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更新】BLEACH Can't Fear Your Own World II个人渣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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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界 护廷十三队一番队舍

「感谢你的报告。我们这边也会立刻派遣调查,小桃就在接近现场的地点等待平子队长联络吧」
「是、是!」
目送慌慌张张行过一礼的雏森离去后,身为护廷十三队总队长的京乐春水,静静地吐出了叹息自言自语道。
「看来,事情要变得麻烦起来了啊」
在讲完那句口癖的同时,身为副队长的伊势七绪将文件拿在手中做出了报告。
「确实有收到来自十二番队的『利用灭却师与破面尸体进行实验』这一事前申请呢。我认为恐怕是在指那个『涅骸部队』吧……」
『啊—……那个啊。虽说在人道的意义上是真心让人觉得有些不正常,不过嘛只靠漂亮话确实是不够的也是事实呢。只是治疗好冬狮郎君他们的僵尸化这件事就已经是万幸了』
「话虽如此,但方才雏森副队长的报告……」
「啊啊,恐怕是与十二番队雇佣的那些孩子们不同的破面呢。虽说从这里无法直接感受到灵压所以无法锁定特定人物就是了……那么,是谁出于怎样的目的来访了呢」
京乐在有些担忧似的说过之后,对另一名副队长冲牙下达了指令。
「总之冲牙先生,能拜托你即刻动身去联络二番队派遣调查队出动吗。如果十二番队有不满的话,搬出我的名号以总队长命令强硬执行也无妨哦」
「遵命」
虽然对年长于自己的冲牙提出了柔和的指示,但与那语气相反的,京乐的眼中已然渗出了要作为总队长坚守瀞灵廷这一决意的色彩。
那绝非是一边倒的光彩夺目之物,而是包含了为守护一切可以牺牲某些事物的决意的,清浊并存的混合色调。
「真是的,战争结束才过了半年,这种事态还真是不习惯啊」
京乐有很多成为总队长之后才初次知晓的事情。
那或许是关于瀞灵廷的黑暗面,又或是为了保护世界的平衡而刻意牺牲掉流魂街部分生命这种事实,就结果而言京乐重新认知了从他曾私下预测过的事情到完全超出其想象边界之外的事件为止的,千差万别的众多事实。
——山老头他,就是在这等压力之中作为我们与世界的桥梁持续了千年之久么。
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下达了朽木露琪亚的处刑命令呢。
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将去往虚圈的井上以叛徒对待的呢。
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牺牲掉自己的手臂的呢。
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向着背离尸魂界规则的自己与浮竹拔刀相向的呢。
这到如今也仍是无法知晓的事情,仅仅只是去想象都会深感山老头的身影实在是太过高大了。
自己没有必须和山本元柳斎选择相同道路的必要。
然而,只要身为总队长,总有一日自己为选择所迫的时刻也终会到来的吧。就连做好觉悟的闲暇都不被赋予的情况想必也会数不胜数的吧。
就像曾经,将黑崎一护今后的可能性,摆在身为他学友的孩童们面前之时那样。
将瀞灵廷,又或是为了将整个世界保护到底,自己究竟要将什么事物舍弃到何种程度为止呢。
——山老头他过于认真了呢。或许每天都在做好这样的日子将会于今日降临的觉悟也说不定。
在那看似无情的命令背后,存在着数百数千的选择的吧。
继承了为这些选择所保护之物的京乐,苦笑着再度腾起了对自己的老师的敬畏之情。
「成为相同的立场之后,我想着这下会稍微接近你一些了吧结果却反而离得更远了呢,真是个对弟子严厉过头的老师啊,山老头」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7-24 21:28:00 +0800 CST  

现世 浦原商店


「黑崎他不在!?」

面对产生明显动摇的桧佐木的叫喊,浦原以轻松的语气点了点头。
「没错,我之前没提过吗?黑崎先生从昨天起就一直,与家人和同学们一起去旅行了哦」
「旅行!?竟然是这种理由!?」
在小镇被谜之存在隔离开来的现状中,桧佐木在询问具体情况之前,先提出了『首先先通知负责这个地区的死神,还有就是……如果是以我们为目标的话那还是不希望将他们卷进来,但既然尚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总之还是先和黑崎他们也联络一下好了』的意见,但随后便成了顺势得知黑崎一护不在而被泼了冷水的情况。
「不如说,桧佐木先生不知情我反而感到有些惊讶哦?毕竟朽木小姐与阿散井先生应该也有同行才对哦?」
「你这么一说,好像这几天还真没见过阿散井……」
「他们去往的是位于西日本的一处灵地呢。虽说比不上重灵地空座町的程度,但也是在日本能排的上第三左右的灵容易聚集的土地哦。最初只是黑崎先生的妹妹们去那里旅行了……」
恐怕是在为了面对包围小镇的人们做应对准备吧,浦原一边鼓捣着某种道具,一边对着桧佐木继续说明道。
「似乎是对方的人们挑起了什么纠纷吧,虽然不是那么紧急的事态,但是听闻她们危机的一心先生,将黑崎先生捆起来一起飞去那里了哦。不过嘛,如果是黑崎先生先听闻的话他也会自行赶往的吧」(干啥呀干啥呀,这阵仗是准备直接把那块地头从地图上抹除掉?)
「……原来做过队长的对吧?一心先生他……」
听到原十番队长那过于激烈的应对方式的桧佐木流着冷汗询问着,浦原则是讪笑着回话道。
「嘛,毕竟是位反应快到能从尸魂界逃走的人呢」
「我是不会吐槽的哦」
「这个先暂且不提,听闻此事的织姬小姐等人也是追逐着他们赶往灵地了的感觉呢。所以说啊,我觉得黑崎先生他们还有数日都不会回到这里的哦。嘛,虽说如果知道情况紧急的话大概会赶回来吧,但在没有任何灵具与设备的情况下,这也不是十几二十分钟就能赶回来的距离呢」
「这该不会……」
将方才的对话与现在的状况对照来看之后,作为死神,以及作为记者的直觉使桧佐木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丝疑虑。
然后,比他将其倾吐出口还要更快的,浦原说出了同样的推测。
「被下套了,如此看待应当比较稳妥吧」
「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
「说到底那里虽然身为灵地,但却并非是虚会频繁出现的场所。若非如此,原本一心先生也就拿不到旅行的许可哦。话又说回来,当真是因偶然发生的问题而导致黑崎先生离开小镇,于是才慌慌张张地趁这个时机采取行动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呢。但我认为这种情况的概率算是比较低的哦?」
「确实……那边的事件也是袭击者的引子,如此考虑会比较自然呢」
虽然袭击者并不知晓一护不在镇里,这一事态纯属偶然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桧佐木不认为特意去考虑这种情况有什么意义,便暂时将其搁置在旁了。
「但是,浦原先生您没有跟着去那边呢?」
「没错,因为今天,接受了桧佐木先生取材的预约了呢」
「诶」
突然的,桧佐木心中萌生出了无以言表的罪恶感来。
因为他考虑到如果没有预定要接受自己取材的话,会不会由于浦原先生也同行前往而导致那种半吊子的纠纷早已得到解决了呢。
然而,是因为看不下去桧佐木那露骨的动摇吗,浦原干脆地说出了实情。
「骗你的哦。正确来说,我是因为起疑而刻意留守这里的。毕竟要将黑崎先生他们引诱到小镇外的氛围实在是太强了,因此我觉得至少我留在小镇里会比较好一些」
「就是说,您早就知道今天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了吗?」(所以除了各种打太极之外,采访安排在这天本身就有中断的可能,店长真是算无遗策)
「如果猜错的话,就那样也好。但我实在是在考虑到可能性后便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视而不见的性格啊」
浦原在此时压低了帽子,重新将视线投向门外。
「嘛,结果而言这么做似乎是正确的呢」
他这么说着向纸门外踏出一步的同时——
庭院前的空中出现了仿佛是电视机的画面电流杂音一般的干扰,那里空间紊乱的部分响起像是通过机械传出的年幼少年的嗓音。

『好久不见了,浦原喜助』
「哎呀哎呀,没想到您会出面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别说谎了。像你这样的人,从隔离的性质中就早已推测出答案了吧?』
面对像是有些惊讶的少年的声音,浦原啪地一声展开折扇回答道。
「没错,当然早就已经明白了!再多夸奖我一些也无妨哦?」
『还真是擅长让人感到烦躁啊,你这个人……』
面对混杂着些许急躁与畏惧的声音,浦原一边眯起帽檐下的眼睛一边继续追击道。
「那么,如果能请您趁着烦躁时,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详细说明一下就省去我们不少功夫了呢……」
桧佐木虽然抱有着「为啥都被你惹毛了还非得把事情给你说清楚啊?」的疑问,但转念一想以这一定也是浦原风格的交涉话术之类的东西吧来强行接受了。
但是,对方当然没有接受这一挑衅,代替阐明实情的,是少年在出现于空中的四方形荧幕上投影出了自己的身姿这一行为。
『很抱歉,我这边也有自己的理由的』
桧佐木对那副面容没有印象,便向浦原提问。
「浦原先生,这个孩子,与您是相识吗?」
「没错,我想桧佐木先生您也知道他的名字的哦?关于完现术桧佐木先生也以自己的方式做过各种调查的对吧」
望着天空中投影出的那副脸孔,浦原重新向少年提出疑问。

「然后呢……能请您解释一下吗?……雪绪·汉斯·佛拉鲁鲁贝鲁那社长?」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7-24 21:29:00 +0800 CST  

第九章

流魂街

「搞啥?突然蹦出来,还真是个相当爱凑热闹的家伙啊」
看着突然现身的男性破面,银城没有放松警戒却以轻松的语气自语道。
「说起来,听说之前和灭却师打仗时有几名虚来过来着……出现了黑崎一护的名字就是说,是那时的其中一员?」
回答这个疑问的,是手持完现为日本刀形状的书签的月岛。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曾经的蓝染惣右介部下中位居十刃中坚阶层的破面哦」
「你认识……怎么想也不可能呐」
「没错,只是在『夹入』井上织姬的过去时看到过而已。是个很普通就打赢了的对手哦」(表哥你这是要作死啊)
尽管小声说着这种话,但从月岛站立的姿态中却看不出轻敌的意思来。观察到这些的银城理解了这是个非同小可的对手。
——真是棘手。更别提这边还正处在和灭却师的争端中了。
变成三方势力的话,就算假设是我们这边实力占上风,战况会如何翻转也将变得无法预测了。
——那么,将其拉拢到我们这边来才是上策么……不,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自行撕起来吧。
至少突然跟以灭绝虚作为存在意义的灭却师联手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吧。
如此判断的银城,打算暂且先就这样观察情况——
然而那名破面并非是向着灭却师,而是俯视着月岛的方向开口了。
「啊啊……?那边那个,你刚说了什么?」
「是在指我吗?」
「我可不认识你喔?像这种家伙说我很轻易就被怎么了来着?」
——被这货听到了啊。
「哎呀哎呀,没想到还长着对顺风耳」
银城轻叹一口气,耸了耸肩后刻意以友善的语气搭话道。
「刚才只是这家伙风格的笑话而已,别放在心上啊」
「是哦,这还真是——」
名为葛力姆乔的破面,轻轻地哼了一声——
「——笑不出来啊」

才刚发觉其眼神锐利起来,他便于当场瞬时飙升了速度。
「!」
破面像野生的兽类一样猛蹬空中的灵子,残留着那尖锐的灵压残渣而消失了。
下一个瞬间,将周遭空气劈开的撞击声响起,该处的灵子皆化作激烈的风之乱流爆散开来。
「别碍老子的事儿啊」
不知何时间出鞘的葛力姆乔的斩魄刀。
面对将那以月岛为目标的刀刃凭借自己的大剑格挡下来的银城,葛力姆乔有些烦躁地问道。
「……你这家伙,是死神吗?」
「以前是,吧。现在只不过是个流浪者而已」
夹杂着刀刃咬合推攘的声响,两人互换着简短的话语。
——真快啊。
虽然银城并不是无法以肉眼跟上其身姿,但却感受到了些微的违和感。
若只论速度,那与手腕高超的死神的瞬步是同等的吧。
然而,灵压本身却在一瞬间淡去,使人深陷于那正在移动的实体宛如海市蜃楼或全息图象一般的错觉之中。
是多亏不断积累的战斗经验么,又或是出于本能呢,即刻将违和感修正的银城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了那把刀刃。
虽然令人以为会就这样展开剑斗,但察觉到抓住空隙绕到自己背后的月岛的存在,葛力姆乔迅速地后退飞离两人。
在确认到对手已经远离之后,银城重新将片刻前感受到的违和感付诸言语。
「在用些奇怪的移动方式啊,那家伙」
于是,这一疑问的回答便自月岛口中轻易地得到了解答。
「那叫响转。是避开同为虚的同胞或我们的灵压知觉,破面特有的移动方式哦」
「原来如此。这么一说,虽然不是破面……以前在还算强的虚身上见过类似的东西也说不定呐」
死神与灭却师中有很多擅长其各自被称为『瞬步』及『飞廉脚』的高速移动术式之人,以『瞬步』作为基础来审视的情况下,能看出飞廉脚在力量的消耗效率上要较之更高等微妙的差异存在。
另一方面,由完现术引发的高速移动也是相同的情况。
「哈……真亏你能知道啊。你这家伙才是,净给我用那种烦人的动作」
由完现术引发的高速移动,是支配沉睡于地面的灵子,使移动力本身大幅提升的力量。
与瞬步的不同在于,能够将对周遭灵子的扰乱控制在最小限度之内这点,在隐秘性与攻敌不备的意义上可说是十分接近响转。
另一方面,葛力姆乔似乎对移动方式并没有展现出太大的兴趣,看着自己手腕上渗出的些微鲜血,浮现出凶恶的笑容来。
「哦……划破了我的钢皮啊,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嘛,月岛」
月岛的刀刃似乎是碰触到了葛力姆乔的样子,仅有微毫的伤痕上开始垂下赤红色的丝线。
「……?」
下一个瞬间,将目光投向『能够伤到自己的,有狩猎价值的猎物』的葛力姆乔身上开始出现变化。
「……月岛?」
对于说出了理应是初次见面的男人的名字这件事,葛力姆乔怀抱着疑惑。
「夹入了吗」
而另一边,银城则是想着这下就省事了而耸了耸肩。
就算仅有毫厘,破面的身体上也终究是被刻上了,月岛的刀刃造成的伤口。
这对于银城等人而言,是有着远在『能够贯穿钢皮给予其伤害』以上的重要意义。
月岛的能力『终结之书』即便是细小的伤口也能够借此夹入对方的『过去』。
深知那堪称凶恶的侵蚀力的银城,像是有些期待落空似的松了口气——
「嘛,结果而言……」
刀刃从其身旁闪过,干涸的金属音再度响彻周边的空间。
「……好险啊。喂,这怎么回事啊?」
「的确是夹入了哦」
对着从最接近的距离下千钧一发之际接下葛力姆乔一击的银城,这次是月岛耸了耸肩。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啊。不论过去如何,想杀掉现在的我的人还是会杀的,就只是这样而已」
月岛有着曾在朽木白哉的过去中将自己作为『恩人』夹入之时,被其毫无踌躇地斩杀的经历。正因为有这份经验,月岛才对葛力姆乔的行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毕竟在夹入野生动物时,比起过去的记忆要更加遵从动物的本能而行事的个体非常多呢。与朽木白哉不同,是在这个方向上没有效果也说不定」
「就是说虚不通人情的意思么」
虽然银城说得很轻松,但没有乱掉在拼刀中施加的力气,保持着这一状态,开始静静地使身体中的灵压向大剑流动。
「你们在乱七八糟的扯些什么,这可是正在厮杀中啊!」
「是在计划怎么斩杀你啊,闭上嘴好好听着」
面对让人联想到露出獠牙的肉食动物般嘴角凶恶地歪曲着的葛力姆乔,银城将充斥于自身大剑中的灵压高密度地释放击出。
零距离的月牙天冲。
「!」
能够将其于咫尺之间避开,是由于葛力姆乔通过与黑崎一护的战斗而铭刻于身的经验所致吧。
回忆着于反射性向后飞退的自己身旁横穿而过的灵压,葛力姆乔眼神锐利起来向银城问道。
「你这家伙的灵压……是黑崎的同族吗?看起来不像血亲兄弟的样子啊」
「你也是黑崎的老相识啊……。究竟是世界太过狭小了,还是那家伙的面子太大了呢」

