中回过神来,魔术师随意露出一个明显安慰的笑,推开了图书馆的门。他看到他要找的人坐在靠近历史区的学习座位上。用一个闪光和五彩纸屑宣布他的到来,快斗突然出现在青子背后,双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他故意单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快斗!”她尖声道,转过座椅,用手里相当厚的一本历史书敲打背后人,但那人跳开了,笑着。


“答对!中森青子获胜!恭喜!大家鼓掌!”


“我们在图书馆,”白马越过桌子打断他们,青子脸红得都快冒烟了,“放低声音。”


“你在这儿干什么?”青子问,把书放回桌上,疑惑地看着快斗。“我记得你说过了你有事要做。”


他耸了耸肩,顺势在旁边的空座位坐下。“结果并没有我以为我会有的那么多工作。”


她白了白眼,但是似乎还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你想跟我们一起学习吗?毕竟明天就有考试了。”


“不,我已经复习过了。”他回答,拒绝了这个提议,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突然晃动他的手指,一张报纸就出现了。快斗哼着愉快的调展开了它,“你们继续,书不会自己念哦。”


青子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露出笑容,转而继续自己的事。另一边的白马对着魔术师表示疑惑。一冲动他侧头仔细观察了学习室的窗户上自己的倒影,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很惊讶他没发现任何情况。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就在江古田的学生们看书(或看报)中过去了。然后快斗夸张地从耳后掏出一支铅笔,开始了填字游戏。


“最近都没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啊,”他开始了思考,同时说道,“尽管我看见了这儿有关于你的一篇文章,白马。最近有什么案子吗?”


金发少年随意地哼了一声,仍旧看着他的笔记,“没什么特别的。”


“嗯,好像没什么关于那个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报道啊,以前报纸总爱写他。”


白马皱眉,快斗心里偷笑,“我想他被叫到那座山里去了,但是没人有太多了解。”


“是吗?”快斗问,假装兴致缺缺,继续下一篇填字,“他不是为警察工作吗?”


“我知道的告诉我不是那样。”


这有点令人担忧,魔术师沉思。白马跟警察有联系——不像居住在大阪的服部,他认识几个米花町的警部。新一的案子几乎总是会有警察的参与,这不是他们商定的,所以事实上警察们不知道新一在山里的活动。要么就是太危险,要么就是没法通知他们。新一的话,大概就是后者。


“嗯,也许他又隐蔽起来了,”青子猜,从她的书中抬起头来。


“像那个犯罪组织一样的事。我父亲说过。显然东京的警察直到事情都结束了才知道它的存在,工藤实际上在和国际刑警组织合作。如果这样的事上人们想要他的帮助,他们不会宣扬出去的。”


“没错,”白马同意,“但是,如果他们草率地处理那个案子,我们就知道工藤可能去哪儿、什么时候离开。”


“哦……嗯,反正不关我们的事。”青子叹气,不情愿地低头,又看向那历史教科书,“我们学习的事太多……”


快斗完成了填字游戏,发出夸张的呼气,“你们两个不烦吗?放学后一直在这儿学习。一起去吃冰激凌怎么样?”


“我们中有人想搞好学习,”她语气很硬,听起来有点被冒犯到了,“明天的考试会占分数的四分之一!之后我们就要面临高考了!你应该记得吧?”


“别浪费你肺里的空气,”金发少年建议,“如果他不想学习的话,那是他自己在拿未来冒险。”


“感谢你们如此细心地考虑。”快斗拉长了声音,不知怎么弄的,报纸消失了,他站了起来,“一个原因是我不想把自己限制在这里,只为了一张印着数字的试卷。明天见!”


自信自己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快斗做了一个嘲讽的鞠躬,退出了房间,顺便恶作剧把白马的头发变成了紫色。

X

白马当然听说过工藤新一。那个少年是现在日本最有名的侦探,并且是世界上他们这代人中最有名的。但是真正吸引了他注意的,是工藤被称为当代的歇洛克·福尔摩斯。作为一个福尔摩斯骨灰迷,他有些生气于人们竟然给他那个崇高的头衔。如果他真的诚实的话他承认也有那么点嫉妒。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优秀的侦探,是什么让人们给了工藤如此高的评价?带着这个问题,他想去找那个侦探,但是从那时开始那个少年就消失了,直到几个月前再次出现在屏幕上。他的回归横扫了所有报纸版面。原来他用了两年时间击溃了一个国际犯罪组织。


大概在工藤又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两周之后,白马终于面见到了这位名侦探,在解决一起连续杀人案时。他注意到这位侦探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和某位喜爱给白马生活制造麻烦的魔术师同学惊人地相像。幸好不同之处远多于相似点。他确定如果再多一个黑羽快斗他肯定会发疯的。第二件事,就是工藤在勘察现场时眼里那强烈的光芒。那表情难以相信的熟悉,尽管他仍不能指出到底以前在哪里看到过。而观察到的第三件事,就是他总是奇特的倾向去问引导性的问题,在提出自己的观点前让现场的警察们去发现、思考。余下的大多时间他都是沉默,从现场的一边移到另一边,不时跑离现场,回来时又有了一个深思的皱眉。


那时白马已经把注意完全放在了案子上,不希望自己落后。他知道,他关于杀人案的经验没有那位高中生名侦探丰富,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他不熟悉。远不是这样。


这是一个恶劣的案件。两周的时间,六个受害人。警察处于恐慌之中,但是杀手很狡猾,他们甚至都没有辨认出其中三件到底是不是同一个杀手做的,直到调查都进行了一半。是工藤最终把杀人者逼到了绝境。在知晓犯人身份后白马只来得及赶到犯人的下个犯罪现场,然后正赶上目击那个人被一个足球一样的东西击昏(工藤从哪儿拿出的足球白马现在还是不明白)。工藤也受伤了(受害者之后告诉他们他是在保护她的时候被刺伤的),但是他自己倒没有注意到,如果不是白马问他是否受伤。


这两周和工藤的共事让白马明白了两件事。一是,工藤的确很出色。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是承认了工藤的确称得上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但是他也不是一个傻子,他承认自己看见了天才;二是他注意到工藤新一隐瞒着什么事。什么事他不知道,但一定是和他消失的那两年有关。当然,那不关他的事,所以他只是将这件事记住,然后放到一边。


但是现在,事情有所不同。的确他最近都没在报纸上看见工藤了,考虑到这位同行遇见案子的通常频率,这有点不寻常。他记得听到过工藤因为某种原因去了深山里的消息,但没有更多的细节了。青子猜想也许他又陷入某个神秘的案件,这有点道理,但并没有很大的可能性。越综合思考这些信息,白马越想知道另一位侦探在调查什么。他讨厌不清晰的结论和不能解释的事,而工藤消失这件事两种都占了。


他现在正往回走,在脑子里翻相关资料。主要问题在于事件的原因。黑羽快斗是怎么认识工藤新一的?快斗的迹象表明他认识那个侦探,但是图书馆里的偶遇让白马奇怪,快斗仅仅是单纯地偶然提到工藤的吗?或者是别有隐情?


就他知道的而言,这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至少不是以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的身份。那段时间他在英国但是他也听说过工藤几年前有参与过抓捕怪盗基德,还差点就抓住了那个神秘莫测的大盗。中森警部现在还爱说那句“多管闲事的侦探小子”。所以如果白马是对的,黑羽就是基德——肯定是,他一掌握到证据就可以证明了——那么他们见过一次。尽管他听说那次邂逅没多久,工藤之后也没有再参与基德的案子。基德的上一个案子发生在工藤重新出现前不久,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在那之后见过。因此,如果他们两个认识,那应该是在工藤消失的两年中——工藤破获黑暗组织的那两年。


而现在工藤又离开了,没人有他的消息,至少白马没有。他之前没兴趣去探究,现在不了。现在他很好奇。


所以当青子离开图书馆去和红子一起吃晚餐,白马收拾好东西,然后向着警察局走去。

TBC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4-27 21:42:00 +0800 CST  
Chapter 3. 消失

自从回到公众视线后,工藤新一更加成为了东京各个地区警察的得力帮手。鉴于这位年轻的侦探似乎是被命运选择出来对抗罪犯的,这也是不可避免的结果。警察们都明白对于这位东方侦探去的任何地方都要给予特别关注。因此,警察们都密切注意着新一的去向,或者说是尽可能地注意,因为那个少年并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当白马到达江古田警局时他吃了一惊。他早已告诉警察们他会忙学习一阵,他们也没期望看见他。他们总是在什么事发生后才做出快速的反应。他告诉他们不,他没有跑到犯罪现场,心不在焉地跟靠近门的那个警官说拿回刚刚捡起的车钥匙。


“我只是想知道最近关于工藤的消息。”他解释。


“你得知道,我们今早接到从米花局打来的电话,询问同样的事。”一个警官回答,听起来有点困惑,“听起来就像他们正在准备资料,准备派出人员去找他。”


“可怜的孩子总是陷入困境。”另外一个警员从桌案抬起头说道。


“他们真的准备搜索吗?”白马吃惊地问。这表露出了他内心比他以为的更焦虑。“他们有什么理由相信他遇到了危险?”


“我问了,他们不确定,”接电话的警官皱着眉回答,“尽管他们没有提调查了那个工藤君去见的那个委托人,但好像那个人并不存在。”


轮到白马皱眉了,“那能说明很多东西,经常是不好的事。”


周围的人都表示赞同。大家都停下工作听着对话。白马心里略惊奇,工藤什么时候跟米花之外的警察都熟了?却没想到每几周自己也会在报纸上见到他。一个人能做那么多的事是很不可思议的,这让他感觉自己应该做得更多。


在江古田另一边的一间暗室中,快斗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无意识地转着笔,听着耳朵里的接受器传送过来的声音。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内容,但是有消息总比没有好。他不明白的是他们居然知道得这么少。还能再不靠谱点吗?看来是危险的敌人要么就是已经在监狱里要么就是躲在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不需要去冒险,生活过得太安逸了。

X

服部平次推开了工藤宅的大门,走到快斗坐着的门阶那儿,那家伙正玩着六色球。即使是现在,这位大阪侦探还是会对没有穿着那标志性白色礼服的怪盗基德感到不习惯。当初新一把快斗介绍给他时,他对快斗,开始时是基德,保持着相当的警惕,但是他最终还是相信新一的判断。


说到新一……


“我找到了他去哪儿了!”他停下来宣布,挥舞着手中紧握的一张纸。


魔术师一下子站了起来,把球塞到某个地方,咧嘴笑了,“很好!我们——”


院子那边传来一个女的声音,打断了快斗的话。


“服部君?”


两个少年都转过身去,看见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孩从大门走过来。她走近时看见了快斗从而扬起了眉毛。


“快斗君也在啊。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她边说边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但是没有,皱眉,“顺便说一句,你们有谁看见新一了吗?我们本来定好今天早上要一起做学校布置的项目的,但是他没有出现。”


“嗯,小姐,关于这个,”服部道,紧张地盯着他之前挥舞的那张纸,“我们正要去见他。”


蓝色的眼睛微眯,盯着大阪侦探的脸,让他局促不安。他很想向快斗寻求帮助,但是兰的注视让他感觉自己要被视线射穿一样,不敢动弹。很快,女孩的脸沉了下来。


“他遇到危险了对不对?别想否认。”她说,眼神犀利。


“我没打算否认。”服部辩解道,但仍然显得苍白无力,“但是说实话,我们还不确定。他也可能是被困在山里了,因为道路被冲毁什么的,人还好好的。”


快斗站在服部身后,在兰越来越焦急的注视下滴下冷汗,如果情况不是这么令人担忧,这场面是很有趣的。毛利兰,总有让所有的侦探,从她父亲到新一,恐惧的奇怪的力量。他突然想知道这对白马是不是也起作用。但是现在这不有趣。


一旁是服部结结巴巴地解释现状,快斗则抽过服部手中的那张写着地点的纸。那个地方比他原想的远些,必须开车——他完全没耐心等公共交通。


注意回到一旁两人的对话上,他听到兰大声而严肃地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什么?!”服部惊恐地叫了出来,“可是——”


“我不想只是在这里看着事情发生,像以前那样。”女孩坚持,她的声音从开始的生气变为认真,有种疲惫,这微妙的语气让侦探收回了已到嘴边的反对,“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我以前也参与过你们破案的过程。”她只是厌倦了等待,等待很久以后才知道父母依旧关心对方,等待她的青梅竹马告诉她真相。她也许不像她以前想的那样喜欢他,但是那也一点也不好受。新一于她,事实上更似亲人,“柯南事件”明确地告诉她,如果让他自己去做事,他会遇到多少麻烦。这让她有时会想,如果小时候她强行把他拉回她的空手道学习班,事情会不会好点,但太晚了。


快斗清了清嗓子,唤起两人的注意,“如果你们两个要解决分歧,我们应该先出发,我知道一个租车的好地方。”


“我们要租车?”服部惊讶地问,“为什么不直接做火车?”


魔术师扬眉,“坐火车爬山?我还不知道自己消息这么落后,都不知道火车有那条线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侦探气急败坏地说,然后叹气,“好吧,我想有车总比走路好。”


快斗笑,“正好。”

X

他是一个奇怪的少年,泉美想,边在房前的菜园里拔草,边观察着这个年轻人。他主动提出帮忙,所以泉美让他去除草。这个任务不算重,而她也一直把菜园打理得很好,不过也足够让他消磨时间了。


他仍然不能想起他的名字。泉美的哥哥伊东建议称呼他为浩一,这个名字属于五年前去世的一个男孩,他们记忆中这个村子除了他们唯一也有着湛蓝色眸子的人。而他们的客人似乎也不介意,就是听到时要花点时间才明白在叫自己。泉美想至少他们知道了他原来的名字不会是他们叫的这个。


轻吐一口气,泉美回屋准备午饭。有许多关于客人奇怪的事,比如,他总是倾向于背对墙坐;他对别人的视线有极其敏锐的感觉(她只需注视他几秒,他就会转过来看着泉美,问她怎么了)。这让泉美想,他是不是在逃避什么?如果是,那是什么呢?他看起来是很好的人,他的哥哥也说,如果他是一个危险的人,山神就不会指引他们救他了。这样的人会需要逃离什么吗?


算了,这其实也不关她的事,只要别追着到村子里,一切都好说。


村里的人开始喜欢上这个新的浩一了——特别是在两天前的那件事后。有个小孩去村西边的石山上玩,但那个晚上却没有回来。大人们本以为就像以前一样那个孩子故意藏起来吓唬大家,但是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是没见那个孩子,整个村的人都出去找他了。没人发现任何踪迹,吓得大家以为他已经掉进河里冲走了,今年的水涨得很高。是浩一,在石山徘徊一阵,跟孩子们交谈一会儿后,就带着他们去找到了那个孩子。原来那个小孩掉进了石头间的缝隙中,摔伤了腿。石缝奇怪的构造让大家很难发现,孩子也没法求助。大家花了很大功夫才把他弄出来带回家,不过他很安全,每个人都很庆幸。


泉美轻笑,又透过窗户找寻那个少年的身影。他已经拔到了隔开菜园和小路的玫瑰丛那儿,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那柔软白色的花朵发神。


有点担心,泉美走到了门边,“浩一?你还好吧?”


几秒后他才回过神来,转过来看着泉美,“我很好,泉美小姐,你还需要帮忙吗?”


