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同人—归去斜阳正浓番外】回家
车内，杨慕初凝望着弟弟，那是险些与他阴阳永隔的弟弟，那微弱但还算平稳的呼吸告诉他，弟弟还在。一丝委屈涌上心头：为什么，老天爷总要带走阿次，是自己这个哥哥不够好吗？心酸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啪！”一滴泪水落在阿次的脸上，杨慕初赶紧用手轻轻擦去，像是怕吵醒了弟弟，随后更加紧紧地抱住弟弟。哼，弟弟是我的，我不同意，谁也休想夺走。
“老板，我们现在回公馆？”刘阿四请示着。
“对，回家。”杨慕初平静地回答。
“阿初，在杨公馆为阿次治伤，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夏跃春还是有些不放心。
“冒险？我杨慕初的脾气，整个上海滩谁不知道，他们‘杀’了我弟弟，不做出点动静来，就真的不正常了。”俊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阿四，到家就给阿次设立灵堂，到帮里挑选一百名弟兄，把家周围给我清场，把我们当年血圌洗日军司令部缴获的那两挺歪把子给我架在公馆门口，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到我的地盘来触这个霉头。”
“那，要是有人来拜祭？”夏跃春还是不放心。
“我的夏院长，现在上海危在旦夕，还有多少人会管别人的家事。即便真有人来，棺椁空在那里，就说阿次被我放在卧室里，谁也不许碰。”言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是，老板。”刘阿四领命。
“好吧，我已经让如梦在杨公馆待命了，她是现在我春和医院最好的护士，该准备的医疗器械和药品也准备好了，我们一到，立刻开始治疗。”夏跃春不再反对。
“老板，我们现在回公馆？”刘阿四请示着。
“对，回家。”杨慕初平静地回答。
“阿初，在杨公馆为阿次治伤，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夏跃春还是有些不放心。
“冒险？我杨慕初的脾气，整个上海滩谁不知道，他们‘杀’了我弟弟，不做出点动静来，就真的不正常了。”俊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阿四，到家就给阿次设立灵堂，到帮里挑选一百名弟兄，把家周围给我清场，把我们当年血圌洗日军司令部缴获的那两挺歪把子给我架在公馆门口，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到我的地盘来触这个霉头。”
“那，要是有人来拜祭？”夏跃春还是不放心。
“我的夏院长，现在上海危在旦夕，还有多少人会管别人的家事。即便真有人来，棺椁空在那里，就说阿次被我放在卧室里，谁也不许碰。”言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是，老板。”刘阿四领命。
“好吧，我已经让如梦在杨公馆待命了，她是现在我春和医院最好的护士，该准备的医疗器械和药品也准备好了，我们一到，立刻开始治疗。”夏跃春不再反对。
杨公馆，如梦熟练地准备着医疗器械和药品，没想到男主人会在他自己的卧室布置一间这样暗藏的急救室，如梦不由得对素来尊重的杨医生又多了一分敬意。
如梦的父母都是新四军的干部，在皖南事变中牺牲了，中圌共地下党组织几经辗转，把体弱多病的小如梦送到了上海，住进了春和医院，名为入院治疗，实际是上海地下党代为抚养烈士遗孤，阿初、阿次、晓江和岳春更是尽心尽力呵护着小如梦健康成长。如梦不是第一次来杨公馆了，当年杨慕次和俞晓江结婚，她就是花童，但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那个当年揪着晓江圌的纱裙要糖糖的小姑娘，已经成长为春和医院最年轻的护士长。虽然没有经过系统护校的培训，但是如梦本着对医护工作的热爱，又因为聪明伶俐和勤奋好学，再加上医生和护士也都愿悉心传授，所以很快就在一群年轻护士中脱颖而出，这其中夏跃春和杨慕初自然功不可没了。
自从国共关系再度紧张，为了安全起见，杨慕次和俞晓江尽量避免在春和医院公开出现，如梦很久没见到他们了，可对他们的崇拜反而与日俱增，她立志要成为他们那样的战士，为新中国的建立奉献自己的一切。年龄虽然不大，如梦已经是中圌共正式党员了，参加过不少外围掩护工作，但直接参加营救工作还是第一次，兴奋和激动的心情自不必言。想着可以亲手为阿次哥哥解除伤痛，如梦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