另一边,是迟迟没有决定接下来行动的两名灭却师。
「在搞啥啊,那群家伙?突然间又是放松警惕又突然全力干架的」
对于突然出现的破面打算先看看情况的嘉蒂斯和米妮娜,虽然是打算先判断出对方是怎样的存在再说,但那名破面当事人在问出他的目的前便自顾自地找上完现术者开始战斗了。
米妮娜继续以悠闲的姿态观察着战局,一边回顾着这之前的展开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嗯……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有人在使用像佩佩那样的力量的缘故」
嘉蒂斯回想起曾经名为佩佩的同胞所使用的『爱』的力量——使被附上由能力产生的印记的对手不分青红皂白强行爱上佩佩的凶恶能力。
就算并非完全相同,但也恐怕是尝试着进行某种精神支配,却没能对那名破面奏效吧,作出了如此的判断。
「然后呢,就是说他们搞砸了么。真是活该啊」
嘉蒂斯嗤笑出声,但随即便产生了新的疑惑,向米妮娜问道。
「是说,那个叫茧利的科学家,不可能会不知道那个能力吧?那为啥不事前通知我们一声啊?」
「谁知道呢……莉莉的话倒是可能会明白些什么」
莉莉是在只有字面上是同胞,基本上而言是会互相欺骗关系的『无形帝国』内,少数可以托付后背的同伴。
回忆起好挖苦人却以情报分析能力见长的她来,想象着如果她在这里的话会怎么说呢。
然后,嘉蒂斯描绘出的莉莉开始在脑海中对自己低语起来。
——『是想故意让你们吃下那些攻击,他好观察效果不是吗?』
「……这个可以有」
虽说那并非莉莉本人,只不过是嘉蒂斯想象产物的意见——结果而言应当是自己得出的推测才对,但还是想着实际上那个名叫涅茧利的男人的话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而接受了。
「?什么可以有?」
「说出来也没什么用的事情哦。比起这个,要怎么做?趁着空隙,连那破面一起把那伙儿人用我的电击全烧光……」
「所以说,我觉得烧掉是不行的啊……」
在两人重复着已不知第多少次的相同对话的这个瞬间——
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声音,插入了两人的对话中来。
「没错。不行的哦,我说你啊。得好好听别人讲话才行」
「!」
嘉蒂斯和米妮娜慌忙回过头去,那里站立着在作战开始前曾经见过的少年的身影。
就算说是少年,嘉蒂斯她们也知道那是不能以外表判断年纪的人们。
「你是,那个科学家的部下的……」
「真过分啊。我也是忍耐着才做他部下的,和你们是相同的立场不是吗。不过算了,这种事情现在怎样都好了」
「……搞啥啊,难不成你是为了给我们打气才来的吗?」
「啊哈哈,错了,不对哦」
身为茧利棋子的那名少年型破面,浮现出恶作剧小鬼似的笑容说道。
「是来叫你们退下的哦」
「哈?」
面对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又或者说是在为这是否是茧利下达的新指示而感到困惑的灭却师们,破面——露比·安特诺尔,表情开始扭曲起来继续着话语。
「啊,抱歉。你们的头脑难以理解对吧?我就说得更简单易懂一些好了」
「你这货,是来挑事的——」
面对不断地说出些挑衅话语的露比,嘉蒂斯的大脑开始快速充血,然而——

「葛力姆乔,由我来杀死」

「……!」
就这样保持着开心的笑容,而后覆盖上漆黑杀意的露比的话语。在最后一个字被吐出的同时,不详的虚之灵压开始在他的身边卷起旋涡。
然后,不假思索便后退一步的嘉蒂斯等人的前方,他轻快地攥住不知何时拔出的斩魄刀,与浓密的杀气一同吐出了那个解放语。

「绞死他、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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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7-24 21:3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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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真讨厌啊。竟然那般露骨的吐露出杀意来。年轻还真是仅仅存在就会显得美丽,却又会不时地折损那份美丽的东西啊……」
「是说,露比那家伙,虽说他就那样意气风发地冲上前去……」
在继续观测的茧利等十二番队后方,被留下来的骸部队的人们感受着露比那膨胀的灵压低声交谈着。
「但他实际上有哪怕一丁点胜算吗?这么说有点那个,但说到底那家伙,我听说是毫无还手余地就被葛力姆乔干掉了哦?」
对于无视自己也是执着于打倒了自己的石田这一事实的缇鲁蒂,多鲁多尼哼了一声拂着胡须回答道。
「确实如此,虽然我辈也不曾直接看到过。听闻那尽管说是接近于突然袭击,但也是从正面贯穿胸膛,将其上半身以虚闪焚为灰烬」
「……连超速再生都没有真亏他能活下来啊,这种状况」
「是死了啊。所以才像这样与我等处于同样立场的吧?虽然无从得知将其遗体回收的萨尔阿波罗殿下究竟做了怎样的处置……。如果相比以前毫无变化的话,结果只会是相同的吧。但是……」
多鲁多尼正打算接着说些关于自那以后继续修行与精神方面的成长的话题,但是——
「别在那里说这种蠢话yo。如果只是复活的话只需要一具样本就足够了吧」
对这边连看都不看,茧利在进行观测作业的工夫挤进了这边的对话。
「那个十刃的自称科学家之人似乎也摆弄了各种东西的样子ne」
嘴边继续浮现着古怪的笑容,茧利理所当然似的对『实验体』的人们宣告着事实。
「怎么说也要冠上我的名号作为『涅骸部队』而工作了。我会将你们改造成更有效率的形态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意思就是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坑只填了一半,菠萝的研究能造出涅大的僵尸,但他原本的实验目的另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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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的灵压?
——是有谁来追我了吗?

葛力姆乔感受到在自己身后那膨胀的灵压的瞬间,产生了些许的动摇。
是有印象曾经嗅到过的灵压。
但是,却没有立刻与那份记忆联系起来。
对将弱肉强食作为构成自己的一处根基的葛力姆乔而言,过去曾除掉的敌人的灵压之流,是已然连残留在记忆中的价值都不存在之物。

——不是妮莉艾露。 ——但是,这个灵压……。
——我有印象。 ——不对……。
——那家伙应该已经杀掉了才对。

但是,作为曾给予自己屈辱的对手,还是有些许的残渣残存在记忆的一角中的,因此而产生了些许困惑的葛力姆乔,其动作也产生了仅有些许的迟钝。
与他对峙的完现术者们也同样察觉到了这突然出现的灵压,向着强大的灵压的方向投去视线,发出了『又来援军了啊』的低语声。
葛力姆乔暂且与银城等人拉开距离,将视线移向那个方向——
然后察觉到了,那份灵压开始产生出奇妙的动向。
——虚闪……。
——不对。这是……!
是他体内寄宿着的,作为野兽的本能在如此叫嚣着吧。
将对峙着的银城等人完全无视,转过身去全力击出虚闪。
乍看之下是向敌人露出空隙的草率行径,但结果而言,银城等人也并没有对他进行追击。
要问为何,那是因为看到那迫近而来之物的银城等人自身也为将其避开而倾注了全力的缘故。

光。
那是在炫目的光线中凝缩着虚之灵压,是歪曲的力量奔流。
尽管与葛力姆乔所击出的虚闪在根基上相同,但那灵子的量,以及那种密度是远在普通虚闪之上的庞大,足以扭曲空间本身程度的事物,将尸魂界的天空撕裂开来。
热量,又或是灵子本身在摇曳着吗,那光芒通过之后如阳炎一般的黑色歪曲在蠕动着。
虽然自己放出的虚闪被完全抵消掉了,但借由释放虚闪的反作用力而后仰的葛力姆乔,在千钧一发之际得以避开了『那个』。
此时他终于,将出现于背后的虚之灵压认知为了『应当戒备的敌人』,打消掉困惑后向着光之残渣的前端瞪眼望去。
「我还在想是谁……原来是你啊」
面对以一半惊讶,一半烦躁的神情如此说道的葛力姆乔,自逐渐淡去的烟尘中现身的破面少年,浮现出混合着杀意与狂喜的笑容开口了。
「啊·对不起哦。因为我在想肉食者之王大概已经不记得我了,所以就不需要打什么招呼了吧」
那名破面,已然化作了扭曲的人形。
基本形态与至今为止的样子并没有多大变化,但背后存在着一个像是齿轮与生物融合一般的转盘,自那之中有八根像是触手的器官在蠢动着。
触手不论哪一根都如巨木一般粗大,每一根都如拥有独立意识的纯白大蛇那样强有力地蠢动着。
「你能记得我我很高兴哦,葛力姆乔!」
进入归刃状态的那名破面,缠绕着远比过去葛力姆乔所知那时要浓密太多的灵压,虽然气息相似,但变化巨大到了没有实际看到样貌的话误认为是他人也不会感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啊啊,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应当再报上姓名一次吗。毕竟你似乎是走过三步之后就会忘掉的德行啊」
那名破面并没有隐藏起自己的杀意,像是对葛力姆乔做出挑衅那样高声唱出自己的名字。
「露比·安特诺尔。就算搞错,也不要拿『原』6号什么的来称呼我哦?」
「无聊,事到如今你的名字什么的又能有什么意义吗?」
面对像是要吐出来似的嗤笑着的葛力姆乔,露比的笑容消失了一瞬间,而后咯吱的,齿轮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后再度笑了起来。
「……别这么说,你就记住嘛。起码是将要杀死自己之人的啊」

「那家伙谁啊?……刚才的,不是普通的虚闪啊」
现身于葛力姆乔身后的破面释放出『那个』的瞬间,银城感受到了代理死神时代所积累的经验在向全身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正因如此银城才能够避开那个攻击,但看起来月岛则是更加绰绰有余地避过了。
「那是什么,月岛。刚才你那种躲避方式……看起来像是知道答案的喔」
「……看到由他击出还是第一次就是了呢」
借由在葛力姆乔身上夹入『过去』一事,月岛对于破面与十刃的事情比起银城来要把握得更加深入,他微微眯起眼睛将『那个』的名字说出口来。
「……『王虚的闪光』……」
月岛并没有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那淡然的笑容,却也有些微的神色紧张,像是在敦促银城保持警戒似的继续着说明。
「那是唯有十刃能够使用的,特殊的虚闪。威力的话……还有,说明的必要么?」
耸着肩的月岛望向的,是距离此处稍远一些的一座小山丘。
看着那山丘的一部分由于方才的闪光而被漂亮的剜掉的光景,银城像是配合月岛似的也耸了耸肩后无畏地笑了。
「原来如此。看来虚那群家伙,似乎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进化了不少的样子」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7-24 21:44:00 +0800 CST  

与虚在种种意义上都有所因缘的完现术者们进行着这样的谈话的同时,另一边,葛力姆乔与露比互相以浓郁的灵压轧向对方的方向。
「……话虽如此,刚才那个亏你避开了呢。果然是野蛮的肉食动物,只有直觉是很敏锐的呢?」
「你废话还真多啊。难不成是害怕了吗?」
「……我很健谈从以前起就没变过了吧?倒是你,难道不是因为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害怕到发抖了吗?」
互相挑衅着的葛力姆乔与露比。
然而,两人的眼中并没有大意与轻敌,双方都在不断试探着对方的灵压。
习惯了战斗的他们,只一眼便已经看穿了对方的力量已与过去大不相同这一点。
在此基础上,露比像是要唤起自己的恨意那样开始述说过去的因缘。
「你以为我死了对吧?嘛,也没错呢。一般被做出那种事的话都是会死的吧」
这并非是有意图的,真的就只是纯粹的偶然——
露比的眼神锐利起来,说出了过去葛力姆乔曾对黑崎一护说过的,相同的话语。
只是与以充满愉悦的表情对一护做出宣告的葛力姆乔不同,那是笼罩着阴暗的憎恨的声音。
「……不杀了你我是不会死的哦?葛力姆乔」
「哈……别给我净吐些不适合你的台词啊」
葛力姆乔正面承受着那份杀意,嘴角再度歪曲起来。
「你为啥还活着我不知道,也没兴趣」
然后,将自己的灵压一瞬间凝缩于右手,就这样击出了虚闪。
「但是,没想到你会特意跑来再来让我杀一次!还真是个天真的老好人啊!」
「这算什么?在瞧不起我吗?」
那并非是片刻前自己所展示的王虚的闪光,就只是普通的虚闪而已。
露比判断葛力姆乔是在小瞧着归刃状态的自己,为了让他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而以一根触手将那发虚闪击散,然而——
「……!」
正当他发觉由于虚闪的扩散而导致视线受阻时,下一个瞬间葛力姆乔的身影消失了。
「……谁会让你得逞啊!」
拥有着避过灵压探知,对对手进行出其不意攻击这一特化性质的响转。
露比脑海中复苏的,是凭借那一招而急速接近的葛力姆乔贯穿自己胸膛那瞬间的回忆。
露比让触手高速回转起来,在自己周围展开了球状的防护层。
然而,却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这是怎样的昏招。
「糟了…」
总计八根的触手全数用于防御而回转起来这件事,意味着自己已暴露出足以致命的空隙这件事,然后,思及如此行动的理由是回忆起过去被杀的瞬间而产生的防卫本能,露比怀抱着恐惧诅咒起自己与葛力姆乔来。
「葛力姆乔……!」
事实上葛力姆乔,将那一瞬间最大限度地加以利用了。
将片刻前被月岛斩伤而流出的自己的鲜血,向着为了击出虚闪而张开的手心处注入。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
比起方才释放的还要更加巨大的闪光,连同回转着的触手群一同吞噬了露比的身躯。
王虚的闪光。
在借由混入自己的鲜血来释放出威力得以进一步叠加的葛力姆乔的一击面前,周围的空间再度开始扭曲起来。

「哦—哦—,还真是很气派的干起来了啊。……只看威力的话,大概和我的月牙旗鼓相当吧?」
面对银城的话语,不知何时体型与服饰已经恢复原状的沓泽回答道。
「唔,灵压的量可能是那边更高,但考虑到速度和招式的繁琐程度的话你应该也能够应对得来才对吧」
「……这样啊」
面对终于连语气和情绪都恢复原样的沓泽感到不知所措的同时,银城开始重新分析起现状来。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要趁他们混乱之际暂时先撤退么?虽说要在没有其他伏兵的前提下就是了」
像是灭却师的那两个女人,注意力也被『王虚的闪光』吸引过去了。
中了流弹就那样死掉的可能性当然也不能说没有,但即便如此,存在于她们背后的人物也还在冷静地观察着这边,银城如此分析着。
就像曾经,通过代理证监视着自己的死神们那样。
实际上,银城已经冷静地探知周遭灵压并成功把握了疑似『观察者』的复数灵压的动向,但他们此刻仍旧没有要行动的气息。
与此相对的,他注意到了那边的状况发生了新的变化。
「……有一名死神正朝这边过来。然后,还有一个人……」
说到这里,银城蹙起了眉头。
「搞什么?这个灵压是……」
他有一种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物品似的感觉,将注意集中在了那还在遥远彼方的灵压上。
然而最终抵达的推论,却又被他当即予以否定了。
「一护……?不对,不会的」


「什么啊,这不是稍微变得结实点了嘛」
光与烟尘淡去之后,残存于那里的是被葛力姆乔的『王虚的闪光』烧融数只触手的露比的身姿。
——如果是以前的话,刚才那击应该就已经灰飞烟灭了才对。
在败给黑崎一护之后,葛力姆乔为了雪耻而不断挑衅、击倒、吞噬敌对的大虚与破面。正因为自负自身的灵压比起过去已有大幅提升,所以对承受住那份力量所释放的一击的露比投以了些许警戒的目光。
——原来如此,是对身体做了什么手脚吗。
看着存在于露比面孔上的两条缝合的痕迹,葛力姆乔理解了。
呈直线并行的那两条伤痕,并非是在战斗中负伤而得到的东西。
虽然也有拷问这一可能,但那就拷问而言实在是非常周到的缝合了。
——说起来,那个叫浦原的**也对自己的身体做过类似的行径啊。
恐怕是生前的萨尔阿波罗,浦原喜助,又或是其他什么人对其施加了特殊的手术吧,如此判断的葛力姆乔,露出了轻蔑的笑容继续挑衅道。
「明明我为了不让你这次再活过来,是打算将你直至指尖为止全部化为灰烬的啊」
在以可怕的目光瞪着如此嘲讽着的葛力姆乔之后,露比浮现出以此前板着脸的神情来看令人无法置信程度的笑容,以之前从未有过的情绪摊开了双手。
「哈哈……哈哈哈!果然很让人不爽啊,葛力姆乔!」
与话语相反的,包含着些许欣喜的声音伴随着杀意一同狂舞起来。
「你还是老样子我放心了……总算涌出一些『活过来了』的实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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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7-24 21:5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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瀞灵廷 某处