“噢不需要了。”她说,“你喜欢那些玫瑰吗?”


他微惊地眨眨眼,缓慢地点了点头,似乎自己也不确定。当泉美又回去做饭,他把注意力放到白色的花丛,疑惑地轻皱眉。


……
带着白色手套的手送上一只白色玫瑰,“我有个提议。你看,我们的影子都如同一人,你会考虑我的殷勤吗?”
……


眉皱得更深了。这是回忆?如果是,那肯定是很久以前了,因为记忆中的他还是个小孩子;如果不是,那感觉没过多久。


也许,那只是个梦。




TBC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4-27 21:45:00 +0800 CST  
Chapter. 4 空车

当快斗还是个小孩子时就喜欢高处。看着世界在自己的脚下,居高临下的感觉很刺激,那有最多的观众,最棒的舞台,感觉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这也是他喜欢飞的原因之一。高山是他经常去的一个地方。他已经登顶过世界上许多的山顶,在那儿他可以做喜欢的滑翔翼运动,而没有追来的警车。他想过要怎么说服新一和自己一起去,他来了,但不是快斗原想的那样。


他们三人,快斗,服部,兰,分开询问山脚下的小镇上的人,是否有人看见过新一。有几个人好像看见过这么一个人,但不确定,提供的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间正是新一到达这里的时候。所以要么他到底没有从山上下来,要么就是没有路过小镇。考虑到通往山上的唯一的路穿过镇上,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这周围通常很平静,”当地杂货店的女孩给快斗买的不同种的饮料小吃输入电脑时告诉他,“我不能马上记起是不是看见过陌生的脸!但是的确是有什么关于车的事,我弟弟不停在提。好像是我们错过了什么激动人心的事。”


“车?”快斗重复。


“嗯是的,”女孩的眼睛闪光,激动地说着那生动的小道消息,“我的弟弟喜欢不时出去远足,几天前他沿着小路上山,突然听到两声碰撞的声音。他抬头,他发誓他看见一辆车冲下了山侧的路——只是没有人在里面。那辆车自己在动!但是它不会转弯,于是冲下了悬崖。”


“那的确很奇怪。那车真的是空的吗?”


她白了白眼,“如果他只是看见一辆车,我也会觉得他是编的。这里的生活有时太无聊了。但是他坚持声称他看见了。如果你不信,你自己问他吧。


“那再好不过了。”


她露出好奇的表情,“你喜欢鬼故事?”


快斗调皮一笑,“喜欢所有的故事。我是个靠表演吃饭的人,灵感可能会从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中得来。”


“我得记住你的真言,我从来没有什么创造性。这儿是你的找零,如果你想跟我的弟弟聊聊,他就在店后面的照片冲洗室。”


“谢谢,你真是帮了个大忙。”微笑,快斗凭空变出一朵玫瑰递给女孩,“祝福你。”


女孩接过花,崇拜地看着魔术师,一直看着,即使他已经离开了。


照片冲洗室就在商店后面,一个高木柜把它和前台隔开,还有厚重的窗帘挂在大概是暗室的地方。一个年轻人坐在柜子和窗帘中间狭窄空间的椅子上,面前是一堆相机零件。他抬头看见快斗走过来,迅速把东西放到一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专业。快斗憋住笑。


“有什么需要吗?”那人问,“我们可以冲洗普通大小和海报大小的照片,一周内即可取货,如果你给我们你的电话号码或者电邮地址,我们可以确保及时通知你来取。如果——”


“事实上我只是刚刚跟你姐姐聊了下,她说你最近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快斗打断他的业务介绍。


“噢那件事。”那人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公式化的标志消失了,“那是我看见的最灵异的事情。”他继续描述着那座闹鬼的山和不谨慎的旅行者。快斗仔细地听着,在恰当时机问了些问题,筛选出有用的信息。


“然后它就那样掉下去了!”最后用一个夸张的手势结束了讲述。


“你甚至可以透过车窗看见日落和车里。你猜更奇怪的是什么?那一切都特别平静,看不到车祸的痕迹,它只是消失了!”


“你还记得是在哪儿发生的吗?”快斗问,眼里是露出高兴和激动的情绪,“我想趁我在这个镇上的时候去看看。”


“这里,我有一张这儿的照片。”低头在柜子里翻了翻,那人拿出了一张标准尺寸的照片,自豪地把他递给快斗。“那儿的悬崖是独一无二的。沿着大路走就可以找到。”


“哇,我可以要这张照片吗?”


他笑着回答,“当然可以,我还有很多。”


快斗把照片放入口袋,向那个人告别后走出了商店,走向跟兰和服部商定好的地方吃晚饭。在橱窗外面时他看见那两人已经找到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看着菜单。当快斗把大包东西放在空椅子上时他们转过来看着他。


“好主意。”兰看着袋子说,“如果我们最后要去搜寻的话,我们会需要这些食物和水。在去其他地方之前,我们得吃点别的。”


“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快斗从兰手里接过菜单,问。


“嗯。似乎我们并不是唯一在找工藤的人。”服部回答,眉宇间是迷惑和担心。“我问的那个人告诉我我是第三个问他这件事的人。”


“我也是,”兰补充,“你们觉得可不可能是警察也在找他呢?”


“我没听说过啊,”大阪侦探说,“但是我认为这是可能的。我知道他们正考虑着官方搜索。黑羽你呢?有什么消息吗?”


“一个灵异传说。”快斗停了一下,服务员过来拿走了他们的菜单。“我问了一个男的,他告诉我他在新一到这镇的那天看见一辆空车开下了悬崖。”


“他告诉你是什么类型的车吗?”


快斗摇头,“他不知道。不过他看见那是一辆蓝色的车。”


兰倒吸一口气,捂嘴,“你该不会认为——”


“但他确定那是辆空车。”快斗快速补充,给少女一个安慰的笑,“并且,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新一一个人开蓝色的车。”


“我们得去调查那个地方。”服部宣布。


“但我们怎么找到那儿呢?这个地方有好多悬崖。”


快斗狡黠,挥了一下手指,照片就出现在他的手里。“一切准备停当。我们只需要找到照片中的那个就行了。”


“让我看看。”服部抓过照片仔细观察,“嗯……我们必须从这个特定的角度找过去,但是我猜应该会有突破。”


“但我们得等到明天了。”兰提议,“天快黑了,我们现在去什么也找不到。”


“嗯,我们今天晚上好好准备下。”快斗道,把照片收回去。这时他们的菜也端了上来,凭空消失的照片使服务员呆住了。“我们也应该了解下住在那里的人。”

X

他坐在前庭角落里的一块又大又平的石头上。粗糙的表面因白天阳光的照射还是温的,空气干净而清新。他注视着这片天空。今晚的天空是如此清晰,他甚至可以辨认每颗星星。在闪亮的群星中间,是苍白的圆月。快是满月了,而这月光让他感到非常古怪的感觉。那感觉混合着冷静、满足的心安和什么别的虚虚实实的想法——他应该属于别的地方。


“浩一?”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肩上,他抬头看见了北城伊东棱角分明的脸庞正俯视他。这个人一小时前才从外面回来,看起来很疲惫。“你怎么了?”


“没什么。嗯,这里很平和。”


伊东缓缓点了下头,“掌管山村的神明看着这一切,我们被允许在这里安宁居住。”


“的确……”


……
“我觉得,和平有时只是幻觉。”
“也许。但是幻觉也可以成为真实,你只要相信。”
……


“你该进屋待着,”伊东说,把新一从他一瞬间的内心世界里拉了出来,“你还在康复。感冒就不好了。”


“嗯好……稍等一下。”


伊东进屋,新一收手撑在石头上,又把湛蓝眸子投向那月亮。他发现自己希望那是轮满月。

X

兰拿了一瓶苹果醋后向着她的房间走去,这时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旅店阳台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穿过空桌空椅,来到了栏杆边的人影背后。
“兰小姐,”他打招呼,但没有转过身来(以前这种情况发生过几次,都让兰觉得神奇又恐怖——他怎么知道是她?),“吃宵夜?”


“嗯,我睡不着。”她承认,拉开手中的拉环,“你呢?”


他大笑,灰蓝的眼睛中透出点玩笑意味,“我是个夜猫子,不需要什么睡眠。”


兰点头,轻呷一口苹果醋,眼角注意着那人。他的姿势慵懒,表现得很平静,但是当她仔细看的时候,她可以察觉到他眼睛深处不寻常的某种黑暗的东西。平时兰完全摸不透他。如果不是她这两天感觉到了一些东西,她不会意识到的。


她不是第一次想知道究竟他和新一有多亲密了。她知道他们经常在一起——这倒是让她为好朋友有了更多的社交活动而松了口气。最开始她不明白新一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么个她从没听说过的好朋友。毕竟,所有她知道的,就是他们是在新一的案子中认识,所以她不知道也不奇怪。但是之后新一告诉他他到底去哪儿,结果就在身边。当时她几乎就要踹飞他了,但看见新一悲伤地道歉的表情,她又心软下来。那么,到底他什么时候认识快斗的呢?当然她应该看见过他,那是更近地了解他时,她意识到,不论他表现得多开朗,他从来不会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不过那不重要。快斗是个很好的人,不像新一认识的大多数人,特别是在案子中遇到的,他的在场让她觉得……觉得可以少担心点新一。为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总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想我该回去了,看现在是不是还睡得着,”她最后说道,离开了阳台,“你还要继续待在这儿吗?”


“晚安,兰小姐。”


“晚安。”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4-27 21:47:00 +0800 CST  
Chapter. 5 第二次聚会

早晨温和的阳光穿过山谷,金色的光线照在行驶在蜿蜒山路上的车上,闪耀得如同一颗宝石。每隔一段时间车就会停在路边,里面的乘客走出来,从不同的角度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然后又接着上路。


“看起来都差不多。”服部瞥了一眼外面千篇一律的山崖,嘟哝道,“你确定那个人说的是可以在这条路上看见那个地方吗?”


“当然确定。”快斗回答,有点被服部话中暗含的意思冒犯到。


“照这样下去我们今晚得在外面露营了。”


“耐心点,服部君。”兰轻声说,希望和叶能在这儿安抚这个越来越不耐烦的大阪人,真的。她把头转回外面的那些山崖。噢,她也真不想看了。外面的景色一点一点变换着滑过。她真想闭上眼,但又怕错过一点线索。她也只比服部好点,所以她很能理解他的挫败感。


车又一次停下来,他们开门出车。兰有点累,视线所及范围不缺山崖,问题是它们对于她来说看起来都差不多。


“那儿!”快斗突然喊,让另外两个人几乎跳了起来。“看照片上那些裂缝!你们仔细看,那和面前那个悬崖一模一样。我们需要到另一个角度来看。嗯,大概离这儿五百米左右,对。”


他的发现引起一阵沉思。


“我不能说我看见了,”服部怀疑着说道,“但是大体的形状看起来有点像。”


“那还等什么呢?”兰说,“这是我们今天的第一个发现。我们需要仔细确认。”


现在待在车上的感觉要好点了,因为有了一个目标。问题是望山跑死马,看起来近,实际却远。最终服部再一次停下了车,熄灭引擎。


“我们得步行了。”


通过两个小时在崎岖茂密的山路上的艰苦跋涉,他们到达了那个山崖处。站在旁边,他们发现这里的地形是一面是悬崖,一面是绝壁,正是他们花了一天时间找的那个。


“难怪那个目击的人没听见撞击声,”服部看着峭壁说道,“这里距离目击的地方比预测的要远得多。”


“这里……”兰停了一秒,吞了吞口水,“就是……车掉下去的地方?”


“是的。”


快斗声音里明显的严肃对于兰来说太陌生,以至于她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然后补不自觉地又看向悬崖底部。


车摔毁的碎片在底部散满一地。坠落的时候肯定有相当的速度,可能还撞上了什么突出的石头,最后才在嶙峋的谷底撞得面目全非。


很长时间他们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只是站着,看着那些碎片。最终服部开口,略微嘶哑地声音。


“我们要找到车牌,来看是不是……”新一的车。但说不下去了。他们还要确认事情发生时新一在不在车里。他很确定他的同伴也知道,只是这时难以说出口。


“我们可以报警,”兰建议,“他们有能力叫来直升机。我们可以告诉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服部点头,掏出手机准备拨号,然后骂了一声,“该死,这里没信号!”


“那我去。”


另外两人转头看见快斗拿着一卷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长绳一个人单干,惊奇地睁大了眼。快斗则庆幸自己在与黑衣组织的最后决战时受的肩伤已经完全好了。


在一棵崖边的大树上牢牢固定好绳子,然后绕好,背对着谷底慢慢向下滑动,边下边放绳。


大概几分钟,他就到达了谷底,在汽车残骸中搜寻。不一会他就听见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另外两人也以一个更慢的速度顺着绳子下来了。


他看到了自己要找的车牌卡在了两个石块之间,他用力猛地一拉,金属片就出来了,弯皱得不成样子。快斗快速瞥了瞥手中的车牌,靛蓝的眼睛扫过号码,然后手突然就抓紧了冰冷的金属片。


“嘿,你找到什么了吗?”服部问,跨过满地的石头来到快斗身边。快斗把车牌递给了他。


服部接过看后反应激烈,“好了,这是工藤的车!”


“但是里面没有人,不是吗?”兰转头过去看着残骸的主体部分。她不想看着新一的车,但是内心的声音说要再确定新一并没有在里面。真是讽刺,现在她不希望找到他。“我没有看见任何人在里面,你知道……”


“里面肯定是空的。”服部安慰兰,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但是我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们看这轮胎,是被射穿的。”


“走,回车里,去见见那个真正住在这儿的隐士。”快斗说着就往回走,攀上摇晃在空中的绳子。其余两人也跟上,尽量跟上快斗的速度。快斗不能停下来,他得做些什么,因为如果不做些什么,他又不禁要想到现在对新一的下落还是一无所知。


接下来大家前往那个住在这儿,新一拜访过的隐士家,气氛变得紧张。


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小木屋之类的,结果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幢西式别墅。服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看着面前的建筑,几乎以为自己开错地方了,但没有,他是按照信上的指示开的。并且这儿周围应该也没有其他的地方了。


“一定是个有钱人。”快斗看着兰和服部惊讶的脸说。


“也许新一还在那儿也说不定。”兰希望,跟着两个少年一起下了车,来到大门前。


其他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车祸现场。找了找,没有发现门铃,于是服部伸手抓住沉重的黄铜门环敲了敲。但是随着他的用力摇着就开了,轻轻的嘎吱声让他们三人脊背发凉。


“我越发讨厌这种感觉了。”大阪侦探咕哝,推开门走了进去,“有人吗?有人在吗?”


没有回应。在他背后,快斗和兰检查着大厅,前厅很大,看起来被很好地保存。有些灰,但是没有废弃的迹象。当兰找到吊灯的开关,开关也很干净,房子里的电也是通的。


但是这个地方也似乎被人弃用了。他们又叫了一会儿,但是没有人回答。除了他们刚才开的灯外也没有灯可以用。


“找到这个地方真不容易。”平次抱怨,“但是我想我们至少晚上有地方去了。”


“我个人更愿意在车里过夜。”快斗嘟哝,锐利的眼神在阴影中闪烁。这个地方让他觉得很不对劲而他的直觉一向很好。


兰也赞同快斗。突然他们三个全都停了下来。脚步声响起,就在听力范围内什么东西正快速靠近。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他们背靠在一起,观察着周围。这时,平次面对的那扇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深色皮肤的侦探差点就冲了上去。


“白马?”服部大叫,不知该是吃惊还是愤怒,“你这家伙在这儿干什么啊!”