如梦的父母都是新四军的干部，在皖南事变中牺牲了，中圌共地下党组织几经辗转，把体弱多病的小如梦送到了上海，住进了春和医院，名为入院治疗，实际是上海地下党代为抚养烈士遗孤，阿初、阿次、晓江和岳春更是尽心尽力呵护着小如梦健康成长。如梦不是第一次来杨公馆了，当年杨慕次和俞晓江结婚，她就是花童，但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那个当年揪着晓江圌的纱裙要糖糖的小姑娘，已经成长为春和医院最年轻的护士长。虽然没有经过系统护校的培训，但是如梦本着对医护工作的热爱，又因为聪明伶俐和勤奋好学，再加上医生和护士也都愿悉心传授，所以很快就在一群年轻护士中脱颖而出，这其中夏跃春和杨慕初自然功不可没了。
自从国共关系再度紧张，为了安全起见，杨慕次和俞晓江尽量避免在春和医院公开出现，如梦很久没见到他们了，可对他们的崇拜反而与日俱增，她立志要成为他们那样的战士，为新中国的建立奉献自己的一切。年龄虽然不大，如梦已经是中圌共正式党员了，参加过不少外围掩护工作，但直接参加营救工作还是第一次，兴奋和激动的心情自不必言。想着可以亲手为阿次哥哥解除伤痛，如梦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
暗室中，杨慕初和夏跃春正在紧张的忙碌着，虽然有约在先使用空包弹和血袋，但还是认真检查着每一处伤口。那一道道伤口就如同划在阿初心上，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抱起门口那挺歪把子冲进警备司令部，把那群混圌蛋都突突了。但是想归想，手底下没有丝毫停顿，要赶在麻圌醉剂清醒前，为阿次处理完伤口，这样可以让弟弟少受些痛苦。
“阿初，”夏跃春极不情愿地提出来一个最棘手的问题，“阿次身上其他的伤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是他的左腿。。。。。。”
“直说吧。”问题总是要面对的，此时的杨慕初很平静。
“骨折非常严重，你我都不是主修骨科的，而且这里也没办法照X光片。我只能按中医的正骨法，凭手圌感先把骨头接上，但是效果。。。。。。阿次应该还需要再次接受手术的。”想起阿次矫健的身手，夏跃春也不禁一阵心疼。
“也只能先这样了，至少先让他少受些罪。”杨慕初同意了。
接下来的正骨打石膏一气呵成，杨慕次依旧没有醒，麻圌醉剂的药效应该还没有完全消退。望着平躺在治疗床上的阿次，杨慕初和夏跃春轻出了一口气。
几乎同时，密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了，俞晓江出现在门口。
“晓江，你怎么过来了。”夏跃春首先开口了。
“跃春、大哥，我。。。。。。”就算理由再充分，自己也是擅自行动，毕竟杨公馆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苍白的脸色，泛青的眼袋，宣示着眼前人的憔悴。治疗床上躺着的是她的丈夫，这份煎熬可想而知，谁又能忍心指责批评呢，俞晓江圌的克制力令杨慕初佩服，如果易地而处，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有这样的克制。努力地扬起一个微笑，“女诸葛就是女诸葛，能掐会算，我们刚刚结束治疗，检查大员就到了。”
“大哥，”晓江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没人比你更了解保密局的手段，阿次的伤你不看也清楚。”杨慕初努力把语调放轻松，天晓得自己刚才是怎样抑制着要杀人的冲动。“基本都是外伤，虽然创面比较深，但是我和跃春都认真处理过了，就是左腿打了石膏，估计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不过也好，省得他老精力过剩地到处乱跑，让人操心。”
“噗。”晓江终于笑了，这位大哥永远都这样细心体贴。“大哥，谢谢。我。。。。。。”
“好了，不用说了，我回避，走了，夏院长，真没眼力。”杨慕初冲着晓江露出了坏笑，拉着夏跃春向外走。同时，杨慕初对着如梦翘圌起了大拇指。
“杨医生，我。。。。。。”如梦还是觉得自己没拦住晓江，任务又没完成。
“如梦，你很棒。就由你监督晓江，这屋里的空气不适合她久待，还有情绪不能激动，记住，我只给她十分钟。”杨慕初笑着说道。
“嗯，我记住了。”如梦使劲地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已坐在阿次床边的俞晓江，又冲如梦笑了笑，杨慕初轻轻走出了密室。
“阿初，”夏跃春极不情愿地提出来一个最棘手的问题，“阿次身上其他的伤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是他的左腿。。。。。。”
“直说吧。”问题总是要面对的，此时的杨慕初很平静。