「喔—喔—喔—,还真是气派的搞起来了啊。麻油力那呆子,还打算以『只是普通的实验』蒙混过去,槽点也太多了吧!要是我的斩魄刀太有眼力见儿(空気を読み過ぎ)变成纸扇的话该怎么办啊」(漫才中吐槽役会一边吐槽一边拿纸扇抽装傻役的头,脑补你平一边吐槽一边抽涅大的画面……)
一边以瞬步的高速移动奔向最近的瀞灵廷大门,平子一边为刚才起就胡乱飞散的灵压气息感到惊讶。
「那不是普通虚闪的气息啊。那群家伙真心,是打算拆迁到天上去吗(お天道さんでも落とす気かい,直译「连太阳都打下来」)。不过嘛,如果还是之前见面时那样的话,戴上假面就能轻松解决了吧……」
就算口头上说的很轻松,平子也还是从即使在这里都能感受到的灵压的震动之中,冷静地计算着现在的自己究竟能否将其控制住。
「……?」
在此时,平子注意到了。
虽然还离着相当一段距离,但有一个灵压与自己相同,正朝着破面们胡来的场所前进着。
「因京乐总队长的指示而行动的二番队……不对啊」
虽说从桃子的报告来看二番队大概率会做出行动,但即便如此平子还是觉得很奇怪。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股灵压的性质。
「不对,说到底甚至连死神都不是」
根基上是与死神相同的灵压性质。如果是可以作为灵络而视觉化的现世的话,恐怕也是会呈现出红色来吧,不过正确来说给人的感觉是以更加复杂的颜色编织而成的东西才对。
「与假面军团(我们)相同……?不,这也不对。是更加不同的什么东西」
平子在此时曾一度打算停下脚步赶去那边,但破面那边也不是能放着不管的,于是便试着在就这样赶往现场的同时,与去往那里的另一个气息合流。
一边调节着速度一边向着谜之灵压的前进路线上偏移的结果,平子很简单地便看到了那股灵压的真面目。
「啊?……搞啥啊,你」
在高速移动中,平子不由自主地如此嘟囔着。
出现在眼前的,是身缠与死霸装非常类似装束的,一名孩童。
外表而言说是少年或少女都能让人接受的那名死神,察觉到了与自己并行奔跑的平子,露出很开心似的笑容说道。
「哇,莫非是护廷十三队的哪位吗!初次见面,本人名叫产绢彦弥!」
彦弥的瞬步没有丝毫紊乱,向平子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因他那副样子而惊呆了一瞬间,平子为总之是能够沟通的对手一事感到安心,同时也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戒。
——搞啥啊这家伙。到底是散发着怎样的灵压啊。
感受着自称彦弥的少年那幼小的身体内蕴含着的灵压,平子做出了对方是拥有孩童外貌的别的某种东西这一推测。
——不管怎么说果然还是不到蓝染或一护的水平……但也已经是很不得了的级别了啊。
本身就拥有着非同寻常灵压的谜之死神。
如果说就连这样还只是处在成长途中,那么最终究竟会变成怎样的存在呢。
怀抱着类似的考量,平子决定总之还是先通过对话从对方那里套出一些情报来。
「哎呀,名字我也很在意的,不过我想问的可不是这个哇。那身衣服,和队士的很像,但你不是护廷十三队的吧?也没有戴着队章的样子」
「是的!本人是纲弥代时滩大人的家臣!」
「家臣是个啥」
对说话方式颇有时代感的孩童轻微地吐槽了一下,平子在理解了传入耳中的固有名词的含义的同时警戒程度又再度提升了一个等级。
——纲弥代……!四大贵族的关系者吗!
平子本身是中途有过一段逃亡现世时期,在现今的护廷十三队中是作为相对而言资历较老的成员而加入的。
正因如此,他也是能够很深刻地认识到四大贵族绝对性的人中的一员,他深知四大贵族并非都像四枫院夜一那样直爽,也不全像朽木白哉那样堪称坚决地委身于责务。
其中纲弥代家,便是如同将瀞灵廷的贵族做派中负面的部分加以凝缩而成的存在。
可以的话是完全不想与其扯上关系,在此之前,也曾听闻纲弥代家早已因数百年前的同僚残杀事件而与护廷十三队拉开距离了。
——那确实是,与东仙有关联的事件来着。
——不行啊,一股子难搞的气息啊。
话虽如此也总不能就这样和彦弥挥手道别,于是平子为了引出更进一步的情报而友善地继续交谈。
「嘛,算啦。然后呢,那个伟大的纲弥代家的家臣大人,来流魂街是有什么事呢。那边现在,可是有很可怕的怪物在暴走喔?」
「是的!我认得那位怪物先生!前不久,才差点被他杀掉的!」
「哈?」
面对若无其事地如此回答的彦弥,平子有些惊呆似的张开了嘴。
同时,也开始对紧跟着全力以赴疾驰的自己,却连呼吸都没有一丝紊乱的彦弥的潜力感到恐惧了。
「为啥啊。他们要是能那么随意就到这边来还不被察觉的话,观测班就是群工资小偷了」
「不,是我主动前往虚圈的!彦弥为了成为虚圈的国王大人而去到那边,结果被生气的破面们给打倒了!」
「……」
对于讲出实在过分荒诞无稽内容的彦弥,平子脑中条件反射般闪过『这是在要我吐槽对吧?』的念头然后非常勉强地在说出口前将其打消了。
——若是一句玩笑就能了事的话那就太好了啊。不过看起来是认真地在讲啊。
「为啥要做虚圈之王啊。你,是死神吧?」
「是的!所以我也会成为死神的国王大人……灵王的!」
「哈?」
「所以说,时滩大人说了『要对将来会保护彦弥的零番队与护廷十三队抱有敬意』!所以说,我很尊敬护廷队的各位!对了,还有人类的国王大人我也会做的!时滩大人,就是如此命令的!我很开心!」
看着彦弥露出了像是看到圣诞老人送来礼物的孩童那样的表情,平子感受到了一股恶寒而眯起了眼睛。
——不对不对不对。这事儿才不是什么难搞,这是直接被扔到台风的中心地带了啊。
虽然将这些当作普通孩童的戏言就能万事大吉了,但从身旁并行的死神身上感受到的那摇曳着的异常灵压对平子发出了这个少年的话语皆是事实的警报。
——这样的话……事到如今,无论进退都已经没有区别了哇。不如说就这样冲进台风眼里的话反而能办到些什么也说不定。
——真是的,我还真是不走运啊。怎么总碰上这种事啊。
与之相反做出觉悟的平子,一边吐出叹息,一边更进一步地推进谈话。
「喂喂,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没关系吗?不会被那位时滩大人责骂吗?」
「啊啊,这个没关系的!我之前擅自说出去之后也很不安来着,但时滩大人说着『你就自由地讲出去没关系哦。毕竟此事不久便会为世间所有人所知了』就原谅我了!」
「他说所有人?」
「是的!时滩大人命令如果有嘲笑此事或对此发怒的人便要尽全力让他们接受!……平子先生,你不会笑话我说要成为王这件事吗?」
面对有些不安似的如此询问的彦弥,平子依旧感受着那种奇妙的寒气而老实地回答道。
「这才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啊呆子。话虽如此,也没什么好发火的呐」
于是彦弥,保持着那闪闪发光的愉快神情,以不知何处令人感到有些空洞气息的眼神看着平子说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因为平子先生看起来像是个很好的人,不太想对您挥刀相向呢!」
如此说着,彦弥将目光投向了别在腰边的斩魄刀上。
平子从那把斩魄刀上也感受到了不同于普通品的不详气息,但他判断现在问这个会很不自然,便转而询问其他事项。
「啊—……嘛算了。话说回来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外表看不出来啊」
面对如此直接地询问的平子,彦弥浮现出些许笑容回答道。
「是的,时滩大人对我,赐予了『彦弥既是初始又是终结,生殖机能也好性别也好成长也好都是不必要的。你就是被创造成这样的』的评价!所以,我自己也不太了解这点!」
「是哦—。嘛,毕竟生物的构造是很复杂的啊—。你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吧」
并没有特意提出,但方才的话语中也有数个险恶的情报,平子心中对纲弥代时滩这个男人的不信任感已经上升到了最大限度。
——这孩子本身,倒是没什么坏人的感觉啊。
但同时,平子也并没有对眼前的孩子解除警戒。
——但这种年纪,正因没有恶意才更难对付啊。
平子没有放缓瞬步的速度,感受着缓缓逼近的破面等人的气息,蹙起眉头自言自语着。
「是说我,到达现场后是该怎么办啊,这种状况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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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7-24 21:56:00 +0800 CST  
流魂街

露比.安特诺尔这一破面的生命活动,曾一度经由葛力姆乔之手而遭到完全封锁。
由于受到蓝染强制性邀请的井上织姬的力量,葛力姆乔失去的单臂得以再生。
他就那样将背部的皮肤,以及铭刻于那里的No6的文字也进行了再生。
那个时刻,事态演变成十刃中同时存在着露比与葛力姆乔两名No6的情况——然而这一重复仅仅数秒后便宣告终结。
感受着困惑与焦躁询问葛力姆乔其恢复背后数字这一行为之意图的露比,得到了胸膛被贯穿这一明确的回答。
——『就是这么回事,再见了,“原”六号』
葛力姆乔的话语,以及自胸膛内侧湧起的庞大灵压。这便是作为十刃的露比,最后的记忆。
——干渴。

借由涅茧利之手取回意识后,露比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达观的样子,但他并没有忘却『生前』的遗恨。
曾轻视过自己之人,曾令自己出丑之人,这一切他都无法原谅。

觊觎着时机的来临,将终有一日要复仇雪恨这一企图暗藏于心中。

——好干渴。

他应当是这样想的才对——
但在作为涅骸部队而配备于实战时,露比对自己的内心产生了疑惑。
日番谷冬狮郎。
那是,曾经在空座町一战中,令露比初尝败绩的对手的名字。
露比知道这个名字,是在再度复苏之后的事情。
他自日番谷身边撤退之际,曾斩钉截铁断言过的话语,至今也仍旧清晰地记得。
——『不要忘掉哦,我的脸』
——『因为下次见面时我绝对,会将你那颗小小的脑袋……给拧下来捣碎的!』
那并非只是垃圾话或是假装强势,而是发自内心的充满憎恨的话语。
尽管是有些大意了,但露比自身也就对手是为强者这一事实予以了认可。
然而,在理解了这些的基础上,他仍旧判断那是理应能够达成的事情。
为了令自己能够继续作为自己而存在,就非将那个扮作孩童模样的队长破坏至粉碎不可。


——无法治愈的干渴。

再会的机会,比想象得更早便到来了。
作为涅骸部队的一员,与多鲁多尼等人一同作为对灭却师的手卒而投入战场的那一天,日番谷冬狮郎以意外的姿态现身于他们面前。
由灭却师中一人的能力而化为活着的尸体人偶(ZOMBIE),以凶恶无比的强敌的身份阻挡在了死神们面前。
然而——看到这幅光景的瞬间,露比意识到了自己心中的破坏冲动冷却了下来。
——这算什么啊。
——为什么,已经坏掉了啊。
——明明就是我的玩具。明明应该由我亲手破坏掉才对!
继而现身的死神,也是曾经交战过的女性。
松本乱菊。
过去曾在空座町对峙时,评价为「下流的身体」,试着用无数钢针刺穿的对手。
露比喜爱的身材与那时相比仍旧没有变化,但果然也已化为行尸,处于内心完全坏掉的状态。
虽然有按照茧利的命令与之交战,但过去那样的兴奋也好破坏欲望也好,甚至就连击溃低等对手的快感都无法涌出。

——无法填满的干渴。

——骸部队,吗。
与灭却师的战争结束后,即便听闻日番谷和乱菊已经恢复原来的状态,也仍旧没有产生要再一次前去杀死他们的冲动来。
——确实是,与现在的我很相称也说不定呢。
——总觉得,有种没有活着的实感的感觉?
对生来便拥有奇特能力的虚进行捕获作业之类的,作为技术开局幕后的杂工而度过的日子。
虽然最近工作以外的时间已经不必被施加拘束了,但那也只是单纯的因为涅茧利的监视系统已经趋于完美的缘故吧。由茧利的性格来看,自己等人的身体里设置有自爆用的炸弹也不奇怪这种事露比当然理解。
然而,就算不提这个——举例来说就算被涅茧利说『去和日番谷冬狮郎战斗吧』,恐怕内心也仍旧不会感到雀跃吧。

——干渴。
——干渴在,不断扩张。

一边完成被赋予的指示,一边感受着无法满足的干渴的日子。
但是,并没有随之产生的欲望。没有能够填满虚空空如也的空洞的什么东西。
干枯掉的,难道不正是作为虚根源之一的欲望本身吗?
尽管脑海中会浮现出这样的疑问,但这对露比来说也已是怎样都好的事情了。
这样下去,自己只是作为死神们的道具而被使用,直至心与身体都渐渐干裂消失吧。甚至还产生了这种死心的念头。
——啊啊,不过我也不想就这样干渴着,干枯着,虚无着(三个词的注音都是kawa),最终化为虚圈的白砂啊—。
就这样持续着干渴的每一日而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就在他思索着这对以前的自己而言无法想象程度的消极思考的这一天——

在看到葛力姆乔那副姿态的瞬间,一切的『干渴』都消失了。

那是,对于杀死自己之人的恐惧。
那是,对于小觑自己之人的憎恨。
那是,觅得应当『破坏』之物的喜悦。
此前都理应干涸才对的感情,自身体的最深处以猛烈的势头喷涌而出。
就好像,自理应空空如也的身体的一部分——自『洞』的深处溢出了水源一般。

由于葛力姆乔所释放的『王虚的闪光』,触腕中有数根产生了激烈的损伤。
露比本身的身体也在流着血,但他却没有丝毫畏惧的神情。
不如说,就像是负伤的怒气使得灵压进一步增幅一般,每一根触腕活动的速度也提升了。
持续承受着其连击的葛力姆乔,在攻击频率处于劣势的这一状态下仍旧无畏地吐出了挑衅的话语。
被强力地劈砍弹开的触腕中飞散着鲜血,飞溅回来的血沾在了葛力姆乔的面颊上。
才察觉到露比就那样将八根触腕各自化为针山或锋利的刀刃,那便像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一般高速回转着向葛力姆乔袭来。
「别给我净做些……温吞的蠢事啊!」
另一边葛力姆乔他,纵身跃起硬是突入了那不间断的连击的空隙中。
就这样将露比的本体踢飞,本打算为了追击而再度击出『王虚的闪光』时——
「!」
倾倒的露比身上那八根触腕的前端,接连不断地释放出了虚闪。
不管怎么说也不会具有能够一一匹敌『王虚的闪光』程度的威力,但是模仿了葛力姆乔混入自己的血而提升灵压的手法么,比起通常的虚闪要更加浓密的闪光以虚弹一般的气势向着敌方的破面袭去。
葛力姆乔停止了击散这些连击的行为,以承受伤害也无妨的姿态解放了那份话语。

「——吱嘎作响吧,『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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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8-10 14:5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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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圈

「赫丽贝尔当真也要同行吗?不留守虚圈没关系?」
「……只是去试探尸魂界的真意罢了。带回葛力姆乔的任务还要交给你了」
如此回应着妮莉艾露的询问,赫丽贝尔于虚夜宫的天盖之下开启了黑腔。
作为在那之后也继续推进调查的结果,葛力姆乔的灵压残渣是向着尸魂界的方向消失的这一事实得到了确认。
尽管有在引发大规模争端之前将其带回的必要,但多人行动这件事本身,便足以被视作针对尸魂界的敌对行为了。
理解到以现存战力而言无谓地引起争端并无意义的赫丽贝尔,做出了以最低限度,即自己单身前往尸魂界『交涉』这一判断。
虽然从属官的阿帕奇、孙孙及罗兹三人纠缠不休地要求同行,但结果而言她们作为自己不在期间的防卫主力而留了下来。
「留守就请交给我们吧。赫丽贝尔大人也,请务必不要勉强行事……」
听起来很冷静的孙孙的话语深处摇曳着的不安,是由自己曾被友哈巴赫捕获这一过往而起的吧。
如此判断的赫丽贝尔于心中为自己的不成熟致以歉意,为了让孙孙等人安心而开口了。
「……抱歉。为了那种事态不会再度发生,现在有所行动是必要的」
赫丽贝尔在从属官们的面前,将自己心中堆积的推测的一角倾吐出口。
「因为那个死神的孩童……若是置之不理,终有一日会成为与友哈巴赫同等的『敌人』的吧」

赫丽贝尔与妮莉艾露消失于黑腔中的同时,在稍微远离一些的场所观测着那份灵压动向的少女,以淡淡的语气低语道。
「……终于有所行动了」
面对语气认真的少女——莉托托·兰帕朵,在其身后与僵尸化的邦比爱塔·芭丝塔拜姻嬉戏着的吉赛尔·茱艾尔发出了没有紧张感的声音。
「诶—?真的?」
「唔唔……嘉蒂……米妮……在哪里?」
听到呢喃着些梦话般含糊不清的邦比爱塔的话语,莉莉说出了连系着这份呓语答复的推测。
「目的地是现世,还是尸魂界呢……。如果与那个奇怪的死神有所关联的话,就是后者了吧。若是如此,那这或许是个与嘉蒂她们会和的机会也说不定」
「那,要怎么做?总之先跟过去看看?」
「是啊,但是大闹一番要等到之后了。要趁着那群虚把死神的视线引开的空隙,先掌握住嘉蒂和米妮的所在地才行」
然后,灭却师的残党们也行动了。
在无从知晓身为救助对象的嘉蒂等人,早已被卷入『那群虚』所引发的争端之中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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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界 一番队舍

「那么,我也要稍微出去一下了,留守能拜托给你吗,小七绪」
面对说着就要戴上草笠的京乐,七绪有些不可思议似的问道。
「……?是要前往哪里吗?今日并没有类似的预定……」
「稍微有点事要去趟中央四十六室,和金印贵族会议喔」
「……!」
察觉到了这个目的地所具有的意义的七绪,以紧张的神情看向京乐。
「别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啊。我又不是去赴死的」
「但是、……准备还尚未完全不是吗?」
「啊啊,是打算再做一些事前疏通来着。但是听到桃子的报告后,稍微有了点不安的感觉呢」
京乐静静地垂下视线,像是要让七绪安心一样地笑了。
「不过嘛,是浮竹他,在生我的气也说不定呢」(指京乐为了让七绪安心,把自己不安的理由由将要发生不好的事情更换为死去的浮竹在生他的气)
「浮竹先生……是吗?」
面对七绪的话语,京乐苦笑着继续说道。
「因为那家伙是个滥好人啊。嘛,我是觉得这也是我所不具备的浮竹的优点就是了」
怀念着故人,京乐抬眼望向了更加久远的过去。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和浮竹和时滩那家伙,曾是灵术院的同期。时滩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家伙,被山老头夸奖也好责备也好都没有过,像是影子一般地度日……但浮竹,对那样的他也能够普通的上前搭话呢。浮竹那边会认为他们是朋友也说不定吧。直到毕业之后,发生那种事为止。……不,或许就连发生之后,也是如此吧」
『那种事』,是在指时滩将妻子与同僚残忍杀害的事件吧。
察觉到这点的七绪并没有深入地询问,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京乐继续述说。
「只是同期之樱(同期の桜,指在同一批樱花绽放的时期在校读书的关系,就是同级生的意思)这种理由,浮竹就会去信任时滩那家伙的吧。环境改变的话,出现什么契机的话,终有一日一定会洗心革面的。一定会发自内心地直面自己犯下的过错的」
「这……」
「我的话,则没能做到这样的信任。话虽如此,但在当时斩杀时滩一事却也同样没能做到。将曾经没能做出的选择做个了结的时刻来了。事情就只是这样而已喔」
尽管从『当时』这样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七绪也并没有就那简短的词语中隐藏着的京乐那饱含觉悟的意图作出询问。
「考虑到不但推给他讨厌的工作,还有可能会让他白跑一趟……我说不定对桧佐木君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情呢」
在说出这句话后,前往二番队作出指示的冲牙回来了。
「呀,冲牙先生。我要稍微出……发生什么了?」
面对注意到冲牙的表情变得十分严峻的京乐,第二副队长以紧张的神色呈上报告。
「去往空座町的桧佐木修兵那里,似乎提出了限定解除的申请」
「……限定解除?那里不是很平静吗」
「似乎是以出现身份不明的敌对势力这一理由提出的……但据观测班所说,在作出需要出示许可的回信时,通信便彻底中断了。更有,对空座町进行观测的机械全体都遭受到通信遮断,现阶段而言空座町已进入了孤立状态……」
面对这远超想象之上的严重事态的报告,京乐以即便面色沉了下来,也没有丝毫慌乱的语气回话道。
「……派遣到空座町的行木龙之介队员与斑目志乃队员呢?」
「是,同样的,处于信号遮断无法联络的状态」
「请去与周边城镇的死神们取得联络并下达报告现状的指示。……小七绪,虽然很抱歉,因为必须同时处理的事情增加了的缘故,能请你也一起来吗?」
「是!」
在目送用力颔首的七绪与冲牙为了准备而离开房间之后,京乐以比以往更加认真的神情低语道。
「这下事情可糟糕了……」

