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集
你还是没有说服我！不过有时候，我也会很难过。但是我已经铜墙铁壁了。我可比小时候想得开得多了！我很有底气地说着。
感觉我是想得开了些，比之前想得开了一点点，你说，你也不希望我自己的生活被扰乱，包括我投入的时间、精力，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
我诡辩着：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啊，我不一直都好好的么？没有你，我反而才做不到这么好。而且，其实你是傻的，我也是傻的，“我看不出来为什么我就该放弃我的傻而接受别人的傻”…可能我只是…傻得别致一点？
你像是拿我没办法了，感喟道我还这样年轻，有这么多的机会和可能，你已经老了，不像我。（我真想打断你说你一点也不老！但是你滔滔不绝地往下说…）你说你不希望我被限制住了，诸如此类的话。
我坚持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会因为你放弃任何的可能呀。何况在一些重要的人生选择上，我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什么。
你笑了，等我以后结婚生子，倒也有这样可回忆的。
我一听，你仿佛要把这一切要置于回忆里似的，心中一急，说话不过脑子，只脱口而出：为什么就是回忆呢？不影响的吧？
在你听来，我这绝对说了句怪话。不过你也跟着说了句怪话：那倒过得挺滋润的。我：？？？
见话说得别扭了，你便接着说我肯定还能遇到更好的。
感觉我是想得开了些，比之前想得开了一点点，你说，你也不希望我自己的生活被扰乱，包括我投入的时间、精力，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
我诡辩着：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啊，我不一直都好好的么？没有你，我反而才做不到这么好。而且，其实你是傻的，我也是傻的，“我看不出来为什么我就该放弃我的傻而接受别人的傻”…可能我只是…傻得别致一点？
你像是拿我没办法了，感喟道我还这样年轻，有这么多的机会和可能，你已经老了，不像我。（我真想打断你说你一点也不老！但是你滔滔不绝地往下说…）你说你不希望我被限制住了，诸如此类的话。
我坚持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会因为你放弃任何的可能呀。何况在一些重要的人生选择上，我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什么。
你笑了，等我以后结婚生子，倒也有这样可回忆的。
我一听，你仿佛要把这一切要置于回忆里似的，心中一急，说话不过脑子，只脱口而出：为什么就是回忆呢？不影响的吧？
在你听来，我这绝对说了句怪话。不过你也跟着说了句怪话：那倒过得挺滋润的。我：？？？
见话说得别扭了，你便接着说我肯定还能遇到更好的。
你吃完了，说要上楼去。我便随着你一路上楼，你也不问，知道我是要送你到门口的。
我对你说，我现在只想足够厉害，厉害到你能随便拿我四处吹牛，这就值了！
你笑道，现在我就足够使你拿出去四处吹牛了。
我不信任地看你一眼，又没有话说，只觉你是想打发我别再一门心思为了你做出努力。
但有那么一刻，我忽然发觉心中被充满；我发觉向来缠身的鬼魅已然了无踪影。但我怀疑，从来对遗忘、知足、放下此类言语保持怀疑，了解这多半是早晚扇自己巴掌的厥词，主要用于卖力叫喊，图个一时痛快。叫得次数多了、声音大了，别人听得习惯了，自己也跟连着蒙骗了过去。等叫累了，最终也不过是哑了嗓子罢了。