X

湛蓝眼睛空洞地看着阴暗的天花板。他又做了那个梦。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着回想梦中的场景:


一片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药片放在一个小孩摊开的手掌上。虽然小,但是这片药的重要性却远不是大小来衡量的。静止的空气中一声轻微的吐气,药片靠得更近了,但是另一只手动作更快。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会有什么后果。你为什么要服下它?本来用不着的。”


“我下周可能就要死了。我想变回自己,而不是以前小孩子的模样。不想再编造谎言,不想再躲藏了……哪怕仅仅一天。”


长时间的沉默。然后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伸到头上摘下帽子和单片眼镜。


“基德——你这是做——”


“没有谎言的一天。“对方打断他的话,“我想我也喜欢那样。”


“基德……”


“黑羽快斗。叫我快斗。”


慢慢地,靛蓝的眼眸第一次同时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即使有着薄薄的阴影笼罩着,他也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

那双眼睛。梦里其他的一切都像手掌中流逝的水一样消失了,唯有那双眼睛清晰地印在脑海。但是不论怎么想,他也想不起来那双眼睛的主人的模样。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4-27 21:50:00 +0800 CST  
今天到这里为止,后面的分两次放出。大家食用愉快~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4-27 21:51:00 +0800 CST  
=。=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1 18:50:00 +0800 CST  
Chapter. 6 幻想背后


“看来我们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来。”白马探靠上椅背,说道。他们四个坐在别墅的厨房,在那儿吃着从山下带来的干粮。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在这儿,黑羽?”


“噢这个。记得几个月前我在大阪待的那几周吗?我在那儿遇到了服部君,他向旁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和报纸上那位有名的侦探介绍了我,”魔术师面不改色地编故事,“当我听说服部君要来这儿,我想我得打声招呼,然后他就告诉我他们要进山去找人。这听起来挺有趣的,所以我来了。”边说边揶揄地看着想质问真假的白马。


“所以你找到了这个房子的主人吗?”服部插入对话,把话题拉回到正事上。


另一个侦探点头,他的声音冷静下来,“尽管我只能假定他曾经是这儿的主人。”


“曾经?”


“他已经死了,一枪爆头。据我判断,他几天前就已经死了,电话线也被切断。我想你们已经注意到,这儿没有人。”


“所以工藤一定发现了尸体,”服部猜测,沉思地皱起眉,“然后想要回到镇上通知警察。”


“也有可能是去追那个杀手了。”兰说,蓝色的眼睛暗了下来,满是关心。她太了解她的青梅竹马了,就算是罪犯手里有武器,他也不会停止抓捕他们的。


“但是那时他还没有乘坐那辆车,对吗?”快斗指出,“被抓住的人可能已经跑掉,不管怎样我觉得他们都不会从大路上跑的。”


“但是新一的车是空的,就在它冲……下……”兰说不下去了。


“你们找到了工藤的车?”白马惊奇地问道,“它从哪儿掉下去了?”


“是一个悬崖。”服部告诉他。绿色的眼睛变得冷淡,嘴角紧抿。“车是从大概离这儿三分之一回镇里的路程处冲出了道路。我很确定那里面没有人,所以工藤应该在车冲出去前就逃出来了。”或者至少他们希望逃出来了。


“被甩出来了?”金发少年问。


“我们不清楚。”大阪少年尖声回答,“我正考虑搜寻这个地区。”


金发少年点头,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快斗。他反常地很安静。白马的经验是只要黑羽安静下来,就必须谨慎。但是今天的黑羽似乎……有些不同,虽然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同。不过这就是黑羽,总是那么捉摸不透。


“你怎么不惊讶在这儿看见他啊?”服部问快斗,听起来有点不满。他们正向外面走去,而白马则先离开去拿他的东西。


“因为我知道他早晚回来的。”耸肩。


“那你应该先告诉我的。”大阪少年抱怨。


兰疑惑地看着他,“白马君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吗?”


“我觉得他人很好啊。”兰犹豫地说。


快斗哼了一声,轻笑,“我想我会选别的词来形容他。”讨厌,爱管闲事之类的。另外两人看起来有点迷惑,但是一个高大、有小胡子的黑发男人走进了视线,灰色的眼睛打量着别墅里的每个角落。


服部紧张,“你是谁?”


“他是我的向导,”白马从男人背后走出来,回答。


“我的名字叫做诚清次,”男人礼貌地鞠躬,自我介绍道,“我在这片山区徒步旅行很多年了。有的地方暗含危险,但是如果你们的朋友不在这里,我会尽我的最大努力帮你们找到他。”


兰对她微笑,“谢谢您,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X

他记得一个有着栗色大波浪头发的女人。他想可能是他的妈妈,他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但是他不记得为什么。


脑袋里有很多记忆碎片。人,地点,声音……就像七巧板一样倒在面前的桌上。他相信它们最终会聚到一起,但是他不知道它们是不是能够契合,组成完整的记忆。但不管怎样,他得耐心。


同时,这里太安宁了,他知道,比起他以前的环境要平和的多。


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到不安。他想做些什么,回家,尽管他不确定家到底在哪儿。这种渴望在他看见泉美花园里的玫瑰和看着月亮升起时变得尤为强烈。

X

他们已经找到了车坠落的那个悬崖。就是看一眼边缘就让兰惊吓到了,但至少他们很确定新一并没有掉下去。他们已经花了几小时找遍了周围的树林,然后平次发现了一座断桥。显然是最近才断的,他说过了。而桥下面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他们的目光全被这条河吸引住了。现在他们正沿着河往下流找,半期望半害怕他们可能找到的东西。


“该死的!就像从这个星球上消失了一样!”服部泄气地发怒。


“也许我们找错地方了。”白马低语,“或者是工藤隐藏了他的踪迹。”


兰皱眉,“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摆脱追杀者。”金发少年说,“不论是谁找到这儿来了,他都很可能认为他还活着的事实已经暴露了。”


沉默。大家都在沉思。快斗忽略另外三个人,心里对那废话不屑。他要再看看是否之前漏掉了什么。


“有什么发现吗?”兰喊住快斗,对方正在坠落的地方徘徊。


“我想我看见了一条路,”快斗缓慢说道,眯着眼看下山谷。“就在那儿,薄雾下面。”


“雾?”诚清次重复,皱眉。其他人正穿过乱石堆朝他走过来。“我没看见什么雾啊。那儿没有路的。我来过这儿,从没发现过什么路。”


“会不会是最近才有的?”兰问。


男人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笑,“除非你认为有人在十五分钟内就开辟出一条路,我十五分钟前才检查了。“


女孩尴尬,“哦。”


“也许你只是没发现,”服部反驳,跟着快斗一起下到谷底。“嘿,我也看见了,有条路。”


“实际上,”白马低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向导,“可能你只是从来没注意到它的存在。”


男人久久地看着山谷。在其他人的眼里就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则不想承认自己是错的。最后他一耸肩,“可能吧。”


“你知道那个方向有什么吗?”金发侦探问道。


“上次我看到时,只是一排森林,没什么悬崖。尽管你听过了。”他不耐烦地加了句。好像他的自尊被伤到了。


“我当然看见了一条路。”快斗肯定地重复道,“我要去检查下。”未等回答,他就消失在悬崖边上。


“我也要去。”服部决定,“总比干站在这儿好。”


“我们也要去。”白马宣布,“如果黑羽真的发现条路,那么我们应该弄明白它通向哪儿。”


向导嘲弄地哼了一声,但是他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去了。


没有快斗精湛的攀爬技能,另外几人花了更多的时间才到达谷底,和更多的时间涉过河流,但是幸运的是水比较浅,能够就这样过去。快斗发现的薄雾在现在这个角度变浓了。即使这样,他也可以找到那条抓住他注意的小路。他现在很确定这是一条人为的路,而不是什么鹿踩出来的。现在即使是诚也不能质疑它的存在了,尽管他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似乎他还是不想让自己承认它的存在。


大家一致决定走下去。阳光依旧充足,够他们再找几小时。这是迄今他们最接近新一的发现了。


周围的雾越来越浓。前进过程慢了下来,在迈出每一步之前,每个人都谨慎地试探着前方的地面。被漫天的白色包裹着,时间似乎也慢了下来,展开,包裹着他们。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浓雾中走了多久。


不时嶙峋石块和高大树木的影子出现,然后又消失。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大家都想起他们可能正走在要找的人走过的道路上,而他们自己却不知道。他们也不能坐下来等着雾散去。嗯,这条路还是足够清晰,让他们走下去。至少他们可以沿着它走。


然后一个巨大的石头阴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终于遇到了生命的迹象。


“站住!”屋中传来一声大叫,清晰,却找不到出处,“你们越界了!你们是谁!为什么到这儿来!”


搜寻小分队面面相觑,然后快斗清了清喉咙。


“我们在找一个朋友,他最近可能在这里走失了。”他说道,确保自己的声音大而清晰。“我们没有侵入贵地的意思,但是如果你能告诉我们我们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见过他,我们会非常感谢的。他的名字是工藤新一。”


“走过这条路的没人叫这个名字,”那个声音回答,“这条路上没多少人。”


“那么贵地最近有什么人拜访吗?”


白芒中什么东西改变了,每个人都绷紧了弦,这时一个身影从灰色的石头后显现。不一会儿一个手持弓箭的男人出现了。搜寻小分队的五双眼睛立马都盯着男人手里的武器,然后又转到男人的脸。


“我不知道有什么拜访的人,”男人语气很硬,正正站在路中央,“我是新来的。”


“那么你知道我们能去问问什么人知道的吗?”兰插话,往前走了一步,“拜托了。我们只是想找到我们的朋友。如果打扰了真的非常抱歉。但是他已经消失好几天了,我们已经找遍了都没有消息。”


弓箭手站了许久,显然在考虑他们的请求。最终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示意他们跟上他,“这边,小心脚下。这条路很危险。”

X

这是一个,快斗想,一个非常奇怪的村庄。他悄悄溜开去调查他们即将到达的地方(这不难。这里也有很多建筑物),几乎就像他们穿越时光来到了古代。没有电子产品。一切都是用木头、土或石头做的。唯一的金属就是一个小工具。也没有塑料。他的衣服让他们路过地方的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但是没有人接近他。他真想和那么鬼鬼祟祟看着他的人聊聊,这时他用眼角余光往外瞥了一眼……


然后一下子冲了过去。


那头发——不论在哪里他都认得。不待大脑 发出指令,他就叫了出来。


“新一!”


前面的人的脚步颤了一下,快斗赶了上去,抓住对方的肩膀把他转了过来,“新一!”


同样蓝色的眼睛在惊讶中相遇,凝视。那双眼睛,那双靛蓝的眼睛。如此熟悉……


“我……认识你吗?”他犹豫地问。他之前从来没在村里见过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也不像村里的人,但他有种感觉,这个人不是陌生人。他的心跳较快,是激动?是焦急?他不知道。


但对于快斗来说,这感觉就像从空中坠落,还忘记了带上他的滑翔翼。那一瞬间他想他是不是认错了,这不是新一。但是不,他不可能认错。这个人的动作,触感,声音,还有那双眼睛——都是新一。


放在少年肩上的手抓紧了。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新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他会让那个人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事。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1 19:02:00 +0800 CST  
Chapter. 7 新面孔,老朋友

“新一……”

这个名字让他的脊背一阵酥麻。如此熟悉。那……是他的名字?是的。这个认知让他很高兴,但是却模糊了看见那双靛蓝眸子升起的感觉。


他认识那双眼睛。他在梦里见过,而现在,他终于知道那双眼睛主人的模样了。


但是那双眼里的悲伤,却让他感到心痛和内疚,因为似乎他就是那悲伤的原因,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你不认识我了吗?”这个新来的人斟酌着字眼,慢慢说道。他那种严肃,甚至带有控制欲的感觉就像一根绷紧的弦。这让有着湛蓝眸子的少年有点不知所措。


“抱歉,我发生了意外,”他解释,觉得还是坦白比较好,“我不记得以前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人思考了一会,紧紧抓住他的手松了一点,“告诉我,你还记得什么,有关那个案子的?”

X

“所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点零零碎碎的吧。”新一承认。“会记起来的。”他又用一种更自信的声调补充道。然后他停了下来,对着快斗尴尬地笑了一下,“呃……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靛蓝的眼睛盯了新一很久,然后他退了一步,弯下腰,就像一个绅士那样。


“黑羽快斗。会成为世界第一魔术师的人。”他宣布,“但是你可以叫我快斗。”然后直接变出一朵白色的玫瑰送给新一。他锐利的眼睛注意着面前少年看见玫瑰时的反应,高兴于知道那些记忆碎片中有自己。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等新一谨慎地检查过后才接过,尽管那是玻璃纤维做的。好奇的微笑在他的侦探脸上绽开,这让他从看见汽车残骸来心中筑起的愤怒与害怕终于减轻了。


问题解决前他们不会离开树林的,但是他找到了新一,这是最重要的。他只要确定他的侦探还活着,并且在他的保护下很安全,那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解决。


“如果我拜访你一起生活的家庭,他们会介意吗?”他问,把新一的注意从玫瑰拉回自己身上。


“他们不会介意的。”侦探安慰他,“他们两个都非常友好。你现在就想去吗?”


“如果不给他们添麻烦的话,我想现在就去。”


“伊东先生出去了,但是泉美小姐应该在家。”


他跟着新一穿过了村道,仔细观察新一身上每寸地方,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受伤,耳朵听着侦探介绍路上的人和事。几乎遇见的所有人都会跟新一打招呼,微笑或者挥手。但是快斗注意到他们叫他“浩一”。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一个小小的舒适的房子前,房子前面还有一个整洁漂亮的花园。新一进了院子,朝门走去,就像回家(不是家也至少是待过很久的地方)一样的自在熟悉。


“泉美小姐,”他推开门,叫到。快斗注意到门并没有锁,“我们有客人了。”


“是吗?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然后她本人就从内室走了出来。她惊讶地看着快斗,“嗯?我从没见过你。”


“我刚到这儿。”快斗解释,向前走了一步,“我的名字是黑羽快斗。我和我的同伴一起来这儿找我的朋友。”他指了指新一,“我听说他和你们住在一起。谢谢你们对他的照顾。”


女人仔细打量了他,然后笑了,“没什么。和他在一起也很开心。我得说,他要走我也很伤心。”


“那个,我们现在还不准备离开。”快斗回应,令人信服的微笑后表情变得严肃,“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知道你们找到新一时的情形。”


“新一……”泉美自言自语,思量着这个名字。然后她点了点头,示意两个少年到厨房。“来坐,我先给你们沏杯茶。”


“我来,”新一自告奋勇,但是女人把他推开了。


“不不,和你的朋友一起坐吧。要不了多久的。”


几分钟后,他们三个一起坐在了厨房的桌子旁。泉美为他们倒茶。把杯子放在新一面前时,她注意到他放在桌上的手里有一朵白玫瑰。奇怪,不像她花园里的,再说,浩一(或者新一,她提醒自己,虽然不太习惯,但她还是很乐意叫少年真正的名字)不会摘她的玫瑰的。一定是有人给他的。被削掉的刺让她更确信这点。于是目光滑到客人身上,想知道是否是他的。


他的笑容很舒服,她心里想。阳光而大方,有点玩世不恭,但是瞳孔深处又有着一些阴暗,就像他经历过许多事情,知道很多秘密;就像他总是面临危险,但又游刃有余地对付一切。他有一双黑暗中的光影猎手的眼睛,尽管他自己在看似无忧无虑的外表下隐藏得很好。但是,这并没有让泉美感到恶意的欺骗。那笑容中有真正的温暖和关心朋友的真诚。


“所以,你想知道我们怎么找到浩——新一的对吗?”她询问,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然后把茶壶放到托盘上。


快斗点头,“我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理解。尽管恐怕我们也不知道太多。”泉美喝了一口茶,然后目光远望,“那天早上我哥哥有种预感。他告诉我我们必须到河边去。”


“预感?”新一惊讶。他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女人微扬嘴角,点头,“是的。那可能对你来说有点奇怪,但是我们这儿的人相信有神在看着我们。我的哥哥是可以和他们交流的人之一。”


“你意思是他可以和神明交谈?”快斗挑眉。他认为自己是个开明的人,但是作为一个“弄虚作假”的高手,他很清楚让人相信某些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其实是很容易的,某些所谓的难以理解的事其实有很简单的解答。这几年和侦探们打交道并没有让他对此生疏。


“交谈不是很恰当,但如果是精神上的交谈,也可以这么说。”她看着少年们脸上的表情笑道,“你们可以选择信或者不信,但是神明一直都指引着我们。如果不是我哥哥的感应,我们就不可能正好去到那片河岸去,那么就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找到新一了。”


好吧,没人能否认这个。就快斗关心的而言,那两兄妹为什么到那个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去了。“你当时有看见其他人吗?或者听到什么吗?”