「……说不定,被时滩那家伙先发制人了」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8-10 14:56:00 +0800 CST  

第十章

空座町,绝非是那种寂寥的乡下城镇。
那是位于东京的都心近郊,城镇中心部有通铁路的相对而言人口较多的城市。
坐拥超越十万的人口,空座本町站旁有着即便在临近的城镇中也算大型的综合医院坐镇。
因此,车站会同时受到城镇内外的人们使用,出入城镇的人类为数众多。
以前死神们为了从蓝染的手中保护城镇,使用了连同10万人一同将城镇转移至尸魂界的黑科技,为此付出的劳力,常人自不必说,就算对众多的死神而言也是不可估量的。
将凭借电车与交通的出入进行了暂时性的完全封锁,对周边地区的电力与上下水道也为了不引发异常而进行处理,在这之上更是对与空座町接壤的庞大数量的住民进行了记忆操作,是死神的技术人员全体出动的重大作业。
结果而言,死神们在欺骗了世界的同时达成了将空座町在两重意义上进行隔绝的作弊技。
尽管出现了牺牲者,但瀞灵廷方面认为考虑到蓝染和破面等人的目的的话这已是将数量控制在最低限度了。

然后时间来到现在,空座町再度于世间遭到隔离。
隔离者的目的不明。
若说那称得上是分隔开现实与假想现实的次元之壁是物理上存在着的东西的话,恐怕『那个』会给人一种并非如此的感觉——那是普通人类甚至连以肉眼认知一事都无法做到的,混杂着杂音的微暗的天幕。
但是,或许也可称其为缓和的隔离也说不定。
电车并没有停止。
车辆也在城市的边界线上普通的行来驶去,行人也是同样。
空中鸟雀交错纷飞,河川的流动也没有停滞。
一如往日的日常,但小镇确实是被隔离了。

「啊咧?电视,没有画面了?」
「喂,喂喂—?咦,断线了……」
「收不到信号了啊」「我也是—」
「服了,这可是工作上的邮件……」
「真的假的啊,差一点就赢了居然给我掉线了啊!」

空座町的四处,都可以听到类似的声音。
连接着小镇外侧的各种通信机械以及电波的收发机械都停止了工作,与外部的一切电子联络都中断了。
但是,这只是短短数分钟内的事情。
首先是电视放送的电波得以恢复,接下来依次以广播电台、固定电话、无线电、互联网、手机的顺序恢复了运行。
人们歪着头,想着『大概是相关设施停电引起的吧』以各自的方式予以接受便回到了日常生活中去。
而没有注意到在那仅仅数分钟的时间里,城镇中存在着的轻松超过十万的通信机械全部都被『贴上了标签』。

然后,经由那『标签』而被区分开来的一部分通信机械,即便经过数分钟后也仍旧没有恢复通信功能。
「啊咧……好奇怪啊……」
对于小雨的话语,浮现出苦闷表情的甚太回答道。
「你在说什么啊。奇怪的是我现在的状况才对吧!」
继续无视独自一人背负着超过500kg super ball中半数货物的甚太的声音,小雨对走在一旁的铁斋询问道。
「铁斋先生,我的手机,不能用了……」
「哈,反正就是逛色情网站坏掉了吧吧吧噗噗噗嘻哟哈哈!?住手、等、你这家伙!别在这种状态下搔我的痒啊!」
在膝盖颤抖着就要站不住的甚太身旁,铁斋回应了小雨的话语。
「嗯?是电波障碍吗?」
与背部支撑着250kg袋子的甚太相反,铁斋轻松地单手将剩下的货物扛起。他用空着的手取出了自己的手机,确认着电波状况。
「……确实,我的手机也不能用了」
然而,在那之后进行了几个操作,铁斋皱起眉头来。
「这似乎……不像普通的电波障碍的样子。能感受到有奇怪的灵压摇曳着……我们尽快返回店里吧」


「这里往前就是空座町了……搞什么啊,这是?」
位于空座町西侧的边界线。
抵达这里的,是负责临镇的年轻死神。
「考虑到是瀞灵廷发来的紧急通信的话……是虚干的好事吗?还是说是灭却师……?」
他面对着这奇妙的障壁,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道。
像是在空中投影出的全息图景一般的幕布,释放出杂音将城镇的全体覆盖起来。
即便如此。是看不到那个吗,车辆与行人,又或是连电车都就那样突入那天幕,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通过了。
「哎,管他的!」
尽管有所犹豫,但行动派的死神还是就那样踏入了幕墙之中。
然后——

「……嗯?什么啊,这不是很普通的通过……」
正在如此说着的当口,他注意到了自己眼前有其他死神存在。
「是谁?空座町的担当死神应该是年轻的男女二人组才对?」
一问之下,掺杂着白发的壮年身姿的死神,反过来向年轻的死神问道。
「我是从这里往东的镜野市的担当死神。我才想问你。你刚才,是从空座町出来的对吧,里面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什么……?」
年轻的死神,于此时察觉到了异常。
自己周边的景色,较之通过幕墙前完全不同这件事。
「这里是……?车站在哪里?」
「这里是空座町的东侧。车站是指空座本町站吗?……莫非,你刚才……是在城镇的西边来着吗?」
此时,他们察觉到了。
那幕墙,对于普通人类与死神有不同的作用这件事。
同时,开始为内部的死神们担心起来。
「没关系吗……?空座町的担当死神应该是没那么强的吧……」
「总之先向上报告。……没什么,空座町有黑崎一护和一心原队长,还有浦原原队长在。那个人的话会有什么解决方案的吧」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
黑崎一护与黑崎一心此刻都并不在城镇之中。
取而代之的,是战力而言与一护等人并不相称的,一名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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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8-10 14:5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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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商店

「雪绪·汉斯·佛拉鲁鲁贝鲁那……」
那个很长的名字使桧佐木陷入了一瞬间的迷惑,但那确实是为黑崎一护的取材奔走时有听到过的固有名词。
与此同时,他回想起了这也是最近才刚听闻过的名字。

——『因为我们是靠雪绪和莉露卡的能力直接移动的啊。而且我们这边也是冒了相应的风险的喔?』

「……!银城的同伴吗!」
『……算是吧。所以,你谁啊?说实话,我可没事找浦原先生以外的人』
面对隔着空中的屏幕淡然地说着的少年,桧佐木握紧拳头回答道。
「我是护廷十三队,九番队副队长的桧佐——」
「啊,果然还是算了。总觉得费劲记下来也没什么意义的样子」
「唔哦哦!?你说什么!?就剩一点了忍一忍听下去啊!给我做些和岩鹫那家伙相反的事情!」
无视了手忙脚乱的桧佐木,雪绪向着浦原说道。
『半年不见了啊,我希望你能稍微跟我一起来一下』
「哦呀,事先来个电话的话我就从这边直接过去了喔?毕竟事情我已经大致想象到了」
『嘿……』
与眯起眼睛的雪绪相反,桧佐木则是惊讶地睁大眼睛询问道。
「您说的是真的吗浦原先生。这家伙的目的到底是……?」
于是浦原,唰地一下合上扇子无畏地笑了。
「以游戏事业为基石,娱乐业界为中心而取得高速发展的『VIHANS ENTERPRISE』的社长大人,会对我有所求的就只有一件事情才对吧」
然后,将才刚阖上的扇子以气派的音效展开断言道。
「直说了!就是想要挖我过去对吧?」
「……诶?」
「……」
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而面露困惑神色的桧佐木,与完全面无表情的雪绪。
丝毫不在乎那两人这般的态度,浦原恬不知耻地继续说道。
「哎呀哎呀,该说您眼光毒辣么,确实以一介以粗点心屋的身份不断进行新产品研发之身,我本人也觉得是时候要受到大企业瞩目了喔。话虽如此,但您若认为我是个会为金钱所动的男人就太令人困扰了喔?想要买下下町职人的灵魂的话比起金钱更希望您能付出诚意呢。具体来说的话没错,贵公司7%的股份如何呢?」
「结果不还是要钱吗!什么啊7%那个生动的数字!是说空座町算下町吗!?还有说到底粗点心店其实并不需要自己开发商品的不是吗!?」
「……桧佐木先生,还真的是会对这种情况很周到的吐槽呢。佛拉鲁鲁贝鲁那先生也学着点比较好哦?」
对于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地如此说着的浦原,雪绪既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将自己的见解说出口来。
『果然很可怕呢,你。是在PVP游戏中最不希望遇到的那种类型呢。』
「怎么了啊?突然这么说」
『一边说着无关的玩笑,刚才,对我这边的反应全部进行观察了吧?你的动摇战术,从说出有些瞧不起该人物的玩笑起就开始了吧?』
「您太高估我了哦。我看上去像是那种坏人吗?」
浦原苦笑着推了推帽子,自帽檐下以若无其事的视线仰望着屏幕另一侧的雪绪。
「我因为职业关系,会对对方进行评估,但也不是什么都能看穿的」
看着婉转地岔开话题的浦原,雪绪叹了口气说道。
『啊是么。但是,我的目的不是挖角这种事还是知道的吧?第一推测落空了哦。关键道具我还没有给出,这样也能推测出这边的目的么?』
「如您所料,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现阶段还无法确信呢。解答权是有几回啊?至少,佛拉鲁鲁贝鲁那先生并没有杀意或敌意这点我还是知道的,所以时间上也希望能有些缓冲的余地呢」
「诶」
——没有,敌意?
——说起来,确实并没有受到某种攻击的感觉。
使数码的假想世界与现实世界融合的能力,这是由空中出现的显示屏,以及店铺周围不断闪烁的杂音一般的东西判断出的。
因此,在警戒着自己的身体情报是否也能够被他随意改写的同时,桧佐木也在以灵压知觉探查着雪绪本人的所在地。
虽然确实没有遭受攻击的迹象,但因为有着过去,曾在完全没有受到攻击的自觉的情况下被名为佩佩的灭却师所操纵的记忆的缘故还是不能因此就大意。
——可恶,又回想起来了。我为啥会对那种奇怪的大叔……。
虽说经由圣文字的能力而被施加的洗脑已经解除了,但回想起尽管只有一瞬间而已也曾经『深爱』过那位灭却师的自己,不由得脸颊抽搐着摇了摇头。
「浦原先生,这家伙没有敌意是……那么,又为何要特意将空座町隔离开来呢?」
片刻前,已向尸魂界进行了申请限定解除的通信,但事到如今也仍旧没有回信。
虽然那恐怕,是由于通信被某种手段加以妨碍了的缘故吧,但也没有能够确认这是否也属于隔离的一部分的余裕。
这样下去的话尽管是为了能够应对在力量被大幅压抑的状态下战斗的事态,而持续修行有所成长的桧佐木,但若以中级大虚或最上级大虚为对手的话也会被迫展开苦战的吧。
『没错,进行隔离的确实是我』
对桧佐木的疑问进行回答的,是雪绪本人。
尽管惊讶地看着雪绪,但桧佐木的感觉中,对方也不像是抱有敌意的样子。
在思考着既然如此那是有什么目的呢的桧佐木面前,雪绪继续说道。

『是没有敌意哦……仅限于我本人的话』

与那句话几乎同时的,变化产生了。
桧佐木从背后感知到了微弱的灵压摇动,无言地向前跃起后朝着自己片刻前还站着的地方回身望去。
于是那里,站立着自空中的杂音中现身的人影,挥舞着某种施加着奇妙装饰的特制警棍砸向桧佐木方才还在的地方。
以尽管并非刃物,但即便是钝器只要击中头部也无法轻易了事的气势。
虽然考虑到死神的体力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威力,但那也无法让人认为只是普通的特制警棍而已。
然后更重要的是——在看到持有同样特制警棍的人正不断地从周边的杂音之中涌出的时刻起,桧佐木便做出了现状已然发展至战斗状态的判断。
在听着浦原那装作是玩笑的谈话时也能够当即避开,是多得作为死神而不断战斗过来的长年累月的经验所致。
桧佐木将手伸向斩魄刀的刀柄,观察着现身于浦原商店檐前的人群。
——不是虚或灭却师的灵压。
——这些家伙是……人类、吗?
但也并非死者的魂魄,明显有着与生活在现世的普通人类相比并无不同的灵络颜色的男女集团。
他们统一身着黑底上纹着白色纹样的套装,脸上因为戴着同样配色的防毒面具而无法看到表情。
——若是人类的话,就不能轻易斩杀了啊。
——但是,若只是普通人类,这种程度的人数差距也不是问题……。
桧佐木试着以瞬步和白打使全员丧失意识,然而——
「!?」
以瞬步绕到对手背后的瞬间,察觉到些许违和感而就那样跃出一步向后退去。
刹那间,警棍掠过了自己的鼻尖。
绕到完全的死角也不起作用,以宛如背后长眼一般的动作向着自己做出了正确的攻击。
若要说得再详细些,那动作还要远在普通人类所能拥有的速度之上,甚至到了会让人认为也要远胜于死神的普通队士的程度。
——怎么回事,这群家伙!?
——靠灵觉将我的位置?
死神与虚,以及一部分特殊的人类,都能够办到以灵压知觉——通称灵觉的感官来探查他人灵压一事。然而,无法想象生于现世的普通人类也能办到类似的行为,桧佐木开始思考他们是某种能力者的可能性。
只是,敌人理所当然的不会给你思考的闲暇。
不断躲避着周围连续袭来的团体的警棍攻击,桧佐木感受到自己身上出现了细微的异常。
——怎么回事?
——我的动作,变迟钝了……?
即使考虑到没有进行限定解除,也仍旧能感觉到反应速度比起平时迟钝了有一成左右。
脑海中描绘出的动作,身体要延迟一瞬间才付诸行动。
看到这幅样子的浦原,眼神锐利起来低语道。
「毒……不,这是魂魄与灵子的使役……对吧」
「!?这是怎么回事 浦原先生!?」
「是这样,您刚才,被那边的黑服先生的警棍擦到了对吧?自那之后,桧佐木先生的灵压就产生了些许紊乱呢。恐怕是以接触作为发动能力的触发器的完现术的应用吧」
浦原仔细地将自己的观察所导出的推测付诸言语。
「原来如此……!不愧是浦原先生。在这种乱斗中也能这么冷静地……啊咧?」
桧佐木一边以体术躲避敌人的攻击一边感到感慨,但终究还是察觉到了自己与浦原的状况间存在着的巨大分歧。
「……总觉得,被袭击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不是吗!?」
自店铺周围现身的戴着防毒面具的黑服男女,全员一同只向着桧佐木一人发动攻击,而甚至都不去接近乍看之下毫无防备的浦原。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呢?不就是所谓的人品之间的差距的缘故吗?」
「这不是很狡猾吗!?……喂,是叫雪绪吧!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啊你这家伙!」
对于朝着空中的投影画面咆哮的桧佐木,雪绪有些无聊似的回答道。
『你,没听人说话吗?我说了我只找浦原先生有事的吧』
「……找他有事,不是指要他消失这种事情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早就偷袭过去了哦。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堂堂正正报上名号后才发起攻击的类型吗?』
看着空中的画面中周围闪烁着杂音如此说着的雪绪,桧佐木咋舌说了声『……不像』,以掌底击倒一名袭来的黑服男子。
「那么,袭击我的理由又是啥啊。……算了,考虑到从银城那里听来的事情的话,那家伙的伙伴会厌恶死神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了」
由于死神的背叛,曾经身为同伴的完现术者的同伴们遭到了屠杀。
若是从银城口中听到过这样的过往,那么对完现术者们而言死神便是遇到了就要斩杀的明确敌人,如此认为也不奇怪了。
浦原没有被盯上,难道不是因为他以 为死神的世界所流放之身而为人所知的缘故吗?
桧佐木一边应对着黑服集团的攻击一边如此推测,然而听到他的话语的雪绪,脸上浮现出了掺杂着些许惊讶地神情。
『……诶。空吾那家伙,连那种事情都告诉你了啊』
然后,对于在此前都像是路边的石头一般毫不关心的桧佐木,以初次产生了兴趣的表情开口了。
『我想总不会是空吾被拷问之下说出来的吧。你们是怎样的关系?』
「……只是曾经喝过一次酒的关系罢了。现在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
「……?」
「嘛,非要说的话就是记者和取材对象的关系吧。……是说,你有意对话的话就让这些家伙停下来啊!」
应对着仍旧不断袭来的黑服们,桧佐木最终一跃而起逃往空中。就那样在黑服们无法触及的位置固定脚边的灵子,而后静止于空中。
瞪着现在已是在同样高度的视线内的投影画面中的雪绪,桧佐木整理起现状来。
——哎呀哎呀,没有进入义骸真是太好了。如果飞在空中被普通人看到的话……。
——等下?能看到身为灵体的我就是说,果然下面那群家伙全员都是完现术者吗?
假如黑服们都是完现术者的话,跳跃到这里这种事情也是可能的吧。
察觉到目前还不是能喘息的情况,桧佐木重新俯视起脚下的黑服集团来。
刹那间——自垂下的视线前方,察觉到了自己的上半身被什么人的手臂缠住了。
「……?……!?」
并没有被什么东西触碰到的感觉。
桧佐木那研磨至澄澈的灵压知觉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丝异常之处。
然而,眼瞳中确实映出了什么人纤细的手腕,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桧佐木身体。
然后,仿佛要证明那并非幻觉似的——他的耳边,响起了一把妖艳的女性嗓音。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8-10 15:01:00 +0800 CST  