不过光听你说了这么一通，我倒有些乐意信任“遗忘”，尽管不肯倒腾自己再以身试之。至于“知足”，人性本便是逐欲无止，满足必然走向无聊——或永远无聊，无聊也化作痛苦；或走向新一轮的贪得无厌。我所能做的，是用心体会、珍惜、延长这样的满足。而我似乎也有所了悟，向来对“放下”也有种种误解。我想人人皆是在爱的历程中盲目的行者，生于森冷黑暗之间，却永恒渴望温觉与光亮。然而真假虚实，难免要将幻觉抓在手里，视若珍宝。或始终将幻觉错认为真实，陷没于封闭的自我；或在一次幻灭之中更增贪恋，而对下一次幻觉便更添纵容，由是在诸多幻象间奔波而不能自拔；或是不断地推翻、不断地重建，流血或伤亡，却总要信仰世上存在爱的真相，总要接近之——相信若爱带来的俱是疼痛与苦涩，一定是爱的方式有问题，而爱本身，从来都没有问题。或许“放下”，从来不是颠覆、煎熬后对爱的舍绝与杀灭，而是在挫伤与愈合的动态之中，逐渐接近爱的真相，如是而已。
到了门口，我目送你走进去。你一直看着我，我们互没有什么告别的话，像是彼此有些局促，又像是离上次见也不久，离下一次见也不久的那般随意了。走了几步你又回头来看我，放慢了脚步，见我不动，眼神似是要向我确认些什么。我便微笑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我对你说，我现在只想足够厉害，厉害到你能随便拿我四处吹牛，这就值了！
你笑道，现在我就足够使你拿出去四处吹牛了。
我不信任地看你一眼，又没有话说，只觉你是想打发我别再一门心思为了你做出努力。
但有那么一刻，我忽然发觉心中被充满；我发觉向来缠身的鬼魅已然了无踪影。但我怀疑，从来对遗忘、知足、放下此类言语保持怀疑，了解这多半是早晚扇自己巴掌的厥词，主要用于卖力叫喊，图个一时痛快。叫得次数多了、声音大了，别人听得习惯了，自己也跟连着蒙骗了过去。等叫累了，最终也不过是哑了嗓子罢了。
不过光听你说了这么一通，我倒有些乐意信任“遗忘”，尽管不肯倒腾自己再以身试之。至于“知足”，人性本便是逐欲无止，满足必然走向无聊——或永远无聊，无聊也化作痛苦；或走向新一轮的贪得无厌。我所能做的，是用心体会、珍惜、延长这样的满足。而我似乎也有所了悟，向来对“放下”也有种种误解。我想人人皆是在爱的历程中盲目的行者，生于森冷黑暗之间，却永恒渴望温觉与光亮。然而真假虚实，难免要将幻觉抓在手里，视若珍宝。或始终将幻觉错认为真实，陷没于封闭的自我；或在一次幻灭之中更增贪恋，而对下一次幻觉便更添纵容，由是在诸多幻象间奔波而不能自拔；或是不断地推翻、不断地重建，流血或伤亡，却总要信仰世上存在爱的真相，总要接近之——相信若爱带来的俱是疼痛与苦涩，一定是爱的方式有问题，而爱本身，从来都没有问题。或许“放下”，从来不是颠覆、煎熬后对爱的舍绝与杀灭，而是在挫伤与愈合的动态之中，逐渐接近爱的真相，如是而已。
到了门口，我目送你走进去。你一直看着我，我们互没有什么告别的话，像是彼此有些局促，又像是离上次见也不久，离下一次见也不久的那般随意了。走了几步你又回头来看我，放慢了脚步，见我不动，眼神似是要向我确认些什么。我便微笑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我真想不起来，自什么时候起，我希望你也能喜欢我？我几乎适才发觉，这念头竟已根固，到自己好像乐意为之矢志不渝的地步了。如此，我真如我曾对你说的，“我是什么都不要的”么？分明是把得不到也罢的明争暗取，用自始至终不作为的一无所求混淆过去了——到底是使我的感情听上去体面些的谎话而已！
若能两情相悦却断不可厮守，那有什么意义？要你爱我，莫非是图个快活，图个心满意足么？
如若你始终不爱我，我便总要怀有一丝丝希望要争取，这莫不是自欺，又有什么快乐呢？况且，这样的希望，我要它做什么？因为你我所处，爱你的希望，也像是犯罪，不若说是贪嗔痴。但是，仅仅是因为你我所处，使原本美好的希望，落至贪嗔痴的地步么？我不明白。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放下，是放下爱，还是放下“希望”？
再者，如若有一天你真的爱了我，难道我就满足了么？难道就不再痛苦么，难道可以不再欲望更多么？谁知最早我所希望的，只是你忘记我慢些就好了！索取、获得，只会使我变本加厉地痛苦、欲望，这是我早就懂得的——且不谈置你于何地。而我要置你于何地？我的本心不是仅仅希望给你带去些好吗？那我为什么为了讨你的喜欢，还要冒着被你烦怨的风险，去扰你的清净？你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的不好吗？莫非我爱人爱己不能两全，害人害己却总是可以么？