泉美想了想,摇头,“我没有看见任何人,河水流动的声音盖住了其他声音。但是有一些旧木板也被冲到岸上了。我想那也许是那座没人用的老木桥的。”


“我们看见那座桥了,”快斗回想,他们猜对了,新一从上面掉了下去。这一切很搞笑,它没有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东西——谁导致了这一切,他/她/他们是不是还在周围。他的侦探是多么地善于制造敌人,这不时有点令人郁闷。但是那是因为新一总是致力于把杀人犯投进监狱。他们当然不会感谢他。谁叫他们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人就觉得杀戮是可以被使用的?好吧,快斗承认自己也有相当的敌人,那正是他知道这有多危险。并且,不像小偷,成为一名侦探意味着人们可以接触到你,只要他们想要帮助。因此每个人都知道你住在哪儿,或者不费力就可以了解你的住处。


“顺便说一下,救了新一之后,有过其他的人来拜访过吗?”


“除了你们外没有了。实际上有外面的人来拜访不是件经常发生的事。”泉美喃喃,“这么短的时间来了你们这么多人是相当不寻常的。这儿不容易被找到。你还想来点茶吗?”


“噢,谢谢。”


新一边听着另外两人的谈话边盘弄自己的茶。重点在于他混乱了的脑袋。有太多事情他想知道了,而现在他终于找到一个人可以问。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很自然地注意到快斗的问题暗示他似乎认为还有其他人在附近。其他的某个对新一的事故负责的人?或者可能是某个和他一起行动的人?不,第一个选项听起来有更大的可能性。如果只是个简单的同伴,快斗会先问他,并且他也不会这样拐弯抹角。这是说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吗?噢,那真是个令人不安的想法。


湛蓝的眼睛游荡回快斗身上。自从他遇见这个自称魔术师的人,他就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混合着轻松和愉悦。而同时,也让他感到一点沮丧。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是他记不起来为什么,有多重要。他希望一切可以倒带回当初,只需他抓住一点具体的东西,比如他的名字。


但是令人沮丧的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新一?”


被叫名字,把新一从他的思想中拉了出来,他抬头看见快斗已经站了起来,“什么事?”


“你愿意去见见其他的朋友吗?我想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你在这儿了。”


“嗯,好。”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快斗说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放下杯子,他也赶紧站了起来,但又有点犹豫,转过去看着泉美,“呃,我……”他支吾,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声谢谢,但又觉得一句简单的谢谢不足以表达感激之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永远待在这儿,即使有时他觉得这个想法也挺不错,但是今天他明白那个想法是他不会想要的。尽管现在……


泉美脸上温柔的笑容表明了她猜到了他的想法,即使他没说出来。“去吧。”她鼓励地说,“但是别忘了真正离开的时候回来道别。如果有必要的话,欢迎你和你的朋友在这儿过夜。”

X

兰,服部,白马,和诚清次围坐在村子大厅里的会议桌前,和一位老者。快斗想他可能是这里的头。他们五个人看着快斗从打开的门廊走过来。


“看看我找到谁在村里闲逛了。”他宣布,把新一拉进了房间,两只手放在新一肩上,轻轻地把他推到自己前面,看房间里那一张张震惊的脸。


“新一!”兰叫了出来,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工藤!”服部同时叫了出来,白马则更为平静,“别告诉我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这儿!”


新一对着他们眨眨眼,不知道说什么。他感觉自己应该认识这些人,他们也显然认识他,但是那是现在的推测。在路上时快斗给他讲了有关这些人的事,所以他清楚他们的名字。快斗很擅长描述人,从大多数人甚至不会注意的小动作,到爱好、能力、兴趣……他还甚至为新一模仿他们的声音和语气,现在新一知道了那相当精确。并且他还知道了许多他们的事迹,多到可怕。如果换个时机来考虑,那是个相当特别的能力。从这些陌生的熟人看着他的方式来看,他们很可能正等着新一的解释。不幸的是,他没办法做到。随着时间过去,他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迷惑越来越深。


“让我来说明吧。”快斗说,安慰地按了下新一的肩膀,领着他到桌前一张空椅子坐下,正对着自己。


最终花了比相当长的时间才说清楚,比新一以为的要久,原因可能是叫服部的那个人总是用“什么!?”打断说明,而那个金发少年总是会在这时斥责他打断快斗,并就人类语言的和理解问题和听力讽刺他,然后他们俩就会开始老夫老妻一样地斗嘴。其实在没变成烦人前,这对话还是挺有意思的。


“他们为什么要像那样?”新一在快斗耳边低语。一边,又一场争论开始了,兰尽力去调解。


快斗耸肩,“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如果我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会带上录像机的。噢,还有爆米花。”他补充。看着他的侦探脸上不相信的表情,他装傻,“嘿,这可是免费的娱乐项目!”


“你真奇怪,”新一对他说道,听起来有点介于困惑和正经之间的奇怪的恼怒。


“我早就被人这样说过了。”快斗轻快地回答,“从外面天空的样子来看,我想我们要考虑下泉美小姐的建议了。”


新一点头,“晚上穿越山林不安全,我不确定泉美小姐家是不是有足够多出的四个人用的房间。


那对快斗来说没什么,尽管他没说出来。这样的话他就有时间和新一待在一起,不受外人的打扰了。“那个,这儿还有些房间,我们可以向请求长老让我们住在这儿。”


“没错。”新一想起来了,问题解决!“他说过可以。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好。”


这些话让快斗一瞬间的愣神,但是兰突然把手掌放在桌上,于是他把这个想法放在一边,转过去看着对面服部和白马两人在女孩恼怒的目光下蔫了的样子。


“你们幼不幼稚!”她吼道,“得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优秀的侦探,谁的方法更好重要吗?”


侦探们似乎不敢说话,两人的眼睛都直愣愣地盯着桌上兰拍出的那道裂缝。然后是一阵沉默。


快斗吹了声口哨。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1 19:05:00 +0800 CST  
Chapter. 8 危险


谋划了一下,快斗成功地安排只自己和新一两人回北城家住。其他的人本来也想去,但是他们最终还是决定早上再过来。兰一人独占一间,另外两个侦探和那个向导被安排在大厅将就。服部仍有点不明所以,怎么就同意这么安排了?他最不想的就是和白马同在一个屋檐下过夜,而他居然推动了这个决定的产生。但是,白马拒绝和黑羽待在一个房间。而兰显然要占一间单独的房间。因此,最合理的安排就是让黑羽和工藤一起。或者采用另外一种安排。他和黑羽去和工藤待在一起,试着找回他的记忆。至少那是服部能得出的结论。


所以这就是现在他正和金发少年、诚一起铺毯子,收拾大厅里的东西的原因。


但是,大阪侦探不会去深究。


在回去的村道上散步对快斗和新一来说是件惬意的事。街上没什么人,唯一的光线从各户人家窗户中透出。再一次,快斗惊讶于这个地方的淳朴,就像时代之外的地方。他从眼角看了看新一。


这里是平静的中心,山为摇篮天为被。


侦探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不像其他的人或是什么,就像时间的标志,不被俗世缠绕,展现出最里面的灵魂,悠哉、愉快而天真。


就像一个天使,魔术师狡黠地想。上次他看见这样的(醒着的)侦探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如果不考虑现状,这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时刻。他默默地在心里发誓,当一切结束后他一定要把新一带出去一阵。只是他们两个。也许伦敦是个很好的选择。新一会很高兴的,快斗也记得新闻报道过那儿会有个珠宝展览,值得一看。


快斗在北城家前停了下来,这才意识到新一没在旁边。他转过身。


新一停在了院子中间。背对着他,看向村子,望向那山峰围起来的天空上闪烁的群星。月渐亏,但依旧明亮,给世界笼上银纱。


“新一?”他轻声唤道,但侦探依旧着迷地望着。


“我会想念这个地方的。”


快斗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如阴影笼罩一般的沉默蔓延。


“你还想留在这儿一段时间吗?”


慢慢地,新一摇了摇头,“我不属于这儿。”


快斗禁不住泄出些愉悦,“我得承认我很高兴听见你说这个。”


“什么?”湛蓝色的眼睛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没什么。”环过新一的肩膀,快斗领着新一走向屋子。“走吧,我们要告诉泉美小姐我们来了。”

X

“我很抱歉。我忘记了我没洗好多余的毯子。”


快斗大笑,“那不是问题。我不介意和你用一条毯子。难道你介意?”


新一脸红,“不……不介意。只是,嗯,我是说床有点小,两个人睡可能有点挤。”


但快斗完全不这样想,但是他忍住了调侃的冲动。虽然他很喜欢看见新一脸红的样子,但是让侦探自己记起某些东西会更好。所以他只是耸了耸肩。


“没什么。我们又没传染病需要隔离。”


新一眨眼,然后笑了,听起来微微惊讶。“哦那倒是。”


“当然。那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快斗把他的室友推上床,然后钻进被窝把自己盖好。


“晚安。”


“晚安。”


尽管知道明天会是个忙碌的一天,新一发现自己还是睡不着。听着背后的人的呼吸声,他没有看着面前的墙。他迷茫了很多天,在回忆起一点记忆碎片之前也不知这样会持续多久,但是就在眨眼之间,一切都变了。


他就要回家了。有点兴奋,但是他也很不安。他害怕,害怕即使回了家,他也找不回以前的记忆。如果永远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他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他无法接受一个他没有记忆的生活。但如果这真的发生了怎么办?


他又想到了快斗和其他人。他们到这儿来找他,但是他真的是他们要找的人吗?他们五个看起来对他有不同程度的了解,但是他却完全不了解他们。一点也不。所以,他们凭什么说他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呢?这个奇异而疑惑的谜团让他心像绞一样痛。


正思考着,一只胳膊突然从背后环上了新一的腰,把他拉进那个人的怀抱,他几乎就要跳起来了。


脸部的温度升高,他小声叫道,“快斗?”


没有回答。那个人的呼吸缓慢而平静,显然他是睡着的。


新一犹豫着是否自己应该叫醒快斗,但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听过了他们的经历,他知道他的室友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而他只是不太舒服,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现在就这样对快斗来说比较好。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对于这个认知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放弃了。思考已经无法保持连贯,自己好像比自己认为的要疲倦。


他会尽力记住明天的。


心里这样提醒自己,进入了梦乡,那一片平静的海浪上的星光粼粼。



X


{回忆}
很奇怪。月夜之下,这个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的人,既不像他认为一个人应该表现出来的,也不像一个人应该珍视的。他违法,但是比大多是守法的市民拥有更多的荣耀。了然而有礼地微笑。但是同时他没有伤害任何人,尽管他的确伤害了人们的自豪,不管怎样,他还是让不可思议成为他的名片。他自大而冲动,但是还是一丝不苟。不用怀疑他有这个能力,以真实实力实现他的目的。


他总是希望得到人们的最高关注,但是他也很谨慎。他真正在意的是观众发自内心的微笑,这本身就是稀少的特性。一个无疑的罪犯在意着这个,本身就很奇怪了。但是那只是怪盗的一个矛盾之处。他充满了矛盾,而所有的矛盾都以他特有的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去让不明所以的人们相信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很奇怪。新一默默地补充。他应该注意到了,在这样一个人身边就这样轻易地放松下来,很奇怪。但是他想那只是有关这个人在怪盗基德的伪装下,所有奇怪的事情中的一件,他只是还不能弄清楚。


“那么,侦探君,这件事结束后你想干什么呢?”


回过神来,他看了魔术师一眼,然后望向那轮明月,“我猜那取决于哀是不是能做出永久性的解药。”


“她会的。”


“你很肯定嘛。”


“嘿,你自己还不是相信会成功地,就算还没做出来。我是说,那之后怎么办?”


“我……我想我会回家。看还能不能做点什么,好让我按时高中毕业,然后破点案子什么的……”


“嗯……”


“你呢?”


有点顽皮地露齿笑,“我还得继续找宝石呢,记得吗?”


他翻了个白眼,但他还是笑了,“好吧那是当然。”


沉默再次降临。不过却没有尴尬地感觉。夜晚很暖和,周围都市的繁华生活让空气中充满了活力与和平。


“什么时候再像这样吧。”魔术师喃喃自语。


他转过去看着他,有点不解,“什么这样?我们没做什么啊?”


对方被逗笑了,“我不认为这是没什么。散步啊,聊天啊,看风景啊,吃饭啊——我想我们做了很多事哟。”


“是……吧。”


“所以,可以吗?”


“为什么不呢?只要我们可以活着结束一切。”


“我说过的吧,你坚信会的哦。”对方提醒他,摸摸鼻子,“现在,我们——侦探君?”


这个疼痛非常熟悉,但是他还是难以忍受,尖锐而强烈,他的血管就要爆裂了一样,喉咙里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这——会消的……其他地方……不能被看见……”


他紧闭着眼,但是可以感觉到魔术师的动作。什么人小心地用胳膊把他抱了起来,而他想要尖叫的冲动让他一下子咬了上去。不能让人听到声音。


“别担心,新一。”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呢喃,“我们不会被人发现的……也不会被杀掉。我向你保证。”

X

“怪盗基德……”

一个嘟哝响起,快斗快速转过去看着身边一起走着的少年。“什么?”


新一的步伐慢了下来,湛蓝的眼睛也看着他。在他们周围好奇的村民在观望,看什么呢?但是没人上前。现在是早上,他们两个主动帮泉美到村里做点事,因为早饭时有路过的人拜访北城家,并没有很快结束的意思。其他同伴之前没有机会好好参观下村子,所以他们决定好好看下。


“是你……吗?”