「真让人吃惊……」

「……!」
顿时,桧佐木的背后蹿过一阵寒气。
「……尸魂界,也有记者,这样的职业啊」
对于这只是听闻便使自己的大脑震荡起来的耳语声,桧佐木一瞬间忘却了此刻正身处于战场之上的事实。
然而,那与气氛过分不符的声音反而唤醒了早已习惯战斗的桧佐木的戒备心,像是要驱散那份声音似的挥动双臂转身向身后看去。
那手臂并没有碰到些什么的触感。
但是,『她』确实存在于那里。
「……你是谁?看起来不像是死神或虚啊……」
映入桧佐木眼中的,是一名容貌十分美丽的年轻女性。
女性身着威严与妖艳并存的套装,向这边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色气。
「灭却师……不对啊。若是雪绪的同伴的话,完现术者吗」
「正是如此哦。……不」
女性于此时一度停止话语,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后重新回答。
「——在这种情况下,应当回答『正确(ESEXACTA)』才对么?九番队的副队长先生」
「……!?」
桧佐木心中,对手的警戒程度攀升了数段的高度。
刚才那独特的『正确』的说法,是桧佐木曾在这个场所——严格来说是模仿空座町而制成的复制城镇中交战过的破面——芬朵尔·凯利亚斯的口头禅。
虽说自己方才向雪绪报上过职务阶级,使她也知道了桧佐木本人的情报。然而,连那场发生在结界内的战斗的详情都清楚的话,那已经无法将其轻视为普通人类了。
「……亏你能知道这么多呢。搞什么啊,难不成是我的粉丝吗?」
就算,那是会动摇桧佐木内心的极具蛊惑性的女性。
「没错。是这样呢……自打知道您的事情之后,我便一直想要接近您的身边……我这样说的话,您愿意相信吗?」
「……」
就算,那是以会动摇桧佐木内心的声音,发出的充满魅惑的话语也——
「……不、不可能会相信的吧那种事情!」
在濒临极限之际保持住理性,桧佐木将手放在斩魄刀的刀柄上。
——好危险好危险。要是没有京乐总队长和六车队长的忠告的话就危险了啊。
回想起被评价为『修兵看起来最容易中美人计』时的事情,桧佐木于心中展开了瀑布修行。
像是看透了他这般心思一样,从地面上传来了有些帮倒忙的忠告声。
「没事吧—!桧佐木先生—!请务必要小心甜蜜陷阱喔—!」
面对从下方如此喊道的浦原,桧佐木红着脸抗议起来。
「所以说!为啥我给人的就是这种印象啊!?不可能会中招的好吧!?我,就算这样也姑且算是副队长喔!?」
桧佐木以若非这种状况下就快要哭出来似的气势叫喊着,女性则向这样的桧佐木投以说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话语。
「哎呀,真是遗憾呢。我还想着若以色相便能回避战斗的话,事情就轻松了呢」
浮现出妩媚的微笑,女性完现术者歪着头紧盯着桧佐木。
——冷静啊冷静啊我!别被迷惑了,没错,快想想乱菊小姐的事情!
桧佐木不将内心的焦躁表现在脸上,装作很高冷的样子回话道。
「……真遗憾啊,你的确是很有魅力,但要诱惑我的话没有比肩乱菊小姐那般不像话的外形是不行的」
「桧佐木先生—。虽然您看起来是想很帅气地甩出决胜台词,但让乱菊小姐听到的话感觉会被一记踵落(抬腿用脚跟下劈)之后说些很冷漠的话的样子喔—?」
「哈……?我都说了些……?」
凭借浦原的话语总算清醒过来的桧佐木,脸红到耳根地视线向四周游移着。
浮在空中的女性看到桧佐木那副样子之后咯咯地笑了起来,缓缓摊开了双手。
「真是位有趣的人呢。其他的死神们,也都如此幽默的话就好了呢」
而后,就像是在指挥乐队一般挥动了手臂。
「请允许我重新自我介绍……我名叫道羽根阿乌拉」
舞动的指尖像是在操纵提线木偶的演出者一般,仅仅这样就能感受到一种美感。
「只不过是司掌死亡之神的侍女之身,还望您务必能记得小女」
「……?」
——司掌死亡之神?
——这是在指,死神吗?侍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桧佐木对自称阿乌拉的女子的言行感到惊讶,但即刻便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变。
才刚发现地上的人类们灵压出现了变化,全员便都立马向着空中举起了警棍。
面对那副宛如是向着太阳伸出藤蔓的植物一般的光景,桧佐木感受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预感立刻便灵验了。
特制警棍上装饰着的纹样实体化后向着空中浮起,就那样巨大化后化作巨大的触手向着站立于空中的桧佐木袭来。
「什……!?」
让人联想到魔法阵的记号与文字聚集在一起,像是一个独立的生物那样蠢动着。
对于考虑过有可能释放出类似虚闪攻击的桧佐木而言,这是预想之外的攻击。
桧佐木当即拔出斩魄刀,将迫近自己的数根触手斩断击飞——
然而被切断飞散的『纹样的枝梢』立即结合起来,再度向桧佐木展开攻击。
「……简直就像是虫群啊。这是要怎么处理啊!」
一边侧身避开一边继续着斩击的桧佐木,由不论怎么砍都没有手感一事,判断出这样下去自己的体力会先耗尽。
更进一步的,通过与『纹样之枝』的交锋,桧佐木探知到了别的威胁。
每当挥砍文字之群后,斩魄刀的灵压便会产生奇怪的扭曲。
简直就像是,刀刃本身的锋利度变钝了那样的感觉,那是与不久前自己感受到的身体能力的衰减很接近的感觉。
「可恶……这个感觉,很像被绫濑川那家伙摆了一道的时候啊……」
桧佐木曾经,由于黑崎一护初次到访尸魂界时发生的骚乱,与绫濑川弓亲有过刀刃相交的往事。
结果是,桧佐木的惨败。
被他作为隐藏王牌的『琉璃色孔雀』的能力是『灵压的吸收』,如孔雀的翅膀那般延伸出的光刃将灵压吸收夺取,身体陷入无法行动状态的感觉即便是现在桧佐木也仍旧能够清晰地回忆起来。
——但是,与那时不同啊。比起吸收……更像是被压抑住的感觉。
——这就是,刚才浦原先生所说的『灵子的使役』么。真是棘手啊。
那是虽然灵压本身没有改变,却让人不得不认为刀刃仿佛是深陷于泥沼中一般的令人不快的钝重感。
恐怕这就是敌人的能力吧,其个中原理目前还完全无法掌握。
——是与吉良的『侘助』相近的能力吗……?那么,持久战就绝非良策了啊。
脑海中浮现出将被斩之物的重量倍化的斩魄刀,桧佐木做出了觉悟。
「没办法……」
然后,面对阿乌拉与地面上的黑服男女们,说出了警告的话语。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你们的目的……但从现在起,我要将你们判断为『敌人』了」
「啊啦,您也是能摆出那副神情的嘛」
察觉到桧佐木的气氛发生改变,阿乌拉眯起眼睛回答道。
「不过呢,阁下将不再妨碍我等,若是您肯作此约定的话,即便是要这边即刻收兵我们也绝不会有所犹疑的哦?」
与直到片刻前被浦原嘲弄时的气氛明显不同。
对杀意还以杀意,即便是人类也可毫不犹豫斩杀的『死神』的面孔。
想着大概会被好战的,又或是献身于职务类型的副队长评价为『等你做好觉悟也太迟了』的样子,桧佐木重新坚定了要斩杀眼前『敌人』的觉悟。
但是,是东仙教导的『道路』所带来的影响么。正因桧佐木将自己的刀刃理解为斩杀他人的代物,他才会刻意向拦路之人提出最后的警告。
「对于突然攻过来的你们而言没什么妨碍一说吧。首先,将城镇以这种东西覆盖起来到底是想做什么,你们」
「……只是,事前准备而已哦」
对于桧佐木的话语,阿乌拉垂下双手回话道。
仿佛是配合其行动,桧佐木周围蠢动着的纹样之群也沉寂下来,就那样保持着距离左右摇晃着身子。
「事前准备……?」
「这个空座町乃是世间屈指可数的重灵地。这点您可知晓?」
「这自然。……莫非」
思及一种假设,桧佐木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
「你们,难不成是要创造『王键』吗!?」
王键。
以半径一灵里的重灵地,与十万的魂魄为祭品创造出的通往『灵王宫』的钥匙。
考虑到曾经蓝染惣右介为了征讨灵王而侵略空座町的事实,这作为将城镇隔离起来的目的也已经足够充分了。
但是,阿乌拉对于桧佐木这般的叫喊声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个推测……该说是很可惜么」
「你说什……?」
「我们,并没有要牺牲无辜民众魂魄的打算,创造『王键』对我们而言也并无必要」
阿乌拉浮现出无畏的笑容,以绕圈子的措辞迷惑着桧佐木的心。
「因为我们的目的……是将这个空座町本身,化为供奉『王』的真正都城啊」
「……哈?」
桧佐木在一瞬间,没能理解对方所说话语的含义。
是性质恶劣的玩笑么,又或是为了迷惑自己而随口说出的托词呢。
不如说,若是被告知要将小镇的人们全部杀光来创造王键的话反而能更加直截了当的予以接受吧。然而,『将这个城镇化为王都』这一话语的意义则完全无法被大脑接受。
对于困惑的桧佐木,阿乌拉继续着话语。
「灵王宫,以及虚夜宫。以放置于尸魂界与虚圈的王座作为左右两翼,自身也成为上述两者双翼的堪称完美的王座。这就是我们被赋予的天命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是说……『王』是在指谁啊?」
作为理所当然的总结而浮现出的疑问。
——难道说,是蓝染吗?
——还是说,是友哈巴赫?不对,那家伙确实已经被黑崎斩杀了……。
尽管脑海中出现了数个名字,但在那令人眼花缭乱般瞬息万变的记忆碎片的一隅,一张年幼的面孔浮现了出来。
——国王……大人……?

——『——国王大人——成——说了——』

——确实,出现于贵族的施药院中的,那家伙……。
若不是片刻前才刚向浦原进行说明,也无法像这样立刻将现状与那个人物联系起来。
虽然还有许多无法理解的地方存在,虽然不觉得这与将现世的空座町作为王都这种荒诞无稽的事情有所联系。但是——
详细地回忆起当时的话语,桧佐木察觉到自己的心急剧地冷却了下来。

——『而且……时滩大人他,说了要让这样的我成为国王大人的!』

「……!」
散乱的拼图碎片,开始在桧佐木心中发出令人厌恶的声响拼接在一起。
连这是偶然还是必然,又或是被谁玩弄于股掌中也无法理解,桧佐木像是呻吟似的念出了记忆深处的那个固有名词。
「产绢……彦弥?」
「!」

这是第一次,阿乌拉的神情中笑意淡去了。
「真令我感到惊讶……。为什么您会知晓那个威名?」
「你……难不成,是纲弥代时滩的部下么……?」
「我曾对您说过是侍女了,部下……这一说法并不正确呢。不过,这样好么?像您这样的人,竟对贵为四大贵族的纲弥代家之人不加敬称而直呼其名」
阿乌拉像是挑衅似的如此说着,但桧佐木并没有为其所动摇。
「……就在刚才,已经没有称其为『大人』的必要了。」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8-10 15:03:00 +0800 CST  


「……是说桧佐木先生,对夜一小姐和朽木先生也没有特别以『大人』相称就是了……」
在地面上听着对话的浦原如此低语后,雪绪也像是要配合他似的隔着显示屏开口了。
『不去帮他可以吗?我觉得单人应战的话阿乌拉会是个很棘手的对手哦?』
看着混杂着断断续续的杂音的投影画面,浦原用改装为杖刀的红姬敲击着地面说道。
「哪里哪里,毕竟要说的话我算是专司buff和治疗的辅助型角色呢。虽然有些不稳定,但桧佐木先生作为ADC要更优秀一些哦?」
『哼—?看起来不像DPS很高的样子呢』
「硬要说的话更接近坦克一些吧。肉厚难死这点可是出类拔萃的哦」
在这个被杂音与手杖敲击地面的响声所支配的空间中,浦原仔细地观察着地面上的黑服集团。
纹样的触手自警棍中射出之后,他们便动也不动,只是不断地朝着空中慢慢放出自己所拥有的灵压。
「……不过,还真是做了些无情的事情呢。那个,『里面的人(她)』也好『外侧的人(依り代)』也好都不要紧吗?」(依り代指神灵附体的对象物)

微笑着承受着桧佐木瞪视的阿乌拉,是以怎样的方式捕捉到了浦原的声音呢,自空中稍稍提高了声音说道。
「果然……您是个可怕的人呢,浦原喜助」
「哦呀,被听到了吗」
「已经,看破我完现术的固有能力了么?」
「!」
桧佐木对这一话语也产生了反应,他保持着对四周的警戒将视线投向浦原的方向。
完现术者拥有着各自的特殊能力。
仅限于桧佐木调查到的,例如与银城一起行动的名叫月岛的男人,就拥有着将自己夹入他人过去,虽说是个人单位但也可以将历史本身进行篡改的恐怖能力。
眼前的女性也是完现术者的话,在周围蠢动着的文字与记号的大群,以及自己的斩魄刀钝化的原因都可以看做是由那份能力所致的吧。
桧佐木期待着战况向有利的方向逆转,而等待着浦原的反应,然而——
「不不,怎么会。别开这种玩笑为好哦」
轻轻地笑着,浦原回答了阿乌拉的问题。
「你,还没有使用任何一种固有能力对吧?」
「……」
「……不对,是『无法使用』,这样形容才是正确的吧?」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8-10 15:05:00 +0800 CST  
本次更新结束,未完待续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8-10 15:08:00 +0800 CST  
中间插一段访谈内容,请耐心看完。


松原真琴访谈节选(个人翻译)



标题:『BLEACH』的小说化是这样炼成的!