难道我真的就不能满足于此么？想说的已逼迫你听下了，能释手的负担也推卸给你了，我还好意思要求什么呢？于你而言，我已特别了，这不正是曾经，我“只想要的”吗？
若能两情相悦却断不可厮守，那有什么意义？要你爱我，莫非是图个快活，图个心满意足么？
如若你始终不爱我，我便总要怀有一丝丝希望要争取，这莫不是自欺，又有什么快乐呢？况且，这样的希望，我要它做什么？因为你我所处，爱你的希望，也像是犯罪，不若说是贪嗔痴。但是，仅仅是因为你我所处，使原本美好的希望，落至贪嗔痴的地步么？我不明白。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放下，是放下爱，还是放下“希望”？
再者，如若有一天你真的爱了我，难道我就满足了么？难道就不再痛苦么，难道可以不再欲望更多么？谁知最早我所希望的，只是你忘记我慢些就好了！索取、获得，只会使我变本加厉地痛苦、欲望，这是我早就懂得的——且不谈置你于何地。而我要置你于何地？我的本心不是仅仅希望给你带去些好吗？那我为什么为了讨你的喜欢，还要冒着被你烦怨的风险，去扰你的清净？你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的不好吗？莫非我爱人爱己不能两全，害人害己却总是可以么？
难道我真的就不能满足于此么？想说的已逼迫你听下了，能释手的负担也推卸给你了，我还好意思要求什么呢？于你而言，我已特别了，这不正是曾经，我“只想要的”吗？
其实也从没发生什么，说到底，是我薄脸皮了一些，玻璃心了一些，那时便轻易地震动了。对你带着神经过敏的旧疾——你的什么话或什么神色，没什么深意的，甚至漫不经心的，也足够把我的神经像毛线一样揉成团状，再打个死结。因而和你说明一切，倒是有了毁天灭地的效果，该！
或许为了抵抗一个极端，人总要因用力过猛冲向另一个极端。我难忍身上那一部分陈迹，对过去的自我更有许多敌意。由是开始另一种傲慢、刻薄，并有不相上下的歇斯底里和固执己见——为了避免重复地陷入，却又陷入对重复陷入的恐怖之中。也罢，诟病现在，同理，是以后的事；我正忙着和过去的傻气计较，也就不顾现在傻成什么驴样。只是，对自己不客气的时候，对他人也一并丧失耐心；纵然歉疚，倒省去了各色的徒然分辩，我也俱不关心了。
总之，跟头栽了不少，长进也应该算得上不少吧。话交代清了，真的也就如释重负了；即便我已有了这段全盘托出的历史（仿佛也有了口无遮拦的勇气与权利），但纵然再有什么话，只觉得不必再说，也就闭了嘴。冲动已经慢慢地离去我。就像我关心你一样，我想我的生命里还关心很多东西，但它们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若有，也被我斩断开来。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那么喜欢你了。我关心你，即使我不关心那些被你忘却的，不关心你还会忘掉什么，也不关心我将来会不会忘了你，能不能忘了你。至少现在不关心。
我可能会怀疑，如今不能一鼓作气退出的我，将来总是要原地打转的；我可能还是信，时间会把一切带走、带走，正如痛苦在我身上如何来去过一般；我还可能幻想，往后的日子我也不要为你过于痛苦了，处之若水，也能图一个细水长流。但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我看不清你在我的生命里往后的去向，也懒得费力去想，去决定。
但是我清楚，在你的眼中，我总是一个渐行渐远的人，不过是在远去的路上，突然回头，给了你一个固执的脸色罢了。
或许为了抵抗一个极端，人总要因用力过猛冲向另一个极端。我难忍身上那一部分陈迹，对过去的自我更有许多敌意。由是开始另一种傲慢、刻薄，并有不相上下的歇斯底里和固执己见——为了避免重复地陷入，却又陷入对重复陷入的恐怖之中。也罢，诟病现在，同理，是以后的事；我正忙着和过去的傻气计较，也就不顾现在傻成什么驴样。只是，对自己不客气的时候，对他人也一并丧失耐心；纵然歉疚，倒省去了各色的徒然分辩，我也俱不关心了。