快斗哭笑不得。那湛蓝眸子里不确定的、探索性的情绪让他想上前一把抱紧他,发誓再也不让他离开——这不应该发生的。但是他忍着这股冲动。可笑,他自言自语,他居然想要一个侦探把他和那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你想到了什么?”他温和地问,小心地让自己的表情波澜不惊。


新一研究了他一会儿,然后皱着眉把目光移开了。现在他已经停了下来,快斗转过来面对着他,等待他的回答。那会儿他们两个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然后沉默被确定的言语代替。
“你就是怪盗基德。”他肯定地宣布,声音里的自信更强烈了些。


一个真诚的笑在快斗脸上绽开,他一个冲动抬手弄乱了对方的头发,“很好,这是我们小秘密哦,可以吗?”


他很满意地看着新一脸上拂过的一抹红晕,然后侦探拍开了他的手。“别这样。”


“这听起来比较像我的侦探君了。”快斗轻声地笑,“你说我们——”


新一发出警告的声音,快斗突然打断了他笑起来。而快斗却突然扑向他,他没有时间做出反应,两人都倒在了脏脏的地面上。仍在恢复的身体对被粗暴地对待发出抗议,新一的脑袋感到一阵眩晕。而在看见鲜红的血液在魔术师靠近新一头边的袖子处快速蔓延开时,他大脑里一片空白,血液都要凝固了。但是快斗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站了起来,拉过新一冲进旁边两栋房子的中间。背后是另一枪响后的尖叫,人们尖叫着寻找躲避物。一分钟后新一才发现自己被快斗掩护,对方正尽力保持着冷静,而他还是没能掩盖那粗重的呼吸。两个人紧靠在一起,新一可以感觉到快斗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或者是他自己的心。


夹在快斗和墙中间,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他能做的就是听街上的骚乱。几个强壮的村民聚起来找寻子弹的来源。其他人有的在查看儿童是否受伤,有的还在跑着,通知其余村民有危险。没人注意到阴影中的他和快斗,或者至少没人往他们这条路来。


新一的本能告诉他要帮助村民找到射击者,但是他还没说出来,快斗就已经动了起来——跑向另一个方向。他在远离主干道的建筑物中穿梭。


“喂!”新一准备说什么,但是快斗打断了他。


“安静!”两个简单的字被以一种近乎耳语的方式说出,余下的话就退回到了肚子里。快斗开始跑起来,一只手牢牢锁住新一的手腕,靛蓝色眸子扫描着他们穿过的建筑物和树林的阴影。他带领着他们沿着村子外围快速移动,直到看见了北城家房子熟悉的轮廓。并没有直接从大门进去,快斗把新一拉到他们房间的窗户外。


这时他才放开紧抓着新一的手。几秒钟后他打开了窗户,领着新一翻了进去。


一进屋窗户就被紧紧地关上,窗帘也被拉上,以免路过的人看见里面。然后两人说话了。


“看来你已经被发现了。”快斗面对新一,靛蓝眼眸表明他在计算事态。侦探本来想问他,被谁找到?为什么?但是侵湿快斗衣袖的红色抓住了他的视线,关于藏在森林里的暗杀者的疑问被担忧代替。


“你的手臂!”他吸气。


魔术师瞥了一眼,耸肩,“没什么。”


但是新一没在听。他已经冲进房间,几分钟后他拿着一卷干净的布片、一碗温水和其他一些必要的工具回来了。


“坐下,”新一指挥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如果不尽快处理会感染的。”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1 19:08:00 +0800 CST  
Chapter. 9 发现


挨着快斗坐在床边,新一检查着对方受伤的胳膊。他多希望能有些抗菌素,可惜村子里没有这种东西。他们只能这样处理,希望有用。


“擦伤而已。”快斗看着新一紧皱的眉说道,“真的不用担心。”


新一投去一个生气的眼神,然后无视了快斗的话。看着处理中的伤口,子弹不是穿过而仅仅是擦过,但那道口子仍然很深,不会不疼的。新一担心得难受。


“像肩伤一样好了我才不会担心。”他抱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开始清洁伤处。


而快斗注意了这句话,身体一下子僵住。自动回忆起来到这座村子后与新一的对话,他提到过肩伤吗?不,没有,他没理由会说。


“总好过你的头被击中吧。”快斗语气温和,强烈的目光看着新一的动作。侦探听见这句话微颤,但是没有回应,快斗继续问,“什么肩伤?”


“你被射中了右肩,不记得了吗?” 这些字就这样从自己嘴里冒了出来,新一一愣。他的手仍然在动,用干净的布条包裹快斗的伤口,但是他的思维却通过刚才的对话飘到了更远的地方,抓住了一丝生动的记忆。

X
{回忆}
“我们的英雄独自一人在这里处理什么呢?”


“我不是英雄。不过是一个疲惫的侦探,厌倦了闪光灯和被注视。”


大笑,“我还不知道你会怯场呢?”


“我从来没有。但是现在让我的脸出现在报纸上只会让我起鸡皮疙瘩。”


“我可以偷到胶卷——开玩笑的,不需要做出那个表情。”


“你知道,他们现在也在找你了——记者们可是无比想知道为什么大怪盗基德会出现在大案现场。”


“他们只会永远处于‘想知道’的状态是吧?”

X

他们在对抗什么人,新一想,某些危险的人。他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但是他知道那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但是刚才快斗说新一被发现了时,他指的是谁呢?即使他们没有被子弹射中,他的语气也告诉新一那绝对不是什么友善的人。显然快斗认为有人在追杀新一。那和当初摔下桥有关系吗?如果是,那就说得通了。


“你还好吧?”


新一抬头,意识到自己已盯着裹好的布条看了好一会儿。

X
{回忆}
“你还好吧?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我还以为你现在骄傲得很呢。”


他瞥了一眼对方,耸肩。曾经他是,可笑地为自己出色的侦探才能而骄傲,但是两年的只能借别人的口破案的“柯南”生涯教会了他一些东西,一些别人难以理解的东西。他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尽管也许是不同的方面。“才智”有很多形式,每一种都有不同的“强大”的理解方式。每个人只是选择自己的方式使用的自己的能力。他开始期望能多些像自己和服部那样的侦探,因为这个世界太大,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保护的。他亲眼看见了人们是多么容易就得出错误的结论,特别是当他们不想了解真相时,那样的清醒是冷酷而讨厌的。


“我想……我很高兴一切都结束了。”他最后还是开口,“但是每当我想起结束之前发生的事,就很难有庆贺的心情。”


快斗的表情变得严肃,“也许是这样,但你已经尽力了。你不能过高地要求自己。没有人可以。”


“也许,不过我想,有时候我真的可以做到我可以做到的任何事吗?我闭上双眼,看见无数时候,本来我可以让事情变得不同,但是我没有做到。”


“别看轻自己,侦探君。就像人们所说,事后分析总是容易的,但是当你面临选择时,如果你没有想过它们可能是正确的,那你就不会这样做了。而结果总是猜测。你要明白,不同的选择还可能会导致更糟的结果。顺便说一句,你还欠我一个约会。”


新一炸毛,脸上的温度开始上升,“什么?”


“不记得了?决战前我们一起出去那天,我问你一切结束后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出去,你答应了啊。”


“那不是一个约会!”侦探无力地抗议。


“噢?”快斗故作惊讶,“那你把它叫什么?”


“那只是……你懂的,只是……和朋友的聚会。”


魔术师摆摆手阻止了他混乱的反驳,“不要在意细节。你答应了,所以你必须跟我出去至少一次,然后我把这叫做约会。”

X

新一脸红。他感觉最后对方肯定要到了那个约会。那是不是说……这可以说明很多东西,就像为什么对快斗的亲密他感觉很自然,还有昨天早上他醒来发现快斗不见时心里的失落。他经历了一个短暂的恐慌,想知道昨天的一切是不是仅仅是一个渴望的梦。


他可以就这点信息做出一个不成熟的猜想。如果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快斗肯定会对他说什么的。他说过吗?对一个醒来就记不得你的人说那种话也是相当别扭的吧。


“想什么呢,侦探君?”


新一咬了咬嘴唇,“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魔术师用鼓励的的语气诱导。


“我们……是不是……我是说,我记得你问我……呃,我只是——我想知道……”挫败而尴尬的感觉,他专注地看着快斗,希望他可以理解,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问才不至于把事情弄糟,如果他弄错了的话。


快斗在仔细思考着他想说的话,明白了他没说出口的部分。


然后吻了他。


完全是情不自禁,那可爱的脸红加上睁大了的眼睛、充满希望甚至几近恳求的表情让快斗无法抵抗,特别是他实在是想不到一个理由不这样做。毕竟新一问到了,他自然要回答。新一没有推开他,相反,新一闭上了眼睛,然后试着回应他的吻。


太熟悉了,令人感到温暖和激动。


快斗向前压了过去,更用力地碰上新一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新一抬起双臂环住了快斗的脖颈。


然后白马走了进来。


“黑羽!”他惊讶地叫,“你在做什么?”


新一回过神来,立马想要起来,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躺在床上而快斗压在他身上,所以他没办法马上起身。湛蓝的眼睛惊讶而迷惑地睁大,脸倒是更红了。他是如此地迷失在这种感觉中,居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他的目光聚焦在快斗身上,后者慢慢起身,站在那儿看着闯入者。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新一可以从他的眼神和姿势中读出他的恼怒。


“你不知道敲门吗?”魔术师假装平静的语气讽刺对方就像个傻瓜。新一坐了起来,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换,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白马好像也在努力控制内心的混乱。最后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可以和你到外面谈谈吗,黑羽?”


快斗挑了挑眉,耸肩,“好吧。”然后转向向新一,“我马上回来。”


几秒后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他发现白马正在门外的大厅等着。


“行了吧?”他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金发侦探脸上是不赞同的表情,比以往更甚。声音低(也许是为了不使被门那边听到)而嘶哑。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这样利用一个失忆的人!”


快斗僵住,怒视对方,“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拿这种事控诉我!”


“那你以为我会怎么想?”白马反驳,“你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快斗想出了无数种就这个可笑问题他可以给出的回答,很好地应付过去。他也可以只是对着对方的脸大笑。但他知道金发少年的本意是好的,即使他被推上浪尖。他决定用掺杂了额外信息的回答来给他一些真相,因为这是让白马不弯的重要一点,就是会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就这点他认为白马是自找的。真的,他的计划还可以更糟吗?这家伙以为他在跟谁说话啊?)


“很显然,我在吻他。那不是人们交往时会做的事之一吗?我以为你知道。”


跟预料的一样,白马傻了眼,“什么?可……可是你怎么可以——我是说,他是……”他突然的惊骇让快斗大笑,“你从未提过你私下和工藤有交情!”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快斗讽刺,使自己表现得困惑,“你让我有点迷惑。”


白马张开嘴,然后又闭上了。在怪盗眼里,他看起来世界观遭到了完全的颠覆,摔在脚边碎成了渣渣。这也被预料到了。一个国际通缉的罪犯和一个富有声望受人尊敬的侦探在交往!这在白马黑白分明的世界里完全没有位置。


“抱歉,还有人在等我。祝你今天愉快。记住下次进别人的房间要敲门。”转身前提醒了一句,快斗又回去了房间。

X

偷听是不礼貌的,但是新一不能阻止自己。他想知道问题在哪儿。所以他悄悄靠近门,把耳朵贴在门板的缝隙处。听清一个嘟哝声是不容易的,但是他还是听到了一些词,足够他推出他们在说什么了,尽管他还是得自己找到要点,提取出他认为的假设部分和潜台词部分。


感觉对话快结束时,他赶紧又回到了床边。刚坐下,门就开了,快斗又走了进来。门一关上,快斗就弯下腰大笑了起来。


新一愕然,那……那在他意料之外。


“怎么样?”他犹豫着问。


重新冷静下来,快斗站直,笑道,“我知道你在听。你说呢?”


新一尴尬,“抱歉,我不是有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快斗打断他的话,看着侦探的脸觉得好笑。“我总是窃听别人,那没什么好羞耻的。”


“从一个怪盗嘴里说出来,那还真是不可信……”新一笑了,“白马君总是那样……”


“爱管闲事?疑神疑鬼?”魔术师接话,“当然。他有时真是烦死了。他就是那种坚定一个想法就不会放手,不论多少证据堆到他面前都不会改变的人。一个自大的傻瓜,真的。但他也有他的用处,说到质疑的能力的话。”他继续说,语气越来越严肃,“我需要把枪击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想你待在这儿。我知道你更喜欢跑出去自己找出对方,但这次真的不是个好时机。不要打开窗帘,也不要离开房间,除非你必须这么做。如果你这样做了,远离窗户。我会尽快回来的,然后在这儿决定下一步做什么。”


“但是不管哪是谁,他看见了你和我在一起,并且你的胳膊……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危险——”
“别担心,没人会看见我的。”快斗脸上浮起一个顽劣的笑,瞳孔闪烁,“小偷的荣幸。现在轮到你了,你要发誓待在这儿,直到我回来。”


新一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真的很想跟着快斗一起去,或者如其所说去找出暗杀者。可他感受到了快斗话语里的情感。他要想想。


一阵烟雾突然出现在房间,知道快斗已经消失在这里,但当烟雾散去,他发现对方的脸正凑在自己眼前。他不自觉地轻叫,向后仰去,差点倒在地上。


一只手了稳住他的肩,然后快斗轻吻上他的唇,“晚些我们再继续,也许该从停下来的地方开始?”轻笑,眨眼,然后消失在另一阵烟雾中。新一想知道他是不是从开始就没停止过脸红。


清醒下来后,他发现自己再没有失落的感觉了。

X
{回忆}
“你回来后,我想带你见一个人。”


“谁?”


快斗心里偷笑,告诫地轻点他的鼻尖,“你回来就会知道了。”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1 19:10:00 +0800 CST  
Chapter. 10 嫌疑


他们决定了要马上离开这里,毫无疑问他们在离开村子后会把自己暴露在袭击之下,但是暗杀者的行径已经显示他们对向街上人群开枪没有一点罪恶感。新一最不想的就是给这些热情善良的人们带来危险。这对他们来说不公平。这个单纯和平的山村是一个圣地,他不愿毁掉它。


“小心。”泉美小姐给他一个拥抱,向他道别时这样提醒过他。


这个山村给他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北城兄妹俩站在那条引领他们穿过树林和多石道路的尽头,然后绕过一个大岩层壁,村子就消失在视线里了。


他有种感觉——再也看不见这个地方了。这让他有种奇怪的失落感。


视线转回前方,他欣慰于走在身边的快斗令人安心的存在。


“你们确定我们不应该等天黑了再走吗?”兰问,有点不安地看着周围,“那样我们就不容易被发现了。”


“问题是事情都有两面性。”服部站在队伍的后面,回答,“考虑到我们人多,偷偷溜走是不利的。白天我们有更大的可能发现追上来的人,并且我们也可以移动得更快。”


沉默再次降临,他们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很快道路变平了,接上了河岸。河水波光粼粼,冲刷着多石的河床,河面上是薄薄,几乎不可见的雾气。诚带路走向他们最初下到河谷的大道。


新一在大道顶部停了一会儿,回望了一眼山谷。一旦小路不可见了,留下来的就只有山石嶙峋的山谷和仍旧潺潺的河水。甚至都没有表明那儿有条小路的迹象。


他注视着,然后摇了摇头,再次看过去,一切如故。

X

“所以,服部君,黑羽说是你在大阪把他介绍给工藤?”