Q:——您负责了很多次『BLEACH』的小说化,请问是在与久保老师协商之后才开始执笔的么?
A:基本上来说,是在写作前仅将大致的方向传达给老师,随后在作品完成之后再请老师进行确认的形式,只有『WE DO knot ALWAYS LOVE YOU』的时候是一边请久保老师赐教各种内容一边进行故事创作的。因为这部作品是填补『BLEACH』到最终回为止那空白的十年的内容,相反自由度有些高过头了……所以对那段期间发生的事情以及设定之类的内容先进行确认是十分有必要的。
连载结束之后,与创作过其他『BLEACH』小说的成田良悟老师一起,进行了向久保老师就设定等内容,想问的什么都可以随意问的梦一般的会议。在那时,想让这样的角色出现、想试试写这样的事情,将类似的事情向久保老师进行确认,故事就这样不断膨胀起来了。

(后略)
原文地址:http://t.cn/RD99cdj?u=2811241553&m=4271555427076150&cu=2811241553





so……不放心小说填坑真实性的同学们,请放心观看,事先得到过老师确认的。最后赞美三位老师,我永远喜欢bleach。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8-10 20:18:00 +0800 CST  
空座町 空座本町

「呜哇啊啊,怎么办啊志乃小姐。果然还是无法联络到瀞灵廷的样子!」
紧紧攥着自己的传令神机,死神少年向搭档哭诉道。
「别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总之,要先出去小镇外吗,除了去浦原先生那里商议外别无他法了啊」
察觉到包覆城镇的『杂音之幕』的空座町担当死神,行木龙之介与斑目志乃二人为了掌握现状而奔走着。进而听闻了在经由传令神机的通信全部失灵的基础上,甚至连代理死神的黑崎一护与其同伴也都不在镇内的事情。
因此,现在净化虚之类的工作基本上是只靠二人来完成了。
「也有是灭却师在搞鬼的可能性啊……。去找综合医院的石田先生的父亲进行商议这一选项也……」
「那个人,偶尔有在医院前见到过,眼神非常锐利老实说很不擅长应对啊……」
听到这一话语,志乃有些不满地以尖锐的口吻说道。
「你是怎么回事啊。以前还说过我的眼神是不输给一角哥那样的锐利,原来你一直都觉得我很不好应对?」
「啊,志乃小姐是例外啦!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是,是这样?」
智乃对龙之介那强而有力的断言感到困惑,然而——
「因为,志乃小姐你啊,比起眼神来额头的光芒才像极了一角先生,目光会跑到那边去的所以没关系噗唔啊啊」
「……快点走了」
在话语途中以直拳突刺搭档的脸孔,她使锐利的双眼更加细长而迈出了步伐。


「……不行呢。果然无法通过」
沿着铁轨以瞬步移动,二人抵达了沿着河川的空座町与邻镇的边界线。
然而,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与普通人及车辆可以正常地通过存在于小镇边界的『帷幕』不同,自己两人完全无法通过。
在以斩魄刀劈砍时刀刃也完全无法通过,确认到这是以始解状态也无法造成丝毫损伤的坚固障壁。
「电车似乎是能够正常地按路线行驶的样子,我们也乘上那电车如何呢?」
对于颜面肿起的龙之介的提案,志乃有些惊讶似的回话道。
「我说啊,如果即便如此也还是只有我们无法通过的话,就会变成以电车飞驰的速度冲撞那障壁了哦,这样也没关系吗?」
「……会死的吧,这个」
「果然,似乎只能去浦原先生那里了呢……虽说位于城镇的反方向,但使用瞬步的话马上就……」
于此时,志乃停止了话语。
因为周围的空中产生了杂音似的东西,像是由世界的缝隙间涌出一般的出现了复数名黑衣男女。
脸上戴着黑色的防毒面罩,这是龙之介等人无法预测到的事态,但那是与浦原商店周遭出现的集团相同的装备。
「诶!?戴着假面……人形的虚!?快、快逃吧志乃小姐!」
将其误以为瓦史托德级大虚的行木毫不犹豫地握住志乃的手打算逃走,志乃则将那只手用力攥住拉到一旁以强制性地阻止了其行动。
「请冷静下来!这群家伙,虽然以奇怪的方式突然出现,却不是虚的灵压啊。而且假面也不是白色的」
「那、那就是,灭却师?」
「……不对、也不能如此断言呢」
对志乃而言,灭却师已然作为巨大的精神创伤而被铭刻在魂魄之上。
身为敬爱上司的可城丸秀朝在眼前遭到残害,她们应当守护的瀞灵廷也遍布血烟与瓦砾而化作焦土。
灵魂为恐惧所蹂躏,进而丧失战斗意愿的志乃,在最后关头作为死神站稳脚步,与龙之介一同重新展开修行直至今日。
——没错的吧,明明连龙之介都在继续做死神了,我又怎么能就这样精神崩溃掉呢。
虽然龙之介此刻正颤抖着,但他也是从那个战场中与志乃一起存活下来的。
如果没有即便快要哭出来也与自己同在的他在身边的话,那么或许经由灭却师之手殒命的会是志乃也说不定。
说到底,只要看到现在也仍在一旁颤抖着的龙之介,便仍旧会去想于那场战争中幸存难道不是超越奇迹的某种误会所致吗。
看到不知究竟是勇敢还是怯懦的同僚的志乃,重新坚定了『果然我不振作不行啊』的决意,向着面前出现的防毒面罩黑服们问道。
「所以?结果到底要搞什么,你们这群人。能看到没进入义骸的我们,也就是说认为你们并非普通人类也可以吧?」
面对摆好了无论何时都可以拔出斩魄刀架势的志乃,黑衣人们仍旧沉默不语——
他们就那样架起刻着纹样的特制警棍,以机械性的行动向志乃等人袭去。
「……!无需多言的意思吗!?」
因那想象之上的快速动作而有些张皇失措,志乃猛地拔出斩魄刀挡下了特制警棍的攻击。
另一方面龙之介发出『呜哇啊啊』的悲鸣声,躲避着集团的攻击四处逃窜起来。
「我说龙之介!请你也好好战斗啊!」
「但、但是,这些人,并不是虚而是人类吧!?用斩魄刀砍他们没关系吗!?」
「攻击灵体的我们的家伙不可能会是普通人类才……对……?」
此时志乃察觉到了异常。
与桧佐木在浦原商店承受到的相同,斩魄刀释放出的灵压开始变钝了。
「……!?我的斩魄刀……」
趁着这一瞬间的动摇,一名黑衣人打中了志乃的背部。
「咕……!」
「志乃小姐!」
「没关系哦,这种程度……还……」
于是志乃,深陷于一种仿佛自己的全身都被巨大的蜘蛛网捆覆起来一般的感觉之中。
全身的行动,就如没有上油的机器一般发出钝响。
尽管意识与身体状况都没有问题,但与其联系的灵压的流动上却能感受到一种异常的压力。
「这是……什么……?」
是确认到志乃的不适了吗,黑衣人们一同拉开了距离,举起手中的特制警棍。
于是,刻在那武器上的纹样浮了起来,化作浮在空中的触手一齐向志乃袭去。
面对这同时放出的谜之攻击,志乃被现在的状态能够应付得来吗这一不安所包围,却也仍旧没有松开刀刃地上前迎击。
「志乃小姐!」
龙之介也,想要保护那样的志乃而奔跑起来——但在他到达前那一刻,状况伴随着爆炸声一同发生了改变。
在『纹样之枝』触碰到志乃之前,空中落下一个红色的人影——以大炮一般的气势踩踏地面,土沙与沙尘,然后是像是要倾倒一样的黑衣人们于空中飞舞着。
「诶!?」
「呜哇啊啊啊!?」
被卷起的沙尘遮住面容的志乃,与因冲击而跌倒的龙之介。
烟尘散尽后,那里站立着一名少女。
「真是的,在我的地盘随便放出这种恶心的灵压……你们是哪条道上的」
以关西腔如此自语的少女绝非常人这件事,志乃立刻就理解了。
「死神……?」
那确实是,近乎于死神的灵压。
然而,却又有某种奇妙的违和感。
身穿红色运动服的少女,对着就这样无言地站起身来的黑服中的一人发出了掺杂着急躁的怒吼声。
「谁让你站起来的!你擅自秀啥啊秃子!」
与不讲理的话语一同的,少女向着黑服的一员踢出了一块路边的石头。
看着黑服被拳头般大小的石头正面击中而再度卧倒在地的景象,志乃以战战兢兢的语气说道。
「那、那个!危急关头承蒙您出手相助!请问是护廷十三队的人吗?」
「啊啊?才不是啊呆子。我先说在前头,我可不会白帮你们喔」
转过身来瞪着志乃的少女,整了整写着『UNAGI(鳗鱼)』字样的帽子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前。
「我不是死神也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只是个路过的万事屋见习,猿柿日世里大人!」
「万事屋……?」
「见习……?」
面对歪着头的龙之介与志乃,关西腔少女板着脸继续说。。
「说真的我是很讨厌死神,不打算接这种帮手的工作的啊。不过毕竟也是这种状况,我会给你们算便宜点的」
「诶,是要收钱的走向吗这个……?」
「烦死人了呆子!我可是被育美大姐说了『不管什么都好快给我去接活儿』啊!要是给不出工资的话这算是什么事啊!」
「就算你这么说……」
面对叫喊着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的少女,龙之介等人不知该怎样反应才好地互相打量着对方的脸。
然而,状况不允许他们就这样继续这悠闲的对话。
空中出现新的杂音,比片刻前更多的黑服们自空间的缝隙间出现了。
「噫!增加了、他们变得更多了啊志乃小姐!?」
「到底怎么了……这群家伙到底是什么啊!」
就算就这样始解后砍了他们,也不清楚其数量究竟有没有穷尽。
判断出在没有掌握其残存势力的情况下贸然行动的话会有发展至无计可施局面的可能性的龙之介,对自称日世里的少女低头行了一礼。
「那个,我们会付钱的,到三宫的浦原商店那里,就我们俩,拜托你了!」
「搞啥啊这种说话方式!?我可不是计程车啊!你在小瞧我吗秃子!」
「噫!?对不起!」
「……嘛算了。但是,偏偏是喜助那里啊……」
挥舞着不知何时起握在手中的斩魄刀,于地面上扬起沙尘来牵制黑服们。
日世里以那幼小的身材而言无法想象的力气扛起志乃和龙之介,连发出悲鸣的时间都不给他们使出瞬步跳跃起来。
然后,一边感受到城镇的各处都涌起与黑衣人类似的灵压——日世里有些嫌麻烦似的蹙起眉来,脑海中浮现出过去曾是自己上司(技术开发局长)的男人的面容来。

「虽然要依赖那家伙(寝ぼけ行燈)一点都不有趣……但在这种情况下是正确的判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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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8-17 23:1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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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商店

「怎么了?『正确』或『错误』,如果能回答一下的话这边会很高兴的喔?」
帽檐下的阴影中,浦原那锐利的眼神凝视着阿乌拉。
无畏地笑着,他的表情中有着下一个瞬间突然刺杀眼前的敌人也不奇怪的氛围。
看着浦原那般神情的阿乌拉,背脊上闪过一丝寒意,挤出些许的喜色开口了。
「真是不可思议呢。我本没有打算要给出这种程度为止的情报的喔?」
「那也仅限于今日此处而已,对吧?名叫『XCUTION』的宗教团体在灭却师侵袭尸魂界后掌握了权势……你是觉得我会无视这等事态么?」
浦原将手杖轱辘一下转到肩上,以开玩笑一般的轻松语气继续着话语。
「不过嘛,我是认为你已经回避得很好了哦?毕竟身为教主大人的道羽根小姐的事情只能搜集到一些表面的情报啊。但是……与刚才,仅有些许却也得以拜见的『裏侧』结合起来的话——也是能够看出一定程度的事情的」
「……真是,太棒了呢」
听到这番话的阿乌拉,有一瞬间无视了站在眼前的桧佐木,将意识的大半倾向了与浦原的对话上。
「该说不愧是……孕育出崩玉的人么?果然,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将您请来我们这边呢」(所以还真的是来挖角的)
「……」
「……你说,崩玉?」
崩玉。
那个词语从阿乌拉的口中出现的瞬间,浦原面上的笑容消失而陷入了沉默,取而代之的是桧佐木蹙起眉头发出了声音。
「与那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没错,但是,这之后便不是能告知给『记者』听的领域了……还请您,务必不要再问」
阿乌拉于空中恭敬地施以一礼。
桧佐木不明白对方的真正意图,无法决定接下来的行动。
「这算什么,你以为像这样普通地拜托过后我就会回去了吗?」
「并不会?我并没有在拜托您……而是在表达『若还要继续踏足的话,便尽全力予以排除』这一威胁哦?副队长先生?」
伴随着妖艳的微笑轻微将头向一旁倾斜的阿乌拉——
在下一个瞬间,她的咽喉边伸出了一把斩魄刀的刀刃。
「——!」
「你太过小瞧我了,阿乌拉。就算没有限定解除,瞬步的速度也不会跌落太多喔」
在眨眼间的瞬间审视着阿乌拉以瞬步缩短距离,一瞬间架起刀刃的桧佐木。
看到自己喉边的斩魄刀后,阿乌拉以坦率的感叹目光望向桧佐木。
「……真令人惊讶。与方才,宛如孩童一般任人挑逗之时简直判若两人」
但是,她的面容上仍旧没有失去那份微笑。
「你还真从容呢。是认为我是那种不会砍女人的类型吗?」
「不会?据我所知,您是最像死神的死神。您遵从自己心中的正义,若有值得斩杀的理由的话,不论男女老幼,都会等同视之毫不留情的对吧」
此时阿乌拉微笑的温度急剧降低,以仿佛要冻结对手的心那般的语气道出了一个事实。

「不管怎么说您可是……为了自己相信的正义,就连自己的恩师都舍弃了呢」

刹那间,桧佐木的双眸仅有些许地锐利了起来。
周围的灵压沉重地歪曲着,灵压知觉力很高之人会产生桧佐木周遭的空气在微微摇动着的错觉吧。
然而——但是,即便如此,桧佐木的刀刃也没有停滞。
既没有产生出丝毫空隙,对手咽喉边的斩魄刀也没有一丝动摇。
「啊啦,没有生气的样子呢」
「……因为是事实啊。而且……」
桧佐木脑中闪过的,是给予那『恩师』以致命一击的大罪人的话语。
——「永远这种话,不是应当轻易说出口的吧?因为就连东仙要的信念都没能永远持续下去啊」
——「我并非是将东仙要,视为需要惩处的残兵败将而下手杀他的」
——「那是,我的慈悲」
「……比起蓝染那家伙的话语,你说的这些连挑衅都算不上啊」
「……当真是位有趣极了的人呢。怎么样?要不要成为我的同伴呢?」
面对若无其事地如此说着的阿乌拉,桧佐木眉头紧蹙着说道。
「你,明白现在的情况吗?这刀刃没有割开你的喉咙,只是为了让你解开城镇的封锁而已」
——话虽如此,这份余裕也真是奇怪啊。
——要稍微动摇她一下么。
「依浦原先生所说你似乎还没有使用奇怪的能力的样子,那个奇怪的文字触手以及让这些人突然出现的都是其他同伴的能力吗?不管怎么说,最好别给我做些奇怪的举动喔」
由浦原片刻前的话语听来,桧佐木判断眼前的这个女子无法使用自己身为完现术者的固有能力。虽然不知道浦原为何得出这样的结论,但从过去的经验来看浦原的推测没中的情况实在不能算多。
——可是,还真是奇怪。
——明明可以像这样以肉眼看到,果然从这女人身上感受不到什么像样的灵压。
——虽说并非为零,但也不像是在一个劲地隐藏灵压……。
——所谓完现术者,全员都是这样的吗?虽然从银城身上是有感受到正经的灵压就是了……。话虽如此,如果只是消除气息程度的能力的话,会这样堂堂正正地于眼前现身也是很奇怪了。
做出了即便是还没有使用能力,但尽管那个『纹样之枝』是她的能力,也只要斩掉对方的首级即可的觉悟。
雪绪的能力也有很多不安因素,但若是同伴的话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做些乱来的事情。桧佐木做出了这样的推测,然而——
「……我,正如方才向浦原殿下说过的那样,是管理『XCUTION』这一宗教团体之人。地面上的那些……并不是信徒,而是与我们敌对的异教徒。虽说现在变得非常肯合作就是了呢」
「?」
面对突然开始自说自话的阿乌拉,桧佐木无法读出对方的意图而感到困惑。
虽然考虑到是打算投降了的可能,但桧佐木判断还是不得大意而提升了一级警戒。
「信徒的数量,如今已有七十七万人」
「七十……」
听到宗教集团的教主,想着最多也就是百人左右的小规模团体的桧佐木,听到那个数字后哑口无言了。
那远超出预想之上的数字摆在眼前,桧佐木无法推测对方的话语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张声势。
「在日本的新兴宗教中也算屈指可数的集会了……但即便如此,考虑到成立仅过了数年这点也是非常反常的人数了吧。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信徒聚集而来,其原因您知晓么?」
「……谁知道。我们与现世的宗教流派没什么关系啊。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将人们聚集起来哦。你的同伴有着洗脑的能力吗?」
「真是那样的话就会更加轻松了呢。虽说即便月岛先生还健在,不管怎么说以10万人为单位夹入书签也会很辛苦吧」
「给我干脆点回答,想拖延时间的话可是没用的喔」
面对实际上确实开始考虑对方说不定是在拖延时间的桧佐木,阿乌拉的唇角绽开了一个笑容。
「很简单的事情啊」
然后她,就这样向着眼前架着的刀刃将自己的喉咙压了上去。
「笨……你在做什么!?」
——是打算自尽吗!?
——不,如果那样的话魂魄被捕捉到就完了。没有意义!
——到底在想些什么……。
尽管在这里将刀收回会成为己方的空隙,但若说是以此为目标那也实在是太过荒唐的行动了。
桧佐木在一瞬间的迷惑之后,打算在造成致命伤前收起刀刃将对方按倒制伏——
而下一个瞬间,比想象还要更快地压过去的她的头颅,轻易地穿过了斩魄刀的刀刃——就那样离开了身体而飞舞于空中。
自酮体分离的她的头颅,即便这种状况也仍旧没有失去笑容。
桧佐木被这过于突然的光景夺走视线,没能注意到斩魄刀处并没有传来相应的手感。
然后,与肺部的连接理应遭到断绝的头颅上的嘴,响起了较之片刻前别无变化的妩媚声音。

「只是引发了奇迹而已哦。在众人的面前」

「……!?」
擦过睁大眼睛的桧佐木身旁,阿乌拉的身体捉住了自己的头部,就那样将其置于脖子的切断面上。
她以轻柔的动作向着桧佐木的方向,将手掌放在鬓角处唰,地将头颅向一旁转动。
那是切断面处连一处伤痕,一滴鲜血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唯有如丝绸般优美的肌肤延伸着的光景。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8-17 23:17:00 +0800 CST  
「什……到底怎么了!?刚才,确实是……」
「我的首级确实是被切断了才是,对吗?」
阿乌拉如此说着,再次将双手向左右伸开,开始操纵起在四周展开的『纹样之枝』来。
比片刻前更加激烈地活动着,不知何时起数量本身都增加了一倍以上。
「是切断了哦?只是,又再度连接上了而已」
「超速再生……?你,莫非是虚吗?」
「怎么会。只不过,虽然不对却也相去不远,了呢」
她于此时露出了有些寂寥的微笑,『纹样之枝』的大群向着桧佐木舞动起来。
「因为我是完现术者。是为虚之因子所侵蚀而降生于世之身」
桧佐木的四周被红黑色的纹样所掩埋殆尽,就那样变得无法看到其身姿了。