“骨折非常严重，你我都不是主修骨科的，而且这里也没办法照X光片。我只能按中医的正骨法，凭手圌感先把骨头接上，但是效果。。。。。。阿次应该还需要再次接受手术的。”想起阿次矫健的身手，夏跃春也不禁一阵心疼。
“也只能先这样了，至少先让他少受些罪。”杨慕初同意了。
接下来的正骨打石膏一气呵成，杨慕次依旧没有醒，麻圌醉剂的药效应该还没有完全消退。望着平躺在治疗床上的阿次，杨慕初和夏跃春轻出了一口气。
几乎同时，密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了，俞晓江出现在门口。
“晓江，你怎么过来了。”夏跃春首先开口了。
“跃春、大哥，我。。。。。。”就算理由再充分，自己也是擅自行动，毕竟杨公馆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苍白的脸色，泛青的眼袋，宣示着眼前人的憔悴。治疗床上躺着的是她的丈夫，这份煎熬可想而知，谁又能忍心指责批评呢，俞晓江圌的克制力令杨慕初佩服，如果易地而处，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有这样的克制。努力地扬起一个微笑，“女诸葛就是女诸葛，能掐会算，我们刚刚结束治疗，检查大员就到了。”
“大哥，”晓江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没人比你更了解保密局的手段，阿次的伤你不看也清楚。”杨慕初努力把语调放轻松，天晓得自己刚才是怎样抑制着要杀人的冲动。“基本都是外伤，虽然创面比较深，但是我和跃春都认真处理过了，就是左腿打了石膏，估计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不过也好，省得他老精力过剩地到处乱跑，让人操心。”
“噗。”晓江终于笑了，这位大哥永远都这样细心体贴。“大哥，谢谢。我。。。。。。”
“好了，不用说了，我回避，走了，夏院长，真没眼力。”杨慕初冲着晓江露出了坏笑，拉着夏跃春向外走。同时，杨慕初对着如梦翘圌起了大拇指。
“杨医生，我。。。。。。”如梦还是觉得自己没拦住晓江，任务又没完成。
“如梦，你很棒。就由你监督晓江，这屋里的空气不适合她久待，还有情绪不能激动，记住，我只给她十分钟。”杨慕初笑着说道。
“嗯，我记住了。”如梦使劲地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已坐在阿次床边的俞晓江，又冲如梦笑了笑，杨慕初轻轻走出了密室。
杨慕初一直没有说话，此刻，也许是药力的作用，他感觉身体好了一些，于是慢慢地转过身。映入他眼帘的是弟弟低垂着头，双肩抑制不住地耸动着。他比谁都了解弟弟的倔强与骄傲，无论是军统的酷刑还是沉重的伤病，都没令阿次皱过眉低过头，此刻却在自己面前哭得像个孩子，纵有万丈怒火，也被这无名的酸楚浇得一干二净。他慢慢地走到床边，伸手故意揉乱了弟弟浓密的黑发，语气已恢复了惯有的调侃：“治好你再弄伤你，再接着给你治，这样赔本的事情，亏你想得出来，我怎么有你这么傻的弟弟，你的脑子被搞坏掉了吧。”
“大哥，你。。。。。。”杨慕次不服气地抬起头，迎上了大哥关爱的目光，双眼顿时再度模糊了。
“别胡思乱想了，如果让我省心就好好养伤，别的事情，大哥帮你办。”说着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又换上了一副嫌弃的口吻，“多大点事，这么激动，你也不怕破坏了你在如梦心中的英雄形象。”
“噗。。。。。。”夏跃春、俞晓江和如梦一起笑出了声，杨慕次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如梦，你去叫阿四进来，我有事吩咐他。”杨慕初笑着说。
“哎。”如梦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儿，刘阿四那魁梧的身躯出现在了密室。
“阿四。”
“老板。”
“我吩咐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我、阿良、小冬、嘉洛，还有耀武扬威四兄弟抬棺，外人休想靠近棺椁。现在守在外边的一百名金龙帮兄弟送灵，一律黑西装，配双枪。”刘阿四认真地汇报着。
杨慕初尽情享受着夏跃春的敬佩目光，“有始无终的事，我从来不做。既然要做，我们索性把场面摆大一点，戏做足一点，也给那些不速之客过过瘾。”
“阿初，谢谢你。不过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夏跃春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扬，我杨慕初几时不张扬了，我可只有一个宝贝弟弟，不够风光，我怕被打晕，人家精神抖擞地亲自安排自己的葬礼。”
“大哥!”