“哈?”服部不明所以地看着金发侦探,然后反应过来,“噢!嗯,没错。怎么了?”


“你对黑羽了解得怎么样?”


“呃,我们可以说是偶然遇见的,”大阪少年硬着头皮说道,多希望那家伙事先告诉过他怎么圆这个故事,“我朋友和叶是一个魔术迷,”他灵感一现,又补充,“在室外餐厅她发现了黑羽在给人们表演魔术,我们看见他时,惊讶于他长得超像工藤,所以我们问他是不是工藤的亲戚什么的。然后他说他很乐意见工藤,然后我们就坐火车带他去见工藤了。嗯,大概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白马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说法。“你说的那个时间没有发生基德的案子吧?”


服部努力克服想要逃开的冲动,“什么?我想没有吧。这又什么关系吗?”


“我只是想知道那是不是黑羽出现在大阪的原因。”


“哦,呃……对,他是说过他是一个基德fan。“服部不假思索回答。


金发少年哼了一声,“的确是fan。那么,你认识工藤君多久了?”


话题转换,服部松了一口气,“两年了。我们是在一个大案子里认识的。我想你肯定从报纸上读到过。”


“是吗?”白马看起来很感兴趣,“那个时候他在大阪?我是说,他从东京消失的那段时间。”


“呃,有时在。”他避开重点。喂,这可是个敏感领域。变小的事对新一来说仍是个敏感的话题,他只对关系亲密的人讲过。这可是白马,显然他在套些什么,虽然服部还不清楚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如果他只是对基德和黑羽有疑问,他可以理解。黑羽已经提过白马还在试着证明他就是基德。但是,这关工藤什么事?他怀疑工藤和基德有关系吗?那倒可能。黑羽并没有试图掩盖他们的关系。该死的,他才是那个应该来应付烦人的金毛的人,或者工藤。都是工藤的错,让他知道了一切值得隐瞒的事(只是忽略了他自己也是一个烦人的侦探这个事实)。


就因为他的朋友们,他得小心翼翼。

X
{回忆}
“嘿!工——我是说,柯南!这里!”


刚走进咖啡馆的小男孩听到声音向周围看了一圈,看见服部后快步走了过去,爬上大阪侦探对面的空椅子。思考中的少年回望了下门口,疑惑,然后把注意力放回他的朋友身上。


“嘿,我记得你说过你要带个人给我认识,就是在最后的计划中帮我们的人。那么,他在哪儿?”


新一有点烦躁,然后清了清喉咙,“他就在这儿,不过首先……嗯,我想最好是我先跟你谈谈。”


服部抬眼,“为什么?他不会是组织成员吧?”


男孩摇头,“不是。我已经告诉过你见他时不要这样说。那不是一个好的举动。”


“还嫌弃?”


新一又变脸了,看起来有点不舒服,“有点。那又不是我的事。”


服部耸肩,“我能理解。那么他到底是谁?”


“……怪盗基德。”


如果不是新一有预感,他就不会及时躲过了——他在服部把茶喷出来那一刹那及时从椅子里跳了出来。做了个恶心的表情,新一站在地上,然后生气地瞪着正在咳嗽的服部。


“你介意?”


“介意!介意?”服部气急败坏,完全没有注意到新一感到被冒犯的语气,“你刚刚告诉我你和一个通缉犯联手!”


“声音小点!”新一赶紧嘘声,湛蓝的眼睛赶忙左右检查咖啡馆里的其他人的反应。他的神经本来就够疲惫的了,服部还在有可能被人监视的情况下大叫了出来。好吧,他知道他有点神经质,但是他能够感觉到他们被人监视了,嗯,至少,他知道快斗在看着,总有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可能性。组织很难对付,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其中一员。


大阪少年降低了音调,但是他的表情还是充满怀疑和吃惊,“怎么回事?”


“也许该我来解释。”在新一开口回答之前,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服部马上抬头张望,他没有听到或者感觉到有人接近了他们的桌子,那种感觉就像这个人是突然出现在他们身旁一样。


新来的人拉开没有被服部的茶喷到的椅子坐下,随意地拎起缩小的侦探放到他的腿上,然后递给小侦探一杯咖啡,然后又一杯出现在桌子上,那可能就是他的。


“你用不着给我拿。”新一抱怨,但是他还是感谢地接过了。


“我知道,只是我想给你。”一个简短的微笑出现在新来的人的脸上,然后他的表情又变成了一个完全冷漠、难以捉摸的面具。“那么,服部平次,我相信我们需要讨论些事情。”


“我——什——你——我是说——你——是怪盗基德?”


一声突然的笑闪现在面前的人被棒球帽投下的阴影里,让服部极为窘迫,“有的人那样叫我。”

X

从认识工藤以来他遇到过很多怪异的情况,但是那种绝对是最奇怪的。新一只是坐在那儿,那个小偷的腿上,喝着他的咖啡,就像一切都很自然。他也许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服部觉得一切都很怪异——一个罪犯和他的朋友(人质?!)。当然,基德是个非暴力罪犯,但是那不意味他是无害的,远不是那样。


然而,他相信新一的判断,一切都最终会被完美解决的。


现在先回到白马的问题上……


几码开外,快斗倾身在新一的耳边轻语,“我敢打赌他们在谈论我们。”


新一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两个侦探,“为什么?你能听到他们说话?”


“不能,也不需要。你已经看见了他们相处的方式——呃,简直不能用相处这个词。”他窃笑,“自从我们不在犯罪现场,白马能有的接近服部的唯一理由就是解决自己的疑惑。从他们不断看向我们,很显然那些疑惑是关于什么的。我确定他肯定想问出我们是在哪儿、怎么认识的,这样他就可以找出你或者服部是否有证据证明我是基德。”


“我知道了,嗯,我……也有点想知道。”


“关于哪部分?”


新一看了会儿别处,脚下踩着厚厚的落叶。然后答案出来,快斗稍稍回忆了下,但没有表现出来。


“我们什么时候遇见的?”


“嗯,那已经是三年前了。为什么问这个?”


“所以……那真是很长的时间啊。”


小偷耸肩,“那是你觉得太长了,不过也不是特别长。”


“但是……”新一声音弱了下去,眉毛皱起,他并不轻松。最后,他摇头,“在我记得的片段里,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但是我也记得变的过程,一种药什么的……?


知道自己的话被快斗理解了,对方抑制住了偷笑,“噢,那个啊。你知道,几年前你被人下了药,变成了小孩子。事实上你几个月前才恢复正常。”


“不是你把我拉长的吧?”


“不是哟。你可以问服部或者兰小姐,如果你存疑的话。不是太多人知道这整件事,但是如果你想跟其他人聊聊,有的。”


“哦。”好吧,听起来有点奇幻,但那让他记忆片段里的很多疑点都说得通了。

X
{回忆}
“放我下来!”


“别傻了。我的腿比你的长,除非你真的想被抓住?”

X

“你变小后和兰小姐还有她的父亲一起住了几年,”快斗继续说道,“因为你,毛利小五郎现在已经是一个名侦探。他们称他为‘沉睡的小五郎’,因为你总是把他麻醉了,然后用他的声音去破案,自然每个人都认为他是在恍惚中解决了案子。真的很好笑,人们居然就这样相信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在得到解药后那段时间还是习惯性地叫她‘兰姐姐’。”他回忆着,哧哧笑了,“我想她也不知道该是觉得冒犯呢还是喜欢。就我看到的来说,我相信他很高兴成为一个姐姐。”


“我好像记得一些。”新一冥想,消化着新得到的信息。他又看向兰的方向,后者正和领路穿过林子的诚聊天,“你还没告诉我关于诚君的事,他也是我以前的同伴吗?”


快斗摇头,“不是。事实上我们是来找你时遇到他的。白马雇他当向导,因为他相当了解这一带的山。尽管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村子。我不能说我了解他。”


“真的吗?”新一疑惑地皱眉,“但他看起来有点熟悉……”他沉思,这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可能我认识长得像他的人?”


“也许。”魔术师缓慢说道,靛蓝眼眸微眯。


新一脑袋里突然一闪而过什么,但是他没有抓住。那个片段太快了。他仔细回想着,怕再也想不起来了。

X

“我看见车了!”


兰兴奋地大叫,同伴们也松了一口气。在林子里的艰苦跋涉、担心被射击的紧张心情,让这个应该是一次平静的远足变成了累得多的旅程。


“我们会跟着你们,”诚说,拉开车门,然后他和白马坐了进去。


“事实上,”快斗平静地说,“我认为我们跟着你比较好。天在暗下来,你比我们了解路。”


他观察着那个人的脸,但是诚在点头同意时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这个人很擅长Poker Face啊,快斗暗忖,或者他真的是一个禁欲主义者。


“如果我们想再天黑得看不见前回到镇上那就要快点了,”服部说。很快地,他们六个塞进了车里。


快斗把他们租来的车的后座车门打开,让新一先进去,然后他也钻了进去。服部坐上了驾驶座。兰是最后进车的,她把手放在车顶上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森林边缘。但是白马和诚的车吼了一声,慢慢启动了,她赶紧坐了进去,以免拖慢了队伍。


在他们的周围,夜晚是不自然的沉寂,就像世界屏住了呼吸。等吵闹的交通工具里的人离开后,森林才又一次开始了吐气。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1 19:12:00 +0800 CST  
五一节好!第二次更新完毕,食用快乐!留言和潜水的大家,谢谢阅读。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1 19:14:00 +0800 CST  
Chapter. 11 过去的时光

{回忆}


“这不是约会。”


桌子另一边的少年没有回答,但是他唇边被逗笑的动作告诉新一,他可以否认,但那不会有任何改变。


“不是约会。”他再一次强调,觉得自己脸都快烧起来了。


小偷的笑容加深,“你在脸红哦,”他指出,这对新一来说毫无作用,只能让他脸红得更厉害。


新一拿起他的咖啡杯快速喝了一大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做什么?”


“这个!”他在这个雅致的餐厅里挥起了手。这里很温馨洁净,又很高雅,并且坐满了情侣。


“这个啊,人们去餐厅通常是吃饭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地方。”他努力阐明,“为什么是这里?”


小偷歪了歪脑袋,抬眼,“不是很明显吗?”


新一眉毛都皱在一起了。不,这一点也不明显——如果明显他就不会问了。


他的思考被过来的侍者打断了,这个人自我介绍后就耐心地等着他们点餐。


侍者离开后,快斗开始说起他是怎么发现这个餐厅的。很快,新一就忘了他要问的问题。现在想起来,那就是快斗故意的。

X

新一睡着了,头靠在快斗的肩上。 车里很安静,只有引擎温和的声音。在他们前方,另一辆车的尾灯在黑夜中撕裂出两个闪耀的光点。


快斗把手环过新一的腰,把他的姿势调整得舒服点,然后又转回去看着兰的头,“兰小姐,我很好奇,你和其余人今早在村里干了些什么呢?”


浅黑肤色的女人(译者:原文如此)回过头来看着他,略惊讶,然后回想,道,“嗯,我们离开住处后,就想着要参观下村子,那里真的是个很棒的地方呢。”


“的确。”快斗同意,“所以你们决定去参观?”


“嗯。每个人都很友好,然后你来了,然后剩下的你知道了。”


“为什么这么问?”服部好奇。


快斗不置可否,“只是好奇。所以,你们是一起的?”


兰摇头,“不是,我们分开走的,因为每个人都想看不同的东西。诚先生和我花了大部分时间来看村里的陶工工作。他们的工作真的很令人惊奇。服部君大部分时间在和一个木工交谈——”


“他告诉我关于打猎用的弓的事。”服部插嘴。


“我想白马君和什么人讨论着村里的精神文明。”


快斗翻了个白眼。那完全不奇怪。“所以诚先生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哦不是,他和送成品去着色的男孩一起走了,当时我和那位女士在讨论河岸的粘土。他说他想去看制作的全过程。”


“等等,”服部从后视镜里看见他坐在后座的朋友,“你不会认为他就是那个杀手吧?”
“我只是猜想。”


兰皱眉,“但是为什么?我们以前没有见过他。我想新一以前也没到过这里。这儿又不是正好在家旁边。”


“这里也没什么游客。”大阪侦探补充,“这里的居民很少。但是他说他是当地人这点值得怀疑。”


“白马君没注意到吗?”她提出异议,“他表现得就只是白马君的向导。如果他不知道他应该注意到的事,那很明显的”


快斗摇头,“以我做例子,这种事情很容易明白。”


“真的,有人就是这样啊,杀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人。”服部说,“不时疯狂,然后杀死无辜的人们,但是感谢神明,那只是少数人。安排了这一切的人,不管是谁,目标是工藤。一定有什么动机。”


“会不会是复仇?”兰猜测,“你们几个总是和罪犯对抗。”服部哼了一声,她暂停,然后继续,“所以你们没想过可能是这个原因吗?”


“什么?哦,嗯,可能是。我只是笑——呃,算了。不过不论怎样,既然工藤自己也不知道他之前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我们就必须从其他方面入手看他是不是个老熟人了。”


当他们三个进行着对话时,新一动了动,更靠近了快斗。

X


{回忆}


这是一场舞。


他们在公园里,但是以前来过的人都认不出来了。快斗不断超越自己,再一次,即使不了解他的人也会期待他做出不可能的事,不论他用的什么名字。那并非他的风格。没什么比向不信的人证明没什么不可能的更令黑羽快斗愉悦的了。但是那个想法只在新一的心底一闪而过,当他睁开眼看见这个新修缮的米花公园时。


这看起来就像一个圣诞主题公园,想要吸引外出的人。或者被施魔法的公园,他这样想到。


一半好笑,相信是快斗想出来的这样的东西;一半敬畏,或者是温暖又不安的窘迫吧,因为知道快斗是为了他们俩这样做的。到处都是明亮的光,把夜装扮成梦幻般的柔软。他还可以听见音乐,从公园的一遍飘到另一边。在空地的一角,一张双人桌已经放好。


“自从你说过你不想参加宴会,我就想我们可以办一个我们的私人晚会。”快斗解释,骄傲的表情在脸上蔓延,双手摊开介绍这里。


是的,宴会。那是铃木家为园子姐姐的生日办的。在新一看来就像全城的人都被邀请了。铃木家从来不做一半的事。他也被邀请了,但是宴会什么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喜好,在变小前也是。从那时起……关于那些人的想法和问题他仍然不能摆脱,足以让他感到不适了。但是周围的每个人都要去,所以,当快斗告诉他其他几个魔术发烧友也要去时,他想快斗也去吧。


他已经计划在家里,和书、一杯热咖啡一起整个夜晚了,但是快斗突然出现,然后他们就到了这里。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魔术师突然的拜访了,并且实际上还默默地期待着。一切都是从那次午饭“约会”开始的。一次,然后是两次,三次……他仍旧拒绝称之为约会,但是随着时间过去,他的抗议越来越弱,直到变成习惯性而非有意义。而最近,他退步了,承认对他来说,那可能真的是约会了。


“我建议我们先吃东西吧,免得冷掉了。妈妈做的,尝起来很棒哟。”


“你妈妈做的?”