总之，跟头栽了不少，长进也应该算得上不少吧。话交代清了，真的也就如释重负了；即便我已有了这段全盘托出的历史（仿佛也有了口无遮拦的勇气与权利），但纵然再有什么话，只觉得不必再说，也就闭了嘴。冲动已经慢慢地离去我。就像我关心你一样，我想我的生命里还关心很多东西，但它们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若有，也被我斩断开来。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那么喜欢你了。我关心你，即使我不关心那些被你忘却的，不关心你还会忘掉什么，也不关心我将来会不会忘了你，能不能忘了你。至少现在不关心。
我可能会怀疑，如今不能一鼓作气退出的我，将来总是要原地打转的；我可能还是信，时间会把一切带走、带走，正如痛苦在我身上如何来去过一般；我还可能幻想，往后的日子我也不要为你过于痛苦了，处之若水，也能图一个细水长流。但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我看不清你在我的生命里往后的去向，也懒得费力去想，去决定。
但是我清楚，在你的眼中，我总是一个渐行渐远的人，不过是在远去的路上，突然回头，给了你一个固执的脸色罢了。
你让我忘记你，就像你将你的烦恼、痛苦忘记那般。
其实我清楚的，不会是我忘了你，只会是你忘了我；或许很久以后，你又会像从前一样觉得我已然放下，但其实只是我在你心中逐渐淡去，你便默认时间对我有等同的效用。
我明白得很迟：对一个善忘的人，我所做的一切，多余的一切，淤沙一样堆积在他的岸畔。时间一边倾毁，我一边堆积——我曾经模糊到完全不见过，又努力堆出了头；我也从一个墙边上坐着的学生，模糊到若干毕业生中的某个。如今，我在你的眼前，如你所说似从电影走出般清晰。这是证据——我已经堆积得很努力了，使它的多余都成为一道自证。我应该满意了，期望时间不能过快地倾毁它；甚至能够幻想我再努力些，时间就不能倾毁它。
但是你是一个善忘的人，我知道的。
总有一天你会忘记我，我会从那个你说像电影里走出来的人，模糊到一个喜欢过你的学生，再模糊到若干学生之一，最终模糊到完全不见；如一颗颗被海浪瓦解的沙石那般，随你人生历经的烦恼、痛苦的恒流，冲刷而去。
企图使自己被一个善忘的人记住，堪比和时间抗衡；和时间抗衡，即是不自量力。但是这是我的执念，我不能罢休…即使最终你的岸边总是一派平坦的，就像从来都是一派平坦那般。
其实我清楚的，不会是我忘了你，只会是你忘了我；或许很久以后，你又会像从前一样觉得我已然放下，但其实只是我在你心中逐渐淡去，你便默认时间对我有等同的效用。
我明白得很迟：对一个善忘的人，我所做的一切，多余的一切，淤沙一样堆积在他的岸畔。时间一边倾毁，我一边堆积——我曾经模糊到完全不见过，又努力堆出了头；我也从一个墙边上坐着的学生，模糊到若干毕业生中的某个。如今，我在你的眼前，如你所说似从电影走出般清晰。这是证据——我已经堆积得很努力了，使它的多余都成为一道自证。我应该满意了，期望时间不能过快地倾毁它；甚至能够幻想我再努力些，时间就不能倾毁它。
但是你是一个善忘的人，我知道的。
总有一天你会忘记我，我会从那个你说像电影里走出来的人，模糊到一个喜欢过你的学生，再模糊到若干学生之一，最终模糊到完全不见；如一颗颗被海浪瓦解的沙石那般，随你人生历经的烦恼、痛苦的恒流，冲刷而去。
企图使自己被一个善忘的人记住，堪比和时间抗衡；和时间抗衡，即是不自量力。但是这是我的执念，我不能罢休…即使最终你的岸边总是一派平坦的，就像从来都是一派平坦那般。
我一直没有联系你，觉得事到如今什么也不必多说，也不肯缠你。只希望如果这次实习的面试过了，或是赶上了论文，便向你报个喜，就像平安夜那样。其实只有如此我才有把握你会回我，我毕竟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不过这又是我好好努力、一定要做出些小进步的动力了。
和朋友在一起，酒喝多了些；但我想自己还是清醒得很，只有星许说不清的失意。
我本是想明天见你的，但是我知道其实，我酒还是喝多了些，要顺势睡得再晚些，回家把实验做完，再写一点不清醒的话，多强撑些时间。是的，明早昏睡过去，也就不能赶上你的课间，就能作罢。我知道喝醉的朋友打翻了酒，泼翻了我一身，所以身上沾了很多酒气，罢了，明天也就不见你了。明天不见你了，再就是没日没夜的几天建模赛，等我缓过来，你也不再有课了，我就又能坚持一个月不见你了。