就这样结束了么,就在于地面上进行观测的雪绪如此判断的瞬间——

「割除吧—————『风死』」

斩击之风吹拂开来,将桧佐木四周掩埋殆尽的『纹样之枝』被尽数切断斩飞。
于其内侧现身的桧佐木,握着始解的斩魄刀有些不适似的低语道。
「果然,每次斩击灵压都会发出钝响啊」
像巨大的镰刀合二为一那样,那是连接着令人联想到风车的回转式刀刃,令人认为是锁链的斩魄刀。锁链的相对侧也装备着同样的刀刃,以双手握着各自刀柄的桧佐木再度与阿乌拉对峙着。
「……!」
笑容自阿乌拉脸上消失,浮现出警戒的神色来。
「原来如此,实际以亲眼看到的话,还真是对出色的斩魄刀呢……。双刀这一形式又是更加珍贵」
「就算夸奖我也什么都得不到哦。……而且,风死并非是双刀」
二刀流的死神是十分稀少的存在,可说是在尸魂界的历史上也屈指可数的程度。具有代表性的是京乐总队长的『花天狂骨』,与身为原十三番队队长的浮竹十四郎的『双鱼理』,被称为是除这两对之外并不存在其他双刀程度的珍贵存在。
更正确的来说,虽然黑崎一护也操纵着分别寄宿着虚与灭却师力量的双刀,但这在死神间也仅是一部分人中流传着的情报。
桧佐木没有说出『为何风死并非双刀』这一理由,重新与阿乌拉对峙起来。
「你所谓的奇迹究竟是不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就让我来确认一下好了」
才一说完,桧佐木便将斩魄刀中的一把投掷了出去。
前端的刀刃高速回转着,化为圆盘状的银光向阿乌拉舞动着跃去。
但是,那刀刃却穿过她的身边,在空中画出一个急速的弯角绕向她的背后。
「!」
桧佐木就这样使圆盘的轨道以相反的形式在阿乌拉身旁围绕着,自己放开刀刃使锁链交缠起来。
借由与瞬步的移动组合,一瞬间做成锁链之轮,将阿乌拉的身体以锁链捆缚起来。
风死的先端就这样在阿乌拉身上缠绕数圈后,再度飞回到桧佐木的手中。
「缚道之六十二,『百步欄杆』!」
对于身躯为黑色的锁链捆缚的阿乌拉,桧佐木尝试着借由进一步施以缚道来进行完全的拘束。
无数的光之楔向阿乌拉飞去,像是要射杀身上缠绕着锁的敌人似的刺入其间。
「放弃吧。戏法之流对鬼道是无用的」
桧佐木一边拉着锁链,一边打算询问时滩究竟有何企图。
然而,那锁链的抵抗却突然消失了。
「!?」
才想着阿乌拉的身体宛如烟雾一般摇曳起来,锁链便就那样穿过了她的身体,无力地向桧佐木的下方垂下。
更甚至于,由百步欄杆击出的光之楔也在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只是刀刃通过的话,还可以推测为是借由手法或错觉导致的现象。
然而,若是连捆缚的锁链与鬼道都穿过其身的话,这只能令人认为是由某种能力所引发的现象。
「浦原先生,果然这家伙,有使用什么能力——」
向下望去如此叫道的桧佐木的话语,于此时停止了。
「啊咧?」
应当是在浦原商店店门前观察着这边状况的浦原的身姿,不知何时消失了。
然后,桧佐木将视线投向四周之时,浦原喜助已然完成了行动。
「诶……?」
绕到桧佐木身后的浦原,将一根细小的针一般的东西深深地刺入了桧佐木的手臂。
与大脑把握现状同时,手臂的疼痛开始传遍全身。
「噶……浦原先生!?你在……」
「对不起了,桧佐木先生」
然而,浦原没有丝毫歉意的,带着与平时相同的笑容回答了他的疑问。
「这是紧急手段,可以强行除掉哦,桧佐木先生的限定灵印」
「诶?啊……」
「疼痛感很快就会消失,就请您先忍耐一下吧」
听到浦原的话语,桧佐木察觉到了被刺的地点是为了限制灵压而于手臂上植入限定灵印的地方。
刹那间,桧佐木的身体中涌出力量,灵压渗入周围的大气鸣响起来。
将死神的力量配合现世加以限制的限定灵印。
将灵压封印为原本的两成的那个灵印,通常并不是能随自身意志除去之物。
呈现为九番队队章白罂粟形状的灵印,与瀞灵廷的管辖局以特殊的形式相连接,是若无通过传令神机的限定解除许可的话便无法解除封印的系统。
然而,是使用了怎样的手法呢,浦原将那封印仅凭一根针便破除了。
「……嘛,虽说我也想过是不是能做得到这种事,但还真是乱来啊……」
「制作这个限定解除的封印的,可是技术开发局哦?没理由我会解不开吧。……啊,为了避免桧佐木先生因擅自解除而受罚,京乐先生那边我事后会去说明的」
浦原就这样站在桧佐木面前,以手掌押了押帽子问道。
「两个人一起上吧。毕竟她,似乎还没有认真起来的样子」
「……是!」
虽然语气轻佻,却从中感受到一股不容分说的气氛的桧佐木对于浦原的话语颔首了。
浦原会作出如此的提议,表明了一个事实。
——限定解除的我与浦原先生,有两人联手的必要,这个女人就是强到了这种程度吗……。
「啊……话说,关于那个女人的力量……」
想着浦原是否是少有地失算了,桧佐木有些难为情似的询问着,而浦原则莫说毫不在意了,不如说是以自信满满的语气说道。
「是啊,桧佐木先生。多亏了您,我有了事情正如自己预想那样的确信了哦」
「诶?」
「她,并没有使用完现术的固有能力。除作为完现术者共通基础的『魂魄的使役』以外都没有使用哦」
「……这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无法理解话语的内容而蹙起眉头的桧佐木,浦原以淡然的语气开始谈及道羽根阿乌拉力量的推测来。
「完现术者,借由支配寄宿于物体之上的灵子,可以办到将物质本身,有时甚至是物理法则都加以扭曲操纵一事。在此之上,也可使怀有特别依恋而接触的物品变形来发动自身能力哦。然而,那个人却并没有这样做」
「诶,不,但是,她从刚才起就一直做些奇怪的举动……」
「那全部,都是完现术者的基础能力哦。只是,其水准异常之高而已。就像驱使水流或土地行动那样,我认为她能够将自身的细胞,以及大气本身支配后加以操纵。血与骨骼……不,是以脑细胞与血球为单位支配自己的身体,得以办到保持活着的状态化为烟雾那般,超越完现术者常识的事情喔」
浦原于此时一度停止话语,看到完全不理解的桧佐木,以简单易懂的话语重新解释。
「……以死神来举例的话,『不使用斩魄刀,取而代之的鬼道与白打的手腕是蓝染惣右介的级别』……这样说你能理解了么?」
「……!」
于是桧佐木,终于理解了自己面前的完现术者是何等危险的存在。
然而,浦原像是凝视着更前方的什么事物一般,以化为杖刀的斩魄刀『红姬』指着她,说出了某个疑念。
「但是,问题并不在此。而是拥有七十万人以上信徒的她在这里的话……那大量的信徒们,此刻究竟在何方做些什么这件事哦」
比桧佐木提出疑问更快的,浦原向着立于远方场所的阿乌拉本人直接提出了疑问。
阿乌拉对着看透了自身本质的对手,取代解惑地浮现出了充满最大限度警戒的微笑。
「浦原喜助……。真的……真的是个很恐怖的人呢,你」
那笑容宛如冬日寒冰下的湖底那般阴暗,沉重,以及寒冷,直到片刻前为止都认为在与其对等战斗的桧佐木全身都感受到了寒意。
「正因如此,我才想要你的力量」

「创造新的『崩玉』……为了令产绢彦弥这一祭品,升华至真正之神的境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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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创造出的空间中观察着那状况的雪绪,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因为我不会直接出手,就请好好加油吧。你们双方都是呢」
然后,他做出了行动。
为了尽到自己被赋予的『职务』。
就算那份职责,结果而言会背叛自己应当保护的事物也一样。


未完待续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8-17 23:20: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破坏。

那是,『他们』所司掌的死亡形态。
『他们』正是,为永不停歇的破坏冲动所支配的奴隶,怀抱着因渴求自由而不断重复破坏的矛盾而存在着。
所谓『他们』,是在指曾经互相争夺『6』之顺位的人们。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露比·安特诺尔。
两人的性格,表面上看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但其根基处却共通地流淌着宛如岩浆一般的感情。
过去,对代替犯下失态的葛力姆乔得到『No.6』数字的露比,拥有『No.8』数字的十刃曾如此说过。

——『你所象征的死亡形态与葛力姆乔是相同的吧。正因如此,在多鲁多尼与缇鲁蒂等候补中,是你被选为了后继者』
——『我不会让你说不知道哦?你唯有通过破坏这一形式才能够与某物产生联系。若说我等虚所开的洞即是我们所欠缺之物的话,你、不,是你们唯有借由破坏这一手段方能填补那空洞』
——『你会从心底厌恶葛力姆乔,也只是单纯的同类相憎罢了』
——『没什么,如今你才是正统的No.6。就这样抱持着怜悯与其接触就好』
——『不过嘛,若是你不留神杀掉葛力姆乔的话,那遗骸我会有效利用起来的哦。所以,你就这样安心遵从自己的欲望行事就好』

——『因为只要还背负着那数字,你就只能是被赋予「破坏」那一方的存在』


流魂街

蓝染已离虚圈而去,十刃数字中的意义早已消失的现在——对『他们』而言,唯有破坏这一死亡形式仍旧残留着。
「哈哈!不会让任何人打扰的哦?因为我要以八对一,来将你解体啊!」
挥舞着变得破破烂烂的八根触腕,露比挥洒着鲜血向葛力姆乔施以连击。
借由归刃一事化为令人联想到野兽形态的葛力姆乔,面对打击、斩击、时而混杂着虚闪的怒涛般的连击,仅以自己的利爪与虚闪不断将其击退。
「切……连给我留下伤口都办不到的杂鱼,就算杀掉也不会有任何乐趣可言啊」
「这样的话,就请你保持着无聊去死好了?」
露比将触腕中的四只由上下左右夹击葛力姆乔,余下的四只则释放出掺杂了鲜血的虚闪。
与之相对的葛力姆乔,反而是向前突出钻入了触腕的间隙中。
「但是啊,要杀你的理由是有的喔」
然后,将余下四只放出的虚闪以自己的利爪撕碎,就这样潜入露比怀中。
「……!」
「凡是以瞧不起的眼神看我的家伙,不论是谁我都要摧毁殆尽!」
然后,以锐利的研磨至澄澈的斩魄刀之爪,如曾经那样打入露比的胸膛——
「……捉到了」
露出无畏笑容的露比,就那样向前方迈出步伐,刻意以自己的腹部接下了那利爪。
「!」
「击溃小瞧自己的家伙?啊啊,还真是巧呢」
并非只是错开了自己盯上的要害,而是就那样宛如食虫植物将猎物包覆起来一般,将八根触腕绕到了自己与葛力姆乔的周遭。
「我也是如此打算的啊,葛力姆乔!」
以连自己一同卷入的姿态,向着葛力姆乔放出了虚闪的齐射。
「……会让你得逞吗!」
与此同时,葛力姆乔瞬间性地吸了口气,混杂着灵压的爆发性的咆哮炸裂开来,更是由空着的手臂装甲处祭出了身为灵压团块的勾爪——『豹钩』(garra de la pantera)。
然后,彼此的攻击相互交错,两人的周遭为爆炎与血沫所掩埋。

「给我乱搞一通。真是的,虚同族间的战斗还真是野蛮得可以啊」
爆炸气浪扬起的烟尘夺去了视线,窥探着战况的银城如此自语道。
于是,身旁的月岛问道。
「我认为银城也是相当乱来的那一方哦?」
「别说些胡话。我无论何时都是安全至上的喔?」(平时小心谨慎,和一护打时是动了感情了吧。……恕我直言,跟一护流露真情就离死不远了……)
「就当是这样好了。……比起这个,差不多要到了呢」
「……啊啊。那么,接下来就要看,出现的是鬼还是蛇了」
银城在望着破面们战斗的同时,意识的一部分也对向着这边而来的死神,以及与其合流的另一个气息持续报以警戒。
「是时候了,该认真考虑要不要暂时撤退了啊。……毕竟就算想要趁机偷袭,不小心被波及到的话也只会瞬间消散的样子啊」

「……切。刚才那招……还以为能得手来着啊」
沙尘散去后出现的,是触腕比起片刻前还要被撕裂到更加破破烂烂,嘴边流着鲜血苦笑着的露比。
然后是,虽然气息没有紊乱,但果然也是全身都负了伤的葛力姆乔。
「那是这边的台词,给我无谓的这么结实。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
葛力姆乔此时一边咋舌一边露出狰狞的笑容,为了做最后一击而向两手的爪中灌注灵压。
然而——
「……切。刚才那招……还以为能得手来着啊」
「……?」
「……切。刚才那招……还以为能得手来着啊」
「你这家伙,脑子不正常了吗?在说些……」
虽然葛力姆乔对于不断重复相同话语的露比感到惊讶而作出询问——
「……!?」
察觉到理应集中于尖爪的灵压遭到重置一事,产生了一种有什么奇怪的事态正在发生的错觉。
「刚才那招还以为能得手来着啊」「还以为能得手来着啊」
「得手 来着 啊」「来 着 啊」「啊」「啊」「」「」
一边听着不断重复的露比的话语,他深陷于全身的神经都产生**的感觉之中——


「啊·抱歉—。我没提过来着?你满满地淋了一身的我的血中,下了特殊的毒哦」
面对突然无力地跪下的葛力姆乔,露比以交织着无邪与冷淡的笑容说道。
「虽说我本人对效果也不太清楚就是了,是看透过去只有意识不断重复相同的时间来着?好像是在那期间会全身**的毒来着」
露比自己也伤痕累累而步履蹒跚,却还是一步步地靠近葛力姆乔。
他知道经由涅茧利之手,自己等人的身体中被置入了毒物。说得更详细一些的话,实际上在与自己交战过的僵尸体松本乱菊身上已经验证过了。
虽然赌了一把是否对虚也通用,但由于涅茧利的话这点也会考虑到吧这样十分确信的推测,他才刻意采取了将自己的血泼洒出去的战斗方式。
「啊哈哈……虽说不太符合我的性格就是了呢—,这种做法……」
嘲笑着抱着玉碎的觉悟采取这种行为的自己,露比俯视起葛力姆乔来。
「嘛,是因为你让我久违的感受到了活着的实感么……。我很感谢你哦,葛力姆乔。……虽说还是会杀你的」
然后,八根触腕中各自注入灵压,露比打算从所有触腕的前端释放出王虚的闪光。
然而,此时预料外的事态发生了。
理应陷入全身**的葛力姆乔,轻松地当场站了起来。
「什么……?」
「切……你这不是挺行的吗……露比!」
「怎么可能……为什么啊!?为什么能站起来!?这可是连死神的队长级都无计可施的毒啊!?」

=

「哦。那个破面,有抗药性么」
在远方观测着情况的涅茧利,兴致勃勃地低语道。
『抗药性吗?对队长的毒?』
留在技术开发局的阿近隔着通信装置问过后,茧利便开始掺杂着对露比的牢骚说明起状况来。
「真是的,好一个轻率的男人a。明明若没有我来设定返回过去的时间点的话,那个药品便无法发挥出万全的效果了。算了,毕竟就算除去这个,也还有置入大量其他种类的**毒ne」
茧利一副兴趣十足的样子,看着葛力姆乔的灵压数据自言自语道。
「看来,是中过什么特殊的毒物,在此基础上还存活下来了的样子。究竟是怎样的毒物呢,还真是令人感兴趣ne」

=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9-01 03:3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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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曾经由名为纳克鲁瓦尔的灭却师的能力而险遭毒杀的葛力姆乔,由于这份经验对毒物的耐性得到了提升,这是连他本人也没有察觉到的事实。
实际上,若是茧利在旁的话便可当即作出『调整』从而使这耐性无效化的吧,但露比只是单纯地淋上去的毒的话莫说无法剥夺身体机能,甚至还能够以自己的双腿站立起来。
「净做些狡猾的小动作。不过算了。区区如你想杀掉老子的话,就给我把所有手段都使出来」
毒物的影响并非是完全没有了,身体状况应当是接近最糟才是,但即便如此葛力姆乔还是露出凶暴的笑容渴望起更甚于此的战斗来。
「因为我要将其全部化解,连你那装腔作势的蠢脸一同捣烂啊」
看到那副凶相,因对手站起身来感到焦躁的露比反而取回了冷静。
「啊啊—,果然,毒什么的和我的性格不符啊。我又不是萨尔阿波罗」
破破烂烂的八根触腕回转着,为了重新释放『王虚的闪光』而储蓄起灵压来。
「可以哦,葛力姆乔,我接受了」
然后,浮现出与对方同样的凶恶笑容,与平常不同使用着粗鲁的话语对葛力姆乔唱出自己的杀意来。
「果然你还是……不从正面碾成粉碎不行啊!」
『王虚的闪光』八重奏。
察觉到这是通常情况下不可能做到的攻击,葛力姆乔也,为了与其对抗而使出大招迎击。
豹王之爪(Desgarrón)。
葛力姆乔于双手的指尖处精炼出还在『王虚的闪光』之上的灵压,锐利的巨大利爪形象开始于身体左右相对而立。
虽然不知哪边的威力要更高一些,但无论哪边都会借由灵压的冲击将周遭的一切吹飞一事是毋庸置疑的。