“对。我告诉她我要和我最爱的侦探一起去野餐,然后她坚持要做的。”


关于食物他是对的,这真的很好吃。快斗经常吹牛说他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厨师,而新一绝不是个好的烹饪师,看来快斗真的有资本这样说。


用餐完毕,快斗站了起来,弯腰,用他喜欢的夸张的方式伸出手向新一邀舞。那就是他们怎么站到这里的。


随着旋律的流畅动作,如梦般的薄雾笼罩,温暖的身体、温柔的眼神。一个微笑,一个大笑,呢喃的细语混合着未出口的承诺。


还有一个吻。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但是新一知道不会是最后一个。

X

“新一,我们到了。”


新一揉了揉鼻子,然后在车后座上探着什么,然后一双有力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把他从神游中里拉了出来,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他感到了一阵眩晕。恼怒地睁开一只眼,盯着那个试着把他从舒适温暖的座位上移开的人影。


回应他的是一阵轻笑,“ 好了好了,旅馆里面会舒适得多。并且,早餐后你就没吃过东西了吧,肯定饿了。反正我是饿了。”


新一想了一下,好像是有点饿,但是现在这样就很舒服,他可以明天吃早饭。


“隔天的早饭吃多点不能弥补跳过的晚饭。”快斗劝诫。


湛蓝眼眸愣愣地盯着他。这个人可以读心吗?好像魔术师有这种能力?


得意的表情出现在快斗的脸上,然后凑近了新一,手臂环过,催促新一。“我不会读心术哦,我只是了解你罢了。好了来吧,难道你想我抱你进去?”


脑袋里出现被抱进天知道有多少人的室内的画面,让新一一阵嫌恶,然后自己从车里爬了出来。并且他也不喜欢快斗手臂环过的压力,虽然对方坚持称那只是轻抓。夜风吹过,就像一件寒衣,让新一一阵颤抖。这里的夜晚没有山里冷,但也谈不上暖和,特别是他还是刚从温暖的车里出来。


快斗引他进了旅馆的前门,兰、服部正和白马、诚聊天。两人一进来,他们就转过头来。


“诚先生刚告诉我们明天有个节日,”兰高兴地说道,“是这里每年都要举办的特殊的节日,为了纪念建立这个镇的人。我们到这儿后他一直都想问我们是否愿意留在这儿参加。”她询问的目光看着快斗,快斗可以读出里面的期待。


“我想我们最好留下来。”服部回答,对两人做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我们已经来了,就这样离开有点遗憾。如果现在离开了,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快斗不是很喜欢这个提议,以新一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在这里逗留,但是他明白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如果他们现在就离开了,他们就只是离开。犯人显然是个顽固的人。犯人就在这里,很可能在这里,他们就有机会把他找出来然后逮捕他,不然当什么时候他们精神松懈,就有可能遭受袭击。


所以他耸肩,“我无所谓。我没什么急事。”


就这样定了,大家都留下来。然后诚离开了,另外四个少年到前台定房。

X

其他人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套上从快斗那儿借来的衬衫,新一看着浴室中雾蒙蒙的镜子皱眉。他看见了他的同伴交换表情了,但是他们没有说那意味着什么。他猜自己可以问,但是……好吧,可能他们有什么理由吧。当然,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讨厌被晾在一边的感觉,但同时他想,自己在他们的情况下可能也会这样做——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也不会告诉还在恢复中的朋友。


有点生气、有点迷惑的想法在脑袋里转悠,他走进了房间。他思维混乱,看见了房间里的唯一一张桌子。他去洗澡时那儿还是空的,而现在已经摆上了放满食物的盘子,两人份。一套蜡烛放在桌子中央,火焰的光照亮了金属餐具。


快斗正好点燃最后一支蜡烛,看见新一,冲他笑了笑。“很好。我还想着是不是要进去叫你,看你是不是昏过去了呢。”


“别像个废人一样对待我。”新一抱怨,伸出手,指,“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


“客房服务加上自己的三寸舌。”他严肃了点,看着新一说,“你真的该吃点东西了。”虽然他希望自己的衣服穿在那人身上宽松点,但没想到这么宽松。果然他的身体还处于康复之中。他的侦探吃的是些什么啊?难道不怎么吃?遇到案子这倒可能。嗯,现在开始补回来。“坐下吧,我去拿喝的。”


“那其他人怎么办?我想我们应该和他们一起吃比较好吧。”


快斗不在意地摆摆手,“死不了的。”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8 20:48:00 +0800 CST  
Chapter. 12 画中

“白马,你是怎么找到那个诚清次的?”


正准备把寿司放进嘴里,金发侦探愣了一下,然后给了深色皮肤的同行一个疑惑的表情,“那重要吗?”


“你就不能单纯回答我的问题吗?”大阪人不耐烦。真的,为什么他就这么不怕麻烦?还问“这重要吗”。


白马叹气,“既然你坚持——他是被人介绍给我的。”


服部眯眼,“诶?被谁?”


金发少年耸肩,“所有人。他在这里相当有名,是个经验丰富的徒步旅行者。我听说没人比他更了解这里的山了。”


“但是他都不知道新一待的那个村子。”兰疑惑地说。她的筷子在盘子里夹弄着事物,“那不是很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白马承认,“但是,他很了解这里的环境不代表他知道所有的地方。我不信会有人完全了解这样一个广阔的地方。事实上,我相当怀疑声称自己了解的人的可靠性。”


“他们说过他是当地人吗?”服部接过话,他已经完全忘了吃东西。


白马想了一下,认真地看着他的脸,点头,“便利店里的女士提到过他和他的兄弟以前是她的小学同班同学。她说过他们都是野小子,尽管哥哥还没清次先生那样喜欢往外跑。他们几年前就搬走了,但是他仍然经常定期回来徒步进山。”


“他有一个哥哥?”


“我说过了。现在轮到你解释了,为什么对清次先生的身份起了兴趣?你是在怀疑吧。”


白马注视着服部和兰的表情。他们肯定在做些什么。他们注意到了他没注意的细节吗?不,不可能。应该是他们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信息。但是,是有关他的向导的?


“这和工藤有关?”比起询问,他更像是在陈述。只能是这个结论。看起来因为某些原因,他们认为诚清次和工藤新一的遭遇有关。


“我们猜测他可能是要射杀新一的人。”服部最终说了出来。他很不喜欢和白马搭档,但是他得承认这家伙是个相当好的侦探,即使他也相当惹人烦,如果他懂得合作那可能就会好点了。“不只是村子那次。工藤告诉黑羽他以前好像见过那个人。”


“基于这个,你就说我的向导——我到这儿来后因为他对这个地方的熟悉度而雇佣的向导——是那个狙击手?”白马怀疑。


“没错。”


“但是我记得当工藤和黑羽被袭击时他正和兰在一起吧。”


“他们正好在那个时间分开了。”


“我知道了。”白马仔细思量。是有根据去这样怀疑的。但是,一个甚至都记不起自己名字的人的熟悉感不并能作为有力的证据。工藤也可能是在进山前在镇里见过这个人。“工藤说了什么别的吗?”


服部不耐烦地回应,“没了。除了我们在思考的事。如果工藤真的对他有印象,他们应该就是在工藤的案子里见过,我想我们可以……”

X

靛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房间里黑暗的天花板。烦躁的叹息从快斗的唇间溢出。他睡不着了。


把头转向另一边,看向房间另一边床上蜷曲的身影,安慰着自己他还在。

X


{回忆}
“噢侦探君,关于我你知道得太多了。”


小男孩哼声,“不,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小偷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一如往常,“那么,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那让面前这个人不太高兴,“我可以自己回家。”


“也许,但是一个晚上在街上乱晃的小孩子可不安全。”他补充,在男孩反驳他不是个小孩子前一把把他捞起来抱住,“用飞的要快点。”然后他站上了屋顶。


小手本能地抓紧他外套的衣领,无意识发出叫声。当着劲风,快斗还是听见了那声“疯小偷”的抱怨。尽管这样,他感觉到新一逐渐放松了下来,不禁狡黠笑了。

X

他的小侦探似乎没有意识到,做出那个评价时他没有戏弄侦探。在他身边的人中,新一的确是为数不多真正了解他的人。没错,那时他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什么算名字呢?有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能够明白他的真实想法和动机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不全是智商问题。侦探君信任他——相信他的正直人品,尽管他们处于法律层面上的对立地位。侦探就那样出现在他面前,带着联合的提议,却没有问他的身份,虽然他可以选择去问的。侦探明白他为了完成目标走得多远,会走多远。他知道,而且理解他们之间的黑白分割线。他懂得快斗的幽默感,懂得欣赏他的行为方式,而这就是很多人永远做不到的。


他想新一也有自己给予的相同的理解和支持。


他们的关系走得太远,他几乎在瞬间就要迷失在里面了。


很久以前他暗暗发誓,告诉侦探名字的那天起,他会不惜一切保护他。这不仅仅是想要保护他关心的人。他们不仅像过去那样共同面对善恶间不休的对抗,还能拥有未来。非关存活,而是梦想。


但是,平静的生活比他想象的更加脆弱。


他们仅仅是打败了最大的敌人,不意味着现在开始就一帆风顺。考虑到新一的工作,总是有其他的人,而快斗不可能一直看着他。


这不是件高兴的事。


无声地叹息,他起身,悄悄走过去,在新一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钻了进去。


把侦探抱在胸前,眼睛看向被窗帘遮盖的窗户,多么希望可以看见月光。

X

“这个喷泉是为了纪念小镇的建立者,”诚清次讲解道,“每次过节他们都在这里放满鲜花。据说今天在这里献花会带来好运的。”


“好漂亮!”兰吸了口气,看五彩缤纷的花束映衬着变换的喷泉,“我们应该留影纪念。”


“好主意。”服部快速接道,然后把手伸到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站到前面去吧,我来照。”


“我们应该到另一面去,”快斗提议,把新一往喷泉那里推,“那边的光线更好。”


其他人都到了喷泉前面站好了,服部打开照相功能,突然一只手放到他的肩上,他吓了一跳。转过去,原来是诚。


“让我来吧,”男人自愿服务,“你们都是第一次来,你也该去照一张。”


“呃。好吧,我倒无所谓。”


“但是你之后可能会后悔,最好还是去吧,”男人指出,听起来满有道理,“别担心,我照相技术还不错。并且你们照我还是不参与得好。”


“我,呃……只是。”侦探犹豫,然后叹一口气,“好吧。”


“真遗憾。”快斗嘟哝,诚挥手叫白马向兰靠近点。


“你擅长,哼。”大阪烦躁地站好。他几乎就成功了,如果不是那家伙坚持的话。难道他知道了他们在怀疑?他在担心所以才拒绝?不可能啊。也许他只是非常谨慎。当然,虽然也有可能是他们怀疑错误,这个人只是个想介绍家乡美景的好人,觉得在别人照片里出现不合适。

X

“嘿,真不错!”快斗大叫了起来,现在是一小时过后了,他正站在卖装饰用长绳的摊子前,每条上面都有当地标志物的微雕。“不好意思,请问您这儿最长的是那条呢?”


“这条,”摊主回答,脸上是高兴的微笑。他指着一堆穿着微雕的细绳说道,“接近20尺了。”


快斗吹了个口哨,“真令人吃惊。可惜我家里没地方放……对了,如果我买了这个短一点的,你能让我给那最长的照张相吗?”


摊主不能更高兴,就像每一个被人欣赏的艺术家一样。但问题是一旦拉直,就不能将整条绳子放进相片里了。


“看不见整个作品会非常令人遗憾的。”快斗哀叹,然后眼睛突然亮了,转过去对同伴说,“我们每个人拿一部分,然后想办法把每个人照进去,这样不就可以了吗?怎么样?”


几分钟后他就把每个人都安排好了位置,以便让这个装饰绳可以用手拿着。可是就算是服部、白马、新一、快斗还有兰,也不够拿起所有的绳子。


“可以帮个忙拿一下吗?”快斗向诚询问,对方站在对面等着。


“但是就没人拿手机了……”男人犹豫。


“我来吧。”摊主主动接过照相这活。在诚反对之前,摊主就接过已经调好的手机,催促着推他到对面那堆人里负责举起绳子尾部。在那张扑克脸后,快斗勾起嘴角。

X

写好所有人的菜单后,兰撕下那一页放进了口袋,环视桌前的人,“我需要至少两个人来帮我拿点的餐。”


“我帮你。”服部说。他扫视其他人,想新一也跟他们一起去,但是他正擦着这张大桌子。没人愿意在上桌人留下的烂摊子上吃饭。白马也收拾这剩余物……那就……


“黑羽,我们还需要个人手,愿意帮忙吗?“


“为什么不问诚先生呢?我想他比我了解节日里哪些好吃。”


服部干笑,“是这样,但大家都有事做了。”然后他降低了他的声音,尽量不动嘴唇,“你想让那家伙动我们吃的东西吗?”


快斗皱眉,服部说到点子上了。他们也需要找点时间让大阪侦探联系外界。不幸的是,把新一拉去做明明他们就可以做的事太奇怪了,而白马还和他在一起。那家伙可不容易摆脱,不过好歹他是个侦探,懂得随时注意危险的出现。


决定后,他又挂上了惯常的笑,看向party上的其他人,然后走到新一旁边,“你们三个等在这儿,别让人把位子给抢了哦。”然后离开跟服部和兰一起去拿吃的了。


之后又过了五分钟,剩下的三个才把桌子打扫得可以用了。把垃圾倒进垃圾收集处后,他们散开坐下,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抢了。


“我想喝点水。”几分钟后诚说道,而其他人还没回来。他看了看表,然后站了起来,“我去拿点水回来。”


“我可以帮忙。”新一说,“你一个人拿不来了那么多。”


“我也去,”白马快速说道,也站了起来。


“那就没人占位子了。”新一说,“这儿人太多,被抢了就再找不到了。”


金发少年只能同意。但是,他不能留在这儿而让新一和那个嫌疑人一起去。那实在不安全,他差点被杀了(虽然没被杀掉,但是在工藤和黑羽被袭击后他还不相信有人要对他们不利那就真是他蠢了)。


“你也留下来吧”他建议,“你还在康复,我们今天早上做了很多事,你休息下比较好。”


工藤看起来想坚持,但是显然他也觉得这是事实,无奈,“你坚持的话,好吧。但其实我觉得还好。”


“这种事最好不要勉强。”


“我知道有个地方在节日时会提供一种特别的饮料。”诚边走边说,“离这儿不远。我想你们会喜欢的。”

X

“他们怎么说?”兰问。服部回到了他们排队的地方。


“警方的记录里面没有一个叫诚清次的,我也猜到了,”大阪侦探回答,“我给他们传过去了那张照片,他们说会马上分析的,如果查出什么会马上联系我们。”


兰轻呵一口气,“那就好。”

X

举着满满的三杯插着缤纷小纸伞的什锦水果冰沙,穿过热闹拥挤的人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噢!对不起!”一个小男孩撞到了金发大哥哥膝盖上,叫了一声。


侦探往前倒去时不自觉地暗暗惊叫,摇摇摆摆着努力不洒到男孩身上,但是水还是从杯沿泼到了他的袖管上。


男孩呆呆站在哪儿,睁大了眼睛,“我——真的对不起!我应该好好看路的!我——”


“没事。”白马打断他,叹了口气,对粘在皮肤上冰凉的袖子哭笑不得,“光道歉不能改变什么,下次一定记得小心点。”


“我会的!”男孩保证,深深鞠了个躬然后跑开了。


金发男孩看着他离开,摇了摇头。然后才想起来现在在哪儿,快速转过身来,他扫视了人群,但是已经看不见他的向导了。那个男人消失了。


咒骂一声,他用一只手抱住三杯冰沙,忽略自己胸前也湿了,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然后额头拧到一块儿去了。他又检查了另一个口袋。手机不见了。


擦!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8 20:53:00 +0800 CST  
Chapter. 14 家很重要

情况开始变得糟糕起来。不是说之前就是好的,但是现在……继续装睡,他保持着蜷曲的姿势。如果那个人离开有一会儿了,他也许能够慢慢挪到树的另一边,用火把手上的绳子烧断。但好像诚清次并没有离开多久。侦探仍然可以看到他的背,但是新一能听见他正在离开。


可以行动了。心里提醒自己要谨慎,他开始扯绳子,试着弄松点。一圈圈的绳子摩擦着他的皮肤,但似乎是松动了。就差一点点就完全解开了。


然后一阵枪响。


“我在想你还要装睡多久呢。”


新一小心地抬起头。冰冷的枪口正对着他,后面是男人冷笑的脸。对比强烈而不和谐。


“没有佣金,我通常不会杀人。”男人继续对话,“因为没有利益可得。但一家人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新一睁大了眼睛,这个词在脑海中反复回响,那一瞬间,一张面孔闪过,不是面前这个男人,但是如此相像。那个男人因一时愤怒杀了他的妻子。


“村岛龙二。”无意识地念出了一个名字。


“噢,你还记得我的哥哥啊。真是不幸,太晚了。”他举起了手枪。保险关掉的的的声音冰冷,在一片沉默中显得突兀,划破了森林规律的婆娑声。“说说遗言吧,大侦探?”