回应杨慕次的是大家不约而同发出的笑声。
“阿四，”笑过之后，杨慕初问道，“这些送灵的兄弟中，有没有身材和雪狼相仿的人？”
刘阿四想了一下，说：“阿海好像差不多。”
“阿海？刚好也是一个光头，还真有些像。”杨慕初笑了，“是这样，雪狼要随我们出殡的队伍出关卡，你让阿海准备在指定地点与雪狼交换，具体地点问夏院长。告诉阿海，千万要小心。”
“老板放心，阿海当年随二先生执行过任务，人很机灵的。”刘阿四答道。
“那就好，后天行动。对了，把我们准备好的东西拿来，请杨处长过目。”明明是童叟无欺的微笑，杨慕次却总觉得大哥另有深意。
“是。”
刘阿四去不多时，端着一个盖着绸子的托盘走了进来，直接放在杨慕次身边的床头柜上。杨慕初伸手掀开了盖着的绸子。杨慕次和俞晓江只看了一眼就诧异地望着对方。军统颁给他们两人的各种奖励证书和勋章，还有那份蒋委员长亲自签发的免死手令，此刻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托盘里。
“晓江，这些东西不是你一直保管的吗？”杨慕次疑惑地望着妻子。
俞晓江打开一本奖励证书看了看，又看看丈夫依旧绑着纱布的双手，也是一脸疑惑，“大哥没向我要过这些东西，也不会是你做的，这些东西是。。。。。。”
一直沉默的夏跃春终于开口了，“阿次、晓江，你们都不知道，贵府上还有一位这样的高手吧。”
“大哥？”杨慕次和俞晓江异口同声地说道。
“对。想当年荣少强迫阿初学绘画，他却成了临摹高手。”老夏同志负责任地解释着，但是看老友的眼神并不友善。
杨慕初笑着说，“雕虫小技，只是演出道具，两位专家千万别要求过高。”
“大哥，何必这么辛苦，和晓江要原件就好，”杨慕次不忍心了。
“后天要唱一出大戏，这些东西是道具，要当场尽毁。原件都是你人生各个阶段的纪圌念，反圌共防共的就算了，那枚大绶云麾勋章是你八年出生入死，浴血抗战的见证，付之一炬，岂不可惜。”细心地安慰着弟弟。
“大哥，你是深藏不露啊，这水平和阿次难分伯仲。”俞晓江看着手中的仿制品，激动地说。
“俞教官这样夸奖我，不怕你的高徒生气吗？”杨慕初好心情地说道。当然，他注意到了夏跃春不满的目光，这些仿制品是他熬了几晚的成果，院长大人对他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一定非常生气，但是杨慕初一点不愧疚，那不甘示弱的笑容好像在告诉老友：你敢多说一句，我就取消行动。
“大哥，你。。。。。。”杨慕次不服气地抬起头，迎上了大哥关爱的目光，双眼顿时再度模糊了。
“别胡思乱想了，如果让我省心就好好养伤，别的事情，大哥帮你办。”说着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又换上了一副嫌弃的口吻，“多大点事，这么激动，你也不怕破坏了你在如梦心中的英雄形象。”
“噗。。。。。。”夏跃春、俞晓江和如梦一起笑出了声，杨慕次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如梦，你去叫阿四进来，我有事吩咐他。”杨慕初笑着说。
“哎。”如梦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儿，刘阿四那魁梧的身躯出现在了密室。
“阿四。”
“老板。”
“我吩咐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我、阿良、小冬、嘉洛，还有耀武扬威四兄弟抬棺，外人休想靠近棺椁。现在守在外边的一百名金龙帮兄弟送灵，一律黑西装，配双枪。”刘阿四认真地汇报着。
杨慕初尽情享受着夏跃春的敬佩目光，“有始无终的事，我从来不做。既然要做，我们索性把场面摆大一点，戏做足一点，也给那些不速之客过过瘾。”
“阿初，谢谢你。不过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夏跃春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扬，我杨慕初几时不张扬了，我可只有一个宝贝弟弟，不够风光，我怕被打晕，人家精神抖擞地亲自安排自己的葬礼。”
“大哥!”