「那个稍微有点糟糕啊。要先退下了喔」

「那是啥啊!是打算连这边也卷进去!?」

银城与嘉蒂斯同时喊出声,开始各自与同伴一同远离那两名破面时——

以替换下那样的他们之势飞来的『那个』,跃入了葛力姆乔与露比之间,现场的灵压一下子纷乱起来。
「!?」
「!」
露比与葛力姆乔被灵压的变化扰乱了集中,暂时停止了彼此的大招释放。
「……谁啊,你是」
面对即便如此也没有解除为了释放王虚的闪光而储蓄的灵压就这样询问着的露比,飞入其间的奇怪的灵压团块开口了。
「啊疼疼疼疼……果然,没办法很好的着陆啊……」
以完全无视现场气氛的语气自言自语过后,『那个』对着露比浮现出连恶意的碎片都没有的微笑报上名来。
「是的!本人名叫产绢彦弥!被时滩大人吩咐,为了见这里的……那个……是葛力姆乔先生而特意前来的!」
面对若无其事地如此宣言的彦弥,露比以掺杂着困惑的眼神看向葛力姆乔(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那—个……这孩子,是你的援军?」
「不对哦」
葛力姆乔干脆地予以否定,就这样瞪视着彦弥。
「……是说,我没有之前报上过名号的印象喔?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的!是时滩大人告知我的!您是十刃第六顺位的大人对吧!」
闻及这一话语,露比微微眯起了眼睛。
另一方面葛力姆乔,看起来一副事到如今十刃也好No.6的数字也罢都无所谓了的样子,对话语中存在的其他固有名词作出了反应。
「tokinada(时滩)啊。之前也说过类似的事情啊。那是死神的头目的名字吗?」
于是,葛力姆乔的背后传来了另外一人的声音。
「才不是咧呆子。虽说也算是是个大人物就是了。但我们的首领说到底还是京乐先生啊」
「你是……」
在那里的是,通常的死霸装上套着队长羽织的金发死神。
虽然发型和服饰完全不同,但葛力姆乔即刻便理解了那是什么人。
「这灵压……我有印象喔。你这厮,是在现世打扰我和黑崎厮杀的**对吧」
「你认错人了」
「开什么玩笑?那你是什么东西啊。那小鬼的监护人吗?」
「我应该说过的哇。……『是谁都无所谓吧』」
「果然是那时候的**不是嘛」
听到与数年前相同话语的葛力姆乔,嘴角凶恶的扭曲着咋舌过后,说出欢喜的话语来。
「哈!想宰掉的对手竟然一个接着一个主动前来啊!接下来黑崎那家伙也出现的话就最棒了啊!」
但是,彦弥干脆地否定了葛力姆乔那样的期待。
「黑崎一护先生他,不会前来哦」
「啊?」
承受着瞪向自己的葛力姆乔的敌意,彦弥淡淡的继续着话语。
「因为黑崎一护先生此刻应该在现世忙碌着才对!似乎是在为了妹妹们而赌上性命战斗着的样子!真厉害啊!我很尊敬他!」
对于这份话语,金毛死神发出有些惊讶的声音。
「等下等下,给我等下啊孩子。你为啥会知道这种事情啊。你说一护他怎么了?」
然而,在彦弥作出回答之前,葛力姆乔出手了。
左手向着金发死神,右手向彦弥和露比在的方向分别击出了虚闪。
「好险!你干啥啊!你的对手现在是那个观览车才对吧!」
面对千钧一发之际避开攻击而发着牢骚的死神,葛力姆乔露出獠牙嗤笑了。
「别说些温吞的话啊。反正你们全部都要被我宰了的。谁先谁后无所谓的吧?」
「你刚才,说我是观览车来着……?」
立刻以触腕防下虚闪的露比盯着死神与葛力姆乔,随后察觉到了身处其间的彦弥的存在。
——嗯?
——那孩子,完全没有要避开的意思,为什么却毫发无损?
然后,露比的背脊蹿起了一股令人厌恶的寒气。
并非只有露比。
葛力姆乔与金发死神,连在远方看戏的灭却师们与完现术者等人,都感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压力而渗出手汗来。
「……喂,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啊?」
葛力姆乔如此询问后,金发死神摇着头答道。
「虽说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但老实说,我才想知道哇」
他们眼中映出的,是一把斩魄刀。
彦弥不知何时拔出的那刀身,刀刃比起异常的洁白、闪耀来,更像是涂抹着白色的光芒似的色彩。
与刀身到刀柄皆是纯白的袖白雪不同,看着那不知何处透出些许不详气息的『白』,死神与灭却师是根源性的恐惧,破面与完现术者则果然是感受到了一种根源性的怀念感。
「这气息……是虚,对吧?」
面对不自觉地向身为敌人之人询问的露比,葛力姆乔以可憎的语气回答道。
「不会有错。这小鬼的斩魄刀是我们这一方的。之前连黑腔都曾经开启过」
「彦弥可以啊……你,那是什么啊,那把斩魄刀」
——要是我看错的话就好了啊……。
——刚才,那把斩魄刀,是吞掉了虚闪吗?
吸收掉灵子攻击的斩魄刀,以『退红时雨』为首有数把为人所知。
然而,他却认为刚才那个是与其截然不同的种类。
平子的灵觉,感受到那是宛如真正的生物啜饮水源一般,将虚闪的灵子吸入了刀刃自身的灵压中。
彦弥听到平子的疑问很开心似的笑了,天真无邪的开口道。
「啊啊,我也向平子先生介绍一下好了!这是时滩大人赐予的,本人的斩魄刀!」
「你说赐予」
平子迷惑于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时,更加令他困惑的声音自彦弥手中响起。
【……真是可悲可叹啊】
「嗯?」
【假面破碎的同胞的灵压,竟只有这种程度】
那是——自斩魄刀发出的,针对露比与葛力姆乔的话语。
【拜勒岗 他此刻在做什么? 与吾同样被封印着吗?】
虽然有一瞬间认为是彦弥在变声讲话,但平子瞬间便将其否定了。
因为使大气震颤的声音本身便混杂着灵压,而那其中寄宿着浓郁的虚之性质。
「啥啊那把斩魄刀!?具象化了吗!?」
【闭嘴,死神。吾并非斩魄刀。吾乃……吾乃……】
准备报上名号的斩魄刀的声音于中途停止,转而切换为充满怨叹的声音。
【报上来……该死的死神们……将吾之名号……】(大致意思是虚被封印在斩魄刀中,忘却了自己的真名而被死神赋予其他名字)
「……搞啥?一把刀玩一人吐槽,也只会令人毛骨悚然笑不出来喔」(一人吐槽:自己装傻自己吐槽)
在惊讶的平子一旁,葛力姆乔与露比各自发出了声音。
「你在那罗里吧嗦说些什么啊」
「不管怎么说,可以将其视为对我们的挑衅吧?刚才那番话」
二人的杀气,是向着方才嘲弄自己的斩魄刀——又或说,是类似虚的什么而去的。
「啊啊!对不起!这孩子,最近变得能够说话了,但语气却非常糟糕……」
虽然彦弥点头哈腰地不断道歉,但最终其神情闪耀着奇怪的光芒说道。
「但是,若是生气便能够全力与我战斗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啊?」
「因为这次才是,会击溃您们的内心,让您们将本人作为国王大人予以认可!请对我报以期待!我会加油的!」
口吐天真无邪的挑衅话语之后,产绢彦弥高声讴歌道。
那将自己的斩魄刀,不,是像是斩魄刀的什么予以解放的话语。

「葬送铭记(葬送り记せ)——『已己巳己巴』」

与此同时,灵压如龙卷一般涌起,化作光影交错的不详之壁将彦弥覆盖起来。
「……!?」
察觉到那份『异常』的,唯有曾一度与彦弥对峙的葛力姆乔一人。
——怎么回事?与之前的解放语不同了……。
他在虚圈听到的解放语是『环绕星晨』这样的话语。彼时斩魄刀展现出的,是刀剑如虚那般覆盖手臂变形,以独立的行动将周围的敌人砍倒的能力。
虽然极为单纯但也是凶恶无比的力量,最终是依靠复数的瓦史托德级破面们以人数将其逼至撤退的结果。
但是,不同的并非只有解放语而已。
——灵压的浓度也,较之那时相差悬殊不是吗……!
他的疑问就这样无法得到消除,经过数秒的时间后灵子的龙卷消散开来——
仰视着于其中现身之物,在场之人全部同样地哑口无言了。

「……那是,什么啊」
暂且拉开距离的银城等人,也清晰地看到了那个。
不如说,要装作没看到才比较困难一些。
那是,对死神与破面而言司空见惯的光景也说不定。
因为,体积,若以这一尺度而言的话,曾经有过名为弗勒的以独眼为特征的大虚集合体,或是解放愤怒的十刃牙密·里亚尔戈这种规格外的存在。
但是,若考虑到在此基础上,还能保持与人形的最上级大虚比肩的灵压密度一事的话,『那个』明显可说是极端异常的存在。
视觉与灵压知觉,在这双重意义上压迫着一切的存在,呼吸着龙卷的残渣踏上了尸魂界的土地。
比起通常的大虚更加巨大,又有着中级大虚那般既不详又美丽姿态的生物。
在此之上,可以确认到片刻前现身的死霸装姿态的孩童骑乘在其上。
「……这可不是忍者的大癞蛤蟆啊……以宠物而言危险过头了吧」

另一方面,灭却师们也看着那巨大的异形陷入困惑中。
「……比干掉邦比那家伙的,那个狼人的卍解还要巨大不是吗,那玩意?」
「比起这个,还有其他值得在意的地方……」
面对像是惊呆了似的张着嘴的嘉蒂斯,米妮娜说出了一处疑虑。
「啊啊,我明白」
嘉蒂斯流着冷汗,顺着米妮娜说出了后续的话语。
「那上面骑着的像是死神的小鬼……。为什么,会混杂着那家伙的灵压?」


=

「……看来上钩了ne」
嘻,地破颜一笑,涅茧利自言自语道。
然后,操作着耳边装备着的通信装置,向远方的纳纳纳·纳贾库普作出指示。
「到你出场了yo。用你为数不多的长处,将那家伙的魂魄化为全裸般毫无防备好了」
『为数不多是多余的吧……。嘛,确实有被交代过就是了……。你,打最初起就并非完现术者而是盯上那个奇怪的小鬼和怪物了吗?』
「完现术者的分析当然也在目的之内的yo。本来的话,要解析那个『拼凑之物』是预定要稍靠后一些才能进行的就是了ne。但是,没想到能如此简单就钓出来……。是发生了什么有必要尽快进行的事态么,还是说应当考虑为明知是陷阱却刻意将其放出来的呢」
茧利于此时眼神锐利起来,浮现出嘲笑的神色说出了那名男子的名字。

「若是后者的话,那还真是把我看轻了ne。……纲弥代时滩」


=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9-01 03:33:00 +0800 CST  
=

瀞灵廷 某处


存在于瀞灵廷某隐匿区域地下的贵族专用设施。
成为映像厅直辖的数据存放处的这个设施,不仅瀞灵廷,现世全域,然后直至近年也拓展至虚圈的一部分为止,蒐集、保存了种种场所的影像观测数据。
在连接那设施的地上与地下的联络通道中,那个男人对着阻挡于眼前的人们轻轻摇了摇头。
「乐趣接下来才要上演。没想到在这种关头出现妨碍啊」
以心底里感到遗憾似的语气如此说着的时滩,其眼中还是流露出了无法隐藏的愉悦笑意。
「然后呢?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的理解比较迟钝呢……想要听你们说明一下」
存在于他面前的,是身穿队长羽织的一名小个子死神,以及候在其身后的黑衣集团——隐秘机动第一分队『刑军』的众人。
「……纲弥代时滩大人。我等掌握了企图暗杀您之人的情报。在讨伐结束之前。还望您能居于我等的保护之下」
「哎呦,原来如此,来这手啊」
时滩耸了耸肩,浮现出卑劣的笑容继续着话语。
「这种突袭是京乐的做派呢。看起来,似乎将我从当主之座上逼退的准备还没能办妥的样子。知晓被先下一城后,为了一时的拖延时间而贸然出手了么」
「请恕我无法理解您言下之意」
「应该已经懂了才对吧?拙劣的欺瞒就免了,蜂家九代目。还有,强迫自己使用敬语也一目了然了喔?不认为徒有其表的敬意,与隐秘机动很不相符么?」
「您说笑了」
面对时滩作出的挑衅话语,碎蜂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动摇。
是这令其更感兴趣了么,身为四大贵族首席的男子,继续玩弄着作为暗杀者一族而存在的下级贵族。
「你的兄长之中,有两人是为我纲弥代家驱使而死的对吧?嘛,事到如今尽管说是白白送死,但也算是尽了弃子的职责,这还真是再好不过了」
「……承蒙您赐言,我自诚心拜领」
完全抹杀掉内心,碎蜂宛如机械一般地应答着。
看着她这幅样子时滩的唇角更加扭曲起来,向着她的火药库点燃了引线。
「我说了徒有其表的敬意是不必要的了喔?你真正抱有敬意的,唯有四枫院家而已。特别,是对于如今已连当主都不是的夜一才对吧?」
「……」
碎蜂的表情没有动摇。
但是,感受到其灵压出现些微摇曳的时滩,投以了追击的话语。
「啊啊,对了,这样好了!若是我干脆将夜一作为妻子迎入家门的话,作为亲属你便能够献上真正的敬意了吧?同为四大贵族,你不认为很门当户对么?不留神将妻子斩杀的我,与稀里糊涂受浦原喜助教唆而背叛尸魂界的女人。原来如此,这如何能教人认为不相配呢?」
噗哧,一声,响起了什么东西被切得粉碎的声响。
碎蜂的灵压开始摇曳起来,背后刑军的人们面无表情的打算抑制住碎蜂,就在这个瞬间——谈话的当事人的声音,突然响彻于通道内部。

「哦哦,仅仅为了令碎蜂厌恶就要娶我啊,还真是被看轻了呢」

「!」
碎蜂猛的回过身去,那里是身着黑色装束的四枫院夜一的身姿。
「夜一大人!」
「哦呀,令人难为情的话语被听到了呢」
对于没有丝毫难为情样子的时滩,夜一断言道。
「万一真的被求婚那就真的受不了了所以我先说清楚好了。若要与你白头偕老的话,还不如再度离开尸魂界逃到虚圈去来得好啊」
「夜一大人……!那蜜月……逃亡请务必允许我陪伴同行……!」
面对以认真的表情如此说着的碎蜂,夜一眯起眼睛叹了口气。
「碎蜂,你……真的和我扯上关系那才是脑袋的螺丝松掉了」
「是!非常感谢您!」
「我有称赞你吗?是说,即便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也一脸认真待机的刑军反而有点厉害啊……该说你把他们锻炼得很好吗」(还是该说他们已经习惯你的花痴样了)
「是!非常感谢您!」
对由机械一般的能面摇身一变,现在像是重复同样话语的玩具那样的碎蜂感到惊讶,夜一重新对时滩说。
「没什么,似乎连我也被暗杀者盯上了的样子呢。因为很害怕所以想与你一道接受碎蜂的保护。没关系的吧?」
时滩对这话语短暂沉默了片刻,终于苦笑着重重叹了口气。
「没有佩带斩魄刀的四枫院夜一,被体术特化的九代目蜂家保护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无论如何似乎是从京乐那里听过我斩魄刀的能力了啊。那个大嘴巴」
「失敬了。我可是有好好地带着斩魄刀的喔。但是,我的情况是仅以体术作战会比较强一些。拜这所赐安抚闹别扭的刀就像是日课那样的东西哦」
——每天都……被夜一大人安慰……?
想象着那副情景的碎蜂,就算对夜一的斩魄刀抱持着强烈的嫉妒心,也尽量避免将其吐露出口地继续警戒着时滩。
在将心一分为二那般双线程操作的了不起的碎蜂一旁,是应当保护时滩的灵压就如水面一般沉静的刑军众人。
时滩更进一步考虑了片刻后,浮现出格外卑劣的笑容,接受了对方的要求。
「算了也无不可。那么护卫便拜托你们了。毕竟我本人也是十分不安的呢」
「你说,不安?」
「啊啊,最近接连不断地被暗杀者袭击呢。身为护卫的彦弥如今也没能陪伴身旁。像这样外出在没有警备机构的外界走动的日子——」
下一个瞬间,爆炸音响起,天花板被开出了巨大的洞穴。
「!?」
于那里现身的,是以布匹包覆面孔彻底隐藏起肌肤的男女集团。
他们对两旁连看都不看地直接杀到时滩等人所在的地方,各自紧握着已经始解的斩魄刀。
——暗杀者!?怎么会,真的有!?
——不,是纲弥代家的人吗!?
虽然无法判断究竟哪边才是正确的,但无论怎样如今只有戒备着时滩保护他一途。
当即如此判断的碎蜂瞬间恢复平常的表情,对部下的刑军阵容下达了最低限度的指示。
「布阵,迎击!」
「哦哦,真恐怖呐。暗杀者还真是可怕。那么我也,不得不跨越身份的高墙,与身为下级贵族的你联手对敌了呐」
时滩像是要嘲笑那样的碎蜂那样,笑着将手伸向挂在腰边的斩魄刀。

「奉上吧——『九天镜谷』」

然后,在靠近瀞灵廷的中心地带,由贵族们之手造成的惨剧拉开了序幕。
就像是这之后发生的,更加混乱的争端的前奏曲那样。


楼主 歌剧院的敲钟人  发布于 2018-09-01 03:35:00 +0800 CST  

楼主:歌剧院的敲钟人

字数:158833

发表时间:2017-12-01 19:1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01 19:20:18 +0800 CST

评论数:55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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