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其分
他又不曾待我特别，我又为何要对他生出浓烈的欢喜。他同那个真心偏爱我的语文老师不同，我仅觉得他可爱，而我的欢喜要给值得的人。
是欢喜不是喜欢。
是欢喜不是喜欢。
大抵是圣诞节那天，他又喝了酒。晚三他站在讲台上，我皱眉闻出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很奇怪，他对酒的把握总是恰到好处，周身酒气氤氲出若有若无的香气，有些好闻。我去请教问题，他叮嘱我要注意积累眸子里是柔和的光。我终是问出了那个幼稚的问题，算是对自己的慰藉。他说他与他的课代表没有亲属关系。我唇角勾出弧度让他回家路上多加小心。
其实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他当真偏爱那个女孩。他瞧她时永远带着宠溺的笑，敲手心时虽用力却不见半分责怪之意。回本部报名时他也乐意同她走在一处。很小的细节，小到也许只有我一个人在意。
27号那天有同学拜托我帮她问出高考号，我在他后面唤了他一声。他顿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回过头。隆冬午后的暖黄光晕将他周身笼罩，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走廊上看着我，唇边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我忽然无措地错开和他对视的目光，加快脚步向他走去。他语气轻柔而温和，我在踏出办公室时心虚的长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