“你错了。”


男人大笑,“这就是你想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说你相信你能说服我?”


不,新一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听的,但是他看见了男人背后一簇树丛的晃动,不管怎么说他得试试。


“我只是想说,即使你这次逃脱了,你的罪行也不会消失。”他说,确保自己的眼睛盯着诚清次的脸,没暴露树丛中的那个身影。“被抓住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好受点,那就随你吧。我确定——”脖子上传来冰冷而尖锐的触感,男人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灰色的眼睛睁大了。他没有听到或是感觉到任何人的靠近,但是他清楚喉咙上锋利的边缘不是幻觉,这个声音也不是。


“扔掉枪。”


男人慢慢放下武器,让它从手指间滑到厚厚的落叶上。然后,如同蛇一般,他快速转过身来,跨出半步的同时握紧拳头挥了过去,尽管速度很快,但还是被一阵烟雾遮住了视线。震惊地咒骂了一声,然后是止不住的咳嗽,最后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快斗踢了踢趴在地上的人,确保他没有在演戏。对于他是真的失去知觉感到满意。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新一身上,后者正在使劲抖着,就好像睡在烧红的煤炭上一样。


“火!”他冲快斗叫道,“火在蔓延!”


快斗转身,就看见之前还是温和的火星,现在已经是火焰。火沿着满是落叶的地面蚕食着他们逃生的路。暗暗咒骂一声,快斗急忙上前去往火上踢土并且使劲踩实,想要灭火。新一冲到他身边,用外套拍打着跳动的火焰。


终于他们确定火焰已经完全熄灭,快斗转过来看着新一,眼里是关心的询问。侦探的手腕和手掌在被绑、挣脱的过程中勒伤了,除此外没有受伤了。快斗松了一口气,笑了。


“这几天我一定要找个时间列列我救过你多少次了。迄今为止你欠我太多了。你真的需要小心点。”


新一尴尬,“我知道了。抱歉……你怎么样?要是他注意到那不是刀怎么办?他有枪!”


快斗灵活的手指转动那把金属直尺,笑得灿烂,“一切都未知,亲爱的侦探。嗯,你的压力确实很大。而且,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给他机会开枪吧?你知道的,我可没那么逊。”


那应该是对的。他了解这个怪盗,他可能有几十种办法来应对各种情形。聪慧冷静如他,只要他不想,他就不会被抓住。即使如此,新一还是被快斗的举动吓到了。脸埋进快斗的脖颈,他专注感受对方平稳的心跳,令人安心的声音驱走了脑袋里的眩晕和恶心。


快斗拥住他的侦探,把他紧紧抱住,等他意识慢慢清醒。他看得出来那个该死的家伙给新一下的药效还没有过去,愤怒涌向血液,他尽量平息下来。他没有告诉新一他认真想过带一把真正的匕首,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带,因为去找一把匕首需要额外的时间,他不敢确保自己能够及时找到新一。


“诚——不,我是说村岛——他在那栋别墅……”


快斗摸着新一的头,“怎么了?”


“他杀了别墅主人,我发现了尸体。我尽力想报警,但是房子里没有电话,我的手机没有信号……”


新一停顿,快斗安慰他,轻声道,“继续。”


“我……决定开车回镇里,但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有人开枪射中了我的一个车轮。有人在刹车上做了手脚,我没办法停车。所以我尽全力逃出了车。”他停下深吸一口气,眼睑仍然紧紧闭着,“在那个狙击手再次瞄准我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然后我逃跑。我记得那时我就觉得他眼熟。他追着我穿过森林,来到那座旧桥。我决定过桥,但它塌了。”


“然后北城兄妹救了你。”


“嗯……”侦探慢慢吐气,“我头疼。”


“这儿。”快斗把新一扶到一旁的地上坐,把新一的头放到自己的肩上。


“其他人呢?”


快斗眨眨眼,“我不知道。他们之前还跟在我后面的,但我想我不小心把他们给弄丢了。不过我会告诉他们我们在这儿的。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下吧。”

X


{回忆}
“嘿,这个蛋糕是给我的吗?”


本来一直在装点着蛋糕的新一跳了起来,转过身去,“快斗,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我从厨房的窗户看见你了,我记得兰今天应该在这里教你做饭。我不想打扰,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


“你就不能别这样做吗?”


“对,不能。”怪盗点头,显然带着点骄傲,“那么,今天做了什么呢?”


“就是一点吃的。”新一含含糊糊。实际上兰今天只教了烘培。是新一自己选择做蛋糕,因为他知道快斗今天会过来——一个月前新一开始学做饭开始就是这样的情况了。“我们只是想换个花样,做点甜的。”


“那我真是幸运!所以这是给我的了?”


“怎么老是问我!这只是作业而已!”


“好吧,不过蛋糕上面有我的名字,所以我想它应该是给我的。”


“我——我不知道画点什么上去,材料不用又浪费了……”


“所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的名字?”


“不是!”


“我不信。”

X

“最后警察找到我们了。“平次说,闯进旅馆房间,后面跟着平静的白马。“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东西。那人是村岛龙二的哥哥。他们的确是在这这里长大的。根据认识他们的人说,他们以前总是很亲密,然后一段时间前搬走了。好像他是一个多年的职业杀手。事实上,那座别墅的真正主人就是他最后的目标。所以当他听说弟弟被捕后,他决定一石二鸟,利用最后一个目标来为弟弟复仇。


快斗摇了摇头,“真的,新一,下次一定要事先了解你抓的人有没有一个职业杀手的兄弟姐妹。”


新一靠坐在床上,背后垫了一个枕头。朝快斗笑了一下,尽管头还是疼,他喝着咖啡提神。“那不是别人可以知道的。”


“医院呢?”兰问。她胡乱翻着面前这本从衣柜里找到的不知什么杂志,她不确定它们是被之前的入住人留下来的还是旅馆自己的东西。这跟她以前见过的旅馆会提供过的旅游导游手册不一样,这是植物杂志,但是不管怎样,也可以打发时间。


“当地的医院太小了,”白马回答,“但是他们告诉我他们已经派一个有经验的人去联系脑科医院了。他们说一旦联系好工藤可以入院就会联系我们的,一切他们会安排。”


新一皱眉,“我告诉过你们了,我不需要看医生。”他的抗议在兰的眼神投过来时就咽回去了。


“我们带你回东京,你要去医院接受治疗,既然看来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一阵,你就要在这里待着。平安更重要。”


“她说得对。”快斗附和,“我知道你说过你现在开始在记起了,但是这与你的记忆无关。脑部创伤很复杂,我听说过好几个例子了,病人以为自己没事,但是几天或几周后情况就完全颠覆了。现在检查一下,确保没问题,总比突发状况送急救室好。”


服部点头表示赞同,“嗯,你应该去医院。你最好还是去检查检查。”


看来他是少数派,新一让步了。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8 21:00:00 +0800 CST  
X

尽管白天漫长,夜晚的室外仍旧富有生气,小镇上的其他人继续享受着节日的快乐。兰很嫉妒他们的无忧无虑。平凡生活的诱惑……她摇了摇头,扯出一个笑。她过去常常想,作为一个他们一样的生命,这些平凡的生活。她从来没有过什么大梦想或者野心。说实话,她甚至从没想过未来。她已经从情绪化中走出来了,并且很高兴自己放开了。但是作为一个侦探的女儿,一个问题磁石的青梅竹马,生活就注定不普通,过去,现在,未来,都不可能,直到几个月前她听说了新一的事情。


现在她开始怀疑他们的生活没有一个能够普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这次真的很幸运,但是下次可能就不一样了。即使下次也躲过了,总会有一个下一次不会有这样的幸运的。


整件事情让她感到一种奇怪、折磨人的不安感,即使现在事件基本结束了。就像是你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但是你就是想不起来。因此,她在上床前用了几乎一个小时去回想,然后决定放弃,起身,沿着旅馆大厅的地毯出去走走。


这个时刻,没有在节上玩的人都睡了。旅馆中是一片静寂,特别当她听到远处传来的微弱的嘈杂声。没有目的,只是闲逛,她走到了一个厨房附近的大厅。这儿有一对老夫妇坐在桌旁,安静地聊着,品尝杯子里冒着气的热可可。其他的桌子都是空着的,除了一个身影,然后兰认出了那个人。


金发侦探坐在一个角落,他的双手捧着一个轻微冒热气的茶杯,凝视窗户。兰犹豫了下,然后走了过去。


“白马君?”


侦探抬头,眨了下眼,微笑,“毛利小姐,请坐。我以为你今晚疲倦了。”


“我睡不着,所以就起来走走。”她解释,慢慢坐下,“你呢?”


“我在整理记录整个案件。”他回答,指了指面前桌上已经合上了的笔记本。“你来之前我正好写完。”


“你会记下你的所有案子吗?”


“我会记录所有我尽了全力的事。需要的时候再来参考,事情会更轻松。”


“不枯燥吗?”


他耸耸肩,“我个人觉得挺放松的。这帮助我整理我的思绪。这次旅程让我有很多思考。”他轻呷了一口茶。


“整理思绪?嗯,也许我也该这样试试。”女孩喃喃道。她不怎么写东西,但是写作迫使你整理你的想法,这倒是真的。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吗?如果你想跟人谈谈,我很乐意成为那个人。”


兰眨眨眼,然后笑了,“我想我只是还有点不在状况,但是还是谢谢你。也许下次。”


他点头,“那么,你要茶吗?”


“好。谢谢。”

X


{回忆}
“为什么我的图书室里会有三十三本我从来没见过的书?”


“当做礼物吧。”


“我会喜欢三十三本关于昂贵宝石的书?”


“这些书很有趣!”怪盗表示。


新一叹口气,“如果你没地方放了,好吧。”


“噢,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带来跟你一起分享的呢?”


“……”


“如果这让你烦扰的话,我带走了。”


轻叹,然后轻笑,“不,没关系,我不介意。如果我知道你看到哪儿了,还能帮你一起研究。但是我想,如果你把他放到研究类书区而不是小说区我会更高兴的。”


怪盗的灿烂笑容僵住,眼神变得严肃,“新一,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如果你开始帮我,你就是共犯了。”


新一低头,“我知道,”他轻声说道,“但是我想帮你。没有你的帮助,我现在也不能做到这一步。我也想帮你做点事。”


“你已经帮我了。”


“你是说你不想要我的帮助?”


“不,不想。”怪盗说,音调柔和,“我不想你后悔。”


湛蓝色的眼眸看着对方,明亮而坚定,“我不会后悔。”


快斗仔细看着侦探的脸,然后慢慢点头。然后他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高兴得神情,“你知道,我多希望你见过我父亲。他一定会喜欢你,我肯定。”

X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湛蓝色眼睛看着窗外的星空。窗帘被拉到一边,因为他和快斗都喜欢外面的风景。


他已经躺了两个小时,不是他不累,但是就是睡不着。


记忆在一点一点地恢复,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一点陌生,就像他正看着别人的故事一样。真是荒唐,他想,他知道这是他的记忆,但是……


房间另一边移动的声音让他分心,不一会儿,床上就多出来一份重量。


“这是今晚我听到你的第十二声叹息了。你自己解释,还是我来猜猜?”


“我只是在胡想。”


快斗嗤嗤笑了,“对于你,不可能有什么胡想。说吧,心里在想什么?”


“真的没什么重要的。”


“让我来判断。”


“……你保证不嘲笑我?”


“保证。”


“就是……我感觉,我仍然不是我。”


“你意思是?”


“我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感觉……不一样。我想,大概我不再是原来的我。”


快斗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开口,小心地斟酌措辞,“我不认为我们有谁还是这件事发生之前的自己,但是我想,就算事情没有发生,我们也不会是之前的我们。每个人都在改变,那就是一生中发生的事。那不意味着你不再是你了。”


新一仔细思索了这段话,然后虚弱地笑了笑,“我想你是对的。”


快斗咧开了嘴,“我当然是。现在我们最好赶快睡觉,这样才有精力迎接明天回东京的旅程。我们不能迟到,服部还要赶新干线,我们也得赶紧去米花交租金,然后我们就可以赶去江古田了。”


“什么?我们为什么不回家?”


“你记得你出发去那座山时我告诉你什么吗?”


“你……说要我见一个人。”


“没错。我早些时候给她打电话了,告诉她我们要去吃晚饭。”

X

当快斗走上门前,新一犹豫了。在他认识快斗的时间里,不论是作为对手,朋友,还是现在进一步的关系,他都没有去过快斗的家,至少他记得没有,毕竟他现在已经填上了绝大部分的记忆漏洞。现在他在这儿,内心纠结万分。也许他应该带一份礼物?人们都是这样做的不是吗?但是他之前从来没想到过,而现在已经太迟了。也许他可以跟快斗说——


快斗正要开门,一个有着及肩长发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厅。


“快斗,你回来了!”她叫了出来,拉过快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快斗也回抱了她。


“比我预期的久了一点。一定发生了很多事。”


“我想是的。你可以在晚饭时告诉我。还有,你的朋友呢?”她补充道,温暖地对着新一微笑。


快斗咧嘴笑,把新一拉上前,“这是工藤新一,我的侦探。新一,这是我妈妈,黑羽千影。”





——结束——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8 21:06:00 +0800 CST  
终于完了!谢谢大家的阅读。下次会翻作者的另一篇文,不过应该是暑假了。。。

楼主 六月二十八日晚  发布于 2014-05-08 21:11:00 +0800 CST  

楼主:六月二十八日晚

字数:52637

发表时间:2014-04-28 05:3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3 11:42:32 +0800 CST

评论数:9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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