直到喝酒前，我才很认真很认真地把书推荐给你，你没有回复，我也没有多想。我真心觉得，你应该对我好一点，再好一点才对，我才不会总是心中抱着一点不能解的失意，才不会在心中总要想着你。你不懂，你要我忘了你；我也不懂你。你像正常人这样想，我是应该懂的。
今天吃饭的地方和你工作的地方很近，真的很近。在这样大的城市里四处乱窜得多了些，才知道和你一起走过的地方，这里也是，那里也是。今天也立春了，又小年了。大概是日子过得久了些，才知道原来和你一起的时候，逐渐地，春夏秋冬终于也各占了些。
或许，无论心境如何改变，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总要有一些你的痕迹。想来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除却失意，也再无更多的心情。
我本是想明天见你的，但是我知道其实，我酒还是喝多了些，要顺势睡得再晚些，回家把实验做完，再写一点不清醒的话，多强撑些时间。是的，明早昏睡过去，也就不能赶上你的课间，就能作罢。我知道喝醉的朋友打翻了酒，泼翻了我一身，所以身上沾了很多酒气，罢了，明天也就不见你了。明天不见你了，再就是没日没夜的几天建模赛，等我缓过来，你也不再有课了，我就又能坚持一个月不见你了。
直到喝酒前，我才很认真很认真地把书推荐给你，你没有回复，我也没有多想。我真心觉得，你应该对我好一点，再好一点才对，我才不会总是心中抱着一点不能解的失意，才不会在心中总要想着你。你不懂，你要我忘了你；我也不懂你。你像正常人这样想，我是应该懂的。
今天吃饭的地方和你工作的地方很近，真的很近。在这样大的城市里四处乱窜得多了些，才知道和你一起走过的地方，这里也是，那里也是。今天也立春了，又小年了。大概是日子过得久了些，才知道原来和你一起的时候，逐渐地，春夏秋冬终于也各占了些。
或许，无论心境如何改变，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总要有一些你的痕迹。想来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除却失意，也再无更多的心情。
不知不觉喜欢你将近七年。这七年，我辛苦地信过，追随过，但并非从未怀疑动摇；我迫使自己最大化地沉默过，隐忍过，但无法永恒缄口；我也竭力地痛苦与竭力地爱，但不是没有尝试过回头。如今，想你只是偶尔有之，心中总平静；若有所失，但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或许是因为我知道我在你心中多多少少是特别的，就算并非出于你的喜爱与在乎，而是亏了我的胡搅蛮缠；或许因为我总算厌倦了那些俗不可耐的自我折磨、自我安慰、自我欺骗与自我幻觉，逼迫自己做出了些改变；或许单纯因为痛快。我的卑微、傲慢、偏执、冷漠、自私与脆弱，你都见识过了。只感谢你如今适当地疏远与不变地陪伴，往后一直如此，我也理应大无遗憾啦。
七年我都没决心走，但是到现在也没力气留了。而去留到底你也都是无动于衷的。可能往后想你了，到底总是师生，总能重新找回来，说不定还更容易做朋友，于是总也有点念想。
可能赖我无法和你好好说上话。只是听你说着，会有不知名的苦涩袭来，会突然如鲠在喉，会许久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直到一切都过去了，直到慢慢地想起你说的那些话，慢慢地想起自己那时的沉默，才慢慢地意会到一些苦涩的源头。只是那些理由即便再不着调，也无法更改那时的苦涩、沉默与如坐针毡了。
暴晴与暴雨的日子，几近使人将置身的这一切与马孔多的那一切混在一起。回头，还是等待你的、被商店餐厅的叫卖声分食的正午；往回，又是沿着水畔一路强悍的落日；再往回，正是那段几乎将人纠缠至死的阴雨期被大太阳取缔的时候……彼时的如释重负和此时的盼望混淆着，好像再往回一点，便回到了现在——一切和有关你的一切速速随一种狰狞的亮裹挟而去，直到尽日地雨，尽日地闪电与尽日地雷，乍猛又乍柔，不疲地，学校便成了一座瀑布横流的山沟沟。
如是数过来，好像日子原本也就如是歇斯底里地循环着。
如是数过来，好像日子原本也就如是歇斯底里地循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