回应杨慕次的是大家不约而同发出的笑声。
“阿四，”笑过之后，杨慕初问道，“这些送灵的兄弟中，有没有身材和雪狼相仿的人？”
刘阿四想了一下，说：“阿海好像差不多。”
“阿海？刚好也是一个光头，还真有些像。”杨慕初笑了，“是这样，雪狼要随我们出殡的队伍出关卡，你让阿海准备在指定地点与雪狼交换，具体地点问夏院长。告诉阿海，千万要小心。”
“老板放心，阿海当年随二先生执行过任务，人很机灵的。”刘阿四答道。
“那就好，后天行动。对了，把我们准备好的东西拿来，请杨处长过目。”明明是童叟无欺的微笑，杨慕次却总觉得大哥另有深意。
“是。”
刘阿四去不多时，端着一个盖着绸子的托盘走了进来，直接放在杨慕次身边的床头柜上。杨慕初伸手掀开了盖着的绸子。杨慕次和俞晓江只看了一眼就诧异地望着对方。军统颁给他们两人的各种奖励证书和勋章，还有那份蒋委员长亲自签发的免死手令，此刻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托盘里。
“晓江，这些东西不是你一直保管的吗？”杨慕次疑惑地望着妻子。
俞晓江打开一本奖励证书看了看，又看看丈夫依旧绑着纱布的双手，也是一脸疑惑，“大哥没向我要过这些东西，也不会是你做的，这些东西是。。。。。。”
一直沉默的夏跃春终于开口了，“阿次、晓江，你们都不知道，贵府上还有一位这样的高手吧。”
“大哥？”杨慕次和俞晓江异口同声地说道。
“对。想当年荣少强迫阿初学绘画，他却成了临摹高手。”老夏同志负责任地解释着，但是看老友的眼神并不友善。
杨慕初笑着说，“雕虫小技，只是演出道具，两位专家千万别要求过高。”
“大哥，何必这么辛苦，和晓江要原件就好，”杨慕次不忍心了。
“后天要唱一出大戏，这些东西是道具，要当场尽毁。原件都是你人生各个阶段的纪圌念，反圌共防共的就算了，那枚大绶云麾勋章是你八年出生入死，浴血抗战的见证，付之一炬，岂不可惜。”细心地安慰着弟弟。
“大哥，你是深藏不露啊，这水平和阿次难分伯仲。”俞晓江看着手中的仿制品，激动地说。
“俞教官这样夸奖我，不怕你的高徒生气吗？”杨慕初好心情地说道。当然，他注意到了夏跃春不满的目光，这些仿制品是他熬了几晚的成果，院长大人对他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一定非常生气，但是杨慕初一点不愧疚，那不甘示弱的笑容好像在告诉老友：你敢多说一句，我就取消行动。
虽说大庭广众之下高谈阔论有失绅士风度，但形势所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此刻，杨慕初站在杨公馆大门口的高台上，对着一群特务，侃侃而谈：“你们要进府搜查，可有公文？”
“杨家是逆产。”不知哪个愣头青喊道。
“逆产，笑话！”杨慕初冷笑道，“家父早年追随中山先生缔造共和，因拒绝日本间谍的合作阴谋才不幸遇害，我杨家惨遭灭门。幸苍天庇佑，我兄弟二人死里逃生。抗战八年，我杨家兄弟忍辱负重，屡挫日寇阴谋。我弟弟更是出生入死，完成无数无法完成的任务。杨家自问，忠勇无私，无愧国人，何来叛逆，怎是逆产。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我杨慕初绝不善罢甘休。”
看着面前无言以对的特务们，杨慕初调整了一下口气，继续说道，“我杨家不幸，父母及胞姐均遭日谍毒手，含恨罹难，只留下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如今我弟弟又英年早逝，悲苦之情无以言表。今天是他入土为安的日子，希望大家帮帮忙，杨某将不胜感激。”一时间，让人顿觉凄凉之感，有些特务似乎也被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